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解之印

夜色开始变淡了，天空呈现着一种昏暗的灰蓝色泽，隐隐有亮起来的趋势。
“佐助，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我实力相当，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木叶，回到大家的身边而已。我不想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因为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鸣人看着佐助，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短暂的静默之后，佐助突然笑了，他把头埋得极低，叫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他的双肩因为笑而微微地抖动。
他笑够了之后，又猛地抬起头来，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鸣人，带着点癫狂神色:“……为什么你总要跳出来跟我讲这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话？该说你固执还是像甩不掉的影子一样讨厌？……呵，两败俱伤是吗，到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佐助的手上突然亮起了刺目的光芒，电光游走之间发出噼啪的声响。他大吼一声朝着鸣人径直冲去。
“可恶！”鸣人恼怒地骂了一句，然后聚起螺旋丸同样朝着佐助冲了过去。
爆炸声“轰”地传开，两人被这冲击逼得后退。他们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再次朝对方冲去。
砰的一声，鸣人的横踢被佐助挡了下来，佐助抓住他的腿往旁边狠狠一甩。
鸣人被甩出去在浅溪里翻滚了几下才止住身形，他刚爬起来就看见佐助已经又冲到了面前。佐助抬腿就要把鸣人踢起来，鸣人一个翻身堪堪躲过，然后借着势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佐助紧追不舍，直拳迎面而来，鸣人偏头躲过了他的攻击。佐助的攻势凌厉迅捷，鸣人应付得有点困难，他想要结印用出影分身之术，但总被佐助拍开他的手从而打断，双手总也碰不上。鸣人索性放弃了结印，用力挥出了一拳。
佐助抓住了他的拳头，另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往下一按，然后屈膝顶上了他的腹部。
“咳！”鸣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痛哼一声，又咳出点血来。他拍开佐助的手臂，抬脚踹上佐助的腹部，把他踹了出去。
佐助落到了地上，鸣人趁机结印，“砰砰”几声，出现了三个影分身，其中一个躲到了角落里，盘膝聚集自然能量。
“佐助！！”鸣人大吼一声，一个影分身把刚站起来的佐助踢了起来，另一个把他踢得更高，鸣人跃上半空，从上方落腿，就要把佐助拍到地上。
突然，佐的身影消失了，他所在的位置变成了鸣人的那个影分身。鸣人收不住攻势，瞬间就把影分身拍到了地上，砰地一声，分身消失了。
影分身携带的信息回到了本体之内，终焉之谷这一带已经没有什么自然能量，在之前的那次攻击时就已经被耗尽了。
“又是左眼的那个能力……”鸣人落到地上，不甘地咬紧牙关。突然他听见千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猛地回头，匆忙躲过了这一击。
佐助手里带着千鸟，两下就把鸣人的影分身都打散了。他冷眼看着鸣人，手上的雷光忽然染上了黑色的火炎。
[ 九喇嘛！] 鸣人在精神世界焦急地喊了一声。
[ 好了！这是我现在能提炼出的所有查克拉，省着点用！]
[ 哦！我知道！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九尾看着他自信的神色，有点欣慰也有点无奈。
带着炎遁的千鸟瞬间逼至眼前，鸣人身上突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进入了九尾模式。查克拉挡住了佐助的炎遁。
“哼。”佐助冷哼了一声，向后跳开，直退出十来米，然后周身突然出现了半身的须佐能乎。
两人再次对峙。鸣人先开口:“佐助，之前那种术现在咱俩谁也用不出了吧。以目前剩下地查克拉，也不够施展大型的忍术。那么只能拼尽全力，最后一击决胜负！”
他聚出一个带着风刃的螺旋丸，高举过头顶。
“这自不用你说！”佐助反讥了一句，幻出弓箭，引弦待发。
两人的攻击即将脱手而出，这时却突然起了一声绝望的呐喊。

“住手吧——！！”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里，没有了瀑布之后的山谷更显沉寂，这一声却打破了这种短暂的平静。
佐助不耐烦地说:“果然，应该先杀了那个碍事的女人。”说完，他的弓箭就改变了方向，瞄准了山谷之上的一处崖边，那里有一站一跪两个身影。
“佐助！你要干什……”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紫色的箭矢离弦而去，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那一瞬间，鸣人突然慌了。崖岸边的人，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的同伴，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看到有人受伤。
箭矢即将击中目标。鸣人的身体比反应更快，他用瞬身之术在刹那间闪现到了卡卡西和小樱身前。手上蓄势待发的螺旋丸对上了迎面袭来的那一箭。
“轰”冲击波震荡开来。身后的两人被气流拍飞出去。鸣人站在崖边没有挪动半分，神色却是愤怒又阴沉。
“佐助！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佐助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怎么下得去手……”鸣人气得身体都在不自觉地颤抖。“你这个混蛋！！”他怒吼一声，再次跳进山谷里。
佐助神情漠然，搭上弓箭瞄准鸣人，一言不发地开弓。
鸣人用查克拉形成的巨手把飞来的箭矢全部拍开，落到谷底之后就向佐助狂奔而去。
佐助看着他奔来，收起了周身的须佐能乎，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左手，电光混合着黑炎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鸣人退出了九尾模式，将全部的查克拉都集中在右手，在紊乱的气流之中，螺旋丸旋转得快如飓风。
“啊啊啊啊！！”两人一齐发出了大吼。
攻击迅速而至，在相触的瞬间变成了巨大的能量团。天地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之后变为惊天的爆破声。
“轰————！！”
爆炸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山谷。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石像轰然碎裂，一块块碎石噗簌落下。
卡卡西被山谷中刺目的白光晃得睁不开眼，他看了看在之前的冲击中再次昏过去的春野樱，于是结了个土流壁的印。
比之前更为凶猛的冲击瞬间而至，土壁被震得几乎要碎裂。卡卡西匆忙结印又加了几层土壁，终于抵挡住了冲击。
……
爆炸的余韵渐渐散去，天边开始发亮。终焉之谷里死寂无声，倒塌的石像更是诉说了这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突然，一处碎石似乎动了动。与此同时，另一处碎石也被慢慢推开。
随着沙石落地的声响，两个衣衫残破的人影从石堆底下爬了出来。
他们呼吸缓慢而沉重，像是内腑受了严重的伤。
“没想到……咳咳！……你还活着，鸣人……”黑发的人影单膝跪在地上，话说到一半就咳出一滩鲜血。
“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死去……佐助。”金发的人影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倔强地盯着对面的人。
佐助也抬起头来盯着他，两人进行着无声的对峙，良久都没再说话。
“真是……被你打败了。”
鸣人似乎听到佐助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好像没有，但他还是不可置信地追问:“你说什么？”
“我说……”佐助艰难的站起身，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输了。”他露出了一种释然的微笑。
夜色在白昼的逼迫中急速褪去，朝阳开始在天际显现，阳光洒进了终焉之谷。
鸣人有些愣怔地看着佐助，他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会认输。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了，大骂道:“混蛋！什么输不输的，你不是要分出生死吗？现在咱俩都活着，就算是平局了！”
佐助很轻很轻地笑了。
鸣人也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我之间的争斗，结束了。”
“啊，结束了……”佐助低下头去，额发挡住了面容，只看见他脚下隐隐有泪珠摔落。
鸣人一步一缓地朝他走去。“回木叶吧，佐助。大家都在等你，等着在迷途上徘徊的你。”
他站在佐助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
佐助微怔，他抬起头看着鸣人，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指，搭上了对方的手。
时隔多年，终于完成了这个“和解之印”。
鸣人展颜一笑，在这一瞬间天光突然大亮，朝阳彻底跃出了天际线，照亮了整个世界。
卡卡西扶着刚刚醒来的樱远远地观望着，眼中满是欣慰之情。春野樱控制不住地流泪，内心的喜悦无以言表。
曾经的第七班，终于彻底团聚。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终焉之谷里的四个人脸上都带着都发自内心地微笑。
突然，鸣人所站的位置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影。
忍术带来的白雾散去后，众人都惊愕地愣住了。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红发女子，她出现之后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天疑惑。
“诶——？！！！”

