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力 &☆迪】20171119原创:《kill me》

这大概只能是个中篇 算是正在构思的长篇的框架 将就着看吧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3 17:04:00 +0800 CST  
千年契之初绽

浪沧山下,潋滟湖边。
临湖一片碧绿的竹海,沿湖开满了洁白的铃兰花,湖边搭建着一幢小巧的竹楼。

月夜风起,吹得竹海哗哗的泛起一浪一浪的潮声。白凤九提着裙袂,蹑手蹑脚的上了竹楼,趴在一间屋子的窗棂处往里张望。
张泫身着白色的中衣,侧身躺在屋内的竹榻上,正在休憩。
连着几日,白凤九夜里都会来偷看张泫睡觉。就着月色只能依稀看见少年清风霁月的脸,即便如此,她亦心生欢喜。
他睡着的样子真真好看…
她心里喜滋滋的想着,粉嫩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娇羞不已。

“九儿…”
一个温润柔和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白凤九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却见竹榻上的张泫一动未动。心下一喜,道是他做梦梦见了自己,正唤着她的名字。
然而下一秒,张泫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惯是改不了这偷窥的毛病…”
一番话,吓得凤九活像受惊的猫儿,呀了一声直了身子拔腿就跑。慌乱中踩着裙摆趔趄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她卷了裙袂一溜烟跑进了竹林。
凤九扶着竹杆直拍胸口,心脏还在扑通狂跳,心道完了完了,这被发现了,以后怕是都偷看不了了。想着小嘴一撇,眉眼耷拉下来,苦哈哈的坐到了地上。

竹楼里,张泫翻身而起坐在竹榻边,望着适才白凤九趴着的那方窗棂,嘴角轻扬,竟浅浅笑出了声。
纤长的手指捻了个诀,一只金光闪闪的蝴蝶跃然于掌心,张泫凑近蝴蝶,眉眼含笑的轻声道,“九儿,潋滟湖里的鳜鱼肥了,明日捉几尾来烤着吃可好?”
张泫说完手掌一挥,蝴蝶翩翩然的转了两圈,便朝着竹楼后面的竹林飞去了。

次日清晨,白凤九早早的便来到了潋滟湖边。
湖边的铃兰花开得绚烂,翠玉般的枝叶上挂着一串串莹白剔透的小铃铛。
凤九见着欢喜,撒了丫子便窜进了这铃兰花海里。
“九儿…”
一声温软的轻唤。
凤九抱着满怀铃兰转身望去,就见张泫一身月白长衫立于竹楼前,手里还提着两杆鱼叉。
晨曦微露,阳光照在他清隽的脸上,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辉。
凤九看到他唇角轻扬眉眼含笑,一颗心又禁不住砰砰乱跳。心叹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得紧。
随手撒了怀里的花儿,凤九颠颠儿的跑过去,脆生生的唤了声,“恒之!”
张泫微微点头,递了一杆鱼叉给她,然后朝她伸出手,轻道了句,“走吧。”
凤九盯着伸到面前的手,咬了咬嘴唇,怯怯的将手放进了张泫的手心里,一张俏脸簌的就红了。
张泫的手白皙细腻,轻轻握着她的,掌心传来一阵温暖的热度。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凤九觉着自己耳根烧得发烫,一张脸怕是比吃醉了酒更红。想着便垂下脑袋,生怕张泫瞧出了她的羞赧。

抓鱼凤九是半分不会,看着张泫轻松利落的叉了一尾又一尾,她觉着自己手中这杆鱼叉,倒像是张泫故意支给她好证明她的愚笨的。
手腕一翻便要施法挽尊,却被张泫顷刻间按下了手诀。
“你可是忘了凡间历练,使用法术会遭反噬?”张泫剑眉轻蹙,言语间不免生出轻责。他将凤九拉到跟前,仔细端详了许久,却见少女懵懵懂懂,嘴上嘟囔着,眸子里隐隐藏着不服气。
伸手就是一颗爆栗子弹到她的额头上,凤九吃痛惊呼,眼泪花儿瞬间蓄满眼眶,小嘴一撅敢怒不敢言。
张泫不以为意,轻笑道,“让你长些记性,省得下次又忘了。”
凤九两手仍是扶在额上,却已然失神于那一抹浅笑中。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张泫剖鱼洗鱼搭架生火。清凉的湖水没到膝盖,凤九定立不动的站着看了好半天,饶是鱼儿都以为那两截白玉般的小腿是两根木桩子,绕了几个来回竟欢快的嬉戏起来。

