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大唐】☆0617★〖剧情〗万里河山一梦回（主冬珠同人）
2
既是与她的成婚之夜，他索性将久藏于心中的话都说出口来。
“你或许不知，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你我初次相遇，我便欣赏你自在的个性；再次相遇的时候，知你是女儿身，不自觉被你吸引；第三次再见，我已为你倾心。”
他一字一句细细道来皆是真情实感，双眼时时看着她不舍移开视线。
人非泥石草木，若说无丝毫动容也定是假话。珍珠瞒得住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她早已立下此生非太湖公子不嫁的誓言，况且她嫁入王府本就只是为查清沈家灭门一事。
这番美意，她无论如何只能辜负了。
因而当李俶手掌抚上她脸庞时，她下意识不留痕迹避开，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身为皇长孙，年仅十五便封为广平郡王。长安城中视他为春闺梦里人的并不只崔彩屏一人，他虽不在意，然而珍珠对他退避躲闪万般不愿的却极其令他疑惑。
不过一瞬间，李俶便恍然大悟。
那日在湖边篝火旁的促膝长谈，默延大哥席上她几次三番的暗示……
“我倒忘了，你我上回相逢，你还在为一桩不可辞拒的婚事发愁。我当时还说，定要帮你打发那霸道强娶的恶人……”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个恶人就是他自己。
她不想嫁的人，也偏偏是他。
珍珠急忙脱口而出道，“不是，只是因为……因为……”
李俶截断她的支吾其词，“因你那寻无踪影的心上人吗？你方才，是不是还在想他？”
她被言中心事，抬头四目相对却不意碰上他悲伤眼神，纵然才思敏捷此情此景下亦是一句话也不能想到说出。
相处时日虽短，但李俶知道以珍珠的性情，是宁愿远走天涯海角也不愿嫁的。
他心中隐隐期盼着，莫非珍珠改变了主意？
他步步追问，“那你本可以不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愿意了呢？”
初时年少不晓事，一心只想寻到太湖公子费尽周折却仍是了无音讯。直至灭门之祸降临在她身上，她悲痛欲绝决意找出幕后之人。
且安儿踪迹未明，让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本就做了决定，要是再寻不到他，我就放弃了。眼下家中突逢剧变，天下之大，却已无我容身之处。”
前些日子父王为自保不得已与母妃和离，母妃被送出宫那一刻他有朝一日要将母妃迎回。
珍珠与她父母已是天人永隔，恐怕更是痛彻心扉。
李俶轻轻握住她的手许下承诺，“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安身之所。”
既是与她的成婚之夜，他索性将久藏于心中的话都说出口来。
“你或许不知，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你我初次相遇，我便欣赏你自在的个性；再次相遇的时候，知你是女儿身，不自觉被你吸引；第三次再见，我已为你倾心。”
他一字一句细细道来皆是真情实感，双眼时时看着她不舍移开视线。
人非泥石草木，若说无丝毫动容也定是假话。珍珠瞒得住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她早已立下此生非太湖公子不嫁的誓言，况且她嫁入王府本就只是为查清沈家灭门一事。
这番美意，她无论如何只能辜负了。
因而当李俶手掌抚上她脸庞时，她下意识不留痕迹避开，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身为皇长孙，年仅十五便封为广平郡王。长安城中视他为春闺梦里人的并不只崔彩屏一人，他虽不在意，然而珍珠对他退避躲闪万般不愿的却极其令他疑惑。
不过一瞬间，李俶便恍然大悟。
那日在湖边篝火旁的促膝长谈，默延大哥席上她几次三番的暗示……
“我倒忘了，你我上回相逢，你还在为一桩不可辞拒的婚事发愁。我当时还说，定要帮你打发那霸道强娶的恶人……”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个恶人就是他自己。
她不想嫁的人，也偏偏是他。
珍珠急忙脱口而出道，“不是，只是因为……因为……”
李俶截断她的支吾其词，“因你那寻无踪影的心上人吗？你方才，是不是还在想他？”
