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 缓缓归
夜华听了，原本便抿得死紧的唇抿得更紧：“浅浅，如果重来一次，我也可以等你，也可以许你十里桃花。”
见他如此，司音微有伤感，她知他爱她，但那份爱，太过沉重，他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孽缘。仔细斟酌了下字眼，她轻声道:“夜华，你可见过东华帝君亲手绘制的四海八荒图？当年神魔大战，我有幸在父神那里见过一次。数十万年，沧海桑田，当初图上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再过几十万年，就连这四海八荒，也都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世间万事万物渺小至斯，何论你我？我们之间虽有三年缘分，可这三年，与这天地比起来，不过一瞬，实在不值得惦念。”
夜华低着头似苦笑了一声，“你只把那三年当做无甚值得惦念的过去，却不知对我来说，那是我至今放不下的曾经。”
“夜华，以你的修为，其实早该飞升上神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上神劫始终未至，你难道就没想过原因吗？”司音柔声道，“你早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你的上神劫，亦是情劫，你一直堪不破、放不下，便始终无法飞升。夜华，你放手罢，这劫，你已经历了五万多年了。”
夜华手一抖，半盏茶水洒在膝头，嘴唇颤了颤，眸光渐渐淡去。
见他如此，司音微有伤感，她知他爱她，但那份爱，太过沉重，他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孽缘。仔细斟酌了下字眼，她轻声道:“夜华，你可见过东华帝君亲手绘制的四海八荒图？当年神魔大战，我有幸在父神那里见过一次。数十万年，沧海桑田，当初图上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再过几十万年，就连这四海八荒，也都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世间万事万物渺小至斯，何论你我？我们之间虽有三年缘分，可这三年，与这天地比起来，不过一瞬，实在不值得惦念。”
夜华低着头似苦笑了一声，“你只把那三年当做无甚值得惦念的过去，却不知对我来说，那是我至今放不下的曾经。”
“夜华，以你的修为，其实早该飞升上神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上神劫始终未至，你难道就没想过原因吗？”司音柔声道，“你早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你的上神劫，亦是情劫，你一直堪不破、放不下，便始终无法飞升。夜华，你放手罢，这劫，你已经历了五万多年了。”
夜华手一抖，半盏茶水洒在膝头，嘴唇颤了颤，眸光渐渐淡去。
司音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夜华，你对我的好，为我做过的事，我会永远记得；你曾剜了我眼睛一事，我亦早已放下，你不必再时刻耿耿于怀。你因我断了一臂，又散了毕生修为，说到底，还是我欠你的多一些。今后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唯有爱你这件事，却是不能了。”
“浅浅，别说了。”夜华眼中蓄出些泪来，“浅浅，你从来都不曾亏欠过我什么，之前那些事情，皆是我心甘情愿，更何况，墨渊是我大哥，他对我亦有十余万年的养护之恩。你说你做为素素时爱过我，有你这句话，足矣。今后，我再不会来给你增添烦忧，有墨渊照顾你，我很放心，他会护你平安喜乐。至于你我，既然无法相濡以沫，就让我们彼此相忘于江湖罢。”
“夜华，好好待蝶衣，她值得你那样待她。”话已至此，她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此后，唯盼他与蝶衣举案齐眉。
“浅浅，别说了。”夜华眼中蓄出些泪来，“浅浅，你从来都不曾亏欠过我什么，之前那些事情，皆是我心甘情愿，更何况，墨渊是我大哥，他对我亦有十余万年的养护之恩。你说你做为素素时爱过我，有你这句话，足矣。今后，我再不会来给你增添烦忧，有墨渊照顾你，我很放心，他会护你平安喜乐。至于你我，既然无法相濡以沫，就让我们彼此相忘于江湖罢。”
“夜华，好好待蝶衣，她值得你那样待她。”话已至此，她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此后，唯盼他与蝶衣举案齐眉。
“我会的。还有阿离，你也放心，我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说清楚，他会明白的。”夜华涩然笑道:“浅浅，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何事？”
“那年诛仙台上，你当着我的面跳了下去；后来东皇钟下，你又在我眼前魂飞魄散。浅浅，你每次都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让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我不想再看到你离开的背影了，所以，这一次，让我先走，行吗？”
“好。”她知道，他终是选择了放下，从今往后，天涯一方，各自安好。
目送夜华慢慢走远，连带着记忆中那个玄色袍裾的青年也一同远去。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那个向来冷漠的少年神君，长身玉立，自海底的珊瑚阴影中转出，唇畔噙着丝笑意，“夜华不识，姑娘竟是青丘的白浅上神。”
