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前传

今天晚上更文还有,我发现帖子格式错了,问问各位同志,要不要把这个帖子删了再重发一个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18:48:00 +0800 CST  
紧赶慢赶,总算写完啦。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36:00 +0800 CST  
(六十八)

我睡了很久,一直在做梦,梦见爸爸妈妈,我梦见他们抱着我,周围是虚无缥缈的雾气,他们的脸朦朦胧胧,可我知道是他们,他们抱我抱得那样紧。可能是因为我知道这是梦,所以不肯睁开眼睛,也不敢动,只怕自己稍一动作,他们就消失不见了,就像往常时候那样。可这个梦太可怕了,很多只手从雾里出现,把我从他们身上拉开,我哭喊着,有人按住我的身体,很多声音从耳边出现,我只是大喊大叫,想挣脱出束缚,但无能为力。

等我睡醒后已经是早上了,初升的太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在脸上,已经有人帮我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可是我全身酸疼,后脑痛的像被掀了头皮。我稍微动了动麻木的身体,莫绍谦背对着我坐在窗前,正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打字,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醒了?”

他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好了,烧退了。”

莫绍谦长吁了口气,坐在我床边,他的眼睛带着血丝,应该是一夜没睡,寒着脸训我,“出门下雨就不知道拿伞么,就算没有伞,你就不会找个地方躲躲雨,就这么在雨里浇着,你是傻子啊?!”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发火,莫绍谦接着骂我,“丁管家给你打电话不接,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想干什么?要不是我不放心去了墓地,你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我疑惑的问,“莫先生,是你带我回来的?”

莫绍谦没回答我的问题,越说越生气,“回来就发高烧,找了医生给你,你倒好,又踢又哭的,不输液也不吃药,折腾了半天才给你打了退烧针,把医生护士累的够呛。”

我半天才缓过神来,“我发烧了?”

莫绍谦白了我一眼,“烧到快四十度,都烧糊涂了,也不知道你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什么,还好退了烧,再烧下去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他站起身从床头柜拿了杯水给我,“喝点水吧。”

我估计是大病初愈,又闹了一夜,嗓子又渴又干,疼得不得了,可这水是莫绍谦递给我的,我潜意识的就不想接过来。莫绍谦看我还是不动,又把水递进了点,“怎么,要我喂你喝啊?”

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决定赶紧喝水,拿过来他递的杯子,一口气灌下,我是真渴了,喝下去才觉得干涩的嗓子好了点。莫绍谦把空杯子接过去放回床头柜,又问我,“饿了么,想吃点什么?”

我跟他硬挺着,“我不饿。”

莫绍谦像没听到我的话,转身向门外走,“我让厨房给你做点粥。”

他出了房门就一直没有进来过,粥是丁管家送来的,小小的一碗,丁管家要我别吃得太多,病还没好,肠胃还要恢复。我喝了粥,丁管家又把药给我服下,让我好好休息。我还是浑身无力,吃了药很快又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醒来时莫绍谦居然又在房间里,他轻声细语的打着电话,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莫绍谦说话的声音很小,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可是看他的神情很放松,时不时的还露出笑容。他打了会电话,转身看到我醒了,就跟电话那头说,“她醒了,我不和你说了。”

那边不知道又回了句什么,莫绍谦笑骂着,“有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放了。”

他笑眯眯地把手机装进衣服兜里,走过来坐到我床边,“你真能睡,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身体都僵了,我直起身想坐会,莫绍谦看见我要动,伸手把我按住了,“干嘛?”

我说,“睡累了,起来动动。”

他松了手,我支起身体坐起来,莫绍谦从边上又拿来一个枕头给我靠上,问我,“好些了么?”

“好多了。”

他又变出一个新手机给我,“那个手机被水泡过,已经不能用了,给你换个新的。里面程序都装好了,手机号自己存。”

我接过看了看,跟原来那个手机一样的型号,我向他道谢,“谢谢你,莫先生。”

莫绍谦不高兴,“多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莫先生,就是不听我的话。”

他说了很多次,要我叫他绍谦,尤其是在床上兴奋起来总是要我这样叫,我叫不出口,碰到这样的时候我就抿紧嘴唇不说话,莫绍谦等不到回应,就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我。在平时他不说话,我就不会主动提起话题,也只会叫他莫先生,要是生气起来,我就直接叫他的全名。“绍谦”,这样亲热的称呼,一次都没有从我嘴里出现过。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36:00 +0800 CST  
(六十九)

晚上的时候,莫绍谦请来的医生又过来给我复查,丁管家带着医生和两个护士进来丁管家跟我介绍,“童小姐,这是谷医生,昨天就是他给您看的病。”

谷医生六十岁上下年纪,说话很和气,护士帮我测了体温和血压,他又看了看我的扁桃体,笑着跟我说,“行啦,没什么大事了,再吃点消炎药,扁桃体还有点炎症。”又嘱咐我,“你们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平时就不注意,下那么大雨还不知道躲躲雨,你看,病了吧?以后要小心点。”

我向他道谢,“谢谢您,谷医生。”

谷医生笑眯眯的,“医者父母心,这是我应该做的,童小姐不用跟我道谢。再说,要是我不尽心尽力的给您看病,绍谦可饶不了我。”

我配合着勉强笑了一下,谷医生叫他,“绍谦”, 应该和莫绍谦很熟识,可能是莫绍谦的家庭医生。

莫绍谦正端着杯热水从外面进来,正好听着谷医生跟我说话,他有点拉不下脸,“谷医生,您瞎说什么呢。”

谷医生一看是他,“哦,那是我说错了。”他转过头跟我说,“童小姐,从您吃的药我已经开好了,只要按时吃药,注意饮食起居,很快就可以康复了。您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绍谦来找我。”

莫绍谦让丁管家送谷医生出去,谷医生还跟莫绍谦开着玩笑,“绍谦,怎么,有女朋友陪着,连送我出去都不肯了?”

莫绍谦面色如常, “辛苦您了,谷医生。”

谷医生没再多说什么,和我道了别,丁管家就带他和护士出门了。莫绍谦把刚端进来的热水递给我,又给了我一个小药瓶盖,里面放了几颗药,“吃吧,消炎药,谷医生给你开的。”

他看我吃完了药,让我再睡会,替我盖好了被子就走了。我又迷糊了一会,白天睡得太多,实在是睡不着了。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还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站起来总觉得轻飘飘的,脚使不上劲,
我在屋子里转着走了几圈,感觉好了些,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正这个时候,莫绍谦端着个碗进来,看我在地上溜达,问,“怎么下来了?”

