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意料之中 （互攻生子……重口？慎入）
21.先摸一小段鱼
结婚这个词对华东翔太遥远了。
他在美国研究生期间花天酒地了两年，酒吧里陪酒的天天换人。撩妹的手段突飞猛进，都是玩玩，从没想过要结婚。
他几乎都快忘了，也曾有那么一个人，是他天天惦记着，欢天喜地的想要在一起的。
现在华东临突然说要结婚了。
他记忆中那个带着他在江畔上钓鱼，当年乔布斯的iphone4刚推出的时候带他一起拆手机，研究这玩意屏幕下是什么的大哥，就要结婚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华东翔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小了。
结婚这个词对华东翔太遥远了。
他在美国研究生期间花天酒地了两年，酒吧里陪酒的天天换人。撩妹的手段突飞猛进，都是玩玩，从没想过要结婚。
他几乎都快忘了，也曾有那么一个人，是他天天惦记着，欢天喜地的想要在一起的。
现在华东临突然说要结婚了。
他记忆中那个带着他在江畔上钓鱼，当年乔布斯的iphone4刚推出的时候带他一起拆手机，研究这玩意屏幕下是什么的大哥，就要结婚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华东翔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小了。
华家大少爷的婚礼办得轰动全市，浪漫至极。
华东翔那天起的很早，他知道这是哥哥在家里住的最后一天。窗外清晨的鸟叫声，和刚刚开始变亮的天色里，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草坪。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种有各种树木，按照当年的庭院设计随机分布，在这个季节里正是郁郁苍苍，草木葱茏。
每一棵树对华东翔而言都是不同的，他记得这棵树上的鸟蛋，那棵树下捉迷藏，还有兄弟俩在草坪上踢足球的身影。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崭新的车钥匙，放在锦盒里，出了房门。
他敲开了哥哥的房门，里边人满为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一片喜气洋洋。造型师正吹着准新郎的头发，看到他进来也没停。
华东翔站在那安静的等了会儿。等到他哥站起来。
他拥抱着华东临，把锦盒递给他，说道：“新婚快乐，哥。愿你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他哥笑着，道声谢谢，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道：“慕尚？”
他说道：“是的，白色的。哥，我知道你爱奔驰大G，但以后有了嫂子，出去玩开一辆方头方脑的车总归奇怪的很。”
华东临笑了笑：“说得好像慕尚不是一样，都是油老虎，你嫂子不会喜欢这种的车，她觉得太狂野。”他接着眨着眼说道：“但是我喜欢，谢谢你东翔。这车花了不少吧？晚点让你嫂子包个大红包给你。”
华东翔望着自己的哥哥，华东临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和幸福里，连头发丝都洋溢着快乐。
华东翔见到了自己全世界旅游的父母。自从大儿子接手了集团，老两口就退成了名誉董事，满世界跑，美其名曰要把年轻时没看的风景都补回来。
华东翔见到了杜若。那个美丽知性的女子，父母都是检察官。杜若年少时出国留学，曾旅居多国，博学多才，名字美的像一首诗。
山中人兮芳杜若。
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靠着自己的父母，看着杜若被她父亲牵着，一步一步的向自己哥哥走进。
他听见他哥哥，用这半生最温柔的声音说：“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一家人。如果是你，我愿意。”
华东翔那天起的很早，他知道这是哥哥在家里住的最后一天。窗外清晨的鸟叫声，和刚刚开始变亮的天色里，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草坪。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种有各种树木，按照当年的庭院设计随机分布，在这个季节里正是郁郁苍苍，草木葱茏。
每一棵树对华东翔而言都是不同的，他记得这棵树上的鸟蛋，那棵树下捉迷藏，还有兄弟俩在草坪上踢足球的身影。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崭新的车钥匙，放在锦盒里，出了房门。
他敲开了哥哥的房门，里边人满为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一片喜气洋洋。造型师正吹着准新郎的头发，看到他进来也没停。
华东翔站在那安静的等了会儿。等到他哥站起来。
他拥抱着华东临，把锦盒递给他，说道：“新婚快乐，哥。愿你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他哥笑着，道声谢谢，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道：“慕尚？”
他说道：“是的，白色的。哥，我知道你爱奔驰大G，但以后有了嫂子，出去玩开一辆方头方脑的车总归奇怪的很。”
华东临笑了笑：“说得好像慕尚不是一样，都是油老虎，你嫂子不会喜欢这种的车，她觉得太狂野。”他接着眨着眼说道：“但是我喜欢，谢谢你东翔。这车花了不少吧？晚点让你嫂子包个大红包给你。”
华东翔望着自己的哥哥，华东临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和幸福里，连头发丝都洋溢着快乐。
华东翔见到了自己全世界旅游的父母。自从大儿子接手了集团，老两口就退成了名誉董事，满世界跑，美其名曰要把年轻时没看的风景都补回来。
华东翔见到了杜若。那个美丽知性的女子，父母都是检察官。杜若年少时出国留学，曾旅居多国，博学多才，名字美的像一首诗。
山中人兮芳杜若。
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靠着自己的父母，看着杜若被她父亲牵着，一步一步的向自己哥哥走进。
他听见他哥哥，用这半生最温柔的声音说：“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一家人。如果是你，我愿意。”
23.