劂鱼烤出香味的时候,已近晌午了。凤九早已是饥肠辘辘,闻着那阵阵鱼香,捂着肚子羞赧的掩饰里面传出的阵阵叫人尴尬的咕噜声。
她时不时的咽了口唾沫,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架在火上翻转着的鳜鱼。
张泫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嘴角隐隐含笑,却是不紧不慢的一边转着烤架,一边捻了一小撮石盐均匀的撒在鱼身上。
终于等到张泫将烤好的鱼递到面前时,凤九觉着自己感动得快要哭了。便是此刻张泫要她唤他一声祖宗,她心想自己也定是不会悖了他的意的。
一口咬下去,肉汁浸了出来,烫得她眼泪夺眶而出。凤九泪眼婆娑的一只小手打着扇子,一边又试着咬了一小口,肥美的鱼肉外酥里嫩鲜香至极。
凤九一边小心翼翼的吃着烤鱼,一边不时的偷瞄旁边专心烤鱼的张泫。
她觉得他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他烤的鱼也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凤九觉着自己此刻的心情,比起那年偷喝姑姑的桃花醉,然后成功嫁祸给迷谷,还要开心百倍千倍。

湖边吹来一阵熏风,抚乱了张泫额前细碎的刘海,发尖扫得他的眼睑微微有些发痒。手上不得空,他盯着烤鱼也没转头,只是轻声细语的开了口,“九儿,帮我捋一下头发。”
凤九怔忡了瞬间,怯怯的伸过手去,将他额前的乱发撩拨开来。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额头,她惊得簌的收回了手别在身后,指尖摩挲了半天仍是感觉微微发烫,好似她红透了的耳根。
张泫窥了个空,扭头对她浅浅一笑,“好吃吗?”
“啊?”凤九还在回想刚才触碰的感觉,忽的被问有些发懵。
“烤鱼…好吃吗?”
她连连点头,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回了两个字,“好吃!”
凤九说完自己倒先笑了,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她却不知道,这亦是张泫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了。
微风带着铃兰花的芬芳,又卷起她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打着转吹散了那阵阵袅绕的青烟。

“老板!醒醒,到酒店了!”
张艺兴被小秘书一顿摇,浑浑噩噩的总算是醒了过来。连夜从首尔飞来上海,赶了两个通告,张艺兴竟在回酒店的途中睡死在保姆车上。
半眯着惺忪的睡眼,张艺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鳜鱼是什么鱼?”
小秘书抓了抓头皮,答道,“淡水鱼。”
张艺兴又问,“好吃吗?”
“特别好吃!”
“哦……”张艺兴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咱们晚上吃烤鳜鱼吧。”说完便径直下了车朝电梯走去。
小秘书一边小跑跟上,一边狐疑的接了句,“可是老板,鳜鱼我只吃过清蒸的,烤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啊……”

迪丽热巴在片场等戏的间隙眯着了,剧本从手里掉落的瞬间惊得立马坐正。睡眼惺忪的扫了一圈,男主和女二的戏才拍了一组,原来自己也就眯了不到一刻钟。
看到助理玲玲接了电话返了回来,她想都没想脱口问道,“玲儿啊,你吃过烤鳜鱼吗?”
玲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的回了句,“热巴姐,你不会是又饿了吧?”
迪丽热巴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笑了好一阵才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突然想吃烤鱼了。”说着还咽了一口唾沫,强调道,“烤鳜鱼。”
玲玲别开脸嘟囔着,“可不就是又饿了嘛……”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4 17:19:00 +0800 CST  
千年契之情深

白凤九在密林里一路狂奔,额间颈间布满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之色。
身后的树丛唰唰作响,高大粗壮的树干接连倒下,一只通体猩红硕大无比的蝎怪正横冲肆虐的追着她。
张泫早早就提醒过她,这迷雾森林妖魔丛生,可她偏偏任性,凭着坊间一个虚无的传言,想要寻那开在丛林深处的无忧花。
她不时的被树枝绊倒,狼狈的爬起来又是一阵的急奔,心底却是将自己啐了一百遍。
白凤九,你就是生生被自己给作死的!