她被言中心事，抬头四目相对却不意碰上他悲伤眼神，纵然才思敏捷此情此景下亦是一句话也不能想到说出。
相处时日虽短，但李俶知道以珍珠的性情，是宁愿远走天涯海角也不愿嫁的。
他心中隐隐期盼着，莫非珍珠改变了主意？
他步步追问，“那你本可以不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愿意了呢？”
初时年少不晓事，一心只想寻到太湖公子费尽周折却仍是了无音讯。直至灭门之祸降临在她身上，她悲痛欲绝决意找出幕后之人。
且安儿踪迹未明，让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本就做了决定，要是再寻不到他，我就放弃了。眼下家中突逢剧变，天下之大，却已无我容身之处。”
前些日子父王为自保不得已与母妃和离，母妃被送出宫那一刻他有朝一日要将母妃迎回。
珍珠与她父母已是天人永隔，恐怕更是痛彻心扉。
李俶轻轻握住她的手许下承诺，“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安身之所。”
17
李俶回握住她的手，“上一世张氏手段着实阴险，我思虑再三，终是不能让你受半分伤害……”
“冬郎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自嫁你，自然是你荣我荣，你损我损。冬郎，前路若有什么艰难困苦，我与你一同面对。”话锋一转又言，“况且宫中上上下下盯着东宫，张氏诡计多端又怎肯善罢甘休？张氏当年为麒麟令灭我沈家满门，我定要替爹娘讨回公道。”
李俶沉思半晌终究开口低声道，“你说得有道理，上回便是张氏派了何灵依去追杀倓儿和林致，倓儿险些丧命。他已远离朝堂纷争，张氏却仍步步紧逼。母亲回了吴兴，前世亲人兄弟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生我须要尽力而为。”
珍珠觉出有些不对，“无风不起浪，张氏不惜派人追到天山，想必林致所知并非空穴来风，虽则两世之事可能会有所不同，但冬郎不妨从此处着手查起。”
李俶点头，“张氏极其警觉，要将此事查清还需从长计议。”他先一步登上马车伸手牵了珍珠进车厢，待坐定后吩咐了车夫几句才放下车帘。
……
自回宫后，张氏那边倒是出奇的许久没有动静，整日里只是陪李佋识字伴他玩耍，除此外再无其他。
冬月十五那日，众命妇循例进宫参拜，珍珠作为太上皇亲封品级最高的一品镇国夫人，按规矩自是应当立在最前头行礼。
礼毕后众人寒暄了一会命妇们便告退回府，只留裴贵妃张淑妃与珍珠三人。
张氏笑道，“许久未见适儿了，不知是否长得高壮了些？珍珠你何时带他进宫，也好给佋儿做个伴。”
珍珠从容应答，“适儿年岁还小不懂事，恐有不合礼之处，儿妾还是过些日子再带他进宫。”
“那也好。快到年下了，边关战事渐息，今年可安心地过个好年。说来这还多亏了太子殿下，若非他部署得当运筹帷幄，安庆绪现如今也许还在他那相州城中负隅顽抗呢。”
李俶回握住她的手，“上一世张氏手段着实阴险，我思虑再三，终是不能让你受半分伤害……”
“冬郎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自嫁你，自然是你荣我荣，你损我损。冬郎，前路若有什么艰难困苦，我与你一同面对。”话锋一转又言，“况且宫中上上下下盯着东宫，张氏诡计多端又怎肯善罢甘休？张氏当年为麒麟令灭我沈家满门，我定要替爹娘讨回公道。”
李俶沉思半晌终究开口低声道，“你说得有道理，上回便是张氏派了何灵依去追杀倓儿和林致，倓儿险些丧命。他已远离朝堂纷争，张氏却仍步步紧逼。母亲回了吴兴，前世亲人兄弟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生我须要尽力而为。”
珍珠觉出有些不对，“无风不起浪，张氏不惜派人追到天山，想必林致所知并非空穴来风，虽则两世之事可能会有所不同，但冬郎不妨从此处着手查起。”
李俶点头，“张氏极其警觉，要将此事查清还需从长计议。”他先一步登上马车伸手牵了珍珠进车厢，待坐定后吩咐了车夫几句才放下车帘。
……
自回宫后，张氏那边倒是出奇的许久没有动静，整日里只是陪李佋识字伴他玩耍，除此外再无其他。
冬月十五那日，众命妇循例进宫参拜，珍珠作为太上皇亲封品级最高的一品镇国夫人，按规矩自是应当立在最前头行礼。
礼毕后众人寒暄了一会命妇们便告退回府，只留裴贵妃张淑妃与珍珠三人。
张氏笑道，“许久未见适儿了，不知是否长得高壮了些？珍珠你何时带他进宫，也好给佋儿做个伴。”
珍珠从容应答，“适儿年岁还小不懂事，恐有不合礼之处，儿妾还是过些日子再带他进宫。”
