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 缓缓归
迷迷糊糊睡到五更天，夕瑶是被朱雀冲进营帐吵醒的。向来稳重的朱雀动作间难得见了几分慌乱，一把拖起夕瑶便向外跑。
待出了营帐，夕瑶这才惊觉不对，大营东南角火光冲天，不远处神族将士乱作一团，显然都是于睡梦中被惊醒，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夕瑶，快！”朱雀迅速招来马匹，将夕瑶推上去，“魔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偷渡菩提河，绕到我军后方，趁我们不备夜袭军营，右虞军被破，伤亡惨重，就要抵挡不住了，你快带了赤羽军先冲出去，往西边走！”
情势危急下，夕瑶也不及多言，迅速将赤羽军拢在一处。好在赤羽军平日训练有素，今次虽事发突然，倒也无甚慌乱，遂跟了夕瑶如利剑般将魔族的包围撕了道口子。直跑出十余里，方不见有魔族追兵。回头望去，依稀见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在这沉沉夜色中格外醒目。夕瑶将四周环境打探一番，令军队在原地暂做休息。不多时，便见有神族士兵陆续赶来汇合。
待出了营帐，夕瑶这才惊觉不对，大营东南角火光冲天，不远处神族将士乱作一团，显然都是于睡梦中被惊醒，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夕瑶，快！”朱雀迅速招来马匹，将夕瑶推上去，“魔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偷渡菩提河，绕到我军后方，趁我们不备夜袭军营，右虞军被破，伤亡惨重，就要抵挡不住了，你快带了赤羽军先冲出去，往西边走！”
情势危急下，夕瑶也不及多言，迅速将赤羽军拢在一处。好在赤羽军平日训练有素，今次虽事发突然，倒也无甚慌乱，遂跟了夕瑶如利剑般将魔族的包围撕了道口子。直跑出十余里，方不见有魔族追兵。回头望去，依稀见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在这沉沉夜色中格外醒目。夕瑶将四周环境打探一番，令军队在原地暂做休息。不多时，便见有神族士兵陆续赶来汇合。
天色渐亮，最后一路神族兵将由父神和墨渊压着阵脚行至近前，朱雀受了些伤，伏在马背上。夕瑶忙迎了上去，刚要汇报军情，却在看清墨渊身后再无一人时瞬间变了脸色。
“辛夷呢？辛夷不是跟你们一处吗？”夕瑶声音颤抖，死死盯着墨渊。
“不好！”朱雀惊呼出声，“他原本是跟我们一起，定是刚刚被缠住了，没能冲出来！”
夕瑶闻言几欲从马上跌落，想来魔族筹划多日，只为今昔，神族即便有父神和墨渊在，尚且没讨到好去，辛夷陷在里面，哪会有活路。
夕瑶深知回头定是凶多吉少，但事关亲弟，怎能不救？咬了咬牙，转头对赤羽军厉声喝道：“跟我回去！”
还未行出一步，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旁伸出，牢牢拉住夕瑶马缰，那马顿时再难上前，却是墨渊。
“我去”，墨渊深深看向夕瑶，“我定会将辛夷带回来！你守着中军，防止魔族偷袭，领大家去前面的符禺山安营扎寨。”
夕瑶眼中隐有泪光，双唇颤抖，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墨渊再不看她，调转马头，领了身边最为精锐的五百轻骑，呼啸而去，那决绝的背影深深映刻在夕瑶的眼中、心上。
“辛夷呢？辛夷不是跟你们一处吗？”夕瑶声音颤抖，死死盯着墨渊。
“不好！”朱雀惊呼出声，“他原本是跟我们一起，定是刚刚被缠住了，没能冲出来！”
夕瑶闻言几欲从马上跌落，想来魔族筹划多日，只为今昔，神族即便有父神和墨渊在，尚且没讨到好去，辛夷陷在里面，哪会有活路。
夕瑶深知回头定是凶多吉少，但事关亲弟，怎能不救？咬了咬牙，转头对赤羽军厉声喝道：“跟我回去！”
还未行出一步，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旁伸出，牢牢拉住夕瑶马缰，那马顿时再难上前，却是墨渊。
“我去”，墨渊深深看向夕瑶，“我定会将辛夷带回来！你守着中军，防止魔族偷袭，领大家去前面的符禺山安营扎寨。”
