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波澜不惊(霸道邪魅主子攻x忠犬隐忍侍卫受 虐\/身 生子

这话听着怎么带了点强/取/豪/夺的味道?“那不知王爷究竟想让危某用上何心思?还请王爷明示,危某既不好茗茶,也不好圣贤书,陪王爷在此干耗着是无甚所谓,可王爷若用此来责怪危某,那危某可是哑巴吃黄连了。”危漠崖可不是什么喜好巴结奉承之人,出于礼貌的好话说了一句,愿意赏脸的还能再说第二句,可怎么也不会浪费口舌在第三句上了。
被顶撞了这么一番,那亢应鸿却不恼,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定定地直视着危漠崖,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危漠崖也不是好惹的,被他盯着看,却装作没看到,仍是正襟危坐地瞪着前方,只当没这个王爷存在。
“主子!”气氛正诡异僵硬之时,甄不移忽然带着危府管家清儿疾步闯了进来,二人脸色皆十分着急。
危漠崖一见到清儿的脸色,便腾地站了起来,紧张问道:“怎么了?是云淡出什么事了吗?”
“是——”那清儿听他发问,眼光却瞟向了一旁的甄不移,顿了顿,又接着道,“是的,云少侠身子不适,请主子回府!”
甄不移站在一旁,眼神微闪,却一言不发。
“那危某告辞了!”一听见云淡有事,危漠崖甩下一句话,已经跑出去几尺远。
“慢着!”那亢应哲仍是坐着,眼皮也不抬一下,厉声道,“既是危府出了事故,六王妃何故此时同行?而且本王明明记得,今日是王妃例行过府替云少侠把脉之日,那此时她应当正在危府,危楼主又何须惊慌?”
危漠崖都一口气快跑到院口了,听这王爷此时还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简直恨得牙痒痒,只差不把缎带一甩毁了这整个王府。
“六王爷已从白道会返回,路上染了风寒,我正往危府去,本是打算请三王妃顺路去给小哲瞧瞧,正巧见云淡不适,一时心急便一起过来了。”甄不移语速极快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哦?小哲回来了?”亢应哲笑了笑,又稍稍偏头,看向院门口那已经急得跺脚的危漠崖,笑容更甚,“如此,危楼主便先行回去吧。”
危漠崖瞬间便跑得没影了。清儿也立刻转身跟在他后头,甄不移神色肃穆,也跟着转身出去了。
“主子!主子等等!”危漠崖跑得极快,清儿在后头死命追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了几声,他才放慢速度,回头看着,急冲冲道:“什么事?”
“主子,清儿话还没有说完,”清儿跑到他跟前,先是警惕地四下环顾,见二人已远离王府范围,才继续道,“云淡无事,我是想先让你摆脱王府,才好说话。另有别的大事不好了。”
“到底什么事情?”危漠崖顿时心乱如麻。后头赶来的甄不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清儿长叹一口气,无助地回头看着甄不移。
甄不移也是叹气,轻声道:“寒儿……寒儿出事了。路上,被抓走了……”
危漠崖当堂愣住,难以置信地望着甄不移。
“先到我那儿去,此事恐怕不及表面上那么简单,需从长计议,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把她救出来的。”甄不移看出他的慌乱,建议之言字字铿锵。
危漠崖强迫自己冷静些许,点了点头,艰难地对清儿开口道:“此事……千万不可让云淡知道。”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0 22:39:00 +0800 CST  



几人匆匆赶往六王府。亢应哲正焦急不安地来回踱着步,一见到他们就迎上来,眼圈泛红,显然是哭过了。
“怎么回事?寒儿怎么会被抓走了的?!”危漠崖几乎要扑上去抓住亢应哲的肩膀。
“我们正走在半路上,中了迷/烟埋伏,最靠近两个孩子身边的侍卫反而是最先倒下的,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亢应哲声音里满是焦虑和自责,“迷烟之中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劫/财的山/贼,结果等我们赶到孩子们身边时,却发现只有寒儿不见了,千帆身上的饰物统统都在。”
危漠崖定了定神,问道:“千帆没事吧?”
