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就是深渊(默读同人文,排雷:纯生 by:容四)

(十二)
警车在应急车道一路疾驰,划破天际。

费渡此刻近乎绝望,绵延的钝痛已经转变为难忍的坠痛,他非是不能忍痛之人,只是这股疼痛难以形容,源自身体内部,无法抗拒,亦无从忍耐,疼痛愈演愈烈,还有枪伤的煽风点火,剧烈的疼痛几乎剥除了费渡的意识。

骆闻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狼狈地跟着大批医生护士跑进抢救室的,医院惨白的灯光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一股接一股地钻进他的鼻腔,竟是刺的他一阵阵头晕脑胀。

费渡此时已经疼得不省人事,浑身无力地瘫在病床上,几乎失去了挣扎和呻吟的力气。

几个医生短暂地商讨了几句,当即决定直接把费渡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骆闻舟蹲下来紧紧地握住费渡的手,薄薄的病号服勾勒出费渡清瘦的上半身,敞开的领口露出他大片的锁骨,他的前胸汗涔涔的,随着微弱的呼吸细微地颤动着。

“腰后枪伤没有伤及内脏,可能是枪支和射击角度的问题,问题不大,叫外科医生过来处理一下。我们先检查一下孕夫宫体受损情况。”

医生拿着冰冷的仪器在费渡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做检查。刚才的撞击在费渡的小腹上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刺的骆闻舟心口一阵阵地刺痛。

“外力受损,内腔出血严重,准备引产吧。”

针对费渡的情况,医生没敢使用催产剂,只能等着宫缩起来后把胎儿娩出。

费渡下体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手术床上铺着的淡蓝色床单。医生给费渡挂上了血袋,血液一滴一滴流进费渡的身体,可他的指尖仍然冰的可怕,叫骆闻舟几乎握不住他。

几名外科医生走进来,观察完费渡后腰的情况后,便要将他整个人翻过来。

扭转的动作撕扯着费渡的腰腹,硬生生将他疼醒过来。

他睁开眼,抬手揉去快要滴入眼眶的汗珠。骆闻舟蹲在手术台前,手掌心被汗湿透。

看着骆闻舟这副样子,费渡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弱弱地回握了骆闻舟一下。

“骆闻舟,难得狼狈啊……”

骆闻舟蹲在一边慌乱的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只是低着头,脊背微微颤抖。

“呃……”纱布和冰凉的酒精触到伤口痛的他几乎痉挛,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嘴角冒出。

骆闻舟紧紧地握着费渡的手,拿着毛巾为他擦去额头上冒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

十几分钟,两人都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费渡被包扎完翻回来的时候,两人皆是浑身湿透。费渡是疼得,骆闻舟是紧张的。

后腰的剧痛和渐起的宫缩使他痛的几乎麻木,眼底泛起一片黑底金花,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11 15:51:00 +0800 CST  
考完试了,今天开始就回复更新啦,待会儿再发一章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11 16:09:00 +0800 CST  
(十三)
“不行,宫缩无力……孩子下不来,再这样下去,大人会有危险。”

医生的双手抚上费渡的腹部,稍停了几秒,便推揉起来。

费渡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就又一次被痛醒,外力的推挤带来先前所有的疼痛都未能及的剧痛,他忍不住嘶哑着嗓子痛吟出了声。

这声痛呼太不同寻常,尾音都失了力气,听的骆闻舟心神俱裂。

“费渡!”

骆闻舟惊叫出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接踵而来的呻吟和痛呼。

太痛了,实在太痛,费渡恍惚间竟有了一种生死一线飘飘忽忽的错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痛死在手术台上。

腰部的枪伤使他无法挺起腰来配合着用力,可已经模糊的心神却操控着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去反抗这种疼痛。

腹中坠痛一波高过一波,费渡伸出手抵住下腹,与这毁灭性的折磨做着抗争。

“摁住他,别让他捂着肚子。”医生皱紧眉头,虽然他也于心不忍,可他知道,这孩子再不落下来,费渡的命恐怕就要折在这冰冷的手术室里了。

骆闻舟拉起费渡细瘦的胳膊,狠下心来压在两耳旁边。手下的费渡不停地挣扎,想要甩掉这种束缚,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痛吟折磨着骆闻舟,让几乎从不落泪的他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攒起了泪花。