一路逃至断魂崖,面前已无去路。
凤九心想,这次凡间历练怕是只能到这里了。想到临去前未能见张泫最后一面,心中不禁生出一片怅然。任凭身后蝎怪越来越近,凤九放下手中卷着的裙袂,仰起脑袋对着天空便是一阵凄凄凉的叹息。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耳边响起熟悉的九字真言,清冷的声音中透着肃杀之意。
凤九心中鹊喜,转过身来,就见张泫一身玄衣临空飞起,掌心金弓乍现,屈臂拉弓,三支金光四溢的箭矢现于弦上。
“诛邪!”
一声轻喝,三矢齐发,嗖的一下划出三道绚烂的金光,朝着蝎怪疾射而去。
蝎怪应声中箭,周身猩红的甲壳上逐渐显出一道道蜿蜒的裂缝,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乍然射出,随着一声巨响,蝎怪轰然倒下,激起一阵灰蒙蒙的山石渣子。不消片刻,蝎怪的尸身化作一片血红的粉末,被风一卷消散不见了。

张泫收了金弓,转身行至凤九身边,声音温和却难掩责备,“真真是消停不了几日。”
即便如此,他还是牵起了她的手,轻叹一声,“下次莫要再乱跑了,走吧。”
凤九本还有些委屈,却因着他掌心的温暖和眼神中隐隐流露的担忧,不禁暗自窃喜。
刚刚起身行了一步,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料着适才逃命不慎崴了脚,凤九苦着一张俏脸,嘤嘤诺诺,“恒之,我崴着脚了…”
张泫又是一声轻叹,扶着她坐到一旁的石头上,蹲身下来就脱了她的鞋袜。
白玉般的莲足扭扭捏捏的往后缩着,张泫伸手就握着往身前带了带,仔细查看着脚踝那一片红肿。手掌轻覆在上面,便运起功来替她疏通阻塞的筋脉。
凤九默不作声的看着半蹲在面前的张泫,心脏通通的跳得一阵乱,红晕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了额头顶。
他的手很柔很暖,掌心的热力透过皮肤,一直暖进了她的心里。
“恒之…”
“嗯?”
“你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张泫浅浅笑着,抬起头仰视她的眼睛。他定定的看了好一阵,才轻声开口道,“九儿,我娶了你可好?”
这温情柔软的一番话,却像是一声惊雷,震得凤九头晕目眩。
张泫看着她呆愣失神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他握住她的双手,声音像是春日盎然的湖面抚过的一阵清风。
“九儿,你下凡历练还有一二十年,就让我陪你这一二十年,护你这一二十年,可好?”

凤九怔忡间,想到临行前爹爹执着她的双手,连声叹惋,道她此次下凡历练,实际却是为了渡一世情劫。凤九年少懵懂,情爱二字之于她,并不比每月约上隔壁山头那只小狼精打一架来的有趣。可她甫入凡尘,遇着张泫的那一刹那,心里就道了一句完了。
玄衣少年黑发星眸,温润清隽,卓卓立于山湖之间,只一眼便叫她丢了呼吸意乱情迷。
若他便是她的情劫,她白凤九甘之如饴。
她抿了抿嘴唇,垂眼看着被他握着的手,眉眼间流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那自然是…好的。”

当晚,张泫拦腰抱着她登上了浪沧山颠,两人跪在峰峦顶端对着繁星朗月拜了天地。
夏夜的风,夹着丝丝凉意缱绻拂过。张泫揽着凤九的肩,侧头吻了她的额头。
“至此你便是我的妻。苍天为鉴,我张泫立誓,定护你白凤九一世安好。”
“日月为证,我白凤九定会爱我夫君张泫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凤九想要的,岂止这一世,他们青丘九尾狐一族,认定一个人就是生生世世。即使张泫只是个凡人,她心里早已立誓,无论轮回几世她都会寻着他。
两人执起一根树枝,对着天地山川干干脆脆的掰成了两截。
各自看了看手里断掉的树枝,两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

张艺兴身子一颤瞬间醒转,看到手里拿着的麦克风,又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四周,想起自己正身处一档综艺节目的发布会现场。
梦中经历了那么多,现实却只是一个失神的瞬间。
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相同的人和景,有时候醒来好一阵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然后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张艺兴有些无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太累精神压力太大所致,他想着或许该空一段时间出来,好好休息一阵子。
张艺兴一边想着,一边清了清嗓子调整好状态,继续沉稳的与主持人互动起来。

