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皇商

没有简介
变态渣攻x男宠受
相爱相杀势不两立
系列二男宠,系列一男女支《黎漓》完结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2 21:33:00 +0800 CST  
1、杖刑
‘哗啦——’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家主,辛辞醒了。”

何嵩转身去禀报容擎渊。

“醒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像寒冬腊月里的雪花砸下来。

辛辞脸上浑身湿淋淋的,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寻着声音茫然望过去。入眼是一双金线绣着祥云的皂靴,再往上,一双毫无温度的狭长双眸,眼尾吊梢,长眉入鬓,一股无形的凌厉压迫兜头而来。

辛辞尚未回神,膝盖骨被狠狠抓住,似乎下一刻便要被抓碎。他尖叫一声,整个人条件反射弹起来,又被容擎渊狠狠压制下去。

容擎渊手上毫不留情:“再跑,我看你是不要这双腿了。”

辛辞冷汗立即冒出来,想要缩回腿又动弹不得。

“你这么不听话,先断你一条腿。”

容擎渊站起来,不用他动手身边的下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容家有座刑堂,容家的人犯了错重则逐出容家,轻则一顿面壁思过。但以眼前人区区男宠身份,不配进容家的祠堂。

辛辞对身边的人和事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甚至有些事来不及去细想,他也并不理解这个凌厉的男人的话。几个家丁暴力将他的腿压制住,辛辞还有几分疑惑,直到有两人抬着大杖过来。

刑杖是栗木制成,一端削成槌状,外面包上一层铁皮,铁皮上还带有非常吓人的倒勾。

从抬着杖的手势就能知道这两人经验老道,在容家专司刑罚。那两人得了容擎渊的命令,非常残忍暴力的一棍子打下去,整个柴房里响起辛辞惨叫声。

刑杖落下,再顺势一勾,尖利的倒勾从辛辞腿上扯出一大块肉来,可见施刑人力气之大,连续三棍就可以把他打得腿骨断裂,更遑论血肉横飞。

辛辞是疼晕过去的,一条腿上鲜血淋漓。其中一个人见他晕过去立即和容擎渊禀报:“二爷,他晕过去了。”

容擎渊自然看的到,语气里没有多少感情,眼神阴鸷的像看一个死人:“断他一条腿,给他个教训。”

“那黄家的人?”

“打死。”容擎渊拂袖往外走,随意决定一个人性命,似乎人命在他眼中无关紧要。

容擎渊这次能把人抓回来,甚至出手这么重,是因为辛辞偷生意上机密卷宗暗中送给黄家被发现。这次不止是给他一个教训,也给黄家一个警告。

容擎渊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吩咐道:“仔细调查清楚,他何时与黄家的人有接触。”

何嵩落于容擎渊三步后,闻言恭敬道:“属下即刻去调查。”顿了顿,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追捕辛辞时,属下遇见了宋家三爷,似乎也在找什么人。”似乎知道容擎渊会问什么,何嵩又道:“不曾见宋家主身影。”

容擎渊略略皱眉:“可是让宋家的人发现辛辞了?”

“不曾,连招呼未打,宋三爷便走了。”

容擎渊不再言语,只是脸上少见的有几分担忧。何嵩跟随他多年,多少摸清容擎渊的心思,不过有些事心知肚明,容家和宋家素来势不两立,容擎渊要去宋府问候,非得被扫了脸面赶出来。

半晌,容擎渊转着手指上的玉戒指,慢悠悠道:“过些日给宋家生意上找些麻烦,他恼了自然会来见我。”

何嵩嘴角抽了抽,从容应下。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2 21:34:00 +0800 CST  
2
辛辞是被疼醒的,从右腿上密密麻麻爬上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整颗心肺都被绞着一样,疼的恨不得再晕过去。

大夫把他的脚固定住,涂了药,正交代伺候的姑娘,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口申吟,回头望去,又摇了摇头,叮嘱姑娘按时换药用药。

辛辞听得模模糊糊,他也没什么心力仔细去听那些说话声,只隐约听见一声‘咿唔’的开门声,又什么都分辨不清。

他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好似被丢进火里烤着,浑身都是难受和煎熬的,清晰的疼,钻入骨髓,蹂躏着每一根神经。

忽然有柔软的声音传来:“起来喝点药了。”

辛辞烧的厉害,人都是飘在空中踩在云朵上,不知被人喂了什么,一直苦到心里头去。他混混沌沌里又睡下,不知今夕何夕,浑浑噩噩的耳边似乎听到马蹄声和说话声……

“三爷,找到家主了。”

“快带我去。”

辛辞眼皮沉重的掀不开,脑子里一片钝痛,眼前模糊一片,只看见影影绰绰里那些人与他擦肩而过……

他最后醒来是三天后。

房内一片昏暗,窗户半敞着,昏后夕阳从窗口溜走。辛辞用了半晌依旧想不起自己这是到底在何处?脑子里空白的没有着落。

他对着床顶发了很久的呆,直至有人推门而入,辛辞才极其缓慢的转过头。

是一个姑娘,但他想不起她是谁?

