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长相随(双白)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倒打一耙?心机boy呀~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4 20:44:00 +0800 CST  
今天踏不了青了,明天吧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4 22:24:00 +0800 CST  
齐之侃猛然抬头:“末将怎会不相信王上!”
蹇宾听了,却仍是不高兴:“我是问,你不相信我吗?”
齐之侃一怔,看着蹇宾出了神。
他与蹇宾二人你我相称,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那时他还尚未知晓蹇宾是天玑的小侯爷,蹇宾又没有告诉他姓名,只说姓蹇,齐之侃便蹇生蹇生的唤他,蹇宾听他叫的亲昵,心里很是别扭,便不准他这么叫,齐之侃逗他几次,见他当真要恼,便不叫了,从此只你啊你的叫起来,后来得知蹇宾身份,才改口叫侯爷,从此再没与蹇宾你我相称的机会。
蹇宾见他兀自出神,不由开口叫他道:“齐之侃,我问你话呢!”
齐之侃其实并未反应过来蹇宾说了什么,只是听蹇宾用这种久违的带着气恼的语气喊他的名字,便条件反射的勾唇笑问:“什么话?”
蹇宾曾恼极了他这种阳光灿烂的笑脸,如今却觉得十分怀念:“问你信我不信?”
蹇宾说他偶遇山贼与家人离散逃至山林,齐之侃信他,悉心照顾他又送他回家;蹇宾说周围虎狼环伺而他势单力孤,若无齐之侃相助定会被强敌所弑,齐之侃信他,用心扶持他助他登上王位;蹇宾说把他的命托付给齐之侃,齐之侃也信他,浴血奋战狠命厮杀只为不让蹇宾受半毫伤害……
齐之侃信他心地善良,信他德才兼备,信他仁圣贤明,信他值得托付情衷,齐之侃一直都信他,蹇宾却还在相问,你信我不信?
怎么不信,还要他如何更信?
齐之侃定定看着蹇宾,回道:“信!”
蹇宾这才缓了脸色,重又问道:“那本王问你,本王此番未允与天璇开战,你是否心有怨言?”
齐之侃笑了笑,说道:“没有。”
初遇的时候,齐之侃见蹇宾每晚都要点着灯才能睡着,还曾经笑话过蹇宾,说他明明比自己还大两岁,却还在怕黑。齐之侃不知道的是,蹇宾曾在深夜遭到暗杀,若不是那天他心情不好,倚窗坐了半宿,刺客的利剑刺中的就不止是棉被,还有他的身体了,从那以后蹇宾便不敢在黑暗中睡觉,身旁也必须有人相守。
蹇宾年少时脾气犹为古怪,不知为何便会发起火来,齐之侃脾气虽好,也有着恼的时候,一次晚间两人闲话,齐之侃说了句什么,不知哪里惹了蹇宾,蹇宾当场便发作起来,齐之侃被他好一通嘲讽,也生起气来,又不愿与他争吵,索性起身出去了。
齐之侃出门便消了气,却怕蹇宾看见他生气,直在山上晃了半夜,想着蹇宾定已睡熟了才回去,谁知蹇宾竟也未睡,正护着烛台倚门站着,见他回来了,看了他半晌,方才哑着嗓子问他道:“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夜凉如水,风冷似刀,蹇宾一身单薄中衣倚门而立,言辞无助,神情惊惶,齐之侃心里一抽,过去扶他进屋,又扯出个笑来:“没有。”
他再也没有与蹇宾置过气,也从未对蹇宾有过怨言。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4 22:25:00 +0800 CST  
蹇宾得了齐之侃的回答,便放下心来,转头看见窗边斜出的一枝桃花,又想起踏青一事,遂向齐之侃笑道:“今日天气倒好。”
蹇宾倚窗而立,眉目含情,语言带笑,映着艳粉桃花,恰似一味情蛊,深种在齐之侃心间。
齐之侃痴痴看着他,只知附和:“是。”
蹇宾看着窗外桃枝笑道:“想来西山上碧桃十里,娇红满坡,比这一枝独秀更多了些繁荣热闹,小齐可愿与本王携手同游,共赏桃花?”
