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怨
宋栗扬抬头看了看表，晚上十点一刻。
李秋实的手机打不通，也没有丝毫回家的迹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秋实晚上有应酬也不会发短信回来，宋栗扬的电话也经常不接了。
宋栗扬叹了口气，五年前他车祸，腰椎骨受了重伤，三个月的孩子也因此流产，并且被医生告知再怀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腰椎骨的后遗症让他不得不辞职，年近四十一个大男人连收入都没了，全都依靠了李秋实。
李秋实倒是无所谓，李秋实年轻时就开始创业，几年前公司终于上市，李秋实却反倒比创业期还忙，他不在乎这点小钱。
宋栗扬翻了翻李秋实最近的新闻，才知道李秋实的新扬最近收购了一家传统车企，今晚在电视台有个访谈。他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实在是李秋实太忙了，他收拾收拾了桌上散落的几本书，关了客厅的吊灯，扶着腰进了卧室，给李秋实留了一盏夜灯，躺在床上却总也睡不踏实。
他这几年发胖了不少，可能是年纪大了，脸都圆润起来，负责买菜做饭治伤，做了也基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李秋实隔三差五回一趟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成了这样，宋栗扬总觉得自己吃闲饭又不能生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李秋实的脸色，看李秋实心情好就多说几句，看李秋实阴沉着脸也就不再去讨没趣。
宋栗扬知道李秋实也不容易，李秋实父母都是工程师，母亲一直对宋栗扬不能生育的事耿耿于怀，早就劝李秋实离婚，李秋实倒也一直没答应。
宋栗扬望着灯光映着的昏黄的天花板，窗帘拉着一层薄窗纱，繁华的城市夜景也能勉强看个清楚。宋栗扬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了，有小半年了，就是跟李秋实离婚。
不能生育，没有工作，身体不好，拿出来每一样都是致命的软肋。他年轻的时候跟李秋实是大学同学，他还大李秋实一岁，后来李秋实直博，他留在本校读硕士，硕士一毕业就注册了结婚，同年李秋实开始创业，不知不觉也走了十多年，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李秋实的手机打不通，也没有丝毫回家的迹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秋实晚上有应酬也不会发短信回来，宋栗扬的电话也经常不接了。
宋栗扬叹了口气，五年前他车祸，腰椎骨受了重伤，三个月的孩子也因此流产，并且被医生告知再怀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腰椎骨的后遗症让他不得不辞职，年近四十一个大男人连收入都没了，全都依靠了李秋实。
李秋实倒是无所谓，李秋实年轻时就开始创业，几年前公司终于上市，李秋实却反倒比创业期还忙，他不在乎这点小钱。
宋栗扬翻了翻李秋实最近的新闻，才知道李秋实的新扬最近收购了一家传统车企，今晚在电视台有个访谈。他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实在是李秋实太忙了，他收拾收拾了桌上散落的几本书，关了客厅的吊灯，扶着腰进了卧室，给李秋实留了一盏夜灯，躺在床上却总也睡不踏实。
他这几年发胖了不少，可能是年纪大了，脸都圆润起来，负责买菜做饭治伤，做了也基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李秋实隔三差五回一趟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成了这样，宋栗扬总觉得自己吃闲饭又不能生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李秋实的脸色，看李秋实心情好就多说几句，看李秋实阴沉着脸也就不再去讨没趣。
宋栗扬知道李秋实也不容易，李秋实父母都是工程师，母亲一直对宋栗扬不能生育的事耿耿于怀，早就劝李秋实离婚，李秋实倒也一直没答应。
宋栗扬望着灯光映着的昏黄的天花板，窗帘拉着一层薄窗纱，繁华的城市夜景也能勉强看个清楚。宋栗扬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了，有小半年了，就是跟李秋实离婚。
不能生育，没有工作，身体不好，拿出来每一样都是致命的软肋。他年轻的时候跟李秋实是大学同学，他还大李秋实一岁，后来李秋实直博，他留在本校读硕士，硕士一毕业就注册了结婚，同年李秋实开始创业，不知不觉也走了十多年，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宋栗扬抬头看了看表，晚上十点一刻。
李秋实的手机打不通，也没有丝毫回家的迹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秋实晚上有应酬也不会发短信回来，宋栗扬的电话也经常不接了。
宋栗扬叹了口气，五年前他车祸，腰椎骨受了重伤，三个月的孩子也因此流产，并且被医生告知再怀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腰椎骨的后遗症让他不得不辞职，年近四十一个大男人连收入都没了，全都依靠了李秋实。
李秋实倒是无所谓，李秋实年轻时就开始创业，几年前公司终于上市，李秋实却反倒比创业期还忙，他不在乎这点小钱。
宋栗扬翻了翻李秋实最近的新闻，才知道李秋实的新扬最近收购了一家传统车企，今晚在电视台有个访谈。他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实在是李秋实太忙了，他收拾收拾了桌上散落的几本书，关了客厅的吊灯，扶着腰进了卧室，给李秋实留了一盏夜灯，躺在床上却总也睡不踏实。
他这几年发胖了不少，可能是年纪大了，脸都圆润起来，负责买菜做饭治伤，做了也基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李秋实隔三差五回一趟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成了这样，宋栗扬总觉得自己吃闲饭又不能生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李秋实的脸色，看李秋实心情好就多说几句，看李秋实阴沉着脸也就不再去讨没趣。
宋栗扬知道李秋实也不容易，李秋实父母都是工程师，母亲一直对宋栗扬不能生育的事耿耿于怀，早就劝李秋实离婚，李秋实倒也一直没答应。
宋栗扬望着灯光映着的昏黄的天花板，窗帘拉着一层薄窗纱，繁华的城市夜景也能勉强看个清楚。宋栗扬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了，有小半年了，就是跟李秋实离婚。
不能生育，没有工作，身体不好，拿出来每一样都是致命的软肋。他年轻的时候跟李秋实是大学同学，他还大李秋实一岁，后来李秋实直博，他留在本校读硕士，硕士一毕业就注册了结婚，同年李秋实开始创业，不知不觉也走了十多年，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李秋实的手机打不通，也没有丝毫回家的迹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秋实晚上有应酬也不会发短信回来，宋栗扬的电话也经常不接了。
宋栗扬叹了口气，五年前他车祸，腰椎骨受了重伤，三个月的孩子也因此流产，并且被医生告知再怀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腰椎骨的后遗症让他不得不辞职，年近四十一个大男人连收入都没了，全都依靠了李秋实。
李秋实倒是无所谓，李秋实年轻时就开始创业，几年前公司终于上市，李秋实却反倒比创业期还忙，他不在乎这点小钱。
宋栗扬翻了翻李秋实最近的新闻，才知道李秋实的新扬最近收购了一家传统车企，今晚在电视台有个访谈。他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实在是李秋实太忙了，他收拾收拾了桌上散落的几本书，关了客厅的吊灯，扶着腰进了卧室，给李秋实留了一盏夜灯，躺在床上却总也睡不踏实。
