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容止误终身】 垂钓自在,却无他 (BL向)

一楼敬百度
本文写容止和观沧海之间的纠缠,当然,是以观沧海的视角写的,因为我怕让容止出柜会被众人杀,哈哈哈。
主要是感觉电视剧里的容止有点点的不合心意,又再拜读了一边小说,有感而发,想写一下。本人BL,BG通吃,感情最主要,性别嘛,在小说里就不用在意啦,哈哈。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1 23:05:00 +0800 CST  
也许很早很早很早的以前,我就被你吃的死死的了,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你的故意为之呢?容止师弟。

那年那月那日,记忆如潮水涌来,覆不可收。

那年我7岁,和父亲隐居在这片山林中已有数年,日子如流水般逝去,好在年纪尚轻,加之有观日月那个老头子的疯狂知识灌输让我孜孜不倦的汲取,获得的满足感和日益强大的把控力让我的日子也变得不算无聊,我在想就算一辈子如此也不算差了,直到那日遇到他,我才知,世外繁华无数,但我不喜,林中垂钓自在,但却无他。

外人来访,老头子在屋中与那人谈聊甚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老头子才和那人一前一后出现,随那人身后一起出现的是一对童男童女,撇一眼老头子脸上的似看到希望又似犹豫踌躇表情,我暗自在心里一哂,这大概是又在算计人了。目光在回到那两个孩童身上,两人容貌相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女孩大眼睛灵动可爱,黑眼球溜溜的直转,望东望西,甚是天真可爱。而那男孩子看起来该比我小些,和那女孩差不多大,但成熟之气立现,双眉微微皱起,悄无声息的打量四周,双唇轻抿,似是对周围有些简陋的环境有些不满,我向前一步,风微微吹动树枝,叶声哗哗,他看到了我,我对他笑笑,即使只是对望,一语未言,但我们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相同的气息,他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我们都知道,我们是一类人。

后来经过简单介绍,我知道了他叫容止,我的师弟,她叫冯亭,我的师妹,他们是兄妹。有了新成员的加入,不由热闹了许多,不仅是生活上那冯亭天真无邪的各种举动‘创造’出来的各种热闹,还有的就是我心中的熊熊战火被点燃了,他,是个棘手的竞争对手。可能是真的如那老头子所说的容止的天分真真是比我高,也许是他来之前也学习过不少此类知识,反正结果是现在我们势均力敌了。那是我们美好的童年,拥有了彼此,外人外事都不足以插足我们相互切磋的心,即使是他的妹妹冯亭因家族中急事而被接走,我们都未将过多的心思放于此,我们只有彼此。我们比琴棋书画,比诗词歌赋,比剑术,比谋略,比治国,比....算计人。直到他要离开,我们都未真正分出胜负,他会的我也会,只是各有专通。但是现实却让我知道了,有两样我是比不过他的,一是他身后的家族野心,二是他自身的野心。现在的容止,已成偏偏公子模样,眉目含笑,宛如神祇。退去了青涩与稚气,不再会面对不满的事物而眉头微皱,他只会笑,因为他有足够的手段,谋略让它成为他满意的模样,虽是像极了老头子,一眨眼就能冒出好几个心眼,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但他那时还不曾对自己那么狠。他喜欢眨眼扮乖的说‘我骗他的’,笑意连连,真真是君子温如玉了。

无巧不成书,命运是一个被无数齿轮连接而成的无限无止境的机器,它的齿轮精准的结合着,同时它又无情的机械转动着,如若不是这地方偏僻幽静,我们时刻在一起,我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了。真是福难成双,祸不单行,容止伤了我眼让我不解,老头子想培养复仇机器让我淡然,外人的再次来访一如那日带走冯亭般带走容止,让我了悟一切,我们不仅不是一路人,我们在此次可就将要走上不同的两条路了。

日子在他走后又回归平淡,我予他了一信物,说是他死后可以委托我做一件事。可是我知道他的满腹才华,恐怕世上能让他吃个亏的少之又少吧,以我对他这个小狐狸的聊了,在世上就要实现抱负,有所作为,利用能之利用的一切事物,得到能之得到的所有想要,他这种心中无牵无挂,无情无爱的人,死后又有什么事需要来找我的呢,所以,他一定会在生前找我,而且是生前的相当危急的时刻使用它,这是这信物所能用来实现的最大价值。狡猾如他,稳赚不赔不是他所要,利润最大化才是他的风格。所以,我一直在等他。

这个等待很是漫长。老头子逝后,我独爱垂钓,当然不仅因为垂钓可以果腹。虽然双眼看不见,但是凭借过人耳力,勾鱼对于我轻而易举,所以为了让日子不那么无聊,我会假装在等鱼上钩,做出垂钓的样子,心里有时放空,什么都不想,有时在思索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意义。垂钓何尝不是一种等待呢,等待鱼来,等待...容止,可是我能轻易勾住来往被我盯上的鱼,我却难以勾住他。他比鱼更滑,更狡猾。我想,我是爱上他了,爱上了我的容止师弟。

TBC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1 23:06:00 +0800 CST  
那天,他和她的到来结束了这漫长的等待,为我平淡如水的生活撩起了阵阵水波。
那天着实是个好天气,虽是看不见那晴空万里的色彩,但是那暖暖的微风确然让人身心舒缓。今天容止的手下于文又来了,大概又是来通传我什么消息的,他脚步平稳如往常,语气尊敬如斯,袖风一振,该是在对我作揖。哈哈,容止啊容止,翩翩白衣,一副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模样,被人崇拜敬仰如神,连手下也教导的如此彬彬有礼。

‘左右我不是你主子,且双目不能视物,你又何必次次不废那虚礼。’我笑道。

‘礼数不能废,何况你是公子重视的人,他说你是这天下唯一能与他并肩的人。’

于文低眉说道,他也自幼习武,不说容公子说他的智慧谋略能与他并肩,就是他那满身武艺和身披孝服但是周身的强大气场也是值得他折服一拜的。

‘哈哈,我那师弟还算有点尊老爱幼的精神,我还以为他对我必是满腹吐槽呢’谈起容止师弟,我的心情总是会很舒畅,他不仅代表着我幸福的童年,他还是我最尊敬的对手,寄托着我的情感。

之后我又询问了他来的原因,得知是有人带着容止的信物来找我了,我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并跟他说可以见面,但是只能只身前往,其余人不得跟随。

于文把我提的条件重复了一边,得到我的二次确认后他便又作了一个揖,转身离去。

于文走后,我的身边仍没有恢复平静,我知道有人跟着于文来了,之前以为是于文带来的什么人,后来见他一切如常,就明了他必定是被人跟踪了,那人武功也是不低的,脚步和气息不仔细是难以让人发觉的,只是他过于急切的心出卖了他。习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往往入学第一步便是扎马步,一是锻炼下肢和腰部肌肉,为之后打下基础,二是锻炼心性,武学是要静心修炼的。此人为何如此浮躁,确有如此武艺?他便是容止派来的那个有信物之人吗?
还未等我细想,那人便沉不住气了,也不再躲,直直向我走来,打算摊牌,呵呵,戾气不小。
‘容止先下有难,你为何还在此悠闲,非叫人三叫九请,架子不小。误了容公子大事,你担当的起吗’花错厉声道。

我心中一笑,此人实实乃性情中人,爱恨鲜明,是真心真意的在关心着容止的。怪不得身已乱,心已浮,连着说的这句话也跟被催着赶着似的,语速那么快,声音那么厉,让人听了真是不舒服啊。

