【渣翻】Bleach Can't Fear Your Own World 第一章



东仙主场,成田流原创味儿也开始出现了~只是为啥第一章比序章还短。。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2 22:46:00 +0800 CST  
第一章


数百年前 瀞灵廷 官厅街

「为何,为何那个男人不是被判处死刑呢!?」
那是,赌上了性命的呐喊。
「请让我见四十六室一面!拜托了!」
被身强力壮的护卫所持的钢铁制六尺棒所阻拦着,一名青年继续高声叫喊着。
青年的眼中没有瞳色,从一些细微的举止可以看出他是个盲人。
失明的青年似乎是只凭声音就能判断周围的情况,他也感受到面前的守卫们那凶猛的氛围了吧。
是因为这些门卫皆是贵族的亲属吗,他们看着这似乎是来自流魂街的青年的眼神中,浮现着明确的侮辱的色彩。
但是,青年没有丝毫畏惧地将手伸向门的内部。
自青年口中倾吐而出的,是渴求断罪的叫喊声。是追求执行正义的,纯粹的恳求。
但是门卫们对那恳求连听都不愿听,对着失明的青年抬起了六尺棒。
布料摩擦的声音,空气的蠢动,步伐移动的流向。
失明的青年感受到了这一切,理解了他将要受到来自门卫的,对自己毫不留情的一击。
但是,他并没有避开。
浮现在那表情上的,是绝望,还是悲伤呢。
只是,只有在这里因畏惧而退却这样的神情是完全看不到的。
青年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决心赌上自己身体与性命的觉悟了。
门卫们则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理解为因为是盲人所以无法避开,毫不犹豫地对着无抵抗的对手挥落武器。
然而——响起了激烈的冲击声,门卫们的一击被弹开了。
「!」
映在门卫们眼中的,是仍收在鞘中的斩魄刀。
然后,在看到将其拿在手中之人的瞬间,门卫们的脸色僵硬了起来。
「请别做这种会引起骚动的事,现在还在歌匡小姐的丧期中」
「您,您是……」
「他就交由我来劝说,你们继续警备的工作就好」
「是、是!」
盲眼青年最初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被那名似乎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口中吐出的名字所俘虏了。
歌匡。
自己赌上性命来到这里的理由。
那是从幼时起就在流魂街一同生活的,无可取代的挚友的名字。
将这个名字说出口的男人,用温柔的声音对盲人青年说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喔,确实是,来过歌匡小姐的葬礼对吧」
「你认识……那个人吗」
「就是所谓的同僚了。我也是死神喔。……但是,或许在没能保护她的那时起,我就已经失去作为死神的资格了」
男子面色沉痛地说着,向盲人青年伸出了手。
「换个地方吧,要和那些顽固的门卫们说的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吧?」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2 22:47:00 +0800 CST  
「这样啊,你就是东仙要君吗。就算是在队舍中,她也会时常提到你的名字喔。所以你才会被特别叫来队葬仪式的吧」
盲眼青年——东仙要是流魂街的住民,连死神都不是的他本来是无法于瀞灵廷中自由出入的。
这样的他能够进入瀞灵廷,正是因为这种特殊待遇。
「歌匡小姐她,在作为死神入队时,就预先留下了遗书。毕竟在和虚的战斗中何时会死都不知道呢。不如说这其实是为真央灵术院所推荐的行为」
据与歌匡相识的死神所说,遗书之中,「若自己死去的话,希望能将遗体埋于流魂街」,书写着这样的意愿。
「似乎是希望埋在能看到星星的山丘脚下的样子。至于地点,叫作东仙要的亲友知道」
「……没错,那座山丘,我大概知道的」
东仙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曾经在山丘上的村落旁,与挚友一同仰望夜空的记忆。
——「我喜欢夜空哦,要」
——「因为,夜空与这个世界好像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包覆,也有许多微小的光芒」
——「但是,存在着将这些光芒遮挡起的云」
——「我啊,要。想要成为驱散那些云的人」
——「为了不让任何一点光芒消失。我会去驱散那些云的,要」
仰望着星空如此说着的她,最终实现了梦想。
为了保护世界的光而得到了力量与地位。
死神。
作为尸魂界的一切的根基,将生于现世的人们引导至这个世界,使世界得以循环的承担重任之人。
凭借着驱散身为邪魂的虚,成为了人们的希望。