——TBC——

这一章的体术打斗部分有参考动画版的打斗情况，大多数动作还是我自己想的，也不知道合不合理，你们能看懂就行了

虽然知道没多少人在看，但我还是要跟诸位道个歉拖了六章还没有让四代目出场真的对不起！下一章一定，一定让父子相见！

第七章 意外之人

清晨的终焉之谷，很空旷也很安静，但是安静得有些诡异。
四个表情各异的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面面相觑。
终于，旗木卡卡西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僵局:“你是……玖辛奈大人？”
红发的女子转头看向他，惊讶道:“诶？你认识我？说起来，你很眼熟啊…… 嗯，有点像……”
“我是卡卡西。”
“诶？！骗人的吧？卡卡西才十二岁，你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他吧！”玖辛奈一脸震惊地指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智波佐助蹙眉打量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你不是鸣人？”
“鸣人？那是谁？”玖辛奈疑惑地问。
卡卡西及时打断他们:“算了，先回木叶再说，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佐助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他:“我……还能回去吗？”
“当然，我以六代火影的身份担保。”卡卡西微笑道。
玖辛奈越发地感到奇怪了，那个银发的人好像真的是卡卡西，嗯，长大后的卡卡西，但他居然自称六代火影…… 可疑，太可疑了。
不过这个神似小鬼头卡卡西的银发男子给她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让她没来由地选择相信。嘛，索性先跟着他们走好了，反正他们要回的不也是“木叶”吗？
……
“注意四周情况！两个人背靠背为一组前后防守！不要大意！！”
“啊！！”“他在那儿！”“小心！”“在这边！”“可恶！太快了！”……
天地间大雨滂沱而下，此刻在这片昏暗的森林里正进行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铁具碰撞交错时或轻脆或刺耳的声响，伴随着肉体被划开时轻微的声音以及临死前痛苦的惨叫，一并湮没在浩大的雨声里。
“避让！！”在这场战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吼，“风遁·大挂网！”
瞬间而起的风网裹挟着雨水以万钧之势向前方覆去，查克拉形成的风刃切割着所触的一切物体。树木在轰隆声中被绞成碎屑，瞬息之间森林中便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雨还在下，木屑与尘土混在一起，地上一片泥泞狼藉。
周围的树上蹲着三三两两的忍者，他们得到了短暂的喘息，却仍死死地盯着那片空地。
“击杀了吗？”“不清楚。”“现在还不能放松！”“是！”……
忍者们的精神紧绷着。天色依旧昏暗，大雨也没有减小的趋势。对方只有一个人，如果真的死在了刚才的攻击里，恐怕也看不到他完整的尸体，所以无法确认他的存活。更何况那个人的速度可是冠绝忍界，没准此刻的他们还在被他窥伺着，随时可能没了性命。
“啊！！”一声惨叫响起。众人慌忙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残影闪过，以及被杀掉的同伴无力地跌落下去。
“还活着！”有人惊恐地大喊。
一时间军心大乱。从最初的三十人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个，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减少。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敌人正在无声地收割着他们的性命，可怕得堪比死神。
领队握紧拳头，愤恨地捶向树干:“可恶！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木叶的金色闪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已经来不及撤退了，以他们的速度，那个人轻松就能追上。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地哭喊:“那个男人，波风水门，简直就是死神！”
“闭嘴！”领队愤怒地甩出一把苦无，正中那人的肩膀。
“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一人痛苦地捂住肩膀，一人从树上坠落。又有人殒命了。
忍者们越来越慌乱，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们正在坐以待毙。
突然有人大喊一句“我受够了！”然后便跃下树枝，向着自己忍村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举动让几个胆小的人也跳下去跟着逃跑。领队怒吼:“你们敢当逃兵！我可以就地处决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最先逃跑的那个人突然惨叫一声倒地不起。紧接着是下一个人，再下一个。三句尸体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倒在泥泞的地上，没了生机。
就在此时，一直以来只留下残影的人终于在那里站定。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天色下依旧耀眼。
“波、波风水门！”两个之前跟着逃跑的人还没有被杀掉，此刻他们看着站在眼前的金发男人，不禁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恐地乱叫着往后挪。
“既然当了忍者，那么无论是处在哪个阵营都不该有退缩的念头。”波风水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平静地说。“你们的指挥也说了，逃兵要当场处决。那么，我替他代劳一下，不会介意吧？”
“不！不要杀我！！”那两个忍者哭嚎着往后挪，又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其中一个在半路突然摔倒在地，另一个头也不回继续跑，倒下的那人脸上沾满了泥水浑身狼狈，然而本能的求生欲促使他手脚并用地继续爬。他们试图以这种方式来逃避，即将迎来的死亡。
波风水门冷眼看着那两个奋力挣扎的人，他举起手中的苦无，身影瞬间消失。
“啊！”“啊！！”两声惨叫先后响起，一远一近的两人后心插着苦无命丧于此。