“那也好。快到年下了，边关战事渐息，今年可安心地过个好年。说来这还多亏了太子殿下，若非他部署得当运筹帷幄，安庆绪现如今也许还在他那相州城中负隅顽抗呢。”
18(上)
珍珠心中有些许庆幸，还好安庆绪与冬郎早已达成协议投诚大唐。
“安庆绪城中粮食匮乏军民之心难齐，又遭史思明围攻，他投诚大唐方为上策。”
张淑妃故作惊奇道，“难道太子殿下竟未曾向你提及？也罢，是我多言了，咱们好好的提这些战场上的事做什么。”
珍珠一时错愕，张氏话语之间似乎隐隐约约表露出冬郎瞒着自己什么事一般，尤其是有关安庆绪。但想起她前世种种行径，又觉她别有用心。
张淑妃在宫中多年最擅察言观色，有意戳破窗户纸却并不深论下去，看珍珠神情便已知东宫待会免不得乱将起来。
她得意嗤笑。
李俶，你险些让佋儿离开本宫，那本宫也须让你一尝后院起火的滋味。
裴贵妃如何看不出张淑妃在行挑拨离间之举，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安庆绪身死之事一味往太子殿下身上推，坐等东宫自乱阵脚。自己又怎能让她得逞？当即暗中派人向太子殿下身边的风生衣传话。
……
李俶听毕风生衣禀告之语，啪一声合上书册，“好个张氏，竟对孤的东宫如此清楚！”
怪不得史思明会将开战之期提前……只怕张氏早费尽心思地往东宫里头安排了自己人。
风生衣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做？”
珍珠心中有些许庆幸，还好安庆绪与冬郎早已达成协议投诚大唐。
“安庆绪城中粮食匮乏军民之心难齐，又遭史思明围攻，他投诚大唐方为上策。”
张淑妃故作惊奇道，“难道太子殿下竟未曾向你提及？也罢，是我多言了，咱们好好的提这些战场上的事做什么。”
珍珠一时错愕，张氏话语之间似乎隐隐约约表露出冬郎瞒着自己什么事一般，尤其是有关安庆绪。但想起她前世种种行径，又觉她别有用心。
张淑妃在宫中多年最擅察言观色，有意戳破窗户纸却并不深论下去，看珍珠神情便已知东宫待会免不得乱将起来。
她得意嗤笑。
李俶，你险些让佋儿离开本宫，那本宫也须让你一尝后院起火的滋味。
裴贵妃如何看不出张淑妃在行挑拨离间之举，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安庆绪身死之事一味往太子殿下身上推，坐等东宫自乱阵脚。自己又怎能让她得逞？当即暗中派人向太子殿下身边的风生衣传话。
……
李俶听毕风生衣禀告之语，啪一声合上书册，“好个张氏，竟对孤的东宫如此清楚！”
怪不得史思明会将开战之期提前……只怕张氏早费尽心思地往东宫里头安排了自己人。
风生衣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做？”
18(下)
李俶眸如寒星，立起身来，“张氏想看东宫的好戏，还没那么容易。”在风生衣耳边低语了几句，风生衣立即领命而去。
珍珠认为张氏在有意引导，毕竟冬郎和安二哥一向都是守信重诺之人，既然已达成协议，便不可能再出尔反尔。
无论如何，还是该问个清楚。
从张得玉处知道李俶在书房，她急步而入问道，“冬郎，安二哥他如今在哪里？”
李俶扶住她双肩，“珍珠，当日都是我的错，为了不让你悲痛，我擅自将安庆绪的事情压下……那时史思明突将战期提前，等我接到战报率援军前去已是来不及……”
珍珠心底升腾起一股不祥预感，“安二哥他……？”
李俶点点头算是默认，“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今晨我进宫参拜，张氏故意提起有关于你和安庆绪的战事。我知你并非因私废公之人……”
她言语被窗边忽然传来的拳脚打斗之声打断，却见李俶显然胸有成竹一般。
看珍珠颇有问询之意，他开口解释道，“除了早些年安排的何灵依，最近之事令我不得不怀疑张氏如今也暗中安插了人在东宫。于是我让风生衣在门外查探，没想到事实果真与我所料无差。”
未多时，风生衣严明将那人从门外押了进来，为防他服毒或咬舌自尽，二人一左一右控制住他双臂，往他口中塞了白布团。
风生衣道，“禀殿下，适才此人在书房门外装作低头扫地，时常在门外偷听，我和严明已将此人擒拿交由殿下处置。”
李俶仔细观察面前被制住的人，浓眉大眼身量高壮，眼神只死盯着地面。
半晌他终于下了命令，“去把张总管找来，孤倒是想知道这细作是何时混入东宫的。”
李俶眸如寒星，立起身来，“张氏想看东宫的好戏，还没那么容易。”在风生衣耳边低语了几句，风生衣立即领命而去。
珍珠认为张氏在有意引导，毕竟冬郎和安二哥一向都是守信重诺之人，既然已达成协议，便不可能再出尔反尔。
无论如何，还是该问个清楚。
从张得玉处知道李俶在书房，她急步而入问道，“冬郎，安二哥他如今在哪里？”
