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戏』存戏|一入江湖三十春。



隐隐约约记得前阵子老板说,以后吧务组每个月都必须要两篇戏,带动古演气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婊砸你们说好的晒戏呢?呢!呢?!
这个帖子就当晒戏的同时存一点戏,有时候考群甩记录也好找。
嗯...盗戏自重,你考核发记录是否有极大的可能性遇到正主。
上回被盗戏特有意思,回头在吐槽贴给大家分享【绝不是做广告】
啰啰嗦嗦半天了,开贴!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6-18 01:49:00 +0800 CST  
一场被坑的戏,军师一直差我个结尾,回合虽不多,但是内容还是不少。话说回来,寒殿老喜欢戏那种让和尚破戒的戏了,但是戏来戏去,觉得和尚戏的最有感觉的,还是军师,所以说和尚还是自家的好。


青疏
【清晨,雾重,林风寒。】
【倩影立庭院,衣袂飘,露沾鞋,不知觉已过一夜。眉间愁容,如化不开的浓墨,望着不远处禅房,灯影绰绰,却始终无人走出。】
【一声鸡啼,划破寂静,这场赌局…输了…其实自己心里早知结局,只是不愿、不甘接受。】
【离庭院,站在大殿外,仰首直视那宝相庄严的佛,耳畔仿佛听见一句“愿赌服输”。面色瞬寒,抬臂直指佛,厉声质问道】输了又如何!拆人姻缘,你的慈悲呢?!
【无人应答,唯清风阵阵,拂动宝幡,虚影晃过,回神时,人已在寺外,门紧闭,推不开半分】
【任凭自己如何使力,寺门始终紧闭,旁处亦同,仿佛被无形的墙所挡,又急又气,却无济于事。】
【凌空跃上寺外的菩提树,站在树梢,俯视寺内,一切尽收目中,旧时景,旧时物,唯不见旧时人。】
【垂眸,悲色难掩,呢喃道】八荒…


八荒
(咚、咚、咚)
(清晨,沉闷的声音仿佛钟声,传遍寺院,似乎更添了几分佛性,只是随着一声闷响而来的,还有一声不堪重负的吱扭声,随后大门上出了一道裂痕)
(咚!轰!)
(爆响如雷,一片烟尘之中,大门四分五裂的飞了出去,烟尘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依旧是光头持戒,只是象牙白袈裟已染成血红,脸颊上还沾了几滴血,双手合什,步步走出佛寺,身后金刚罗汉怒目而视,却不敢近身两丈,庞大佛影隐藏在寺院深处看不出喜怒)我佛慈悲,以孤为赌做猴戏,回头是岸,西天当为天兵灭!
(声音中没有了往日平淡,早恢复帝王之气,眼神中不如初见温暖,如今变作冷漠愤怒,唯有抬头看树上那人时候,眼底才流露出化不开的温柔,纤长手指抓住血染的袈裟,尽力一抛,一领刺目的红划破净土天际,大步走来,仿佛不知身后追兵迫在燃眉,只是看了一眼树上的人)小狐狸,跟孤走


青疏
【思绪乱作一团,如置身冰窖,彷徨无措。绝不愿就此离去,让他一人身陷囹圄,亦从未打算依约,但他自始至终记不起前尘,强行带走心中只有佛的他,又有何用?】
【恍惚间,天摇地动,轰鸣震耳,周遭气息剧荡,隐隐有傲视天地之意,树根猛颤,足底不稳,险些跌下菩提。发觉异动自寺传出,面色一凛,忧人安危,欲再闯寺,却见寺门飞裂,烟尘弥漫,威声回荡耳畔,已是时隔百载】孤?难道…
【是他…唯有他…才有这般风骨…】
【跃下树梢,枝叶勾轻纱,如水过无痕,翩然落地。目光仍是昔年那般,再无袈裟的羁绊,散了疏离,伸手拂去他脸上血滴,定定的看着他,挪不开眼。试图保持平静,却掩不住欣喜若狂,嘴角不经意勾起,眸中许是深深地痴迷】你终于回来了…
【一句“小狐狸”,忆起三年为狐的纠缠,面露羞色,撇开头,轻咳了声,一脸尴尬。】
【复看人时,透过他身后,影重重,杀气现,气势汹汹,倒是威风!】
【轻蔑一笑,只手背身后,掌心开合间,杀剑已握。面色如常,依旧笑意浅浅,另一手交付于他,挑眉问道】擅以帝君为赌,还输得一败涂地,帝君可会怪罪青巯?


八荒
嗯…(听人言语,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伸手刮了下人鼻尖,其他话已不用多说,随着两人将要离去,身后杀气越盛,似是要按捺不住,院中一道金光冲天而起,那成佛做祖之人终是要现身出手,云雾之中一道巨掌如天压下,却是低头看着怀中之人,连一眼都没瞧那巨大佛掌)罪神青疏,以帝为戏,当罚!
(言语中似是不留情面,一片帝王冰冷,但眼中却掩不住一丝笑意)罚禁身天庭,永世不得再入红尘,常伴帝君左右,以为情劫,日月结陨,三界既灭,无量劫后,此劫不终不改。
(跨前一步,将人挡在自己身后,朝天一指)退下!
(一声厉喝,十方世界相随,风起云涌,雷霆霹雳结落,巨大手掌分崩离析,云雾中,五爪金龙盘落,跪伏两人身前,龙首低落不敢抬头,当下一步跨上龙首,转过身,伸出一只手牵人,嘴角笑意温和)两世迷蒙,如同一场大梦,如今梦醒才知何人是真,来,跟孤回家


青疏
【微抬头,认真盯着他,鼻尖轻痒,冷语入耳,一那听似情话的罚,一字不落。憋着笑,装作严肃模样,沉声】罪神领罚…
【头埋入他怀中,接言道】但怕日子久了,八荒帝君又该嫌罪神太吵,不过…
【梵音环绕上空,话暂止,抬眸光华映目,佛掌迫近,其势如破竹。皆道佛普渡众生,然究竟是渡终生,还是渡了私心!】
【面色冰冷若霜,眉紧蹙,戾气横生。八荒初醒,恐难挡此掌,即便是神陨,断不会再让他伤到丝毫。】
【轻阖眼,身后幻出九尾,瞳色渐红,却忽然被他挡在身后,一时愣在原地。】
【喝声余音未消,刹那间,佛掌化作飞灰,金龙现,乾坤扭转,杀招顷刻化解。面露诧色,转瞬即逝,唯笑意渐深。】
【如此,才是八荒…】
【朝着他身边走了三两步,狐尾随步消失。侧坐在他身前,素手握龙角,十指相扣,轻靠胸前。促狭一笑,说完方才未尽的话】好,回家…不过青巯找到帝君,又该有何赏赐?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6-18 02:05:00 +0800 CST  
第二场,还是没完结的OTZ。。。师门群都是大坑货,没错!他们已经不能用弧来形容了!这一场戏估计师父肯定不会接了,平常很少戏现代戏,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场。如果真能像戏里那样,某天和沧海的所有人面基就好了,不过这场戏坑着,停在这一幕,似乎也不错。


李玉
【冬天的空气很新鲜,寒冷渐渐成为一种麻木的感觉,有时紧急有时迟缓,就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有过于敏感的瞬间,也有自我催眠的迟钝。双手叠放在桌上,手背轻轻贴着滚烫的咖啡杯,整个人微微侧着身,黑色高领毛衣拥在下颌,旁边椅背上挂着方才脱下的大衣和围巾。而视线穿过干净的玻璃窗,耐心而专注,始终注视着人来车往的街道。积雪在路边融化,无数车轮飞碾驰过,最终只留下一片片丑陋不堪的泥雪——来时洁白无瑕,去时泥脏不堪,被动又无力。动了动手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时视线随之转开,带着一丝淡淡笑意,慢慢看向了前方...】


八荒
(哈尔滨的冬天少有这样的晴天,阳光有些祛了寒冬的冷意,不过一阵北风还是会提醒你这是冰城,将风衣领子立了起来,又赶紧把手揣回兜里,仿佛不愿意让手多接触北风一秒钟,看见咖啡厅近了,加快了脚步,推开门瞬间的暖风让人舒了口气,正看见笑着的人,似乎一瞬间就歇下了所有防备,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有多年老友的熟悉感)元帅,怎么想起来哈尔滨了


李玉
【嘴边轻轻碰到热烟,又轻轻放到桌上。出现在视线里的人陌生又熟悉,是想象中的样子——一位十秒钟前还素未谋面的好朋友。貌似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这倒有点像是不欢迎我了...
【一个相交多年的人第一次见面,忍不住认真又细致的打量,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嘴角无自觉地扬起,也许这种妥帖的感觉已经透过目光显露无遗,毕竟本来就是一个会隐藏感情的人。就这么细细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习惯性的眯起眼,好让自己显得年轻些】你不记得了?我当初考研时,第一志愿可就是哈尔滨呢!
【说话时目光游到他身后,轻轻停了一下,笑容更大】别回头,有惊喜..


八荒
(给自己点了一杯黑咖啡,与人眼神接触略有了一丝暖意,任由人打量着,在这些人面前实在紧张不起来,有点任性的让自己精神放松着,同时也打量着对方的样子,比照片中好看些,但又比想象中更安静,像猫一样的眼神说不出的喜欢,捧着咖啡暖手,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间漫开)怎么不记得?
(一句反问,低头看杯中升腾的蒸汽)只是人生有太多的阴差阳错…(听到人的话,对他的心思也猜到七八分,听话的忍住不回头,拿个勺子搅着杯中黑色液体,笑容里带着几分期待)谁啊?


易水寒
【第二次独自到遥远的北方,还未出发时便满心期待,行李早早准备好,掰着指头,日子一页页翻过。舷窗外,江南水乡变作北国风雪,飞机还未降落,已是按捺不住,坐立难安,目光定定看着稀薄云层,似乎这样便能直接看见想见的人。飞机缓缓落下,一路平静的脸色出现裂痕,丝丝喜悦溢出,心头狂跳难止。】
【拖着厚重行李,冲出玻璃门,冷风扑面,深深吸了口哈尔滨的空气,温度极低,却不觉冷,顺着之前在家中复习了不知多少次的路线,轻车熟路的找到大巴,一头钻了进去】
【上车、下车、寄存行李,熟练的动作,不像个鲜少出门的人,一路上没有堵车,却依旧觉得太慢太慢。忙活的同时,不停盯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跳动,嘴角弧度渐深。百度地图上显示的地方越来越近,抿了抿嘴,点开照片,翻到曾经偷保存的师父的照片,生怕认不出人】
【“我到了!!!”】
【在群里发下最后一句话,将手机丢回口袋,的士停在约定的咖啡馆前,付了钱,走下车。铃铛声叮咚清响,玻璃门被推开,咖啡豆的焦香扑鼻,暖意充斥全身。四处探头寻着人,最后落在角落,有个女的也朝自己看过来,再看另一个人背影和…头发…应该没错…】
【刚想小跑过去,却突然羞涩起来,习惯性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到桌边,笑着叫道】师父!还有……
【转头看向另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一定是军师!


墨邪
【作为冰都的哈尔滨,果真是不辜负人们给它起的名字。带着加绒的口罩、厚厚的帽子、兔子手套,全副武装的走在马路上,一身就算去抢劫银行也挺难被认出来的打扮,却还是被冻的跳脚。急匆匆的钻进咖啡馆,开始细细打量着咖啡馆三三两两坐着的人们。】欸?好像有点忘了师父师伯长啥样了……要不要打个电话啥的
【纠结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师父,循声看过去,竟有些打怵,手心开始冒起了冷汗。原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心里默念“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才鼓起勇气迈开步子慢慢走了向前,瓮声瓮气的开口道】师父师伯,我叫…叫…不紧张……


李玉
【两个羞涩紧张的孩子出现在眼前,一声声从前只能隔在屏幕后面的“师父”,勾起许多逗趣又温暖的回忆,方才安静平和的气氛也登时散去许多。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情绪涌起的目光多了些活力】好好好,一定和不紧张,快坐下吧...
【冲军师眨了下眼睛,低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解开屏锁,进入对话框。拇指轻快动了几下,淡淡的一句话出现在群里】“嗯,欢迎你...”


八荒
(听到背后的声音略微有些惊讶,回头看过去)徒弟(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只是对另一个人有些吃不准,犹豫了一下,听到她对元帅和自己的称呼才忽然熟悉)水寒?我们这儿比福建冷多了吧
(往旁边挪了一下,习惯性的把自己赛进角落里,给两个妹子让位置,之后又自作主张点了些点心,看了眼徒弟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这回为师终于能当面催作业了哈?
(低头看了眼手机,原来是早有预谋,捻着勺子看元帅)你安排的?


易水寒
【还没再说些什么,身边突然多了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妹子,好奇的打量了她几眼,下意识在猜她到底是血色还是牡丹的时候,被一句“我叫不紧张”给逗得笑喷了】噗…
【坐在师父的边上,挂着半天的傻笑,使脸有些僵。端端正正的坐着,梗直脊骨,放在桌下的手不停搅着,心里还偷偷在猜另个人是谁,脑海里拉出群列表,对了个遍,才后知后觉想起军师刚才已经叫了句“徒弟”。】还好,不算太冷,但是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雪,实在是太棒了!
【低头喝着奶茶,安静下来不说话后,反倒比刚才更紧张。余光落在师父和军师身上,脑子里又想起当初那男元帅和女军师的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师父啥时候也能催我的作业?


墨邪
【咖啡厅里暖气很足,站了不大会就觉得全身黏糊糊的,把全身上下的“装备”一件件摘下来拉凳子坐好,双手放在桌子底下不安的绞着衣角,内心激动的难以附加,师父对面那个是萌师伯吧,看上去比师父年轻好多啊,早就听说师伯家有好多漂亮师姐了,果然没受骗啊,哎?咋就来一个呢……恍惚间听到师父问话,一脸“认真”的看过去。师父你咋一见面就提作业呢,你看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交作业的好孩子么……一边心里吐槽一边开口答道】提作业伤感情啊师父。
【转头又看向师伯,抬手挠了挠脑袋,弯眸笑了笑】你看师伯就不会催漂亮师姐交作业,你不能因为我帅就催我作业啊。对吧,师伯、漂亮师姐。
【说完还朝漂亮师姐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6-18 02:08:00 +0800 CST  
今天就晒到这,仍旧是一个不定期更新的帖子。
算上吐槽贴和教程贴,貌似还坑着一个普及贴,这好像是第四个坑了。。。
其实过两天还打算写个人设教程来着。。。
人生何处没有坑嘛~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6-18 02:14:00 +0800 CST  
本来是一场乱伦剧的开端,后面的剧情我都想好了。。。师叔就这样把我丢下了。。就这样退群一走了之了。。师门果然尼玛都是坑货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端阳后,连日阴雨方歇,炎日当空,燥热难耐。午膳毕,命人寻来竹椅,置院中,侧卧参天树下,闭目小憩。须臾,困意显,尚未成眠,热浪忽涌,铺天袭来,不消片刻便大汗淋漓。恰逢蝉鸣,此起彼伏无休止,反复辗转,刹那倦态全无,怒由心生。】
【翻身死,正恼欲斥时,廊外人声喧嚣,隐约闻己名,渐近。抬目望去,正是日里闲时玩伴,多为家中旁支,叔伯子弟,三五成聚,骑射猎鹰。有人道是闲来无事,不妨往大漠骑猎,输者取宝分之。闻言兴起,当下便允,正欲同行时,忽有仆来报,尚有琐事需理。诸人见状,意兴阑珊,故安抚道】你们先去,我稍后即至。
【人离后,当即随仆而往,草草事毕,忙更衣上马,出飘渺,往城外行。银鞍白马,飒沓流星,着焰纹半臂,背负长弓。未多时便见绿洲,月湖波光粼粼,复近些许,却不见马匹,人声更无。周遭极静,风谧无声,察觉有异,勒马不前,心疑此为诸人闹剧,拿人消遣,细想又不似。警惕四望,垂眸,惊见石后露人首,血肉模糊,正是花家子弟!】
【心下大诧,五指紧扣腰间长鞭,纵身下马,确保周遭无埋伏后,方往石后小心翼翼走去】


白鸦刀。花无缺
【六月雨季,西域的天却烈日炎炎,无丝毫凉意与湿润。满目大漠,在此似乎早已习惯,不知是身上的血脉作祟还是天生便属于这里。西域的风采远胜飘渺城,在那里生活十几年似乎已经厌倦了那里的一切,据说那里跟中原不一样,更接近西域,但飘渺城毕竟不是西域,只有正真到过敦煌,才知道西域是何等的璀璨,还有...血腥。】
【单人前行,忽觉马蹄作响,左肩黑鸦惊叫,惹来惊奇,三五成群,像是富家子弟,却绝不是西域人士,他们是中原人。<你这鸟卖多少钱?>策马奔来好不威风,驻足于前挡住去路,想必又是被这黑鸦模样惊艳到的狂蜂浪蝶.似是见我不说话,另一人接话<劝你这西域杂种识相点,你眼前的可是花家公子,你要敢....>话未说完,已身首异地而出,终于知道为何见其中某些人如此眼熟,三年前那些伴随着从小到达的讥笑仿佛又在眼前环绕.】啰嗦。
【侧首去看其余中人,被血雨浇灌,似是全呆立在马上,继而马儿受惊,扬蹄甩奔。挥手拔刀,一脚踏马攀上马背反手一刀将之前为首之人刺个透心凉,一把掀下马去,其余三人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奔逃,大喊救命,杀人,只可惜这是在西域,可不是他们玩过家家的地方,到这里,他们也就到了结束之刻。刀光回返,十字追击刹那间身形闪烁,如鬼影一般紧随背后,一一斩落于马,挥刀毙命,刀刀不曾真正致命,让其流感血液而死,之前肩上黑鸦见状,怪叫两声从空中飞回,脚上利爪专挑这几人脸上而去,继而俯身啃食。轻抚其背,侧刀归鞘,恰在此时,又有动静,又有人来】
【从一侧而出看着那来时身形小心翼翼走向巨石,蹑步轻声紧随其后,在其观望巨石之后有什么之时,出现在其身后三尺之内,近近观察,面貌侧脸及其熟悉,必也是花家之人,此刻已十分确定。】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愈往前,血腥愈浓,ling人作呕,待看清石后所藏,惊楞当场,触目惊心。尸横大漠者,方才且在谈笑风生,未气绝者,抽搐不止,双目圆瞪。黄沙尽血染,上前查探,皆为刀伤,深可见骨,却难致命。似是同一人所为,但诸人绝无坐以待毙之理,怎至顷刻丧命,无人生还?越思越诡,难以置信,不禁自语道】怎么会…
【虽是酒肉之交,毕竟同族,若任凭其葬身狼腹,终是不忍。起身欲回飘渺,率人复返,却忽思起一事,顿时面凛,僵在原地。探查尸体时,尚有余温,匪人定未走远,若藏身附近,岂非此刻置身险地!】
【思此,手足冰凉,神经紧绷,时刻提防周遭。不经意间,视线落足下,过午时,影渐长、渐淡,叠影微颤,猛吸凉气,心中唯一念。】
【身后有人!】
【瞳紧收,当机立断,甩出腰间长鞭,扯肘朝后扫去,疾如雷霆,快不见影。同时旋身对人,未露后心,厉声喝道】何人鬼鬼祟祟?!


