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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来吧==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2:07:00 +0800 CST  
有人来没==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2:09:00 +0800 CST  
扬州自古繁华。
熙熙攘攘的商贾,纷纷扰扰的街市,鼓乐丝竹萦绕不散的青楼。。。
“好一片繁华的景象。”一人走进城内,见此情此景,不禁喟叹。此人一袭朴素的青衣,飘然洒脱,目光平和,没有挎剑执刀,而颇有文士之风。
“天上居。。。就是此家。”这人洒然一笑,拂起下襟,走人酒肆之内。
“小二,半斤牛肉一壶酒,不要其他。”
“好嘞!”小二应道,转身离去。
“夫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邻桌一人举起酒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陈某。”那青衣文士淡然一笑,答道。
“哦?”那人一声轻咦。
“哦,在下姓陈,名某。”陈某解释道。
“兄台的名字真是有趣。”那嗜酒之人笑道,“有趣有趣。我嗜酒如命。。你叫我酒徒便可。”
“以酒徒为名,看来仁兄真是好雅致。”陈某笑道。
“环滁皆山也。。。故自号为醉翁也。。。太守能自号醉翁,我就不能自号酒徒?”酒徒戏谑地说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陈某说道,“同为好酒之徒,不如共饮。”
“甚好。”酒徒走过来坐下。此时,小二也已上酒。
“来。”陈某温和一笑,举杯邀道。
酒徒摆了摆手,“我喝自己的酒。”他取出一个小酒壶,说道。
。。。。。两人对酌烟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不知喝了多久,客人皆已走尽,两人还在对饮。
酒徒看着酒壶,沉默了。“你知道吗。。。几百年了,没有人能与我对饮,没人是我的对手。陈某,你不是凡人,或常人。”
“你也不是。”陈某微眯双眼,“你一壶酒从没换过,而我已经让小二端来了七壶。。。你是无量。”
“你也是。”酒徒说道,“世人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活了几百年,方能无量。。。一般人知命便很不错了,无量的更如凤毛麟角。你活了不过几十年,便能无量。。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陈某。”陈某青衣布鞋,看着普通地不能再普通。
但普通地到了不能再普通。。。便是不普通。
“我当然知道你活了几百年。”陈某说道,“而且你不是唯一一个。”
“什么?!”酒徒惊惧地站了起来,“你来自哪里?”
这次,他没问你是谁,而是问来自哪。
“有一山,名为桃山。。山后有一道观,名为知守。。。”陈某轻轻说道。
“你是观主!”酒徒说道。
“正是在下。”陈某温和一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酒徒问道。
“这不重要。”陈某说道。
“你要杀我?”酒徒眯起双眼问道。
陈某摇了摇头,“我要带你回去。”
“不!”陈某吼道,“我哪都不去!”
陈某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指向酒徒,“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天下溪神指!
酒徒尖啸一声,一挥衣袖,空气一阵荡漾,酒徒地身形变得模糊起来,消失不见!
天下溪神指没有命中酒徒,落在桌子之上,那桌子顷刻间化为木屑,纷纷扬扬。
陈某神情微凛,一步踏了出去。
空气剧烈地抖动起来,陈某也消失不见!
一步,可遁入虚空,可跨千山万水,可越湖泊江海。
圣人心中无距,故脚下无距。
“跟我走。”陈某看着酒徒说道。他语气很平淡,就像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不!你也无量亦无距,又怎样?”酒徒说道,颌下三绺潇洒的须迎风漂浮,“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们道门看道藏书看痴了,不是我的对手!我活了几百年,走过无数地方,见过无数风景。。。”
“可是我追上你了。”陈某平静地打断他。
行万里路是么?我是无距,我刚刚。。。真的一步行了万里路。
酒徒默然,挥袖,再次凭空消失!
陈某再追。
洱海畔,陈某说“跟我回去。”
酒徒消失不见。
陈某再追。
苍山顶,陈某说:“跟我走。”
酒徒再次不见。
渭城边,陈某说:“回去。”
酒徒将手伸入酒壶之中,扬出十七把剑,刺向陈某!
“何苦。”陈某微微皱眉,猛挥衣袖!
渭城旁的梳碧湖,湖水翻涌着奔腾着,咆哮着卷起,犹如蛟龙破海,涌向酒徒挥出的剑雨!
轰隆一声巨响,水龙迸裂成无数水珠落下,酒徒承受这一击后面色一白,险些晃倒!