沈思诚望了他一会，在这一会的默不作声中，华东翔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不该问出口的。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意义。他看见沈思诚的目光如平地起波澜，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有预感，预感到这并不会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这可能是一种冒犯。
一种自取其辱的好办法。
华东翔暗想，甩了就是甩了，就是不爱了，还需要理由吗？
沈思诚在这时候开口了，他说道：“我解释给你听。”
他看着沈思诚，西装革履而光彩照人，在狭窄的阳台上来回踱步几圈，最后发现阳台最边缘的栏杆处有一处狭窄的裂口，在栏杆和安全的平台间形成了一条裂缝。
他眼看着沈思诚走过去，半个身子靠在了那处有裂口的栏杆上。那个瞬间他浑身的血液倒流，直冲向大脑，浑身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你干什么！”
他承认他被吓住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沈思诚，道：“我这只手接过骨，拉不住你的…！沈思诚，你想死在我面前吗！”
他又惊又怕，心脏砰砰狂跳，嘴上的火气也噌噌往上窜：“今天是大喜，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好在沈思诚只是做做样子，顺利的被他拉了下来。沈思诚望着他，将他的手从身上扯下来，眼睛中的悲伤和心酸几乎就要漫出来，像平原上突然下起的倾盆大雨。“…这就是我的解释。”
“华东翔，我在危险的时候，你总是想拉住我。而我，怎么会放任自己拖累你。”沈思诚慢慢的说道，“如果我在深渊边上行走，宁愿自己跳下去，也不会抓住你的手。”
华东翔依然还在惊吓和恐惧中喘着气，但这并不妨碍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巨大的信息量。他抬头看着沈思诚，忽然间问道：“……两年前，你怎么了？”
沈思诚摇着头：“不是什么会让人开心的事…你不需要知道，这与你无关。”
华东翔望着他半响，一掌拍在金属质地的栏杆上，似是对他的含糊不清不满：“你给我解释清楚。”
沈思诚仍然是抗拒着：“都过去了……”
华东翔看着他的不合作态度忽然间勃然大怒，说道：“与我无关？沈思诚，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莫名其妙被你扔下了，堕落了这么久都没走出来……沈思诚，看着一个人崩溃很好玩是吗？”
“对不起…”沈思诚说道，“我确实想分手，但不想伤害你……男朋友的事情是我编的，我从来没爱上过别的人。”
“哈！这是什么新世纪的渣男发言…真该给你录下来。”华东翔说，“事到如今，我怎么还会相信你。”
他心里很愤怒，但比愤怒更重的是悲伤。他无法说出口的是，他见过沈思诚当年爱上的男人…虽然没记住他那人的名字，但他确实在沈思诚的公寓里见过那人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会心如死灰的放手，他多半会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纠缠不休。
他没有那个力气去质问沈思诚，对方明摆着抵死不认，抗拒从宽。而他呢，他本来就是这场游戏里的输家，又哪来的脸面，干耗下去。
他的嘴张开又合上，嘴里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又咽下去。最后憋出来一句：“沈思诚，你现在还在这给我装情圣。你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空手套白狼，虚情假意换真心。”
“我是真心的。”沈思诚急急的说道，“如果不是真心，怎么会还来找你。我是…真的想要复合。”
“我知道你想复合。”华东翔道，“我只是，只是，不敢再相信你了。”
沈思诚望了他一会，在这一会的默不作声中，华东翔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不该问出口的。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意义。他看见沈思诚的目光如平地起波澜，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有预感，预感到这并不会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这可能是一种冒犯。
一种自取其辱的好办法。
华东翔暗想，甩了就是甩了，就是不爱了，还需要理由吗？
沈思诚在这时候开口了，他说道：“我解释给你听。”
他看着沈思诚，西装革履而光彩照人，在狭窄的阳台上来回踱步几圈，最后发现阳台最边缘的栏杆处有一处狭窄的裂口，在栏杆和安全的平台间形成了一条裂缝。
他眼看着沈思诚走过去，半个身子靠在了那处有裂口的栏杆上。那个瞬间他浑身的血液倒流，直冲向大脑，浑身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你干什么！”
他承认他被吓住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沈思诚，道：“我这只手接过骨，拉不住你的…！沈思诚，你想死在我面前吗！”
他又惊又怕，心脏砰砰狂跳，嘴上的火气也噌噌往上窜：“今天是大喜，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好在沈思诚只是做做样子，顺利的被他拉了下来。沈思诚望着他，将他的手从身上扯下来，眼睛中的悲伤和心酸几乎就要漫出来，像平原上突然下起的倾盆大雨。“…这就是我的解释。”
“华东翔，我在危险的时候，你总是想拉住我。而我，怎么会放任自己拖累你。”沈思诚慢慢的说道，“如果我在深渊边上行走，宁愿自己跳下去，也不会抓住你的手。”
华东翔依然还在惊吓和恐惧中喘着气，但这并不妨碍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巨大的信息量。他抬头看着沈思诚，忽然间问道：“……两年前，你怎么了？”
沈思诚摇着头：“不是什么会让人开心的事…你不需要知道，这与你无关。”
