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14改文┨《假戏真婚》(修慈)

☆、071 局长爱人中


习惯了浅眠的人似乎总是那么容易就清醒了,而且多年养成的生物钟总是让沛慈每一到早上七点左右就清醒过来了,过了几天睡眠奢侈的日子,还不至于把她养成赖床的习惯,再加上清晨军区那边那响彻云霄的起床号的声音,你想不醒过来都难。
驾车来到局里刚好是上班的时间,一大早看到局长过来上班了,大家都感觉到挺惊讶的,沛慈毕竟也新官上任,大家对她都很不熟悉,只知道这位局长的能力还可以,当然别开了少谷他们不说,沛慈平日里也就是监督一下他们而已,很少说话,一副严肃沉稳的样子,所以对于她,下面的人多少有些忌惮,所以走在通往办公室的走道上,沛慈还是那么荣幸的收到诸多异样的眼神。

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个早上一眨眼就过去了,五熊知道沛慈回来上班的消息,还有少谷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于是,中午的时候,由沛慈做东,一干人出去简单的吃了顿饭,其实也就是在附近的韦老板家的那个餐馆里叫了几个精致美味的炒菜,几瓶饮料,然后大家随意吃吃喝喝而已。

温馨和睦的小餐馆内,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一桌人围在一起约莫也有二十多个人。

“来,祝老大脱离困境官复原职,干杯!”

“干杯!”

一阵欢声笑语传来,大家一同举杯,一杯饮料便下了肚。

“我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希望我们以后能一起努力,把我们城北区管理好,这一杯,我敬大家。”

看到大家都这么热情,沛慈多多少少也受了一些感染,而且心情似乎还是挺不错的。

“好,我们也一起敬一下曾局,来,大家都满上了!没满的,都给满上了!”说话的是一中年的爽朗汉子,也是城北区公安局里的一个组长。

“干杯!”

‘叮’的一声,又是一杯饮料下去。

“好了,大家多吃点菜吧,少喝点饮料,那不管饱,这次难得我们的曾局请客,千万不要客气了。”

“当然不会客气了,哪里人呢,是吧老大?”少谷笑了笑,又给沛慈倒满了一杯饮料,没办法,上班期间不能喝酒,只能拿饮料充数,过过瘾了。

“对了老大,刚刚听五熊医生说您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还有啊,那些杂毛绯闻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其实我早就说了那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媒体为了刷业绩瞎掰的,看到没有?仅仅是几天的功夫那些绯闻就不攻自破了,现在还不是照样官复原职?”

小猴咧嘴笑了笑,这八卦的功夫还是相当不错的,五熊刚刚也只不过揶揄了沛慈一句说她什么时候带她家的那位过来给大伙瞧瞧,倒没有想到被小猴这个机灵鬼给听到了,这下好了,炸了锅了,一伙人立马就刷的一下,乍然沉寂了下来,一齐诧异而大出意外的望着淡漠平静的坐着的沛慈。

“不是吧老大!你竟然结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之前一点风吹草动的痕迹也没有?难道跑哪个浪漫国度秘密结婚去了?不会连娃都生好了吧?我晕,亏我还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正怂恿我那徒弟不畏艰难险阻的追你去呢!”小猴的话一落,少谷脸上便呈现出了一副痛苦悔恨的表情,“都快我没让我那徒弟下手快一点!真是有缘无分啊,还一起工作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

冯倩儿也显然是很震惊,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曾局结婚的消息,这消息隐藏的可真是够隐秘的!

“老大,你真结婚了?”冯倩儿瞪大了眼,怔怔的望着沛慈,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道。

大伙那热切而好奇的眼神齐刷刷的投到了沛慈的身上,沛慈微吸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瞥了坐在一旁,一脸微笑的五熊,喝了口饮料,沙哑的声音才响起,“嗯,结了。”

“啊?真的结婚了!”

“这下子不知道有多人要难过了,想当年我还曾经暗恋过老大您呢!”

“曾局,您什么时候带你家那位过来给大伙瞧瞧啊,我们都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牛逼的帅哥这么有福气,取了我们警局第一花,而且还是最厉害的一枝花!”

“就是啊,曾局,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呢,您隐藏得也太深了吧!”

“老大,你好深沉!”

接连一串的惊讶声响起,沛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起来。

“以后有机会会介绍给你们认识的,他可能忙一点,没什么时间。”沛慈只能这么回答了,其实她跟陈德修根本算不上熟,自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忙。

……

结束了一餐算得上圆满的午餐,紧接又是一个下午的工作,堆积了几天的文件厚厚的叠在桌边,沛慈是一本接着一本的看,直到阳光渐渐的淡了下去,暖暖的夕阳偏过了窗台洒了进来,凉凉的晚风透过窗台拂过浅色的窗帘,沛慈感到一阵凉意,这才从工作回过神来,利落的拿过了架子旁的外套穿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才知道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也不打算加班什么了,利落的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办公室。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23:00 +0800 CST  
☆、072 局长爱人下


