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黎明后——刘新杰和他的兄弟们
一个月后，繁重的劳动、恶劣的环境，刘新杰身上已经长满了虱子，不知不觉中，他那些每天洗澡、换内衣等等资产阶级臭毛病都不翼而飞了。他们组修建的五栋十多间土坯草房也终于建成了，没过两天，陆续有新来的人搬了进去。吃完晚饭后，老段通知大家说是从明天起他们组负责修路，每月定量不变。这个活比打土坯轻松一些，也自由一点，众人都很兴奋。老段又说道：“还有个好消息，你们这帮兔崽子算是赶上好日子了，从这个月起，每天早收工半个小时政治学习，可以看《人民日报》。今天是收包裹信件的日子，大家好好干，完成定量就收工。老林，定量测量检查、工具保管还有你负责。”众人又是一阵兴奋，交头接耳的说着家里的事。
刘新杰也很兴奋，他没有亲人，怕株连到宋敏仪，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起过这个唯一在大陆的亲人，也没有告知宋敏仪他的近况。他高兴的是终于可以看报了。自从他三月一号离开台湾，回到上海，接受审查，五月一号进了劳改队，三个多月了，与世隔绝，他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世界。这时老林慢悠悠的开口：“组长，移交给咱们组的工具好多都坏了不能用了，我想能修的先修一下，实在修不了再去领新的，省的组看仓库保管员的脸色。现在夏天天长了，我现在就动手，让刘新杰帮我一起干。”
二人在黄昏的斜阳下干着活，刘新杰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打打下手。虽然这个老林曾经帮过他，但是一个多月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私下说过话。天色暗了下来，老林的手是真巧，大部分工具都修好了。突然老林问道：“刘新杰，解放前你在上海八局潜伏，认不认识一个叫孙大浦的？他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刘新杰吃了一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提起孙大浦？他不敢说实话：“认识倒是认识。你也认识他？”
老林半响无语，只顾收拾着干活的摊子。刘新杰也不敢再问，二人向宿舍走去，半路上，老林低声说道：“我叫林白。”
二人在黄昏的斜阳下干着活，刘新杰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打打下手。虽然这个老林曾经帮过他，但是一个多月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私下说过话。天色暗了下来，老林的手是真巧，大部分工具都修好了。突然老林问道：“刘新杰，解放前你在上海八局潜伏，认不认识一个叫孙大浦的？他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刘新杰吃了一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提起孙大浦？他不敢说实话：“认识倒是认识。你也认识他？”
老林半响无语，只顾收拾着干活的摊子。刘新杰也不敢再问，二人向宿舍走去，半路上，老林低声说道：“我叫林白。”
当天晚上，刘新杰又一次失眠了，林白？这个名字他不陌生，平津著名的潜伏特工，为北平和平解放立下汗马功劳，共产党的传奇人物之一就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林？他怎么也会进了劳改队？还是上海的劳改队？他怎么会认识孙大浦？这个小小的劳改组里似乎每个人都有故事……
第二天晚饭后，众人还在议论着家书的内容，还有家里寄来的包裹，这是这些劳改犯一个月一次的节日。刘新杰等三四个无人问津的情绪都不免有些低落。赵管教威严的扫了一眼，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赵管教念着《人民日报》的社论和文章，刘新杰他们这才知道韩战，也就是“抗美援朝”爆发好几个月了。刘新杰仔细地倾听者，不愿意放过一个字。终于，在大家接连不断的哈欠声中，赵管教宣布进入自由讨论阶段。大家七嘴八舌的应付着，一致表示拥护党的决定，与美帝国主义战斗到底，要好好的劳动，好好改造，少给伟大的祖国添乱，争取早日回到工作岗位……老段准备发言结束学习会，神差鬼使的多问了一句：“大家的态度都很端正，刘新杰，咱们组你来得最晚，你也说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还要好好学习，提高认识。有些问题我还没有想通。”
赵管教点上一根烟，难得和蔼的随口问道：“什么问题没有想通？说出来大家帮助你提高认识。”
“……”
“说吧，我们党的政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者无罪闻者足戒。”
第二天晚饭后，众人还在议论着家书的内容，还有家里寄来的包裹，这是这些劳改犯一个月一次的节日。刘新杰等三四个无人问津的情绪都不免有些低落。赵管教威严的扫了一眼，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赵管教念着《人民日报》的社论和文章，刘新杰他们这才知道韩战，也就是“抗美援朝”爆发好几个月了。刘新杰仔细地倾听者，不愿意放过一个字。终于，在大家接连不断的哈欠声中，赵管教宣布进入自由讨论阶段。大家七嘴八舌的应付着，一致表示拥护党的决定，与美帝国主义战斗到底，要好好的劳动，好好改造，少给伟大的祖国添乱，争取早日回到工作岗位……老段准备发言结束学习会，神差鬼使的多问了一句：“大家的态度都很端正，刘新杰，咱们组你来得最晚，你也说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还要好好学习，提高认识。有些问题我还没有想通。”