清风把药放在茶几上,见床上跟瓷娃娃一样脸色苍白的少年人一眼不眨望着自己,叹了口气:“你昏睡了三天了。”顿了顿,又道:“一直发着烧,不过也好,你这腿应该没那么疼了。”

打断骨头连着筋,好歹大夫找的及时,这腿没断,好生养着还能站起来,只是往后走起路就困难了。

她过去扶辛辞,要像前几日一样给他喂药换药。虽然他人醒了,可那条腿还不能动。

清风吃力扶起他,要去拿软枕垫在辛辞的背后让他靠着舒适些,忽然听他开口,“这是何处?”

清风一愣,脱口而出:“容府啊。”不明白为何辛辞如此问。

辛辞想要想起关于容府的一点印象,却是茫茫然的一片没有半分的记忆。他所有的记忆只有那双金线绣着的皂靴,那双凌厉如落入霜雪的眼眸,那厚重的刑杖。

辛辞似乎才后知后觉自己腿是被打断的,刑杖落下时的痛感立即爬上了右腿,在这种心理影响下登时整个人崩溃了,无法接受自己的右腿就这么断了,可他连为什么会被打断腿都不明白。

清风端着药要喂他喝下,被突然暴躁绝望的辛辞扬手挥落,连碗带着黑色的药汁落在地上,‘哐啷’一声,撒了一大片。

辛辞脸颊血气尽失,甚至是灰败的:“我的腿为什么被打断?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

清风身上溅了些黑糊糊的药汁,也来了些脾气:“你自己逃出容府,定是偷拿了什么,家主才将你抓回来杖责。”

可是她说的这些辛辞没有半点印象,用力想时脑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辛辞捂着脑袋痛苦不堪,轻薄素色的青衫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忽然发现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着急害怕抓着清风的手臂,用力的几乎要把她手腕扭断:“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清风被抓疼了,掐着辛辞手臂将他手甩开,神色烦乱,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你还能是谁?你不就是家主的男宠。”
【忘了说了,伪替身】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3 22:40:00 +0800 CST  
3
男宠是什么?

辛辞再不记得自己是谁都明白男宠代表了什么?反应过来的辛辞歇斯底里拒绝自己这个身份。

“我不是,我不是男宠。”

其实辛辞说到底算不得男宠,男宠还以色侍人,他顶多就是摆着的一个花瓶,家主兴致来了偶尔观赏便未再做什么用。可不用这个称呼,也不知道他算什么。

但凡容府里见过辛辞的人都知道他与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正是容府的敌对宋府的家主宋明晰。

也不知道容擎渊从哪里找来的辛辞,接回了府就养着,一些物件不要钱一样往他那里送,偶尔心血来潮,外面买架琴,买平常见的笔墨纸砚和帖子,买些糕点就送过去,也不问问院子里的人要不要。

说宠着算不得,说不宠着也宠着,态度诡异的难以理解。

清风一直伺候着辛辞,未必尽心但也未出什么差错。这次辛辞被断了腿,想着大概荣华富贵也到尽头了,因此也不恭敬了。

她收拾着地上的碎碗,道:“是不是你说不得算,你在容府一日就只能是这个身份,不过我看你如今,往后怕连我们这些下人都不如了。”

清风收拾了碗就出去。

辛辞面如死灰,潜意识里他拒绝这个身份,甚至也不认为自己是这个身份。辛辞看着周围的环境,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说不出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却催动他要下去寻找。

辛辞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右腿,从床上小心挪下来,扶着床沿颤颤悠悠站起来。刚站定,右腿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骨骼受到刺激,剧痛从右腿传来,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扑出去。

没有任何准备的摔一跤,胸腔撞在地上受到震动,一股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

辛辞悲哀的一掌拍在地上,望着被木夹固定的结实的右腿,不知哪里来的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心理,手掌撑着地面慢慢翻了个身,先坐起,再扶着旁边的茶几借力撑起身体。

等站定时脑门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身上青衫沾了药汁。辛辞环视屋内一圈,布置精雅,几件摆件也是精致奢侈。书案上搁着笔墨纸砚和几幅临帖,砚台也是上好的端砚,雕着松山湖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窗台摆着一架琴和铜炉,铜炉里青烟袅袅。

辛辞定了定神,绝望的心思慢慢平定下来。他重新坐回床边,看着自己的右腿。

清风再端着药进来,将药递到他面前:“可别再摔了,也就我伺候你,看看这府里谁还会过来看你。”

辛辞抬眸,眼底里平静的没有任何的风浪,似乎所有的风吹雨打都成了过去,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也默认了自己腿被打断的事。

他接过药,把药喝光,再抬头,还是问了刚才问清风的问题:“我是谁?”