心乱,便不能无距。
陈某这一击水龙吟便为的是不让酒徒开启无距以逃遁。
陈某右手一挥,渭城旁的树林里顿时响起松涛之声,狂风席卷着黄沙吹拂而来,袭向酒徒!
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
酒徒清啸一声,飘然而起,左手一拂,狂风骤起,迎向陈某!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两股狂沙猛然相遇,轰然炸开,大地隆隆塌陷!巨大的气浪散开,掀起无数林木,掀起五顷湖水!
沙鸥惊飞,草木狼藉。待沙尘散去,酒徒早已不知所踪。
陈某叹气,再追。
酒徒身形一闪,落在了滁州的一个酒馆里。
陈某也闪了出来。
陈某说:“走。”
这次不是跟我回去,也不是跟我走,也不是回去。。。就是简单的一个字。
走。
酒徒沉默了。
陈某张口欲语,也突然沉默了。
他看见了一个老人。
那位老者坐在酒馆一隅,在很安静地斟酒独酌,夹一筷牛肉,嘬一口酒水。“二位都是好酒之徒,我这里正好有一壶上好的九江双蒸。。。不如共饮。”老人缓缓说道。
也是“不如共饮。”陈某的“不如共饮”,逼得酒徒四下逃遁,而这个老头儿的“不如共饮”。。。又是什么意思?
陈某沉默良久,欠身一礼,转身离去。
这个人,是夫子。
不是什么教书夫子。。。这个世界只有一位夫子。
他是站的最高的那个人,没人能与他齐肩。
酒徒不能,陈某不能,就连皇帝。。也不能。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4:45:00 +0800 CST  
楔子 且把苍天试以剑
“阵师,符师,剑师,你想成为什么?”一位老者问身旁一少年“剑。”那个少年看也不看他,只是低头吸允着草茎。
“哦?”老人微微一笑,“你想学什么剑?”
少年没说话。
“学斩庶民之剑,可成为强者。”老人说道。 少年狠命地摇了摇头。“学斩强者之剑,可成为侠者。”老人说道。
少年大力地摇了摇头。
“学斩侠者之剑,可成为诸侯。”老人的声音小了下来。
少年用力地摇了摇头。
“学斩诸侯之剑,可成为天子。。。”老人声如蚊呐。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
“学斩天子之剑,可成为帝王。。。”老人声音颤抖起来。
少年。。。还是摇了摇头。
“什么?!”老人猛一惊怔,“这天下人都被你斩尽了,你还想学斩什么的剑?”
少年沉默不语,抬头,望着天。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4:46:00 +0800 CST  
第二回 此去长安见世面
“瞻炀,我们到了。”一个少年说道。
那少年身穿一袭青衫,背负一柄青色长剑,骑着一头颜色黝黑,皮毛顺滑的。。。驴子,很是惬意的样子。
此人姓轲,名浩然。无父无母无兄长。
其身世早已不详。他只是依稀记得母亲说过,出生时,天上狂风怒号,阴云蔽空,仿佛天公降怒。但不消一会,有千里风呼啸而来,吹散阴云。其风浩荡,其势浩然,故起名为轲浩然。
七岁时家乡遭遇饥荒,轲浩然只身逃走,偶然拜在师父门下。
“师兄…这便是长安?”与他同来的师弟吴瞻炀说道,“好一座雄城。”
“正是,这天下第一雄城。”轲浩然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感慨而叹。岁月在墙砖上冲刷出数不清的印记,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座城仍然屹立不倒…这是属于大唐,属于世界的传奇。
“师父让你我二人出来历练一番。。。如此看来,这城之内恐怕有不少高手。”吴瞻炀边进城边说道。
“怕他作甚?”轲浩然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要闯荡一番…便不能怕这怕那。”
“师兄你年方十六便是洞玄巅峰之境…怕是放眼长安城,也找不出像你一样地年轻强者了吧?”吴瞻炀赞叹道。
“少拍我马屁。”轲浩然笑道,“你看这座城就如此之大。。这个天下又是不知怎样的大。你没见过没听说过的,多着呢。”
“莫谦虚。”吴瞻炀说道,“我在一众师兄弟中也算刻苦的了,可还是只到了不惑巅峰。我与你相差如此之多…我很好奇。”
“我若不强,师父也不会放心让我出来。”轲浩然没有正面回答,“虽说我与知命相差一步,但这一步…是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距离。”
这便是他,不拘泥于小得意,但又有大骄傲的轲浩然。
吴瞻炀沉默良久,抬头说道:“如果你真的迈过那一步,成为十六岁的知命。。。空前,也怕是绝后了。”他仰头看着天空,“师父早就跟我说过,师兄你是有大志向大胆略的人,这志向不在于天下…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句话。”
轲浩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长安城道路极宽极阔,可容九马并驾而行。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柳絮纷飞,一路烟霞。
街上熙熙攘攘,人们摩肩擦踵。吴瞻炀一脸兴奋地看着这素未谋面的天下雄城,轲浩然则淡淡微笑着打量着四方。
长安,长安。
听闻这里不惑遍地走洞玄多如狗,这里才是我轲浩然的起点。
说实话,我轲浩然。。。很久没遇见对手了。
人们都说扬州自古繁华,可这长安,又不知是几倍于扬州。轲浩然与吴瞻炀知道长安城内有数不清的天下高手,但天下男人都知道长安城里有数不清的天下名伎。
借问青楼何处有?
