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清欢（温柔切开黑美人攻×伪仙风道骨清冷受）
〖四十一〗
也许是开始适应夜生活了，顾清让的生物钟又变得准时起来，让他一早就醒了。顾清让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国师沉静的睡颜。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国师的眼睫毛看上去真的很长，又长又翘，简直让人想在上面荡秋千。
顾清让的视线往下移，落到了国师淡色的薄唇上，顾清让咽了咽口水，按捺住了偷亲的欲望，视线继续下移，扫过国师分明的锁骨，结实的肌肉……
顾清让看得脸红心跳，连忙闭上了眼睛，继续窝在国师温暖的怀抱里。
国师刚睡醒后性感低沉的嗓音在顾清让耳边响起:“怎么了……”
“没事，还有时间，再睡会儿吧。”
国师紧紧地搂住顾清让，睡意朦胧间讨好地亲了亲顾清让的嘴角，温声道:“昨晚……别生我的气……”
一想到昨晚的疯狂，顾清让脸上的淡定险些维持不住，当即一阵不自在。但是国师的安抚又实在太过小心翼翼，顾清让心一软，安慰道:“没生气，你……以后尽量少用那些东西，我有些受不住。”
“嗯……”国师也不知听没听清，含糊地应道。
二人又睡了一段时间就相继起了床，国师帮顾清让按摩了一会儿，虽然心里希望顾清让待在家里，但是考虑到接二连三的请假难免会引起非议，而且顾清让也不想一个人待着，无奈之下，只得在确保顾清让没什么不适后，和他一起上了马车赶往凉安城上早朝。
前往凉安城的路上，顾清让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子念，你不需要总是把我放在需要保护的位置上，你明明再清楚不过……”知道我们应该是互相扶持，并肩前行的伴侣，而不是由所谓强势的一方保护弱势的一方。
国师自然是听懂了顾清让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地敲了敲他的脑门，温声道：“想什么呢小傻子，我们当然是要并肩而行的，除了你没人可以跟我一起承担风雨，我们是爱人，但也是友人，这点是不会变的。我之所以疼你，是因为视你如珍宝，舍不得你受一点伤，这跟强者保护弱者怎么会一样。难道我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不会下意识因为担心而做出保护的姿态？平常那么聪明的人，感情上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顾清让握住国师敲他脑门的手，不说话了。虽然被骂了，但是心里甜滋滋的是怎么回事……恋爱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今日的早朝主要商讨了两件大事。一件事是即将在冬至日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从现在开始就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在祭天大典不久后就将进行的春闱，朝中自从官员自从之前被国师清扫了一番后，一些职位就空缺了下来，也是时候补充人才了。
回许府的路上，国师闭着眼睛开始假寐。顾清让总感觉国师似乎有心事，于是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国师没有睁眼，只是蹙了蹙眉，道：“陛下最近总是郁郁寡欢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肯告诉我，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他自己处理就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护着他，人总是要长大的。”顾清让淡淡道。
“也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肯定会告诉我的……”说到这里，国师饶有兴致地笑了笑，睁开眼睛看向顾清让，“子舟是又吃醋了吗，居然连陛下的醋都乱吃。”
顾清让默默地转过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国师拉过顾清让垂在一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我喜欢看你吃醋，子舟因为在意而吃味的样子，特别可爱。”
被夸了可爱的顾清让瘫着一张冷淡的脸，跨坐在国师腿上吻了上去，一吻完毕后还抹了抹嘴角，如果忽略掉耳畔的那一抹红色，可以说的上是非常有气势了。
国师在顾清让的耳垂上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满意地看着那抹红色很快蔓延到脖颈，不由笑得更厉害了：“子舟真是太可爱了，怎么看都可爱，越看越可爱。”
顾清让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与通红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撩开了帘子，让冷风吹了进来，给自己降降温。这不能怪我，都怪这身体太不争气……
国师笑了笑，没再逗弄顾清让，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牵着牵着，国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状似随意地开口道：“明天就是休沐日了，若是政务不多的话，不如今日就抽空去一趟溯离山取东西吧，今晚就住在那儿，明日好好休息。”
顾清让点头应道：“好。”
未时，公文就已经送到了，顾清让瞟了一眼，感觉不是特别多，想着早早完事早早去溯离山，立即投入到了政务中去。
国师要处理的公文没有那么多，阅完后往顾清让的方向看了看，见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也没出声打扰他，悄悄起身走出了书房，招呼一个丫鬟过来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国师走后大约一个时辰，顾清让终于处理完了公文，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国师不在了，索性起身往书房外走去。
那个丫鬟一直等在外面，看见顾清让出来，连忙行礼，道：“国师大人托奴婢告诉您，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大概戌时就回来。顾大人若是想要用膳的话，奴婢现在就去叫人给您准备。”
“不必，你先下去吧。”
顾清让回到书房坐了下来，竟然感觉有些寂寞，一边唾弃自己谈了恋爱之后就变得黏黏糊糊一刻都不舍得和国师分离，一边随手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等着国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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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开始适应夜生活了，顾清让的生物钟又变得准时起来，让他一早就醒了。顾清让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国师沉静的睡颜。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国师的眼睫毛看上去真的很长，又长又翘，简直让人想在上面荡秋千。
顾清让的视线往下移，落到了国师淡色的薄唇上，顾清让咽了咽口水，按捺住了偷亲的欲望，视线继续下移，扫过国师分明的锁骨，结实的肌肉……
顾清让看得脸红心跳，连忙闭上了眼睛，继续窝在国师温暖的怀抱里。
国师刚睡醒后性感低沉的嗓音在顾清让耳边响起:“怎么了……”
“没事，还有时间，再睡会儿吧。”
国师紧紧地搂住顾清让，睡意朦胧间讨好地亲了亲顾清让的嘴角，温声道:“昨晚……别生我的气……”
一想到昨晚的疯狂，顾清让脸上的淡定险些维持不住，当即一阵不自在。但是国师的安抚又实在太过小心翼翼，顾清让心一软，安慰道:“没生气，你……以后尽量少用那些东西，我有些受不住。”
“嗯……”国师也不知听没听清，含糊地应道。
二人又睡了一段时间就相继起了床，国师帮顾清让按摩了一会儿，虽然心里希望顾清让待在家里，但是考虑到接二连三的请假难免会引起非议，而且顾清让也不想一个人待着，无奈之下，只得在确保顾清让没什么不适后，和他一起上了马车赶往凉安城上早朝。
前往凉安城的路上，顾清让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子念，你不需要总是把我放在需要保护的位置上，你明明再清楚不过……”知道我们应该是互相扶持，并肩前行的伴侣，而不是由所谓强势的一方保护弱势的一方。
国师自然是听懂了顾清让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地敲了敲他的脑门，温声道：“想什么呢小傻子，我们当然是要并肩而行的，除了你没人可以跟我一起承担风雨，我们是爱人，但也是友人，这点是不会变的。我之所以疼你，是因为视你如珍宝，舍不得你受一点伤，这跟强者保护弱者怎么会一样。难道我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不会下意识因为担心而做出保护的姿态？平常那么聪明的人，感情上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顾清让握住国师敲他脑门的手，不说话了。虽然被骂了，但是心里甜滋滋的是怎么回事……恋爱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今日的早朝主要商讨了两件大事。一件事是即将在冬至日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从现在开始就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在祭天大典不久后就将进行的春闱，朝中自从官员自从之前被国师清扫了一番后，一些职位就空缺了下来，也是时候补充人才了。
