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SUSAKU】『原创』忘年纪（佐樱现代文）
Chapter 19
——你用你的痛楚让我尖叫：逃不掉了。
这里是一个内陆的小城，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历史的气息，文化踩在了传统的木屐上。对于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来说，这儿就像是个避世的天堂。
已经是初春，很快又是一年樱花季，过厚的棉袄终于开始慢慢被脱下，到处都有雪融的味道，所有人沉浸在祥和的气氛里，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路边踱步过去的两人。
两人都穿着黑色风衣，同样留着黑发，脸的一半都被遮在了高高的立领里。较矮的，长得略显纤细的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往往每过几步就要停一下，像是行动不便的样子。较高的那人一手提着刚买的新鲜蔬果，明显是放慢了步调等旁边的人。每当身旁人停下来，撑着旁边的墙壁休息的时候，他就会沉默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不耐的样子。两人走走停停的身影在老街的晨曦里显得很是和谐，像是黑白默剧里的两个剪影。
“不用拐杖，感觉还好吗？”回到出租屋后，佐助单手解下外套，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樱。
预料之中，樱的回答只是默默地转头看向窗外。
听到厨房里传来水声，她只是靠着沙发的抱枕一动不动。
孩子没有了，她的命捡回来了。右脚没有坏死，但也落下了残疾。佐助以一条手臂的代价脱离了【栀】。两人自从冬季之后，就在四处逃亡，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城市，也不知道能够呆多久。即便这样很累，但是他们都知道身后穷追不舍的是些什么人——警察想要逮捕他们，黑道上一群虎视眈眈的杂碎也就等着现在佐助失势的时机来复仇。两个人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只能穿行在黑暗里。
——你用你的痛楚让我尖叫：逃不掉了。
这里是一个内陆的小城，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历史的气息，文化踩在了传统的木屐上。对于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来说，这儿就像是个避世的天堂。
已经是初春，很快又是一年樱花季，过厚的棉袄终于开始慢慢被脱下，到处都有雪融的味道，所有人沉浸在祥和的气氛里，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路边踱步过去的两人。
两人都穿着黑色风衣，同样留着黑发，脸的一半都被遮在了高高的立领里。较矮的，长得略显纤细的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往往每过几步就要停一下，像是行动不便的样子。较高的那人一手提着刚买的新鲜蔬果，明显是放慢了步调等旁边的人。每当身旁人停下来，撑着旁边的墙壁休息的时候，他就会沉默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不耐的样子。两人走走停停的身影在老街的晨曦里显得很是和谐，像是黑白默剧里的两个剪影。
“不用拐杖，感觉还好吗？”回到出租屋后，佐助单手解下外套，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樱。
预料之中，樱的回答只是默默地转头看向窗外。
听到厨房里传来水声，她只是靠着沙发的抱枕一动不动。
孩子没有了，她的命捡回来了。右脚没有坏死，但也落下了残疾。佐助以一条手臂的代价脱离了【栀】。两人自从冬季之后，就在四处逃亡，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城市，也不知道能够呆多久。即便这样很累，但是他们都知道身后穷追不舍的是些什么人——警察想要逮捕他们，黑道上一群虎视眈眈的杂碎也就等着现在佐助失势的时机来复仇。两个人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只能穿行在黑暗里。
“怎么……还有花瓣——”樱的话被卡住了。
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只见他好看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两个人的唇就碰到了一起。
风变大了。花瓣散的更多，慢慢包裹住了两人的身影。
他松开手的时候，樱还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唇上残存的触感。她缓缓把头偏向一边，没有正视他的眸子。许久她抬手将一片刚刚飘落到自己肩上的樱花瓣拂开，然后撑着树干走到拐杖旁。