牧童遥指。。。长安城。
红袖招。
“别这样。”轲浩然笑着打了吴瞻炀一下,“不要让别人觉得咱们什么也没见过,我轲某人很讨厌这种感觉。”
吴瞻炀把眼神收了回来,“话说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这家楼子的?”
“我早在滁州的时候就听说,这家名叫红袖招的楼子很是不错。”轲浩然走了进去,掏出几两银子扔给龟公,要了两个座子,与吴瞻炀并排坐下,“不要心疼银子,你师兄我不在乎这个。”
“我知道,师兄你…什么都不在乎。”吴瞻炀说道,“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在乎什么?看你这样子,怕是连来这青楼也不是很激动。”
“我只是喜欢见识一下没见过的东西。”轲浩然说道,“没来过这天下雄城,自然要来长安;没见过天下名伎,自然要来红袖招。”
“不要光说这个。”吴瞻炀笑道,“师兄你还没到过天上去呢,难道还要上去看看?”
轲浩然笑了笑,拈起瓜子放进嘴里嗑了起来,打量着这红袖招。
全部是花梨木材质的台子与桌椅,大梁上雕龙画凤,细致无比,就连龙眼凤眼这微乎其微的地方都镶上了祖母绿当装饰…真是好大的手笔。
大唐官吏宿娼,学士狎妓,已然成风,并不是什么搬不上台面的事情。人们心想反正我大唐繁荣无比,人们有的是钱…玩玩又怎么了?
每年到达长安应试的举子有二三千人之多,除了少数寒门学子之外,大多数的人来到长安都要见识一下这些举世闻名的楼子,也因此在这个时期,红袖招、望月阁、烟雨台这些著名楼子夜夜爆满。
轲浩然与吴瞻炀的周围,早已座无虚席。有本地来休闲的官吏、有外地来潇洒的商贾,更有来“见世面”的士子们。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轲浩然与身旁一年轻道士搭讪道。
“我姓颜,名瑟。”那道士拱手一礼,答道。
“颜瑟?”轲浩然笑道,“道友的袍子颜色可不怎么好看啊。”
“兄台说笑了。”颜瑟也笑道,“两位兄台听口音不是长安人,一定是从远地而来的吧?兄台真是好雅兴。”
“哪里。”轲浩然说道,“身为道士来逛楼子。颜道长的兴致才是高。”
颜瑟听闻,洒然大笑,举杯邀道:“难得碰见与我性情如此相近的人,来,一醉方休。”
此时人们谈笑正欢,觥筹交错,丝竹渐起。容貌靓丽身形妩媚歌喉婉转的歌伎们已经出来,在厅堂里唱着弹着。
“那个伎子很是不错。”轲浩然望向中间一人,“她叫什么?”
“哦,兄台问的是她啊。”颜瑟说道,“此女名为简笑笑,长安名伎,红的发紫。”
简笑笑一出场,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笑笑姑娘,再来一曲!”
“来曲《汴河春》,我出五十两银子!”
“来曲《雕花笼》!我出一百两!”
