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银英】之：如果杨是女性
“好吧！我也不和你们开玩笑了。”高尼夫船长终于严肃：“如果不是为了等你们上船差点晚点，我也不会注意到你们四个。”
“嗯？”卡琳生气了：“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逗逗杨丫头。”高尼夫船长又不正经了起来：“而且还有你这个如此明媚艳丽的小姑娘！这次长途旅行不会无聊得……”
“的确不会无聊。”先寇布直接用狼眼瞪着高尼夫船长：“我不介意天天陪你打架！”
“‘宇宙第一智将’身边的人啊！”高尼夫船长终于有些害怕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凡品，但是你们怎么就跟了杨丫头这只小懒猫呢？”
“你想做什么？”费烈不想和高尼夫船长废话：“把杨送回去领赏？”
“不。”高尼夫船长又严肃了：“我要把杨丫头送回海尼森。”
费烈、先寇布和卡琳都凝重地看着高尼夫船长。
“第一、这是我的个人意愿，我不喜欢杨丫头被那个狮子皇帝霸占！”高尼夫船长说：“第二、这是费沙商会的决定，不论多困难，我们都要想方设法帮助杨元帅返回民图主图阵图营！”
“费沙商会？”费烈、先寇布和卡琳都疑惑了：“为什么？”
“费沙商人早就察觉了前任执行官鲁宾斯坦的异动，从而秘密成立了商会以备不测，结果还是没有想到鲁宾斯基居然会真的拿费沙民众开刀！”高尼夫船长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半月前的大爆炸，商会不会下此决心！”
“这和杨有什么关系？”费烈、先寇布和卡琳还是很不解：“现在帮助杨似乎并不能为费沙商人带来利益。”
“罗亚克拉姆皇帝在旧帝国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深得民心，但他得的是帝国民众的人心，不是我们费沙人。”高尼夫说：“罗严克拉姆皇帝很讨厌个人拥有大量财产。”
“这没有错。”费烈想了想：“他将旧贵族的囤积在家里的财富都合理地分配到了社会生产中，这也没有什么不合理。”
“可是他却用对待旧帝国贵族的态度来对待我们费沙商人！”高尼夫船长有些激动了：“我们怎么和那些旧帝国贵族一样？我们的财富都是世世代代辛苦劳作，自己一分一毫积累起来的！凭什么就要无常地捐赠出去？”
“你们是在反感那个皇帝劫富济贫么？”先寇布笑了：“整个人类世界都是他的私产了，他想怎么样不行？”
“整个人类世界都是他的了！他又何苦这样小气？”高尼夫船长身上商人的尖酸劲儿十足：“谁的家产都不是天上掉金币白捡的！他修建费沙行宫，开始我们还热心捐赠，怎么说都该讨好新主子吧？可是他没完没了，真拿我们当提款机了！”
“将有限的社会财富进行一定的调整，有利于增加民众的消费能力。”费烈想了想：“到头来还是你们商人获利才是。”
“你糊涂！”高尼夫船长直接不高兴了：“拿我们给他的钱，他再回来买我们的商品，不过是把捐钱变成了捐商品，里面的人工费呢？营业费呢？税金呢？还不是我们损失！这不是瞎折腾么？还不让涨价！难道他没一点儿经济常识么？市场本来就是活的，价格有一定的起起落落纯属正常，他居然不准我们涨价！水果蔬菜的价格还要根据季节的不同而有所波动，其它……”
“那你觉得杨会帮到你们什么？”先寇布听得头痛了：“这样你们还不如把杨找去上一堂经济学科普，然后把她送回皇帝身边给皇帝讲课岂不是来得更快？”
“你是干什么的？”高尼夫船长不满地看着先寇布：“你以为我们没试过么？”
“我是……陆战队的。”先寇布还是很警戒高尼夫船长：“我是杨的护卫。”
“哦！”高尼夫船长看向先寇布的目光轻蔑了：“你以为经商就是你们陆战队的劈柴切菜啊？线放得越长，最后得到的利润越高！怎么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而……”
“但是风险越高！”先寇布也不乐意了：“说吧！你们救杨的条件是什么？”
“真正征服人类世界的从来都不是军队而是商队！”高尼夫船长很骄傲地说：“我们需要制造一个极端情况，让那个皇帝摆正我们的位置！”