可惜了这身武功,可惜了这真性情,可惜了...这颗真心。原本我怀疑这他是否是那持有信物之人,现当下我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值得容止托付信物之人,必然不是如此性情中人,即使不如容止本身那般步步算计,也应如于文那般举止有礼,做事有一定分寸的。通俗来说就是值得容止信任的手下必是那能动脑子,不动一根手指头的,而不是像此人一般......是个四肢发达的.....武夫。
我右脚轻点脚下石子,立起身,一个健步移形到那人身前,轻挥竹竿,向那人胸前甩去,似是无力轻挥,鱼线细如蚕丝却在空中被甩的笔直,而那平日里用来勾鱼的鱼钩顿时化作利剑,硬生生划开了那人的衣裳,甚至更深。血,在向下滴。
‘你的心,太乱了’一闪身到他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
趁他失神,便又给了他一拳。即使不是容止的托付之人,也必是很在意容止的人。嘿嘿,容止的人,不打白不打。
那人自知不敌,连忙逃走。我也未追,如此在意容止的人,多半也是个可怜之人啊,何必再去多伤他,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他的在乎,而受尽心伤。容止那个人啊,我还不了解吗。你动心了,你便是输了,不论是容止动没动心,在不在意。但是容止那般,谁又会不放心上,不懂心呢。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5 21:36:00 +0800 CST  
有点抓狂,我在用一个盲人作为第一人称在写一个记叙文。那么他的记叙文里除了心理活动和听觉之外,还可以写什么呢.......感觉自己在作死啊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5 21:37:00 +0800 CST  
小剧场
‘容止师弟’我微笑道。
‘沧海师兄’他恭敬道。

躲在树后的观日月心想,兄友弟恭,兄友弟恭,真真让我安心了啊。然后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转身离去。

‘师弟棋艺见长,这局我输了’我指指眼前的这盘棋。
‘那师傅的祖传的玉佩?’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炫耀道。
‘按照赌约,当然是归师弟了’我故作不舍的磨蹭了会,慢慢递给他,作心疼状叹了叹气,感觉又不够,又背过身来抬起手臂拭去莫须有的眼泪。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我上翘的嘴角。容止师弟啊,那可是我家老头子要传给儿媳妇的祖传聘礼啊,你可是非争着抢着要的,日后可别后悔啦。

当天傍晚,容止摸了摸鼻头,手指划过玉佩上的‘百年好合’,心中异样升起。

N年后

‘容止师弟’我挑眉道。
‘沧海师兄’他眨眼道。

府内丫鬟轻叹一口气,如往常一样关上了门,夫夫恩爱,夫夫恩爱,真真是让人害羞啊。然后摸了摸羞红了脸颊,转身离去。
‘师弟棋艺非凡,这局是我输了’我扯扯嘴角。
‘那今晚的咱们的位置...’他狡猾一笑,故意停顿引人遐想。
‘按照赌约,当然是听从师弟的了’我袖子一挥,将我那狐狸师弟推向床去,俯身压上。
‘观沧海,不是说听我的吗’他声音一厉,不怒自威。
‘当然是都听师弟的了’我办做害羞样,转身放下床围轻纱...

次日清晨,容止睁开双眼,轻揉腰肢,心中异样更甚。不会便脸色铁青,将我推醒,怒目而对。‘沧海师兄,为何你棋艺次次输于我,却要次次与我比试棋艺而非你擅长的剑术!’

别问我容止为何此时才发觉这个大BUG。也许是过于信赖而不想过于深究,也许是心中已有定论但选择放任和宠爱。而我只想说,爱情使人变笨。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6 16:41:00 +0800 CST  
次日,于文带着持有信物的人来了。对方竟然是个女子,让我心中微微一惊。容止啊容止,这可有点不想你的作风啊,与你分别这几年,你如今作为也让我有些猜不透了。
我本身并不是控制欲很强之人,容止走后,长期一成不变的生活也磨去了我少年的性子,可以说我的心,静止如水。但是这几日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心起波澜,不喜如今这种失控的改变,变化超出我的预料。
和那姑娘了解了大致情况,我心一哂,小妮子这席话真假参半,不知道实情的怕是要白白的被骗过去了。我问她是容止什么人。她微顿,道‘我喜欢他。’声音比方才少了份潇洒,多了份坚决。
我压抑住心底那份久置的情感,生出些怜惜之意,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我告诉了那女子我不会救容止,我是他的敌人,又闲聊了些,便让她走了。
她走后我静坐了许久,窥探自己心中那片树林,那片湖泊,和景色中容止的那一句‘沧海师兄’。我衣袖一挥,鱼桶倒,原先勾上来的鱼也随水滑落入了池子游走了。
我站起身子,扯下那用来扯谎做的白色孝衣,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一闪,黑衣人跪在我身前向我行礼‘公子’
‘帮我去探来这些年容公子的情况,顺便帮我找来一种药材。’
‘是,公子’那人又一闪,离去。

(我想吧,剧情还是尽量按照原文来,但是文笔啥的大家要体谅我啊,能力实在有限。鉴于观沧海在文中出场不多,大多都是空白了了一写,所以主要是脑补他没出场的时候都干了些啥。关于智商定位呢,我感觉观沧海定是不会不如容止的,尤其是容止有家族,有野心,有国家要操心,最后还要分心给楚玉一部分,而观沧海无欲无求,只求护住他唯一的亲人师弟,所以,在容止的默许下,观沧海也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护着容止的,而他的心思也只是在容止一人身上而已。)



此致
敬礼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6 17:51:00 +0800 CST  
我身边暗卫共有13人,3人主智,10人主武,是老头子亲手培养出来的,得了他不少真传。如果说智慧是那老头子留给我的精神遗产,那这暗卫大概是他留给我最能代表爱与关怀的物质遗产了。

当初父亲虽是对继承手环没有兴趣,只想与我母亲享受平凡夫妻的生活。可天如月那心窄之人又怎肯放任我父亲自由生活,暗地里没少给我父亲使拌,却都被我父亲一一化解,但他们的师傅去世后,天如月得到了手环之力更是明目张胆了起来,手段狠辣丝毫不受那区区师兄弟之情的牵绊。一个人平凡之躯怎么能与那种神物抗衡,天如月的暗杀又接踵而至,是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终于在某日,在我父亲的过度自负的情况下,我的母亲中毒身亡。父亲深陷自责中难以清醒,以酒消愁,日渐颓废。可天如月的算计可不会因为父亲的消沉而有所收敛,大概是怕父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着干脆一刀杀之,以绝后患。

夜晚又来临了,暗杀如约而至。暗杀者虽仅有十几人,但各个都不是吃软饭的,抵抗起来也颇费气力。我自幼习武,但因年龄尚小,尚且仅能自保,再一看我父亲那老头子,脚步虚浮,舞剑随意毫无章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真真是气的我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来,我心中叹气,大概我将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在暗杀中不是被刺客杀死的,而是被自己老爹气的内伤身亡的人吧。想那日后下了黄泉,见到那阎王老儿,问我死因,我答是与身手不凡的刺客斗智斗勇,闪电之速过招,危急之时,被自己亲生父亲气的一口老血把自己憋死不知会不会让那些鬼神们笑掉大牙。

一分了心神,便让了刺客有了乘机,堪看一剑刺来,速度之快难以躲避了。我心下一惊,喊道‘老头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难道还想你的儿子为你而亡吗’

有时真要感谢言语的力量。世上迷糊了心智之人,任打不还手,任骂不还口,非得要临危之际,一句醍醐灌顶之语才能改邪归正,痛彻心扉,重新做人,可见重要关头,一句对的话是有多么重要。

只见我家老头子顿了顿,眼中一丝懊悔稍纵即逝,用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那日夜的宿醉,更像是要甩掉自己近日的荒唐。重提起了剑,一身武艺尽是施展了开来,恢复了往日风采。我心中一喜,步伐轻了起来,手中剑更是舞的行云流水般。
‘莫杀,生擒。’老头子用他那低哑的声音道。

主力跟上了,这场荒唐又危险的刺杀也是结束了。最终生擒十三人。往常听人家说,杀手最是无血无情,如若刺杀失败落入敌人手中,必是要自己服毒自尽的。可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用的什么法子,非但没有让杀手自尽,反倒是心甘情愿的服从他,跟他学习习武之道,谋略之道,成了他的半个徒弟,衷心的暗卫。