人们呐喊着,眼神越发狂热起来。
“《后庭花》!五百两!”一个声音喊了出来,压过群雄。
简笑笑款款一礼,谈起琵琶,扭起腰肢。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简笑笑面若白雪唇若桃花,皓齿弯眉,一双美眸波光流转,腰肢若弱柳扶风,手臂如白玉凝脂,举手投足之间,韵味自显。
“好!”人们大喊着,眼神仿佛要射出火来。
“一群衣冠禽兽。”轲浩然嗤声道,双手渐渐握紧。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4:46:00 +0800 CST  
第三回 当时少年青衫薄
一曲舞毕,酒茶果品都已端了上来。
藏中泠、惠泉的水冲泡武夷茶,盛放在冰瓷的茶盏里。蒸烂的鳗肉和鸡汤拉面、扬州火腿粽子、蜜酒酿清蒸刀鱼。。。喝酒的杯盏是名瓷、犀牛角、玻璃的。
姑娘们端来点心,有白果糕、桂花糕、白云片、夹沙的玉带糕、小栗馒头、菊花糕。。。
酒香四溢,茶香氤氲,其中糕点的香气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吴瞻炀的眼都看直了。他在滁州哪里见过如此丰盛的美食,恨不得立刻大块朵硕。
美人微笑转星眸。月华羞,捧金瓯。
歌扇萦风,吹散一春愁。
姑娘们捧着碟盏辗转于各桌公子之间,波光流转,轻声细语。
此时夜已深,浓浓的香气在红袖招里弥漫着,客人们已经微醉,乘着酒劲,开始与姑娘们调笑起来。
右手揽细腰,左手揽细瓷杯,语气开始变得暧昧起来,那不老实的右手也变得更不老实起来,开始施展揩油大法。
“笑笑姑娘,走,雅间有请。”一个富贾摸样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简笑笑说道。
简笑笑微微一福,轻声说道;“小女子只是卖艺。”
这话很明白了…那商人有点不高兴起来。
“两千两。”那商人很简单地报了个数。
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口气!这一报价就千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整个红袖招一天的收入!
看那商人认真的摸样,不像是醉话。
主事的龟公对着简笑笑轻轻点了点头。
简笑笑略一犹豫,还是咬着嘴唇跟着那商人往楼上走去。
“站住!”这时,轲浩然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哦?”那富商转过头来,“怎么,这还有竞标的?”
满堂人哄然大笑。人们看了看轲浩然,见他只是穿着一袭布衣,只当他是前来开荤尝鲜的小毛孩罢了,根本抢不过那衣着光鲜的富商。
“这位公子,如果你也对笑笑姑娘有意的话,你可以出更高的价。。。”那龟公说道,“很公平。”
轲浩然摸着怀里一百两的银票,没有说话。那是师父给他和瞻炀的,他不能就这么扔了出去。
人们看出轲浩然的囊中羞涩,再次笑了起来。轲浩然旁边的颜瑟虽然略为富裕,但身上带的也只有几百两银子…爱莫能助。
“穷小子,没银子就别来这种地方争风吃醋。”那富商撇了撇嘴,搂着简笑笑走上楼去。
这时,寒光一闪!
铮然之声划破空气,轲浩然猛然拔剑,剑光纵横,照亮楼宇!
那剑锋锐无比,剑刃清若秋水凛如冰溪,令人胆寒!
人们慌了,纷纷站起!
“师兄,别冲动。”吴瞻炀说道。他知道轲浩然的脾气与实力,桀骜不驯,谁也不服气,而且还是洞玄巅峰的高手。。。这样的人一旦发怒,能拆了整座红袖招。
“你想动手?”那富商不屑地撇了撇嘴,唤道:“清臣。”
“是。”一个年轻剑客站了起来,解下身后长剑横于身前,“在下吕清臣,请赐教。”
吕清臣,洞玄境大剑师,是那富贾府上的供奉。
轲浩然剑眉渐渐竖起,腰后的雪山气海燥热起来,凌厉的剑意在他眉宇间散发出来。
酒客们慌张逃窜,夺路而逃。
“你知道吗...我很不爽。”轲浩然说道。
不爽。就是不爽。
因为不爽,所以你们都没好下场。
这便是轲浩然。
出剑!
剑刃上寒光乍起,锋利的光芒在明亮的刃上披泻开来,照亮轲浩然坚毅的脸庞。
寒光并拢归于剑刃,那剑刃耀亮无比,仿佛夺取了漫天星月的光辉,煌煌不可逼视。
刷!
仿佛苍龙挣脱了枷锁的束缚,那长剑脱离了轲浩然的手飞了出去,划破空气发出尖啸,径直刺向吕清臣!