树上的忍者们都呆滞在原地，甚至忘了攻击。领队最先反应过来，双手迅速结印。“风遁·烈风掌！”
刹那间狂风席卷而去，金发的身影却立刻消失，风掌徒拍断一小片树林。
冲击平息后，波风水门再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他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
他向前摊开一只手掌:“交出风隐的行动计划，并投降于木叶，或许可以保全性命。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都解决掉，再一个一个地搜。”
“开什么玩笑！谁会信你的鬼话！”风隐的领队不屑地啐了一口，“我们身为忍者，怎么会背叛国家和村子！”他环视一圈剩下的九个同伴:“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跟他鱼死网破！”
“噢！！”他们都很清楚，投降不但是屈辱，而且终究是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既然无论如何都活不成，倒不如在此放手一搏。
波风水门皱了皱眉头，之前刻意营造的绝望紧张感已经被摧毁了，这帮人变成了视死如归的亡命之徒。人越是在死亡关头就越容易被激发潜能，正所谓困兽犹斗，搞不好还会反咬他一口。
树上的忍者全部跳了下来，有的一边迅速接近一边手中结印，有的拿出了千本、起爆符。
“水遁·破奔流！”“风遁·大突破！”这两个忍术一同发出，巨大的水流和狂风混合成了一股强力的水柱，直奔前方而去。
飞速掷来的千本密集如雨，带着起爆符的苦无急速接近。还有其他的招式也正向着波风水门凶狠地袭去。
水门平静地默念:“飞雷神之术。”
“砰”地一声轻响，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股白雾，然而他的身影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水门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危机感在强烈地叫嚣，他来不及思索，伸手在那未散去的白雾中一捞，然后抱着捞到的东西再次发动飞雷神。
轰轰轰轰！！一阵阵响声惊天动地。千本当先飞来，锐利的尖端闪烁着冷光；忍术形成的水柱沉重地拍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苦无飞至，起爆符被引燃后炸起无数的浪花。
一轮攻击结束后，忍者们稍微聚集起来，戒备地观察着动静。
……
在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木上，波风水门正眉头紧锁。
他看着怀里这个衣衫破烂而且身上还带着不少鲜血的少年，一时沉默不语。这少年有着一头跟水门一样的灿烂的金发，不过此刻他好像是昏了过去。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拍了拍少年的脸颊:“喂！醒醒！还活着吗？”
漩涡鸣人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因为他竟然看见了本应死去的父亲。
他突然抓住波风水门的袖子挣扎着坐起来，这个动作引得他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咳咳！”他抹掉嘴边的鲜血，颤抖着问:“你、你是……爸爸？”
“嗯？”波风水门心中更加疑惑，“我认识你吗？”
鸣人的脸色突然有点苍白，他双手抓住水门肩膀，急切地说:“不要开玩笑了，我是鸣人啊！鸣人！”
水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突然注意到了他头上的护额。“你是木叶的忍者？”
“当然！”鸣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姑且信你一下。”水门扒开他的手站起身，“这里很危险，等我解决了那些敌人再说。”
“敌人？这里……”鸣人顺着水门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些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四处搜查。
[ 鸣人。] 九尾的声音突然在他脑中响起。
[ 九喇嘛！] 鸣人惊喜地回应。
[ 我感觉到我的阳半身突然回来了，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融合。]
[ 什么？怎么回事？]
[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小心点。还有，那个男人，绝对是波风水门。]
[ 我知道了，谢谢啦，九喇嘛。]
鸣人坐在枝干上仰头看着这个金发的男人，他抿紧了嘴唇。
水门低头说对他说:“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发动飞雷神之术消失不见。

风隐的忍者们在周围一无所获，但他们知道波风水门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去。
“啊！！”“啊！”…… 熟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回倒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只剩下了那个风隐领队。
领队感受着脖子上苦无的锋利，听见那个人说:“最后再问一遍，作战计划在哪儿？”
“嘿嘿……”领队突然笑了，笑得阴险叵测。“可惜了，木叶的金色闪光……我们只是个幌子。”他突然一把扯开了自己外套，衣服里面贴满了正在引燃的起爆符。
水门瞳孔一缩，刚想用飞雷神离开这里，却发现不知何时被这人死死抓住了手臂。他一时间竟挣脱不开，就算瞬移了也会被动带上这个人。
眼看着起爆符就要爆炸了，他的额头上滑下一丝冷汗。
“老爸！”
一声大喊传来，水门看见一片金色的光芒闪过，然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立刻他身上就出现了一层红色的查克拉外衣。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气浪掀飞了水门的身体。
他重重地落到远处的地面上，闷哼了一声。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居然受到任何伤害。
一个金色的身影落到他身边，关切地问他:“没事吧？！”
水门坐了起来，意料之中的伤势半点没有。他盯着自己身上的查克拉外衣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鸣人见他似乎是没受伤，便退出了九尾模式。他身上的金色消失了，水门身上的红色也慢慢敛去。
波风水门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与他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张口就管他叫“爸爸”。还有那金色和红色的查克拉，绝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东西。
他本应该怀疑这个少年的一切，然而当看到那双跟他一样湛蓝的眼睛时，他就没来由感到亲切，甚至不由自主地选择信任。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你先跟我回木叶吧。”
“好……”鸣人刚说了一个字，眼前却突然变得模糊，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水门匆忙接住他栽倒的身体，并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
嗯，还活着，不过好像又昏迷了。这身体情况真是不容乐观啊……