清风此时才发现不对劲,辛辞一直在问他的腿为什么断了?在问他是谁?想到一种可能性,清风有几分狐疑,也有几分犹豫:“你不记得了?”

“我是谁?”辛辞尽量平静重复了一句,他怕自己再失控,他什么都不记得却被断了一条腿。

清风:“姓辛,单名一个辞,辛辞。”

【受不弱,我保证,攻真的不渣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4 03:39:00 +0800 CST  
4
伤筋动骨一百天未必都能养好痊愈,辛辞的腿养了近一月才能站立,但行动自如犹如往日,恐怕是肖想。

辛辞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比常人都要慢几分,却也了解了自己所处之地独门独户,一墙之隔就是容府。这个依附着容府的别院安置有仆人三两个,一个厨房做饭的,一个扫院落的,一个便是清风。

至于他从何处来?他家中还有谁?这些都一无所知。

时值银杏开的正盛,阳光穿过金黄的叶子斑驳落下,鹅软石铺就的地面铺满了银杏,黄灿灿的有几分萧瑟。

辛辞对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排斥感,虽然他毫无印象,却也莫名觉得自己之前就是住在这么样的一个地方,屋前**水榭,栽种着银杏三两棵,玉桌石凳,屋檐下灯笼飘摇,门廊幽深,只是还缺了点什么?

辛辞想不起来,他想点事就头疼欲裂,干脆就放弃了。

书房里有不少的藏书,辛辞弄了两本来打发时光。

这日看得乏了,不知不觉昏昏沉沉趴在桌上睡着。

容擎渊正巧就过来,金线绣的祥云皂靴踩在银杏上,‘嗒嗒’几声,衣摆上卷着几片落叶,到了门廊被扫落,无声落在泥地里。

容擎渊从半掩的窗户看到趴在案桌上的身影,墨发散落,青衫作霜,一本书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

这段时间容擎渊在宋府那边碰了壁,给宋家找了不少麻烦也不见宋明晰出现。容擎渊差人去打听,听说宋明晰病了,商号里的事一直未料理。他明里暗里派了大夫过去,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找了,由太医替他送了珍贵药材。今日太医过来告知宋明晰受了点伤,但不算重,休养几天便好了。

容擎渊悬了半个月的心放了下来,但心上还是空落落的,被抽干了血液一样。他见不着人,心里又念念不忘,夜不能寐,食难下咽,梦里都是那欣瘦身影,抵死缠绵。

今日在花园里散心,魂不守舍到了这里。想这里人的容貌,终究过来看看

容擎渊心知肚明,有些人一步之遥,却咫尺天涯。他能做的只能是用另一个人去代替。

辛辞再偷生意上的机密卷宗,容擎渊都不会将他弄死。

容擎渊抽/出被辛辞压的书,是《上林赋》。

这一惊动趴着人猛的惊醒。

辛辞以为是清风又过来送药,漆黑的眉目尚有几分惺忪朦胧抬起,恍惚了半晌,才清醒过来。

“吵到你了?”容擎渊从封面的字体上斜了一眼。

辛辞愣了一下,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是那个断他腿的人,清风口中的容府家主。

容擎渊背光而立,玄衣逶地,眉宇间的凌厉像出鞘的刀锋芒光,玉树临风,气宇不凡。

辛辞心口狠狠跳了一下,心悸怔忡,不知是怕这个人还是因为别的。他来不及多做想,容擎渊又放下手中的书。

“你的腿怎么样了?”

轻声轻语的和当初毫不留情断他腿判若两人。

辛辞惊醒,猛的站起来。容擎渊随意的一句‘先断你一条腿’还清晰在耳,愤怒登时在血液里翻滚叫嚣,辛辞控制不住的生出逆反:“让你失望了,没有断。”

容擎渊意外的没有愤怒,反倒笑了:“真要断你腿,清风怎敢找大夫过来医治你。”

辛辞冷下眉眼,他这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自己感谢他不断腿之恩?

“怎么?还要我谢你?”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6 04:30:00 +0800 CST  
木有人?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6 13:54:00 +0800 CST  
4(2)容擎渊微微俯身,一只手按在辛辞的腿上:“你好好的待在此地,不与他人往来,我自不会要你的腿。”

“软禁我。”

容擎渊轻笑了一声。

男人笑起来有几分促狭,却令辛辞感觉到笼罩过来的危险。他不禁退了一步,‘哐啷’一声,撞倒了身后的椅子,身体情不自禁往后仰去。

眼见着要摔倒,一双手伸了过来,辛辞有那么刹那的犹豫,便抓着身边的窗棱,勉强站稳,又正了正身形,才直视容擎渊。

“那我在这里做什么?给你观赏?”