迪丽热巴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入戏太深拔不出来了,最近正在拍的剧,剧中她饰演的角色是一只九尾狐,而她竟真的接二连三的梦到自己正是一只九尾红狐狸。
梦中的她,却不是爱上了什么厉害的神仙,而是一个凡人。那个人的脸,总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热巴,到你的戏了!”
助理导演在不远处喊她,迪丽热巴甩了甩脑袋,放弃了继续纠结,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便小跑了过去。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5 17:31:00 +0800 CST  
千年契之缘续

白凤九跟着张泫在浪沧山生活了五六年,却眼见着自己的夫君一天比一天消沉了下去。
每次张泫从市集回来,总会负手立于潋滟湖边,默不作声望着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许久许久。
可每当她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担忧的询问时,他只是笑不至眼的摇摇头,轻道一句没事。

终于有一天,张泫握着她的双手,沉吟了许久才轻轻开口,说他对不住她,说他可能要辜负当初的誓言离开她了。
白凤九不解,泪眼婆娑的不停问着为什么。张泫却长叹一声,望向远方,“九儿,我作为张家第四十九代传人,生来便只道自己的使命就是降妖除魔。可谁又知道,这世间最大的妖魔便是人心。人皇昏庸,贼人屡屡进犯,如今家国就要倾灭,我空有这一身驱魔的本事又有何用?”
凤九懂了,张泫的心中时刻都系着天下苍生,他本就是有着大情大爱之人,眼看着战事吃紧,百姓生灵涂炭,他又怎会甘心拘于浪沧山脚这一片小小的净土偏安一隅?
她从身后抱住他,把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背脊上,“恒之,你去吧…不用觉着对不住我。”
张泫转身抱住她,手掌温柔的扶着她的后脑,“九儿,你回青丘吧。”
“不,我既是你的妻,自然哪儿都不会去。”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透着坚毅,“恒之,记得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的。”
他轻抚着她额间的凤尾花,一双星眸满是缱绻的情意,“我的九儿啊……”
呢喃间低下头,便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张泫不多久便离乡从戎,投身到对抗辽军的战争中去了。
起初一两年,张泫还不时传回书信,告知他的近况,譬如战事打了哪里,他现在带了多少兵力。之后信件越来越少,到了第三年已是大半年没有音讯了。
自张泫走后,凤九便每日都去镇上打探情况,得到的消息却越来越不容乐观。可她每每总是告诉自己没事的,她的夫君定然是会平安回来的。
直到某一天她听到传言,临渊城被破,守城的宋军将领均被处以了极刑,昭然悬于城墙之上,场面极其骇人。
她听到一个老人叨念了一句,里面有一个姓张的副将,年纪轻轻却军功卓绝,言语间尽是哀悯叹惋。
凤九当下便懵了,心脏仿若被刀狠狠戳了一下,疼得钻心。顾不了法术的反噬,捏了个诀便飞往临渊城。
当她心急火燎的赶到时,入目的情景却令她一阵耳鸣目眩。
那十余丈高的城墙上,被几柄长枪钉在木桩上的男人,堪堪正是她的夫君张泫。
凤九飞身而上,顷刻之间便将几柄长枪捏了个粉碎。她抱起张泫血肉模糊的尸身,脚下一蹬便在一道红光中疾飞而去。

凤九带着张泫回了他们的竹楼,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竹榻上,又端了热水将他的周身擦拭得干干净净。
她选了他平日里常穿的月白长衫给他换上,又仔仔细细的替他梳顺了头发,还束了一个好看的髻。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她坐到竹榻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静静的看着仿若正在沉睡的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恒之,你终是违背了你的誓言……不过没关系,我不怪你…从今往后我陪着你,生生世世我们都不会分开了。”