他这几年发胖了不少，可能是年纪大了，脸都圆润起来，负责买菜做饭治伤，做了也基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李秋实隔三差五回一趟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成了这样，宋栗扬总觉得自己吃闲饭又不能生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李秋实的脸色，看李秋实心情好就多说几句，看李秋实阴沉着脸也就不再去讨没趣。
宋栗扬知道李秋实也不容易，李秋实父母都是工程师，母亲一直对宋栗扬不能生育的事耿耿于怀，早就劝李秋实离婚，李秋实倒也一直没答应。
宋栗扬望着灯光映着的昏黄的天花板，窗帘拉着一层薄窗纱，繁华的城市夜景也能勉强看个清楚。宋栗扬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了，有小半年了，就是跟李秋实离婚。
不能生育，没有工作，身体不好，拿出来每一样都是致命的软肋。他年轻的时候跟李秋实是大学同学，他还大李秋实一岁，后来李秋实直博，他留在本校读硕士，硕士一毕业就注册了结婚，同年李秋实开始创业，不知不觉也走了十多年，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结婚十三年，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变成了亲情。宋栗扬不期待李秋实能对他有多好，只是这样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就够了，就跟以前一样，只是他这一年来腰伤总也治不好，不能做的事越来越多，有时候就连简单的家务也要花费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李秋实也越来越忙，宋栗扬的生活越来越无趣，李秋实都说他整个人死气沉沉。
离婚也不是宋栗扬想要追求新生活，宋栗扬只是想换个适合养伤的好地方，重新做一份兼职，他这个身体不能指望李秋实能留在家里照顾他，有句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父母子女之间尚且这样，夫妻之间又能指望别人多少呢。更何况，李秋实应该有个孩子的。抱养孩子现在也不容易，他们办了手续，一直在排队，想领养孩子的人太多了，他们排了几年都没有排上。
宋栗扬打开床头灯，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在里面，他拿出来放在李秋实那一侧的床头柜上面。条款很简单，宋栗扬只想要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共同买的那套城郊的的婚房，还有他自己的车。
他想起了他们大四相识，研一表白以后在一起，李秋实五年毕业，宋栗扬三年，共同泡实验室，一起拿着研究生期间微薄的薪水攒起来计划着去吃顿好的，宋栗扬毕业后在学校附近租房上班，李秋实也就顺势住在了宋栗扬的小屋里，休息日宋栗扬总是会带他改善伙食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在家做点费工夫的食物，宋栗扬承包了李秋实两年的奶茶，其实李秋实小一岁，业余高尔夫运动员，除了导师发的收入，还有比赛奖金。宋栗扬家里条件很一般，还有个正在学美术的弟弟。
李秋实那几年精力全在学术上，他的高尔夫那时候算是低谷期，雇不起太专业的球童，而且为了奖金排了很多比赛却接连几个赛季都不太理想，宋栗扬在比赛日也就兼职了李秋实的球童。
宋栗扬瘦瘦高高，白白净净，背着一个大球包跟着李秋实满场走，一场下来比李秋实还累。
李秋实是跟他私下注册的结婚，两家家长都没有见过面，宋栗扬也不清楚李秋实的家庭状况。两个人赚的钱都存在一起，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那时候确实条件不好，两个人也不怎么买新衣服，加上这座城市昂贵的房租，光是想要吃好就已经很费劲了。
离婚也不是宋栗扬想要追求新生活，宋栗扬只是想换个适合养伤的好地方，重新做一份兼职，他这个身体不能指望李秋实能留在家里照顾他，有句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父母子女之间尚且这样，夫妻之间又能指望别人多少呢。更何况，李秋实应该有个孩子的。抱养孩子现在也不容易，他们办了手续，一直在排队，想领养孩子的人太多了，他们排了几年都没有排上。
宋栗扬打开床头灯，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在里面，他拿出来放在李秋实那一侧的床头柜上面。条款很简单，宋栗扬只想要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共同买的那套城郊的的婚房，还有他自己的车。
他想起了他们大四相识，研一表白以后在一起，李秋实五年毕业，宋栗扬三年，共同泡实验室，一起拿着研究生期间微薄的薪水攒起来计划着去吃顿好的，宋栗扬毕业后在学校附近租房上班，李秋实也就顺势住在了宋栗扬的小屋里，休息日宋栗扬总是会带他改善伙食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在家做点费工夫的食物，宋栗扬承包了李秋实两年的奶茶，其实李秋实小一岁，业余高尔夫运动员，除了导师发的收入，还有比赛奖金。宋栗扬家里条件很一般，还有个正在学美术的弟弟。
李秋实那几年精力全在学术上，他的高尔夫那时候算是低谷期，雇不起太专业的球童，而且为了奖金排了很多比赛却接连几个赛季都不太理想，宋栗扬在比赛日也就兼职了李秋实的球童。
宋栗扬瘦瘦高高，白白净净，背着一个大球包跟着李秋实满场走，一场下来比李秋实还累。
李秋实是跟他私下注册的结婚，两家家长都没有见过面，宋栗扬也不清楚李秋实的家庭状况。两个人赚的钱都存在一起，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那时候确实条件不好，两个人也不怎么买新衣服，加上这座城市昂贵的房租，光是想要吃好就已经很费劲了。
李秋实过了零点才回家。
宋栗扬睡得很轻，他们曾经想要换房子，这套房子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但是面积不够大，只有一百二十平。他们想要换成独栋的别墅，只是宋栗扬说两个人住别墅实在是冷清。
李秋实习惯性地在客厅吸了一支烟才进卧室，看了看床头灯下的协议，宋栗扬已经睡着了，李秋实掏出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签。
李秋实原本不想在家吃早餐，宋栗扬病怏怏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提不起胃口，也不好为难他拖着这幅身体再去做。但是想到昨天的离婚协议，李秋实还是决定趁早餐的时候说清楚。
“你怎么突然想到离婚了？”李秋实嘴里还咬着一片面包。
“我啊……我是想，回家乡去治一治腰。还有，秋实，你该要个孩子了，你也三十七了，不能再耽误了。”
“孩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妈那里我去说。”
“不是…秋实，也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是我不想再过下去了，你对我很好，只是我……”
李秋实被宋栗扬这幅吞吐犹豫模样挑起了一股无名火，他强按着没有说什么。无缘无故地闹离婚扰得他心烦。
“秋实，我是真的想离。”
李秋实彻底被激怒了“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吗？一幅犹犹豫豫的样子，结婚这么多年我哪点都没对不起你吧？就这么随随便便离婚，我没有任何挽留你的意思，也没有听你吞吞吐吐的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话还是不痛快。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难不成你在外面有了人？”
宋栗扬背靠着厨房的一面墙，“没……没有，我想了很久了，秋实，我不再爱你了，也不想再跟你一起生活了。”