又过了漫长的几十分钟。

“宫口开全了,现在你试着顺着宫缩用力,让孩子尽快落下来。”

费渡喘着咳了几声,认命般合上了眼帘,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发丝间。

“用不上力……”

费渡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

“把它……拽出来吧……”

几个医生低头商讨了几句。

“先生,麻烦您摁住您的爱人。”

医生伸着胳膊消了毒,便半跪下来,手指先探入费渡的houxue,随后是手腕,直到半条小臂伸进去,才摸到那软软的一团。

从医生的手伸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费渡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等到医生拽住胎儿向外时,如同雷刑加身的灭顶之痛彻底摧毁了费渡的最后一根防线。

“呃啊!”费渡整个人几乎从手术台上窜起,双臂被束缚着费渡,他不住地挺起身想要缓解这疼痛,冷汗瞬间从他全身冒出。

挺起身没几秒,他又重重地落回手术台,脖颈仰起,头抵着床。费渡紧紧地咬住嘴唇,把呻吟和痛呼封在口中,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下巴流下来,彻底摧毁了骆闻舟的冷静。

骆闻舟再也支撑不住,滑落下身子,把头埋进费渡的颈间,眼泪夺眶而出。

一团血肉落在费渡的腿间,随之而出的还有汹涌的鲜血。

费渡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骆闻舟刚才将他抱进了怀中,可那怀抱的温暖却一点也没有进入费渡的身体。

周遭的嘈杂变得模模糊糊,眼前骆闻舟遍布泪水的脸也慢慢地看不清楚,密密麻麻的黑点从他的视野周围迅速聚拢。

最后,耳中的一片嘈杂变为了一阵轰鸣。费渡在骆闻舟的大声喊叫中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在了他的怀里,没了意识。

心率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护士给费渡戴上氧气面罩。骆闻舟只觉得世界几乎要崩塌。