之后我心中十分好奇,曾多次询问于他到底是用了何方法,但他总是做神神叨叨状,笑而不语。

老头子走之前,跟我交代了尽心培养容止来对付天如月为我母亲报仇,让他心感愧疚,希望我与容止能兄友弟恭,不要像他如天如月那般。我答了句你放心,你去之后,他便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必爱他如我命。

那老头子又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笑,后又想到什么表情又一凝固,然后对我说: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要保全自己为先,毕竟你是我这唯一的儿子,还要为我延续香火呢。说罢见我没有回答便问我还有什么疑问的时候,我又问了他对那些暗卫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可能不解我为何在如此关头询问他这个,之后一种自恋的笑意浮现于他的脸上,他清了清嗓子,说‘那是我的人品大爆发。’说完便也含着笑,得意的去了。

我听后愣了愣,感觉这个答案真的是十分的坑儿(坑儿子)。但想想自己已然是爱上了容止,这一生就算是得不到他,也不会移情别恋,或者再娶其他女子,所以老头子想延续香火的遗愿恐是难以完成了,这也算是变相的坑爹了吧。

(写了这一章有的没的,容止还是没有出场,主要是想介绍一下我意、淫出来的13个暗卫的来历,然后交代一下原文的剧情。至于那刺客为什么没有服毒自尽,我是编不出来了,只能让这答案随着观日月深埋地下了)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7 23:37:00 +0800 CST  
小剧场

整体生活在无形的刀光剑影中,就是再精于算计的人也会感到有些身心疲惫。尤其是对于新婚燕尔的止观(容止,观沧海)夫妇,他们非常想留出一段清闲时间,去一片未被波及的净土,去度一度他们的新婚蜜月。于是,他们暂时把手头的事全权交给了墨香,打算真正对的起止观夫妇这个名称,做个只观局,不插手的真君子,携手去了乡村隐居。

当然,作为隐居的世外高人,当然是不带丫鬟和家仆的,于是止观夫夫就满怀着憧憬和向往,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再隐蔽不过的乡村,过起了隐居生活。

都说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杀灭爱情的罪魁祸首。以前容止对此话,不屑一顾,认为这是粗鄙之人为自身难以专情而找出来的荒唐之言。而现在,经历了仅仅三天的原始生活,他便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见解,将那句话奉为了圣经。哎,真真是哲理来源于生活啊,以后定不可小瞧民间流传下来的真理啊。容止扇了扇呛人的浓烟,抖了抖衣袖,装作无事状走出了厨房。

于是,在庭院里打扫落叶的观沧海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轻捋及腰的发梢,脚步悠然而沉稳,不慌不忙的走出厨房,唇角上扬,眼角含笑,一副气定神闲,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若不是这厨房巨响和冒出来的滚滚黑烟及那呛人的糊焦味,观沧海都要以为容止那衣服上的黑色灰尘是那染坊精心设计的文雅水墨画图案,以为那厨房的毁坏是因为容止用计谋算计毁掉的,而不是因为不擅厨艺而不小心毁掉的。

观沧海心下一定,决定无视那惨烈的厨房,左右不会也爆炸,等夜间自己再来打扫干净就是了,他下意识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心想此时万万不可以露出丝毫幸灾乐祸之意,自己家那狐狸师弟,心比天高,要是说他不会那乡村妇人都会的做饭,他心下还不定怎么委屈呢。先不说自己怎能舍得他受一点委屈?就说如果师弟痛定思痛,想完善自己,开始专研厨艺,那厨房还不定被折腾成如何,光是这日日的滚滚浓烟,也很是不利于环保的。

想到此观沧海心底一阵柔软,想着该如何不刻意的给自己师弟找一个的台阶下一下。再抬头看自己的师弟,仍是气定神闲,万事皆与我无关状,那模样,那气质,还未仔细想,他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行动。

‘质傲清霜色,香寒秋露华’
观沧海上前,一边环腰轻搂容止,不著痕迹的将他带离了厨房门口,不想那烟再多污染自己心尖上的人一份,一边说出了这句词。

顿时,两人之间氛围甜蜜升温。观沧海感到情难自禁,低头吻住那柔软的双唇。轻吻,攻略,占有...心中越来越燥热。是重力作用?是心中所想?他的手从容止的肩膀,下滑下滑,到了腰部,又下滑下滑,到了那私密的臀部。轻捏,恩,弹性十足。再想到师弟臀瓣内隐藏的花朵,观沧海的呼吸更重了。

正待观沧海还想要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时候,怀中容止已睁开双眼,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愤恨的看着他,道‘沧海师兄,如若我没记错的话,方才那句诗描写的可是菊花。’

观沧海精神立马响起了警钟,正想着辩解,就见容止斜目怒视了他一眼,顶着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而红的滴血的脸颊,转身进了屋子,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门,也不在乎那些个贵公子风度了。

又是生气了,观沧海心想。也转身的追了过去,隔着房门,说尽好话为自己申诉。


哎,自己惹的祸,还是要自己来哄的。


(容止老是不出场,我也很着急啊,我一着急,就爱生产小剧场,嘿嘿)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8 17:17:00 +0800 CST  
次日清晨,我起床洗漱,打开柜子,从一堆一模一样的玄色粗布麻衣中摸索出一件来为自己穿上。内裳,外衣,系腰,扣上最后一颗纽扣。

一切好整以待,才出声道‘进来吧’,穿衣时便听到外来人在门口驻留,晓得是昨日让查的有消息了。

‘公子’那人恭敬叫道。来人名为寂然,是13名暗卫中的智之一,也是暗卫中最小的。虽是杀手出身,但此人身形不高,偏瘦弱,两只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陪衬这他那娃娃脸,显得相当人畜无害。当年老头子在世,常夸奖于他,对他的教导也很是用心,可能是他的皮相太多善良,勾起了老头子的恻隐之心,所以对他的谋略之术也多是教些柔和的,特意去除了那阴狠狡诈的部分。再后来我眼睛有疾,老头子便把他调于我,近身侍候,暂且当我的一双眼睛,解决我的生活不便。

寂然跟了我也有十年多了,平日大多隐藏在暗处,但于我感情不浅,深解我的脾性,没等我多说便已向我解释容止近几年的遭遇。

我心中一惊。虽是寂然只是完成任务般的语调平淡的叙述着这几年容止的情况,尤其是被天如月压制后,难以放开手脚,在公主府的所作所为大多被一句‘容公子在府内极受宠,虽也有谋计,但都未掀起波澜’来一笔盖过。但是这区区几个字却在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幅逼真的画面。

容止被神物压制,一身才略难以施展,体力削弱,犹如空枝!