“如果杨成功了，他们就可以在杨那里得到特权，完全没有阻碍地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如果杨失败了，你们也不过是做了一个长线投资，因为在皇帝征伐杨的过程中你们一定会有所资助，这样皇帝会将你们看做应该彼此维护的盟友而不是现在的可以歼灭的敌人！在皇帝眼里完成这样一个角色转化，花多少钱都值得！”费烈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根本就是制造混乱，两边都有投资，不论哪一方胜利，你们都是大赢家！”
“好！”高尼夫船长赞许地拍了拍手：“费烈德·格林希尔！难道杨丫头会看上你啊！”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费烈叹了口气：“就是安全抵达海尼森，杨手里也没有一兵一卒，如何帮你们制造混乱？”
“这么说，费烈德副官是代替自己的司令官未婚妻答应我们的条件了？”高尼夫船长真是绝对的商人，马上抓到了重点：“你说了，只要能在皇帝眼里完成角色转换，什么都值得；那么我们愿意提供一定资金援助，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对此保密。”
“幕后交易？”先寇布很不齿：“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杨做了垫脚石？”
“我们一样也是你们的垫脚石。”高尼夫船长一点儿都不在意先寇布：“这是互相帮忙，你们应该庆幸杨丫头还有让人类世界最大财阀集团出资的价值！”
“我可以代表杨答应你们的条件。”费烈很严肃地看着高尼夫船长：“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要确定一件事。”
“请说。”高尼夫船长也认真地看着费烈：“既然你愿意成为盟友，我也知无不言。”
“你怎么会来开船？我们登上你的船，是你们故意安排的么？”费烈问：“你和杨的关系，还有谁知道？你只是个小商人，怎么会和财阀阶级有这么机密的接触？”
“这是四个问题。”高尼夫船长似乎想和费烈讨价还价：“你需要确定那么多么？”
“同一件事的四个问题。”费烈拒绝谈判：“我必须确定杨是否能安全到达海尼森！”
“我这次作为船长去海尼森的确是目的，你们能坐到我开的船真是非常的凑巧。”高尼夫船长妥协了：“虽然商会决定和杨丫头合作，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和杨接触的门路，所以你们一登上我的船，我就知道我捡到宝了；我和杨的关系，知道的人很有限，而且没有保存任何书面资料；至于我为什么会和财阀老爷们有接触，那还是因为我和杨丫头是旧识这层关系作怪。”
“作怪？”费烈皱了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别那么大的醋！”高尼夫船长先是嘲笑了费烈一下，但是马上又严肃了：“早在杨丫头攻下伊谢尔伦的时候，不知道哪个财阀知道了我和杨相识的事情，聘请我去做费沙驻同盟领事馆的领事官秘书。当时我不愿意，但是他们给的年薪远远高于我当时的年收入，所以我就将我的船租了出去，跑去海尼森走了领事官秘书。后来海尼森陷落，领事馆一片大乱，是我自己狼狈地跑回了费沙。后来皇帝对费沙的态度日渐强硬，财阀们就终于又想起了我，把我从人群里翻了出来。费烈德副官说得没错，他们一开始是想通过我传话给杨丫头，让她给皇帝吹吹枕边风；可惜那个皇帝直接把我踢出来了！还说杨丫头只有两个故友，一个是他，另一个已经死了！大爆炸后，商会做了新的决定，就通知了我。这次我开船去海尼森，实际上就是商会派我去海尼森探听消息，寻找接触到杨丫头的机会，结果居然你们就坐了我的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高兴得太早了！”费烈冷飕飕地说：“我还没答应你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高尼夫船长笑了：“说吧！你们要多少装备？这个宇宙没有我们弄不到的，除了伊谢尔伦，那个东西太大了。”
