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被虐的这么惨，我来更个智障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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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在外闹得烂桃花第N次找上门。
“你喜欢了佛爷几年？”女人张扬跋扈的问张副官，态度恶劣不要脸。
张副官斜斜瞄一眼过去，不屑到：“你仿佛是在问我的年龄。”
...好吧，你赢了，张府大奶奶。

小段子，一个智障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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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重要会议中。
张启山并没有在听，是的，他在忙着跟小副官调情。
“今晚吃什么？”他暗戳戳的将手从军服下面伸进去，摸了摸副官肉乎乎的小肚子，“麻辣鸭还是酱肘子？”
副官悲愤扭头。
“红烧排骨？”
副官悲愤扭头。
“水煮鱼？”
副官悲愤扭头。
“照烧...”
“闭嘴啊啊啊！！！”副官眼中冒火，“我是小仙男我是喝露水的我不能再吃啦!减肥!”
...好的嘞，您说得对，张府大奶奶。

第二十章

（没错吧，是第二十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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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残破的大门外或蹲或踞的歪着几个虎狼之相的卫兵，正在慵懒的打着哈欠。

房檐上垂着几条合血冻得梆硬的冰凌，要落不落的挂在头顶。像把明晃晃的刀，等着无辜的人出现。

房廊也是阴冷的，从地底的死人身上泛出的冷渗透到地面上，连着煞气与诅咒，一起狠狠的扎进过路人骨子里，盘留至死。房廊连着无数房间，里面都是漆黑的，还有暗红的。

副官就被藏在这无数房间中的一个里。

几根枯稻草散落在一边，上面有指甲抓挠的痕迹，还有几个齿印。老鼠在砖缝中探头探脑，近乎贪婪的舔舐地上干涸的暗红的血。他蜷在房间最里面角落的一团干枯乱草里，抱紧肚子，干裂的嗓子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呼，粗重的喘息在屋中回响，身体却连痉挛的力气都没剩下。下唇早已咬烂，意识也是飘忽的，像被人活生生的剥皮刮骨，将那地狱十八般酷刑提前受上一遭。

他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思考，原来佛爷的血这么毒，以毒攻毒能压住这恶。边思考边调动全身所有的力气，勉强探出一只手去。太没有力气，手指只能扒着地砖缝一寸一寸的移动。胳膊上失血失的惨白的皮肉贴在地上，拖着行进，像已死鱼的肚白。终于触碰到那一抹翠绿，翠嫩的芽生机饱满。他定定的看了良久，这才下下狠心来，将根茎一掐，直接塞进嘴里，艰难的咀嚼。

他倒没受什么刑，只是陆建勋的毒太凶狠，被压住几分毒性现在一气儿激发出来。所幸陆建勋不想他死那么早，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肯下大代价的改了他体内的毒性，也没有太难熬。

腹中的孩子...也没受什么苦。

稻草真暖，又软又轻的。恍惚间又回到那间暖室，他被佛爷压在壁橱上，身侧是烧的正旺的壁炉，在炽热中交换一个吻——他与吻中入眠。

陆建勋坐在他身侧，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那个痛苦的人，仿佛自己也陷入了巨大痛苦中。他今天难得的穿了一身笔挺军装，金章挂在胸口闪闪发亮——却毫不在意的席地而坐，他将那痛晕过去的人抱起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那白皙面庞上沾的灰，最后——再在那额头虔诚的一吻。

然后他起身走了出去，奔赴那遥远的战场。

@乐观的home@鹿街亦凡人@我爱超级萌豆豆@唯兰独凤@朽木熏子

小可爱们不好意思，最近在忙YY开频歌会的活动，所以更文就拖了，真的不好意思！

感觉我弧了大家特别特别旧
但我振作了！不仅更完这个（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真的没坑）而且再开新坑！（开了的话我能艾特你们么嘤嘤嘤）