——TBC——

第八章 存在于此

波风水门看了看这片狼藉的森林，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次的任务失败了，砂隐不惜以三十个忍者为代价也要躲过他的追踪。那份作战计划此时恐怕已经被送到了目的地。
他又叹了口气，打横抱起鸣人。眼下最紧急的应该是处理这个少年的伤势。
水门发动飞雷神，连接自己在家中标记过的术式，瞬间就回到了家里。
–
水门想了想，如果带一个陌生的忍者去医院，哪怕这个忍者有木叶的护额，恐怕医院也不会接收的。
水门小心翼翼地把鸣人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赶去火影办公室。
“叩叩”波风水门轻轻地敲了敲门，性格中的温柔成分使他在焦急之中也没有忘记基本的礼节。
“进来吧。”办公室里传来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
水门应声而入，礼貌地点点头:“三代大人。”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看到他之后微笑道:“噢，水门啊，这次的任务怎么样？”
水门愧疚地垂下眼眸:“抱歉，三代大人…… 我没能拿到砂隐的作战计划，我失职了。”
猿飞日斩端起烟枪啜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缥缈的烟雾:“没关系，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他看了一眼水门身上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你是应该刚回来吧？连湿衣服都没换。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说？”
“是的。”水门面容略带严肃，“这次的任务请容我明天再给您详细的报告，眼下有一个孩子伤势很重，急需治疗。但我无法确定他的身份，贸然送去医院恐怕不妥。所以来向您请示，该如何处置？”
猿飞日斩笑了笑:“你都说了急需治疗，当然是先疗伤了。”
水门讶然，随即对他鞠了一躬。
“水门啊，你似乎没有发觉，你对于那个陌生的孩子好像很上心。”猿飞日斩眯着眼睛看他的神色，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不等水门回答，猿飞日斩对着空气唤了一声:“苍介。”
一个带着面具的暗部显现出身形，单膝跪地，恭敬地等待指示。
“找一个可靠的医疗忍者带到水门那里去。”
“是。”那名叫苍介的暗部忍者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
猿飞日斩对水门说:“你先回去吧。”
水门点点头:“多谢三代大人，我告辞了。”说完，就用飞雷神回到了住处。
–
鸣人感觉自己在做一个诡异而冗长的梦。
他梦见佐助回到木叶后慢慢融入了集体，木叶村在卡卡西的带领下逐渐恢复生机，一乐拉面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忍者们照常出任务交报告…… 他能看到每个人都在过着平静而又规律的生活，但却没有一个人提起“漩涡鸣人”这个名字，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似乎他的存在已经被抹去了，没有人记得。
“我，在哪儿？”
鸣人的内心忽然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对于不知自己究竟处在何境何地的茫然与不安。
–
波风水门看着坐在床边的医疗忍者，忍不住问道:“松川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松川奈惠收回手上的查克拉，“说起来，他伤得很重呢，到底是经历怎样残酷的战斗啊。”她又感叹道:“不过他的生命力真是顽强，伤口甚至在自动愈合，太不可思议了。”
松川奈惠摸了摸鸣人的额头，转头对水门说:“发烧了，我给他打一瓶退烧药。”
水门冲她点头:“有劳您了。”
松川奈惠摆摆手:“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给鸣人扎完针之后松川奈惠便坐在一旁休息，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波风上忍，你刚回来不久，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什么？”
“玖辛奈不见了。”
水门瞳孔猛然一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怎么回事？”
“你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玖辛奈上街买东西，可是她突然就消失了，街上有不少人看见。大家知道玖辛奈是不会瞬身术的，美琴去她家里看却发现空无一人，门卫那里也没有她出去的记录。总不能是她在村子某处躲起来了吧？太荒唐了。”松川奈惠摇了摇头。
波风水门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玖辛奈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未婚妻，本来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但是现在玖辛奈突然不见了踪影。不过更让他感到担忧的是，作为二代九尾人柱力，玖辛奈的消失不容轻视。
他转念一想，为什么之前三代大人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难道三代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思绪千回百转，为什么玖辛奈会突然不见，怎么想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然而波风水门是一个冷静的人，冷静到即便此刻已经心急如焚也能迫使自己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思考。
他的目光在无意识地逡巡，这是他思考时的常态。当他的视线落在了床上那个金发的人影上时，他心中蓦然一动。
少年与他极其相似的金发碧眼以及和玖辛奈一样的眼型和脸部轮廓，总是给水门一种莫名的亲切与熟悉感。
该不会真是他的儿子吧？水门暗笑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于是抛掉了这个奇怪的念头。
–

鸣人大概睡了三天左右，这期间松川医生每天都会来察看他的情况并辅以适当的药剂。
仅仅三天的时间，鸣人就靠着极其强悍的恢复力迅速度过了普通人可能要躺上半个月的伤病期，这让波风水门很是吃惊。
漩涡鸣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视线聚焦了一会儿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他刚从那个梦中醒来，一时还回不过神，周围显然陌生的气息更让他茫然不安。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鸣人下意识地朝声源看去。
“老爸？”鸣人震惊地叫了一声，昏睡前的记忆瞬间涌回了他的脑海里。原来见到了已故父亲好像不是梦。
波风水门皱了皱眉头，他很不习惯这个称呼，他才二十一岁啊，这个男孩看起来得有十六七了。
“我叫波风水门，你叫我水门就好。”
“噢。”鸣人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区别。他们在四战时相处过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天，那还是唯一的一次短暂相处。至于在九尾封印处见到的查克拉凝成的影象，大概不能算吧。
水门端着一碗粥走过来，一手扶起鸣人让他坐靠在床头，然后舀了勺粥，吹凉了之后递到他嘴边。
鸣人往旁边偏了偏头，有些别扭地说:“我自己来吧……”
“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只是在照顾伤员而已。”水门说着，把勺子塞进了鸣人的嘴里。
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对于吃这种异常清淡的食物，鸣人很是懊丧。他仰着头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好想吃一乐拉面啊……”
水门端着空碗正要离开，听见他说“一乐”不由得在惊讶之余对他的身份更加猜忌。
–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水门放下洗好的碗匆匆擦干了手，应一声“这就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之后，他看见了猿飞日斩，微微惊讶了一下便侧身迎他进来。
“三代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来看看那个孩子。”猿飞日斩在玄关换了鞋，跟着水门边走边说，“你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我正有些事想要问问，苍介就告诉我那孩子已经醒了。”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其实你也有疑惑吧？意外出现的少年、玖辛奈突然消失，这两者未必没有什么关联。”
水门点头:“是的，我大概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正巧，我也是。那就一起来问问吧。”
–
当听推门声时，鸣人正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发呆。他兴致缺缺地看向卧室门口，突然就瞪大了眼睛。
“三、三代爷爷？活的？”鸣人磕磕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算上如今出现的猿飞日斩，他已经见到了两位本应死去的人。他越发感到这个世界似乎不太正常。
猿飞日斩对于鸣人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也不甚在意，只是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冲他和蔼地笑了笑。
“你认识我，是吗？”
“当然，你是三代火影啊。”
“那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嗯…… 我会尽量的。”
–

