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同人】‖浮生尽‖

@时间把杀猪刀😈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16 22:09:00 +0800 CST  
10.
这一次宁都王的生辰宴办的极其隆重,撇开宇文邕这位被特地叫回来的辅成王不说,光是在京的柱国们都是能到的全到了、没来的也送上了极为珍稀的贺礼,当然了,最主要的到来人物自然是那安然的坐在高位上正悠闲饮酒的宇文护。

但显然,他们都并没有欢喜为人贺寿的心情。

歌舞俱齐间,恭维声与交谈声不绝于耳,这其中的主角自然是逃不开今日的寿星宇文毓以及那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的宇文护了。不同于宇文毓那一味地顺从着他人的奉承、笑呵呵的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宁都王;从来都冷漠惯了的太师大人一切如常,举杯时也只是浅浅的抿上一口,但酒量向来不可估量的他在席间确是止不住的皱了好几次眉头。

“今日,本王很高兴大家能来恭贺我的生辰……”光听语调便知道,今日的寿星宇文毓已经把本就酒量不假自己在宴会结束之前灌醉了。紧接着,座位上的各大朝臣们陆陆续续的带着在偏院同般若享宴的家眷们离开了…

宇文邕找到了独孤伽罗。

哪怕在独孤般若的书信中已然知晓了伽罗的近况,可当他真正看到那个明显不复从前那般有着满满生气的人儿时,还是止不住的心疼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两个拼命叫嚣着的声音:他们该是做了什么龌龊不堪的事情,让他的姑娘难过成这样?而他呢,在他的姑娘难过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独自站在长廊中的宇文邕懊恼的想着,眼光却是牢牢地锁在了那乖乖跟着独孤般若招呼众人的娇小身影上——他看着她同其他夫人们交谈浅笑、他看着她不时的向般若小小声的撒娇耍赖、他看着她在见到般若饮下了数杯酒后也开始端起了酒杯……宇文邕就那样静静地瞧着独孤伽罗,不言也不语,直到独孤伽罗终于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他。

“阿邕?阿邕!”

那双除了在面对般若之外始终黯淡无光的眸子终于再次被赋予了神采,得到了允许的小丫头就像是挣脱了束缚般整个人都莽莽撞撞的向他跑来让人躲都躲不掉,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曾几何时,寿命短浅的少年在面对老天的不公、父亲的轻视、兄弟朋友们的不屑,独自站在那命运的悬崖边摇摇欲坠之时,也是这样一个小姑娘毫无顾忌的向他伸出了手。当时的少年就想啊,这一定是个上天派来陪伴他的小太阳,暖暖的直戳人心,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

本是楞在原地的宇文邕默默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笑着:“诶诶诶,是我,我在这儿呢!”

你是命中劫,也是恩赐。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17 23:24:00 +0800 CST  
我是暖九

其实09章被我存了两个梗,一个太师发烧梗已经被一位小天使成功发现了,可另一个哥舒和春诗的梗怎么就没人提呢

至于结局问题,这还真的说不准,不过目前暖九定的是HE,毕竟剧里是BE嘛

最后,希望小天使们多冒泡留言哈,暖九对长评短评都来者不拒的哈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18 14:07:00 +0800 CST  
11.
秋风穿过长廊,吹动檐角银铃,发出阵阵清响。

独孤般若便是踏着这铃声,寻到了正吹着风试图让自己清醒的宇文护的,“今日多谢太师能应了宁都王府的约,前来参加这生辰宴。”哪怕是四下无旁人之时,般若端的都是一副正正经经的以为人妻的模样,同宇文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温和且疏离。

这要是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偏生宇文护这是发了好几天的烧,平日里行军打仗都不曾病过的康健身子这次是病了个彻底,今日能来也不过是看在这独孤般若的面子外加上他着实是想极了她,可如今见她这般疏离的模样,宇文护干脆就敛了往日里的锋芒,径直对上了女子那双深褐色的瞳眸:“般若,我病了。”

微微一怔,女子的玉手已经下意识的就探向了宇文护的额间。温凉的手覆到那滚烫的肌肤之上,般若狠狠地蹙紧了眉:“宇文护,你是疯了吗?”说着,便将面前的人扶到了自己距离这长廊不远的卧房里。

也是在踏入卧房中的一瞬间,独孤般若才猛然惊醒般的发觉自己是做了一件怎样的错事——她宁都王妃居然把堂堂当朝太师宇文护带到了自己的睡房里!

