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容止误终身】 垂钓自在,却无他 (BL向)

寂然番外3



昏迷中,寂然感觉身边多了些人。

普度众生的金光,是佛陀。似曾相识的童声,是那个仙童。

“释尊,我要见他。”这声音好坚定,要见谁?必是他心中很是在意的人吧。真羡慕那人。

“阿弥陀佛,孽缘,孽缘。”

“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当初给我个假石子算作什么?”仙童已带上了隐隐的哭腔,喊的声嘶力竭。

仙童将石子取出,狠狠的丢在佛陀面前。

“让开!”
....
“不然我就毁了这世间苍生,将天下化为炼狱,让你的信徒子民生不如死!”
...
“你可不要忘了我这身形是如何变小的,我的手段可一点都没有变。”
...
“我要见他!滚开!”
...
“好吗,让我见他!”
...
“求你”
...
“我求求你”

砰,双膝跪地的声音。

佛陀垂目诵经,始终不出一语,慈悲的看着世间众生。


寂然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仿佛被震惊。

“醒了?”


寂然不说话。他不想再多与那僧人说什么。毕竟,他知道,那刀上的咒文,是困灵的文,对于他现在成佛的灵体来说,是致命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


寂然还是沉默。但是他的眼神比刚刚亮了些。

“几千年前,仙家一子陨落,必须寄生于一彻底六根纯净的得道高僧体内,才有重生的希望。”

“彻底六根清净,必是要从出生起便要身受佛家禅净,不可接触一点世间的俗物。此人必须无情无爱,即使是佛家皆有的怜悯,也不能有。”

“你佛身舍利是他的如今真身,他元身便是沧海边的一块碣石。”

“等真身成型,要用钝刀生生抛出高僧的活心,以心头血滋养哺喂。”

“我的存在,只是佛陀给他造的一个壳子。”寂然语气泛着悲哀。

“果然,我生下来就准定要入这佛门净地的”寂然此时感觉自己终于有了感情了,是怜悯,他怜悯自己。

“是,你的存在,只是为了他。佛陀此次救你,也是为了他。”

“只是为了他,是为了他。”寂然喃喃,他甚至生出了刚刚就那么死去也许更好的想法。

“他接下来会怎样?”寂然问。

“转世轮回,重修仙根方可升天。”

“如果我这辈子只是为了他而存在,那我便也随他轮回了吧。”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寂然明白佛陀救他的缘由。如果一切都已注定,那自己就陪他轮回,一直护他把。也许这就是佛陀要教我的珍惜,和爱。


深入极端苦,折磨不净的肉体








(番外完啦,写的最多一句话便是寂然注定就是要入这佛门净地的。所以接下来正文里寂然就要出家啦。一个人的出生存在只是为了他人,大概是最可悲的了,他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不能有感情,只是按照别人的路走,走到头还要再被舍弃,因为没有价值了。 好啦,这就解释了观沧海对寂然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亲近的举动,因着他受了寂然的心头血,又在他的身体里呆了49年的缘故。)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8 20:51:00 +0800 CST  
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感谢曹操同志,给我这篇番外的灵感。


还要感谢外科学,本人是在看胆囊结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貌似和尚的舍利就是胆结石......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8 20:59:00 +0800 CST  
我狠心的将自己从记忆里拖出来,手握住棋盘下的剑鞘,抽出,剑柄对着容止。

“你怕我不应你,还想与我比试剑艺?”我挑眉,有点恼他的不信任。天知道你的意思我要怎样说服自己才可以尝试去拒绝。

“那就如你所愿,再比试一二。”不等容止回答,我就提出要接着比试,不想给他一点反驳的机会。真是气人,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周全周到。

“师兄有此雅意,容止必舍己奉陪。但是刚刚师兄应过我的,可不要忘了。”容止摇摇头,知自己久病缠身,如今体力和剑术怕是都远远不如观沧海的。剑术本就是原定的下下之策。还好师兄刚刚已经应了自己不会杀害楚玉。

“下棋真是脑力活儿,尤其跟师弟此等高手对弈。先下实在头痛厉害,刚刚的事竟都叫着头痛震的都忘却了去。”我促紧双眉,用左手大拇指不住揉着太阳穴,压低嗓音,听起来像是在后悔懊恼。

忘了说了,耍无赖这活儿,我也是拿手的很呐。

“要是忘了什么要紧的事儿,师弟可一定要提醒为兄的啊”末了,我还补上了这一句,语气十足十的真诚。


还忘了说,有时候,戏瘾犯了,是刹不住的。

不知是否是被我的头痛传染了。容止顿时也感觉十分头痛,甚至有了要爆炸的倾向。眼睁睁看着煮熟了的鸭子就那么拍打拍打飞了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尤其是这只鸭子还在飞走前,在他的眼前转了圈,抖擞抖擞身上的羽毛,十分嚣张。这地上还留几片方才掉落的鸭羽,但是容止知道,这些个细枝末节,是难以再让鸭子自己飞回到锅里的。以容止的才智,这种情况真的可以说是前所未有。所以,一旦出现,给他的打击也是有的。

该死,怎的忘了师兄脸皮的厚度。容止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但是面上还是十分温文尔雅,笑容更加的如沐春风。

“师兄现在头疼还好些了吗?”容止的语气越加的柔和。明知道他是装的,但容止也没有办法。他刚刚问这句话的实际意思是,现在比试剑术的结果,师兄该不会忘了吧。可又不好直接问出来,毕竟还是有求于他的。只好委婉说出,他知道师兄不会听不懂。

“好了,好了,好多了。”我连忙说道。毕竟老头子教导过我,什么叫见好就收。


剑,出窍。

剑气陡升,划过一道剑痕,触到地上的落叶,也浮了起来,可惜后劲不足,打了个旋,又立即随风落下。

“师兄这下可不能再头疼了。”可能意识到自己又脱力了,容止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不定时会脱力,是容止解开手环束缚后留下的怪症。


然后,他放任身体随重力向后倒下。

为了这件事,自己就快要变成狗腿子了。容止有点无奈,第一次感谢这不定时发作的怪症。毕竟比剑术,把握太低。用自己拖住观沧海,也不为一个佳策。他了解观沧海,平常些的假装,必是瞒不过他的,而这发作的怪症,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什么是弄假成真,什么又是弄真成假,假到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最终都回到了的容止掌控中。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9 21:55:00 +0800 CST  
我半跪这接住他这直直倒下的身子。虽是听说他身体状况已近枯竭,但是真正看到触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心停了一拍,继而又加快速度猛的跳了起来。

我手心冒出细细冷汗,忙探他鼻息,脉搏。

还好,都还好。

容止昏迷着,四下无人,这句还好是在说给我自己听。关心则乱,但现在,我还不能乱。

我将他摆作打坐位,他的身子,轻的骇人。


单掌用一成功力试探到他的体内。

好霸道的一股真气!在他内脏四肢来回穿梭,阻断各经脉必由之路。我多用了五成功力,试着想帮他梳理压制住那邪气。可那邪气仿佛有了自己的主意似的,竟分出了一分力,直直的攻向了我,顺着我功力的通道,进了我的体内。

邪气进入我的体内兴奋至极,像是对这具新的身体十分满意,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吸取我的功力,妄想阻断我的经脉。最可怕的是,它仿佛发现新大陆了般,召唤容止体内的其他邪气,也向我袭来。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收住功力,阻断邪气的来源。