“该回去了吧。”樱撑着拐杖，回头看着佐助。
他们不是自由的花瓣可以随风飘荡，他们不过是限时出来放风的囚犯，暴露在阳光下始终不是他们的归宿。
他走上前，一手扶住了樱的手臂，两人慢慢地往外走。
“其实我现在捅你一刀，你也躲不开吧。”樱突兀地开口，“把我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还不如早点把我扔下，哪天被一群人围攻，我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拖后腿，两个人一起遭殃。”
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只见他好看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两个人的唇就碰到了一起。
风变大了。花瓣散的更多，慢慢包裹住了两人的身影。
他松开手的时候，樱还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唇上残存的触感。她缓缓把头偏向一边，没有正视他的眸子。许久她抬手将一片刚刚飘落到自己肩上的樱花瓣拂开，然后撑着树干走到拐杖旁。
“该回去了吧。”樱撑着拐杖，回头看着佐助。
他们不是自由的花瓣可以随风飘荡，他们不过是限时出来放风的囚犯，暴露在阳光下始终不是他们的归宿。
他走上前，一手扶住了樱的手臂，两人慢慢地往外走。
“其实我现在捅你一刀，你也躲不开吧。”樱突兀地开口，“把我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还不如早点把我扔下，哪天被一群人围攻，我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拖后腿，两个人一起遭殃。”
“你随意，只要你愿意捅。”佐助始终目视前方。阳光变得更盛，远方山峦已经露出了明丽的油绿色。
“你这样没用的。”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地下土壤里冒出的青色草苗，“因为我姓春野，你姓宇智波，我的丈夫是最上，没用的。”
“那就这样耗下去吧，只要我愿意。”他顿了顿，这样回答道。
我们只有时间了，那么我们就这样耗着吧。
“……疯子。”樱叹息一般地低叹，声音太低，以至于在东风里很快就被吹散了。他也许没有听到。
白色窗帘被风吹起，露出窗外横斜的树枝。樱蜷缩在被子里，门开着，她依稀可以看到走廊旁边还有些许光——那是佐助房间里的光，他还没有睡。每晚他都会熬夜，用网络展现他黑客的能力，把握一切能够把握的信息，确保两人能够平安。试过好几个晚上，樱往往会半夜被他叫起，然后两人默契地一言不发地收拾行李，半个小时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消失在夜幕里，第二天出现在其他的城市里。
“你这样没用的。”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地下土壤里冒出的青色草苗，“因为我姓春野，你姓宇智波，我的丈夫是最上，没用的。”
“那就这样耗下去吧，只要我愿意。”他顿了顿，这样回答道。
我们只有时间了，那么我们就这样耗着吧。
“……疯子。”樱叹息一般地低叹，声音太低，以至于在东风里很快就被吹散了。他也许没有听到。
白色窗帘被风吹起，露出窗外横斜的树枝。樱蜷缩在被子里，门开着，她依稀可以看到走廊旁边还有些许光——那是佐助房间里的光，他还没有睡。每晚他都会熬夜，用网络展现他黑客的能力，把握一切能够把握的信息，确保两人能够平安。试过好几个晚上，樱往往会半夜被他叫起，然后两人默契地一言不发地收拾行李，半个小时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消失在夜幕里，第二天出现在其他的城市里。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樱不意外地看到佐助已经在饭桌旁边一边敲键盘一边喝咖啡了。她拿起旁边的一杯牛奶，刚喝一口，就听到他说：“我们去国外吧。”
“有用吗？”樱漠然地喝完一整杯牛奶，“你在世界各地都有仇人吧。今天是中东的富商，明天是北欧的高层，哪里你没有结过仇？”
“但至少没那么多。”佐助重新倒满一杯咖啡，一句话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动作未停，“不过麻烦的是怎么出去，以我们两个这种身份。”
樱沉默地低头自己吃早餐，想要说“不是我们，而是你”，但最终没有开口。
“吃完早餐之后，收拾行李吧。可能会有人要来打扰了。”
樱抬头，一副习以为常的平静表情。
“哦。条子？”
“有用吗？”樱漠然地喝完一整杯牛奶，“你在世界各地都有仇人吧。今天是中东的富商，明天是北欧的高层，哪里你没有结过仇？”
“但至少没那么多。”佐助重新倒满一杯咖啡，一句话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动作未停，“不过麻烦的是怎么出去，以我们两个这种身份。”