亢应哲摇了摇头,道:“他没事,但是回来之后一直哭,说他看着有蒙面人把寒儿姐姐抓走了。”
危漠崖狠狠咬了咬牙关,怒气沉沉道:“看来是冲着风月楼来的。好大的胆子……”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亢应哲从袖子中掏出一物,递到危漠崖跟前。
危漠崖定睛一看,随即冷笑出声:“迷/魂岭……”
亢应哲手中拿着的,是一小截黑花蛇舌草。


蛇舌草,即是那天南星,生有白色小花,本是一款良药。天底下只有迷/魂岭出产生着黑花的蛇舌草。与可入药的白花不同,黑花蛇舌草可使服用者神智不清,失去判断。被救治后的误服者皆在事后描述道,药性发作时,只觉自身处于一整片灰暗迷雾之中,五感皆迷糊,难以清醒,只能任人摆布。此药虽不难解,也不致命,但能达到同样效果的,天底下却只有这一种,也只长在一个地方。
迷魂岭这地名,也便是因这黑花蛇舌草而来。这草也就成了迷魂岭门派的标志。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1 23:46:00 +0800 CST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1 23:53:00 +0800 CST  
后在风月楼的严/刑/逼/供之下,那人的手下承认,是他们杀了刘付浩然,也是他们散播有关风月楼的谣/言。其实只要查到这儿,风月楼要的消息便都已到手了,一切似是再无后顾之忧。但奇怪的是,几个月后,刘付浩然忽然又重现天日了,他竟然没死。重获帮主之位后,这人竟然对风月楼毫无表示,这让危漠崖非常的生气。当初云淡虽然大获全胜,但在瘴气中那三日,皆是靠着秘制的解毒香囊,才得以苦苦支撑,等待潜入岭中的机会。云淡带毒运功搏斗,一直硬撑到回危府之后才吐了一地鲜血,三天下不了地。迷魂岭没有一句感谢或是解释,反而似乎有些恼怒,自己赖以生存的天然瘴气屏障,竟然被一个邪/教/侍卫给破了。
云淡对此虽然是什么也没抱怨,但危漠崖自然是很不高兴,本来仍想一探刘付浩然先假死又重出江湖一事的究竟,但又被甄不移劝下来了,说是若再这么对别人帮/派内务探头探尾的,真的像是有什么说不清的阴/谋,于是他便还是像寻常一样,交代底下的人去跟进这一事,但似乎也无多少进展。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2 22:21:00 +0800 CST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2 22:24:00 +0800 CST  
此次寒儿被掳,始作俑者竟然又是迷/魂岭。危漠崖满腔怒火迸发,心里早已发了无数个毒誓,若此事不能善了,拼上整个风月楼,也要将这个门/派连根拔起。
可眼下仍要顾及云淡的身子,不能冲动。若那人知道女儿出了意外,都不知会是何种反应。不行,不能这么刺激他。


甄不移见危漠崖捏着那一小截黑花蛇舌草,神色狰狞,忙问道:“莫要冲动,你打算怎么做?”
危漠崖极快地思索了一遍,答道:“先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寒儿是与你们一路的,如此看来,迷魂岭是打算背离白道会了?冤有头债有主,那便休要怪我以黑/道/手段处理。”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2 22:25:00 +0800 CST  
几人暂且先入了屋内。危漠崖一直沉默不语,脑子里飞快转着。
迟夕剑失窃的消息传出去了这么些日子,江湖里虽然一开始是有些蠢蠢欲动之感,但风月楼的根基和危漠崖的手段,绝不是单单只靠一把剑,因此事实上也无人敢惹事生非。迷魂岭忽然这般发难,不早不晚,而且还是掳/人手无寸铁/幼/童这样下作之事,即便得逞,欺软的坏名声是落定了,他们怎么会打这么差劲的算盘?
想来想去,危漠崖都觉得,与迟夕剑有关。
顷刻间心思千回百转,危漠崖冷冷开口问道:“甄不移,在刘付浩然重回迷魂岭之后,你有否见过他?”