“何事？”
“那年诛仙台上，你当着我的面跳了下去；后来东皇钟下，你又在我眼前魂飞魄散。浅浅，你每次都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让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我不想再看到你离开的背影了，所以，这一次，让我先走，行吗？”
“好。”她知道，他终是选择了放下，从今往后，天涯一方，各自安好。
目送夜华慢慢走远，连带着记忆中那个玄色袍裾的青年也一同远去。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那个向来冷漠的少年神君，长身玉立，自海底的珊瑚阴影中转出，唇畔噙着丝笑意，“夜华不识，姑娘竟是青丘的白浅上神。”
“此番你倒是悟得通透。你如此便轻易放弃了往昔的一切，还真令我刮目相看。”随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袭紫衣自假山后转出，身后跟了个身着湛蓝长衫的身影，正是东华和墨渊。
“我是悟了，那帝君呢？”司音一边说着，一边款款走到墨渊身边，微笑着牵起他的手，复又转头对东华道:“夕瑶也好，白浅也罢，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我永远都是我。帝君却因三生石上的一个名字，便对凤九绝情绝爱，未免有些固执。”
“哦？此话怎讲？”东华一脸玩味，侧过头来看着两人。
“凤九说过，她在三生石上的命定之人是文昌帝君，可我观这世间，又哪里来的文昌帝君？帝君劝我改名司音，您又有何不可？”
“你要我改名为文昌？”
“不错。难道换了个名字，你便不是你了？”
“是我着相了。东华是我，文昌也是我，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东华神色微动，“不愧是墨渊牵挂多年的人。”
“我是悟了，那帝君呢？”司音一边说着，一边款款走到墨渊身边，微笑着牵起他的手，复又转头对东华道:“夕瑶也好，白浅也罢，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我永远都是我。帝君却因三生石上的一个名字，便对凤九绝情绝爱，未免有些固执。”
“哦？此话怎讲？”东华一脸玩味，侧过头来看着两人。
“凤九说过，她在三生石上的命定之人是文昌帝君，可我观这世间，又哪里来的文昌帝君？帝君劝我改名司音，您又有何不可？”
“你要我改名为文昌？”
“不错。难道换了个名字，你便不是你了？”
“是我着相了。东华是我，文昌也是我，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东华神色微动，“不愧是墨渊牵挂多年的人。”
待东华离去，司音转身面对墨渊，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后颈，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呼吸，他亦轻轻抱住了她，熟悉的檀香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她感觉极是圆满。
良久，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十七，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诸事皆宜。”
“什么？”她呆呆似不能反应。
墨渊无奈一笑，原以为她终于开窍，想不到还是老样子。“我已经分别向辛夷帝君和白止帝君提过亲了，也召了叠风他们回山，过几日便去送聘礼。”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满面通红，讷讷半晌，方才小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凤族的公主，也不是青丘的帝姬，我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像样的宝物都拿不出来做嫁妆……”
“十七”，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浅浅一啄，“我早就得到了我想要的宝物，你从来就是我的宝物。”
天色渐暗，一轮圆月挂在天际，溶溶月光晕染开来，清风徐徐，幽幽暗香浮动，两人携手并肩，慢慢向远处走去，走过那些似乎很遥远的岁月，走过那些美好的旧时光。
愿得年年好时节，此时花开月正圆……
良久，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十七，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诸事皆宜。”
“什么？”她呆呆似不能反应。
墨渊无奈一笑，原以为她终于开窍，想不到还是老样子。“我已经分别向辛夷帝君和白止帝君提过亲了，也召了叠风他们回山，过几日便去送聘礼。”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满面通红，讷讷半晌，方才小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凤族的公主，也不是青丘的帝姬，我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像样的宝物都拿不出来做嫁妆……”
“十七”，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浅浅一啄，“我早就得到了我想要的宝物，你从来就是我的宝物。”
天色渐暗，一轮圆月挂在天际，溶溶月光晕染开来，清风徐徐，幽幽暗香浮动，两人携手并肩，慢慢向远处走去，走过那些似乎很遥远的岁月，走过那些美好的旧时光。