齐之侃怎会拒绝,蹇宾便负了手率先出去。
谁知蹇宾是要微服私游,齐之侃见他兴致颇高,只得随他,只是要带几个人暗中跟着,蹇宾却不允,只让他一人随行,齐之侃无法,只得越发跟近了些。
蹇宾早一眼瞥见,不由笑着伸手拉了齐之侃并肩而行,齐之侃几番推拒,奈何蹇宾意坚,况是街市之上,不好推托拉扯,只得依了蹇宾,与他并肩而行,不多时来至西山脚下。
西山上果然夭桃红艳,浓香幽浮,一派融融春意,只是游人如织,喧闹混乱。
齐之侃见了,颇有些后悔,不该听了蹇宾的话不带随从一起来。山路难行,况又人多,若他一时不防,让蹇宾受了惊怕,可如何是好!
蹇宾见此处嘈杂拥挤,倒更遂了己意,一把握住了齐之侃的手,见齐之侃呆愣在那里没有反应,便轻轻晃了晃握着他的手,向他笑道:“此处人多,小齐可莫要跟丢了。”
齐之侃见蹇宾如此,知他今日必是要游西山的,只得反手握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山路难行,行人拥挤,还请王上务必小心。”
蹇宾笑道:“这是自然。只是……”
蹇宾看着齐之侃反握住他的手笑道:“既是出门在外,小齐还是谨慎些好,莫要再唤我王上了。”
齐之侃点头,蹇宾虑的极是,此处人多眼杂,他与蹇宾虽已略作乔装,到底不似平常人家,尤其是蹇宾,清贵卓然,已引来许多人侧目,若被有心人听到他便是天玑王上,只怕又要惹来一些事端,倒是换个称谓的好。
齐之侃想到此处,向蹇宾笑了笑,说道:“郎君说的极是。”
蹇宾听了笑道:“小齐光风霁月,怎会是小厮仆人之流,叫人看着也不像,你便当我是友朋知己,唤我蹇生便好。”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5 20:31:00 +0800 CST  
本来想写称呼蹇宾为“公子”,然而最近在看《初刻拍案惊奇》,里面仆人或老者称呼年轻男子皆为小郎君,然后就称“郎君”了,大家千万别!想!歪!对,我不是故意要提醒你们别想歪的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5 20:34:00 +0800 CST  
齐之侃却几番张口,未能出声。
当时他年少无知,错认王侯为平民,自然嬉笑狎昵,百无忌讳,如今他已跟在蹇宾身边多年,尊别有别,早已深知,蹇生二字,是万万不敢再贸然出口了。
蹇宾见他竟十分迟疑,脸色冷了冷,甩开齐之侃独自上山去了。
齐之侃大惊,忙上前一步追上,却不敢贸然拉住蹇宾,只得嗫嚅半晌,开口叫住他:“蹇、蹇生!”
蹇宾驻足回头看他,齐之侃微红了脸,向他笑道:“人多路险,等我一等。”
正说着,只见有两个少年从旁飞奔而过,其中一人正撞在蹇宾身上,齐之侃大惊,一把拉过蹇宾,揽在怀里,问他受伤没有。
蹇宾被齐之侃揽在怀里,一阵面红耳热,忙从他怀里挣出来,摇了摇头,齐之侃这才转头去看那少年,见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又身单体薄,断不是刺客之流,心下稍松,面上却冷冽起来,寒声斥道:“山路陡险,本应慢行,你们却狂奔蛮行,若有好歹,岂不害人害己!”
那少年见撞了人,已是害怕,又见齐之侃声色俱厉,更是惊惧,正惶惶然不知所措,只听旁边那人道:“罢了,他又非故意,戒他下次就是了,让他去吧。”
少年听了,忙道了歉一溜烟跑了,正巧他的同伴见他未跟上,回来寻他,两人一个不妨,撞了满怀,俱都踉跄了几步。
蹇宾看的有趣,撑不住笑了,齐之侃见他笑,也缓了脸色,四下游人莫不抚掌而笑,那少年红了脸拉起一头雾水的同伴埋头便跑,有人看见了忙嘱他慢着点,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齐之侃见山路陡险,亦且略有青苔,遂斗胆向蹇宾道:“你不惯走山路,况此处路险苔滑,不如我扶你上山吧?”