华东翔望着他半响，一掌拍在金属质地的栏杆上，似是对他的含糊不清不满：“你给我解释清楚。”
沈思诚仍然是抗拒着：“都过去了……”
华东翔看着他的不合作态度忽然间勃然大怒，说道：“与我无关？沈思诚，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莫名其妙被你扔下了，堕落了这么久都没走出来……沈思诚，看着一个人崩溃很好玩是吗？”
“对不起…”沈思诚说道，“我确实想分手，但不想伤害你……男朋友的事情是我编的，我从来没爱上过别的人。”
“哈！这是什么新世纪的渣男发言…真该给你录下来。”华东翔说，“事到如今，我怎么还会相信你。”
他心里很愤怒，但比愤怒更重的是悲伤。他无法说出口的是，他见过沈思诚当年爱上的男人…虽然没记住他那人的名字，但他确实在沈思诚的公寓里见过那人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会心如死灰的放手，他多半会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纠缠不休。
他没有那个力气去质问沈思诚，对方明摆着抵死不认，抗拒从宽。而他呢，他本来就是这场游戏里的输家，又哪来的脸面，干耗下去。
他的嘴张开又合上，嘴里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又咽下去。最后憋出来一句：“沈思诚，你现在还在这给我装情圣。你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空手套白狼，虚情假意换真心。”
“我是真心的。”沈思诚急急的说道，“如果不是真心，怎么会还来找你。我是…真的想要复合。”
“我知道你想复合。”华东翔道，“我只是，只是，不敢再相信你了。”
24.
华东翔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捅进了沈思诚心里。
还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人，亲口说出“再也不会信自己”这种话更伤人的呢？
但沈思诚如果会被这些凉风冷语所击败，做出尊严和感情的双重让步，那他就不是沈思诚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华东翔，和我做让你有感觉是吧？”
华东翔一愣：“什么？”
“和我做，征服我，上我，让你有快感是吧？”沈思诚重复道，他甚至在脸颊上露出一个微笑，“只要你还喜欢我…的身体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华东翔被他的言语所震惊，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他慌忙转头看向周围，查看是否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们两人之后，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沈思诚：“你在说什么话？”
“我说的是实话。”沈思诚无所谓的笑笑，反正华东翔的脸皮一直比他更薄，他也乐得扮演个没脸没皮的角色。“反正在我这…”他轻轻的停顿一下，“你是免费的。”
华东翔停住了。他发现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下了套…不，这件事情，也许从他回国后第一次见沈思诚开始，就是个错误。他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而不是抱着复杂的心态去看对方现在过得好不好。更不会误会到以为对方是来卖的，顺道产生了关系。
关键是一次还不够。他还上了瘾，保持了那么久。
沈思诚说的太对了。沈思诚总是能抓住他的要害…他根本就是色厉内荏，身体的反应真的不能再真。
“其实你也是希望能复合的是吧…”他听见自己的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怀念从前的时候，哪怕一瞬间也好，希望能再握着他的手。”
他的心已经做出了背叛，背叛了他的脑袋和理智，倾斜向了沈思诚的那一边。
“况且他现在也不赖…还是个什么酒店总裁。”比起他这两年来混吃混喝，虚度光阴来说，沈思诚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华东翔心想，“我在你最落魄最一无是处的时候爱上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沾一沾你的风光靓丽？”
其实沈思诚说完话后心里也打鼓。沈思诚能理智冷静的处理工作，游刃有余的周旋人际关系，但对华东翔却是个例外。任他的口才灿若莲花，他的逻辑头头是道，华东翔的脸色一变，他的心也就跟着沉落下去。
他看着华东翔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放弃思考似的叹了口气。华东翔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还回头警告他道：“你别跟过来，我要自己待一会。”
他“恩”一声算是作答，但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了。
华东翔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捅进了沈思诚心里。
还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人，亲口说出“再也不会信自己”这种话更伤人的呢？
但沈思诚如果会被这些凉风冷语所击败，做出尊严和感情的双重让步，那他就不是沈思诚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华东翔，和我做让你有感觉是吧？”
华东翔一愣：“什么？”
“和我做，征服我，上我，让你有快感是吧？”沈思诚重复道，他甚至在脸颊上露出一个微笑，“只要你还喜欢我…的身体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华东翔被他的言语所震惊，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他慌忙转头看向周围，查看是否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们两人之后，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沈思诚：“你在说什么话？”