可看着那扶额皱眉的男子,独孤般若抿了抿唇:“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让春诗给你叫大夫来。”话音未落,她便已经忙不迭的转身欲要向门口走…

“独孤般若,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放你走?”般若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怀抱里,后背撞上了男子坚硬的胸膛确是被突然环住腰际的手封了个进退不得。很显然,她的挣扎在这如同铜墙铁壁的环抱间显得过分柔弱了,“般若你知道吗,我这一生做过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允许你嫁给了那宇文毓。”

就像是卸下了层层铠甲之后露出了最深层的肉身,宇文护话语中的哽咽绝对是能让独孤般若最手足无措的存在,可他还在继续:“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会不恨我呢?我让你等了那样久,毫无指望的等了那样久,可我却一直都割舍不掉…但你又怎能那样狠,竟忍心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把自己交予那宇文毓…怎么可以?!”

像是说到了那伤疤让他疼的最厉害的地方,就连他怀里的独孤般若都感受到了他微微的颤抖,“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般若,我想你想的快发疯了,我就只好找那些与你相似的女子…可我又知道,我惹你伤心了”怎么会不伤心呢?她那般骄傲的女子,不顾身份的去到了那勾栏之地,极力的劝说着他,可他却以报复的姿态面对、让她红了眼睛…

“般若…般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呢?明明我们才是最早相识、相爱的人啊,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他的声音染上了不自觉的嘶哑,“还是就如那些人所说,我本是权势滔天的恶魔,而你本属那纯净无比的存在?”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不好意思啊,刚认识就喜欢你。”

独孤般若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哭出声的,一如她不知自己被人掰过了身子、封住了唇。鼻息间皆是男子极浅的酒味以及自身好闻的味道,本徘徊在理智边缘的般若却在衣带微解的刹那清醒了过来:“阿护…阿护!”她唤他,带着难言的惊慌与失措。

可下一秒,她的唇就再次被封住了。不同于之前的霸道占有,这次宇文护倒是极有耐心的轻轻勾勒着身下女子的唇形,一点点的像是要平息心头的怒火,他一遍遍的低喃着她的名字:“般若…般若…”像魔咒一般。

原是阻挡在衣带上的手,就是在这时松的。

反应过来的宇文护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神色迷离的女子,几经确认后的他像是被天大的惊喜砸中了脑袋,整个人欢喜的忙乱到了极点。

“我的般若啊,可真是世间绝色啊”从额间到唇畔、从颈间到胸口以下三寸的朱砂痣,宇文护都一一吻过,就恨不得在她洁白如玉的身子上满满的落下他的印记才好。

但最惊喜的,还是在那花事最初处。

“阿护,疼…”不可抑制的撕裂感让女子一时间整个人都瑟缩了起来,硕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她终是把自己彻底交付给了他。同样愣住的,自然还有僵直在了原处的宇文护,后知后觉的惊喜竟让她觉得哪怕得了天下都不能再比这一刻更加让他心动的了——他的般若,一直都是他的般若,从来都不曾被让人所摘取!

那他之前的混账举动,该有多让他的般若伤心啊?!

轻柔的吻过女子的泪痕,宇文护几乎是倾尽了毕生的温柔与爱恋让他的般若在他的呵护下盛开,义无反顾。

而独孤般若呢?

她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18 14:44:00 +0800 CST  
第一次开车【?】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18 14:45:00 +0800 CST  
12.
般若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王妃,您…您还好吗?”在门外听到了动静的春诗忙是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独自坐在床榻上愣神不语的般若,“太师是在早晨走的,他叮嘱了春诗不让旁人进入,我便清走了院子里的所有人,让他们在外侯着…”

周身的清爽与穿好的里衣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被那人打理的干净…如果,能忽略掉身子难言的乏力与她里衣下那些印记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心的懊恼与不安最后只化为一句话:“更衣吧。”

她昨日,定是疯了。

而后,当梳理好了一切的般若呆呆的凝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时,为她收拾床铺的春诗在督到那一抹殷红时猛的眨巴了下眼睛,下一秒就迅速的收了床单将其烧了去——无视了春诗所有动作的独孤般若只是默然,身为一名女子的道德感接憧而来、狠狠地冲击着她,很快的便让她苍白了脸庞。

然而最终让独孤般若下定决心远离宇文护的,确是宇文毓。

春诗本是见自家主子脸色差的渗人,就想着让般若出来散散心,岂料这半路,便听见了这样一番对话:

“我一直都笨,除了会舞文弄墨什么都不懂,总是要让般若操心…”

“她要做生意便做,你以后可不许再在我面前说王妃的一点不是,女子又如何了?她可是我的王妃,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那向来都是温言缓语的性子这一次倒是难得的有了脾气,再放眼看去,他身前跪着的显然是宇文毓最信任的贴身奴才,目睹了这一切的般若敛了敛眉。

紧接着,她就听见宇文毓说道:“我知道般若并不喜欢我,毕竟我这样愚笨又让她费心…但我认为世上仍有动情之处,可能我要历经千山万水,才能触及到那一片小小的柔软,我可以等的。”这是他一贯遇到问题时的语调,可般若无声的听着,双眼竟是越发的深沉了下来,转身便带着春诗离开了。

