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天道】【原创】而立之年(TF+OA主)

“平……平谷场什么来着?”幸村对眼前这个毛还没张齐的小家伙很感兴趣。
“瞳,瞳啦!”小鬼头很生气被幸村轻视。
“好啦好啦,”幸村揉了揉小家伙一头黄毛说,“可是小瞳,你侑士叔叔(!)就快要结婚了诶。”
平谷场一听“结婚”两个字,更加不乐意了:“为什么?侑士明明答应要跟我结婚的。”
“哦?”幸村好奇地转向忍足。
“呃——”忍足望天思考中。
答应过吗?真的答应过……
好吧,忍足承认,当年他还是黑帮老大的时候,这小家伙才五六岁,五六岁啊亲,根本就还是个毛球啊,虽然看起来比一般小孩子成熟,长得也高,忍足都以为他有个十来岁了,觉得他一个小家伙太可怜了,这么小挂了老爹,就爱跟他玩,玩着玩着嘛,小家伙就当他是亲人了,可能黑帮背景的小孩子都心理复杂,或者说前老大私生活太混乱导致给小孩子幼小的心里上了几堂不正当的课(?)小毛娃居然缠着忍足答应他等他长大一点,就娶他。
忍足整了老半天才搞清楚,小孩的意思是,等小孩长大了,就娶忍足侑士!不对啊,忍足想说这程序也不对啊,自己明显是老公啊。
当然,忍足不会跟小孩子讲这些的,这不明显带坏小孩么,人家这小心脏本来就不那么纯洁了,所以忍足抱着“忽悠”的态度,答应了这个荒唐的求婚。
“啧啧,”幸村摇头感慨,“小景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一个这么强大的情敌,这生活未免太丰富了,我各种羡慕啊。”
“兄弟,麻烦你稍微行行好,思维正常一点好么。”忍足在一边忍不住想翻白眼。
“小瞳,别放弃啊,”幸村拍肩之,“你明显有希望,你听大哥我给你分析,首先你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啊,然后你还是黑帮少爷,黑二代(?)啊!最后,你们那是有婚约的,虽然是口头约定,但是也有一定法律效应,你看,这事儿你觉不觉的应该跟你们老大反映一下?”
“我亲哥诶!”忍足把幸村拖到一边说,“您不掺和行么,这事儿给我糊弄糊弄,把小孩子给我糊弄回去吧,别再让小景知道了各种麻烦。”
平谷场君拍桌子:“我要求公平竞争!”
忍足胃疼:“小瞳乖,叔叔(——)我年纪一大把了,我真的不能陪你们年轻人折腾了,你乖,等会儿再弄出了三六九来,叔叔我是真的真的接受不了了。”
“不管!”平谷场掏出手机气呼呼地说,“你才不是叔叔,你是哥哥,不对,你是我的侑士,我打电话给迹部叔叔,他最疼我,他一定帮我,我打电话!”
“你怎么那么任性!?”忍足怒,夺了手机劈头盖脸就训,“都这么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因为是黑道的少爷就比别人狂妄吗?你看看你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吗?你看看你的头发,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还是我小时候疼爱的乖小孩吗?在超市就敢随随便便调戏人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啊?”
小孩子大概是被忍足给吼晕了,傻傻地看着忍足不敢说话。
幸村小声说:“过了啊,一个小孩子而已。”
忍足却是狠下心要教训这小子了:“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还会喜欢你吗?啊?那么狂妄,是跟谁学的?那么任性,到底是谁惯得你?!”
“我惯了,怎么了?”身后的声音,淡淡的,却吓了忍足好大一跳。
平谷场好像一下子遇到救星一样,连忙跑过去躲到了来人身后:“迹部叔叔……”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08 22:54:00 +0800 CST  
@不二心靥 沙发!!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08 22:56:00 +0800 CST  
好困,挣扎着更新一下,光棍节,送给所有光棍。



迹部手里抱着一叠资料,工作太多,在公司完不成,所以带回了家,没法子开门,迹部很勉强才按了门铃,手冢去开门,顺便帮迹部停好了车,迹部感觉手冢怪怪的,从刚刚开始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迹部太了解手冢了,他就是眨眼的频率高一点迹部都感觉得出来,何况手冢简直是用一种看怪人一样的表情看自己。
“你没事吧?”迹部怀疑有诈,“本大爷今天哪里不对了吗?”
“没有!”手冢回答得很坦诚,真没有,迹部完全正常,不正常的是里面的忍足某某。
手冢开门,侧身让迹部进屋,迹部忙着换鞋并没有注意屋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对,直到他在穿拖鞋的时候发觉一双脚,两双脚,三双脚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迹部抬起头,格子拖鞋是不二,绿洼洼的格子;印花拖鞋是幸村,这双拖鞋他起码穿三年了,仍然舍不得换;另外一双棉鞋,是佐伯的,这货怕冷,老早就拖出了这双棉鞋。
三个人毫不掩饰地用一种看流浪狗的眼神看着迹部,迹部表示非常不爽:“干吗?欠收拾啊,给本大爷让路!”
三人很默契地往两边散开,给迹部让出一条小道,然后彼此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不二:呐,小景,情敌多也是一种缘分呐。
幸村:这太不科学了,侑士难道天生荷尔蒙分泌得比较多?
佐伯:侑士果然是最好的。
迹部往客厅一看,哟呵,自家老爹今天怎么有闲情来了?正想着是不是儿子先给老子打个招呼啊,就发现自家老子身后有个脑袋在探来探去的。
不二:天呐,出现了,出现了,对视了他们对视了!
幸村:啧啧,小景明显更帅一点,但是架不住人家年轻啊。
佐伯:我的毛拖怎么掉毛呢?
手冢:肚子饿了。
真田:菜刀明天该买了,切菜都不利索了。
忍足嘴角都笑得有点抽搐了,真心是不容易啊,面前的迹部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喝着小茶还时不时鄙视茶水的三流,你一流,你全家都一流,一流你回家一流去啊。
迹部感觉到有点诡异,却一时也不明白是什么状况:“侑士,干吗呢?”
忍足擦汗:“呃,这个,我介绍一下吧,这个小孩子呢,他,他叫平古场瞳,你叫他小瞳就好了。”
不二:哇哇,介绍了介绍了,难道还要端茶倒水才给名分吗?
幸村:啊,说实话,我不喜欢今天小景的西装,不够霸气啊。
佐伯:我的毛拖掉毛啊,怪不得没那么暖了。
手冢:好像肚子叫。
真田:菜刀单买好还是全套买好呢。
迹部爹性子比较急,忍足吞吞吐吐的行为他受不了,大手一挥往客厅中间这么一站,声音洪亮:“直接点说了吧,小瞳他想跟侑士……”声音戛然而止。
迹部更加一头雾水:“然后呢?”
迹部爹很诚恳:“没有了。”
不二:迹部爸爸你到底站在哪一方?
幸村:小景你战斗觉悟不行啊,这样会腹背受敌的。
佐伯:新买个毛拖吧,我喜欢这个牌子。
手冢:能开饭吗?
真田:唉,先把厨房收拾一下吧。
迹部很聪明,虽然他从进门到现在都在犯迷糊,可是他突然从这神经病一样的气氛以及那个叫平古场的小屁孩看着自己警惕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什么:“侑士,解释!”
平古场一下子蹦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迹部,斜着眼睛说:“侑士是我的!”
不二:霸气!正面宣战了宣战了,快点爆发吧!
幸村:回击啊小景,狠狠地踩踏他吧,狠狠地!
佐伯:我家沙发怎么好像摆歪了呢?
手冢:今天做了小排骨好像。
真田:饭菜凉了,热热吧。
迹部懒得跟小孩子计较,绕过平古场直接走到自家老爹面前,对视三秒钟,再绕过迹部爹,看着忍足说:“怎么回事?”
“这小孩是以前山口组下面角定组的,你不记得了?”
迹部并没有见过平古场,但他还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原来都这么大了。”
“是啊,”忍足笑着去挽迹部的手说,“所以我们都快老了。”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11 22:39:00 +0800 CST  
“你才老,本大爷很年轻。”迹部翻了忍足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着。
不二:以不变应万变,小景,果然高手。
幸村:秀甜蜜什么的弱爆了,上场直接扁人吧。
佐伯:哎呀,好像我们家吊灯怪怪的,以前一直这样吗?
手冢:小排骨油腻,等会儿要喝茶。
真田:这锅怎么黏粘了呢,鱼都焦了。
平古场看着忍迹两个人默契地眉目传情,不甘心地拉着迹部爹的衣角,他小少爷不太发达的脑细胞好像忘记了眼前这个情敌叫迹部景吾,跟他亲爱的迹部叔叔一个姓。
不过迹部爹还是很给力的,拍了拍小男孩的头,说:“侑士你做个决定吧,反正这俩孩子我都认。”
忍足吐血:不是大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把皮球踢给我让我摸老虎屁股呗?什么叫我做决定?我决定什么?决定选小景?这还需要决定吗?你老爷子是特地来搞笑的吗?
平古场看忍足迟迟不做决定,实在是忍不住了,冲到迹部面前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能跟侑士在一起,他是我的!”
迹部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是本大爷的,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侑士他疼我!”
“他当你小孩子。”
“才不是,我们有婚约,口头婚约也算婚约!”
迹部终于抬头看了小男孩一眼,急的满脸通红,迹部突然一点都不想发火,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像十五年前的自己,那么嚣张,那么张扬,那么目中无人,那么,那么喜欢一个叫忍足侑士的人。
可那时候的迹部,除了嚣张还很骄傲,除了张扬还很出色,除了目中无人还很温柔细致,他像眼前这个男孩子一样,本能地喜欢一个叫忍足侑士的人,却没有他这样的勇气敢大声喊出来。
“你为什么喜欢他?”迹部问男孩,也在问十五年前的自己。
“因为侑士很温柔。”因为侑士很温柔,他总是在自己练习之余不言不语递上毛巾,再递上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
“因为侑士对我很好,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黑帮的小孩。”是啊,他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富家大少,拉着自己吃路边摊的关东煮踩着路边的小草笑得很大声。
“侑士总是知道我要什么。”所以,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说,不必勉强拉开自己的伤口,他也知道用什么方法来治愈自己,不着痕迹地逗自己开心。
“我只要跟侑士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从来没发现,其实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
“我喜欢侑士,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也是。
迹部看着男孩子,听着他说着十五年前自己就想说的话,然后被自己的故事感动了。
不二:论点明确论据合理……小景,反驳啊!
幸村:小景你发什么呆啊,想被人一刀捅死啊。
佐伯:小瞳的衣服哪里买的,我也喜欢。
手冢:晚饭还吃吗?
真田:怎么菜少了一盘?
迹部微微扯着嘴角,看着平古场无奈地说:“小鬼头,那家伙是本大爷的,麻烦你另寻别家吧。”
“我不,凭什么?”
“凭他喜欢的是本大爷!”
“不信!”平古场扭头不听,盯着侑士说,“侑士,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忍足望天,花板,望地,板,望着望着,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不二:鄙视你,侑士,没出息,强烈鄙视你!居然装死。
幸村:小侑,我高看你了,你居然这么窝囊?
佐伯:诶,怎么天都这么黑了?
手冢:好像饿过头了。
真田:今天的米饭怎么有锅巴?
迹部爹严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里除了三个当事人,其余都是看戏的,没有要出面斡旋的意思,作为这三个家伙直接间接间间接的看护人,迹部爹开口了:“侑士,是男人,就别装晕,站起来,好好解决问题!”
迹部坐回到沙发,倒是挺悠闲:“小鬼头你死心吧,本大爷的人休想占。”
平古场委屈地皱起眉头,扑倒沙发上推忍足:“侑士,侑士,你不要我吗?你是不是不要我?”
推着推着,推用力了,忍足直接被推到了地板上,“砰”的一声,众人都吓了一跳。
不二:“天呐,侑士真的晕倒了!?”
幸村:“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好好的嘛?”
佐伯:“侑士,侑士流鼻血了,流鼻血了!好多血!”
手冢:“快点,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真田:“来不及了,背上他,直接送医院,快点动起来。”
迹部好像被钉在了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平古场更是瘫软在了地板上,迹部爸爸反应过来,连忙抱起了忍足,在一群人的推搡下磕磕碰碰地出了门,不忘回头吼一声:“景吾,干什么!”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11 22:39:00 +0800 CST  