到底是入秋的天气了,天真的有些凉了起来,虽然那夕阳的金光暖暖的铺满了地面,但风还是有些凉,干练的警察从门楼下经过,脚步有些匆忙,但一从那个正往门楼走去的清冷淡雅的女子身旁经过,总会微笑的开口,‘曾局好!’或者,‘曾局下班了?’
而清冷安静的女子也会对着他们淡然点了点头,应上一声,‘嗯。’

其实,沛慈还是最中意这个季节的,因为在这个季节里,有一种归属感,一种宁静的悠远让她觉得安静。

徐徐停下了脚步,站在肃穆庄严的门楼下,沛慈微眯着那清淡的眼眸望着对面的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忽然就觉得沐浴在这样金色的柔光之中,踩着夕阳回家,真的是一种幸福。

清冷的眸光闪烁淡淡的溢彩,习惯性的四周环视了一圈,抓紧了手里的车钥匙,正打算往自己的车边走去,然而,不期然,当她不经意间收回眼神的时候,却留意到了那个一身优雅淡然的站在树下的男人。

一身灰黑色的休闲西装,俊美而平静的脸上略染温和,眸光深邃如暗夜星辰,沐浴在金色的柔光中,晚风萧瑟,她可以隐约的感觉到他身上的那道风尘仆仆的苍凉。

暗暗的垂下头,寻思了一番,然后才缓缓的朝他走了过去。

男人眸光很深沉,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女人,眼底竟然弥漫起了一道淡淡柔和,忽然有些莫名的感受,看到自己女人这样走向自己,是一种十分高档次的享受,他一动不动的,目光却随着女人移动,俊脸上也是一副波澜不兴的表情。

“等很久了?”女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站在有高度的他的面前,她只能仰起头,清凉的眼神璀璨如天边最耀眼的星辰,淡雅的容颜虽然清冷如昔,但却染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嗓音沙哑略显凉意。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扫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喉咙还没好?”

沛慈淡然收回了眼神,不舒服的轻咳了几声,不在意道,“老毛病而已,吃药过两天就差不多了,刚回来的?”

“嗯,过去收拾一下要带上的东西,今晚就搬过翠园那边。”陈德修淡淡道。

闻言,沛慈也不打算拿什么理由搪塞他了,毕竟,她是真的跟眼前这男人领了结婚证,他现在已经成了她曾沛慈的合法丈夫,迟早也要在一起生活的,这两天的缓冲时间对于她来说,绰绰有余了,她其实也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淡然仰起头,清淡的眼神望了他一眼,便是点了点头,“嗯,倒也没有什么东西收拾的,两套衣服跟一些书跟资料而已。”

“不用担心,翠园那边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天色已不早,赶紧过去收拾吧。”陈德修回道,说着便徐然转身,拉开了身旁的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曾局!曾局!”

正要往车里坐去的沛慈徐然偏过头,往声源望了去,便发现一男一女两个穿着便装的警员一脸笑咪咪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这两个警察中午还跟她一起吃了饭,是少谷他们那组的队员。

“曾局要下班了吗?”其中的那名男警察微笑的望着沛慈,问道,眼神却不停的往站在沛慈身旁的男人身上瞄,眼底充满了赞叹与欣赏。

“曾局好!”那名女警察也尊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沛慈点了点头,淡然开口,“还不回家吗?”

“今天是我们两值班,曾局,这位是?”男警察一边回答,一边惊讶的望着陈德修,“不会就是五熊医生说的那位……”

望着眼前两人那赞叹而暧昧的眼神,吸了口气,沛慈只好偏过头暗暗地瞥了陈德修一眼,发现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顿时感觉有些脸颊发热的错觉,悄然点了点头,介绍道,“嗯,我爱人陈德修。”

“他们都是我局里的警察。”沛慈又对陈德修说了一句。

“你们好。”男人这才低沉地开口。

然而,陈德修的话落下去良久也没有见到面前的两个人有什么反应,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移动步子朝驾驶座那边走了去。

“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沛慈淡然笑了笑,终于也往车里坐了去。

很快,车子就缓缓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好英俊优秀的男人!没想到曾局长的爱人竟然这么出类拔萃!连我都自叹不如!”那名男警察有些羡慕的望着那远去的车子,赞叹道。

而那名女警察也刚刚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不屑的瞥了男警察一眼,“得了吧,你跟人家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唉,要是我也能找到这么一个男人那就好了!真是羡慕曾局长。”

“切!就你这样,省省吧!那种男人只有曾局长这样女人才能配得上,看看人家那开的是什么车!不过我也很羡慕这男人竟然能娶到我们的曾局,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来头!”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24:00 +0800 CST  
☆、073 两人晚餐上


天渐渐的黑了下去,当沛慈提着一个黑色的背包往车后座上扔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了,皓月当空,皎洁的月色一泻千里,晚风如同秋水般的带着一丝凉意。
“上车吧。”将手上的一大箱书放进了车尾箱里,陈德修望了站在车边等着自己的女人一眼。