蹇宾还未开口,旁边游人皆道此言有理,蹇宾于是递手过去,由齐之侃牵引着,一路到了山顶。
其余游人也尽皆效仿,三三两两牵手挽臂而行,果然无一人失脚跌滑。
西山顶上夭桃盛放,浓香扑鼻,齐之侃攥着蹇宾的手在人潮花海中穿梭行进,忽然有了些莫名的勇气,回头看着蹇宾,同他说了句话。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5 22:24:00 +0800 CST  
等我睡前好好想想,说句什么话才好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5 22:25:00 +0800 CST  
齐之侃向来少通文墨,诗词上更是平常,此刻看着蹇宾,却脱口说道:“碧桃天上和露栽,不知肯为凡人开?”
蹇宾不惯拥挤,索性由齐之侃牢牢护着,倒也不至于被人推攘,忽见齐之侃停了下来,也便停了脚步,随他站在一株碧桃花下。
满西山上碧桃花开,粉白朱红,花团团锦簇簇,好不热闹,有微风吹过,便飞花满天,落红成阵。
齐之侃与蹇宾并肩站在树下,两人皆是白衣玄纹,一个俊朗,一个清贵,相视而立,俨似一对璧人。
蹇宾看了齐之侃良久,见齐之侃渐渐白了脸色,这才垂眸轻笑,又伸手拂去齐之侃肩上落花,低声笑问道:“小齐如今竟也会吟诗作对了吗?”
齐之侃说完便十分后悔,怕蹇宾听出他话中之意,又怕蹇宾听不出他话中之意。蹇宾话中常似含情,齐之侃却怕只是自己多情,辗转苦思,烦恼多时,倒不如趁此问个明了。只是开了口,却难免怯懦,又见蹇宾轻描淡写,心里早又黯然失落,又听蹇宾话有奚落,不由涨红了脸说道:“这倒未曾,只是近日看了几本诗选,又见这碧桃花委实妍丽,却只开在高山深林处,这才有感而发。”
蹇宾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齐之侃竟敢说出那句话来,蹇宾心里自是十分欢喜的,只是听他把自己比作桃花,心里有些微妙的不满,待要在言辞中讨回便宜来,却见齐之侃含羞带愧的涨红了脸,心中一软,暗叹一声,向齐之侃笑道:“只是小齐这诗才有两句,还得再续两句才算完妥,本……我近日恰巧也看了两本诗选,不若便替你续上余下两句吧。”
蹇宾往前一步,伸手攀住一枝桃花,推向齐之侃道:“一枝如画开无主,珍重芳姿待君来。”
一阵风过,满树花枝招展,花瓣纷飞,漫天花雨下,齐之侃定定望着蹇宾,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蹇宾一笑,松手放开了花枝,齐之侃下意识攥紧了他要收回的手,握出一道红痕,蹇宾却似无所知觉,只回握住他,笑语盈盈地问道:“小齐觉得,续这两句,可妥?”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6 20:07:00 +0800 CST  
诗化用的是秦观的《虞美人》,我也十分不通文墨,大家凑合看,别提意见,毕竟这几段话我活生生写了俩小时,就是有意见我也绝不会再改了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6 20:10:00 +0800 CST  
西山上碧桃盛放,观者如潮,花山人海中,齐之侃的眼里却只有蹇宾:“蹇生所续,自是极妥。”
蹇宾于是越发笑弯了眼睛,牵起齐之侃往前走,齐之侃忙越前一步,走在前面,替蹇宾开路,见众人都往前面桃花溪行去,遂也同蹇宾往那边去了。
桃花溪蜿蜒流向山下,落花漂浮,乱红点缀,虽是美不胜收,却不免惹人感叹。
蹇宾今日心情大好,听旁人都在唏嘘感叹,便同齐之侃说道:“世人皆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道是水流花谢两无情,所以伤感怜惜,我却不这么认为,花既落自随水共流,水虽流亦载花同去,如此缠绵相伴之景,又岂是轻薄无情之意,所以我见了这落花流水,反觉欣喜艳羡。”
齐之侃一笑,道:“此话甚是有理。”
蹇宾见人愈发多了,便向齐之侃说道:“此处太过拥挤,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去逛吧。”
齐之侃听了,先一步从石上跳下去,又扶着蹇宾下去,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到了一处幽静所在,蹇宾早已乏了,齐之侃便拿帕子拭净了石上尘埃,让蹇宾坐了。
蹇宾拉了齐之侃一同坐下,齐之侃便离他远远的坐着,半个身子都悬在空处,蹇宾心里好笑,问他道:“小齐怎的离我那么远?”