回许府的路上，国师闭着眼睛开始假寐。顾清让总感觉国师似乎有心事，于是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国师没有睁眼，只是蹙了蹙眉，道：“陛下最近总是郁郁寡欢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肯告诉我，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他自己处理就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护着他，人总是要长大的。”顾清让淡淡道。
“也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肯定会告诉我的……”说到这里，国师饶有兴致地笑了笑，睁开眼睛看向顾清让，“子舟是又吃醋了吗，居然连陛下的醋都乱吃。”
顾清让默默地转过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国师拉过顾清让垂在一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我喜欢看你吃醋，子舟因为在意而吃味的样子，特别可爱。”
被夸了可爱的顾清让瘫着一张冷淡的脸，跨坐在国师腿上吻了上去，一吻完毕后还抹了抹嘴角，如果忽略掉耳畔的那一抹红色，可以说的上是非常有气势了。
国师在顾清让的耳垂上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满意地看着那抹红色很快蔓延到脖颈，不由笑得更厉害了：“子舟真是太可爱了，怎么看都可爱，越看越可爱。”
顾清让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与通红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撩开了帘子，让冷风吹了进来，给自己降降温。这不能怪我，都怪这身体太不争气……
国师笑了笑，没再逗弄顾清让，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牵着牵着，国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状似随意地开口道：“明天就是休沐日了，若是政务不多的话，不如今日就抽空去一趟溯离山取东西吧，今晚就住在那儿，明日好好休息。”
顾清让点头应道：“好。”
未时，公文就已经送到了，顾清让瞟了一眼，感觉不是特别多，想着早早完事早早去溯离山，立即投入到了政务中去。
国师要处理的公文没有那么多，阅完后往顾清让的方向看了看，见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也没出声打扰他，悄悄起身走出了书房，招呼一个丫鬟过来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国师走后大约一个时辰，顾清让终于处理完了公文，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国师不在了，索性起身往书房外走去。
那个丫鬟一直等在外面，看见顾清让出来，连忙行礼，道：“国师大人托奴婢告诉您，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大概戌时就回来。顾大人若是想要用膳的话，奴婢现在就去叫人给您准备。”
“不必，你先下去吧。”
顾清让回到书房坐了下来，竟然感觉有些寂寞，一边唾弃自己谈了恋爱之后就变得黏黏糊糊一刻都不舍得和国师分离，一边随手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等着国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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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戌时回来，其实没到戌时国师就回了许府。国师朝着正在看书的顾清让笑了笑，二话不说就拉起他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
顾清让不明所以，看着国师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感到有些好笑，也不打算多问，静静地坐在一边。
国师见顾清让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拉过对方的手，在顾清让的手心里轻轻挠了挠：“怎么不问我要去做什么？”
“总不会是害我。”
国师啄吻着顾清让修长的脖颈，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错了，就是要害你，害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顾清让被吻得有些痒，半抱住国师的腰，淡淡道：“那便害吧，我心甘情愿。”
国师把顾清让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温和地说道：“先不着急去溯离山，跟我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离这儿有一段距离，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会儿。”
顾清让合上眼睛，周遭都是国师的气息，温暖地包裹住他，让他不知不觉间就安心地入睡了。
顾清让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湖，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日暮时分的安谧笼罩了湖泊和青山，带着诗情画意。
国师注意到顾清让的动静，含笑看向他：“真会挑时候，再不醒我就要把你吻醒了。”
顾清让没有说话，看了国师一会儿，突然把头靠在国师的肩膀上，又闭上了眼睛。
国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吻了吻顾清让的额头，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说道：“好了，别撒娇，我们还要泛舟游湖看日落呢，快下车。”
顾清让抬起头来，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难为情，耳根迅速泛起一片红，默不作声地下了车，而后上了船。
国师也上了船，摸了摸顾清让的耳垂作为安抚，拿起一对船桨，把另一对递了过去：“试一试？”
顾清让点了点头，试探性地划了起来，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船很快驶向远方。
看着不断倒退的青山，感受着清风拂过，二人的心情变得分外平静而惬意。
顾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国师：“马车怎么办？”
“划过这片湖，是一个小镇，马车会在那里等着的。”
顾清让还想问问接下来的打算，却见国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安静：“太阳要落山了。”
二人停下了划船的动作，任由小船顺水而行。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坠下，阳光变得柔和明亮，渲染了整片天空，也为这片湖镀上了一层金色。天边的白云散开，化成了缕缕绚丽的晚霞，为湖中的潋滟水光平添一份光彩。
他们在夕阳下接吻，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彼此的肌肤，把心意都融进了骨子里。
“喜欢吗？”
顾清让嗯了一声，勾住国师的脖子，再度吻了上去。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年轻的身体哪能经得住心上人的撩拨，不一会儿就起了反应。这里可不是放纵的地方，国师艰难地放开顾清让，替他整理好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不再亲吻，只是抱住了顾清让。
顾清让知道国师的火一时半会儿肯定下不去，于是想用手帮他解决，却被国师拒绝了。
“不用，一会儿就过去了，省得现在折腾，还不如让你多留点精力到晚上。”国师调笑地说道。
顾清让面不改色地转过头去，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拿起一对船桨就划了起来，微凉的风不多时就让身体里的热意平息下来。国师坐了一会儿，也拿过船桨划了起来。
二人努力划着，终于在天色黑下来之前到了那个小镇。马车就停在镇外，国师却目不斜视地从它身边走过，戴上斗笠，带着顾清让进了镇。
虽然天色已晚，镇里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二人险些被人群挤得分开，索性牵起对方的手。