她正可说是被赋予了守护群星的权利。
但是,实现了梦想的她,却没能向着接下来的道路继续迈出脚步。
「……我听说,是她的丈夫杀了她」
「啊啊,是这样没错。她的丈夫与同队的同僚因些许的争执而将其斩杀,为此而劝告他的自己的妻子也一并杀了。这是事实。」
「……为什么她……那个人非死不可呢?」
面对因悔恨而握紧拳头的东仙,死神的男子做出了回答。
「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我想这是因为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正直的人……是个一直将正义与和平怀抱于心的人」
这是东仙也理解的事情。
作为挚友的歌匡,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深爱和平,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重视正义。
正因如此,也有着让自己的手被虚渐回的血染红的觉悟。
「我也想着会不会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而时常担心着她。她对于贯彻正义而言太过爱着和平了。如果将爱也好平稳也好都予以否定,只为堪称残酷的正义而活着的话,她就会反过来将丈夫斩杀了吧。但是,她却做不到这样」
「你的意思是她的愿望是错误的吗!?我可是听说杀了她的男人,甚至都没有被追问多大的罪名啊!」
「所以,你才希望见到四十六室的吗?」
死神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似的继续说道。
「……你知道五大贵族吗」
「虽然具体的家名并不知道,但确实是……在瀞灵廷的贵族中也是最高位的名门……」
「斩杀了歌匡小姐的男人,就算这个五大贵族的血脉」
「!」
虽然知道和死神结婚的事情,但从未听说过对方是五大贵族的名门。
对着感到困惑的东仙,死神更进一步继续说道。
「虽说并非本家的血脉,而是分家的末裔就是了。尽管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权力,但所谓贵族就是能够办到使杀人的罪孽减轻这种事情的。如果是本家的人的话,不仅杀人本身会变得仿佛没发生过,反而是会以歌匡小姐被安上叛逆的罪名而遭到处刑这样的形式来使事件平息下来吧」
「怎么会!这种……荒唐的事情……!」
东仙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自听到杀死挚友的男人并没有被问以多大的罪的那个瞬间起,东仙在心中就也考虑过会是这样的可能性。
但是,他不想去相信在被她本人断言为是『为了正义而存在的力量』的组织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因如此——正是为了将其否定,他才赌上性命来到此处申诉与四十六室的直接谈判。
「所谓死神,所谓护廷十三队难道不是守护尸魂界和现世的稳定的集团吗!所谓四十六室难道不是世界之理的体现吗!」
「是在守护稳定啊。因为贵族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呐。是保住了他们的平稳啊。然后,如今的四十六室正是这不讲理的世界的象征。」
「……咕!」
面对如此断言的死神,东仙只能就这样呆立着。
而对于这样的他,死神很懊悔地开口说道。
「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也认为杀死她的男人并没有被问以大罪这件事怎么想都很奇怪。但是,这就是尸魂界的现实。四十六室对五大贵族……特别是拥有力量的纲弥代家唯命是从啊」
以沉痛的神情说着,男人和东仙一样握紧拳头——
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后,他小声问道。
「但是,在这基础上,我才敢向身为她挚友的你提出一个问题」
「……?」
虽然东仙的心被无尽的愤怒侵蚀着,但像是被男人认真的语气所产生的气压压倒一般,闭上张开的嘴听着对方的话语。
「如果我或你拥有着以复仇而言足够的力量,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将之付诸行动呢?」
「这……」
「这是,我们如何面对她的愿望与尊严的问题。到底她……东仙君,她期望着你的复仇吗?」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2 23:45:00 +0800 CST  
东仙虽然无法看到对方的脸和表情,却在这个死神的话语的细微之处中,感受到了些许类似杀气的东西。

