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安娜的礼物》（短篇） 文\/辣条
一
安娜看着观众们惊骇的眼睛，他们尖叫着，他们逃窜着，甚至有人呕吐，可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往台上张望。要说他们究竟瞧见了什么？不正是他们最爱的那位芭蕾舞者凯瑟琳的尸体吗。
这不禁让安娜发笑，她那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以及对观众对轻蔑和傲慢…
一周前。
“接下来，有请彼得湖最美的人间天鹅，穿梭在比利城中最可爱的女孩——凯瑟琳！登场！”
随着主持人那聒噪的声音，从舞台后头窜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她踏着勤快的步伐，用优雅的舞姿引得台下的观众鼓掌连连。他们高喊她动人而又温婉的名字，以表达对她最真挚的爱意。
就算凯瑟琳的眼睛被面具遮住，但她甜美的笑容依然让观众看得出来，她多么快乐。而且不仅仅是快乐，还有她的自信，瞧瞧她，她是比利城的骄傲，是所有人的自豪。
真正的第一名。
《胡桃夹子》的最后一个音符飘落了下来，观众陶醉在凯瑟琳那轻盈的动作中，全然忘记了曲子的结束，直到主持人舌燥的声响惊醒他们，他们才自觉失了态，可那又如何？那才能表现他们对于凯瑟琳的芭蕾是多么赞美。
“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哪，”主持人叫皮特，他看着凯瑟琳，赞叹地笑了笑，“来吧，比利城最美的姑娘。站到舞台中央来。”
凯瑟琳听后，性感的眼睛动了动，她走到了主持人身侧。
“再让我们请出其他几位选手来，”皮特挥挥手，示意着工作人员，“那么下面，最最重要的投票环节。这一次的第一……哦，我想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会花落谁家。”
是的是的，他们当然知道，安娜穿着舞蹈服走出了帷幕，她照着凯瑟琳盘了一样的头发，挑了跟凯瑟琳一样的裙子，甚至连面具都跟凯瑟琳在一家店里买的。可是…
“安娜，非常遗憾，你又是鼓励奖。”
安娜摘下了面具，她看着主持人抱有歉意的目光，但是她可不止瞧见了这些，她能看到，皮特的眼睛里藏着理所当然。别以为她不知道，就连观众的眼睛里也藏着理所当然。
真叫她讨厌。
安娜看着观众们惊骇的眼睛，他们尖叫着，他们逃窜着，甚至有人呕吐，可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往台上张望。要说他们究竟瞧见了什么？不正是他们最爱的那位芭蕾舞者凯瑟琳的尸体吗。
这不禁让安娜发笑，她那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以及对观众对轻蔑和傲慢…
一周前。
“接下来，有请彼得湖最美的人间天鹅，穿梭在比利城中最可爱的女孩——凯瑟琳！登场！”
随着主持人那聒噪的声音，从舞台后头窜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她踏着勤快的步伐，用优雅的舞姿引得台下的观众鼓掌连连。他们高喊她动人而又温婉的名字，以表达对她最真挚的爱意。
就算凯瑟琳的眼睛被面具遮住，但她甜美的笑容依然让观众看得出来，她多么快乐。而且不仅仅是快乐，还有她的自信，瞧瞧她，她是比利城的骄傲，是所有人的自豪。
真正的第一名。
《胡桃夹子》的最后一个音符飘落了下来，观众陶醉在凯瑟琳那轻盈的动作中，全然忘记了曲子的结束，直到主持人舌燥的声响惊醒他们，他们才自觉失了态，可那又如何？那才能表现他们对于凯瑟琳的芭蕾是多么赞美。
“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哪，”主持人叫皮特，他看着凯瑟琳，赞叹地笑了笑，“来吧，比利城最美的姑娘。站到舞台中央来。”
凯瑟琳听后，性感的眼睛动了动，她走到了主持人身侧。
“再让我们请出其他几位选手来，”皮特挥挥手，示意着工作人员，“那么下面，最最重要的投票环节。这一次的第一……哦，我想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会花落谁家。”
是的是的，他们当然知道，安娜穿着舞蹈服走出了帷幕，她照着凯瑟琳盘了一样的头发，挑了跟凯瑟琳一样的裙子，甚至连面具都跟凯瑟琳在一家店里买的。可是…
“安娜，非常遗憾，你又是鼓励奖。”
安娜摘下了面具，她看着主持人抱有歉意的目光，但是她可不止瞧见了这些，她能看到，皮特的眼睛里藏着理所当然。别以为她不知道，就连观众的眼睛里也藏着理所当然。
真叫她讨厌。
“凯瑟琳，作为第一名，”皮特只不过把目光放在了安娜身上两秒，又转头看自己左侧那个手捧花束的女孩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嗯…可不要再是像过去那些感谢父母啦。我都听腻了，哈哈，我想观众也是。”
凯瑟琳非常谦虚的声音说道：“虽然拿了第一名，但我并不会骄傲。我还会继续努力的，也希望我一直以来的对手不要放弃希望，我想，你们也总有一天能成为第一名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响，看起来是在给台上的其他选手打气。
哦，她就是想让别人觉得她的谦虚，她的温柔，安娜扁扁嘴，可她的确做到了。瞧瞧台下那双双眼睛，它们像是要粘在凯瑟琳身上了。
真是叫她讨厌极了…不仅是凯瑟琳，所有人，所有喜欢凯瑟琳的人。安娜都讨厌。
凯瑟琳非常谦虚的声音说道：“虽然拿了第一名，但我并不会骄傲。我还会继续努力的，也希望我一直以来的对手不要放弃希望，我想，你们也总有一天能成为第一名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响，看起来是在给台上的其他选手打气。
哦，她就是想让别人觉得她的谦虚，她的温柔，安娜扁扁嘴，可她的确做到了。瞧瞧台下那双双眼睛，它们像是要粘在凯瑟琳身上了。
真是叫她讨厌极了…不仅是凯瑟琳，所有人，所有喜欢凯瑟琳的人。安娜都讨厌。
二
这是一座坐落在莱茵河附近的小城，名字叫比利，因为小城下游有一条湖叫彼得湖，那里面每年都会孕育出许多只天鹅。所以，外面的人都叫这儿天鹅城。就如它的昵称一般，比利城里的人们都热爱芭蕾，每家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最出色的芭蕾舞蹈家，女孩子在读书时必须得学芭蕾，这是一门必修课程。
安娜自然也不例外，哪怕幼时的她身材肥硕，可她依然热爱舞蹈。不像别的被强迫的姑娘，她是真的对芭蕾有一种狂热。可是因为她罪恶的身材，她始终得不到舞蹈老师的认同。
在同期生里，有个叫凯瑟琳的孩子，就如现在的她一样，凯瑟琳小时候也十分优秀。但在安娜眼里，那个姑娘傲慢无礼，虽然在长辈面前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姐姐，但她其实讨厌极了。总是喜欢嘲笑安娜的身材，同时炫耀着自己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但是安娜除了暗自嫉妒，也没有别的办法啦，毕竟凯瑟琳确实要比自己有舞蹈天赋。可安娜并没有放弃成为芭蕾舞蹈家的梦想，虽然在最开始的练习之中，她总是给团队拖后腿，但安娜的母亲告诉安娜：“只要你比别人多刻苦些，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的宝贝。”
是啊是啊，安娜相信母亲的话，所以她开始节食，上舞蹈课时也比其他孩子认真好些倍，常常偷偷地跑到舞蹈房里练习基本动作。终于在这段刻苦的时光过去之后，安娜得到了像凯瑟琳一样纤细而柔软的身子，她的脸颊变得更精致，眼角开始深陷，已经勾勒出女性的轮廓。
可没有人在意她的改变。这多让安娜心酸，因为在她变得像个芭蕾舞者之后，凯瑟琳已经早早站在舞台的第一名上迎接观众们喜爱的目光了。
这是一座坐落在莱茵河附近的小城，名字叫比利，因为小城下游有一条湖叫彼得湖，那里面每年都会孕育出许多只天鹅。所以，外面的人都叫这儿天鹅城。就如它的昵称一般，比利城里的人们都热爱芭蕾，每家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最出色的芭蕾舞蹈家，女孩子在读书时必须得学芭蕾，这是一门必修课程。