顾清让环顾人群，微微蹙眉：“人这么多，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毕竟国师的画像流传得很广，虽然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国师没有拿那根权杖，但要是没了斗笠遮掩，那分外引人注意的容貌也会吸引别人的目光，被认出来是早晚的事。
“没事，有斗笠挡着。这些人都忙着去抢一个好位置看戏，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
“我们也要去？”
“嗯。我提前打过招呼，有上好的位置，包你满意。”
说话间，二人到了一家戏院外，这里可谓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国师带着顾清让穿过人群，上了楼，在一个视角很好的包厢里坐了下来。
这包厢里瓜果零食应有尽有，摆设很讲究，虽然说不上不华丽，但也别有一番情趣。
顾清让打量四周，点了点头:“这里倒是不错。”
“这是最近刚建起来的戏院，位置不错，再加上请的都是名角，摆设也讲究，名气很快就大了。今天有一位一个月只唱一回戏的台柱子要登场，所以场面分外热闹。”
顾清让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对这里更加满意了:“这茶也不错。不知这里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等结束了咱们可以去问问。你在府里用膳了没有？没有的话我点一些菜上来。”
不远处守着的小厮立刻很有眼色地走了过来，把这里的菜名都报了一遍，还给了二人一份写有今晚演出节目的册子，可以说是非常用心了，难怪客人这么多。
————————————————
封
顾清让不明所以，看着国师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感到有些好笑，也不打算多问，静静地坐在一边。
国师见顾清让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拉过对方的手，在顾清让的手心里轻轻挠了挠：“怎么不问我要去做什么？”
“总不会是害我。”
国师啄吻着顾清让修长的脖颈，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错了，就是要害你，害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顾清让被吻得有些痒，半抱住国师的腰，淡淡道：“那便害吧，我心甘情愿。”
国师把顾清让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温和地说道：“先不着急去溯离山，跟我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离这儿有一段距离，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会儿。”
顾清让合上眼睛，周遭都是国师的气息，温暖地包裹住他，让他不知不觉间就安心地入睡了。
顾清让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湖，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日暮时分的安谧笼罩了湖泊和青山，带着诗情画意。
国师注意到顾清让的动静，含笑看向他：“真会挑时候，再不醒我就要把你吻醒了。”
顾清让没有说话，看了国师一会儿，突然把头靠在国师的肩膀上，又闭上了眼睛。
国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吻了吻顾清让的额头，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说道：“好了，别撒娇，我们还要泛舟游湖看日落呢，快下车。”
顾清让抬起头来，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难为情，耳根迅速泛起一片红，默不作声地下了车，而后上了船。
国师也上了船，摸了摸顾清让的耳垂作为安抚，拿起一对船桨，把另一对递了过去：“试一试？”
顾清让点了点头，试探性地划了起来，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船很快驶向远方。
看着不断倒退的青山，感受着清风拂过，二人的心情变得分外平静而惬意。
顾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国师：“马车怎么办？”
“划过这片湖，是一个小镇，马车会在那里等着的。”
顾清让还想问问接下来的打算，却见国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安静：“太阳要落山了。”
二人停下了划船的动作，任由小船顺水而行。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坠下，阳光变得柔和明亮，渲染了整片天空，也为这片湖镀上了一层金色。天边的白云散开，化成了缕缕绚丽的晚霞，为湖中的潋滟水光平添一份光彩。
他们在夕阳下接吻，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彼此的肌肤，把心意都融进了骨子里。
“喜欢吗？”
顾清让嗯了一声，勾住国师的脖子，再度吻了上去。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年轻的身体哪能经得住心上人的撩拨，不一会儿就起了反应。这里可不是放纵的地方，国师艰难地放开顾清让，替他整理好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不再亲吻，只是抱住了顾清让。
顾清让知道国师的火一时半会儿肯定下不去，于是想用手帮他解决，却被国师拒绝了。
“不用，一会儿就过去了，省得现在折腾，还不如让你多留点精力到晚上。”国师调笑地说道。
顾清让面不改色地转过头去，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拿起一对船桨就划了起来，微凉的风不多时就让身体里的热意平息下来。国师坐了一会儿，也拿过船桨划了起来。
二人努力划着，终于在天色黑下来之前到了那个小镇。马车就停在镇外，国师却目不斜视地从它身边走过，戴上斗笠，带着顾清让进了镇。
虽然天色已晚，镇里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二人险些被人群挤得分开，索性牵起对方的手。
顾清让环顾人群，微微蹙眉：“人这么多，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毕竟国师的画像流传得很广，虽然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国师没有拿那根权杖，但要是没了斗笠遮掩，那分外引人注意的容貌也会吸引别人的目光，被认出来是早晚的事。
“没事，有斗笠挡着。这些人都忙着去抢一个好位置看戏，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
“我们也要去？”
“嗯。我提前打过招呼，有上好的位置，包你满意。”
说话间，二人到了一家戏院外，这里可谓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国师带着顾清让穿过人群，上了楼，在一个视角很好的包厢里坐了下来。
这包厢里瓜果零食应有尽有，摆设很讲究，虽然说不上不华丽，但也别有一番情趣。
顾清让打量四周，点了点头:“这里倒是不错。”
“这是最近刚建起来的戏院，位置不错，再加上请的都是名角，摆设也讲究，名气很快就大了。今天有一位一个月只唱一回戏的台柱子要登场，所以场面分外热闹。”
顾清让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对这里更加满意了:“这茶也不错。不知这里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等结束了咱们可以去问问。你在府里用膳了没有？没有的话我点一些菜上来。”
不远处守着的小厮立刻很有眼色地走了过来，把这里的菜名都报了一遍，还给了二人一份写有今晚演出节目的册子，可以说是非常用心了，难怪客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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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我们学校这次三个礼拜才放假，迟更致歉
学业繁重，我已经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更文了，半月一更就是极限了。你们要是怕忘了剧情的话，可以屯到暑假看，假期我肯定日更，现在你们嫌我更得慢我也无能为力
学业繁重，我已经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更文了，半月一更就是极限了。你们要是怕忘了剧情的话，可以屯到暑假看，假期我肯定日更，现在你们嫌我更得慢我也无能为力
大叔和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便告辞了。国师和顾清让也没有多做停留，大叔一走，二人就坐上马车往溯离山赶去。
等到二人回了溯离山，天已经黑透了。国师牵着顾清让的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感受着夜的静谧。
走着走着，国师突然停下了脚步，顾清让跟着停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国师没有言语，从一个树丛里找出了一件物什，在顾清让眼前晃了一瞬，还没等人看清，就又飞快地放在了身后。他朝顾清让笑了笑，卖起关子来:“猜猜这是什么?”