白凤九记得那个秘咒
早年间偷跑去她爹爹的密室,看到了那册上古秘宗,里面有一页便记载了这道献祭元神生死人的禁咒。仙人的元神献祭之后,会附着在起死回生之人身上,直到千年之后堕入轮回成为凡人,且永不得再入仙籍。
“苍天以契,大地立约,星辰为鉴,日月可证。截魂着魄,往生无垠,舍我纯元,换彼复生……”
凤九双眼紧闭盘坐于竹榻前,依照着记忆默念咒语。
一道红光自眉间的凤羽花迸射而出,照亮了整间漆黑的竹室。
凤羽花凝念成型飘浮于空中,花瓣晶莹透亮闪烁着绚烂的光辉。花儿在空中缓缓的转动着,忽的划出一道红光,飞进了张泫的胸膛。
室内光线骤灭,凤九微微睁开眼睛,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倒在了竹榻边。她挣扎着握住张泫的手,感受着他冰冷的指尖渐渐回暖,用尽全身力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恒之,等着我…千年之后,我便去寻你……”
凤九的身体渐渐泛出柔和的红光,从指尖慢慢开始化作一片一片花瓣,最后整个人化成一团粉色的花瓣雨,无风而起,打着旋儿飘散在了夜空中。

晨曦微露,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竹榻前映出方正的光斑。
张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撑起身子望着地上那块耀眼的斑驳,怔愣了好一阵。手掌轻轻的覆在胸口上,他感到有一股温柔的暖意在体内流转。
眼泪簌的就掉了下来,他垂着头低声啜泣了许久,手掌始终捂在胸膛没有放下来。
他知道,他的九儿就在那里,她成了他的命。
“我等你,九儿…我等你……”

“老板!你怎么了?老板?”
小秘书的声音一阵阵传进耳里,张艺兴猛的惊醒,才想起自己参加一个平台的年终大赏,此刻正要走上红毯。
“老板…你怎么哭了?”
张艺兴一愣,摸了把脸,竟真的是满脸泪痕。想到刚才梦中的一切,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了一句,“我怕是要魔障了……”
就着小秘书手里的纸巾擦干净脸,张艺兴整理好情绪,稳稳的走完了红毯。
坐到席间,受邀的明星嘉宾正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会场,偏头看了眼自己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张艺兴耸了耸肩,将目光投向了正前方的舞台。

迪丽热巴在化妆间晕了过去,急坏了一屋子人。索性没多久她便慢慢醒了过来,虽然错过了红毯,但大赏刚准备开始,还来得及。
玲玲扶着迪丽热巴走出化妆间,还有些不放心的问,“热巴姐,你还OK吗?”
“没事。”迪丽热巴一边走一边摇头,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不禁生出一丝怅然。
果然还是入戏太深啊,她在心底幽幽叹息着。

张艺兴听到身边的席位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见一个女人正蹑手蹑脚的坐了下来。她身着一袭黑色束身的蕾丝长裙,腰间系着腰带,上面镶嵌着各色耀眼的宝石。张艺兴的视线慢慢上移,看到一字领的款式,露出女人精致漂亮的锁骨。
目光聚焦在她脸上的一瞬间,张艺兴的脑子嘭的一下炸了。
“九儿…”
他嘴唇微微发颤,低声呢喃着,一声轻唤脱口而出。

迪丽热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一声九儿,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狠狠攫住,疼的钻心。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身边怔愣着的张艺兴,脑子里一阵晕眩。
嘴唇张了张,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心底深处幽幽的传了出来。
“恒之…”

两个人都愣住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你也做了同样的梦?”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又是一阵愣神。
张艺兴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或许这就是缘分,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或许那些梦境,只是为了让他在遇见她之前,提前先记住她的样子。
“你好,我是张艺兴。”
他向她伸出了右手。

迪丽热巴定定的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她抿着嘴唇温柔的笑起来,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你好,我是迪丽热巴。”

“认识你很高兴!”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相视一笑。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6 16:22:00 +0800 CST  
完结了 嗯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6 16:23:00 +0800 CST  
情不知所起

一部戏前后拖沓了近小半年,从隆冬拍到了初夏。
男主同时尬几部戏,女二接了好几个综艺,三天两头请假。反倒是她这个女主角最清闲,安安心心的呆在横店,看了冬雪飘渺再看春花灿烂,最后看夏日炎阳。
三十几度的室外气温,里三层外三层的裙纱缎锦,外面披着赤红狐裘,头顶上是六月艳阳。饶是这样,她还要仰起头,在一片人造雪景中假装乍冷的裹紧衣衫,感受这阳光肆意的“暖意”。
这个景先取了几个近镜头,然后给了中机位至少10分钟的长镜头。
她就站在那里,静静的仰起头,虚着眼睛迎着阳光,眼睛竟被光线刺得落下泪来。
导演适时的喊了一声咔。
她抹掉眼泪迎了过去,一边躬着身子看监视器的回放,一边略带歉意的问了句要不要再拍一条,毕竟剧本里没有流泪这一项。
导演却是很满意,连连称赞她这一滴泪掉的妙。大手一挥喊了句杀青,片场一群人甩本子撂衣裳拍手欢跳。
熬了小半年,总算是杀青了。