“说了半天还是追求新生活，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李秋实怒极反笑“创业期你在公司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我从不欠别人人情，还有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
创业期宋栗扬确实是在李秋实的团队里，只是宋栗扬的技术在团队里有替代者，并且那时候李秋实的团队只烧钱又没有什么收入，两个人刚买了房，房贷都没有还完，宋栗扬只好离开团队重新找了一份程序员的工作，保持996的节奏，有一份稳定收入，才能覆盖每月的房贷。
“既然你不愿意再过下去，我也没有死缠烂打的道理，我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李秋实紧攥着咖啡杯，“你一句不爱就把这些年的感情扔进了垃圾桶，但是我尊重你，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你。”
“你每个月回家几次？我连你的人影都看不见，我是没病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可是这样的婚姻，跟我一个人过有什么区别？”
“我整天都是应酬，我有什么办法？我回到家里你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整天病怏怏的让你做复健你总也不肯好好做，我回来干什么？看你的脸色吗？妈最近生病，你整天待在家里都不肯去看看？我真不知道你整天在家里都干什么。”
宋栗扬脸色一白，不是他不想去看李秋实母亲，是秦桑见了他就没有好脸色，每次都是被骂出家门。而且他的身体在今年以来尤其差，最近更是连开车都不行，腰部的支架总是硌得他生疼，入夏以来雨多，他的病最怕下雨，床都下不了更别提复健了。
李秋实好像还没说够“从前我也常带你出门，出了事以后你的状态让我完全不想看见你，你是受伤了，可是你看你自己有积极治疗吗？现在的日子过成这样，你也怨不到我头上。”
宋栗扬竟然也一时没有话可还嘴，他靠着厨房的流理台，听李秋实发够了火摔门而去，才缓缓地走到餐桌收拾李秋实摔碎的杯子和盘子，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却没能哭出来，他知道下一步就是等李秋实的律师来明确股权。他沉默地收拾好厨房餐厅，擦得干干净净，又包好了两大袋饺子放进冰箱，李秋实想吃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煮。但是他也清楚，这些饺子多半是没有人吃的。冰箱里空空荡荡的，他习惯性地拿了车钥匙，出门去超市然后填满冰箱，都是半熟的菜，李秋实如果想吃，热一热就能吃。这么多年的感情，一定要好聚好散。
宋栗扬睡得很轻，他们曾经想要换房子，这套房子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但是面积不够大，只有一百二十平。他们想要换成独栋的别墅，只是宋栗扬说两个人住别墅实在是冷清。
李秋实习惯性地在客厅吸了一支烟才进卧室，看了看床头灯下的协议，宋栗扬已经睡着了，李秋实掏出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签。
李秋实原本不想在家吃早餐，宋栗扬病怏怏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提不起胃口，也不好为难他拖着这幅身体再去做。但是想到昨天的离婚协议，李秋实还是决定趁早餐的时候说清楚。
“你怎么突然想到离婚了？”李秋实嘴里还咬着一片面包。
“我啊……我是想，回家乡去治一治腰。还有，秋实，你该要个孩子了，你也三十七了，不能再耽误了。”
“孩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妈那里我去说。”
“不是…秋实，也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是我不想再过下去了，你对我很好，只是我……”
李秋实被宋栗扬这幅吞吐犹豫模样挑起了一股无名火，他强按着没有说什么。无缘无故地闹离婚扰得他心烦。
“秋实，我是真的想离。”
李秋实彻底被激怒了“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吗？一幅犹犹豫豫的样子，结婚这么多年我哪点都没对不起你吧？就这么随随便便离婚，我没有任何挽留你的意思，也没有听你吞吞吐吐的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话还是不痛快。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难不成你在外面有了人？”
宋栗扬背靠着厨房的一面墙，“没……没有，我想了很久了，秋实，我不再爱你了，也不想再跟你一起生活了。”
“说了半天还是追求新生活，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李秋实怒极反笑“创业期你在公司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我从不欠别人人情，还有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
创业期宋栗扬确实是在李秋实的团队里，只是宋栗扬的技术在团队里有替代者，并且那时候李秋实的团队只烧钱又没有什么收入，两个人刚买了房，房贷都没有还完，宋栗扬只好离开团队重新找了一份程序员的工作，保持996的节奏，有一份稳定收入，才能覆盖每月的房贷。
“既然你不愿意再过下去，我也没有死缠烂打的道理，我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李秋实紧攥着咖啡杯，“你一句不爱就把这些年的感情扔进了垃圾桶，但是我尊重你，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你。”
“你每个月回家几次？我连你的人影都看不见，我是没病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可是这样的婚姻，跟我一个人过有什么区别？”
“我整天都是应酬，我有什么办法？我回到家里你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整天病怏怏的让你做复健你总也不肯好好做，我回来干什么？看你的脸色吗？妈最近生病，你整天待在家里都不肯去看看？我真不知道你整天在家里都干什么。”
宋栗扬脸色一白，不是他不想去看李秋实母亲，是秦桑见了他就没有好脸色，每次都是被骂出家门。而且他的身体在今年以来尤其差，最近更是连开车都不行，腰部的支架总是硌得他生疼，入夏以来雨多，他的病最怕下雨，床都下不了更别提复健了。
李秋实好像还没说够“从前我也常带你出门，出了事以后你的状态让我完全不想看见你，你是受伤了，可是你看你自己有积极治疗吗？现在的日子过成这样，你也怨不到我头上。”
宋栗扬竟然也一时没有话可还嘴，他靠着厨房的流理台，听李秋实发够了火摔门而去，才缓缓地走到餐桌收拾李秋实摔碎的杯子和盘子，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却没能哭出来，他知道下一步就是等李秋实的律师来明确股权。他沉默地收拾好厨房餐厅，擦得干干净净，又包好了两大袋饺子放进冰箱，李秋实想吃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煮。但是他也清楚，这些饺子多半是没有人吃的。冰箱里空空荡荡的，他习惯性地拿了车钥匙，出门去超市然后填满冰箱，都是半熟的菜，李秋实如果想吃，热一热就能吃。这么多年的感情，一定要好聚好散。
宋栗扬也不着急搬出去，李秋实的律师发来邮件约了下个星期签字，他还有时间收拾。他想，说他作也好怎么样也好，离不离开李秋实这日子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见不到，何苦给李秋实父母那里添堵，今年秦桑的身体不好，春天就得了肺炎，因为他们领养孩子的事在去年原本有了眉目，突然换了领养政策，他们又只能重新排，秦桑一着急就病了，到现在也没好全。他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只是这日子这么拖着对他自己和李秋实都不公平，李秋实没那么爱他他也清楚，白白地拖着，还不如他回到北方家乡去，还能过得习惯一点。