我懊恼自责。原以为放任容止去达成他的野心便是对他最好的呵护,怎成想竟漏算了那神物的非人力量。我顿时想起了母亲被毒杀后父亲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种强烈的恐惧瞬时占据了我的心。我的心,它好害怕,它也好疼。

我一时双脚有些发软,向后两个踉跄,险些撞上桌角。寂然惊呼,轻拉住我,这才稳住了我的身形。

‘公子...’寂然一脸不解。

可能是我太过放心容止的才华,未担心与他,也存着想要淡忘他的心思,就从来没有打听过他的状况。今日一听,才知他竟过的这般日子!我推开寂然,手扶着身旁的桌子,撑着自己的身体。心底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可笑,自负,自负,真是自负啊。那笑声在我心中咆哮着,也从我嘴中发出。我垂下头,发丝掩住了我的表情。笑声越来越大,笑的我的双肩都止不住的颤动。昨日父亲自负失挚爱,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对神物的轻视,如今我的容止受困,生命日渐凋零,是我对他的过于自信,和对神物的漏算。

但老头子,我绝不要走上你的歧路。

‘公子?’寂然又叫了我一身,声音比刚刚大了些,也带有一点点颤动和不确定。

我能想象寂然脸上的那吃惊表情,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失态。我不想吓着他,毕竟除了容止外他要属我最亲近的人了。

‘那药材找的如何?’我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用柔和些的语调想要安抚一下他。

‘已经派人下去找了,但那药材太过稀少,只有那北魏边境极冷之地才有寻踪,大概还需些时日。’

‘好,找药材这事一时半刻急不得,这事你先全权交由手下去做,今日起,你便在我身边跟随我把,我这眼睛钓个还尚且可以,但是很多事还是做不了的。’

‘是,公子。’寂然的声音生出些欢喜。

(耶斯,顺利的给了我家观沧海开了几个小后门,毕竟手下多了好办事嘛。很快很快 很快,小观观在强大后门下会越来越顺越来越好的。至于容止嘛,先给他安个情敌吧,关在小黑屋里,先不出场。)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9 16:16:00 +0800 CST  
原先听着那姑娘,哦不,先下应该叫楚玉公主。听公主说容止被困山寨,我是不肖一顾的。因着知道容止的本事,我认为遇上容止,需要解救的大概是那些子山贼。但现在我心中不再敢如此确定了,不是不再相信容止,而是不敢再去赌,即便失败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因为我明白,那微小的、不可数的、甚至可以被忽略掉的一,可能就是容止的命,而容止的命,对我而言就是全部。

对于容止......我赌不起,我宁愿认输,活的小心翼翼,不要那份洒脱。

我招了招手,一个暗卫闪出。我递给他一个串了颗绯色玛瑙红色剑穗和一封信。

那玛瑙剑穗是父亲交由我的,说是之前转剑堂欠他个人情,以后咱们没钱了或者有什么事了,便可以拿着去那转剑堂敲诈一番。那信便是我交代了下容止的情况,并请求帮忙。

暂时,我还不想明着插手容止的事,越是强大的人,越是热衷掌控,不爱别人擅自闯入自己的领域,插手自己的猎物。何况我还未见到容止本人,我不信他就如情报中那样,如此受控于人,如此认命,如此难以作为。而且如今我手下的暗卫基本都派出去找药材,可调动的有限,所以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借这转剑堂的手了。况且以容止那物尽其用的性子,事后定不会放过转剑堂这条大鱼,之后要做什么交易,有什么协定,就是容止该想的了。
而我要做的,就是搭个桥,把这大鱼送到容止面前,供他享用。

‘你拿着着信与信物去转剑堂。’

那人手下信物便走了,速度快到好似没有出现一般。


而此时转剑堂的堂主鹤绝正手拿一幅地图,看着一封来历不明的信。

‘主上,江陵观家,观沧海的信。’那人把信和信物递上。

鹤绝接过信,看了看。又拿着那个信物,检查了下。

冷笑一声,道‘真是兄弟情深,两人相隔千里,竟因为同一件事情,把主意都打到了我身上。也罢,这次我就亲自跑一趟,去会一会那让花错神魂颠倒的天下第一美,看看他们师兄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29 17:33:00 +0800 CST  
那暗卫回来后回复我说转剑堂手下了信物,并表明他们的主上鹤絶会亲自去一趟,以解容止之忧,报答我父亲的恩泽。

我听后心中微微吃惊,本以为那转剑堂堂主会派个合适的护法前去,没想到竟是那鹤絶亲自去。说是为了我父亲先前的帮助,我是断然不信的。可是我也一时间想不到是何缘由,但想那鹤绝也是说一不二之人的,有着我父亲的那一层关系,定是会帮上忙的。

‘那药材找到了吗’我又问。

‘还未。属下打听到那药性寒,不仅生在极寒之地,还需极寒之时采摘,运输和保存都要低温保存,娇气的很。近几年来北魏气候逐年越渐温和,山上积雪化了大半,就连那极寒之时,也未有往年的彻骨寒凉。那药也多年没有没有人采摘到了,可能是气候不适,长不出了。’

‘那民间的情况呢?’

‘几年前北魏皇宫就派出大量人手,发下皇榜,势要找到哪药材。一直未找到,不巧的是就在公子吩咐属下的前不久,竟让个富商寻到了,皇上容颜大悦,为奖励他寻到了这世间最后一棵,赐予了他官盐部分经营权。’

‘好,你先退下吧’

我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心知北魏皇家的势力,他说这是搜集到的最后一棵,那八成民间是没有漏网之鱼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那药是治疗我眼疾的关键,以前不觉没了双眼对自己有何影响,反而以耳代眼,活的也潇洒,更何况那是容止弄瞎的,容止想让我不见世间俗事,我就是为他自挖双眼又何妨?所以即使知道治疗之法,也一直也没有想要治疗。如今临时抱佛才知找药艰难。现在只求民间有药,或是冬日能采摘到,如果不行,就只能行那个法子了,那个...折命的法子。

‘公子,可是眼有不适?’寂然看我揉着双眼,眉头紧蹙,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妨。’我随意的说道。

房间安静了下来,我感到一束目光一直在看着我,那目光柔和,夹杂着担忧,一点也没有避讳。

我知道是寂然的目光。

我比寂然大上个几岁,但因着真正和他接触是在容止弄伤我眼睛离开之后,所以平日里反倒是寂然照顾我来的多,里里外外,事无巨细,有时我都感觉他活脱脱像个老妈子。

那时我还打趣说‘寂然,你说,你是不是老头子给我找来的童养媳?。’一边说还一边用指尖轻划他面颊,指尖温柔无限。每每至此,寂然总是故作正经的说‘公子,请说正经的人话。’而我又会大笑着问他‘寂然啊,恕我愚钝,我刚刚说的那话,那里不是人话,又那里不正经了呢?’

虽是眼不能视,但从他那想掩饰什么的声音里,我仿佛看到了个羞涩、狭促的寂然。心中因容止走后产生的巨大的名叫孤独的坑被轻轻的掩盖住了。虽是坑还在,还是那样的深,那样空洞,偶尔想起还会那么的疼,但是表面上已看不出什么了。长大后,自己成熟了,对容止也淡然了,加之已能以耳代眼,与他反而生疏了。

‘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你也算老头子的半个徒弟,就叫我师兄可好?’我的语调掺杂了些儿时打趣的意味。

‘师...师兄,师兄’寂然声音有些迟疑,又生出好些甜蜜的感觉。

我心中生起些奇怪的感觉,但我分不清哪感觉是什么,也感觉无所谓是什么。只心情莫名有些好,想着这几天该去老头子的书房里去瞧一瞧,看看有没有那神物手环的相关记载,解容止之困。

‘寂然,咱们去书房,帮我来找一找老头子的笔录。’

书房里,寂然帮我翻找书籍,将相关文字读与我听,感觉又像是是回到了少年时期。没有现在这么多
的忧虑,有笑声,有稚气,还有...容止。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1-30 17:44:00 +0800 CST  
查找手环资料的成果了了,但我和寂然还是在书堆里垂死挣扎。

夜色降临,对未知的烦闷和夏日的燥热让我心绪不宁。用了八分力踢了踢眼前老头子生前最爱的书桌,心中的火却是未消减半分。那木桌被踢后没有丝毫移动,仿佛刚刚的一切行为都没有发生过。我心下怒气更甚,感觉那桌子好似就是在用行动无声的嘲笑我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一无所获。

我迈步到庭院中,感觉自己置身在了一个大蒸笼中,大地散发着热气,夜晚的清风也不夹杂一丝一毫清爽,就连那月光洒下的皎洁也仿佛带着热的诅咒。

‘师兄。’寂然不知何时拿来了一酒坛,站在我身后轻呼我。
酒有些列,味道散在这空中,引出人最心底的渴望。

‘师兄不要愁,欲速则不达。’

寂然的声音有些怯怯的,有些甜甜的,如清风拂过我心田。

我与寂然到庭院中石桌就坐,对酌。

说是对酌,但是其实基本还是我在喝。这酒性列,寂然不肯多喝。我一个人喝有些闷,最后甚至有点牛饮的样子。意识有些模糊。

‘师兄,你...醉了’寂然有些慌乱的拨开我在他脸颊上摩挲的手。

我的头好胀,听不大清他说的什么。动作只一顿,后又开始接着摸下去。耳垂圆润,我用手轻捏,搓揉,像是个孩子,对个新见的玩具好奇又喜爱,一直在手中把玩着。

‘师兄,不,不要’

这下子我听清了。他在叫我师兄,他是谁,谁会叫我师兄呢?我脑海里一阵混沌,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浮现,绝代风华。他又为什么说不要呢,不要什么?

