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嗨,玛丽 (原创女主哦亲,西皮很多哦亲←泥垢了)

。。。。。。原帖不小心被我手贱删掉了
起因经过结果是:度娘吞了第六章-->想把后面几章删掉然后全部重发-->发现有两个删除,啪嗒啪嗒点太快没看仔细-->呒……于是楼就没了
膝盖中满了箭啊~~~~~!!!!!

个么只好全部重发了,我对不起之前留言的亲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后悔啊很想切腹啊!!

废言不多了TAT。。。。来发文了。
以此文献给玛丽苏们~穿越我来了……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1:36:00 +0800 CST  
嗨,玛丽


1.

穿越了吧,貌似。

我眨了眨眼睛,风刮过草地的刷刷声一股脑的钻进了耳朵里。

呒……所谓穿越,就是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的事件——同时,穿越也是一种户外运动——所以我现在赤身裸齤体的躺在草坪上……对,赤身裸齤体。

为什么?因为上一秒老娘在洗澡啊!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在惬意的往身上抹泡泡,后一秒就被肥皂滑到一头撞在浴缸上?真是史上最荒谬的穿越。如果我没穿越,那也许是死了吧,现在我的肉身一定鲜血淋漓凄美无比的陈尸在浴缸里,额头上肿着小土堆似的大包,耳孔里汩汩冒着血,花洒哗啦哗啦的喷水。娘亲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剧一边不耐烦的想这丫头拉完屎就洗澡,呆这么久不怕被自己的屁熏死?半个小时后连续剧结束起身,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尸体一具,接踵而来的尖叫足以把我的猫给吓死。

我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似乎那里真的肿了起来。手指上还有一些沐浴露的泡泡,闻着那清新的香味有些惋惜的叹着气——新买的沐浴露,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

接下来该思考正经的事情,例如我现在穿越到了哪个年代哪个国家。
同人文的经验教导我们但凡穿越到过去的女主无一不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搞不好还能和某个国家的王子或者皇帝来一段旷世奇恋留下神话无数,前提是这个世界是在我认识的范畴内的过去的世界——从地中海古希腊亚历山大帝国罗马扩张基督兴起拜占庭覆灭十字军东征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世界大战东欧西欧一体化马克思列宁主义……或者夏商周汉三国晋南北隋唐五代十国宋辽西夏金元明清……林则徐洪秀全康有为孙中山袁世凯蒋介石……毛主席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成立之后再几十年……劳资搞不好还能率先来个盗版四大发明,一想到这里立马头顶青天。

但是,如果,if,这个世界的时间轴是在未来的话……或者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所认知的那个世界的话,这里不是地球的话……老天,来道天雷现在把我劈死吧,立刻,马上!

花了十分钟冷静了下来,我抬头看着那一望无垠的蓝天,光晕像有菱角的彩虹一样弥散在视线的上方,因为太亮几乎眼前一黑。

这里是天堂,我们回到了上帝的肚子里。

我就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这种时候真羡慕男人,拿片芭蕉叶把重要部位遮一下就好,阳光打在身上,肌肉光鲜油亮。女人裸奔,估计也只能遮脸了。

等到天黑,打了个喷嚏,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肉到用时方恨少,不情愿的羞羞答答的遮着三点爬起来,四周张望了一圈也没见个人影。放眼望去影影绰绰的全是树叶子,白天看起来显得清脆俊秀晚上就多少有些阴森可怖了。壮了壮胆子开始往前走,也没什么方向性的四处转悠,因为没人两只手也放松下来,否则保持那个纠结的姿势不晓得一分钟里面50米走的到伐。

一个喷嚏
两个喷嚏
三个喷嚏

当打倒第四个喷嚏的时候一阵阴风刮过,老天突然吹了块床单出来。白晃晃的挂在不远处的树上,迎风招展。邪门?幸运?这时候哪还管得了这么多。撩起来往身上披,这才加快了脚程,打探的结果这地方几乎到处长得都一样,无论走100米还是1000米看到的都是树树树,草草草,花花花,偶尔来一条小溪下面铺了层很漂亮的鹅卵石。

我在水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还是那张无趣的脸。

以前有个男性朋友,他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不知不觉他这尊千手观音已经裸奔20多年。我在一旁抽烟,靠在他大腿上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惆怅着,“姐想早恋,可惜已经晚了。”

所以这依旧是张没什么男人缘的脸。


我在那个鬼地方大概晃悠了两天。运气好找到一些果子树,还有一串红和虞美人,因为养尊处优惯了不晓得怎么钻木取火,只有一个劲的在原地高抬腿+耐力跑,白天太阳底下睡觉晚上月亮底下走路,比较神奇的是脸上居然没有因为作息混乱发青春痘,就那眼皮底下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不能见人而已。

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人,幸好是人。但现在想想,那也不能算是“人”。

那姑娘穿了一身黑色白边女仆装,皮肤白皙,长得很漂亮。我第一个反应——洋妹子,准备开口来句“How you doing”以示礼貌。

不料对方先开口了“$%#@*&%$*&%#”

“……那个……”

“$%#@*&%#@*&%”

“……”

凸¯皿¯凸

尼玛穿越还有语言障碍哒,超纲了……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1:40:00 +0800 CST  
2.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昏沉沉的房间里,我暗暗庆幸自己还有机会醒过来。刚才和软妹子交流的时候几乎用尽浑身解数,用嘴不行就用手,我把她拉到一片空地上找树枝画开始涂鸦,话说那妹子手冷的跟干冰一样,我攒着一个激灵。而对方似乎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

在进行了十分钟左右的无用功后我开始找妹子身上的电线接口或者开关,这妹子一定是个机器人,我当时如此坚信着。当我摸到她裙子下面的时候,然后?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后颈和微微凸起的前额。咕哝着那漂亮女人下手也忒用力了,这手刀切的又狠又准。再瞄了眼自己,老天,虽然之前身上的布料不算多但修剪一下也能整理出点时尚味道来,现在自己走的完全是哥特风格——女仆啊,这是cosplay或者成人用品商店里面经常可以看得到的女仆装啊,黑色底裙白色包边长筒袜和高跟鞋啊!净身高一米七的女仆啊!蹬着7厘米的鞋头都可以插进天花板的女仆啊!

我蜷在沙发的角落里脑内暴走着,把自己的打扮从头顶心吐槽到脚底板。这对一个一辈子几乎没穿过裙子的女人来说简直是心灵的重创人格的洗脑,从两腿之间阴森森吹进来的冷风每一下都是对她世界观的撞击。暴走完毕后我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安慰自己女仆装也是衣服高跟鞋也算鞋,这个选择就像男人穿平角裤还是三角裤是一样的道理。

房间打量完毕,如果用一个形容词来概括这件房间的话大概就是“简单”了吧。


几十坪的房间里家具乏善可陈,但不能说是无趣,房间角落的巨大屏风和摆设都有很高的品味,尽头的高架上还有一把非常漂亮的武士刀。抽出,雪亮清澈的刀光如水,水下是一枝十六重瓣菊齤花,但和其他的太刀不同,这把刀的刀锋是锯齿,是獠牙。望着它,仿佛可以感受到静谧的暗室中,清水濯过了刀身,铸造它的人预言了它的未来,刀匠的心使它成为了一把妖刀。刀的舌尖舔过男人的手指,以血为盟。


但是这刀我怎么看怎么眼熟,教科书?电影?漫画?专卖店?

“你喜欢那刀?”就在我搜肠刮肚的时候背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惊得像炸毛的猫,收刀转身的时候冷不丁割到手指,痛得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男人坐在我刚才醒转的地方。

他穿一身棉麻和服,袖口和腰部印着一些黑色格纹图案,头发有些灰白脸庞却异常年轻,一双漂亮却冷漠的眼睛着实叫人着迷,他斜斜的靠在那里似乎重心都在支着下巴的左手上。
见我受了伤对方也完全没有想要帮忙的样子,只是微微的阖了下眼,眼神飘向另一扇们。“去把伤口处理一下,血腥味有点重。”

我杵在原地没动,皱着眉把手指塞进嘴巴里,血腥味一股脑的钻进口腔里惹得我鼻尖都开始发痒,而手指碰到唾液的刺痛瞬间把全身电了一遍。我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止血的手指,同样苦大仇深的看着对面害我受伤的罪魁祸首,而对方似乎依然老神在在的模样,盯着我,直到我脸红为止。

扭头。

靠,生平最见不得帅哥,长那么漂亮,3000块的SD娃娃都要含恨而死啊。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继续幽幽开口,仪态万千的跟慈禧一样。

“玛丽。”我脱口而出。说罢,有种淡淡的满足感,在内心像无数穿越作者和玛丽苏的先辈们致敬。

男人的嘴角弯了弯,似乎是在笑。尼玛这是笑还是抽搐啊,哪有抽搐还抽这么好看的啊,同样是两只眼睛一口鼻一张嘴,老天你真不公平!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我抬起纯洁的小眼睛,趁老娘理智犹存的时候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的。对方点了点头。于是,“为什么你说的话我听得懂?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看了我两秒,依旧面无表情的,却一一回答:“你说的话算语言的一种,我学过。这里是我家。我叫菖藤依砂也…………你在我家的院子里已经晃了两天,园丁说人类的味道太厉害他没办法工作。”

听罢,我瞬间脱力了。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1:43:00 +0800 CST  

3.

