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心
第二十二章
真假虚实让鸣人有些恍惚，他跑到一棵树边，在树干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疼痛从手上传来，回馈给他真实的感受，也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一些。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转头看向卡卡西离开的方向，顿了几秒，又开始扫视四周。鸣人虽然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真实性，但周围还是有着不协调的感觉。
似乎一切的中心都在卡卡西老师身上？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神使鬼差般地思考下去。自己是来找卡卡西老师的，而原因是卡卡西老师叛逃加入了晓。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呢？鸣人在一瞬间抓住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卡卡西老师之所以和我打起来是因为其他人在封印尾兽！鸣人抬眼望去，一个黑魆魆的洞口就在那里，洞口空无一人！鸣人拖起自己已经酸痛的身子，向洞口走去，封印尾兽不能受到干扰，而晓里面除了卡卡西老师和凉月前辈就没有闲人了，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离开。除非......鸣人站在洞口，看着里面空荡一片，心下已是了然，这些，都是幻境啊。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破碎开来，鸣人站在中间，眼眶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
卡卡西在鸣人清醒的那一瞬间就闪到他身边，自己的查克拉已经剩的不多，比起用忍术还是近身作战胜算大一些。即使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凉月，但卡卡西还是精细地计算着，他不喜欢让别人为了自己分心。
鸣人回过神，看到的是与之前无异的场景，但他却知道这是现实。只因为在脖子上那锋利的苦无。他完全可以用替身术退开，但他没有，只是站在那仿佛陷入了另一个幻境。“卡卡西老师......”轻声的呢喃被风带起传入卡卡西的耳朵，卡卡西手一僵，刚刚在心里打好的草稿哽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肯吐出。
----------------------------------夜------------------------
尾兽已经封印完毕几天了，距离上次的战斗也过了几天。卡卡西脑子里却都是那天的影子，闹得他无法再顾及其他。凉月站在他身边，一语未发。两个人仿佛是两座雕像，在这个雾气弥漫的森林里一坐一站已经是一天了，从清晨，到中午，傍晚，直到此时的深夜。衣服上清晨粘上的露水在被中午的阳光晒干后，又在肩头出现，给他们染上了一层寂寥。
上次的战斗结束的神奇。鸣人在最后竟是直接跑开了，让明面上的几人乃至暗里的鹰小队都感到莫名其妙。卡卡西也就把这件事这样过去了，但后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湿润的眸子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幻境里到底有什么？卡卡西想到这里，少见地烦躁起来。
“去看看他们吗？”凉月开口，声音微哑，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不说话造成的，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事情声音才变的。
卡卡西没有搭话。
“没事的，估计他们也不会巡逻那边。”凉月看到银发男人眼里的踌躇不定，主动提出。
“.......那就走吧。”
----------------------------------木叶慰灵碑------------------------
触手间是冰凉的感觉，卡卡西的手颤抖着附上石碑，没有在意被过重的雾气打湿的地方带给他的感受。时隔多日，他再次站在了这里，以另一个身份。
“哈......”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来。卡卡西闭上嘴，没再尝试着说话。透过这块有些年岁的石碑，卡卡西鲜少回忆起来，他一向不是个多愁伤感的人，可是此时，他想哭，他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尽管他已经成年，可是他还是想有一个依靠去让自己可以没有顾虑的做事情，想有几位知心伙伴一起和自己欢笑，理解自己，包容自己。哪怕只是其中一个，自己也没有。自己永远是别人的依靠，这算是一个莫大的悲哀吧。卡卡西扯了扯嘴角，面罩下的笑想哭似的难看。
“我想你们了......”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眼中闪着泪光。他把手从石碑上放下，转而抚过上面每一个刻着的名字，他们与自己或陌生，或熟识，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木叶的英雄。在最后一个字，卡卡西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动了动手，想在石碑上做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下。他蹲下身子，拿起一根树枝，沾了一些在草叶上的露水，小心翼翼地在石碑上写下几个字符，虽然知道这些很快就会消失，但卡卡西还是满意的笑了，像个孩子。
凉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开的，他紫色的眸子在半隐半现的月的照射下流动着光亮，像是一块宝石。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了平日的犀利和穿透性，反而带着几分温和和迷茫。他的嘴上挂着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在这个平凡的夜晚，有多少人付出了自己的极少？
凉月眺望的方向曾是他的家，那个被他自己带领着灭掉的......家。老实说，他对这个家并没有多大感情在，除了它给自己住的地方和吃的地方外，凉月实在想不出这个家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在。亲情这种东西因为自己的眼睛而稀薄得可怜，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在接到这个考核任务后，心里实在没多大感触。但是当他真正杀人时，突然发现，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比起之前自己接触到的还要滚烫，烫得让自己的手拿武器都拿不稳，落在了地上。烫到自己甚至都失了完成任务的心思，那时候的血看着也是烫的像火一样。让凉月想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把自己的感官封闭起来，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看。
底下的人事后跟凉月说那时候的他浑身都是红的，一招下去就干掉了许多人。但是眼睛却不是嗜血的，只有空洞与麻木，挺吓人的。
凉月那时候只是笑笑，找个话题就转移过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候在想些什么。自己在想啊，如果自己的眼睛是正常的，他们又会怎么对自己呢？这是幻想，极其残忍的幻想。因为自己被排挤不光光是因为自己的眼睛，还有自己的天赋，父亲和母亲的不信任和他们各自的风流事迹。
凉月闭上眼，把情感掩住，话说要不要让卡卡西给自己套个幻境看看他们到底会怎么做？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定，什么啊，还像个孩子，都清楚为什么了还要幻境来干什么呢？一滴水在他的脸上滑下。眼睛里进什么东西了啊.......果然还是做个梦好啦，梦中什么都有，不管是母亲哼唱的小曲儿还是父亲宽厚的手掌。
真假虚实让鸣人有些恍惚，他跑到一棵树边，在树干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疼痛从手上传来，回馈给他真实的感受，也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一些。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转头看向卡卡西离开的方向，顿了几秒，又开始扫视四周。鸣人虽然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真实性，但周围还是有着不协调的感觉。
似乎一切的中心都在卡卡西老师身上？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神使鬼差般地思考下去。自己是来找卡卡西老师的，而原因是卡卡西老师叛逃加入了晓。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呢？鸣人在一瞬间抓住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卡卡西老师之所以和我打起来是因为其他人在封印尾兽！鸣人抬眼望去，一个黑魆魆的洞口就在那里，洞口空无一人！鸣人拖起自己已经酸痛的身子，向洞口走去，封印尾兽不能受到干扰，而晓里面除了卡卡西老师和凉月前辈就没有闲人了，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离开。除非......鸣人站在洞口，看着里面空荡一片，心下已是了然，这些，都是幻境啊。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破碎开来，鸣人站在中间，眼眶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