赵管教点上一根烟，难得和蔼的随口问道：“什么问题没有想通？说出来大家帮助你提高认识。”
“……”
“说吧，我们党的政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者无罪闻者足戒。”
“……说美帝国主义要用朝鲜做踏板，侵略中国，是不是言过其实了？如果美帝国主义想侵略中国，三年内战时期就是最好的介入时期。”老林大声咳嗽着，坐在他身边的老苗悄悄捅了刘新杰一把。刘新杰却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刚刚建国，百废待兴，我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是台湾问题，是祖国的统一问题，而不是介入其他国家的内政……”
众人都愣住了，组长老段看着赵管教铁青的脸也不敢说话。赵管教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刘新杰，你这个***分子，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暴露了你的丑陋嘴脸！”
“是你一再同意我说的。再说我只不过发表了一下个人看法，劳改是行政处分的最高形式，我并没有被剥夺公民的权利，难道我没有说话的自由？”
看到刘新杰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老林上前狠狠推了他一个跟头：“你疯了？你个没有改造好的小资产阶级布尔乔亚，满口胡说，闭嘴！”
赵管教冷笑道：“老林，你要站稳立场，少给他开脱！他这不是一个小布尔乔亚的罪名！他是对党疯狂进攻！把他捆起来！你们居然敢不动手？老段！”
刘新杰被五花大绑。赵管教怒道：“先把他关进小号去！我要向领导汇报！”
众人都愣住了，组长老段看着赵管教铁青的脸也不敢说话。赵管教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刘新杰，你这个***分子，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暴露了你的丑陋嘴脸！”
“是你一再同意我说的。再说我只不过发表了一下个人看法，劳改是行政处分的最高形式，我并没有被剥夺公民的权利，难道我没有说话的自由？”
看到刘新杰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老林上前狠狠推了他一个跟头：“你疯了？你个没有改造好的小资产阶级布尔乔亚，满口胡说，闭嘴！”
赵管教冷笑道：“老林，你要站稳立场，少给他开脱！他这不是一个小布尔乔亚的罪名！他是对党疯狂进攻！把他捆起来！你们居然敢不动手？老段！”
刘新杰被五花大绑。赵管教怒道：“先把他关进小号去！我要向领导汇报！”
所谓的小号是一间高一米五，宽一米，长一米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只有一扇带着一个三十公分见方小窗的铁门换气。人在里面站不直、躺不下，只能蹲着。关在小号的人都是死不改悔的强硬分子，都带上了手铐，有的还带着脚镣，更没有放风一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每天的定量也减少了一半。十一组的难友轮流看管他。刘新杰在里面被关了整整五天后，半夜轮到林白值班。林白似乎在自言自语：“你就是个傻子！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我听说本来要把你作为一个典型枪毙，上面有人为你说了话，你就写一份悔过书，先出去就再说吧。你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活着……我就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为之奋斗的，和我眼前见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才有希望，即使这个世界上人人鄙视你，也总有值得留恋的吧？哪怕只是回忆？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们进了劳改队，也是好事，你不知道，好多我们这样的人，在外面的，都被镇压了……以后你自己慢慢留心看吧，荒唐的事还在后面……”
“我知道了，谢谢你来劝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认识孙大浦？”
“别问了，我根本就不是人……好生恶死是人的本能，熬着吧……我是没希望了，也许你还有未来……如果你能见到孙大浦，别和他说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号人，恬不知耻的苟活着……”
“我没事，还活着……我就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为之奋斗的，和我眼前见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才有希望，即使这个世界上人人鄙视你，也总有值得留恋的吧？哪怕只是回忆？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们进了劳改队，也是好事，你不知道，好多我们这样的人，在外面的，都被镇压了……以后你自己慢慢留心看吧，荒唐的事还在后面……”