“我说的是实话。”沈思诚无所谓的笑笑，反正华东翔的脸皮一直比他更薄，他也乐得扮演个没脸没皮的角色。“反正在我这…”他轻轻的停顿一下，“你是免费的。”
华东翔停住了。他发现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下了套…不，这件事情，也许从他回国后第一次见沈思诚开始，就是个错误。他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而不是抱着复杂的心态去看对方现在过得好不好。更不会误会到以为对方是来卖的，顺道产生了关系。
关键是一次还不够。他还上了瘾，保持了那么久。
沈思诚说的太对了。沈思诚总是能抓住他的要害…他根本就是色厉内荏，身体的反应真的不能再真。
“其实你也是希望能复合的是吧…”他听见自己的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怀念从前的时候，哪怕一瞬间也好，希望能再握着他的手。”
他的心已经做出了背叛，背叛了他的脑袋和理智，倾斜向了沈思诚的那一边。
“况且他现在也不赖…还是个什么酒店总裁。”比起他这两年来混吃混喝，虚度光阴来说，沈思诚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华东翔心想，“我在你最落魄最一无是处的时候爱上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沾一沾你的风光靓丽？”
其实沈思诚说完话后心里也打鼓。沈思诚能理智冷静的处理工作，游刃有余的周旋人际关系，但对华东翔却是个例外。任他的口才灿若莲花，他的逻辑头头是道，华东翔的脸色一变，他的心也就跟着沉落下去。
他看着华东翔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放弃思考似的叹了口气。华东翔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还回头警告他道：“你别跟过来，我要自己待一会。”
他“恩”一声算是作答，但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了。
25.
那天晚上沈思诚并没有等到华东翔再来找他。后半夜的时候，人群散去，他也没有再见到华东翔的身影。
华东翔早早就打道回府了。
他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关于两年前事情的真相。他原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变心事件，谁知道还另有隐情。
幽兰亭阁的新主人，是个叫邓风来的人。一个港漂，发达了之后回A市做生意，背景干净如一张白纸，没什么好查的。
这条线断了。
华东翔左思右想，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来回划，想到了沈思诚的那个大腿，叫李放的。
李放这个名字他早就听说过。A市道上的老大，之前在江北一区混的。他查了查李放这个人，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得了？
……这不是他当年在沈思诚公寓里见到的那个人么！
敢情沈思诚和李放…？
华东翔心里酸的要命。看着电脑屏幕上李放的照片，虽然是五官硬朗，一副大哥的样子，但也没帅破天际，这样的哪能把沈思诚迷的神魂颠倒的？
好歹他想起了对方正在跟他求复合。也就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而是开始给对方打电话。
他终于选择了条最直接的方法，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跟李放是什么关系？”电话一接通，他就问道。言语里的火星子还没压下去，活像个发现丈夫出轨的，气急败坏的原配。
还好沈思诚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他只是问道：“你查到了李放？…你离他远点，别接触他。”
华东翔听见沈思诚有些急了，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乖乖的听了话，关掉了自己的黑/客窗口。“好好好…我还没接触他，我就是问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沈思诚沉默了一会儿，道：“他罩着，我的生意才做的起来。”
“我不是问这个。”华东翔道，“我就是说…你和他，有没有那方面的关系？”
他听见沈思诚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答道：“没有。华东翔，我就爱过你。” 沈思诚相当清楚他在纠结些什么，接着说：“我没有爱过他，也没有跟他做过。”
华东翔听了这答案，不知怎么自己就松了口气。但他一下子又火冒三丈起来：“你骗我！我分明在你家里见过他！”
“最开始认识他，他不放心我的底细，是有几次来过家里。”
华东翔的愤怒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他的气一下就四散着泄下去了，完了后还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纠结了一两秒，斟酌着开口：“那你…你……”
“我就只爱过你一个人。”沈思诚坚定的开口。他生怕自己此时再不表忠心就没机会了，紧跟着开口：“从过去到现在，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这六年，我都只爱过你一个人。”
华东翔听了，觉得手里的手机都烫手的拿不住。他瞬间把手机拿远了些，让沈思诚那低沉又肉麻的情话远离自己的耳朵——他招架不住。
但他内心的坎没这么好跨过去。陈年累月的伤口，新仇旧恨，他好不容易修补起来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条舔狗一样，对方给个笑脸就欢天喜地的迎上去。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给我时间考虑。”