白鸦刀。花无缺
【风从云,日影倾斜,这一击来得极快,长鞭破空横扫,一步残影,侧身拔刀,刀鞘击打鞭身使之侧移慢蹲三分,在人身后一踏而起,鞭影扫过脚底荡起灰尘四散而去形成沙雾迷人。】
【身如矫鹰双臂平展,斜身支地一个连环空翻,落地屈身而起。刚才一刻在对方扭过脸庞之时已经看清了对方尊容。是她,花十三朵,三年不见,还真是一点没变。哼,敛目故意不让人去看到自己的眼睛,同时鼻中重重出气,仿佛对她的话有些不满。第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默的等待,一招相接,想来奉行公平,别人打我一拳,便要还他一拳的思想,回敬一招,刀半出鞘,扬沙千里,刀鞘连拍飞沙中沙石七颗,一一瞬间飞向对方所在之地,笼罩四周,ling她避无可避。方在这时,才说话,话音在西域混了三年,已夹杂了一些本地语言口音。】我一直就在这里,何曾 鬼鬼祟祟?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回腕收鞭入掌,粗略人影,未看清人面容,已被沙尘所迷。抬臂侧面,以袖作挡,同时耳廓微动,以声辨人方位。身后落沙闷响,心道一句】
【好快!】
【大漠奇诡多变,生死刹那,当即反手推力,掌风击散沙雾,视野明朗。瞧清人面目时,一时觉熟悉,却记不得可时曾见。日里结识众多,无千有百,便未记挂心上,只当作多思。】
【料他定非善类,早有防备,其果真突出招。侧头躲开袭面两颗沙石,再以鞭尾打偏身前两颗沙石,后亮鞭挑卷,挟去足下两颗,一一避去,动作连贯迅速,如行云流水,更似舞姿。左手凭空斜划,接下最后一颗沙石,夹双指间,运指力朝人右目挥去,当做回敬,不屑道】雕虫小技…你只当我与他们一样脓包?
【一直在这?扫了眼地上尸身,直盯面前人,目光锐利似刃,似要将他看穿,质问道】可是你杀了他们!
【虽是质问,但话里却带着确凿之意,不容人狡辩。】


白鸦刀。花无缺
【身手不错,无愧花家女儿,原本花家带头欺辱的那群人里,就属她武功最好。想起原本那些日子还真是让人不那么怀念,大漠风光对他们这些少爷小姐来说却是恶劣的紧,也不知他们为何不远千里跑到这里?当真是闲。往前脉动步伐,无名指摩擦刀柄,一步一个脚印的接近,对她的话仿若未闻,砂风里窜出石子直奔眼眶反手甩刀以刀柄一面迅速磕向石子,石子在身前粉碎,英俊样貌衬托金瞳散发奇异色彩,露出邪异的笑,唇张无声对着她说了句口型】小心了
【身影突然窜出带动脚下沙粒,一瞬让人无法判定位置,重踏沙地一跃而起,毫无征兆出现在花十三朵背后有些润红的嘴唇带着猩红的舌头仿若贴着她的耳朵说道】逮到你了,花十三朵。【白鸦出鞘亮的让人不可直视,刀光却又在下一刻回归风沙之中,从下斜上一路疾速刺向花十三朵腰椎。】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质问同时,打量眼前人,金瞳乌发,容貌邪魅,打扮奇特,猜测其应来自西域。方才交手,窥得一二招数,快不见影,奇诡之至。死去诸人拳脚虽粗,但绝非手无缚鸡之力,顷刻丧命,可见其武功之高。】
【眸沉,收步化攻为守,提防三分。却自恃才高,欲生擒此人,给族中交代。】
【眼前又是沙尘迷漫,定睛时,男子复无踪。知他定是绕背出手,硬生忍住回身动作,五指作爪,欲待人近时,趁其不备而擒下。】
【怎知他忽言四字,随风传入耳畔,听清时,瞬地厉目瞥去,气血翻涌,直冲天灵,根本未细思,此人如何知得己名。】不许叫我花十三朵!
【余光过处,刀光晃眼, 出鞭犹如过海蛟龙,紧缠刀身,如蛆附骨,扯肘欲夺刃。后足往前一踏,溅起半人高黄沙,前冲以肘猛撞其胸,双指朝人喉咙锁去。一字一顿,寒声道】你、在、找、死!


白鸦刀。花无缺
【风沙声渐大,刀光再现鞭影缠身,刀身之上传来拉扯之力,原来是想夺刀,轻哼一声,刀身微斜偏离原本目标,插入空气,继而倒转插入沙地之中,以身倾轧,另一手曲臂横档胸前,一阻人肘手背瞬时甩向上空,一拍人击来双指,听她话语一瞬,却猛然放肆笑开】哈
【好一个花十三朵,这话甚是耳熟,想起来了,是那时,曾经说过相通的话语,一如往西这般放肆,真是花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惯出来的大小姐,就该让大漠的规矩让她知道让她后悔踏足这片大漠。】
【握刀手腕一转刀柄支起身躯一跃,右腿瞬时半旋迅疾如风猛踢人侧脑太阳穴而去,左腿蓄势待发,一击过后连环而上,以此之招是不足以将花十三朵击败,但猝不及防对方必然只能躲闪,强抗必是只能ling其受伤,花十三朵很聪明,花家子弟中算是翘楚,分的轻形势。借空翻身之际一拔白鸦脱出缠绕之鞭,刀气破沙,刀尖显现一抹寒影,略微一顿,继而从下至上飞速逆斩,将风沙似是劈成两半,以刀式强行锁定人身,杀招连环,却是不管花十三朵能否在刀下能否留名,半点不留余地。】杀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夺刀不成,一击落空,足跟后扫收力,荡开沙土。斜瞥白刃,劲风突袭面,仰面半倒,腿骨紧绷支撑,下盘稳固,展臂滑沙撤身,掀起沙浪。利刃逼近,刀口森然,似野兽獠牙,触之必伤。危在旦夕时,却丝毫无惧,反勾唇冷笑,视线内闯入一抹苍绿,手攀胡杨借力旋身,不过眨瞬,便绕过树干避开致命一击。】
【与人先前交手,便早已记清周遭环境,以防不利。观其面色近癫狂,狂笑刺耳,招招夺命,仿佛有血海深仇,神情愈发不解】究竟哪里来的疯子…
【翻腕缠鞭,收了三分鞭,即复出招。抖腕甩鞭花,破风扫出,挟内息猛击其胸膛,上挑似灵蛇出洞,刁钻奇巧,划向脸颊,欲毁了那张妖娆面相。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戏弄人般,讽笑道】杀?就凭你,还不够格!


白鸦刀。花无缺
【胡杨脱身,追之不及,又是一阵风沙,乱欲眯眼,时隔几年的再聚首,却是生死相杀,这恐怕是双方都始料未及,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花家之人,今日却刀下再添几人生魂,就跟那日逃出花家一般,想想都ling人有些兴奋。】
【在大漠的日子里,身躯内的血液有些冷却了,现在却重新跳动起来。听到她叫自己疯子,却也不回话,只是冷哼一声,手中白鸦一个转动划空,身形再次奔出。抖鞭成花,这花十三朵比之以前武功可谓精进千里,本以为花家年轻一辈已无对手,想不到老天却马上送来一个劲敌。沙风窜动,只见鞭影,不见鞭身,倾耳细听,透过狂风乱砂,双眸捕捉鞭身轨迹,双瞳猛然一扩,鞭身已到眼前,此时听到她话语,却不惊慌,身躯跃空之刻,再露出邪魅笑容,嘴角带出一抹讥讽,鞭击临身直直穿透过去,长鞭破影,破的不过是残影,真身一瞬从空俯身堕下,挥刀如风,刀影遍布四周,锁定人周身各处,刀光折光,刹那间越过鞭身七寸,刀撩变砍再横劈,仿若一个十字直直迫向花十三朵身躯而去。】
【尘土飞扬,沙地震动,有马匹奔来,侧首望向远处,天地一线中数十骑士奔来,花家服饰,哼,本不予理会,这些人就算都来,都杀了又何妨,但巧的很。天空之中鸦鸣盘旋而降,自己的黑鸦去而复返,单手空翻向后,几个来回,单膝落沙,起身勾手回臂,黑鸦静立其上,撇下鸦爪上纸条,面上神情变换,下一刻窝回纸条,看一眼远处花十三朵与正在赶来花家骑士,最后目光定格花十三朵那刁蛮的脸上,依旧用着外域腔调的中原话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花十三朵,我相信这个时机会很快。
【提臂手刀在脖颈上轻轻一抹,风沙卷过,继而消失无踪,恰好同时花家骑士奔涌而至。】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长鞭击空,始料未及,收鞭入掌,周身刀光晃目,难辨虚实。十字斩难硬接,扬鞭重落地,沙土壁光影,蹑云逐月,破出刀影同时,侧甩鞭卷起一旁火掌,通体生刺,当中折断,扬臂朝人面部拍去】
【马蹄震天,知来者,不予置理,哪知人忽退,猜测其中有诈,他却突然放话离去。提步欲追,忽得风沙大作,扰乱视线,复看时,早消失在茫茫大漠,荒渺无人。那人临走时比的动作,在脑海挥之不去,仿佛受了极大屈辱与蔑视,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来迟护卫见状,惶恐告罪,却是连多余眼神也不给,气极反笑】去查他究竟是何人!我要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话末嘶声竭力,呲目欲裂,滔天怒火无处泄,双拳紧攥,反身重击胡杨树干,只闻得一声闷响,树叶簌簌落下,飘零四散】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6-19 23:12:00 +0800 CST  
@妮宝丫头话说老板我觉得这个可以申个精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6-19 23:14:00 +0800 CST  
乱伦的第二场,各种调戏吃豆腐,其实如果师叔真的扑上来,估计我哭都来不及,毕竟我是真不会戏H。下一场暂时没想好怎么戏,先看看后面剧情怎么走,不过结局已经想好了。
飘渺花家·花十三朵
【夜深,屋前上灯,城中悄然无声。打更人远远走来,月光下,拖长影子,提起木槌敲击手中鸣锣,宛若惊雷,打破寂静,震醒了伏案睡去的自己。睁眼时,冷不防被烛光刺过,酸疼难视物,只觉尽是白茫茫,反奇道】天怎么还没黑…
【酒楼内,无数酒坛倒地,横七竖八,狼藉一片,人被赶得一干二净。人虽醒,醉意未消,哪记得此刻置身何地,更不曾记得护卫早被自己斥退。唯一记得的,只有秦英。】
【手臂撑起身子,勉强站稳,却在摇摇晃晃,摸索着拿起一坛酒,掀开布塞,举着朝身前虚无一推,好似真有人与自己碰坛,大声道】阿英…这坛酒…我敬你!
【言罢,捧起酒坛,烈酒倾泻入口,犹不知足,再开了坛酒,仰头痛饮,胸前衣裳湿了整处。一而再,再而三,伴随着陶坛碎裂声,接连五坛酒,转瞬便无。砸下最后的酒坛,脚一软,又伏在了桌上。面色通红,飘起两朵酒晕,口中喃喃道】他们都在骗我…你怎么会死…怎么能死…都在骗我…
【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愈笑,声愈大,末尾染上哭腔。深吸一口气,凉入心肺,痛至骨髓,渐起断续呜咽,泣不成声,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仍执着喊那名字】秦…英…秦…英…


白鸦刀·花无缺
【月凉如水,寒风四起,城内刮起大风,灯烛摇曳,明灭不定,天上云深多变随风而过,压拢小城而来。风声过耳,呼啸难平,发丝凌乱于眼前,一甩刀刃,几滴鲜血脱出刀身随风逝去,不留一丝痕迹,从刀柄处向下延伸绽放出一抹寒光,瞬间插入鞘中,轻功进入城镇。】
“花十三朵?”
【跃上屋顶,朝下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只用轻声呢喃自问一句,从上至下轻轻落地,更夫震锣都未将她惊醒,这么近距离安静的情况下观察她,似乎还是第一次,单手负后缓缓走近,酒楼无人,残光将两人影子都拉到了门口,这个时候四周已经无人了,她的护卫不在,要杀她似乎是最好的时机。】
【提刀出鞘,寒芒照到她的眼上,猛然她一个起身,措不及防回刀防御退后一步,却看花十三朵莫名言语,不由回答了她一句】
“什么?”
【四周酒坛无数,东倒西歪似乎都被她饮尽,莫非是醉酒未醒?星某黯灭一瞬明了,极有可能,判断之时只见花十三朵似是借着酒意耍起酒疯,拿着残余酒坛在起,她口子阿英,秦英,是谁?有些耳熟,充其量只是偶然间听过似乎】
【越到后面,花十三朵说话更多,衣服沾湿,露出亵衣,却浑然不顾,只道秦英死了,这就是她醉酒的原因吧,跟随她身后,脚步无声,回臂收起刀光,将白轧隐于身后,只将冷冰冰的眼神换为无情的可怜,看向又笑继而又嚎啕大哭的花十三朵】
“你记得我是谁么?”
【记得的可能性很小,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只是试探一问,看她此事浑浑噩噩就差人事不知,撩袍落座至她身旁】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来陪你喝。”
【冷声入耳,随风席卷,拿起一坛未尽陈酿,举起豪饮。就在刚才,心中下了一个重要决定,今晚不杀她泄愤,同时有个更大的计划缓缓成型,酒液顺着嘴角留下,散落一地。】


飘渺花家·花十三朵
是谁?你…是谁…是阿英…不,你不是秦英…【迷迷糊糊中接话,声音沙哑、干涩,自言自答,也不管人听没听懂。抬起脑袋,额前青丝散乱,与泪黏在一起,眼圈微红,肿得像小桃子。满脸委屈模样,仿佛做错事的孩童,对人一字一句认真道】阿英死了…被我害死的…
【絮絮叨叨半天,却是说了下句,就忘记上句。怔怔盯着喝酒那人,只觉得陌生,素不相识,或许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几乎不记得了。手支在桌边,托着脸颊,似被他那双眼睛吸引,歪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我的阿汪…
【酒劲一股脑涌上,耳热口燥,视线朦胧,眼神迷离,忽生无数叠影,分分合合。甩了甩头,本想清醒些,却反晕得七荤八素,摇摇欲坠,稳不住身子,朝人倒去】对不起…
【说完这三字,陷入沉默,静了许久,才漏出下半句】阿英…死的明明应该是花十三朵…为什么不是花十三朵…为什么…


白鸦刀·花无缺
【月色清凉,花十三朵的呢喃细语,犹在耳旁,酒坛落地摔成粉碎,未尽的酒水又撒了一地,酒香弥漫让人不饮自酔,四周似乎都在酒意下产生一点迷幻色彩,花十三朵此时的样子很是狼狈,哪有以前意气风发颐气指使时的模样,这样子的她真是少见,刀连鞘负后,当决定不再杀她时候,已经有了新的决断与计划,花十三朵醉酒的言语之中勾勒出一段悲惨的故事,听到现在已经明了,抬头望向已经全醉毫无防备的她,道】
“对,我不是秦英,我叫...白鸦”
【酒坛落地,措不及防,清风徐来,荡起发丝阵阵飞起,“呲”又一坛酒粉碎,话一说完,花十三朵竟然抽身而上,说着莫名话语,令人蹙眉,下一刻身躯摇晃的厉害竟是迎面倒下,一个不稳酒坛碎地,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面对面发丝落在她面庞之上,再听到她的话语,一时四周为之寂静,时间仿若定格更如凝聚不动,久久不语,直到她说完,才道】
“你没死,证明,你该活着,既然有人替你死去了,你就更该好好活下去才对。”