愿得年年好时节，此时花开月正圆……
今天没有文，就是想跟大家分享一幅字，是吧内花花的大作@花落有聲🌿，很漂亮，楼楼很喜欢。经花花同意，现转载到我的楼内。一直很欣赏花花的才情，美好的东西，就是要与更多的亲共赏
楼楼过几天要考试，学渣的我这些日子都在临时抱佛脚，所以这两天估计没时间更文。其实最后一章就是大婚，吧内仙友写过很多，没啥悬念，各位亲可以先行脑补，等楼楼考完试一定尽快把结局发上来，再次谢过各位亲对我的支持！
十九、缓缓归
昆仑虚的墨渊上神门下共有十七名弟子，其中的十六名在天族内早已身兼要职，独当一面，任谁都要敬重几分。但自从接到师门传信后，纷纷放下了手中事务，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昆仑虚。
“昨日收到师父的传信，还以为昆仑虚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我这连夜赶回来，怎么感觉平静得很？”叠风四下张望，他回来得最早，除了令羽，一个人也没见到，心中疑惑更甚，“师父呢？可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昆仑虚确实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令羽正色道:“师父要成亲了，我们就要有师娘了。”
两人正说着，又有昆仑虚弟子先后赶到，见令羽一幅莫测高深的表情在卖关子，不由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什么？！师父要成亲了？”又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却是从无妄海匆匆赶回的子阑。他路途远，回来得最晚，刚刚在门外听到令羽的话，惊得一个踉跄，转头看了看一幅被雷劈过模样的众位师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叠风半天才缓过神来，“去年中秋佳节，我回山陪师父，那时师父还颇为郁郁，难道这短短时日，师父身边就有了佳人相伴？是哪家才貌俱佳的女仙，能让师父一见钟情？”
“师父自然不会轻易对他人动心，不过这人，我们大家都认识，还挺熟悉的。”令羽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对众人道。
昆仑虚的墨渊上神门下共有十七名弟子，其中的十六名在天族内早已身兼要职，独当一面，任谁都要敬重几分。但自从接到师门传信后，纷纷放下了手中事务，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昆仑虚。
“昨日收到师父的传信，还以为昆仑虚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我这连夜赶回来，怎么感觉平静得很？”叠风四下张望，他回来得最早，除了令羽，一个人也没见到，心中疑惑更甚，“师父呢？可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昆仑虚确实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令羽正色道:“师父要成亲了，我们就要有师娘了。”
两人正说着，又有昆仑虚弟子先后赶到，见令羽一幅莫测高深的表情在卖关子，不由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什么？！师父要成亲了？”又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却是从无妄海匆匆赶回的子阑。他路途远，回来得最晚，刚刚在门外听到令羽的话，惊得一个踉跄，转头看了看一幅被雷劈过模样的众位师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叠风半天才缓过神来，“去年中秋佳节，我回山陪师父，那时师父还颇为郁郁，难道这短短时日，师父身边就有了佳人相伴？是哪家才貌俱佳的女仙，能让师父一见钟情？”
“师父自然不会轻易对他人动心，不过这人，我们大家都认识，还挺熟悉的。”令羽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对众人道。
“我们大家都认识？是谁啊？”子阑一脸迷茫，“师父万万年来不近女色，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仙能近得了他身边。若说有谁能让师父稍稍多说一句话的，也就是瑶光上神了，可瑶光上神早就身归混沌了啊……”
“原来在子阑师兄的心里，我一直算不得才貌俱佳的女仙啊。”随着一道清丽的声音，一双璧人自殿外缓缓走来。女子一身素衣，及腰长发被一支古朴的桃花簪简单绾起，脸色微微苍白，看起来一幅大病初愈的模样；身边的男子一身靛蓝暗纹直裾，气质沉稳，轻轻扶着说话的女子，眼神温柔，唇畔浅笑。
“你是……”子阑瞬时瞪大了双眼，将将爬起来，复又险些跌倒，“十七？”
“不过五万多年没见，子阑师兄已经认不识我了？”司音挑挑眉，笑着看向尚在震惊中的众人。
“你真的是十七？”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笑容，能与他这样打趣斗嘴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十七！”子阑瞬间红了眼眶，跌跌撞撞扑过去，张开双臂给了司音一个大大的熊抱，感觉到这不是幻觉后，这才微微松开手，“你不是已经……”一句话尚未说完，两道清泪已潸然而下。
“各位师兄，是我，十七回来了……”司音眼中泪光盈然，这昆仑虚，是她最魂牵梦绕的地方，在这里，有十六个宠她的师兄，有她最恣意的年少时光，还有等她护她爱她三生三世的他。