“没事吧迹部?”手冢一边问着一边要去拉迹部的手。
迹部显然已经听不到任何外在的声音,丝毫没有要回应手冢的意思,不二苦笑了一下,冲手冢做了个“我没事”的表情。
手冢一手抓着迹部的右手腕,一手按在迹部的手背上,焦急地说:“没事的,忍足他会没事的,迹部你……先别那么紧张。”
不二痛得五官都要皱起来,迹部的五指一次一次收紧,平时倒是不知道他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几乎要把不二所有的骨头都捏碎。
从幸村的角度看过去,迹部整张脸都惨白了,很像十年前,他刚刚得知忍足出意外的时候,甚至比那个时候更加脆弱,他连呼吸都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呼吸得急一点会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衡。
老天啊,忍足侑士你可千万千万要好好的啊,这个世界上,可只有一个你啊。
手冢也担心忍足,可他毕竟也不能至不二于不顾,不二的骨头细,而且常年不见光也使得他比一般人的骨质要更疏松一些,被迹部这么捏下去,只怕能给捏碎了。
平古场躲在角落里,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迹部,这个前几个小时,还是自己情敌的人。平古场觉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忍足,从自己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的时候,但平古场此时此刻又觉得跟迹部比起来,自己再喜欢也只不过是喜欢而已,而他们是爱,那种纠缠着折磨着煎熬着的爱。
平古场抹去的眼角的眼泪,他吓哭了,他很怕失去刚刚找回来的忍足,他不明白为什么迹部不哭,他只是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好像恨不得瞪出个大窟窿来,但是他却连嘴唇都几乎是苍白的。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好像是慢动作一样,这个场景,平古场突然觉得很熟悉,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瞬间,手术室门外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平古场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不属于这个群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血脉相依,失去谁都会瞬间崩塌,而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医生表情凝重,也许医生的表情都是凝重的,他好像能感觉到这种凝重的氛围一样,他走到迹部的面前,相隔2米距离,他说:“没事。”
一秒,两秒,三秒……
平古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个时候难道不是要欢呼吗?难道不是要大笑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静止了一动不动。
不知道到了第几秒,也许只是第四秒,迹部倏然松开了不二的手,眼泪一下子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掉出来,好像已经储蓄了几个世纪,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幸好有手冢在旁边接住他。
他浑身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手冢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扶住他,迹部伏在手冢的肩头,发出“唔唔”的哭声。
不二握着自己被捏得生痛的手,一步一步往后退,看着这些悲惨的朋友,幸村,真田,乾,菊丸,佐伯……还有,还有手冢和迹部。
不二突然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痛,痛这样悲惨的他们。
原来十年以来,最幸福的人是沉睡着的自己,最自私的人,是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
十年前,自己躺在手术室里,手冢是不是也这样惊慌失措?
十年前,迹部是不是也这样接住了几乎要跌倒的手冢?
十年前,他们这些人站在手术室外,是怎么去接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的现实?
手冢,手冢,十年了,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不二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很多无关紧要的人,甚至忘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以前,不二总觉得人不需要回头看过去,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回想不过是徒增困扰,可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自私啊,这种寒到骨子里的害怕,你们一个一个,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不二不敢去问自己昏迷期间手冢过得好不好,也不敢去问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可在这一瞬间,不二好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坚强等自己再一次睁开眼睛。
迹部爸爸不着痕迹地耸了耸肩,他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不喜欢太悲欢离合的煽情场面,但这样的场景,他经历了第二次,时隔十年。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18 21:47:00 +0800 CST  
十年前,他们还是青涩的小男孩,谈着莫名其妙又固执不堪的同性爱情,生活无忧爱情甜蜜。
十年后,他们已经是而立之年,谈着相濡以沫携手一生的同性爱情,生活无忧爱情波澜不惊。
十年前,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不二周助,12个小时,24个小时,36个小时,手冢几乎要崩溃。
十年后,躺在手术室里的是忍足侑士,白色的墙,白色的灯,白色的地板,包括迹部的眼光,都苍白。
十年的记忆全部重叠起来,十年前的手冢也好,十年后的迹部也好,都坚强的倔强的让人心疼。
所以这十年,不二终于又醒过来了,忍足也终于再站起来回到了这里,迹部爸爸从来不相信伟大的爱情,现在依旧如此,因为伟大的根本不是爱情,是他们。
“流鼻血单纯是因为倒下的时候撞到了鼻梁。”医生耐心地解释着,“不过,很奇怪,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
忍足笑着,说,“是,我一只眼睛看不见。”
医生抬头看了忍足一眼,说:“非常抱歉,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突然晕倒,跟你的眼睛可能有关系,我刚刚接到你爷爷的指示,他希望能安排你前往英国,做一个全身检查。”
忍足歪着头说:“全身检查在日本也能做吧,何必跑去英国呢。”
“我只是接到指示而已,然后告诉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医生你,跟爷爷很熟吗?”
“大学的时候多亏了忍足先生的接济和培养,我非常敬佩他。”
“医生,我多少也算久病成医,我不明白,只是视力有问题,为什么会无故晕倒?”
“坦白地说,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只不过是间接联系,因为你视力的压力,导致你需要花比正常人更多的气力去看事物,这会增加你脑神经的压力,检查结果显示你晕倒是因为脑部供氧供血不足,不好意思,我可以直说吗?”
“当然。”
“按照我个人的意见,如果你失明,可能比你现在要好一些。”
“哈哈。”忍足挠着头笑得很开朗,“谢谢你,医生。”
不二突然往手冢的肩膀上靠了一下,手冢以为是不二累了,轻声说:“要不然你先去睡?”
因为迹部坚持要在医院里陪着忍足,所以公司大部分的事情就交给了手冢,他每晚都要忙到很晚,虽然手冢也很想要不二陪着,但是毕竟大半夜的,想不二可能是累了。
“没关系,”不二往床边一坐,说,“我想跟你呆在一起。”
手冢愣了愣,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不二:“穿上,小心着凉了。”
“呐,手冢……”不二叫了手冢,却迟迟没有后文。
手冢转过头看着不二,眼神中带着疑问。
不二扯了扯嘴角说:“手冢,我想知道,过去的十年,我们之间的事情。”
手冢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值一提了。”
“怎么会不值一提呢,这十年你过得有多苦,我却一点都不能帮你分担,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根本就不对等。”
手冢抓住了不二的手,轻轻捏了几下,安慰似的说:“这故事太长了,如果你愿意听,以后我们会慢慢告诉你,但是,这并不说明我们的关系不对等,更何况,就算不对等又怎么样,我心甘情愿的。”
不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轻轻地说:“手冢,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请一直呆在我身边吧。”
“手冢你真容易满足。”
“在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无法取代。拜托了,不要再让我担心。”