菖藤依砂也……菖藤依砂也……菖藤依砂也……

脑海中顿时一群草齤泥马呼啸而过。VK啊这是!那部人物美到没天理剧情烂到没下限女主角跟墙头草哪边风吹哪边倒的少女漫画啊!!!

苍天啊!白云啊!!哪里不好穿你竟然让我穿到一部我看得最敷衍的漫画里…………捂脸

“你是……吸血鬼?”保险起见我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但如果对方想隐瞒身份的话一定会对我的问题起疑心吧,或许会杀人灭口,不过感觉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避讳的意思。我只记得漫画里菖藤是个不太管事的主但性格倒是没怎么交代,万一是个变态恋尸癖萝莉控怎么办,这身女仆装不就是最好的佐证么!!!

就在我疯狂脑内小剧场的时候男人眨了下眼算是默认。

跟着我就沉默了下来。
因为接下来的问题不可能是这是什么年代这是什么国家因为大妈根本没在漫画里交代过时代背景,她的故事就像那些童谣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国家”,话说那些带着日本名字的本身起源于欧洲的吸血鬼存在本身就已经让人哭笑不得了,如果是天狗、犬神、百目鬼、座敷童子之类反而更容易接受些。果然设定这东西很重要啊,马马虎虎的世界观对穿越的人来讲也会造成很大不便的。

“你会吸我的血么?”好吧,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认命吧。

“看情况。”

“…………”

这回答就跟你和朋友到餐厅点菜,问别人要吃什么对方回答随便吧。模凌两可的问题最叫人焦躁了亲。

“不害怕?”

“怕,怕过头也就淡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又不是拍惊悚片难道还要音效不成。“你打算收留我么?”谢天谢地我是个天生的厚脸皮。

菖藤低下头想了一下,“这里不是很方便。”潜台词就是你好滚了对么?请让我滚吧。“你的血味道有点特别,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下人们骚动起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但凡穿越的人都有些特异功能的,这大概是老天把你打包送到这个世界的补偿吧。我虽然没办法像玛丽苏们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但光着从纯血种嘴巴里的“特别”俩字就足以照亮我平凡的前半生了不是?说不定我和那个玖兰优姬一样也是吸血鬼转变成人的不是?搞不还还是纯血种咩……

“等天亮我叫下人把你送到最近的城镇吧。”

“那里的人会讲中国话么?你们这里用的金币还是纸币?有没有地图?这个国家有政府机构么?”……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在社会上跌打滚爬过几年的人,这种攸关生死的问题必须问清楚啊,我可不想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扔到大街上开始乞讨流浪的生涯。

“不清楚。”

凸¯皿¯凸

“那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教我这个地方的语言吧。”等教完了我再滚,最好还能再给点钱。

“我没时间。”对方毫不迟疑的拒绝了。

“你不能随随便便的捡来一个人就这样放着不管,这就跟养宠物一样是不负责任的,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照顾的打算的话就该让我在你家院子里烂掉不是么。”完蛋了,我想到我们家的小花了(←猫),不知道穿越过来以后爸妈有没有准时给她喂食,这小东西胆子太小连上厕所都要挑夜深人静没人看得到的时候,有一次家里来了很多人她吓得窜到橱顶上整一天没敢下来。想着想着,眼泪都从眼角里沁了出来。

菖藤皱了皱眉毛,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
“明天我要出门。”

“我跟着你……”
完了,我变成小花了么。

“……好吧。”
他竟然答应了。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1:47:00 +0800 CST  

4.

现在想想在吸血鬼世界里翻手是风覆手是雨的纯血种把我这种要脸没脸要胸没胸的普通人类女子带在身边真的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如果我是屋主的话管你哪个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但凡落我家院子里的照样执行业主权力从正门大大方方扔出去。所以当菖藤依砂也答应收留我一段时间的时候小女子几乎快感恩戴德的下跪大叫三声谢主隆恩。

尽管他本人似乎也不把这当一回事情,留了一句“那你准备一下吧”便轻飘飘的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伸直长腿盯着自己的鞋尖,准备一下,准备什么?老娘现在孑然一身,所有需要打包带走的东西都穿在身上了。

顺势躺到地上滚了一圈,我就像一只黑色的巨大壁虎一样抬头望着天花板规划起今后的人生——等把语言学完了就出去旅游吧,漫画里菖藤依砂也似乎隔每50年就要沉睡一次,照这规律如果现在黑主优姬、玖兰枢、锥生零都还没出生的话至少也得50年后拉,那个时候我大概满脸皱纹老得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吧。阿拉,好可惜,连主人公都没有看到这算什么穿越么。搞不好在那之前我就被那个家伙当成储备粮吃掉也说不定,真是个坏东西………………嘀咕着嘀咕着,我就又睡着了。

估计是前两天神经紧绷根本没好好休息的原因,一想到今后的基本生活有了保障我就黑甜一觉睡了没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里,对面菖藤先生换了套外出的衬衫和黑色长外套,模特似地长腿一挂,一边倚着窗缝里穿过的微弱光线看书,脸上的表情明明灭灭。

我惺忪着眼睛看他,也没急着去擦嘴边睡出来的哈喇子。心想着这帮老吸血鬼简直不可思议,要是我这样看书不出一个月眼镜度数就会飚到600。再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瓜子脸,鼻梁挺拔五官娟秀,真的是非常女气却非常漂亮的颜,可惜他的目光总是没什么温度,疲倦的仿佛多看一眼就会睡着的样子。

“你看人都是歪着脖子的么?”他突然开口,目光却根本没从书上抬起来。

我被吓得精神抖擞,连忙正襟危坐起来。

他这才扫我了一眼,从身后抽出一本巨大的书投掷过来。我翻开来一开,尼玛是词典啊亲类似于现代汉英英汉词典啊亲1500页不在话下啊亲!一想到当年背GRE死去活来的经历背后冷汗顿时全震出来了。

“你不是要学会这里的语言么?”他抬起无辜的小脸蛋。真想把丫拉到面前来回抽十几个耳刮子。

“你是想让我把他们背下来么?!语法呢?语态呢?过去式现在式完成式呢?”

“你说的语言是以前某个覆灭掉的国家的,那在当时已经是最复杂的语系了。”他顿了顿,“我就是看词典学的。”

你开外挂了我没有啊!!!!


这一路前行的不算快,菖藤先生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勉强教了一些句子。他虽然话不多但说话的声音还蛮好听的,抑扬顿挫的声调平稳而有力,一个字一个字仿佛能沉到水底一般叫人安心。我大概问了一下风土人情,果然这个世界就像火影忍者一样乱七八糟,有泡面却没电视机,有电话却还要忍者传递消息,科技不晓得究竟是进步还是倒退。

“但人还是那些人,历史总是推倒重来的。”

“那你相不相信命运这东西啊?哦,吸血鬼应该都是无神论者吧。”我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个问题,少女情怀总是诗嘛,落到全是帅哥美女的世界难免要感叹一下这就是命运的。

“相信。”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凝视着我的脸,也让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看清他的模样。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终于明白那天昏黄凝重的夕阳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回答我的问题。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1:52:00 +0800 CST  

5.

菖藤说他要去拜访朋友的时候我心情激越的想该不会是玖兰树理和玖兰悠吧,但怎么也没想到此时此刻会站在一条麻远面前。那只老狐狸一脸诧异又震惊的模样看的我又好笑又害怕,反倒是菖藤云淡风轻的介绍了句“仆人”就径自往豪宅里走了进去。

我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走进大厅,他坐下了我也准备屁股粘沙发上去,但一想到身份就立马站起来绕到他身后,立军姿……仆人嘛

菖藤瞟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两个老家伙就开始喝着茶唠家常,你家过的好不好啊我家如何如何?最近工作怎么样啊?感情还顺利吗?身体还健康吗?孩子还孝顺吗?因为我几乎完全听不懂所以也只能在一旁装家具,菖藤先生几乎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相较之下一翁的情感波动更强些,虽然看起来年长许多,但气势上显然还是还差了纯血种一截。

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按照地位来说应该一翁拜访菖藤才对,怎么会反过来。一条家虽然是元老院首领但还没有权力大到可以踩在纯血之君的脑袋上,更何况元老院的成立是因为玖兰家隐退,其余的纯血种对元老院大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吧。不过又想到一翁现在还活着那就表示现在真的是在那漫画故事开始之前,来来来,快让我看看可爱的一条拓麻在哪里?

