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十里长亭望眼穿
我静静地想了多时，起身开了门。
我把那身盔甲赠予了他。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我关上了房门。
直到叠风离开，我又打开了房门。
这偌大的昆仑墟，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
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走遍了这昆仑墟的每个角落。
准确来说，是与小十七有着回忆的每个地方。
我把那身盔甲赠予了他。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我关上了房门。
直到叠风离开，我又打开了房门。
这偌大的昆仑墟，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
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走遍了这昆仑墟的每个角落。
准确来说，是与小十七有着回忆的每个地方。
大殿
“司音神君拜见师父！”
那时候，十七还那么稚嫩。
若是玉清昆仑扇没有选择她当主人，我还会不会留她下来呢？
或者说，她还愿不愿意留下来呢？
一切的一切都已过去，也无从寻得答案了。
酒窖
“哭出来才好，不然就浪费我那些好酒了。”
那时候，十七为离境伤情。
那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是从什么时候起，命运的枷锁捆绑了我和十七呢？
“师父你可是一开始就知道十七是女儿身？”
是啊，十七，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狐帝幺女。
整整两万年，我都替你保存好这个秘密。
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所有的一切，我从未与人说起。
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的秘密。
“可是师父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是啊，十七，我几十万年不近女色，却偏偏收了你这个女弟子。
我对你的宠溺，尽管受尽世人编排，但我无所畏忌。
我不求你变成完美的女子，只求你一直都可以恣意逍遥。
万事都有我在，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这是我对我自己立下的誓言，也是我对你的承诺。
是啊，十七，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狐帝幺女。
整整两万年，我都替你保存好这个秘密。
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所有的一切，我从未与人说起。
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的秘密。
“可是师父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是啊，十七，我几十万年不近女色，却偏偏收了你这个女弟子。
我对你的宠溺，尽管受尽世人编排，但我无所畏忌。
我不求你变成完美的女子，只求你一直都可以恣意逍遥。
万事都有我在，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这是我对我自己立下的誓言，也是我对你的承诺。
“那时候，还没有夜华。”
夜华，对啊，那时候，他只是一株金莲。
我竟也有如此无力的时刻，终究儿女情长还是不适合我。
十七，既然如此。
我便把那七万年里，在心底反复酝酿的话继续深埋吧。
只要你能幸福，我便再无所求。
我小心翼翼藏好情绪，生怕被机灵的十七看出来。
还好，小十七果然没看出来。
也罢，即使被看出来了，也是徒增十七的烦恼罢了。
若能退一步守护小十七，也是值得的。
夜华，对啊，那时候，他只是一株金莲。
我竟也有如此无力的时刻，终究儿女情长还是不适合我。
十七，既然如此。
我便把那七万年里，在心底反复酝酿的话继续深埋吧。
只要你能幸福，我便再无所求。
我小心翼翼藏好情绪，生怕被机灵的十七看出来。
还好，小十七果然没看出来。
也罢，即使被看出来了，也是徒增十七的烦恼罢了。
若能退一步守护小十七，也是值得的。
踱步到了十七的房间
我还是下意识地唤了声
“小十七。”
没有回应。
我苦笑了一下，自觉今日的失态。
推开门，房内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化。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终究是要放下的。
我骗过了所有人，却逃不过四下无人的夜。
小十七，我是爱你的，我是希望你留下的。
可我不能说。
我还是下意识地唤了声
“小十七。”
没有回应。
我苦笑了一下，自觉今日的失态。
推开门，房内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化。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终究是要放下的。
我骗过了所有人，却逃不过四下无人的夜。
小十七，我是爱你的，我是希望你留下的。
可我不能说。
我给你最后的暗示，便是把封印之术教予你。
我盼望你意识到，我早已发现你的狐族的身份。
我盼望着你发现，我对你的情意，不仅仅是师徒名分这么简单。
可事实上，却让你遭遇了一世情劫。
小十七，那声等我。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的。
这四海八荒，总是有人守护的。
不是我，还会有别人。
至于你，我不放心把你交予任何人。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罢。
出了门，我便走向了密室。
我盼望你意识到，我早已发现你的狐族的身份。
我盼望着你发现，我对你的情意，不仅仅是师徒名分这么简单。
可事实上，却让你遭遇了一世情劫。
小十七，那声等我。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的。
这四海八荒，总是有人守护的。
不是我，还会有别人。
至于你，我不放心把你交予任何人。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罢。
出了门，我便走向了密室。
白浅视角
折颜说，师父来找过我。
我自是知晓的。
那日，我只是装作睡着罢了。
师父没有像往常般，留在我身边，哄我睡着。
我想留下他，我希望他能像往日般握住我的手。
可是，他没有。
我知道他身体还未痊愈，我不敢再像昔日般任性。
我不能强留。
我累了，不想挣开眼睛。
隐约中，我感觉冰冷的唇贴了上来。
是师父吗？怎么可能。
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可是为何心跳得如此快。
定是这些日子乏了，多想了罢。
折颜说，师父来找过我。
我自是知晓的。
那日，我只是装作睡着罢了。
师父没有像往常般，留在我身边，哄我睡着。
我想留下他，我希望他能像往日般握住我的手。
可是，他没有。
我知道他身体还未痊愈，我不敢再像昔日般任性。
我不能强留。
我累了，不想挣开眼睛。
隐约中，我感觉冰冷的唇贴了上来。
是师父吗？怎么可能。
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可是为何心跳得如此快。
定是这些日子乏了，多想了罢。