等着！今晚开更！

二十一章
副官啊……
我的……副官啊……
张启山闭着眼，子弹呼啸而过，被擦过的耳尖爆出一抹鲜红。他却在微微笑着，仿佛与眼前这个血红的世界相隔绝——他在思恋。
思恋一个美好的人。
他应该生于大户人家，做个安稳少爷，偶尔风流，周身绕着散不去的朝气——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强烈的观者侧目，闻者心倾。而不是蹉跎冰冷俗务中，于世事繁杂内磨去那股子最魅力的个性。
他现在应该在干什么呢，是痛苦的蜷缩起来，还是在无意识的昏迷，还是在某间外国医院中，忐忑不安的揣测战场？
哦对了，算月份，快生了吧。
陆建勋会让这孩子平安出生么？不会的吧。
张启山恍惚的想，可是并不后悔。孩子一条命保长沙百姓平安，哪怕多活几日，支撑到援军到来，也值了。
只是副官，我张启山对不起你，等到了那边，我跪给你，成么？只要你好好的，我张启山跪给你。
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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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没有人在安坐指挥部，每一个人都奋勇起来，力争让每一颗子弹都能精准的射入敌人的心脏，每一颗抛下的滚石都能砸到敌人的头颅，每一刀都能刺穿敌人的心脏。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士兵，没有军衔，没有官职，但是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谁的个人力量能够对战局起到倾斜的程度，连张启山都不能，他们都是普通人，护卫国家，如此而已，但全都舍生忘死的将生命的辉煌燃烧到了极致。
因为他们不能退，城中百姓需要他们，家中妻儿需要他们，还有含辛茹苦养育他们长大的爹娘，一切都要他们去保护。
人的生命最大的意义，或许就是，心中有了守护的信念。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张启山斜目看向身侧一个同样满山血污甚至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大声问：“跟多久了？”
陆建勋咬咬牙，使劲捅死一个日本兵，摸摸脸，向地上猛力啐了一口道：“这一个月都在。”
张启山本来要问，孩子怎么样了？话到嘴边，却没问了，这个问题太多余。顿了一下，张启山道：“副官还好吧？”
陆建勋“嗯”了声。
“那就别跟了。”张启山低声道：“我要带兵直捣敌军腹地，这件事完成，我就该回家了。”
他说：我该回家了。
马革裹尸，运回家中，葬入祖坟。
陆建勋突然很想笑，不知怎么没笑出来，眼圈却红了，他想揪着张启山的领子大声质问，想照脸狠狠给他一拳，想为副官讨个说法，想做很多很多事情。
可他什么也没做，他大力拉动枪栓 发出“哗啦”一声响，与张启山背靠着背，准备从这血海中冲出去。
昔日敌人，如今知己。
说好了，一定要剩下的一个，铭恩等你回家。
张启山，你给老子听好了，也挺住了。

第二十二章
真想再亲一口啊
我的小副官
用力的吸吮，也许会发出啧啧的水声，眸子也是水光潋滟的，湿润润的微微向上抬起……
也许自己会温柔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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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荒原，铁骑纵横，步阵如铁，刀剑如山，名将对名将的对抗，精锐与铁骑的碰撞，就犹如那星辰与星辰的对击，恢宏壮阔。
张铭恩闭了眼，仿佛能听到那战场上的咆哮与嘶吼，不死不休的意志，血战到底的豪情。血液沸腾起来，连带着动作也大开大合起来。但他现在着实是虚的厉害，经不住这猛的一下。等到护士发觉了不对匆匆摇铃，医生疾步冲过来时，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腹内一阵阵的翻绞一阵阵痉挛地疼痛，手抚在腹上，恨不得用力压进身体里去，压碎这痛。却始终记得医生的话，不敢怎么用力，怕真伤了胎儿，只颤抖着轻揉着腹部，只是那疼痛一阵紧过一阵，一阵剧过一阵，远甚前次毒发后的疼痛。
他嘴里含着血，也不知是痛极了咬伤的、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内伤的血，双目变的赤红赤红的。
陆建勋就随侍在身旁，见这样子也不多说话，看习惯了一般，甚至都不会出言提醒出手相扶，木头似的。眼底里烧着一把火，情绪复杂。
“副官，张启山让我告诉你，他求你好好活。”
张铭恩仿佛没听见，嘴角还是微微上挑的模样，肚子高高隆起。陆建勋还是眼尖的发现，眼前这个人，好像突然就有了生气，“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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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开始，副官再也不曾过问战况，连带着时政都不关心了，只一心一意的生孩子。
对你没听错，生孩子。
副官开始玩命补身子，什么十全大补汤八珍汤补肾汤（划掉）九阳夺命汤（划掉），都一劲儿的往肚子里塞，吃的鼓鼓的，跟月份足了的似的。也不知有没有用，他开始锻炼了。战场上首战告捷，大败日军，响震天下，援军先行部队抵达长沙，粮草也供应上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连太阳都更红了些。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期盼着光明与未来。
如果你活着，我也活着，你可愿与我共同体味这万丈红尘的繁华与悲欢，无论风雨颠沛，生死遥距，只要一息尚存，此生此世便永不分离？