沛慈点了点头,很快就上了车。

很快,车子又启动了。

沛慈的东西很少,所以两人一下就收拾完了,五熊还在加班,沛慈也只好留了一张纸条给她,这公寓空着也是空着,现在房价那么贵,还好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公寓还没开盘就内部先定下了,那样省了不少的钱,人虽然搬走了,留着以后或许还有用,所以就让五熊先住着,五熊这个人很有志气,沛慈虽然说不要她的房租,但是她还是固执的每个月都把钱打沛慈的卡上,沛慈知道,那样才会让五熊心安理得一点,心里少了那个疙瘩。

“我们直接去市场买些菜回去自己做吧,总吃外面的东西也不好。”望着一直专注的开着车的男人,沛慈开口道。

因为陈德修平常很少在家,喜欢安静,连佣人都很少,就是阿莲跟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王妈,还有一些钟点工之类的,翠园没有专用的厨子,但是王妈倒是一个厨艺高手,平日里都是她照顾少爷的饮食起居的,然而不巧的是,王妈前些日子回乡下探亲去了。

“翠园没厨子。”他解释道,脸色依然很是平淡。

“没关系,家常菜我会一些,找个超市吧,我要买一些日常用品。”

于是,就这样,折腾了一番,回到翠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对于翠园的设计风格,沛慈还是挺中意的,简约淡雅,没有过多的累赘成分。

“少爷,少夫人,东西都已经拿到你们的房里了,房间也都整理好了。”阿莲跟一名佣人恭敬地望着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泡茶的少爷,轻声道。

陈德修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边娴熟的拿着镊子润洗着小茶杯,冷淡而低沉道,“嗯,小洁呢?”

“小小姐回军区那边了,说是老夫人有事情找她,可能后天才回来,对了少爷,用不用给您跟少夫人叫些东西呢,王妈还没有回来,这,没有厨子。”阿莲低声回道。

“不用。”

“是!少爷!少夫人,您需要的东西都给您置办好了,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再跟阿莲说。”

因为只有少爷让他们过来整理的时候他们才能过来的,阿莲担心自己未免能够面面俱到。

沛慈轻轻点了点头,沙哑的开口,“嗯,谢谢你。”

“少夫人客气了。”

“你们先回去。”

“是,少爷!少爷,少夫人记得早些歇息!”

……

很快,阿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沛慈悄然偏过头,只见男人正悠闲的坐着,一脸专注的泡着他的茶,而自己肚子却传来了一阵隐约的饥饿感,微微蹙了蹙眉,淡然道,“厨房在哪里?我去做饭。”

闻言,陈德修顿了一下,悄然抬起头,望了女人一眼,然后那沉寂的眼神才淡淡的朝一个方向望了去。

沛慈吸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提起搁在桌上的菜,默然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

厨房很干净整洁,也很宽敞,里面的餐具跟调料之类的很齐全,沛慈还有些惊讶了,不是说没有厨子吗?而她还没有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小洁带过来的,因为这里可是她的实验基地,平日里小洁没事就是中意在这边研究她的美食的。

她四处环视了一圈,很快就在冰箱旁的柜子里找到了米。

很快,折腾了一番,米也下了锅,点上火之后沛慈才开始处理那些菜。

菜是两个人去超市买的,她买了挺多青菜配菜之类的东西,而陈德修却是往推车里扔了一大堆的肉,两大袋的菜,约莫也够他们两个人吃上好几天。

其实还是有些不自然的,还好,这家里就他一个人,否则定会很不自在,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一起回家了,这事情还得跟他商量一下才行,想想自己以后可能都要跟这个男人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沛慈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一种茫然的感觉,而,同时也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一种希翼,但不免,也有一些落寞。

一边洗着菜,一边走了神,连水从盆子溢了出来都不知道。

“我来洗吧,在想什么?”

一道低哑温和的嗓音传来,惊醒了沉思中的沛慈,怔了一下,然后才利落的伸手拧上了水。

“不用,我来就可以。”

而这时,一双修长指节分明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微凉的指尖刷过了她的手背,浅浅的水花漾开来。

“快点切菜吧,不然到半夜这一餐还没给我做出来。”陈德修淡淡的开口,沛慈有些发懵的望了他一眼,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外套,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衣袖半挽起,微弯着腰专注的洗着菜,沛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便盯着他傻站着。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25:00 +0800 CST  
☆、074 两人晚餐下


陈德修倒也没有揭穿她,任由着她看着,俊脸乍然掠过一道淡淡光辉,那份疏离感淡去了不少,但语气还是平淡如水一般,“别看了,再怎么看也不管饱,虽然挺有看头,但以后这张脸有得你看,也不急在这一时。”
好冷的幽默,沛慈禁不住淡然笑了一声,“看不出你也挺自恋的。”

“有资本自恋一下,那也是好事。”陈德修不以为然道,唇边已经染上一道浅浅的弧度,一时之间,刚刚沉郁的气氛淡去了不少。

“我目测你自恋指数高达五星。”沛慈暗暗瞥了他一眼,这才徐然拿过案板,清洗了起来。

陈德修头也没有抬一下,低沉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别贫嘴了,切土豆丝,今晚做一道酸辣土豆丝,辣椒就不要放了,我不吃那东西。”

说着,陈德修已经将一个洗好的土豆搁到了案板上。

“不放辣椒那还能叫酸辣土豆丝?”