但是我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是调节气息,抑制住自己本身的功力,举起了白旗表示投降。没有了自身真力抵抗,犹如打开了阿鼻地狱的大门一般,那霸道的真气如饥饿百年的鬼怪,争相恐后急冲冲的涌入我的体内。

我体内真气翻滚,涌动,想要找一个出口,隐隐有想要逆回到容止体内的意向。我连忙调动所有功力,封住它们的来路。它们挣扎,想要冲破,它们恼怒,开始横冲直撞,肆意破坏,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痛袭来。

我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将容止的一席白衣上染上了数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手,无力垂下,身子,向旁倒去。

我再也无力支撑。


“公子”一个黑影闪出,是我的暗卫,寂然重归明处后,他便一直跟着我,当我的暗眼。我总归是看不见的。

“别碰我。”我的声音弱如细蚊,但却有震慑力。我不想这邪气再染上他。

暗卫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暗卫纹丝不动,急切的目光还在我的身上打转。

“快去!”我担心着容止的安危,语气比刚刚更是强硬了三分。

暗卫被我呵斥的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平日里温和待人,没有一点架子的公子怎么会突然这样。大概这是公子很重视的人吧,想到这里,暗卫一步也不敢怠慢,向容止走去。

容止还在昏迷中,他一把将容止扶正,端详着。不知是不是白衣上的大片大片的红色血迹的缘故,衬的容止的脸多了几分血色,生出些红晕。暗卫想起刚刚自家公子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中有些替我打抱不平,嘴中嘟囔着“这人的脸色红润,气色不知比公子你的好上多少倍呢。”然后有探探他的脉搏。“脉搏还算有力,但这速度比常人慢上许多。”

我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放心了许多。

“之前让你找的那药找的怎么样了。”容止暂时是没有大碍了,但是我体内的邪气却不肯安歇,它们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不得安分。

“还没找到。”暗卫说出来的话没刚刚的那么有底气了,带了不少自责和内疚。虽说那药是极其稀少的,但是这么久了没有消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怪自己的办事不力。

还没找到啊。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是不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巧合。虽说心里也知道应该是找不到了,最后一株也已入了北魏皇宫,宫里费那么大工夫寻找必是急需的,现在肯定也已经用上了,且如今气候变暖,那灵药性寒,已多年未长出。看来,只能使用那个法子了,自损百而利一的法子,当初的下下之策。

这法子就是将自己的功力调动,尽数攻入眼部的几处大穴,强行冲开经脉。此法的坏处便是需要强大真气,最起码要使上我九成内力化作真气,并且冲开经脉后,真气也会随之消失殆尽,不可再回归内力。没有内力,剑术只剩下个空架子,杀伤力锐减,这是我当初不想行此法的原因。再者,此法需要行法人精准的定位控制能力,如果无辜伤及其他经脉,后果或聋或哑,甚至各种感觉丧失也是有的.....

我想要细想,可丹田里的邪气却再也耐不住性子,不给我时间细细的分析利弊。我想着,不行此法,一辈子是个瞎子。聋哑人尚可用纸笔、手语代为交流,倒也无妨,可是没了眼睛,我却只能凭他人言语,指尖触感凭空想象容止的模样了,他的一举一动,一娉一笑。对了,他是最爱作无辜状,眨眨眼睛那么望着我的,樱唇微启,喊我沧海师兄的。不如就借此邪气代我内力冲穴,换我一双明目,再去看看他,看看我的容止师弟,看他狡猾的双眸,微微抿住的双唇,星眉,乌发,修长的身形......我心中浮起淡淡甜蜜。就算是让我再去做个聋子哑巴什么的,也是值了的。

自己已贪婪到不想只听到他的声音。有了容止,我注定不能那潜心归隐的林中人。

我吩咐暗卫将容止带去合适的客栈,再回来接我。然后强撑起身子来打坐。

暗卫看了看在一旁躺着面色红润,安详的像是睡着般的容止,又看了看我那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的我,欲言又止,他知道我会像刚刚一般的赶他去照顾那白衣男子。他这次毫不犹豫的横抱起容止,脚尖一点,施展轻功的走了。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安顿好此人,好回来守着自家公子。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11 19:30:00 +0800 CST  
秋意更浓了,风吹着枝头枯叶摆动。不时猛的一刮,将依恋枝头的枯叶硬生生的拽落,逼迫它随自己在空中飘荡,最后不得已的坠地。一片一片,铺满,在红叶之间的空隙处隐隐可见玄色粗麻衣。红叶堪堪要把那人身躯遮满,让人无以察觉,无法发现还有一人躺在这片枫叶中。

像是枫叶堆积起的...英雄冢。

容止与暗卫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这不是第一次发病了,容止知道这病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定时的脱力或短暂昏迷,此时发病可以利用师兄对自己的挂念将师兄困在自己身边,可谓正中他下怀。但醒来发现一个陌生的黑衣人抱着他在屋顶穿梭,却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是容止啊,他最不怕的,就是意料之外的变化。事情皆在意料之内反而会失了思考的趣味,反正他有足够能力来处理。人生对于他不过是一种大型博弈,他真心祈求对手不要让他感觉太无聊。暗卫看到容止醒来也不吃惊,他心里一直认为这男子的伤比自家公子轻多了。这下他醒过来了,自己正好不必再护送他,可以回去照顾他家公子。于是他撂下话让容止自己找客栈,然后就转身返回,归心似箭。没想到容止竟也跟上了来。羸弱的身子下,轻功不弱,这让暗卫对容止生出了些好感,之后容止又简单的问了问观沧海的情况,他想着这是公子重视的人,所以也都悉数回答了。

紧赶慢赶,还是误了时间。

赶来的暗卫不由的心疼起来,这堆积的落叶,暗示着自家公子在这里昏迷已久。如果自己不来,不赶紧过来,他都要怀疑自己公子是不是就要葬于这枫叶之中了。公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不要公子就这样离去。都怪那个人,他转头想狠狠瞪容止一眼,却看到容止已先他一步向自家公子走去,步伐犹如闲庭散步,不慌不忙。还这幅德行!他感觉自己刚刚是失心疯了才会对此人生出好感来。

谁都不知道容止有些害怕,对,是害怕。比知道观沧海要刺杀楚玉时还要让他畏惧。他醒来时已经自探脉络,发觉身体里的邪气去了大半。聪明如他,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这黑衣人急匆匆想撂下他,马不停蹄的想往回走,他仿佛能看到师兄现下的危险处境。那黑衣人估计是师兄的暗卫,因着担心师兄,脚程很快,他调动全身内力才堪堪紧跟,即使他的身子如空心枯枝,再也经不起什么大的折腾了,但是他还是想跟上,他怕来不及,他怕错过什么,他不敢让暗卫慢一点,他甚至是想快一点,更快一点,就是为了这个再折了寿也没什么了,毕竟他的破身子,也不知有多少年光景了,但他不想再这剩下的仅有的光景了少了师兄的身影。

来了,四下找他,他就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了生机。容止逼迫自己冷静,镇定。五指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血流出,谁也没有看到。借着疼痛让自己若无其事的走过去,镇定自若的盯着枫叶下的人,用手轻轻拂去那一片片火红,露出天生微卷的秀发,轮廓鲜明的脸,英气十足的剑眉......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师兄好雅兴,一人藏于枫叶中小憩。”容止不再拂落叶,刚刚有些湿润的双眼此刻冷的不行,藏了十足的怒气。害他这么担心,罪不可恕。

“哈哈哈哈哈,太累了,太累了,休息,休息一下。”我缓缓睁开眼,尴尬的笑道,顺着容止刚刚话说下去,语气中多了不少讨好的意味。

“师弟啊,才一会没见,你这是得了红眼病了还是怎么?”他此时跪坐在我面前,弯着腰,脸与我离的极近,首先印入我的眼帘的便是他的脸庞。看到容止因担心我而急红了的双眼,我心,就像泡在了蜜里打滚儿般的甜。

容止显然是太久没见我,有些不适应我这二皮脸的模样,一甩袖子就打算站起来,与我保持距离,不再看我。可是刚刚站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又蹲了下来,手摸着我的眼睛,一抹惊喜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师兄,你的眼好了?”