没有任何花哨,出剑便直来直往,极为周正,极为浩荡。
轲浩然认为你没有实力与他过招,于是他就懒得跟你耍花样,于是就极简单极古朴的一剑飞了出去。
极简单,便是不简单。
正因为这剑直来直往,所以没得闪躲,只能接下。
这是何等霸气的一剑!
霸得蛮,耐不得烦...这便是轲浩然的剑。
吕清臣神情微凛,他显然没想到轲浩然会如此简单的出剑。电光火石之间,吕清臣拔剑出鞘,迎了上去!
锵地一声爆响,两道青光在半空相遇,闪出一团刺目的炽光,如两条狂龙于半空相遇,在这交锋之下,连那楼阁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起来!
吕清臣一声闷哼,调息敛气,稳住雪山气海的激荡,踉跄几步收回飞剑。
“洞玄巅峰!”红袖招二楼看台上传来一声压抑着的低呼。一个年方弱冠的男子看着台下傲然而立的轲浩然,眼中净是惊诧之色。“才十六岁便到了洞玄巅峰,这还了得?这人真是天纵奇才。。。我们必须把他收进天枢处,如此惊才绝艳之才,流落于世间岂不可惜?”他对身旁的随从说道。
“兄台真是好生霸道。”吕清臣道,“如此霸道的剑术,不知师承何人?”
“自创。”轲浩然说着,右手剑指一挥,长剑铮然鸣响,汹汹然飞了出去!
又是一记大开大合,直来直往的飞剑!
“咄!”吕清臣顿喝一声,飞剑相应!
而轲浩然身随剑走,与飞剑一同飞奔出去!
“疯子!”吕清臣失色,他没见过这样用剑的,这人难道是为了一个女人,铁下心与自己拼命了?
轲浩然早在滁州就有轲疯子之称,如果让他知道此时吕清臣所想,也并不生气。
轲浩然所想的也并不复杂,出剑便要必胜,这是无与伦比的实力与信心所产生的信念,他自幼修剑,从来都是贯彻此理。
他不是不张扬,他是不屑。他不屑告诉大街上每个人自己是个天才,他觉得没必要,他只想告诉有资格知道的人。
他听说过夫子,在大唐人人都知道夫子。但他认为夫子在自己这个岁数的时候没准还没自己厉害呢...干嘛要佩服他?但他不会逢人边说自己比夫子牛.逼,在没有亲自挑战过之前,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与吴瞻炀不同,吴瞻炀来长安是学习诸位大家的,他不是。
他是来...打败诸位大家的!
这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一定会觉得这个小毛孩是个疯子。
但他有这个实力。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4:47:00 +0800 CST  
第四回 那剑悲鸣赞叹
出剑便是勇往直前,没有花哨不耍花招,将全部的精气神倾注于剑,故剑之所向,所向披靡!
飞剑所掠之处,木桌木椅木案化为木屑!
“破!”吕清臣厉喝一声,他的长剑之上炽光顿起,飞向轲浩然那风雨辟易的一剑!
又是一声爆响,木楼又是猛地一晃!
吕清臣也是一代年轻强者,不然也不会成为别人府上的供奉。他与无数强者交战过,但他没见过这样打的。
面前这个疯子出剑简直是没有套路,但又有着最霸道最狠戾的路数,出剑便是当头棒喝,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算是知命境的大强者也不会这样决绝,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着超出自己水平的自信。
轲浩然的剑虽然被吕清臣击开,但他的人却到了吕清臣的面前!
手臂扬起握住剑,一记简单粗暴的下劈!
“此人真是蛮不讲理!”吕清臣在心里咒骂着,慌忙举剑相迎。
轲浩然在握住剑柄的一刹那,雪山气海里的念力便沸腾起来,周遭的天地元气胶着般附在剑刃之上,人与剑仿佛融为一体,整个人的气息一瞬间提升到了顶峰。
让你们见识见识…滁州的轲疯子!
轲浩然的气息仿佛钢铁洗练一般凶蛮,流星赶月一般劈向吕清臣!
霸道至极的一剑,结结实实地劈在吕清臣横在身前长剑的之上!
吕清臣只觉眼前一黑,雪山气海仿佛横遭锤击一般沉痛,胸口一闷,一口鲜血逆行而上,沾湿衣襟。
“师兄他。。。”吴瞻炀有点慌了。他看得出来师兄是被激发出了战意,他骨子里那桀骜不驯、不到最后不罢休的战意一旦被激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听我的,别太过火,京都府一旦查起来,就麻烦了。”颜瑟对着轲浩然说道。他想,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能治你个寻衅之罪,你初到长安没权没势,那富商再花银子打通下关节,治你不跟玩儿似得?