卡卡西在鸣人清醒的那一瞬间就闪到他身边，自己的查克拉已经剩的不多，比起用忍术还是近身作战胜算大一些。即使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凉月，但卡卡西还是精细地计算着，他不喜欢让别人为了自己分心。
鸣人回过神，看到的是与之前无异的场景，但他却知道这是现实。只因为在脖子上那锋利的苦无。他完全可以用替身术退开，但他没有，只是站在那仿佛陷入了另一个幻境。“卡卡西老师......”轻声的呢喃被风带起传入卡卡西的耳朵，卡卡西手一僵，刚刚在心里打好的草稿哽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肯吐出。
----------------------------------夜------------------------
尾兽已经封印完毕几天了，距离上次的战斗也过了几天。卡卡西脑子里却都是那天的影子，闹得他无法再顾及其他。凉月站在他身边，一语未发。两个人仿佛是两座雕像，在这个雾气弥漫的森林里一坐一站已经是一天了，从清晨，到中午，傍晚，直到此时的深夜。衣服上清晨粘上的露水在被中午的阳光晒干后，又在肩头出现，给他们染上了一层寂寥。
上次的战斗结束的神奇。鸣人在最后竟是直接跑开了，让明面上的几人乃至暗里的鹰小队都感到莫名其妙。卡卡西也就把这件事这样过去了，但后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湿润的眸子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幻境里到底有什么？卡卡西想到这里，少见地烦躁起来。
“去看看他们吗？”凉月开口，声音微哑，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不说话造成的，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事情声音才变的。
卡卡西没有搭话。
“没事的，估计他们也不会巡逻那边。”凉月看到银发男人眼里的踌躇不定，主动提出。
“.......那就走吧。”
----------------------------------木叶慰灵碑------------------------
触手间是冰凉的感觉，卡卡西的手颤抖着附上石碑，没有在意被过重的雾气打湿的地方带给他的感受。时隔多日，他再次站在了这里，以另一个身份。
“哈......”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来。卡卡西闭上嘴，没再尝试着说话。透过这块有些年岁的石碑，卡卡西鲜少回忆起来，他一向不是个多愁伤感的人，可是此时，他想哭，他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尽管他已经成年，可是他还是想有一个依靠去让自己可以没有顾虑的做事情，想有几位知心伙伴一起和自己欢笑，理解自己，包容自己。哪怕只是其中一个，自己也没有。自己永远是别人的依靠，这算是一个莫大的悲哀吧。卡卡西扯了扯嘴角，面罩下的笑想哭似的难看。
“我想你们了......”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眼中闪着泪光。他把手从石碑上放下，转而抚过上面每一个刻着的名字，他们与自己或陌生，或熟识，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木叶的英雄。在最后一个字，卡卡西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动了动手，想在石碑上做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下。他蹲下身子，拿起一根树枝，沾了一些在草叶上的露水，小心翼翼地在石碑上写下几个字符，虽然知道这些很快就会消失，但卡卡西还是满意的笑了，像个孩子。
凉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开的，他紫色的眸子在半隐半现的月的照射下流动着光亮，像是一块宝石。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了平日的犀利和穿透性，反而带着几分温和和迷茫。他的嘴上挂着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在这个平凡的夜晚，有多少人付出了自己的极少？
凉月眺望的方向曾是他的家，那个被他自己带领着灭掉的......家。老实说，他对这个家并没有多大感情在，除了它给自己住的地方和吃的地方外，凉月实在想不出这个家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在。亲情这种东西因为自己的眼睛而稀薄得可怜，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在接到这个考核任务后，心里实在没多大感触。但是当他真正杀人时，突然发现，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比起之前自己接触到的还要滚烫，烫得让自己的手拿武器都拿不稳，落在了地上。烫到自己甚至都失了完成任务的心思，那时候的血看着也是烫的像火一样。让凉月想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把自己的感官封闭起来，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看。
底下的人事后跟凉月说那时候的他浑身都是红的，一招下去就干掉了许多人。但是眼睛却不是嗜血的，只有空洞与麻木，挺吓人的。
凉月那时候只是笑笑，找个话题就转移过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候在想些什么。自己在想啊，如果自己的眼睛是正常的，他们又会怎么对自己呢？这是幻想，极其残忍的幻想。因为自己被排挤不光光是因为自己的眼睛，还有自己的天赋，父亲和母亲的不信任和他们各自的风流事迹。
凉月闭上眼，把情感掩住，话说要不要让卡卡西给自己套个幻境看看他们到底会怎么做？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定，什么啊，还像个孩子，都清楚为什么了还要幻境来干什么呢？一滴水在他的脸上滑下。眼睛里进什么东西了啊.......果然还是做个梦好啦，梦中什么都有，不管是母亲哼唱的小曲儿还是父亲宽厚的手掌。
嗯嗯，这里抱歉，因为三次元一些事闹得不开心，所以打出的文的质量也不够好，没法给你们看，还拖了几个星期实在是抱歉。
在这里说一下，最近更新不稳定，因为作死地开了两个坑，思路也要分两个路线走。虽然另一个坑相濡也有支持着，但毕竟还是手稿，相濡那边不太方便打文，所以都是我来打字。一个新学期让我也有了一些压力，我可能会把时间分给学业多一些，毕竟母上说考不好就要去补习，这样一来时间就会被压缩再压缩更加不利于打文。这里因为是住校生，一周回一次，学业这里还有几场比赛，还要花时间去筹备，所以更新会龟速。
但是，这里申明一点，既然是自己的文，自己就要负责，不能草草了事。我不会弃坑，即使会过很长时间也不能完结掉，我也会坚持下去。
我这里温度骤降啊，我还感冒了。希望你们多注意身体，不要像我一样！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笔芯！(づ￣3￣)づ
在这里说一下，最近更新不稳定，因为作死地开了两个坑，思路也要分两个路线走。虽然另一个坑相濡也有支持着，但毕竟还是手稿，相濡那边不太方便打文，所以都是我来打字。一个新学期让我也有了一些压力，我可能会把时间分给学业多一些，毕竟母上说考不好就要去补习，这样一来时间就会被压缩再压缩更加不利于打文。这里因为是住校生，一周回一次，学业这里还有几场比赛，还要花时间去筹备，所以更新会龟速。
但是，这里申明一点，既然是自己的文，自己就要负责，不能草草了事。我不会弃坑，即使会过很长时间也不能完结掉，我也会坚持下去。
我这里温度骤降啊，我还感冒了。希望你们多注意身体，不要像我一样！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笔芯！(づ￣3￣)づ
Chapter23
第二日，当晨光照射在慰灵碑上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没有眼泪，没有叹息，这些都会埋入黑暗深处。只有一个被折断的、孤零零的树枝躺在地上，暴露在阳光下。
“咔嚓”树枝被来人踩断，那人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几个人纷乱的脚步声，他们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领头人那微小的动作，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今天的清晨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来的人变了，原先只要有空就会在这里站一早上的人，今天却没有到场。沉默的慰灵碑等到的是现在的五代火影——纲手和那个经常在他身边站很久的男人的两位学生以及挚友凯。
“纲手大人，您不是说我们没有完全了解卡卡西老师，带我们去了解卡卡西老师吗？到这里......”小樱朝四周望了望，没说出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这是了解他最好的地方之一。”纲手的手附上慰灵碑，感受到掌心里的冰凉，她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凉意。“......他的好友和老师的名字都在上面。”
“是我父亲和......”鸣人睁大了眼。
“没错。”纲手淡淡的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会再开口：“卡卡西是一个天才，我相信你们都有听过一些他的事迹。只是，卡卡西的父亲......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她转过视线，凝视着凯三人。
“火影大人。”凯出声了，“这件事说出来.....”