他语气不太好,我陪着小心,“躺时间太长,我下床走走。”

莫绍谦脸色缓和了一点,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但说话还是硬邦邦的,“丁管家给你熬的粥,快点喝,喝完了去床上躺着。”

“噢。”我乖乖地把粥拿起来,坐在床边喝着粥,粥里有姜丝,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材料,味道怪怪的。莫绍谦像在回答我心中的疑问,“生姜苏叶粥,驱寒补气,丁管家特意给你熬的。”

我捏住鼻子喝完了粥,莫绍谦问我,“还要么?”

我想起粥的味道,还是算了吧,“不要了,我饱了。”

莫绍谦接过粥碗,没有立刻轰我马上去床上躺着,怕积食,他同意我稍微活动一下,但是要注意保暖。我又披上了件长袖外套在屋子里走了走,还看了会电视。可能是那碗粥的关系,暖意一直从胃里走到四肢百骸,我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莫绍谦过了半个多小时来房间看我,我告诉他感觉好了不少,莫绍谦说这个粥的配方是谷医生给的。看来还挺管用。

我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可能因为我恢复的不错,谷医生没再来过。到了周日晚上,我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明天就要上课,还是开新课,再说马上就要期末了,学校事情很多,我不想再缺课了。莫绍谦已经允许我下楼吃饭,不再把我拘在房间的床上躺着,可能是看我是个病号,在我病的这几天,莫绍谦脾气出奇的好,时不时的端茶递水。我也没再惹他,也没力气惹他,所以我俩这两天过得还算是和谐。看着形势一片大好,我趁着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跟莫绍谦说明天要回学校上课。

不出所料,莫绍谦反对我的计划,“不行,你生病了。”

我争辩着,“我早就好了,连药都吃得少了,是你觉得我没好。”

莫绍谦搛着菜,连头都不抬,“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没敢跟他硬碰硬,要是惹烦了,那我就一点去学校的希望都没有了,没别的办法,只好顺毛捋,“我真的没事了,现在学校现在快期末了,事情很多,我又开了新课,换了老师,要是请假会影响学习成绩的。”

莫绍谦吃得很慢,没说话,我又趁热打铁,给他做保证,“我回学校也会注意吃药的,求求你了,让我去吧。”

莫绍谦停了筷子,偏着头斜眼看着我脸上露出坏笑,“求我?”

“嗯。”

他轻笑了一下,“好吧。”

莫绍谦真是个变态,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哪个词形容这个人会更加贴切,我词汇量不够。他是同意我去学校,条件之一是明天不能再挤公交,要老马送我去。不过他这几天要去工作,可能不在别墅住,要我没课的时候再回来,我当然答应。条件之二就是既然我信誓旦旦地说病已经好了,那他要核实一下,看我是不是真的没事,所以晚上就把我按在床上了。他手指蘸着润滑液挤进我身体里,在里面钻来钻去,我扭动着身体想摆脱,但莫绍谦紧紧地把我压在床上,让我动弹不得。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我,最后我只能厚着脸皮祈求他,看在我病刚好,明天还要上课的份上放我一马,莫绍谦盯着我的眼睛,“你求我?”

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莫绍谦狠狠动了两下释放了出来,他趴在我身上,“这次放了你,下次回来好好补偿我。”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37:00 +0800 CST  
(七十)

早上我陪着他在楼下吃饭,可能昨天莫绍谦使脱了力,懒洋洋的,跟我没什么话说,我草草吃了两口饭就说要去学校了,莫绍谦没再多废话,就告诉我没课就赶紧回来。老马开车送我到了学校,出门早,没怎么赶上早高峰,到学校还不到上课时间。我让老马在离学校还有段距离的路边找地方停下了,我下车走了一截到学校。

这次开的新是建筑装饰工程预算,学的我们快要吐血,老师说学这门课就十二个字,会看图、会算量、会套价、知工艺。我们从预算学到定额,又从定额学到工程量的计算,最后还要自己交一本编制施工图预算书。悦莹向来对这种计算类的深恶痛绝,已经陷入疯狂状态,跟我吐槽,“他妈是耍老娘我呢,这字看着都认识,怎么凑在一起就不说人话呢!”

她拿着老师给我们留的作业,一个字一个字给我念,“你看看这问题啊,‘根据XXXX年《建筑与装饰工程计价表》计算该基础工程的平整场地、挖沟槽、基坑、土方回填、余土外运、垫层、砖基础、砼独立柱基础、地圈梁、防潮层等项目的工程量,设箍筋直径为12mm,抗震,计算柱箍筋长度,图例如下。’这他妈怎么做啊,杀了我算了!”

骂虽骂,但作业还是要做,我们每天就是写啊算啊查啊,忙得不可开交。莫绍谦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有一次我正忙着算材料差价,根本没听见电话响。算完了起身喝水休息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电话,结果上面做有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莫绍谦,最后又连着好几个信息,“干什么呢?快接电话!”“接电话!”“再不接我就上学校找你” ……

没见到他我就好像已经能看到莫绍谦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赶紧拿着电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他打回去,电话刚一接通莫绍谦就在那头冲我嚷起来,“你死哪去了?我打那么多次电话你都不接!?”

手机漏音,莫绍谦声音又大,声音早就传来,已经有过路的同学回头看我,我赶紧把手机捂住,“莫先生,我刚才在忙着做作业,没有听到。”

莫绍谦重重的哼了一声,“做作业,看来这作业比什么都重要,别说电话了,我站你前面你都看不到吧。”

我小声的跟他争辩,“我是学生,当然要做作业。”

莫绍谦没说话,不过能听到他在那头粗重的呼吸声,我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两个人拿着手机寂静无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诡异氛围,轻声问他,“莫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我还要去忙……”

莫绍谦告诉我,“你周五过来吧,这几天我没时间回来。”

“知道了。”

那边“嗒”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和悦莹忙着作业的事情,有时候做到崩溃两个人会跑到外面大吃一顿,安慰一下受伤的心。悦莹最喜欢校外一家小火锅店的麻辣火锅,隔三差五的就要拉我过去。不过还好,我俩受了这么长时间辣椒花椒的荼毒,脸上倒没有起疙瘩上火之类,悦莹说了,那是咱们姐妹两个底子好。


周三晚上我俩又去吃火锅,悦莹问我,“童雪,你天天陪我吃火锅,你不腻啊?”

我捡着锅里的肉片,“腻啊。”

悦莹一脸不忿的瞪着我,我接着说,“再腻也陪着你。”

悦莹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吃了一会,我突然脑洞大开,“诶,悦莹,你说要是在火锅店里吵架是不是很危险啊,武器很顺手而且非常有杀伤力。”

悦莹点点头,“要不咱们建议一下,火锅店的锅把不要包胶不要隔热,要泼人先自己掉层皮。”

“那人家服务员要怎么端上来啊?”