飘渺花家·花十三朵
【眼皮沉重难抬,索性闭上,放松了点,不知触及何物,柔软冰凉,原本燥热的身体,都渐渐舒服。唯独脸有些痒,便往里蹭了蹭,埋着头,低声重复道】白鸦…我见过一只黑鸦!白鸦和秦英一样…不好听…不过真好记!我记住了…唔…
【提了个酒嗝,迟钝地举起一根手指,晃晃悠悠,左右摆动。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忘点头,却也不知究竟是否记进心里。懒懒倒在人怀里,从小就睡不老实,醉后更是折腾。双臂搂他腰上,不肯放开,嘴上还没歇】你说的对…太多人…想让花十三朵死…可我偏得活着…
【仰起头,眼睛微睁条缝,目不转睛的瞅着他,醉意少了分。看不清他的模样,模糊一片,唯独那双黄眸,印在脑海。】那你…想让我活着吗…


白鸦刀·花无缺
在大漠时候,清冷的月光并不少见,少见的是全无戒备的女子,过惯了打打杀杀的世界,如今看到这样的花十三朵,反倒没有最初的心狠,但也许只是不想她死的太容易,杀死一个人是最简单的,也是自己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情。那么不如创造一个折磨花家的机会,对于花家的恨,从没有消减,早已脱离那个囚笼,却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月下清影,两道影子似乎重合在了一起,抱着她感受到她的肌肤热度,不同大漠的冰凉,风中寒意似乎在喝醉的花十三朵身上一丝都感受不到。有些不习惯现在的动作,但花十三朵反而还更往胸腹处买了埋,一时身体有些僵硬,她低声的话语传入耳中。
“不好听吗”
的确不好听,但正因为有了白鸦刀才有了现在的白鸦,当初因为有了白鸦刀才能有活下去的花无缺。她的酒嗝中带着一股酒臭,气息拂过脸庞,只是轻轻合了合眼睛,不为所动。她似乎想通了,不在想死,而是活着,用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看着面色嫣红喝醉的花十三朵,她似乎真的经历了一些事情,至少跟印象中小时候那个花十三朵大不一样,自己不也是经历了生死才成熟起来么,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感受到她的目光,身首微微倾斜与她的视线彻底对上,金眸中倒映出她的身影,听到她的话,陡然间笑了,寒风阵阵吹过,却能在这一抹笑容中化去冷意
“我当然,想你活。”
不然还怎么去折磨你,折磨花家。


飘渺花家·花十三朵
真的吗?【或许是酒劲上头,耳边嗡鸣个不停,话似从远处传来,却还是听清了他所言。眼睛瞪得滚圆,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
【他为什么想让我活着?】
【刹那间,呆滞了会儿,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在回响和质问。始终想不清,就如同弄不明白,为何他不能想让我活着?】
【渐露困惑,眸里尽是不解,无数个没由头的问题,如丝线般缠绕,越扯越多,越扯越乱,索性不再想。赖在人身上,戳着他心口,边笑,边警告道】你可不许骗我…不然…就要被万箭穿心!
【更深露重,凉风吹入屋子,惹得头昏眼酸,玩笑般警告,话落,反自嘲一笑】怎么会有人对我这么好呢…肯定是个梦…
【若非梦,何来金眸男子?若非梦,十三朵怎会在他怀中?】
【一定只是场梦罢了,荒唐而无声知晓的梦。既然是梦,便能为所欲为,反正醒来后,什么都不存在了。】
【稍往后挪了脚,待站稳,直起身子,瞬地揽其脖颈,吻住他的唇畔,柔软冰冷,轻轻舔咬,宛如一只小兽。】
【皆道酒壮人胆,确是如此。平日虽放肆,也从未有过这般动作,举手投足间,多了分笨拙与生涩,然醉至深处,哪还记得细枝末节?】


白鸦刀·花无缺
花十三朵身上不断传来醉酒的味道,离得越近扫过四周,不知道她是喝了多少的酒,才回变成这样。月下醉酒,回答完她的话后,便不再言语换来的是夜间的宁静,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花十三朵的脸庞,这样与她近在咫尺从小到大似乎还是第一次吧,没有任何其他感觉,只是正这般想着,猛不防一双手顺势揽住自己脖颈处,还来不及反应,大脑一片空白,唇边一丝清凉带着几许酒香吻上,金色的瞳孔在这一刻猛然放大,仿佛不敢相信花十三朵会做出这般动作。震惊过后,瞳孔恢复原版模样,面色又变得平静,头轻轻向后避开人继续要深吻的唇,只冷声道
“花十三朵,你醉了。”
脑海中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唇边留下的冰凉与清香,为了心中的目的,似乎应该继续吻上去,并在此得到她的人,让花家蒙羞,但此时此刻,时机仍然不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不禁抓紧了几分。
“这不是梦,所以,以后你会为今日的行为后悔的,十三朵。”


飘渺花家·花十三朵
【唇落空,睁开眼时,对上那双金眸,似想起大漠冬夜,一轮明月,也是这般亮,看也看不够。两人相距极近,原本模糊的面容,此刻褪去毛边,愈发清晰。】
【待他说完,敛了笑,默然不答,静静盯着他看,片刻后,只回应了一个字,便继续埋头,像是闹脾气的孩童。】哦。
【不是梦又如何,亲都亲了,若觉亏,让他再亲回来便是。况且被飘渺花十三占了便宜,反倒是自己亏得多些。】
【至于后悔,花十三朵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却绝不会说后悔了。悔有何用?不过是庸人为了逃避的说辞罢了。】
【眼皮跳动,倦意似潮水般涌上,疲惫不堪。方才他所言,一字不差,皆落耳中,即使是醉了,也没忘提醒道】还有…不许这样叫我…虽然你长得好看,但也只能叫我花幺,记住没有…
【声音越来越弱,至尾处唯剩气音,身子软软松下,呼吸平稳,沉沉睡去。眼角泪痕犹在,嘴角笑意微露,不知是秦英之死心结解开,还是其他因由。】
【远处,鸡啼破晓,画上一夜句号,晨光熹微,是结束亦是开始。】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7-02 00:32:00 +0800 CST  
第一次戏帝皮,据说江湖气太重,不知道够不够霸气了。
——————「妄书卷」商周天下——————
时间:武王元年 秋
地点:镐京
人物:武王后。朱辞镜 周武王。姬发
排序:同上
剧情:史书列豪杰功过有几许
备注:勿抄勿苏勿雷勿插
——————「妄书卷」戏卷始———————
西伯侯二子。姬发
秋日灼目,风过,掺了血腥味。跪坐桌前,倒半杯酒独酌,楼外隐隐传来杀伐,刀剑交错,刺入血肉的闷响,置若罔闻。
待一壶酒尽,哀声渐止,巽风快步上楼,木梯震动空响,至前,拱手禀报。
“王,都处理干净了。”
淡应,置杯起,走至栏边,着玄色深衣,绣繁密红云纹,玉冠束发,累年征战,褪去眉间温润,多了清冷,指腹摩挲虎骨韘,道:
“倾舞活得太久,久到糊涂了。”
“是时候让它清醒些。”
究竟是倾舞太张扬,成了大周眼中钉,还是为了别人,要拔去这根刺,也只有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离火随侍身后,忽见楼外,仓促身影渐近,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您欲如何与王后交代?”
闻言沉寂半晌,眸底划过一丝犹豫,转瞬即逝。娶辞镜为妻多年,随己身旁,生儿持家,对她虽无情爱,却有愧疚。
“王后早已脱身倾舞,与此地与半分瓜葛。”
复望倾舞楼,熊熊烈火,黑烟滚滚,渐渐吞没屋顶明珠,木柱崩裂,轰然倒塌,火焰如毒蛇般不断缠绕,吞噬每一寸土地,再无雕梁画栋,笙歌娇舞。
背过身,嘱咐巽风、离火二人率城卫理清余下事,末了淡道:
“此事,便先瞒着王后罢。”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长空混沌,风过无痕,残落的枯叶在难卷上枝头,离了雁群的孤鸟在空中一遍遍的哀鸣,声嘶暗哑,给这秋日平添了一丝肃杀,却再难唤起她曾经嗜血杀戮的时光。
她抬眸,对上红霞似血,映衬的,是那火光迷离了双眸,朱辞镜一身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封染血书信,惊开了方静的华贵生活,那饱经沧桑的眉眼中,再一次缠上她现于骨髓的炯炯血色,那是属于曾经倾舞之人烙于血脉的象征。她问:
“王,在哪里?”
她的目光与那平稳的声线,满带的是这些年岁里母仪天下的威严,马蹄声声,扰乱了属于这王城之中夫妻恩爱的戏码,那踏碎在身后被风吹走的纸张,写着来自倾舞,来自谢沉一与檀露最后的希冀。
她们,将最后求救的希望放于朱辞镜的身上,因她是王后,也曾是倾舞的大司命。
“姬发,你出来!”
这一声,划破天际的呼喊,于熊熊烈火前惊不起任何波澜与回响,已经寂静的地方,甚至连围观之人都不曾有,想那曾几何时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曾经江湖之上正邪两道都敬畏的倾舞楼,最终一夕崩塌,也只用了一把火,便烧毁的一干二净,而这些,竟是属于她敬爱的夫君,送与她的礼物
“你出来啊!姬发!”
回眸之间,风呼啸过耳,朱辞镜的呼喊兀的消逝,她血红的眉眼,对上那已逐渐老去却逐渐变的冷漠的嘴脸,周遭一切仿佛静止,她看着他,心中喃喃相问,为什么,这么多年的相伴,这么多年的努力,最后,竟连君恩都算不上。


西伯侯二子。姬发
喊声如雷,石破天惊,牵扯住前行脚步,怔了片刻,收足折返。
那声“姬发”,倒许久不曾听她这般喊过,记忆中,初次见面时,她一脸飞扬跋扈,站在姬府门前,说过同样的话。
扶栏下望,迎她质问目光,不躲不闪,岁月流逝,面色多了分沧桑,而目光凌厉,天威赫赫,令人难以逼视。
见人魔怔欲痴,剑眉稍蹙,在她身后,是火海汹涌。她还未及换下华服,玄裾与火融成一片,显得她格外孱弱,似乎下一刻便会被吞没。
面寒似坚冰,应了君王薄情,拂袖背身,连一句话也不与她言,半眼也不多看,却对身侧随侍命道:
“坎水,带王后过来。”
一开始,自己便未打算避着。
心知她为何这般,但她却又不应该如此。
楼内昏暗,遮大半面容,阴恻莫名。候人入楼,负手立原地待之,她狼狈模样映目,眉复皱,不等她开口,便话语斥责,声冷,藏着深深告诫,回响在空旷楼中。
“堂堂大周王后这般失态,成何体统?”
“你早已不是倾舞大司命,而是尚父的义女,大周的王后。那些人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关。”
一席话,提醒着她如今身份,警告她莫再与过去纠缠,徒惹麻烦。当年生死受制倾舞,此仇,便算报了。
至于辞镜,早已无怪其之意,她不过是奉命行事,多年来,也未曾害己丝毫。
这些年她所做皆看在眼中,虽不提,却记挂在心。她的王后之位,无人能动摇,却唯独不能予她情爱。
思之色缓,上前,抬手拂开她额前沾染汗水的乌发,动作轻缓,一如旧时温雅,放柔了声。
“下不为例。”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人常言高处不胜寒,只因离天越近,离地面的众人便越远,最后孑然一身,便失了与众人的在一起的温暖。正如此时的朱辞镜,步步拾阶而上,尽头是她渴求多年的身影,恍若当年姬发伐纣为王,朱辞镜伴着他,玄衣高冠,一步一步,登上那绝顶之峰,却在无了曾经属于夫妻之间的仅有温情。
阖目睁眸之时,那双已经泛红的双眸强忍着眼眶的水雾,显现的,是真正的淡漠疏离,他的严词责备,他的嗔怪警醒,甚至最后,他的温声软语朱辞镜都不在有所动摇,想是心已经千疮百孔,如何在能动摇?
她抬手挡住他伸来要为她拂开秀发的手,未曾打开,只将其拦于半空,尔后柔荑兀自将几缕凌乱碎发别至耳后,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不曾离开他半分,亦或是初见他时,目光,就在也离不开半分。
“你说,我是尚父的义女,大周的王后,那你为何不说,我是你的妻子。”
虽为疑问,语气却是和缓肯定之态,朱辞镜背脊挺的笔直,从前于君如何低到尘埃,如今便如何展现她国母应有的居高睥睨,不愿屈服。那份自以为安逸的生活太久,久到众人都忘了朱辞镜曾经杀伐的傲骨。
“如果今日,被屠的清幽谷,站在你面前的,是楚珩,你也能这般说着成何体统吗?”
她的话语,平静而清寒,她的目光,带着几许绝望的空洞,她素手所指向的,是那尚在燃烧冲破天际的火光,她心中道出的,是那隐忍多年不愿的说破,却在下一秒,带着声嘶力竭的质问,破口而出
“你能吗!姬发!”
你能吗。


西伯侯二子。姬发
自然地收回手,面色平静,淡然处之。四目相对,她眸里流光溢,纤指拢发,娇楚又倔强。
向来宽待他人,一视同仁,不过随缘随天,却最是吝啬情感,半分也不舍他人。
当年,只因先父之命,娶一女以承宗祠,便与辞镜约定。予她安身之处,许她一世荣华,受万人敬仰。
而今,天下大定,她入主椒房,凤冠锦衣,自己未曾食言,更不欠她什么。她喜金银权位,己需嫡子续大周万世,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妻子…”
心道二字,但不语,毫未动容,只当不曾见她言。早在朝夕相处时,觉察有异,猜得三分情愫,由之任之,亦不点破。
既不能予她情爱,便无需多言。
没有回头望向她所指处,热浪滚滚,随秋风袭入楼中,包围身体,后背早被汗水打湿。
清幽…楚珩…
她后言虽轻,却如蛊虫钻入耳中,似惑似毒。秘密顷刻被曝光人前,淡然面色现裂痕,星目瞬凛,煞气盈身,透出瘆人威压。
不知她究竟是何时知晓,或是她早该知晓了,想来,自己从未刻意隐藏过。
面对质问,先是敛了威压,复其神态,方缓缓吐字。
“你和楚珩不同,更不是他。”
“即使今日毁的是清幽,他也不会说出你这番话,做出你这些事。”
话里多了些许感慨,不愿与她多提楚珩,更不想争执。
楚珩与他人,毕竟是不同的。
但今日她既是提起,也无妨一言,点到即止。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压下她的手,盯人面,加重最后二字道:
“记住自己的身份与约定,王后。”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四目相对,她的黑瞳中映衬着他不在温雅谦逊的面容,那份属于帝王的无情与冷冽,在朱辞镜的面前尽展无余,当他开口的一刹那,她终是明白,无论如何的念念不忘,也终是难以得到他的回响。只可笑世人眼中,都道武王王后恩爱和睦,后宫唯她一人,却不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原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朱辞镜忽的笑了,笑靥如花的刹那,两行清泪顺势而下,似是一场无声的宣泄,宣泄着他与她说,她和楚珩不同。
到底是,与姬发心中的位置,太过不同,如今的朱辞镜,只是这大周的王后,连倾舞都已经彻底失去的她,只剩他对她不带办法情爱的称呼:王后。
“约定?那大王,可还记的与倾舞的约定?”
抬眸现正色,重展当年,她与他谈论着各方利益和那场交易时的神情
“就算你不爱我,可当年你伐纣之时,说过什么话,你都忘了吗!”
“你走的这条路,每一步都是尸骨,你坐的王位之下,每一寸,都是无处哭诉的冤魂!”
“连当年助你之人你都毫不留情,鸟尽弓藏。”
“你还治什么世?救什么民?还妄称什么仁义之君!”
声声逼问,声声铿锵,如掷金玉于地,剥开那层层的血幕,不会有人比朱辞镜更了解面前这自诩仁义的君王,手上沾染的过多少鲜血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配的上他吗?”
此一句,是她的不甘,是朱辞镜与他,最后的报复。


西伯侯二子。姬发
“你是诵儿的母亲。”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的感情。
若换作平日,必会揽她入怀,然现下局面,她方才所言,却令自己太过失望。
本以为,她是个聪明女子。
“若倾舞不存,那约定自然就不在了。”
“倾舞为何助孤,王后心知肚明。”
她的质问,响在耳畔,却无一入心,面无愧色,坦然答言。
这些年,自己做过错事,却无一事悔,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民,无愧于这天地。
近前一步,俯身,贴近她耳旁,轻声道:
“你可知孤曾亲手毁去一个被孤救下之人?”
是朱辞镜看错了人。
自己从不是圣人,在伐纣之前,双手早染鲜血。心知比不上先父,怀大德,行大义,坐上王位那日起,便知那阶下尽是白骨累累。
何为仁义?何为明君?
姬发一人说得不算,朱辞镜说得亦不算,待到百年之后,待后人评说便是,这些虚名,皆不过缥缈。
况且,楚珩又岂是什么善类?
不想与她再作多余解释,复对上目光,勾唇淡笑。
“王后操心之事,未免多了些…”
“好自为之。”
拂袖而去,侍从陆续随之,待出了楼,火势已渐消,周遭凉爽些许,焦臭味挥之不去。白烟散开,隐约见里头残垣断壁,尸骨支离破碎。
行数步,至马车前,回首望了眼那人,对坎水道:
“带她一起。”
言罢,方入车内,往宫处行去。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烈火渐熄,夹杂着曾经的锦绣繁华轰然落下了帷幕,姬发的话语依旧徘徊在耳,直刺心中,而朱辞镜仿佛老至垂暮,在没了与他争论的勇气与心境,刚自的声声质问仿佛打了空气之中,随风而散,见不得他脸上闪过任何情绪,无波的面容,便如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回眸视他,带着些许讶异的目光,回应着他与她耳边的轻声言语
她,还能在说什么,面对这样一个深谙帝王之道的人,她,又能在说什么?
“是,臣妾遵命。”
玄衣于身,彰显着她高贵的身份,静立于此,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越发遥远,犹如大梦初醒,朱辞镜方知其实她从来就不曾真正靠近过姬发,亦不曾真正了解过他,却将一生托付,甘为他赴汤蹈火,也甘为他敛去一身光华。
情之一字,大抵便是亏欠,她前生亏欠了他的,今生,都由他讨要了回来。
坎水的声音蓦然于耳畔响起,她置若罔闻,望着那远走的马车渐渐阖眸,让一切变的迷离,眼前仿佛又现那年初见,也是在这样一个秋日,她语笑嫣然的刁难着姬家二公子,而他温雅有礼,与别家公子全然不同,大抵从那时起,她便注意到他了吧,自此之后,在难忘怀。
“回吧。”
轻启朱唇,缓步而移,未在看那倒塌的倾舞楼一眼,自此之后的她,是武王后,是诵儿的母亲,在不是朱辞镜。