甄不移脸色一暗,摇了摇头,道:“我多番邀请他往白道会来商议,但他一直推说受伤未愈,要留在岭内静养,算起来也有几年没见过他了。你怀疑问题在他身上?”
危漠崖道:“即便之前与他迷魂岭有过过节,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像是会做这种全无道义可言之事。此次挑正寒儿与六王府一同出行来下手,摆明了已不顾脸皮,逮着我风月楼软肋,非要我出手不可。可是我不太明白,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是想要借此要/挟风月楼,趁迟夕剑遗失,云淡又身子不便,逼迫你让利?”亢应哲道。
甄不移又摇了摇头,道:“不大可能。此次拦/路抢人,明显是精心计划后的行为,可寒儿被他们劫/走,却没有留下任何要求,甚至没有提出要赎/金。他们想要的东西,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怕只怕,小王爷你说对了一半,”危漠崖眉头紧锁,“他们想要我亲自出手。”
甄不移与亢应哲登时沉默了。如今江湖中唯有云淡一人闯岭成功,但他眼下无法出手,手头上亦没有迟夕剑,那势必是要逼危漠崖本人应战了。风月楼自成一派的武功是见者即/死,即便是剑神蒋贤遗留下来的剑法,如今天下间也只有危漠崖知道。即使是从未落败的天下第一高手,武功中也绝不会毫无破绽,因此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其实越少出手越好,无人识得套路,便无人能破解,以此才能保证出招便是难以抵挡的致/命。这便是危漠崖明明能以一敌百,但当初却也要招来云淡这样的人作贴身侍卫,自己从不出手的缘故。
在座四人都知道如今情形之严峻。风月楼底下人才众多,绝不是除了危漠崖和云淡之外就再无可用之人,但涉及到寒儿的性命,事关重大,不得有失。一时之间,危漠崖竟也有些动摇,或许真的需要自己亲自出马了。
“楼主,不如让我去吧。”清儿忍不住开口请求。
“不行,你一直是危府管家,从未离府,若让你去,云淡绝对会意识到发生了大事。”危漠崖沉思片刻,道,“马上派人赶往镖局,把范宁榆给我叫回来。”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2 22:28:00 +0800 CST  
昨天和今天的更新都有图片,要是被吞了,大家懂……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2 22:28:00 +0800 CST  



一番商议后,危漠崖独身回到危府,此时天色已经黑尽了,月光黯淡,连星辰也无几,甚是萧瑟。
才行至街口,他便见到云淡撑着肚子,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外,一手扶着墙,也不知道在这外头的冷风中立了多长时间了,脸色实在不好看。
危漠崖离远见着,都觉得心中一痛,登时脚尖轻点,使了几分内力快步奔到他面前,将人扶稳了,柔声问道:“怎么跑外面站着了?”