悦莹聪明,“那多简单,服务员端上来的一律是冷的,自己加热了再吃。”

他说完了我俩面对面哈哈大笑,悦莹说,“咱们两个神经病。”

我俩吃得开心,结果真的有人配合我们演了场大戏,我们桌子侧面的那桌,一男一女两人刚开始是面对面欢快地吃火锅,但突然一言不合,男的拍桌子了,声音很大,本来闹哄哄的火锅店顿时鸦雀无声,他们旁边的那桌一男一女立刻就去买单跑了,大概怕殃及池鱼。

这吵架的两人可能吵起来就收不住了,所以男的索性也不收了,继续拍桌子,发火,女的也哭,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了解到奇葩的人物关系。两人都在哭诉自己多么不容易,从认识到到现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悦莹掐指一算,偷着跟我说,“靠,这他妈还是一段跨越十年的虐恋。”

看样子女方是远嫁,来到这边就结婚生子,然后一直带孩子,也没什么朋友,可能男的也不太体贴,所以终于熬不住跑了。然后反正男的离婚后很快就再婚了,而且通过对话,男的在婚姻期间出轨了,娶的新老婆就是原来的第三者……听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一是八卦心开启了,二是大家都不说话,三是他们声音太洪亮了,这时候大家估计都在认真听,谁说话谁傻,有人说话旁边人都得扒拉他,你别吱声,打扰我们吃瓜看戏。

反正男的各种大声咆哮,摔酒瓶,临近的一个带孩子的妈妈很淡定的一边吃一边看,还提醒对方摔酒瓶朝那边摔,这边有小孩。悦莹跟我说,“你看没,那个妈妈一看就是干大事的银!!”

之后呢,两人安静了些,不那么大吵大闹了,男人中途还对服务员说再来盘肥牛,女的全程就没再动筷子了。屋里的客人看着没有啥新的信息更新了,又恢复了刚才的火热气氛,悦莹跟我说,“这大戏看的,咱俩这顿饭没白吃,钱花的值。”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37:00 +0800 CST  
(七十一)

吃火锅悦莹最喜欢的就是肥牛片和虾滑,我喜欢的价廉物美,就是白菜土豆,最多加个蟹棒。悦莹喜欢实打实的东西,最看不上的就是我吃的蟹棒,都是淀粉和添加剂,还不如要个螃蟹呢。我倒是无所谓,对吃的没什么挑剔。

悦莹看我又往盘子里夹蟹棒,数落我,“童雪,你就不能吃点有档次的东西啊,你看看,这吃的都是什么。”

我嚼着蟹棒,“这多好啊,能吃到螃蟹的味道,又比螃蟹便宜多啦。”

悦莹嗤之以鼻,“得了吧,要是银耳跟燕窝一样,那都去吃银耳了,谁也不傻啊。”

我笑眯眯地看她,“那我等你发了财,你天天给我弄螃蟹吃。”

悦莹一口答应,“行,没问题,我呀,就给你弄个池塘,专门给你养螃蟹,让你吃个够。”


吃完火锅回去之后我俩继续奋斗,忙得天昏地暗,小桃红有男朋友帮着弄作业,轻松得多,袁梦凡呢,她就是60分万岁,作业都是瞎凑合,反正跟老师搞好关系,再怎么样都能得个及格。我和悦莹却是拼了命的,我是为了自己和舅舅家的将来奋斗,悦莹是富二代,她这么拼不知道为了什么。后来悦莹告诉我,她老爸是投机取巧,运气好才发了家,以前就是路边上开大排档的,悦莹说小时候吃苦受累的日子她忘不了。别看她老爸现在风光,可家里没有根基人脉,没准哪天就完蛋。现在学个能安身立命的本事,至少以后家里要是真不行,还能养活家里,不至于坐吃山空。

我看悦莹天天嘻嘻哈哈,好像没心没肺的,真没想到她能想的这么长远。她问我,“童雪,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赶紧摆脱莫绍谦的控制,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生活,虽然我知道,就算莫绍谦哪天良心发现放了我,我再想像以往那样单纯的生活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他已经毁掉了我的一切,我的身体、我的希望、我的未来,早就被他弄得支离破碎。我不可能跟悦莹说这些,谁也不能说,不过还是可以畅想一下未来的生活,“我呀,就想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好工作,能好好报答舅舅他们。”

悦莹问我,“有没有更远大点的?”

我摇摇头,“没有,我觉得这样就挺好,过上平平常常的日子,就很幸福了。”

悦莹认同我的话,“是啊,我也觉得那很幸福。”她搂着我的肩膀,“祝愿我们以后都能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很久都没有平淡的生活过了,自从父母出了意外之后,我就一直在波浪起伏中翻滚,只能奋力的呼吸,希望自己不会被命运湮没。

到了周五,我中午去了舅舅家,舅舅今天休息,看我回来很高兴,舅妈又催着他出门,再买点好东西给我加餐。已经进了六月,早就入了夏,再加上梅雨季节,家里又闷又热,舅妈节约,没有开空调,就是一个小电扇搬来搬去,嗡嗡的吹着风,聊胜于无。

舅舅回来买了排骨,还有一只白条鸡。我很少回来,帅帅学校课业负担重,在家就吃一次早饭,平时都是吃食堂。我们不在家,舅舅他们平时也舍不得买什么好东西,都是白菜豆腐,酱菜清粥。但只要我们在家,舅舅舅妈总会拿出好菜好饭,舅妈心疼我,说我在学校也吃不好,怎么回家要要给我改善伙食。

帅帅晚上九点多才能回家,中午就我们一家三口吃饭,可舅妈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舅妈一个劲给我往碗里夹菜,“雪儿,你多吃点,这个好。”

我碗里堆得满当当,舅舅说舅妈,“雪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看看你,给她夹那么多干什么,她想吃哪个就让她自己夹嘛,一家人吃饭。你呀,就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

舅妈瞪着舅舅,“你不心疼外甥女,我心疼。”

舅舅让她说了个大红脸,低头吃饭掩饰尴尬,“你瞎说什么呢。”

舅妈转过头跟我说,“雪儿,你别理你舅舅,他呀,这些天跟中了邪似的,大脑不正常。”

舅舅气的停了筷子,“没用的话怎么那么多!”……

我咬着筷子笑,看着舅舅舅妈斗嘴,哪怕天天粗茶淡饭,柴米油盐,但这才是一个家的应该有的味道,才是一个家应该有的感觉。那不是莫绍谦冷冰冰的大房子,就算每天锦衣玉食,我也不会觉得舒服。