顾清让面色平淡地回答:“灯。”
“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国师耸了耸肩，拿出了藏在背后的东西，是一盏天灯。
“天灯?”
国师点了点头:“除了这个还有几盏，都是我亲手扎的，想和你一起放。”
顾清让这下是真的有点诧异了，没想到国师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居然会亲手做灯笼。
“你这是什么表情，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做灯笼还是可以试试的，只不过时间有限，只做了几盏。”国师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顾清让在树丛里摸索了一会儿，把另外几盏天灯也找了出来，面上仍然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的细碎的光却彰显了他此刻的愉悦之情。
国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火折子，把其中一个递给了顾清让:“一起放吧。”
二人点着了火折子，将火折子靠近灯底部的布团，而后一撒手，天灯便冉冉升起，温暖着寂静的夜空。
几盏灯笼先后都被放了，二人抬眼望向天空，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国师转头看向顾清让，眼睛里盛满了温柔:“许个愿吧，子舟。”
顾清让听话地闭上双眼，默默地在心里许下了愿望。虽然有些矫情，但是，许子念，我真的很想许你一生到老……愿你岁岁平安，与我年年相伴。
一边的国师也闭上了眼睛，许下了类似的愿望。我这个人从生下来就一直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遇上了一点念想，希望我能长久地陪在他身边。
顾清让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所见的已经不再是那零星的几盏灯笼，而是满天的明灯，直照亮了整片夜空。
国师低下头来，含住了顾清让的唇，温情而缱绻地吻着。好一会儿，国师才放开了顾清让的唇瓣，在他耳边呢喃道:“这满天的明灯，连同我这个人，都给你了，你要吗？不要便……”
国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清让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把剩下的半截话堵在了唇舌间。
顾清让的声音有些喘，一向平淡的声音难得出现了起伏:“当然要。”
二人使了轻功回到屋子里，很快又重新纠缠到一起，巫山云雨，抵死缠绵。
意乱情迷间，国师吻了吻顾清让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翡翠指环，哑声问道:“说起来，这指环戴在这个位置有什么寓意吗？”
“在我们那里，这样代表着处于热恋中。”
“那等你把那个配对的指环找出来后，也给我戴上吧。”
顾清让还没应声，就被国师一口咬在了喉结上，他嫩白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随着国师推压的动作，发出了短促而难耐的喘息。
……
顾清让是被啄醒的。没错，是被仙鹤啄醒的。他忍着沉重的睡意，冷眼看向了啄他的那只仙鹤。那只讨人嫌的仙鹤不是别的鹤，正是最贪吃又最胖的勿念。
顾清让木着一张脸跟它对视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向了它，勿念躲闪不及，头顶挨了轻轻的一巴掌，不满地叫唤了起来。
“饿了自己捉鱼去，别吵。”
勿念不动，仍是死死地盯着顾清让，不知道是想怎么样。
顾清让简直一头雾水，见怎么哄都哄不走，索性伸出手来揉了揉勿念柔软的羽毛，权当是泄愤了。没想到他这么一通揉，反倒是歪打正着，让勿念满意地离开了。
顾清让:“……”这算什么，太久没被摸了，一定要被摸一摸才舒心吗。
顾清让被这么一折腾，倒也没了睡意，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起床了。顾清让洗漱过后顺便把临清轩里那枚翡翠指环也找了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国师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不会是又下厨了吧……那厨房可就要遭殃了。
顾清让连忙向膳房走去，却发现膳房里空无一人，倒是书房的门虚掩着，像是有人打开过的样子。
顾清让略一思忖，便推开了书房的门，国师正在里面坐着翻看一本书籍，见顾清让推门进来，笑着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一幅画。
顾清让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在看清了那幅画后，他的耳根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那幅画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还没对国师表白心迹时偷偷画的国师的肖像画，没想到居然被国师本人翻出来了……真是丢人……
“我还真没想到子舟在私底下画过我，画得不错啊。”
“拙作罢了，不及你一分容颜。”顾清让说着，就想把画夺回来，被国师躲了过去。
“我很喜欢，不如送给我吧。”
“画得不好，然后再送你一幅更好的。”
“子舟画的就是最好的。”
顾清让拗不过他，只得作罢，想起自己来找国师的目的，便牵起国师的右手 ，郑重其事地将指环戴在了无名指上。
国师笑了笑，用自己的指环碰了碰顾清让的指环:“这样就明确地表明了我们的恋人关系了。”
“嗯，热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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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等到二人回了溯离山，天已经黑透了。国师牵着顾清让的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感受着夜的静谧。
走着走着，国师突然停下了脚步，顾清让跟着停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国师没有言语，从一个树丛里找出了一件物什，在顾清让眼前晃了一瞬，还没等人看清，就又飞快地放在了身后。他朝顾清让笑了笑，卖起关子来:“猜猜这是什么?”
顾清让面色平淡地回答:“灯。”
“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国师耸了耸肩，拿出了藏在背后的东西，是一盏天灯。
“天灯?”