呆呆地坐了半晌,他把脸埋进手掌,发出了一声悲痛到极点的呜咽。

“费渡……别离开我……”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11 17:37:00 +0800 CST  
(十四)
陶然处理完事情,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连电梯都耐不住性子等,三步并作两步地顺着楼梯冲上楼后,在手术室门前看到了“一团”骆闻舟。
他颓然地坐在手术室前的长椅上,脸埋在手心里,手心抵在膝盖上,整个人几乎蜷了起来,好像想要将自己与这个被消毒水味充斥的空间隔开。
陶然放轻了脚步,走到骆闻舟身边慢慢坐下。
察觉到有人出现,骆闻舟慢慢抬起头,有点茫然地看向一脸担忧的陶然。
与其说是看向陶然,倒不如说是透过陶然看向未知的地方。就这样恍惚地盯了一会儿,骆闻舟长出一口气,软绵绵地将自己放松在了冰凉的长椅上。
“闻舟,别担心,会没事儿的。”陶然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勾起的回忆确不怎么美好。上一次费渡为了挡了颗炸弹,抢救了多少个小时才堪堪捡回半条命。骆闻舟一刻不停地恐慌着,万一这次费渡没挺住,真一撒手魂归西天了怎么办……万一这次没有上次幸运,伤口感染祸不单行了怎么办……万一……
骆闻舟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整个人害怕地不停哆嗦。
陶然把手放在骆闻舟的脊背上,安慰地顺了两把,随后叹了口气,也捏着眉心静默了下来。
…………
过了半个多小时,走廊尽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穆小青抱着呆呆地不知所措的小团子跑了过来。
骆闻舟也略有点呆滞地抬起了头,眼眶发红地轻轻叫了声:“妈……”
穆小青急匆匆的脚步到了手术室门口也一点点慢下来,轻下来。
穆小青放下团子后,静静地坐在骆闻舟的身边。
小团子是个懂事的,听了奶奶极力掩饰的三言两语后,还是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他也猜出来,爸爸不好了。
他站在骆闻舟面前,双手紧紧地搅住小兔子卫衣的袖口。
他很害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爹地,一语不发,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却能明显感受到悲伤的陌生的爹地。但他也知道,他不可以麻烦爹地和奶奶,他要坚强起来,让爹地和奶奶专心地等着爸爸好端端地走出来。
陶然把小团子抱进了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握住了他白嫩嫩软糯糯的小手。
诶呀,这个陶然叔叔,这么温柔做什么嘛……这是团子同学不小心抽噎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安静的走廊里,突然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小奶音响起,团子赶紧把整个人都埋进陶然的胸口,渴望掩饰这时的失态。
骆闻舟像是突然回了魂一般,把微微颤抖的小团子从陶然怀里接过来,然后捋了捋他蹭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小团子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正好对上骆闻舟像是几个月没睡觉的憔悴神色。本来就在眼眶里翻滚的泪花刹那积攒成了两颗欲落不落的大泪滴。
骆闻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然后摸了摸团子的脸。
“不怕,有团子陪爹地等爸爸出来,爹地就一点也不怕了……”骆闻舟哑着嗓子开口。
这下团子才微微瘪了嘴,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肉嘟嘟的脸颊滴落,随后,他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冒出,一副委屈巴巴却隐忍到极致的懂事模样刺的骆闻舟心口生疼。
费渡,你真的把团子教育的很好……所以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你肯定不忍心丢下的对吧……费渡,别离开我,求你了……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16 23:11:00 +0800 CST  
(十五)
骆闻舟抱住双膝,他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将他吞噬掉,恐惧让他好像掉进漆黑的深海中,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手术灯熄灭,“啪”地一声,将骆闻舟从深海中拽出来。
“费先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稍后就把他推进无菌病房,他这些天可能会不断地有瘀血排出,如果排血量过大或者血液呈鲜红色,不排除再次出现生命危险的可能性。”
话音刚落,费渡就被推了出来。他面色苍白的几乎透明,氧气面罩几乎罩住半张脸。团子和骆闻舟几乎同时撒开腿跑过去,跟在病床后面。
费渡紧紧地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未干的泪花。
团子迈着小短腿快步地想跟上病床,可是他腿太短了,颠儿了没几步就拌在一起摔了个大马趴。
“呜……”团子两手向前一撑才勉强没用脸刹车。
骆闻舟一回头,看见儿子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赶紧跑回来把他抱起来。
“摔哪儿了,疼不疼?”骆闻舟抓起团子肉嘟嘟的小手。
“不疼……爹地我们赶紧追爸爸去呀……”团子的眼眶包着两颗大水滴,小鼻头哭的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爹地爸爸为什么睡着了?爸爸什么时候醒……”团子抱住骆闻舟的脖子,小声地趴在他耳边问道。
骆闻舟没有回答,静了半晌,摸了摸他的头。
“团子好好上学,等你放学了,爸爸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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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骆闻舟帮他掖完被角,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费渡如载星辰的双眼。
“费渡!”他惊喜地叫出声。
费渡刚醒来,意识还不大清楚,腹部的疼痛和好几个小时前孩子离开体内的感受向他的大脑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样的感觉。
因此,费渡睁眼没几秒,就再次疲惫地闭上了眼。
骆闻舟大惊失色,连忙摁了床头铃。
……
“没事,醒了就没事了,他就是睡着了,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该醒了。”
医生检查完就出了门。骆闻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滑落在床边,疲惫和无力向他扑来,没几秒就将他拉入了沉睡中。
费渡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输入的药物的副作用不断地折磨着他残破的身子,胃里一阵阵浪涛翻涌,头也一阵一阵胀痛起来。
临近傍晚,他实在抗拒不了胃里的翻涌,猛地睁开了眼,用手捂住了嘴,想要翻身下床。可腰腹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刚刚起来一点的身子又重重地跌落回床上。
骆闻舟睡得不深,听到这动静连忙坐起来,又看费渡的手捂着嘴巴,面色惨白眉心紧皱,立刻明白过来,伸手从一边把垃圾桶拽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费渡。
“呕……呃呕……咳咳……”费渡吐的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胃也一起吐出来一样。
骆闻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下一下抚摸着费渡的后背。
吐了好一会儿,那股恶心劲儿才稍稍减弱了一点。
费渡抬头看到骆闻舟皱的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挤出一个苍白的笑。
“别怕,我没事。”
骆闻舟仍然皱着眉头,手里费渡的指尖冰凉又苍白,纤细的好像使使劲儿就能折断。
他刚想把费渡塞回被窝里,就看见他又低下了头去。
“呕!呕呕……咳咳……呃呕……”长时间未进食,费渡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好不容易吐完舒服了一点,胃里又细密的痛了起来。
费渡全身脱力地倒了回去,腰腹刚才使了不少力气,倒回去的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疼痛差点让费渡失声交出来。
骆闻舟半天一句话也没说,静的让人害怕,又让人心疼。
“行了……吐出来就舒服多了……你别这样一副表情摆在这儿,再吓到团子……”
话音刚落,穿着背带裤的小短腿团子就挣脱穆小青的手跑进来。
“爸爸!”团子张开双手扑到床边,一把抱住费渡。
“爸爸你终于醒了!你吓坏团子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团子刚抱住费渡的脖颈就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疯狂落下。
穆小青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骆闻舟,这是我刚才用肝尖煲的汤,过会儿让费渡吃了。”
费渡伸出手揉了揉团子软软的头发,怀里的团子浑身暖乎乎软绵绵的,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的。
“团子乖,爸爸错了。爸爸没事了,团子不怕……”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17 20:52:00 +0800 CST  
我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顶自己的帖了【委屈巴巴】,dddddd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17 21:23:00 +0800 CST  
哈哈哈我活着从医院里爬出来啦!今晚会更新喔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21 15:50:00 +0800 CST  
(十六)【三包】
(时间线,二包掉后一年半)
上次的经历简直吓坏了骆闻舟,那之后的好久好久,他都不肯与费渡交欢。即使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也从不肯把东西xie在费渡体内。