“让你不要放就不要放,除非那恶心的东西都是你吃。”男人回答道。

沛慈顿时只能挑了挑眉,然后开始动工了,于是,厨房内,一时之间只听见切菜的声音,偶尔也会听到水声。

一个小时过后,饭菜总算整好了,算不上丰盛,三菜一汤。

这女人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陈德修优雅的夹着菜,幽然扫了对面默默的吃饭的女子一眼,却没有想到迎上了她那清冷的眼神。

“明天是中秋节,我要回家一趟,你要不要回去见见我父亲还有我哥他们?”沛慈想了想,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德修悄然收回了眼神,喝了口饮料,“我等下就让博焱准备礼物。”

“你不用担心,父亲是一个很开明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非常满意你的,哥哥也是部队里的,也是前些日子刚刚调回来的,可能过两天就要回部队了,所以想趁这个机会你们都见上一面,婚礼不打算举行,但见面还是有必要的,让他们也好放心了。”沛慈解释道。

“嗯,你安排吧。”

……

小夫妻两话并不多,一顿饭下来,也就前面说了这么几句,之后便又是沉默了。

夜也渐渐的深了,收拾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发现那男人已经不在客厅里了,沛慈下意识的抬头望楼上望了去,发现二楼的房间的灯光已经亮起了,吸了口气,硬是站在那里好久,才硬着头皮关灯上去了。

两人的卧室是一个套间,卧室在左边,书房在右边,中间隔着一个小偏厅,偏厅过去就是一个小天台,房间的布置风格还是比较富有古典韵味的,皎洁的月白色为主色调,名贵的家具,淡米色的窗帘,昏黄的色调,让人看起来很暖。

轻轻的合上门,小偏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就是书房跟卧室的灯都亮着,沛慈停在门边好半响,清眸里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慌乱,但很快就被她压制了下去,终于还是提步走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候,半掩着的卧室的门忽然悄悄的被拉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地出现在沛慈的面前,还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的沛慈吓了一跳,急刹车一般的站住了脚,却依然踉跄了一下。

“小心点。”男人的大手很快就扶稳了她。

沛慈倒吸了一口冷气,徐然抬起头望了望眼前的男人,抖擞的墨发还微微带着水汽,健硕的身躯就包裹在一件灰色的睡袍里,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冷香,被他这么一扶,沛慈全身竟然有些僵硬了起来,下意识的缩紧了身子,低声道,“谢谢。”

“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衣服都在衣柜里,尺寸不合适就说。”陈德修缓缓的放开扶在她肩上的大手,脚步一抬,便越了过去。

“你……干什么去?”沛慈徐然偏过头,望着男人的背影,淡然开口。

“去书房给辰发个邮件,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你先进去洗个澡。”

说完,人已经负着手往书房走了去,很快就消失在书房的门口,然而,略显清瘦的背影却显得有些孤独,沛慈心里忽然有些压抑起来,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挣扎,纠结,沉闷,感激,这一大堆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压得有些透不过起来,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觉得她好像很不负责任的利用了他。

徘徊了片刻,终于还是往卧室里走了去……

磨蹭了很久,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都摆放好,然后泡了一个澡出来,卧室里依然还是空无一人,而小偏厅里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清淡的眸光折射出了淡淡的异彩,微蹙着眉出了卧室,才发现男人正悠闲端着小茶杯,漫不经心的品着茶,一边看电视。

沛慈静默了一下,然后还是提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去,而男人很快就意识到她过来似的,头都没抬一下,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顺手又多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弥漫着一道微微水汽,同茶几下方的沉木香混合飘来,使人感到精神为之一振,她浅浅的吸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去。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26:00 +0800 CST  
☆、075 很纯很自恋


而女人才刚刚坐下去,坐在旁边的男人便抬起头了,淡定从容的转过头,丝毫不加掩饰的朝身旁的女人望了去,发现她并没有穿衣柜里给她准备好的衣服,而是穿了一套应该是她从她那边带过来的黑色的短衣短裤,满头乌丽动人的秀发就随意的披在脑后,丝丝秀发略显凌乱的垂在胸前,一双雪白而修长的腿散发着淡淡光泽,看得出,身材不错,曲线很好。
要沛慈怎么说呢?衣柜里的睡袍她不太中意,不是太暴露就是颜色太那个什么,倒不知道自己这么一穿更让男人想犯罪,而傻帽的女人依然淡定自若的曲着腿往沙发里坐了去。