“原来在子阑师兄的心里，我一直算不得才貌俱佳的女仙啊。”随着一道清丽的声音，一双璧人自殿外缓缓走来。女子一身素衣，及腰长发被一支古朴的桃花簪简单绾起，脸色微微苍白，看起来一幅大病初愈的模样；身边的男子一身靛蓝暗纹直裾，气质沉稳，轻轻扶着说话的女子，眼神温柔，唇畔浅笑。
“你是……”子阑瞬时瞪大了双眼，将将爬起来，复又险些跌倒，“十七？”
“不过五万多年没见，子阑师兄已经认不识我了？”司音挑挑眉，笑着看向尚在震惊中的众人。
“你真的是十七？”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笑容，能与他这样打趣斗嘴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十七！”子阑瞬间红了眼眶，跌跌撞撞扑过去，张开双臂给了司音一个大大的熊抱，感觉到这不是幻觉后，这才微微松开手，“你不是已经……”一句话尚未说完，两道清泪已潸然而下。
“各位师兄，是我，十七回来了……”司音眼中泪光盈然，这昆仑虚，是她最魂牵梦绕的地方，在这里，有十六个宠她的师兄，有她最恣意的年少时光，还有等她护她爱她三生三世的他。
虽知他们师兄弟之间感情极好，但看到叠风子阑围在她左右，犹自抓着她的手不放，墨渊还是感觉有些扎眼。等了半天，这两人却没有丝毫自觉，不由脸色黑了黑，揽住她的肩头，顺势把那两只碍眼的手拂掉，沉声道:“此处风大，十七身子弱，都到屋内叙话。”
叠风拍着额头道:“看我，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师父说得是，咱们快进去罢。”
司音微微一笑，任由墨渊拥着她，抬步向殿内行去。子阑此时也自重逢的喜悦中缓过神来，跟在众人身后，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前面两人相依而行的背影时顿住了。他知道师父一向宠溺司音，在她祭了东皇钟后始终无法释怀，但此时此刻，这两人的情形，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师徒之情，师父对司音的细致耐心，司音看着师父的眼神，怎么跟胭脂看他时差不多？再回想刚刚他们讨论师父身边的女子，除了瑶光上神，貌似也就只有司音了，难道……
子阑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一边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一边盯着那紧紧相拥的两人，心里疑惑更深。
“十七，还没问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害我们难过许久。”叠风犹自傻笑，巨大的惊喜令一向沉稳的昆仑虚大弟子也失了方寸，“哦，对了，你是不是也接到师父的传信，知道师父要成亲了，这才回来的？”
叠风拍着额头道:“看我，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师父说得是，咱们快进去罢。”
司音微微一笑，任由墨渊拥着她，抬步向殿内行去。子阑此时也自重逢的喜悦中缓过神来，跟在众人身后，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前面两人相依而行的背影时顿住了。他知道师父一向宠溺司音，在她祭了东皇钟后始终无法释怀，但此时此刻，这两人的情形，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师徒之情，师父对司音的细致耐心，司音看着师父的眼神，怎么跟胭脂看他时差不多？再回想刚刚他们讨论师父身边的女子，除了瑶光上神，貌似也就只有司音了，难道……
子阑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一边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一边盯着那紧紧相拥的两人，心里疑惑更深。
“十七，还没问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害我们难过许久。”叠风犹自傻笑，巨大的惊喜令一向沉稳的昆仑虚大弟子也失了方寸，“哦，对了，你是不是也接到师父的传信，知道师父要成亲了，这才回来的？”
他这样问，倒让司音不知如何回答，支吾半天，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墨渊。令羽仰天长叹，他们的大师兄哪里都好，就是神经大条得厉害，他在旁边一个劲地使眼色，大师兄居然丝毫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墨渊微笑着拉住司音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这才面向众人，大大方方地道:“我墨渊，不日即将迎娶司音为妻，今后，十七就是你们的师娘了。”
叠风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今天的消息一个猛过一个，短短时间内实在难以消化，呆愣了半晌，才看向同样石化的各位师弟，又看看对他又点头又摇头的令羽，方才艰难发问:“十七，师父刚刚是逗我们玩的吧？”
没想到司音讪讪笑了笑，又颇为正经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刚刚说完，便见子阑一头倒了下去，满脸郁卒，嘴里还碎碎念叨:“完了完了，还真让我猜中了。十七变师娘，那我岂不是变成最小的了？”
司音听了抿唇而笑，见各位师兄也是一脸纠结，遂道:“有师父在，我便永远都是昆仑虚的司音，永远都是大家的十七。我还是喜欢大家叫我司音，师娘听上去怪怪的。”
众人看向墨渊，却见他一脸宠溺地注视着司音道:“一切都依十七，她说怎样就怎样。”