“你去了许久都不回来,连清儿姐都出去寻你了,却这么晚还是不见人,我本想出去找你,但是又想起之前你吩咐说,不许我出府,所以,呃……”被危漠崖扶着,云淡才终于松懈了身体,正打算随他一同进屋,结果方才踏出一步,或许是挺着腰杆站得太久了,这一迈步,小腿竟然尖锐抽痛阵阵。
危漠崖看他脸色忽变,身体突然僵住,站立不稳地往自己怀里靠,便猜到是腿脚上的问题,心里又内疚又心疼,忙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回了房里。
“怎么样,很痛吗?要不要我去找大夫?”危漠崖扶着云淡的小腿,施力揉着,脸上难掩焦急。
云淡微蹙着眉,却还是摇了摇头,哑声道:“不必,应当一会儿就好。”
危漠崖替他脱了鞋袜,又将他外袍除下,安置好在床上,却见他手掌仍是撑着后腰不放,估摸着是腰间又惹出酸痛来了,便将人抱进怀里,轻轻替他揉着。思量再三,危漠崖开口道:“今日……是我不好,有事耽搁了,还让你这般担忧。”
云淡微微摇了摇头,道:“正事要紧,不过……”他稍稍支起身,笨拙地转了半圈,抬眸望着危漠崖,“有事发生了,是吗?”他神色微带倦意,双眼神采较往常弱了些,但波澜不惊的镇定沉稳不减当年。
危漠崖内心一震,一时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怀中抱着云淡强撑着的身躯,仍然无法残忍地将寒儿之事和盘托出。
云淡轻叹口气,道:“若是不方便说,不必为难。”
“云淡……”危漠崖内心剧痛,内疚之情溢满胸腔,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云淡,平日里张扬跋扈的脸庞埋在他颈侧不断/蹭/着。
云淡心里无奈,又叹了口气,轻声道:“若是王爷那边要求太甚,以风月楼的底子,我们大可抽身,那把剑的事情……也没有那般重要,是吧?见你迟迟未归,一见面又是这幅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危漠崖埋在他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道:“无碍,三王妃救过你,于我而言是大恩人,替她夫君办点事,也是应当的。”
云淡也知道危漠崖是对每一件插手之事都势在必得之人,便也不再劝,只道:“你看起来很累,早些歇息吧。”
危漠崖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来,却是道:“你看起来才是很累,快睡吧。我想……我想看着你一会儿。”
听他忽然说出这种话,云淡脸颊微红,但也确实是在外头站了许久,现下已十分疲倦,便由得他扶着自己躺下。危漠崖一阵掌风拂熄了烛火,屋内顿时暗了下来,只有淡淡月光从窗纸外映入内。云淡很快便睡着了,但睡得并不舒坦,腹中双胎压迫着他的筋骨,睡梦中也难受着。危漠崖见他面容微绷,在黑暗中替他揉了好一阵子,彻夜未眠,只是静静看着心上人的睡颜,头脑中却是飞快运转了一整夜,全是车马士卒的调度计划,运筹帷幄。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3 22:43:00 +0800 CST  
第二日一早,云淡睁眼时,危漠崖已经出去了,但腰腹腿脚皆有隐隐暖意,估计是在睡着时,他运了内力替自己疏导过。云淡心中既有些动容,但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房门,见了清儿,云淡连忙拉住她问道:“清儿姐,楼主一大早,又去哪里了?”
清儿见了他,脸色却是僵了一僵,答道:“该是又往王府去了吧。你还是别操心这些了,身体可有异样?你这人太能忍了,可别难受了也不说呀。”
云淡摇了摇头,道:“清儿姐放心,有事情我会同你说的,我自己难受算不得什么,再如何也不能委屈孩子。”
听他提起“孩子”,清儿的脸色又更加难看了些,当下便寻了个借口,赶紧开溜了,只剩下云淡一人略有些茫然。


而事实上危漠崖并没有去往王府,而是快马加鞭往镖局的方向去了。他等不及范宁榆来到危府,便选了风月楼最快的一匹马,径直出了城,打算与范宁榆在途中相会,交代好事情之后,让他直接赶往迷魂岭救人。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3 22:44:00 +0800 CST  
两日后,迷魂岭山脚入口,两个迷魂岭手下正在门派地盘边境巡逻,四周薄薄的瘴气萦绕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忽然,其中一人瞥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娇小身影,似乎是一名妙龄少妇,正背着包裹在东张西望。
“什么人?”那高个子一些的迷魂岭手下喝道。
那少妇闻声,马上站住了,缩着脖子一副胆怯模样,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那两个迷魂岭手下这才看见,这少妇虽然衣衫朴素,但模样也是标致,白皙端庄,一双杏眼带着无辜,一见着他们,便是怯生生地行着礼。
那少妇见到他们两个走近,忙作揖道:“二位大哥,二位大侠,小女子叫作阿英,之前在山下李家村员外府里做奶娘,服侍家里小姐好几年了,小姐长大了些,府里头请了女先生来教导,便将我辞走了。今日正打算抄近路回老家呢,这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还劳烦两位大侠指条明道,让小女子出了这山头?”