‘不要什么?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我努力端正自己的态度,十分有诚意的询问他。又怕他不明白我语句中代词的意思。便又十分贴心的身体力行,演示一番。

‘这样?’我用手背摩擦他的脖颈。他身体一僵。不说话。

‘这样?’我张开嘴唇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挑逗着。我感到他的呼吸变的不规律了起来。但仍未言语。难道不是这样,不满意?我心中疑惑。

‘那这样?’我试图将手伸进他的衣内。

他这次反应巨大。

使了十足的力推开了我。

我向后倒去,感觉身体飘飘然。那人大概是怕我摔倒,又一拉我。我随着惯性又向前扑去,靠在了他的身上,手环住了他。

‘师兄。’恩,这句叫的比刚刚冷静了些,正常了些。
‘为何叫我师兄,为何不叫我沧海师兄,为何又推我?’我真的好疑惑。老头子说要不耻下问。
没有人回答我
‘生气了吗?’我收紧这个怀抱,但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不对。
‘师兄,你...’
我吻上了他,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又叫我师兄。我不喜欢,我就不要听,我就要剥夺你说话的权利。
......
‘乖,要叫我沧海师兄。’头,越来越重,这是我晕倒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窗外的知了声如一个训练有素的交响乐团,此起彼伏,协作默契,又如一个热闹的早市,买卖的人们精力充沛的在叽叽喳喳,讨价还价。我睁开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要祛除那宿醉的后遗症。感受到了日上三竿的恶意,我立马收拾了一下,起身去了书房。

寂然已经在那里看记录了。见到我起的这么晚,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叨叨我,只是安静的在那里自作自的,像是在跟人闹脾气的小姑娘。

我也懒得去在意那么多,打个了响指,召集暗卫又问了下草药的事儿,还是一无所获。转身又回到了书房。
‘沧海师兄’寂然开口了,语气有些别扭。
但是这一句沧海师兄给我震惊已经足以让我忽视他那奇怪的语气了。
‘你为何这么叫我?’我下意识的问。
我,一下子回忆起了昨日的荒唐。
‘以后还是叫我师兄吧,这样亲切些。’我找了个理由让寂然改回了称呼,可能是不想他人也如此叫我。
‘好,我也更喜欢师兄这个称谓。’寂然苦笑,说着违心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书房异常安静,仿佛我和寂然都在认真的做着手头的事,没有心思说话。可是我感觉的到,我俩的心思,一个比一个的乱。

‘师兄,我身子有些不适,我先回去休息了。’寂然像是受不了这种纯粹的安静下产生的巨大压力,开口了。然后也没等我说什么,又匆匆离开了。出门转身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顿了一下,低语了句什么什么公子,又赶紧走了,像是在逃避什么。

‘沧海兄,别来无恙啊。’随着寂然的离去,一人迈步进来。



(剧情好拖延啊,而且还有个大漏洞,就是寂然出家和被容止追杀的时间有点错乱了。我都要没信心了,感觉这文脑洞开的有点大了。尴尬)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1 18:15:00 +0800 CST  
来的人是王意之。

我的知己。一个比我要潇洒百倍,自由百倍的人。

我整日窝在这江陵一隅,身边无闲人闲事,看似悠闲自得,其实我只是给自己织了个大茧,把自己包裹起来,用一身孝衣,做了个冠冕堂皇的挡箭牌,又用‘等待’终日**自己的内心,给自己制造了个美好的未来。真的在等他吗,怕是等到了也不知如何面对吧。

而他,如闲云野鹤,自在来去,天地皆为家,身边友如云,却不被世俗牵绊丝毫,想起初见那句‘这位仁兄,如此蹉跎光阴,实在罪过。’让我哑口无言,无力辩驳。


‘沧海兄别是陷入温柔乡乐不思蜀,忘了我这个多日不见的好友了吧’见我没说话,王意之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又说道。

‘怎么会呢,怕是意之兄流连时间美景,无暇顾及我这个孤僻的林中人了。’我整理了下今日繁杂的思绪,王意之的到来让我感到轻松自在,甚至让我有了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什么都不愿再去管的意头。

‘你这下可是冤枉了我,我这次可是千里迢迢,专门来看你的。你要是再这样说话,可是要逼我跳进黄河洗上一洗?’

又在卖乖,我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卖乖,可别怨我装傻了。
我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然后抬起头,面朝着他,一眯眼,一呲牙,露出个自认为可当楷模的标准微笑。
‘哦?实在惶恐,不知意之兄先下看的可还算舒心?还算满意?’我保持呲牙状,从牙缝里吐出了这句话。

王意之被我气笑了,打开折扇故作潇洒的摆一摆。
‘看来有了人的照顾和陪伴,你过得不错。’
‘我与寂然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有点恼,语气有点僵硬。如果说容止的事儿是远虑,那寂然就是近忧,总不能一直这么尴尬的处着,何况,寂然的表现,有点不寻常。王意之提寂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沧海兄,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被自己束缚。’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我心中只有一人,我师弟,你又不是不知。何苦打趣于我。’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人也唤你师兄吧。世间的最属情感扑朔迷离,看不见,摸不着,只得心去体会。可你怎知你的心感受到的就是真切的呢?何况你当时还小,怎的就那么确定那就是所谓的爱?沧海兄,你,不要太偏执。’

我又一次被他弄得无话可说,他这人看问题太透彻,感觉自己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

‘师兄,外面有人找,说是带着信物。’寂然在门外说道。他的声音平淡,没有任何语调。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在意脚步声,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让他听去了多少。

‘那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我去外庭会一会他,意之兄在这书房稍等片刻就好。’

说完,我便跟着寂然往前厅走去。

‘如果我说,我心怡师兄,从很早之前便是。师兄当如何?’寂然仍是语调平平,像是他口中的我并不是他,而是某个毫不相关的人。他应该听到了些什么吧。

我没有回答,听到也没有吃惊,只是感觉这走廊变得异常漫长,前厅异常的遥远。

近日,来我这儿的人真是多,见过的,没见过的,朋友,他人的朋友。快要赶上以往一年见过的人了。来的人自称何戢,何家后人,拿信物要我杀一个人。我本是懒得理的,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该出去了,走出江陵,这可以做个好的借口。

我已在自己心底承认了王意之的说法,而且比他想的更加深刻明了,感觉自己是个缩头乌龟,做什么事总是要给自己找个像样的借口。

送那人走后,寂然跟着我一起回了书房。仿佛回到了暗卫的时候,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不同的是,之前他在暗处,我可以有意忽视,如今他真切在我身后,让我躲避不得。

回到书房,王意之正在兴趣盎然的研究我父亲留下来的书桌。

‘沧海兄家里真是宝贝迭出,连个书桌都如此巧妙。’

‘如何说?’我不能视物,也没刻意在意过那么个书桌。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个很巧妙的机关装置。’

王意之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难道这桌内又什么隐情不成?我,王意之,寂然一起研究着这个紫颤木书桌,它没有过多的人工修饰雕刻,外形略笨拙,比平常书桌大些,再无特别,让人无从下手。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2 18:20:00 +0800 CST  
‘这是什么?’寂然指着桌子的一角。
这是一个圆形小洞,乍一看人们都会认为是桌子制作时留出的用来组装用的留空,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由于我们都对这个桌子起了怀疑,不免会把这个空往深处想。