第二十三章
张启山窝在战壕里，脚边是昨天还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兄弟手里攥着家里妻儿的照片。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他突然就想起软禁副官的那一段时光，有一次他勃然大怒，护不好铭恩，甚至伤了他，情事过后几乎要见红，疼到痉挛，吓得自己变了脸色。
恍惚间又回到那个晚上，就算是幻想，心里也是欢喜的。
“医生么？”
张启山好像听见那一声轻轻的呼唤。
“是，是我，”高个子医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不过没事的，你起码应该信我吧？”
他笑了，笑容虽然疲惫不堪，却仍然没有流露一丝委屈的痕迹。
“谢谢你。”
医生好像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对一旁照顾他的人吩咐了几句，提点了下这几天要注意的病人事项，然后就走出了暖阁。
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柔和的月光下，他的眉峰紧锁。他看得出来，他睡得很不好，却仍然闭着唇线，不说一个‘不’字。
张启山心里忽然有点感慨。
这么美好的男孩，怎么就会碰上自己，连二月红都说，从此以后，这个男孩势必会被自己折断所有的翅膀。
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哦对，自己开玩笑似的斜了二月红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还真是……
唉
暖室门外，张启山看到自己背光站在那里。看见医生出来，屈尊降贵竟亲手递给他一杯水，道一声“辛苦了”
医生可能也在心里感慨吧：这么大半夜的，他又怎么了？把这么一个毫无威胁的男孩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医生好像还微微苦笑一下，他清晰的知道，自己那时候的脾气，虽然很少认真的样子，但一旦脾气真上来了，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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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重归宁静。
张启山站在阳台上，没有动。视线落入眼前花园里那一片盛开的玫瑰丛中，花开不败的胜景，出自暖室里面那个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精心调理。红黄紫白黑橘蓝，色彩缤纷，他让这个家盛开一片温暖。
敛了一下心情，男人转身，看了看手里还未燃尽的烟，随手把它熄灭，丢进了一旁的烟灰缸，然后，缓缓迈步朝暖室走去。
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在床沿落座，他抬手抚上他的脸。
那一晚的月华很盛，从窗外透过来，全落在他脸上。苍白的容颜，紧皱的眉峰，他已经习惯了隐忍，习惯了退让，再痛再伤也不会喊出声，委屈的时候不过是把唇抿得再紧些。
这样的一个人，看得他莫名心悸。而这人这一身的伤，却也正是他给的 。
只是因为他躲了自己的手，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清晰地流露出了他想逃离他的心，令他勃然大怒。他不顾他眼里对他的恐惧，他把他强行拖回家中，甩上床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扯开了他的军装。
为什么是他？
这是个好问题。
门外的医生问过他，二月红问过他，甚至连他自己都问过自己。
为什么，他会如此强迫他和他在一起？
张启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忽然觉得口中苦涩，想找烟来抽。心中闪念而过，他不喜欢烟味，于是他又放弃似的作罢。
整个空间安静无比。
只有西洋钟滴滴答答转动的声音。
像是在提醒他，刚才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明明知道他一直很怕他，也明明知道怀孕以来他从来没有碰过有伤在身的他，却仍然在盛怒之下强迫他接受了这一场刑罚似的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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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渐渐过去，张启山瘫倒在地，没有往日的威严形象，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思念家人借酒浇愁的颓废男人形象罢了。
张铭恩，我怎么……这么想你呢。
明天这场大仗，我有可能撒血疆场，马革裹尸，所以……就放纵自己一回，再用力点的……想念你吧……
“佛爷”
张启山叹了一声，这酒真好，幻觉几乎以假乱真。
“佛爷”
张启山闭上眼。
“佛爷，我来了”
是真的……呀……