樱沉默地低头自己吃早餐，想要说“不是我们，而是你”，但最终没有开口。
“吃完早餐之后，收拾行李吧。可能会有人要来打扰了。”
樱抬头，一副习以为常的平静表情。
“哦。条子？”
“不是，是一个杂碎帮派。”
“你又一枪干掉了他们第几把手？”
“不，我在他们高层紧急会议的时候，用C4炸掉了他们基地而已。”他回答。
两个人拉着拖箱走上拥挤的电车。樱的脸被盖在长长的黑色假发下面，空气里尽是浑浊的味
道。拐杖和拖箱被放到一旁，佐助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墨镜，没有了黑色短发的冷峻，浅棕色的假发显得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了很多。
“我们去哪？”樱低声问道。
“你又一枪干掉了他们第几把手？”
“不，我在他们高层紧急会议的时候，用C4炸掉了他们基地而已。”他回答。
两个人拉着拖箱走上拥挤的电车。樱的脸被盖在长长的黑色假发下面，空气里尽是浑浊的味
道。拐杖和拖箱被放到一旁，佐助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墨镜，没有了黑色短发的冷峻，浅棕色的假发显得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了很多。
“我们去哪？”樱低声问道。
佐助沉吟了一下，“去海边？”逃亡的日子也要学会苦中作乐，甚至有的时候让樱产生错觉，
他们不是在逃亡，只是在围着整个岛国旅游而已。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跑过高楼铸成的森林，住过拆迁区里散发着发霉气息的地下室，留过郊外小城带着檀木香的古旧小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是旅行家。
樱在黑色刘海下的眉不留痕迹地挑了一下，“你当回Y城吗？”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那个两人初遇的地方，两个人的记忆都还是从白纸开始的地方。
樱低下头，莫名的惆怅涌上了她的心绪，一瞬间触及了她不时就会被刺痛的疤痕。
她这一辈子一共有过两段平静的日子，就像是午后的一曲小诗一样安宁。一是当她还被独自隔绝在大洋中间的时候——那时候固然孤单，但是总有一个人会飞跃大洋前来陪伴，在一年一季的花树下微笑着看着自己舞蹈。二是在她失去记忆，留在Y城的时候——那时候纵然被利用，但至少单纯地爱过，有一个表面上关心自己的人蒙蔽着自己过平静的生活——仅仅这样就足够了。
他们不是在逃亡，只是在围着整个岛国旅游而已。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跑过高楼铸成的森林，住过拆迁区里散发着发霉气息的地下室，留过郊外小城带着檀木香的古旧小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是旅行家。
樱在黑色刘海下的眉不留痕迹地挑了一下，“你当回Y城吗？”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那个两人初遇的地方，两个人的记忆都还是从白纸开始的地方。
樱低下头，莫名的惆怅涌上了她的心绪，一瞬间触及了她不时就会被刺痛的疤痕。
她这一辈子一共有过两段平静的日子，就像是午后的一曲小诗一样安宁。一是当她还被独自隔绝在大洋中间的时候——那时候固然孤单，但是总有一个人会飞跃大洋前来陪伴，在一年一季的花树下微笑着看着自己舞蹈。二是在她失去记忆，留在Y城的时候——那时候纵然被利用，但至少单纯地爱过，有一个表面上关心自己的人蒙蔽着自己过平静的生活——仅仅这样就足够了。
现在那些亲爱的日子就像流云一样肆意地飘走了。
“你会开心吗？”他冷不丁地说道。
她抬头看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墨镜后面那静静的目光。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回去。”他补充。
“何必问我的意见？”列车钻进了地下，整个车厢黑了下来，隧道内壁的屏幕上放着大幅大幅的广告。樱盯着广告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我不知道Y城对于你来说是悲伤还是——快乐。”佐助回答。列车靠站，人流挤下了车，两人靠得紧了一点。
“樱，如果你喜欢，我们回去吧。”佐助的气息吐到了她的耳畔，让她低垂了眼眉，没有回答。列车重新高速运行起来，车厢在摇晃着。
“你会开心吗？”他冷不丁地说道。
她抬头看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墨镜后面那静静的目光。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回去。”他补充。