安娜自然也不例外，哪怕幼时的她身材肥硕，可她依然热爱舞蹈。不像别的被强迫的姑娘，她是真的对芭蕾有一种狂热。可是因为她罪恶的身材，她始终得不到舞蹈老师的认同。
在同期生里，有个叫凯瑟琳的孩子，就如现在的她一样，凯瑟琳小时候也十分优秀。但在安娜眼里，那个姑娘傲慢无礼，虽然在长辈面前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姐姐，但她其实讨厌极了。总是喜欢嘲笑安娜的身材，同时炫耀着自己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但是安娜除了暗自嫉妒，也没有别的办法啦，毕竟凯瑟琳确实要比自己有舞蹈天赋。可安娜并没有放弃成为芭蕾舞蹈家的梦想，虽然在最开始的练习之中，她总是给团队拖后腿，但安娜的母亲告诉安娜：“只要你比别人多刻苦些，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的宝贝。”
是啊是啊，安娜相信母亲的话，所以她开始节食，上舞蹈课时也比其他孩子认真好些倍，常常偷偷地跑到舞蹈房里练习基本动作。终于在这段刻苦的时光过去之后，安娜得到了像凯瑟琳一样纤细而柔软的身子，她的脸颊变得更精致，眼角开始深陷，已经勾勒出女性的轮廓。
可没有人在意她的改变。这多让安娜心酸，因为在她变得像个芭蕾舞者之后，凯瑟琳已经早早站在舞台的第一名上迎接观众们喜爱的目光了。
“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安娜连裙子也没脱，她摘掉了眼睛上的面具，深蓝色的眼珠子翻着波纹。安娜扑到了沙发上，她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
“哦，安娜，我的好姑娘，”菲满脸担心，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和盘子，擦擦围裙后，走到了沙发边坐下。她抚弄着安娜金色的头发，她的背看起来消瘦极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难过。”
安娜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她坐起了身，一脸厌恶地看向了菲：“你瞧，菲。这裙子是我特地让露娜奶奶按照凯瑟琳那条的款式做的。”她又拿起刚刚被她扔在一盘的面具，“还有这个，这也是和凯瑟琳在一家店里买的。”
安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却适得其反，眼泪越来越多得聚集起来了，她暴躁地扯掉了自己的发绳，有几根细长的发丝被她扯坏了，“就连头发…哦，疼死我了。就连头发，我都是照着凯瑟琳扎得。”
菲心疼地看着安娜，她的脸开始泛红，小雀斑变得更加明显了。
“菲，即便是如此，”安娜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爆发了出来，“你今天真该来瞧瞧…你早该来剧场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欺负人，他们只看凯瑟琳！他们眼里只有她，哦，真是的，根本没人在意我的演出…”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揪起了菲的围裙，“这一点也不公平，这样的比赛结果是不合理的…上帝，我难过极了…”
菲并没有不知所措，安娜这样哭丧着脸回家已经不止一两次了，每次比完赛她都会这样向自己抱怨一通。不过说来，菲从没去看过她的比赛，只有小时候接送安娜去舞蹈班时，看到安娜被安排到上台单独跳一次。
这是每个孩子都必须得做的。
“哦，安娜，我的好姑娘，”菲满脸担心，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和盘子，擦擦围裙后，走到了沙发边坐下。她抚弄着安娜金色的头发，她的背看起来消瘦极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难过。”
安娜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她坐起了身，一脸厌恶地看向了菲：“你瞧，菲。这裙子是我特地让露娜奶奶按照凯瑟琳那条的款式做的。”她又拿起刚刚被她扔在一盘的面具，“还有这个，这也是和凯瑟琳在一家店里买的。”
安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却适得其反，眼泪越来越多得聚集起来了，她暴躁地扯掉了自己的发绳，有几根细长的发丝被她扯坏了，“就连头发…哦，疼死我了。就连头发，我都是照着凯瑟琳扎得。”
菲心疼地看着安娜，她的脸开始泛红，小雀斑变得更加明显了。
“菲，即便是如此，”安娜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爆发了出来，“你今天真该来瞧瞧…你早该来剧场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欺负人，他们只看凯瑟琳！他们眼里只有她，哦，真是的，根本没人在意我的演出…”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揪起了菲的围裙，“这一点也不公平，这样的比赛结果是不合理的…上帝，我难过极了…”
菲并没有不知所措，安娜这样哭丧着脸回家已经不止一两次了，每次比完赛她都会这样向自己抱怨一通。不过说来，菲从没去看过她的比赛，只有小时候接送安娜去舞蹈班时，看到安娜被安排到上台单独跳一次。
这是每个孩子都必须得做的。
安娜跳得并不好，该说她肥硕的身子挤压着紧身舞蹈裙，脚尖也踮不起来，一摇一摆得像笨拙的企鹅。相比起她，凯瑟琳确实美多了，这点是菲不得不承认的。虽然安娜后来变得漂亮起来，可在她努力的同时，凯瑟琳也在进步。
菲想不明白，安娜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第一名，因为在菲自己年轻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心思放在芭蕾上。她认为世间比芭蕾重要的东西有太多了，比如工作，金钱，哦，还有她的小宝贝安娜。
菲能怎么帮助自己可怜的女孩呢，这种时候，母爱的伟大总能使安娜振作起来的。
所以，像往常一样，菲不厌其烦地抚弄安娜瘦弱的肩膀，“请不要再这么沮丧了，我的宝贝。你要相信，你和凯瑟琳没有什么不同，就现在而言，你们拥有同样柔软的金色头发，精致的脸蛋，傲人的曲线。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舞蹈上，你得更加努力些，”是的是的，没有错，就是这样。如果更加努力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成为第一名的，菲想，如果自己当年也努力一把，说不定现在就成舞蹈教练了呢。
“不！不是这样的…哦，天哪，你在说什么啊，菲，”安娜躲开了菲冰冷的手，她直视着菲的脸蛋，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呼之欲出的泪水，“我真的，我真的非常努力…哦，你都不晓得。我…”安娜忽然抬起了腿，将舞蹈鞋脱了下来，“你瞧，菲…看看这里，”安娜伸出了脚趾，本该晶莹剔透的指甲上却被粘腻的血痂掩盖着。那上面还嵌着半个指甲盖，周围全是生了茧的死皮。菲看到后倒吸一口气。
“我每天…每天晚上都去练习，”安娜脸上的肉皱到了一块，她的眼泪又一次爆发出来了，“我要来了舞蹈房的钥匙，周末从白天待到深夜，有时候一整天都没吃过饭…我就只是练个大腿踢也得要一下午…”安娜不再局限于把脚背露出来，而是把整条腿都抬了上来，上面没有一块是个姑娘该有的白皙皮肤，“你看看我啊…菲。你相信我，我真的非常努力了…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付出给了芭蕾，我比凯瑟琳努力更多，更多。我大可以说出来，我比她要优秀…这是事实，哦，我的好妈妈，哦…求求你了，别像个看疯子的眼神一样看着我，求你。”
菲衷心地替安娜难过，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迁就自己的女儿，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努力。更因为周围的人都告诉她，凯瑟琳多么的完美，在舞蹈方面是个天才。菲能如何是好，劝安娜放弃吗，这样做可不能算是个好母亲，那她就只能……