补:
“在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无法取代。拜托了,不要再让我担心。”
这几天一直脑补鲇鱼这句话是手冢说给不二听得,你看,多契合,简直太符合冢不二的发展模式了嘛,所以,我就盗版一下,呼呼,果断满足了一颗YY心。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18 21:47:00 +0800 CST  
说真心的,更新完这一章,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到底在虐谁……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18 21:53:00 +0800 CST  

“啊,弦一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一定会坚持跟你在一起的,啊!”幸村一个猛扑扑到了真田的怀里,无奈他长得比较高大,颇有点鸵鸟依人的架势,一个猛子差点没把真田撞吐血。
这样的剧目一周起码上演三次,大家都非常熟悉了,只要几个人聚在一起看肥皂剧,幸村永远是最跟剧情的那个人,往往包揽女主角男主角女配角男配角多个角色,切换自如丰富多彩。
请不要问为什么几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会聚在一起看肥皂剧,因为他们很无聊,大晚上的,电视剧里又只放肥皂剧,不然让他们干什么?打麻将?玩游戏?一起聚众打扫卫生?……或者看黄色小电影?
所以,其实事实上,他们几个只不过是开着电视却自己干自己的事情,而已,真正在看电视的,就只有非常尽职的演员幸村精市同学。
忍足是个好了伤疤能瞬间忘了疼的人,非要挣扎着出院,迹部一向拿他没办法,不过好像这个意外之后两个人更加旁诺无人的如胶似漆了,在真田看来,言情剧已经很伤大雅了,可是相比于眼前的真人版,他还不如看言情剧。
至于手冢,他总能在这种背景是“信草君”“我爱你”“你为什么背叛我”等等恶俗的话语中枕着不二的大腿睡大头觉,而且真田觉得手冢也越来越大胆了,当众亲吻不二头发之类的事情也时有发生,综合来讲,真田觉得自己好像落伍了。
这样的情形其实并不算常见,虽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能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客厅这样度过还是很不错的,真田正揉着胸口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刻,突然看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
说真心的,真田吓了一大跳,这眼看着8点了,居然从自家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虽然这个人眼熟就是了。
幸村也看到了,他正打算演下一幕呢,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说:“藏之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巧不巧吧,偏偏佐伯选择这个时候回来,门被打开的瞬间,不二的眼睛亮了亮,这年头怎么能这么好戏连台。
真田也觉得最近好戏太多了,而且真田明显发现了,只要这群人聚集在一起就肯定有好戏,不得了,此时此刻唯有“无声胜有声”了。
“呀,小白。”佐伯开始抓头发。
众人(除手冢外)“唰唰唰”看向走到楼梯半中央的白石。
“我来找你。”
众人(除手冢外)“唰唰唰”看向还站在门口的佐伯。
“呵呵呵。”佐伯抓头发并且傻笑。
众人(除手冢外)“唰唰唰”看向已经走下楼梯的白石。
“你的答案呢?”
众人(除手冢外)“唰唰唰”看向还站在门口的佐伯。
佐伯埋下头,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白石好像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嗯。”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幸村第一个从这个头部左右转体的运动中反应过来,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了白石边上拉住他的胳膊说:“等一下,什么情况?你们真当我们是空气了吗?”
“看不出来吗?”白石故作轻松地回答,“很明显啊,我被甩了。”
佐伯站在门口,身后的门还没有关上,不时有一阵冷风灌进来,白石走到佐伯面前,定定地看了几秒,然后扯起嘴角笑了笑,一把把佐伯揽进了怀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再见。”
佐伯想要抬起手去回抱白石,却已经被白石推开了,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笑着,完美精致的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他绕过佐伯,走了出去,很自然地带上门,甚至连一点声响都不留下。
迹部有些没反应过来,问旁边的忍足说:“他们……他们怎么个意思?”
忍足抓了几下头发说:“好像大概是说小白他跟小虎表白了,然后小虎拒绝了。”
不二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了:“等等,我还生活在地球上吗?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田在震惊之余喊了幸村一声:“精市?”
幸村一直傻愣在一边,被真田喊了一声回过神,连忙问佐伯:“怎么回事?你跟藏之介?什么时候?”
佐伯好像不怎么愿意说,虽然不明显,但是幸村还是看得出来佐伯并不开心,这两个人到底搞得什么游戏,佐伯脱了外套沉默着往楼上走,幸村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急忙追了上去:“小虎,你等一下,你要逃避什么?”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23 21:48:00 +0800 CST  
其实佐伯算不上逃避,只是很多事情他并不愿意说,比如他其实十年前跟白石有过一次短暂的交往,关于那段日子,关于那个结局,他接受了,隐藏了,十年之后,他不想再提起了,十年前结束的故事,十年后并没能顺利后续完结,他们兜转一圈之后,随着一句“再见”终于彻底的,结束了。
吵吵闹闹的,手冢却一直都安睡着,到后来大家都回房间了,不二依然呆坐在沙发上,而手冢,也一直枕着不二的大腿,他睡觉是不动的,这会儿更加是不曾移动半寸,不二知道手冢并没有睡着,他本就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可这样的沉默总还是第一次,不二用手梳理起手冢的头发,他知道手冢听得见自己说话,便说:“呐,手冢,你说藏之介他真的喜欢过小虎吗?”
手冢闭着眼睛,却张开嘴说:“肯定喜欢过吧。”
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追到台湾去,在一个雨夜浑身湿透了敲开那扇门,抱着他告诉他他喜欢他。
“那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我不知道。”
“手冢,我突然想起龙马他们,你说这么多年,离开了桃城,他开心过吗?”
“我不知道。”
并不是每一段爱情,都会有完美的终点,能最终跟相爱的人走到一起,是一种奢望,而像手冢和不二,这样经历过最残忍的生离死别还能这样安逸地躺在沙发上感春伤秋,更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手冢,就算我现在死去了,我也甘心情愿的。”
手冢睁开眼睛,伸手去摸放在矮桌上的眼镜,不二伸手帮他拿了递过去,手冢把眼镜戴上去的瞬间,好像叹了口气说:“不要说任性的话,周助。”
不二摆过头,不让手冢看见他眼里的难过,他明明是幸福的,但是他同样希望他的朋友是幸福的,就像看着幸村这样每天欺负真田,不二会觉得很幸福,看着迹部天天和忍足打着情骂着俏,不二会很幸福,可不二不得不承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幸福。
在不二还不是那么懂爱情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身边两个小家伙的感情,桃,和龙马,两个大男孩反而是比前辈们更早的朦胧相爱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应该是这两个小家伙最最幸福的时光了,一起上学一起打网球一起吃汉堡,一起过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后来,不二渐渐懂得爱情了,那时候越前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梦想,而桃城却终于松开了那束缚着越前的双手,停下了一直辛苦追逐的脚步,不二不知道这牺牲了幸福的成功,到底值不值得。不二一直很害怕收到来自桃城或者越前的婚柬,在他们名字的旁边写着一个不二陌生的名字。
至于佐伯跟白石,不二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过,什么时候又结束了,尽管曾经朦朦胧胧感觉到佐伯对于白石是特别的存在,可不二从来没往爱情那方面想过,佐伯不适合爱情,不二一直觉得佐伯会像小时候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快乐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谁知道他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悲欢离合。
白石走之前强颜欢笑的“再见”,佐伯那怎么也掩饰不去的难过表情,都让不二难以保持平静,有时候,当幸福变成自己的专属的时候,也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因为这一切都来得太不容易了。
“手冢,是你带小白进来的吗?”不二突然问。
手冢愣了一下,好像惊讶于不二对自己的了解:“嗯。”
“你知道多少,关于小白和小虎的事情?”
“和你知道得一样多。”
“你觉得小白和小虎合适吗?”
“不合适。”
“我也觉得不合适……”不二愣愣地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难过。”
有人说,看电影会流泪伤心是因为在别人的故事里读到了自己的悲伤,可不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难过。
“两个人错过,有很多种原因,”手冢揉了揉不二细软的头发说,“也许是性格不合适,也许是经济不匹配,也许是家庭压力,也有可能有第三者插足,很多很多的理由和借口都能错过。”
不二点头,往手冢身上靠了靠,腿有些麻了,不二暂时都不想动。
两个人错过,可以有一千万个理由,可两个人坚守,必定是因为相爱,对吧,手冢。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23 21:48:00 +0800 CST  