————结————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8-02 00:03:00 +0800 CST  
这场戏完后,评戏的妹纸以为我要和军师戏cp了,这时我立刻想到了愤怒的师祖....无上天尊,寒殿还想多活几年!
离火宫主。赛尔维察
(中秋佳节,洛阳城内名士云集,洛水灯会,火光映着洛阳城亮如白昼,自己来中原已有几年,每年中秋都会来灯会之中玩闹,其中好看好玩之处,更是让人每年都盼着这几天,走在城中,见街上挂满了各式彩灯,上写灯谜,不少文人墨客争相猜谜,两边卖的是各种小吃、玩物,一片欢乐,只觉两眼不够瞧,人群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挤到一个摊位前,看见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眼睛都笑了起来)糖福禄,一串!
(说着伸手去拿腰上的钱袋,却摸了空,来回摸摸,竟是不见了,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子,依稀记得她好像撞了自己一下,连忙伸手向人肩头拿去)小偷!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八月十五,秋月圆,洛阳城里花灯闹。揽月楼高几许,临月极近,似可摘星辰。此处早被包下,仅留护卫在侧,独坐窗边,品菊酒,尝桂糕,眺望花灯长如龙,夜空烟火似繁花。】
【往年中秋,皆在飘渺,族人齐聚一堂,觥筹交错,交杯换盏。虽是热闹,可终究拘束了些,怎比得上此刻逍遥?】
【望楼外,人山人海,簇拥喧哗,好不热闹。咬下最后一口桂花糕,放筷起身,侍从紧随在后。未及三步,驻足回身,目光一扫,只觉人多碍事,便令众守此待命,余二三者潜暗处护卫便可。】
【沿街游,菊香四溢,孩童提灯追逐,嬉闹打玩,两旁小摊紧挨,玩物玲珑多样,目不暇接。随人潮而前,忽见兔子灯活灵活现,煞是可爱,不由加快步子。】
【突然,肩一沉,原当熟人玩笑,还没转头,便听得一声“小偷”。柳眉倒竖,屈指朝人穴处弹去,逼其松手。回身瞪他一眼,反问道】谁是小偷,你把话给本姑娘说清楚了!


离火宫主。赛尔维察
(见人手指弹来,拿穴准确,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只是偷人东西,还敢还手,未免太明目张胆,心中恼怒,但也不愿意在闹事和一个姑娘动手,只将手一抬,躲过对方攻击,却是摊开掌心放人面前)谁打鹰是谁,窝的钱袋,拿来!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周遭喧闹,本就不易听清,而这人说话含糊不清,一字未明。尝试重复他所言,结果,更是一头雾水】达音…窝…窝头?
【盯着人,不解问道】你在说什么?
【正言时,烟花恰绽,映清人面,才发现他眸色淡金,是个西域人。见眼前人,便不禁想起月前遇见的西域疯子,也是金色眼眸。脸瞬时沉下,本就不满此人唐突,如今更无悦色。】
【虽没听懂他话,却看明白手势。曾听家里堂弟提起,西域人成群结伙,穿光鲜衣,分散四处乞讨,不给便抢。思此,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人,越看越像。】看你四肢健全,不寻个活计养家糊口,偏生抛头露脸的行乞,枉为七尺男儿。


离火宫主。赛尔维察
(姑娘转过来了,恰有烟花绽放,姹紫嫣红,明眸皓齿,只觉得她的眼睛好亮,晃得自己有那么一瞬失神,以至于没听清她说的时候,只听她说什么七尺男儿,行乞云云,自己来中原多年,虽然乡音难改,但却对中原官话很熟悉,当下便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要饭的乞丐,自来明教,与中原人冲突不断,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可让人说是乞丐还是第一次,不禁恼羞成怒)泥偷人钱袋,还污窝使乞丐!喂小人欲女子难样也!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起先虽不明话意,毕竟听得清字,他又是一堆话道来,语快声糊,只觉得哇啦半响,懵懂不知。望向身侧梁柱,目带询问,护卫摇头作不知,亦是茫然。】
【当真无用!】
【心道一句,挪开目光。见人恼羞成怒,看似下一刻便要冲来,与堂弟所言相符,便真视其为花子。】怎么,不给银子便想动粗?本姑娘光是用银子就能砸死你!
【其纠缠不休,己亦是动了怒,挥掌道】识相的就赶紧走开,本姑娘银子再多,也不会给四体不勤之人!


离火宫主。赛尔维察
(一个姑娘家家,不但偷人东西,还诋毁他人,无非仗着手上有几分功夫,身边还有几个助拳之人,本来钱袋之中也只有几两碎银,即便给人也是无妨,只是看不惯对方行径,中秋佳节本是高兴之事,却惹了一肚子气,又苦于说不清楚,见人挥掌相像,心中恼怒,猛然攥拳横扫,一记勾拳迎上对方掌根,心中只觉对方既是可恨又是可怜,叹息开口)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教中圣训,每日背诵,故而这句官话说的倒是字正腔圆)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拳掌相击,震臂酸麻,匿藏护卫见状,顷刻间将其围住。他再开口时,道了八字,终是听了明白。抬手令人退下,重审视人,将他打量个遍】忧患实多…你是明教的人?
【一番争执,已引来数人观热闹,指指点点,令人不愉。其中有好事者起哄,亦有愤愤不平者,话里多道是己偷其钱袋,贼喊捉贼。闻言脸色涨红,难忍这般污蔑,如同抹黑花家!立时喝止谣言,道】花家从不缺金银,我何故偷他钱袋!这分明是血口喷人,刻意找茬!
【扬首示意,护卫已明,将那通西域语者请出,也不看他,目光仍落西域人身上。护卫取出银票,厚厚一叠,四下见之哗然,议论纷纷。置之不理,抱臂直立,命令那通语者道】你,把他所说每句话都解释给我听,每说一句,这一张银票便是你的。


离火宫主。赛尔维察
是又如何?(这次出来本不想暴露身份,但没想到对方仅凭一句话就断定了自己的身份,周围的人越围越多,自己虽然占理,但被围观的感觉也确实不好,觉得自己像只猴子。
看到对方掏出一叠银票的时候,恐怕也知道事有误会,按理说自己闹得误会应该赔礼,只是今日之事,若非处理不好,恐怕就要成花家和明教的事了。心中虽有纠结,却没想多久,上前一步逼视那人,周围有了翻译,索性就直接说波斯话,叫人翻译给她听)飘渺花家果然财大气粗,只是不知你是花家哪位姑娘?方才不知哪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却误会了姑娘,这是我的不是
(说话功夫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正面镌刻一团圣火,背面是自己的波斯文名字塞尔维查,翻手将令牌滞于银票之上)日后姑娘有难,塞尔维查可以个人名义,在能力之内助你一次,只是,不知道姑娘敢不敢收我这信物?


缥缈花家。花十三朵
【见其上前一步,目光凌厉,气势威压逼人。无丝毫惧意,迎上人目光,双眸微眯,不退让半分。一连串波斯话入耳,面色稍有不自然,后闻人翻译,展眉。】
【下颌微抬,扬眉道】本姑娘在花家排行十三,叫我花幺便是…
【听人言间,终是明白始末,一场误会,倒是闹了波折。侧眸瞥那令牌,取过,翻掌视之,虽不识波斯文,但也猜得一二。】有何不敢?
【收令牌,围观人散去大半,惦记着花灯还未赏玩,趁着摊未散,且及时行乐,对人拱手道】既是一场误会…赛尔先生所遗钱帛,便由我数倍奉还,亦算是请先生的酒钱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8-02 00:06:00 +0800 CST  
被吞了一场,明天补个,回想一下似乎很久没晒过和公子珩秀恩爱的,那就把私藏已久的婚后戏晒出来好了。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8-02 01:13:00 +0800 CST  
才不说戏完这场称呼公子珩为扶桑驸马后,被呵呵了好一阵,遥想当初坚持让他入赘的路,不堪回首。
=========【九歌。倚剑】=========
【时间】九歌某年 六月
【人物】玄荻王。易水寒 铁峰崖主。楚珩
【地点】木赋岛
【剧情】陌上花开燕何还,缘是扶桑驸马来
=============开始==========
百里长亭
【昨夜霜降刚过,扶桑褪去碧绿,染上赤红,炽热如火,却不显半分枯败,反露出盎然生机,周遭梧桐枯黄,落木萧萧,木叶层层叠叠堆积在根底,覆盖的泥土被今早一场秋雨打散,竟现出几簇野花,丝毫不惧料峭寒意,迎风绽放。】
【随顾淮远登上扶桑祭台,瞥了眼那几簇花,耳畔不停灌进他喋喋不休之言,什么“陌上花开”,什么“缓缓当归”。神色已显不耐,眸中烦躁不安,午夜梦回的那人,被他这一搅和又想了起来,更是心烦意乱。甩袖转身,戳其肩,指其面,冷冷盯着他,斥道】顾淮远你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怎么?我不过在木赋多住了几日,还轮到你给我下逐客令了?再怎么说,我还是这木赋的王!
【侧头时不经意又扫到那几簇野花,黄白相间,扰得心神不宁,做贼似的迅速挪了视线,欲命人铲去,可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又气又恼,扭头便走。走了两步,忽驻足,似是为了挽回面子,冲其道】喂,顾淮远,叫你给我找的男宠呢?你该不会忘了吧?今天之内赶紧送到王殿,否则你今晚小心床边!
【大步流星,踏入王殿,屏退诸人,寻了个安静。扶椅落座,自手边取了昨日未看完的书卷,懒懒靠在王座上,肘撑身子,看了没两行字,莫名想起顾淮远方才所言,半月未见之人的容颜又映上脑海,喉间酸涩,抚上扁平小腹,脑海浮现他那日满面怒容,绝情之言,抿了抿嘴,目中似有波澜,喃喃自语,言不由衷道】真是救了个狼心狗肺的人,白白赔了自己孩子的一条命。
【话虽如此,却怎么也骗不过自己,骗不过多日的午夜梦回,骗不过那相思入骨。想他这些日子在灵犀有没有又废寝忘食,近日天寒会不会又忘记添衣裳,会不会只顾着喂那些畜生,连自己都不顾。摇首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反复告诉自己不是他楚珩的侍从,这些用不着自己操心。】
【目光重新落在书卷,发黄书页,字迹有些模糊。秋风吹拂入殿,殿内池水泛起波澜,不由打了个冷噤,裹紧身上披风,自那日喝了那药,身子越发畏寒。越往下读,眼皮渐渐下沉,努力睁开,复得片刻清醒,很快又沉了下去,书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何时,已入梦乡。手中仍握着半卷书,披风已顺着脊背滑落在地】


楚珩
【云低水寒,氤氲白气蒸腾自水面起,恍惚飘渺如仙境。岸上红叶蘼荼似火,全然不似世人所言恍如炼狱。遥观陆上赤色渐近,拱手谢过引路者,纵身一跃而上。】


【此番能上木赋岛全靠了顾淮远方才得入,这人情默记在心,日后待有机会再行报还。足下微枯的草叶随着走动步步呻吟哭嚎,满目秀色恍如未曾入目,离那人在的地方越近,心思越发繁杂。那日争吵之音萦绕耳畔,久久不绝。】


【满心回忆里便是她往日所做所为,怒之,忿之,疼之,然长此以往终养的她自负行径。成亲之后原以为她能稍有收敛,却终究得此结果,此番失去的竟是……思及此越发堵心,纵得师兄相告也难疏心中涩意,却也抵不过那分忧心这又寻之而去。】


【苦涩难解,万般纠结缠闷心间,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见得前路屋舍俨然,与顾淮远所言相合,暂压心神,敛容整服,着木赋弟子服,于道上行走并未惊动旁人。至了王殿门口,瞅着旁人并无在意,闪身入得暗处。几个起落便进得室内,终见其人。】


【下意放轻脚步,轻至她身后,看她面色泛白,显而易见是那事引的病端。顿了几顿,敌不过心中牵念,伸手虚浮在她面上轻抚,勾勒着掌下轮廓,却未曾碰触分毫。片刻生生挪开手去,转目一旁滑落披风,复又轻轻披上。】


百里长亭
【朦胧入梦,似醒非醒,脑海一片混沌,陷入迷茫,隐约闻得两三声婴孩啼哭,或悲或怨,断断续续,使人不忍。心仿佛被这啼哭声狠狠抓住,双臂紧抱,蜷缩成团,往日无所畏惧的自己竟被恐惧和悔恨充斥,纠缠自己许久的梦魇,挥之不散,久难释怀。浑身瑟瑟颤抖,双目紧闭,欲言又止,喃喃呜咽】孩子…别怪娘心狠…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爹去死,若他不在,我又有何存活之念…但…但又有哪个母亲会舍得自己孩子……如果…如果你不怪娘了,就回来找娘…好不好?
【眼眶湿润,眼角隐约泪光闪烁,再无半分杀伐决断,只是痛失亲子的母亲罢了。沉浸悲伤与梦魇,逐渐迷失,却忽觉异样,多年风口浪尖逼得自己不得不时刻警惕,哪怕是在梦中,哪怕如今已嫁做人妇。双目猛睁,一时清醒,却还有三分在梦中,五指突抓披风一角裹身,一手作刀劈向身后那人脖颈,视线有些模糊,只隐约见木赋弟子常服的轮廓,生生收了手,似是想起让顾淮远做的事儿。半睡半醒的扯了扯面前人领口,摸了摸还算柔滑的脸,低笑道】顾淮远今个怎么如此听话,叫他送男宠还真这么快便送来了,长得还不错……不过本座今日心情不好,你帮本座倒杯茶就退下吧。
【言罢,仍觉睡眼惺忪,用手揉了揉眼,闭了小会儿,重新看了眼这人,翻身趴坐在王座上,打了个呵欠,却突然顿住,张着嘴,脑子里有根弦绷断了,双目圆瞪,心头一惊,瞬时有了精神,翻身而坐,抬头望着熟悉的面容,日思夜想,辗转反侧,下意识脱口而出】相公?!
【话脱口,脸一红,宛若火烧,喉咙不知被什么,一言难发。是怒、是怨、是喜、是悔,竟不知应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生了怯意。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半月来的怒火也霎时无影无踪,更多的还是愧疚。沉默半响,手悄悄扯上他衣角,再开口时,是自己此生最少说的三个字】对不起…


楚珩
【闻她喃喃低语,却似是千丝万缕的缠丝钻入心头,滴滴钝疼从心底溢出。那个无缘得以出世的孩子终已成为我与她之间的隐痛,无法回避也无从逃脱。】
【听着她絮语喃喃心软的一塌糊涂,却又被她下一句莫名僵在了原地。纵是知道只是她一时意气之言,依旧觉得心伤难抵。】原想着你不过一时气话,没想着你还当真得了,看来你过的着实不错,是我想多了。
【想起先前无数个难眠之夜,满腹挣扎与懊恼便似噬骨之毒,日复日,年复年,丝丝积累,等着拿一日如火山爆发,灰飞烟灭。听得传闻与眼见之事无疑雪上加霜。】
【还没开口就听着她下句,半句话憋在嘴里酝酿了半响只漏出一句】原来你也是知道的啊。


百里长亭
我…我没有…【听他这话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不一会儿便回想起那细腻的触感,豁然明了,却也恨不得拿剑剁手,再扇自己两耳刮子。抬头望着楚珩,窘迫显而易见,只觉得他的神情是失望与无奈。眉紧蹙,急不可耐,恨不得多长几张嘴,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变得语无伦次起来】这些日子我保证没有过一个男宠,我保证!我…我不是真心的,刚才那只是…只是昏……哎!
【重重叹了口气,垂下头,拽着他衣角的手缓缓落下,忽伸出三指,与肩相齐。抬首,眸中坚定,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严肃道】我百里长亭以扶桑起誓,若这几日在木赋有做出半分负楚珩之事,就让我立刻被雷劈死、被万箭穿心、被挫骨扬灰!
【咳嗽两声,或许是觉得这种话太不适合自己,撇开脸,不想在他脸上看见古怪神色。满腔话想说,可依旧碍于面子,难以启齿,却又生怕不说,日后再无机会。】那天…我说得都是气话…我并不是不爱孩子,也并非执着于木赋岛主这身份,更从未后悔嫁入灵犀,只是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及不上一个……你!
【加重最后一字,重重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个无形包袱,可很快又压上了个新包袱,更大更沉重。仿佛又回到他出事那日,消息传入自己耳边,彷徨无措,左右无援,既无木赋之权,也生怕谢方宇将楚珩视作弃子。夜夜难寐无眠,即使睡下,也无一不在噩梦中惊醒,他的安危时时刻刻折磨自己。握住楚珩双手,许久未有的相触,几乎不敢相信是真实。抬首注视着他,不移分毫,开口艰难,身子有些颤抖,哽咽哑声道】如果那日,你真的死在上策,尸骨掩在漫漫黄沙下,你要我该怎么办?我永远…永远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永远不会…