“孩子，看着我。哦，我的小心肝，你不要哭了…妈妈相信你呢，”菲将双手伸到了安娜脸颊两侧，好让安娜直视自己的眼睛，她一边替安娜擦拭从眼角流出的泪，一边说，“亲爱的，我知道你非常努力了，但是你真该想想，凯瑟琳也许在你现在正哭丧着脸的时候，已经开始练习了，不是吗？宝贝，我不是说你不努力，但或许…嗯，或许你得更加紧时间。对不对？说不定下一次比赛的时候，就因为你比凯瑟琳多练习了一套舞姿后，就胜利了呢。好吗？不要再难过了…”
安娜怎么也不会想到菲会说出这话，她还没等菲说完那煽情的安慰，就已经脱离了菲的怀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菲…哦…你真让我失望，你每次都这样，你这根本不是安慰我…你也并不相信我多努力。你就只关心你的工作…真让我难过…你从来没看过我的比赛…菲，我比你想象得要跳的好多了…”
安娜站起了身子，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涨红，“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菲。我永远都得不到第一，无论我多么努力…你知道吗，没有人关注我…没有人认真看我表演，一次都没有。我看得到他们的眼睛，他们从来…从来都只盯着凯瑟琳。而且，我必须得说，他们只要一听到凯瑟琳的名字，就已经得出了比赛的结果…”安娜的胸口起伏剧烈起来，她捏紧了拳头，“只要凯瑟琳这名字还存在，我就得一辈子拿那该死的鼓励奖。”
菲看着安娜歇斯底里的表情，一点不像个温婉的姑娘该有的。哦，她真不明白，第一名到底有多重要，居然让她的姑娘变成了这模样。
菲想不明白，安娜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第一名，因为在菲自己年轻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心思放在芭蕾上。她认为世间比芭蕾重要的东西有太多了，比如工作，金钱，哦，还有她的小宝贝安娜。
菲能怎么帮助自己可怜的女孩呢，这种时候，母爱的伟大总能使安娜振作起来的。
所以，像往常一样，菲不厌其烦地抚弄安娜瘦弱的肩膀，“请不要再这么沮丧了，我的宝贝。你要相信，你和凯瑟琳没有什么不同，就现在而言，你们拥有同样柔软的金色头发，精致的脸蛋，傲人的曲线。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舞蹈上，你得更加努力些，”是的是的，没有错，就是这样。如果更加努力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成为第一名的，菲想，如果自己当年也努力一把，说不定现在就成舞蹈教练了呢。
“不！不是这样的…哦，天哪，你在说什么啊，菲，”安娜躲开了菲冰冷的手，她直视着菲的脸蛋，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呼之欲出的泪水，“我真的，我真的非常努力…哦，你都不晓得。我…”安娜忽然抬起了腿，将舞蹈鞋脱了下来，“你瞧，菲…看看这里，”安娜伸出了脚趾，本该晶莹剔透的指甲上却被粘腻的血痂掩盖着。那上面还嵌着半个指甲盖，周围全是生了茧的死皮。菲看到后倒吸一口气。
“我每天…每天晚上都去练习，”安娜脸上的肉皱到了一块，她的眼泪又一次爆发出来了，“我要来了舞蹈房的钥匙，周末从白天待到深夜，有时候一整天都没吃过饭…我就只是练个大腿踢也得要一下午…”安娜不再局限于把脚背露出来，而是把整条腿都抬了上来，上面没有一块是个姑娘该有的白皙皮肤，“你看看我啊…菲。你相信我，我真的非常努力了…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付出给了芭蕾，我比凯瑟琳努力更多，更多。我大可以说出来，我比她要优秀…这是事实，哦，我的好妈妈，哦…求求你了，别像个看疯子的眼神一样看着我，求你。”
菲衷心地替安娜难过，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迁就自己的女儿，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努力。更因为周围的人都告诉她，凯瑟琳多么的完美，在舞蹈方面是个天才。菲能如何是好，劝安娜放弃吗，这样做可不能算是个好母亲，那她就只能……
“孩子，看着我。哦，我的小心肝，你不要哭了…妈妈相信你呢，”菲将双手伸到了安娜脸颊两侧，好让安娜直视自己的眼睛，她一边替安娜擦拭从眼角流出的泪，一边说，“亲爱的，我知道你非常努力了，但是你真该想想，凯瑟琳也许在你现在正哭丧着脸的时候，已经开始练习了，不是吗？宝贝，我不是说你不努力，但或许…嗯，或许你得更加紧时间。对不对？说不定下一次比赛的时候，就因为你比凯瑟琳多练习了一套舞姿后，就胜利了呢。好吗？不要再难过了…”
安娜怎么也不会想到菲会说出这话，她还没等菲说完那煽情的安慰，就已经脱离了菲的怀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菲…哦…你真让我失望，你每次都这样，你这根本不是安慰我…你也并不相信我多努力。你就只关心你的工作…真让我难过…你从来没看过我的比赛…菲，我比你想象得要跳的好多了…”
安娜站起了身子，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涨红，“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菲。我永远都得不到第一，无论我多么努力…你知道吗，没有人关注我…没有人认真看我表演，一次都没有。我看得到他们的眼睛，他们从来…从来都只盯着凯瑟琳。而且，我必须得说，他们只要一听到凯瑟琳的名字，就已经得出了比赛的结果…”安娜的胸口起伏剧烈起来，她捏紧了拳头，“只要凯瑟琳这名字还存在，我就得一辈子拿那该死的鼓励奖。”
菲看着安娜歇斯底里的表情，一点不像个温婉的姑娘该有的。哦，她真不明白，第一名到底有多重要，居然让她的姑娘变成了这模样。
比利城迎来了它的黑夜，安娜走在街上，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光。她背着包，打算去舞蹈房开始练习了。
“我将再也…再也不和菲说我的心事了，”安娜小声嘀咕着，“她一点也不了解我…没人理解我，他们都向着凯瑟琳…”
“凯瑟琳真是太美了，不是吗？”
安娜走在街上，随处都能听见围绕凯瑟琳的话题。过路人那刺耳的声音一下子便传到了她耳朵里。
“是啊是啊，她一定非常努力。瞧瞧她优美的舞姿和动作，该花了不少功夫才是。”
安娜扁扁嘴，为什么他们只关心凯瑟琳的进步，却不认为她也能做得很好呢。她真的也很努力了，为什么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也在进步。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他得下来帮她作证才行。
安娜走到了舞蹈房，那儿的灯还亮着，这让安娜好奇地从玻璃窗外探出脑袋。是凯瑟琳，还有她的朋友，碧迪，一个烦人精。她们在镜子前谈笑着，无非是一些关于男人和衣服的事情。瞧啊瞧啊，安娜想着，就知道凯瑟琳在偷懒，她从来没有好好训练过。哦，安娜真不想进去，可今晚舞蹈房就只有这一间开放，她还能去哪里呢。
安娜深吸一口气，她才不怕那臭婊、子呢，该感到嫉妒的人是凯瑟琳才对。
“嘿，这是谁啊？安娜？”碧迪最先看到安娜进来，她大呼小叫地喊道，还向凯瑟琳使了个眼色。
“嘿，晚上好啊，”安迪将包放在了舞蹈房另一段，她取出了小型收音机，然后开始脱身上的绒线外套，“哦，我打扰到你们在这儿聊天了吗？”
碧迪轻轻咳嗽，她们正聊到关于做、爱的事情，但她毫不脸红地回答：“没呢，怎么会。嗯，安娜，你要开始练习了吗？”
“显而易见。”安娜笑笑。
“哦…是啊，你确实该多加努力才行，”碧迪转头看向凯瑟琳，后者正在摆弄自己刚扎好的马尾呢，“瞧瞧凯瑟琳，她可又是第一名啊。而你呢，安娜，还是鼓励奖。真够可怜的，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现在舞蹈房了。”
“我将再也…再也不和菲说我的心事了，”安娜小声嘀咕着，“她一点也不了解我…没人理解我，他们都向着凯瑟琳…”