这反而让自己重新取回冷静,东仙竭力压抑着愤怒,回忆着挚友的话语而开始编制语言。
她的同僚身上渗出了这样的杀气这种事,与那个人所期望的世界比起来相差太远了。
在心中拼命的作出让步,东仙面对死神的问题开口回答。
「……我觉得,那个人并不期望复仇。如果那就是那个人所期望的……那么我也……」
但是,话语在这里停止了。
——『我也,不期望复仇』
要将这话语从口中吐出这件事,他无法很好地做到。
为了自己而让他人的手被复仇所染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去期望的吧。这点他非常清楚。
但是,那在脏腑的深处不间断地脉动着的感情,却无法认同这样的事情。
——与她的愿望无关。
——为了自己而去复仇吧。
虽然从自己体内涌上的漆黑的感情在这样诉说着,但东仙却无法遵从那个声音。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或其他的某个人屈服于那份憎恨的话——那时就是她迎来第二次死亡的时刻。
那是将她活着的证明全部践踏于脚下,将她的愿望亲手绞杀的行为。
只有这个做不到,东仙扼杀着自己的感情编织出替换过的话语。(与之前没说出口的“我也不期望复仇”相比,替换成了下面那句话)
「我也……想要重视……她的愿望,以及她所期望的正义与和平」
「这样啊……。也是呢。确实她深爱着和平。也因此而殒命于此……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她软弱的地方」
死神让杀死散去,用淡然的语气对东仙继续说道。
「如果有什么能证明她所祈求之物并非弱小而是强大的话,那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今后要怎样生存下去这件事吧」
「……」
「请你一定要,继承她的愿望而生存下去。为了让这世界不要再继续流淌无谓的鲜血」
「……」
他的内心并不是完全接受了死神的话语。
但是,东仙领悟到眼前的男人是对于亲友的事情与自己有相同理解的人,对于他阻止了自己那被憎恨所染的心这件事而感到感谢。
「……非常感谢您」
「不,非道谢不可的是我这边才对。对于如此一来,是像你这样的人继承了她的遗志这件事」
「不,我并没有那样的资格……」
现在也在拼命地压抑着不断涌上的愤怒与憎恨的自己,没有守护她的意志的资格。对着这样认为的东仙,死神以那温柔的笑容如此说道。
「继承他人的祈愿这种事,是不需要什么资格的吧?她曾经说过喔。自己的愿望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想要保护就像空中的群星那样,只是存在于此便会不断发光的东西,只是这样微小的希望而已」
「……」
她说出那番话这件事,就是她对包括眼前的男子在内的死神同僚们真的是抱有希望的证明吧。
东仙如此判断着,对尊重着她的人在死神中也是存在的这件事感到了安心。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所以,他问了男子的名字。
因为看到她的内在的除自己以外也确有其他人,因为他于自己内心铭刻上了世界虽然残酷却并非无情这一恩情。
然后,男子用平稳的语气,没有停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啊,我的名字叫时滩。纲弥代时滩。」
「是,纲弥代大人是……吗……。……。……?」
此时,东仙的思考瞬间停止了。
强烈的违和感。
那是个耳熟的名字,因为才刚从眼前的男人口中听到过。
——不,但是。怎么会。
——一定是我想错了。
看到这样想着,像是要再问一次的东仙的表情,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既不是误会也没有听错喔,东仙要君」
「诶……?」
「因为我的脸自不必说,你连我的声音也不知道呢。哎呀,没有在最初就问我的名字该说是侥幸吗。抱上假名这种事我并不是很喜欢呢。」
「那个,您到底在说些……」
东仙虽然感到困惑,但他的脏腑开始发出呼喊,本能将两个相反的词语排列在一起。
『杀了他』
『快点逃』
如此,憎恨与恐惧混杂在一起的感情开始自全身的血管奔走起来。
但是关键的理智却无法追上,因而无论哪一边的行动都没能做出。对着这样的东仙,男子用淡淡的语气向对方宣告自己的立场。