李俶扶住她双肩，“珍珠，当日都是我的错，为了不让你悲痛，我擅自将安庆绪的事情压下……那时史思明突将战期提前，等我接到战报率援军前去已是来不及……”
珍珠心底升腾起一股不祥预感，“安二哥他……？”
李俶点点头算是默认，“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今晨我进宫参拜，张氏故意提起有关于你和安庆绪的战事。我知你并非因私废公之人……”
她言语被窗边忽然传来的拳脚打斗之声打断，却见李俶显然胸有成竹一般。
看珍珠颇有问询之意，他开口解释道，“除了早些年安排的何灵依，最近之事令我不得不怀疑张氏如今也暗中安插了人在东宫。于是我让风生衣在门外查探，没想到事实果真与我所料无差。”
未多时，风生衣严明将那人从门外押了进来，为防他服毒或咬舌自尽，二人一左一右控制住他双臂，往他口中塞了白布团。
风生衣道，“禀殿下，适才此人在书房门外装作低头扫地，时常在门外偷听，我和严明已将此人擒拿交由殿下处置。”
李俶仔细观察面前被制住的人，浓眉大眼身量高壮，眼神只死盯着地面。
半晌他终于下了命令，“去把张总管找来，孤倒是想知道这细作是何时混入东宫的。”
19(上)
张得玉很快便到书房，经风生衣简短梳理事情经过后拿袖子不停擦拭额上的汗，“殿下，小奴着实不知其间出了什么差错，当初都是按殿下您的吩咐挑王府旧人进内间伺候，这……怎会出这种事？”
李俶思虑一瞬沉声下令，“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失。”
……
次日一早李俶与珍珠正在宜春宫用膳，却听风生衣入了来脸色惭愧禀告:“殿下，那人在昨晚已……自尽了。”
李俶气甚，拍桌怒道，“你们是如何办事的？连个犯人也看守不住？！”
风生衣拱拳请罪，“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自行去领二十大板，下回若再出纰漏就不止如此！”
“谢殿下！”
待风生衣退下后，珍珠颇为无奈可惜，“原本想通过那人来探知更多，可现下竟是无法了。”
“娘子莫急，”李俶一改之前愤怒神色，丝毫不像是刚责罚过人，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
只见他伸展开珍珠的手心，笔划清楚分明地写下一字。
珍珠初时还不解其意，不消一刻便想通了其中关窍，“冬郎心思真是缜密，想出这样绝妙的法子，只是风大人须得无缘无故受这二十大板了。”
“孤这是怕娘娘因此事食无味寝不安，早说才免得娘娘担心。”李俶舀了一碗羹端到珍珠面前，“至于风生衣那边我已吩咐好，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先放在你这里，你遣人送过去便是。”
……
李俶前去面见肃宗，到了长生殿门不远处李辅国却堪堪挡在他面前赔笑说道，“太子殿下，淑妃娘娘正在内陪着陛下，殿下此刻进去……怕是不太方便。”
李俶看他一眼，“李公公的意思是，连孤也不能进了？”
“哪里哪里，只是主子的吩咐这做奴才的且得遵守不是？还望殿下稍等片刻。”
李俶好整以暇问道，“不知李公公可曾听说昨日东宫抓到一不轨之徒？”
李辅国假意思索，“这……小奴可不太清楚。不过以太子殿下的谋略，区区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孤审问于他，他架不住刑罚招了一些话，说是李公公你派人利诱威胁于他，让他不得不为你办事。”
张得玉脸一僵，“殿下勿要听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语。若不是他已死，小奴非与他当面对质不可。”
“哦？”李俶挑眉反问，“李公公不是说对东宫之事不甚了解？又怎么会知道那人命丧黄泉？”
李辅国自觉失言，只是闭口不答。
“公公可还记得上回因何军饷不足？如果越王得知其中真相，不知是否会视公公为眼中钉？私自挪用军饷乃是大罪。”
李辅国眼神闪烁，“谁没个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殿下您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张得玉很快便到书房，经风生衣简短梳理事情经过后拿袖子不停擦拭额上的汗，“殿下，小奴着实不知其间出了什么差错，当初都是按殿下您的吩咐挑王府旧人进内间伺候，这……怎会出这种事？”
李俶思虑一瞬沉声下令，“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失。”
……