“玛丽。”

快乐的思绪被打断了,或许此刻嘴边正挂着某种淫齤荡的笑容,因为菖藤转身叫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我只好惋惜的擦了擦嘴角继续跟了上去。

上了三楼以后整个楼层都弥漫着一股甜而温柔的香味,和楼下欧式复古华丽的摆设格格不入,三楼明显是被改造过了,完全日系的风格,移门和榻榻米,盆栽和水仙,一条甬道通向尽头仿佛是迷离的深渊。

我在门的后面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个叫狂咲姬的女人。

那是一个被裹在很干净的浅蓝色罩衣里的娇小女人,红玛瑙一般半透明的眸子透着比阳光微弱但是却更令人眩晕的纯净却又浓稠的光。已经被染成彩色的傍晚的阳光均匀的洒在她银色的长发上,也成了净透的白银色,而且还有一种神奇的如晨曦般的濡湿感。

我不知道是否纯血种都是如此美的相似,在她和菖藤的身上都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仿佛只有那块地方是静谧而永恒的。

菖藤和绯樱似乎说了些什么,我和一翁则站在门口,像信徒一般仰视着那无以伦比的美丽画面,我突然能理解宅男或者跟踪狂的心态,虽然在那之前一直不明白那些家里摆满美少女的手办或者到处偷人内裤的爱好究竟有趣在哪里。我转而看着一翁那张殉道者般刻板而肃穆的脸,他因为专注于房间里的那个人全然没有注意到我肆无忌惮的打量。
以前看漫画的时候就在怀疑一条麻远是喜欢绯樱闲的,现在,应该是坚信了吧。


出乎意料的绯樱和我们一同离开了一条家。或许我该提醒菖藤注意一翁那握的青筋迭起的手,而绯樱在钻进马车前转身在一翁的脸上印下礼节性的一吻,他低下头致礼的身影一直随着远行马车越变越小。

“坐稳,别看了。”菖藤的口气依然淡淡的。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转身问他。

“一句都没听懂么?”菖藤微微睁眼,他是为我的智商感到惊讶么?

“断断续续能明白一点,但还是云里雾里的。”我如实坦白,如果他肯让我翻字典的话或许能明白的更多。

“菖藤会娶我。”绯樱闲的口气平静的就好像在谈论明天天气一样,而我震惊不光是因为这里又多了一个开外挂的,而是这个漫画不符啊,绯樱是玖兰李士的未婚妻,菖藤可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你欠我一个人情啊,闲。”菖藤掬起闲的一缕发丝,在手里面玩弄着。

这个放荡的男人。

“支葵的女儿离家出走了。”

“我知道啊,和李士在一起吧,那个女孩从小就迷他迷得要命。”

“嫉妒了?”菖藤低下头,吻了吻手心里的发丝。

哇塞,前言撤回,好养眼哦~~~~~

“无聊!”绯樱闲猛的甩头,一股香味就从她飘散的发丝里溢了出来。改天得问问她拿什么洗发水洗头的。

菖藤这才松了手,表情竟然有些调皮。“你从小的时候脾气就这么倔,当心喜欢的东西就这么给硬生生的逼走了。”

“玖兰李士喜欢的一直都是他妹妹不是么?”

“但元老院把你许配给他的时候玖兰也没有拒绝。”

“纯血种本来就少得可怜。”

“他拒绝了白鹭更。”

“那他现在和支葵在一起算什么意思。”

………………我突然有种在看八点档的感觉,虽然对面两个人很配合的在用我听得懂的语言进行交流但我宁愿他们不要这么做,原本高贵庄严的形象现在就跟碎玻璃一样扎得我心在滴血。这种闺蜜间的对话怎么也不该发生在这两人身上啊!!

“反正嫁你和嫁他都一样,只要是纯血种元老院不会有任何异议的。还是说你对那个死掉的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所以现在才……”

“够了……随便你吧!”菖藤气势拉上来,绯樱顿时偃旗息鼓。

我看了看马车里沉默到诡异的两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逼·婚?

不过我记得后来绯樱又被一条关进了笼子里,看样子老头子无论如何都是不死心的。而绯樱闲不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砍了锥生零的父母么?那这里唱的究竟是哪出戏?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1:56:00 +0800 CST  
嗯,暂时就到这里了~~~
过两天再更,玖兰树理和悠要出出场了这种话我会随便说么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1-19 22:13:00 +0800 CST  
最近有点....忙,所以得进来表示下我没弃坑,捂脸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2-12-14 13:31:00 +0800 CST  
……因为第6章又被吞了所以重新发一次
话说为什么总是第六章呢?????

所以还是按照以前的老习惯,空间里面也放了,如果再吞的话就直接去空间看吧~每次都重发挺累的
http://hi.baidu.com/theaya/item/5f83c8cf311c6abb0d0a7b23

顺便修改了第14章~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26:00 +0800 CST  

6.菖藤家的生活

如果要形容菖藤的性格的话……让我来打个比方,他就是那种走在路上看见一坨屎,两个小孩在讨论是屎还是巧克力,他就偏不上去告诉他们,反而停下来等着他们用手蘸着尝一尝的那一类人!是不是很变态???
如果用我所认知的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腹黑”了。关于这点,也是在我和他生活了半年之后才总结出来的。

例如我在学习语言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不认识的生词,那个时候绯樱还住在菖藤家。我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去她房间里问,那个时候闲会很认真的把词性、用法再结合一些演变的原因一起告诉我,然后再稍微扩展到一些其他单词上面。通过这件事我意识到闲其实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她如果做我的老师我保证一节课都不会翘。

相反的,如果我跑去问菖藤,他则是瞄一眼,告诉我什么意思。再往下问,他就会若有所思 般看着我,问,你会把“爸爸”叫成“妈妈”吗?不会吧……
他的意思是这些词之所以叫这个意思就是理所当然,至于原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所以闲离开以后,我学的很慢…………


再来是关于吃饭,众所周知吸血鬼是不需要吃五谷杂粮或者水果蔬菜的,他们维系生命唯一的粮食就是鲜血。因此作为房子里唯一一个人类,解决温饱已经超越语言障碍上升为最主要问题。起初菖藤是命人带了许多水果回来,但光补充维生素C缺少蛋白质和胆固醇还是不行的,我在一个礼拜内瘦到了自己从前梦寐以求的身材。

某一天,菖藤依砂也气定神闲的走进餐厅,绯樱闲在一旁喝茶,我在啃苹果。

“闲,你又咬了我的仆人了吧。”
绯樱想了想,“我肚子饿了也没办法呀。”

他弯下腰单手环住闲的肩膀,把嘴唇贴在她脖子边,姿势那是相当滴暧昧。“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不知道么?”
“昨天晚上是谁把我咬得那么疼的。”她抬起头,几乎要擦到他的耳垂,露出尖尖的牙,耳鬓厮磨。

俩人虽然没有限制级的接触但我在旁边竟然看的面红耳赤,老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呀,大学在寝室里和朋友看黄片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此刻居然脸红了!!!

这帮散发荷尔蒙的吸血鬼!

突然闲伸过手来捏着我的脸。“玛丽,你看起来像一只营养不良的鹌鹑。”
我慌慌张张的丢掉苹果,吐露了长久以来的心声。“我想吃肉。”
菖藤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早说么,明天吃牛排吧。”

我靠,活了那么多年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人类要吃肉!

第二天,我还是兴奋异常的冲到餐厅里准备对我的肉大快朵颐,直到餐盘摆到我面前,我惊悚了。鲜血淋漓的肉快上还粘连着新鲜的血丝,橙黄色的体液和白色的似乎是骨髓的液体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盘子里蔓延着。

顿时脑海里轰的一声,当场就跑出去吐的稀里哗啦。

该死的吸血鬼!

接下来我就很应景的发烧了。
我想我应该是哭了吧,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不是么?被莫名其妙的扔到这个谁都不认识的世界,初来乍到的新奇早就消失殆尽,恐惧从心底的某个角落缓缓溢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多孤立无援,而死亡的阴影其实每天都笼罩在头顶上我却装作不知道,好像傻子一般凝视他们偶尔露出的尖尖的獠牙,然后轻声的说,你好漂亮。

YY的少女们让我用亲身经验来告诉你们穿越这种东西是不可以随便玩的,不要老是妄想着和动漫里面的男猪脚有一腿两腿了,穿的不好很有可能在没见到boss前就被秒掉。老娘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来,算小强神经了吧,可毕竟才20来岁的生活经验怎么和那帮活了2000岁的老东西比,人家谈恋爱的时候说不定秦始皇才刚开始修建兵马俑,人家生小孩的时候朱元璋还在帮地主放牛那!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比绝望……或许我就是那两个人一时心血来潮的玩具,玩腻以后拉过去脖子上一咬,就像吃骨头汤的时候咬着那一头使劲一吸,上帝你好,上帝再见…………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估计眼角还有泪痕,眼皮干得有些发痛。

“你醒过来了?”闲端庄娴雅的坐在一旁,今天她穿了身鹅黄色有仙鹤图案的和服。“如果你再晚一天醒,估计就该看不到我了。”

“诶?”我的声音哑像一口气从阴森森的洞口里吹出来。

“啊,对了,依砂也说你醒过来得给你吃这个。”闲点了下门口,大门自动开了。进来一个女仆端着一个碗,说实话我不太敢看里面的东西,不过那个味道倒是很香。“估计你暂时吃不了那些大鱼大肉的东西,这是鸡汤吧。我看到他们扔了3、4只鸡到汤锅里。”

……拔毛了吗?内脏去了吗????
该不会是活活烫死的吧!