宇文毓有多喜欢她,独孤般若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宁都王府上下都心知肚明:早在定亲之前便已许诺了王府上下掌管之权、只要王妃不愿那么他宁都王就永不纳妾,这还是未过门之前就许下的;入了王府后就更加不用提了,但凡是有关于这宁都王府的大小事件,若王妃有了异议那么宁都王则无条件的顺从,甚至是王妃有了做生意的心思他都毫无保留的支持着,就连王妃护短的性子都由着她去帮助自己的母家……

同般若一起听到了宇文毓那番话的春诗连带着就回忆起了平日里宁都王的所作所为,不禁动容:“王妃,王爷他…其实也挺好的。”虽不是般若动心之人,但作为夫君,宇文毓也算是做到了一个极致,爱妻的极致。

“那阿护呢?”她的语气浅浅,反问道。

春诗迟疑的皱了皱眉,“若您嫁给了太师…太师也定会全心全意的待您,可…”

可独孤般若是不可能嫁给宇文护的。

生涩的扯了扯嘴角,独孤般若笑的无奈又自嘲:“从前我总是等着,等着有那么一天会有奇迹出现;现如今我还是等着,等着自己终有一天会对他死心…可直到昨日我才明白,无论我在之前下定了怎样的决心,我都是不忍心见他难过的,一点都不希望”

所以她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他,以独孤般若的身份;

同样的,她要疏远他,为自己的夫君做一些事情,以宁都王妃的姿态。

但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她依旧爱着他,瞒着所有人。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18 14:46:00 +0800 CST  
11.
宇文护近日有些烦躁。

至于这烦躁的根本缘由嘛,自是逃不开哥舒这连日来反复说出的同一句话:“春诗一直在避着属下,王妃也是奔波在外连人影都难见着。”眼看着那坐在位上,眉眼逐渐冷了下来的宇文护,哥舒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可细数下来,距离那一日宇文毓生辰宴已有数十日之久,主上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能让般若女公子这样避着他啊?哥舒暗暗思虑着,转念却又记起那第二日自家主上满心雀跃、千叮咛万嘱咐着春诗要小心伺候王妃的模样,以及加派到宁都王府的人手…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哥舒猛的一震,开始祈祷自己能留个全尸了。

然而下一秒,哥舒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她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大啊?”本该是质问的话语,却偏偏夹杂了无限的宠溺。

哥舒微微松了一口气:命是保住了。

留下了无限沉寂的场景是被一段井然有序的敲门声所打破的,哥舒朗声示意门外的人汇报,“主上,是宁都王府的元轩回来了。”说话的人是宇文护手下的六大影卫之一。

“让他进来吧。”门外的黑影得令后点了点头,很快的,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就小跑进到了这偏殿之中。

随手拿过桌上的公文,宇文护漫不经心的低头翻阅着,任由哥舒在一旁开口询问:“这样匆忙的赶来,可是宁都王府出了什么事?”许是幼时的境遇以及常年跟在宇文护身边的原因,哥舒待人做事也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气场上面更是从宇文护那儿耳濡目染的不自觉高人一等。就像此时他单单只是冷声询问着,堂下的人就已经不自觉的抖了几抖。
来人平复着心情,让自己的话语尽量的言简意赅:“回大人的话,不是宁都王府,是独孤丞相…”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凝滞,站在堂下的元轩低了低头,“他昨晚…扇了王妃一巴掌。”

“你说什么?!”几乎是闻言而起,宇文护怒喝道。

虽然早已预料到太师会有极大的反应,但来人是无论如何都猜测不到那待人要么完全面无表情、要么全程带着笑,哪怕是要一个人死都面不改色的太师大人,居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子被她自己的父亲扇了一巴掌气的拍桌而起——元轩忙是低头跪地,生怕再惹怒了那染上了无尽冷意的人。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7:22:00 +0800 CST  
我就不知道哪儿有敏感词了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7:25:00 +0800 CST  
他连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对待、为了搏她一笑能花费无数心思、见她红一下眼眶心就疼像要死去…这样一个连他堂堂当朝太师宇文护都珍藏在心舍不得伤害的女子,居然被人伤了,还是被她无数次警告不许他伤害的父亲…

宇文护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见宇文护迟迟没动作,侯在一边重新提起了性命之忧的哥舒开了口:“宁都王呢?他没有劝阻吗?”话一出口,余光督见了宇文护继续沉默的面容时哥舒就已觉不妥,他怎么就提了这么一个问题啊!