李秋实也着实仁义，分了不少股份给他，他下辈子治病都不用愁了。宋栗扬在电子合同上签了字，最后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留下什么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合照也被他收进了抽屉里，他看好了一处家乡城市的小公寓，离医院也不远，万一生病也方便就医。
五年前的车祸让他连续动了两次大手术，第一次是流产，医生建议摘了子宫，宋栗扬没同意，他多少还有那么点侥幸心理，第二次是腰椎骨的严重骨折，一共住了一个月的院，伤得重以至于过了这么久也不能完全恢复，不瘫痪能正常走路已经算是烧了高香。肇事者倒是赔了钱，撞的位置在监控里看来对方顶多是违章，还不到进监狱的程度。
伤得太重所以后遗症也严重，他的腰让李秋实更懒得碰他，开始是不能，后来则是李秋实不愿意。
他收拾好了行李，把车放在他们郊区的楼房的车库里，订好了回家乡的高铁票。他在这座城市漂泊了十多年，过年也都很少回家，以前工作忙，后来则是身体不允许他折腾，父母和弟弟有时候会过来住一阵。
他在高铁站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不少特产给弟弟和弟妹以及他的小侄女带回去，还给小丫头买了一些衣服和玩具。看着商场里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李秋实已经向媒体高调宣布离婚并且是“和平分手”。他想了想，如果李秋实以后跟别人在一起，有了孩子，他自己会不会难过。
答案一定是会，但是他又做不了什么。只好这样过下去，人总是要走向终点的，他也就这样走向属于他的那个终点。
李秋实也着实仁义，分了不少股份给他，他下辈子治病都不用愁了。宋栗扬在电子合同上签了字，最后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留下什么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合照也被他收进了抽屉里，他看好了一处家乡城市的小公寓，离医院也不远，万一生病也方便就医。
五年前的车祸让他连续动了两次大手术，第一次是流产，医生建议摘了子宫，宋栗扬没同意，他多少还有那么点侥幸心理，第二次是腰椎骨的严重骨折，一共住了一个月的院，伤得重以至于过了这么久也不能完全恢复，不瘫痪能正常走路已经算是烧了高香。肇事者倒是赔了钱，撞的位置在监控里看来对方顶多是违章，还不到进监狱的程度。
伤得太重所以后遗症也严重，他的腰让李秋实更懒得碰他，开始是不能，后来则是李秋实不愿意。
他收拾好了行李，把车放在他们郊区的楼房的车库里，订好了回家乡的高铁票。他在这座城市漂泊了十多年，过年也都很少回家，以前工作忙，后来则是身体不允许他折腾，父母和弟弟有时候会过来住一阵。
他在高铁站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不少特产给弟弟和弟妹以及他的小侄女带回去，还给小丫头买了一些衣服和玩具。看着商场里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李秋实已经向媒体高调宣布离婚并且是“和平分手”。他想了想，如果李秋实以后跟别人在一起，有了孩子，他自己会不会难过。
答案一定是会，但是他又做不了什么。只好这样过下去，人总是要走向终点的，他也就这样走向属于他的那个终点。
北方的气候宋栗扬已经不适应了，在上海住了整整二十年，大学到现在。北方没有绵长的梅雨季节，干燥而风沙大，他刚回来就开始感冒了，简单地回到家里看了看，自己的房子装修好之前他打算先在家住一阵子。弟弟跟父母住得很近，弟弟和弟媳都是学建筑的，毕业以后进了一家施工单位，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女儿。父母早已退休，还住在曾经的老房子里，身体也还不错。
从前弟弟买房的时候，父母给他打电话叫他多帮衬，他也就打过来一笔钱，后来弟弟也还给了他。现在他离了婚一个人回到家，父母则是叮嘱弟弟要多帮忙照顾他的身体。
侄女乐乐刘海黏在额头上，藕节一样的胖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宋栗凯在饭桌上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哥，乐乐的幼儿园留了暑假作业，让出去旅游一趟，我跟思思的单位里最近有工程，你能不能带她去玩一趟，我们出钱，你带她去，我们太忙了，孩子还没出过远门呢。”
宋栗扬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啊……那我带她去吧。不用你们出钱，我当伯伯的，这些年都没怎么陪过她，乐乐，你最想去哪里玩？”
小丫头叼着勺子：“伯伯……我……想看小美人鱼。”
宋栗扬想了想，“那伯伯就带你去迪士尼。”
小丫头欢呼起来，头一次喝完了整碗粥。
小丫头的暑假很快就到了，这一段时间都是宋栗扬送她上学接她回家，白天跟父亲一起去新房里看施工队装修。
一晃离婚三个月多了，宋栗扬换了家乡城市的手机卡，原来的卡夹进了一本书里。他的手机以前摔过，一直不是很好用。李秋实给他发过一条微信：你搬走了？宋栗扬回他：是。拿了李秋实手里的四分之一股权他多少心里也不是很安宁，他只抽了一点，剩余转到了秦桑名下，李秋实是家里的独生子，秦桑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转过去。
果然上个月李秋实还发了微信来问他：你把剩余股权转给了妈？宋栗扬还是简单地回了一个是，李秋实又问：妈让你转的？宋栗扬也就照实回答：不是，是我联系了妈的财产律师，妈也不知道。李秋实也没有再问别的，他想问一问宋栗扬的病，但是看样子宋栗扬的“新生活”过得很不错，于是打了一行字又删掉。
宋栗扬定好了机票，把小家伙的衣服小袜子小玩具小零食都装好。牵着小丫头的小手打车到了市区的机场，他家在县城，打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
从前弟弟买房的时候，父母给他打电话叫他多帮衬，他也就打过来一笔钱，后来弟弟也还给了他。现在他离了婚一个人回到家，父母则是叮嘱弟弟要多帮忙照顾他的身体。
侄女乐乐刘海黏在额头上，藕节一样的胖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宋栗凯在饭桌上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哥，乐乐的幼儿园留了暑假作业，让出去旅游一趟，我跟思思的单位里最近有工程，你能不能带她去玩一趟，我们出钱，你带她去，我们太忙了，孩子还没出过远门呢。”
宋栗扬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啊……那我带她去吧。不用你们出钱，我当伯伯的，这些年都没怎么陪过她，乐乐，你最想去哪里玩？”
小丫头叼着勺子：“伯伯……我……想看小美人鱼。”
宋栗扬想了想，“那伯伯就带你去迪士尼。”
小丫头欢呼起来，头一次喝完了整碗粥。
小丫头的暑假很快就到了，这一段时间都是宋栗扬送她上学接她回家，白天跟父亲一起去新房里看施工队装修。
一晃离婚三个月多了，宋栗扬换了家乡城市的手机卡，原来的卡夹进了一本书里。他的手机以前摔过，一直不是很好用。李秋实给他发过一条微信：你搬走了？宋栗扬回他：是。拿了李秋实手里的四分之一股权他多少心里也不是很安宁，他只抽了一点，剩余转到了秦桑名下，李秋实是家里的独生子，秦桑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转过去。
果然上个月李秋实还发了微信来问他：你把剩余股权转给了妈？宋栗扬还是简单地回了一个是，李秋实又问：妈让你转的？宋栗扬也就照实回答：不是，是我联系了妈的财产律师，妈也不知道。李秋实也没有再问别的，他想问一问宋栗扬的病，但是看样子宋栗扬的“新生活”过得很不错，于是打了一行字又删掉。
宋栗扬定好了机票，把小家伙的衣服小袜子小玩具小零食都装好。牵着小丫头的小手打车到了市区的机场，他家在县城，打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
小丫头在他身边也不老实，头一次坐飞机看什么都是新奇的，宋栗扬剥了一个橙子给她，她两只手抱着橙子，半天才啃下去一点点，脸颊上都是橙汁。宋栗扬看着在候机厅跳来跳去的小丫头，想了想，如果他有孩子，或者说如果他没有出车祸，他的孩子应该比乐乐大一岁，如果是个女孩，差不多也是现在的样子，他应该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也可以带着孩子出去玩，甚至李秋实也会休假陪他们一起出门……