纲手摇摇头，“有些事情或许不应该由我跟你们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父亲是一位天才，是一位在战争中逝去的英雄。鸣人，你的父亲曾经说过‘他是个受到村子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卡卡西所尊敬的了不起的人物’。”她的声音很轻，三人却听得专注。
“但是，这样一位英雄却不是牺牲在战争中，而是在言论中背负着巨大压力，在家中自尽。卡卡西也因此转变了性格，变得沉默寡言。”
小樱有些疑问：“可是，卡卡西老师在教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状态啊。”
“那就是另一件事情造成的了。”纲手笑了笑，不打算再说什么。
几人陷入沉思。
“总之，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他，以我个人，长辈的身份。当然，就当我多此一举吧。”纲手说道，她扫了扫众人的表情，心里舒了一口气，涌上来一股不知是什么的滋味。
谈话间时间过得很快，村民开始正式进入一天的工作。纲手也从缅怀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忍者的思绪中退出来，感伤从眼底如潮水般退去，又恢复了之前清明的样子。向几人致意了一下，转过身离开。
小樱张了张嘴，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她竟从中看出了蹒跚，那种肩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走路都不稳的那种蹒跚。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人前精明干练的火影大人，即使批了一天公文也会摆出一种没事样子的纲手大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疲态吗？小樱的目光紧紧锁住纲手，敏锐的女孩子听到自己的直觉告诉她：纲手大人不是为了昨夜批阅文件又在清晨这种湿气重的情境下感到疲惫，而是.......她的目光收回来，移到了慰灵碑上。
慰灵碑算得上是在木叶的老人，在他身上刻的名字都是值得人铭记的，木叶的英雄！她的目光在碑面上徘徊，想寻找一个名字，意料之中的...没有找到。她的眼神暗了暗，又回到另一段文字上“你死了，呼吸僵硬， 不再惧怕为.......”她读完这段文字，眨了眨眼，像是在思索什么。
“走吧。”凯开口了，“缅怀英雄也要有时间观念啊，他们可不想后人们在自己这浪费太多的时间。”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古怪。
鸣人没说话，但他还是转过身，迈动脚步乖乖地听了话打算离开。等他做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的脚有些酸痛的感觉，让人有些迈不动腿。
小樱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不仅如此，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估计是因为湿气的原因，现在太阳慢慢出现，水渍也一点点变浅，她一下子呆住了，突然想起之前第一次问银发男人肩上的水渍时，男人的回答。
他说：“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哪家的树的树叶上了吧，早上有露水嘛。”男人笑了笑，不经意间靠到了树上，换了一个站姿。
那个小细节在她眼前开始无限的放大起来。她感受到肩上的湿意和腿上的酸乏，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怎么啦，小樱？”鸣人转过头，看着在原地不动的春野樱。
“没什么。”小樱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想到卡卡西老师了。”
“挺好的。”金发少年弯了弯眼睛，“卡卡西老师真的特别好，应该想到他。”他没有用额外的词汇去形容卡卡西，只是一个“好”字却包含了太多。
小樱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迈特凯站在远处，看着两人在交谈，眼神沉静下来。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像平日里一样热血沸腾德说要绕着木叶跑圈。他望着远处，即使他看到的景物都沐浴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带着温暖温度的金边，但他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他头一次对未来产生了迷茫。卡卡西......你究竟想要什么？
木叶依旧存在，村民仍然忙碌，像是在演一出已经演过无数次的话剧，台词，走向都已经注定。置身其中或许没觉得什么，一旦在外面，你却很快就会感到乏味无趣。这里，并没有因为少一个忍者而改变什么，毕竟每天都会有人意气风发地出门，到傍晚甚至是几天后或是带着一身伤直奔医院，或是直接被人带去墓园。这与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那次离开的那位忍者，他周围的人却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不像自己了。
---------------------------树林------------------------
“凉月，”卡卡西从小憩中退出来，转过头，开口询问自己很久之前就想要问的一个问题，“在我下定决心叛逃时，你问都没问我为什么，就赌上你自己的前途去帮我打退他们，为什么？”他思索了很久，当时如果晓没有及时到，自己两人肯定会被围攻得极其狼狈，甚至永远就留在大名府里头。凉月却在这种情况下出来，为什么？
“这个？”凉月的眼睛因为从树叶间泄出的月光隐隐发着亮，他似乎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慌乱，但他酝酿了很久很久，“大概是因为.......”
第二日，当晨光照射在慰灵碑上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没有眼泪，没有叹息，这些都会埋入黑暗深处。只有一个被折断的、孤零零的树枝躺在地上，暴露在阳光下。
“咔嚓”树枝被来人踩断，那人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几个人纷乱的脚步声，他们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领头人那微小的动作，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今天的清晨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来的人变了，原先只要有空就会在这里站一早上的人，今天却没有到场。沉默的慰灵碑等到的是现在的五代火影——纲手和那个经常在他身边站很久的男人的两位学生以及挚友凯。
“纲手大人，您不是说我们没有完全了解卡卡西老师，带我们去了解卡卡西老师吗？到这里......”小樱朝四周望了望，没说出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这是了解他最好的地方之一。”纲手的手附上慰灵碑，感受到掌心里的冰凉，她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凉意。“......他的好友和老师的名字都在上面。”
“是我父亲和......”鸣人睁大了眼。
“没错。”纲手淡淡的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会再开口：“卡卡西是一个天才，我相信你们都有听过一些他的事迹。只是，卡卡西的父亲......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她转过视线，凝视着凯三人。
“火影大人。”凯出声了，“这件事说出来.....”
纲手摇摇头，“有些事情或许不应该由我跟你们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父亲是一位天才，是一位在战争中逝去的英雄。鸣人，你的父亲曾经说过‘他是个受到村子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卡卡西所尊敬的了不起的人物’。”她的声音很轻，三人却听得专注。
“但是，这样一位英雄却不是牺牲在战争中，而是在言论中背负着巨大压力，在家中自尽。卡卡西也因此转变了性格，变得沉默寡言。”
小樱有些疑问：“可是，卡卡西老师在教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状态啊。”
“那就是另一件事情造成的了。”纲手笑了笑，不打算再说什么。
几人陷入沉思。
“总之，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他，以我个人，长辈的身份。当然，就当我多此一举吧。”纲手说道，她扫了扫众人的表情，心里舒了一口气，涌上来一股不知是什么的滋味。
谈话间时间过得很快，村民开始正式进入一天的工作。纲手也从缅怀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忍者的思绪中退出来，感伤从眼底如潮水般退去，又恢复了之前清明的样子。向几人致意了一下，转过身离开。
小樱张了张嘴，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她竟从中看出了蹒跚，那种肩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走路都不稳的那种蹒跚。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人前精明干练的火影大人，即使批了一天公文也会摆出一种没事样子的纲手大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疲态吗？小樱的目光紧紧锁住纲手，敏锐的女孩子听到自己的直觉告诉她：纲手大人不是为了昨夜批阅文件又在清晨这种湿气重的情境下感到疲惫，而是.......她的目光收回来，移到了慰灵碑上。
慰灵碑算得上是在木叶的老人，在他身上刻的名字都是值得人铭记的，木叶的英雄！她的目光在碑面上徘徊，想寻找一个名字，意料之中的...没有找到。她的眼神暗了暗，又回到另一段文字上“你死了，呼吸僵硬， 不再惧怕为.......”她读完这段文字，眨了眨眼，像是在思索什么。
“走吧。”凯开口了，“缅怀英雄也要有时间观念啊，他们可不想后人们在自己这浪费太多的时间。”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古怪。
鸣人没说话，但他还是转过身，迈动脚步乖乖地听了话打算离开。等他做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的脚有些酸痛的感觉，让人有些迈不动腿。
小樱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不仅如此，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估计是因为湿气的原因，现在太阳慢慢出现，水渍也一点点变浅，她一下子呆住了，突然想起之前第一次问银发男人肩上的水渍时，男人的回答。
他说：“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哪家的树的树叶上了吧，早上有露水嘛。”男人笑了笑，不经意间靠到了树上，换了一个站姿。
那个小细节在她眼前开始无限的放大起来。她感受到肩上的湿意和腿上的酸乏，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怎么啦，小樱？”鸣人转过头，看着在原地不动的春野樱。
“没什么。”小樱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想到卡卡西老师了。”
“挺好的。”金发少年弯了弯眼睛，“卡卡西老师真的特别好，应该想到他。”他没有用额外的词汇去形容卡卡西，只是一个“好”字却包含了太多。
小樱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迈特凯站在远处，看着两人在交谈，眼神沉静下来。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像平日里一样热血沸腾德说要绕着木叶跑圈。他望着远处，即使他看到的景物都沐浴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带着温暖温度的金边，但他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他头一次对未来产生了迷茫。卡卡西......你究竟想要什么？
木叶依旧存在，村民仍然忙碌，像是在演一出已经演过无数次的话剧，台词，走向都已经注定。置身其中或许没觉得什么，一旦在外面，你却很快就会感到乏味无趣。这里，并没有因为少一个忍者而改变什么，毕竟每天都会有人意气风发地出门，到傍晚甚至是几天后或是带着一身伤直奔医院，或是直接被人带去墓园。这与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那次离开的那位忍者，他周围的人却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不像自己了。
---------------------------树林------------------------
“凉月，”卡卡西从小憩中退出来，转过头，开口询问自己很久之前就想要问的一个问题，“在我下定决心叛逃时，你问都没问我为什么，就赌上你自己的前途去帮我打退他们，为什么？”他思索了很久，当时如果晓没有及时到，自己两人肯定会被围攻得极其狼狈，甚至永远就留在大名府里头。凉月却在这种情况下出来，为什么？
“这个？”凉月的眼睛因为从树叶间泄出的月光隐隐发着亮，他似乎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慌乱，但他酝酿了很久很久，“大概是因为.......”