「再说一次好了。我是,纲弥代时滩……曾经是你挚友的丈夫的男人。不,现在的话,应该是杀死你挚友的仇人吧」
「……」
「哎呀,你能不期望复仇真是太好了呢。毕竟被没有可失去之物的流魂街贫民一直憎恨着,可要比被那群只考虑自保毫无勇气的贵族们憎恨要可怕得多呢」
若无其事地说着的男子,保持着相同的笑容将手伸向东仙的脸颊。
与此同时,在此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寒气向东仙袭来。
与从挚友身上感受到的不同,只是一味地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重灵压贯穿了全身,将体内激烈冲动竭力压制下来。
超越限度的恐惧,甚至将『快逃』这一来自本能的叫喊声都打消了。
「如果方才的问题你作出『歌匡她期望着复仇的吧』这种回答的话,我是准备将你斩杀的喔。因为与完全不理解她的**谈话只会让人不快呢。同为死神的话暂且不提,流魂街的住民之流不管杀多少都不成问题呐」
虽然这才察觉到方才从男子的话语中感受到的杀气是向着自己的,但这已经是怎样都好的事情了。
对方话语中的意义完全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但是,让东仙的感情爆发,从沉重的恐惧中将身体得到解放已是足够了。
面前是自称是挚友仇人的男子。
而这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他不允许以这般不详气息示人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谈论挚友。
至今为止在身体深处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爆发开来,向着眼前的死神,向着纲弥代时滩袭去。
「——————————————————————咕啊啊」
连声音算不上的声音。
伴随着简直像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东仙用力扭住眼前的男人。
然而——
「吾妻的良友啊,为何那般愤怒呢」
东仙的世界,大幅度的旋转起来。
背后猛烈地撞击在地面上,身体变得无法维持平衡。
血的味道自口中扩散开来,手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而***了。
在即使如此仍旧在想办法站起来的东仙上方,平静的声音持续回响着。
「我的妻子……歌匡的话,可是能原谅我的喔」
「你这……。你这**……!」
虽然东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咆哮着,但从喉头溢出的血使他无法很好地构筑语言。
「刚才的的问题你给出回答了吧?要重视她的愿望,如此。如果真的为我的妻子着想的话,就应该原谅我,忘却仇恨,在我等死神的保护之下安稳地渡过每一日不是吗?」
「……咕!」
「我的妻子,也在期望着你这样做的吧?去试着理解吧,就算是为了她也好」
然后,时滩将斩魄刀连同刀鞘一起抵在试图爬起来的东仙喉头上,使其嗓子无法发声并将之押在地面上。
「说到底,斩拳走鬼中哪一项都不会使用的你,从最初开始就没有能复仇的力量呢」
然后,对着听到东仙的叫声后聚集而来的门卫们说道。
「呀,你们。这可是工作喔?流魂街的住民对我出手了。能不能请你们尽快将他赶出去呢?」
「是、是!」
门卫们在保持着笑容如此诉说着的五大贵族的亲属面前,感受着让人莫名恐惧的什么服从了指示。
男子一边与他们交换了位置离东仙而去,一边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了。
「啊啊,为了避免误解我就提一下好了。我对你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像我这样的男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真的是个奇怪的世界呐。然后,没能从这世界的不合理中保护歌匡这件事也确实让我感到遗憾,她的愿望很珍贵这件事我也确实是理解的」
「———」
嗓子哑掉的东仙,即便如此也咆哮着些什么死死盯着时滩。
因为即使是本应失明的他,也清晰地看到了。
付在离去的死神脸上的,那充斥着恶意与愉悦的凶恶的微笑。
「只不过,我对那种愿望是要呕吐一般地厌恶而已」