齐之侃脸一红,微微靠近了一些,蹇宾索性又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齐之侃不敢和蹇宾坐的太近,他从前克制隐忍,因为不知蹇宾心意如何,如今既已晓得蹇宾亦有意于他,若离得太近,他怕自己情不自禁便会揽他入怀。只是要他拒绝蹇宾,况是如此之事,又实在不能,只得僵硬着身体,在蹇宾身侧坐了。
蹇宾却只是和他挨肩坐着,不发一言,齐之侃转头看着他,也渐渐放松下来。
若有朝一日,天下安定,民生富足,而蹇宾能辞去君主之位,同他归隐山林,两人常如此闲坐看花,那该多好……
山风又起,已是微冷,齐之侃怕蹇宾着凉,遂开口道:“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蹇宾点头,齐之侃于是起身,扶他起来。
两人相携下山,路上不过说了两句闲话,及至到了将军府,蹇宾用过膳要换了衣服回宫时,齐之侃才如梦方醒,一把拉住蹇宾道:“下人粗笨,恐伺候不周,还是由末将替王上更衣吧。”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6 22:00:00 +0800 CST  
这两更写的好慢的说另外,貌似你们都嫌我昨天卡文?我发四我并没那意思,但是为了不让你们白白嫌我,我决定今天特地为你们卡上一回,哎呀,我怎么这么贴心呢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6 22:02:00 +0800 CST  
暮色四垂,烛光熹微,齐之侃屏退了众人,亲与蹇宾换了外衣,又替他束发戴冠,整理妥当。
蹇宾以为齐之侃会说些什么,谁知齐之侃也一言不发,望过去,却见他满脸傻笑,蹇宾心里一暖,也笑了起来。
齐之侃替蹇宾穿戴整齐,见蹇宾正望着他微笑,眼神闪了几闪,终是垂眸笑道:“穿戴好了,末将送王上回宫吧。”
蹇宾分明看见齐之侃眼底的情欲,却只做不知,任齐之侃送了他回宫。
宫里的內侍见蹇宾终于回来,俱都松了一口气。蹇宾只说要去将军府,不让他们随行,也不准前去相扰,众內侍只得听从,料想不过去个把时辰,谁知直到此时方回,幸得齐之侃素日威名甚重,內侍皆知其勇武,蹇宾既是在将军府,定不妨事,不然早拼着受罚去寻蹇宾了。
齐之侃把蹇宾送回寝宫,便要告辞回去,蹇宾却叫住他,又遣了內侍出去,问他道:“今日西山之行,小齐可还尽兴?”
齐之侃点头道:“能与王上同游共赏,自然十分尽兴。”
蹇宾笑道:“明年碧桃花开时,你我仍然同去赏玩,可好?”
齐之侃道:“但凭王上做主。”
蹇宾皱眉道:“那便不去了吧。”
齐之侃一怔,蹇宾早又笑了起来,齐之侃见蹇宾唇角带笑,眼内含情,烛光映照下更多了几分温柔姿态,不由近前一步,握住蹇宾手道:“若蒙王上不弃,末将余生每年皆随王上游西山,赏碧桃。”
蹇宾回握住齐之侃的手,回望笑道:“如此,可说好了。”
暖香融融,烛光悠悠,齐之侃望着蹇宾,忽然跪倒在地,仰头看着蹇宾,一字一字立誓道:“末将齐之侃,此生定忠于王上,福祸与共,生死相随!”