楚珩
傻丫头,你以为我在纠结这个?【想也明白,有些东西她注定是想不到的。然也知道她不会做出传言那般如何如何,只是有些事情也该是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语气低缓,忆往日时也从未对她硬过。】
【弯腰抱起她,轻置榻上,自一旁拿来被子给她盖上,顺势侧坐在床边,只看着一旁的被角,细细掖好,这才开口】长亭,我能抱得起你,就如同方才那般,在江湖里不说一二,也算稍有点名头,比之无名之辈要好上些许。为何你从未正视过我?
【脑中如走马观花一般回顾着往日的经历,或喜或笑或怒或嗔,平静甜蜜有之,更多的却是争论与波折,原因大多也如出一辙罢了。】


百里长亭
【被他拦腰抱起,身子一刹那的腾空,自己有些措手不及,环上他肩,头轻轻靠在他胸口,莞尔一笑。靠在床上,由着他为自己盖上锦被,手从被衾偷偷伸出,勾住他的手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安心。半靠枕上,侧头凝着他,闻后言,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我没有!
【话出,又顿住,欲言又止,似乎是在隐瞒什么,或有难言之隐。却见他今日这模样,倒与当年有了几分相似,思此不禁一震,摇摇头,踌躇片刻,缓缓道来】许是我前半生男子做久了,快忘了自己其实是女子,总想着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想替他做好一切,甚至不想让他为难、受累半分。从前是这般,如今亦是。
【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嘴角扯出勉强的笑,苦涩而艰难,吐了长长一口气,道了未尽之言】我总想尽最大力量去保护自己的东西,和你成亲后,总觉得每日都是从天手中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没了…
【手中力道加重,收紧五指,攥住他袖口,每说一句,都要用极大的力气,道出隐藏在心底的惶恐和不安,视线逐渐有些模糊,复望向楚珩时,藏匿许久的眼泪顺脸颊滑落,滴在手背,缩了缩手,只觉滚烫而烧灼。双臂拥上他腰间,紧紧依偎在他怀中,声音沙哑,软弱,再无半分强劲】我怕,即使是百里长亭,也有害怕的东西。我怕有一日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我怕会失去你…相公,我真的很怕…


楚珩
【长臂一揽顺手将人裹进怀里,轻声笑着同往日里如出一辙】傻丫头,在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不是?虽说拳脚功夫比你差了那么点,但是也不是轻易能被人怎样,此番即便是你不来,为了你我也必会想方设法脱离险境的。
【说着拢了拢滑落在一边的被子,细心掖上被角。】我知你心,早些年过的太过小心翼翼才养成的这性子我都懂,本想着成亲过后能让你安心几分,看来还是差些火候。
【抓过她得手,细细摹挲着手上的纹路,末了十指相扣】你怕失去我,将心比心一番我何尝又不是如此?要学着相信你的男人啊长亭。若此番你因这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自处?怕那时只恨不得随你而去吧。
【叹了口气,将她移开了些,认真望进她的眼里,看她泪眼朦胧,只无奈笑着伸手擦干了面颊上的湿痕】长亭,答应我好吗?从今天起,在也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你跟我们未来的孩儿都是我楚珩毕生所护的珍宝,哪怕自此坠入炼狱也在所不惜。不要像这次一样因为我而伤害你自己,我心很痛。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8-02 14:25:00 +0800 CST  
百里长亭
才不会呢,那些不知死活的蝼蚁,我没放眼里!【桀骜之言,话里口气满是自傲,又回到昔日不可一世的玄荻王模样。十指紧扣,面颊被他触摸得有些瘙痒,浮现淡淡绯红,对自己方才的哭鼻子感到羞涩。掌心捂上他心口,轻轻点头,沉声郑重,承诺道】好…都听你的…
【默然片刻,这才重新盯着他身上所穿着的扶桑弟子常服,神色古怪,像是初次见楚珩一样,嘴角抽搐,竭力忍耐,却仍是噗嗤笑了出来,道】这衣服…嗯…很适合你,穿起来非常的…嗯…可爱!
【好不容易找着了这词,伏在他肩上放肆大笑,如海潮般,越发难抑,或是勉强忍笑,一本正经盯着他,歪了个头,仔细打量,只觉多了数分难以形容的韵味,笑得肚子生疼,索性在塌上打起滚来,被衾裹住身子,半遮半掩,青丝散乱。笑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僵,鲤鱼挺从床上翻坐起,侧头看着楚珩,问道】你是怎么上木赋,入扶桑的?
【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道】我明明下了死命令,谁敢放你进岛便提头来见,君无谨这厮绝没那么大胆子,况且你这易容术,接引的无双绝不会认不出。就算你上了木赋,以你武功打昏弟子拿到衣服绝非难事,但扶桑戒备森严,每小半个时辰守卫弟子便会更替交接,一人失踪立刻知晓。
【神色越发凝重,脸渐渐沉了下来,并非自己还在生气,而是扶桑守卫若出错,只怕后患无穷。兀自苦思冥想,仍紧紧扣着楚珩五指,不肯松开,让自己冷静、安心不少。忽想起今早顾淮远那莫名其妙的话,心下突然明了,声音先是低沉,而后厉声道】除非…除非…顾淮远…哼,顾淮远他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前些日子让他负责扶桑招募弟子一事,他竟暗渡陈仓,真是聪明不少啊!居然用此法想把我赶走,看我先将他赶回诛音盟!


楚珩
还笑!还不都是你弄得?【手作弹指状在她额上正中一个板栗。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如果不是你先前那般,我又何须如此?这遭你反倒是幸灾乐祸。若不是他我今儿还上不了这木赋岛,话说回来....
【见她说顾淮远如何如何,倒是……眼里多了几分危险意味,皮笑肉不笑的姿态有了七八成】木赋王阁下可是觉得我来的确不是时候了?说来也是,这么好的地方当然舍不得丢给你弟弟了。啧啧啧,看来……还当真是坏了阁下的好事呢!
【神情莫测,满心眼却巴不得顾淮远就此得了木赋罢了,免得眼前之人满心思都是木赋如何,显是没脱了木赋王的身份去。】


百里长亭
【捂着脑门,厉色瞬时烟消云散,反撅起嘴,瞪了回去,紧盯不放,举个手便作势欲打回去,滞留半响,扭头抱胸,轻哼一声,犟嘴道】这不是想试试你的轻功嘛,昔年以轻功越过沧海而至木赋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灵犀的遨游九天我倒还没瞧过究竟厉害成啥样呢!
【一番话如耳,稍侧脸,瞥了楚珩一眼,一句“木赋王阁下”着实刺耳,不由得卸下了三分倔强,先是大声,可越说底气越发不足,渐渐小声嘟囔道】哪有!若真放不下,当初就坚持让你入赘扶桑好了...你不来我又放不下脸回去找你,还不得....得相思病死了...
【事实上,自己从前厌极了扶桑,厌极了木赋,若非木赋,自己这数十年怎会日日担惊受怕,生不如死?因此,才会为所欲为,心底只怕便是为了毁了木赋。而成亲后,尤其是这次....脸一红,直言不讳道】顾淮远这无赖一肚子坏水,若木赋真全给了他,以后...以后要是我被你欺负,不就无家可归,哪都没地方去了吗?


楚珩
苍天可见,自认得你以来,哪次不是被你吃的定定的?倒还说挑起我的理来了。【摇头啧啧有声】说来认识咱俩的哪个不知道我被你折腾的如何,这么说来……我还是略亏了着。
【说了几句点到为止,顿】该回了吧?再让你在这木赋岛上胡作非为的,怕都不知道家门往哪里开了吧?


百里长亭
【面色通红,像是喝了好几坛子的高粱酒,脸颊发烫,正不知如何回他,话锋便又转了,着实令自己一时语塞,指着他嗔道】你,你居然!你居然觉得亏?!
【撑着身子,脚从床上放下,与他相背而坐,五指捋顺青丝,从床头抽了丝带松松束起,重新将腰侧系带扎好,抖袖拉衣角,取湛卢反手负后,刻意站起身子,比他高了一截,挑眉道】回就回,等到了码头那儿,不如咱就用轻功飞过去如何?到时候可别撑不住掉进海里,还要我来救你!
【不由分说,将他从床上扯起,甩给扶桑弟子一句交代,让其回禀顾淮远,便扬长而去。】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8-02 14:26:00 +0800 CST  
刚戏完的超级热乎的一场戏,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喜欢这场!明明上一场是我主动喊的夫君,这场就分分钟被调戏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夫君真的娶过门啊!
【汉武本纪】公元前180年,文帝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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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人员】项凌 楚长亭
【发生时间】公元前180年八月
【本剧剧情】再遇是大写的尴尬
【发生地点】荒郊野外
【演绎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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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亭
【月明星稀,夜色下,一道黑影掠过,身法敏捷,步声隐匿风中。侧眸后瞥,余光见四人紧随在后,相隔不过数步。】
【目光锐利似刃,透出不耐,加快脚步,拐了几处弯,周遭杂草丛生,断瓦残砖,一片荒凉,枯树阴影硕大,张牙舞爪。确认此地早无人烟后,足尖点地跃起,落地,停住步子,双脚前后分站,身后四人也随之停下。】
【追逐已有多时,气息均匀,无半分疲惫。背对四人,丝毫不惧其突然发招,反手拔出腰后短刃,勾唇冷笑,杀气迸起】追了这么久…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换换了!
【虚丢短刃复握,与之同时回身扫腿,荡起尘土阻人视线,出其不意,四人似未料到己会反抗,惊愣之余,迅速反应过来,齐齐攻上。右足紧跟而上,横挥短刃割人咽喉,俯身避去迎面一击,使腿绊倒,反手又断一人咽喉。剩下二人见状欲逃,掷出短刃中其后心,后三步追上,将人踹翻在地,扭断脖子。】
【顷刻间,四人毙命,动作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扯下蒙布,弯腰用力拔出短刃,往夜行衣上抹了抹,擦去血迹。】


项凌
【外出夜归,不欲在路上多耽搁行程,特寻一捷径。没成想恰遇上半路劫杀一事,那女子身形倒是矫健非常,出手颇为狠辣,招招致命。待及揭去蒙布却惊见是相识之人。】
【思及还未恢复记忆之时这女子酒馆作态,其身份便更耐人寻味了起来。抬步继续沿路而行,似并未见着先前一幕一般。】


楚长亭
【此地人烟罕至,想来不掩埋尸体也无妨,正欲离,身后忽传窸窣声,似步碾杂草,立时警觉回首,厉喝】什么人?!
【月光下,隐约见一人走过,看似鬼鬼祟祟,或说强装镇定,心道竟还有漏网之鱼。无论是否与那四人有关,一并灭口,也省夜长梦多。】
【草草提起蒙布,足点地前冲,脚下生风,没几步便追上那人,拦在其面前。反手亮刃,银光刺目,招式化繁为简,直逼那人咽喉。】
【蒙布下,话音低沉沙哑】来去匆匆,未免太过失礼。


项凌
【运气于掌,错步向斜横跨一步避过走势,右手迎上沿其臂一路向前直逼面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莫非这条路,姑娘你是买下来了不成?
【言罢左手使力擒住其手腕,敲击麻穴迫她放下匕首。几招之间距离已然贴近,不由被她身上血气熏得一皱眉头。】


楚长亭
【乌云遮月,阴风阵阵,仅凭借其余五感对敌。头一偏,避去面门,左手竖掌格挡,此人速度极快,实力远高于那四人,疑他身份时,又闻其言,打消了中埋伏的猜测,索性顺着这话,眉一挑,装作山贼强盗,粗声道】便是剪径又如何?只不过本大王既劫财,更索命!
【手上动作一滞,刹那被人禁锢,动弹不得,酸麻感从穴位传来,痛如针扎,迫得指一松,短刃应声落地。】
【几番交手,探得此人武功虚实,非己所能敌,不甘受制,右膝撞向那人小腹,而此时,乌云散开,星月下看清他容貌,双目圆瞪,僵在原地,蒙布下的神情,定是十分惊讶,诧然道】怎么是你!


项凌
【三两手便探清虚实再不留手,抬膝横隔她右膝,手锁关节将她制住,不急不慢】真是冤枉,在下一介平民,可不记得,曾认识个拦路的土匪强盗。
【腾出一手扯下她蒙布,凑近轻笑】只记得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翠儿,你说说,是也不是?


楚长亭
【眉头深锁,心骇然,未曾料到那日所见手无缚鸡之力者,身手竟这般了得,若那日莽撞威逼,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想来便浑身发凉,情急之下脱口道】我…我家中遭了大难,不得已出来拦路打劫!
【话出时稍有犹豫,至后来,愈发理直气壮,仿佛是真事儿般】只是没想到第一天便遇到个练家子,出师不利…
【欲寻机而逃,不时想方设法挣脱束缚,一不留神,蒙布被人扯下,偏头避去,却已极迟。凉风拂过,回头时,便对上那笑颜,脸颊瞬红。闻言,更是面色大窘,硬忍住后缩念头,答是不妥,答不是亦不妥。似承不住那目光灼灼,低下头,漏了半字道】是…
【话一出,惊觉失言,忙改口道】不是!我连你名姓都还不知,哪有未过门妻子还不知夫君名姓的道理!


项凌
哦?【表情上俱写满了耐人寻味】姑娘功夫还没练到家呢,当初可是姑娘你口口声声说在下是你未婚夫胥。
【轻笑】看来还是个傻姑娘,真真可怜,脑子却也不好使了。用不用在下帮你想起来呢?翠儿?
【又嚼了一遍那日随口喊出的名儿在嘴边,想想笑出了声,低声道】我知你绝非一般人,再演下去未免太过,再见即是有缘,今日便放过你,若再有机缘相遇,定会弄清楚你究竟是谁。
【瞧着在这耗了太多时间,不欲多留,顺手点了她穴位放在一边】一刻钟后,穴道自解,姑娘现在还是多想想自己是谁吧。
【离。】


楚长亭
【他接连之言,使自己面色愈发窘迫,一阵阵发烧,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百口莫辩,支吾道】我…你…那日…那日是情急之中,岂能真的…
【想了想,又道】但公子的恩情自是铭记在心…
【不解他为何又笑,刚欲言,忽觉内息一涩,动弹不能,眼睁睁见人远去,又气又恼,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无耻!别走!快放开我!你…
【话忽顿,才发现相遇两次,自己连人名姓也不知。气得咬牙切齿,足足吹了许久冷风,穴道方解】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8-12 00:51:00 +0800 CST  
热衷于抖M且带感的一场戏,后面延伸了四场。
——————「妄书卷」商周天下——————
时间:纣王八年 春
地点:中宗
人物:清虚长老。顾纨 中宗掌门。易水寒
排序:同上
剧情:人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掌门夜路走多终遇鬼,爱上妖女无可救,基友苦劝无果,含泪执门规
备注:勿抄勿苏勿雷勿插
——————「妄书卷」戏卷始———————
清虚长老。顾纨
白冠牦缨,双手捧剑,高举额前。双目似含有滔天怒火,直视男子。
若非亲眼目睹,又岂能相信堂堂中宗掌门竟与邪教妖女私通!所谓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易水寒竟因而不顾师门荣辱,荒唐至极!
“中宗门规第一条的内容是什么?”
“八十年前中宗为何险遭人灭门?”
“当任掌门为何要立此禁令?”
“前任掌门又是因何而亡?”
每一个问题都让自身的怒意与痛苦叠加,如同弓上之弦一般紧绷。
身后是祖师爷的石像,耳边是呼呼而过的风声,眼前是自幼相识的师兄。无端有一声轻叹自口中溢出,沉下脸来,等不得他开口,兀然自答。
“中宗门规第一条是禁与敌私通。”
“首席弟子与邪教妖女相恋,受其蛊惑,设计害死若干长老与精英弟子。后阴谋暴露,带领邪教围攻中宗。”
“当任掌门尚在闭关,因而逃过一劫。待他出关后手刃叛徒后,便立此门规。”
“而前任掌门白吟墨——”
“则因私欲死于邪教手中!”
“铮然”一声,倏地拔出七杀剑。扬剑指他,那双黑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可知罪!”