猿飞日斩在波风水门家从中午一直待到了临近黄昏，他从这长达几个小时的漫长叙述里听到了越来越多不得了的东西。
漩涡鸣人把他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像倒豆子一样抖了出来，不仅有木叶被毁、忍界四战这样的大事，还有他生活中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猿飞日斩和波风水门自动过滤掉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拣着重要的部分听，直到听完大筒木辉夜再次被封印、忍界重新恢复和平，两人也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鸣人所说之话的真实性，但直觉告诉他们，鸣人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想到这里，猿飞日斩忽然觉得，经历过那么多重大事件的鸣人，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小辈。
“讲了这么久，真是累死我了……”鸣人呼了一口气，结束了漫长的叙事。
波风水门递给他一杯水:“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啊，得救了。”鸣人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猿飞日斩捋了捋胡子，缓缓地说:“我想我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水门心中也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他在等着三代目的想法与他契合。
“鸣人，你说你们那里的火影已经传到第六代了是吗？”
“嗯嗯。不过，什么叫做‘我们那里’？”
“结合你的叙述来看，你应该是从未来的时空穿越而来的。换句话说，你现在所处的时空对于你之前的时空来说，它被叫做‘过去’。”
“什么……意思？”鸣人紧紧地盯着他。
“这样吧，问一个我们都知道的人。”水门忽然插话，“你所认识的卡卡西今年有多少岁了？”
“卡卡西老师？好像是31岁？”
“是吗…… 我知道的卡卡西今年11岁。这么一算，对于你来说，你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鸣人惊愕地瞪着眼睛眉头紧蹙。他见到了他的父亲以及三代爷爷是因为他回到了二十年前？不不不，不可能，太荒谬了。
“你已经离开原本的时空了，你现在就在这里，这是事实。我和水门就活在这个时间里，这也是事实。”猿飞日斩向他强调这一切都不是虚幻。
“那在原先的时空里，我的存在……已经消失了？”鸣人突然问。
水门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只是给了他一个平淡的回答:“当然。”
“我消失了？大家都不再记得我了吗？我花了十几年才建立起的与伙伴们的友情羁绊，都没有了？”鸣人失神地喃喃。他忽然就想起了梦中的场景，熟悉的面孔带着笑容相互交谈，却根本没有人注意他在哪里。
水门看着鸣人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开口安慰道:“不一定，他们也许还在到处找你。”
“是吗？太好了。”鸣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打起了精神。一味地消沉可不是他的风格。
“对了，我怎么没见到妈妈？既然老爸在这里，那妈妈应该也在吧？我想见见她，我想见漩涡玖辛奈。”
看着鸣人期冀的目光，水门的面容黯淡了下去。“玖辛奈消失了，大概在你出现的同时。”
“难道？”鸣人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对，我想她应该是与你互换了时空。”
鸣人落寞地垂下头。本来还想再见一次，没想到真的只见了一次。那唯一的一次。
水门又开口问道:“说起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使用飞雷神却将你召唤而来？还有为什么玖辛奈会和你时空互换？”
鸣人想了想:“我这里好像有你的飞雷神印记，或许时空间忍术出现了错乱？至于为什么我来到这里而使得妈妈去了我原先的世界，大概是因为……”他看着面前的两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完美的九尾人柱力，比妈妈更高一级？”
听到他的解释，波风水门想了想，他们在未来一起战斗过，可能自己给他留了飞雷神的术式，这不奇怪。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从听鸣人讲述他的经历时就存在的一个疑惑:“鸣人，你怎么会成为人柱力？”
鸣人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片刻之后，鸣人身上的气息忽然就变了。双眸变成了血红的竖瞳，还带着丝丝凛冽的寒意，尖利的细齿在一开一合间吐出略带讽刺的话语。
“波风水门，你也好意思问？”
水门立刻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盯着他。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致。

——TBC——

四千字成就达成！在咳嗽得快要咳断气的这种时刻，依旧还坚持码字，我用生命在更文！快夸我！(/≧▽≦)/~┴┴

第九章 我即是我

“你是谁？”波风水门做出防御的架势，声音冰冷。
“鸣人”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出手的。”
猿飞日斩也皱紧了眉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眼中带着点戒备。
“鸣人”正了正神色，道:“我是九尾，九喇嘛，是被封印在这家伙体内的尾兽。”
波风水门眯起了眼睛:“现在是你在控制他的身体？你怎么得到的掌控权？”
“哼，别用那种带着偏见的目光来看我，你以为我是从哪里来的？”九尾缓慢而又凶恶地呲了呲獠牙。
水门沉默了一下，他忘了眼前这个“九尾”是从二十年后来的。他并不知道未来的二十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事情出乎他的想象也未可知。
九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靠在床头，然后继续缓缓开口:“十七年前，不，按照你们的时间是三年后。玖辛奈诞下了鸣人，我被从她的体内抽出来，并被操控着袭击木叶。你出手拖住了我，并准备将我封印，最终你选择把我封印在鸣人的体内。”
“多么可笑啊，波风水门，对于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就能下如此之手。噢，对了，你用的招式还是‘尸鬼封尽’，连一缕灵魂都没留下，啧啧。”九尾以一种类似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不知到底是在怜悯谁。
波风水门抿紧了嘴唇，盯着他一言不发。“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讲故事？”怀疑对方的话，做着最后的思想挣扎。
“嘁。”九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水门，”猿飞日斩摸出烟枪来又放下，“我相信他说的话，尽管那是还没有发生的未来。”
啊，未来。波风水门想通了些什么。
他不知道为何他会那么狠心将尾兽封印进自己儿子体内，虽然鸣人看起来年龄已经不小，让他还无法适应他是他的儿子这个事实，但这也并不妨碍水门听了九尾的话之后心中产生愧疚之情。
然而三代的话提醒了水门，对于现在这个时空的他来说，那些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他没必要为此自责，需要感到愧疚的是另一个时空的他。
九尾看着波风水门的神情在微妙变化，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在精神世界里戳着鸣人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看吧，这就是你的老爸，对于自己受苦多年的儿子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呢。”
鸣人躲开他的爪子，不满地说:“够了，九喇嘛！这个时空的老爸什么都没经历过，跟他发泄怨恨又有什么用呢？”
九尾收回前爪，在地上坐正了身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说:“虽然由我来说很奇怪，但我看不下去，本大爷只是替你感到不平而已！……呸，什么跟什么…… 我才不关心你这些事！”
鸣人看着忽然又愤怒起来的九尾，不由得嘿嘿地笑了:“你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九尾呲起了牙，一甩尾巴，佯怒道:“快滚吧！别打扰本大爷休息！”
鸣人笑嘻嘻地退出这里，回到现实中重新掌握对身体的控制。
–