手冢的上班时间是固定的,不二的上班时间是随意的,所以可以得出结论:手冢起得比不二早。
这天如同往日,手冢起床了,按照程序应该是这样的:起床,铺床,洗漱,穿戴整齐,下来吃早餐如果有的话。
而当前一天晚上不二睡在手冢这边的话,省去铺床这一步骤,并且一切动作轻一点,这样。
偶尔,也有手冢睡在不二房里的情况,但是不多,就不过多阐述了。
其实也不是说这群人装纯情都能当众秀恩爱了还分房睡,实在是六个人达成了一致共识:私人空间非常重要,以及,一个人睡床明显比较舒服。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可能夜夜笙歌(?),还不如现在这样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想睡一起睡一起,有时候作息时间差多了就分房睡也不怕吵到另外一个。
以上皆为废话。
实际上,手冢如同往常一样起床,不二还睡得很安稳,手冢就打算帮他把被子盖好一点,这一盖,唉呀妈呀——差点没喊出来。
床单,被子,连枕头上都是血迹,不二的脸上更是血迹斑斑。
手冢惊吓之余连忙叫醒不二,不二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直到手冢指着一片血迹语无伦次不知道如何表达时不二才茫然地说:“我是男的啊。”
手冢很想吐血:“拜托挑对时间开玩笑!”手冢真的很奔溃,连自己的睡衣上都是血迹,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绝对会晕倒的啊。
不二还是有点搞不明白:“哪里来的血?”
由于不二满脸都是血迹,配上他无辜的表情,让手冢更加觉得脑瓜子都疼:“周助,起床,穿衣服,去医院。”
“为什么?”
“你流鼻血!”
“是吗?”不二大概是失血有点多,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流鼻血而已,不用去医院吧?”
“你到底流了多少血!?”
要不是床单脏,不然手冢恨不得就这么把不二裹一裹直接扛到医院去。
迹部双手十指相扣,撑在鼻尖处,对面的男人一脸严肃地看着迹部刚刚提交的关于年终奖金的报表,迹部在等男人签字盖章。
男人就是忍足他爹。
迹部刚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手冢的电话说是不二流鼻血了送不二去医院,暂时请假,诶,迹部就想不明白了,流鼻血也要去医院?那以后是不是脱皮掉发之类的也要去医院啊?
手冢的电话刚挂掉,幸村又打进来了,说是不放心佐伯,非得跟着他,必须请假。迹部无论如何都觉得他不过就是八卦之心不死非要弄个究竟,罢了罢了,反正人事部事情并不多,何况还有忍足。
可谁知道忍足突然来打报告,说是人才市场临时召开了一个就业讲座,要求登记企业派代表参加并给予一定实习名额,幸村不在,只好叫忍足出场,但关键是就忍足的视力去了也是白搭了,好么,乾博士自告奋勇跟随而去了。
想这样该消停了吧,没呢,采购又来电话了,说是染缸钢杯的螺丝配不到,不知道直径大小,只好叫真田跟着去,不然不敢确定到底买不买,又是大价钱采购,迹部没办法,叫真田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采购出去跑跑。
回头忍足爸爸一出现,迹部简直想撞墙:你们这群人约好了的吧一起玩失踪?
“嗯,咳咳。”忍足爸爸突然咳嗽了一下。
迹部正了正身子说:“请问……”
“你还是要发?”忍足爸爸问。
“是。”迹部点头,“我知道三井集团开会所决定的事情不会有改变,坚持是集团的立足之本我也理解。所以我也请集团法外容情,按照你们的政策,今年的年终奖取消,我同意,可是你们总要付我工资,我一分钱都不拿,把我的工资按照薪资比例平摊给员工,这是我叫财务赶出来的报表,请过目。”
忍足爸爸轻微地点了点头:“集团给你定的年薪较同等职位是相对较低的,就算你一分不拿,这么多的员工,分摊下来也没有多少嘛。”
“总比没有好,是个盼头,至少普利斯通不放弃任何一名员工。”
“景吾啊。”忍足爸爸突然说,“你啊,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叫我失望。”
迹部愣了愣说:“……我的荣幸。”
“你变了很多。”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27 22:15:00 +0800 CST  
“是吗?”迹部低头笑了一下。
“有时候,我觉得你变得很像侑士。”
迹部笑而不答,可能是因为曾经那么想念他吧,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如果是侑士呢,他会怎么做?所以渐渐的,变得更加像他了吧,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讲,忍足爸爸虽然从来不说,可他毕竟是思念儿子的,从迹部的身上,他本能地找着忍足的影子。
迹部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像变得不再那么骄纵了,也不再那么傲气了,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成熟了,后来才渐渐明白,是因为忍足不在了,迹部便再也不愿意对别的人骄纵了。
怪不得呢,不二最近总是抱怨迹部越活越回去,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时常无理的像个闹别扭的高中生。
说起不二,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资格笑别人像高中生,手冢觉得自己跟不二在一起久了,必须得少活几年,一个心脏都不太够用。
医生一开始表示流鼻血不必来医院,但是在手冢的一再坚持下,还是给不二做了彻底的全身检查,结论很明确:上火。
手冢表示很不理解,上火而已,至于流那么多的鼻血吗?
医生的解释是:“因为是晚上睡着的时候流鼻血,没有采取止血措施,而不二君的体质偏弱,血小板偏少,血液凝结的比较慢,所以造成了过度失血的情况。”
“哦,”不二点头,“是说,我这种人自杀比较方便对吧?”
“重点不在这里!”手冢抚额,好一会儿才转身问医生说,“那他现在需要输血吗?”
“完全不必,回去自己好好吃一点补血的食物就好,不过记得别吃那么多上火的东西,还有,以后避免献血。”
“我还是不明白,医生,”不二插嘴问,“我只是流鼻血,为什么会流得满床都是?”
医生看了不二足足有十多秒,才说:“这应该问你自己啊。”
回来的路上,不二一直很纠结,昨晚两个人都还算很理智,当然,跟手冢这种表情不多理智超多的人,就算是做那种热血沸腾的事情,也肯定是很理智的……何况大冷的天,手冢怕不二感冒,所以只进行了一个回合,就洗澡睡下了,当时一切都还很OK,不二也非常清醒,睡前还给手冢讲了好几个笑话,尽管手冢完全不觉得好笑就是了。
那之后睡着的六七个小时,不二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满床都给沾上血迹?虽然也没到夸张的地步,可多多少少几点几抹的总算是沾上了,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明明第二天醒来他也睡得好好的啊。
“而且……”手冢开着车,看着前面人来车往,分了三分心思问不二,“你到底吃了什么会上火成这样?”
“诶?”不二傻眼。
“你又背着我偷吃夜宵?”
不二纠结了:“难道是因为……我昨晚偷吃了栗子吗?”
手冢皱眉:“你昨晚什么时候偷吃的?”手冢实在好奇不二的行动力,他到底是怎么避开自己的监控的?
“嗯?”不二耸肩,“当然是洗完澡你睡下之后啊。”
“你大半夜快1点了还去吃栗子?”
“因为某种运动很消耗能量的啊!”说着,不二暧昧地看了手冢一眼,吃准了手冢不好意思责备他。
手冢是不好意思责备:“以后别这么胡闹,大晚上的跑下去不怕冷吗?”
“冷啊,前几天我都是坐在客厅吃,昨晚实在太冷了,我就拿回房间窝在被窝里吃。”
“你在被窝里吃栗子?”
不二一时说高兴没来得及刹住车,说漏了嘴:“原来栗子一斤也没有多少。”
手冢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忍不住想颤抖,某个人每天晚上大半夜吃一斤炒栗子,活该你流鼻血,不流才见鬼了。
“我明白为什么你会搞得到处都是血迹了……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一边吃一边在流鼻血吗?!”
“没有留意,怕你发现不敢开灯。”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把垃圾丢哪里?”
“床底下……”
“不二周助!”
“我打算起床给你清理的!”
手冢再一次确定,自己绝对又减寿了两年!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1-27 22:15:00 +0800 CST  