奈何墨菲定律的效果太过于强大,越不期待发生的事情就总会发生。

在某一次合欢后,费渡怀上了团子的弟弟妹妹。

……

“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费渡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手背上挂着水,皮肤是略有些病态的白皙。

骆闻舟皱着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盯着医院又白又厚的被子下费渡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说起费渡为什么躺在医院,这得追溯到三天前。

两人一起接团子放学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骆闻舟和团子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一旁的费渡突然扶住了墙,紧接着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地太快,骆闻舟凭着本能接住他瘦弱的身子跪坐在地上呆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叫了救护车。

费渡这家伙身子太弱,怀孕初期被检验出了妊娠心脏病,医生建议终止妊娠。可费渡不干,骆闻舟仅仅只是附和着医生说了两句,费渡就对他冷暴力了十多天。

所以谁也没劝住他,只好留下了孩子。可惜老天不开眼,还偏偏给他们赐了一对双胞胎,祸不单行,费渡的宫体受过重伤,刨宫产可能会引起大出血,只能顺产。可顺产的话,又可能因为心脏病危及生命。

孕前期,费渡的早孕反应十分剧烈,吃什么吐什么,好几次都在水池前吐到虚脱。基本上靠着营养液续命。

孕中期因为妊娠心脏病睡得不安稳,坐的不舒服,每晚都因为呼吸不畅被半夜憋醒,几乎没睡过几个好觉。

孕晚期又因为是双胎而加倍增加了腰腹的负担,被折磨得瘦到虚脱的费渡当然难以承受这样的重量,每天坐立难安,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骆闻舟当然也要陪着他一起疯了,费渡受的苦难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却什么都不能做。

每次看着费渡半夜爬起来跑到卫生间吐的撕心裂肺然后一身冷汗地瘫在床上被腰痛折磨地恨不得要在床上打滚的样子,他都心疼地快要窒息。可偏偏自己又不能替他分担痛苦。

这次费渡发病着实愁坏了骆闻舟。

妊娠心脏病情恶化,先兆流产,疑似胎盘早剥,下体轻微出血有早产征兆。

抢救室门口医生的话仍然在骆闻舟耳边环绕。

……

“我才没愁眉苦脸。”骆闻舟强迫自己从可怕的回忆里抽离出来。

费渡消瘦了很多,骆闻舟给他做的十全大补营养餐,大部分被他吐光了,剩余的估计都吃到了两个孩子的肚子里。

清淡却富含营养的一顿顿大餐下去,费渡一点没胖,身上原本被骆闻舟补出来的肉又被他吐光了。可肚子却一天天长大,挂着费渡纤细的腰杆上竟有了摇摇欲坠的错觉。

骆闻舟伸手轻轻戳了戳费渡高耸的肚子。

“俩兔崽子,赶紧出来,我好狠狠地教训你们一顿。”