“恩。”

我的眼神一刻都不想离开他,我的容止师弟。他听到后很开心很开心,两个眼睛弯弯的,如月牙,脸色不知为何有些羞红,白衣上的斑斑血迹,显得他不再那么清冷。风一吹,枫叶飘落,秀发飞扬,容止美的不像人。

我师弟前辈子一定是个枫叶妖精。我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自豪,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

“那你先前见我怎的不告诉我。”容止小嘴一撅,宣示着他的不满。在自己师兄面前,容止总是忍不住有些小孩子模样。

我没再说,一来容止以后大约摸的都能猜得到,二来不想让他再多担心。我自己知道,这次尝试,准确的说,是失败了的。邪气那里是那么好控制的,在冲开我眼部经脉后,那邪气竟没有完全溃散,剩下的一点分成三股力量,向着我旁的经脉冲去。不知道之后我会不会真的就变成个聋子,哑巴或是没有感觉的人之类的,不过现在恢复视觉了还是好的。至少,我想看,就能看到他。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12 20:22:00 +0800 CST  
“你怎的体内有那么股奇特的力量?”我把注意力拉回到正题上。

“天如镜给我解了手环的禁锢,不知怎么的,体内就生出这股邪气。不过还好,只是让我不时脱力而已,倒也没别的。”容止表情淡淡的,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以你的个性,怎没去找天如镜打听个清楚?”我不信容止就这么的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倒是问过楚玉了,个中缘由我也一知半解,只听她说些几千年,过期了什么的,服下或死或身形变小。我这现在只是脱力罢了,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楚玉?我没记错的话,那公主原名是叫刘楚玉的吧,楚玉是那女子的闺名。原来两人已经这么亲密了啊。想来也是,容止这次来见我,也是为了她的安危的。那女子,如此让容止放在心上。

果然,自己,还是缺席了太久。

“我探经脉,体内的大半邪气已除......师兄如今可有什么不适?”容止总归还是担心观沧海的。事后见师兄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也不会得到什么答复。若是旁人,容止断不会问的。笑话,做无用之功才不会是容止的风格。可是,他明白,观沧海除外,或者说他的沧海师兄是个例外,是一个即使知道无果,也能让他忍不住要问上一问的例外。万一他的师兄搭错了筋,回答他了呢?

“没。”

“当真?”容止知道今天他的废话有些多了,以往的他,总是字字机杼的。可是观沧海的只字不提让他心底一沉。有些事,越是隐而不提,越是严重非常。

“当真。”我不想多说。虽是被那邪气摆了一道,但如今还没显现出任何不适,所以我这么说,也不算骗他。反正,容止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早晚都能将这事查的清清楚楚。哼,那就让他自己去查吧,省的心思总在那个女人身上打转。

而且我在思考一件事。或死或变小!这句话听起来十分耳熟。我想起离开江陵的前一天,我家书桌下的密室,一切都正好说的通了。那解药和两本笔记,不知意之兄与他的朋友研究的如何了。

我看了看从刚刚就一直站在一旁,对容止怒目而视的暗卫。不由一哂,气死人不偿命的容止啊,不知怎的把平日里再正经不过的暗卫气成这样。

“你去打探下王意之的行踪。”

“那公子你一个人...”他是公子的眼,平日如果有些书信之类,还是要靠他的。何况把公子交给这个容止,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看自家公子那个宝贝他的样儿,以后还不知道要受那人些什么样的欺负。暗卫用余光瞄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自家公子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似嗔似笑的看着那个人。亏他还想着自己还在旁边,还跟自己说话,可那视线却舍不得离开那人。公子啊,你干脆把自个的眼珠摘下,粘人家身上得了。看着观沧海浑身上下散发出春风得意四个大字,暗卫第一次有了不想认主的念头。

“你没看到,我的眼”我顿了顿,故意冲他眨了眨眼,像容止平日喜欢做的那样,为了表示我的眼睛好了,我还特意转了转眼珠,上下左右,顺逆时针,然后接着说“已经好了吗。”

完了完了完了,自家公子别是傻了。暗卫的表情有些扭曲,想笑又想哭,最后还是双手拱拳,弯腰作揖,算是应了。

“对了,如果没见着王意之,找到寂然也可以。还有那个药,不用再找了。”

“是。”暗卫一闪,离去了。


暗卫走了,这意味着....

我和容止又独处了。我心里不住的一阵欢呼,甚至想要吹起个小喇叭来庆祝庆祝。

哎,都多大的人了,还在为这等小事而心生雀跃。我对自己摇摇头,却还是放任自己沉迷在独处的甜蜜中难以自拔。幸亏王意之不在,不然啊估计又得气的跳脚,猛扇他的宝贝扇子,朝我大吼,‘只是独处,又不是摸着你师弟的小手,亲着你师弟的小嘴了,你这出息!’王意之一直对于我因着师弟而多次拒绝随他离开江陵的事耿耿于怀,他再怎么潇洒,也是要面子的人也是有耐性尽了的时候的。

“秋深了,地上甚凉。师弟可让师兄我起来说话?”我和容止还一直保持着当时的姿势。我躺在枫叶中,容止半跪在我身旁,手还停留在我的脸庞。我开口想结束当下的‘体位’,不是因为别的,我自个儿倒是相当享受此时容止指尖停留在我脸上留下的柔软触感。但是,这地太凉了!大地为迎接冬天而储备的冷,正穿透我的衣衫,渗入我身体。我的腰啊,拔凉拔凉。

要保住我的腰!

我看到容止也愣了愣,发现这姿势有些暧昧,连忙转身站起来,背对着我。我不由的一笑。容止啊,我这样,也是为了你的幸福啊。


谢谢亲们的支持,有时候有点卡文,想着要不偷偷溜了得了。但是看到有人点赞,留言,这都是对我的肯定,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这一章我是删了重写的,因为想到很多电视剧党应该看本文会有些看不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想多解释下原小说的剧情,因为本文关于原小说的内容都是一笔盖过大体一写的。比如容止解了手环禁锢啊和楚玉的什么事啊。可是写了后又感觉有些怪就又删了。本文是第一人称,所以叙述线路比较单一,能力有限很难去解释观沧海不知道的那部分内容。还有王意之和寂然被追杀逃入北魏也没怎么介绍。。。。有点崩溃啊 下文找机会再解释吧。


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啊。(中文版)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单身狗版)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14 21:59:00 +0800 CST  
“师兄接下来作何打算?”