脚步声逐渐离去，我还是没有睁开眼，没有张开嘴，挽留他。
师父，十七欠你的，十七定会对你尽孝道的。
只是现在十七还不能调整好自己。
师父，你等我，好不好？
夜华这几日不常来看我了。
我渐渐也懒得看话本子了，每日在桃树下，一坐就是一天。
我在想以前的很多很多事情。
我这十几万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师父像个小白脸。”
我拿着玉清昆仑扇，支着下巴，说着。
师父没有生气，只是微颦。
那时候，我眼里只看出了师父的皮相。
师父，十七欠你的，十七定会对你尽孝道的。
只是现在十七还不能调整好自己。
师父，你等我，好不好？
夜华这几日不常来看我了。
我渐渐也懒得看话本子了，每日在桃树下，一坐就是一天。
我在想以前的很多很多事情。
我这十几万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师父像个小白脸。”
我拿着玉清昆仑扇，支着下巴，说着。
师父没有生气，只是微颦。
那时候，我眼里只看出了师父的皮相。
后来的后来，我的任性闯了不少祸事。
每一次，都是师父出来替我担着。
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永远。
我可以一直闹，师父可以一直对着我笑。
意外的出现，让我白浅的人生发生了第一个转折。
师父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我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我以为，师父是这四海八荒，六合之间的战神。
不管发生什么，师父总不会是倒下的那一个。
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师父，不是万能的。
每一次，都是师父出来替我担着。
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永远。
我可以一直闹，师父可以一直对着我笑。
意外的出现，让我白浅的人生发生了第一个转折。
师父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我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我以为，师父是这四海八荒，六合之间的战神。
不管发生什么，师父总不会是倒下的那一个。
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师父，不是万能的。
我早该知道的。
从师父为我挡三道天雷开始。
到师父在帐外传予我封印之术。
师父每一次，都在给我机会，是我没能好好珍惜。
原来我是师父的劫难。
看来，我醒悟得晚了。
不知道师父，是否会后悔收我为徒。
我不知道师父要闭关多久，但又不想惊动他。
便只好每日把那师父留下的金钗带在身上。
就当做师父仍旧陪伴着我，庇护着我。
从师父为我挡三道天雷开始。
到师父在帐外传予我封印之术。
师父每一次，都在给我机会，是我没能好好珍惜。
原来我是师父的劫难。
看来，我醒悟得晚了。
不知道师父，是否会后悔收我为徒。
我不知道师父要闭关多久，但又不想惊动他。
便只好每日把那师父留下的金钗带在身上。
就当做师父仍旧陪伴着我，庇护着我。
这只金钗，是师父这么多发饰里面，最拙劣的一个。
没错，是我亲手铸的。
那时候，我背着众师兄和师父，偷偷摸摸炼铸了一只金钗。
为此我还被罚抄真经好几千遍。
后来还是因为我好说歹说，师父才饶过我。
我还记得，因我并不是那心灵手巧之人。
为了那金钗，手还划了好几道口子。
每回拿笔都疼半天。
好像后来还是被师父知道了。
师父便罚我好久都不能喝酒，当时我可是不服气。
如今看来，师父还是怕我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罢了。
为何我总是这般后知后觉。
没错，是我亲手铸的。
那时候，我背着众师兄和师父，偷偷摸摸炼铸了一只金钗。
为此我还被罚抄真经好几千遍。
后来还是因为我好说歹说，师父才饶过我。
我还记得，因我并不是那心灵手巧之人。
为了那金钗，手还划了好几道口子。
每回拿笔都疼半天。
好像后来还是被师父知道了。
师父便罚我好久都不能喝酒，当时我可是不服气。
如今看来，师父还是怕我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罢了。
为何我总是这般后知后觉。
但，我很开心的是。
师父自那以后，就常常戴着那只金钗。
后来的我铸每一只金钗，每一个都比这个强。
但师父却唯独偏爱这一只。
我问师父这是为何，师父只是笑着不回答。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懂，为何师父只愿戴着这只金钗。
四哥与我说，夜华仙体在无妄海会很好。
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只要在天宫，他自会得到最高的待遇。
我只是还有好多话还未与他说罢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师父刚刚回来，夜华就要走了。
师父自那以后，就常常戴着那只金钗。
后来的我铸每一只金钗，每一个都比这个强。
但师父却唯独偏爱这一只。
我问师父这是为何，师父只是笑着不回答。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懂，为何师父只愿戴着这只金钗。
四哥与我说，夜华仙体在无妄海会很好。
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只要在天宫，他自会得到最高的待遇。
我只是还有好多话还未与他说罢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师父刚刚回来，夜华就要走了。
那日，在若水河畔。
我紧紧抱着夜华，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以为，只要我飞升上神了，便可留住我想留住的人。
不会再像当年师父离开那般无助。
我发现我错了，有些人要离开，拦也拦不住。
我害怕，我惊慌失措，我濒临崩溃。
终归是没有办法留下夜华。
七万年过去了。
我还是留不住我珍重的人。
若是可以，我愿意每次离开的人是我。
这样至少我的痛苦会少些。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觉得无力的感觉，更是万蚁蚀心。
大喜大悲间，我仿佛倒退了好些步。
再也不是上神应有的模样。
我知道我应该振作起来，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让我熬过这段时间吧，跨过去就好了。
我紧紧抱着夜华，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以为，只要我飞升上神了，便可留住我想留住的人。
不会再像当年师父离开那般无助。
我发现我错了，有些人要离开，拦也拦不住。
我害怕，我惊慌失措，我濒临崩溃。
终归是没有办法留下夜华。
七万年过去了。
我还是留不住我珍重的人。
若是可以，我愿意每次离开的人是我。
这样至少我的痛苦会少些。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觉得无力的感觉，更是万蚁蚀心。
大喜大悲间，我仿佛倒退了好些步。
再也不是上神应有的模样。
我知道我应该振作起来，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让我熬过这段时间吧，跨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