中宗掌门。易水寒
素衣白袍,跪立三清殿内,祖师像前,一连三日,不饮不眠,双膝已是麻木无觉,眼底一片淤青。
那年,遇见楚澜,放下剑的那一刻,便知会有今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阖目时,浮现她音容相貌,一颦一笑,青衣玉铃,相伴苗疆,携手共看云卷雨舒,虽短短数月,却胜平生,日夜不忘。
奈何正邪之别,犹如万丈沟壑,一载未归中宗,终是纸保不住火,被人寻见。索性骗她离去,不辞而别,回中宗领罪。
如此…总比害死她好…
耳边声声质问,字字厉喝,如雷贯耳,叩击心脏,驱了三分迷惘,暂复清明。自知有愧中宗,负了师尊托付,更不配再担中宗之掌。
剑影晃,寒光刺目映面,直指心口,身子巍然不动,脊骨笔直,毫无惧色,仍是一脸漠然,不见半分悔意。
“事到如今…我已无话可说…”
俯身,额叩青砖,冰凉刺骨。
“易水寒知罪…”


清虚长老。顾纨
“好一个无话可说!自古正邪不两立,易水寒你偏以身试法,当真以为无人可治罪于你?”
持剑之手用了几分力,剑柄雕纹刻入掌心之中。锋利剑尖直逼其项上要害之处。“知罪知罪……与敌私通其罪当诛,哪怕是挫骨扬灰,也无法将这罪孽洗净!”
只差一寸,再进一寸便可夺人性命。
“你将师傅临终前交待的话都碰到哪儿去了?你愧对师傅对你的期望,愧对中宗上下对你的敬重!他日九泉之下,我看你该如何面对他老人家!”
怒其不争,恨其不堪,更多的是哀其为外物所惑,弃一身修行。自幼与人相伴,自知如今地位从何而来。就此轻言放弃,是何等的愚昧!
“君子遵道而行,岂可半途而废!”
“斩断痴念,大道不弃!”
这是予他,最后的忠告。亦是身为师弟,最后的告诫。


中宗掌门。易水寒
“我自知罪无可恕…师弟…”
颈上一片冰凉,顷刻间,便是身首异处,随人归前,早抱必死之心。况且,若亡顾纨手中,七杀剑下,亦算有始有终。
他仍是这般正邪说辞,固执不化,从未改变。不由想起往日,自己常这般训斥他,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今,可算是因果循环?
嘴角扯出苦笑,一言不发。
楚澜虽为邪教,然伤天害理之事,她从未行半分,只因她生于邪教,便成了妖女?
究竟何为正邪?
正派皆是正,邪教便皆是邪?
早已生惑,心结难解,但师尊教诲,历历在耳,中宗清规戒律,根深蒂固。即使疑之、惑之,亦不曾言道半句,唯执念一人,难脱情海。
“今日,易水寒辞去掌门之位,此后不再属中宗门下…”
“便当作愧对中宗,负了师尊嘱托,待魂归阴曹,再与列位先祖请罪。”
剑眉紧皱,瘦削面庞坚毅,浑然不惧剑落时,身首异处,只欲道尽欲言之言。并非意气,而是思虑已久,已无人可改。
掌心渐收,五指握成拳,撑臂稍抬身,颈上触及坚硬物,血缓缓流下,却不觉痛。
“但…我绝不会弃她不顾…”
自小与他一处,怎会不知师弟之心?但情根深种,已无回头路。若无楚澜,哪怕坐拥万里河山,亦不过人间地狱。
“并非痴念…楚澜她便是易水寒的…大道…”
低笑声哑,拒了他的好意。
“师弟,你不会明白的…”


清虚长老。顾纨
顽固不化!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不仅自以为是,还固执得令人厌恶!真以为自己能与这正道对抗不成,离了中宗他就什么也不是,能怎样去护着他人!
青锋轻轻一划,轻易割伤他那脆弱的咽喉。鲜血沿着剑刃,一滴一滴的落到青石板上。液体滴落之声在这空旷大殿中尤为响亮。可那只手却再也动不了,七杀定在原处,不进亦不退。
“我是不明白你口中嚷嚷的情爱,只知这中宗禁令、正邪之分,还有扛在双肩之上不可抛弃的职责!”当初因他,自己才甘愿留下;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弃了中宗,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如此看来,过往种种当真是可笑!
“她便是你的道吗,师兄。你如此痴情,她可知?”
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森冷寒光,却遮不住那凛凛杀意。唇角微勾,语气极是不善。
“倒不如让我日行一善,送她先去那黄泉路上候你,如何?”


中宗掌门。易水寒
膝稍挪半寸,便如千针刺扎,万蚁撕咬。滴血跌落,化作点点圆般,垂眸淡看,仿佛与己无关。
顾纨所言,犹如洪钟,萦绕耳畔不绝。
中宗禁令…正邪之分…职责…
曾经,中宗便是一切,荣辱与共,生死同存,肩上所负越重,越是时刻不敢大意,生怕一步错,陷入万劫不复,连累众人。亦曾以为,正邪如天囊之别,难以逾越,邪教宵小尽诛,方扬正道。
这一切,直至遇见楚澜,方觉前半生皆虚度,不知何为活着。
抬眼望祖师像,眸蕴敬意,面色凝重。缓开口,沉声平叙,在偌大殿内回响。
“私慕外道女子,其罪一。”
“瞒情不禀,其罪二。”
“迟不归中宗,在外滞留,其罪三。”
“我身为掌门,本应以身作则,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深吸口气,缓呼出,似已说毕最后言语,将生死置之度外,闭目道:
“便请清虚长老…按中宗律令…处以…极刑…”
面肃冷,声寒,双目虽阖,仍能觉杀气凌然,威压迫人,然刹那便无。语气平淡,话却惊心,在三清殿上出言不逊,绝非有意,实则爱之深切,已难自控。
“但若有人敢伤她半分,我必血洗他满门!”
话顿,缓睁目,紧盯其面,后补道:
“无论…是何人…”


清虚长老。顾纨
一阵触鼻的血腥味在殿内弥漫开来,剑上似有千斤重。被人紧盯着,竟觉剑柄仿若被火灼烧,滚烫得让人险些握不住。
原是一切都不及她,原是她才是他的一切。不禁自嘲一笑,笑的是自己与他一般看不透。
“你……疯了。”
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是一派神色平静。手中长剑往左移了半尺,双目如同一潭静水。再开口时,已无咄咄逼人之意。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人为她陪葬?你且放心,杀了她,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易水寒能不顾及中宗颜面,扬言灭门,而自己却不能不顾。明明是他教会自己的事,现时还要反过来利用这点逼人退步。这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倒真是有趣。
“师兄,你可知当你辞去掌门一职后,你与中宗再无瓜葛。”断了过往,断了情谊,断去全部退路。“一旦踏出山门,你不再受中宗庇护,与丧家之犬无异。”
话至此,脸上颓唐之色已显。
“大道无情,天道无常,她终不是你所认定的道。而你欠中宗太多,早已无法撇清关系。”
“废去武功,链穿琵琶,锁于思返谷,这将会是你唯一的归宿。”
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执法弟子奉命上前。手臂大小的玄铁链由三人托进,寒光从上头流过,肉眼可看出上头有多处被污血沾染。
以铁链捆住他的手脚,将铁链穿过骨头之间的肉,勾住了两端的琵琶骨。待施刑二人手中各握住铁链一端时,鲜血已流淌一地。
由始至终,那双眼睛都没有闭上。就那样看着铁链穿骨,就那样看着他额上的细汗落下。他有多痛,自己便有多怒。!
“押往思返谷。”区区五个字却已用尽全身的力气,疲惫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中宗掌门。易水寒
疯了么?
或许,自见顾纨与贺如归那日始,易水寒便已经疯了。
他所说一切,又怎会不知?
话声跌宕,闻者惊心,并非不知此罚之重,武功尽失,沦为废人,终老思返,再难见天日。闭目长叹一气,强压心口抽痛,面色一如地既往平静,默不作声,但所做决定,毅然无改。
如此,方能偿其罪,正其法,也算是有了个了结。
听得二三脚步声,未多时,肩处一凉,剧痛蚀骨噬心,紧随而来。痛呼几乎破口而出,却被生人压在喉间,死咬牙关,呲目欲裂,却半声疼都不肯说。
双拳紧攥,青筋盘错,冷汗湿透衣裳。温热液体顺脊骨滑下,随着剧痛渗透,全身颤抖难止。待剧痛渐缓,憋气猛然吐出,瞬时失了气力,瘫倒在地。
乌发披散,汗珠粘连一块,睫间夹水,视线迷蒙中,仿佛见到初雪乍晴,剑影交错。
是他…不是她…
抑不住喉间腥气,捂住心口,嘴角渗出稠血,顿时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瞬间空落,连起身的气力,也无半分。
强光刺目,寒风仿佛要将人穿透,张了张口,话音嘶哑,却是云淡风轻。
“师弟…保重…”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9-01 18:51:00 +0800 CST  
第一次试阵法的戏,戏出来感觉还不错,不过还有待加强。
——————「妄书卷」商周天下——————
时间:纣王八年 春
地点:中宗
人物:圣女。楚澜(易水寒饰)清虚长老。顾纨
排序:相反
剧情:杂毛,把宝宝的人还来!
备注:勿抄勿苏勿雷勿插
——————「妄书卷」戏卷始———————
圣女。楚澜
【一卷红尘轻骑,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未有片刻停歇。绝笔书信,历历在目,无时不忧人安危,恐他遭难。】
【晨曦微露,旭日初现,遥遥见山门恢宏,意识捏紧缰绳,挥鞭策马,反手抽出鞍边剑,逼至守门弟子身前,趁其不备,俯身扬剑,一招封喉!】
【你一定要等我。】
【愈万千,步更急,掌击马身,凌空跃起,双足先后落地,压身稳形,踏上中宗之地。入目,是青铜巨鼎,巍峨大殿,执剑孤身闯入,挥剑喝道】顾纨!滚出来!
【警钟震天,回荡中宗上空,刹那间,数十弟子鱼贯涌出,团团包围。】
【杏目圆瞪,怒意难掩,只欲逼上三清殿,问中宗交人!山风吹拂,红衣青裳,衬得英姿飒爽,足尖点地,一跃而起,以自身为轴,旋身挽剑花,刃扫人喉,剑势凌厉快速,顷刻便毙数人性命。】
【旁人一时不敢近前,伸臂挟过一弟子,横眉怒逼道】如若你们执法长老怕了,不敢出来…那本姑娘屠尽你中宗满门!


清虚长老。顾纨
手中把玩着一支剔透玲珑的雕云玉簪,于木案一侧端坐。听着云华汇报,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木案。
只身一人硬闯山门,那位邪教圣女的确是好魄力。
长眉紧锁,极为不耐:“我不找去麻烦,倒是麻烦自个儿上门来了。”手腕一转,抚平袖上褶皱,起身往外走去。
站于三清殿外,居高临下的俯视女子。见女子红衣猎猎,单以一剑连夺数人性命。气焰嚣张,似乎丝毫不知自己所做何事。不,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冲冠一怒为蓝颜罢了。
听得狂言,往前踏出一步,高声道:“有客自远方来,岂有不迎之理。”此时心下自有一番计量,那个被劫持的弟子从落入女子手中的那一刻怕已成了弃子。
“顾某便用‘天菱开壁’来迎接姑娘,让你看看中宗的——诚意。”
有六人出列,各握一对短剑,动作轻盈,快速朝她跑去。
六人动作一致,前后有序。他们相互组合成一个菱形,一个锋芒犀利的菱形。天菱六角,以一角作为菱尖攻杀。
拉开六菱,将女子围在中间,身形如同扑食的猎犬,往她冲杀过去,进行六面合杀。


圣女。楚澜
【忽闻声,远远望去,一道者步出,白衣玉冠,倒有些仙风道骨,心道他终是现身了。倒提赤翎,朝弟子颈部划下,当即了结性命,踹一旁,再也不顾。】
【百阶石梯顶处,六人成阵,直冲而下,右足撤半步,双脚前后开立,待阵首双剑将刺心口刹那,扭腰侧身,同时出剑,缠其腕,逼人以另一剑作劈,绕臂躲闪,反令其险些自伤,步交错,引扯下反带其剑攻向后位,如双头蛇相争,两败俱伤。但六人很快变阵,各自散开,却又团团包围,举动丝毫无差,难辨破绽,见状嗤笑道】雕虫小技…
【六人成三对,腹背受敌,执剑站立,犹如老僧入定,不攻不守。待剑刺来时,掐准时机,俯身避去迎面双剑,亦躲开身后剑,使二人纠缠相打。与之同时,左腿紧绷为支点,下盘稳固,右腿一荡一扫,矮身绕人背,躲其后,一掌猛拍右侧人,左翼来不及收剑,直直刺入右翼胸口。剩斜侧二人,迎上斜右翼,依葫芦画瓢,挑剑引带,甩向斜左翼。】
【顷刻便破剑阵,六人伤亡大半,不曾忘记此行目的,却是嘴上不饶人道】堂堂中宗,便只有这般本事?当真脓包!
【足尖点地,身轻如燕,瞬时踏过石阶,步步逼至人前。两侧弟子拔剑相向,分明看清他们眼中恐惧,嘴角勾起轻蔑笑,复看那道者,扬首,眉间傲然】你便是清虚顾纨?
【冷光晃,剑指人面,眸中尽是愤怒,又藏焦虑。声尖锐,丝毫不像只身入险境,似已被逼至深处,再不顾其他。一开口,便是命令威胁】把易水寒放了,否则休怪我踏平这青云山!


清虚长老。顾纨
嚣张跋扈,有勇无谋,嗜杀成性,真不知他是看上了这个妖女哪点。中宗门下那些师姐师妹,轮容貌轮武功有哪个不及她?如此死心塌地,分明是深受蛊惑不得自救!
“客人何须如此暴躁。”轻呼一口浊气,强自忍下熊熊怒火。“既然不满于此,再来一礼如何?”
七杀出,杀意露。
右手运力一掷,但听“嗖”地一声穿风疾响,长剑猛地脱手而出,如星陨坠落,银线直破寒风往人胸膛刺去。
右脚跨出一大步,足下一蹬,几乎与飞出长剑同时赶到。一握剑柄,指人声起。
“阵起!”
与四人一同按特定方位站立,将敌人围在中间。以己为阵眼,直面迎战女子,引对方进攻。待其露出弱处,其余四人立即进袭。同时出手,长剑舞起密不透风,汇成一片精芒,剑尖皆指其要害之处。
水无常形,刚柔相济。激水之疾,猛烈凶横;避实攻虚,绵绵而上,永无休止。剑阵流动,威力无穷。其势险,其节短,不给可乘之机,不留缓息之时。
五人互为守御,互补空隙。若有一人负伤或力竭,立即出手牵制,令其他弟子瞬息间补上空缺。
此阵势圆转浑成,不露丝毫破绽。无穷于天地,不竭如江河。入而复出,如同日月运转;去而又来,类似四季更迭。如环之无端。


圣女。楚澜
【剑尖轻点,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打偏其锋,推腕斜拉,剑身格挡其剑。视线忽暗,反应过来时,再被团围,空间狭隘,实难施展拳脚。攻一而难防余下四,破一而复一,无休无止。身形腾挪,走位时刻变换,随心而动,毫无章法套路,尽不露后背死穴。一面防,一面攻,手起剑落招狠,虽有伤亡,却是水过无痕,阵眼不破,此阵难休。】
【扯出冷笑,讽刺道】可笑,中宗原皆是以多欺少,手段下流之辈,还有脸喊着守正驱邪!
【频频避下顾纨剑招,划断一缕青丝,逶落在地。如此下去,此战必败,既阵眼难杀,便从外破!拇指与食指相抵弯成弧,靠唇边用力一吹,尖锐哨声凌空,上空隐约闻一声鹰唳,划破天际,随之又有数声起,层叠相应。持剑猛劈身前弟子,当头斩下,与此同时,数只游隼迅速飞下,目光凶狠,利喙尖锐,直挖人面,后侧人暂无暇顾。趁此契机,一跃而起,甩臂出赤翎,施巧劲,剑打旋飞向余三人脖颈,瞬间毙命。】
【争得须臾喘息,当机立断,攻向顾纨,抖腕挽剑花,荡来一片剑影,虚实难辨,瞬地出剑,斜劈直点气海复上挑,三环套月,一气呵成,对眼前之人,恨至极点,厉声道】把他还给我!


清虚长老。顾纨
“是姑娘你说中宗没本事,如今不正好如了你的愿。”
正欲了结此人,却突生变故。再丧四人,脸色沉下。只觉女子所作所为甚是碍眼,心底无名怒火已压制不住。
又是用情至深,又是为爱痴狂,好一个感人肺腑的缘由!总以为这样就能不顾道义,抛弃职责!
厉目微眯凝精光,只见寒芒点点反攻而来,虚实难辨,不由鼻孔出气一声冷哼。一挽剑花,剑光映得眉发鬓角皆生凉意。
手腕一翻,迅反手提剑,回身护体。聚力于右臂,虎口向上持剑。势如闪电,低喝一声发力,以剑刃前端挑开长剑。当金戈相碰之时,夹千钧之力,带雷霆之势,沉腕猛然一崩其剑身。
心生一计来,双眸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肯为他犯险,想来定是情根深种。我有一物,不知你认不认得?”
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一抖手腕,玉簪自袖中滑出。三指拢成槽形,簪头抵住手心。扫了女子一眼,用腕劲直摔发出,尖头直刺人面门。
玉簪夹风,呼啸而行,似那鹰隼掠空而过。离手那瞬,速用剑尖右下往上如针之挑剔刺状,似潜行之蛇,在人剑下,刺人阳谷。疾行如风,侵掠如火。


圣女。楚澜
【收指握剑,防其脱手,见顾纨不再出招,更生提防,却不行先手,恐他使阴招。】
【忽见他取出一物,迅速掷来,挟带急风,势虽凌厉,却看得清楚。稍稍侧身,抬手便将此物擒下,玉簪尾刻祥云,入掌温润,算不得精致,但一眼识出此物之主。逆光下,长簪沾染血迹,触目惊心。指微颤,竟一时晃神,腕背剧痛,躲时,剑已顺左臂划下,破开口子。仍是有些发怔,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温热液体沿手臂流下,血肉模糊,渐与玉簪上的血迹混在一起,丝毫不顾伤处。眼眶泛红,心痛如绞,不敢去想他已如何,依旧抱着三分希望。寒了眸,冷盯其面,恨不得将顾纨碎尸万段,质问道】如此…便是正派的作为吗?!