想着,颜瑟提起桌案上的笔,在从怀里掏出的黄表纸上写了起来。
他是符师!
楼宇间的天地元气在他一笔一捺之间被集聚起来,磅礴的念力在那金钩银划之间流散开来。
纸上,是一个“束”字。
束字符。
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向轲浩然,轲浩然周遭的空气如黏胶一般变得凝滞起来,长剑划过空气,留下波纹一样的涟漪。
谁知,轲浩然不为所动,再度挥斩!
颜瑟的符,就在那随意地一斩之间被轻轻松松地破开!
颜瑟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轲浩然的剑竟是如此霸道,像砍破纸败絮一般破了自己的符意。
人们都说,五境之下符师无敌,可面前的这个名为轲浩然的少年…怕是真正的、五境之下无敌的存在了吧?
或许五境的大强者他轲浩然也会有一战之力…这谁又能断定?
也许是颜瑟的符起了些作用,轲浩然的剑落下来时竟弱了几分,吕清臣借此机会虚晃一剑,跳出红袖招的阁楼!
轲浩然紧追不舍,挥剑破了木窗,追了出去!
两人旋身而起,衣袍猎猎抖动,意念所到之处,两柄飞剑相迎。
长安城朱雀大道上的天地元气,在两人的打斗之下都变得不稳定起来。
过往路人纷纷驻足观看,看着这长剑飞来飞去,人也飞来飞去的.画面。
吕清臣脚尖在飞檐上一点,盘旋而下,闪开一剑。
轲浩然穷追不舍,挥剑斩落!
咚地一声闷响,轲浩然至刚至阳的一剑斩在空处,砖石铺就的大道在这剑威之下都被震得微微塌陷。
余波四散,湖面微微荡漾,垂柳微微扬起,屋瓦微微颤动。
俄顷,风烟俱静。
突然,风起水寒!
轲浩然纵剑飞跃,剑刃携着天地元气,挟着黄尘石砾,劈向吕清臣!
吕清臣…再也没力气挡下这一剑了。
长剑戛然而止。
轲浩然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吕清臣,剑尖点在他的喉咙之上。“你败了。记得告诉别人…是轲浩然击败你的。”
他没想杀了吕清臣。如果有必要,他不会手软。
他只是想让长安城的老少爷们们知道…有个叫轲浩然的人,要出现在你们的传说里了。
来到长安第一战,便击败了排的上号、叫得出名的年轻强者吕清臣。
怕是这一战,也会在吕清臣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吧。
。。。
“这位少侠。。。”龟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问道,“咱这楼子…该如何收拾?”
轲浩然握剑归鞘,转身看向满目狼藉的红袖招。
他在打斗时专心致志、淋漓尽致,自然不会顾及其他。
因此…破坏力也是极大。
“这真真是极好的…”轲浩然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心想单单这百余张花梨木的桌椅的价钱,也下不了几百两银子吧?