国师点了点头:“除了这个还有几盏，都是我亲手扎的，想和你一起放。”
顾清让这下是真的有点诧异了，没想到国师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居然会亲手做灯笼。
“你这是什么表情，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做灯笼还是可以试试的，只不过时间有限，只做了几盏。”国师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顾清让在树丛里摸索了一会儿，把另外几盏天灯也找了出来，面上仍然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的细碎的光却彰显了他此刻的愉悦之情。
国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火折子，把其中一个递给了顾清让:“一起放吧。”
二人点着了火折子，将火折子靠近灯底部的布团，而后一撒手，天灯便冉冉升起，温暖着寂静的夜空。
几盏灯笼先后都被放了，二人抬眼望向天空，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国师转头看向顾清让，眼睛里盛满了温柔:“许个愿吧，子舟。”
顾清让听话地闭上双眼，默默地在心里许下了愿望。虽然有些矫情，但是，许子念，我真的很想许你一生到老……愿你岁岁平安，与我年年相伴。
一边的国师也闭上了眼睛，许下了类似的愿望。我这个人从生下来就一直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遇上了一点念想，希望我能长久地陪在他身边。
顾清让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所见的已经不再是那零星的几盏灯笼，而是满天的明灯，直照亮了整片夜空。
国师低下头来，含住了顾清让的唇，温情而缱绻地吻着。好一会儿，国师才放开了顾清让的唇瓣，在他耳边呢喃道:“这满天的明灯，连同我这个人，都给你了，你要吗？不要便……”
国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清让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把剩下的半截话堵在了唇舌间。
顾清让的声音有些喘，一向平淡的声音难得出现了起伏:“当然要。”
二人使了轻功回到屋子里，很快又重新纠缠到一起，巫山云雨，抵死缠绵。
意乱情迷间，国师吻了吻顾清让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翡翠指环，哑声问道:“说起来，这指环戴在这个位置有什么寓意吗？”
“在我们那里，这样代表着处于热恋中。”
“那等你把那个配对的指环找出来后，也给我戴上吧。”
顾清让还没应声，就被国师一口咬在了喉结上，他嫩白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随着国师推压的动作，发出了短促而难耐的喘息。
……
顾清让是被啄醒的。没错，是被仙鹤啄醒的。他忍着沉重的睡意，冷眼看向了啄他的那只仙鹤。那只讨人嫌的仙鹤不是别的鹤，正是最贪吃又最胖的勿念。
顾清让木着一张脸跟它对视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向了它，勿念躲闪不及，头顶挨了轻轻的一巴掌，不满地叫唤了起来。
“饿了自己捉鱼去，别吵。”
勿念不动，仍是死死地盯着顾清让，不知道是想怎么样。
顾清让简直一头雾水，见怎么哄都哄不走，索性伸出手来揉了揉勿念柔软的羽毛，权当是泄愤了。没想到他这么一通揉，反倒是歪打正着，让勿念满意地离开了。
顾清让:“……”这算什么，太久没被摸了，一定要被摸一摸才舒心吗。
顾清让被这么一折腾，倒也没了睡意，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起床了。顾清让洗漱过后顺便把临清轩里那枚翡翠指环也找了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国师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不会是又下厨了吧……那厨房可就要遭殃了。
顾清让连忙向膳房走去，却发现膳房里空无一人，倒是书房的门虚掩着，像是有人打开过的样子。
顾清让略一思忖，便推开了书房的门，国师正在里面坐着翻看一本书籍，见顾清让推门进来，笑着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一幅画。
顾清让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在看清了那幅画后，他的耳根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那幅画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还没对国师表白心迹时偷偷画的国师的肖像画，没想到居然被国师本人翻出来了……真是丢人……
“我还真没想到子舟在私底下画过我，画得不错啊。”
“拙作罢了，不及你一分容颜。”顾清让说着，就想把画夺回来，被国师躲了过去。
“我很喜欢，不如送给我吧。”
“画得不好，然后再送你一幅更好的。”
“子舟画的就是最好的。”
顾清让拗不过他，只得作罢，想起自己来找国师的目的，便牵起国师的右手 ，郑重其事地将指环戴在了无名指上。
国师笑了笑，用自己的指环碰了碰顾清让的指环:“这样就明确地表明了我们的恋人关系了。”
“嗯，热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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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四十三〗
说来也是尴尬，国师和顾清让原本正在低声耳语，气氛刚好，不知不觉就亲在了一起，眼看有走火的架势，这时四只仙鹤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直愣愣地站在他们眼前，一时间大眼瞪小眼，画面颇为清奇。
国师沉默地与这四只仙鹤对视了一会儿，扶额道：“它们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说起来，今早我还是被勿念啄醒的。”
“啄？”国师挑起一边的眉，拉过顾清让看了半晌，“它啄你哪儿了，疼不疼。”
“无碍，它啄得很轻，不疼。”
一边的勿念还在瞪着眼睛看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险些就要因为啄了顾清让而被红烧了做佳肴，它带领其他三个小伙伴走近，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鸣叫。
顾清让一头雾水地听了一会儿，虽然一句没听懂，但是也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它们叫声中的一点不舍和眷恋，于是转头对国师说道：“它们这是要告别吗？”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像。可它们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大概是想家了？这山中这么空阔，一年到头只有它们四个互相陪伴，仙鹤毕竟是群居动物。”
勿念这时又鸣叫了一声，似是在应和顾清让的说法。
顾清让心里不由有些不舍，低下头跟它们商量道：“冬天还没有过去，等春天再走也不迟。”
国师一眼看出了顾清让的不舍，安慰道：“你若是舍不得，也可以把它们的族人接到溯离山来定居。”
“罢了，它们也不是我们的玩物，没道理要接受我们的安排，想走便走吧。而且，我总感觉它们还会回来的。”
四只仙鹤走到二人身边，用柔软的羽毛蹭了蹭他们，二人伸出手来挨个摸了摸它们的羽毛，四只仙鹤满意地扇了扇翅膀，原地休息起来。
国师见状，猜测道：“这是还不急着走？”
顾清让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去做道清蒸鱼给它们，就算是践行了。”