他从清风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事,但也仅是清风平日所见所闻,辛辞分析了自己处境,却也要清楚容擎渊的态度。

容擎渊淡然地收回手:“你有用,你出事黄家的人就知道自己暴露,我还要好好养着你,靠你给黄家传递消息。”

黄家是谁?辛辞略略皱眉。

此时清风端着药过来,正要叫辛辞喝药,见到容擎渊过来愣了愣。毕竟容擎渊太久没有过来,她一个当下人都以为他是不会再记得辛辞。

容擎渊从容的从清风手中接过药,试了温度,舀了一勺递到辛辞嘴边。

“因此,你可要养好伤。”

容擎渊动作温柔,全然未有任何杀伐果决的凌冽,笑吟吟的,缓和了眉目间的深沉。辛辞信了他话大半,也就更无法看透眼前这个男人。

他喝不下递过来的药,暗中猜测自己难道是黄家派来埋伏在容擎渊身边的人,但既然容擎渊怀疑自己,撕破了脸,辛辞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问道。

“我是细作?”

容擎渊挑眉:“你可以是任何人,唯有一人你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谁?

他说话高深莫测的,辛辞又失忆,也不知道容擎渊说的到底是何人,便作罢不再询问。

总归都是不记得的,自己是谁?他说的又是谁?就跟落入泥土里的银杏叶,掩埋消匿,无踪无影。

这些日辛辞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容擎渊破天荒的好脾气,辛辞拒绝他也不动怒,将药再递道辛辞嘴边:“乖,别闹,吃药好的快。”

辛辞有那么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人这个神情这句话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他也的确端着碗递着调羹等着自己把药喝下。

容擎渊看着他眉头打结,脸皱成一团,苦大仇深喝下药。容擎渊都没发现自己脸色都柔和了,如沐春风,甚至带着几许很浅淡的深情笑意。

不过他还是清醒的,他深知眼前这个人不是宋明晰,即便刚才那模样神情与当年的宋明晰如出一辙。

想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过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18 14:06:00 +0800 CST  
5
是夜,一灯如豆。

容擎渊在这里待了大半天,晚上也是在这里吃的。

饭菜是容府那边送的,蜜酿蝤蛑、云林鹅,翠玉菜,再加一道汤绽梅。

所谓汤绽梅是十月以后,用竹刀取欲开梅蕊,上下蘸以蜡,投蜜缶中。夏月,以热汤就盏泡之,花即盏,澄香可爱。

辛辞喝了一碗,入口清香,当即喜欢又不好再叫人送来。

其实今日桌上饭菜意外的合他的胃口,他吃的比清风送来时多了一些。

辛辞望着对面容擎渊的汤,他一口未动,不知是不喜欢,还是等着过会再喝。

似乎发现辛辞的视线落在汤上,容擎渊把汤推给辛辞:“我不喝这个,你喝。”

“我不喜欢。”辛辞忽然来了硬气,他心里记着仇,决不接受这个人的半点‘好意’。

容擎渊见他把别扭的情绪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来了几分兴致:“那你不喝的,可不是我不留给你。”

辛辞扭过头,不去看他。

晚饭之后容擎渊有事回一墙之隔的容府。

如果容擎渊留下来,辛辞会更苦恼该怎么将这个人打发出去,恐怕他会当场与容擎渊翻脸。

现下人走了,辛辞放宽了心,脱了衣衫正要躺进被窝里,清风又过来敲门。

“公子睡下了吗?”

辛辞皱着眉,爬起来去开门。

清风手中拎着食盒:“这是隔壁送来的。”

辛辞带着疑惑接过食盒,不知容擎渊又想怎么‘收买’自己。

他到桌边把食盒打开,里面放置着一碗汤,色泽粉嫩,一朵梅花点缀汤中,正是傍晚喝的汤绽梅。

容擎渊这是做什么?他说了不喜欢的。

辛辞问道:“他说什么了?”

“送来的人说家主吩咐公子喝了再睡。”

“我说了我不喜欢这个。”

清风道:“家主知道你会如此说,又道你不喜欢才要你喝。”

辛辞:“…………”

辛辞有点别扭的看着汤绽梅,不知道是喝了?还是硬气一点差人给送回去?

纠结了半晌,他才又不情不愿喝了下去。又因为自己不争气,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十月的天,夜里有几许凉意,微风打着外面的银杏叶,‘簌簌’作响。

明早起来又要落一地的银杏叶,那个扫院子的下人好像一扫就是大半天,还扫不干净。

辛辞迷迷糊糊想着,明天不叫那人扫院子了。

将睡未睡之际,忽然被人摇醒。

辛辞猛的惊醒,就见床边站了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进来,又是怎么进了屋里?

辛辞睡意全无,警惕望着这个悄无声息进来的黑衣人。他并不担心此人闯进来会做什么,既然他摇醒自己就不会是为了加害自己,只是辛辞对眼前的人一无所知,也就未开口,以免露出马脚。

黑衣人不疑有他:“一个月之期已到,契约书可是拿到了?”