夕瑶眼中隐有泪光，双唇颤抖，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墨渊再不看她，调转马头，领了身边最为精锐的五百轻骑，呼啸而去，那决绝的背影深深映刻在夕瑶的眼中、心上。
墨渊领兵一路疾驰至神族早前的营地，此时的大营已被烧成一片白地，四处断肢残骸，令人窒息。
这时天已大亮，周边情形一目了然。辛夷果然被魔族缠住了，没能随众人一道冲出去，此刻被魔军重重围住，身边仅剩了百十个神族兵士。
墨渊长啸一声，策马奔去，身后的五百轻骑亦毫不犹豫跟着自己的主帅冲了上去。
墨渊深知敌我差距实在悬殊，此番只为救人，故而也不缠斗，轩辕剑大开大阖，直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多时就冲到辛夷身边。
辛夷受了些伤，满面血污，气喘吁吁，只凭着一口气才能支撑至今，见了墨渊，咧嘴一笑，“姐夫，你来啦。”
墨渊拎起辛夷，将他甩到自己身后，沉声道：“抱紧我，我这就带你出去。”再不耽搁，双腿一夹马腹，领着身后兵将便向外冲。
这时天已大亮，周边情形一目了然。辛夷果然被魔族缠住了，没能随众人一道冲出去，此刻被魔军重重围住，身边仅剩了百十个神族兵士。
墨渊长啸一声，策马奔去，身后的五百轻骑亦毫不犹豫跟着自己的主帅冲了上去。
墨渊深知敌我差距实在悬殊，此番只为救人，故而也不缠斗，轩辕剑大开大阖，直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多时就冲到辛夷身边。
辛夷受了些伤，满面血污，气喘吁吁，只凭着一口气才能支撑至今，见了墨渊，咧嘴一笑，“姐夫，你来啦。”
墨渊拎起辛夷，将他甩到自己身后，沉声道：“抱紧我，我这就带你出去。”再不耽搁，双腿一夹马腹，领着身后兵将便向外冲。
可那魔军也不是吃素的，墨渊进来时太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反应过来，哪会放他离去。层层叠叠的魔军有如潮水般涌上来，饶是墨渊天纵英才、轩辕剑在手，竟也一时脱身不得。
魔军中有几个将领武艺很是不俗，见墨渊陷在此处，真乃老天送上门的一件大功劳，遂都不要命般扑上来。墨渊以一敌众，犹自不落下风。
这一场恶战自旭日初升直打到艳阳高照，围住墨渊的魔族兵将逐渐减少，但墨渊身边的五百骑兵亦所剩无几。
靠在墨渊身后的辛夷只觉墨渊身子微微一僵，下一刻便又挺直了腰板，一声怒喝，拦在前面的两名魔族将领一并做了轩辕剑的剑下亡魂。
墨渊打了个呼哨，一时不歇，带了部下瞬间冲了出去。来时的五百轻骑现今只剩不足五十人。
奔出数里，远远可见符禺山的影子，墨渊身子一颤，缓缓靠在辛夷身上。辛夷这才发觉不对，伸手扶住墨渊，竟摸了一手鲜血。
“姐夫！”辛夷吓得几乎魂飞天外，“你受伤了？”
辛夷抱着墨渊翻身下马，这才发现墨渊胸前自上而下，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袍早被鲜血浸透了。
“姐夫！”辛夷双手颤抖，撕下衣摆将墨渊胸前伤口紧紧缠住，但下一瞬，鲜血又透了出来。
手足无措间，墨渊闷哼一声，睁开双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的辛夷，“莫要耽搁，快上符禺山。”
辛夷紧紧咬着嘴唇，解下腰带将墨渊紧紧缚在背后，翻身上马，领了大家向符禺山驰去。一路上，辛夷忍不住颤抖，不停地跟墨渊讲话，可墨渊只间或嗯了几声，后面便再无声息了。
魔军中有几个将领武艺很是不俗，见墨渊陷在此处，真乃老天送上门的一件大功劳，遂都不要命般扑上来。墨渊以一敌众，犹自不落下风。
这一场恶战自旭日初升直打到艳阳高照，围住墨渊的魔族兵将逐渐减少，但墨渊身边的五百骑兵亦所剩无几。
靠在墨渊身后的辛夷只觉墨渊身子微微一僵，下一刻便又挺直了腰板，一声怒喝，拦在前面的两名魔族将领一并做了轩辕剑的剑下亡魂。
墨渊打了个呼哨，一时不歇，带了部下瞬间冲了出去。来时的五百轻骑现今只剩不足五十人。
奔出数里，远远可见符禺山的影子，墨渊身子一颤，缓缓靠在辛夷身上。辛夷这才发觉不对，伸手扶住墨渊，竟摸了一手鲜血。
“姐夫！”辛夷吓得几乎魂飞天外，“你受伤了？”