“这位小哥真是好生厉害。”刚刚在二楼观看的天枢处官员拊掌笑道,“不如交个朋友…龟公,这场子修理的费用,我包了。”说着,他把随从递过来的几张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塞在龟公怀里。
花这点银子,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收入我天枢处门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轲浩然微微皱眉,看向这位年轻官员。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掏大量银子揩屁股…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但如果不让这人掏银子…自己也没银子可掏。
“我欠你一个人情。”人群散尽,轲浩然对着那人说道。
“不要这么说。”那人摆了摆手,“五湖四海皆朋友。”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轲浩然知道这是对方想听到的。他没有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屁话,这个人情他不想欠,但也不得不欠。
他不喜欢欠人情。
“我叫李青山,是福琛客栈的少掌柜的。”李青山没有说出自己的官职,而是用了暗地里的身份,“以后欢迎少侠前来一叙。”
“我记住了。”轲浩然沉吟片刻,“后会有期。”
微风吹过长安城。
红袖招的打斗并没有煞了这座雄城的景致,万家灯火明,来往行人谈笑风生,灯火映照着护城河,漂流在河水中的河灯更是给这城池添上一丝梦幻的气息。
杯盏之声,从没有停过。
这便是长安。
红袖招对面的一家小酒馆里,有一个老头儿坐在靠门的位置,嘬着酒,看着外面红袖招那打斗的痕迹,仿佛在想着什么。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5:06:00 +0800 CST  
很难看么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5:06:00 +0800 CST  
我想说,,,恩,我没有乱扯人物入内,我好了柳白为何会与颜瑟一战,也想好了吕清臣后来会被轲浩然打得跌落一境,为何会到了晚年才迈进洞玄,为何会弃剑修念,为何最后会有那本《吴瞻炀论浩然剑》流传下来。。。跟猫腻比起来,我就是一个很小的渣,我也不喜欢写同人哗众取宠,很简单。。,我就是出自对猫腻与将夜的喜爱,我长篇累牍写这么多,纯粹是发自内心。。。我不愧于做猫腻的粉丝。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6:05:00 +0800 CST  
第五回 朱雀见我多肃杀
大唐天辰九十七年,发生了两件事。
轲浩然进长安城了。
这在当时人看来根本不算啥。
燕军进军了。
这就很重要了。
燕国与大唐的边境线战火纷仍,几乎三条一个小冲突,五天一场大战役。而这次燕国似乎有些过火了。。。他们夜袭镇北军大营,纵火焚烧,镇北军死伤惨重。
唐人很生气。
唐人一向气性大。茶馆人们嘴里,酒馆人们嘴里,甚至清倌人们的嘴里都在说这事,连长安街上卖酸辣面皮儿的大娘都骂骂咧咧地说着。
朝廷方面更生气。徐瑜老头儿与徐迟父子俩代表军方展示出自己的怒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6:51:00 +0800 CST  
火,满朝文武大臣更是一肚子火,叽喳不休。
不过是一次夜袭,死的不过七八百人,为何如此生气?再说了,你们唐军干这事儿干少了?
人们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接受不了唐军吃瘪。
我们大唐帝国的军队袭击你们多少次都行,你们袭击我一次。。。就是不行!
我不欺负你,你也别欺负我,就算我欺负了你。。。你仍然别想欺负我!
这是典型的唐人思想,深深地刻在了每个唐人的心中,并在每个唐人的言行举止中完美体现出来。
当机立断,皇帝马上下旨,拨了五万步卒,三千重甲玄骑给镇北军,让他们放心大胆地打回去。
感欺负我们唐人 。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6:59:00 +0800 CST  
叫你丫的好看。
天枢处此时人们都集中起来,商讨该如何配合军方的行动。
旨意很模糊,叫天枢处派遣得力强者支援此次行动。
天枢处是管理修行者的地方,修行者这种牛比人物一直不是量产的,能量大数量小,珍稀动物应该珍惜,所以。。。天枢处拿不出多少人来。
不是怕死,而是真的不多。唐人剽悍,无人惧死,敢于弃身于锋端,敢于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放眼望去,整个天枢处登记过的修行者不过千人,其中拿的出手的不过百人,强者更是寥寥无几。
如果算上散修,人倒是多,但战争不是单挑,相信军方不会愿意看到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人上战场。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7:08:00 +0800 CST  
而且,长安城内需要有人镇守。
国师李子卯看着台下众人,沉吟片刻,道:“诸位不用多说了,老朽带着三十七位洞玄境的供奉随军方前去,青山留在处里,镇守城防。”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很难想象,一个年过花甲的知命强者愿意亲身上战场,去那步步危机的战场!
“不可啊,师父!”首徒李青山说道,“您年纪已大,此去不远万里,险相环生,切不可置身于不顾啊!徒儿年纪虽小但境界不浅,愿意前去。”
李子卯摇了摇头,“青山,年轻人很容易意气用事,我不放心。况且你年方弱冠,前途遥远,不能出任何意外,让我大唐失去一良才。无需多言,诸位供奉,明早随我前往兵部衙门。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7:19:00 +0800 CST  
三十七位洞玄境的供奉。。。这是天枢处的最强王牌。
修行者分为五境:初境初识,二境感知,三境不惑,四境洞玄,五境知命。
至于五境之上的大能力大境界,那是非圣人不能为,资质浅道行弱的修行者不敢想也没法想。
初识天元,感知天道,不惑天意,洞彻天机,知晓天命,这一个个境界,是一道道坎儿,也是一个个分水岭。纵剑于九天之上,书符于云霄之外的大强者,谁不是一步步从感知走过来的?