“凯瑟琳真是太美了，不是吗？”
安娜走在街上，随处都能听见围绕凯瑟琳的话题。过路人那刺耳的声音一下子便传到了她耳朵里。
“是啊是啊，她一定非常努力。瞧瞧她优美的舞姿和动作，该花了不少功夫才是。”
安娜扁扁嘴，为什么他们只关心凯瑟琳的进步，却不认为她也能做得很好呢。她真的也很努力了，为什么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也在进步。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他得下来帮她作证才行。
安娜走到了舞蹈房，那儿的灯还亮着，这让安娜好奇地从玻璃窗外探出脑袋。是凯瑟琳，还有她的朋友，碧迪，一个烦人精。她们在镜子前谈笑着，无非是一些关于男人和衣服的事情。瞧啊瞧啊，安娜想着，就知道凯瑟琳在偷懒，她从来没有好好训练过。哦，安娜真不想进去，可今晚舞蹈房就只有这一间开放，她还能去哪里呢。
安娜深吸一口气，她才不怕那臭婊、子呢，该感到嫉妒的人是凯瑟琳才对。
“嘿，这是谁啊？安娜？”碧迪最先看到安娜进来，她大呼小叫地喊道，还向凯瑟琳使了个眼色。
“嘿，晚上好啊，”安迪将包放在了舞蹈房另一段，她取出了小型收音机，然后开始脱身上的绒线外套，“哦，我打扰到你们在这儿聊天了吗？”
碧迪轻轻咳嗽，她们正聊到关于做、爱的事情，但她毫不脸红地回答：“没呢，怎么会。嗯，安娜，你要开始练习了吗？”
“显而易见。”安娜笑笑。
“哦…是啊，你确实该多加努力才行，”碧迪转头看向凯瑟琳，后者正在摆弄自己刚扎好的马尾呢，“瞧瞧凯瑟琳，她可又是第一名啊。而你呢，安娜，还是鼓励奖。真够可怜的，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现在舞蹈房了。”
安娜按下了播放键，录音机里传来了《天鹅湖》的伴奏。她咬紧牙关，勉强踮起脚尖跟着跳了起来，就好像把碧迪这个烦人精钉在了脚下，安娜的骨头咯得非常重。
“你要开始训练了么？”凯瑟琳转头看向安娜，她的声音都那么好听，令人生妒，“那好吧，碧迪。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到她了。安娜，我们把房间让给你了，你就该好好练才是。别老让第一名让我得了，哦…你这是什么眼神，刚才你在台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看我的。”
凯瑟琳甩甩头发，她拉起碧迪的手走到了门口，“你可不要这么小心眼啊，安娜。如果你真想超过我，就该认真对待芭蕾才对，我想你认真练习的话，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对了对了，星期六还有一场比赛呢，你可不要错失良机，趁机超过我如何？”
说完，舞蹈房里除了残留凯瑟琳留下的香水味，便只剩安娜一个人了。
安娜捏紧了拳头，她扶着栏杆，咬着牙齿重新站了起来。可是她的两只大脚趾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身子支撑不住，大腿上的肌肉又在发疼。安娜只好被迫坐下，她是那么不甘心，脑子里回想着凯瑟琳刚才嘲讽的话语，那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根本不可能赢过她的。说什么再努力些，凯瑟琳根本没资格这样讲，哦，上帝，安娜想，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明明那么那么努力，明明付出得是凯瑟琳的两倍。
为什么从没有人在意自己的刻苦，凯瑟琳不过是最开始优秀了些，可是那样，并不能代表她一直是跳得最棒的啊。安娜想，自己的努力换回来的成果，却没有一个人珍惜。
安娜的脑海里重复着所有人对她说过的话语。他们只叫她继续努力，努力，再努力些，说什么一定能超过凯瑟琳的。可是就算她竭尽全力，其实根本就没人在意她做出的进步才是。他们就只把目光放在凯瑟琳身上，连余光都不留给自己。
“啊——为什么他们能这样对我，”安娜几近崩溃，从儿时的嫉妒到如今的憎恨，她恨他们，她厌恶所有向着凯瑟琳的人，包括皮特，碧迪，甚至连菲。比利城所有的人，她都厌恶。
“我明明…明明已经，哦天哪，”安娜揉了揉因为过度摩擦而红肿的眼睛，“我都那么努力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还自大地喊着什么'再努力些'，真是…见鬼去吧。”
安娜被收音机里放得伴奏吵的更加心烦，她摔掉了它，摔到了对面去。安娜坐在地上，她小声抽泣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凯瑟琳那张自大傲慢的美丽脸庞，还有众人不屑的目光，哦——可怜的女孩，她的心真的碎了。
安娜咬着牙齿，忽然将拳头握得死死的，她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她要让他们最美的天鹅消失。
安娜不再刻苦训练，而是开始每天跟踪凯瑟琳。她想，自己必须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要叫观众们心中的宝贝凯瑟琳变得丑陋不堪。
“你要开始训练了么？”凯瑟琳转头看向安娜，她的声音都那么好听，令人生妒，“那好吧，碧迪。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到她了。安娜，我们把房间让给你了，你就该好好练才是。别老让第一名让我得了，哦…你这是什么眼神，刚才你在台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看我的。”
凯瑟琳甩甩头发，她拉起碧迪的手走到了门口，“你可不要这么小心眼啊，安娜。如果你真想超过我，就该认真对待芭蕾才对，我想你认真练习的话，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对了对了，星期六还有一场比赛呢，你可不要错失良机，趁机超过我如何？”
说完，舞蹈房里除了残留凯瑟琳留下的香水味，便只剩安娜一个人了。
安娜捏紧了拳头，她扶着栏杆，咬着牙齿重新站了起来。可是她的两只大脚趾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身子支撑不住，大腿上的肌肉又在发疼。安娜只好被迫坐下，她是那么不甘心，脑子里回想着凯瑟琳刚才嘲讽的话语，那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根本不可能赢过她的。说什么再努力些，凯瑟琳根本没资格这样讲，哦，上帝，安娜想，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明明那么那么努力，明明付出得是凯瑟琳的两倍。
为什么从没有人在意自己的刻苦，凯瑟琳不过是最开始优秀了些，可是那样，并不能代表她一直是跳得最棒的啊。安娜想，自己的努力换回来的成果，却没有一个人珍惜。
安娜的脑海里重复着所有人对她说过的话语。他们只叫她继续努力，努力，再努力些，说什么一定能超过凯瑟琳的。可是就算她竭尽全力，其实根本就没人在意她做出的进步才是。他们就只把目光放在凯瑟琳身上，连余光都不留给自己。
“啊——为什么他们能这样对我，”安娜几近崩溃，从儿时的嫉妒到如今的憎恨，她恨他们，她厌恶所有向着凯瑟琳的人，包括皮特，碧迪，甚至连菲。比利城所有的人，她都厌恶。
“我明明…明明已经，哦天哪，”安娜揉了揉因为过度摩擦而红肿的眼睛，“我都那么努力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还自大地喊着什么'再努力些'，真是…见鬼去吧。”
安娜被收音机里放得伴奏吵的更加心烦，她摔掉了它，摔到了对面去。安娜坐在地上，她小声抽泣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凯瑟琳那张自大傲慢的美丽脸庞，还有众人不屑的目光，哦——可怜的女孩，她的心真的碎了。
安娜咬着牙齿，忽然将拳头握得死死的，她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她要让他们最美的天鹅消失。
安娜不再刻苦训练，而是开始每天跟踪凯瑟琳。她想，自己必须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要叫观众们心中的宝贝凯瑟琳变得丑陋不堪。