鸣人的眼睛变回了澄澈的蓝色，尖利的爪牙也恢复了正常。看到这一系列变化，波风水门和猿飞日斩逐渐放松了戒备。
“九喇嘛说的话你们不要在意，毕竟对于你们来说都是不存在的事。”鸣人安抚性地笑了笑，轻松得好像那些都与他无关。
波风水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何如此轻松？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吧，鸣人。”
鸣人随意地摆摆手:“啊呀，都说了不要在意嘛，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总是要向前看。”说着，他又扯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波风水门沉默了下来，他能感受到这个少年身上极其乐观的精神，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处。因为笑得最开怀的人，往往最不能释怀。
听了九尾的话之后，波风水门更加在意鸣人隐瞒起来的经历了，他能想象到应该是很凄惨的生活。而带来那些影响的，都是他把九尾封印进鸣人体内这一举措。虽然他可以告诉自己，那些并不是现在的他所造成的悲剧，但每当看向鸣人时，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愧疚。
其实鸣人始终是在怨恨着他这个父亲的吧？波风水门想。他不自觉地柔声说:“鸣人，我想我应该亏欠了你很多，我会慢慢补偿给你的。”
鸣人被他说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慌忙摆手:“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虽然从小你就没陪伴过我，但我从不觉得你是个失职的父亲啊。”
想到水门一直以来为人称颂的故事，他又自豪地笑了笑:“我一直以你为傲哦，你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我也把你当做目标，想着总有一天要超过你！”
鸣人自信而又充满朝气的眼神让波风水门微微怔住，随即他笑容柔和:“是吗，我很厉害吗？”
鸣人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了！我认为你是最伟大的影！”
猿飞日斩忽然有些出神，他开始思考，要不要现在就把火影之位让给水门？他已经老了，是该退任休息了。
波风水门听到鸣人的话，笑得有些尴尬:“鸣人，我现在只是个上忍而已。未来的事就不要说了，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如果因此影响了未来就不好了。”
“噢噢。”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闭上嘴不再说话。
“鸣人，”猿飞日斩忽然开口，“你想不想回去？”
骤然听到“回去”这个字眼，鸣人有一瞬间的呆愣，但他却平静地摇了摇头:“暂时不想。”
猿飞日斩有些惊讶:“你不想回去吗？你的朋友们或许正在等着你吧？”
鸣人为难地看了看波风水门，然后说:“他们现在应该不需要我。我很想跟老爸多待一会儿，以前都没机会的……”
波风水门心里一紧，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说起来，三代爷爷你这么问我，是有让我回去的办法吗？”
“当然没有。”猿飞日斩笑了笑。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叫道:“什么嘛！我还以为你能让我回去才问的呢。”
“我自然是没办法，但不保证有人能做到。”猿飞日斩缓缓地说，“鸣人，你要不要留下来？”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鸣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况且我本就想留下来。”
猿飞日斩满意地点点头:“你能留下来最好，木叶对于你这样一位战斗力的加入表示欢迎。”
波风水门看了他一眼:“三代大人……”
“水门的报告我看过了，我对于你的实力很感兴趣。”猿飞日斩盯着鸣人，笑容和煦。
鸣人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扬着下巴说:“哼哼，我可是很厉害的哟！”
“那等你回到巅峰状态我再来找你。”猿飞日斩说完就起身告辞。
波风水门送他离开，站在大门口对他说:“三代大人，为什么要利用他？而且利用得这么明显。木叶还没到缺人的地步吧？”
猿飞日斩平静地望着夕阳:“说利用太难听了。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不能浪费任何可用的人才。更何况他是九尾人柱力。玖辛奈控制不了的九尾而他却能控制，这点你不会看不出来。”
波风水门垂下了头，额发遮住他的脸颊。玖辛奈，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玖辛奈暂时是回不来了，只要鸣人在这儿，她就不可能回来。”猿飞日斩叹了口气，“或许你可以把鸣人当做是玖辛奈的替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还是有亲缘关系的，没准能相处得不错。”
波风水门目送着他逐渐走远，然后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站在卧室的门前，却迟迟不推开门。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鸣人的到来会发生怎样的事，以及他该如何看待他，究竟是当成他的儿子，还是一个新认识的陌生人。
–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鸣人感觉肚子瘪得很，中午只喝了一碗粥，现在想不饿都不行。忽然他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于是忍不住跳下床去，光着脚走出了卧室。
他在走廊里顺着香气寻找，隐约听到了锅铲相碰的声音。直到走近了厨房，他看见那个金发的青年正穿着围裙有模有样地炒菜。
刚出锅的油菜在盘子里泛着鲜嫩的色泽，锅里的牛腩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米饭在高温中冒着白色的蒸汽…… 这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场景，一直以来只吃泡面的他从不知做饭为何物。但是看着波风水门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莫名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眼下这种微妙的静谧甚至让他不敢打扰，于是就这样扒着门框静静地看着水门做饭。
“嗯？你怎么过来了？”波风水门转身寻找盘子，忽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鸣人，不禁笑着问道。
“啊，那个…… 我饿了。”鸣人表情有些窘迫。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偷窥被人抓到现行的尴尬。
“菜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可以吃饭。”水门听到他的话，一边应答一边加快了盛菜的动作。等他端起盘子要往外走时，忽然瞥见了鸣人是光着脚的。他忍不住皱眉:“怎么不穿鞋子？你身体刚好，还想感冒吗？”
鸣人局促不安地盯着地板，低下头说:“对不起……”
水门把手上的盘子放在饭厅的桌上，转回身来笑道:“为什么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他走到鸣人身边，然后将他打横抱起。
“诶诶！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鸣人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手忙脚乱，挥舞着手臂要他停下来。
水门偏头躲过他乱挥的手，带着他回到卧室之后，让他在床边坐好。“待着别动。”他吩咐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间。
鸣人盯着门板双手攥紧了床单，这种被人处处关心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知所措。这就是父亲的照顾吗？真好啊。以前只能靠自己幻想，但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发现让他想哭又想笑。
波风水门拿着一双崭新的拖鞋回来了，他蹲到床边给鸣人套在脚上:“这双鞋子是以前买的，还没穿过，现在就给你吧。”他抬头冲鸣人笑了笑:“好了，我们去吃饭。”
鸣人被他拽着站起来，一直走到饭厅坐下。他看着波风水门把饭菜摆齐又递给他一双筷子，下意识地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
水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笑得弯弯的，可他的话让鸣人忍不住鼻子一酸。
“老爸……”他哽咽地唤了一声。
“这个称呼我还是有点不适应。”波风水门苦笑着摆了摆手，“叫我水门吧。”
“噢，也好。”鸣人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都憋回去。对于他来说，哭泣是不应该有的软弱。
波风水门往他碗里夹了些青菜:“多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诶，不吃行不行？”鸣人苦着脸看他。
“不行。”水门意外地坚决，“之前听你讲话我就听出来了，你总是在吃拉面和泡面一类的食品。既然你现在跟我一起住，那我就不允许你再挑食了，青菜是必须吃的东西。”
鸣人听到他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垂眸扯开一个微笑:“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他把头埋得很低，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声音还是带着些哭腔。
“我真怕这一切都是梦，我也怕自己突然就回到了原先的世界，我想一直待在这里。或许我真的很自私……我知道因为我的缘故妈妈离开了这个时空，你们本应该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我的到来却将你们拆散了。”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总有一种抢走了别人东西的负罪感。我觉得享受你的照顾是理所当然，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你是我的父亲。可是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吧。并且我这个陌生人还导致你最熟悉的人离开了你身边。”
“所以说，”他放下筷子，泪水不受控制地跌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能听见鸣人为了平复情绪而进行的深深的呼吸声。
“我应该给你道歉，鸣人。”波风水门突然开口，“首先是为了未来的我，没能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好好陪伴你长大。”
“不用反驳我，我这样想大概是对于你不幸生活的同情吧。”他打断了鸣人的欲言又止，“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同情这种情绪是一种侮辱，但请你容许我对你感到愧疚。”
“那么其次，我要为我的另一个想法道歉。”波风水门不敢直视鸣人的眼睛，“玖辛奈不在这里，而你在我面前，我把你当做了她的替代。或者说，我对你的照顾，其实是对玖辛奈的。对不起，鸣人。”
“是吗……”
“这种做法大概是对你的一种欺骗吧，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
这似曾相识的话让波风水门愣怔地看向他。
“我还是感觉很对不起妈妈，我好像取代了她在这个世界的位置。”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我就是我啊，跟她是不一样的。”
鸣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水门，目光坚韧而执著。
“能够享受到你的照顾，我真的很开心。我希望你把我当做一个纯粹的陌生人来认识，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不要在意那个与现在的你完全无关的身份，我们是刚认识的朋友，怎么样？”
波风水门看着他诚恳的面庞，心绪万千。他一直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不知道与鸣人究竟属于何种关系。如今听了他的话之后，他明白了，他们是刚认识的朋友而已。
“好…… 很高兴认识你，漩涡鸣人。”
鸣人绽开了一个笑脸，向他伸出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波风水门。”
水门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握住了他的手。