费渡的一个笑容还没来得及迸发出来,就被两个孩子的回应给憋了回去。

两个小兔崽子心照不宣地一起伸了胳膊腿,对着费渡的肚皮狠狠地踹上了几脚。

“呃嘶……”费渡疼得倒吸了一口凉去,葱白的手指扶上了闹腾不停的腹部。

骆闻舟被他这声呻吟给吓了一跳,跳起来就想摁铃叫医生。

“诶诶诶别别别,我没事,这俩小崽子常规操作而已。”费渡赶紧伸手把他给抓回来。

“不过最近他们闹腾的是挺厉害的,估计是急性子,等不及要出来了。”

费渡皱了皱眉,轻轻地隔着肚皮安慰了两个崽子一会儿。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21 23:48:00 +0800 CST  
【此楼伪更+通知】
为什么这几天没更文?诶嘛……因为前几天我被缠了我好几年的sb胃病搞进了医院,被医院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和每天几乎快要当饭吃的药给搞得手机都不怎么想拿起来,偶尔玩一会儿就累的够呛,所以就没有码字……啊让大家等了好久真的抱歉!

快过年了,我的更新会很快恢复~可能我拖更时间太长大家都快忘了前面的剧情也快忘了我了,希望小宝贝们重新跳回我的坑!我会尽全力更新哒!不说了我要去吃药碎觉啦!大家晚安!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22 00:00:00 +0800 CST  
(十七)
两人刚刚吃完晚饭,就被病房门的咣当一响给吓了个半死。
团子背着他的小书包粗暴地打开门,先是大喊了一声:
“爸爸!爹地!我来啦!”
紧接着便一颠儿一颠儿地扑过来。
“爸爸!团子好想你呀!”团子飞扑向费渡,把一边的骆闻舟吓了个半死。费渡这孱弱的身子骨,被这样一只白白胖胖的团子一扑那还得了?
就在团子快要飞进费渡怀里时,骆闻舟眼疾手快地提溜着他的书包带把他整只娃给拎进了怀里。
“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团子同学?你爸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啊,你这胖了吧几一个炮弹发射再把你爸骨头撞断几根怎么办?”骆闻舟掐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提在半空中。
团子同学泥鳅翻身一样在骆闻舟手掌心儿里拱来拱去,扭来扭去。
“呜哇爸爸你看爹地欺负我!爸爸快救我呀!”
费渡看着这俩活宝,泯着嘴笑了两声。
“团子来爸爸这儿,爸爸抱。”费渡张开双臂。
团子跑了两步,扑进费渡怀里,小脑袋拱啊拱的。
“爸爸我好想你呀。”
费渡一手揉着团子的小脑袋,一手护着肚子。
“爸爸也想你呀,团子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团子每天都很乖的喔。爸爸今天有没有肚肚痛,有没有头晕,还想不想吐?”
费渡笑着刮了刮团子的鼻尖。
“没有喔,弟弟妹妹和团子一样都是很乖乖的呀。”
“那太好了!”团子低下头,把小手放在费渡高耸的肚子上,来回呼噜几下。
“弟弟妹妹们要乖乖的喔,不许让爸爸痛痛,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们了呦。”
费渡哑然失笑。可不能让团子进产房陪产,不然肯定要吓坏。
“弟弟妹妹们很乖的,团子乖乖回家等几天,过一段时间爸爸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家陪你玩啦。”
骆闻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容逐渐消失。
他和费渡自然知道这次产程不可能顺顺利利,两个孩子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十分幸运了。他不敢和团子说实话,也不敢给团子一个实打实的保证。
……
当天晚上,穆小青接团子走时,在费渡床边坐了好久,拉着他的手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了一句一定要平安。
这天夜里好像格外的冷,窗户开了条小缝,整个房间里总有一股对流,吹得费渡脊背发凉。
团子走了没多久,市局突然来了
消息,有个紧急事件需要骆闻舟去处理。骆闻舟走的匆匆忙忙,只吩咐护士帮忙照顾好费渡。
费渡被冷风吹得有点发抖,想起来关掉窗户。可刚刚坐起来一点,心尖就骤然爆发出一阵锐利的疼痛,痛感直冲天灵盖,使得费渡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心脏的不适刚刚缓解,费渡却感觉到了腹部的不对劲。
两个小崽子扑腾的剧烈,腹部开始逐渐收缩,痛感愈发强烈。
与上次生团子时的痛不同,这才刚刚开始,竟已经可以与上次开到六指时的疼痛媲美。
费渡翻了个身咬住枕头,才没嘶喊出生。一阵阵的疼痛使他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摁住上腹。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的腰便痛的有些无法忍受了。
“呃嗯……”费渡放开了摁住上腹的手,扶住了后腰,渴望抵御这磨人的阵痛。
又忍了几分钟,疼痛才稍微减弱,他抓过手机拨出了骆闻舟的电话。
响了半分钟后,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阵忙音。
费渡挂断电话,心尖又一次传来一阵揪人的疼痛,他紧紧地揪住衣襟,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电话。