我伸手想要摸一下那个地方,了解一下细节。可是伸手后传来的触觉体验不是木质,而是温热软滑。那柔软未在我手中停留片刻,惊慌的抽走了,仿佛是多呆一秒便有人要把它夺了去似的。我反应过来,这是寂然的手,心下感觉十分尴尬,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亏着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人。想着等王意之走后,这尴尬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这时王意之也找到了另一个类似的留空,并发现这个留空并不是用来插什么东西的,反而用力向内推还可推动好些。这突破常规思维的设计让我暗自叫好。原理不难,看你能不能想到了。我们合力同时推动这两个木块,推到深处感到指尖一片冰凉,原来这书桌内部是大理石构造,怪不得那日我用了八分力踢它,也没见破损和移动。

我们继续推动,只听‘咔吱’的一声,是机关契合的声音。我们眼中都露出欣喜。可是眼前的书桌并没有什么改变。当大家以为又要陷入瓶颈的时候,就见那桌面一侧向下陷去,露出个地下的暗室,原来是王意之气的一拍桌面,给了桌子一个向下的力,反而触动了机关。

我们取了个火折进去,大概是因为老头子死后没人再进来过,里面的霉味冲鼻。

这像个做什么试验的地方,而且是人体试验。只见那废弃的一角有很多人骨,有成年人的,也有儿童的。另一边有一个大的台面,上面有各种瓶瓶罐罐。台面后面是一个书架,上面只孤零零的只放着两本书。

‘这身材矮小的骷髅有些不想是儿童的,细看这长骨比成年人的还要粗些。’王意之的语气中掺杂了八分的不确定。

‘你来看看这两本是什么书’

我让王意之来看看书,比起寂然,王意之他常年在外,见识也多些。而自己却走向那些白骨。我拿在手中掂量了下,确实不是儿童该有的重量,比成人的还要重,密度还要大。又顺着摸骨表面,感觉骨表面有些参差不齐,没有骨该有的光滑,不想人正常长出来的,反倒像是被骨长成了后又被压缩了似的,但我敢肯定这不是机械外力作用。我心里出现了个想法,我去摸索着傍边成人的骨,对比了下,心下那想法更甚。

‘这是一本试验笔记,好像是试验一种毒药,也好像是试验一种解药引起的反应,有些人服后死亡,有些人身体缩小退化成儿童样,甚至有些人的器官发生了变异。’王意之一边看,一边把自己理解的说出来,声音断断续续,音调高低不定,像是在思考,继而被自己说出来的东西所震惊到了。

‘这就能合理解释那些白骨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从小跟着观日月知道神物手环的存在,对一些世上难以解释的事理解和接受也比较快。

‘阿嚏,阿嚏’寂然进来后终于是忍受不了这空气中的霉气,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我有点担心寂然,本来想开口让他先上去,但关心的话却噎在了咽喉。方才寂然对我的表白心意的情景在我脑海里浮起。对如今的寂然,我是满怀歉意的。我知道如果当初没有刻意的调戏,肢体的暧昧可能结果不会这么糟。只能说我自食恶果。如今只想故作冷漠,了断这不该有的感情。
王意之看了看我,叹了口气,他取了标记解药的药丸几粒,放入一个白瓷玉瓶中,盖上红塞,小心放好。又拿了柜子里的两本书,抖抖上面的浮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们上去。


今天的事给我们的震惊很大,我们的精神都有些疲惫,都各自去休息了。

翌日,天还蒙蒙黑,我便睁开了眼,可以说昨晚基本没睡。与着初晨的寂静不同,脑子里像是隐藏了个马蜂窝,一夜未消停,嗡嗡作响。这几日的片段在我脑海里争先恐后的出现,唯恐我有一时清闲。感觉自己精神十分疲惫。

走到前厅,发现寂然和王意之都已经在那里了。
‘这便是要走?’我看到王意之带着随身的行礼,心下已经了然。

‘恩,我要带这解药,去我一个好友那里询问一二。不知沧海兄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去?毕竟这是你父亲留下的。这不是我第一次邀请你走出这江陵了,你不会还忍心拒绝吧。’

‘意之兄说什么见外的话。我可是日夜盼着可以随意之兄云游四海。只是天意不作美,前些日子父亲的故人找我,要我帮个忙,完成我父亲的遗愿。’我摇摇头,表情十分真诚。

‘哦,那真是可惜了。’王意之仿佛早就料到,淡淡的说。

‘所以,为了弥补我遗憾,恳请意之兄带上寂然,让寂然代我完成我的心愿’说完,我还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表达自己无可奈何。

王意之眉毛挑了挑,想说什么,但是我已准备好了一肚子的理由来劝服他,他知道他是改变不了我的决定的,就像他一直都没有办法说服我走出江陵。人,最怕被自己囚困。被他人囚困,尚能已外力救出,被自己囚困,外人能做的就微乎其微了。一旦这个人是个一心想撞南墙的人....想到这儿,王意之的眼不自主的撇向了我。

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寂然这期间倒是一直都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我,直到走时,他还三步一回头,直盯盯的看着我。仿佛想把我看穿。

送走了他们,我也收拾了一下,出发了。

-----------------------------------------------江陵单恋篇结束啦,但是本人一点也不开心,不知道接下来出现的容止崩成啥样,哎。。。容止怎样才能喜欢上我家观观呢.....抓头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3 22:39:00 +0800 CST  
很久没有走出这片土地,起初我的脚步有些犹豫。

越往建康走,城市越见繁华,热闹。

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很陌生。意之兄说的对,我确实该出来了,也许接触的多了,心里便不再执着,不再遭受求不得之苦。

行至通往建康的必通官道,我心如这官道般旷阔坦然。几日连夜赶路,风雨兼程,我却不觉苦。脸上有日夜风霜的痕迹,却挡不住我心中的锐意。脚步愈来愈快,比起初多了份坚定。将那麻烦事完成,杀掉公主刘楚玉,亲自了解容止现状,然后去过和王意之一般的生活。学着放下...在知道容止安好后,我会放下。

天气已经转凉,秋风瑟瑟,枫叶回旋飘落飞舞,红的盛火,洒满大地,远看像是喜庆至极的赤色地毯,像是充满灵性能够预知,像是特意在迎接某人的到来。老天给我开了个特大玩笑,感觉捉弄我十分有趣。如果这发生在几日前我还在江陵垂钓时,我会感谢上苍将他送回我身边,如果这发生在王意之来时,我会感叹命运的巧合没有让我们擦肩错过,如果这发生在寂然表白心意之时,我会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己私欲而伤害无辜之人。可是偏偏是现在,在我想要尝试突破囚困之时。

我停了下来,面向他。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我知道我之前的妄想逃脱都不能作数了。光是这半分熟悉半分陌生的气息就将那些异想天开给击的粉碎,让我心甘情愿给自己的牢笼给上了几把锁,紧上了十分,加固了十分,蜷缩在角落里,阴暗中,贪婪的吮吸空气中已经被稀释千万倍的他的气息。

谁都别想拉我出去!王意之说我执着,那我便把这份执着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负他美意。

‘沧海师兄。’那人转身,叠袖轻甩,发黑如鸦羽,衣白如积雪。一分优雅,一分淡然,八分情意,呼之欲出。

这四个字,如千斤压顶,压我心。这四个字,如白雪鹅毛,挠我心。

我心压抑,迷失于黑雾之中,寻觅寻觅,难以走出,耳边呼啸不止,‘观沧海!你存这种心思实在可笑’。我心微痒,沉迷于虚假幻境,心中明了,却不舍得,舍不得。‘沧海师兄...兄’,‘沧沧海海师师兄兄’声音起伏交叠,喜怒娇嗔,触我心弦。让我恨不得把刚刚上锁的钥匙扔入千尺冰潭,万丈深渊。永生永世被囚禁,我,束手就擒,甘之如饴。

我想起几月前那火红的身影,名叫花错的火一样的性情。自己还是做不了那么纯粹的真诚,那么彻底的直接,也不想做一个不被他重视的棋子。如果注定是棋子,我便要做那颗最有用的,最让他放心上的,棋子。

‘容止师弟’我轻启嘴唇,吐出这四个字。他用四个字勾起我心中波澜,我用四个字把自己拉回现实,把自己拉回师兄的位置。




(小观观很可怜的,执着放手执着,兜兜转转,逃不出容止的一句沧海师兄。但我那么心疼他,定是要欺负容止给他出气的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5 21:30:00 +0800 CST  
我的回应安抚了他,让容止卸去了周身的防备。他微微一笑,‘听闻你重出江湖,我特地在此等你。’

他伸手轻轻扫过身前石阶上的零零几片落叶,露出木质棋盘。‘我在此等了一个时辰,便是想和师兄你手谈一局,不知多年没见,师兄你的棋艺可有长进?’