齐之侃的忠心,蹇宾早就知道的,此时听来,却知另有深意在里面,不由笑意更甚,扶他起来道:“本王对小齐,亦是如此。”
生死不弃,白首不离。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7 20:43:00 +0800 CST  
今天很累,而且超困,所以只有一更了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7 20:43:00 +0800 CST  
今天也只有一更了,明天争取多更点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8 20:34:00 +0800 CST  
蹇宾召了奉常令来,不为别事,却是要他算一算,外面的雨几时能停。奉常令领命,掐指一算,道:“回王上,微臣推算一刻之后,这雨势便会减小,再过一两柱香的时间,就会停了。”
蹇宾听了,向內侍吩咐道:“替奉常令计时。”
奉常令一惊,几乎不曾吓死,忙在心里又推算了几回,虽有些微误差,到底差的不多,只是蹇宾面色不善,奉常令站在下面,只觉煎熬忐忑,半个时辰如去了他半条命一般。
蹇宾见沙已漏完,便吩咐內侍去看外面雨势,奉常令一个激灵,更加忐忑起来,生怕自己若算错了,就不得善了了,谁知雨竟真停了,还挂起一道彩虹,奉常令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蹇宾听了,心里道声可惜,看着奉常令似笑非笑道:“你算得倒准。”
奉常令忙道:“托王上洪福。”
蹇宾又问:“那你且算算,外面这彩虹,是什么预兆?”
奉常令见问,想起昨夜国师所测天象,向蹇宾回道:“王上,微臣有句话,或许您不爱听。”
蹇宾冷声道:“知道本王不爱听,就不要说。”
奉常令被蹇宾一句话堵了回去,自己讪讪了一回,却仍是开口道:“回禀王上,世人皆道见虹需得好运,其实不然,三色者为虹,确为吉兆,而五色者为霓,乃属凶兆,古书上有云,霓为天地之间不正之气所凝结,王上今日所见为霓,实非好兆头啊!”
蹇宾怒而拍案起身,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最近是不是我天玑要亡国了,怎么到哪里都听到不吉利的话!”
奉常令见蹇宾动怒,面上虽然惶恐,心里却十分佩服国师,蹇宾果然为此动怒,祈福之事定妥,因此忙向蹇宾谏道:“王上,不如请国师为国运祈福,祭祀天地,驱赶邪秽。”
祈福?这又是什么把戏?
蹇宾起身,逼近了奉常令问道:“这是国师的意思吗?”
奉常令自知不可搬出国师来,忙躬身答道:“这是微臣的浅见。”
蹇宾忽然有股无力之感,他能想到国师与奉常令定会借此捣鬼,却不能放任百姓议论齐之侃是灾星的谣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蹇宾思虑百转,终是说道:“你去办吧。”
齐之侃不信天象,他替他虔诚信奉,齐之侃不拜神明,他替他顶礼膜拜,如此,可否能替齐之侃消两分灾妄,求一份安宁?
奉常令忙躬身答应,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王上英明,微臣告退。”
他与国师昨夜卜得五日后会有日月双食,齐之侃不敬天地神明,正可趁此以天象异变言他获罪于天,以示惩戒,百姓无知,定信真了齐之侃是灾星,便是百官,也难免议论,齐之侃便是能保性命,也定失官爵,再不能妨碍国师!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9 21:44:00 +0800 CST  
两更~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9 21:44:00 +0800 CST  
讲真,虽然国师有些真本事,但我还是想让小齐和煎饼现在立刻马上就怼死他!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19 21:45:00 +0800 CST  
翌日,奉常令进宫,向蹇宾禀道四日后午时一刻乃是吉时,可祈福献祭,蹇宾点头,表示知道了。
四日后,蹇宾率百官去往天官署祈福,齐之侃也跟随在旁。一行人来至天官署,只见香烟袅袅,火烛哔哱,幢旌飘舞,幡旗翻飞。
蹇宾见国师和奉常令业已准备完毕,便问道:“本王来晚了吗?”
国师躬身笑道:“王上来的刚刚好。”
蹇宾道:“那国师开始吧。”
国师领命,于是焚香燃烛,摇铃舞剑。
蹇宾率领众人祭祀天地神明毕,奉常令又请蹇宾献祭,为国运祈福,蹇宾一一虔诚拜祭了。
奉常令又道:“齐将军献祭。”
蹇宾心里疑惑,往日祈福,并无朝臣献祭之说,今日为何要齐之侃上前献祭?