“我知道了，谢谢你来劝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认识孙大浦？”
“别问了，我根本就不是人……好生恶死是人的本能，熬着吧……我是没希望了，也许你还有未来……如果你能见到孙大浦，别和他说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号人，恬不知耻的苟活着……”
上交了悔过书，三天后，刘新杰被放出了小号，又被留在了厂部，说是可以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回去。刘新杰默默的打量着镜中人，蓬头垢面、胡须连鬓、双目通红……这就是他刘新杰吗？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活着见到阳光重临大地的那一天，他不敢多想，认准了这一切只是奸臣当道，假以时日，一定会走上康庄大道。他不敢质疑心中神圣的一切，怀疑信仰就是彻底否定了自己！只有午夜梦回，他才敢质问自己：真的只是如此吗？……看破了世情的刘新杰尽量让自己活得好一些，他上下周旋，不该说的绝不再说，该表态的积极表态。似乎还有当权人物冥冥之中关照着他，出了小号不到一个月，他居然被调到了农具仓库当了保管员，这种待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数月后的一天，忙碌的早晨过后，刘新杰蹲在仓库门口晒太阳，他看见了一个人，背影一闪而过，忽然，他心中的那座大厦倾倒了……
@开心就好小灰灰@xiubo控@浮光illusion@sjrdj@火鸟1253964799@金山波滔@秀波留心结@红红的掌@六月雪_2012
@风儿轻轻2004@最高的理想@淡若清荷22@逐影秀波@dayup_red@轻粉波秀@favorttian@洛宇言@展颜不为笑@洒落一地的温柔@ 不会水的傻鸭子
@吾女190@霍思邈邈@straycat001@鳞鳞的波光@清波长红@iikimmy@缘来是秀波@秋天飞舞的叶@NB滢洁@看见_就是幸福
@青池老婆qyy@吴家探花郎@最爱——玄@鱼和飞鸟echoli@liang1f@zxessetzsdlg@雪莲山的药@沉入水底的云@加州蜜@秀丽的邓波儿@赤帝月羽@闲叶儿
一九五零年六月，台北军情总局特别分局局长办公室。孙大浦不解的问道：“找我什么事？还让我把通联处所有没结婚的女同事的照片都拿来。上面让你成家，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咱们局成立半年了，原来的各地潜伏人员号称数万，其实整顿后能派的上用场的也就几千个，真正有价值的不过几百人，这些人都在你的掌握中。你不成家大家都不放心，别再让人说你不识抬举。”
“兵在精不在多。你说得对，局长今天从香港来信了，也劝我成个家。找你就为这事。咱们局只有你那里还有些女同事，你给我介绍一个。要快，我这里接到了很多推荐的人选。”孙大浦笑道：“结婚是好事，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与其找个不明底细的，不如从局里找个自己人。我们通联处虽然有不少女的，但是没结婚没有主的也不多。这个，小文，应该算最漂亮的。”
“小文……我有印象，一天到晚很活跃，像个花蝴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就这个，小李，技术很好，人也很活泼……”
齐佩林皱了皱眉头：“叽叽喳喳的，添乱，也不好。这张是谁的照片？”
“兵在精不在多。你说得对，局长今天从香港来信了，也劝我成个家。找你就为这事。咱们局只有你那里还有些女同事，你给我介绍一个。要快，我这里接到了很多推荐的人选。”孙大浦笑道：“结婚是好事，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与其找个不明底细的，不如从局里找个自己人。我们通联处虽然有不少女的，但是没结婚没有主的也不多。这个，小文，应该算最漂亮的。”
“小文……我有印象，一天到晚很活跃，像个花蝴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就这个，小李，技术很好，人也很活泼……”
齐佩林皱了皱眉头：“叽叽喳喳的，添乱，也不好。这张是谁的照片？”
孙大浦看了一眼答道：“这个好像姓周，刚来没多久，军衔只是个少尉，不爱说话，倒是挺文静的。”
“大浦，帮忙替我约她今天晚上出来吃顿饭……就说你请她，再找几个作陪的，我半路上赶过去。这样万一不成，她也不会尴尬。”
一家高档上海私家菜馆内，七八名女下属并不惧怕一向和蔼随意的孙大浦，有说有笑，气氛极为融洽。突然，齐佩林带着李德元走来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不敢再说话。齐佩林放下身份笑道：“真巧，我和德元来吃饭，一进门就听到你的声音。大浦，是你请客？怎么你今天这么破费？大家都坐啊，一起吃吧。”
这些女孩子难得看到齐局长满面春风笑容可掬，逐渐的又都放松下来，争着布菜敬酒，只有那个叫周静的译电员一直很少说话，一旁含笑静静地听着。一顿饭足足吃了二个多小时方才散去。齐佩林叹道：“就她吧。德元，替我张罗一下新房婚宴什么的，两周后办事。大浦，这个媒人你来做，明天我请她单独吃顿饭。”
半个月后，在装饰一新的一栋两层小楼里，齐佩林大排婚宴，门前车水马龙，宾客济济一堂。齐佩林张罗应酬着，新娘子似乎有点茫然无措。奇怪的是孙大浦一直没有露面。时近午夜，又处在戒严军管时期，来宾散去，只剩下特别分局的处长主任们想再敬局长一杯。孙大浦匆匆而来：“老齐，借一步说话。”