Chapter 24
“你是我唯一认可的人......”他说到一半，好像又发觉什么不对似的改了口，“唯一认可的朋友。”他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
卡卡西听着他的语调，突然记起之前在战场上休息的间隙，自己曾问过这位已经是上忍的人。他问他：“战争结束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怎样过？回去吗？现在你是上忍回去应该不会受到你们家族那些家伙的流言蜚语了。”
那人也是这样笑着，然后用淡淡的语调说：“除非我的眼睛被场上那个人给废了，要不然这事不可能。不过废了，我这人大概也没有什么可用价值了。”少年轻描淡写地评述自己的人生，价值的字眼是如此讽刺。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凉月，在他心里，或许日日夜夜陪伴自己的战争远比只是给了自己生命和容身之所的家族来得亲切。
而当时的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现在想来，倒有几分幼稚。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有这种想法也是无可厚非。
“你手抖了吗？”忽然间卡卡西说了这么一句。
卡卡西虽然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但是凉月却觉得说的就是自己亲手把一个家族的人的生命给抹灭这件残酷的的事，他回答：“抖了。”语气不变，承认这件事似乎无伤大雅。凉月没有停太久，又接上一句听起来是原因的话：“刀柄烫得让人拿不住，手也很热。不过......后来就特别平静。说来奇怪，明明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情绪完全收住了。”
“哭了吗？”卡卡西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句不怎么合适的话，但是还是想知道啊，自己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呢？面对鸣人他们甚至是慰灵碑完全没有伤感之类的情绪。
“哭了，”凉月大大方方地揭开自己的伤，“就在几个月之后，出任务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起来：“当时可把队友吓得不轻。”悲伤就是这样毫无预兆地，明明在面对近在咫尺的现实时，自己内心一片平静，可它总会在不经意间如洪水一般袭来，把坚固的心理堤坝给冲毁，一干二净。
凉月似乎从卡卡西苍白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似乎是不经意间的开口说道：“悲伤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你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它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了。”他从树枝上跃下，将自己的眼睛和卡卡西的目光对上，换了一副特别认真的表情，“不过无论如何，悲伤永远会来的。”他说完，就重新一闪身坐到原位。
“话说，卡卡西，为什么？”凉月重新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眯了眯眼睛，双腿在空中轻轻晃动。
“什么为什么？”卡卡西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在这个问题上明知故问可不是太好的。”凉月的声音传到卡卡西耳里，“就是你最近都在用体术的原因，我想知道。”
“......嗯。”卡卡西的嘴唇几欲想张开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的心绪给打乱了顺序，最后只能咽了下去。感到气氛的冷凝，凉月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周围沉默了许久，纵然月色美好，身边也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卡卡西感觉到一种令人心底发寒的孤独和寂寥升了起来，怎么也驱赶不走。父亲和带土他们的面容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浮现，并且不停地晃动，卡卡西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前重复发生，日日夜夜反复临摹的脸沾染上了让人讨厌的痕迹，红色的，让人心颤。
卡卡西不知怎么回事，强迫着自己去回想那一个个细节，眼前发生的事越来越清晰，巨大的压力分散在空气中，沿着呼吸道压迫着他的内脏，血管。卡卡西感慨自己真是自找罪受，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想离他们再近一点，可以再和他们度过一段时光。
凉月的眼睛在气氛变得不对时便睁开了，他没有四处张望，一睁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树林深处。但只是片刻，他又闭上眼，不再多看。
“刷——”破空之声传来，直指凉月眉心。青年没有用什么东西去挡，也没有避开，而是出乎攻击者预料地用手去截住。顿时间，鲜血流出。
“尘，你太过鲁莽了吧。”凉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让来者手中的匕首又深入了一分。凉月仿佛丧失了痛觉一般，反手牢牢抓住匕首。
“你的手快废了。”被揭穿身份的男孩见自己的武器短时间是回不到自己口袋里的，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提醒着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的凉月。
“啊，只是想和这只可爱的，想要夺我性命的，并且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小匕首亲密接触一下而已。我一向很喜欢和人打交道。”凉月开着不符合他性格的可怖玩笑，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手抽走，鲜血从狰狞的伤口汩汩流出，流到小臂上，又一滴滴掉落。
“帮你扩充实力和在你需要时推出去替你挡刀吗？”尘坐下来，有一副想要和凉月畅谈的模样。
凉月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听到这话，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替我出去挡刀的只有两三个吧，况且，他们是自愿的。”
“我建议您可以改个行。”尘顿了顿，“现在可以说是埋没人才。”
“忍者也需要这个技能。”凉月诚恳地说道，“不用幻术就能蛊惑人心的可不只我一个。”
“那他呢。”尘的目光向下扫了扫。
“他是我朋友。”
凉月可以感受到当他说出这五个字时，尘向他投来的惊疑目光。
“做个交易？对于你来说并不亏。”凉月似乎想起来什么弯起了眼睛，嘴角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弧度，“用我这个S级叛忍的命来换。”
“愿闻其详。”
远处的天空泛起白色，黑夜将要捎着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静悄悄地离开。
“你是我唯一认可的人......”他说到一半，好像又发觉什么不对似的改了口，“唯一认可的朋友。”他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
卡卡西听着他的语调，突然记起之前在战场上休息的间隙，自己曾问过这位已经是上忍的人。他问他：“战争结束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怎样过？回去吗？现在你是上忍回去应该不会受到你们家族那些家伙的流言蜚语了。”
那人也是这样笑着，然后用淡淡的语调说：“除非我的眼睛被场上那个人给废了，要不然这事不可能。不过废了，我这人大概也没有什么可用价值了。”少年轻描淡写地评述自己的人生，价值的字眼是如此讽刺。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凉月，在他心里，或许日日夜夜陪伴自己的战争远比只是给了自己生命和容身之所的家族来得亲切。
而当时的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现在想来，倒有几分幼稚。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有这种想法也是无可厚非。
“你手抖了吗？”忽然间卡卡西说了这么一句。