他甩了甩头骂自己净想些没用的，掏出手机预订了迪士尼的门票，顺便看看有什么适合乐乐的餐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吃好，总不能出来玩一趟回家让孩子瘦几斤，母亲看了肯定又要说他不负责任。
小丫头趴在候机厅的玻璃上看飞机离开停机坪，宋栗扬盯着她不让她乱跑。“乖宝贝我们登机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上海。”
或许是被孩子简单的心思感染了，他好像也变得轻快起来，他打算带孩子住在迪士尼附近，明天晚上再回家住。从来不发朋友圈的他也忍不住给小丫头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条不带文字的朋友圈，照片是小丫头背对着他，脸朝酒店窗外，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迪士尼的建筑。
只是一水儿的点赞，前同事、朋友、熟人、家人，没人问这是谁的孩子，五年前的车祸大家也都清楚，没人不知趣地提起孩子的事。
晚上李秋实也看见了这一条，那孩子他认识，是宋栗凯的女儿，看照片宋栗扬也在上海，他手一滑点了个赞，立刻又取消，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一样。他放下手机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难得今天回家早，这是他名下另一处别墅，明天他跟人约好去打高尔夫，顺便去球场谈生意。说起来李秋实拿到的第一笔投资就是在球场谈成的，他算是国内业余顶尖水平，陪着一位爱打高尔夫的业界有名的投资人打了一个月，才算拿到了投资。当然李秋实也不负众望，a轮融资就让公司见到了巨大起色，撑过a轮以后直接在a股上市。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高科技行业容易苍老，但是他这张脸反倒是比三十岁时候的状态还要好，都说春风得意，虽然他从小家境就优越，但是博士毕业加上几年摸爬滚打也实在辛苦，熬过那个时期突然又突然成了人上人。他现在确实没有那么操心了，自然也就年轻了起来。
离婚前宋栗扬也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更不接受访谈通稿，离婚后更是低调离开。李秋实公开说了离婚以后，立刻就有不少熟人找上门来介绍，秦桑也说，让李秋实趁还不老赶紧再婚好生个孩子。
李秋实想了想，怪不得最近他觉得自己好像人气变高了，连他常去的球场都新来了不少年轻的男孩女孩花大价钱买了会员资格。不过再婚也不是坏事，如果有合适的他倒是也想交往看看。
他甩了甩头骂自己净想些没用的，掏出手机预订了迪士尼的门票，顺便看看有什么适合乐乐的餐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吃好，总不能出来玩一趟回家让孩子瘦几斤，母亲看了肯定又要说他不负责任。
小丫头趴在候机厅的玻璃上看飞机离开停机坪，宋栗扬盯着她不让她乱跑。“乖宝贝我们登机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上海。”
或许是被孩子简单的心思感染了，他好像也变得轻快起来，他打算带孩子住在迪士尼附近，明天晚上再回家住。从来不发朋友圈的他也忍不住给小丫头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条不带文字的朋友圈，照片是小丫头背对着他，脸朝酒店窗外，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迪士尼的建筑。
只是一水儿的点赞，前同事、朋友、熟人、家人，没人问这是谁的孩子，五年前的车祸大家也都清楚，没人不知趣地提起孩子的事。
晚上李秋实也看见了这一条，那孩子他认识，是宋栗凯的女儿，看照片宋栗扬也在上海，他手一滑点了个赞，立刻又取消，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一样。他放下手机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难得今天回家早，这是他名下另一处别墅，明天他跟人约好去打高尔夫，顺便去球场谈生意。说起来李秋实拿到的第一笔投资就是在球场谈成的，他算是国内业余顶尖水平，陪着一位爱打高尔夫的业界有名的投资人打了一个月，才算拿到了投资。当然李秋实也不负众望，a轮融资就让公司见到了巨大起色，撑过a轮以后直接在a股上市。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高科技行业容易苍老，但是他这张脸反倒是比三十岁时候的状态还要好，都说春风得意，虽然他从小家境就优越，但是博士毕业加上几年摸爬滚打也实在辛苦，熬过那个时期突然又突然成了人上人。他现在确实没有那么操心了，自然也就年轻了起来。
离婚前宋栗扬也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更不接受访谈通稿，离婚后更是低调离开。李秋实公开说了离婚以后，立刻就有不少熟人找上门来介绍，秦桑也说，让李秋实趁还不老赶紧再婚好生个孩子。
李秋实想了想，怪不得最近他觉得自己好像人气变高了，连他常去的球场都新来了不少年轻的男孩女孩花大价钱买了会员资格。不过再婚也不是坏事，如果有合适的他倒是也想交往看看。
宋栗扬一大早带着乐乐排队，乐乐最喜欢唐老鸭，一直说要抱抱鸭子，宋栗扬也就带她去找了唐老鸭，还拍了张照片，乐乐穿着亚麻的条纹裙子，头发梳起来，跑来跑去所以发辫有点歪歪扭扭，手上拿着一杯饮料。宋栗扬觉得这一张格外可爱，又忍不住发了第二条朋友圈。
宋栗凯评论：谢谢哥。宋栗扬的弟媳妇韩美思评论：可爱(⁎⁍̴̛ᴗ⁍̴̛⁎)，谢谢哥。让宋栗扬意外的是李秋实居然也点了赞。
李秋实在球场看到的这条朋友圈，宋栗扬发朋友圈这件事已经很反常了，现在还发了第二条，想必是新生活过得很不错，不再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了。果然离开他就能过好，李秋实心里有气，十几年的婚姻，宋栗扬轻飘飘一句离婚了事，离婚前死气沉沉门都不愿意出，离婚后反而好起来，还带着别人的孩子逛迪士尼，他李秋实扪心自问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宋栗扬的事，宋栗扬现在却是这幅态度。
李秋实气不过，发了一条今天早晨他在球场一号木挥杆的小视频，他以前只转过零星几条公司的推送，今天他难得打出了一个一杆进洞，正好也展示展示他离婚后的新生活。他心想凭什么就宋栗扬一个人过得精彩，论条件他比宋栗扬好上不知多少倍，早晨跟他打球的老生意伙伴还开玩笑要给他介绍自己的侄子。
宋栗扬看见了，习惯性地点赞，这些年他跟在李秋实身边，李秋实亲自下场教学，也成了半拉业余高尔夫球员。李秋实博三的时候，拿了一回冠军，有机会转职业，职业球员的收入很高，高尔夫又不太受年龄限制，运动生涯比较长。李秋实当时开玩笑说“如果我创业失败一无所有了，我就当职业球员养家”。
宋栗扬那时候安慰他：“失败也能再来一次，不想转就不要勉强自己。别有压力，也用不着你养家，我们公司的薪水又涨了，过一年我就申请去游戏部门，那个部门收入最高。”宋栗扬那时候是真的做好了养家的准备，工资一份一份地分开，四处打听哪一所幼儿园不贵又质量好。李秋实从小跟父亲不和，赌气一路读公立学校，也不肯拿家里的钱出国念书，读博期间更不问家里要钱。宋栗扬的互联网公司研发岗位是996的工作节奏，虽然收入很高但是熬夜加班也是常事。宋栗扬的腰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太好。关注幼儿园是为了以后做准备，那时候并不是要孩子的时机。后来李秋实公司上市他们打算要一个，宋栗扬身体不好一直没怀上，吃了不少药怀上了却遇到了车祸。
小丫头在家里被父母叮嘱过不可以跑，要拽紧伯伯的手，不要走快了因为伯伯身体不好。所以小丫头就牵着宋栗扬的手，或者干脆抱住宋栗扬的腿，生怕人群里挤丢了。
宋栗扬的腰果不其然痛起来，他恨不得立刻躺下，他撑着长椅的椅背站着，“乐乐，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再走。”他们走走停停地逛，他心想今天晚上回家必须要热敷，千万不能忘记。