“热巴老师,辛苦了。晚上7点在酒店餐厅举行杀青宴,您会来吧?”
助理导演进来时,她正在化妆间里卸妆,狐裘已经脱了,身上还穿着霞帔,头上的凤冠摘了一半。
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随口便推了。
“不好意思啊,我赶着回北京……”
她料着不出意外,今天必定能杀青,于是早早的便叫助理订了晚上的机票。
手机里与他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凌晨12点的一句生日快乐那里。

他总是卡在她生日当天的零点,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
她记得有一次两人明明躺在一张床上,他仍是坚持卡点发了祝福信息,完了还转过身来抱着她,脑袋蹭得她的颈窝一阵痒。
“老婆,每年都是我第一,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颁发一个终生成就奖啊?”
她记得她当时狠狠的揉乱了他的刘海,吧唧一口亲到他软萌的酒窝上,说这是奖励劳模的爱的么么哒。
他自然是不满意的,一边数落着她小气,一边撩开她的兔宝宝睡衣又摸又挠,痒得她又笑又泪连连讨饶。
再后来,她的娇呼渐渐变成娇喘,他抱着她翻了个身,顺势就纠缠在一起。
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两人都挂着一对熊猫眼去工作,难为死了各自的化妆师。

候机大厅里,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小憩。
旁边不远处坐着一对母女,母亲正撒开一袋薯片,还叮咛着只能吃半袋。她听到女孩小声埋怨着,却还是卡兹卡兹的吃的不亦乐乎。

忽然就想起那个午后,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研究新戏的剧本。
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的照进来,在地板上铺开一片耀眼的光斑。
看到一句台词,忽的就卡在那里,脑子里模拟着各种情绪下念出来的感觉。
声音从她叼着薯片的嘴里,含含糊糊的就传了出来。
“幸福是什么……”
旁边的人猝不及防的就欺身过来,一口吃掉了她嘴里的薯片,完了还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扭头就撞见他漆黑的眼眸闪着熠熠的星辉。
“幸福就是吃到老婆嘴里的薯片,还能顺便偷个香。”
他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旁边,沾沾自喜的笑出了声。
她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她和他都是性格温和的人,不会吵架不擅与人争执。
她扣好安全带,闭上眼睛靠在了座位上,嘴角有一抹藏得很深却透着一丝自嘲的笑。
或许正是因为都不会吵架,结婚不到一年,两人第一次矛盾便以冷战开了场。

去年年底那阵子,她的工作特别满,连轴转了至少一个月,没多久又进了新戏的剧组。
例假晚了一周后她才惊觉,当下心里便紧张得发颤。
当时正赶上他来剧组探班。
她在酒店房间里,拽着他的胳膊连声问着怎么办。她看到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样子又气又急,抡起拳头抵着他的胸口一阵捶。
“你发什么愣啊?怀孕了怎么办?你说话啊?”
她想她当时真的太紧张了,根本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接下来至少一年的工作早已安排好了,她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她站稳一线还差些火候,她还没有交出让自己满意的成绩。
生孩子?
她想都不敢想…

她看到他脸上浮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洋溢着惊喜的光。
他抱着她不停的安抚着,让她别害怕,他现在就带她去医院检查。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哦,她好像说了,如果真的是怀上了,她肯定也是要拿掉的,她现在没办法赋闲在家生孩子。
现在想来,她从未跟他商量,便早已自己做出了选择。
她看到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的暗淡了下来,他看了她很久,一直没有说话。
她当时很不理解他的沉默,就像他同样不理解她的抉择一般。
两个人都倔强的认为,对方才是自私的那一个。

检查的结果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劳累和作息不律造成的内分泌失调。
她坐在候诊大厅,看着不远处站在窗口前等着拿药的他,忽然就有一些心疼。
她觉得他的背影看着特别萧索。
现在想来,自私的或许真的是她吧。