早在接到调派至宁都王府这一命令就被叮嘱“接近王爷,小心王妃”的元轩从一开始就对察觉到了那宁都王妃在太师这儿的特别,起初倒也没什么,毕竟一个当朝太师、一个宁都王妃,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亲密的关系的,就算是那王妃未出嫁前都还是独孤丞相家的长女呢,试问,哪个女子会与自己家父的政敌来往过密呢?可能是太师大人怕那女子误了事罢——这是刚被哥舒训练完的小新人元轩的,最初的想法。

可渐渐的,从太师那特意询问的问题里到几乎天天隔一日便要传他回来复命的举动中,元轩才发现:他真是太单纯了…

但饶是知晓这一切,元轩回应时倒也干脆利索:“劝是劝了,可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宁都王惯是会舞文弄墨的,丞相又是征战多年的老将,他哪是丞相的对手?不过,说来也奇怪…”在话语间便回忆起当时情景的元轩后知后觉道,“王爷本是见王妃难过的厉害,想要去安慰她的,却被王妃一下子给推开了…”

“按理说,若是换做旁的女子定会难过的接受夫君的安抚,可王妃难过是难过了,却是生生忍着,自己回了院子里。”

宇文护的目光不知是在何时垂下的,他定睛瞧着不知名的一点,便开始想着:那时候的般若会是怎样的呢?她那般在意自己的母家、从小便将独孤信这个父亲当做自己最敬仰的存在,她费了那样多的心思从中周旋,到头来却得到了这样的回应…般若从来都是不爱哭的,更不轻易显示出自己的软弱,可现如今连元轩都能看出她的难过,那她又该是怎样的心绪呢?

这样想着,宇文护却又突然记起那一日。卸下了所有防备与华丽妆饰的女子软软的缩在他的怀里,明明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却总会在梦里蹙着眉,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惊醒,“阿护,阿护…”睡意朦胧间,他记得她总会怔怔看着他,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唤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原是放在腰上的右手缓缓伸出,修长的五指在空气中伸展开来又慢慢紧握,像是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又是虚无的——她是不是也曾这样,患得患失的,抓不住他?

然后觉得渐渐的,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空了。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7:25:00 +0800 CST  
12.
石桌上是春诗刚换上的熏香,屋外的檐上的长铃经冷风吹着响起了阵阵铃铛声,叮铃,叮铃,回荡在渐渐明朗的晨色里。

被精心打造过的铜镜前,春诗正小心翼翼的为独孤般若上着妆。其间细瞧着这张好不容易消了所有印记的白皙面庞,春诗不禁抱怨道:“老爷下手也太狠了吧,王妃皮肤本就细嫩,幸好是得了三姑娘送来的膏药,要不然今日连入宫面圣都是问题。”

“爹他也是一时气不过,但手上还是收了力的,要不然你以为光是这些膏药就能了事的么?”般若左右瞧了眼镜中的自己,在收回目光的一瞬间却在瞧见仍搁置在台面上做工精致的膏药盒的刹那微微一顿,温凉的手指抚上那冰冷的盒身,“把那支玉钗戴上吧。”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太师府的东西皆是顶好的,比起宫里圣上的用具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春诗从瞎子里抽出了这玉钗,竟发觉哪怕手里本就雕刻精致的玉身竟是温热的且隐约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王妃,奴婢记得您惯是喜玉的。”可放眼看去,几个首饰匣子里玉制的饰物寥寥无几,除去独孤般若头上刚戴上的一支,余下的也都是前几日宁都王生辰宴时太师送的。

不分季节,从来都是冰凉的纤手微抬细细抚过上面的纹路,独孤般若笑的满不在意:“从前在独孤府,知道我这些心思的也就只有一直跟我身边的你,还有伽罗,就连父亲都答不上我到底是偏爱什么;如今嫁入这王府,王爷待我虽是极好,可他向来是不爱注意这些细节的…谁能想得到呢,最了解我独孤般若的,不是我的父亲、我的夫君,而是他太师宇文护?”她的声音清浅,让人听不出其他情绪却又让人感到莫名的感伤,“可现如今,我却要利用他对我的关心,去对付我的父亲。”

“王妃?”春诗睁大了眼睛,面露不解。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7:28:00 +0800 CST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7:30:00 +0800 CST  
我是暖九

有小天使写长评么短评也行啊,出来冒冒泡,有益身心健康哦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7:31:00 +0800 CST  
我是暖九

半壶cp最经典的就是相爱相杀啊,但暖九被腾讯的剪辑弄得十分无能,所以此文尽量偏向相爱,但相杀也是必不可少的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2 18:43:00 +0800 CST  
13.
“你疯了吗,居然在这里叫我闺名!”