正吃着饭,舅妈问我,“雪儿,马上你就要上大四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下个学期我们的专业课就少了,基本都是实习、写毕业论文、做毕业设计,有些同学可能要准备考研。”

舅妈问我要不要考研究生,她觉得以我的成绩应该是没问题。

我说,“不用了,我想早点找工作,这几年学的有点累,不想再上了。”

其实我知道,要是想考研究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设计专业的主任问过我意见,他的意思是我可以选他做导师,考本校的研究生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专业每年都有保送的名额,我再尽些力,还有可能被保研。但我委婉的拒绝了,说想早点找工作,主任觉得很惋惜,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很想在继续学习,但实在是不允许,从经济上到精力上都不允许,我要是再接着上学,舅妈他们的负担还要再多两年。而且设计专业更看重的是经验和能力,学历方面并不特别重要,现在就业竞争这么激烈,再过两年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干脆先找工作,过几年看看形势再说。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37:00 +0800 CST  
(七十二)

吃完了饭,我帮舅妈收拾好桌子,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莫绍谦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说四点钟到家,我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我跟舅妈说还要回学校,舅妈让我在家住一晚,明天再回。我骗她期末事情多,要早点回去。舅妈不放心,又嘱咐了半天才让我出了门。

我坐公交去别墅那,空调车坐得很舒服,正是中午,人又不太多,我这几天忙着做作业,一直没有怎么睡,就在车上坐着打盹。我倒了两次车,最后一趟车可以直接到别墅区门口,站点多,时间很长,我睡得有点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着到了别墅的报站声,赶紧下了车。虽然已经到了下午,可天还是很热,外面跟蒸笼一样,我刚从凉爽的空调车上下来,冷热交替,激的打了个喷嚏。

我没有睡清醒,脑子还是混沌一片,一边往别墅里走一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快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哄一下想起来了:我的背包忘了拿,还在车上!我平时一直背着这个包,马克笔、尺规、参考资料都放在里面,这次因为要做预算,作业量大,作业我也放在包里了。上车时正好我座位旁边没有人,就顺手放在一边,结果手忙脚乱的下车,背包却忘了拿。

我慌慌张张的往外面跑,到了站点一看,刚才我坐的那辆公交车早就开没影了。我看了看站牌,还有三站地就到了终点站,我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顺着站点找,可这一路上都没看到,最后一直追到了终点站。终点站停着几辆车,我跑上车一辆辆找,都没有找到我的背包。有一辆车上有司机,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把背包落在车上了。司机很热心,问我是几点坐的车,我告诉他上课和下车的站点和时间。司机想了想,给我向窗外指了一下,“应该是那辆,你去问问。”

我谢了司机,跑上了他给我指的那辆车,车上空无一人,我从头找到尾,什么都没有。我快哭了,包里面的各种工具加在一起快两千了,还有我的作业,要是找不回来,那我的损失就大了。我冷静想了想,忽然想起应该去终点站的办公室问问,没准我的背包被某个乘客发现,或者司机停车检查的时候看到,拿到办公室去了。

我跑到办公室,跟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工作人员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问清楚我背包的大小样子色彩,什么时候丢的,回想了一下,跟我说,“我们这好像没有你说的那样的背包。”

我哀求她,“麻烦您再帮我找找。”

阿姨看我求的可怜,查了失物招领处的遗失物品,确实没有我的包。工作人员说他们的司机绝对不会私藏乘客的遗失物品的,碰到要一律上交,不然会有严重的处分。要是没有估计就是车上的乘客拿走了。阿姨帮我查了车上的视频,他们的视频都是实时传送的,总站有记录。可查了之后我就傻眼了,视频上看的清清楚楚,我前脚下车,坐在我座位侧后有一个中年男人,就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放到自己的脚下,到了终点站他就背着背包下了车。

阿姨跟我说,“这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不行你去派出所报一下警,看看警察怎么说。”

终点站旁就是一个派出所,我又跑到派出所,跟接警的警察说了一下情况,警察帮我做了记录,有问清楚背包的特征和我的信息,最后跟我说,这只能帮我协查一下,站点的马路对面是个城乡结合部,外来人口多,鱼龙混杂的,他们派出所实在是人手不足。像我这种遗失的案子,数值也不大,他们不会特别侦办,但会根据监视录像去查,不过找回的可能性不大,让我有点准备。

最后警察问我,“小姑娘,你是学生吧?”

我点点头,他笑了一下,跟我说,“现在社会乱,什么人都有,你们年纪轻,好多事情没经过,以后出门要小心。这次就是丢了点文具之类,还好你钱包和手机还随身带着,要是下次丢的是重要的东西,或者贵重的财物,那损失不就更大了,这就算个教训吧。”

警察留下我的联系方式,让我回家等消息,我出了派出所的大门,真想大哭一场。我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又怨自己的马虎大意,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莫绍谦。我划开手机,莫绍谦在那头劈头盖脸的骂我,“去哪了,几点了还不回家,在外面玩野了吧?!”

我积累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迸发,我放声大哭起来,莫绍谦可能被我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了,他急急地问我,“童雪,你怎么了?”

他问了好几遍,我才抽噎着跟他说,“我包丢了。”

莫绍谦疑惑的问,“什么包丢了?”

“我的背包,里面有好多工具,还有作业,我落在公交车上,被人拿走了。我报了警,警察说找不回来了……”

莫绍谦问,“除了工具作业,还有别的么?”

“……没有……”

莫绍谦骂我,“那还值得哭?!”

我抹着眼泪,“那些工具很贵的……”

莫绍谦说,“我给你买。”

“我作业还在里面,我做了好久。……”

莫绍谦问我,“你现在在哪?”

“XXX路的总站。”

莫绍谦说,“在那等我,我去接你。”

我赶紧说,“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

莫绍谦烦了,“叫你等着!”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只好坐在站点的等候区等,莫绍谦来得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车停到我跟前,莫绍谦从车里探出头来,“上车!”

我老老实实的坐上了车,莫绍谦吩咐老马回别墅,然后虎着脸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不过隐去我中午在舅舅家吃饭的事情,莫绍谦问我几点上车,几点下车,然后丢给我张面巾纸,“擦擦,哭得丑死了,这么大点事就值得哭。”他吁了口气,“我给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回来。”

我疑惑的问,“真的?”