晚上带乐乐吃了饭，给她洗了澡又哄她睡觉。宋栗扬打开邮箱发现了这几个月有好几本李秋实的访谈杂志样刊寄过来，还有的是封面，看来李秋实这几个月也没有回来过。
宋栗扬翻了翻，发现李秋实今年安排了好几场比赛，应该是工作不忙，所以也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安排比赛了。他把杂志收在床头抽屉里。看了看乐乐熟睡的小脸，乐乐像宋栗凯比较多，不过美思和小凯都是大眼睛，小鼻梁还没长好，张着小嘴巴打着微弱的小呼噜，可爱得不行。
他这辈子是没有当父亲的机会了，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宝宝，这孩子肉乎乎的，宋栗扬开着一盏床头灯，映着孩子白嫩的脸，他只觉得心都化了
宋栗扬自己拿了毛巾趴在床上热敷酸痛的腰，虽然没什么效果，或许是心理作用，敷一敷总觉得好了点。
宋栗凯评论：谢谢哥。宋栗扬的弟媳妇韩美思评论：可爱(⁎⁍̴̛ᴗ⁍̴̛⁎)，谢谢哥。让宋栗扬意外的是李秋实居然也点了赞。
李秋实在球场看到的这条朋友圈，宋栗扬发朋友圈这件事已经很反常了，现在还发了第二条，想必是新生活过得很不错，不再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了。果然离开他就能过好，李秋实心里有气，十几年的婚姻，宋栗扬轻飘飘一句离婚了事，离婚前死气沉沉门都不愿意出，离婚后反而好起来，还带着别人的孩子逛迪士尼，他李秋实扪心自问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宋栗扬的事，宋栗扬现在却是这幅态度。
李秋实气不过，发了一条今天早晨他在球场一号木挥杆的小视频，他以前只转过零星几条公司的推送，今天他难得打出了一个一杆进洞，正好也展示展示他离婚后的新生活。他心想凭什么就宋栗扬一个人过得精彩，论条件他比宋栗扬好上不知多少倍，早晨跟他打球的老生意伙伴还开玩笑要给他介绍自己的侄子。
宋栗扬看见了，习惯性地点赞，这些年他跟在李秋实身边，李秋实亲自下场教学，也成了半拉业余高尔夫球员。李秋实博三的时候，拿了一回冠军，有机会转职业，职业球员的收入很高，高尔夫又不太受年龄限制，运动生涯比较长。李秋实当时开玩笑说“如果我创业失败一无所有了，我就当职业球员养家”。
宋栗扬那时候安慰他：“失败也能再来一次，不想转就不要勉强自己。别有压力，也用不着你养家，我们公司的薪水又涨了，过一年我就申请去游戏部门，那个部门收入最高。”宋栗扬那时候是真的做好了养家的准备，工资一份一份地分开，四处打听哪一所幼儿园不贵又质量好。李秋实从小跟父亲不和，赌气一路读公立学校，也不肯拿家里的钱出国念书，读博期间更不问家里要钱。宋栗扬的互联网公司研发岗位是996的工作节奏，虽然收入很高但是熬夜加班也是常事。宋栗扬的腰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太好。关注幼儿园是为了以后做准备，那时候并不是要孩子的时机。后来李秋实公司上市他们打算要一个，宋栗扬身体不好一直没怀上，吃了不少药怀上了却遇到了车祸。
小丫头在家里被父母叮嘱过不可以跑，要拽紧伯伯的手，不要走快了因为伯伯身体不好。所以小丫头就牵着宋栗扬的手，或者干脆抱住宋栗扬的腿，生怕人群里挤丢了。
宋栗扬的腰果不其然痛起来，他恨不得立刻躺下，他撑着长椅的椅背站着，“乐乐，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再走。”他们走走停停地逛，他心想今天晚上回家必须要热敷，千万不能忘记。
晚上带乐乐吃了饭，给她洗了澡又哄她睡觉。宋栗扬打开邮箱发现了这几个月有好几本李秋实的访谈杂志样刊寄过来，还有的是封面，看来李秋实这几个月也没有回来过。
宋栗扬翻了翻，发现李秋实今年安排了好几场比赛，应该是工作不忙，所以也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安排比赛了。他把杂志收在床头抽屉里。看了看乐乐熟睡的小脸，乐乐像宋栗凯比较多，不过美思和小凯都是大眼睛，小鼻梁还没长好，张着小嘴巴打着微弱的小呼噜，可爱得不行。
他这辈子是没有当父亲的机会了，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宝宝，这孩子肉乎乎的，宋栗扬开着一盏床头灯，映着孩子白嫩的脸，他只觉得心都化了
宋栗扬自己拿了毛巾趴在床上热敷酸痛的腰，虽然没什么效果，或许是心理作用，敷一敷总觉得好了点。
“14周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宋栗扬摇摇头，怪不得最近的腰痛尤其严重。离婚前李秋实恨不得一年碰他一次，想不到就是那一次。但是宋栗扬心里没有半点奇迹的喜悦，医生叫了骨科的专家一起研究他的情况，医生的意思是，如果留着孩子，他就得瘫痪，后半生在轮椅上过，还可能没命。
“不值得，你还年轻。”医生惋惜地摇了摇头，“趁早引了吧，还不耽误你娶媳妇生孩子。以后孩子大了不好做，引了也有瘫痪的风险，强行留着大人有生命危险。让家里人过来签个字，早点住院，现在床位紧张，得早点安排。”
宋栗扬有点茫然，“谢谢……我再考虑一下，孩子爸爸……也还不知道……”他浑浑噩噩的，手里攥着手机，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在楼下的快餐店买了碗粥拎上楼，就算这孩子他有命生下来，也未必有命养，还是给父母增加负担。可是这是他跟李秋实的孩子，他舍不得打掉，更舍不得离开。他在客厅里枯坐到了晚上九点，也没开灯，那碗粥也只动了一口。
趁还没瘫痪，能撑几天是几天吧，慢慢地拖着吧，好歹也不算一个人了，有个伴了。他想问问李秋实有没有办法找找这方面的专家，他至今都能回忆起来离婚前李秋实鄙夷厌烦的神情，s他攥着手机犹豫又犹豫，拨通了李秋实的电话。
没人接。
他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半个小时以后他打第三遍，关机。
他离婚的时候挺有骨气的，这会却要回去低三下四地求李秋实了。他想了想自己真是打脸。
应该是没电了，他晚上肯定是有应酬，明天翻未接电话就能看到了，看到了就会回过来的。或者是别出了什么意外。
宋栗扬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等着李秋实能回过来，第二天上午十点，还是没等到，手机屏幕寂寞地亮着，只有两条运营商发来的推送和短信，提醒他交话费。
又来了一条新闻推送，“中国业余选手李秋实在欧洲业余高尔夫锦标赛成功晋级，有望第三轮冲进冠军组。”宋栗扬拿起手机看了看，有点放松下来，“原来是比赛去了，有时差。”他自言自语又放下手机。
李秋实现在终于有资格“不务正业”起来，公司的事已经几乎不用操心，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参赛，奖金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宋栗扬没法想象，他拼命生下的孩子以后只能问年迈的爷爷奶奶要爹地，肚子饿了也没有爹地爸爸管，爷爷奶奶永远不能取代父母，况且，以后爷爷奶奶也走了，剩下一个年幼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都没人管，被人欺负了也没处可说，一个人在街头流浪。
宋栗扬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打定主意留下，可是若是没有孩子，他是不怕死的，现在有了个小东西，他反倒开始比谁都怕死，他想多陪这个小东西几年。他疯狂地在网上找资料，也没发现有什么更好的专家和方案。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天黑下来都不知道，他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和绝望，他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孩子是最可爱的天使，偏偏没能遇上一个身体好的爹地。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又放下，止痛药放在手边也不敢吃，只能不停地烧水换热毛巾来热敷。