辛夷抱着墨渊翻身下马，这才发现墨渊胸前自上而下，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袍早被鲜血浸透了。
“姐夫！”辛夷双手颤抖，撕下衣摆将墨渊胸前伤口紧紧缠住，但下一瞬，鲜血又透了出来。
手足无措间，墨渊闷哼一声，睁开双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的辛夷，“莫要耽搁，快上符禺山。”
辛夷紧紧咬着嘴唇，解下腰带将墨渊紧紧缚在背后，翻身上马，领了大家向符禺山驰去。一路上，辛夷忍不住颤抖，不停地跟墨渊讲话，可墨渊只间或嗯了几声，后面便再无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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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浮生尽（下）
辛夷一路冲进营地，厉声喝道:“药王何在？！”
“墨渊！！”一声凄厉的呼喊传来，夕瑶一把将缚着墨渊的腰带震断。墨渊已是昏迷，胸口仍有血水不停渗出。
“墨渊……”夕瑶颤颤抚上墨渊苍白的脸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长公主殿下”，药王面色凝重地看过墨渊的伤势，“请让在下先为少帅处理伤口。”
怔怔看着墨渊被抬进营帐，有人从旁扶住了夕瑶，转头一看，正是朱雀。
“你先莫要过于忧心，少主这些年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这次他也一定不会有事。”朱雀见夕瑶仍是神色木然，遂柔声劝慰，“你看辛夷也是伤得不轻，我们站在这里只会分了药王的心，不如先回营帐等候。”
辛夷一路冲进营地，厉声喝道:“药王何在？！”
“墨渊！！”一声凄厉的呼喊传来，夕瑶一把将缚着墨渊的腰带震断。墨渊已是昏迷，胸口仍有血水不停渗出。
“墨渊……”夕瑶颤颤抚上墨渊苍白的脸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长公主殿下”，药王面色凝重地看过墨渊的伤势，“请让在下先为少帅处理伤口。”
怔怔看着墨渊被抬进营帐，有人从旁扶住了夕瑶，转头一看，正是朱雀。
“你先莫要过于忧心，少主这些年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这次他也一定不会有事。”朱雀见夕瑶仍是神色木然，遂柔声劝慰，“你看辛夷也是伤得不轻，我们站在这里只会分了药王的心，不如先回营帐等候。”
进了营帐，辛夷身上的伤口已被军医处理妥当，虽伤处不少，所幸未及要害，看着除了精神萎靡，倒也无什大碍。“朱雀姐姐，当时我不该让墨渊去救辛夷，该去的人是我啊……”
“傻丫头，就你那两下子，父神怎么可能会允你去，若你姐弟俩都陷在里面，你要他如何向你们的父君交代？少主修为深厚，去了尚有可能成事，当时那种情况，也只有他去合适。再说了，你觉得少主会放你去涉险吗？”
“朱雀姐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辛夷，我要去看看墨渊，我不会打扰药王的，就在外面站着就好。”
药王直忙到午后，方才将墨渊的伤口包扎完毕。夕瑶得了药王允许，忙奔至榻前，这才觉得全身脱力，腿一软，跪坐在墨渊身侧。
墨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胸前被厚实的棉布密密裹住，但仍有隐隐血渍透出，夕瑶死死盯了半晌，才隐约见他胸口有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一连三日，墨渊昏迷不醒，夕瑶也在榻前陪了他三日，未曾合眼。
“傻丫头，就你那两下子，父神怎么可能会允你去，若你姐弟俩都陷在里面，你要他如何向你们的父君交代？少主修为深厚，去了尚有可能成事，当时那种情况，也只有他去合适。再说了，你觉得少主会放你去涉险吗？”
“朱雀姐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辛夷，我要去看看墨渊，我不会打扰药王的，就在外面站着就好。”