沈思诚一口答应：“你要多长时间都行。一年？半年？一个月？”
华东翔说道：“我说不准…沈思诚，你不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知道你当年是为了什么。等我查清楚了再联系你。”
华东翔的声音，像个踌躇满志的新兵，沈思诚听着不知不觉就弯了弯嘴角：“我等着你。”
那天晚上沈思诚并没有等到华东翔再来找他。后半夜的时候，人群散去，他也没有再见到华东翔的身影。
华东翔早早就打道回府了。
他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关于两年前事情的真相。他原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变心事件，谁知道还另有隐情。
幽兰亭阁的新主人，是个叫邓风来的人。一个港漂，发达了之后回A市做生意，背景干净如一张白纸，没什么好查的。
这条线断了。
华东翔左思右想，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来回划，想到了沈思诚的那个大腿，叫李放的。
李放这个名字他早就听说过。A市道上的老大，之前在江北一区混的。他查了查李放这个人，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得了？
……这不是他当年在沈思诚公寓里见到的那个人么！
敢情沈思诚和李放…？
华东翔心里酸的要命。看着电脑屏幕上李放的照片，虽然是五官硬朗，一副大哥的样子，但也没帅破天际，这样的哪能把沈思诚迷的神魂颠倒的？
好歹他想起了对方正在跟他求复合。也就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而是开始给对方打电话。
他终于选择了条最直接的方法，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跟李放是什么关系？”电话一接通，他就问道。言语里的火星子还没压下去，活像个发现丈夫出轨的，气急败坏的原配。
还好沈思诚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他只是问道：“你查到了李放？…你离他远点，别接触他。”
华东翔听见沈思诚有些急了，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乖乖的听了话，关掉了自己的黑/客窗口。“好好好…我还没接触他，我就是问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沈思诚沉默了一会儿，道：“他罩着，我的生意才做的起来。”
“我不是问这个。”华东翔道，“我就是说…你和他，有没有那方面的关系？”
他听见沈思诚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答道：“没有。华东翔，我就爱过你。” 沈思诚相当清楚他在纠结些什么，接着说：“我没有爱过他，也没有跟他做过。”
华东翔听了这答案，不知怎么自己就松了口气。但他一下子又火冒三丈起来：“你骗我！我分明在你家里见过他！”
“最开始认识他，他不放心我的底细，是有几次来过家里。”
华东翔的愤怒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他的气一下就四散着泄下去了，完了后还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纠结了一两秒，斟酌着开口：“那你…你……”
“我就只爱过你一个人。”沈思诚坚定的开口。他生怕自己此时再不表忠心就没机会了，紧跟着开口：“从过去到现在，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这六年，我都只爱过你一个人。”
华东翔听了，觉得手里的手机都烫手的拿不住。他瞬间把手机拿远了些，让沈思诚那低沉又肉麻的情话远离自己的耳朵——他招架不住。
但他内心的坎没这么好跨过去。陈年累月的伤口，新仇旧恨，他好不容易修补起来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条舔狗一样，对方给个笑脸就欢天喜地的迎上去。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给我时间考虑。”
沈思诚一口答应：“你要多长时间都行。一年？半年？一个月？”
华东翔说道：“我说不准…沈思诚，你不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知道你当年是为了什么。等我查清楚了再联系你。”
华东翔的声音，像个踌躇满志的新兵，沈思诚听着不知不觉就弯了弯嘴角：“我等着你。”
26.
华东翔要查起事情来，那是谁也拦不住。
他甚至边查边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拿出那么万分之一的勇气，多往前走一步，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家人永远比钱重要。
钱没了，幽兰亭阁卖了，都可以再赚，再买一个。家人没了，那就是永远的窟窿，拿不了别的东西给堵上。
他的沈思诚倔强的要命，不肯拿自己的烂摊子来污他的眼，他居然就真的傻傻的信了沈思诚的谎话，一个人跑了，留下沈思诚一个人面对满地狼籍。
他的心瞬间就疼了。
“你都知道了？”坐在对面的沈思诚看他一眼，低头给他添上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瞒着你，舍不得让你知道，怕被你知道。怕你觉得你男人没本事，天天烂事缠身。后来你走了，我才真的希望你能知道。”
“不求你原谅我，哪怕只是回头看我一眼，也好。“
“沈思诚，”华东翔手指关节轻扣着桌面，“我介意的不是这些。我不在意你有多少的麻烦，…我是介意你骗我，你不对我说真话。”
沈思诚马上低头道歉：“我的错。”
华东翔接着说：“我承认，我还在意你。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以后又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扔下我。”
“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迹。”
华东翔要查起事情来，那是谁也拦不住。