不二睡得正香,睡梦中身下的床好像变成了摇篮,左摇右晃的,烦躁的皱起眉头,不二丝毫不想睁开眼睛,不满地哼哼了几声。
“周助,周助?”
随着越来越大幅度的摇晃,不二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低沉性感,却透着万分的焦急和不安,不二强打着精神,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勉强张开口:“嗯,是手冢吗?”眼睛仍然是不肯睁开。
“周助,醒过来,你醒过来,看看我。”
“嗯?”听到手冢不安的叫唤,不二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不二看得不真切,“手冢?”
“呼!”手冢突然垂下头,如释重负般地叹气,伸出手抚了抚不二的脸颊,指尖冰凉,不二冷得哆嗦了一下。
“没事,你好好睡。”
不二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冬天冷,不二嗜睡得很,才不过几分钟,又打起了小小的呼噜。手冢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身上睡衣不厚实,有些凉意了才回神,这才离开了不二的房间,关门的时候恰巧看到一个人影,慌张地撞出来,夜深人静分外突兀和荒唐。
手冢轻轻地说:“做恶梦了吗?”
“他好吗?”迹部不答反问。
“都过去了。”手冢走回到自己房间,不忘回头跟迹部说,“天凉,回去睡吧。”
迹部看着手冢关上房门,下了两场雪了,是凉透了,可迹部仍然是不放心,他走向了忍足的房间。
迹部好不安,因为这个梦好真实,真实的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迹部推开房门,手冢背对着,并没有看见,但是手冢知道一定是迹部,在这个时候,会推开这扇门的,唯独只有他。
手冢瘦了很多,他本就清瘦,这下子更是憔悴的可怕,他退了学生会的职务,退得急,幸亏有幸村接手,不然怕是要出岔子,本是要退学的,真田和大石他们再三的劝阻才算了事,他的成绩已经不如原来那样名列前茅了,迹部知道,他累坏了。
迹部明白的,手冢没办法接受不二无法醒过来,就像自己,不可能接受忍足不见了这个事实。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手冢突然问。
“没有。”迹部回答得很迅速,迅速得那一瞬间他自己都清晰的感觉到心痛,迹部又回答了一遍,“还没有。”
“会找到的。”手冢在安慰迹部,也在安慰自己,“能找到的。”
“他很好看啊。”迹部看着不二的脸,突然这么说,“他笑起来总是眯起眼睛,我都快记不起他眼睛的颜色了。”
“他一贯这么好看的。”手冢看了迹部一眼说,“你该多穿些衣服,天冷了。”
“穿了,穿了很多。”
“你又瘦了。”
“是瘦了,瘦了。”
迹部说手冢清瘦了,自己也是一日一日的消减着体重,失去忍足的第二个冬天,冷得很可怕。往常迹部是爱风度的,从国中时候便是如此,臃肿不堪是不能忍受的,每次忍足总担心他着凉,给他披上自己的大衣。这个冬天,忍足不在了,迹部觉得愈加冷了,他一件一件往身上加衣服,却一点都不显臃肿,实在是太瘦了。
坐了好一会儿,两人无话,本来都不是多话的人,只是静静坐着,偶尔看看床上的人,手冢不顾一切争取了这个权利,照顾不二的权利,这种坚持迹部感同身受。
终于,迹部再次开口:“大学马上就要结束了,最后一个学期了。”
手冢好像深思了一番,才说:“一年多了。”
“接着念书吗?”
“不念了。”
“嗯。”
又沉默了起来,迹部埋着头看着拖鞋上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线头,真是太不华丽了,可迹部却看着这线头发了好一阵子呆。
“谦也跟我说,侑士家想给他发丧。”
“嗯。”
“我总觉得他还在。”
“嗯。”
“才一年多,我能找着他。”
“一定能。”
“可是为什么周助还在,他却不见了?”迹部抬头看手冢。
手冢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他也跟周助一样,在哪一个地方昏迷着。”
“我……得快点找到他。”
“迹部!”手冢叫了一声。
迹部回过神,抬头看向手冢,正对上他的眼睛,血丝布满着,迹部叹了口气说:“你又一晚上没睡。”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02 22:00:00 +0800 CST  
“刚刚医生来过了。”手冢马上又转头看向了不二,“医生说,没法子了。”
迹部紧闭着嘴巴没有接话。
“医院里病人多,病床不富裕,医生说该出院了。”
“回家吧,”迹部立刻说,“家里也能养。”
“他能醒过来。”
“手冢,跟我一起,去普利斯通吧。”
手冢懂迹部的坚持,就好比迹部明白手冢的等待,因为就算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或者是血脉相连的家人,都在这漫长又无果的煎熬中渐渐懈怠了,所以同病相怜的他们不得不相互扶持。
“我去。”
手冢这样说,却突然睁开眼睛面对着一片黑暗,手冢不知道自己是梦里说了这样的话,还是说了这样的梦话,混淆不清了,手冢不明白怎么无端梦到那几年的事情,梦里的自己和迹部都清晰可见,手冢头痛起来,纠结是自己梦到了以前的光景还是说……不二醒过来了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美梦。
来不及披上外套,手冢跌跌撞撞冲到了不二的房间,他就睡在床上,呼吸均匀睫毛轻颤,跟梦里如出一辙,手冢四下看着,是,这是大家一起租的别墅,现在是十年后了,一切都好了,可当手冢看向安睡的不二,还是心惊到无法自制。
他真的,真的醒来了吗?
手冢摇着不二的肩膀,叫着他的名字,手冢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看着他睁开眼睛,才能相信那么黑暗的日子真的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迹部打开房门的时候,忍足就醒了。迹部的动作大,声响大,忍足又浅眠,坐起身发问:“是谁?”
听到忍足的声音,迹部总算是安心了,明明手冢已经说了没事,可迹部终究无法释怀,还是要亲眼看看,他真的睡在房间里。
“是小景吗?”忍足又问。
“嗯。”迹部轻笑着答了一声。
忍足把被子掀开一点:“快点进来,晚上冷了,别着凉。”
迹部走到床边,钻进了忍足的被窝,顿时带来了一股子的凉意,忍足把迹部搂紧了一点:“怎么了小景,睡不着吗?”
“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忍足揉了揉迹部的头发说,“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你……”
梦里,忍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医生们聚在一边不知道商讨些什么,忍足想坐起来,却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成了奢望,他尝试了各种动作,下半身却毫无知觉。
医生们都退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两鬓斑白了老人,老人并不苍老,身穿白褂子,在一边看着忍足。
忍足伸出手去:“爷爷,我想见小景。”
“你安心养病。”
“不,我不要养什么病,我要见小景,我要见他,我求求你,带他来见见我。”
“除非你能站起来,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不!”忍足喊了一声,又哀求似的说,“我站不起来了,我真的站不起来,我很害怕,爷爷,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想见他。只见一面,只见一会儿,我求你了。”
“我不记得我的孙子有这么没用。”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忍足用力垂着身下的床,“我只是想见见他,我已经瘫痪了这还不够残忍吗?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不准你说瘫痪,你没有瘫,你能站起来。侑士!”忍足爷爷走到床头,双手握住忍足的肩膀把他深深压在并不柔软的病床上,“忍足侑士,你得记住,我不管你为了谁为了什么,你得站起来,你还那么小,你不能一辈子躺在床上等别人来伺候,你得站起来,你是忍足侑士是忍足家的人,你就给我站起来!”
“我想见他……”
“站起来,你才配。”
“我只想见见他。”
“你得站起来。”
“他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侑士,你得自己走到他的面前。”
迹部靠在忍足的肩膀上,说:“我梦见,你一次一次跌倒,你跌倒的时候总是叫我的名字。”
忍足扯起嘴角说:“我没有那么坚强,我曾经在医院里大喊大叫,叫你的名字,我总以为你一定能听见,然后来救我,或者他们会大发善心放我出去,可是爷爷并没有那么慈悲。”
“所以你屈服了?”
“我只知道,我得见到你,告诉你我还活着。”
“你敢不活着回来!”
“不敢不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吧,小景不要想那么多,我们都好好的嘛。”忍足去捏迹部的脸,“小景只需要告诉我,梦里的我比较帅还是现在的我比较帅?”
“无聊。”
“怎么会是无聊呢,就算是梦里的自己,我也是会吃醋的啊。”
“神经,本大爷要睡了,谁理你个笨蛋。”
“啊,小景这样很过分啊很过分。”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02 22:00:00 +0800 CST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不二找急忙慌地从楼上冲下来,一件衣服披了三四下愣是穿不上袖子。
眼看着就要冲到门口了,恍惚间好像看到厨房有人,停下脚步,不二疑惑地后退了几步,往厨房一瞄。
“唉,侑士?”
忍足头也不回,他正做着蛋炒饭,有些俏皮似的耸耸肩膀说:“你自己也是老板之一,也有迟到一说?”
不二琢磨了一下,也是,何必着急。
“你今天怎么了?不上班?”
忍足转过头说:“今天去医院检查,顺便请了一天假,马上要过年了呢。”
不二终于把外套穿上了,把头一歪说:“我总是忘记我已经28岁了。”
忍足笑了笑,关了火,拿了两只漂亮盘子出来,剥了两张菜叶子打底,盘子的边缘用切片的西红柿和柠檬装饰,再倒上金黄的蛋炒饭,撒上几许葱花,色香味俱全。
不二等在餐桌前,笑眯眯地看着忍足端了蛋炒饭过来,配上一碗清汤,真是分外享受。
“你怎么会这么巧做二人分?”
“手冢出门前叫我多做点,知道你赖床。”
不二狠狠地扒了两口,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对忍足手艺的赞美:“侑士,小景嫁给你可有福气了。”
“那手冢娶了你是遭了哪门子罪?”
“我也有很多优点啊。”
忍足喝了口汤暖胃,一大早起来突然很想吃蛋炒饭,就心血来潮地做了,幸好冰箱里备货充足,经得起自己折腾。
“小侑!”
听到不二叫自己,忍足回神说:“怎么?咸了?淡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像情侣啊,一起起床,吃自己做的早餐,说不着边的话。”
忍足咽下嘴里的米饭,说:“周助,虽然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挖我碗里的饭好吧?欺负我视力不好吗?”
忍足这边刚刚吐槽完,门铃响了起来,不二去应门,是旁边住着的胖阿姨,说是昨天有快递过来,帮着签收了,不二道了谢,看着包裹上佐伯虎次郎几个字发了一阵呆,被冷风吹哆嗦了一下才回过神对忍足说:“小虎最近包裹特别多呢,店里也收到好多。”
“是吗?他网购?”
“是从台湾寄过来的,是不是他遗留在那里的东西?”
“放在客厅吧。”
不二抱着包裹走去客厅的时候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短短的并不明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到了地砖,不二移开脚一看,是一个易拉罐的拉环,红色的,已经被自己踩扁了,不二就顺手捡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回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吐槽说:“家里谁喝饮料?怎么有易拉罐的拉环?还涂成红色的,谁用指甲油吗?”
“易拉罐?拉环?”忍足连忙说,“那是小虎的,你不会给我丢了吧?”
不二没反应过来忍足什么爱好,忍足已经走到了客厅,从垃圾桶里找到了那个被不二踩扁拉环,惨不忍睹,忍足转过头问跟上来的不二说:“你说这个红色的是指甲油?”
“肯定是,我一看就知道。小虎有这么奇怪的癖好?”
“奇怪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忍足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看手里的小玩意儿说,“我总觉得这东西它有事儿,诶,你知道吗周助,这个拉环是十年前小老虎丢在台湾的。”
“十年前?台湾?那怎么到了你手里?”
“我也很好奇啊!”忍足摊手,“我分明是在你们店里的沙发缝里找到的。”
“你穿越了?”
“哦,敢情我穿越就是捡垃圾去了。”
“兴许是小虎他记错了,他根本就没丢过……不过……”不二纠结起来,“就一破拉环,有什么用处吗?”
忍足思索着,手里也不停地把玩着拉环,无意间把拉环套在了小指上,忍足本人并没有在意,不二却突然叫了一声:“别动侑士!”
“嗯?怎么?”
“戒指,戒指!”不二很激动地指着忍足的手说,“你说,这拉环会不会是一枚戒指?”
忍足也一个激灵紧张起来:“你是说,这是有人送给小虎或者是小虎送给某人的一枚戒指?”
不二开始满客厅地踱步:“侑士,你说,你是在我们店里,的沙发缝里,找到的?”
“没错!”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10 21:17:00 +0800 CST  
不二停下来,走到忍足的面前,说:“曾经,藏之介把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交给英二,让英二转交给小虎,那个小盒子被我无意中打翻了,我捡起来发现是个空盒子,就丢掉了。”
“你是说……很有可能,这个拉环就是当初应该被装在那个小盒子里的礼物?”
“戒指,它应该是一枚戒指!”不二激动地抓住了忍足的上臂,“侑士,它是属于小虎和藏之介的戒指!”
快要放年假了,年终奖也发下来了,公司里最近的气氛越来越好了,过几天一起聚餐吃个饭拜个早年就该放假了,忙碌了这一年终于暂时松下劲了,幸村伸着懒腰说:“不容易啊,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的心脏还在努力跳动,真是不容易啊。”
手冢和真田正讨论着什么,幸村偏过身望过去,好像在看着一本商场的宣传册,年末打折活动风行,最近家里似乎打算置办一点家具。
“这段日子波澜多,我都忘了我们打算结婚呢。”幸村笑着说,“可能是一直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所谓,礼服一套一套的,挑得我眼花缭乱的。”
“那是,也不看看那是谁请来的团队!”迹部很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勉强够得上本大爷的品味,只等成品出来。”
“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对戒吧?”幸村问旁边两个研究家具的人,“比起钻石,我更喜欢对戒。”
“说起对戒,”乾凑过来笑得非常诡异,“我强烈建议你们浩浩荡荡六个人一起过去,场面绝对惊艳!”
“这么说起来……”幸村摸下巴,“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问题,你们说娶一个男人回家到底能有多少好处?”
“省钱吧,”真田第一个回答,“买衣服裤子之类的完全可以混着穿。”
“你就拉倒吧!”幸村翻白眼,丝毫不给自家那口子留面子,“你的审美跟我不在一个档次好么!”
手冢看了迹部好几眼,还是忍不住说:“而且如果是他的话,可能比女人还多。”
迹部怒视之:“找死啊,本大爷的衣服根本就很少。”
幸村想了想,是不多,也幸亏以后不搬家,不然忍足得用卡车去拉。
手冢是这样回答问题的:“男人利索点,女人有时候太敏感。”
真田连忙补充:“对,爱吃醋!”
乾心说还有比你们家那几口更爱吃醋的吗?女人爱吃醋,顶顶多吃另外女人的醋,你们家那几口男人女人的醋都吃好么,上回搭公车,忍足也就是眼神不好一头扑到了一个女人身上迹部从此剥夺了忍足搭公车的权利。
幸村摇着脑袋很得意地说:“弦一郎,你应该感到庆幸,我比一般的女人都赚得多,我不用你来养。”
乾好心提醒说:“但是一般女人会做家务……”
“我也会。”
“比如?”
“一切!”
真田实话实说:“他都会做,就是需要返工。”
幸村是属于让他去拖一下地他蹦跶着就去了,工作效率突出,唯一的缺点是他只管拖不管洗,一拖到底最后拖把都干了扒拉那几下也算拖。
“重在心意!”幸村强调。“总比小景强。”
迹部想反驳,不过貌似底气不足,他貌似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做过家务了,他一直坚信他大爷的高贵的爪子……的手,是用来敲击键盘滑动鼠标操纵股市玩转金融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
“不能做家务不会烧饭做菜不温柔不体贴不贤妻良母不懂浪漫温馨关键还不会生孩子,”乾耸着肩膀说,“娶个男人回家完全是自找苦吃啊,各位。”
几个人相视笑了笑,娶个男人回家最大的好处,大概是证明了我们在一起百分百是相爱的,不然不至于这么荒唐。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10 21:17:00 +0800 CST  