“何必问我的意见？”列车钻进了地下，整个车厢黑了下来，隧道内壁的屏幕上放着大幅大幅的广告。樱盯着广告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我不知道Y城对于你来说是悲伤还是——快乐。”佐助回答。列车靠站，人流挤下了车，两人靠得紧了一点。
“樱，如果你喜欢，我们回去吧。”佐助的气息吐到了她的耳畔，让她低垂了眼眉，没有回答。列车重新高速运行起来，车厢在摇晃着。
佐助见樱拖着跛腿在房间里跑前跑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
“晚上出去吃点东西吧。”佐助看着在冰箱前发呆的樱，说道。
冰箱里空荡荡的，樱忙完一通之后，总算把整个屋子弄得正常下来。本来腹中空空，她没想到开了冰箱见到这番场景，很受打击。
樱回头瞪了他一眼。窗外的彩色霓虹已经开始亮起，依稀已经可以听到人声调笑——她太久没逛过夜店，而且她逛的夜店也没有赤裸裸的就那方面功能，现在直接往外跑，她还真有些怕。何况穿得如果太正常，在一群不正常的女人中间反而很是扎眼，到时候想不暴露身份都难。
佐助挑眉，一脸“要么你就整晚饿着吧”的表情，看得樱很想打他。
“晚上出去吃点东西吧。”佐助看着在冰箱前发呆的樱，说道。
冰箱里空荡荡的，樱忙完一通之后，总算把整个屋子弄得正常下来。本来腹中空空，她没想到开了冰箱见到这番场景，很受打击。
樱回头瞪了他一眼。窗外的彩色霓虹已经开始亮起，依稀已经可以听到人声调笑——她太久没逛过夜店，而且她逛的夜店也没有赤裸裸的就那方面功能，现在直接往外跑，她还真有些怕。何况穿得如果太正常，在一群不正常的女人中间反而很是扎眼，到时候想不暴露身份都难。
佐助挑眉，一脸“要么你就整晚饿着吧”的表情，看得樱很想打他。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很欠扁的说一句，卡文了TAT。我我我我我。。。我能等到元旦的时候发文，然后元旦之后的那个周末再更吗对不起！！！！【顶锅盖逃
Chapter 20
——如果只有地狱才是我们容身之地，那我们一起去吧。
外头还有点凉，空气里却烧灼着异样的炽热。楼下就是几家比较大型的酒吧，门口站着一些衣着暴露，涂抹着浓妆的美艳女人向外招徕客人。路上一对一对，一堆一堆的年轻人调笑着穿梭在街上。
樱想要把肩上的布料拉高一点——身为模特，在聚光灯前裸体，她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但那是正经职业，不能和这种女人混为一谈。何况这大冷天的，她看着那群身上只挂着一点布料的女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她穿了一件相对不大暴露的衣服，红色的流苏下摆开叉至大腿，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大半，庆幸左肩上的布料足以盖住她招牌式的带伤痕的纹身——实属无奈，这已经是房子里能找到的最正常的一件衣服。尽管如此，她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的时候，一路上脸都要绿了。
旁边的佐助在黑色发丝末端打上了一点点金色颜料，刘海盖住了些许眉眼，随手揉乱了些许的发丝显得很是桀骜不驯。不同于以往休闲优雅的打扮，他穿着黑色开襟衫，外加一件黑色的外套，几条张扬的银链绕过脖颈追在胸前，黑色长裤上面也缀着银色流苏，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如果只有地狱才是我们容身之地，那我们一起去吧。
外头还有点凉，空气里却烧灼着异样的炽热。楼下就是几家比较大型的酒吧，门口站着一些衣着暴露，涂抹着浓妆的美艳女人向外招徕客人。路上一对一对，一堆一堆的年轻人调笑着穿梭在街上。
樱想要把肩上的布料拉高一点——身为模特，在聚光灯前裸体，她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但那是正经职业，不能和这种女人混为一谈。何况这大冷天的，她看着那群身上只挂着一点布料的女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她穿了一件相对不大暴露的衣服，红色的流苏下摆开叉至大腿，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大半，庆幸左肩上的布料足以盖住她招牌式的带伤痕的纹身——实属无奈，这已经是房子里能找到的最正常的一件衣服。尽管如此，她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的时候，一路上脸都要绿了。
旁边的佐助在黑色发丝末端打上了一点点金色颜料，刘海盖住了些许眉眼，随手揉乱了些许的发丝显得很是桀骜不驯。不同于以往休闲优雅的打扮，他穿着黑色开襟衫，外加一件黑色的外套，几条张扬的银链绕过脖颈追在胸前，黑色长裤上面也缀着银色流苏，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樱只觉得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兴许是因为离开模特生涯太久，连这点冷都有些难熬。