第二十四章
陆建勋从背后紧紧拽住副官的胳膊，几乎将副官的骨头捏断，良久，忽的退后，想在副官的脖颈处怜惜地落下一个吻。副官恍若未闻，眸中一瞬间为不可及地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像静水湖泊般归为平静。
“佛爷”
陆建勋近乎想要将副官融入自己的血骨。脸上还保持着笑，却又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我的小金丝雀儿，你要去哪？”
副官猛的挣扎起来，哪怕腹中绞痛。
陆建勋残忍压制，他知道，副官要安全的好好的活下去。所以，这儿，他不能来。
张铭恩几乎要嘶吼，要咆哮着跃起一口咬断陆建勋的喉咙。可腹中孩子生生拉着他，副官其实快生了，经不得折腾。
月份虽不是很足，可男人产子比不得女人，再过几天，他张启山的长子就该出世了。
张铭恩挣扎不过，颓然跪下来，眼里一片血红。他嘶哑着声音，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要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落在佛爷依旧帅气的脸上，副官轻摸着那缠满绷带的头，不住地亲吻着那苍白的唇，看着在战火中依旧不失英气的眉眼。
你叫我怎么办？离开你？我怎么对得起孩子？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家国天下对你就这么重要？不能为我放弃？
……你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满腹的凄楚一涌而出，嘴抖得亲不下去，他死死抓住张启山唯一完好的右手，把脸埋进那温暖的掌心。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这么狠心！
我不要脑子里都是你！我不要再爱你了！我不要再想你了！
……我好痛苦……佛爷…… 我该怎么办……
副官抬起脸，眼泪静静的滑下来，还是那一副忍让的样子，再委屈也不过把唇抿得更紧一些。
心里的痛苦和内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人前强扮出来的坚强和冷酷，在这一刻烟消灰散，只有心里的痛让他恸心透髓地悲泣。
佛爷，我该怎么办？
佛爷！
他在心里嘶吼咆哮大声呐喊
我该……怎么办？
尾音似叹息。
副官颤抖着解开自己的衣扣，眼泪落在锁骨上，整个人形销骨立，瘦的皮包骨，小腹却突兀的胀大，他整个人都在哆嗦，他把张启山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只手在下面轻轻护着。
“佛爷，你亲亲他，他很想你。”
佛爷，你摸摸他，你还没摸过他呢，自他成形以后。
佛爷，你问问他，他过得好不好。
佛爷，你听到了吗，他在动。
佛爷……
张启山一直漠然的脸在副官看不到的地方终于有了几分表情，他死死攥着拳，眦目欲裂，双目血红。
孩子，我的。
我的，孩子。
我的，爱人。
我的，爱。
我的……爱……
张铭恩，请你等着我，若战后归来……
我该许你什么呢，也许，你都不需要吧。
那我把我自己许给你，可好？