辛辞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自己失忆前答应了此人拿什么契约书?不过他一直身无长物,失忆后就未见过什么契约书,若不是被容擎渊拿走了,就是自己尚未拿到手。

思及此,辛辞摇头:“不曾。”顿了顿,又道:“容擎渊为人谨慎,一直难以下手。”

黑衣人皱着眉,似乎颇为不满:“主子耐心有限,你若再不拿到手,下次就没有解药。”

什么解药?辛辞不动声色望着黑衣人,就见黑衣人拿出一瓶兰玉瓷片丢与他。

“这是解药,可缓你身上毒性,一月之后必须见到契约书,若是再未得手,下次再见便是你死期。”

黑衣人临走之际道:“主子从不缺替他做事的人,你还想活命最好拿到契约书。”

辛辞缓过神时黑衣人从门口离开,若不是手中还有一瓶他所谓‘解药’,辛辞只以为自己恍若做了场迥异的梦。

辛辞一夜未睡,翌日醒来头便有些嗡嗡嗡疼了。

用了早饭,辛辞就在窗边临摹字帖,一练一个上午,似乎昨夜突然冒昧而来的黑衣人并未打搅到他的生活。

那瓶解药辛辞吃下了,也就此在心里埋下一根刺,他到底中什么毒了?那黑衣人口中主子怎么有解药?

窗外银杏渐渐枯黄,簌簌飘落,铺了一地金黄灿烂。

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一个扫院子的下人一早就在打扫院子,东边堆了银杏叶,西边又落一地。辛辞练了一个上午的字,他就打扫了一个上午的地。

一夜未眠,被这扫地声吵的忽然烦了,辛辞叫住了打扫的下人:“此地不用扫了。”

“不扫干净,这半天又落了一地。”

辛辞来了脾气:“我说了不必扫了。”

他即便被容擎渊‘软禁’至此,可还是这别院的主子,一句话就说不动这里的人了?

那下人拿着扫帚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才离开。

耳边清净了点,辛辞也没心思练字。他看着桌上自己的笔墨,总觉得这里少了点什么?

忽然他发现铜炉边放置的沉香料,取了一点添进墨中临摹字帖,字里行间暗香浮动,宁神静气。

不过这种平静很快被某个人破坏了。

容擎渊又来了。


【就想知道有木有人?】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20 23:35:00 +0800 CST  
宋明晰闷闷不乐望着这个小不点,骗他:“苦。”

容擎渊拿眼瞅着碟子里的各色糕点,与自己的相同啊!

“是黄连做的吗?”

宋明晰垂眸问道:“你想吃吗?”

容擎渊很好奇,颔首:“我想试试。”

宋明晰忙不迭把自己的糕点全给了容擎渊,如获大赦。

那糕点其实是甜的,只是容擎渊吃了之后还是不明白,为何宋明晰会说是苦的?

很久以后,他方明了,有些人不嗜甜,有些人嗜甜。正如有些人爱风花雪月,而有些人喜欢舞枪弄剑;有些人欢喜于山水之间,而有些人想要堆金如玉。

容擎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宋明晰吃甜的,久到记忆都被尘封了。他想要再看一眼,或许在宋府,当宋明晰拈起一块糕点吃下时,就是辛辞这般的模样。

当辛辞把碟子亮给他看时,容擎渊才从记忆里抽/身:“我看你身上也没有中毒。”

辛辞:“!?”

容擎渊施施然笑道:“你若中毒,断腿诊治时大夫早知会于我了。”

辛辞:“……”

顿了半晌,辛辞将碟子重重搁在桌上,怒不可遏:“你在打趣我?”

容擎渊忙安抚道:“不过我也需要你相助。”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19-12-28 03:55:00 +0800 CST  
元旦快乐!2020年一切顺利,愿望实现!不会说了,就这样,感谢陪伴,第一个元旦。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20-01-01 00:05:00 +0800 CST  
7
当年前朝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武帝推翻前朝,在黄金台设宴款待五大家族,封官授爵,并召之入籍内务府,御封为“皇商”。五大家族因为朝廷提供军需物资支持而建下功勋,得到了皇室的信任,成为直达天听、既富且贵的皇商,从此世代效忠于皇室。

南越商贸四层掌控在各大家族手中,其中两层掌控在容家手里:珠宝玉器,古玩珍奇;开矿炼铁,铸造铁器;农田畜牧,海上贸易均有涉猎。

而为了防止内部的恶意竞争,几大家族建立了商会,制定行业规范,形成联盟。这黄家就是联盟商会里一家。

黄家掌权人黄肃庭一直野心勃勃,数年前尚未发生宫变,追随先皇的前任会长卫家看中的是宋家,提携宋家追随太子。黄肃庭心有不甘一直想顶替宋家。但宫变发生,摄政王把持朝政,追随摄政王的容家掌控了南越大部分的经济脉络,宋家因太子薨,逐渐没落。黄家成了能与容家竞争对手。不仅仅想成为商会会长,更想掌控经济脉络。