男人那深邃的眼神淡淡的扫过女人那双修长美丽的腿,俊脸上尽是一片淡定如风的表情,女人很快就留意到了他的眼神,蜷缩了一下,直接伸手拿过沙发边的抱枕往自己腿上压了去,清眸里有些提防的迎上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但没有说话。

然而,这一切都还没有停止,男人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好几圈,把沛慈看得心里都有些打颤,清眸里掠过一道淡淡的凉意,弯弯的柳眉微微蹙起。

自己的女人,看看总没事吧,看她这么跟防狼似的?他有些不满意了,暗吸了口气,又看赤果果的看了一眼,这才缓缓的撤回了目光,很淡定的喝下杯中的茶,然后又开始倒上。

“我想跟你谈谈。”沙哑而清淡的嗓音传来,洁白修长的素手也缓缓的伸了过去,端起他给她倒好的茶。

“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陈德修低沉道。

沛慈浅浅的摄了一口,低声道,“还能有什么要求,就是希望明天回去见父亲跟哥哥的时候,你能尽量配合我一点,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我想让他们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想让我配合你在他们面前秀恩爱不成?”男人的话够直接,这让沛慈脸上不禁染上了一道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尴尬了。

暗暗的垂下眼帘,淡然笑了笑,“你若是那么觉得,那也可以,反正不管怎么说,这结婚证一领,夫妻这顶帽子,我们各自都戴上了,不是吗?”

闻言,陈德修眸光似乎变得有些柔和了起来,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道浅月般的弧度,只见他缓缓的搁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弯下腰,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往茶几下的矮桌的抽屉探了去,很快就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红色的镶着金色暗纹边的小盒子。

沛慈有些诧异的望着陈德修,只见他缓缓的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一道淡淡的柔光便倾泻而出,一对银白色的戒指在淡淡的昏黄的灯光之下正绽放着浅色的七彩流光,利落的取出了其中的那枚女式的戒指,漆黑的眼神一转,也没有去看沛慈那张有些惊讶的小脸,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腕,直接拿下那只茶杯搁桌子上,然后轻轻的将那枚戒指往她的无名指上套了去。

微凉的触感传来,沛慈这才下意识的低下头望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流彩熠熠的戒指,古朴而简单的花纹,中间镶着一颗星形的无色透明而纯粹的钻石,钻石周围还环绕着许多零星的透明圆形的小钻石,勾成了一个双环形的心形图案,在柔和的灯光下绽放着神秘的淡淡光辉。

“嗯,不错,刚好合适,看来我的眼光还可以。”男人那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搭在她那略显粗糙而同样冰凉的掌心中,深沉的眸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女人的那只素手看着,显得十分的满意。

素雅的戒指就那么套在她那修长洁白的无名指上,很是耐看,男人唇边上扬的弧度加大了,沛慈也有些呆滞了,清眸染上一丝迷离,却不得不为那道闪烁的流光而轻颤了起来,那戒指内圈还刻有他们名字的英文缩写,虽然看起来样式简单,但做工却很精细,足以看出他的用心。

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眼神依稀有些迷蒙,抬头,望着男人那俊美而平静的脸,沙哑而清淡的嗓音便传了过来,“专门请人订做的?”

闻言,男人挑了挑眉,眸光一转,悄然扫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沛慈淡淡的仰着头,静静的望着他,“其实那些绯闻都是你出手压下去的,是吗?还有上面还这么快的宣布审核通过让我官复原职,也是你……”

“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让我自己说出来,让我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被自己的女人赞美,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沛慈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那低沉而平静的嗓音已经传了过来,只见他取出了小盒子里的那枚男士戒指,随手将空盒子丢进旁边的垃圾篮里,然后将手里的那枚戒指递给了沛慈,把自己的爪子也伸了过去,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沛慈把戒指套在他的爪子上。

男人的话先让女人额头上爬上了几条黑线,继而就有些忍俊不禁了,唇边染着一弯新月般的浅笑,清眸顿时也恢复了一片清明,有些柔和,语气依然很清淡,“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

边说着,边接过了他手里的戒指,也轻轻的给他套了上去。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0:00 +0800 CST  
☆、076 所谓新婚夜


银白色的戒指缓缓的套了上去,他的指节很修长,也白皙,戒指就那么套上去,同样也很好看,而沛慈刚刚想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的时候,却被他一个挥爪给抓住了,摊平她的手,两只爪子这么一摆,细细的端详着。
“我就说这款适合我们,好好戴着别拿下来,弄丢了,把你卖了也不够成本钱。”男人颇为满意颇为欣赏的放开了她的手腕,俊脸上染着一道春风般的微笑,但是因为他的话,沛慈觉得这笑容很像个二逼。

沛慈也低下眸光看了看那闪闪的钻戒,清雅的小脸浮上了一些若有所思的深沉,蹙着眉,喃喃道,“要是再大点就好了,以后可以卖更多钱。”