清虚长老。顾纨
“他为了你,自愿受罚。锁了琵琶骨困于禁地,此生不得出谷。”
双眸迸出冷然杀意,旋臂后扣剑柄,一步前踏,稳如泰山。
“看在他的情面上,原本你可以不死。可你却跑来这里。如此一来,我只好用你的血来拜祭死去的弟子。”
长剑斜切而上,一瞬直指对方胸膛。星目直视女子,七杀凌厉锋芒不减,再进一步,一剑穿心。
正邪殊途,阴阳相隔是自己给予他们的,仅有的下场。
“正派所为?”口中轻声念出这四个于正派弟子而言,最为沉重的字。
轻轻一抽,拔出长剑。剑身染血,滴落在地。寒风横生,衣袍随风满鼓。
“我行即道我身即法,心正则行正。我所作所为,即为正道!”似狂言似疯语,却自有傲气存。一时气势磅礴,无人敢与之对视。
“邪教妖女不自量力,擅闯中宗残杀弟子数人。身死,尸首抛于绝崖。”抛下话后,提剑径直往思返谷走去。
有些事,不该就此结束。


圣女。楚澜
什么…永生…不得出谷…【当头一棒,脑海轰然,犹如翻江倒海,七荤八素,耳畔嗡嗡作响,战栗难止。痛苦如蛆附骨,不断蚕食,将理智吞噬的不剩一丝一毫。亦承他所受之痛,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一瞬间,意志瓦解,战意全消,几乎连剑也难举。】
【利刃划破红衣,刺入心口,穿胸而过,剧痛充斥全身,涌上天灵】顾纨你今日所行…必遭天谴!
【剑抽离身体刹那,跌落在地,如折翼枯蝶,被数柄长剑所指,却再无力还手。生命随着伤处,飞快流逝,意识逐渐消散,视线内,只剩下茫茫白光,再听不清、看不见。身冷如陷冰窖,兀自握紧玉簪,似乎这般,便能留住仅剩的温暖。】玄横…我…没能救你…
【喃喃絮语,断续难全,迟迟不愿阖上沉重眼皮,直至黑暗一片,再无知觉。】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9-01 18:53:00 +0800 CST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一直被度娘删帖。。。从前的帖子被各种抽楼。。。
刚戏完的超级热乎的一场戏,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喜欢这场!明明上一场是我主动喊的夫君,这场就分分钟被调戏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夫君真的娶过门啊!
【汉武本纪】公元前180年,文帝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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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人员】项凌 楚长亭
【发生时间】公元前180年八月
【本剧剧情】再遇是大写的尴尬
【发生地点】荒郊野外
【演绎戏群】
--------------------------------------------------
楚长亭
【月明星稀,夜色下,一道黑影掠过,身法敏捷,步声隐匿风中。侧眸后瞥,余光见四人紧随在后,相隔不过数步。】
【目光锐利似刃,透出不耐,加快脚步,拐了几处弯,周遭杂草丛生,断瓦残砖,一片荒凉,枯树阴影硕大,张牙舞爪。确认此地早无人烟后,足尖点地跃起,落地,停住步子,双脚前后分站,身后四人也随之停下。】
【追逐已有多时,气息均匀,无半分疲惫。背对四人,丝毫不惧其突然发招,反手拔出腰后短刃,勾唇冷笑,杀气迸起】追了这么久…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换换了!
【虚丢短刃复握,与之同时回身扫腿,荡起尘土阻人视线,出其不意,四人似未料到己会反抗,惊愣之余,迅速反应过来,齐齐攻上。右足紧跟而上,横挥短刃割人咽喉,俯身避去迎面一击,使腿绊倒,反手又断一人咽喉。剩下二人见状欲逃,掷出短刃中其后心,后三步追上,将人踹翻在地,扭断脖子。】
【顷刻间,四人毙命,动作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扯下蒙布,弯腰用力拔出短刃,往夜行衣上抹了抹,擦去血迹。】


项凌
【外出夜归,不欲在路上多耽搁行程,特寻一捷径。没成想恰遇上半路劫杀一事,那女子身形倒是矫健非常,出手颇为狠辣,招招致命。待及揭去蒙布却惊见是相识之人。】
【思及还未恢复记忆之时这女子酒馆作态,其身份便更耐人寻味了起来。抬步继续沿路而行,似并未见着先前一幕一般。】


楚长亭
【此地人烟罕至,想来不掩埋尸体也无妨,正欲离,身后忽传窸窣声,似步碾杂草,立时警觉回首,厉喝】什么人?!
【月光下,隐约见一人走过,看似鬼鬼祟祟,或说强装镇定,心道竟还有漏网之鱼。无论是否与那四人有关,一并灭口,也省夜长梦多。】
【草草提起蒙布,足点地前冲,脚下生风,没几步便追上那人,拦在其面前。反手亮刃,银光刺目,招式化繁为简,直逼那人咽喉。】
【蒙布下,话音低沉沙哑】来去匆匆,未免太过失礼。


项凌
【运气于掌,错步向斜横跨一步避过走势,右手迎上沿其臂一路向前直逼面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莫非这条路,姑娘你是买下来了不成?
【言罢左手使力擒住其手腕,敲击麻穴迫她放下匕首。几招之间距离已然贴近,不由被她身上血气熏得一皱眉头。】


楚长亭
【乌云遮月,阴风阵阵,仅凭借其余五感对敌。头一偏,避去面门,左手竖掌格挡,此人速度极快,实力远高于那四人,疑他身份时,又闻其言,打消了中埋伏的猜测,索性顺着这话,眉一挑,装作山贼强盗,粗声道】便是剪径又如何?只不过本大王既劫财,更索命!
【手上动作一滞,刹那被人禁锢,动弹不得,酸麻感从穴位传来,痛如针扎,迫得指一松,短刃应声落地。】
【几番交手,探得此人武功虚实,非己所能敌,不甘受制,右膝撞向那人小腹,而此时,乌云散开,星月下看清他容貌,双目圆瞪,僵在原地,蒙布下的神情,定是十分惊讶,诧然道】怎么是你!


项凌
【三两手便探清虚实再不留手,抬膝横隔她右膝,手锁关节将她制住,不急不慢】真是冤枉,在下一介平民,可不记得,曾认识个拦路的土匪强盗。
【腾出一手扯下她蒙布,凑近轻笑】只记得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翠儿,你说说,是也不是?


楚长亭
【眉头深锁,心骇然,未曾料到那日所见手无缚鸡之力者,身手竟这般了得,若那日莽撞威逼,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想来便浑身发凉,情急之下脱口道】我…我家中遭了大难,不得已出来拦路打劫!
【话出时稍有犹豫,至后来,愈发理直气壮,仿佛是真事儿般】只是没想到第一天便遇到个练家子,出师不利…
【欲寻机而逃,不时想方设法挣脱束缚,一不留神,蒙布被人扯下,偏头避去,却已极迟。凉风拂过,回头时,便对上那笑颜,脸颊瞬红。闻言,更是面色大窘,硬忍住后缩念头,答是不妥,答不是亦不妥。似承不住那目光灼灼,低下头,漏了半字道】是…
【话一出,惊觉失言,忙改口道】不是!我连你名姓都还不知,哪有未过门妻子还不知夫君名姓的道理!


项凌
哦?【表情上俱写满了耐人寻味】姑娘功夫还没练到家呢,当初可是姑娘你口口声声说在下是你未婚夫胥。
【轻笑】看来还是个傻姑娘,真真可怜,脑子却也不好使了。用不用在下帮你想起来呢?翠儿?
【又嚼了一遍那日随口喊出的名儿在嘴边,想想笑出了声,低声道】我知你绝非一般人,再演下去未免太过,再见即是有缘,今日便放过你,若再有机缘相遇,定会弄清楚你究竟是谁。
【瞧着在这耗了太多时间,不欲多留,顺手点了她穴位放在一边】一刻钟后穴道自解,姑娘现在还是多想想自己是谁吧。
【离。】


楚长亭
【他接连之言,使自己面色愈发窘迫,一阵阵发烧,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百口莫辩,支吾道】我…你…那日…那日是情急之中,岂能真的…
【想了想,又道】但公子的恩情自是铭记在心…
【不解他为何又笑,刚欲言,忽觉内息一涩,动弹不能,眼睁睁见人远去,又气又恼,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无耻!别走!快放开我!你…
【话忽顿,才发现相遇两次,自己连人名姓也不知。气得咬牙切齿,足足吹了许久冷风,穴道方解】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09-29 22:10:00 +0800 CST  
又到一号了,今天更新什么呢?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10-01 21:11:00 +0800 CST  
小逍遥是我新戏的一个皮,是剑陵原本设定好的,但是很久没人认领的皮,戏着戏着,我发现这个皮给了我一个老年易水寒的感觉,如果当初最早的易水寒皮能戏到现在,当他老去,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年轻时候的豪放不羁,潇洒恣意,即便老去后,多了几分沉稳与温和,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却永远也改不了。
-------------------剑陵-----------------
时间:嘉平十七年 二月
地点:春秋十二楼
人物:未名洲主。小逍遥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剧情:春秋二战擂台第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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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洲主。小逍遥
圣君楼内,铁盆火焰灼灼,恍如白日,空气中血腥渐浓,数条性命逝去,无奈亦无能,擂台上,兵刃相接,输赢由天,却是一条人命在手。
负手立台下,白衣鹤氅,衣缘纹绣八卦,缓合折扇。观局至今,剑眉平展,不道只言片语,如古井无波,仿佛丝毫不在意胜负,置身事外,怎知那双锐目下,早已看透此役此局。
输,非九州盟技弱,乃不得天时地利;赢,亦非魔门艺高,不过是背水一战。
静看那红裳女子被逼到边缘,输赢一刹。耳廓微动,捕捉到那细微银铃声,悦耳动听,惑人心神,眼前竟现了故人面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一晃而逝。
心如石子落湖,漾起涟漪,阖目定神,掩去那寸月光,埋于深处。无人知晓这一变化,场上仍胜负未分,但自己知晓,是伊岚输了。
侧眸望向独孤庄,淡道:
“下一场,我来应战。”
话且落,擂台上战局扭转,瞬息万变,掌风拂过,似柔实刚,伊岚犹如无根浮萍,被推出台外。
几乎在她退下同时,足点地,一跃飞身而起,踏凌波微步,站于擂台正中,目光缓扫魔门一众,已显沧桑的面容,鬓发微白,却不失半分傲气,依旧是昔年仗剑放歌的小逍遥。
展扇,上绘山河万里,袖无风自拂,扬首睥睨,隐隐有傲视天下之态,锋芒毕露,话虽不大,却震慑人心,环绕整座圣君楼中。
“未名洲主逍遥子,何人敢来应战?”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昭昭圣火,血腥渐浓。九州盟至此,已然输去六场。明知是圈套。是明谋之计,可此时的九州盟,除了应下这场擂台战,别无他法。除非九州盟不准备继续存在,不想要那所谓的正义人心。
隐约有银铃声轻灵响动,玄競目光幽深,掠过那名宽袖女子,停在公冶楚歌身上。幻术么...看来这第七场,依然是圣门赢。
果不其然,那名宽袖女子受掌落台,其间神色不及细看,便闻一声淡然话语,循声而去,玄競目光落在擂台上姿态傲然清高的男子身上——未名洲主。
“我来。”玄競与公冶楚歌对视一眼,飞身落向擂台,长身立于小逍遥对面。于他掌上绕了几圈的念珠飘然一甩,稳稳挂上颈项之间,玄競面色平静,一双眼睛幽深如古井,浑身沉着气势比之这逍遥子也不遑多让。
“久仰洲主盛名,”玄競合十竖掌于胸前,气势徒然一变,无甚表情的脸上徒然笑了起来,只一双眼愈发幽深“知你九州盟自诩正人君子,便允你后手!”
玄競几在话落同时,合十竖于胸前的双手一展,脚踏七星而走,几乎眨眼间,人已不再原地,残影道道已然掠向逍遥子,通红右掌当胸而去,左手蓄势于腰侧,随时准备防备起后手!


未名洲主。小逍遥
片刻后,有一僧应战,淄衣光头,脖挂佛珠。曾闻谢睿道过当年偶救小沙弥,后助魔门为孽,见其神色突变,笑容诡异,宛如阴曹无常,想来便是他了。
自幼习老庄之学,尚逍遥无为,素不喜禅教教义,对僧尼更无好感,又因此人过往,更生不屑,哂笑道:
“连名号也不报上,难道佛祖便是这般教你?”
悠悠然合扇执手,视线内,已无那僧身影,只余劲风涌面。错步侧身,动作似慢实快,连带上半身避去胸前一掌,扇骨注内息击其列缺,右掌五指作爪,猛沉作扣肩之势,欲卸人一臂。
面冷声肃,仿佛教训自家犯错晚辈,喝斥道:
“身为佛家子弟,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其罪一。”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10-01 21:14:00 +0800 CST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我这名号报与否,洲主高眼也未必会记了去。”玄競满面森然笑容,话低却不减讽意。
击空的右手一翻,变掌为拳,不收反倒再进,灼灼之息似也随着这一握爆了开来,竟震的那合扇一点,未曾落在他列缺之穴上。拳未及人身,灼浪却已然向着逍遥子冲去,拳随其后,依然攻其前胸。
本就蓄势待起的左手,在看见逍遥子一爪扣来之时骤然而出,并成剑指的二指以其刁钻之势直点人列缺穴。剑指阴凉,凛冽气息却丝毫未露,平平一点,却是用的他绝学之一的玄冥指。
玄競敛了笑意,只留着几分淡淡嘲讽之意。佛祖?若他真能教化世人,那为何这世间依然肮脏如斯?玄競双目盯着逍遥子双眼,幽深眼底泛起浓浓的嘲讽之意,仿佛嘲笑稚子愚言一般。
“洲主自视名门之后,却不也不知母亲为何人吗?这,”玄競笑,故意放慢了语速“与 私生子何异?”


未名洲主。小逍遥
热浪扑面而来,不退反进,气从丹田涌上,一股绵柔内息缠绕周身,至清至净,如海纳百川,包容万物,乃是未名心法,以柔克刚,化他灼灼炎气。
上抛折扇,横掌立胸前,接他一拳,双足稳扎在下,不动如山,左手顷刻变爪为掌,斜劈其腕。
污言入耳,冷笑更甚,却不喜与晚辈动怒,故道:
“出家不侍双亲,有何脸面说道他人?”
声带内息,仿佛龙吟九天,压人耳膜,左臂后扯突收掌,内力走手太阴肺经,如苍龙吐水,磅礴呼啸而出,左手推出气团迫人膻中,气团爆,朔风起,墨发四扬。同时身形借力逆风而起,扶摇直上,腰身存力而动,伸手捏下落扇尾,一气呵成。
开口时,薄愠散无形,眸带轻蔑,道:
“心无怖畏,痴言妄语动嗔念,其罪二。”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灼浪滚滚,却在触及逍遥子其身时,湮灭的无声无息。好似泥牛入海,不见半分踪迹。玄競心中一惊,逍遥子其人,他自知嚼透了其身平,更知其武艺。不料其内劲之强,竟超出了他的估计。这一战,若说上台前他有六成把握,此时,却是三成也不到了。
玄競幽深的眼盯着逍遥子,眼底泛起丝丝狠戾,他不能输。
他与逍遥子拳掌相接,厚重内劲自人掌心而出,反让玄競这进攻的一方,生生倒退了两步。连带着也撤手避过了逍遥子那变掌的一劈。
听着逍遥子冷笑贯耳之言,玄競只恨恨咬了咬牙,内劲自体内游走,化去逍遥子以音带出的后劲。他之双亲,早在他受江湖诟病追杀之时,死于这些口口声声江湖道义之人的手上,待他晓时,已是一捧骨灰也寻不着了。
将将调整完毕,逍遥子富蕴内劲的一掌已然迫来,直冲他膻中之穴。玄競点足后翻而起,惊人掌势虽未曾拍上他身,确实掀起他衣袍猎猎,待他远离逍遥子站在擂台一角之时,原本完好的衣袍已然破碎,棱棱条条的挂在他身上,好不狼狈。反观之,逍遥子却是手拈折扇,一派正气凛然。
玄競脸色黑沉,再闻后话,他眼中的杀意已然快要溢出眼眶。愤然一扯,拽下那破烂衣衫扔下一边,露出疤痕道道的精壮上身,尤其那挨过戒鞭的背部,交错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冰凉的念珠贴着他胸膛,隐隐予他几分平静。
“张口闭口道我罪过,难道九州之人,便无一人有过吗!”玄競语气阴狠,目光冷冷扫过在场的九州盟之人,复又回到逍遥子身上。脚猛然蹬地,整个人平平掠出,却在中途,隐隐分出数道身影来,数道身影将近前时却是猛然消失,玄競已是自逍遥子身后现出,双掌齐出,阴阳两道气劲分纳左右之手,悄然向着逍遥子后心拍去!