她现在只想马上钻进室内，喝一杯鸡尾酒暖暖身子，无奈脚跛着走不快，旁边佐助一如既往地走走停停，看着樱勉强地踩着半高的高跟鞋一点点挪步。
樱刚想抱怨，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外衣。被佐助单手揽着，身子暖了不少。因为靠在一起，两个人的步伐不同步更加明显了。周围不缺乏揽着几个美人在街上大摇大摆的男人，高声的调笑里夹杂着带挑逗气息的词句，女人们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和喧闹的声音融成了一块。
“你可以把手松开么？”樱低声说道。
男人把头侧向樱的耳畔，“这样更符合这里。”
“我不是那些出来卖的女人。”樱皱眉。
“你当然不是出来卖的女人，这样的你看上去更像是我的情妇。”他不动声色地回答。
她现在只想马上钻进室内，喝一杯鸡尾酒暖暖身子，无奈脚跛着走不快，旁边佐助一如既往地走走停停，看着樱勉强地踩着半高的高跟鞋一点点挪步。
樱刚想抱怨，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外衣。被佐助单手揽着，身子暖了不少。因为靠在一起，两个人的步伐不同步更加明显了。周围不缺乏揽着几个美人在街上大摇大摆的男人，高声的调笑里夹杂着带挑逗气息的词句，女人们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和喧闹的声音融成了一块。
“你可以把手松开么？”樱低声说道。
男人把头侧向樱的耳畔，“这样更符合这里。”
“我不是那些出来卖的女人。”樱皱眉。
“你当然不是出来卖的女人，这样的你看上去更像是我的情妇。”他不动声色地回答。
樱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餐，这些个杂碎帮派在她看来也就是普通小混混滋事。佐助很明显也懒得去理那些个闲事，漠然的低头继续喝酒，灯光中酒杯里红色的水平线微微荡漾，和他左耳上的蓝宝石一样折射着好看的光。
人群在那边闹腾了一会，偶然传来一点玻璃器皿被砸碎的声音，但还没有消停的迹象。
樱偶然抬头一瞥，见到那群人慢慢往这里走来，一路沿路揪着人认相貌，不时还冲进隔间里，看样子像是在搜查。
“咦？”佐助抬头，看到为首的几个人不由得微微挑眉，“他们这里也有人吗？”
“嗯？”
“想杀我的那个杂碎帮派，看来这里也有他们的人。”佐助把杯子放在桌上，平静地说道，完全没有要被追查到的紧张感。
“哦，那你不到厕所里去躲躲？”樱戏谑地笑。
“在这种地方伪装，最好的方法你知道是什么吗？”佐助冷不丁地回头。
人群在那边闹腾了一会，偶然传来一点玻璃器皿被砸碎的声音，但还没有消停的迹象。
樱偶然抬头一瞥，见到那群人慢慢往这里走来，一路沿路揪着人认相貌，不时还冲进隔间里，看样子像是在搜查。
“咦？”佐助抬头，看到为首的几个人不由得微微挑眉，“他们这里也有人吗？”
“嗯？”
“想杀我的那个杂碎帮派，看来这里也有他们的人。”佐助把杯子放在桌上，平静地说道，完全没有要被追查到的紧张感。
“哦，那你不到厕所里去躲躲？”樱戏谑地笑。
“在这种地方伪装，最好的方法你知道是什么吗？”佐助冷不丁地回头。
樱一抬头，就见到佐助倾身过来。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艳红的长沙发上靠，这样的结果只是让她大腿被压住之后，紧接着整个身子被固定在了还散发着香水气味的沙发上。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原本就够迷离的灯光被他的脸全部挡去，然后唇齿交触的感觉分明地传来。
又来了！
樱抵住他的肩想要把他推开，只是被他很快用单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上方。与在樱花树下的那次不同，他的唇齿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就像是把他举枪所拥有的目空一切全部停顿在了他在她唇上的啃噬一样。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间一路往下游移，有意无意地让他们的身体完全接触在了一起并且紧紧贴合。
这是什么姿势！
那群人来到了这个包房之外，很明显见到内里激情的男女后顿了顿。为首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人群中发出几声心领神会的调笑，然后慢慢离开了包房之外。
樱在他的垂下的发中间用余光瞟到他们离开，立刻开始全身挣扎起来。佐助把唇移开，但并没有松开的意思，樱感觉到他的气息游移到了她的耳边。
又来了！
樱抵住他的肩想要把他推开，只是被他很快用单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上方。与在樱花树下的那次不同，他的唇齿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就像是把他举枪所拥有的目空一切全部停顿在了他在她唇上的啃噬一样。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间一路往下游移，有意无意地让他们的身体完全接触在了一起并且紧紧贴合。