幸村看着普利斯通的大门,这台并不漂亮现在看起来却非常宏伟的门,幸村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时间往前推十五分钟,幸村刚刚下车,走到普利斯通只需要三分钟,是的,没错,幸村是搭公交车来的。
幸村在穷极无聊的这三分钟里,打电话给了昨晚没有回来睡的不二周助,就此拉开了十五分钟后幸村纠结的序幕。
“周助,昨晚怎么没回来呢?”
“太晚了,就没有回去。”
“卖个破雪糕也这么忙,今晚回来吗?”
“应该回来吧,诶哟——侑士你小心。”
幸村愣了愣,看了看手机,然后又说:“小侑怎么在你那里?”
“我们今天约好的啊。”
“合适吗?”
“我天……约好了一起去找小白。”
普利斯通到了,按道理,此时幸村应该挂掉电话走进公司大门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但是偏偏,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幸村问了一句:“你们要干嘛?”
如此这般,幸村端详着自家公司的大门,十分钟,做出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定,翘班!
那是不可能的,迹部要是发起毛来,是非常非常惨绝人寰的,无奈之下,幸村只好再次拿出手机,打通了迹部的号码。
“小景,好惨,我搭的公交车出了场小车祸,还好还好,我没事,就是车撞扁了,现在好多police叔叔,要调查,还要去做笔录,我赶不及上班了,请假一天行不行?”
“……行!准了!”
幸村淡定地把手机装进包里,一个华丽转身打算搭上公交车奔到不二和忍足身边,谁知道刚一回头,就看到身后一辆卡宴,卡宴的主人迹部景吾同学认真地探出头看着幸村,然后补充了一句:“准了!”
点背,太特么点背!
迹部心情好,不打算跟幸村计较,今天是普利斯通员工今年最后一天上班,晚上吃一顿年夜饭,就可以开始新年长假了,这么喜庆的时候何必自己给自己气受。
在这种愉快的氛围中,迹部和手冢一起踏入了公司踏入了电梯……
非常不幸(?),电梯里没有别的人,只有迹部和手冢两个人,在这种颇为尴尬的气氛中,两个人很默契地专注于自己的手机,完全忽略了电梯虽然非常自动但也是需要有人按楼层的。
咔嚓咔嚓(?)三分钟过去了,迹部有点烦躁地“啧”了一声,好像在责怪电梯的速度,不就那么几层么老半天还不到,老化了吗?
相比于迹部的烦躁,手冢明显淡定多了,随意的翻看着短信,删掉该删的,留下该留的,大有一些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
咔嚓咔嚓,又三分钟过去,迹部有些煎熬了,心想难道是因为跟手冢在一起所以有点度秒如年吗?怎么感觉半个世纪都过去了电梯还是没到该到的楼层呢?
正这么琢磨着,突然,电梯里亮着的灯瞬间熄灭了,一片黑暗中两个人手机屏幕的光显得更加微弱了,迹部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嘴角,电梯坏了!?
什么狗血的情节,而且明显男主角多余女主角不够啊!
手冢依然很淡定,淡定得好像这个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迹部放弃了跟手冢拼沉默的选择,不得不开口说:“喂,你不觉得应该采取点什么措施吗?”
“电梯里没有信号!”手冢表示无法电话求救。
“现在怎么办?”
“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迹部想翻白眼,但是回头想想手冢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了,看着手冢淡定地盘腿坐在角落所谓“保存体力”,迹部也只好依样画葫芦了,找了另外一个角落也盘腿坐了下来,依照迹部往常的经验推测,拼体力先死的也应该是手冢……
就在这时,“滴”的一声,电梯门居然打开了,电梯里的灯光也亮了起来,门外两个小姑娘,诧异地看着坐在电梯角落里的两个人,都忘了打招呼。
手冢装没看见,迹部也只能望天(?)了,两个小姑娘大气不敢喘,进了电梯所在一角弱弱地按了要去的楼层便不敢再有异动。
迹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冢你跟本大爷坐电梯居然敢不给本大爷按楼层键,你他大爷的居然还敢装淡定!
“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啊啊啊啊!”幸村卯足劲把佐伯晃了个七荤八素。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14 21:20:00 +0800 CST  
没错,十年前的夏天,白石追到了台湾,表了白,然后两个人在一起了。
很合理啊,非常合理啊!
两个人贪玩,偶有一次白石顺手拿了个易拉罐的拉环套在佐伯的小指上,然后抵着他的肩膀说:“小虎,咱们结婚吧。”
很浪漫啊,非常浪漫啊!
“分手那天,我觉得这东西没必要留着了,就顺手丢掉了。”佐伯回答,“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
“滚你的!”忍足忍不住想要爆粗口,“没有见过面,为什么这东西会到了藏之介手里?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不想说。”
“谁提出的分手?”
“他。”
不二和幸村对看了一眼,不二突然说:“先不管藏之介是怎么拿到拉环的,他后来又想把这玩意儿送给你,是不是藏之介想跟你复合?”
“现在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佐伯咧开嘴笑着说。
“小虎,”忍足急着抓住佐伯的手说,“这一切都误会了,是英二,周助,包括我在内,是我们导致你们再次错过的,我们必须要把这之间发生的一切理清楚,小虎,如果藏之介真的那么在乎你,你不觉得错过太可惜了吗?”
“我们十年前就结束了,我们回不去了。”
“我不信!我昏睡了十年可以醒过来,侑士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可以再回来,我们这样几乎要生离死别的人都可以重新开始,为什么你跟藏之介不可以?走!”不二抓起幸村和忍足说,“我们去找藏之介,我们去找他!”
佐伯没有跟上去,只是无奈地看着朋友们远去的背影,菊丸撞了撞佐伯的肩膀说:“诶,小虎,咱们今天提前关店去看电影吗?”
“好啊。”
要找白石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习惯性搞失踪,这是他一项比较独特的爱好,俗称为艺术家找灵感。但是忍足知道,要找白石,必须先找一个人,他比谁都了解白石,由他去找,会方便很多。
这个人,就是忍足谦也。
白石当年为什么会跟谦也交往?分手之后两个人口径一致的解释词汇是否有猫腻?对于白石谦也算什么?对于谦也白石又算什么?这十多年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太多的问题了,忍足不想去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任何人无权过问,尽管谦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谦也,你知道藏之介在哪里吗?”
谦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一沉说:“你好不容易来找我一次,开口就问别的男人在哪里?”
忍足想吐血:“谦也别闹了,我们必须必须,马上见到藏之介。”
“诶?”谦也表示不解。
不二等不及了,连忙说:“谦也,你知道藏之介在哪里对不对?”
“知道啊。”
“在哪里?”
“希腊。”
“希腊!?”幸村叫起来,“他出国了?”
“这很奇怪吗?” 谦也更加迷糊了,“他走了一段日子了,你们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不不不!”忍足抓着谦也的胳膊说,“现在,打电话给他,谦也,打电话给他,我们都打不通,他是不是换号码了?”
谦也无辜地摇摇头说:“不是换号码了,他出国采风去了,你们找不到他的,你们还不知道他,一发起神经来制不住,估计连手机都没带,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我……”不二抓头,“谦也,他什么能回来?”
“那我哪知道啊!”谦也摊手,“你们这么一群,到底怎么了?他欠你们钱了?”
“谦也,我们真的必须马上见到他,这很重要。”
谦也看着眼前几个急得脸色都变了的男人们,实在无奈:“我只知道他这次是去希腊,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他,要不你们谁去希腊碰碰运气?”
奢望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家,在一个陌生的时间,在一个陌生的街头相遇吗?狗血都不够撒啊!
“算了吧。”忍足叹了口气说,“小虎看着傻傻的,可他说的话却从来都是对的,这次或许,他也是对的,回不去了。”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14 21:20:00 +0800 CST  
今天来更文,顺便吐槽,最近我霉运当头,天天在悲剧啊,亲们,求安慰啊。
电瓶车爆胎,找不到地方修,推着车走了一个多钟头。
网银钱被骗子骗走了500,好吧,是我笨,脑子不好使。
前天晚上,电瓶车电瓶被偷了,连放在车兜里的洗衣粉都被偷走了,修一下换电瓶600百+……
今天晚上,朋友说从内蒙古带了点牛肉干给我,叫我去拿,开着小电动车去了,路过一家小饭店,一下子撞到了台阶上在人家店门口摔了个四仰八叉……
天呐,还不如世界末日啊,让我死吧!