药王直忙到午后，方才将墨渊的伤口包扎完毕。夕瑶得了药王允许，忙奔至榻前，这才觉得全身脱力，腿一软，跪坐在墨渊身侧。
墨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胸前被厚实的棉布密密裹住，但仍有隐隐血渍透出，夕瑶死死盯了半晌，才隐约见他胸口有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一连三日，墨渊昏迷不醒，夕瑶也在榻前陪了他三日，未曾合眼。
十、杀破狼
墨渊再次醒来时，已是七日后，微微动了动，惊醒了榻旁一直守着的朱雀。
“少主！”朱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我去叫药王来给你看看。”
“朱雀”，墨渊声音嘶哑，“夕瑶她……”
闻言朱雀脸色渐渐黯淡下去，面露悲恸，“少主，夕瑶已经去了，你、你节哀罢。”
墨渊眼前一黑，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星光结界破了，设界之人焉有活路？
良久，墨渊方轻声问道:“她的仙体在哪？”
“凤帝来了，要把夕瑶带回族中安葬，顺道也接走了辛夷。他说他这女儿是为了苍生大义，故而对父神并无丝毫怨怼之意。”
是啊，他们并未成婚，若说要带夕瑶仙体回昆仑虚也是不妥，但终究竟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不忍见墨渊如此，朱雀胡乱抹了抹眼角，“少主，夕瑶去前，曾留了封信给你。”
闻言墨渊黯淡的眼眸忽地一亮，急急抢过朱雀手中的信笺，抖抖地拆去封皮，是昔日熟悉的字体，可内容却让他全身如坠寒窟，竟是一纸解除婚约的文书！
心神激荡下，墨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退婚书自他指缝间落下。
墨渊再次醒来时，已是七日后，微微动了动，惊醒了榻旁一直守着的朱雀。
“少主！”朱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我去叫药王来给你看看。”
“朱雀”，墨渊声音嘶哑，“夕瑶她……”
闻言朱雀脸色渐渐黯淡下去，面露悲恸，“少主，夕瑶已经去了，你、你节哀罢。”
墨渊眼前一黑，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星光结界破了，设界之人焉有活路？
良久，墨渊方轻声问道:“她的仙体在哪？”
“凤帝来了，要把夕瑶带回族中安葬，顺道也接走了辛夷。他说他这女儿是为了苍生大义，故而对父神并无丝毫怨怼之意。”
是啊，他们并未成婚，若说要带夕瑶仙体回昆仑虚也是不妥，但终究竟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不忍见墨渊如此，朱雀胡乱抹了抹眼角，“少主，夕瑶去前，曾留了封信给你。”
闻言墨渊黯淡的眼眸忽地一亮，急急抢过朱雀手中的信笺，抖抖地拆去封皮，是昔日熟悉的字体，可内容却让他全身如坠寒窟，竟是一纸解除婚约的文书！
心神激荡下，墨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退婚书自他指缝间落下。
朱雀大惊失色，忙扶住他，待看清信中所书，面色瞬间惨白。转头看向墨渊，却发现他再次昏了过去。
朱雀急急请了药王前来，药王诊过后摇头叹息，只言心神俱损，若不用心调养，怕是要修为尽失。
前方战事正紧，父神无暇顾及他这个儿子，遂派了朱雀带墨渊回昆仑虚养伤。
昆仑虚龙气旺盛，不出三日，墨渊便醒了，只是精神萎靡，伤势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朱雀看了难过，这两个人，一个身死魂消，一个虽活着却生不如死。“少主，夕瑶她是为了神族数万将士，这才慷慨赴死，她之所以要与你解除婚约，想来也是怕你太过挂念于她，阻了你今后的幸福。”
“她的苦心我怎会不知？你放心，她既希望我活着，我自会好好的活着。”墨渊将手背搭在双眼上，身子向后一靠，“你去忙罢，我想歇一歇。”
听得朱雀脚步声渐远，墨渊身子微微一动，隐忍了许久的眼泪才从手背下滚出。
待胸前伤口好得差不多时，墨渊已能自己下来走走。昆仑虚依旧是老样子，只是青龙再不会跟他比试，夕瑶再不会于桃林翩然起舞。