国师当然没有异议，并且提出了帮忙的想法，被顾清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被拒绝的国师无事可干，索性继续在书房里翻起书来，这么一翻，好巧不巧地翻出了之前苏兰若送给顾清让的桃色书籍，不由有些想笑，把这些书收了起来，打算带回许府。
虽说是被拒绝了帮忙的想法，但是架不住国师脸皮厚，于是顾清让刚把鱼下锅，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卷。只见国师被四只仙鹤簇拥起来，正在抚摸着勿净的羽毛，见顾清让回头，立即展颜一笑。
“不是说了不用帮忙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不用管我。”
话是这么说，像国师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往那儿一坐，即使再慵懒散漫，依然是赏心悦目，存在感相当强烈。好在顾清让也已经不是当初国师往旁边一坐就心神不稳的状态了，看就看吧，反正是自己的爱人，随他。
鱼是给仙鹤吃的，顾清让打算再做点东西给自己和国师吃，谁知刚取出材料就被国师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国师温热的气息拂过顾清让的脖颈，有些痒，让顾清让的脖子不自觉地绷直了，显出修长好看的线条。
“别闹。”
“没闹。抱自己的爱人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胡闹呢。”国师在顾清让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调笑道。
顾清让被咬得身子一颤，耳朵不争气地染上了一层薄粉，波澜不惊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好了，等我做完饭再说。”
“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放了你，昨天晚上我没听够。”
顾清让的耳朵不由更红了：“四只仙鹤还看着呢。”
“它们又不懂。子舟乖，叫一声吧，我想听。”
“……相公。”
“这才对。”国师坐了回去，看着顾清让有些不自然却强装镇定的样子，稍微放下心来。虽然顾清让表面上不说，一副释然的样子，但他因为仙鹤即将离开而深埋于心的一点难过都被国师看在了眼里，经国师这么一打岔，情绪总算是恢复了些许。
要不吃完饭带他去山下逛逛吧……这么想着，国师开口道：“一会儿吃完饭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看情况吧，现在没什么心思。”
“嗯……子舟，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吧。你给我画了一幅，我应该回你一幅的。”
“好。”
饭没多久就做好了，顾清让把清蒸鱼肉放在一个碟子里，摆在四只仙鹤面前，国师则帮着把淡菜虾子汤和玉米饼端上了桌。玉米饼松软可口，入口一股奶香味，刚好被清淡的汤中和了甜腻，可以说是非常好吃了，顾清让却吃得食不知味，只是看着仙鹤发呆。
国师叹了口气，知道劝解也没什么用，草草吃完了饭，洗了碗筷过后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顾清让出了临清轩，说要带他逛逛，找个风景好的地方画画。
四只仙鹤彼时正在河边梳理羽毛，顾清让索性坐在河边，靠着一只仙鹤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这幅情景不可谓不美好，国师拿起毛笔，蘸了墨，一笔一笔地描绘出顾清让和仙鹤的轮廓。
风很轻柔，阳光正好，顾清让靠着仙鹤几乎就要入睡了，被国师一把抱了起来，这才惊醒。四只仙鹤齐齐叫了起来，似是在嘲笑顾清让，顾清让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它们几掌，窘迫之余心情却也放松了许多。留着这四只仙鹤干什么，让自己总是哭笑不得吗，走了就走了吧，本来自己公务繁忙也很少能顾得上它们，放它们自由自在地生活也好，若是不想在外面待了，随时可以回溯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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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尴尬，国师和顾清让原本正在低声耳语，气氛刚好，不知不觉就亲在了一起，眼看有走火的架势，这时四只仙鹤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直愣愣地站在他们眼前，一时间大眼瞪小眼，画面颇为清奇。
国师沉默地与这四只仙鹤对视了一会儿，扶额道：“它们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说起来，今早我还是被勿念啄醒的。”
“啄？”国师挑起一边的眉，拉过顾清让看了半晌，“它啄你哪儿了，疼不疼。”
“无碍，它啄得很轻，不疼。”
一边的勿念还在瞪着眼睛看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险些就要因为啄了顾清让而被红烧了做佳肴，它带领其他三个小伙伴走近，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鸣叫。
顾清让一头雾水地听了一会儿，虽然一句没听懂，但是也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它们叫声中的一点不舍和眷恋，于是转头对国师说道：“它们这是要告别吗？”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像。可它们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大概是想家了？这山中这么空阔，一年到头只有它们四个互相陪伴，仙鹤毕竟是群居动物。”
勿念这时又鸣叫了一声，似是在应和顾清让的说法。
顾清让心里不由有些不舍，低下头跟它们商量道：“冬天还没有过去，等春天再走也不迟。”
国师一眼看出了顾清让的不舍，安慰道：“你若是舍不得，也可以把它们的族人接到溯离山来定居。”
“罢了，它们也不是我们的玩物，没道理要接受我们的安排，想走便走吧。而且，我总感觉它们还会回来的。”
四只仙鹤走到二人身边，用柔软的羽毛蹭了蹭他们，二人伸出手来挨个摸了摸它们的羽毛，四只仙鹤满意地扇了扇翅膀，原地休息起来。
国师见状，猜测道：“这是还不急着走？”
顾清让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去做道清蒸鱼给它们，就算是践行了。”
国师当然没有异议，并且提出了帮忙的想法，被顾清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被拒绝的国师无事可干，索性继续在书房里翻起书来，这么一翻，好巧不巧地翻出了之前苏兰若送给顾清让的桃色书籍，不由有些想笑，把这些书收了起来，打算带回许府。
虽说是被拒绝了帮忙的想法，但是架不住国师脸皮厚，于是顾清让刚把鱼下锅，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卷。只见国师被四只仙鹤簇拥起来，正在抚摸着勿净的羽毛，见顾清让回头，立即展颜一笑。
“不是说了不用帮忙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不用管我。”
话是这么说，像国师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往那儿一坐，即使再慵懒散漫，依然是赏心悦目，存在感相当强烈。好在顾清让也已经不是当初国师往旁边一坐就心神不稳的状态了，看就看吧，反正是自己的爱人，随他。
鱼是给仙鹤吃的，顾清让打算再做点东西给自己和国师吃，谁知刚取出材料就被国师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国师温热的气息拂过顾清让的脖颈，有些痒，让顾清让的脖子不自觉地绷直了，显出修长好看的线条。
“别闹。”
“没闹。抱自己的爱人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胡闹呢。”国师在顾清让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调笑道。