次日一早李俶与珍珠正在宜春宫用膳，却听风生衣入了来脸色惭愧禀告:“殿下，那人在昨晚已……自尽了。”
李俶气甚，拍桌怒道，“你们是如何办事的？连个犯人也看守不住？！”
风生衣拱拳请罪，“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自行去领二十大板，下回若再出纰漏就不止如此！”
“谢殿下！”
待风生衣退下后，珍珠颇为无奈可惜，“原本想通过那人来探知更多，可现下竟是无法了。”
“娘子莫急，”李俶一改之前愤怒神色，丝毫不像是刚责罚过人，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
只见他伸展开珍珠的手心，笔划清楚分明地写下一字。
珍珠初时还不解其意，不消一刻便想通了其中关窍，“冬郎心思真是缜密，想出这样绝妙的法子，只是风大人须得无缘无故受这二十大板了。”
“孤这是怕娘娘因此事食无味寝不安，早说才免得娘娘担心。”李俶舀了一碗羹端到珍珠面前，“至于风生衣那边我已吩咐好，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先放在你这里，你遣人送过去便是。”
……
李俶前去面见肃宗，到了长生殿门不远处李辅国却堪堪挡在他面前赔笑说道，“太子殿下，淑妃娘娘正在内陪着陛下，殿下此刻进去……怕是不太方便。”
李俶看他一眼，“李公公的意思是，连孤也不能进了？”
“哪里哪里，只是主子的吩咐这做奴才的且得遵守不是？还望殿下稍等片刻。”
李俶好整以暇问道，“不知李公公可曾听说昨日东宫抓到一不轨之徒？”
李辅国假意思索，“这……小奴可不太清楚。不过以太子殿下的谋略，区区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孤审问于他，他架不住刑罚招了一些话，说是李公公你派人利诱威胁于他，让他不得不为你办事。”
张得玉脸一僵，“殿下勿要听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语。若不是他已死，小奴非与他当面对质不可。”
“哦？”李俶挑眉反问，“李公公不是说对东宫之事不甚了解？又怎么会知道那人命丧黄泉？”
李辅国自觉失言，只是闭口不答。
“公公可还记得上回因何军饷不足？如果越王得知其中真相，不知是否会视公公为眼中钉？私自挪用军饷乃是大罪。”
李辅国眼神闪烁，“谁没个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殿下您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19(中)
临近正午时分，严明才匆匆地提着食盒进了房置于桌案之上，向榻上人关心问道，“风生衣，你的伤怎么样？”
东宫侍卫大多数人共住一间，级别高些的则是两人共住。自战乱告一段落之后严明便回来与风生衣同住。眼前的屋子虽陈设朴素，却也是十分整洁。
只见风生衣背朝上卧着，脸色有些苍白，略有些吃力应道，“还好。”
严明合上房门回头打开食盒盖，“殿下吩咐在先，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样子。你这伤估摸着养上几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我跟着殿下从长生殿那边刚回来给你带了饭，你先吃几口，待会我帮你上药。”
风生衣刻意放低声音提醒，“门外有人，当心隔墙有耳。”
严明听此话亦是不敢大意，忙靠近门边察看。
……
珍珠嘱咐素瓷将金创药交到风生衣手上，见风生衣房门紧闭，素瓷料他或许是在榻上休息，正想着等过些时候再来，未承想房门竟一下子打开。
严明看到门外原来是她，心中松了口气旋即收了面上的紧张，“素瓷姑娘有事找风生衣？”
素瓷点头应道，“我来给风大人送金创药。”
严明将素瓷迎进房，高兴道，“我还打算待会去找药，没想到素瓷你这么快就送来，真是及时啊。”
PS.不好意思有些少
，等过几天考试完继续更
临近正午时分，严明才匆匆地提着食盒进了房置于桌案之上，向榻上人关心问道，“风生衣，你的伤怎么样？”
东宫侍卫大多数人共住一间，级别高些的则是两人共住。自战乱告一段落之后严明便回来与风生衣同住。眼前的屋子虽陈设朴素，却也是十分整洁。
只见风生衣背朝上卧着，脸色有些苍白，略有些吃力应道，“还好。”
严明合上房门回头打开食盒盖，“殿下吩咐在先，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样子。你这伤估摸着养上几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我跟着殿下从长生殿那边刚回来给你带了饭，你先吃几口，待会我帮你上药。”