然后,比起对那种男人的愤怒还要更深的,对这将挚友所怀抱的心愿践踏在地的世界感到了深深地绝望。
那一天,她所仰望的群星——绝对没有照耀着她。
她自己才是真正照亮这个世界的光芒,而就连那,也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被深深的绝望与愤怒所包覆的东仙的头上,门卫们的六尺棒再度高高举起——

而这次,再也没有人会将其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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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2 23:46:00 +0800 CST  

现在 瀞灵廷某处

「唔……」
在此时,男子醒来了。
「唉呀唉呀,还真是看到了十分怀念的梦啊」
男子在如王座般奢华的安乐椅上伸了伸懒腰,将目光投向了四周微暗的景象。
于是,最初映入眼帘的矮小身影,眼睛闪闪发光地大声叫道。
「您醒了吗!时滩大人!」
「啊啊,做了个好梦。是个吉兆呢」
「您说梦吗?是怎样的梦呢!时滩大人!」
被尚且年幼的孩童的嗓音如此询问的男子——纲弥代时滩,回想起方才梦到的事情,嘴边因邪恶的笑容而歪曲起来回答道。
「是个既怀念又愉快的梦。就算是现在也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喔。人的心被绝望充满的那个瞬间实在是令人感到空虚啊。将那针对着自己的无穷的憎恶彻底击溃的瞬间,无论品尝多少次都不会感到满足呢。就算那是在梦中也是如此」
「是这样吗?我不太懂呢,时滩大人!」
「啊啊,没关系。你什么都不明白也好。因为你还小嘛」
存在于时滩视线前方的,是一名身裹与死霸装风格相似的黑色服饰的孩童。
表示所属部队的队章并没有佩戴在身上,身上环绕着与普通的尸魂界住民不同的气氛。
岁数的话,相对于现世人类来说大概是在15岁左右吧。相貌虽说算不得十分美型,但因其偏中性的容貌,无法凭肉眼所见来判断其究竟是男是女。就是拥有这样外形的孩子。
「彦祢在干什么呢?不会在我醒来之前一直就那样呆立在那里吧?」
然后,被称为彦祢的孩子,嘴角浮现出孩童一般的笑容回答道。
「当然!一直在做着时滩大人吩咐的事情!想要杀死时滩大人的人们来访了,我就好好地将他们弄得无法动弹了!」
于是时滩重新向周围的景色投去目光。
彦祢的周围躺卧着数名身着黑色装束的人。有几人因四肢的骨头全部折断了而在痉挛着。
从其身上,判断出这是贵族们由隐秘机动中选拔出的暗杀者的时滩,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抚摸着彦祢的头。
「是吗,做的很好呢。辛苦你了」
「是!是!感谢您的夸奖!时滩大人!」
将如幼犬一般双眼闪闪发光的彦祢的置于一旁,时滩缓缓地向暗杀者们走去。
然后,停在还有意识的人面前,以淡淡的口吻问道。
「你不认为,你的委托人已经全数死尽了吗?为什么还如此忠诚地执行任务呢?」
时滩这样说着,瞥了一眼自己的背后。
那里有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椅子上坐着数名贵族样子的人。
由他们的衣服上各自都付着与时滩相同的家徽,可以推测出他们都是纲弥代家的族人。
但是,他们没有一人有任何动作。
每个人都或于喉咙上或于腹部被切开,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已经命绝于此的状态了。
「将纲弥代时滩暗杀掉。普通地思考的话,委托人与我同是纲弥代家的重要人物。但是,他们像这样已经死去了。就这样逃走的话不就是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将预付金据为己有的的好机会吗?」
「……」
暗杀者沉默着没有回答。是不希望泄露任何自己和同伴的情报吧,但从他们没有自尽这点来看,可以理解为他们还在窥探着杀死自己的机会。
如此分析的时滩,很开心似的放松了嘴角,一副赞赏的样子将两手从上下拍响。
「非常棒。只要是一度接受的委托,就算委托人死去也要完成至最后的那份气魄,就让我打从心底里献上敬意吧。……因为那是我绝对无法办到的事情呐」
「……」
对着仍旧盯着自己的暗杀者,时滩说道。
「啊啊,作为称赞,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吧。你们的委托人还活着。也就是说,你们的行为并不是徒劳无用的」