顾清让被咬得身子一颤，耳朵不争气地染上了一层薄粉，波澜不惊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好了，等我做完饭再说。”
“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放了你，昨天晚上我没听够。”
顾清让的耳朵不由更红了：“四只仙鹤还看着呢。”
“它们又不懂。子舟乖，叫一声吧，我想听。”
“……相公。”
“这才对。”国师坐了回去，看着顾清让有些不自然却强装镇定的样子，稍微放下心来。虽然顾清让表面上不说，一副释然的样子，但他因为仙鹤即将离开而深埋于心的一点难过都被国师看在了眼里，经国师这么一打岔，情绪总算是恢复了些许。
要不吃完饭带他去山下逛逛吧……这么想着，国师开口道：“一会儿吃完饭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看情况吧，现在没什么心思。”
“嗯……子舟，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吧。你给我画了一幅，我应该回你一幅的。”
“好。”
饭没多久就做好了，顾清让把清蒸鱼肉放在一个碟子里，摆在四只仙鹤面前，国师则帮着把淡菜虾子汤和玉米饼端上了桌。玉米饼松软可口，入口一股奶香味，刚好被清淡的汤中和了甜腻，可以说是非常好吃了，顾清让却吃得食不知味，只是看着仙鹤发呆。
国师叹了口气，知道劝解也没什么用，草草吃完了饭，洗了碗筷过后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顾清让出了临清轩，说要带他逛逛，找个风景好的地方画画。
四只仙鹤彼时正在河边梳理羽毛，顾清让索性坐在河边，靠着一只仙鹤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这幅情景不可谓不美好，国师拿起毛笔，蘸了墨，一笔一笔地描绘出顾清让和仙鹤的轮廓。
风很轻柔，阳光正好，顾清让靠着仙鹤几乎就要入睡了，被国师一把抱了起来，这才惊醒。四只仙鹤齐齐叫了起来，似是在嘲笑顾清让，顾清让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它们几掌，窘迫之余心情却也放松了许多。留着这四只仙鹤干什么，让自己总是哭笑不得吗，走了就走了吧，本来自己公务繁忙也很少能顾得上它们，放它们自由自在地生活也好，若是不想在外面待了，随时可以回溯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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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四只仙鹤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国师和顾清让打消了过二人世界的念头，思虑再三后，索性带着四只仙鹤一起下了山，打算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放松一番。
虽然二人都有意识地戴着斗笠遮掩住了面容，但是两个人加四只仙鹤的队伍还是太过显眼，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们只好委屈仙鹤挤在竹筐里由他们背着走。
四只仙鹤被在两个竹筐里挤成一团，透过盖子下的缝隙向外瞅，可能是因为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都兴奋得很，路过一个小摊就叫几声，引得路人纷纷朝国师和顾清让那边看去，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又回过头去，纳闷着自己今天是中邪了吗，居然在大街上听到了鸟叫。
国师无奈地拍了拍身后的竹筐，示意它们安静点，在顾清让耳边低声问道：“它们怎么这么兴奋?”
“可能是觉得有意思吧。”
“那就让它们这么闹腾?”
“嗯，随它们。”反正这些百姓也不知道我们是谁，觉得奇怪就奇怪吧。
“好吧，听你的。”国师点了点头，继续跟着顾清让向前走去，突然在一个小摊前停下脚步，向摊主轻声询问价钱，买下了什么东西。
顾清让迟迟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正打算回头看一眼，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在他的唇边拂过，把还带着些余热的酥软糕点塞进了他的嘴里，甜味蔓延开来，萦绕着，久久不散。
“这是什么?”
“玫瑰酥。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卖就买了些，喜欢吗？”
“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国师斗笠遮掩下的眼睛弯了弯，压低声音道：“子舟喂我好不好?”
顾清让往四周扫了一眼，拿起一块玫瑰酥顺手放进背后的竹筐里喂了仙鹤:“人多，不了。”
刚张开嘴打算接受投喂的国师:“……子舟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
国师挑了挑眉，不顾路上行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牵起顾清让的手，使着轻功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破败陈旧的小巷里，顾清让被抵在墙角，昏黄的光线投射在他们拥吻的身影上，暧昧不明，难舍难分。
国师在顾清让的耳边低笑道:“现在没人了，喂吧。”
顾清让的耳垂隐隐又泛起了一片红，声音也有些喘，眼睛却清亮得很，里面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这样平静的人用嘴叼着一块点心凑过去，开始了一个不那么平静的吻。
直到四只仙鹤纷纷发出不满的叫声，二人方才停下动作。顾清让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思考着接下来该去哪儿陪仙鹤逛逛。
国师一眼看出顾清让心中所想，提议道:“不如送它们点礼物吧，看看它们喜欢什么。”
“嗯。”
二人重新背起竹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途中经过不少卖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小摊，还有一些倒卖古书的，已经丧失了新鲜感的四只仙鹤对这些兴致缺缺，顾清让倒是感兴趣得很，借此机会淘到了一些好书。
眼看着就要无处可逛了，终于有一只仙鹤给了点回应，对着一个摊子叫唤起来。二人驻足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卖女子的珠宝首饰的摊子。二人面面相觑，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国师走上前去，勉为其难地挑了一个最朴素最不起眼的手串。
摊主是个和蔼的老妇人，热情地同国师搭话：“公子是替心上人挑首饰吗？这手串送姑娘有些太朴素了，不如再送件步摇，这玉簪也不错啊，姑娘们都喜欢这样的。”
国师还没说什么，就听顾清让淡淡地回道：“不是送姑娘。”
老妇人有些迷茫：“那就是送给令堂？这样的话，朴素点也好，老妪这里有不少低调大气的手镯，您尽管挑。”
被抢了白的国师心情颇为明朗，索性又挑了三件一模一样的手串，迎着老妇人仍是有些不解的目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是给家畜戴的。”
老妇人闻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手串怎么能给家畜戴呢？这两位公子真是好生奇怪，莫不是欺负老妪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了？
二人一走远，四只仙鹤就相继从竹筐里跳出来，煞有介事地打量着四个一模一样的手串。顾清让不由分说地把手串分别戴在了它们的脖颈上，大小刚刚好，低调奢华的手串被这样当做项链用居然效果还不错，让四只仙鹤显得优雅了不少。