我眼前一黑。

“‘抱歉,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依砂也的话我带到了。”闲低头咯咯笑着。
估计是饿过头了,虽然反胃但是还是想吃些东西,那鸡汤硬着头皮喝了两碗,反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改天吞点三聚氰胺下肚,如果菖藤要吸我血的话让他中毒死了算了。这就叫玉石俱焚!

喉咙润了润果然舒服很多,我靠在枕头上看着绯樱闲。“为什么会看不到你?你要走吗?”
“嗯,本来依砂也去一条家只是为了把我带出来而已,一翁那个老头总是很唠叨的。”

“你不是要和菖藤先生结婚么?”
“你相信了?”闲眨眨眼睛。

………………你自己说的呀,不相信还能怎么样?

“其实我是觉得和依砂也结婚也不是不行,毕竟从小就认识了……不过依砂也本身也没那个意思那就算了。那天在一条家他说如果李士还是和支葵厮混的话他就会娶我,在那之前他会照顾我,这样一翁就没有理由阻止我离开了。”

“一翁他……”我在迟疑要不要开口。爱情是永恒的课题,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吸血鬼,都是解不了的迷,逃不出的中天。

“喜欢我是吗?我知道啊。”绯樱闲的脸上突然露出疲倦的神色来。
“……所以他才会不停的想要把我关起来啊。”

因为得不到,却因为太想得到。
所以宁可拔掉你的翅膀,斩断你的双脚,把你关在黄金打造的美丽的笼子里。
让你成为只属于我一人的东西。

这就是吸血鬼的爱情。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31:00 +0800 CST  
7.

由于跟吸血鬼的时差完全颠倒,我和菖藤几乎鲜少见面。

白天他在那间诡异的摆满玫瑰花点满蜡烛的自恋的房间里睡觉,我则看书喝茶晒太阳过起退休一般的悠闲生活。晚上换我滚上床睡的一天世界所以他在那段时间里干了什么我是不清楚的。

菖藤吸血我有幸看到一次,那天因为腹泻我白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半夜里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时候无限怀念肇州路的咸豆浆。于是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挖点吃的东西,我记得冰箱里有半块cheese,顺便去酒窖里偷瓶红酒出来配着吃,那个味道啧啧啧~~~

就在我左手提着红酒和酒杯,右手一盘切片奶酪路过他书房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声音,再仔细听原来是女人情不自禁的的低喘。好奇害死猫,事后我严重怀疑菖藤是故意的,因为那门一推就开了。顺着门缝隙扑鼻而来的不仅仅是那熏人的血腥味,还有极其香艳的一幕。

菖藤坐在椅子上,衬衫一路解到肚脐眼,女人几乎半裸的骑在他身上,表情迷离的仿佛数度涌上巅峰。从我那个位置仅能看见他的侧脸,菖藤仰着头,修长的蘸着血迹的手指滑过对方的眼睛、嘴唇、喉结、锁骨、乳齤尖,他弯着嘴唇笑得如此不羁,女人在他手中像朵极艳的花,常开常败。

我悄悄掩上门,带着我的宵夜溜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还没有睡。我看见昨天的漂亮女人正站在他身后,垂着头表情谦逊,仿佛昨夜的事情如同镜花水月一场梦。忍不住感叹这心理素质,如果跟着我一起穿越回去绝逼是小三的楷模,主妇的天敌!

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自从上回的牛排事件以后伙食明显提升了很多,果然之前是存心寻我开心。

“昨天睡得好吗?”他抖开当天的报纸。

“呒……还呒呒呒……”我一口咬着片面包,又拿了一片,菖藤从对面递了黄油给我。然后打量了半天,说了句,“你该再吃胖点。”

吃胖点干嘛?给你咬吗?!

“对了,你可以去城里走走。”

面包掉到桌子上。纳尼!!终于要放生了么???

“你语言学得太慢了。”

自学当然慢,你这个老师有跟没有一个样!

“和当地人交流一下,学起来会快一些。”

这倒是,学语言的基本就是要多交流么,这个宅子里白天见不到半个人的,说不寂寞一定是骗人的。

“下午伊莎贝尔要去城里帮我办些事情,你可以和她一起去。”菖藤扫完报纸最后一页,有些温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却还是好看的。

于是我的早饭还在胃里没消化完毕就被扔进了马车。绿油油的田野上狂奔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终于在一片丛林后面瞥见了城市的屋顶,教堂的钟声无论在哪个角落都可以听见,红色砖瓦白色的墙壁,这个城市的人似乎很喜欢大自然,几乎每间屋子的阳台上都可以看见开得争奇斗艳的花朵。

我在广齤场被放下来以后,伊莎贝尔坐在马车的阴影里终于开口说话了。“晚上五点我来这里接你。”说罢便甩门绝尘而去。

此刻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真是感慨万千。
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母亲的叫唤声……我坐在广齤场中央的喷水池旁边,仔细聆听这这个充满生气的吵杂的世界,大口呼吸着人群散发出的各种气味。不远处突然冲近一对热吻的情侣,原本在广齤场上觅食的白鸽被吓得惊飞上天,有人惊叫着被鸟屎砸到,蔚蓝的天空充满新鲜的微微发焦的气息,我叫他,自由。


因为在菖藤家几乎没有日期的概念,我用自己有些蹩脚的语言问了年份和地理位置。但当我看见安东尼奥·高迪的圣家族教堂高高的尖塔时瞬间明白这座城市正是伊比利亚半岛的明珠——巴塞罗那。12个塔尖象征着耶稣的12门徒,还有四座塔共同簇拥着一个中心尖塔,是四位福音传教士和基督本身。

圣家族教堂远看仿佛孩子们在沙滩上造起的的可怖的沙雕城堡,但仔细观察却发现每一个角落都是精雕细琢,170米的高塔由五颜六色的马赛克装饰,阳光照射进来晶莹通透,螺旋形的楼梯仿佛是从天堂蜿蜒通往人间的路,诉说基督故事的雕像仿佛从墙壁中生长出来栩栩如生。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座教堂竣工,我经不住肉牛满面……穿越谢谢你!<——现实中的圣家族教堂从1884年就开始造了至今还没全部造完呢~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35:00 +0800 CST  

穿过大街小巷,我吃着当地奇形怪状的小吃,在露天的小酒馆喝着啤酒和陌生人聊天,晒太阳,看街头艺人的表演,人生果然就应该这样才行么!

话说在马路旁的报亭里瞄见了支葵千里母亲的杂志,标题似乎很bombing,说“支葵麻里激流勇退,在事业的巅峰期选择隐退是为爱情?”

我一边吃着草莓味道的冰激凌一边想果然八卦无处不在。但这个女人似乎非常出名,路过剧院的时候一面墙都是她的海报,显然是新片介绍,还用非常醒目的颜色横批一句“息影之作”。

嘛,人家不休息怎么生支葵千里么~~

话说这个世界吸血鬼崇拜似乎依然很流行,我印象最深的片子就是Tom Cruise,Brad Pitt和Kirsten Dunst的《夜访吸血鬼》了。其实Gary Oldman的《惊情四百年》也很不错,lucy穿着红色的长纱裙被吸血鬼诱惑的片段极具感官刺激,而德古拉凝视着爱人的容颜,颤抖的声音穿越了四百年时空的黑暗和历史的尘埃,他说“我跨越了时间的瀚海来寻找你……”那一刻的绝望和欣喜就像一朵饱满哀艳的花朵坠落枝头。

悲伤是一条河,人类与吸血鬼的爱情大多没有葬身之处的。

期间路过一家阴森森的店铺,似乎店主想要通过光线来营造一个更恐怖的气氛,里面令郎满目的放慢了各种头骨、披风、吸血鬼的牙齿、十字架和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蝙蝠尸体等等。还有一个玻璃柜子,里面只放了一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瓶子里是某种红到几乎发黑的液体。下面的标牌写着“吸血鬼的血液”,副标题“延年益寿”,再往下,“$1,000,000,000/滴”。

我眼睛立马打直了,我靠,多多多多少个零啊,让我数数!!!!