“你们愿意给多少是你们的事。”费烈很冷静：“现在的承诺都不作数，市场是活的，你们都要根据行情趋势投资不是？”
“费烈德·格林希尔。”高尼夫船长对费烈点了点头：“你很不错。”
“我要情报。”费烈没有废话的习惯：“资金和物资装备的事情都可以再说，但是你们一定要供应我们，你们得到的所有情报！”
“所有情报？”高尼夫船长不解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得到的所有非公开信息。”费烈解释说：“你们只需要提供你们得到的所有非公开信息，送到我们这里，我们自己筛选。”
“你为什么不直接要有价值的情报呢？”高尼夫船长更疑惑了：“这样不是更有效？”
“我相信你们的情报收集能力，但是我不相信你们的分析能力。”费烈说得很直接：“如果不是商会一开始对新帝国皇帝的评估有误，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被动，要斥巨资扭转自己性命堪忧的不利地位？”
高尼夫船长没说话，开始重新审视费烈。
“我给你时间。”费烈说：“你最好到达海尼森和你们的暗线接头以后再通知你的商会，我知道你没有做这个决定的权限，而且现在通讯太冒风险，你不会自己去通知帝国军你暗藏了新帝国头号通缉犯杨威利吧？”
高尼夫船长还是没说话，认真地看着费烈的脸，好像能读出什么。
先寇布一直都闭着眼睛，好像听得很认真，嘴角一直都翘着，但绝对没有平日里的戏谑。
卡琳听得一愣一愣的，几乎崇拜地看着费烈。
“你一点儿都不可爱！”高尼夫船长突然又不正经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杨丫头不知道和人争执，尤里安也非常随和温润！不许你欺负他们！”
“尤里安？”一直沉默的卡琳激动了：“你也认识尤里安？”
“那当然！”得到卡琳的回应，高尼夫船长立刻眉开眼笑：“他是怎么从费沙逃出去的？那可是我的船！居然被他一炮打掉了！虽然卡介伦赔了一艘新的，但我还是喜欢我原来的‘小白杨’。还有！还有！尤里安能从海尼森逃出来，可是我亲自开船把他送出来的！我还带着他在满宇宙的逛，还去了地球！结果遇上帝国军讨伐地球教！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没事！好容易才联系到梅尔卡兹老将军，可是我把他送到汉扬塔基地的！”
“那我怎么没在基地见过你？”卡琳奇怪了：“当时我就在汉扬塔呀！”
“哎呦！”高尼夫船长居然夸张地一拍大腿：“我说波布兰怎么不让我下船？原来基地里有你这样的美女啊！”
“你想都别想！”先寇布睁开眼睛，寒光闪闪地看着高尼夫船长：“就你？还不如伊旺·高尼夫呢！”
“你认识伊旺？”高尼夫船长有些哀伤，但还是很跳脱：“他是不是帮你写过检讨啊？”
“你怎么知道高尼夫总替人写检讨的事？”先寇布奇怪了：“谁敢跟我要检讨！”
“杨舰队没写过检讨的人不多啊……”高尼夫船长想了想：“虽然波布兰和我不对盘，但是他把伊旺的日记给了我，怎么说……知道伊旺生前过得那么充实，我也替伊旺满足了。”
“幸好两个高尼夫不一样！”先寇布还是很不客气：“你比你堂弟差多了！”
“是差多了。”高尼夫船长居然苦笑了一下：“他考上了飞行学院，我名落孙山。”
“各有各的命。”善良的小卡琳安慰起了高尼夫船长：“你现在做得也不差！”
“如果说伊旺有什么遗憾的话……”高尼夫船长又哀伤了：“不说了，真是……唉……”
“说吧！”卡琳又说话了：“虽然我没见过高尼夫队长，但是波布兰很怀念他。如果高尼夫队长有什么遗愿，我们要尽力帮他完成才是。”
“遗愿的话……很难说。”高尼夫船长叹了口气：“他的日记里也没说很多，只是不论每天记录的内容是什么，他都会在最后写一句话作为结尾，我想这就是他的遗愿了。”
“是什么呀？”卡琳问：“你快说呀！”
高尼夫船长看了看费烈，想了想，说：“杨提督官明天一定要开心。”