国师见状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让我买项链呢。”
顾清让摇了摇头：“那里的项链太俗了。”
“也是……我们也逛了这么久了，不如在外面吃饭吧，省的你回去再做了。”
“好。”
二人找了家食肆坐下，点了些家常菜。店里人不多，只有几桌。离二人不远的一桌人吃得相当尽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地聊着坊间八卦。
国师微微蹙了蹙眉，正想提议要不要离开这里去别家，就见顾清让已经摘下了斗笠，微摇了摇头，道:“听一会儿也好，了解一下民间最近发生了什么。”
坊间传言自然不可全信，不少都是以讹传讹，或者半真半假，直到二人的菜上来，他们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倒是听了一耳朵风流韵事，诸如哪家公子哥看中了一位花魁，一掷千金为搏红颜一笑等。最清奇的是顾清让还听到了有关于自己的八卦，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国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给顾清让夹了一筷子菜:“我倒是不知道子舟这么招女人喜爱。”
“不敢当。论知己和爱人，唯有你一人。”
“吾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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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虽然二人都有意识地戴着斗笠遮掩住了面容，但是两个人加四只仙鹤的队伍还是太过显眼，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们只好委屈仙鹤挤在竹筐里由他们背着走。
四只仙鹤被在两个竹筐里挤成一团，透过盖子下的缝隙向外瞅，可能是因为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都兴奋得很，路过一个小摊就叫几声，引得路人纷纷朝国师和顾清让那边看去，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又回过头去，纳闷着自己今天是中邪了吗，居然在大街上听到了鸟叫。
国师无奈地拍了拍身后的竹筐，示意它们安静点，在顾清让耳边低声问道：“它们怎么这么兴奋?”
“可能是觉得有意思吧。”
“那就让它们这么闹腾?”
“嗯，随它们。”反正这些百姓也不知道我们是谁，觉得奇怪就奇怪吧。
“好吧，听你的。”国师点了点头，继续跟着顾清让向前走去，突然在一个小摊前停下脚步，向摊主轻声询问价钱，买下了什么东西。
顾清让迟迟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正打算回头看一眼，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在他的唇边拂过，把还带着些余热的酥软糕点塞进了他的嘴里，甜味蔓延开来，萦绕着，久久不散。
“这是什么?”
“玫瑰酥。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卖就买了些，喜欢吗？”
“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国师斗笠遮掩下的眼睛弯了弯，压低声音道：“子舟喂我好不好?”
顾清让往四周扫了一眼，拿起一块玫瑰酥顺手放进背后的竹筐里喂了仙鹤:“人多，不了。”
刚张开嘴打算接受投喂的国师:“……子舟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
国师挑了挑眉，不顾路上行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牵起顾清让的手，使着轻功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破败陈旧的小巷里，顾清让被抵在墙角，昏黄的光线投射在他们拥吻的身影上，暧昧不明，难舍难分。
国师在顾清让的耳边低笑道:“现在没人了，喂吧。”
顾清让的耳垂隐隐又泛起了一片红，声音也有些喘，眼睛却清亮得很，里面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这样平静的人用嘴叼着一块点心凑过去，开始了一个不那么平静的吻。
直到四只仙鹤纷纷发出不满的叫声，二人方才停下动作。顾清让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思考着接下来该去哪儿陪仙鹤逛逛。
国师一眼看出顾清让心中所想，提议道:“不如送它们点礼物吧，看看它们喜欢什么。”
“嗯。”
二人重新背起竹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途中经过不少卖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小摊，还有一些倒卖古书的，已经丧失了新鲜感的四只仙鹤对这些兴致缺缺，顾清让倒是感兴趣得很，借此机会淘到了一些好书。
眼看着就要无处可逛了，终于有一只仙鹤给了点回应，对着一个摊子叫唤起来。二人驻足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卖女子的珠宝首饰的摊子。二人面面相觑，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国师走上前去，勉为其难地挑了一个最朴素最不起眼的手串。
摊主是个和蔼的老妇人，热情地同国师搭话：“公子是替心上人挑首饰吗？这手串送姑娘有些太朴素了，不如再送件步摇，这玉簪也不错啊，姑娘们都喜欢这样的。”
国师还没说什么，就听顾清让淡淡地回道：“不是送姑娘。”
老妇人有些迷茫：“那就是送给令堂？这样的话，朴素点也好，老妪这里有不少低调大气的手镯，您尽管挑。”
被抢了白的国师心情颇为明朗，索性又挑了三件一模一样的手串，迎着老妇人仍是有些不解的目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是给家畜戴的。”
老妇人闻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手串怎么能给家畜戴呢？这两位公子真是好生奇怪，莫不是欺负老妪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了？
二人一走远，四只仙鹤就相继从竹筐里跳出来，煞有介事地打量着四个一模一样的手串。顾清让不由分说地把手串分别戴在了它们的脖颈上，大小刚刚好，低调奢华的手串被这样当做项链用居然效果还不错，让四只仙鹤显得优雅了不少。
国师见状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让我买项链呢。”
顾清让摇了摇头：“那里的项链太俗了。”
“也是……我们也逛了这么久了，不如在外面吃饭吧，省的你回去再做了。”
“好。”
二人找了家食肆坐下，点了些家常菜。店里人不多，只有几桌。离二人不远的一桌人吃得相当尽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地聊着坊间八卦。
国师微微蹙了蹙眉，正想提议要不要离开这里去别家，就见顾清让已经摘下了斗笠，微摇了摇头，道:“听一会儿也好，了解一下民间最近发生了什么。”
坊间传言自然不可全信，不少都是以讹传讹，或者半真半假，直到二人的菜上来，他们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倒是听了一耳朵风流韵事，诸如哪家公子哥看中了一位花魁，一掷千金为搏红颜一笑等。最清奇的是顾清让还听到了有关于自己的八卦，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国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给顾清让夹了一筷子菜:“我倒是不知道子舟这么招女人喜爱。”
“不敢当。论知己和爱人，唯有你一人。”
“吾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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