卡卡西虽然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但是凉月却觉得说的就是自己亲手把一个家族的人的生命给抹灭这件残酷的的事，他回答：“抖了。”语气不变，承认这件事似乎无伤大雅。凉月没有停太久，又接上一句听起来是原因的话：“刀柄烫得让人拿不住，手也很热。不过......后来就特别平静。说来奇怪，明明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情绪完全收住了。”
“哭了吗？”卡卡西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句不怎么合适的话，但是还是想知道啊，自己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呢？面对鸣人他们甚至是慰灵碑完全没有伤感之类的情绪。
“哭了，”凉月大大方方地揭开自己的伤，“就在几个月之后，出任务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起来：“当时可把队友吓得不轻。”悲伤就是这样毫无预兆地，明明在面对近在咫尺的现实时，自己内心一片平静，可它总会在不经意间如洪水一般袭来，把坚固的心理堤坝给冲毁，一干二净。
凉月似乎从卡卡西苍白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似乎是不经意间的开口说道：“悲伤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你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它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了。”他从树枝上跃下，将自己的眼睛和卡卡西的目光对上，换了一副特别认真的表情，“不过无论如何，悲伤永远会来的。”他说完，就重新一闪身坐到原位。
“话说，卡卡西，为什么？”凉月重新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眯了眯眼睛，双腿在空中轻轻晃动。
“什么为什么？”卡卡西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在这个问题上明知故问可不是太好的。”凉月的声音传到卡卡西耳里，“就是你最近都在用体术的原因，我想知道。”
“......嗯。”卡卡西的嘴唇几欲想张开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的心绪给打乱了顺序，最后只能咽了下去。感到气氛的冷凝，凉月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周围沉默了许久，纵然月色美好，身边也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卡卡西感觉到一种令人心底发寒的孤独和寂寥升了起来，怎么也驱赶不走。父亲和带土他们的面容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浮现，并且不停地晃动，卡卡西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前重复发生，日日夜夜反复临摹的脸沾染上了让人讨厌的痕迹，红色的，让人心颤。
卡卡西不知怎么回事，强迫着自己去回想那一个个细节，眼前发生的事越来越清晰，巨大的压力分散在空气中，沿着呼吸道压迫着他的内脏，血管。卡卡西感慨自己真是自找罪受，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想离他们再近一点，可以再和他们度过一段时光。
凉月的眼睛在气氛变得不对时便睁开了，他没有四处张望，一睁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树林深处。但只是片刻，他又闭上眼，不再多看。
“刷——”破空之声传来，直指凉月眉心。青年没有用什么东西去挡，也没有避开，而是出乎攻击者预料地用手去截住。顿时间，鲜血流出。
“尘，你太过鲁莽了吧。”凉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让来者手中的匕首又深入了一分。凉月仿佛丧失了痛觉一般，反手牢牢抓住匕首。
“你的手快废了。”被揭穿身份的男孩见自己的武器短时间是回不到自己口袋里的，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提醒着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的凉月。
“啊，只是想和这只可爱的，想要夺我性命的，并且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小匕首亲密接触一下而已。我一向很喜欢和人打交道。”凉月开着不符合他性格的可怖玩笑，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手抽走，鲜血从狰狞的伤口汩汩流出，流到小臂上，又一滴滴掉落。
“帮你扩充实力和在你需要时推出去替你挡刀吗？”尘坐下来，有一副想要和凉月畅谈的模样。
凉月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听到这话，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替我出去挡刀的只有两三个吧，况且，他们是自愿的。”
“我建议您可以改个行。”尘顿了顿，“现在可以说是埋没人才。”
“忍者也需要这个技能。”凉月诚恳地说道，“不用幻术就能蛊惑人心的可不只我一个。”
“那他呢。”尘的目光向下扫了扫。
“他是我朋友。”
凉月可以感受到当他说出这五个字时，尘向他投来的惊疑目光。
“做个交易？对于你来说并不亏。”凉月似乎想起来什么弯起了眼睛，嘴角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弧度，“用我这个S级叛忍的命来换。”
“愿闻其详。”
远处的天空泛起白色，黑夜将要捎着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静悄悄地离开。
Chapter 25
尘在树林中穿梭，身边的景物不断向后退去，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这片土地，树木隐隐约约地勾勒出轮廓来。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与凉月的交谈，对话的内容太过骇人，像是一个魔咒萦绕在他耳旁，久久没有停歇。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山洞，他才用一种强迫的形式使自己冷静下来。
隅已经在那里等了。女孩儿的脸看上去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而事实上，她也刚刚熬过一场大病。绷带和药随意地在她身边的地上摆放着。
“哥，你回来晚了。有什么意外吗？”女孩扫了扫风尘仆仆的尘。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那位大人有命令吗？”
“哥，真要这样下去？把我们的未来赌在这上面？”
妹妹的话让尘感到几分时空错乱来，他昨天晚上也问过凉月这问题。那男人怎么说的？
他说:“已经没有未来了。”
他回过神，看到隅脸上的惊讶表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凉月的话原模原样地说了出来。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语气温和:“但是，我们还有可以把握的现在和值得珍视的过去。”
————————————————卡卡西———————————————
凉月一夜未眠，他在思考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自己和卡卡西究竟该怎么样继续走下去，外界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之前的交易也不大可能会奏效。真是恼人的事情，他这么想着，如果是最坏的结局呢？手指不自觉的抚上额头，又慢慢随着鼻梁滑下，最后停在喉上，他轻轻点了点，感觉到肌肉条件反射性地紧绷起来，又放下手。
他听到了，那一个为了艺术吵架的组合日常的声音。“永恒和瞬间什么的......”他望到远远走来的正在争论什么的两个人，感觉眼睛有点疼，“不过，像蝎和迪达拉这样不像特别执着的人也会为了艺术吵起来吗？果然只是为了给多交流打掩护的幌子吧。”他揉了揉隐隐发痛的眼，整了整神色。
“喂喂，你们两个还有闲情在休息啊。”迪达拉的声音由远及近，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传到卡卡西耳边。卡卡西从不太安稳的睡梦中醒来，便看到迪达拉和绯流琥在他不远处站定。迪达拉的眼里透着几丝不耐。
“怎么？又合作？”凉月感觉到卡卡西不想开口，便问到。
“文件。”绯流琥里的人大概是急躁了，用暗哑的嗓音补充到，“这次只能成功。”
“在哪？”