走出店的时候我下定决心了,我要去搞个漂亮点的小瓶子,回去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弄一点,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估计是想到这个生财之道乐过头了,走路没看方向不知不觉就拐了个弯,这一拐就不知道拐去了哪里。众所周知每个繁华城市都会有些红灯区啦黑暗街啦之类的,我估计自己走到了类似纽约黑人区这样的地方。

再然后,你懂的,作为穿越主角上帝总是会给到你各种福利,于是我很荣幸的在下一个拐角看到吸血鬼猎人斩杀level E的一幕。

男人穿着黑色长款风衣,衣袂偏偏,挥刀的背影异常帅气,特别是那一头淡金色长发,就像黑暗里一盏氤氲的LED冷光源。

我忍不住惊叹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摁到了墙上。那个时候刀锋距离我的脖子仅仅有0.0001毫米,作为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是惯性开始发出母猪被宰一样的咆哮,两只眼睛瞪得史无前例的大,两手前后推搡着对方的胸,手一滑正好滑进风衣里,贴着里面那件汗衫揩了一把油,我靠,老娘最恨男人有腰了!

对方似乎意识到我只是普通的人类,但却没有放松警惕,只是把那张漂亮的脸蛋凑近我,居高临下的盘问着,“为什么你身上有吸血鬼的味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黑主灰阎你好!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35:00 +0800 CST  
8.

话说黑主灰阎的年龄和交友关系一直是个谜。

别告诉我他从小是被菖藤依砂也养大和玖兰树理是青梅竹马,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杀吸血鬼无数那只能说明这货是匹白眼狼。SO,前论推翻。目前黑主认不认识玖兰或是菖藤姐不知道,但是姐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是几十年后的好好先生,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吸血鬼猎人。

于是我的肾上腺素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就“为什么我身上有吸血鬼的味道”这个论题发表了一篇连大学毕业论文的导师都会声泪俱下的文章。

文章里,我是一个原本幸福生活天真无邪的纯洁少女,直到有一天被一个十恶不赦良心湮灭的吸血鬼抓到,消除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包括语言能力),和一些女孩子们一起被关在了吸血鬼家里的地下室,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女孩子越来越少恐惧越来越深,每天晚上都可以黑暗的楼梯上方传来吸血鬼的奸笑和女孩子们的哀嚎,如影如魅,如魍如魉,于是少女受到《肖申克的救赎》的启发发挥了超乎寻常的prison break精神,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终于从那所阴森森的大宅子里逃了出来!

为了加强故事的真实性,我甚至把菖藤家的地窖的构造和结合看电影学来的细节都绘声绘色的加了进去。说完以后忍不住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感叹着,好久没有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不一会我抬起头,看见黑主灰阎依然面无表情,我突然怀疑他和菖藤其实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不过显然他掐着我的力道松了许多,最后转身,收刀。

“你知道那所宅子在哪里么?”
“出来的时候只顾得着逃跑,怎么可能记得方向。”

这是事实,作为一个标准路盲我真不知道菖藤家在哪里。

“那你记得自己原来住的地址么?”
“完全没有印象。”就算告诉你也回不去。

我扯开领口,看见肩膀上一个明显的红印子,老天啊这男人究竟是多大的力气啊。

“抱歉。”黑主的目光似乎扫到我的肩膀,又很快移开了。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执刀,他的个子估计和菖藤先生差不多,作为人气角色长相也是不赖的。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齤察干吗?”当年日本偷袭珍珠港跟美国人道个歉就算了的话人家还用得着往你广岛上投原子弹?我嘟囔着转身,准备回广场那里。

“你准备去哪里?”黑主又问。

完了,我忘记自己无依无靠了……他妈的,编得太入神,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好吧,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黑主灰阎打包带走。虽然他的目的地是猎人协会,我想他大概是想查询一下最近失踪人口然后把我送回去,这个年代估计猎人就相当于警齤察的角色。

他找了个酒店要了房间,我看了下大堂里的挂钟,五点三十二分……伊莎贝尔如果等不到我是不是就离开了呢?如果我没回去菖藤会着急么?

…………但考虑到之前的种种行径,算了,以他那性格,估计不会。不过再仔细想想这未必是件坏事,毕竟菖藤依砂也是吸血鬼而黑主灰阎是人类(活了50岁不老,姑且算是人类吧)和后者在一起是绝对安全的不是么,至少不用像在那个大宅子里整天躭惊受怕,仿佛一只被圈养的猪不晓得哪天就被拉出去卡擦掉。

“我找不到相同的衣服,这是店里的女孩子推荐的。”黑主手里似乎拿了几件衣衫走进来,我这才注意到裙摆后面被撕了很大一个口子,大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估计刚才肩膀太痛,根本没意识到那墙里嵌的石头很锋利,把腿都割伤了。这下后知后觉,走了好几条街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了都不晓得!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打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抖开黑主灰阎送来的衣服,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件哥特式的女仆装,这回竟然是蕾丝边的公主裙,老天,你就这么恨我么!!!

“怎么了?”

“那件衣服,是被强迫换上的。”我抬起头,泪眼婆娑。
“哦。”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能,能换一件么?”
“我待会还有点事,你可以自己换么?”他把自己的信用卡递给我,“女孩子的衣服我不会挑。”

露着屁股出去挑?NONONO!!!穿着萝莉服去挑?更加NONONO!!!

“等你忙完吧,随便一件T恤衫牛仔裤给我就好,最好给我双运动鞋,我穿36码半。”
“T恤衫的话我有。”

他从自己的包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件,我迅速抢来就冲去浴室换衣服了。

啊~~~~~棉质衣服上身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这宽松的触感,这清淡的颜色,这不仅仅是一件汗衫而是对女性思想的解放,是人类进步的标志,当然,如果这衣服不是鸡心领的话就更完美了。

我赤着脚板光着腿走了出来,反正衣服够大足以遮住屁股,以前在家里就经常穿着超大号T恤和内裤晃来晃去。黑主灰阎皱了皱眉,不过我没注意到。因为在我印象里这家伙是和夜刈十牙搞基的,以前我还写过一篇同人来着,所以就算在他面前脱光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我顺手撩了果盘里的苹果,盘腿在床上坐了下来。
“协会。”

“如果找不到家人的话怎么办呢?”这是非常实际的问题。
“……会送到一些福利机构。”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沉默了一会后黑主灰阎起身,显然他要去办他的事情了,出门前我大叫着等你回来吃饭,不晓得他听进去了没有。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39:00 +0800 CST  

9.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冰山美男黑主灰阎变成那种菜场大妈级别的聒噪男人。就算是时间的洗礼也不会把一个人的节操洗到一丝不剩,而他此刻萧索清寒的背影更让我坚信这个男人大概几十年后得了某种精神上的顽疾,这才导致人格的激变。

话题追溯到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叫了room service在房间里等他吃饭,该**半夜十二点才推开房门施施然走了进来。他一脸冷淡的问我你干嘛不吃饭,我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说不是讲等你一起吃的么?他扫了眼冷冰冰的蛋包饭说他不喜欢番茄酱而且已经吃过了。老娘顿时胃疼的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

黑主走到窗户旁的沙发旁,褪下那件黑色的外套。“把你送到协会任务就完成了,套交情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我们不会再见第二面的。”

我坐在床上扒着硬的跟石头一样的蛋包饭,肚子里憋了一包气,但还是忍不住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修长单薄的轮廓,想象着那具身体在夜刈十牙身下辗转蹂躏的模样……………喔唷唷,那是何等的!!!

“明天早上我们七点就出发。”黑主转身看到我脸的时候顿了一下,那表情和前阵子的菖藤如出一辙。

基佬们,你们应该欣慰除了自己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同人女在捍卫着你们的人权,男女比例日益严峻的趋势让你们可以突破性别的阻隔寻找一生的真爱,要知道每一对走在路上牵着手的男男们背后有多少同人女撕心裂肺的呐喊。跟着,我略显羞涩的收回自己赤裸裸的视线,埋头吃饭。


关于猎人协会的具体位置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从火车到轮船,从飞艇到马车,我强烈要求协会在各个地点加设办事处否则效率实在太低了,又不是希波战争的时候送个口信都要人跑马拉松,就这距离,迟早有猎人会死在路上。黑主说这算修行的一种。

我皱着眉头问他你们就没考虑过捉到的吸血鬼半路逃跑么?
他沉默了十秒,接着说那是猎人的能力问题。
我呸!