男人的额头上迅速的浮起了几道黑线,悄然收回眼神,又开始喝他的茶。

戒指当然是订做的,领完证那天他就让他们赶工了,今天还专程赶飞机过去拿的,在那里等了好几个小时,好在那个大师直接拿他的珍藏品改造了一下给他了,不然,怎么赶也是赶不了的。

渐渐的,夜也就深了,喝完最后一杯茶,陈德修终于意兴阑珊的站了起来。

“早点休息吧,明天博焱会过来很早,父亲他们都中意些什么?让博焱明早顺便也捎上了。”

沛慈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默默的迎上他投过来的深邃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们不注重这些,随便捎上一些礼品就行。”

……

折腾了一番,夫妻两总算回到卧室了,搁在柜头上的手表,时钟也指向了十一点整了,梳洗了一番,陈德修早就淡定的上了床。

床很大,五六个人躺在上面不成问题,大床四周是复古式的雕花铜柱支撑起的月白色纱帐,颇有古典韵味,高高的高级月白色衣柜就立于床尾的墙边,梳妆台则是立于床的右边,整间卧室的设计风格很舒适淡雅,昏黄色的暖色调的灯光浅浅的围绕一抹淡淡的幽蓝呈现在纱帐上方,显得格外的温暖,而,沛慈正有些挣扎的站在床边的不远处,微微蹙着眉,清凉的眸光淡淡的望着靠着床头随手翻看着一份文件的男人。

男人的睫毛很长,黑眸深邃如暗夜的星空,但却看都没看她一下,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文件,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的合上了文件。

“你还打算站到什么时候?”低沉而喑哑的嗓音传来,略染着淡淡的无奈。

沛慈怔了一下,修长洁白的指尖紧了紧,暗暗吸了口气,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毫不犹豫的往床上爬了去,缓缓躺了下来。

灯很快就暗下去了,窗帘早就被拉上了,外面的月光尽管皎洁如水,却还是被阻挡在窗外,空气飘浮着淡淡的冷香,很寂静,偶尔从身边传来男人拉动被子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沛慈就那么平躺着,平淡清冷的眼神就这么淡淡的望着上方的纱帐,一点睡意也没有,其实她还是有些紧张的,看到身边的男人没有什么动作,这才松了口气。

“在祷告吗?”低沉略有磁性的嗓音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

“你还没睡着?”沛慈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放心吧,会给你时间。早点休息,不早了。”陈德修似乎想说着什么,但终于也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毫无疑问,男人的话还是让女人心头微暖,骄傲如她,自然也是不想大家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然而,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义务,所以她有些忐忑。

“为什么要帮我?如果说我们结婚之后你是出于责任,可是我们结婚之前呢?要把那些势头压下去,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而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而已。”沛慈一直都想知道答案,所以她便问了。

闻言,陈德修沉默了,他似乎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沉声道,“我该怎么回答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以后再告诉你答案。”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我的提议,真的跟我结婚了?我承认我那时有些冲动了,事后想想,其实有些荒唐。”沛慈平静的说了一句。

“我刚好缺一个夫人,觉得你适合。”陈德修淡然道,星目流转,黑暗之中,淡淡的幽光掠过了她那清雅恬静的面容,“我相信我们将会很合适的一对。”

听到他那坚定的声音,黑暗之中的沛慈忽然淡淡的笑了,空气中一道淡淡的冷香袭过,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臂被某人抓住了,恍惚之间人已经被他拉了过去,额头上清晰的传来了一阵细腻的温热,浅尝即止,腰间也多出了一只大手。

潜意识里还是想要抵抗的,但是沛慈忍住了,因为,这个男人现在是以她丈夫的身份踏入了她的生活,今后,或是短暂或是漫长的几十年,她都将会跟他生活在一起,此刻不为别的,也许就是为了那一份真诚而已。

僵硬的身子在她浅浅的吸了几口气之后,慢慢的平顺了下来,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侧过身子去,背对着他,缓缓的合上了眼睛,而似乎,揽在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了……

这种感觉……嗯……其实有点暖……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1:00 +0800 CST  
☆、077 擦肩而过上


次日清晨,风和日丽,阳光格外的暖和。
沛慈是从陈德修的怀中清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男人还在睡着,睡相不丑,挺耐看的,但沛慈可没有心思去欣赏,因为被子底下她那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正被男人紧紧压着,一股酸麻的感觉传来,让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才成功地摆脱了陈某人这座大山的施压。

沛慈算是醒得比较早了,梳洗之后便去了厨房准备早餐,然而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那嗓子已经疼得不行了,连吸口气都疼,她想自己现在估计说不出话来了。

当沛慈端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陈德修正悠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报纸,边喝着他的早茶。

“过来……咳咳!咳咳!过来……咳咳!吃早餐……”支离破碎的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陈德修皱着眉头从报纸里抬起头,望向正往下偏厅走去的女人,发现那张清丽的脸上是苍白中带着一些涨红。

“不是说没事吗?药吃了也不挺用?”男人有些阴沉的开口,锐利的鹰眸紧紧地锁着女人那张脸。

沛慈艰难的咽了口气,显然是有些难受了,忍着疼痛,有些痛苦的蹙着眉道,“咳咳!我也不知道……咳咳!怎么回事……以往吃药就能好,咳咳!”