这儿虽然算是迷魂岭的地盘,但却是偶尔也会有附近的村民百姓途经,有人迷路倒也不出奇。两人对视一眼,仍是那个高个子的手下开口道:“这儿是迷魂岭的地头,你误闯了。我们迷魂岭一向与老百姓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不马上离开,当心小命不保!”
那阿英一听此话,吓得浑身哆嗦,几乎要瘫倒在地,一边鞠几个躬,一边向后缩着身子,颤抖着道:“是是是,我,我马上走!小女子这就走了,二位大侠放我一条生路,小女子没齿难忘,好人有好报……走了,这就走了……”
“等等。”那矮个子一些的迷魂岭手下忽然开口,“你方才说,你之前是做奶娘的?”
阿英愣住了,神色恐惧地点了点头。
那人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你随我们来吧。我们帮内有个女娃娃,需要找人照料几天,这差事便交给你,但你在岭内绝对不能行差踏错,离开以后也不得对人透露半分消息,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最后一句,阿英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忙哆哆嗦嗦地摇头如拨浪鼓,道:“这可不成!二位大哥还是放我走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以前在村里的工钱,我们三倍付给你!”那人又不耐烦地甩了一句。
“这……”阿英这便犹豫了,如此好的价钱,她也有些心动。
“跟我们来吧,乖乖听话,便不会亏待你的!”那高个子的见她举棋不定,便干脆扯过她的包裹,直接转身往岭中深处走去,阿英只能无奈地跟随在他们身后。那人捧着阿英的行囊,掂了掂,确实有些警惕地问道:“你一个女人家,都带着些什么,这么重?”
那阿英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跟在他们后方,答道:“里头是一些金器首饰。之前主母夫人念我照顾了小姐好些年,临行前赠我的。”
那两人打开包裹,稍微翻了翻,并无察觉出异样,便放心地带着阿英,寻了只有岭中弟子才晓得的规避瘴气之道,入了岭。
迷魂岭的主阵营,居于这山岭之中,自成一处如同庄园般的隐秘之地。阿英随那两个迷魂岭弟子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才入了真正的迷魂岭。三人径直绕到后院去了,在一间小平房前停住。
那矮个子的让阿英站到一边去,吩咐道:“一会儿你只管低头看着地面便是,什么也别管,也别出声,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保你!”
阿英战战兢兢地到一旁站着,垂着头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个人,前头的那个打扮比这两个手下略显华贵些,但仍是帮中弟子的打扮。而在他身后的那人,一身玄衣,脚步声几不可闻,功力深厚,明显是极其重要的人物。
那两个带阿英进来的手下见了他们,忙欠身行礼,异口同声道:“帮主。”
阿英低着头,只瞥得见那两个来人的鞋子。
“帮主,副帮主,我们寻来了这个女人,之前也是做奶娘的,让她来照顾这丫头,便不必我们费心思了。”那高个子的手下道。
“这人可信吗?”发问的却是站在帮主跟前的副帮主。
“寻常百姓,应当是可信的。”
一时无人发言,阿英仍是垂着头,随未听见任何人言语,也不见有人挪动脚步,但却感觉到一道锐利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由头打量到脚。
良久,那副帮主忽然开口道:“帮主的意思,准了。”话毕,两人齐齐转身离去。
阿英不动神色,余光上扬,在那帮主完全转过身之前,瞧见了他的脸,却是带着一大块精铁打造的玄色面罩,遮去了大半张脸,看不出五官长相。不等她再多看个仔细,两人已经离去。
“好了,你快进去吧,先让那丫头把饭给吃了,可不能饿死了她!”那矮个子手下推开了身后那间小平房的门,又将阿英一把推了进去。
平房里头,坐在地上缩成一团,抱着双膝,脸颊上挂着两道泪痕的,正是蒋寒。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4 22:51:00 +0800 CST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4 23:02:00 +0800 CST  
今日份更新依然是两张图片……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4 23:03:00 +0800 CST  



“呜呜呜……不许过来!”那蒋寒虽然哭得抽抽噎噎的,但仍然瞪着两只眼睛,装出一副很凶狠地样子,一见到阿英便将身子缩得更紧了。
“大小姐,是我,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阿英弯下腰,压低了声线,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可是蒋寒望着这个妇人,眼睛里还噙着泪水,一时之间也只有迷茫,并不能忆起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是我,范叔叔!”那阿英忙用衣袖胡乱地擦去脸上的妆容,易容之下露出范宁榆的一张俊脸来。
蒋寒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反应。
范宁榆翻了个白眼,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两个爹带你到当铺来,我想抱你出去外面遛弯,你爹不让,还差点揍我?”