“……喂……妈……”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1-22 14:12:00 +0800 CST  
啊啊啊可以啦,那我来解释一下啦,前段时间本来想更文的,可是被封号了,只能看着你们的评论但是回复不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发言啦!!!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2-03 18:46:00 +0800 CST  
(十八)
骆闻舟忙了一个通宵,累的半死不活险些倒下就睡。
他拿起手机扒拉了几下,顿时紧皱起眉头。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一个是费渡打来的,其他十几个都是穆小青打来的。
他心头渐渐涌起一阵不安,循着本能抓起外套跑出门去。
陶然正在和另外一个小警官喝着速溶咖啡聊着天,见骆闻舟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话题追了出去。
费渡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那边不急不慢的忙音响地骆闻舟愈发焦急。
骆闻舟挂断电话,拨给了穆小青。
“喂,妈,怎么了?”骆闻舟喘了几声,焦急地问道。
“……闻舟,快回医院,费渡早产,情况不太好。”
骆闻舟听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绊倒在马路牙子上。突然有一双手搀住了他。骆闻舟红着眼眶回过头,陶然正站在他身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没来得及交代什么,骆闻舟扽着陶然一起向医院飞奔。
……
费渡这边情况坏的很,痛了一个晚上,他已经被折磨得狼狈至极,冷汗浸透了衣服,顺着额角大颗大颗地落入枕中。
他死死地咬住牙根,阵痛一波比一波猛烈,疼得他恨不得倒在床上打滚。这次的疼痛不同寻常,宫口开到两指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
费渡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可能真的撑不过这一劫了。
穆小青在一边也急得团团转,刚才医生已经告诉了她实情,产口开的太慢,宫缩乏力,体寒体虚,加上宫体有旧伤不能刨宫产,能产下两个孩子都成了奢望。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费渡全身才松了劲儿,整个人瘫倒在床榻上,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穆小青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团子打来的。
穆小青顿时有点慌张。
“……妈……接吧。”费渡把手背贴在额头上,拂下一层汗珠。
“喂!奶奶!爸爸还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团子早起没见到奶奶就问了骆诚(团子爷爷),骆诚没想太多,只告诉他奶奶去看爸爸了。小娃娃心思细腻,非要给她打电话核实情况。
“爸爸他挺好的,团子不要担心,奶奶多陪陪爸爸,等和爸爸聊够了会回去的。”穆小青勉勉强强地说道。
“真的嘛?团子今天还要上幼儿园,没法去看爸爸,团子想和爸爸说会儿话,奶奶把电话给爸爸好嘛?”
穆小青开的是免提,听完这句,犹犹豫豫地做不下决定。
“妈,没事,现在不疼了,把电话给我吧。”费渡轻咳了几声。
他伸出苍白的手,接过电话
“喂!爸爸!”那边团子神采奕奕的声音传过来。
……
等到挂了电话,费渡掀了掀被子,侧过身躺着,把脸埋进软软的枕头中,揪起衣领放入口中,把痛呼死死地咬死在牙关,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太痛了,费渡伸手抓住了床栏,指尖用力到发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多少分散一点痛苦。
就在他痛到昏沉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紧接着,骆闻舟和陶然两人便扒着门框急刹车地冲进了病房。
“宝贝儿!”骆闻舟扑到床前,汗涔涔的手握住费渡抓紧床栏的手。
“让妈……和……呼……呼……陶呃……陶然他们先回去吧……”费渡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听不大清楚。
穆小青听完,拎起椅子上的包,拉着陶然走到门口,回头嘱咐道:
“那,骆闻舟,你好好照顾费渡啊,有消息了告诉我们一声!”
骆闻舟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费渡额头的汗擦了一层又来一层,守在床边的骆闻舟都有点快吃不消了,更何况一直处在疼痛中的费渡。
就这样从早上挨到了中午,再从中午挨到了晚上,费渡的宫缩一直很强烈。
凌晨2点半,辗转到筋疲力尽的费渡终于被推进了产房。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2-04 08:08:00 +0800 CST  
本文是我一时冲动的脑洞产物,文笔不好塑造不出原著那样鲜活立体的角色形象,可能ooc预警,各位看官请多多海涵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2-04 08:10:00 +0800 CST  
(十九)