狭小而凌乱的船长办公室，彻底安静了。
“嗯？”卡琳生气了：“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逗逗杨丫头。”高尼夫船长又不正经了起来：“而且还有你这个如此明媚艳丽的小姑娘！这次长途旅行不会无聊得……”
“的确不会无聊。”先寇布直接用狼眼瞪着高尼夫船长：“我不介意天天陪你打架！”
“‘宇宙第一智将’身边的人啊！”高尼夫船长终于有些害怕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凡品，但是你们怎么就跟了杨丫头这只小懒猫呢？”
“你想做什么？”费烈不想和高尼夫船长废话：“把杨送回去领赏？”
“不。”高尼夫船长又严肃了：“我要把杨丫头送回海尼森。”
费烈、先寇布和卡琳都凝重地看着高尼夫船长。
“第一、这是我的个人意愿，我不喜欢杨丫头被那个狮子皇帝霸占！”高尼夫船长说：“第二、这是费沙商会的决定，不论多困难，我们都要想方设法帮助杨元帅返回民图主图阵图营！”
“费沙商会？”费烈、先寇布和卡琳都疑惑了：“为什么？”
“费沙商人早就察觉了前任执行官鲁宾斯坦的异动，从而秘密成立了商会以备不测，结果还是没有想到鲁宾斯基居然会真的拿费沙民众开刀！”高尼夫船长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半月前的大爆炸，商会不会下此决心！”
“这和杨有什么关系？”费烈、先寇布和卡琳还是很不解：“现在帮助杨似乎并不能为费沙商人带来利益。”
“罗亚克拉姆皇帝在旧帝国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深得民心，但他得的是帝国民众的人心，不是我们费沙人。”高尼夫说：“罗严克拉姆皇帝很讨厌个人拥有大量财产。”
“这没有错。”费烈想了想：“他将旧贵族的囤积在家里的财富都合理地分配到了社会生产中，这也没有什么不合理。”
“可是他却用对待旧帝国贵族的态度来对待我们费沙商人！”高尼夫船长有些激动了：“我们怎么和那些旧帝国贵族一样？我们的财富都是世世代代辛苦劳作，自己一分一毫积累起来的！凭什么就要无常地捐赠出去？”
“你们是在反感那个皇帝劫富济贫么？”先寇布笑了：“整个人类世界都是他的私产了，他想怎么样不行？”
“整个人类世界都是他的了！他又何苦这样小气？”高尼夫船长身上商人的尖酸劲儿十足：“谁的家产都不是天上掉金币白捡的！他修建费沙行宫，开始我们还热心捐赠，怎么说都该讨好新主子吧？可是他没完没了，真拿我们当提款机了！”
“将有限的社会财富进行一定的调整，有利于增加民众的消费能力。”费烈想了想：“到头来还是你们商人获利才是。”
“你糊涂！”高尼夫船长直接不高兴了：“拿我们给他的钱，他再回来买我们的商品，不过是把捐钱变成了捐商品，里面的人工费呢？营业费呢？税金呢？还不是我们损失！这不是瞎折腾么？还不让涨价！难道他没一点儿经济常识么？市场本来就是活的，价格有一定的起起落落纯属正常，他居然不准我们涨价！水果蔬菜的价格还要根据季节的不同而有所波动，其它……”
“那你觉得杨会帮到你们什么？”先寇布听得头痛了：“这样你们还不如把杨找去上一堂经济学科普，然后把她送回皇帝身边给皇帝讲课岂不是来得更快？”
“你是干什么的？”高尼夫船长不满地看着先寇布：“你以为我们没试过么？”
“我是……陆战队的。”先寇布还是很警戒高尼夫船长：“我是杨的护卫。”
“哦！”高尼夫船长看向先寇布的目光轻蔑了：“你以为经商就是你们陆战队的劈柴切菜啊？线放得越长，最后得到的利润越高！怎么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而……”
“但是风险越高！”先寇布也不乐意了：“说吧！你们救杨的条件是什么？”
“真正征服人类世界的从来都不是军队而是商队！”高尼夫船长很骄傲地说：“我们需要制造一个极端情况，让那个皇帝摆正我们的位置！”