我知道他约我下棋是什么意思,定是又想让我帮他做什么,但心里却没有任何抵触,反而多了一份温柔和期盼。

我想解下身后背着的鱼竿,头皮却感到扯痛。原来是秋风不知何时阴了我一道,将我的头发与鱼竿细丝缠到了一起。我的头发不知是像了谁,生下来就自带了些卷度,而且质地偏软,不好打理,虽是也另有一番风味,但我仍是心喜容止的头发,质地偏硬,又直又顺,让我好生羡慕,眼中更是感觉他人又美上了几分。我叹了口气,心中懊悔,如果当初知道鱼竿有这个大缺点,我万万不会选择它来练武。我懒得再去弄,索性不去管它。刚想放下手,指尖却传来了一丝薄凉。

那是容止的手,皮温偏凉,指骨细长,嫩白如玉。他顿了一下,大概是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但没多久便想通了,拨动指尖,帮我把头发解出来,动作很是温柔。而我的心底却像是打翻了陈年老醋,酸味熏天。容止变了,但却不是为我而变。(我要解释一下,此时容止只是想起了刚刚断崖上楚玉的挥剑斩情丝。楚玉是让容止学会爱的人。)

我们席地而坐,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我执白子,他执黑子。我因为刚刚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容止八成看出来了,见棋盘上隐见胜负,也开始分些精力出来,想些别的什么事情了,我们便就这么一直下着。

‘师弟棋艺比从前进展不少,这四年想必没阴谋算计人’我看了看棋盘局势,懒得再下了。总之自己的心都败给眼前这个人了,费尽心力在一盘棋上争个你死我活又有什么劲呢?

‘是师兄让着我。’赢了一局,容止神情轻松了不少,面上由刚刚的审慎凝重恢复到了原来笑眯眯的模样。可能是因着之后还有事要求我,这话语中也多了不少撒娇的意味,如墨的眼睛笑成了一个弯,仿佛是认准了我吃他这套。

‘我没有让你,是你自己赢回去的,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便应你。’虽是知道他的另有所图,但是我还是又一次自愿跳入他的陷阱。我仿佛能想象到以后王意之得知此事,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我实在瞧不起你’的神情。

‘我要你放弃此行的目的’他倒是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跟我客套,像是肯定我能应他似的,就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

‘你知道我此行要做什么?’我虽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已是有了结论。容止这么说必然是什么都知道的。不然怎么会到这里来等我?我可不信他这突然的露面是专门等我来下棋的。想到我此行的目的,杀刘楚玉。一切的一切,所有的谜团都已经解开了。容止的改变,容止的要求,容止的陌生,引起这些变化的都是她啊,刘楚玉。

‘你要我罢手也容易,告诉我缘由。’容止是聪明人,他当然也明白我上一句虽是问句,但是根本不需要他回答,所以他只是在枫树下背手站着,静静的站着,也不作声。直到我问道这个问题,他才垂下头,思考了良久,才不确定的问说道,‘我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

此时此刻的情景让我倍感熟悉,与脑海里的记忆高度重合。那日也是在我问了句‘他是你什么人?’后,那女子思索了会,便说‘我喜欢他。’多么契合!我宁可这是他们串通好台词,也不愿相信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我心中苦笑不已,了然一切。我有些后悔了,我好想自己还没走出江陵,还是窝在江边。有时候啊,知道比无知更会让人痛苦。


(我想这大概是本文和原文最相似的地方了,因着很喜欢观沧海,特意去看了原文这段,真是太帅了,一些语句什么的都直接照搬原文了。只是本文到底还是写观沧海和容止之间的感情的,所以还是把楚玉的部分都删了,把一些心里想法和一些感情改了改,让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僵,增加点他们之间的小暧昧。)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6 17:49:00 +0800 CST  
我不想多说,不想再追问下去,直接应承了他。我明白自己左右是舍不得拒绝他的。就自顾自的拾了棋子,叠起棋盘,手却触到了个硬物,再一细摸,原来是容止的剑。这之前是老头子的剑,通体漆黑,如墨,如夜。

毕竟我是老头子的独子,老头子的剑,按理来说是要传给我的。可是就在他千叮咛万嘱咐的把这把剑传给我后,我却如被蛊惑了似的立刻在下一秒就转手送了容止。

那天我接到了剑,第一次仔细的看着这把剑的纹理和颜色,越看越觉得像极了容止那一头秀丽的乌发。再一摸剑体光滑锋利,感觉更像了。想起平日里的嬉闹,总是喜欢欺负欺负容止,常爱趁他不注意就扯掉他一根秀发,做舞剑用。看着他眉头微皱却又强作平静的样子,心里比成功算计了个人还要来的开心。我拿着这剑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容止,献宝似的递给他,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等着他说出些什么谢恩之类的话。可是等来等去手中的剑也还在,也不见他接过去。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却一脸纠结,明明看着剑的眼睛闪着金光,却还一脸假正经的说道,‘这是师傅的祖传宝贝,太贵重,我不能要。你也快些收起来,别让师傅看到你拿他宝贝送人,又来说你。’可是我懒得管那么多,看着他一脸我想要的表情,就将这剑强塞给了他,心里这下十分满足。次日老头子教我们剑术,看着容止拿出他的祖传宝贝剑,而他的亲儿子却两手空空,火冒三丈,从牙缝里狠狠的问我武器呢。我一抬头看到老头子眼睛瞪的如一头壮牛,气的那对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嘴巴一张仿佛就要喷出火来,赶紧把到嘴边的‘你没看到容止拿的吗?我给容止了啊’给生生的咽了下去。眼神一瞟,瞟到昨日垂钓的鱼竿,乍一看跟长剑形状类似,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跑过去,将那鱼竿拿在手里,乖巧的看着老头子,说‘父亲,在这儿呢。’ ‘噗哧!’,容止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是给我壮胆,我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还用那鱼竿装模作样的舞了两下,简直是要把那老头子气的要去登那西方极乐世界。‘孽子。’老头子喘着粗气,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约莫是不想管这些糟心的事儿了,而我和容止的武器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


呵呵,这可以当做小段子,感觉容止和观沧海在我的笔下智商都直线下降啦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6 18:15:00 +0800 CST  
寂然番外:


缘聚而生,缘散而没。
因果轮回,没想到种因,食果,皆是我......