“啊,你是范叔叔!”这一提醒,蒋寒居然便想起来了,惊喜地叫出了声。
范宁榆连忙朝她嘘声,谨慎道:“小声些,可不能让人听见!”
蒋寒忙捂着小嘴,点了点头。
范宁榆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别害怕。这帮人抓你过来,目的在你爹身上,应当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范叔叔会保护你的。”
蒋寒被关在这里这几天,肯定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听到这番话,眨眨眼似乎又要哭出来了。范宁榆见状,忙又道:“肚子饿不饿?外头那两个人说你不肯吃饭?”
蒋寒委屈道:“我,我怕饭菜里有毒……而且好难吃……”
范宁榆忍不住笑了,道:“你放心,范叔叔去给你做吃的,好不好吃不知道,但肯定是没毒的。”说罢,他从随身所带的包袱中掏出些花花绿绿的笔支,又将妆容补了回去,随即出门去给蒋寒找吃的了。
趁着找去厨房的路,范宁榆七拐八拐,将这个后院也算是打了个转。厨房里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馒头青菜果腹还是凑合的。等蒋寒狼吞虎咽地吃掉一些干粮,范宁榆安慰了她一阵子,收拾好了碗筷,又出了房门。
方才只是稍微探探路,这次他手里头拿着那些器具,反而更加装作一副迷路的样子,左顾右盼地往外头去了。


在危府心急如焚地候了几日,危漠崖终于接到了范宁榆传来的信号,他已找到寒儿,一切暂时安好。危漠崖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许,但一切还未彻底解决。在他能重新见到平安的女儿之前,都不能够全然放心,不过他相信范宁榆的能力。
但在这之间,仍有一件事,危漠崖心中存疑,势必要去打探一番,方可安心。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5 23:57:00 +0800 CST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漠崖竟然主动登门拜访本王?”亢应鸿瞧着脸色不复以往冷漠的危漠崖,似乎十分愉悦。
“王爷说笑了,危某今日来此,乃有一事相求。”危漠崖眉头微拧,显得有些急切,“风月楼里头出了些事务,危某需暂时取回迟夕剑。待楼中杂务处理完毕后,再将剑重新送回至王府,仍由王爷保管。”
亢应鸿微愣了愣,但并未露出太惊讶的神色,问道:“不知是何等事宜,竟让漠崖着急至此?本王能否分忧?”
危漠崖摇了摇头,答道:“王爷的心意,危某心领,但江湖中事,王爷不便插手。请王爷速去将剑取来吧。”
亢应鸿面露憾意,缓缓道:“本王明白危楼主为人风风火火,不愿在细枝末节上多做啰嗦,但当初你我共磋有关此剑一事时,明白约定的是,唯有世间再无外人晓得先///皇/手/谕的存在之时,这道手/谕才能重见天日。如今事未成十之四五,你便要取回迟夕剑,未免有言而无信之嫌吧?”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5 23:58:00 +0800 CST  
危漠崖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握紧成拳,面上倒是不变神色,只轻叹口气,道:“如此……危某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家小/女为/奸/人所掳,对方更是有知晓先///皇/手/谕一事的嫌疑。虽风月楼先前已与王爷定下周全计划,按兵不动直至对手找上门来,但如今幼///女/危在旦夕,危某无法袖手旁观!望王爷海涵,容我取剑救人。”
听他此言,亢应鸿似乎十分惊讶,震惊之后又露出同情神色,轻声道:“竟发生此等大事……那可真是难为漠崖了,为人父母,想必如今是日夜焦灼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危漠崖双眸微眯。
亢应鸿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迟夕剑如今并不在本王手上。”
“你说什么?!”危漠崖朝前迈了一大步,瞪着亢应鸿,难以置信。
亢应鸿看了他一眼,又道:“本王昨日检查时发现,迟夕剑竟然真的失窃了,从书房的暗格中不翼而飞。危楼主的请求,本王亦是爱莫能助了。”
危漠崖怒极反笑,冷哼了几声,道:“当/朝三王爷权///势/滔/天,府中守卫森严,即便是本楼主想要在王府中夹带出一笔一墨,亦不能有十全的把握。如此金钟铁罩,迟夕剑又是于天///家而言极为珍贵之物,竟也会失窃?王爷这是在当本楼主是三岁小孩吗?”