虽心知他的手下定不敢多嘴、四下已然是无人之时,可宇文护的那声“般若”只恨不得叫的人尽皆知,还偏生带着无尽的情意…若真有个万一,那她这宁都王妃的身份又将被置于何地?这样想着,就越发不想听他的玩笑话,手上更是一把挣脱开来,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今日的般若着的是一袭深蓝色长裙,未绾起的青丝垂落在腰际,将那本就清冷疏离的气质衬托的越发淋漓尽致。方才光是只瞧见了一眼,宇文护就只觉心里痒得很,此时又看着她因自己的举动和话语平添了几分怒气与怨怪,玩笑够了的他快速的变了语调:“也不知道刀剑无眼,到时候砍在我身上,会不会疼…”

“你身边的侍卫壮的跟铁桶一样,赵贵训练出来的舞姬根本伤不到你。”说着,独孤般若便抬眼看向了从始至终都等在宇文护不远处的哥舒,挑了挑眉。

旁人不知道宇文护有多少能耐也就罢了,可她独孤般若又怎会不知?就算不提他宇文护手中掌管的几个兵符、不提他四下分布在各地的亲信队伍、不提他太师府里的护卫队以及六大影卫,独孤般若深信,光是宇文护和哥舒二人便可杀尽那朝堂之上的文官武将、折损宫中禁卫军的大半兵力。

就像宇文护曾对她说的那样,他是一度徘徊在鬼门关前的人。

然而,也就是那位在战场上用兵如神且出手无情的最高将领、朝廷上连皇帝都不敢与之反抗的太师大人,此时正对着一名女子旁敲侧击的抱怨着她的冷心无情。

但也正是这双眸满都是她一人的模样,让独孤般若微微敛了眉,虽没再瞧着他可出口的话语却明显是软了下来:“到时候你自己注意一点,千万不要受伤。”

“要是你总能这么关心我,就算今天我死了,我也愿意。”他的声音沉得厉害,目光炙热的像是要活生生盯穿一个人似得,让般若不得不重新抬头与他对视。

其实宇文护的眉眼生的是极好的。不似宇文毓带着浓重书卷气的温润、也不似宇文觉那素来欺软怕硬的刻薄、更不似宇文邕自小体弱的病态,他就像是一匹狼,从最初同她相识的蛰伏到后来一步步踏过那些曾伤害过他的人成为了如今的模样——深褐色的目光在那张脸庞上停滞良久,被后来反应了过来的女子很快的收了回来,她继续道:“我先走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般若却总是想着,一份情的至深处到底是什么?

冬日里的冷风总是无孔不入的,目光一直尾随着那抹倩影直至消失的宇文护却觉得自己周身倒是多了一份没由来的暖意。回想着方才被女子发间带着的玉钗,他侧首对着一旁的哥舒道:“把我这几日里制好的簪子全部给她送过去。”

他的女人,自然是要带他给的东西;

然而就在宫内一处,将一罐药物交予到了赵贵手中的宇文毓,面无表情的与之交代着:“势必要除掉宇文护,拜托大人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狠毒,直到他尝过了嫉妒;

自与宇文护分开后,就令马夫快速回府的般若刚入府便命春诗开了自己的嫁妆。玉手细细抚过盒中做工精良、曾一度被世人称作“保命甲”的软绡甲。但天下皆知,这世间仅此一件的宝物早在多年前就被先帝送给了独孤家,如今成了独孤般若的陪嫁却又要被她赠人了,“春诗,你亲自将这软甲送给他,叫他无论如何都要贴身穿着。”哪怕深知那人的性子,但她仍觉不妥。

接过了东西的春诗张了张嘴但很快作罢,其实她想说的是:就算她不提,只要是王妃您送的东西,太师准把它当成宝贝一样珍惜——也就是在春诗出府送物的那一刻,独孤般若才觉得自己心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好吧,她承认她是胆小鬼,不想失去他。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4 05:18:00 +0800 CST  
我是暖九

主子们谈恋爱,受伤的又是身边的人啦!接连被喂狗粮,暗喻铁桶的哥舒再一次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起来了呢【是时候让我们春诗陪陪他了】

吧里好多重生文,可我觉得半壶这对要是不重生的话想要甜就只能用“妖后×掌权太师”的梗了。

但般若三观太正,就需要我来慢慢掰弯了所以我就想着给大姐安排个弟弟,可以在独孤信以后成为般若手里的一张王牌的那种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4 05:25:00 +0800 CST  
14.
哥舒在瞧见春诗的瞬间,便知道是自己的救星到了,忙不迭的大踏步就走了过去,一挥手就屏退了周围的人。

“是王妃叫我来的。”双手捧着檀木衣盒,跟着哥舒一路走到了旁人不得随意进入的偏殿内,素是沉静稳重的春诗因看见哥舒这一副步履匆匆、难得慌乱的样子感到些许诧异,“太师呢?”能让这位如同冰块一般的哥舒大人变成这般模样的,怕是只有那位太师大人了罢。

春诗寻思着,却见面前的人快速的恢复成了往日里千年不变的冰块脸,低沉的声音里早没了方才匆忙跑来的喘气,“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去请太师。”话音刚落,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其实若真要追究哥舒为何会如此慌乱,也不过因着两个原因:第一个,自然就是那除了在面对独孤般若以外,永远都想着弄出些事情的太师大人。

试问,当你知晓自己即将参加一个专门为你而摆下的鸿门宴、知晓了这一切的计划、甚至你已经准备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而在赴宴之前,你又会做些什么呢——总之不会是,一边策划着明日的外出验兵一边抱怨着那鸿门宴的无趣吧?