他甚至边查边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拿出那么万分之一的勇气，多往前走一步，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家人永远比钱重要。
钱没了，幽兰亭阁卖了，都可以再赚，再买一个。家人没了，那就是永远的窟窿，拿不了别的东西给堵上。
他的沈思诚倔强的要命，不肯拿自己的烂摊子来污他的眼，他居然就真的傻傻的信了沈思诚的谎话，一个人跑了，留下沈思诚一个人面对满地狼籍。
他的心瞬间就疼了。
“你都知道了？”坐在对面的沈思诚看他一眼，低头给他添上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瞒着你，舍不得让你知道，怕被你知道。怕你觉得你男人没本事，天天烂事缠身。后来你走了，我才真的希望你能知道。”
“不求你原谅我，哪怕只是回头看我一眼，也好。“
“沈思诚，”华东翔手指关节轻扣着桌面，“我介意的不是这些。我不在意你有多少的麻烦，…我是介意你骗我，你不对我说真话。”
沈思诚马上低头道歉：“我的错。”
华东翔接着说：“我承认，我还在意你。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以后又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扔下我。”
“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迹。”
“你想让我纹什么？”沈思诚被华东翔拉着，看着面前的纹身店叹气。其实沈思诚是个很传统的人，上学那阵子就是好学生，烫头染发之类的都没试过。
连抽烟喝酒这种男人必会的技能，也是他毕业后才强迫着自己学会的。
但他知道他今天的纹身推脱不掉。倒不是怕疼——他甚至还有些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华东翔指使着他，对他提出要求。
他喜欢去满足华东翔的要求，只要他能办到。
“纹我的名字。让别人见了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华东翔说道，他眼睛里久违的闪光又回来了，看得沈思诚头晕目眩。
仿佛两个人只是吵了一架，华东翔负气离家出走了一会，气消了就回来，一切就又回到从前。
“纹你的名字，恩，好想法。”沈思诚附和道，其实他是想吐槽的，多大的人了还纹名字，华东翔你是不是恋爱**剧看多了。但看着兴致勃勃的爱人，久违的活力又回来了，也就把话咽下去。
“反正他开心就好。”沈思诚心想。
“纹在你的左边胸口上。”华东翔转过来，笑嘻嘻的冲他说道，“以后每次跟你做，我都可以听你的心跳，亲吻我自己的名字。”
……沈思诚这下子不淡定了。他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到一丝微妙的se qing。他眉毛挑了一下，仿佛预感到了自己以后都会在下面的可悲的命运。
他拉住华东翔，用几乎哀怨的声音道：“…我们打个商量，能不能别在胸口上。”
他一本正经的接着解释：“你想，要是纹在胸口上，给别人看的时候我还得脱了，让别人看见我的身体，多不好。”
华东翔听了，但好像是认真思考起他说的问题来。半响之后华东翔开口问道：“那你想纹哪？”
两人这时候已经走进了店里，沈思诚转身去问迎接出来的纹身小哥。
小哥冲两人吹一个口哨，道：“两位帅哥！谁纹身啊？”
“我。”沈思诚说道，“麻烦问一下，纹哪比较痛？”
小哥撩开长长的刘海看他一眼，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旁的人来了，都是问纹哪不痛。像肋骨，脚背，脚踝这些地方都很疼的，就一层皮。”
“就脚裸吧。”沈思诚转头去征询华东翔的意见，“脚裸也显眼，一撩裤子别人就能看见。”
华东翔明显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赞同的摇头：“你会疼的……”
“疼了正好。”沈思诚握住他的手，朝店内的皮躺椅走去。“纹在这里，疼得让我记一辈子。”
连抽烟喝酒这种男人必会的技能，也是他毕业后才强迫着自己学会的。
但他知道他今天的纹身推脱不掉。倒不是怕疼——他甚至还有些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华东翔指使着他，对他提出要求。
他喜欢去满足华东翔的要求，只要他能办到。
“纹我的名字。让别人见了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华东翔说道，他眼睛里久违的闪光又回来了，看得沈思诚头晕目眩。
仿佛两个人只是吵了一架，华东翔负气离家出走了一会，气消了就回来，一切就又回到从前。
“纹你的名字，恩，好想法。”沈思诚附和道，其实他是想吐槽的，多大的人了还纹名字，华东翔你是不是恋爱**剧看多了。但看着兴致勃勃的爱人，久违的活力又回来了，也就把话咽下去。
“反正他开心就好。”沈思诚心想。
“纹在你的左边胸口上。”华东翔转过来，笑嘻嘻的冲他说道，“以后每次跟你做，我都可以听你的心跳，亲吻我自己的名字。”
……沈思诚这下子不淡定了。他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到一丝微妙的se qing。他眉毛挑了一下，仿佛预感到了自己以后都会在下面的可悲的命运。
他拉住华东翔，用几乎哀怨的声音道：“…我们打个商量，能不能别在胸口上。”
他一本正经的接着解释：“你想，要是纹在胸口上，给别人看的时候我还得脱了，让别人看见我的身体，多不好。”
华东翔听了，但好像是认真思考起他说的问题来。半响之后华东翔开口问道：“那你想纹哪？”
两人这时候已经走进了店里，沈思诚转身去问迎接出来的纹身小哥。
小哥冲两人吹一个口哨，道：“两位帅哥！谁纹身啊？”
“我。”沈思诚说道，“麻烦问一下，纹哪比较痛？”
小哥撩开长长的刘海看他一眼，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旁的人来了，都是问纹哪不痛。像肋骨，脚背，脚踝这些地方都很疼的，就一层皮。”
“就脚裸吧。”沈思诚转头去征询华东翔的意见，“脚裸也显眼，一撩裤子别人就能看见。”
华东翔明显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赞同的摇头：“你会疼的……”
“疼了正好。”沈思诚握住他的手，朝店内的皮躺椅走去。“纹在这里，疼得让我记一辈子。”
27.