“火之国大名府。能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的啦，嗯。”迪达拉回应道。看到卡卡西变换的神色，他抿了抿嘴：“话说，虽然是熟悉的地方，但你们可不要做出一些临阵倒戈，拖后腿导致我们完不成任务的行为啊，这会让人很难办的。”
“你多虑了。”卡卡西今天第一次开口，声音有些清冷。他的脸上瞧不出情绪，连往日偶尔在他眼底出现的悲伤和怀念都消失了。
迪达拉嗤笑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耐烦的蝎打断。他只能停下话头，转身与蝎一起离开：“你还是当心触景生情的好。”他转过头，无声地说了一句。
卡卡西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另一边离开。
“啊...麻烦。”凉月左右看了看背道而驰的几人小声说道，快速跟上卡卡西。心里暗暗思索着这次暴风雨的来临会把多少树枝折断。
没走出多远，卡卡西和凉月就停下脚步，“喂....不会吧？”
“嗯。”卡卡西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
“还说什么我们拖后腿，他们却招来一堆麻烦啊。”感受到周围那堆人的势在必得，凉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想怎么脱身了。
“土遁•裂土转掌。”为首的那个人将自己的手拍向大地，大地顿时裂开，像一匹野马快速地冲撞过来。
岩忍！卡卡西的目光闪了闪，向旁边跳开，在他跳离地面的一瞬间，冷兵器从四面八方射出，直指要害以及可以让人暂时削弱战斗力的部位。
卡卡西老练的经验一下子显现出来，他精妙的找好角度帮他脱离了必死之境。可还是有几只暗器没有办法躲过。卡卡西努力调整好姿态想让伤害减到最小。
“当——”飞镖一下子被打落，不远处的凉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来。他的左臂因为刚刚救卡卡西的时候动作太大，而被来不及闪避的忍术弄得鲜血淋漓。
“前辈！”卡卡西听见有人这么喊着，他转过头去，看到了跑过来的眼熟的人影。山下修在发现自己的前辈居然是任务对象时，立马挥手让他们停止攻击。
“山下，你这是做什么！”身旁的一个男子皱紧了眉头，“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他们，胜的几率很大！难道就这样为了你的情谊放过他们？”
“我是队长！”山下沉下脸来，“这是命令，不是什么请求或者你可以跟我商量的事。”
“你...”男人愤愤地退到一边，眼神怨毒。
“山下吗？挺重情的啊”凉月抓住机会从自己随身的医疗包里掏出绷带来止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自称为卡卡西后辈的小队队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很不错。”卡卡西给出评价。
“哦？”凉月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
山下在卡卡西几米开外站着，局促不安的模样倒像是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孩子，他的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前辈.....”他唤了这么一声，尾音极长，却没了下文。
“前辈，我相信你。”山下吞吞吐吐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想尽自己所能让自己敬爱的前辈回来，他不想与前辈为敌。
卡卡西的身子抖了抖，他抬起头，直视着山下：“相信我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前辈没有攻击高层，只是被诬陷了而已。所以不得已才和凉月前辈离开村子。加入哓去抓捕人柱力也只是谣传而已。”山下的用词让凉月挑了挑眉，用了离开，却不用叛逃？
尘在树林中穿梭，身边的景物不断向后退去，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这片土地，树木隐隐约约地勾勒出轮廓来。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与凉月的交谈，对话的内容太过骇人，像是一个魔咒萦绕在他耳旁，久久没有停歇。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山洞，他才用一种强迫的形式使自己冷静下来。
隅已经在那里等了。女孩儿的脸看上去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而事实上，她也刚刚熬过一场大病。绷带和药随意地在她身边的地上摆放着。
“哥，你回来晚了。有什么意外吗？”女孩扫了扫风尘仆仆的尘。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那位大人有命令吗？”
“哥，真要这样下去？把我们的未来赌在这上面？”
妹妹的话让尘感到几分时空错乱来，他昨天晚上也问过凉月这问题。那男人怎么说的？
他说:“已经没有未来了。”
他回过神，看到隅脸上的惊讶表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凉月的话原模原样地说了出来。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语气温和:“但是，我们还有可以把握的现在和值得珍视的过去。”
————————————————卡卡西———————————————
凉月一夜未眠，他在思考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自己和卡卡西究竟该怎么样继续走下去，外界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之前的交易也不大可能会奏效。真是恼人的事情，他这么想着，如果是最坏的结局呢？手指不自觉的抚上额头，又慢慢随着鼻梁滑下，最后停在喉上，他轻轻点了点，感觉到肌肉条件反射性地紧绷起来，又放下手。
他听到了，那一个为了艺术吵架的组合日常的声音。“永恒和瞬间什么的......”他望到远远走来的正在争论什么的两个人，感觉眼睛有点疼，“不过，像蝎和迪达拉这样不像特别执着的人也会为了艺术吵起来吗？果然只是为了给多交流打掩护的幌子吧。”他揉了揉隐隐发痛的眼，整了整神色。
“喂喂，你们两个还有闲情在休息啊。”迪达拉的声音由远及近，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传到卡卡西耳边。卡卡西从不太安稳的睡梦中醒来，便看到迪达拉和绯流琥在他不远处站定。迪达拉的眼里透着几丝不耐。
“怎么？又合作？”凉月感觉到卡卡西不想开口，便问到。
“文件。”绯流琥里的人大概是急躁了，用暗哑的嗓音补充到，“这次只能成功。”
“在哪？”
“火之国大名府。能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的啦，嗯。”迪达拉回应道。看到卡卡西变换的神色，他抿了抿嘴：“话说，虽然是熟悉的地方，但你们可不要做出一些临阵倒戈，拖后腿导致我们完不成任务的行为啊，这会让人很难办的。”
“你多虑了。”卡卡西今天第一次开口，声音有些清冷。他的脸上瞧不出情绪，连往日偶尔在他眼底出现的悲伤和怀念都消失了。
迪达拉嗤笑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耐烦的蝎打断。他只能停下话头，转身与蝎一起离开：“你还是当心触景生情的好。”他转过头，无声地说了一句。
卡卡西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另一边离开。
“啊...麻烦。”凉月左右看了看背道而驰的几人小声说道，快速跟上卡卡西。心里暗暗思索着这次暴风雨的来临会把多少树枝折断。
没走出多远，卡卡西和凉月就停下脚步，“喂....不会吧？”
“嗯。”卡卡西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
“还说什么我们拖后腿，他们却招来一堆麻烦啊。”感受到周围那堆人的势在必得，凉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想怎么脱身了。
“土遁•裂土转掌。”为首的那个人将自己的手拍向大地，大地顿时裂开，像一匹野马快速地冲撞过来。
岩忍！卡卡西的目光闪了闪，向旁边跳开，在他跳离地面的一瞬间，冷兵器从四面八方射出，直指要害以及可以让人暂时削弱战斗力的部位。
卡卡西老练的经验一下子显现出来，他精妙的找好角度帮他脱离了必死之境。可还是有几只暗器没有办法躲过。卡卡西努力调整好姿态想让伤害减到最小。
“当——”飞镖一下子被打落，不远处的凉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来。他的左臂因为刚刚救卡卡西的时候动作太大，而被来不及闪避的忍术弄得鲜血淋漓。
“前辈！”卡卡西听见有人这么喊着，他转过头去，看到了跑过来的眼熟的人影。山下修在发现自己的前辈居然是任务对象时，立马挥手让他们停止攻击。