——TBC——

【无意义的牢骚，无视掉就好】
–
每次回看自己的文总有另类的感受。码字时候看的和码完之后通读感受到的东西真的是不一样。
我总感觉我笔下的鸣人似乎没有那么朝气蓬勃。有人说可以从角色来揣测作者的性格，或许也可以这么说，作者的性格对角色影响极大。
我本身是个消极厌世的人，但我不想把这些情绪带给我文中的鸣人，我在努力控制，尽量不脱离人物的性格。
我不知道你们看着满不满意，说实话我挺希望有个人能和我认真探讨文章的。
–
关于这两章里人物心境的转变，我个人觉得把握得不是很好，写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写什么了。
可以说这个过渡部分，成功地失败了。这句话并不矛盾，我失败地很彻底。
对于我这个从来不写大纲，却想要写出一部鸿篇巨制的人来说，这两章混乱的描写让我不知道往下该如何进行了。我真的该反省一下自己不善于打草稿的毛病。
说到四鸣二人心境的转变，不知道你们看懂了没有。
对于水门来说，大概是“一开始对于鸣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戒备，后来听了他的讲述之后对他感到愧疚，再后来因为思念玖辛奈的缘故把他当成玖辛奈来照顾，最后撇清了他和玖辛奈，把他当成一个全新的陌生人来认识”
对于鸣人来说，大概是“一开始见到已故的父亲很激动，想要留在他身边感受一下有父亲的感觉，后来对于水门给他的照顾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水门对他太好了，让他消受不起，最后得知水门对他好是因为把对于玖辛奈的关心倾注在他身上后，力言自己是自己不是谁的替代，并决定与水门当彼此是陌生人重新认识”
啊，好混乱，有没有这么觉得？反正我自己现在再看一遍觉得矫情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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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我的一些牢骚罢了。我一直觉得，既然写了文章就应该对自己写的东西负责。
我对于自己的作品或多或少有不满意的地方，我相信你们肯定也有。
真希望你们能跟我探讨探讨啊，不要吝啬你们的语言，把评论向我砸过来吧！