宋栗扬有力气的时候就起身在屋子里走一会，有时候也能撑着出去买个菜，但是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两侧腰部被他用软垫子垫起来，李秋实比赛之后留在欧洲度假，国内电话打不通，宋栗扬打给他的秘书才知道他正在度假，就连秘书都不能随便打扰。
“中国业余选手李秋实欧洲业余锦标赛夺冠，与男友亲密拥吻庆祝”，宋栗扬看到推送然后点开看，新闻里附了李秋实最后一推杆夺冠后拥抱了球童，又亲吻了另一个跑过来的年轻男人，只有背影，也看不清是谁。
宋栗扬放下手机，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宋栗扬摇摇头，怪不得最近的腰痛尤其严重。离婚前李秋实恨不得一年碰他一次，想不到就是那一次。但是宋栗扬心里没有半点奇迹的喜悦，医生叫了骨科的专家一起研究他的情况，医生的意思是，如果留着孩子，他就得瘫痪，后半生在轮椅上过，还可能没命。
“不值得，你还年轻。”医生惋惜地摇了摇头，“趁早引了吧，还不耽误你娶媳妇生孩子。以后孩子大了不好做，引了也有瘫痪的风险，强行留着大人有生命危险。让家里人过来签个字，早点住院，现在床位紧张，得早点安排。”
宋栗扬有点茫然，“谢谢……我再考虑一下，孩子爸爸……也还不知道……”他浑浑噩噩的，手里攥着手机，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在楼下的快餐店买了碗粥拎上楼，就算这孩子他有命生下来，也未必有命养，还是给父母增加负担。可是这是他跟李秋实的孩子，他舍不得打掉，更舍不得离开。他在客厅里枯坐到了晚上九点，也没开灯，那碗粥也只动了一口。
趁还没瘫痪，能撑几天是几天吧，慢慢地拖着吧，好歹也不算一个人了，有个伴了。他想问问李秋实有没有办法找找这方面的专家，他至今都能回忆起来离婚前李秋实鄙夷厌烦的神情，s他攥着手机犹豫又犹豫，拨通了李秋实的电话。
没人接。
他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半个小时以后他打第三遍，关机。
他离婚的时候挺有骨气的，这会却要回去低三下四地求李秋实了。他想了想自己真是打脸。
应该是没电了，他晚上肯定是有应酬，明天翻未接电话就能看到了，看到了就会回过来的。或者是别出了什么意外。
宋栗扬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等着李秋实能回过来，第二天上午十点，还是没等到，手机屏幕寂寞地亮着，只有两条运营商发来的推送和短信，提醒他交话费。
又来了一条新闻推送，“中国业余选手李秋实在欧洲业余高尔夫锦标赛成功晋级，有望第三轮冲进冠军组。”宋栗扬拿起手机看了看，有点放松下来，“原来是比赛去了，有时差。”他自言自语又放下手机。
李秋实现在终于有资格“不务正业”起来，公司的事已经几乎不用操心，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参赛，奖金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宋栗扬没法想象，他拼命生下的孩子以后只能问年迈的爷爷奶奶要爹地，肚子饿了也没有爹地爸爸管，爷爷奶奶永远不能取代父母，况且，以后爷爷奶奶也走了，剩下一个年幼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都没人管，被人欺负了也没处可说，一个人在街头流浪。
宋栗扬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打定主意留下，可是若是没有孩子，他是不怕死的，现在有了个小东西，他反倒开始比谁都怕死，他想多陪这个小东西几年。他疯狂地在网上找资料，也没发现有什么更好的专家和方案。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天黑下来都不知道，他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和绝望，他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孩子是最可爱的天使，偏偏没能遇上一个身体好的爹地。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又放下，止痛药放在手边也不敢吃，只能不停地烧水换热毛巾来热敷。
宋栗扬有力气的时候就起身在屋子里走一会，有时候也能撑着出去买个菜，但是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两侧腰部被他用软垫子垫起来，李秋实比赛之后留在欧洲度假，国内电话打不通，宋栗扬打给他的秘书才知道他正在度假，就连秘书都不能随便打扰。
“中国业余选手李秋实欧洲业余锦标赛夺冠，与男友亲密拥吻庆祝”，宋栗扬看到推送然后点开看，新闻里附了李秋实最后一推杆夺冠后拥抱了球童，又亲吻了另一个跑过来的年轻男人，只有背影，也看不清是谁。
宋栗扬放下手机，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我一向反感催更的，我没那么多时间也不靠这个赚钱，更不欠谁的，瞎写也没什么质量，还有人直接就回两个字更文，我不想骂人，差不多得了我也没求谁看，凭什么你要看我就写？？？？？你给我钱了吗？？？！
“14周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宋栗扬摇摇头，怪不得最近的腰痛尤其严重。离婚前李秋实恨不得一年碰他一次，想不到就是那一次。但是宋栗扬心里没有半点奇迹的喜悦，医生叫了骨科的专家一起研究他的情况，医生的意思是，如果留着孩子，他就得瘫痪，后半生在轮椅上过，还可能没命。
“不值得，你还年轻。”医生惋惜地摇了摇头，“趁早引了吧，还不耽误你娶媳妇生孩子。以后孩子大了不好做，引了也有瘫痪的风险，强行留着大人有生命危险。让家里人过来签个字，早点住院，现在床位紧张，得早点安排。”
宋栗扬有点茫然，“谢谢……我再考虑一下，孩子爸爸……也还不知道……”他浑浑噩噩的，手里攥着手机，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在楼下的快餐店买了碗粥拎上楼，就算这孩子他有命生下来，也未必有命养，还是给父母增加负担。可是这是他跟李秋实的孩子，他舍不得打掉，更舍不得离开。他在客厅里枯坐到了晚上九点，也没开灯，那碗粥也只动了一口。
趁还没瘫痪，能撑几天是几天吧，慢慢地拖着吧，好歹也不算一个人了，有个伴了。他想问问李秋实有没有办法找找这方面的专家，他至今都能回忆起来离婚前李秋实鄙夷厌烦的神情，s他攥着手机犹豫又犹豫，拨通了李秋实的电话。
没人接。
他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半个小时以后他打第三遍，关机。
他离婚的时候挺有骨气的，这会却要回去低三下四地求李秋实了。他想了想自己真是打脸。
应该是没电了，他晚上肯定是有应酬，明天翻未接电话就能看到了，看到了就会回过来的。或者是别出了什么意外。
宋栗扬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等着李秋实能回过来，第二天上午十点，还是没等到，手机屏幕寂寞地亮着，只有两条运营商发来的推送和短信，提醒他交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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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实现在终于有资格“不务正业”起来，公司的事已经几乎不用操心，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参赛，奖金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宋栗扬没法想象，他拼命生下的孩子以后只能问年迈的爷爷奶奶要爹地，肚子饿了也没有爹地爸爸管，爷爷奶奶永远不能取代父母，况且，以后爷爷奶奶也走了，剩下一个年幼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都没人管，被人欺负了也没处可说，一个人在街头流浪。