未名洲主。小逍遥
反腕收扇入袖,调匀内息,淡视其举止,几近癫狂。质问入耳,面无半分愧色,眉宇间尽露锋芒,凛然正气,不可逼视。
“即便九州有罪,亦无须欺师灭祖之人说道!”
太史梵、林修、伊岚…
余光掠过场下诸人,前七场比试如白驹过隙,自脑海闪现,未名卓绝弟子皆败魔门诡计之下,更丧数条人命。
这天下,岂容魔门宵小作祟!
目光复落其身,见他冲来时突成四方残影,真真假假,虚实难辨,索性闭目不视,一切于己,皆如水中花,镜中月,身不动,而心自动。
以气息相寻,捕其细微动作,右足后撤,前后呈弓步,臂提至胸前,左右两掌环作阴阳。气从丹田涌上,如万流朝宗,同时窜如两条经脉,因内力充沛,广袖鼓风而起,坚比磐石,合拢时,凝重如山。腰身扭转,迎面揽上袭来气劲,蓄力而去,拍向对方胸腹,同时长袖直直撞向其胸口。
此招出,去势汹汹,料他必败无疑。终不忍伤其性命,余下三分力,以作警示,盯其面,寒声道:
“欺师灭祖,屠戮同门,其罪三。”
“汝之罪,百死莫辞!”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玄競的双掌离逍遥子后心只差一拳之距,幽深的双目渐渐泛起几分癫狂,好似这人,即将要败于他掌下一般!
他本不是这般沉不住气之人,只因那逍遥子于这字里行间给他的刺激,一点一点勾动着他的心绪,此刻欺师灭祖四字,更是将玄競心里不知不觉间累积起的负面情绪彻底炸了开来。
他是杀了人,杀了很多人,可他师父不是他杀的!不是他!他没有欺师灭祖!
玄競心绪不稳,动作滞了滞,这一滞,原本背对他的逍遥子已然转过身形,环抱阴阳的双手内劲满盈,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挡在玄競的双掌前,使他无法再前进分毫。玄競额上青筋暴起,体内两股从不相融的内劲再他的不管不顾的蛮横运用的同时,自他体内紊乱起来,于经脉中一顺一逆互相冲击起来。
玄競双眼通红,体内的内劲已然开始不受控制,冲击力道之大,使得两股内息不再完整,破碎的如同沙砾一般,阴阴阳阳已分不清楚,却仍在横冲直撞着。在玄競看不见的身体内部,浑身经脉竟在此般冲击之间隐隐有拓宽之势。
然他已察觉不出,大半的注意力被痛苦占据,神思恍惚间,玄競只觉那原本该打在逍遥子之身的两掌,此刻受人腾挪转返,以更加汹涌澎湃的气势拍上了他自己的胸口。那一瞬,玄競只觉眼前一片空白,体内无法抑制的汹涌冲击却在这一刻渐渐弱了下来。
玄競神思回转,却发现自己躺在擂台边上,已有近半个身子探出擂台外,口中咽不下的鲜血汩汩冒出,顺着脖颈流了一胸膛。
他不说话,行动极慢的起身,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至于是何种意味何种眼神,他已不愿去细想。他的眼中,只余那个于擂台之上言他所犯罪过的,未名洲主,逍遥子。
玄競一步一步,边走边卸下那还挂在脖颈上的念珠,双手抻直,对着逍遥子狠力一扯,颗颗念珠未曾落地一颗,如雨点般尽数射向逍遥子。原本步步而行的玄競紧随念珠之后而动,却又猛然消失于这漫天的念珠之中,不过眨眼一瞬,玄競身形回显,却令在场所有人尽是一愣——他的右掌,贴在逍遥子胸膛之上,下一瞬,逍遥子在众人的目光中,倒飞落台!
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动作的,那一幕太快,快的人眼无法捕捉。
玄競口中的血不再涌出,站在台上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笑的有些风轻云淡
“既然我百死莫辞,那为何洲主你,要手下留情呢?”
玄競一步一步往台下走,面向圣门那方,以至于九州之众,只能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温润嗓音
“哦,还要多谢洲主,因为你,我又精进了呢。”
话落同时,玄競也已走下了擂台。他并未无事,相反,伤的极重。因为他口中,已然尝到了有脏腑破碎的细小碎块的颗粒感和血腥。更何况,经脉之中更是受了一番不小的冲击,此刻虽渐渐平息,却仍一阵一阵如浪潮般撞动着他的经脉,那种痛苦,他竟生生忍下,语带笑意的回话了。
不知为何,玄競嘴角噙笑,鬼使神差的看向了公冶楚歌处,原本准备回归原位的他,步法转向,竟是走到了那人旁边,就地而坐,闭目疗伤。
他还不能这么倒下,这口气,他必须要撑着,直到这盘棋收局。


未名洲主。小逍遥
观人重伤惨状,经脉逆流,非死即残,更何况他体内阴阳冲撞,无异于雪上加霜。
收掌站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本欲令其知难而退,不料他仍有还手之力。早年挑战对手无数,此事也非罕见,不过比常人多些拼劲。
转瞬间,佛珠铺天盖地袭来,心虽诧,却未多留心。正抬掌,惊觉呼吸一滞,定睛看去,那人身影乍现,一掌拍向胸前。回神时,已落台下,被谢睿所接。
“咳…”
脏腑剧痛难忍,牵动咳嗽,脊骨颤抖难止。手扶胸口,五指紧收,硬生生压下喉间腥甜。面色苍白,却不愿露于人前,勉力撑身,若非有人搀扶,只怕站稳也难。闻人关切语,摆了摆手,道:
“明之我无事…”
阴阳相冲…相融…或使武功大进…
待想明时,时候已晚,心下愧疚万分,后悔不迭,却已无济于事。


阿修罗。公冶楚歌
靠坐软椅,红狸懒散伏怀中,掌心轻抚,细腻毛发从指缝穿过。娇柔面庞略显苍白,与伊岚一战,虽险胜,却遭十三式风神指重创,经调息疗伤,伤势暂缓。
且观擂台战局正酣,佛道相争,小逍遥内力深厚,修为极高,磅礴气劲攻人要害,玄競亦是不弱,见招拆招。
闻他嘲讽言语,竟教小逍遥险些动怒,不经意勾唇轻笑,心道:
“这和尚倒是嘴毒。”
拆招过招,拳脚交加,小逍遥攻势更甚,玄競被迫化攻为守,渐现败象。顷刻间,玄競赤裸上身,躺倒在地,鲜血如注。
面色如常,即便周遭人群骚动,亦不管不顾,浑然不觉手底力道加重,怀中红狸吃痛,四蹄扑腾稳扎,玉臂多了数道血痕,亦无痛感。
恍惚间,似见他起身,再攻,身影缭乱,难辨一二,不知何时铜锣惊响,此局已终。
回神时,正巧对上玄競目光,分明看见他眼中笑意,怔愣片刻,情不自禁拂面避开,仿佛会被灼伤一般。
他走下擂台,未回应去处,反来此地,旁人见状纷纷退让,唯留己仍坐原地。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刚欲询问,他却已盘坐疗伤。话停唇边,目落其侧容,神色多了分复杂,抬手欲触,又停于半空,犹豫片刻,终还是收了回去。
过了半晌,方低声道:
“真是个呆子…”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10-01 21:14:00 +0800 CST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为了攒明年去找公子珩的飞机票,天天起早贪黑的工作,所以没及时晒戏。晒一场刚戏不久很热乎的吧,仍旧是我很喜欢的姬发,继易水寒、百里长亭之后,姬发可以说是我最爱的皮了,腹黑且病娇却又心存仁义的基佬。(我好像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妄书卷」商周天下——————
时间:纣王十一年 秋
地点:西岐
人物:西伯侯二子。姬发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排序:同上
剧情:这个渣男来骗婚了。
备注:勿抄勿苏勿雷勿插
——————「妄书卷」戏卷始———————
西伯侯二子。姬发
弦月初升,星河滔天,寒夜清寂凉薄。自父侯居处离,未归庭院,沿清巷扶壁缓行,步沉目重,一言不发。
父侯言语,似钟鼓击响,历历在耳,如九天雷霆,叩震心魂。
“邑考逝,汝既为世子,当承宗庙之责。”
“吾知汝意,但日后休要再提。”
“宗庙…之责…”
步顿停,缓缓念来这四字,指尖忽收,赫然闭目。任由寒风呼啸侵袭,袖袍鼓风扑朔,嘴角习惯般含笑,浑身犹如千斤巨石压迫,不堪重负。
说来,姬发这一生至今,可曾真正为自己活过?
行且停,停复行,终至清巷尽头,院门紧闭。楚珩日前已往清幽,厢房始终未撤,仍与庭院对应,似是随时为他准备着般。
久久立清巷前,未去推开那扇门,亦不曾归去庭院。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秋夜寂寥,清辉苍茫,任长风吹散云层,露出繁星似海,拂过叶落纷纷。时光如梭,转眼三年匆匆而逝,姬家所变,不外乎伯邑考死,西伯候姬昌自朝歌返回西岐,将权逐渐放予姬发,而朱辞镜,在此一住,便是三年。
三年变迁,她自冷眼旁观,守着姬发与倾舞交易,护他周全,助他所成,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交易,还是因了别的什么。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她自他身后不远,看着姬发立于庭院之内,望着那早已无人居住的门窗,久久惆怅,忧思之情明了。
“二公子。”
一声清脆黄鹂之声,她用着平日语气唤他,二公子。这一唤,便是三年。三年时间,日日相对,西伯候能看出的事情,凭她朱辞镜的七窍玲珑心,又怎看不出来?更何况,姬发对楚珩早已表现的太过明显。
“秋夜风凉,二公子还需注意身体才是。”
朱辞镜缓步至前,婀娜之资,绝美容颜,一颦一笑间皆是风华。她将早已备好的披风披在姬发身上,浅笑视他,看那为情所困的面庞,思索着这一次,她是否该助他,也助自己。


西伯侯二子。姬发
那岁深秋,若未遇楚珩,早已魂丧阴曹,累年变故,处境如履薄冰,若无楚珩相伴、相解,何来今日姬发?
抬手抚上院中樱木,植三载,花叶初成,望空荡前庭,冷清寂寥,昔日院内玩闹景,仿佛浮现眼前。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报之,不知公子是否也会效仿先贤之举呢?”
似见那纸扇堪堪停唇边,白衣青衫,树后促狭笑颜触手可及。
“好。”
淡淡一笑,道出那日不敢回应之言,兀自答道。
应是月夜迷蒙,最易惑人,陷情障难自脱,甚至未能听见唤声,待披风覆身,惊似梦醒。
回首见来人,很快复了往日神色,闻其言,知来意,温笑言道:
“多谢。”
自朱辞镜长住府中,三弟初时闹腾不休,更至倾舞生事,遭己训斥多次后,索性复离了家。
这三载间,她相助良多,今见人时,脑中忽生一计,却又否去,只询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眸若秋水,目藏深情,她抬眸视他,像要看透他眼中心中,可否有一丝自己的位置。
“二公子有烦心事,辞镜怎敢歇息。”
眉眼带笑间,朱辞镜说的真挚。
她还记得初见姬发时的模样,温润如玉与现在别无二致,但从与姬发相处便可看出,他改变的,又何止一点。想来楚珩陪了他三年,那她朱辞镜,难道就不是陪了他三年吗?
垂眸回身,似是无意间望向楚珩所居厢房,徒添惆怅,朱辞镜衣袂翩飞,发丝随风轻扬,立于此,难辨喜怒。
“楚公子走了很久了,如今二公子身前,只剩下我了。”
“我奉楼主之命,在姬家一住,便是三年。”
三年相伴,他纵不爱她,也该信她。
星茫闪耀,到给这夜增了风采,朱辞镜所言,是想让姬发知道,如今他身边,最适合他的人,只有自己。只是叹得千般算计,最后连自己,都要算计进去。
“这一次,不知我是否还能为公子分忧?”


西伯侯二子。姬发
“你又猜到了…”
随之轻笑,浮言表,却始终未笑入眸里,话里添了三分怅意。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知道。”
楚珩如闲云野鹤,不喜世间纷杂,己亦不愿将他扯入。而今能伴左右,披荆斩棘者,唯有朱辞镜。
目光落人身,宛如古井无波,平静淡然,颔首道:
“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无论明处暗处,她皆做得滴水不漏,无可挑剔,连散宜生等人也未曾查出端倪,与己而言,是一柄利剑。
不得不承认,谢沉一遣来的人,确是很好。
闻后言,面露微诧,恍以为听岔。复观其神色,待确认她并非说笑后,眸里多了分复杂,淡声问道:
“是倾舞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相知相伴,终不及姬发对楚珩的一往情深,最终换来的,也不过一句,我知道,你做的很好。
好,自然是好,朱辞镜自小在倾舞所学,除了武功,还有谋略。她从一名小弟子,逐渐受到重用,她助伊笑之杀了落雁首座无天,她被谢沉一升为倾舞大司命,最后,她被派往姬发身边。论武功,论谋略,她又比哪个差?
所以,她懂他,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做解忧杜康,知他心意,明他苦楚。
本为人中龙凤,却甘愿护他人步步登高,本是为了倾舞,为了自己,最后,却是为了他。
“辞镜,不敢做的不好。”
若稍有差池,姬发该如何。
朱辞镜尚记得第二次见姬发的时候,当时他一副苦恼神情,却不改温雅有礼之态,继而问她,是否是三弟又闯了祸。那时朱辞镜忍不住笑出了声,后来朱辞镜再也离不开眼。
“与倾舞无关,是辞镜自己的主意。”
她对上他眸,笑,笑的璀璨。倾舞所命,是因了与姬发的交易,至今维持三年久矣。而今日辞镜所应,也是一场交易,交上的,却是自己的一生。
“我总要为自己活一回。”
所谓各取所需,他得到自由,她得到他。


西伯侯二子。姬发
夜色下,她一颦一笑别有风姿,顾盼生媚,宛如国色牡丹娇容,又不失红梅欺霜傲骨。
即便是美得这般惊心动魄,于己眼中所看到的,却是她蓄谋已久,心计深藏。白云苍狗,三载转瞬即逝,她仍同当年初见般,伶俐刁钻,重名利钱帛。
名利荣华,世人皆争相追逐,虽不齿,偏生是最易许人、制人之物。
“朱辞镜。”
开口唤她名姓,肃色声沉,似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不同往日温雅,多了三分威压,不容置疑。
有些事便是不说,凭朱辞镜聪慧机敏,也早该看清,故而她不会甘居倾舞,方有今日所言。
这天下,姬家终究是要反的。
一战成,则权揽天下,一战败,则举族倾覆。
“荣华富贵后的代价,你可知晓?”
“你将赌注压于姬发,托于周氏,可想过若有一日输了呢?”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朱辞镜神色淡然,唇畔微弧,却用一种格外认真的眸与姬发对视,带着坚决与不容置疑。
有些事,她早就想好,也早就考虑的透彻。
“二公子。”
轻启朱唇,即使面对姬发少有的郑重其事,朱辞镜所表现的,也只是一派云淡风轻,似学着他往日的温和,可话语间又是不容忽视的决绝。
“成王败寇,若有一日你输的一败涂地,那便是粉身碎骨,我朱辞镜陪你。”
刀山火海,荆棘满地,前路重重阻碍,她原以这单薄身躯为他开辟出一条道路,以这杀手之命为他扫除一切障碍,助他登临王座,成就大业。
想来,她爱他至深至切,却又用利益方式将他留在身边,掩埋了自己的情深义重,最后又能换得什么?
“况且,我还有一半的赌注是压在我自己身上。”
朱辞镜知道自己的能力,也了解自己的能力,继而她有足够的信心,与她并肩而站。那时金樽琉璃掷响玩,片语成旨天下传。
能配的上他姬发的女子,恐唯朱辞镜是矣。


西伯侯二子。姬发
耳畔媚声娇语,欲柔还刚,似玉珠落盘,琉璃碎响,阖目默然,忆当日太公所言,字字扣心。
“吾观夫此女面相,当为一国之母,公子若娶朱氏,必有助益。”
“一国之母…若娶朱氏…”
默念此言,反复思量,终是定下主意,遵循太公嘱咐。
父侯今朝所言,迫在眉睫,若迟片刻,非但陷于不孝不义,更使清幽沦入险地。世家女子多贤淑,却难助左右,识朱辞镜三载有余,其所擅、所能,世家女子皆不及。
再者既是太公荐者,便认作父,一则名正言顺,填出身卑微,二则亦可防她异心,可谓两全。
轻点首,以示应允,而后缓开口道:
“也好…”
“既是嫁入姬家,日后便不再是倾舞中人,谢沉一处我自有交代,必护你无恙,待…”
话顿,本欲言待功成,许她凤冠锦衣,锦绣山河,然业未立,家国未定,未成定局之事,他向来不轻易许诺。
月溶似水,这一刻静谧无风,天地间仿佛唯剩二人。抬手抚上她发鬓,凝其眉眼,一字一顿,郑重道:
“姬发唯妻辞镜,再无他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成王亦或是成寇,他许朱辞镜这一世,不论山河易转,富贵荣辱,始终无人可取代她,更无人可动摇。
只不过,这本应是男女誓言,却藏了太多阴谋阳谋,名利角逐,但至少全了那人天地逍遥,不染俗尘。
“行过合卺礼,他日你便是后悔亦无退路。”
“故…可要想好…”


倾舞大司命。朱辞镜
“姬发唯妻辞镜,再无他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姬发的话语入耳,在那一瞬间,颤抖了她整颗心。
她愿,愿与他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愿日后世事变迁,伴他左右,愿与他得此一人,白首不离,愿听他那一句,唯妻辞镜,再无他人。
多美的誓言,多感人的承诺,仿佛时间停留此刻,她看向他的眸,也终于不在是故作的云淡风轻。
夜凉如水,月色撩人,纵是她朱辞镜,此刻也难免动容,她袖中双拳紧握,终是忍住上前抱住姬发的冲动。这场婚姻,说的在美也不过是一场交易,一场各取所需,充满了阴谋与利益的交易。
她怎的忘了,他不爱她。
“我早已想好。”
“有君此诺,今生足矣,辞镜,绝不后悔!”
一千个日日夜夜,早已有半数用来相思,相思姬发的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相思他的运筹帷幄,胸中定策,还相思他的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今心愿所成,怎容她悔。手自举起,立三指以起誓,她看他的眸光,带了别样的柔情。
“今应君一言,半生来鉴,只是二公子所言,也莫要忘了。”
也许是交易,但谁说交易中,没有风花雪月,没有侠骨柔情?至少这一刻,朱辞镜是真心。
二公子所言,要记得,莫要……忘了。


――结――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6-11-04 01:16:00 +0800 CST  

楼主:上官渊の踏雪

字数:58987

发表时间:2016-06-18 09: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01 19:19: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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