可宇文护就是。

一一安排下去了明日出府后的事宜,饮上了一口闲茶的宇文护冷不丁地就冒出了一句:“哥舒,你说宇文觉身边的人,除了咱们的独孤丞相,其他的怎就那般愚笨啊?”

“摆下这鸿门宴,还不如直接在上朝时直接向本太师刺上一剑,说不定还能给我安上个“欲要谋反”的罪名呢”随手放下了茶杯,修长的食指一下下点在红木桌案上,倒是一副真正用心思考的苦恼,“或是,或是给我送来个拔尖的美人儿?叫我好一番沉迷美色,趁我不备就夺了我的性命…诶,这法子倒是不错。可你说,般若要是知道了,又该会怎样想?”

哥舒全程保持着沉默,任由宇文护独自一人替旁人想着该如何对付自己,心中暗道:您要是真能割舍的下王妃,如今你们又怎会这般纠缠不清呢?

抑制住一切将会扫了宇文护“兴致”的思绪,波澜不惊的冰块脸一低再低,终于在耳畔响起的通报时,有了一个能走出这间屋子的理由——所以在走进书房时,听见里面传出的娇柔女声时,哥舒有些意外。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4 23:31:00 +0800 CST  
“太师也觉着这玉钗好看?”轻手合上了门的哥舒一如既往的站到了一边,随着女子的话语抬眼看去,那熟悉的样式与花纹惹得哥舒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那仍坐在位上的男子,已然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盘算好了数十种死法。

不同于哥舒在心里的冷笑,此时跪在地上的女子见宇文护除了见到她时便问出的“那玉钗你是从何而来”就在没了其他话语,外加上宇文护惯是喜欢勾着一抹笑,女子便以为自己是无意中合了他的意,说话的语调也越发得意了起来:“粉黛也是瞧着这玉钗别致,在院中散着步时就拦了下来,也不知是抢了哪位姐妹的宝贝…”她的话语越发柔弱,双眼便要滴出泪来,寻常男人看了定会因面前的泪人儿心疼到不行,但宇文护又岂是寻常的男人?

异瞳微眯,周身散发的气息顿时阴冷了下来:早在和般若真正互通了心意以后,这后院中的花儿他便无心再管,后来元清出手清理他也是视若无睹的不让哥舒禀报这些琐事,以至于谁荐了枕塌他都是能拒则拒、若非必要才点头应下……太师府这么大,只要不误了他宇文护的事,养几个闲人还是可以的。

但关键是,那个叫粉黛的女人,已经不止是误了他的事了!

眼看着自家主上的手就要拔剑出鞘,猛然想起了春诗方才带来的木盒哥舒上前几步,对着宇文护低声言语了几句,原是起了杀意的人偏过了头,“我希望你有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来抵消我的怒气。”他的声音冷的厉害,起身看向那哭着求饶的粉黛的目光更是狠绝,扬手间便将方才未抽出的长剑挥向那发间的玉钗,“这冬日里白茫茫的一片,后院该是多些明艳的颜色才好。”他说着,就已经走了出去。

被精心雕刻过的玉钗在地上被摔得粉碎,上面的裂痕脏污了玉钗本有的纯澈,这便是粉黛被人拖出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到底什么事?”虽深知以哥舒的性格出了事断不会轻易惊动自己,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花了一夜的时间为般若雕刻出来的玉钗竟被一个*****所戴,他就止不住的一阵怒火与厌恶。

哥舒沉声答着,“不是属下,是春诗。”

春诗的背后是谁,又代表着谁,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也就是哥舒为何会在宇文护欲要亲自动手时匆忙拦下、赶着时间都要通报给宇文护的底气与原因:独孤般若之于宇文护,从来都是当务之急。

但春诗到底不是独孤般若,脾气还未完全消退的宇文护冷眼看着,不再说话。幸好今日来的是从小贴身陪伴着般若的春诗,差不多能够知晓这位太师大人的脾性的她倒也并不介意,抬手便打开了木盒,温声道:“奴婢奉命将这软甲送来,还望您笑纳。”

木盒打开的一刻,宇文护的目光便深深锁定在了上面,“这不是当年先帝赠送给独孤大人的软绡甲吗?”这软绡甲曾代表的荣耀、于独孤家意味着什么他宇文护心知肚明,可送来的人却是春诗,“哦,原来是给般若做了陪嫁。”