护士们走来走去,医生们个个儿皱着眉头。整个儿产房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费渡被宫缩折磨得昏昏沉沉,眼前水雾迷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成一绺一绺,湿漉漉地粘在青白的脖颈上。

骆闻舟趴在床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距离上一次这样的情形,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但是上次费渡小产给他留下的阴影仍然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

严峻的形势唤起了骆闻舟在手术室里的回忆,紧张和恐惧再一次卷土重来。

平静了还不过几分钟,阵痛再起。费渡咬紧了下唇,下意识地抬起了上半身。

“嗯!”费渡绞紧了床单,使出了全身力气。两个孩子在他腹中不停地挣动,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桎梏面见世界。

孩子向下的强烈坠感极大地加重了费渡腰椎的负担,疼痛顺着脊柱上爬,他忍不住伸手死死地摁在腰上。

骆闻舟见终于有了发挥自己用处的时候,连忙把手放到费渡的腰部轻轻地按揉着,希望能减轻一点费渡的负担。

费渡这一口气没憋多久就泄了下来,整个人倒回产床上不住地颤抖着。

医生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不停地叫他继续用力。喘了几息后,费渡紧紧抓住骆闻舟的手,仰起脖子向下用力。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落入领子里,薄薄的唇瓣上满是他咬出的伤痕。

宫缩持续了几分钟便渐渐地弱了下来,费渡脱力般倒回产床上,眸子进了汗水火辣辣的疼,他抬起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却被骆闻舟捉住了手腕。

下一刻,费渡的眼睛便被一片带着体温的纱布覆盖住了。

费渡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是那熟悉的香味,被体温融化了的洗衣粉的香气。

费渡只深深地记着两种香味,淡淡的烟草味和温暖的洗衣粉味,都是骆闻舟身上独有的。

有了团子以后,骆闻舟就戒掉了烟,身上的烟草味也不见了。只剩下了温暖柔和的,带着体温的洗衣粉味。

阵痛又一次袭来,骆闻舟只觉手掌中费渡冰凉的指尖猛地一僵,随后紧紧地扣住他的手掌,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咬死的牙关挤出。一层冷汗簌地从费渡的额上冒出,几滴汗珠再次顺着鬓角滑落。

不知又挣扎用力了多久,腹中的两个孩子仍然一点也没有下移,可是费渡几乎累得虚脱,半阖着眸子瘫软在床上,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意识。

“来一针催产。”

护士在床头挂上了吊瓶,催产素顺着细长的管子流入费渡的体内。

催产素生效很快,带来的剧痛也毫不渗水地翻倍,宫缩的频率好似更快了一些,费渡简直觉得孩子的每一下挣动都好像要穿破肚皮。

“呃嗯!”疼痛迫使费渡抬起身子几寸,半晌又无力地落下,嘴唇被他生生咬破,鲜血在他的唇瓣上晕染开。

费渡疼得意识模糊,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和面子,压抑的呻吟和嘶哑的痛呼断断续续地挤出。他早已经没剩多少力气,宫口开至九指,疼痛几乎没有了间隙。

不知熬过了多少次起起落落,辗转呻吟,待到第二天凌晨,两个孩子也只是向下挪动了一点,压在费渡的骨盆,将他的骨头撑到了最开,便一动不动地止步于此。费渡疼得连挣扎和嘶喊的力气也没了,只能攀着骆闻舟的手汗如雨下。