“山下，你这是做什么！”身旁的一个男子皱紧了眉头，“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他们，胜的几率很大！难道就这样为了你的情谊放过他们？”
“我是队长！”山下沉下脸来，“这是命令，不是什么请求或者你可以跟我商量的事。”
“你...”男人愤愤地退到一边，眼神怨毒。
“山下吗？挺重情的啊”凉月抓住机会从自己随身的医疗包里掏出绷带来止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自称为卡卡西后辈的小队队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很不错。”卡卡西给出评价。
“哦？”凉月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
山下在卡卡西几米开外站着，局促不安的模样倒像是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孩子，他的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前辈.....”他唤了这么一声，尾音极长，却没了下文。
“前辈，我相信你。”山下吞吞吐吐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想尽自己所能让自己敬爱的前辈回来，他不想与前辈为敌。
卡卡西的身子抖了抖，他抬起头，直视着山下：“相信我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前辈没有攻击高层，只是被诬陷了而已。所以不得已才和凉月前辈离开村子。加入哓去抓捕人柱力也只是谣传而已。”山下的用词让凉月挑了挑眉，用了离开，却不用叛逃？
Chapter 27
最终还是得到木叶。能隐隐约约看见木叶时，两人就放慢了速度，奈何这条路是有尽头的，而且在半路上还遇到了蝎和迪达拉，以这两人的脾气，走慢些肯定不现实。卡卡西和凉月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无奈。他们对于木叶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木叶给了他们庇护和扬名的机会，另一方面又是木叶杀害了自己的血亲，凉月虽然对于亲人并没有特别的亲近，但血管里的血总归是相同的，他们在战争时给自己吃穿用度，没让自己流浪街头成为没有价值的误伤者，甚至教会了自己查克拉给了他重要的手段，纵使原因是出于不被人诟病。以上这些，是他立足于木叶，火之国的基础。但是后者下令要毁灭基础，由一个从那得到基础的半大少年去亲自执行，这种行为称得上残酷。而就是这种残酷才造就了这位看起来十分好亲近的忍者的赫赫威名。
人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所以当你想得到什么的时候，你得先把足量的筹码交给名为“因果”的奸诈商人。凉月内心胡乱地想着，伸出左手在虚空中握了握，袖口受到影响，隐隐约约透出下面暗色的家族图腾来——这东西一直在与他说“你是凉月家的人。”
卡卡西心里也很难受，木叶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他在这里结识了良师益友，也在这里目睹了父亲生命的逝去。他出生于此，他成长于此，他蜕变于此，也受伤害于此。
卡卡西的贤值不低，纲手的事情已经想明白七七八八，想清楚之后，也只能对此报以无奈一笑。他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做什么来改变。对于当初的愤怒与不平，卡卡西对自己不能信任纲手这位为自己着想的前辈而感到深深的抱歉。这次，应该可以亲口说一声“对不起。”卡卡西把其他的思绪又理得清楚明白，这位随意而安的忍者不过一会儿就惬意地眯上眼，像是往常在木叶街道上散步一样走在攻击木叶的道路上。
转头瞟见凉月的神情，卡卡西拿出了前辈的姿态，“别多想。”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凉月看过去，他正弯起眼角笑，这个瘦弱男人总是能无端给别人安定感。就像现在，凉月的心就静了下来。
前面两人一直在争吵着所谓的艺术，没来得及顾及后方的两人互动。
集合的地点肯定不会离木叶太近 ，所以听到耳边的声音不久后弱下去后，两人都没有太意外。
“木叶盛产叛忍吗？”即使不是才知道卡卡西和凉月叛逃，飞段也还是挖苦一番。在场十二个叛忍，有三个是木叶出身，占了四分之一。
木叶的三位听到这句话抬了抬眼，都不说话。这几位都不是什么易怒易爆的性子，平时都不会有这种情绪，罔论现在？更何况他说的并不完全，雾隐这地方比木叶风水还好。
“切。”飞段无趣地撇撇嘴。
“安静一点，”角都绿色的眼睛瞥了自己的搭档一眼，用冷冰冰的语气提醒，“佩恩有话说。”
包括飞段在内的其他人都正了正身子，看向佩恩，等待他发话。
佩恩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但却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做出的部署详尽且合理。木叶这三个忍者都听得认真，像从这份计划里找出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来。
“卡卡西，凉月。”佩恩面向他们，“你们打前锋，报告九尾的行踪。”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目光就诡异起来，虽然很快就收了回去，但卡卡西还是不自在了好一会。想到要去面对木叶的那些人，卡卡西心中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卡卡西找到好友讨论这次行动。“这种事不应该是越隐蔽越好吗？还让我们两个去？”卡卡西皱着眉，“他不信任我们啊。”因为不信任，所以可以舍弃他们两个，用他们吸引火力，再把九尾引出。
“不对。”凉月坐在石头上，用树枝在沙土上画着，“这应该是他计划的一环。这是因为我们面熟，所以才让我们去。而至于鼬，他和鬼鲛搭档已经挺久了，一下子换肯定是不合适的。而且鬼鲛和木叶不熟，起不到他的目的。”
凉月在这里顿了顿，没先说明目的，他用手上的树枝画了一个Y：“在这里会分出两种情况：一，对我们这两个叛忍憎恶十分，忠于木叶的，这类人呢，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好对付的；二是对我们还保持着信任状态的。”他抬头看着卡卡西，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那一丝不认同，，“别不相信，山下就是个例子。更何况你还有那些学生。”
“至于发生的是哪个，不能确定，必须得碰面才知道。
“至于九尾，对于你来说是个轻松的活儿。那时候他旁边的人大概都去村口对付其他人了。而那家伙一定还相信你，你大可以暴露自己然后让他追着你跑。人柱力跑了，木叶百分之一百混乱，惶惶不安的人心可是很难凭几句场面话就镇得住的。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暴露，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那个——混乱。
青年停下比划着的树枝，没抬头去看卡卡西的神色，抛出一句话：“而混乱，可以掩护所有事情的发生。”话毕，青年就抿着嘴，不打算开口了。
“我先去休息。”卡卡西的声音平平稳稳，站起身，给凉月留下一个冷色调的背影。
“生气了。”凉月喃喃，收回视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风把地上的痕迹都吹走了，可凉月还是用脚踩了踩，“出来吧，鼬桑。”
鼬从树丛里出来，走到距离凉月几步不远的位置，皱眉。
“没落的小家族总得有点资本立足。”凉月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又睁开因为笑眯起的眼睛，“有件事想拜托你，请务必答应，关于卡卡西桑的。”
最终还是得到木叶。能隐隐约约看见木叶时，两人就放慢了速度，奈何这条路是有尽头的，而且在半路上还遇到了蝎和迪达拉，以这两人的脾气，走慢些肯定不现实。卡卡西和凉月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无奈。他们对于木叶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木叶给了他们庇护和扬名的机会，另一方面又是木叶杀害了自己的血亲，凉月虽然对于亲人并没有特别的亲近，但血管里的血总归是相同的，他们在战争时给自己吃穿用度，没让自己流浪街头成为没有价值的误伤者，甚至教会了自己查克拉给了他重要的手段，纵使原因是出于不被人诟病。以上这些，是他立足于木叶，火之国的基础。但是后者下令要毁灭基础，由一个从那得到基础的半大少年去亲自执行，这种行为称得上残酷。而就是这种残酷才造就了这位看起来十分好亲近的忍者的赫赫威名。
人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所以当你想得到什么的时候，你得先把足量的筹码交给名为“因果”的奸诈商人。凉月内心胡乱地想着，伸出左手在虚空中握了握，袖口受到影响，隐隐约约透出下面暗色的家族图腾来——这东西一直在与他说“你是凉月家的人。”