「……?」
仍旧躺卧在地的暗杀者不由得皱起眉头。
虽说有中间人,但委托暗杀时滩的是因厌恶而疏远他的同族的人们吧,他们如此判断。
但是,先前说着『你们不认为委托人已经死了吗』的时滩,现在却说出了完全相反的事情,对此感到奇怪的违和感,暗杀者一边窥探着杀死对方的机会一边等待着时滩继续未完的话语。
然后时滩,仿佛在哄孩子一样浮现出笑容开口了。
「是我喔」
「……?」
「委托你们杀死我的,就是我」
「……!?」
时滩对感到困惑的暗杀者继续说道。
「将持凶刃闯入纲弥代家的暗杀者们反过来击败的我,发现了已经断气的一族的众人。非常引人同情的剧本没错吧?」
「……怎么、可能」
面对着宣告着众人皆在自己的手掌上起舞的时滩,暗杀者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负责中介的人,应该和一直以来相同是纲弥代家的养子才对。
绝不会服从于对一族来说如疖子一般的时滩。
但是,像是在嘲笑这个推测那样,时滩说道。
「陷入混乱了呢。嘛,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都无所谓的。因为对你这样的暗杀者来说,绝望这样的感情是从最初开始就一直怀抱之物呢。比起绝望让你困惑会更有趣一些」
「你在……说些……」
面对用微弱的声音低声说着的暗杀者,时滩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如此喋喋不休地说着这种事情呢?就算已经确定了这座宅邸中没有被安置十二番队的录灵虫,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这种事也是很愚蠢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然后,时滩就这样将脚放在对方的手指上踩了下去。
「噶啊!」
听着数根骨头折断的声音,时滩很开心地笑着,嗤笑着,愉悦着(原文笑う、嗤う、愉悦う,这三个词注音都是わらう(笑)。装逼用,不太好翻)。
「但是啊,停不下来啊。这所谓的坏习惯。就算冒着会被谁听到的风险,我也还是想看啊!像你这样高傲的暗杀者充满困惑的那张脸!那个表情!」
细心地,缓慢地,时滩无数次地将男子全身的骨头踩断,同时继续笑着。
然后,那笑容十分突然得从脸上消失了,他冷静地摇摇头自言自语着。
「仔细想想的话,如果真的高傲的话是不会去做贵族养子的暗杀者才对的吧」
轻轻地吐出了一口叹息,时滩自腰间将斩魄刀拔出。
看到这幅画面,彦祢仍旧双眼闪耀着说道。
「您看起来很开心呢!时滩大人!」
然后时滩,将自己的斩魄刀慢慢地刺入对方的脊髓中微笑着回答。
「啊啊,自然是很开心了。蹂躏是很开心的。但虽然很简单地就能感到满足,却只要再过半刻就会再次打心底渴求了呐」

时滩他,在那之后花了数刻时间将暗杀者全员毙命后,擦拭着斩魄刀上的血迹对彦祢说道。
「好了,走吧彦祢。要去宣告瀞灵廷我将代替被暴徒杀害的大叔父大人他们,从今日起成为纲弥代家的当主了呢」
「是!时滩大人!啊,今后称呼当主大人会比较好吗?」
「别在意。这可是你我二人间的关系啊。叫时滩就好了」
「真的可以吗!时滩大人!」
在周围摆放着的十几具尸体中央,彦祢闪耀着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轻抚着这无法辨别男女的孩子的头,时滩浮现出更加邪恶的笑容断言道。
「哪里,没关系的啊」

「因为彦祢你,总有一天会成为灵王的啊。难道不该用对等的关系相处吗」



To Be Continued.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12:00 +0800 CST  
真心好看,今天是上班时都拿着手机在码字啊。领导谈人生时都拿着手机啊。感觉快被单独请去喝茶了啊。

不过感觉比序章难翻一些,而且越发感觉语死早了。大家还是先拿来解渴好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18:00 +0800 CST  

楼主:歌剧院的敲钟人

字数:8501

发表时间:2017-05-13 06: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3 18:32:50 +0800 CST

评论数:3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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