天下仅此一件的是软绡甲从来都只属于独孤一家,可在此时能将这软甲让春诗送来的人,除了刚出嫁的独孤家长女独孤般若便不可能再有旁人。

不会再有旁人会在这个时候巴巴的让自己贴身的侍女送来软甲;

不会再有旁人哪怕心知他的计划都还顾着他自身极其渺茫的受伤几率;

还偏生嘴硬的很。

郁结在心头的暗色顿时明朗了起来,胸口的温度一再上升竟让他的嘴角都带了暖意:“嘴上那么硬,原来心里还是有我的。”略一扬眉,他的目光染上了不自觉的坚定,“让她放心吧,这软甲我会贴身穿着的,永远不会脱。”

他如是说着,手上就接过了春诗呈上的木盒,手指划过那软甲似乎是要寻找那女子曾轻抚过的地方:那时的她定会仔仔细细的上下翻看过一遍,然后又重新将它叠起放入木盒中,交代春诗时端的定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哦对了,或许她还会格外的叮嘱叫他定要穿着…光是这样想着,宇文护的心便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了。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4 23:32:00 +0800 CST  
春诗是被哥舒一路送出太师府的。紫红色的冬裙被冷风吹荡起了好看的弧度,春诗向来是个安静寡言的性子,此时又碰上了哥舒这沉默到如同一个活体冰块的人物更是一路的无言,也就是到了门口,春诗才缓缓开了口:“大人请留步。”来时般若就已经派了她自己的马车随春诗过来,此时看来也没有再让哥舒送的必要。

“那你…那你路上小心。”恍然对上春诗那双突然抬起的眸子,哥舒有些愣神确也极快的反应了过来,可看着那愈行愈远的车马,他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丝怅然。

其实在哥舒的小半生中,随着宇文护一路走来的他所见过的美人并不在少数,甚至就连宇文护都曾许诺说只要他喜欢上了哪个女子,无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他都定会让他娶进门…但一直都没有。许是幼时的遭遇与宇文护耳濡目染的惯性,哥舒并不喜欢娇弱嗔作的女子、更不喜欢那些有着大小姐脾气的贵府千金,可他看来看去,只觉都是差不多的。

直到他,注意到了春诗。

就像旁人说的那样,独孤般若的气质与容貌都过于拔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太过轻易地掩盖别人的风采。所以当他受主上之命去瞧般若女公子如何时,同样奉命行事的春诗就在那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往日里一味跟在般若左右,沉默的几乎毫无存在感的春诗近乎完美的展现出了长女房贴身婢女的高人一等与公明处事,向来温和的语调带了训人时的冷淡与大气,而她的话语,从始至终都只围绕一个人那便是以一己之身撑死了长安独孤府的独孤般若。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的注意力渐渐会因她的出现而慢慢分散到了她所在的地方,他也渐渐对她上了心:比如,她总是颔首低眉的、性子很是安静、有时候等在外面时总会自己陷入沉思…

一帧帧的记忆划过,抬头间就已经是换上了软甲的宇文护了,哥舒下意识道:“主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哥舒仍是一副冰块脸的模样,却不料欲要在他身边走过的宇文护却猛的顿住了步子,“其实春诗,挺好的。”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4 23:52:00 +0800 CST  
15.
独孤信终究是去阻拦了这场闹剧。

温热的茶水自上而下,倒落在杯中荡起了沉重清晰的碰撞声,这是自方才宇文毓经般若安抚离去后,这间寂静的屋子里发出的唯一声响。独孤般若独自一人坐着,轻抿了一口茶,身子只觉倦怠的很。

紧接着,随着“咯吱——”地开门声,身上还带着屋外寒意的春诗忙是合上了门,随即便将怀里的书信呈了过去。虽是未发一言,但自始至终都细瞧着般若的春诗还是因自家主子那张面不改色的面庞而担起了心,“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

“爹他全都猜到了。”将摊开的书信重新叠起,独孤般若的神色淡淡,却是道出了这即将成为她完成独孤天下的最大阻碍,“驻守在各处的哥哥们还有阿烁早在前几日都收到了爹的家书…其他的也就罢了,没了调令他们万万是动不得的;可阿烁的左军和二哥带领的右军,哪怕阿护有着滔天的权利,只要爹的一声令下、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会与之抗衡的。”

哪怕柱国的兵符被夺,可早在先帝在位时就被特许成为独孤家的左右两军确是连宇文护都动不了的:他们专属于独孤家,也只有独孤家的血脉才能成为他们的将领。所以就在独孤信回到长安之后,被指定的独孤家二公子独孤毅与四公子独孤烁便分别成为了左、右军的掌*权*者,这也是为什么独孤信会成为八大 柱 国之首、饶是那宇文觉再怎样怀疑都不敢真正相对抗衡的最大理由。