男人的眸光一暗,飞快地掠过一丝淡淡沉郁,但却是不动声色,“快点上去换身衣服,先去医院再说。”

“不用……咳咳!”沛慈本能的拒绝。

“难不成你想让父亲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陈德修不以为然的瞥了沛慈一眼,高大的身子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外面走了去。

……

医院还是挺多人的,走过的走廊上都站满了人,男人很规矩的去挂了号排队,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轮到沛慈,不用说,那个主任直接跟沛慈说病情有些严重,大笔一挥直接开方子挂点滴。

输液大厅内,陈德修找了个僻静干净的角落让沛慈坐了下来,将输液瓶往输液架上挂了去,然后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要不然,咳咳!你先去……咳咳!吃一些早餐吧,咳咳……折腾了一早上了。”沛慈偏过头望着,微抬着清眸淡淡的望着坐在身边的男人,有些艰难的开口。

男人微皱了俊眉,深邃如寂夜的目光扫了沛慈一眼,黑眸里浮起一丝关切的流光,语气平淡却依稀带着些许暖意,“饿了?”

沛慈沉寂了一下,然后便对着他点了点头。

“中意吃些什么?”男人低沉的询问。

“来点清淡,咳咳,就可以。”沛慈淡然望着他,低声道。

陈德修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手里东西搁到了椅子上,“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很快就回来,博焱他们可能也快到了,等着就行。”

沛慈点了点头,陈德修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默默地注视男人远去的背影,沛慈心头隐约的拂过一道暖意,淡然收回眸光,素手一伸,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了一份报纸,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时不时也会轻咳几声。

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把几缕暖光洒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是落在沛慈的脚上,挺温暖的,今天是中秋节了,算是入秋的天气了,固然锦阳城的秋意不浓,但还是隐约的能感到一丝凉意,今天的沛慈换了一身淡紫色洋装,乌丽动人的长发也随意的盘了起来拿根簪子固定住,额前垂落了一些细碎的刘海,虽然算不上顶级大美女,但是这般清雅淡然的滋味还是挺有看头的,陈德修就中意她这样,比起她穿警服的样子好看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小瓶药水已经输送完毕,又换上最后的一小瓶,男人依然还没有回来,沛慈手上的报纸已经换了两份了,但她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清眸里此刻已经褪去一丝清冷,变得格外的清澈澄明,回到锦阳城第三次进医院了吧,每次都是他陪着,其实这种感觉挺不错的,总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来的要好一些,所以,她还是这么告诉自己,选择嫁给这个男人应该没错了。

阳光缓缓的西移了,脚上那暖暖的轻柔的触感不再,沛慈也有些意兴阑珊的抬起头望了望架子的药瓶,还有那么一小半呢。淡然收回眼神,正想换份报纸,而那道清新而熟悉的冷香已经轻轻地拂过了她的鼻尖,她下意识的仰起头转了过去,便看到了清俊的男人正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正沐浴在那明媚的阳光之中,金黄色的暖光像一个个美丽的音符轻轻地在空气中尽情的低吟浅唱着,勾出一个个七彩的光晕。

挺美的视觉的感受,但是却显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她还是有了片刻的恍惚。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2:00 +0800 CST  
☆、078 擦肩而过中


然而,她还是很快就回过神了,淡淡的眼神朝旁边的位置望了去,顺手将椅子上的东西拿了起来,示意他坐下去。
“怎么那么久?咳咳……”她仰着头望着他,低声问道。

“重新让他们煮的瘦肉粥,少说话,多吃几口。”陈德修缓缓的坐了下去,然后将自己手上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打包好的粥。

沛慈见状,便伸手过去接,而左手却行动不便了,只能下意识的蹙起了眉,肚子有些饿是不假,可是……

然而,正当她蹙着眉纠结的时候,一汤匙的粥已经伸到了她的唇边,她顿时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只见身旁的男人正一脸平静地望着她,眸光很深沉。

“我自己……来就好,咳咳,你帮我端一下,我左手不,咳咳,咳咳,方便……”

她可不中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什么了,到底是脸皮薄的人,而陈德修也没有拒绝她,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便毫不在意的收回了动作,稳稳的端着粥,往她面前递了过去,沛慈这才依稀有些脸热的接过了汤匙……

粥果然还是热腾腾的,不咸不淡,正好合她的口味,陈德修当然不会告诉她,那是胡宇崴辛辛苦苦做出来,然后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早餐,刚刚陈德修打电话过去,正好赶上他在做早餐,陈德修索性就让他直接把早餐打包了送过来,不然,沛慈也不用等这么久。

一大碗粥,喝了一小半,沛慈也就觉得饱了,男人很体贴的倒了杯热水让她喝了下去,沛慈顿时也觉得舒服了不少,至少这喉咙没有了今早那般火辣辣的疼痛感了,而最后一瓶药水也滴完了,年轻称职的护士过来给沛慈做了最后的包扎,沛慈总算也松了口气。