卡卡西心里也很难受，木叶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他在这里结识了良师益友，也在这里目睹了父亲生命的逝去。他出生于此，他成长于此，他蜕变于此，也受伤害于此。
卡卡西的贤值不低，纲手的事情已经想明白七七八八，想清楚之后，也只能对此报以无奈一笑。他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做什么来改变。对于当初的愤怒与不平，卡卡西对自己不能信任纲手这位为自己着想的前辈而感到深深的抱歉。这次，应该可以亲口说一声“对不起。”卡卡西把其他的思绪又理得清楚明白，这位随意而安的忍者不过一会儿就惬意地眯上眼，像是往常在木叶街道上散步一样走在攻击木叶的道路上。
转头瞟见凉月的神情，卡卡西拿出了前辈的姿态，“别多想。”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凉月看过去，他正弯起眼角笑，这个瘦弱男人总是能无端给别人安定感。就像现在，凉月的心就静了下来。
前面两人一直在争吵着所谓的艺术，没来得及顾及后方的两人互动。
集合的地点肯定不会离木叶太近 ，所以听到耳边的声音不久后弱下去后，两人都没有太意外。
“木叶盛产叛忍吗？”即使不是才知道卡卡西和凉月叛逃，飞段也还是挖苦一番。在场十二个叛忍，有三个是木叶出身，占了四分之一。
木叶的三位听到这句话抬了抬眼，都不说话。这几位都不是什么易怒易爆的性子，平时都不会有这种情绪，罔论现在？更何况他说的并不完全，雾隐这地方比木叶风水还好。
“切。”飞段无趣地撇撇嘴。
“安静一点，”角都绿色的眼睛瞥了自己的搭档一眼，用冷冰冰的语气提醒，“佩恩有话说。”
包括飞段在内的其他人都正了正身子，看向佩恩，等待他发话。
佩恩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但却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做出的部署详尽且合理。木叶这三个忍者都听得认真，像从这份计划里找出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来。
“卡卡西，凉月。”佩恩面向他们，“你们打前锋，报告九尾的行踪。”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目光就诡异起来，虽然很快就收了回去，但卡卡西还是不自在了好一会。想到要去面对木叶的那些人，卡卡西心中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卡卡西找到好友讨论这次行动。“这种事不应该是越隐蔽越好吗？还让我们两个去？”卡卡西皱着眉，“他不信任我们啊。”因为不信任，所以可以舍弃他们两个，用他们吸引火力，再把九尾引出。
“不对。”凉月坐在石头上，用树枝在沙土上画着，“这应该是他计划的一环。这是因为我们面熟，所以才让我们去。而至于鼬，他和鬼鲛搭档已经挺久了，一下子换肯定是不合适的。而且鬼鲛和木叶不熟，起不到他的目的。”
凉月在这里顿了顿，没先说明目的，他用手上的树枝画了一个Y：“在这里会分出两种情况：一，对我们这两个叛忍憎恶十分，忠于木叶的，这类人呢，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好对付的；二是对我们还保持着信任状态的。”他抬头看着卡卡西，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那一丝不认同，，“别不相信，山下就是个例子。更何况你还有那些学生。”
“至于发生的是哪个，不能确定，必须得碰面才知道。
“至于九尾，对于你来说是个轻松的活儿。那时候他旁边的人大概都去村口对付其他人了。而那家伙一定还相信你，你大可以暴露自己然后让他追着你跑。人柱力跑了，木叶百分之一百混乱，惶惶不安的人心可是很难凭几句场面话就镇得住的。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暴露，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那个——混乱。
青年停下比划着的树枝，没抬头去看卡卡西的神色，抛出一句话：“而混乱，可以掩护所有事情的发生。”话毕，青年就抿着嘴，不打算开口了。
“我先去休息。”卡卡西的声音平平稳稳，站起身，给凉月留下一个冷色调的背影。
“生气了。”凉月喃喃，收回视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风把地上的痕迹都吹走了，可凉月还是用脚踩了踩，“出来吧，鼬桑。”
鼬从树丛里出来，走到距离凉月几步不远的位置，皱眉。
“没落的小家族总得有点资本立足。”凉月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又睁开因为笑眯起的眼睛，“有件事想拜托你，请务必答应，关于卡卡西桑的。”
01 安心
不得不承认的极其悲哀的一点就是——有些人只能在手里有武器时体会到这种感觉。
02保护
这是他从身边人上学到的东西。
03曾经
这东西虽然只能追忆，但却是造就一个人的基础。他如此清晰地明白着。
04等待
他无数次向窗外望着，希望那两人能快点回来。当然，最终的结果让他厌恶于此物。
05噩梦
常常纠缠于己身。
06风景
当他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瞥见了石缝间的花。
07归乡
多年后他去那里，感到的是意料中的废墟。
08悔过
这件事的前提是认识到自己错了。也就是说，战场上许多人都不会有这种感受。
09隽永
记忆里的他们。
10恐惧
幼时的称赞，少年时的流言蜚语，成年时的信任，常常成为根源
11谅解
我想对你如此做，但你手上曾沾过的那人的血不能。
12名门
你出身其中，自然也要肩负起相应的责任。她把他推出门，说。略显臃肿的身体遮住了身后兄弟姐妹玩耍的情景。
13泥潭
置身其中，越挣扎，显得越深。
14偶然
促成必然。
15魄力
即在生活上独当一面，囹圄中不表怨言。
16驱逐
人们将有别于自身的人或物施以此刑。
17软弱
人并非生而坚强，却必须坚强。
18失去
越是珍贵的东西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19甜酒
他一直喝不了烈酒，于是喝了一晚上的甜酒，以此来掩盖住自己身上的味道。
20污浊
他的灵魂被这样称呼许多次了——从各种人嘴里。但什么才是灵魂呢？他敢肯定没一个人答得上来。
21宵夜
他半夜醒过来，先是脱下了因为到家后倒头就睡而来不及换下的衣服，然后进了厨房。
22遥远
过去与如今，幻想与现实。
23正确
一个人太正确不是好事，物极必反。
不得不承认的极其悲哀的一点就是——有些人只能在手里有武器时体会到这种感觉。
02保护
这是他从身边人上学到的东西。
03曾经
这东西虽然只能追忆，但却是造就一个人的基础。他如此清晰地明白着。
04等待
他无数次向窗外望着，希望那两人能快点回来。当然，最终的结果让他厌恶于此物。
05噩梦
常常纠缠于己身。
06风景
当他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瞥见了石缝间的花。
07归乡
多年后他去那里，感到的是意料中的废墟。
08悔过
这件事的前提是认识到自己错了。也就是说，战场上许多人都不会有这种感受。
09隽永
记忆里的他们。
10恐惧
幼时的称赞，少年时的流言蜚语，成年时的信任，常常成为根源
11谅解
我想对你如此做，但你手上曾沾过的那人的血不能。
12名门
你出身其中，自然也要肩负起相应的责任。她把他推出门，说。略显臃肿的身体遮住了身后兄弟姐妹玩耍的情景。
13泥潭
置身其中，越挣扎，显得越深。
14偶然
促成必然。
15魄力
即在生活上独当一面，囹圄中不表怨言。
16驱逐
人们将有别于自身的人或物施以此刑。
17软弱
人并非生而坚强，却必须坚强。
18失去
越是珍贵的东西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19甜酒
他一直喝不了烈酒，于是喝了一晚上的甜酒，以此来掩盖住自己身上的味道。
20污浊
他的灵魂被这样称呼许多次了——从各种人嘴里。但什么才是灵魂呢？他敢肯定没一个人答得上来。
21宵夜
他半夜醒过来，先是脱下了因为到家后倒头就睡而来不及换下的衣服，然后进了厨房。
22遥远
过去与如今，幻想与现实。
23正确
一个人太正确不是好事，物极必反。
大概是终章，写得很仓促。三次元中的事情太多了，只能忙里偷闲（不要找借口啊喂！）。但是很感谢看到这里的你，这篇处女作花了很长时间见啊（笑），到后来写的时候就感觉剧情对不上，就反反复复改了很多。不是特别满意的作品，有生之年或许能修改？ｅｍｍｍ还有一些剧情外的补充，会在之后发上来。
最初命题的时候，纠结了很久，最终选用了“无心”，意在于这个故事，因为一个“无心”的过错而开始。
ＱＡＱ打到一半就要去上课了。
最初命题的时候，纠结了很久，最终选用了“无心”，意在于这个故事，因为一个“无心”的过错而开始。
ＱＡＱ打到一半就要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