“大浦，帮忙替我约她今天晚上出来吃顿饭……就说你请她，再找几个作陪的，我半路上赶过去。这样万一不成，她也不会尴尬。”
一家高档上海私家菜馆内，七八名女下属并不惧怕一向和蔼随意的孙大浦，有说有笑，气氛极为融洽。突然，齐佩林带着李德元走来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不敢再说话。齐佩林放下身份笑道：“真巧，我和德元来吃饭，一进门就听到你的声音。大浦，是你请客？怎么你今天这么破费？大家都坐啊，一起吃吧。”
这些女孩子难得看到齐局长满面春风笑容可掬，逐渐的又都放松下来，争着布菜敬酒，只有那个叫周静的译电员一直很少说话，一旁含笑静静地听着。一顿饭足足吃了二个多小时方才散去。齐佩林叹道：“就她吧。德元，替我张罗一下新房婚宴什么的，两周后办事。大浦，这个媒人你来做，明天我请她单独吃顿饭。”
半个月后，在装饰一新的一栋两层小楼里，齐佩林大排婚宴，门前车水马龙，宾客济济一堂。齐佩林张罗应酬着，新娘子似乎有点茫然无措。奇怪的是孙大浦一直没有露面。时近午夜，又处在戒严军管时期，来宾散去，只剩下特别分局的处长主任们想再敬局长一杯。孙大浦匆匆而来：“老齐，借一步说话。”
孙大浦口不择言：“局长的命就一定比新杰的命值钱？你说你是为了局长，可是为什么不出面承担一切，用你自己的命换回局长的命？你大仁大义，把新杰舍出去了！新杰的这条命真的好值钱啊，不仅换回了局长的命，还为你换回了一个局长的宝座……”
“孙大浦！你混蛋！居然敢在背后非议局长！别忘了害新杰你也有份！”
“是啊，我是得赶紧走，没准什么时候人家想升官了，又把姓孙的这条命也卖了……”暴怒的齐佩林把茶杯狠狠地摔的粉碎，孙大浦愣了几秒钟，也把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仿元青花瓷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李德元等人赶紧推门进来，孙大浦转身就走，李德元赔笑劝道：“孙处长，今天是局长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干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活该！”孙大浦开车消失在夜色中。
丁三劝道：“齐局长，有话好好说……孙处长是您的好朋友，今天又是……”
“他自找的！出去！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孙大浦！你混蛋！居然敢在背后非议局长！别忘了害新杰你也有份！”
“是啊，我是得赶紧走，没准什么时候人家想升官了，又把姓孙的这条命也卖了……”暴怒的齐佩林把茶杯狠狠地摔的粉碎，孙大浦愣了几秒钟，也把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仿元青花瓷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李德元等人赶紧推门进来，孙大浦转身就走，李德元赔笑劝道：“孙处长，今天是局长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干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活该！”孙大浦开车消失在夜色中。
丁三劝道：“齐局长，有话好好说……孙处长是您的好朋友，今天又是……”
“他自找的！出去！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众人散去，齐佩林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在新娘子眼中，他还是那个陌生的喜怒不行于色、不苟言笑的上司，几番犹豫，没敢惊动，又实在不好意思回卧室，只好和衣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如烟的往事一幕幕闪过，在八局的日子里，谭忠恕是需要无条件服从的长官，他既敬且畏；孙大浦是需要事事照顾的没有心机的兄弟，而那个人，他唯一的知己好友……新杰，你究竟在哪里？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亦无人……
一夜未眠的齐佩林走出书房准备上班，看到沙发上的新娘，他微微一征。周静赶紧走了过来：“局长，我去给您准备早点，您今天还上班吗？休完婚假，我以后还上班吗？”“对不起，我昨天……以后不要和我这么生分，也许我不是个好丈夫，我们走到一起也是不得已，但是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如果你觉得在家没意思就去上班，反正家务事有佣人。不想去上班就在家。你自己做主，先去卧室睡吧，我走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一夜未眠的齐佩林走出书房准备上班，看到沙发上的新娘，他微微一征。周静赶紧走了过来：“局长，我去给您准备早点，您今天还上班吗？休完婚假，我以后还上班吗？”“对不起，我昨天……以后不要和我这么生分，也许我不是个好丈夫，我们走到一起也是不得已，但是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如果你觉得在家没意思就去上班，反正家务事有佣人。不想去上班就在家。你自己做主，先去卧室睡吧，我走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