这是什么姿势！
那群人来到了这个包房之外，很明显见到内里激情的男女后顿了顿。为首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人群中发出几声心领神会的调笑，然后慢慢离开了包房之外。
樱在他的垂下的发中间用余光瞟到他们离开，立刻开始全身挣扎起来。佐助把唇移开，但并没有松开的意思，樱感觉到他的气息游移到了她的耳边。
“继续这样下去怎么样？”他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似笑非笑道，“这里环境也挺好的。”
“滚开，别碰我，疯子！”樱低声怒斥。
意料之外地，他把头从樱的脖颈中抬了起来，脸上平静的表情完全不像刚才才发过情。樱怒视着他没事人一样把刚才弄乱的头发随手耙了两下，然后端起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的样子，低声咒骂着把半敞开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布料的衣服拉整齐，站起身来向洗手间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格外昏黄，樱微微碰了一下因为他的举动而潮红的脸，竟然有点发热。
“嘁。”樱揉了揉额头，自嘲般地轻斥了一声。
路上有人看到她踩着高跟鞋却一瘸一拐的样子，目光多少带了些探究。樱的头发盖住了小半
张脸，而且带了美瞳和假发，并不担心被人一下子认出来，只是淡定地走进了洗手间。
“滚开，别碰我，疯子！”樱低声怒斥。
意料之外地，他把头从樱的脖颈中抬了起来，脸上平静的表情完全不像刚才才发过情。樱怒视着他没事人一样把刚才弄乱的头发随手耙了两下，然后端起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的样子，低声咒骂着把半敞开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布料的衣服拉整齐，站起身来向洗手间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格外昏黄，樱微微碰了一下因为他的举动而潮红的脸，竟然有点发热。
“嘁。”樱揉了揉额头，自嘲般地轻斥了一声。
路上有人看到她踩着高跟鞋却一瘸一拐的样子，目光多少带了些探究。樱的头发盖住了小半
张脸，而且带了美瞳和假发，并不担心被人一下子认出来，只是淡定地走进了洗手间。
撑在洗手台上，她用水泼了几次脸。调高了的水温让她放松了下来，就只剩调整微乱的呼吸。
樱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一直在镁光灯下面，被两个人爱着。最初的那个人在天上，属于那个人的孩子也离去了，而手刃了那个人的第二个人竟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樱把水开得很大，水声越听却越让她烦躁。
她有反应。
对于那个人的气息，对于那个人的温柔，对于那个人爱抚，她会心跳，她的脸会因此潮红，她的心绪因此正在被打乱。
她想哭。
如果让她在天的父母知道，让那个曾经用了生命保护自己的人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水性杨花？或者说犹豫怯懦？谁知道她的立场有多艰难？这样下去，她若是杀不了他，只会看着自己一点点沉沦，从此负罪一生！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在仇人的怀中喘息欢笑，让过去的人就这样过去？
樱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一直在镁光灯下面，被两个人爱着。最初的那个人在天上，属于那个人的孩子也离去了，而手刃了那个人的第二个人竟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樱把水开得很大，水声越听却越让她烦躁。
她有反应。
对于那个人的气息，对于那个人的温柔，对于那个人爱抚，她会心跳，她的脸会因此潮红，她的心绪因此正在被打乱。
她想哭。
如果让她在天的父母知道，让那个曾经用了生命保护自己的人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水性杨花？或者说犹豫怯懦？谁知道她的立场有多艰难？这样下去，她若是杀不了他，只会看着自己一点点沉沦，从此负罪一生！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在仇人的怀中喘息欢笑，让过去的人就这样过去？
洗手间的隔间里有人在亲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那女的干脆不压抑声音叫了起来，连带着夹杂着男人的粗嘎喘息声，连水声都压不过。