墨渊微笑着拉住司音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这才面向众人，大大方方地道:“我墨渊，不日即将迎娶司音为妻，今后，十七就是你们的师娘了。”
叠风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今天的消息一个猛过一个，短短时间内实在难以消化，呆愣了半晌，才看向同样石化的各位师弟，又看看对他又点头又摇头的令羽，方才艰难发问:“十七，师父刚刚是逗我们玩的吧？”
没想到司音讪讪笑了笑，又颇为正经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刚刚说完，便见子阑一头倒了下去，满脸郁卒，嘴里还碎碎念叨:“完了完了，还真让我猜中了。十七变师娘，那我岂不是变成最小的了？”
司音听了抿唇而笑，见各位师兄也是一脸纠结，遂道:“有师父在，我便永远都是昆仑虚的司音，永远都是大家的十七。我还是喜欢大家叫我司音，师娘听上去怪怪的。”
众人看向墨渊，却见他一脸宠溺地注视着司音道:“一切都依十七，她说怎样就怎样。”
看着师尊脸上温和的笑容和眼中藏不住的爱意，众人再次目瞪口呆。这这这，这还是那个板正持重、宝相庄严的师父吗？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那样一个人，能让师父笑得这么温柔，之前的五万年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今天一天笑得多。
看着这两人彼此深情款款，旁若无人的样子，一众弟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他们似乎有些多余。
“师父，有拜访的客人到了，我去门外迎接安排一下。”令羽平时对这二人的情形已是见怪不怪，此时最先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行礼告退。
“师父，明日您要带我们去凤族和青丘送聘礼，弟子再去把礼单核对一下。”叠风不愧是大弟子，随口便找了个理由，一脸严肃，紧随令羽脚步离去。
其他弟子也纷纷找了各种理由告退。眼见众人都要走，子阑急了，他可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师父，昆仑虚这么大的喜事，可要好好准备，弟子这就去帮大师兄一起布置。”
一室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他们俩。墨渊拉着司音的手，索性坐在主座下方的台阶上。司音把头枕在墨渊腿上，声音中的笑意再掩饰不住，“今天把师兄们吓到了，你看大师兄到最后还晕乎乎的。”
回味了一下刚刚弟子们的反应，墨渊开始反思，他这些年究竟教了他们什么，怎的都是副不通风月的样子。
看着这两人彼此深情款款，旁若无人的样子，一众弟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他们似乎有些多余。
“师父，有拜访的客人到了，我去门外迎接安排一下。”令羽平时对这二人的情形已是见怪不怪，此时最先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行礼告退。
“师父，明日您要带我们去凤族和青丘送聘礼，弟子再去把礼单核对一下。”叠风不愧是大弟子，随口便找了个理由，一脸严肃，紧随令羽脚步离去。
其他弟子也纷纷找了各种理由告退。眼见众人都要走，子阑急了，他可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师父，昆仑虚这么大的喜事，可要好好准备，弟子这就去帮大师兄一起布置。”
一室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他们俩。墨渊拉着司音的手，索性坐在主座下方的台阶上。司音把头枕在墨渊腿上，声音中的笑意再掩饰不住，“今天把师兄们吓到了，你看大师兄到最后还晕乎乎的。”
回味了一下刚刚弟子们的反应，墨渊开始反思，他这些年究竟教了他们什么，怎的都是副不通风月的样子。
“十七”，一个声音自殿外传来，吓得司音一骨碌从墨渊怀中爬起。墨渊正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颇为不爽地看向来人。只见长衫手里托着个碟子，一脸憨笑，“十七，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桃花酥，我刚刚做好，快来尝尝。”
“还是二师兄好”，司音双眼放光，跳起来接过长衫手中的碟子，笑得眉眼弯弯。
见她开心，长衫仿佛受到鼓励一般，“今后想吃什么，尽管跟师兄讲，中午就做你最喜欢的椒麻鸡，如何？”
“好啊”，司音点头如捣米，内心祈盼着二师兄快点走。
目送着长衫离去，司音才松了一口气，仍是满脸红晕，一幅小女儿家的娇羞形容。轻轻坐回到墨渊身边，捏起一块桃花酥递到墨渊唇边。
墨渊面上微微一红，犹豫一下，张开嘴咬住了桃花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长衫的身影又出现在殿门口，“十七，我想了想，你现在膳食应以清淡为主，不如我给你做芙蓉鸡吃。”
司音傻住了，她的手还举在墨渊嘴旁，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她这边尴尬得要命，那边长衫却浑然不觉，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墨渊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是快到极限，额角的青筋跳得欢快，“长衫，一会儿去把仙鹤喂了。”
“师父，弟子早上已经喂过了。”
“炼丹房该彻底打扫一下了。”
“昨天刚刚打扫过的，师父忘记了？”
墨渊深深吸了口气，“那就把台阶清扫一遍吧。”