“师弟呢?”

“去北魏。”

去北魏啊,那就去北魏吧。


去北魏,路途说近不近,说远到真是不远。但这不远的路程,却叫我和容止悠悠闲闲的已经走了一个月之久了。说我们是在赶路,倒不如说我们在沿途观游。

我们都在干什么呢?

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大概是照顾我难得出一趟远门,容止也舍了自己喜静的性子,陪我一同看天下美景,品天下美食,放下自己的身份、顾虑,过一段自在的日子。

“沧海师兄。”容止身形站定,转身轻声唤我。

我抬步赶上,望向他。我的师弟,白衣偏偏的公子。明明脸上挂着笑,却让人倍感疏远的容止。赶上这夜市人来人往,拥挤非常,他站在人群中,瘦弱的身躯让人心疼。一阵人流涌过,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怕他在下一瞬间就抵抗不住这挤来挤去的人群,被那个不长眼的给拥倒,散入这茫茫的人海。

“这就是北魏的皇帝到了也要来尝上一番的三味楼。”容止看了看被我抓住的手腕,眼底浮上了笑意。和观沧海在一起,容止感觉自己仿佛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而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师弟,他有些贪恋这种感觉,这种离开师兄后再也没有拥有过的感觉。原本只是想诱导师兄去北魏,给自己多分助力,现在自己反而是有些不想回去了。他知道他这是在任性,是他容止不该有的任性。容止下意识摸了摸袖子中墨香从北魏发来的密信,心里盘算着近期的局势还算平稳。罢了,那就再任性一会吧,再一会。
面前的一座三层小楼。装潢豪华,皇宫比之都有所不及。走进大堂,人声鼎沸,二十多张桌子坐满了各色各样的吃客,好不热闹。
容止径直的走进,目光也不瞧旁处他人,直接向二楼走去。一个小二连忙弓腰跟上,在这行做久了,识人也准的很,这位公子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明的想要跟从、折服。

二楼比起一楼要清静的多,装修也没了一楼的过度运用红色金色来打造富贵的感觉,而是多运用青瓷蓝做装饰,少了几分俗气,多了几分高雅。若不是刚刚从一楼上来,我都要以为这是两家生意铺子了。

“妙,二楼别有洞天,不知三楼是不是更有乾坤。”二三楼的风格相差之大让我不禁的对三楼的风格起了好奇之意。

“这...这小的也不知。因着多次受圣上垂青,我们少东家为了以后能更好承圣恩,专门将三楼收拾了出来,专门供宫里面的主子们受用,我们这些小的平日里都不能进的。”

吱嘎。小二边说边领我们到了一个雅间前,推开门,引我们进去。

“这是菜单,公子点好了就摇摇手边的铃铛,小二便来收拾。”小二说完刚刚想躬身退下。容止叫住了他。

“不必了,要一盘樱桃红肉,酸溜翡翠菜,红灯笼小炒鸡,恩,还有这个。”容止白玉般的手指似是随意的轻点在菜单上。

“好的,公子要一盘樱桃红肉,酸溜翡翠菜,红灯笼小炒鸡,还有一盘...”小二堆起笑脸,恭恭敬敬的重复容止点的菜名,在说到最后一个菜名的时候,他看到面前的白衣公子朝他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嘴角上扬到一个恰好的弧度。小二有些看愣了,他从小没读过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笑容,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暖暖的春风吹过的那般舒服。好看,真好看啊,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了。他小二也见过上百人上千人了,这次竟为了个男子愣了神,他不由脸上一红,羞的想要逃走。

“我...去为公...公子上菜。”说罢就一把抓着菜谱,慌慌张张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关上了雅间的门。

“这无名小二今后还得结婚生子,还求师弟放过,莫要造就第二个花错。”刚刚那小二痴醉的样子,像一只虫子在我心上蠕动,好不舒服。

“哦?师兄严重了,那小二、花错什么的结婚生子自是我不能管的。但是师兄的,我倒是颇有兴趣。”这一个月的相处让我们回到了儿时的亲近,一些玩笑话也多了起来。容止不知是看到小二的窘态而觉得好笑,还是因为师兄那句别扭的话让他莫名的欢喜。他的笑更深了,也更甜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让我心慢一拍,也如那小二般不争气的脸微红。

“我身如浮萍,四处游荡,那顾及的了儿女之情。”我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了,总不能让我直白白的告诉他,我因着他已经短了袖吧。

“哦。”容止仍是笑意连连的看着我。对我的回答不以为意,他本着也没希望着我正了八经的如实回答他这话。

“那你呢?”这话题让我想到了刘楚玉,那个唯一让师弟上过心的女子。

“长幼有序,师兄结,我便结。”容止心思根本不在儿女私情上,因着师兄提了就顺着说下去,打了个太极,把话题又拐回了去,想着借此为难一下师兄也是极好的。

“那到不如我们一起?”我这话分着两层意思。一是我与师弟同时成亲,二呢便是...

吱嘎。门被推开,换了个小二,进来上了菜,又退下了。

“师兄尝尝这三味楼的手艺。三味实则甜酸辣,各有风味。”说是说,容止却不动自己手中的筷子,只看着我。

我看了看这四道菜。最靠近我的,是这桌上唯一的一盘绿色,是酸溜翡翠菜无疑了,一闻这浓浓醋味,必是属酸的。右边是一盘菜色偏橘,肉切成丁状,浓汁勾芡,应该是刚刚点过的樱桃红肉,属甜。最靠近的容止的,一盘内满满碎辣椒和小块带骨鸡肉,是红灯笼小炒鸡。可是这最中间这盘,让我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这盘被厨子已剁成了泥状摆成一个个大丸子,难以分辨原来的材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刚刚点菜的时候也不知它的菜名...

我尝了口酸溜翡翠菜,在嘴中细品。酸味冲鼻,但我嘴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这种感觉虽是奇怪,但对我来说却不新奇了。数日前,一次与容止湖边品茶时,我望着这茶杯中的茶叶久久浸泡而泛着的浓绿,口中却如品清水般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失去味觉了。那日邪气没有消散殆尽我便已经做好了今日的准备,我没有惊慌,也没有说话,只是像平日里品茶一样,悠悠的喝下杯中茶,与容止看风景,继续聊些有的没的。之后吃食方面我也都由着这菜的色和气分辨出几成这菜品的味道,加之容止也没想到我会失去味觉,倒也是容易掩饰。

“不错。师弟推荐的,我都是喜欢的。”

“哦?是吗?那师兄便都尝一下吧。看师弟我选的这几样是否都合师兄的心意。”容止听后脸上仍是带着笑意,但是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却失了原来的生动色彩。他将筷子紧紧握在手中,仿佛与那筷子有多大仇似的,关节处微微泛白。