樱的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那声音让她烦躁不已，不堪重负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Fuck！要干的话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樱最后忍不住骂了起来。
回到隔间里的时候，佐助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樱沉默地吃完饭，也没有叫佐助，站起身后就慢慢地往酒吧门口走去。佐助也只是一言不发地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快步走上前去替她披好后，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酒吧。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只是吃饭的时间一起下楼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场所吃一顿饭，然后再回来。往往化妆的时间会比吃饭的时间长得多，但他们都不介意，只因为他们只剩时间是最空余的了。
自从那次亲密之后，像是被触动到了底线，樱变得沉默了很多。偶然和佐助目光相触，她也会把视线移开，不愿意去触及什么一般。佐助看在眼里，也不追问些什么。
樱的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那声音让她烦躁不已，不堪重负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Fuck！要干的话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樱最后忍不住骂了起来。
回到隔间里的时候，佐助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樱沉默地吃完饭，也没有叫佐助，站起身后就慢慢地往酒吧门口走去。佐助也只是一言不发地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快步走上前去替她披好后，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酒吧。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只是吃饭的时间一起下楼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场所吃一顿饭，然后再回来。往往化妆的时间会比吃饭的时间长得多，但他们都不介意，只因为他们只剩时间是最空余的了。
自从那次亲密之后，像是被触动到了底线，樱变得沉默了很多。偶然和佐助目光相触，她也会把视线移开，不愿意去触及什么一般。佐助看在眼里，也不追问些什么。
“如果我杀不了你，是不是如了你的愿？”一次樱在佐助递上一盘水果，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
他回头，见到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抱枕缩在沙发的角落，脸几乎埋进了枕头里，那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准确来说，是像哭又像在笑的语调。
“樱，我说过，只要你乐意。”他说。
“你这是在逼我吗？逼我成为一个罪人？”她身子像是缩得更紧了一点，“用这些该死的假象，用那该死的明明一片黑的未来，他妈的明明那里是死路你逼我在走。”
“我说过，只要你乐意。”他静静地笑了笑。
这几天里天气似乎是暖和了些，尽管穿着那身暴露的衣服，樱也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佐助扶着自己走进这几天常去的酒吧，一如既往地点了些菜，然后各自沉默。
樱的眼妆画的很浓，用来掩盖有些红肿的眼。兴许是因为时间比较早，太阳刚落山，酒吧里没有什么人，有人难得地放了一首英文老歌，舞池还未亮起，透明的流苏终于显得宁静而复古。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正好见到几个人从包房里走出来。
她目光闪了闪。
他回头，见到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抱枕缩在沙发的角落，脸几乎埋进了枕头里，那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准确来说，是像哭又像在笑的语调。
“樱，我说过，只要你乐意。”他说。
“你这是在逼我吗？逼我成为一个罪人？”她身子像是缩得更紧了一点，“用这些该死的假象，用那该死的明明一片黑的未来，他妈的明明那里是死路你逼我在走。”
“我说过，只要你乐意。”他静静地笑了笑。
这几天里天气似乎是暖和了些，尽管穿着那身暴露的衣服，樱也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佐助扶着自己走进这几天常去的酒吧，一如既往地点了些菜，然后各自沉默。