“啊？”长衫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弟子晓得了，师父要大婚，自然要把昆仑虚打扫得干干净净。”
“还是二师兄好”，司音双眼放光，跳起来接过长衫手中的碟子，笑得眉眼弯弯。
见她开心，长衫仿佛受到鼓励一般，“今后想吃什么，尽管跟师兄讲，中午就做你最喜欢的椒麻鸡，如何？”
“好啊”，司音点头如捣米，内心祈盼着二师兄快点走。
目送着长衫离去，司音才松了一口气，仍是满脸红晕，一幅小女儿家的娇羞形容。轻轻坐回到墨渊身边，捏起一块桃花酥递到墨渊唇边。
墨渊面上微微一红，犹豫一下，张开嘴咬住了桃花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长衫的身影又出现在殿门口，“十七，我想了想，你现在膳食应以清淡为主，不如我给你做芙蓉鸡吃。”
司音傻住了，她的手还举在墨渊嘴旁，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她这边尴尬得要命，那边长衫却浑然不觉，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墨渊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是快到极限，额角的青筋跳得欢快，“长衫，一会儿去把仙鹤喂了。”
“师父，弟子早上已经喂过了。”
“炼丹房该彻底打扫一下了。”
“昨天刚刚打扫过的，师父忘记了？”
墨渊深深吸了口气，“那就把台阶清扫一遍吧。”
“啊？”长衫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弟子晓得了，师父要大婚，自然要把昆仑虚打扫得干干净净。”
待长衫走后，司音伏在墨渊膝头笑得停不下来，她这二师兄，还真是在风月一事上少根筋。
墨渊无语地看着司音，见他出糗就那么好笑吗？她还好意思笑长衫，想当年，她又比长衫强到哪里去。
司音好容易止住笑声，抬起头来看着墨渊有些郁闷的脸色，忍不住又笑起来。她笑得样子很好看，面若灼灼桃花，双眸璨璨如星，看得墨渊呆了一呆，忍不住低下头去。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司音满脸飞红，眼见就要触到她的额头，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司音身子一颤，猛然转头向殿门外看去，眼眶渐渐红了。“阿爹！阿娘！”她一下子扑到狐后青黛身上，又是伤感又是欢喜。
狐帝白止见爱女无恙，眼睛也微微湿润，只是他向来不善言辞，当此情景，嘴里翻来覆去只念叨一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待几人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众人分主宾坐下，司音这才拉着狐后的手道:“阿娘，你们怎么来了？四哥说你们不是在外云游么？”
听她这样说，白止顿时想到刚刚进门时撞见的一幕，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下下个月就要大婚，我们自然是要来接你回青丘的，若我们再不来，他岂不是就要……”说到这里，白止又忍不住瞪了墨渊一眼。
墨渊无语地看着司音，见他出糗就那么好笑吗？她还好意思笑长衫，想当年，她又比长衫强到哪里去。
司音好容易止住笑声，抬起头来看着墨渊有些郁闷的脸色，忍不住又笑起来。她笑得样子很好看，面若灼灼桃花，双眸璨璨如星，看得墨渊呆了一呆，忍不住低下头去。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司音满脸飞红，眼见就要触到她的额头，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司音身子一颤，猛然转头向殿门外看去，眼眶渐渐红了。“阿爹！阿娘！”她一下子扑到狐后青黛身上，又是伤感又是欢喜。
狐帝白止见爱女无恙，眼睛也微微湿润，只是他向来不善言辞，当此情景，嘴里翻来覆去只念叨一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待几人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众人分主宾坐下，司音这才拉着狐后的手道:“阿娘，你们怎么来了？四哥说你们不是在外云游么？”
听她这样说，白止顿时想到刚刚进门时撞见的一幕，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下下个月就要大婚，我们自然是要来接你回青丘的，若我们再不来，他岂不是就要……”说到这里，白止又忍不住瞪了墨渊一眼。
见白止面色不善，司音缩了缩脖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狐后。狐后嗔怪地看了白止一眼，转头向司音道:“听真真说你在昆仑虚，我和你爹哪还有心思在外面云游，自然是要赶回来商议你的婚事。”狐后爱怜地摸着司音的手，叹了口气，“小五，这些年你受苦了，好在那些都过去了，今后把你交给墨渊，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
“喂，不是，你们这就把事情定了，没人问问我吗？”被忽略了很久的辛夷终于忍不住出声，“她也是我阿姐，为什么一定要从青丘出嫁？”
白真笑得不怀好意，“这里青丘的人多，自然是我们说了算。”
眼见两人要争起来，折颜忙起身道:“司音既然已经舍去了过去的一切，自然不能再带着凤族公主或青丘帝姬的身份。眼下她是我十里桃林的人，理所当然要从十里桃林出嫁，各位觉得这样可算妥当？”
白止夫妇和辛夷都点头赞同，如此安排再合适不过，白真虽不甚满意这个结果，但想到辛夷也没占到上风，又渐渐高兴起来，“小五，你这两日便跟我们走吧，马上大婚了，很多事情还要准备一下。”