“若那宇文觉真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将成为救驾时最有力的一把剑,一个能让我和阿护分裂的利器。”纸张在沾染到烛火的一刻便被火光所肆虐,璀璨的火星倒映在独孤般若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里,像是真正点燃了些什么,“父亲知道我有多固执,可他自以为从我成为宁都王妃的那一刻我同阿护就会彻底没了关系,毕竟他可是权倾朝野的太师,怎么还会要我呢?”她的语调轻缓,面色平常的就像是在叙述着与她无关紧要的事情,“父亲也从来都知道,纵使我有着怎样的心智、宇文毓再怎样的偏爱迁就我,只要我和阿护离了心,就不会对那皇位有任何影响…”

抬手揉了揉眉心,她继续道:“可他还是想错了,他错在低估了我和阿护之间的感情,高估了那宇文觉的脑子!所以他现在就让哥哥他们布置好了一切,以防万一;同时,他也知道我素来护短,若真是与阿护的兵马起了冲突,只要输了,我肯定不会眼睁睁地在一边瞧着的。”

若是左、右两军赢了,那么她和他的所有的努力与失去的就将化为泡影;

若是左、右两军输了,那么领军对抗的独孤家将士就会当场自尽而死;而她自己,也会因深深地自责与懊悔而恨上宇文护,在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有多深,痛就有多深——作为父亲,他会在独孤般若真正做出伤害圣上这一事情之前用尽全力去阻止;可作为臣子,他会在有人试图谋反之时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逼退或以身殉国,哪怕那个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是他最器重、最亏欠的女儿。

只可惜,她最擅长的就是为难自己了。独孤般若平静的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顺着独孤般若的话语想着,春诗就只觉一阵心疼:这到头来,左右为难的不就是自家主子吗?独孤天下,独孤家的天下,到时候独孤家就不再会像现在这般被怀疑和压制着了,老爷怎么就非要愚忠一辈子呢?

“王妃,这件事需要跟王爷或太师说么?”春诗问道。

微微摇了摇头,“王爷那儿说了也没用;而阿护明早便出城,过几日就要出征了,再说父亲这边不是还在犹豫么,现在说了也不过是让他白白替我担忧罢了。”说着话,般若越发感觉身子不如意的很。刚沾了床,哪怕抱了手炉都低于常人的体温在被子里仍旧是带着凉意,般若强迫着自己睡下去,哪怕她知道自己可能会在不一会儿就醒来。

轻轻拉上了床帐,春诗轻轻叹了口气:旁人不知道,她天天陪在这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身边,看着她温和而不失分寸的同那些夫人们打好关系、看着她细心指点宁都王的所作所为、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打点着王府上下、同样也看着她无数次的被噩梦惊醒甚至彻夜难眠。

有时候春诗也会想,如果那时候太师能早一点下决心,让主子多一些指望;如果当初主子嫁的不是宁都王、不是别的男子,而就是宇文护…或许她就不会这样了,最起码在那个人的身边,她还能安心的睡一个完整的好觉;

同样的,春诗也忘不了那位惯是阴狠毒辣的太师大人在看见主子送的软甲时那眼前一亮的模样,以及在主子大婚前日,从主子屋里失魂落魄的仿若跌入了地狱的身影。

世上的事情,原来件件藏着委屈。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6 23:43:00 +0800 CST  
我是暖九

发现越来越多的小天使会来问结局是否HE,毕竟我的楔子写的很模糊不清说实话,我最开始定的结局真的是BE,因为连爱情都能相爱相杀的两个人他们本身的性子肯定是狠绝与理智的。
就拿太师而言吧,剧里太师可以因为爱般若原谅她嫁给别的男人并且支持她所有的意愿,甚至在面对儿子死了在宇文邕的劝说下动摇不定时,就因为最后“你觉得皇后会原谅一个杀了她父亲,妹妹的人吗?”选择了停战,这是爱般若的时候;狠心的时候呢?可以任由哥舒将杀手放在她的身边,说实话要不是伽罗机灵,后来也轮不到太师去后悔阻拦
至于大姐的狠,那就更淋漓尽致了,因为剪辑已经删掉了她所有的温情与柔软,可哪怕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大姐的狠是比不得太师的——因为太师会对她起杀心,可大姐从一开始就说了,如果有一天宇文护死了,她会陪着他的。

絮絮叨叨的这样多,其实我也没想好是什么结局,但我把文写到这里相信很多小天使可以发现我有意识的把文风写向HE了就目前而言,真的很有可能是HE,至于楔子的问题:为什么般若晕了就是死了呢?痛晕也可以啊,看太师翻天也可以啊

楼主 雪冷冰荫  发布于 2018-03-27 09:02:00 +0800 CST  

楼主:雪冷冰荫

字数:82238

发表时间:2018-03-06 06: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08 20:19: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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