“凯瑟琳，听说这次的比赛，第一名会有奖品拿哦，”是碧迪的声音。
安娜躲在后桌的沙发上。凯瑟琳和碧迪正在咖啡厅里约会呢。
“哦？是吗，”凯瑟琳听起来有些兴奋，“是什么好东西？”
“嗯…我也不知道，”碧迪摇摇头，“嘿，亲爱的。这样留点神秘感也好，星期六不就能知道了吗？应该挺昂贵的，哦…凯瑟琳，我都开始激动了。”
凯瑟琳笑笑，“瞧瞧你这模样，都快要流口水了。不如这样，到时候拆礼物的事情就交给你吧。你觉得怎么样？”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我亲爱的凯瑟琳，”碧迪双手交叉合十，她忽然挑挑眉，“嘿，瞧把你自信的，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是第一了？”
凯瑟琳耸耸肩，“毫无悬念的问题。”
安娜勾唇一笑，好吧好吧，第一名，这次比赛我就给你度过一个难忘的第一名。哦，获胜礼物？当然没有问题，我一定会亲自准备的。
安娜从早到晚一直跟着凯瑟琳，她发现，凯瑟琳几乎半只脚也没有踏入过舞蹈房，倒是常出入酒吧。一到夜里，凯瑟琳就会在酒吧里喝酒，有时得到凌晨才回去，早上呢，往往是正午才起来。啊哈，有时候甚至更晚。
可是嘲讽的是，凯瑟琳却是第一名。
就连比赛来临的前一天晚上，凯瑟琳还是如往常一般又来到了酒吧，安娜也没有放过最后机会跟踪她。安娜就躲在外头，她看见凯瑟琳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像个法国女郎踩着高跟鞋进去了。期间，还有陌生人摸着她性感的臀部，暧昧地在她耳边含糊夸赞道：“昨晚在我床上跳得不错，小天鹅。”
安娜躲在后桌的沙发上。凯瑟琳和碧迪正在咖啡厅里约会呢。
“哦？是吗，”凯瑟琳听起来有些兴奋，“是什么好东西？”
“嗯…我也不知道，”碧迪摇摇头，“嘿，亲爱的。这样留点神秘感也好，星期六不就能知道了吗？应该挺昂贵的，哦…凯瑟琳，我都开始激动了。”
凯瑟琳笑笑，“瞧瞧你这模样，都快要流口水了。不如这样，到时候拆礼物的事情就交给你吧。你觉得怎么样？”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我亲爱的凯瑟琳，”碧迪双手交叉合十，她忽然挑挑眉，“嘿，瞧把你自信的，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是第一了？”
凯瑟琳耸耸肩，“毫无悬念的问题。”
安娜勾唇一笑，好吧好吧，第一名，这次比赛我就给你度过一个难忘的第一名。哦，获胜礼物？当然没有问题，我一定会亲自准备的。
安娜从早到晚一直跟着凯瑟琳，她发现，凯瑟琳几乎半只脚也没有踏入过舞蹈房，倒是常出入酒吧。一到夜里，凯瑟琳就会在酒吧里喝酒，有时得到凌晨才回去，早上呢，往往是正午才起来。啊哈，有时候甚至更晚。
可是嘲讽的是，凯瑟琳却是第一名。
就连比赛来临的前一天晚上，凯瑟琳还是如往常一般又来到了酒吧，安娜也没有放过最后机会跟踪她。安娜就躲在外头，她看见凯瑟琳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像个法国女郎踩着高跟鞋进去了。期间，还有陌生人摸着她性感的臀部，暧昧地在她耳边含糊夸赞道：“昨晚在我床上跳得不错，小天鹅。”
哦，真让人作呕，安娜翻了个白眼，她盯着凯瑟琳那苗条的身子，不自觉勾起了唇，你就趁着这时候好好玩吧，凯瑟琳…
安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并没有敲门让菲出来迎接自己，而是穿过院子跑进了地下室。安娜找来了一个箱子，她记得剧院准备的礼品盒跟这个差不多大小。然后，她对着那箱子开始窃窃发笑。
明天…就是明天…她就能完成她伟大的计划了。安娜静悄悄地离开了，只剩下地下室里刮着诡异的冷风。
安娜按响了门铃。意料之中，菲开门拥抱了她。
“哦，我的宝贝，已经这么晚了。你到哪儿去了？”菲穿着睡裙，她看起来确实非常担心。
“没什么，我出去练习舞蹈了，”安娜走进了屋里，真暖和，“菲，我和你说件事。”
“哦…是什么事？”菲看着安娜，她的表情看起来严肃极了。
“你得先答应我。”
“唔，到底是什么事情？”
“明天，”安娜顿了顿，她盯着菲的眼睛，“我有场比赛。请你务必要来看。”
菲愣住了，就算是以前，安娜希望自己去看比赛也不过是一带而过，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郑重过，她有些吃惊。“哦…比赛，嗯，很重要么？”
“是的，非常重要。”安娜的声音变得低沉，“如果你不来，会后悔的。而且是一辈子。明天，我真切的希望你能来。嗯…就当去欣赏一番凯瑟琳的表演如何？”她的嘴角开始弯起来，样子变得狰狞。
“好吧…我明天，我明天有时间。你放心…我，我会去的，”菲看着这样的安娜，不自觉在心中颤栗，她揉揉安娜的头发，“快去睡吧。为明天的比赛蓄好精神。乖，我的宝贝。”
“好的，晚安。菲。”
“晚安，我的好姑娘。”菲亲吻了一下安娜。她盯着安娜上楼的背影，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文件没有审阅完呢。
安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并没有敲门让菲出来迎接自己，而是穿过院子跑进了地下室。安娜找来了一个箱子，她记得剧院准备的礼品盒跟这个差不多大小。然后，她对着那箱子开始窃窃发笑。
明天…就是明天…她就能完成她伟大的计划了。安娜静悄悄地离开了，只剩下地下室里刮着诡异的冷风。
安娜按响了门铃。意料之中，菲开门拥抱了她。
“哦，我的宝贝，已经这么晚了。你到哪儿去了？”菲穿着睡裙，她看起来确实非常担心。
“没什么，我出去练习舞蹈了，”安娜走进了屋里，真暖和，“菲，我和你说件事。”
“哦…是什么事？”菲看着安娜，她的表情看起来严肃极了。
“你得先答应我。”
“唔，到底是什么事情？”
“明天，”安娜顿了顿，她盯着菲的眼睛，“我有场比赛。请你务必要来看。”
菲愣住了，就算是以前，安娜希望自己去看比赛也不过是一带而过，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郑重过，她有些吃惊。“哦…比赛，嗯，很重要么？”
“是的，非常重要。”安娜的声音变得低沉，“如果你不来，会后悔的。而且是一辈子。明天，我真切的希望你能来。嗯…就当去欣赏一番凯瑟琳的表演如何？”她的嘴角开始弯起来，样子变得狰狞。
“好吧…我明天，我明天有时间。你放心…我，我会去的，”菲看着这样的安娜，不自觉在心中颤栗，她揉揉安娜的头发，“快去睡吧。为明天的比赛蓄好精神。乖，我的宝贝。”
“好的，晚安。菲。”
“晚安，我的好姑娘。”菲亲吻了一下安娜。她盯着安娜上楼的背影，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文件没有审阅完呢。
皮特在台上，听了工作人员的话后连连点头，随后他兴奋地，没错，兴奋，因为在安娜之后便能看凯瑟琳表演了。他兴奋地说道：“非常抱歉，由于安娜迟迟未到，我们将视作她比赛弃权。那么，我们就有请今天的最后一名选手，我们比利城最美的天鹅———凯瑟琳！为我们舞一曲名副其实的乐曲《天鹅湖》”
菲从剧场外头的大门向里露出脑袋，她找着了自己的位子时，舞台上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哦，发生什么事了？比赛已经开始了吗？还是结束了。她来晚了？要不是工作室里有个临时会议耽搁了，也许她早就到了。
“抱歉，比赛结束了吗？”菲问了问边上的人。
“嗨，别吵。还没呢，精彩的这才刚开始呢。”那人没好气地回答。
菲只好闭嘴，她看着走上舞台的那个纤细身影。哦，那就是凯瑟琳吧，她可真漂亮…
安娜勾唇笑笑，她当然来了，只是躲在了剧场某个地方罢了。接下来，她要目睹一切发生，真不知道当观众看见他们心爱的凯瑟琳变成尸体时，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安娜想，一定会非常有趣。
凯瑟琳走上台了，今天的她依旧美丽动人，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无非是关于她今日的服饰，她的发型，她的面具。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让人心动。配着这曼妙的乐曲，哦，她踮起了脚。