黄肃庭野心昭昭,自是要抓住容家的把柄,商业上打压。容擎渊自接管容家以来,一直想拔除黄家,可不仅仅是他野心,更是因为自己最致命的弱点落入黄肃庭手中。若非宋明晰不好惹,恐怕自己早已被黄肃庭拿捏住。

联盟商会坐落城东,气势恢宏。门口两根石柱上刻了八个字‘言必诚信,行必忠正’。旁边又矗立一块石碑,立了行规规范。

商会每月初二十六有例行会议,今日便是商会几大家族聚集的会议。

会议堂内漆金的匾额上‘诚信’二字铿锵有力,笔翰如流。当年建立商会的会长便以此告诫各个家族,诚信者,天下之结也。

容家落座首位,之后便是黄家、李家、沈家,宋家依次排列,再之后便是各个依附大家入了商会的小家族。

容擎渊一早就来了,一双眼望眼欲穿,心急如焚盼着那道青衫出现在门口,又迟迟不见宋明晰,连宋家也未着人来说一声。

这些月宋明晰一直未过来,只差了人前来说一声。容擎渊算来已有两月未见他了,就是宋明晰再气恼他也不曾这么久不见他一面,生意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有碰面,可是这次宋明晰连铺子和会议也不曾出面。

等了半会,就有掌权人陆续而来,坐在各自位置里,面有愁容,或小声寒暄,或一声不吭,闭目养神。

外面的日光洋洋洒洒落在了会议堂的门口,灿烂辉黄。大部分的人已经到了,没来得也差人说了一声。

巳时,众人噤了声,视线落在容擎渊的身上。男人玉冠华服,坐在首座,面沉如水,端的是沉稳大气,从容淡定。但若有人认真注意便会发现容擎渊指尖敲着叠着的大腿,颇有些心烦意乱。

有家主等了许久,倒是不耐烦了,忍不住问道:“容家主,可是要开始了?”

“宋家的人还未过来?”容擎渊问的是身边的何嵩。

“爷,这次又不能来了吧。”何嵩跟了容擎渊多年,闻一知百,他这是急着见人,偏偏这些日他替容擎渊调查宋明晰的去处,也不见他出府一次。

沈呈运眉头紧蹙:“不等他了,我们先开始。”

容擎渊手掌撑着下颌,微微侧头,不依不饶的:“怎么宋家这么大的做派?身为商会一员拒不前来,视商会何在?”

他未把话说绝,其实一句‘视各大家族何在’便足以令宋家成为众矢之的。但他话刚落,代宋明晰前来的宋明晔偏巧听到此话,一步跨进门内,冷笑一声。

“容家主讲话可要有道理,宋家哪一次是拒不前来了?”

容擎渊没有看到宋明晰心里一阵失落,宋明晔又是个较真的,与容家处处不和,每次都要呛声。

容擎渊似笑非笑的:“宋三爷来了,怎么宋家主不亲自出面?难道宋家换了人了?”

宋明晔闻言气急败坏跳起来:“姓容的,明晰是……”

是什么没有说。宋明晔闭紧嘴,宋家封了口,宋明晰失忆一事不得声张,他怎么差点因为容擎渊几句话就着了他的道。

宋明晔硬生生憋了回去,哼了一声,甩了衣袂落座。

人既然都来了,就开始谈要事。

前些日摄政王在殿上有意无意谈到战事,话里话外都是军饷。他们这些人想当耳边风也不成。

沈呈运道:“圣旨昨日下了,边关战事吃紧,粮草兵器短缺,限半月内筹八十万两,诸位如何做想?”

此话一出,商会内立时交头接耳,提出不少反对,均是为自己利益所想。

容擎渊脸色阴沉,心思不在军饷上面。

宋明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之前派去宋家的大夫查探了宋明晰并无大碍,那便是宋府有什么大事。宋家有护院把守严密,容擎渊能力再大也伸不到铜墙铁壁的宋家里。

其实他可以翻墙去宋家,不过他曾经和宋明晰有约定,不会半夜三更翻墙进宋家。可是到了现在,容擎渊坐不住了,他倒想说一句:去他妈/的约定,翻进去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算违背。天知地知宋明晰不知道就行了。

忽然旁边有人叫他:“容家主……容家主……”

容擎渊收回思绪,沈呈运略有所思,关切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容擎渊一时也未注意他们说了什么,他自己有心事,不漏痕迹道:“就按往年那么来。”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20-01-20 05:12:00 +0800 CST  
众人闻言,身体僵了僵,脸色均有些不太好。

黄肃庭第一个反对:“容家主说笑了?”