纹身的时候，沈思诚一直抓着华东翔的手腕。
疼自然是疼的，三个字下来，沈思诚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纹身小哥停下手中的纹身机，说道：“好了。你的皮肤太薄，有点渗血。这几天不要碰水。”
华东翔支着脑袋去看。沈思诚本来身体纤长，脚踝也细，皮肤又白。现在白色的细腻皮肤上均匀的刻了三个黑色小字：华东翔。
华东翔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想去摸摸又不敢，看着小哥熟练的给沈思诚脚踝上涂上医用膏药，把那三个字盖住。他脑袋里突然想到一句话：纹身大概是一个人唯一能带进坟墓里的东西。
沈思诚在一切搞定之后坐起来，冲华东翔露出一个微笑：“喜欢吗？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沈思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着，多层的眼皮妩媚万分。
华东翔手放在对方的肩上，不自觉得抬手摸了一把对方柔软而微卷的黑发。
他觉得自己如坠梦中，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忽然开口道：“沈思诚…我曾以为我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你显然没有。”沈思诚回答道，“我还在这里。”
两人走出纹身店的时候，华东翔就再也忍不住的停下，转身捧着沈思诚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一吻完毕，沈思诚睁着眼睛问他。华东翔的偷袭让他措手不及，他的唇上还留下了水光。
“我刚才在店里就想这么做了。”华东翔再次凑近，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极近，他胳膊搭在沈思诚的肩头，用双手将沈思诚拘在怀里，抬头轻吻着沈思诚的眼睛，“…谢谢你等我回来。”
沈思诚任他抱着，他们在大街上，在行道树下的阴凉里旁若无人的接吻，像是要把过去时光里错过的份都补回来一样。“这没什么…”沈思诚回答道，“还好我等到了。”
纹身的时候，沈思诚一直抓着华东翔的手腕。
疼自然是疼的，三个字下来，沈思诚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纹身小哥停下手中的纹身机，说道：“好了。你的皮肤太薄，有点渗血。这几天不要碰水。”
华东翔支着脑袋去看。沈思诚本来身体纤长，脚踝也细，皮肤又白。现在白色的细腻皮肤上均匀的刻了三个黑色小字：华东翔。
华东翔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想去摸摸又不敢，看着小哥熟练的给沈思诚脚踝上涂上医用膏药，把那三个字盖住。他脑袋里突然想到一句话：纹身大概是一个人唯一能带进坟墓里的东西。
沈思诚在一切搞定之后坐起来，冲华东翔露出一个微笑：“喜欢吗？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沈思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着，多层的眼皮妩媚万分。
华东翔手放在对方的肩上，不自觉得抬手摸了一把对方柔软而微卷的黑发。
他觉得自己如坠梦中，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忽然开口道：“沈思诚…我曾以为我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你显然没有。”沈思诚回答道，“我还在这里。”
两人走出纹身店的时候，华东翔就再也忍不住的停下，转身捧着沈思诚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一吻完毕，沈思诚睁着眼睛问他。华东翔的偷袭让他措手不及，他的唇上还留下了水光。
“我刚才在店里就想这么做了。”华东翔再次凑近，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极近，他胳膊搭在沈思诚的肩头，用双手将沈思诚拘在怀里，抬头轻吻着沈思诚的眼睛，“…谢谢你等我回来。”
沈思诚任他抱着，他们在大街上，在行道树下的阴凉里旁若无人的接吻，像是要把过去时光里错过的份都补回来一样。“这没什么…”沈思诚回答道，“还好我等到了。”
28.