他白我一眼,“看看吧。”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38:00 +0800 CST  
这几天天气好,心情也好啦,写得快多了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3 20:40:00 +0800 CST  
各位亲爱的今天不要等啦,明天晚上才能更文,这几天忙着收拾行李,准备远行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19 20:15:00 +0800 CST  
大家可以先睡一觉,睡醒就有了,正在写,会很晚更新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0 21:21:00 +0800 CST  
写完啦,以后的几周更文的时间不定,尽量周末更,因为要忙些家里的事情,空闲时间不多,不过更文前都会提前说一下的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1 00:10:00 +0800 CST  
(七十三)

莫绍谦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很不客气的问对方,“你还在杭州吧?”

那边应该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莫绍谦接着说,“帮我找个人。”

能隐约的听出,那边在问他要找什么人,莫绍谦毫不隐晦的说,“我女人在公交车上落了个包,被人给拿走了,帮我找回来。”

那边可能在问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莫绍谦一脸的不耐烦,“跟你没关系,赶紧给我找回来。”

莫绍谦把我告诉他的前因后果又跟对方复述了一遍,几路汽车,在哪上的车,几点上几点下,发现包丢了怎么处理的等等,最后莫绍谦跟那边说,“你等一下。”然后捂住手机转头问我,“拿你包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想了想,“看着四十多岁吧,穿的蓝色的T恤衫,白裤子,秃顶,挺胖的……”我突然想起来,在总站看监视录像的时候,趁工作人员不注意,我用手机偷偷把录像拍下来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把录下来的监视录像给莫绍谦看,“你看,就是这个人,我看监视器的时候把录像录下来了。”

莫绍谦看了一下,又跟电话里说,“她把监视录像录下来了,我一会给你发过去。”那边又说了什么,莫绍谦说,“不用了,东西拿回来就算了。……好,我等你消息,尽快。”

莫绍谦挂了电话,把我手机拿过来,他很小心,大概怕被别人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先把我录下的视频传到他手机上,然后才又传了出去。之后,莫绍谦把手机还给我,摘下眼镜按着眉心,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按了一会,他把眼镜戴上,转过头跟我说,“放心吧,很快就能找回来。”

我小心地问他,“你找的是什么人啊?”

莫绍谦长出了一口气,靠在车座椅背上,“能帮你把包找回来的人。”

说了等于没说,我又不死心的问,“那个……他好像是知道我……”

莫绍谦扫了我一样,“怎么,怕呀?”

“不是……”

莫绍谦满不在乎,“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我沉默着没说话,对莫绍谦来说当然不会怎么样,可对我却不一样。我怕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可莫绍谦却毫不掩饰的跟对方说“我女人”,连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生怕别人不知道。

车开着开着,莫绍谦突然笑了一声,他侧过头跟我说,“你也不傻啊!”

“嗯?”

“还知道把录像给录下来,要不他们还得花时间跑一趟,这样省不少事呢。”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下意识的觉得,怎么我自己手里也要有点证据,要不空口无凭,万一找到拿我包的人,人家又不承认,我手机好歹有证据,他抵赖不了。现在看来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我刚才在总站和派出所跑来跑去,又在外面等了莫绍谦一会,早就满头满脸的汗,后背都湿透了。莫绍谦车里的空调打得凉,我坐了一会,汗水还没来得及落下,身上就凉透了。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莫绍谦问我,“着凉了?”

我吸了吸鼻涕,“没事,可能刚才在外面太热了,有点热伤风。”

莫绍谦吩咐老马,“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童小姐有点冷。”

老马答应着,“好的,莫先生。”

温度升上了点,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下午忽冷忽热的折腾了好几次,再加上上次的病还没好全,我生怕自己在旧病复发。我抱着胳膊,好歹能让自己觉得暖和点,这时,莫绍谦突然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他车上放着一件西装外套,莫绍谦把外套拿过来盖在我身上问我,“暖和点了么?”

我点点头,“好点了。”我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紧张的肌肉都硬了,更是抖个不停,莫绍谦又把我搂紧了点,跟老马说,“老马,空调关上吧。”

我赶紧说,“不用,我好多了。”

莫绍谦凶我,“听话。”

老马关了空调,小小的一辆轿车坐了三个人,车里的温度很快升了起来,我盖着西服外套,耐不住热,把外套拽下来扔到了一边。莫绍谦是衬衣长裤,早就出了汗,我靠在莫绍谦的怀里,他身上的气味更浓,我实在受不了,就挣扎着想从莫绍谦身上起来,莫绍谦问我,“干嘛?”

我说,“我没事了。”

他松了手,“那好吧。”

我把外套递给他,“莫先生,您把空调打开吧,车里很热。”

莫绍谦接过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没事,很快就到家了。”

到了别墅都已经六点多了,外面还是闷热难耐,莫绍谦怕热,刚一入夏温度上来,别墅的空调就开了,温度调的很低。他整天长衣长裤,倒是舒服,家里的人也都穿着制服,所以不觉得怎么样。可我要去上学,一直都是夏装,在学校正好,到了别墅却是冻的起鸡皮疙瘩,进来就要换衣服,麻烦得不得了。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1 00:10:00 +0800 CST  
(七十四)

回来后莫绍谦吩咐丁管家去煮一碗姜茶给我,生怕我再感冒。丁管家煮好了姜茶,连着晚饭一起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莫绍谦让我先把姜茶喝了,再吃晚饭。我喝了茶,出了一身透汗,舒服了不少,可饭却吃不下去,背包还没拿回来,我哪咽得下。莫绍谦催了我两次,问我怎么还不吃饭,我说不饿。

莫绍谦喝着汤,问我,“不是不饿,是惦记着你包的事情,所以吃不下吧?”

我让他点出了心思,只好顺着问,“那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啊?”

莫绍谦放下了汤碗,“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我没办法,只好束着手坐在凳子上等着,莫绍谦问我,“真的不吃?”

我点点头,“我实在是吃不下。”

莫绍谦端起饭来,“那随便你,到时候别喊饿。”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莫绍谦这顿饭吃的极为斯文,慢慢悠悠的吃了快半个小时,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的看看挂在墙上的表,总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

莫绍谦跟我说,“你急也没用,老老实实地等吧。”

好不容易他吃完了饭,丁管家和佣人上来撤了桌子,莫绍谦又要了杯咖啡坐着慢慢喝。到了快八点的时候,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丁管家上前按响对讲,“哪位?”

听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请问这是莫总的家吗,三哥叫我来的。”

莫绍谦告诉丁管家,“叫他进来。”然后回头跟我说,“应该是你的背包有着落了。”

我又惊又喜,“真的?”

说话的功夫,丁管家领着一个男人进来,看着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脸精明强干的神色,穿着黑色的短袖衫,身材及其魁梧,个头比莫绍谦一点不矮,站在客厅里壮的跟山一样。

他进来就跟莫绍谦打起招呼,“莫总,您好。”又跟我点了点头,我兴奋极了,这人进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在他肩上的背包,正是我丢的那个。

莫绍谦站起身, “请坐。”

那人谦让着,“不用客气了,莫总。”他把肩上的背包拿下来,“这是三哥让我帮您找的背包,您看是不是这个?”