“如果杨成功了，他们就可以在杨那里得到特权，完全没有阻碍地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如果杨失败了，你们也不过是做了一个长线投资，因为在皇帝征伐杨的过程中你们一定会有所资助，这样皇帝会将你们看做应该彼此维护的盟友而不是现在的可以歼灭的敌人！在皇帝眼里完成这样一个角色转化，花多少钱都值得！”费烈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根本就是制造混乱，两边都有投资，不论哪一方胜利，你们都是大赢家！”
“好！”高尼夫船长赞许地拍了拍手：“费烈德·格林希尔！难道杨丫头会看上你啊！”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费烈叹了口气：“就是安全抵达海尼森，杨手里也没有一兵一卒，如何帮你们制造混乱？”
“这么说，费烈德副官是代替自己的司令官未婚妻答应我们的条件了？”高尼夫船长真是绝对的商人，马上抓到了重点：“你说了，只要能在皇帝眼里完成角色转换，什么都值得；那么我们愿意提供一定资金援助，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对此保密。”
“幕后交易？”先寇布很不齿：“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杨做了垫脚石？”
“我们一样也是你们的垫脚石。”高尼夫船长一点儿都不在意先寇布：“这是互相帮忙，你们应该庆幸杨丫头还有让人类世界最大财阀集团出资的价值！”
“我可以代表杨答应你们的条件。”费烈很严肃地看着高尼夫船长：“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要确定一件事。”
“请说。”高尼夫船长也认真地看着费烈：“既然你愿意成为盟友，我也知无不言。”
“你怎么会来开船？我们登上你的船，是你们故意安排的么？”费烈问：“你和杨的关系，还有谁知道？你只是个小商人，怎么会和财阀阶级有这么机密的接触？”
“这是四个问题。”高尼夫船长似乎想和费烈讨价还价：“你需要确定那么多么？”
“同一件事的四个问题。”费烈拒绝谈判：“我必须确定杨是否能安全到达海尼森！”
“我这次作为船长去海尼森的确是目的，你们能坐到我开的船真是非常的凑巧。”高尼夫船长妥协了：“虽然商会决定和杨丫头合作，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和杨接触的门路，所以你们一登上我的船，我就知道我捡到宝了；我和杨的关系，知道的人很有限，而且没有保存任何书面资料；至于我为什么会和财阀老爷们有接触，那还是因为我和杨丫头是旧识这层关系作怪。”
“作怪？”费烈皱了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别那么大的醋！”高尼夫船长先是嘲笑了费烈一下，但是马上又严肃了：“早在杨丫头攻下伊谢尔伦的时候，不知道哪个财阀知道了我和杨相识的事情，聘请我去做费沙驻同盟领事馆的领事官秘书。当时我不愿意，但是他们给的年薪远远高于我当时的年收入，所以我就将我的船租了出去，跑去海尼森走了领事官秘书。后来海尼森陷落，领事馆一片大乱，是我自己狼狈地跑回了费沙。后来皇帝对费沙的态度日渐强硬，财阀们就终于又想起了我，把我从人群里翻了出来。费烈德副官说得没错，他们一开始是想通过我传话给杨丫头，让她给皇帝吹吹枕边风；可惜那个皇帝直接把我踢出来了！还说杨丫头只有两个故友，一个是他，另一个已经死了！大爆炸后，商会做了新的决定，就通知了我。这次我开船去海尼森，实际上就是商会派我去海尼森探听消息，寻找接触到杨丫头的机会，结果居然你们就坐了我的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高兴得太早了！”费烈冷飕飕地说：“我还没答应你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高尼夫船长笑了：“说吧！你们要多少装备？这个宇宙没有我们弄不到的，除了伊谢尔伦，那个东西太大了。”