安娜的眼睛四处望着，她瞧见了菲。菲就坐在前排，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舞台上的人，满眼都是赞叹，和被抽走灵魂时的忘我，一点没有自己的女儿竟没出现时该有的担心。安娜扯了扯嘴巴，瞧瞧菲，她一定是觉得舞台上的人，正因为是凯瑟琳，才会是最棒的。如果换上“安娜”这个名字，哦…那即使是做出一样的动作，估计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吧。
也许不仅仅是菲，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你瞧瞧她，看看凯瑟琳。她真的太美了，今天的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美！”
“是啊，她跳得那么好，像真正的天鹅一样，啊——我想我已经死了，是天使在为我舞蹈吗？”
“你注意到没有，刚才有一瞬间！她在看我！哦！她在看我。”
菲盯着凯瑟琳也入了迷，哦，她真的太美了，果然是比利城最美的天鹅，菲想，安娜确实是比不上她的。嗯…除非安娜加把劲，好好努力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菲从剧场外头的大门向里露出脑袋，她找着了自己的位子时，舞台上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哦，发生什么事了？比赛已经开始了吗？还是结束了。她来晚了？要不是工作室里有个临时会议耽搁了，也许她早就到了。
“抱歉，比赛结束了吗？”菲问了问边上的人。
“嗨，别吵。还没呢，精彩的这才刚开始呢。”那人没好气地回答。
菲只好闭嘴，她看着走上舞台的那个纤细身影。哦，那就是凯瑟琳吧，她可真漂亮…
安娜勾唇笑笑，她当然来了，只是躲在了剧场某个地方罢了。接下来，她要目睹一切发生，真不知道当观众看见他们心爱的凯瑟琳变成尸体时，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安娜想，一定会非常有趣。
凯瑟琳走上台了，今天的她依旧美丽动人，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无非是关于她今日的服饰，她的发型，她的面具。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让人心动。配着这曼妙的乐曲，哦，她踮起了脚。
安娜的眼睛四处望着，她瞧见了菲。菲就坐在前排，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舞台上的人，满眼都是赞叹，和被抽走灵魂时的忘我，一点没有自己的女儿竟没出现时该有的担心。安娜扯了扯嘴巴，瞧瞧菲，她一定是觉得舞台上的人，正因为是凯瑟琳，才会是最棒的。如果换上“安娜”这个名字，哦…那即使是做出一样的动作，估计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吧。
也许不仅仅是菲，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你瞧瞧她，看看凯瑟琳。她真的太美了，今天的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美！”
“是啊，她跳得那么好，像真正的天鹅一样，啊——我想我已经死了，是天使在为我舞蹈吗？”
“你注意到没有，刚才有一瞬间！她在看我！哦！她在看我。”
菲盯着凯瑟琳也入了迷，哦，她真的太美了，果然是比利城最美的天鹅，菲想，安娜确实是比不上她的。嗯…除非安娜加把劲，好好努力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一曲终，凯瑟琳满头大汗地喘着气。皮特走上了台，他看着凯瑟琳大呼一声：“凯瑟琳，你果真是用生命在舞蹈啊。”
“亲爱的小天鹅，累不累？”皮特将话筒举到了凯瑟琳嘴边。
凯瑟琳艰难地发声：“还行…为了让观众能看到我精心准备的舞蹈，就觉得值得了。”她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舒服。
“我听说，你为了练舞蹈嗓子都弄哑了。你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不舒服，”皮特一脸心疼，“你一直在为了观众付出着，我想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啊，虽然你还是个年轻的姑娘，但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安娜听着主持人的话，心里油然一种心酸，如果这句话，能说给她听就好了。可惜这话，是送给站在台上的凯瑟琳的。可恶的凯瑟琳。
“哦，你过奖了，皮特…我只是尽我所能去做到更好…”凯瑟琳谦卑地说道，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大概是太沙哑的缘故。
“好吧好吧。接下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皮特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让我们来宣布比赛排名吧。”
“第一名，”皮特看看身边的凯瑟琳，“今天的你依然优秀，凯瑟琳！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接下来，第二名…”
……
“哦，到鼓励奖了。安娜…”皮特下意识地说道，“抱歉，抱歉。今天安娜不在，看来这张从五月份用到现在的获奖名单得更新了啊。”皮特这么一说，惹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亲爱的小天鹅，累不累？”皮特将话筒举到了凯瑟琳嘴边。
凯瑟琳艰难地发声：“还行…为了让观众能看到我精心准备的舞蹈，就觉得值得了。”她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舒服。
“我听说，你为了练舞蹈嗓子都弄哑了。你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不舒服，”皮特一脸心疼，“你一直在为了观众付出着，我想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啊，虽然你还是个年轻的姑娘，但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安娜听着主持人的话，心里油然一种心酸，如果这句话，能说给她听就好了。可惜这话，是送给站在台上的凯瑟琳的。可恶的凯瑟琳。
“哦，你过奖了，皮特…我只是尽我所能去做到更好…”凯瑟琳谦卑地说道，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大概是太沙哑的缘故。
“好吧好吧。接下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皮特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让我们来宣布比赛排名吧。”
“第一名，”皮特看看身边的凯瑟琳，“今天的你依然优秀，凯瑟琳！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接下来，第二名…”
……
“哦，到鼓励奖了。安娜…”皮特下意识地说道，“抱歉，抱歉。今天安娜不在，看来这张从五月份用到现在的获奖名单得更新了啊。”皮特这么一说，惹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安娜听着刺耳的笑声，是的是的，这份获奖名单从五月份用到现在了，但安娜觉得这没什么好笑的，这情况只能说明他们根本就已经思维定势了。所以他们才会毫不在意安娜的进步，不管她怎么变着法子吸引观众眼球，真不好意思，她还会是那个鼓励奖。
“凯瑟琳，一直以来，你都是所有芭蕾舞家心中的榜样，”皮特将凯瑟琳引到了舞台中间，“今天，为了表达对你的热爱与敬意，我们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哦，该说是，为第一名准备了一份精美的礼品。”
安娜心想，终于要来了。