蹇宾虽怕此事有蹊跷,只是想起如今王城里的传言,仍是侧身让开一步,让齐之侃近前来参拜神明。
蹇宾虽知齐之侃不信神明,却有些痴心妄想:若神明有知,受了小齐的拜祭,可否能佑护他一些?
齐之侃明知此事有诈,只是蹇宾已然默许,且在百官面前,若推脱不去,国师不知又会给他扣个什么罪名,不如上前参拜,便有什么事,只好随机应对吧。
奉常令看着齐之侃近前一步,站到人前,不由露了些得意出来。方才蹇宾率百官祭拜,众人皆躬身膜拜,唯有齐之侃直挺挺站着,腰都没有弯下一毫,哼,他不是不相信天象、看不起天官署吗,如今,倒正好在天官署内,用天象整治他一番!
奉常令算算时辰,正到了午时二刻,日食要来的时刻,便不再耽搁,高声唱道:“一拜!”
齐之侃躬身拜了。
奉常令又道:“二拜!”
齐之侃又躬身拜下。
齐之侃拜完还未抬头,正逢国师向火盆内撒了一把丹砂,轰的一声尽数燃起,照得屋内亮如白昼,外面却一下子暗了下来,漆黑如夜。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20 20:34:00 +0800 CST  
其实我特别不明白,蹇宾为嘛不动国师!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20 22:02:00 +0800 CST  
蹇宾怒气冲冲的离开天官署,转身时却发现齐之侃没有跟上来,蹇宾遣內侍去找齐之侃,內侍领命要去,蹇宾却又开口叫住他,独自一人回了宫。
蹇宾愧疚半日,虽知道齐之侃并不会因此事埋怨他,却不知要如何面对齐之侃,也怕他自己多想,思来想去,终是觉得要与他说清楚,也要商量下这事如何应对,因此遣了人去请齐之侃过来。
夜色已黑,明月皎洁,蹇宾缓步出去,负手立于丹墀之上,仰头望月。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百姓日常可见,因此只道平常,如今日午时日食一事,人所罕见,便听信国师妄言,认作是灾象,又认定齐之侃是灾星,全不顾及此前天璇天枢结盟欲要谋算天玑时,是齐之侃用兵如神,五日内连下天枢五座城池,解得天玑危难,如此蒙昧无知,忘恩负义!
而国师享俸受禄,不说勤恳卜算,却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又颠倒是非,公报私仇,借谣言陷忠勇,假天象害贤良,其心可诛,不可不惩,不可不除!
蹇宾一想此事便满心愤怒,只是想起天玑现状,却只能愤恨隐忍,任凭怒火化作一腔无奈。
天玑国素奉巫仪,国师此前曾任大司命多年,深得百姓信奉,轻易动他不得,况如今天玑立国不久,根基未稳,若此时惩处国师,定会引起朝局动荡,国中不安,亦难免不会因此被其他三国算计。
齐之侃骁勇善战,一战成名,虽威震四国,却难免为他国忌惮,视齐之侃与天玑为强敌,若此时天玑有了内部争斗,给他国以可乘之机,被三国群起而攻之,齐之侃便真是将星转世,只怕也难敌众。
由此种种,此刻竟还奈何国师不得!
只是明日朝堂之上,天官署定会上表,请求罢免齐之侃将位,群臣本就奉承国师,又见了今日日食之象,定会接连上奏,然齐之侃何其无辜,只因国师一己私怨,便强加污名与他,又要逼他辞官罢将吗!
蹇宾知道齐之侃从不在意这些虚名浮势,可他在乎,他要用这些名势给齐之侃一个能光明正大地留在他身边的理由,他才刚和齐之侃互通心意,他还要与齐之侃相伴相守,他决不容许有人把齐之侃推离他身边!

楼主 羽月99  发布于 2016-11-21 20:53:00 +0800 CST  

楼主:羽月99

字数:74410

发表时间:2016-10-23 05: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24 21:52:09 +0800 CST

评论数:117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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