“你们愿意给多少是你们的事。”费烈很冷静：“现在的承诺都不作数，市场是活的，你们都要根据行情趋势投资不是？”
“费烈德·格林希尔。”高尼夫船长对费烈点了点头：“你很不错。”
“我要情报。”费烈没有废话的习惯：“资金和物资装备的事情都可以再说，但是你们一定要供应我们，你们得到的所有情报！”
“所有情报？”高尼夫船长不解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得到的所有非公开信息。”费烈解释说：“你们只需要提供你们得到的所有非公开信息，送到我们这里，我们自己筛选。”
“你为什么不直接要有价值的情报呢？”高尼夫船长更疑惑了：“这样不是更有效？”
“我相信你们的情报收集能力，但是我不相信你们的分析能力。”费烈说得很直接：“如果不是商会一开始对新帝国皇帝的评估有误，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被动，要斥巨资扭转自己性命堪忧的不利地位？”
高尼夫船长没说话，开始重新审视费烈。
“我给你时间。”费烈说：“你最好到达海尼森和你们的暗线接头以后再通知你的商会，我知道你没有做这个决定的权限，而且现在通讯太冒风险，你不会自己去通知帝国军你暗藏了新帝国头号通缉犯杨威利吧？”
高尼夫船长还是没说话，认真地看着费烈的脸，好像能读出什么。
先寇布一直都闭着眼睛，好像听得很认真，嘴角一直都翘着，但绝对没有平日里的戏谑。
卡琳听得一愣一愣的，几乎崇拜地看着费烈。
“你一点儿都不可爱！”高尼夫船长突然又不正经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杨丫头不知道和人争执，尤里安也非常随和温润！不许你欺负他们！”
“尤里安？”一直沉默的卡琳激动了：“你也认识尤里安？”
“那当然！”得到卡琳的回应，高尼夫船长立刻眉开眼笑：“他是怎么从费沙逃出去的？那可是我的船！居然被他一炮打掉了！虽然卡介伦赔了一艘新的，但我还是喜欢我原来的‘小白杨’。还有！还有！尤里安能从海尼森逃出来，可是我亲自开船把他送出来的！我还带着他在满宇宙的逛，还去了地球！结果遇上帝国军讨伐地球教！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没事！好容易才联系到梅尔卡兹老将军，可是我把他送到汉扬塔基地的！”
“那我怎么没在基地见过你？”卡琳奇怪了：“当时我就在汉扬塔呀！”
“哎呦！”高尼夫船长居然夸张地一拍大腿：“我说波布兰怎么不让我下船？原来基地里有你这样的美女啊！”
“你想都别想！”先寇布睁开眼睛，寒光闪闪地看着高尼夫船长：“就你？还不如伊旺·高尼夫呢！”
“你认识伊旺？”高尼夫船长有些哀伤，但还是很跳脱：“他是不是帮你写过检讨啊？”
“你怎么知道高尼夫总替人写检讨的事？”先寇布奇怪了：“谁敢跟我要检讨！”
“杨舰队没写过检讨的人不多啊……”高尼夫船长想了想：“虽然波布兰和我不对盘，但是他把伊旺的日记给了我，怎么说……知道伊旺生前过得那么充实，我也替伊旺满足了。”
“幸好两个高尼夫不一样！”先寇布还是很不客气：“你比你堂弟差多了！”
“是差多了。”高尼夫船长居然苦笑了一下：“他考上了飞行学院，我名落孙山。”
“各有各的命。”善良的小卡琳安慰起了高尼夫船长：“你现在做得也不差！”
“如果说伊旺有什么遗憾的话……”高尼夫船长又哀伤了：“不说了，真是……唉……”
“说吧！”卡琳又说话了：“虽然我没见过高尼夫队长，但是波布兰很怀念他。如果高尼夫队长有什么遗愿，我们要尽力帮他完成才是。”
“遗愿的话……很难说。”高尼夫船长叹了口气：“他的日记里也没说很多，只是不论每天记录的内容是什么，他都会在最后写一句话作为结尾，我想这就是他的遗愿了。”
“是什么呀？”卡琳问：“你快说呀！”
高尼夫船长看了看费烈，想了想，说：“杨提督官明天一定要开心。”
狭小而凌乱的船长办公室，彻底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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