凯瑟琳勾唇笑笑，“哦，我期待极了。”她的表情看起来确实非常兴奋，但好像有些隐忍。她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鲍勃和一个工作人员举着一个黑色箱子抬了上来。工作人员小声地问道：“嘿…有些重啊，这里面是什么？”鲍勃勾起嘴唇，“哼，一个水晶天鹅雕塑。你可别小瞧，它美极了。”
那箱子被立起来放在了舞台上。
“这是什么？”凯瑟琳问道。她激动极了。
“哦，我不知道，”皮特故作玄虚地耸耸肩，“你快打开瞧瞧。”
凯瑟琳的手正要碰到箱子，忽然像想起些什么，她向碧迪招招手。“亲爱的，来吧。我答应过你的，让你来拆礼物。”
“天哪！真是感人的友情，”皮特又阴阳怪气起来。
“好吧好吧，凯瑟琳，你是你请求我的，”碧迪上了舞台，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就知道凯瑟琳心里想着自己。来吧，让她瞧瞧里头藏着什么宝贝，她拆下了礼带，然后打开了盒盖。
凯瑟琳看着满眼雀跃的碧迪，也跟着露出了激动而期待的笑容。
安迪在心里倒数着，三，二，一…
盖子开了！
伴随着一阵恶臭，一个猩红色的东西滚了出来，落在了碧迪的脚边。
“凯瑟琳，一直以来，你都是所有芭蕾舞家心中的榜样，”皮特将凯瑟琳引到了舞台中间，“今天，为了表达对你的热爱与敬意，我们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哦，该说是，为第一名准备了一份精美的礼品。”
安娜心想，终于要来了。
凯瑟琳勾唇笑笑，“哦，我期待极了。”她的表情看起来确实非常兴奋，但好像有些隐忍。她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鲍勃和一个工作人员举着一个黑色箱子抬了上来。工作人员小声地问道：“嘿…有些重啊，这里面是什么？”鲍勃勾起嘴唇，“哼，一个水晶天鹅雕塑。你可别小瞧，它美极了。”
那箱子被立起来放在了舞台上。
“这是什么？”凯瑟琳问道。她激动极了。
“哦，我不知道，”皮特故作玄虚地耸耸肩，“你快打开瞧瞧。”
凯瑟琳的手正要碰到箱子，忽然像想起些什么，她向碧迪招招手。“亲爱的，来吧。我答应过你的，让你来拆礼物。”
“天哪！真是感人的友情，”皮特又阴阳怪气起来。
“好吧好吧，凯瑟琳，你是你请求我的，”碧迪上了舞台，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就知道凯瑟琳心里想着自己。来吧，让她瞧瞧里头藏着什么宝贝，她拆下了礼带，然后打开了盒盖。
凯瑟琳看着满眼雀跃的碧迪，也跟着露出了激动而期待的笑容。
安迪在心里倒数着，三，二，一…
盖子开了！
伴随着一阵恶臭，一个猩红色的东西滚了出来，落在了碧迪的脚边。
四
“啊——————！”
剧场里再没什么，比这尖叫声更加响亮了。如果有，那就是不断出现的，接二连三的尖叫。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个猩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哦，菲仔细地往台上望去。
那是个头颅！菲不自觉颤抖，一个血淋淋的头。粘腻的发丝还像水草一般贴在脸边，原本顺滑的金发瞬间变得令人作呕，脸上被化破了许多道口子，从嘴角到下颚，就像是在笑一样。而再往箱子里望去，菲觉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血浆已经沾上了箱子里铺好的羽毛，混着一块块的肉，堆积在一起，成了一堵凌乱的人肉墙，四肢掺合着红色的布条，一整块得溢了出来，内脏、肠子、奶头、和一些零碎的骨肉，一切的一切，都宛如一幅地狱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算面目全非，已经恶心到如此地步，但是菲认出来了，所有人都认出来了，因为那头的五官是完整的。那是谁？那是…
凯瑟琳…
那么，舞台上站着的这个身穿白色芭蕾裙，戴着羽毛面具，梳着干净的头发的姑娘，又是谁呢？那个假扮凯瑟琳上场跳舞的姑娘，哦，他们居然都认错了人，她的舞蹈竟也能让他们如痴如醉！
安娜摘下了面具，她看着台下的人逃窜着，尖叫着，呕吐着，崩溃地呐喊着。没错没错，她就躲在了凯瑟琳的名字之下，她和上次比赛一样，穿着符合凯瑟琳口味的衣裙，戴着凯瑟琳惯用的面具，跳出了比凯瑟琳更优美的舞姿。只是借用了凯瑟琳的名字罢了。
所以，她目睹了一切，目睹着观众如何夸赞她，目睹菲那赞许的眼神。更目睹了主持人对于“安娜”这个人的讥笑，还有最后的恐慌和惊吓。所有这些过程，都让安娜发笑。
就在昨夜，安娜等着凌晨凯瑟琳一个人独自回家时，便乘机将她拐到了荒郊野外，在那里将她残害了。
“凯瑟琳，你的味道真是难吃极了，就像屎一样，”安娜坐在芦苇荡里，将凯瑟琳的脑袋剁开后，便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巴里，然后开始亲吻凯瑟琳，就像是要吸干凯瑟琳口中混杂着的血和唾液。
“为什么你不笑笑呢，你明明最擅长这个了？”安娜挪开了嘴巴，她舔舔上唇的液体，又重新拾起地上的刀子，将它举到了凯瑟琳的下颚之上。随着肉皮渐渐绽放，凯瑟琳的嘴角被重重地割开，两排牙齿一下子裸露在外，牙龈上混杂着暗红色的血块。像个乐开了花的小丑。
安娜看着凯瑟琳沾满鲜血的脸，一点没了平日的神气。她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喃喃：“瞧瞧现在的你，这才是最美的。哦，明天，观众会更加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连我都心动了。”凯瑟琳，哦，凯瑟琳，这还不够。我对你的憎恨还不能消退，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明天，你这肮脏的，让人唾弃的臭姑娘…
安娜举起了锯子，她开始切割凯瑟琳的身体，她舔舐凯瑟琳的双乳，然后将它们狠狠撕了下来，紫黑色的乳头，密密麻麻的乳圈，肮脏的身体，真不值得他人喜爱。
还有凯瑟琳的双腿，这样的白皙，与自己的截然不同，这双腿根本不配跳芭蕾，它们完全被凯瑟琳浪费在了讨好男人欢心之上。现在，安娜轮流亲吻了脚趾后，说道：“让它们躺在棺材里吧。”她小心翼翼地切掉了脚趾，又一点点削着小脚上的肉，直到露出了白骨，排布在外的神经被抽离出来，她才作罢。
等到安娜满头大汗时，凯瑟琳的全身都被她肢解了。安娜套好了连体外套，将凯瑟琳的尸体装进拉杆箱中，带回了家。
安娜随后躲在地下室里，将凯瑟琳一块一块放进了木质礼品箱，黑漆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箱内由羽毛叠砌而成，如果不是凯瑟琳残缺不全的丑陋恶心模样，倒真像是个安放睡美人的棺材。
“凯瑟琳…凯瑟琳，”安娜最后亲吻了凯瑟琳的额头，她眼神迷离地看着凯瑟琳瞪大的眼睛，“明天，就让我成为你。我将代替你演出，并夺走你第一名的位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瞧瞧，我是多么的出色…”她顿了顿，抚弄凯瑟琳粘腻僵硬的发丝，“哦，求求你，求求你。请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是在小心眼吗？别啦，小天鹅。给我一个机会，让大家也把目光分给我一点才是…求求你了，我本来不想做到这样的…”
安娜垂下了眼睛，她只是想让别人认真看一次她的表演罢了。如果不用“凯瑟琳”这个名字的话，她就连享受鼓掌的机会也没有。
“是****的，是****的…”
安娜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将它们藏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里。然后擦擦身上的血迹，出了地下室，摁响了门铃…
“天哪…安娜，”菲盯着舞台上安娜那张绝美的面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女儿如此美丽，她拥有和凯瑟琳匹敌的美，却遭到了天地般的不同待遇。
菲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观察过她的女儿，她动人的安娜，她可怜的安娜。菲又一次看向了凯瑟琳，那个落在舞台上，瞪着眼球瞧向她的头颅。她终是没忍住，一边哭，一边吐了出来。