如此过了三个月，墨渊身上的伤才算大好，勉强能提起轩辕剑，只是越发的寡言少语，常常整日在后山桃林里发呆。
朱雀急急请了药王前来，药王诊过后摇头叹息，只言心神俱损，若不用心调养，怕是要修为尽失。
前方战事正紧，父神无暇顾及他这个儿子，遂派了朱雀带墨渊回昆仑虚养伤。
昆仑虚龙气旺盛，不出三日，墨渊便醒了，只是精神萎靡，伤势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朱雀看了难过，这两个人，一个身死魂消，一个虽活着却生不如死。“少主，夕瑶她是为了神族数万将士，这才慷慨赴死，她之所以要与你解除婚约，想来也是怕你太过挂念于她，阻了你今后的幸福。”
“她的苦心我怎会不知？你放心，她既希望我活着，我自会好好的活着。”墨渊将手背搭在双眼上，身子向后一靠，“你去忙罢，我想歇一歇。”
听得朱雀脚步声渐远，墨渊身子微微一动，隐忍了许久的眼泪才从手背下滚出。
待胸前伤口好得差不多时，墨渊已能自己下来走走。昆仑虚依旧是老样子，只是青龙再不会跟他比试，夕瑶再不会于桃林翩然起舞。
如此过了三个月，墨渊身上的伤才算大好，勉强能提起轩辕剑，只是越发的寡言少语，常常整日在后山桃林里发呆。
还没待墨渊想好要何时重返战场，折颜却被送了回来。听朱雀将前前后后的几件事一讲，墨渊方才惊觉庆姜竟是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为诱神族中计，不惜弃了孟昊，用孟昊和数万魔族将士的生死转移神族视线，庆姜自己带兵偷渡菩提河，将父神和墨渊所在的中军包围，中军一路损兵折将好不容易突破包围，又诱得东线的折颜前来救援，却在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几乎要了折颜的性命。好一出连环计！好一个庆姜！
折颜伤得极重，被送回来时已是昏迷不醒、气息奄奄，左臂几乎被齐根斩下，只剩少许皮肉相连。
昔日最最着紧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先是青龙，再是夕瑶，现在连折颜也生死未卜。墨渊忽然就明白了父神常说的以战止战，这场战事如此惨烈，多少人魂飞魄散，多少人家破人亡。看来，真的要早日结束这乱世了。
向朱雀交代好生照看折颜后，墨渊遂于清虚洞闭关。
九九八十一日后，东皇钟出世。
出关后，折颜仍是昏迷不醒。墨渊再不犹豫，携着东皇钟重返菩提河畔，主动向父神请战。
战书已送至魔族大营，来日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翌日，墨渊领军在河畔设下阵法，与魔族大军相对。
昆仑虚阵法精妙绝伦，饶是庆姜这等旷世奇才，亦无法参悟破解，十万魔族兵将尽数被困于阵中。墨渊站在阵眼处，神色冰冷，缓缓祭出东皇钟。
东皇一出，万劫成灰，一等一的神器，一等一的戾器。
那一日，魔族兵败如山倒，东皇钟一战成名。神魔两族形势立时逆转，神族乘机收拢战线，只待最后的决战。
折颜伤得极重，被送回来时已是昏迷不醒、气息奄奄，左臂几乎被齐根斩下，只剩少许皮肉相连。
昔日最最着紧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先是青龙，再是夕瑶，现在连折颜也生死未卜。墨渊忽然就明白了父神常说的以战止战，这场战事如此惨烈，多少人魂飞魄散，多少人家破人亡。看来，真的要早日结束这乱世了。
向朱雀交代好生照看折颜后，墨渊遂于清虚洞闭关。
九九八十一日后，东皇钟出世。
出关后，折颜仍是昏迷不醒。墨渊再不犹豫，携着东皇钟重返菩提河畔，主动向父神请战。
战书已送至魔族大营，来日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翌日，墨渊领军在河畔设下阵法，与魔族大军相对。
昆仑虚阵法精妙绝伦，饶是庆姜这等旷世奇才，亦无法参悟破解，十万魔族兵将尽数被困于阵中。墨渊站在阵眼处，神色冰冷，缓缓祭出东皇钟。
东皇一出，万劫成灰，一等一的神器，一等一的戾器。
那一日，魔族兵败如山倒，东皇钟一战成名。神魔两族形势立时逆转，神族乘机收拢战线，只待最后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