我紧走几步把背包拿过来,“就是这个。”

那人跟我说,“请童小姐检查一下,看看东西全不全。”

我打开背包看了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也弄脏了,不过东西一点没少,我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都没少。”

那人笑了笑,“那就好。”他转过头跟莫绍谦说,“莫总,还好您打电话及时,要收我们再晚点到,没准这里面的东西就被扔进垃圾箱了。”

莫绍谦问,“怎么回事?”

那人说,“您把视频给我们之后,三哥就让我们去那小子下车的地方找人。不过那片区域太大,人口多,视频清晰度也不太高,费了点了力气才找到。原来这个人是打零工的,今天干完活回来,正好在公交车上看到童小姐落了包,他觉得里面怎有也有点值钱的东西,就贪心把包拿走了。不过回家时候碰到有老乡找他喝酒,喝完酒他才在家里翻了您的包,看没有什么值钱的,就想把里面的东西扔了,把包留着,正好这时候我们找到的他。”

莫绍谦皱着眉,“您们没把他怎么样吧?”

“没有,三哥说莫总不让动人,我们就吓唬了一下。”

莫绍谦点点头,“你们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北京那边急,三哥说要赶紧回去。”

莫绍谦说,“那替我给他带个好。”

那人说,“放心吧,莫总,我一定带到。莫总,如果您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莫绍谦说,“等一下。”他去客厅的茶几上拿了一个牛皮纸袋,装的鼓鼓囊囊的,递过去,“多谢你还亲自跑一趟送过来,这是给各位兄弟的辛苦钱,大家买点酒喝,也算是我一点心意。”

那人推辞着,没有接,“莫总,我出来时三哥说了,要是敢拿您的一点东西,他就打断我的腿。”

莫绍谦笑了,“那好吧,替我谢谢他,等有时间去北京再找他喝酒。”

那人说,“好的,莫总,我先走了。”

莫绍谦点点头,“慢走。”他让丁管家送那人出去,看人出了门口,问我,“这下行了吧,放心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啊。”

他满不在乎的,“谢我干什么,是人家卖苦力给你找回来的。”

我问他,“那个三哥是什么人啊?”

他反问我,“你说是什么人?”

我试探着,“黑社会?”

莫绍谦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对啊,是黑社会。”

我有点不敢相信,莫绍谦是生意人,怎么会认识黑社会呢,而且听意思,他和那个什么三哥渊源还挺深的。莫绍谦看我一脸怀疑的神色,“怎么,不相信啊?”

我说,“有点奇怪。”

他拿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是不是觉得我做生意,认识的就都应该是生意人?正常的关系我当然可以找,不过费时费力,而且这种人情不好还,倒不如找朋友,几句话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麻烦。这个世界不是非此即彼,也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有很多模糊的中间地带。是黑社会也好,正经做生意的人也好,大家都是相互利用,可以讲利益,更可以讲人情。你现在在学校,比外面单纯得多,等你以后毕业进入到社会,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1 00:11:00 +0800 CST  
(七十五)

莫绍谦看着英文的财经节目,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而且学校留的作业还没有完成,我小心翼翼的跟莫绍谦说,要回房间做作业。莫绍谦正看得专心,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

我回房间开始做作业,算算改改,不知不觉就到了快十一点,总是低着头,脖子酸疼,我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几下脖子。这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还真是个好学生,这么认真。”

莫绍谦总是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声不响溜进来的,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他突然的一声吓得打了个哆嗦。莫绍谦看我被他吓了一跳,还觉得挺有意思,“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我有点不高兴,“你这样突然冒出来,换谁都会被吓到的。”

莫绍谦走到我桌前,翻着我刚写的作业,“工程预算?怎么,你不是学室内设计的么,怎么还要学预算?”

我怕他把作业弄坏,从他手里抽出来,“室内设计要学的很多,工程预算也是其中一项。”

“是吗,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莫绍谦看着我收拾东西,问我,“你们什么时候放暑假?”

我不知道他又在计划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快了吧,七月初。”

“还有什么课程要考试么?”

“没有文化课,都是专业课,还有一门体育。”

莫绍谦笑,“那还是挺轻松的,不用考试。”

我反驳道,“谁说轻松了?我们平时学得很辛苦的,一个月一门课,每门课都有好多作业,天天都要忙。”

莫绍谦大概也懒得跟我计较这些口舌之争,“好好好,你忙。”

他在我屋里转着,看我收拾好了背包,有点嫌弃的问,“包这么脏,你不知道洗洗么?”

我看了看,边角蹭了一些灰尘和泥迹,我整天背着这包跑来跑去,图它结实耐用,装的东西也多,还是便宜货,是舅妈去市场买菜,看见大减价给我和帅帅一人带回来一个。

我用手掸了掸,“没事,反正我这个包本来就不太干净,擦擦就行了。”

莫绍谦有洁癖,家里一直都是一尘不染的,佣人总是在做清洁。丁管家时不时的就用手指在什么地方抹抹,只要有一点灰尘,就要弄干净。我这个沾着尘土的旧背包,莫绍谦肯定看不上,要不是我有用,没准他早就扔出去了。

莫绍谦皱着眉头,“把包放地上,赶紧洗澡,一会下楼去我房间。”

去他那里还能干什么,莫绍谦往死里折腾我,上次我生病他没尽兴,这次丢背包又闹了一回,他应该憋着一肚子的火。莫绍谦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带着怨气问我,“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推着他的肩膀,费力的呼吸着,“你慢点,我出不来气……”

莫绍谦不满意,“答非所问……”

最后他把我弄的腿抽筋了,他才停下来帮我揉,“你怎么什么都不会,要你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我嘟着嘴,心里暗腹,“那你去找会的女人啊,在这贴着我干嘛?!”不过我只是心里想想,哪敢说出口。

揉了一会,我的腿好点了,莫绍谦被我弄得败了兴,“回你房间去吧,真扫兴。明天早点起,陪我吃早饭。”

我回了房间,好好在浴缸里泡了会,今天劳心劳力,实在是让我疲惫的不行。腿还是有点抽筋的感觉,我又揉又捶,弄了十几分钟,总算是好了。一夜无梦,睡得很是舒服,醒来时候已经七点半了,我换好衣服正在洗漱,丁管家在外面敲门,问我起床了没有。

我嘴里还含着牙膏沫,含糊的跟她说已经起了,丁管家说莫绍谦在楼下,等我一起吃早饭。我说很快就来,丁管家才离开。

早饭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多了一碗红红黄黄的胶状物,一丝一缕,晶莹剔透,莫绍谦跟我说,“这是厨房特意给你炖的血燕,你身体最近不好,要补一下。”

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从来没吃过燕窝,拿起小勺尝了几口,莫绍谦问我,“怎么样,喜欢吗?”