“本王说失窃了,那便是失窃了。”亢应鸿神色如常,冷静得很。
“王爷未免欺人太甚!”危漠崖怒吼出声。
“本王再与你重申一遍,唯有世间再无外人晓得先///皇/手/谕的存在之时,这道手//谕才能重见天日。漠崖,你好自为之吧。”亢应鸿望着盛怒的危漠崖,眼神间却带着观赏之意。
危漠崖死死望着他,内心的怒气该是能将整座王府掀翻,但仍只是沉默。良久,他冷笑一声,欲转身拂袖而去。
行至门口,身后忽然又传来亢应鸿的话语:“漠崖,只要你应允了本王,你想要的任何事——”
“刷”的一声,一片银刀片从仍未曾转身的危漠崖袖中飞出,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语。那银刀片擦着亢应鸿的脸颊,几乎便要正中他的门面了,却是倾斜着向后飞去,嵌入了亢应鸿身后的墙壁里。
亢应鸿因着这忽然袭来的武器眼前发花,再度恢复清明之后,前方已没有了危漠崖的身影。几乎因此而丧命,他却不恼,只是淡淡笑了。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6 23:24:00 +0800 CST  
危府偏殿。
“你说的当真?”甄不移站在危漠崖身侧,脸色非同小可的凝重。
“事关寒儿的安危,你觉得我会同你开玩笑吗?”危漠崖双眸暗淡无光,一片深沉。
甄不移压低声线,又道:“有件事之前我一直未曾告诉你,其实长久以来,小哲和他大哥,都不曾对三王爷全然放心,怕的就是你说的这些事情。”
危漠崖冷笑一声,道:“亢应鸿当真是野心不小,真打算靠这一封手/谕,便可以黑/白/二/道通吃。不过他不声不响地潜/伏这么多年,稳住了这统/管外务的王爷位置,才算是逮着了这么一个机会,这份魄力和耐力,也确是人中龙凤的资质了。”
“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出去了可得收敛些。”甄不移摇了摇头,又道,“这几年,不论是风月楼抑或是白道会,与三王府这般来往密切,他都不愿意暂且交出迟夕剑,这份死守着先//皇/手/谕的心思……实在是叫人不得不防啊。”
“或许他也不是完全不想交出迟夕剑,只是……”危漠崖回想起方才在王府内的那一幕,心中恶寒,好一阵子才重新拾回话头,“只是对我仍有多虑罢了。但这回你们当真是信错了他。”
“此事我会与小哲好好商量,这再怎么说也是他们亢家的事情,将你牵扯进来,绝非我本意。”甄不移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得劝道,“当务之急是要将寒儿救出来,如今无法取回剑,你打算怎么做?”
“亢应鸿不是想要我那师叔死吗?我会替他收拾干净,”危漠崖扬起脸,眼光遥遥往向东方一金色的高塔顶尖,那是皇宫的方向,“即使没那把剑,风月楼也不会任人宰割。至于他们亢家的那场好戏,我耐心等着。”

楼主 SaveAsDraft  发布于 2020-04-26 23: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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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2-28 20:3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7 07:57: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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