寂然注定就是要入佛门净地的。

寂然母亲怀他7个月时,一道金光入梦,绕着她的腹部,久久不去。日日如此,金光耀眼,一日比一个更甚。夫妻二人遂大喜,认为其吉瑞,次日便去城郊的陂陀寺祈福还愿,求佛祖保佑腹中孩儿,他日大富大贵。

马车奔波,让夫人疲惫不堪。刚进大殿,妇人便感腹部剧痛,蜷缩在地,直呼要生了。此乃第一胎,那丈夫也手足无措,忙出去唤人帮忙。

正值此时,一名年过半百的僧人走了进来,穿黄色僧衣,批红色袈裟。双手合十,口中喃喃“阿弥陀佛”。他看着眼前的妇人,丝毫没有吃惊之意,仿佛早就等这一天了。

那丈夫诧异一个出家人怎的怎么肆无忌惮看着自己妻子,刚想呵斥他出去。只见那僧人右手一挥摆,身上红色袈裟如一张大网,向他甩了过来。再睁眼,自己已经在寺庙门外。

丈夫压住心底不安,急匆匆的跑回大殿,只见他的妻子侧躺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呼吸平稳,是睡着了。再一看她的身形,宛如16岁少女,哪有什么妇人的样子。

丈夫推醒妻子,问其发生了什么?孩子在哪里?皆为不知。打听寺庙里的僧侣和过往香客,也未果。只道那模样的老僧人像是一年前仙逝的本院主持。

寂然就这样出生了。他生来六根清净,注定是要入佛门净地的。未有任何世俗近他身。就连他的母亲都未抱过他。从他睁眼的那一刻起,他看到的便是那僧侣,和一片尼连禅海。

这就是他的世界。

日出日落,他在尼连禅海旁打坐,诵经。

他就这么过了七七四十九个年头。

那天,他知道自己阳寿要尽了。他眼中无波无澜,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涅槃重生,是归去。去他注定该去的地方,西方极乐世界,佛陀的身边。他未接触俗世间,无情无欲,无牵无挂。他走前只嘱咐那老僧人将他的失身火化,撒入他平日坐禅的地方。

荣登西方极乐世界并没有给寂然带来什么改变。若是硬要说个变化,便是那禅定的地方变了,变成了无忧树。

由爱生忧患,由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

寂然一生下就离了父母的,没有体会亲情,终身只见过老僧侣一人,更难有友情,爱情。

这无忧树,很是衬他。


日复一日。时间在他眼中不再意味着什么了。


今日是释迦摩尼佛的说法日。

玉皇大帝带着仙家们尽数都到了。腾云驾雾,让这佛门净地也生出了几分热闹。

众人虔诚跪坐与佛陀前。接受经法的净化。

寂然的地位不高,站在众佛的末尾。垂目接受佛陀的洗礼。

“砰”

寂然睁开双眼,看到一个仙童,手心中有个小石头。刚刚那个声响便是小石头不小心掉了。

那仙童急忙捡起那小石头,用手拂了拂上面莫须有的灰,又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视如珍宝的看着它,仿佛看一辈子都不会烦的样子。

小仙童模样是长的极好的。鸦羽般的头发,及腰,凝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一袭白衣,比前头坐着的玉皇大帝还多带了份仙气。

“二皇子,你怎么能做这里,快快随奴家去那前头禅坐。”一个仙娥过来,抓着小仙童的手,急忙向前走去。

那小仙童甩开那仙娥的手,倒也不慌不忙,将那小石子放到一个做工上乘的荷袋里,然后又将荷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小心收好,这才放了心,提步前去。

寂然收回了目光,无论他是二皇子还是凡间贫民,皆与他无关。只是那仙童看那石头的神情,让他不懂。

什么是珍惜?什么又是爱?

次日,寂然侍候佛陀左右,张口问出了这句让他思索一夜的话。

他生就具慧根,以上天的视角看众生万物,从来没有这么让他费解的问题出现。

“言非行,非上上智慧。修行分禅坐、苦行。寂然,你去补上成佛前的苦行便明了了”



(这是寂然上辈子的故事,有人能猜到里面谁是谁吗? 我埋了点伏笔,狡猾脸。 这是番外上,本文主角都已经直接或者间接出场了,番外下就揭晓答案哈。)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7 23:26:00 +0800 CST  
最近好萌僧侣,居士。也不知道自己写的那种感觉对不对。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7 23:31:00 +0800 CST  
寂然番外2

寂然下凡苦行。

佛经上说,苦行,便是主张深入极端苦,折磨不净的肉体已求得到解脱。

他已经做好了涉世尝苦的准备。

寂然先来到的地方是尼连禅海。

漫步海岸边,海波连连,阳光撒到沙滩上,泛着金光。尼连禅海边的沙子是极细软的,寂然脱下白色棉线织袜,赤脚感受天地自然。

到了自己禅坐地,寂然驻步停留。

“寂然。”远处的老僧人走来,仍是半百的模样,身上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

陌生,这是寂然第一次听到他开口唤他。他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要知道之前老僧一句多余话都不曾跟他说过的,平日只是将生活的必需品给他送来,转身就走,有时他连他的身影都未曾看清。他这一生别说生出正常人类的情感,就说平日里的活物,都未曾见过。一直陪他的,自始至终,便只有那尼连禅海了吧。

心,什么地方裂开了来,溢出了一个叫做悲伤的东西。只是寂然现在还弄不明白。

他迈步过去,感到一丝疼痛。

原来是右趾指被划破,滴出了不大不小的血珠。他弯下身,看到了罪魁祸首,一块小石头。他拾起来,细细端量,回想起小仙童那宝贝的样子,在琢磨这么块死物到底有什么稀奇之处。

这一细看,还真是让寂然发现了点奇异。

石头表面的血在慢慢变薄,变淡,变少。

这石头,会吸血!

寂然心底感觉这十分有趣,这趣味甚至是超过了禅坐诵经。不,如果不是他生长在这种环境里,也许他连经书也不会碰一下吧。

他下意识的在否定佛经!寂然被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额头隐隐有细汗珠冒出,揣揣不安。

“那是你的佛心舍利,将你的尸身火化后,便撒在了这儿。”老僧人已经走了过来。

“他吸血?”

“是,如果用心头血好生养着,还可化为人型。”

寂然有点心动,如果要体会人间感情,是否该有个寄托感情的对象呢。

可是还没说出口,那僧人便拿出了一个匕首,好像是早已准备好了。

那是一把木制的匕首,黑禅木。做工很细致,但如何看都只是个装饰品,而不是可以用的。手柄上印着一朵盛开的佛莲,刀刃未开,呈圆弧状,钝得很,且刃柄上密密麻麻刻着梵文咒语,但字很小,寂然看不得清切。

世上最残忍之事,莫过文火煎心,钝刀杀人。

寂然抬头看他,眼中茫然。“是佛陀的意思?”

“是。”老僧人也低头看他,眼底一片怜悯。

寂然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但是仿佛同时又有更多的疑惑生出。他感觉这一切好像都在冥冥注定之中。就像他注定生下就是要入这佛门净地的一样。

他接过木刀,毫不犹豫的插入他心头处。实在是太钝了,他又多用了十分力。皮肉生生分离,血流如柱,但还是不够。疼痛让他的手开始不住颤抖,刀,还在一寸寸的深入,只是很慢,很慢。

有一手掌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那手掌宽大厚实,温暖至极,让人踏实。

寂然抬头看手掌的主人,老僧人。寂然很疼,但这一握,他的疼中夹杂了感动。让他有种被人爱着,疼着,关心着的感觉。

“没事的,不用这...”样,我还忍得住,这是佛陀给我的苦行。

话才说一半,就感到老僧人把他手握紧,向前一用力,匕首一插到底。剩下的话,还没来的说出,现下,寂然也感觉没必要说出了。

再痛寂然都不想顾及了。他心中只有绝望。他还可笑的以为老僧人是想阻止他,是心疼他。

说他无情无意,可试问,这世间又有谁对他曾有一丝的情意?哪怕一丝。

血将匕首包裹,触动符文飞出,正在贪婪吸收着他的灵体。

他如今肉身是灵体化成,这困灵文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的。

这是寂然晕过去后最后一个想法。




楼主 美美美美畅94  发布于 2018-02-08 20:42:00 +0800 CST  

楼主:美美美美畅94

字数:41912

发表时间:2018-01-22 07: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24 12:31:34 +0800 CST

评论数:1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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