“这就要去十里桃林了吗？可是，距离大婚还有很久呢……”要她现在就走，也就是说要有接近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墨渊，她可舍不得，她每时每刻都想和他在一起。
“喂，不是，你们这就把事情定了，没人问问我吗？”被忽略了很久的辛夷终于忍不住出声，“她也是我阿姐，为什么一定要从青丘出嫁？”
白真笑得不怀好意，“这里青丘的人多，自然是我们说了算。”
眼见两人要争起来，折颜忙起身道:“司音既然已经舍去了过去的一切，自然不能再带着凤族公主或青丘帝姬的身份。眼下她是我十里桃林的人，理所当然要从十里桃林出嫁，各位觉得这样可算妥当？”
白止夫妇和辛夷都点头赞同，如此安排再合适不过，白真虽不甚满意这个结果，但想到辛夷也没占到上风，又渐渐高兴起来，“小五，你这两日便跟我们走吧，马上大婚了，很多事情还要准备一下。”
“这就要去十里桃林了吗？可是，距离大婚还有很久呢……”要她现在就走，也就是说要有接近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墨渊，她可舍不得，她每时每刻都想和他在一起。
“十七，跟你爹娘回去看看吧，多陪陪他们。”墨渊说着，走到司音面前，本想伸手抱抱她，但觑见白止不善的眼神后，只得作罢，抬手理了理她微乱的额发，用只有他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晚上去找你，等我。”
司音顿时转忧为喜，用力点点头。见这两人当着众人的面还如此腻歪，白止凭空生出一股无力感，这还没大婚呢，心就飘走了。
入夜后，司音坐在琴台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琴弦，唉，墨渊怎么还不来，阿爹也真是的，非要找墨渊单独谈谈，哼，定是四哥在背后说了什么……
“怎么又在发呆？”伴着熟悉的声音，一双温暖的手臂伸过来，环住了她单薄的肩头。
“墨渊，你终于来啦！”她惊喜抬头，紧紧回抱着他，“我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好笑地看着她，“你重生归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来为难我？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爹还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墨渊眼里漾出几分温柔，“你爹说，青丘历来尊崇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要我此生不得负了你。我对他说，三生三世，唯你一人……”
司音顿时转忧为喜，用力点点头。见这两人当着众人的面还如此腻歪，白止凭空生出一股无力感，这还没大婚呢，心就飘走了。
入夜后，司音坐在琴台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琴弦，唉，墨渊怎么还不来，阿爹也真是的，非要找墨渊单独谈谈，哼，定是四哥在背后说了什么……
“怎么又在发呆？”伴着熟悉的声音，一双温暖的手臂伸过来，环住了她单薄的肩头。
“墨渊，你终于来啦！”她惊喜抬头，紧紧回抱着他，“我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好笑地看着她，“你重生归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来为难我？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爹还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墨渊眼里漾出几分温柔，“你爹说，青丘历来尊崇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要我此生不得负了你。我对他说，三生三世，唯你一人……”
“墨渊”，司音在他怀中抬起头来，“我也是。生生世世，我都只要你。”
“生生世世，只要我？”墨渊一脸笑意，搂紧了怀中的人儿。
司音满脸娇羞，却还是紧紧盯着他的双眸，缓慢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犹豫半晌，终于鼓足勇气，飞快地在他脸颊上浅浅一啄。
墨渊身子一僵，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眸色深沉，慢慢低下头去，将温软的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我的小十七……”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过了许久，相拥的两人才放开手。司音在墨渊怀里寻了个安稳的姿势靠着，“墨渊，我明天就要跟阿爹阿娘走了，今晚你在这里陪我可好？”
“好。”他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密了些，“睡罢，我陪你。”
“我才不要睡。”司音努力睁大眼睛，“要不，你弹琴给我听？”
“想听什么？”他一手搭在琴弦上拨了拨，眉间流露出她见惯的温柔。
“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
“那么，我就把我会的曲子，都弹一遍给你听，好不好？”
跳跃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轻轻浅浅地印在窗纱上。室外弦月探出天际云头，将一片白光洒在昆仑之巅，室内袅袅琴音，曲调幽远，仿佛永无尽头。
“生生世世，只要我？”墨渊一脸笑意，搂紧了怀中的人儿。