“我看挺好,就这么做,也不用你们整日吵破了头。”容擎渊站起来:“三日之后,就在这里。”

容擎渊能成为容家的家主算是意料之外,容擎渊在外名声说不上狼藉,但是也不见得好,至少商会里的众家族是有所见识,那真真随心所欲,不拘一格,不走寻常之路。

谁家和谁家抢个码头争个头破血流,他来个抓阄决定了此事。不服?那你一定心火太大,他请了个和尚天天在你府外念经,不知道还以为这家府上出了什么大事。

摄政王颁个令,天灾人祸要银子。容擎渊在商会直接开设赌局,下注一千两起,输的银子统归商会。不想玩装个病在家也成,最后银子缺个多少你填上。

就是这么一位人当初容家掌权交不到他手中,偏偏他突然来个毛遂自荐,也不知道容盛是有别的想法还是为了尽快摆脱掌权人身份,就这么把容家随意丢给了容擎渊。

于是商会里从此哀鸿遍野。当然持反对声音也是存在,譬如黄肃庭,譬如宋明晔,还有几个小家族,不过一一被容擎渊镇压了。

而此时……

“啊呸,他那玩意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容盛半道上跑路也轮不到容擎渊来当家主,这容家落到他手里迟早完蛋。贼狗子,要银子要到你爷爷这里,爷爷等着看你蹲大狱。”

宋明晔坐进马车里就开始骂人,把容擎渊从头骂到脚,从里骂到外,如果这骂声化成利刃,估计容擎渊就是千刀万剐,血肉模糊了。

他到了宋府,下了马,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下人避之不及。

宋府内亭台楼阁,回廊四合,一院一景。宋明晰住的别亦苑,院子里一棵银杏开的灿烂,枝叶萧瑟。屋前**水榭,门廊幽深。

宋明晔一脚踏进屋内,陌生感扑面而来。屋内摆设变得极为奢侈,少了几分雅致,反倒多了一些奢靡。

宋明晔未找到要见的人,又猜到他会何处,又急匆匆过去。

宋府里有一座珍珑阁,珍奇宝物都会送到此处。宋明晰醒来后最常去的便是珍珑阁,其中不少珍奇物品被宋明晰收走摆入别亦苑。

宋明晔当初见到宋明晰拿着不少宝物回主院时震惊不已。家主要什么无人敢过问,主院里也摆了不少奢侈奇珍,但多是精雅之物。但宋明晰醒来之后换了个性格一般,更为奢靡。

珍珑阁周围不少护卫,阁楼里机关重重。进入阁楼的钥匙有两把,家主一把,账房一把,如今这两把都在宋明晰手中,才会打开珍珑阁的大门。

宋明晔进去不稍会儿就找到宋明晰,他果然在挑宝物,旁边已经放置了几件:长信宫灯、翼扇金冠、四羊方尊 、鎏金双蜂银香囊、八尺镜,渐渐屈指可数的珍品。

“二哥,这些你都要了?”

宋明晰回头略略看了宋明晔一眼,眼底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不能拿?”

“不是。”宋明晔连忙摇头,莞尔:“只是主院里也没地方摆了。”

宋明晰又看中了一幅字画,不以为意:“此事简单,阔建主院,我盘算着专门在主院修间库房摆设这些。”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20-01-20 05:13:00 +0800 CST  
如果是送入珍珑阁的物品,即便是宋明晔、宋以悦看上都只需到账房说一声做个记录就能拿走,可是到了主院库房就不同了,那已经是落入家主手中,不能随便动了。

宋明晔微微皱了下眉,他倒不是觉得这些宋明晰不能拿走,只是宋明晰以往不是这样奢靡的人,纵然他会拿一些珍珑阁的奇珍异宝,也不到非要在自己主院修个库房摆这些东西。

宋明晰并未多看宋明晔一样,他在想主院里库房应该修多大:“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宋明晔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刚才消下去的怒气又死灰复燃:“那个容擎渊,又想着坑我们钱了。”

说到‘容擎渊’三个字,宋明晰拿着字画的手一僵,隐在阴影中的脸色立即变了。

宋明晔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忍不住数落起了容擎渊:“二哥,朝廷又要我们出钱了,三日后要我们再去商会,不知道容擎渊这个虚伪的贼子又会出什么主意坑我们的钱。我们得防着,多带些人过去。二哥,你说他这次会玩棋还是投壶?不行,他上一次居然是要我们弹弹弓,上上次是斗蛐蛐,还有上上上次让我们蒙眼飞刀射葡萄。二哥,他这次会玩什么花样?”

他一抬头,发现宋明晰在出神,走过去拉了拉宋明晰的衣袂:“二哥,你是不是想到他会玩什么?”