“都不错,师弟喜欢的,我都喜欢。”我挨个都认真的尝了几口,然后放下筷子,十分真诚的说。

“师兄这下可说错了,中间这盘,我可不喜欢的很呐。”容止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一是因为对着师兄,他也不想过多掩饰,二是他真的有些生气。师弟喜欢的,我都喜欢。这句有些宠溺,甚至有些暧昧的话,初次听到的时候让他的心不禁的多了分说不清的甜蜜。之后问师兄一些菜式上的喜欢,也都是这句话。容止知这是观沧海心疼他身形太瘦,故意在让着他的,但是也因不想让师兄总是吃他喜欢的而多次变着花样的带师兄吃沿路的美食。这一吃,竟让容止察觉到了些异样。

“哦,那中间这盘我也不喜欢。”我堆起满脸的笑容,说出狗腿式的回答。今日原来是个鸿门宴啊,容止应是察觉了什么,今日便是来验证的,抓我个现行。可是我偏偏就不想承认。

“那师兄说这盘南瓜丸子那里惹得师兄你不喜了?”容止见我不见棺材不掉泪,气的一双美目直直的瞪着我,都说夫妻间小吵怡情,我如今真是体会到了,本着他眼中有九分怒气,一分杀气,到了我的眼里竟不知怎地变成了一分怒气,九分娇嗔。瞪的我是心神荡漾,心花怒放。

“太甜了,不喜。”南瓜嘛,随意找个理由吧。

“哦,师弟我刚刚记错了,这盘可是苦瓜丸子呢。这三味楼的三味虽是指酸甜辣,但是苦瓜丸子却是这楼中的招牌中的招牌。”

“哦,大概是对的人在眼前,苦也是甜了吧。”我还是不改一副嬉皮笑脸,打死也不承认。我本就不是个爱算计或者爱编故事的人,这一承认,牵扯良多,那些邪气,功力,复明什么的便都要说了。那有默默帮了人家还前去跟人家说你看看这都是我帮你的。更何况我自己还因此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糟,以后还不知道还有些子什么,我是更不好说的。

容止狠狠的别过脸去,不再看我,他怕再多看一眼就要忍不住上来对我来个拳打脚踢。捏紧手中的筷子,用了三分力,直直插入面前的丸子,将面前拳头大的丸子贯穿,后又不解气的又戳了个不停,堪堪把面前的好不容易搓成的丸子给打回原形,变成稀散的肉馅。

我忍不住心中一笑,容止啊,你知不知,现在的你,真是可爱的像个孩子。


可是那时我却没有想到,我的容止又怎么会是个孩子呢.


过完年就更文,一直想着该怎么才能虐呢,想啊想啊,我就想破了头。-_-|| 看看我都写出来了些什么?一点也不能让人悲伤啊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18 20:29:00 +0800 CST  
与窗外热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雅间内静的骇人。不时筷子与瓷盘碰撞发出轻微的砰的声响,才能让我认识到我们还在若然无事的吃着饭,虽然只是表面上的若然无事。

“刺客啊,有刺客!”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从三楼传来,拌杂着兵器相接的声音。

我向容止使了个眼色,后者正用白瓷小勺舀了一勺已经成泥状的苦瓜丸子,缓缓的送入口中,轻嚼,在品味些什么,苦,很苦,充斥着口腔。容止还是没有看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开窗,反身一跳,入了三楼。

三楼本就是贵宾专用地,伺候的小二少,能来这儿的客人更少。现在去掉死伤,剩下的人就更加少了。

刺客身着黑衣,共有两人。一人手着匕首抵一个身穿紫色半汉服样的年轻男子,另一人正与一暗卫样打扮的人厮杀。对于我的到来,四人都明显吃一惊,招式也连着慢了半拍,以防我给他们来个什么出其不意,平凡百姓遇到这种事都是避之不及,没想到还有人直冲了过来凑这等热闹。刺客间相互做了个眼色,许是怕夜长梦多再引些什么人来,一抓那手中的人质,转身就要撤。那暗卫也赶紧跟上。我本是个怕麻烦的人,不关己的不想多掺和,但是一想到回到雅间里又要受着那诡异的气氛。算了还是跟上去看个究竟吧,给容止点时间,让他消消气。我脚底一踏,也追了上去,只不过这次我特意拉开了距离,转向了暗处。

那暗卫穷追不舍,刺客心知难免一站,到城郊一处树林处停下,也不动手,转身与其对峙。因心系自己主子,暗卫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便玩起了谁动谁输的幼稚游戏,暗自恢复体力,等待对方忍不住露出破绽,好一举把对方那拿下。

“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被挟持的人开口了,他身子站的笔直,负手而立,仿佛颈前的匕首并不存在,周身散发出一种天生贵气,王者之意。呵,北魏的皇族斗争吗?没劲。我转身便是要走。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肯露面。”刺客没有理那人质,这句话是冲着躲在林荫下的我说的。

我懒得理他,也没回头,只是伸手轻拨鱼竿,将刺客射来的匕首弹开。心中有些后悔当初的多管闲事了。

“我只是路过,阁下继续。”我随意的说,懒得想些其他的理由。

“这种理由,”那刺客大喊,反手握匕首,向我冲来,瞄准我的喉,“谁会信啊。”
我仍没有回头,侧身避开迎来的攻击,右手顺势捏住那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折,咯嘣一声清脆,刺客已经蜷缩在地,手腕已扭曲下垂,握不住匕首了。黑夜于我最是有利的了,以耳带眼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另一刺客看了看先下的局势不利,将人质一推,抱住倒下的同伴,一闪身,也撤了。

“多谢阁下,请问阁下是?”那人质似是无意的拍了拍袍子上的清灰,衣尾处的祥云瑞龙浮动,栩栩如生。

“喀嚓”枯枝折断的声音,还有人?

暗卫握紧手中剑,紧紧的盯着四周,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听声便可辩位,我斜眼用余光盯着那刚刚声音发出的地方。暗影中隐隐约约一抹熟悉的白色涌动。

“我的朋友。”我起身一跃,将倒在枯枝中的容止扶起,顺便摸了下他的脉象。还好只是犯了脱力怪症。自那日邪气渡给我了大半后,容止已经好了很多,加之我给他调了抑制邪气的药物,已经很少发病了。我看着容止起伏的胸口,应该是跟上来用功有些勉强,内力还没有恢复,难以压制邪气导致的吧。真是傻瓜,一切有我,你说你跟来干嘛呢。

我取出抑制邪气的药丸,放在手心,抬头看着他,询问他的意见。

容止脸上像是隐约起了两团红晕,眼睛斜斜的看着一旁的野草,也不看我。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这是默认同意了吧。

我将手心的药丸放入口中,盯着他那任君采劼的朱唇便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用舌撬开他的贝齿,将药丸拨入他的口中,勾起他的丁香小舌,逼迫他将那药吞下去。直到他喉结上下涌动,确认他吞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唔,真的好甜。

这是从心底流出的甜蜜。比蜜枣还有甜上千倍,万倍。

容止依然没有看我,下垂的睫毛盖住了他满眼的思绪,脸上的红晕在黑夜的掩饰下渐渐消逝,他轻喘着粗气,靠着树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这不是第一次了,因着脱力,难以取药吞咽,我便这样做了。容止也从当初的吃惊到了如今的默认,反正他那时全身无力,也是无力反抗我什么的。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19 18:04:00 +0800 CST  
“抱...着我。”休息了会,容止微微张合着樱唇,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微弱,但是我却一字一字听的很清楚明白。