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如果时间一直这样按部就班的流逝下去，就好了。
不奢求时间的停驻不前，唯一的希望，不过是继续持有那些到手了的东西。
黑暗和暴风雨降临的时候，一切是没有预警的。
万物是缄默的。
沈思诚仿佛凭借着一个纹身，就重新回到了华东翔的心尖顶上。华东翔那天晚上就没回家了，直接迈步进了沈思诚的家里。他连一个包都没有，一件衣服也没带，完全是说走就走，拎人入住。
他们没有做。虽然双方的感情一下子重新回到了巅峰，爱情的火焰正是最剧烈得灼烧着的时候。但华东翔顾忌着沈思诚的伤口不能沾水，做了之后清理着麻烦，也就暂停了这方面的活动。
反正两人的面前，有大把的时间空间和永远甜蜜的光阴。失而复得的喜悦，把两个人冲得晕头转向。
宽阔的大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双人枕头。沈思诚在金色微醺的朝霞里拥抱着对方醒来，在对方迷迷糊糊的脸上亲一口，按耐不住的时候就顺着耳朵和脖子，一路吻到胸膛。在床上温存够了，再穿好衣服，泡两份锡兰红茶，煮两个鲜嫩度刚刚好的水煮蛋。
沈思诚爱喝红茶，偶尔泡两片柠檬，精致又养生。
他比华东翔要忙一些。他出门的时候对方可能才穿着睡衣出房门，坐在餐桌边开始剥鸡蛋。
沈思诚的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他开始渴望每天睁眼醒来，渴望每天的工作，渴望工作后回到家里，和华东翔挤在沙发上，开上两罐扎啤看电影。他容光焕发，笑容满面，有机会的话还会上帝耶稣玉皇大帝的感谢个遍。
生活如此美好。
美好的生活只持续了几天。
他脚踝上的结痂已经好完全了，意味着夜生活可以提上日程了。
这一天对他来说和前面几天的神仙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他在路上顺路买了排骨，心血来潮地准备煲一个排骨海带汤。他不太会做饭，但他可以学。对沈思诚来说，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他回到家里时华东翔还没有回来。他用清水洗了排骨，切成小块，按照书上的煲汤攻略，将要用的佐料炒香，放进高压锅里。
他靠在厨房的墙壁上，一边继续看着报表一边等着高压锅上汽。“华东翔会喜欢的。”他想着。因为内心中期待，连等待的时间也变得漫长。他等待着，满心欢喜着，听到放在客厅里的手机铃声在想。
陌生的号码。
但沈思诚并不在意，这时候沉浸在快乐和幸福中的他对世界抱有最大的善意。
“喂？”
“沈思诚。”
他一下子就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快活的接话道：“东翔，下班了么？到哪了？”
华东翔沉默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沙哑，像是哭过了一样。他说道：“我下班了，…我现在在医院。”
“你怎么了？”沈思诚紧张了起来，“好端端的进什么医院？”
“………”华东翔再次沉默了一会，仿佛接下来的半句话需要他酝酿出巨大的勇气：“…华东临要不行了。”
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如果时间一直这样按部就班的流逝下去，就好了。
不奢求时间的停驻不前，唯一的希望，不过是继续持有那些到手了的东西。
黑暗和暴风雨降临的时候，一切是没有预警的。
万物是缄默的。
沈思诚仿佛凭借着一个纹身，就重新回到了华东翔的心尖顶上。华东翔那天晚上就没回家了，直接迈步进了沈思诚的家里。他连一个包都没有，一件衣服也没带，完全是说走就走，拎人入住。
他们没有做。虽然双方的感情一下子重新回到了巅峰，爱情的火焰正是最剧烈得灼烧着的时候。但华东翔顾忌着沈思诚的伤口不能沾水，做了之后清理着麻烦，也就暂停了这方面的活动。
反正两人的面前，有大把的时间空间和永远甜蜜的光阴。失而复得的喜悦，把两个人冲得晕头转向。
宽阔的大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双人枕头。沈思诚在金色微醺的朝霞里拥抱着对方醒来，在对方迷迷糊糊的脸上亲一口，按耐不住的时候就顺着耳朵和脖子，一路吻到胸膛。在床上温存够了，再穿好衣服，泡两份锡兰红茶，煮两个鲜嫩度刚刚好的水煮蛋。
沈思诚爱喝红茶，偶尔泡两片柠檬，精致又养生。
他比华东翔要忙一些。他出门的时候对方可能才穿着睡衣出房门，坐在餐桌边开始剥鸡蛋。
沈思诚的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他开始渴望每天睁眼醒来，渴望每天的工作，渴望工作后回到家里，和华东翔挤在沙发上，开上两罐扎啤看电影。他容光焕发，笑容满面，有机会的话还会上帝耶稣玉皇大帝的感谢个遍。
生活如此美好。
美好的生活只持续了几天。
他脚踝上的结痂已经好完全了，意味着夜生活可以提上日程了。
这一天对他来说和前面几天的神仙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他在路上顺路买了排骨，心血来潮地准备煲一个排骨海带汤。他不太会做饭，但他可以学。对沈思诚来说，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他回到家里时华东翔还没有回来。他用清水洗了排骨，切成小块，按照书上的煲汤攻略，将要用的佐料炒香，放进高压锅里。
他靠在厨房的墙壁上，一边继续看着报表一边等着高压锅上汽。“华东翔会喜欢的。”他想着。因为内心中期待，连等待的时间也变得漫长。他等待着，满心欢喜着，听到放在客厅里的手机铃声在想。
陌生的号码。
但沈思诚并不在意，这时候沉浸在快乐和幸福中的他对世界抱有最大的善意。
“喂？”
“沈思诚。”
他一下子就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快活的接话道：“东翔，下班了么？到哪了？”
华东翔沉默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沙哑，像是哭过了一样。他说道：“我下班了，…我现在在医院。”
“你怎么了？”沈思诚紧张了起来，“好端端的进什么医院？”
“………”华东翔再次沉默了一会，仿佛接下来的半句话需要他酝酿出巨大的勇气：“…华东临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