宋明晰转过头,脸上死白一片。宋明晔吓了一跳,正待开口,宋明晰扔下手中的字画,半晌道:“你随便带着些人过去。”

“不是,这……我都替你去了数次,你伤都好了,也该自己去商会,何况此等大事,我也不能做主。”

宋明晰被救回来后受到惊吓一直未出门,何况他失忆,很多事要重新告知他,宋明晔也不再强求,代他打理产业,去商会。但宋家家主终归是宋明晰,很多事还要他亲自出面。

宋明晰有些恼了:“我交给你就全权负责,输了就输了,也就是出些银子而已。”

宋明晔闻言震惊望着面前的人,突然生出几分陌生。这不是出些银子而已的事,这是面子的事,为何宋明晰说输了就是输了?他一直要强的人,从不肯让宋家低头一次。

但宋明晰不容他再说什么,连挑选的一些东西未拿便匆匆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宋明晔只觉得有几分落荒而逃。

宋家和容家历来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不仅是因为容家夺走了宋家本该有的一切,更因为上代之间的恩怨。

商人之间必有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家族,以达到互利。

宋家也是如此。

宋明晰的太母与容擎渊太母便是姊妹关系,两家多少沾亲带故。到了上代,二姑母就因两家太母牵线更是嫁与容家,不到一年却成了联姻里的牺牲品,两家闹翻。

这成了两家缄口不言的往事,因此才有宋家投靠太子,容家投靠摄政王,更因为宫变,就此势不两立,不再结亲。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20-01-20 05:13:00 +0800 CST  
夜晚,月黑风高,正是翻墙会情人好时机。

容擎渊早就将宋府摸了个透,他那书房里还有一张宋府宅邸图,别亦苑在何处他闭着眼都能抵达。

这宋家历来就没变过,当家主的都会搬到别亦苑去住。

容擎渊落在别亦苑的屋顶,发现这主院不知何时增派不少护院巡逻,连主院门口也站着四名护院。

容擎渊心中起疑,宋明晰喜清净,自他当家何曾派这么多人守着别亦苑?难道宋府发生什么事他不得而知?

他一时进不到别亦苑,又见一个握着刀着红衣劲装的男人进来,是跟随宋明晰身边的石憔。

容擎渊盘算悄摸进屋内不管宋明晰答应不答应的心思又重了。石憔在这里,宋明晰却又添这么多护院,他担心宋明晰是出什么事了。

石憔进来巡视一圈,便不走了。

守卫森严,容擎渊有滔天本事也不能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进屋。

何嵩一直在宋府外把风,恐怕自家主子进去见人要一炷香才能出来。他盘算着找个角落待着,就见一道人影落在自己面前。

容擎渊不到一盏茶就出来了。

何嵩上前:“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容擎渊皱着眉:“明晰院子里戒备森严,我进不去。”顿了顿,他吩咐:“你去查一下,宋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是一点风声未走露出来。

“属下立即去查,爷是即刻回府?”

容擎渊倒是想再进去看看,却一步也进不去主院。他回头看了一眼高墙上的琉璃瓦,夜色下层层叠叠堆砌的富贵,阻隔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

“我一个人回去。”

已是亥时,宽阔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毫无一人。

宋府与容府也就隔了两条街,走回去几步路而已。但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容擎渊的面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一名男子弯腰出来。

“有紧要的事相谈。”

容擎渊闻言,叹了口气,上了马车:“送我回去。”

容府书房。

容擎渊屏退下人,隔着昏黄跳跃的烛火望着对面一回来就定是没带什么好消息的殷则诏。

“查出什么了?”

殷则诏开门见山:“有东越的细作与你商会里的人联络,此人用以掩护敌国埋伏的细作,我一时查不出,需要你配合调查。”

容擎渊问道:“有什么线索?”

“没有,这是我从一名细作口中得知,此事我会调查下去。”殷则诏一双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但身上隐隐一股杀戮,那是从战场白骨累累的尸山里爬出来的气息。

“我回来就听说摄政王要你们捐军饷,若是此人埋伏在商会里,此时定会做什么手脚。”

军饷关系到边关的将士。这也是殷则诏找上容擎渊的目的,毕竟皇商存在的目的便是调查细作。而容家经营四方,商铺遍布各地,又是追随摄政王,因此它明面是皇商暗地作用却是调查敌国细作。

关于此事,知者甚少,朝中知道的也就两三个,其中殷则诏就是一个。

容擎渊知道此事紧迫,即便殷则诏今晚不找他,明日萧钲知道此事也要他进宫了。

他道:“商会里的细作我会调查清楚,有什么线索我会通知你。”

殷则诏:“多谢。”

【抱歉,最近没更,一是卡文,二是比较忙,所以现在补上粗长一点。第七章信息量有点大,还有攻受关系,攻是受表叔,不过年纪比受小】

楼主 谭天铄地  发布于 2020-01-20 05:15:00 +0800 CST  

楼主:谭天铄地

字数:12765

发表时间:2019-12-13 05:3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21 11:28:06 +0800 CST

评论数:3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