偶尔,我会旁敲侧击的问问黑主有没有喜欢的人,从小有没有一点点感觉自己与他人不同,上厕所的时候感觉是否有违和感,会对着某个男孩莫名的心跳加速?起初这货一点也不鸟我,直到我的问题越来越离谱开始问他喜欢69式还是骑乘式,男人有胸毛好还是没胸毛好。他终于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吐了一句——我不喜欢男人。

我瞬间震惊了。

但漫漫长路没有话题总是很无聊的不是么?又不是寻找自我的修行之旅,大家打开零食看着风景边走边聊才是王道么。我的同人女精神没有因为这点打击一蹶不振,只是见风使舵换了个话题开始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妹子。

“俗话说,萝莉有三好,轻音、柔体、易推倒。人妻有三妙,温柔、贤良、服务号。御姐有三宝,啤酒、洗澡、吃嫩草。女王有三招,木马、蜡油、皮鞭操!请问黑主灰阎,你喜欢什么样的type?”天真无邪的我还屁颠屁颠的把拳头做话筒状放到他面前。结果某人一个眼刀使来,那一脸的不屑和不耐烦说实话挺叫人伤心的,但相信我,更伤人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和你完全相反的类型”——他就是这么说的。

接下来我就安分很多啦,脑袋又不是钢筋混凝土做的,都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一个人靠在飞行艇的窗口看着下面云雾中依稀可见的灰色城市百无聊赖,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象到了协会一查就是黑户,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地方好遣返回去,估计就是申请一个临时户口在一个地方打工十年后转正之类,然后找个老公生一窝小孩看着他们长大结婚最后躺倒棺材里等死,哎,这圈酱油打的真是有点远。

但说到底老天把我穿到这个世界来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最喜欢的漫画明明是One Piece和HunterXHunter,或者SLAM DUNK也可以啊,大叫我喜欢篮球然后和仙道每周末在海边钓个鱼啥的。对少女漫而言剧情从来都不是强项,而我从来没看过比玖兰优姬更没节操的姑娘,大妈虽然一直竭力以三角恋为看点但至少也要把女主的素质提高啊拜托,难怪那么多玛丽苏此起彼伏的冒出来,原创女主对玖兰、锥生左拥右抱。说到底就是觉得这种事连那妹子都能做到了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哎哟,老天你干脆也让我苏一回,来点啥七色花的能力,左右波斯猫的眼睛,头发是那种同性恋的紫,长相当然要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那种。最好么再有地狱少女那种面瘫一样忧郁气质,看到人招呼还没打第一句就是“想要死一次么?”

我揉着脸,累啊……

“玛丽。”黑主走了过来。
话说我倒是第一次听见他叫我名字,平时都是你你你,喂喂喂的称呼。

“我有另外的任务,不回协会了。”
“诶?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怔了下。

“我把协会的地址给到你,飞艇落地后你可以自己找到那里。”
“不要!”虽然不怎么喜欢黑主的冷漠,但众所周知黑主灰阎人品是绝对没问题的,我可不想去协会看到那个不男不女的会长,哪天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你跟着我只会碍手碍脚。”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他这么尖酸刻薄的指出来都挺难过的,虽然知道他本性不坏就是这样但伤人的话毕竟还是伤人的。其实每个人多少都有些黑暗的气质,那和邪恶本身无关,说到底就是冷淡,当你把自己和认知的世界隔离开来,以局外者的身份审视那个世界,人就会变得无所谓起来。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了。”

从他手里接过地址以后我就下了船。靠海的城市都会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混合着鱼腥和阳光味道的海风穿过街道卷起一地的落叶,海鸟断断续续的啾啁像首没有曲调的哀歌,石板铺成的小道一路可以望去尽头。

我把黑主给我的纸头撕成了碎片,对着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气。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44:00 +0800 CST  

10.

估计所有人年轻时都有过独立的冲动。

与父母意见不合只想拍案而起,拎起大包甩下一句“我走”就夺门而出,踩着门框的瞬间那阵舒畅和欣喜若狂像从头顶灌入的风一路舒畅的脚趾。而当你打第一电话寄宿朋友家的那一刻开始生活却又陡然变得迷茫了起来。

就像我现在蹲在某个屋檐下仰望那潮湿昏沉的天空,雨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溅起一串又一串的水花。泥水沿着石板的花纹向低处流淌而去,行人匆匆而过,我把裤脚管卷到小腿肚,外套像一只帐篷似的套在头上。

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逞强把那张纸撕掉,反正不男不女的会长在不在还不知道,就算在了也未必把我当盘菜啊……现在到好,彻底无家可归无依无靠。

人那……总容易犯错误,大半是该用真情时太过动脑筋,而在该用脑筋时又太感情用事。

我在路边摆弄着杂草,那小雏菊都快被雨水冲断了腰。

不一会雨幕中走进一只被淋湿的金毛,它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就有不详的预感,果然只见那狗一个鲤鱼甩尾,我立马半边成了落汤鸡,它倒好,站在那里神清气爽,嘴里不知从哪里叼来的肉,放到地上然后打量了我三秒,然后又拾起肉远离了我半米。

靠!连狗都嫌弃我!

我哭笑不得的继续呆望天空,想我应该去找个碗放在面前,或许去打一份工。
我开始想念菖藤家软绵绵的床和他淡漠的态度,他偶尔会使得坏心眼和不经意间唇角上扬的弧度。他那幢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的大房子以及无数锁上钥匙的房间,偶尔去讨教问题他从那副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后面投来的些许无可奈何的眼神。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的害怕吸血鬼,害怕他们在我熟睡时悄悄打开房门,害怕他们的獠牙轻而易举的刺穿我的生命。或许我该在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一个更糟糕的家伙,就像我对黑主灰阎瞎掰的那个故事,这样我会像一只生生不息的小强更加想要在这里活下去,而非贪恋起那些已经远去的东西。

想到那些叫人伤心的事情,我掳了把脸,转头把目光盯到身边那只狗的身上,而那个大东西似乎感受到视线,也抬起头瞅了我一眼。为了宣誓主权,它把肉移得更远了。

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报道说有个男人因为投资失败没了财产走了妻儿,他在街头乞讨为生他的狗却始终不离不弃,让那些神父面前“till death part we”的宣誓见鬼去吧,走到人生最潦倒的那刻只有一条老狗的陪伴那感觉真是又温馨又心酸。

我半趴着靠近一步,那金毛瞬间立直了打量起我。

“阿黄~~~~我们做朋友吧。”或许我的眼神太过闪烁明亮,那狗把那个渴求朋友的激情眼神解读为“狗肉火锅在此”,竟然吓得连肉都不要了又迅速窜回雨幕当中。

我丧气极了。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层凉意渗过裤子紧贴上屁股,我顿时精神抖擞的打了个哆嗦。

街上无数的灯渐次点亮,窗框里倒映出房里的人影,他们的轮廓像水一样化了开来。地面上逐渐汇聚成小河,在转角处有小小的漩涡,你仿佛可以看见风的形状,他像一个冒失鬼在角角落落里四处乱窜。

雨声中,我听见有脚步由远及近的走来,他那双漂亮的尖头皮鞋无论到哪里都显得澄亮如新。瘦瘦窄窄的黑色裤管永远纤尘不然,还有那身总是显得过分隆重不合时宜的黑色西装,他就像一只黑色乌鸦出现在这个水泥砌成的灰色的房子堆里。

我吸了吸鼻子,想要控制某些快要从眼角掉下来的液体。

只见菖藤一手举着伞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金色的怀表,看了眼后吧嗒合上。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漠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睛。

“五点十五分,你可走的真够远的。”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0:54:00 +0800 CST  
11.

扳着手指数了下自己也在这里待了一年多,整天除了陪菖藤劈劈情操以外生活也就山高水阔。我在中庭的院子里种起了各种香草薄荷,一边浇水一边转身对屋檐下坐着的家伙说改天搞些绣球花来玩玩。菖藤不发声多数是默认的意思。

其实我也并非不好奇为什么他都不咬我,甚至会厚脸皮的想菖藤大概喜欢我,有一次半开玩笑般把问题甩给他,他正坐在沙发里看之前我推荐田中芳树的《银河英雄传》,声音有些闷闷的回答说“是的。”

我几乎一个趔趄。“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差不多吧。”

我蹲了下来脸绯绯红,不停用手背给自己的皮肤降温但似乎不怎么管用。老天啊,被美叔叔告白了诶!!!!话说老爷子该不会觉得我在三次元找汉子无望才把我传送到二次元里来的吧!!!

“玛丽。”
“什,什么?”

“吉尔菲艾斯后来死了吧。”他翻了翻手里书卷,似乎是刚看到伊谢尔伦攻略战那里。
一提到齐格我就两眼泪汪汪,二次元我的嫁~~~~我慢慢挪到他旁边头枕在他大腿上,就像一只温顺的萨摩耶。

“你怎么知道的,他是在秃鹰之城里死掉的,为了保护莱茵哈特。欧贝斯坦一直在倡导‘第二人无用论’,我觉得他激进的就像尼可洛·马基雅维利。”
“我完全同意欧贝斯坦的看法,不过他是为了保护莱茵哈特迷人的光环,而我却觉得那个男人完美过头了,吉尔菲斯死后他大概才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吧。不然这些战争就像两个神在下棋一样——杨威利和莱茵哈特。”

“你也完美过头了。”我小声嘟囔着。“吸血鬼都漂亮的叫人嫉妒。”

菖藤自嘲着,“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的,你该看看我在棺材里脱水的模样。”

“给我留一些遐想的空间好么。”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你还会躺到棺材里去么?”
“看情况吧。”他很迅速的又翻了一页。

“如果要躺进去请趁我年轻的时候,我可不想让你闭眼前看到一张满脸皱纹的老脸。话说你都没想过吸我的血么?”
“被纯血种咬过的话你就会变成吸血鬼的。”

“我不介意。”几乎是脱口而出。

“…………”菖藤扫了我一眼,一丝凉意从他眼底滑过,他似乎对于我说这句话感到相当的厌恶。“那就如你所愿?”