桌子上摆着寿司和年糕,比起往日的丰富,今晚反而显得有点太单调了,除夕之夜,几个已经而立之年却依然在卖萌的青年们团坐着,吃着寿司年糕,喝着茶啊水啊酒啊饮料了各种各样。
乾厚着脸皮要混进来,混就混吧,偏偏还想推荐他的新年版强身健体壮阳(?)补肾(?)口感上乘回味无穷的博士版乾汁,被迹部一个完美抛物线抛到了门口不远处的垃圾桶,美其名曰:哎呀,手太滑。
失去的乾汁的新年是美好的,虽然寿司口味单一年糕口感一般,但是关键是新年气氛很好,该在的都在,团团坐着,回忆一下过去,畅想一下未来!
“停!”乾站起来提议说,“过去实在太过于沉重,你们的故事都够写三四本小说了,我觉得回忆过去会伤害我们今晚的气氛,其严重性仅次于刚刚迹部君——丢掉了我的完美作品,兄弟们,那可是补啊,补肾啊,男人啊,你们几个每天晚上没事做……点啥的时候,补肾可是关键啊。”
“跑题了!”忍足好心提醒。
“好吧!”乾摊手,“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OK,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深度的男人,我建议大家抛弃过往的一切,来畅想美好的未来!”
“这个提议不错!”幸村点头赞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要往前看,一眼望过去,我们的未来简直一片光明,太敞亮了!”
忍足偏过头,正好可以看见坐在旁边喝茶的手冢,其实以他的视力,能看到手冢就算是不错了,忍足问道:“手冢你应该有挺多打算的吧,这一年对于你来说是最特别的,周助也完全清醒了,康复得非常完美,你一直都在帮小景打事业,新年的打算是什么?”
手冢思索了一番,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幸村和不二都已经从量子物理聊到意大利面了,手冢才开口说:“来年如果可以的话,想要自己注册一家进出口公司。”
忍足点头表示赞同,男人嘛,总是事业为重。
不二听得不真切,只是恍惚中好像听到“开公司”,就凑过来说:“手冢要开公司吗?我来做财务吧?”
手冢回答得非常直白:“不行,能力不够。”
不二被噎得一愣一愣的,拜托他当年也差点成为一名合格大学生好么!
看不二抑郁了,手冢连忙补充说:“财务你不行,不过你可以做个吉祥物。”
幸村瞬间笑趴:“哈哈哈,手冢,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这绝对是你说得最经典的话,我说怎么周助这么爱笑,原来是奔着招财猫去的!”
迹部扯着嘴角说:“吉祥物倒是可以的,毕竟他一直都很奇葩,又那么童颜,放在进门大堂吧,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智能遥控的。”
“小景,”不二微笑着威胁说,“我是为数不多的帮着你抵抗穿婚纱的人,你这样落井下石合适吗?”
迹部皱眉,却也不得不闭嘴,不二说得没错,毕竟在婚纱事件上,除了几个中立的,的确只有不二站在自己的阵营,幸村那个上辈子闹死的货,还敢在公司搞公开投票,迹部社长到底该不该穿婚纱,简直找死,迹部好几天看见幸村就磨牙。
幸村托着下巴说:“哎,我就没有这么远大的梦想了,我只希望明年我和弦一郎能顺利的结婚,不要再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说完,深深地看了不二和忍足一眼,“兄弟们,我和弦一郎可是真心相爱的啊!”
真田一排黑线。
不二和忍足对看了一眼,无语,不二说:“是是是,你不必再强调一遍了,这年头真心相爱很值钱吗?”
忍足补充回答说:“你们真心相爱我们也爱得死去活来的啊,彼此彼此,大家都不要再相互添肉麻了。”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21 20:59:00 +0800 CST  
“你们是在间接打击我这个黄金单身汉吗?”乾刻意板起脸色说,“下一位,真田君,回答问题严肃点!”
“打算买辆车。”简洁明了。
“……”乾擦了把汗说,“可以稍微不那么严肃一点。”
“买辆省油的车。”
“再更加不严肃一点。”
“关键是迹部的车也坐不下了。”
乾无奈放弃跟真田深入沟通,叹了口气说:“要不,社长大人你尝试换一辆车?幼稚园校车那种的?”
“换,肯定得还,小景不是前不久刚刚换成自行车嘛!”不二窃笑说,“而且小景的技术明显非常惊艳。”
“别给本大爷提那件事,本大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几天前吧,大概就是四五天前的事情,佐伯买回来一辆自行车,据说很名牌那种,那既然是名牌嘛,就得跟朋友分享一下,佐伯本能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迹部比较靠谱,毕竟像他这样的等级跟幸村混是有难度的,而不二虽然沉睡过那么一段日子,但大致功力也都还在,并没有退步多少,佐伯依然不是对手。
对于佐伯的相约,迹部表示不是非常情愿,大好一个周末,又这么冷的天,谁不想窝在亲爱的某某的怀里赖个床看看广告聊聊琐事?这大冬天的,去骑自行?脑子结冰了吗?
但迹部终究还是去了,因为忍足一大早就被某个叫谦也的货拖出了被窝据说是回家探亲,迹部一个人赖床就有点傻缺了,只好答应了佐伯的邀请,一起去骑自行车。
迹部去了才知道,所谓骑自行车是自己骑佐伯在后面坐着……
迹部大少自然没有做车夫的爱好,佐伯却自得其乐地享受着沿途的风景,并且不断夸奖迹部的技术非常棒。好吧,虽然迹部从小就不怎么骑自行车,但是技术的确还是不错的,他大爷一直以来都这么华丽丽!
佐伯坐在迹部的后面,突然贴着迹部的后背说了一句:“小景好温柔啊!”
其实迹部一直都是最温柔的人,虽然他羞于表达,他总是尽可能满足所有人的希望,哪怕不符合他的审美和追求。
迹部不自在地跳下车,把佐伯也赶了下来:“混蛋,敢叫本大爷做苦力,换你来载本大爷!”
佐伯笑得非常灿烂,角色转换,可佐伯依然非常享受,双脚卖力地蹬着,嘴里哼唱着跑了调的曲子,迹部看着佐伯被风吹起的头发,想这满天白毛似乎也蛮好看的。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正是绿灯倒数的时候,迹部坐在后面并没有看见,佐伯却看得一清二楚,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抢着绿灯过去啊,紧要关头,佐伯脑神经一抽搐,一个大跳就从自行车上蹦了下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了斑马线,留迹部一个人在马路对面摔了个四仰八叉……
一想起这茬儿,迹部还恨得嘴角抽筋,朝躲在忍足身边的佐伯狠狠地瞪了几眼。
佐伯吐舌,偷偷对忍足说:“小景身手可不如以前灵活了,居然没稳住。”
“你小声点,大过年的,省得他再削你一顿。”
“咳咳咳!”佐伯缩了缩脖子,默默吃寿司不敢再有多言。
其余人似乎对于新年去哪里玩起了争执,一时间哄闹了起来,佐伯突然凑近忍足压着声音说:“侑士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新年愿望啊,”忍足眯起眼睛说,“希望明年还能看见吧。”
远处响起了新年的钟声,佐伯像个小孩子一样数着一下一下的钟声,一共108下,新的一年又到了,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忍足的愿望。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21 20:59:00 +0800 CST  
不好意思了各位姑娘,等待了这么久的更新之前,先宣布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这段日子这篇文要停更一段时间。