我伸手将他如珍宝般拥入怀中,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胸前。用食指缠绕卷曲着,拨弄着他的长发,使发丝凌乱垂下,恰到好处的遮住他的脸颊。夜晚,在树荫的遮蔽下,月光透过,零散笼罩着我们,为我们渡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皇...公子,你看那两人..简直..”暗卫指着我们,脸憋的通红,对两个大男人做出这种事表示极为不耻。

“回去吧。”刚刚被劫持的公子哥对这个倒是平静的很,司空见惯的样子,不过也不好意思继续观摩下去,下达了命令,带着暗卫走了。

他们一走,我知道我没有理由再抱着容止了。其实事到如今,虽对容止身份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是心中早也猜出了一二。容止来自北魏,怕也是与掌权之人有些什么关系的,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引着我去北魏了。当初来他来找我本就是一箭双雕之策,明招是阻止我刺杀刘楚玉,暗招就是赌我放弃刺杀的目的后一定是无所去处,就可以引着我去北魏为他多谋帮手罢了。不过后来不急赶路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大概是目前局势安好,有人坐镇,不用他多加插手吧。一切都在容止的算计之中,这个无情之人。现这是北魏的地界,刚刚那男子一身贵气,身着紫色祥云瑞龙袍褂,又在三味楼的贵宾三楼吃食,身份怕不仅是非富即贵,更可能是那宫里头的什么主子。容止一直在暗处不现身,一来是感觉没必要,二来应该就是不便露面了。后来让我抱着他也是为了隐藏面容出的权宜之计。

在某些方面,我们太像了,太明白彼此。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了然。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对我来说。

我将容止抱的又紧了些,拨开他的秀发,露出他的脸颊。

明眸皓齿,眉清目秀。
顾盼生辉,柔美飘逸。

“天凉,回去吧。”容止显然已经恢复力气了。

我叹了口气,仍不放手,就这么抱着他起身回客栈。他也没有挣扎,也没有开口制止。

是累了吧,是感觉无所谓吧。

到底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不需要任何理由,任何借口的亲吻你,拥抱你呢。

我的容止师弟。



那天过后,我们加快了脚程。大概是宫里出了什么些事吧,他没说原因,我也没去问。有时赶路实在疲惫,容止发病了数次,我也照常以口喂药。我看着他消瘦的身子,提出慢些赶路,都被他无声的回绝了。

我最是不喜那些个皇位斗争。大概是受着了我家老头子的影响,为了争夺手环继承权,天如月一路明争暗夺让我厌倦,因着争斗失去了母亲让我悲痛。人的欲望无止境,它驱使人的思想和肉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厮杀,阴邪,成功,失败。

我们骑马而行。一前一后,容止在前策马保持赶路的速度。他...近日莫名的对我冷淡。


我们路过村庄,看到妇人河边浣纱,路过街道,看到商贩摊上喊卖。

天很蓝,云很柔软。

我伸手,想要触到天边飘荡的自由。我挥手,想要驱赶即将到来的一切。

如果没有遇到容止,我会怎样?大概是在林中长大,在河边垂钓,看天空白云,品村庄野茶。娶个不美也不丑的媳妇儿,但是能说的上话,一起度过漫漫岁月,无波无澜,却逍遥自在。

洛阳,越来越近了。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20 21:33:00 +0800 CST  
深夜,相邻的两个屋子内。
“公子,找到寂然了。”
“在哪儿。”
“北魏,洛阳,白马寺。”

古来利与名,俱在洛阳城。而在这权势和财富聚集的土地上,仍有一处无欲无望的净土,白马寺。

进了洛阳,便是到了目的地,我和容止弃马改为步行,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容止像是十分熟悉这里的街道,不假思索的带我去一个地方。

“容止师弟这是带我去哪里?”我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前几天容止不知为何对我冷淡了许多,后来又忙着赶路,颠簸疲惫也没顾上多说什么话。这样可不行,现在好不容易闲暇了,可要好好修复关系。

“去你想去的地方。”容止停步看向我,原来面无表情的面容顿时多了些生动的灵性。他唇角上扬,漂亮的眼睛内闪过一丝狡黠。

这小子,之前的冷冰该不是装的吧,变脸那么快。还是因着我之前也不主动和他说话而生气着呢?

“呐,手。”他向我眨了眨眼睛,向我伸出手来,掌心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还没入冬,更没过年,师弟要红包着实早了些啊。”我用大拇指尴尬的搓了搓鼻头,虽是一路上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手也没少拉,但是都是在他发病的时候我趁机占的便宜。他这个动作,该不是要我把手放在他手上,在他的老家牵我一个大男人的手吧。我抬头看了看这快要入冬却仍然刺眼的太阳,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

“呐,手。”容止目光一沉,斜眼看着道一旁被一群小孩子团团围住的卖糖人的大婶,闷闷的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我给你买个糖人。”我顺着容止的眼神看去,看到了一串串可以用来糊弄小孩子的糖人。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这句。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又无可奈何的转身想要挤入一堆小孩子里,买走一个他们梦寐以求的糖人。

捏糖人是个技术活儿。吃糖人的乐趣远没有看手艺人捏糖人来的多。尤其是对一群口袋空空的小孩子来说。孩子们毫无缝隙的把买糖人的大婶围住,导致了我想挤进去买个糖人也是个困难的活儿。可是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不买吧。我硬着头皮的钻进孩子堆儿里,与小屁孩们用身体进行最原始的拥挤博弈。

容止看到眼前的景象不住的想笑。买糖人?师兄还当他是小孩子么,再说就是小时候的他也不曾吃过糖人这么幼齿的食物啊。明明把手伸过来就好了嘛,当时找借口亲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不好意思呢。更让人害羞的事情做的坦然,牵个手却成这样。

“大婶啊,来个糖人。”我的一只手突破了重围,冲入了包围圈中,手心中攥了几文钱,展开。另一半身子和手都在外面,太挤了,实在进不去。

“好啊,小伙子,要个什么样子的。”大婶笑的很和蔼,手中的糖人却捏个不停。

要什么样子的好呢。我看了看眼前那些捏好的糖人,有小人儿,小动物,植物之类的。早已过了吃糖人的年纪,对眼前这些也分不出个好赖来。我转头看向容止,想要咨询个他的意见,毕竟是买给他的嘛。容止离我有一尺远,一直含笑看着我,可能是感觉我和一堆小孩子挤在一起十分有趣。看到我在看他,他的笑意更深了,向我走了来,离我十分的近。

“要大婶现在正在做的那个吧。”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热气哈出,吹到我耳边痒痒的,一只微凉的手同时附上了我露在外面的手。唔,被抓住了。

“咳咳,就要大婶手里这个。”我轻轻嗓子,掩盖自己的老脸难得生出来的一丝羞涩。

大婶听到后做的更快了,不一会便做好了,竟是一朵月季花。

“小伙子,这是要送给心里人吧。”大婶一边把我手中的铜板接过去,把糖人的给我,一边神经兮兮的朝我使着眼色,一张被岁月刻上一道道皱纹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写着‘不用说,我明白’几个大字。

“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接过糖人,递给容止,同时私下里甩了甩被容止握住的手,想要挣脱。容止笑的更欢了,拿着糖人,竟像个无比满足的孩子。他用修长的手指挠了挠我的手心,白色的叠袖随着手臂下垂,恰巧遮住了我们紧握的双手。