宋栗扬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打定主意留下，可是若是没有孩子，他是不怕死的，现在有了个小东西，他反倒开始比谁都怕死，他想多陪这个小东西几年。他疯狂地在网上找资料，也没发现有什么更好的专家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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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栗扬有力气的时候就起身在屋子里走一会，有时候也能撑着出去买个菜，但是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两侧腰部被他用软垫子垫起来，李秋实比赛之后留在欧洲度假，国内电话打不通，宋栗扬打给他的秘书才知道他正在度假，就连秘书都不能随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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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栗扬放下手机，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宋栗扬摇摇头，怪不得最近的腰痛尤其严重。离婚前李秋实恨不得一年碰他一次，想不到就是那一次。但是宋栗扬心里没有半点奇迹的喜悦，医生叫了骨科的专家一起研究他的情况，医生的意思是，如果留着孩子，他就得瘫痪，后半生在轮椅上过，还可能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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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实现在终于有资格“不务正业”起来，公司的事已经几乎不用操心，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参赛，奖金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宋栗扬没法想象，他拼命生下的孩子以后只能问年迈的爷爷奶奶要爹地，肚子饿了也没有爹地爸爸管，爷爷奶奶永远不能取代父母，况且，以后爷爷奶奶也走了，剩下一个年幼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都没人管，被人欺负了也没处可说，一个人在街头流浪。
宋栗扬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打定主意留下，可是若是没有孩子，他是不怕死的，现在有了个小东西，他反倒开始比谁都怕死，他想多陪这个小东西几年。他疯狂地在网上找资料，也没发现有什么更好的专家和方案。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天黑下来都不知道，他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和绝望，他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孩子是最可爱的天使，偏偏没能遇上一个身体好的爹地。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又放下，止痛药放在手边也不敢吃，只能不停地烧水换热毛巾来热敷。
宋栗扬有力气的时候就起身在屋子里走一会，有时候也能撑着出去买个菜，但是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两侧腰部被他用软垫子垫起来，李秋实比赛之后留在欧洲度假，国内电话打不通，宋栗扬打给他的秘书才知道他正在度假，就连秘书都不能随便打扰。
“中国业余选手李秋实欧洲业余锦标赛夺冠，与男友亲密拥吻庆祝”，宋栗扬看到推送然后点开看，新闻里附了李秋实最后一推杆夺冠后拥抱了球童，又亲吻了另一个跑过来的年轻男人，只有背影，也看不清是谁。
宋栗扬放下手机，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先提的离婚，他现在没资格说什么。
除了李秋实，他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人脉资源。
宋栗扬攥着产检报告坐在窗边，梅雨季节的上海总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果他们离婚前就知道有了这个孩子他就不会提离婚了，李秋实再厌烦他也会帮他找到最好的医生，李秋实一向尊重他，如果他想要留着孩子，李秋实一定不会多说什么。
真可笑，痛痛快快离婚了又后悔。
宋栗扬的长相属于很英气的俊朗，李秋实则是高而瘦巴巴的清秀长相，年轻时候不随漂亮的秦桑，也不随沉稳儒雅的李先生，年纪上去了越来越像李先生身上那种沉稳大气，再加上更系统地的高尔夫训练，他整个人壮实了很多，越来越容光焕发。而宋栗扬年纪一上去倒是显得老相多了，有时候甚至有点阴柔，短发干净整齐，年轻时候工作太累，老了一点只能在家料理家务，他就是想不老都难。
李秋实也是看他越来越无趣，再也不是新婚的时候围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李秋实了，那时候李秋实会跟宋栗扬一起做家务，收拾房间，还会一边帮他做饭一边偷吃。
宋栗扬聪明，所有的事他都能看得很明白，李秋实的厌烦是藏起来的，可是他跟李秋实朝夕相处十几年，李秋实的心思再藏他也能看透。
“不勉强了，好聚好散。”
既然要好聚好散现在还去求人帮忙，还不满人家这么快就找了新的伴侣。
宋栗扬在心里骂着自己，让自己放弃对李秋实的一切想法，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难过情绪。
“老是难过，孩子也会不开心的。”宋栗扬自言自语了一句“能撑多久是多久吧，实在撑不住了我跟孩子一起走。”
他没理由地喜欢下雨天，总觉得下雨天安静，而且下雨天，往往才是一家人最整齐的时候。
他也没回过市中心的房子，郊区六十四平米的房子几乎是他们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尽管这房子住了五年都不到就搬了新家。
除了李秋实，他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人脉资源。
宋栗扬攥着产检报告坐在窗边，梅雨季节的上海总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果他们离婚前就知道有了这个孩子他就不会提离婚了，李秋实再厌烦他也会帮他找到最好的医生，李秋实一向尊重他，如果他想要留着孩子，李秋实一定不会多说什么。
真可笑，痛痛快快离婚了又后悔。
宋栗扬的长相属于很英气的俊朗，李秋实则是高而瘦巴巴的清秀长相，年轻时候不随漂亮的秦桑，也不随沉稳儒雅的李先生，年纪上去了越来越像李先生身上那种沉稳大气，再加上更系统地的高尔夫训练，他整个人壮实了很多，越来越容光焕发。而宋栗扬年纪一上去倒是显得老相多了，有时候甚至有点阴柔，短发干净整齐，年轻时候工作太累，老了一点只能在家料理家务，他就是想不老都难。
李秋实也是看他越来越无趣，再也不是新婚的时候围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李秋实了，那时候李秋实会跟宋栗扬一起做家务，收拾房间，还会一边帮他做饭一边偷吃。
宋栗扬聪明，所有的事他都能看得很明白，李秋实的厌烦是藏起来的，可是他跟李秋实朝夕相处十几年，李秋实的心思再藏他也能看透。
“不勉强了，好聚好散。”
既然要好聚好散现在还去求人帮忙，还不满人家这么快就找了新的伴侣。
宋栗扬在心里骂着自己，让自己放弃对李秋实的一切想法，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难过情绪。
“老是难过，孩子也会不开心的。”宋栗扬自言自语了一句“能撑多久是多久吧，实在撑不住了我跟孩子一起走。”
他没理由地喜欢下雨天，总觉得下雨天安静，而且下雨天，往往才是一家人最整齐的时候。
他也没回过市中心的房子，郊区六十四平米的房子几乎是他们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尽管这房子住了五年都不到就搬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