医生们也焦急不已,这已经是难产了,若是再熬下去,恐怕费渡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可因为费渡宫体的旧伤,现在转刨腹产只能增加他的危险,改变不了什么。

骆闻舟担心地出了一身汗,抓着费渡的那只手也不停地颤抖。

“再打一针催产。”医生吩咐护士道,然后又对费渡说道:“加油用力,有多少力气都使出来,再熬下去,孩子会有危险的。”

费渡无力地点了点头,想要再次抬起身子用力。然而在他抬起身体的一瞬间,心尖上不适时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迫使他跌回床上,四肢早就被熬干了所有力气,眼前恍恍惚惚地浮现出一片黑色和金色的小星星。

要完。

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把这俩字念完,费渡的视野就被一片黑暗完全笼罩,整个人轻飘飘地倒回床上,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2-17 15:30:00 +0800 CST  
(二十)
骆闻舟结结实实地被费渡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拍打费渡的脸颊,害怕的差点叫出声来。

过了十多分钟,宫缩再起,医生就着宫缩,轻轻地推揉起费渡高耸的腹部。

费渡虽然怀的是双胎,腹部却一道妊娠纹都没撑出来,整个肚子圆滚滚的像一颗光滑的月下宝珠。未足月的时候,团子就喜欢抱着费渡的肚子和弟弟妹妹们聊天。

然而现在,他的腹底被撑的一片青红,在医生手肘的按压下多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印,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在摁压的剧痛之下,费渡慢慢地恢复了意识,疼痛瞬间回归到他的全身,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他循着身体本能想要蜷缩起来逃避这样的剧痛。

“诶呀,不要动!”

几个医生见他想要蜷缩起来,连忙伸手摁住他的手脚,将他死死地禁锢在产床上动弹不得,更无法缓解一点推腹的剧痛。

“呃……呃啊!”咬着唇忍了不过几息,费渡终于忍不住嘶吼了出来。嗓音像是被沙砾摩挲着一般沙哑。

骆闻舟紧紧地攥着费渡不停地用力的手,想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费渡的痛苦,却恍然发现除了握住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疼,他什么也做不了。

“看到头了看到头了!快!用力啊!”

眼前一片黑底金花的费渡在差点陷入无边无际绝望的黑暗时,这句话像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带给了他一点点希望的光芒。

费渡从未如此想要解脱过,深深地喘息几口,奋力地抬起上半身,抓着骆闻舟的手骨节用力到发白。身下明显地感受到了胎儿脆弱的头颅正一点点地撑开产道,像幼芽儿穿破土地一般泛着浓浓的生机。

“呃嗯!啊!”费渡弓起腰,全身弯曲成了一个紧绷到极致的弧度,奋力仰起的脖颈的曲线宛若一只濒死的天鹅。

“快了快了!再用一点力!就快出来了!”耳边传来医生惊喜的叫喊声。

费渡就着医生推腹的劲儿,再一次挺起酸痛不已的腰。催产剂和推腹双管齐下的效果果然不容小觑。

费渡挺着身子在空中静止了十几秒后,明显感受到孩子在产道微微周旋了一下。紧接着,下半身突然一松,一直磨磨蹭蹭的孩子带着少量的羊水和血水落在了医生的掌中。

“出来了!出来了!”

费渡被突如其来的前所未有放松感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瘫软地倒回床榻上,全世界像是静了音,眼前模模糊糊地也看不大清楚什么。五感消失了几秒后,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啼声才打破了他个人世界的寂静。

好像比团子出生时的哭声稍微虚弱一点 ? 是因为憋的太久了吗 ?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

哭声刺破寂静传到费渡的大脑皮层时,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可是费渡真的没有精力应付了。

累,太累了。费渡此刻除了想睡没有任何想法。身体的疲惫渐渐地战胜了他的意志,费渡的眼皮开开合合互相纠结了几个回合后,还是缓缓地合上了。

睡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一定会再醒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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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费爷太惨了~简直惨绝人寰!

作者自罚一夜搓衣板~

楼主 fmx20041119  发布于 2020-02-18 21:43:00 +0800 CST  

楼主:fmx20041119

字数:23883

发表时间:2019-10-17 06: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9 07:24:49 +0800 CST

评论数:43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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