樱的眼妆画的很浓，用来掩盖有些红肿的眼。兴许是因为时间比较早，太阳刚落山，酒吧里没有什么人，有人难得地放了一首英文老歌，舞池还未亮起，透明的流苏终于显得宁静而复古。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正好见到几个人从包房里走出来。
她目光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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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我们早该知道，疯子配疯子。
——从一开始，我们才是绝配。
已经是深夜。
在夜里，红灯区只会随着夜色渐浓而愈发迷乱，先前的几个小时不过是前戏，一旦过了半夜才像是正戏的开始。
没什么人注意到区外横死在废弃楼房里的几十具尸体。几小时前用子弹搭建起来的火树银花完全寻觅不到踪迹。
清冷的月色晕染进枪战附近一栋废弃楼房里。地上躺着一人，黑色刘海被拨开，露出那双紧闭的双眼。他上衣被脱下，依稀可以看到锁骨处绑着些许绷带，想象不出那套黑色大衣盖着的身体伤势如何。
樱靠着墙坐在他身边小睡，但她的睫毛轻轻颤抖，说明主人根本无心入睡。
两人不能随意靠近原来的出租屋，而且樱拖着佐助走不了多远。她一人找到了附近一家地下诊所，所幸治安乱的地方，诊所医生也多是见多识广，跟着樱来到这里，见到中枪伤的佐助，二话不说地只是包扎。
他中了两枪，不是要害。
只是他的右手……
樱睁眼，正好对上地上躺着的人那双黑色眸子。
他用左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大衣滑落，露出他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胸膛。像是被扯动到了伤口，他眉头微微一皱。
“再躺一会吧。等天亮。”樱说。
佐助抬眼，“你是有殉情的嗜好吗？”
“是。”樱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能对自己开枪，对你……也是。”
她狠狠地把头撇向一边，“冤家。我陪你死，不好吗？”
“我改主意了。”佐助回答，“我刚发现我能死，但睁眼看着你死，有难度。”
樱回头，见他似乎是想要抬起右手。他皱了皱眉，问道：“右手怎样了？”
他中了两枪，不是要害。
只是他的右手……
樱睁眼，正好对上地上躺着的人那双黑色眸子。
他用左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大衣滑落，露出他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胸膛。像是被扯动到了伤口，他眉头微微一皱。
“再躺一会吧。等天亮。”樱说。
佐助抬眼，“你是有殉情的嗜好吗？”
“是。”樱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能对自己开枪，对你……也是。”
她狠狠地把头撇向一边，“冤家。我陪你死，不好吗？”
“我改主意了。”佐助回答，“我刚发现我能死，但睁眼看着你死，有难度。”
樱回头，见他似乎是想要抬起右手。他皱了皱眉，问道：“右手怎样了？”
樱顿了顿。许久，她平静地说道：“医生说没大碍。”
佐助盯着樱的眼，像是要看穿她话后面所有的含义。少顷，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真那么说？”
“嗯。”樱表情没变。
“那样就好。”佐助收回了笑容。
樱站起身来，“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跟来。”
“嗯。”
樱撑着墙往外走。街上空荡荡的，连路灯都没开。这附近全是烂尾楼，很难想象一两条街外竟然就是如此人声喧闹的红灯区。
刚走出一个胡同，她突然愣了愣。
她真傻！
不顾自己脚伤，樱下意识地就往回跑。高跟鞋走不快，她扯开鞋子，瘸腿跑不快，她撑着墙半跳半跑地往回赶。赤脚踩在地上，砂砾很是硌脚。但顾及不上那么多，樱踉踉跄跄地往来时的路上跑。
佐助盯着樱的眼，像是要看穿她话后面所有的含义。少顷，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真那么说？”
“嗯。”樱表情没变。
“那样就好。”佐助收回了笑容。
樱站起身来，“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跟来。”
“嗯。”
樱撑着墙往外走。街上空荡荡的，连路灯都没开。这附近全是烂尾楼，很难想象一两条街外竟然就是如此人声喧闹的红灯区。
刚走出一个胡同，她突然愣了愣。
她真傻！
不顾自己脚伤，樱下意识地就往回跑。高跟鞋走不快，她扯开鞋子，瘸腿跑不快，她撑着墙半跳半跑地往回赶。赤脚踩在地上，砂砾很是硌脚。但顾及不上那么多，樱踉踉跄跄地往来时的路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