副官：佛爷你若平安归来，我给你整个世界。
佛爷：整吧

第二十五章
张家长子生于战时临时城外指挥部。
副官生了
孩子出生的时候张启山正带精兵偷袭敌方大营，日军最后的几枚炮弹就落在指挥部外面，陆建勋用自个儿身体挡着才没让弹片弹射进去。
当然副官好像也没领情，他觉得疼的要死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疼啊，真疼啊。比当年给佛爷挡子弹的时候还疼，比心快死的时候还疼啊。怎么这么疼啊，佛爷你怎么舍得。
你怎么舍得让我疼呢？
你不爱我了是吗？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招惹我呢？
副官在兵荒马乱乱作一团的指挥部里唯一一张尚算完好的桌子改造成的床上躺着，面无表情的想。陆建勋靠在一边，一只手被战地医生托着包扎，只能用另一只没伤到的手抱着孩子。
甚至还有闲心俯下身，在副官汗津津的额头上吻一吻。
副官刚才还在恨他，恨他为什么不去前线帮忙，再不济也能多杀几个人，杀一个少一个。
现在倒是淡定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死盯着天花板发呆。
没看陆建勋，也没看孩子。
下身还在流血，刚才险些难产，是他自己拿剪刀硬生生剪开的。医生水平不够，战场上也没有什么矜贵药，疼也只能生受着。
孩子倒是挺健康的，嗷嗷的哭半晌，估计是等着他爹回来呢。
要么就是给他爹哭丧。
副官有些恶毒的想，心里有些痛快。
就这么无声的过了不知多久，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战场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喊，不像战争胜利的凯歌，到更像是濒死不甘的哀嚎。
陆建勋不知道去哪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孩子也没了，可能是被陆建勋带去喂奶了。
副官掀开身上担架布改的被子，蹒跚下“床”，身上回复了些力气，刚准备出门，就被门外跌进来的人扑倒在地。
是一个眉眼朴实的小战士。
战士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哪儿的伤疼的呼哧呼哧，就这样也不肯放开副官的衣角，死死攥着。
副官突然有些慌。
哦，估计是佛爷在外面杀俘虏呢，这么做可不对的啊，会受上面处分的。
他头脑不太清醒的想，摇摇晃晃站起来，现在孩子真是毛躁，走路都不好好看路的。他想绕过那个战士出门去，却被左挡右拦的留在原地。小战士也不伸手挡，只默默站在副官要外出的路上，副官向左转他就站在左边挡，副官要从右边拐出去他就站在右边挡，两只手拽着副官的衣服，说啥也不松手。
哎你这个小战士，别挡我的路，我要出去拦着佛爷，别让他做的太出格了，咱会受处分的，说不定就不发薪金了。
副官听到自己这样说。
“张副官”小战士抽抽噎噎的，有点语无伦次的喊。
你快让开啊哎呀真是的，你是不是刚来啊没被罚过，等会佛爷来了小心我告你状哦。
副官皱眉，推推面前这个拦路虎。
“张副官！”
你这个孩子，等会战场打扫完了就没有战利品了，到时候你就哭吧！
“张副官，”小战士终于哭出声来，扑上去玩命抱着他，哭的打嗝，“张副官你别这样！”
张副官，我们……我们……
小战士似乎极难启齿，顿了几顿，也没有狠心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张副官恍恍然的把没有焦距的双眼转动过来对准那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歪歪头有些疑惑。
怎么了？佛爷受伤了？战士伤亡惨重？还是前线增援没到？
副官艰难的掰开小战士拉拉扯扯的手，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他清晰的听到，身后那个朴实的战士用哭到崩溃的声音喊出六个字，一字一顿痛彻心扉。
他说，我们被放弃了。
副官有点想笑，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佛爷舍得？
陆建勋舍得？
身后战士撕心裂肺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的意识陷入黑暗。
陷入黑暗前的一瞬他还在想，哦，终于发现了，这个战士少了一条腿啊。
佛爷偷袭成功，但架不住日军反扑，留下重伤兵和带不走的大型战备资料，带轻兵回城。只要坚持过这一段的反扑，长沙城就能触底反弹赢来生机。
陆建勋一早就抱孩子回城，刚准备出城接副官时被一棍敲晕，佛爷亲自下的令。
军营里活着回来的人都传，佛爷哭了。

今天决定开车写番外来弥补各位老攻受伤想给我这个后妈寄刀片的小心灵，大家除夕快乐！！！明天还继续有小短篇作为新春礼物哦！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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