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菲尼克斯
第一章 是时众中初识公 （10）
霍思邈沉思了一下，对爷爷他从不隐瞒什么，不得不承认地说“应该…..应该是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爷爷，其实说起来也奇怪，我给病人手术时的自信，轮到自己的时候全没了。昨天我还想呐，如果我可以自己做，那我就不用别人在我身上动刀，只要上好麻醉，我自己解决反倒心中有数，若是叫其他人，我还真是有些信不过的感觉。但又一想，麻醉呢，如果是硬膜外或腰麻，穿了怎么办？全麻吧，插管时损伤了喉头怎么办？麻醉深度掌握不好怎么办，我这一辈子还不得傻了？嗨，当时心里还真的挺矛盾的。不过幸好没做。真的爷爷，真的不到非做手术那一步。我是不会手术的。”看爷爷还要说，霍思邈赶紧岔开“所以，爷爷，对患者要换位思考，充分考虑到他们的思忧和痛苦，对吧？一切从病人出发对吧？嗤嗤嗤……对了，爷爷，今天上午您是不是出去了？是到医院？”
“别瞎想，不疼了？”爷爷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霍思邈的额头。“听说你手术的感觉越来越好了，最近几台大手术，你们王主任也很放手，不错！”
“是啊，爷爷”霍思邈狡黠地把话引到了刘新杰那位患者身上“就说我前天加班做的那位老病号吧，我爸爸也在场的，您可以问问他，我表现的怎么样。”霍思邈目不转睛地盯着爷爷，搜索着爷爷面部的表情变化，哪怕是微妙的。
爷爷半晌没吭声，叹了口气说道：“唉，精的跟猴儿似的，知道你要问。我上午是到医院了。前天晚上你手术的，也就是救得那位患者，是…是…故人！他这是又从生死线上走了一回啊！还是孙子给拉回来的！”
霍思邈似乎有些明白，但更多的是糊涂， “那他…他是？”
“我们…我们本该是应醉眠秋共北，携手日同行，唉，怎奈他是人中豪杰非等闲，而我却……”
“爷爷是人中翘楚！”
“瞎说！”爷爷一脸的暗淡，摇着头说，“瞎说啊，爷爷，唉！爷爷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呐，爷爷不配跟他比！”说着起身准备离开。霍思邈一把拉住爷爷的手，含有疑问的目光使爷爷复又坐回，伸用手抚着霍思邈的头，“邈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故事的背后有平静也有震撼，有简单也有复杂，甚至有些是非不是某个时间段所能判定的。爷爷这风风雨雨九十几年，看到的，遇到的，做过的，唉！原来打算在进坟墓之前，会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的孙子的。”
“爷爷？”霍思邈心头一紧，更加紧紧攥住爷爷的手不放。看着他急切的样子，爷爷反而淡然地笑了“看你，怎么又像小孩子了！爷爷说过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这些我也不想带进坟墓，早晚会告诉你的，可今天不行。瞧你体温还没降下来呢，脸色这么差，还不如爷爷。等你好些再说，今天好好歇着，先睡一会儿，爷爷给你看着点滴。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说，要是不好那可就算了！”说着，拿过霍思邈的手机关掉了。
经爷爷一说，霍思邈也顿感疲惫的很，立马没有了跟美小护逗嘴时的精神，像小孩子一样凭着爷爷的摆布，再次检查了一下，敷好药，任爷爷轻轻用手指拢着发缕，拉着爷爷的另一只手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李彬蓉给霍思邈抽了一试管血，叫准备到医院的父亲捎过去再查一次血常规。谁知霍子渊一开门，便碰到准备叫门的刘晨曦、曲护士长和科内的一大帮子同事，赶紧让了进来，自己则推说有事情到医院，不陪大家，离开了。
呼呼啦啦地一群人，可能凡是周六不值班的全来了。除了捎带来一袋子输液用的一次性注射器，输液管，和药液，还买的鲜花跟果篮，好多杂志，一个护士还抱着一个大约一人高的泰迪熊玩具，还带了好几桶肯德基，李彬蓉一看这架势，好家伙，这哪儿是看病人啊？
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说是烧退了，晚上睡的好一些，但很少生病的霍思邈经过这么一折腾，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一下子憔悴的许多，加上纳差，恶心，没怎么吃东西，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靠在床头。看着他抠进去的眼睛，越发显得睫毛忽闪着更加又长又密，苍白的双唇使得本来性感的唇峰，被凹陷的双颊衬的，反而有一丝的娇嗔，一副惹人怜的样子，才两天的功夫，全院公认的第一帅哥成了这副摸样，大家唏嘘了一阵，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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