司音满脸娇羞，却还是紧紧盯着他的双眸，缓慢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犹豫半晌，终于鼓足勇气，飞快地在他脸颊上浅浅一啄。
墨渊身子一僵，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眸色深沉，慢慢低下头去，将温软的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我的小十七……”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过了许久，相拥的两人才放开手。司音在墨渊怀里寻了个安稳的姿势靠着，“墨渊，我明天就要跟阿爹阿娘走了，今晚你在这里陪我可好？”
“好。”他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密了些，“睡罢，我陪你。”
“我才不要睡。”司音努力睁大眼睛，“要不，你弹琴给我听？”
“想听什么？”他一手搭在琴弦上拨了拨，眉间流露出她见惯的温柔。
“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
“那么，我就把我会的曲子，都弹一遍给你听，好不好？”
跳跃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轻轻浅浅地印在窗纱上。室外弦月探出天际云头，将一片白光洒在昆仑之巅，室内袅袅琴音，曲调幽远，仿佛永无尽头。
红烛燃尽，晨曦微现。司音揉着迷蒙的双眼，含含糊糊地问道:“什么时候了？”
“快卯时了，天都亮了。”
“什么？”司音顿时睡意全无，看了看渐亮的天色，神情极是懊恼，“怎么就睡过去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呢。”
“无妨”，墨渊微笑着扶起她，“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两人略略整理了下发式着装，携手来到大殿，狐帝等人早就在殿上等候。白止脸色黑得快要滴出水来，狠狠瞪了墨渊一眼，狐后倒是笑意盈盈，一把将白止按到座位上。折颜看了看墨渊，又瞅了瞅白止，笑得意味深长，颇有几分看戏的意思。
“阿娘”，司音带着几分撒娇，蹭到狐后身边，“你看阿爹，干嘛那样瞪着人家。”
“没事”，狐后笑着安抚自家女儿，“你爹对墨渊很满意的，他是在生东华的闷气。”
“东华又怎么了？”
“前几天，东华突然拜访青丘，向你爹和你二哥求取凤九，还说自己已经改名为文昌，与凤九有天定的姻缘。你爹气他早前对小九做的事，与他打了一架，原本也就是想出出气，没想到东华丝毫没让着你爹。你爹在他那里没占到便宜，这不，就跑到墨渊这里来找场子了。”
“快卯时了，天都亮了。”
“什么？”司音顿时睡意全无，看了看渐亮的天色，神情极是懊恼，“怎么就睡过去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呢。”
“无妨”，墨渊微笑着扶起她，“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两人略略整理了下发式着装，携手来到大殿，狐帝等人早就在殿上等候。白止脸色黑得快要滴出水来，狠狠瞪了墨渊一眼，狐后倒是笑意盈盈，一把将白止按到座位上。折颜看了看墨渊，又瞅了瞅白止，笑得意味深长，颇有几分看戏的意思。
“阿娘”，司音带着几分撒娇，蹭到狐后身边，“你看阿爹，干嘛那样瞪着人家。”
“没事”，狐后笑着安抚自家女儿，“你爹对墨渊很满意的，他是在生东华的闷气。”
“东华又怎么了？”
“前几天，东华突然拜访青丘，向你爹和你二哥求取凤九，还说自己已经改名为文昌，与凤九有天定的姻缘。你爹气他早前对小九做的事，与他打了一架，原本也就是想出出气，没想到东华丝毫没让着你爹。你爹在他那里没占到便宜，这不，就跑到墨渊这里来找场子了。”
折颜忙上前打圆场，“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消消气，消消气。东华娶了小九后，就要比你低上两辈，这样想想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白止瞪着折颜怒道:“你们一个二个三个，自称是我兄弟，背地里净惦记我青丘的狐狸崽子，你们、你们……”白止以手抚胸，气得说不下去。
折颜一幅心虚的模样，不敢再说，躲到白真身后。开玩笑，老白要是发飙带走真真，他可就只能自己回十里桃林抱着桃树哭了。
“差不多就行了啊”，狐后瞪了白止一眼，“人家墨渊可没得罪你。”
白止看了看司音和墨渊，前者努力做出一幅可怜巴巴的形状，后者神色淡然，不由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墨渊和小五对彼此的心意，大家这些年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此，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白止瞪着折颜怒道:“你们一个二个三个，自称是我兄弟，背地里净惦记我青丘的狐狸崽子，你们、你们……”白止以手抚胸，气得说不下去。
折颜一幅心虚的模样，不敢再说，躲到白真身后。开玩笑，老白要是发飙带走真真，他可就只能自己回十里桃林抱着桃树哭了。
“差不多就行了啊”，狐后瞪了白止一眼，“人家墨渊可没得罪你。”
白止看了看司音和墨渊，前者努力做出一幅可怜巴巴的形状，后者神色淡然，不由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墨渊和小五对彼此的心意，大家这些年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此，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