第十章 韬锋敛芒

鸣人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掀开被子翻身起床。
这里是一间客房，鸣人昏睡的那几天一直在占用水门的卧室，而水门只能睡在这儿了。鸣人对于占用了水门的房间感到很抱歉，于是昨天晚上他们就交换了过来。
环视这个陌生的屋子，鸣人心里始终没什么归属感。但是无论是否熟悉，这里都将会成为他的家，因为短期内他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哟西，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木叶，我可是木叶的忍者啊！”鸣人提起精神，握了握拳头，勾起嘴角，露出干劲满满的眼神。
“鸣人，起床了吗？”波风水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噢！”鸣人应了一声便开门出去。
水门看到眼前这个生机勃勃的少年，不禁再次感叹他的生命力之强悍。明明前不久还是个重伤员，现在却已经能活蹦乱跳了，真是令人惊异的恢复能力。
“浴室里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具，在壁橱的第二层里，收拾妥当之后就来吃饭吧。”水门在鸣人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离开了。
–
早饭结束之后，鸣人想要帮忙刷碗，但被水门推辞了，于是他只好挠挠头走回到椅子旁坐下。
以前鸣人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小樱和鹿丸每次来找他时都会吐槽，为什么他家里乱得像个狗窝一样。其实他过得邋遢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从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收拾屋子啊。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大概不需要学习如何收拾房间了，因为一切都有水门来解决。
看着水门忙上忙下，而自己却无所事事，这还是让鸣人感到很不安的。坐享别人的劳动成果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干，鸣人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在努力寻找可以尽一份力机会，必须得帮上点什么忙才能让他安心。
波风水门把洗好的碗筷放回架子上，然后拿毛巾擦干了手。他忽然对鸣人说:“鸣人，三代大人要见你。”
“噢？”鸣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点兴奋。自从再次见到三代以来，鸣人一直都很高兴。那位老人曾经帮持着他从小到大，那也是他童年时唯一不把他看作妖怪的人，三代的恩情在鸣人心里和伊鲁卡的一样令他铭记。
想起昨天三代临走时好像说过“等你回复到巅峰状态我再来找你”，鸣人知道他大概是想看看自己的实力了。
一定不会让三代爷爷失望的！鸣人自信地想。
–
波风水门给鸣人拿了一套衣服，大小差不多刚好。鸣人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件米色带黑条的衣服，还有黑色的七分裤，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的衣服吗？”其实他觉得应该不是，因为水门穿的衣服明显要比他的大一些。
水门温柔地笑了笑:“当然不是。这是我今天早上出去照着你原先衣服的尺码买的。穿上试试吧，我想应该很合适。”
鸣人很欣喜地抱着衣服回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他跑到落地镜前照了照，扯了个灿烂的笑容。
“嘿嘿！这衣服真不错！”鸣人转头对水门笑着说。
波风水门有些无奈地笑了，他感觉鸣人就像个得到了礼物后兴高采烈的小孩子一样，倒也是真性情。
“来，这双鞋子给你。”水门拿出了一双跟鸣人之前的短靴很相像的新鞋来。
鸣人接过鞋子穿上，又提了提鞋帮，然后站直身体，意气风发地说:“好了，我们出发吧！”
波风水门看着他的脸，总能感受到一种振奋人心的活力。他穿上外套，然后抛给鸣人一样东西。
“这是……”鸣人接住之后定睛一看，是他的护额。
他恍然一笑，把护额紧紧地系在头上，才跟着水门离开家里。
–
眼前是一片茂密葱郁的森林，但却被高高的栅栏阻隔在了那边。栅栏的大门紧闭着，被锁头牢牢锁死。大门上面有铁丝绑了个牌子，写着“第76号演练场”。
猿飞日斩正站在栅栏门前拿着烟管吞云吐雾，他身后跟了两名不声不响的暗部。见到波风水门和漩涡鸣人，他吹散了空气中的烟雾，笑道“来得很准时啊。”
波风水门恭敬地颔首:“是。您要我们九点到这里，所以就尽快赶来了。”
猿飞日斩点了点头，用烟管一指身后:“我们进去吧。”
那两名暗部闻言，就去打开了锁，然后一左一右地缓缓拉开大门，将门的入口开到了三人宽程度。
五人依次走进去，最后由两名暗部从里侧再次拉上了大门并扣上锁。
他们一路向森林深处走去，直走到满是参天大树荫蔽了天空的地方才停下来。
猿飞日斩开口道:“就在这儿吧。76号演练场虽然没什么猛兽，但再深处也不好说。”
他看向鸣人，微笑着说:“我想要看看你的能力，给我们展示一下如何？”
鸣人一拍胸口:“没问题！”

赶在今天的最后一分钟发出来了这章的一部分，不容易…… _(:зゝ∠)_

于是猿飞日斩开门见山地问“鸣人，你的查克拉属性是什么？”
“风属性。”
“你最擅长什么忍术？”
“啊，这个嘛…… 首先是影分身啦，然后是螺旋丸，还有在螺旋丸基础上开发出的一系列加强版……”
听到“螺旋丸”时，波风水门心中蓦然一惊。他没想到除了他自己和自来也老师外，居然还有人学会了这招，并且在原术的基础上做出了衍进。这让他对鸣人更加高看了几分。
“嗯，不错。”猿飞日斩赞叹了一声。“那还有没有别的术？”
“当然了，我跟妙木山的蛤蟆仙人爷爷学会了仙人模式，而且比好色仙人更厉害哦。”鸣人得意地说。
众人很是惊讶，仙人模式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况且还要看机缘。
猿飞日斩思索了一下，试探地问:“鸣人，你能控制九尾的力量吗？”
鸣人沉默了一下:“我不是很喜欢‘控制’这个词。”
精神世界里的九尾似是欣慰般地轻哼了一声。
“九喇嘛是尾兽没错，但尾兽并不一定要受人支配。我和九喇嘛是朋友，心意相通的朋友，所以我们才能够一起并肩战斗。他给我查克拉是出于对战友的支持，而不是所谓的被控制。”鸣人盯着他们，眼中闪烁着一种郑重而又炽烈的光芒，让人下意识地正色起来。
波风水门和猿飞日斩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肃穆。
“和尾兽是朋友”这件事让他们难以置信，而鸣人对于尾兽平等对待的眼界和胸怀又让他们陷入沉思。
终于，猿飞日斩率先打破沉默:“唉，你的这份气度是我们比不上的，鸣人。”
鸣人不好意思地笑着，慌忙摆手:“哪有啦……”
猿飞日斩摇摇头，关于人类和尾兽如何相处的问题他现在没有精力思考，眼下还处于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各国混战，硝烟弥漫。
现在木叶需要的是强大的助力，而鸣人的实力看起来足够强大，应该能成为木叶的一张王牌。所以……
“鸣人，有些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嗯？什么？三代爷爷你尽管说吧。”
“你的到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情，如果对外宣称你来自未来的时空，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并且还会引起骚动。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你就作为‘波风水门失散多年的远房表弟’生活在此吧。”
“诶？”鸣人有些惊奇。
波风水门听到后则是哭笑不得。
“这样比较方便你生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哦，对了，你的姓氏也要改一下，毕竟姓漩涡的人恐怕除了玖辛奈也没几个了。你就跟水门一样姓波风吧，说起来你本就应该跟他的姓吧？”
鸣人想了想:“嗯……‘波风鸣人’？听起来好像也不赖？”
“好了，你的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随意泄露你真正的身份。尤其是你身为九尾人柱力的事实，鸣人。”猿飞日斩严肃地看着他，“所以，轻易不要动用九尾的能力。”
“噢噢，我记住了。”鸣人用力地点头。
“鸣人，我希望你能够尽力收敛锋芒。不仅仅是不轻易动用九尾的能力，还有尽可能地掩藏自己的一切信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代要他如此小心，但鸣人还是郑重地应了一声。
猿飞日斩转头看向波风水门:“关于玖辛奈的消失，我已经想好说辞了。对木叶内部我会说‘我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以期掌握九尾之力’。但村里的人大多不知道她身怀九尾，所以如果有人向你问起玖辛奈的去向，你就说‘刚刚得知她被派去做长期秘密任务了’。记住了吗？水门？”
“嗯，我明白了。”水门点点头。
一阵风吹这处森林，带动树叶哗哗作响，地面上一片斑驳细碎的光影。
一些过去被掩埋，一段崭新的路途正徐徐开启。
–

我就知道！凡是立下了flag的事，就没有能完成的，我踏马再也不立flag了
下次更文大概是在周末吧？我们快要考试了，最近比较忙，昨天也没能再更一段，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