我点点头,“挺好的。”

莫绍谦心情还不错,“喜欢就多吃点。”
我又吃了一口,想起前几天在学校我和悦莹去吃火锅,她说起银耳和燕窝,没想到我今天到真吃上了。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可能是拿冰糖炖的,倒是香甜可口,混着蛋白的味道。正想着悦莹,我手机就响了,莫绍谦马上抻过头来看,“悦莹?接吧。”

人家允许了,我这才敢接电话,“喂,悦莹?”

悦莹说话的声音很大,莫绍谦那边应该都能听到,“童雪,你起了没有?”

“早起床了,我正吃饭呢。”

“那我跟你说,我刚得到消息,这次体育测试是影响咱们毕业的,要是不过可能没有毕业证。”

这消息也太突然了,“不会吧,你听谁说的啊?”

悦莹告诉我,“辅导员,他那的消息百分百准,就是现在还没公布,好多人不知道。童雪,咱们可是要测八百米的,而且是体育系的副主任给咱们测,就那个阎王,一点情面都不讲,说不过就不过。趁现在还来得及,咱们提前练练,别等公布的时候再练,那可就晚了。”

我最怕体育课了,天生没有运动细胞,什么项目都不擅长,尤其是八百米,跑完了真是生不如死,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真叫人郁闷死。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1 00:11:00 +0800 CST  
(七十六)

悦莹又跟我聊了两句,问了我作业做得怎么样了。我昨天进度还算快,要不是莫绍谦捣乱,没准再熬一下夜都能完成。我说,“还行吧,今天再做点就差不多了。”

悦莹跟我哀嚎,“靠,我做了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昨天看了半天才入了点门。”

我跟她说,“那你快点吧,等上课了上课老师要收的,下周还得留新作业。”

悦莹有气无力的说,“杀了我算了,我对这门课真是一窍不通啊。”

我看她可怜,“你呀,一会把作业发过来,我帮你做点吧。”

悦莹一下子就精神了,声音也高了八度,“真的?!”

“真的,发过来吧。”

悦莹兴奋极了,“童雪,我的好童雪,我怎么那么爱你呢,我爱死你了!”

她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行了,肉麻不肉麻啊。”

悦莹跟我说,“童雪,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大餐啊。”

我问她,“什么大餐啊?”

悦莹跟我保证,“到时候你随便挑。”

“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我和悦莹又贫了几句才挂,刚放下电话就看到莫绍谦拉着脸,这才觉得好像我电话聊得有点过火。莫绍谦抿着咖啡,慢条斯理的问我,“这个悦莹是你的同学吧?”

“对。”

他接着问,“听起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不错?”

我不知道他这是好奇多问两句,还是又有什么想法,“嗯。”

他放下咖啡,“好到你要帮他做作业?”

我小声申辩着,“她不会做,我帮帮她,有什么事啊?”

莫绍谦对着我冷笑,笑的我心里直打怵,“你帮别人的忙,那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有谁来帮过你啊?别总是做圣母,当老好人,要学会为自己着想,要不然,到最后吃亏受罪的还是自己。”

莫绍谦扯的有点远,不过我知道他是不认同我的做法,我倒是对他的观点此嗤之以鼻。莫绍谦应该没什么朋友,就是那个叫什么三哥的人,应该和他走的也不近,没准两个人就是狼狈为奸,相互利用呢。他是个生意人,平时都是讲利益,像什么友谊万岁、亲情爱情友情这类的,应该是不屑一顾。除了昨天晚上那个三哥派来的人,家里没来过客人,我没有在房间里见过他亲人的照片,就连他老婆的照片都没有,莫绍谦自己的照片倒摆了不少,真是个自恋狂。虽然莫绍谦天天带着结婚戒指在我眼前晃,不过就看他背着老婆养女人,把我弄到手的卑劣做法,就知道这个人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之类的。平时的绅士风度、温文尔雅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只有我知道他在房间里的是个什么样。莫绍谦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对谁都是客气到疏离,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理解我和悦莹之间的感情呢,他凭什么去判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高兴,莫绍谦更不高兴,我俩默不作声的吃完了剩下的早饭。我让他一番话说得胃口全无,没有吃多少,莫绍谦只是一杯杯的灌着咖啡,看着我胃都跟着难受起来,直到他又要丁管家给他续咖啡,丁管家告诉他,咖啡壶已经空了,莫绍谦才放下杯子。他跟我说,“我有工作忙,你不是也要做作业么?”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那好,等到十二点钟下楼吃饭,别再让丁管家上楼去叫你,真当你是什么大小姐啊?”

他把餐巾甩在了桌子上,起身上楼关上了房门,丁管家走过来问我,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我摇摇头,“不用了,你撤掉吧。”

莫绍谦应该是不高兴,从他甩餐巾的劲头来看,这火气还不小。我不明白,莫绍谦好像总是生些无名火,有时候好好的说着话,他就又不知道联系到什么,阴阳怪气的损我,有时候我还没脾气呢,他倒先发了火。就像今天一样,我和悦莹打电话也没聊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帮她做作业,这在同学和朋友之间很平常啊,就值得他这么长篇大论的说我一顿,说完了我没怎么样,自己却气鼓鼓的回房间。不过这个人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不知道这样的变态是怎么行成的,先天如此还是后天生成,要不就是有什么童年阴影之类的,看CM里面的那些变态不都是童年过得悲惨所以心里才不正常么,估计莫绍谦也差不多。

我在房间忙了一天,除了下楼吃饭,就没离开过桌子,连卫生间都没去过。还好这一天算是收获颇丰,不仅把我的作业做完,还帮悦莹做了她的作业,连里面的计算错误我都给她改了。我把作业又给悦莹发过去,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悦莹很快接了,“喂,童雪。”

“悦莹,我帮你把作业做完了,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自己再看看。”

悦莹说,“看什么看,你做的我还不放心。”

我真是拿她没办法,“你看看吧,万一星期一上课老师抽查作业,抽到你了,问你问题,到时候怎么办?”