之后,她继续闭关拍戏,他则飞去了韩国。
一连好几天,谁也没有主动联系对方,冷战就这样莫名的开始了。
直到有一天,她例假终于来了,疼得她没办法,请了假在酒店休息。

从前她肚子痛的时候,他总会紧紧的抱着她,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暖进了她的心里,没多久就不疼了。
有时赶上他不在身边,他也总会在电话里不停的安慰她陪她说话,一直聊到她睡着。醒来的时候电话还通着,她拿起来便立刻能听到他温软的声音,问她睡得好不好,肚子还疼不疼。

突然觉得很委屈,亦怪他太狠心。
她抱着暖水壶蜷在床上,忽然就哭了起来。
心一横,拿起手机就发了条微信过去,内容只有两个字:离婚。
她刚发完就后悔了,连忙点了撤回,然后关了机蒙上被子发呆,发着发着就睡着了。
早晨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人抱着,她怔愣了一瞬,睁开眼便看见他好看的黑眼眸正直直的盯着她看。
他就躺在她身边,紧紧的搂着她,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很安心。

两人在房间里一起吃了早饭,她问过才知道,他是连夜从首尔飞过来的。
问他为什么着急过来,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句想来便来了。
他陪了她半天,看着她喝完一大壶红糖姜茶,下午又匆忙赶回韩国了。
关于冷战的原因,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
他走了之后,她看着桌上他买的那一堆药发呆。她知道冷战勉强算是结束了,但两人的关系已然有了嫌隙。
关于孩子的问题,彼此都沉默着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人愿意退步。

飞机颠簸了一阵,在北京首都机场平稳降落。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10点多了。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打开了手机。一大堆生日祝福的信息,唯独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句生日快乐那里。
饶是大晚上,机场这条路依然堵车堵到不行,回来家都快12点了。
打开房门,屋子里不出所料的只有玄关这一处声控灯亮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依稀记得前两天他去了韩国,新专辑里面的一首歌有个地方不满意,他去了那边做修改。
她站着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忽然就生出一片怅然。

从前回到家,只要是他不在,她总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一来是报告自己平安到家,二来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现在手机攥在手里,她却不敢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意她是否安全到家,也害怕听到他说一句不再回来。
玄关的灯自动熄了,周遭突兀的一片漆黑令她惊了一下。
她一赌气便按下了一排开关,屋子里瞬间灯火辉煌。
茶几上的蛋糕礼盒便突兀跃入了眼帘。
她快步走过去,从礼盒上面透明的地方望进去,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雪白的奶油上缀了一整圈鲜嫩欲滴的草莓,中间用巧克力酱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老婆,生日快乐!

心脏忽的停跳了一拍,她拿起手机就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响到她忍不住快要失去耐性,终于还是接通了。
“老婆,你下飞机了吗?”
她以为自己能沉得住气,可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眼泪簌的就掉了下来。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准自己哭出来。
她一点都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她今天的飞机回来。她的助理就是他的小迷妹,并且早就已经被他策反,成了他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了。

“我已经到家了,你在哪儿?”
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轻微的喘息,还有一些室外的嘈杂声。
“我在外面……蛋糕店的人忘记放蜡烛了,我出来看看哪里能买到。”
她抹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张艺兴,你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也不等他回答,她立马挂断了电话。
她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蛋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了幂姐,二十几岁就把孩子给生了,之后事业照样风生水起。
况且她没什么野心,又不是什么女强人,她干这一行不过就是单纯的喜欢演戏罢了。
她想着做出一个选择,其实就是那么一秒钟的事。
他想要孩子,那就生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忽然就开始期待了起来。
生个儿子吧,她想。
眼睛像他那么黑那么亮,鼻子像他那样挺,嘴巴像他微微嘟着,唇瓣又软又润。
还要像他那样,笑起来脸颊上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想着想着,她便嘴角轻扬温情的笑了。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8 17:01:00 +0800 CST  
大的还没憋出来 先放个小的 将就看吧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18 17:02:00 +0800 CST  
新文链接 崩了表打我

http://tieba.baidu.com/p/5522676345

楼主 Ambrosia小噯  发布于 2018-01-20 18:11:00 +0800 CST  

楼主:Ambrosia小噯

字数:12674

发表时间:2017-11-20 01: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6 16:32:14 +0800 CST

评论数:60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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