风生衣刻意放低声音提醒，“门外有人，当心隔墙有耳。”
严明听此话亦是不敢大意，忙靠近门边察看。
……
珍珠嘱咐素瓷将金创药交到风生衣手上，见风生衣房门紧闭，素瓷料他或许是在榻上休息，正想着等过些时候再来，未承想房门竟一下子打开。
严明看到门外原来是她，心中松了口气旋即收了面上的紧张，“素瓷姑娘有事找风生衣？”
素瓷点头应道，“我来给风大人送金创药。”
严明将素瓷迎进房，高兴道，“我还打算待会去找药，没想到素瓷你这么快就送来，真是及时啊。”
PS.不好意思有些少
，等过几天考试完继续更
19(下)
“我也希望风大人的伤能够早些好。”素瓷将药递与严明又细心补充道，“这药一天在伤处抹两回就好。”
“行，素瓷你放心，我一定每日督促他抹药，直到他伤好了为止。”严明掷地有声地保证。
“劳烦严统领。那……我就不扰风大人歇息了。”
“好，天气寒冷，你多穿件衣服免得着了风寒。”风生衣虽躺在榻上不便起身，却也是嘱咐了几句。
待素瓷出去，严明关上门后即刻颇为玩味地凑到风生衣身侧，“什么时候？”
风生衣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时候？”
严明少有地一本正经，“就是问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啊。”
风生衣扶额，“八字还没一撇……你可别在她面前提起。”
严明拍拍他的肩，“一定守口如瓶！”
……
“娘娘，”四周无人，何灵依低声向张淑妃禀报，“李俶似乎已经察觉上皇服用之药有异。”
张淑妃摆弄着案上盆景，“你亲自去办竟也被看出了？”
何灵依跪地请罪，“是属下失职。”
“这也怪不得你，谁让东宫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起来吧。”张淑妃执起剪子剪去旁支末叶，“不过想来亦是无碍，那药乃是慢性毒药，就算发觉又如何？迟了。最后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你我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此事。本宫想扶佋儿为帝，陛下那边还好说，上皇眼中只看得见李俶一人，如何会肯？到时本宫这些年苦心经营全都白费，或许还得赔上身家性命。”
“娘娘考虑周全。”
……
几月来，玄宗病势反反复复，日渐沉疴。李俶连忙去信往敦煌，得到的回复令他心惊。
“毒已侵入脏腑，无能为力。”
“我也希望风大人的伤能够早些好。”素瓷将药递与严明又细心补充道，“这药一天在伤处抹两回就好。”
“行，素瓷你放心，我一定每日督促他抹药，直到他伤好了为止。”严明掷地有声地保证。
“劳烦严统领。那……我就不扰风大人歇息了。”
“好，天气寒冷，你多穿件衣服免得着了风寒。”风生衣虽躺在榻上不便起身，却也是嘱咐了几句。
待素瓷出去，严明关上门后即刻颇为玩味地凑到风生衣身侧，“什么时候？”
风生衣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时候？”
严明少有地一本正经，“就是问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啊。”
风生衣扶额，“八字还没一撇……你可别在她面前提起。”
严明拍拍他的肩，“一定守口如瓶！”
……
“娘娘，”四周无人，何灵依低声向张淑妃禀报，“李俶似乎已经察觉上皇服用之药有异。”
张淑妃摆弄着案上盆景，“你亲自去办竟也被看出了？”
何灵依跪地请罪，“是属下失职。”
“这也怪不得你，谁让东宫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起来吧。”张淑妃执起剪子剪去旁支末叶，“不过想来亦是无碍，那药乃是慢性毒药，就算发觉又如何？迟了。最后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你我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此事。本宫想扶佋儿为帝，陛下那边还好说，上皇眼中只看得见李俶一人，如何会肯？到时本宫这些年苦心经营全都白费，或许还得赔上身家性命。”
“娘娘考虑周全。”
……
几月来，玄宗病势反反复复，日渐沉疴。李俶连忙去信往敦煌，得到的回复令他心惊。
“毒已侵入脏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