悦莹在对面哀叹,“不会那么背吧。”

“你看看吧,学了半天,最后一点都不会,跟自己都没法交代啊。这样吧,等回学校我再给你好好讲讲,其实没什么难的,你会体积和面积计算公式就行,你理解能力又强,只要弄明白预算定额的计算规则,怎么取费,再稍微用点心就行了。”

悦莹叹着气,“唉,我那时候觉得室内设计就业前景好,谁知道那么难啊。越学越多,永远学不到头。”

我劝她,“哪有什么学科可以学到头的,知识都是越学越多,越学越全嘛,这个只不过是综合性强点。没事,有我呢,咱们两个一起加油。”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1 00:11:00 +0800 CST  
就写了这些,要早点睡啦,明天中午开始长途旅行,要养精蓄锐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1 00:14:00 +0800 CST  
各位朋友这周不要等更了,我还没有写,时差刚倒过来,现在又感冒了,下周再更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1-26 22:02:00 +0800 CST  
各位同志不好意思,我这两天玩疯了,刚写了一章,大家周日上午就可以看到更新了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2-02 13:02:00 +0800 CST  
不要骂我,我就写了三段,现在每天就是逛吃逛吃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2-05 09:06:00 +0800 CST  
(七十七)

悦莹笑话我,“你看日剧看多了吧,这怎么那么像日剧台词啊?”

我说,“得了吧,我现在哪还有时间看电视,快忙死了。”

悦莹跟我说,“诶,我跟你商量个事,等你周一回校以后,咱们开始练长跑吧。”

一听长跑这两个字我都要开始喘了,以前也测试过,不过都是任课老师测,他当然是睁一眼闭一眼,没什么时间限制,只要跑下来就都可以过关。这次可不能那么糊弄事了,一是影响毕业,二是换体育系副主任做测试老师,人家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说不过就不过,一点通融余地都没有。所以,没别的法子,只能练。

我快愁死了,“唉,好吧。”

我放下电话已经快十点了,今天一天莫绍谦也没上楼烦过我,连我下楼陪他吃饭的时候都一声不吭,难的给了我个清静,估计他也是忙着工作,没心思搭理我。忙完才觉得口渴,看了看,水瓶里已经没有水了,我拿着晾水瓶想下楼去厨房倒点水喝,居然看到莫绍谦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他在看一部英文的老电影,电影应该有年头了,是无声电影,只是挂着英文字幕。他听我下了楼,回头冲我笑了一下,我也挤了一个笑回给他。

莫绍谦问我,“作业做完了么?”

“做完了。”

“下来休息?”

我扬了扬手里的空瓶子,“不是,我口渴,下来倒点水。”

莫绍谦点点头,“去吧。”

我把瓶子倒满,又拿了一个玻璃杯喝了半杯水,就听着莫绍谦在客厅喊我,“童雪,你忙完了么?忙完了就过来坐。”

我只好从厨房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莫绍谦把我拉近他身边,“怎么老离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

“没有。”

他问我,“你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莫绍谦这么轻声细语的关心我的身体,让人觉得十分不适应,他问我有没有不舒服干嘛,“啊?”

“你昨天不是又冷又热的折腾了几次,怕你又生病。”

“我没事。”

莫绍谦语气平淡的说,“那就好。”

丁管家和佣人已经休息了,没有吩咐是不会出来的,我俩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看电视,还是那部英文电影,莫绍谦点开了遥控器,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电影是有声音的,只不过他把声音关上了。电影已经临近结局,男女主角生离死别,惨淡收尾。莫绍谦换了频道,问我,“这部电影你以前看过吗?”

“看过,不过是小时候看的,情节都忘了。”

莫绍谦定格在了他常看的一辑英文财经节目,“我也很久没有看过了,今天看到,正好回顾一下。”

“嗯。”

莫绍谦看的很用心,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思考的神情。又过了十几分钟,节目才结束,莫绍谦长吁了口气,神情也轻松了起来,他摸着我鬓边的发,“你平时多吃点饭吧,看看,比刚认识那时候瘦了很多。”

他的抚触让我觉得恶心,我冷冷的答道,“知道了。”

莫绍谦动作没有停,他一缕缕的慢慢顺着我的头发,“你从来不听我的话,不管说什么都是当做是耳边风。”

他言语轻柔,我却从中听出来恫吓的意味,过了一会,莫绍谦又问,“你最近去看你舅舅了么?”

他突然提到了舅舅,我马上警惕起来,这个家伙又要干什么?我下意思的否认,“没有,没时间。”

莫绍谦手上突然用力,拽得我的头皮生疼,“是吗,昨天看他拎了排骨和鸡回家,我还以为是你回去看他们,所以要加餐呢。”

他知道舅舅的情况,当然也知道我干了什么,我的心没来由的恐惧起来,“莫绍谦,你跟踪我们?”

莫绍谦松开了我的头发,脸冷得像挂了霜,“童雪,别跟我耍那些没用的小心思,到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他又开始摸着我的发顶,一会就顺到了我的脸颊,他手指粗糙,一下下摩挲着,我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舅舅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玉米排骨汤?还是叫花鸡,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也去蹭下饭,尝尝你舅舅舅妈的手艺。”

我快被他吓哭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莫绍谦轻声对我说,“童雪,别在试探我的耐性,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知道么?”

我眼泪流下来,“知道了。”

他抚去我脸上的泪,“别哭了,你还是笑好看,给我笑一个。”

我动了半天脸上的肌肉神经,才挤了个笑出来,莫绍谦打量着我,“你好久没真心的向我笑了。”向他笑,我又没有疯,没有傻,为什么要对他笑。

他放下摸我脸颊的手,支起身子看起了电视,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现在却轻轻巧巧的放过,是看我哭得可怜,还是觉得只是说谎的这种小事没必要大动干戈,吓吓我就算了。

屋里很静,只有电视和墙角的落地钟发出声音,我一动不动,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过了一会,莫绍谦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练习?”

他没头没脑的,把我问蒙了,“什么?”

“你和你那个同学悦莹不是商量着要练习跑步吗,什么时候开始,现在?”

莫绍谦没有一刻不是紧紧盯着我,我在学校和家里的一举一动,我和谁说过话,干过什么,他都知道。“今天不练,等回学校再说。”

莫绍谦轻摆着头,用下巴给我指着地下室,“要不你去健身房跑跑,里面有跑步机。”

“不用了。”

莫绍谦嫌我懒,“你是该锻炼一下,身体素质太差,一会就不行了,到最后还得我出力。”他总是能联系到床上的那点事,可能他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事情。

我没有接他的话茬,怕万一有什么没说对的地方,人家兽性大发,把我就地解决了也说不定,所以我挺直腰,一言不发,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装作认真看电视节目的样子。

楼主 camark360  发布于 2017-02-05 09:06:00 +0800 CST  

楼主:camark360

字数:603903

发表时间:2016-10-22 03: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4-03-17 23:43:56 +0800 CST

评论数:385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