他伸出手仿佛要来抓住我,恐惧瞬间袭来,我本能的像后躲去,瑟缩在角落里,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得见,“……还是不要了。”


偶尔我会跟伊莎贝尔一起进城,然后五点钟在广齤场上等她来接我,只不过再没见到那个提着长刀的金发猎人。

这个时候我已经能讲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甚至连俚语都能够掌握的七七八八,我问菖藤是否可以一起出去旅行,他笑着说“会有些麻烦”,话题就没再继续下去。

我不得不说生活开始变得很枯燥无趣,直到有一天我在门口看见一辆精致的马车。身为纯血种菖藤自然不乏一些来拜访的人,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贵族,他们会把镶着金边的请帖恭恭敬敬的递给他,那多是一些舞会、沙龙的邀请,但我却几乎从没见过他出席,他宁愿烂在这栋房子里。

我准备像往常一样从边门走进去,这些客人们管家会来接待,我不喜欢那些人停留在我身上异样的眼神,仿佛在打量奇珍异兽,或许他们为一个人类能在吸血鬼身边待那么久感到好奇,但我觉得他们应该向菖藤提出疑问而不是把眼睛贴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玛丽?!”闻言我转身,冷不丁一个黑色的影子向我扑了过来,我猜她是从马车那里直接跳过来的!但伸手去接她的时候却好像在托着一片羽毛,她黑色柔顺的长发铺天盖地的撒了我一脸,漂亮的脸蛋,漂亮的身材,漂亮的衣服,漂亮的玖兰树理!

我大概是看傻了好半响没回过神,玖兰树理就在20厘米不到的地方柔柔的微笑,那眼睛灿若明星,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啥叫步步生莲花,逐舞叹天下,真齤他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阵酥麻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直到某种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缓缓流了下来。

“啊,你流鼻血了……”树理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我红着脸拿到一边去擦——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非常抱歉。”我弱弱的捂着脸。

“该道歉的是树理,她总是冒冒失失的。”跟着说话的是玖兰悠,跟漫画里一样是个黑发帅哥,学院派气质,里面穿着棉质白色衬衫外面套着深V领的浅色毛衣,他就像女孩子们心目中完美的学生会主席,如果和他哥哥玖兰李士放在一起对比的话……呒,小受鉴定完毕。

“你们来找菖藤大人么?”明知故问。

“是啊,他最近总是躲着不出来,简直像只孵蛋的老母鸡!”树理牵着我的手往宅子走去,显然她对这里熟门熟路。“我得告诉他那些宴会有多无聊,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不参加,下次我也不去了,我会告诉他们因为依砂也那家伙也没有来。”

“菖藤先生似乎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们都不喜欢那些虚伪的地方,但悠总说那是纯血种的责任纯血种的义务,要我说他们应该做几尊玖兰蜡像放在客厅的正中央,那就够了不是么?不过我不能把老公一个人丢在那里,否则他们会把自己的女儿一个个往他的身上推过去。”

至此,我大概已经了解了玖兰树理的基本性格。

转头看着悠,他跟在后面温柔的笑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1:01:00 +0800 CST  
12.

菖藤老妖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会来,远远的站在门口。
我低着头走到他身边,鼻子埋在手帕里瓮声瓮气的问,“你朋友?”

他左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右手示意那对漂亮的夫妻。“玖兰悠,他的妻子玖兰树理。”我装作恍然大悟般,鸡叨米似的点着头。转而菖藤指着我介绍着,“玛丽。”

就像漫画里说的,菖藤和玖兰是旧识。

“对了,树理小姐认识我么?刚才在门口你就叫得出我名字。”……来到这个二次元漫画里见过的人物也不过菖藤绯樱一翁和黑主,我不记得有在哪条马路上和玖兰树理擦肩而过啊。

她嘻嘻笑着,仿佛恶作剧一般瞅着菖藤。“你是不是有一次受伤了?”
我点了点头。“那天依砂也本来不在家吧。”

这才记起来大约是半年前,那是菖藤屈指可数的一次外出。我在镇上花店里买郁金香的种子的时候外面有一群踢球的小孩,不知是哪个家伙一脚高飞把球直挺挺的踢进了花店的大窗户上,那些玻璃噼里啪啦的往我身上招呼了过来,情急之下拿手护着脑袋,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老子有黑户的自觉自然不敢往医院跑,这不只好趁着混乱拼命往外逃,血淋滴答走了一路,最后躲进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

血是止住了可衣服和伤口粘在了一起,撕起来那叫切肤之痛。打量了一下惨不忍睹的手臂和上半身,简直是玩CS的时候冲进敌人的阵营大叫向我开炮,然后一身挂彩啊!因为那些酥麻的刺痛额头上早渗出一层汗,湿了伤口又一阵钻心的疼,什么叫痛不欲生,这就叫痛不欲生。想想这时候乱动就是找死,反正五点一到伊莎贝尔如果在广齤场不见我一定会来找,血腥味那么重,那些家伙在这方面的嗅觉就跟狗一样灵敏。

果不其然,五点过了没多久巷口就出现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漂亮女人。她一声不吭的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而且是公主抱哦❤。虽然我一向喜欢软妹子但这样被御姐呵护还是忍不住要倾倒一下,但也正因为我在她怀里泛着花痴才没注意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毕竟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能抵挡的住新鲜血液的诱惑的。

可惜后来的记忆不是特别清楚,或许是失血太多的关系脑子就跟装了铅块似的,只依稀记得车上伊莎贝尔坐得离我很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包扎好伤口稳妥的躺在了床上,脖子上传来一股锐利的酸痛,和身上其余的痛感比起来格外明显。于是跑去卫生间悄悄扯开绷带哎哟我的妈呀竟然是一口牙印!

五雷轰顶过后老娘蹲在马桶旁边想从此以后该不会要变成level E了吧……青春你走的也太快了!

身后菖藤突然推门进来,他很少这么没有礼貌的。

高帅富穿着出门时候那身黑色的燕尾服套装,听说今天是橙茉家的主人1000岁生日,在家里开了一个盛大的趴体,不过也结束的忒早了点吧?

我捂着那伤口45度仰望他,苦逼而忧伤。

而菖藤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看的出他的眼睛里有情绪,但他依然沉默不语,两个人就这样干瞪着眼。

“让我看下伤口。”他终于开口说话,指了指我的脖子。我往前靠了些,但脚一麻整个人跪在地上。

菖藤突然拉着我的衣领凑近了他,衣服的另一头却硬生生钳在我的脖子上,整个人像扯线木偶似的几乎膝盖腾空。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会以后便松了手,我猛的又摔回地上,痛得眼泪水都掉出来。

“好好休息。”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那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尽管第二天菖藤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的态度,但那之后我却再也没看到过伊莎贝尔的身影。即使问了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仿佛从未存在一般。如今被玖兰树理提到,那时候的委屈和疑惑像冷水似的灌了我一身。


“那天菖藤先生回来的挺早的……”我不咸不淡的嘟囔。

“何止是早,他压根就没去。”树理仄了菖藤一眼。“枉费我和悠还特地来接他。这家伙倒好,路上接到送信的蝙蝠,丢了句‘抱歉,出了点状况’就跑回去了。要知道在那之前橙茉到处跟人炫耀说终于把依砂也从棺材里拖了出来,当我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的时候小家伙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1:07:00 +0800 CST  

“后来我有补他一份厚礼。”菖藤耸肩。

“你以为是打发小孩子么?”

我脑海里浮现出漫画里那个身高不过1米2的奶娃娃。。。。呒。。。。

“橙茉就明里暗里的调查依砂也放他鸽子的原因咯,那家伙小鸡肚肠的很,所以活了1000岁还是长不高。”跟着树理走到我旁边,“后来呀我们就知道你了,因为橙茉很崇拜依砂也所以嫉妒的不得了呢。”

我呵呵呵的傻笑一下,他嫉妒我?那我们换一下吧,让我来君临吸血鬼踩在贵族的头上,他去给菖藤擦地板好了。


四个人走进客厅,树理嚷着要泡以前放在菖藤家的茶叶,于是勾起菖藤的手就往厨房的方向走。我在想连树理都说是“以前”了,以吸血鬼的时间概念那茶叶还能喝么?