安娜看着众人难受而惊恐的神情，她那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以及对观众对轻蔑和傲慢。瞧瞧他们，他们狼狈的模样，一定没人会想到她会假扮成凯瑟琳上台来。
当安娜早已在化妆室化好妆后，她戴上了面具，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眶又一次湿润开了。哦，简直就像凯瑟琳坐在了对面一般。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他们还会像傻子一样爱慕着翩翩起舞的姑娘，更重要的是，不会再有人忽视她的努力和刻苦，也不会再有人不屑于看她那认真舞动的模样。
因为从现在起，她是“凯瑟琳”，而不是“安娜”。
随后，安娜偷偷地潜入了剧场的后台，将原本要送给凯瑟琳的水晶天鹅雕塑换了下来，换成了自己准备的黑箱。这个绝美的礼物，她不仅要送给“凯瑟琳”这个名字，还是送给所有一直以来支持凯瑟琳的观众们，哦真说起来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这也是送给安娜自己的礼物。
不仅是凯瑟琳的尸体，还有看到尸体后观众的尖叫与慌乱。
都是对安娜最好的嘉奖。
——— 完 ———
“啊——————！”
剧场里再没什么，比这尖叫声更加响亮了。如果有，那就是不断出现的，接二连三的尖叫。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个猩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哦，菲仔细地往台上望去。
那是个头颅！菲不自觉颤抖，一个血淋淋的头。粘腻的发丝还像水草一般贴在脸边，原本顺滑的金发瞬间变得令人作呕，脸上被化破了许多道口子，从嘴角到下颚，就像是在笑一样。而再往箱子里望去，菲觉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血浆已经沾上了箱子里铺好的羽毛，混着一块块的肉，堆积在一起，成了一堵凌乱的人肉墙，四肢掺合着红色的布条，一整块得溢了出来，内脏、肠子、奶头、和一些零碎的骨肉，一切的一切，都宛如一幅地狱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算面目全非，已经恶心到如此地步，但是菲认出来了，所有人都认出来了，因为那头的五官是完整的。那是谁？那是…
凯瑟琳…
那么，舞台上站着的这个身穿白色芭蕾裙，戴着羽毛面具，梳着干净的头发的姑娘，又是谁呢？那个假扮凯瑟琳上场跳舞的姑娘，哦，他们居然都认错了人，她的舞蹈竟也能让他们如痴如醉！
安娜摘下了面具，她看着台下的人逃窜着，尖叫着，呕吐着，崩溃地呐喊着。没错没错，她就躲在了凯瑟琳的名字之下，她和上次比赛一样，穿着符合凯瑟琳口味的衣裙，戴着凯瑟琳惯用的面具，跳出了比凯瑟琳更优美的舞姿。只是借用了凯瑟琳的名字罢了。
所以，她目睹了一切，目睹着观众如何夸赞她，目睹菲那赞许的眼神。更目睹了主持人对于“安娜”这个人的讥笑，还有最后的恐慌和惊吓。所有这些过程，都让安娜发笑。
就在昨夜，安娜等着凌晨凯瑟琳一个人独自回家时，便乘机将她拐到了荒郊野外，在那里将她残害了。
“凯瑟琳，你的味道真是难吃极了，就像屎一样，”安娜坐在芦苇荡里，将凯瑟琳的脑袋剁开后，便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巴里，然后开始亲吻凯瑟琳，就像是要吸干凯瑟琳口中混杂着的血和唾液。
“为什么你不笑笑呢，你明明最擅长这个了？”安娜挪开了嘴巴，她舔舔上唇的液体，又重新拾起地上的刀子，将它举到了凯瑟琳的下颚之上。随着肉皮渐渐绽放，凯瑟琳的嘴角被重重地割开，两排牙齿一下子裸露在外，牙龈上混杂着暗红色的血块。像个乐开了花的小丑。
安娜看着凯瑟琳沾满鲜血的脸，一点没了平日的神气。她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喃喃：“瞧瞧现在的你，这才是最美的。哦，明天，观众会更加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连我都心动了。”凯瑟琳，哦，凯瑟琳，这还不够。我对你的憎恨还不能消退，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明天，你这肮脏的，让人唾弃的臭姑娘…
安娜举起了锯子，她开始切割凯瑟琳的身体，她舔舐凯瑟琳的双乳，然后将它们狠狠撕了下来，紫黑色的乳头，密密麻麻的乳圈，肮脏的身体，真不值得他人喜爱。
还有凯瑟琳的双腿，这样的白皙，与自己的截然不同，这双腿根本不配跳芭蕾，它们完全被凯瑟琳浪费在了讨好男人欢心之上。现在，安娜轮流亲吻了脚趾后，说道：“让它们躺在棺材里吧。”她小心翼翼地切掉了脚趾，又一点点削着小脚上的肉，直到露出了白骨，排布在外的神经被抽离出来，她才作罢。
等到安娜满头大汗时，凯瑟琳的全身都被她肢解了。安娜套好了连体外套，将凯瑟琳的尸体装进拉杆箱中，带回了家。
安娜随后躲在地下室里，将凯瑟琳一块一块放进了木质礼品箱，黑漆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箱内由羽毛叠砌而成，如果不是凯瑟琳残缺不全的丑陋恶心模样，倒真像是个安放睡美人的棺材。
“凯瑟琳…凯瑟琳，”安娜最后亲吻了凯瑟琳的额头，她眼神迷离地看着凯瑟琳瞪大的眼睛，“明天，就让我成为你。我将代替你演出，并夺走你第一名的位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瞧瞧，我是多么的出色…”她顿了顿，抚弄凯瑟琳粘腻僵硬的发丝，“哦，求求你，求求你。请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是在小心眼吗？别啦，小天鹅。给我一个机会，让大家也把目光分给我一点才是…求求你了，我本来不想做到这样的…”
安娜垂下了眼睛，她只是想让别人认真看一次她的表演罢了。如果不用“凯瑟琳”这个名字的话，她就连享受鼓掌的机会也没有。
“是****的，是****的…”
安娜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将它们藏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里。然后擦擦身上的血迹，出了地下室，摁响了门铃…
“天哪…安娜，”菲盯着舞台上安娜那张绝美的面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女儿如此美丽，她拥有和凯瑟琳匹敌的美，却遭到了天地般的不同待遇。
菲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观察过她的女儿，她动人的安娜，她可怜的安娜。菲又一次看向了凯瑟琳，那个落在舞台上，瞪着眼球瞧向她的头颅。她终是没忍住，一边哭，一边吐了出来。
安娜看着众人难受而惊恐的神情，她那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以及对观众对轻蔑和傲慢。瞧瞧他们，他们狼狈的模样，一定没人会想到她会假扮成凯瑟琳上台来。
当安娜早已在化妆室化好妆后，她戴上了面具，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眶又一次湿润开了。哦，简直就像凯瑟琳坐在了对面一般。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他们还会像傻子一样爱慕着翩翩起舞的姑娘，更重要的是，不会再有人忽视她的努力和刻苦，也不会再有人不屑于看她那认真舞动的模样。
因为从现在起，她是“凯瑟琳”，而不是“安娜”。
随后，安娜偷偷地潜入了剧场的后台，将原本要送给凯瑟琳的水晶天鹅雕塑换了下来，换成了自己准备的黑箱。这个绝美的礼物，她不仅要送给“凯瑟琳”这个名字，还是送给所有一直以来支持凯瑟琳的观众们，哦真说起来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这也是送给安娜自己的礼物。
不仅是凯瑟琳的尸体，还有看到尸体后观众的尖叫与慌乱。
都是对安娜最好的嘉奖。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