就这么走着,不仔细看,倒也察觉不出我们在牵手。

那便随他去了呗,反正我的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再穿过一条街就是白马寺了。远远的便听到了鸣钟声,闻到了焚香的味儿。

“呐,你想去的地方。”容止带我径直的穿过街,站在了白马寺的门前。他右手牵着我,左手拿着糖人。人比花娇,笑比糖甜。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22 19:49:00 +0800 CST  
果然,一切还是瞒不过他啊。容止于北魏的势力,深不可测,也是我等所不能匹敌的。

白马寺素有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香火很是旺盛。莫说本地人,就是远道而来求取佛缘的也是不少。

“阿弥陀佛。”一位约是十二三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出现在门前。

“施主总算是来了,寂然已经等候多时了。”小沙弥看到了我们微微弓腰示意,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也不等我们作何反应,就径直的向内走去,在前带路,认定我们会跟上。

穿过层层庙宇,在一偏僻的小楼前,小沙弥停下了,“施主请。”他推开了房门,侧身请我们进去,然后关上了门,悄然离开。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师父说过,个人的因果佛缘皆有定数,是旁人难以左右的。强行改之,曲曲回回终归原路。何况,屋中的人,与佛徒有缘,未有份。是成佛,却做不了佛的人。

屋内有些简陋,一床,一桌,一登,一人。那人,是躺在床上的,绷带和草药味儿缠绕着他。

“寂然。”我侧坐到床边,想唤醒寂然。和容止拉着的手没有因此而松开,他随着我动作也一起并排着坐到了床边。

“寂然。”我又大了点声,用另一只手轻拂他的脸颊。这才没多久,寂然那圆圆的娃娃脸消瘦了不少,下颌的棱角也突出了些。我有些心疼,不知身家清白,心地仁慈,不问世事的寂然为何会受伤,为何会瘦成这样。

寂然的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有些微弱。听到了我的呼唤,睫毛扑动,仿佛使了全身力气想要睁开双眼。

寂然感觉有只温暖的手在抚摸他的脸颊,带着一股熟悉和眷恋的纹理。他隐约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那一字一调,给了他唤醒的渴望。他想见见声音的那个人,他努力睁开双眼,久不见光的瞳孔收缩,眼前的人影重叠,恍惚。但是无论怎样,只看到轮廓,寂然就知了,那是观沧海,是他的心中人。

“师兄。”吐出在心中念过千遍的名字,寂然的双眼有些湿润。满手的鲜血,他不怕,一路的追杀,他不惧,可是他却惧怕再也见不到眼前的人。本以为逃到北魏可以躲避追杀,哪知到了北魏那暗杀变为明杀更加肆无忌惮。那夜雨一直下,滴在地上的血液被冲刷殆尽,无痕无尽,暗夜也隐藏不了他的踪迹,危险一直如影随形。王意之总归是江湖经验要多的,他说大概是他们手中的笔记和解药带给了他们杀身之祸的。他将伤痕累累的寂然托付给白马寺的僧人,独自离开了,临走之前他对寂然说,你不必内疚,是沧海兄托我照顾你的,他的话,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完成。他和王意之是截然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兴趣爱好和性格,可是在听到王意之说这句话的时候,寂然感到他和王意之的心,有了同等频率的碰撞和共鸣。

“我怎的不知,你何时多了个师弟?”同样坐在床边的容止被我遮住了大半的身子,他从我身后探出头来,对寂然温和的笑了笑,说出的话来却有些阴阳怪气。

寂然借着透过窗户的光看清了容止,是个美人,但是这说的话有着点刻薄。

“师兄,他是?”

我刚想回答,便被容止抢了先。

“我是他的师弟。”容止一边说,一边当着寂然面用食指戳了戳我胳膊。师弟两个字明显加了重音。

“哦。”寂然垂下眼,不想直视眼前的两人亲密的样子,目光想移向他处,却又不偏不倚的看到了两只紧握的双手。有些刺眼。

“寂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没有察觉到寂然的异样。

“我和王意之一路被人追杀,逃离至此。”言简意赅,欲言又止。

“为何被追杀?”这是我最为不解的问题。

“我也不知,王意咳咳咳咳......”寂然开始猛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肺都要咳了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寂然身体欠佳,要多休息,不宜多说话。”一位年长的僧人踏入屋内,身披正红色金边袈裟,该是本寺主持。

容止松开了我的手,我和他一起站起来向老僧人行礼。

“施主还是改日再来吧,很多事,不能急于一时。”

“可是...”我欲言又止,容止扯了扯我的衣袖,对摇摇头,不让我接着说下去。他看向老僧人,目光中有疑问,有震慑,让我看不懂。他翘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大师好生慈悲,对个异国他乡之人,也如此照顾。”

老僧人拨动手中的佛珠,坦然的面对容止,“寂然不是外人,他乃我佛门中人。”

寂然咳个不停,再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我对寂然寒暄了几句,便定下改日再来。

老僧人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渐渐变小,消失。转身为寂然点了穴道止咳。

丢下一句“莫要再显露,即是无关紧要,便守口如瓶,躲避一切杀戮。”便走了。

是夜,小沙弥问老僧人,“师父不是说大慈大悲,看破却不说破吗,世间万物难以左右,为何今日还有多此一举。”他明白收留寂然,是慈悲,是救人一命,即使刺客夜闯寺庙,伤僧人数十,权贵恐吓逼迫,寺内香火减半,他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赞同师父的所作所为,因为那是救人,是仁慈。但是如今有人来认领这个天大的麻烦,但师父却要接着护着这块烫手的山芋,他不明白。要知道插手俗事,会逆了修行的。

老僧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前世种种,我拖欠他良多,这辈子便是还也不定能还上的。别说是我,就是咱们大堂里日日供奉着的佛陀,也是欠了他的。”

什么人,能让佛陀也亏欠着了,小沙弥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更疑惑了。




是的,我爱的寂然又出场了,而且回归了寺院,我的主线也终于对齐了小说的情节了。没错,这里的老僧人就是寂然番外里的老僧人了,是啊,他也转世啦。耶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24 20:01:00 +0800 CST  
痛,酸痛,全身酸痛。拼命赶路的后遗症已显现出来。

我揉着发酸的肩膀,扭了扭,眼睛有意无意的撇着在我旁边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白衣公子。“我说容止啊,寂然怎么会这样。”寂然是我重要的伙伴,刚刚容止和那僧人的暗下涌动我不是看不到。

“恩?”容止瞪着闪亮亮的眸子瞧着我,表示自己没有听清,要我再说一遍。

切,又装。我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寂然,我说寂然啊。”

“哦。”容止故作失落的低头瞅着地面,一个哦闷闷的从他口中飘出。像受了莫大委屈趴在地上的小狗,一声呜咽让人心都要化了。

一步,两步,他一声不响。可是不满却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喂。”我没想好要说什么,但是这么冷战下去真是不妙。寂然的事现下是不能提了,不急,以后了解真相的机会大把的有。

“恩?”闷闷的又是一声,还有些爱答不理的味道。

“什么时候我们出口成章的容止也开始独爱单音节的词了。”

容止听后十分气不过的样子,快走了两步,到了我的前方,转身面对这我。他身高比我矮些,大约到我鼻梁处,此刻他微微踮起脚尖,身体前倾,一双美目快要与我平视。

怎么?他这是要造反?