除了轲浩然。。。
正如夫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所以,每个强大的修行者都是大唐的宝贵资源,不能失去,。。。至少不能随意失去。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7:33:00 +0800 CST  
李青山眉头微皱,离开了天枢处。
他不会因没有被委托以带兵杀敌的人物而赌气消沉,这一路修行走过来,把他的心性磨练地超脱了他的年龄,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厚重。
他只是在思考问题。。。燕军为何突然进攻,为何突然发起这明明就是挑衅的夜袭?他的底牌是什么,他的自信来自何处?
这他想不清。
但是有一个他必须想清的问题。。。师父与三十七位供奉走了,这长安城该如何看守?
这是当务之急,燃眉之急。
长安城内不乏军队,但也不能动不动就动用军队。一个强大的修行者潜入长安城,足矣搞得这座雄城鸡犬不宁。
在旷野里,在战场上,几百重甲玄骑能够把一个知命境的大强者活活堆死,但总不能让重甲玄骑开进城吧?
他需要一个强者。
他想到了一个人。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7:45:00 +0800 CST  
今天还有更。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17:55:00 +0800 CST  
福琛客栈位于长安城南二街,与大路口隔着一个春风亭与田缘记,位置还算可以。
是夜,下了一场雨。
长安成春雨下的并不滂沱滂薄,而是连绵不断萦绕不散。春雨贵如油,春雨也让路人欲断魂。长街萧瑟,没有行人的踪迹,偶尔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溅起石板路上的雨水。
李青山坐在窗旁的座子上,看着窗外潇潇洒洒的春雨。他知道不会有人来,他也不在乎这个。他不靠这个赚钱,这个客栈只是天枢处一个小小的聚点与娱乐场所,也是他的一个挡箭牌。
但他想错了。。。在这个雨夜里,还真有人来。
一袭青衫一头驴子,一袭白衣一头白马,两人两骑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20:09:00 +0800 CST  
李青山笑了起来,撑起一把伞走了出去,迎向那两人。
“客人投宿少掌柜的却出门相迎。。。”轲浩然微微皱眉,“你不必如此客气。”
“轲兄雨夜来访,我自然要相迎。”李青山笑道。
“我只是前来找间客房。”轲浩然翻下驴来,“给我准备两间干净的。”
“我要是你,我不会来。”李青山微微一笑,“你还欠着我四百两银子,这不是小数。”
“房钱我自然会给你,这几百两银子我以后自然也会还你。”轲浩然皱眉,似乎有些不爽,“说这作甚。”
“轲兄认为自己能够还回来,看来很是自信啊。”李青山说道,“你知不知道,我这福琛客栈开几十年也不够这四百两银子的。”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20:19:00 +0800 CST  
“所以你当然不单单是开客栈的。”轲浩然很随意地挑了挑眉,“我没见过哪个客栈掌柜的虎口上,食指中指上有那么厚的茧子。”
虎口上的茧子,是握刀握剑所致,食指中指上的茧子,是捏剑诀所致。
这还不是一般的剑客。
李青山沉默不语。
“你想让我帮你杀人?”轲浩然喝了口木案上的茶,说道。
“不。”李青山开口说道,“长安城不需要你杀人,需要你守护,”
轲浩然撇了撇嘴,喝了口茶。
“打开天窗说亮话。”李青山说着,掏出一块腰牌,“在下李青山,天枢处知事,请你加入天枢处,为长安,为大唐效力。这是天枢处三十八供奉的腰牌,请你收下。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20:29:00 +0800 CST  
“三十八供奉。。。这名字太难听了。”轲浩然把玩着那乌木腰牌,“我轲某人不需要这玩意儿,潇洒习惯了,戴上这东西就相当于被栓上链子的狗,不爽。”说着,将腰牌扔给了李青山。
听闻此言,李青山皱起了眉。供奉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天枢处供奉,是实力的证明,也是荣耀的象征。轲浩然就这么率性随意地拒绝。。。有点不识抬举。
不过他好像也有拒绝的资格。
窗外的雨小了起来。
“这也是一个官面身份,说句不好听的,没个官面身份,在长安不太好混。”李青山说道,“居长安,大不易。”
“此时就寝为时过早,我要出去逛逛。”轲浩然出了门,顿了顿,“我居天下易,居长安又有何难?”

楼主 飞卢十六月夜  发布于 2014-08-09 20:39:00 +0800 CST  

楼主:飞卢十六月夜

字数:57353

发表时间:2014-08-09 20: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28 06:13: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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