管家送来红茶和牛奶,我把茶具递给玖兰悠,他的笑容浅浅的跟我道谢,黑色的刘海顺着额头的晃动轻轻颤抖着。记得大三的时候隔壁学院的系草在公共选修课的时候跟我告白,我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看他,慢悠悠的说,我是抖M你是受,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有未来的。身边的朋友下巴都要贴到地上去,用力拍着我的后背大笑耽美文学荼毒我不少,以前网络有图解析同人女构造,那简直是我的人生坐标。此刻玖兰悠对我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我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个受好、这个受好!


而另外一头,玖兰树理和菖藤依砂也走在长廊上,依砂也缓缓放慢了脚步。“你把我拉出来,有话要说?”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树理一扫刚才开朗的笑容,有些踌躇的模样。“橙茉告诉我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看到本人,的确是吓了一跳。”

“很像吧?玛丽和那个人。”

“简直是本人。”

“闲也这么说,但性格就差得远了。”菖藤难得露出温柔的表情,如果当时我在场一定大跌眼镜。

“玛丽是怎么出现的?”“她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洗澡的时候突然掉进我家的院子里。那时候我观察了一天,她的确没有那个人的记忆。”

“或许你可以问问黄梨,他以前不是有发表过关于平行时空的论文么?以前总觉得他讲话半句不离薛定谔,三句必出方程式的样子很讨厌,但没想到却是最管用的家伙。”树理鼓起腮帮子,手指绕起了黑色的发丝。

“他说需要问玛丽一些问题……但我觉得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

“你简直保护过度。”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失而复得的机会的。”树理缠着发丝的手指忍不住握紧,她在犹豫要不要问接下去的问题,这个问题会触到菖藤最敏感的那条神经,毕竟当初正是因为那件事他才变得那么离群居所。

“依砂也………………”

“嗯?”

“当初你的妻子亚弥的那个术,那个让你们孩子成为人类的方法,能不能告诉我……”
最终,她还是问出了口。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1:07:00 +0800 CST  
13.

“悠知道么?”菖藤松垮垮的抱着双臂,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那只金色的怀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玖兰树理,看着她愈来愈难看的脸色,皱紧眉头。“他不会同意的,代价太大了。”

“我以为你会支持我。”

“我的友谊可不是让你去送死。悠之所以肯乖乖的坐在客厅里让你来和我谈论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我一定是最反对的那个人。”

“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像人类一样生活。”

“然后扔下你的丈夫,让他独自在你讨厌的吸血鬼的世界里活下去么?”菖藤的话锋利得像把刀子,树理哑然的望着他。失去妻子之后菖藤依砂也在那清冷的房间里穿梭了600年,他曾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日日变老,他看着他尘归尘土归土,在他的葬礼上为他献上一朵山茶,每一个动作仿佛绞上铁链般痛苦艰难。

他无数次后悔当初没有阻止自己的爱人,因为她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不过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而已,而那孩子46年的一生,对吸血鬼而言实在太过短暂。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树理几乎绝望的闭上双眼。

“我可以告诉你,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你真的想找的话总还是会找到的。”菖藤淡淡的凝视着她,缄默的气质似乎成了他身上撕不开的标签,他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仿佛无言的警告,让空气都沉重的抬不起脚步。然后转身带着她穿过长长的甬道,那是他不曾让玛丽靠近的一个房间——里面的家具已经有600年没有再见到过阳光,但即使如此,每一个角落都纤尘不染。房间里都是从前女主人的东西,首饰、衣物、书籍……菖藤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牛皮封面的小册子递给树理,“你想要的东西亚弥都写在里面,但作为你和悠的朋友,我希望在你真正是用这个术之前考虑一下悠的感受。”

“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

“亚弥也这么说过。”菖藤摇了摇头,“不过她还是爱孩子更多一点。”

“这是母亲的通病。”

“你和悠决定好了么?”菖藤点着下树理的肚子,眼神温柔了许多。

“嗯,如果是男孩的话和帅气的爸爸一样取单名叫‘枢’,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像漂亮的妈妈一样叫‘优姬’。我们花了很久才想好的名字,悠几乎翻遍了家里的字典。”树理的笑容像水纹般在脸上散开,表情生动而美好。“他还说是生两个会比较好,将来也不会寂寞。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要先男孩后女孩,让哥哥照顾妹妹才行。”

“如果你们能生个足球队出来,整个吸血鬼的世界都会狂欢吧。”

树理鼓着嘴一拳打在依砂也腰上,“你在取笑我吗?”

“我是在祝福你呀。”高瘦的男人一闪身形,躲过树理接下来的拳头,掩着笑在一旁理了理衣衫。

“其实你和玛丽也可以。”树理话锋一转,枪头直指菖藤。“她很喜欢你。”

“我知道。”

“你会告诉她么,关于你妻子的事?”

“或许刚见面的时候便告诉她是最好的,如今反而越来越难开口。”

“也对。”树理伸手去抚摸手上那本颜色暗沉的本子,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惆怅仿佛石子落入水池般慢慢的沉淀下去,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着。“……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被当成一个替代品吧。”




与此同时,我在房子的另一头一边快乐的喝茶一边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帅哥,好在有个茶杯能接口水,不至于让我的形象看起来惨不忍睹。

“怎么了?”玖兰悠抬起头,笑容三分妖艳七分清纯。

“您和树理有孩子了么?”我有些好奇玖兰枢出生了没。

“有这个打算。”

“那个………………想问个比较冒昧的问题,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其实困扰我挺久了。”一想到接下来会说出口的话,我竟然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悠把茶杯往旁边轻轻一搁。“请说。”

“吸血鬼生孩子和人类是一样的么?我是指…………”你懂的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的啦。

“是一样的。”玖兰悠回答的落落大方,但他又想了下。“不过吸血鬼的受孕几率不怎么高,所以要比一般人更加把劲才行。”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1:12:00 +0800 CST  

嗷嗷嗷您说的加把劲是…………一股热流在鼻腔里汹涌澎湃。
我吞了口口水,趁热打铁继续问,“我以为你们只是会吸血而已。”

“当然不是……一般人类在做齤爱之前一定会先选择填抱肚子吧。这点吸血鬼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在吸血的时候感官会得到最大的刺激,就好像吃饭和做齤爱同时进行……可是一旦吸血鬼之间想要孩子的话还是得做齤爱,这个没法偷懒。”

由于玖兰悠同学张口一个X爱,闭口一个X爱于是我的廉耻之心也被上帝打包带走了。“那普通的喝血也可以满足性欲么?倒在高脚杯里的那种。”我举起手在空气里晃动了一下。

“不行,那样的话只能单纯满足食欲而已,其实关键还是在于是不是用到牙齿。”

“所有等级的吸血鬼都有生育能力?”
“只有纯血种和贵族,Level E是没有的。”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喝茶默默暗爽着,一直以来困扰我的吸血鬼生育之谜总算被解开了。

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过后,冷不丁的,悠问了句,“你和依砂也打算要孩子了么?”我噗的一声把水全喷了出来,震耳欲聋的咳嗽一把,满脸通红。

悠给我递来了纸巾,“人类和吸血鬼有孩子的事也经常发生,不过混血的孩子情况比较不稳定。”
“我我我我我,我和他……咳咳咳咳………………”我蹲在地上,脸上羞得几乎要冒血。


突然一双手覆了上来,轻轻顺着我的背,菖藤把我扶了起来, 一双暗红色的眼睛上下打量。“怎么了?声音就跟坏掉的唱片机一样的。”

“没,没事!”我甩开他,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菖藤也没拦着我,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树理似乎没有找到她的茶叶,只是默默去牵悠的手。

后来大家闲唠家常,谈话的内容里不乏有一些我熟悉的名字,架院、蓝堂、早园、支葵、远矢等等……树理说她认识了一个有趣的猎人,但当她说出黑主灰阎的名字时我难免要震惊一下,毕竟在我目前的印象里这个面瘫男人永远和“有趣”这个词搭不上边。

话说玖兰树理的健谈跟我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事后菖藤更正说她那才叫真正的健谈,而我只是单纯的聒噪而已。反正这对夫妇明里来暗里去的挑明我和菖藤的关系,我脸红的像蒸桑拿,菖藤依然笑若静水闲花。直到终于挥着手帕送走他们,这才大气一喘,疲态渐渐露了出来。

“树理希望下次我们可以去他们家。”

“我以为你不喜欢出门。”

“如果你想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菖藤转身走回屋子。

“那等她的孩子出生我们就去吧。”我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我。“对了,关于你问玖兰悠的那个问题。”

“呃?什么问题。”

“关于孩子的问题。其实你没必要问他,问我就可以了。”

我怔了怔,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坏笑。“因为我不光可以告诉你,还可以演示给你看。”

说罢,他便轻松愉悦的踏进了门去。

楼主 树阴下的猫  发布于 2013-01-14 21:12:00 +0800 CST  

楼主:树阴下的猫

字数:54761

发表时间:2012-11-20 05: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8 09:16:39 +0800 CST

评论数:53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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