他直直看着我,“不说恩说什么,难道说你家寂然?”

我家的?也对,寂然是我的暗卫嘛,从小就是跟着我的。

我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可以啊,那你说啊。”

容止鼓起双腮,慢慢吐出,像是极难平静自己的情绪的样子。“你不反驳?”

“啊?”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大拇指摸了摸鼻头。反驳什么啊,我本来就想问他寂然的事嘛。我有十足把握,寂然现在情况与他分不了关系。

容止盯,“还啊?”

我瞪,“......”我无话可说,是不是分别太久了,对于容止,我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是生气了吧。我保持瞪他的姿势不便,用余光瞅了瞅容止鼓起的双腮。恩,这么可爱,一定不是生气了。

真是幼稚,容止一种失败感悠然升起,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师兄的到来像是唤醒了他内心深处一直封锁的孩子气。他要被自己气死了,更要被眼前这个木头脑袋要气死了。自己表现的不够明显吗,明显吧,够明显了吧,要不是沉稳的性子使然,他甚至想大吼来问问苍天。要是只是被动让他亲了抱了还不能表示出什么的话,那主动握手真是他自认为能做的最主动的了吧。都说情商智商不能求全,那眼前的这个人,有的一定只是前者。

容止心生一计。这么笨的话,那就惩罚一下,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吧。容止吸气,再吸气,双腮越鼓越大。“噗--”他不再憋气,嘴唇向上,瞄准眼前瞪着的有些酸痛的双眼喷出积攒已经的气体。

看着他越鼓越大的双腮,脑海里某些被甚久埋藏记忆挣扎着想要脱出,想要告知我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是什么呢,要发生什么呢?“噗”一切都来不及了,气体冲入我的眼内,我眼睛不自主的闭上,来防卫。

这小师弟,怎么感觉越活越发小了去了。

我再睁开眼,用食指弯曲成勾状,向着眼前在看着热闹还没躲开的脑袋一敲。傻瓜。

“我们住哪儿?”

“恩?”小狐狸师弟被敲蒙了似的,这次不再是闷闷的,而是萌萌的。

“还恩?”眼中全是他,一脸宠溺。我都说了嘛,这么可爱,一定不是生气了。

他不再看我,独自向前走,末了,一手揪住我的一片衣角,引我一起向前。另一只手指着层层屋顶的后面的某处。

“就住那儿,我们。”



嘿嘿,消失了好久,开始了漫长不定期更新模式,估计等持续到四月底,向大家道歉啊。因为有些个人的私事还有准备考试。还有人记得这篇文我真的很开心。后面的情节已经想好了,只等写出来了,最近事比较多,这几篇还有上一篇转折也有些突然,就那么什么也没问就走了,有些唐突。我会尽量不要再发生这种低级错误啦。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3-02 23:14:00 +0800 CST  
闹市区的一隅,介于喧嚣和僻静的边缘。真是一个有人格分裂倾向的人选的颇为纠结的房子啊。

每逢清晨,天刚刚拂晓而闹市还没被赖床的人唤醒时,佛寺的钟声总会穿过大半个市区悠悠的传来。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每日比这钟声还要规律和执着的拉我起来舞剑晨练的翩翩白衣公子,默默的在心底想,这里啊,离白马寺也太远了。

再次去白马寺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寂然的伤好了大半,气色也好多了。也真是难为他了,在每天只吃清淡素食的情况下那消瘦的娃娃脸竟也圆润了起来,捏一下,手感比容止的还要弹上几分。只是寂然绝口不再提那些刺客的事,还名曰什么过去的事不愿再提。恩,倔强起来执着的要命这点和容止还是很像的。不过总归事情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让我很是欣慰。临走前寂然问我是否会每天都来看他,我想了想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大闲人,每天吃容止的喝容止的睡容止的,介于目测容止相当有钱而且本事还不小,我估计着自己做这个大闲人,还要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应许了他。我至今难忘我应许寂然时,他脸上绽放的笑容,那与容止平日里那标准的微笑不同,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牵引着他脸部的每一丝的肌理摆出柔和富有感染力的微笑。双颊泛红,带着寂然独有的羞涩倾吐,“恩,师哥,我等你。”


‘铛!’本能的用身后的鱼竿挡住来势汹汹的一道锐光。

我抬眸看向正举剑对着我的始作俑者。这脾气越发古怪的小师弟,又是怎么了?

容止看到自己的剑如意料中的一样被挡下时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刚刚看见自家师兄听到钟声后便处于神游状态,容止就算是摆一摆脚丫子都能想到观沧海现在心中所想,于是一时心中气不过便一剑刺了过去。这剑正冲师兄面堂,就算是瞎子都能够察觉,更别提师兄这个非同寻常的‘盲人’了,但是在刺去的那一刹那,容止望着观沧海目光呆滞,像是被哪处女妖勾了魂的样子,心里却有几分顾及和犹豫,万一师兄这呆子痴迷太深难以回神,没有躲开怎么办?现在收剑难免太没面子,他可不愿这么做。容止暗暗收了速度和力道,想着如果实在没躲开,就给师兄划个小伤也无妨,就算是惩戒他,叫他再做这一脸痴汉样儿,别哪天丢了命也不自知。至于伤嘛,有他容止养着,保证他师兄伤好了还能更胖上几斤,壮上几分,再说因为受伤而不能去白马寺这是理由听起来是莫名的合容止心意。

“师兄,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知与你。”容止轻挽了个剑花,将剑竖于后背。

“好消息?”我已背井离乡来到了北魏,如今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这好消息我着实想不到会是什么。

“恩,这个好消息就是...”容止故意一顿,原本柔和的双眸也渗出了几分狡黠的打探,不放我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就是我要离开几天。”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啊。我强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抬步向前,用手背似做无意的探了探他的额。清晨的一阵的吹过,容止的秀发被风儿逼到了我的手上,脸上,脖子上,痒痒的。

“咳咳”我用咳嗽想遮盖住我跳动的心。“没发烧啊。”

“笨蛋师兄。”容止像是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噗哧地笑了出来,“我说的好消息啊是我离开了以后,就可以全天十二个时辰,随时随地的去陪你的寂然了。”

说罢,他摆了摆头,将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甩了下来。一双美目化作一汪柔情的春水,即有嗔笑,又含娇怒,快要将我淹没。

砰砰砰砰,我此刻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如鼓。虽说不是第一次在容止面前这么丢脸了,但是我还是告诉自己要淡定。不知所措的转移视线,想着好歹能遮遮羞。

容止如白玉般的双指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我的脸庞,捏住了我的下巴,想要我看向他。可还没使力,我***控般不自主的又望向了那浸满了迷魂药的双眸。

“还有,试体温的话,这样才更准确呢。”

他靠了过来,双额相对,呼吸交错。

“什么时候走。”

“马上。”

“这次的事很严重?”

“不,只是急而已。等我回来。”

“恩。”


我啊,甘愿在这四方小院里囚禁,等他回来啊。










对不住了大家。龟速更新,可怕的是我都要忘了自己写了些啥了。罚自己跪搓衣板去.....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3-19 20:19:00 +0800 CST  

楼主:美美美美畅94

字数:41912

发表时间:2018-01-22 07: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24 12:31: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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