大家也看到了,这段日子我更新得非常缓慢,一直在努力抽时间,但我实在太忙了,换了新的工作,忙得黑白颠倒的我实在是无暇估计二次元了,大家请谅解,我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的工作,请给我一点时间,谢谢。



手冢突发奇想,想给不二买点巧克力,本来,作为恋人以及准丈夫(……),买点就买点,也是应该的,但是这毕竟太不符合手冢的风格,所以当手冢拿着一盒精致的巧克力进屋的时候,众人多少觉得有点突兀。
不二去看他姐姐去了不在家,幸村跟真田明天也要回家团聚,买了很多要带回家的东西正在客厅包装呢,看见手冢,打了招呼,幸村随口说:“来帮忙吧,东西太多了。”
手冢本也没事,就过去一起帮忙,佐伯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弦一郎,沙拉酱放在哪里了?”
真田忙,佐伯就业余客串了一下厨师,他手艺也不错,只是并不经常做。佐伯是蛮懒的一个人,懒懒地做事,懒懒地微笑,懒懒地过着让人不解的日子,懒懒地享受着这未知的人生。
佐伯的爱情是很令人惋惜的。他从不提及他的爱情,包括曾经有过的和幻想过的。不二他们几个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和白石的过去,但是佐伯丝毫没有要提及的意思,白石更是不知道消失到了哪个角落去了,就这样不知所措的,他们过去一切的感情分崩离析。
忍足缩在沙发角,按着遥控器不知道到底应该在哪个无聊的频道度过这无聊的日子,迹部在洗衣服,他大爷最近非常热衷洗衣服,一度觉得他在这方面也有天赋,把所有应该是洗衣机的功劳全部都纳入了他的努力成果,不过万幸,总算他记得洗衣服之前要先检查口袋。
看着佐伯的时候,忍足会觉得恍惚,曾经相信或者认定,白石并不是爱佐伯,只不过是爱过去单纯还快乐的自己。时至今日,忍足都不觉得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也许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存在过那种叫喜欢的东西,可他们就这样散了,却让人好可惜好可惜。
爱情是种太奇妙的东西,它发生得那么突然,就这样一瞬间,从产生到消失,有时候只不过是短暂的那么几秒钟,就像忍足每天睁开眼睛,总能看见迹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底里都是说不尽的温柔和期待,在清晨的阳光中这样毫无防备的对视,那一刻流动着的,大概就是爱情,新的一天,你还在,我还看得见,真好。
可爱情也就不过是这样,其余的,多半是喜欢,喜欢他笑着,喜欢他皱眉,喜欢他无理取闹,喜欢他所有的一切。
爱,说白了,不过就是冲动。
或许在某一个浪漫的瞬间,白石和佐伯之间有过爱和冲动,不过两个人要在一起,冲动终究是不够的。
也许是这样很顺手,忍足拆开了手冢随手放在桌上的巧克力,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当苦涩散去,是满口的香甜,嗯,好吃。


楼主 有楼图灵  发布于 2012-12-29 11:13:00 +0800 CST  

楼主:有楼图灵

字数:280372

发表时间:2012-08-14 21: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9-09 05:18:57 +0800 CST

评论数:526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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