“好了,先到车上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带你去吃午饭,下午再一起去商场那边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捎上的东西,博焱已经去拿药了,我们去车上等,安静干净一些。”男人一面说着,一边收拾了旁边的东西,替她提着手袋,然后缓缓的朝她伸手。

而,沛慈还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将自己那冰凉的指尖往他手心里搭了去,那只大手却是毫不犹豫的收紧了。

“走了。”沛慈终于还是淡淡一笑。

“感觉好一点没有?”男人关切的低下头,幽然的望着那张依稀有些苍白的脸。

沛慈点了点头,“好了,咳咳,很多。”

“等下把药吃下去,带你去茶庄喝点薄荷茶,应该挺管用,顺便在那边解决午餐。”

“好。”

一路上,陈德修始终都是轻轻的拉着她,徘徊在走道里的人很多,两人当然也是很荣幸的收到众人投过来的欣羡而惊艳的眼神,但沛慈想,他们多半是在看身旁的男人了,他长得很俊,她一直都承认。

绕过了长长的走道,通过了走道的尽头,便是医院的大厅了,出了医院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很好,很暖和,不过就是风有点大。

沛慈停下了脚步,微眯着眼,望向了蔚蓝的天际,一时之间,苍白的小脸似乎恢复了几分生气。

“怎么了?”男人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没事,就觉得这天气挺好,咳……”

沛慈淡然回了一句,正想提步继续往前走去,而前面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子鸣,谢谢你能陪我过来,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温和的声音如同娟娟流过的泉水一般,柔美而动听。

其实,撇开其他的不说,这方怡暖还是有大家千金的样子的,沛慈不得不承认,她跟她站在一起,她总是成了那映衬的绿叶,而方怡暖就是那多引人瞩目的大红花。

“跟我还客气什么?辉那家伙这些天都有过来陪你吧?他不是……”男人那温润的声音响起,里面充满了对女人包容与宠溺。

“不怪他,他太忙。”

淡然望了对面走过来的一对男女,沛慈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后便收回了目光,又往前走了去,然而……

“沛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温润的嗓音里竟然微微的含有一些隐忍的惊喜。

沛慈悠然抬起头,发现一身淡黄色秋装的方怡暖已经站在他们的跟前,满头秀丽的微卷长发披肩而下,一身的高贵优雅,带着几分柔美,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而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深色修身西装的英俊男子,脸上的微笑很温和,眼底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3:00 +0800 CST  
☆、079 擦肩而过下


这男人沛慈自然还是认识的,林建辉的好朋友,一起长大的玩伴,付家的大公子,付家在锦阳城也算的一流的势力吧,林家,冷家,付家,这几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很好。
“一年多没见,你都还好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付子鸣笑得很温暖,清澈的眼神染着浅浅的光晕。

“沛慈,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给你添麻烦我很抱歉!”

温婉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傲然的气势,自然是方怡暖的声音,此刻,只见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美眸望了沛慈一眼,很快就停在站在沛慈身边的一身冷淡的陈德修的身上。

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让她身败名裂了,还不知道她们怎么高兴呢!

沛慈淡然垂下了眼帘,点了点头,沙哑的嗓音响起,“挺好,谢谢关心。”

话自然是对付子鸣说的,语气很淡漠客气,也很疏离,说完,人已经继续往前走了去,不再做任何的停留,而陈德修更是没说一句话,大手缓缓的放开了那只素手,轻轻的往她那纤细的腰间揽了去,柔和的暖阳之下,这两道有些清瘦的背影竟然都显得有些孤独而苍凉。

“沛慈!沛慈等等!”付子鸣放开搀扶着方怡暖的手,轻唤了一声,正想追上去,然而这时候,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

“少爷!少夫人!”

是博焱!

付子鸣怔了一下,乍然停住了动作,果然,看到了那个黑衣男子正大步的朝沛慈他们走了去……

少爷?少夫人 ?难道……她……

付子鸣眼底染上了一丝沉郁,身侧的大手微微地握成了拳,俊脸顿时就有了一些苍白,清澈的眸光也少了一丝刚刚的温润。

而方怡暖却有了一些恍惚,久久盯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心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恨,或者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单单看着男人,就知道也是绝非等闲之辈,真不知道她曾沛慈怎么就那么好命!

沛慈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她原本以为不去搭理就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有时候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去甩她两个巴掌,撇开一切,她其实也承认自己也只是一个不大度的女人而已,然而却不能这么做,名声已经够臭了,再来这么一出,料想她就是真的要废了,然而,命运似乎总是这么不会轻易饶过她,因为就在不远处的胡宇崴的身旁,正停着一辆高级跑车,坐在驾驶座上的冷漠的男人正靠着车窗吞云吐雾,深邃的眼眸,微薄的唇,尽显着一股凉薄之意。

迎上他无意中投过来的眼神,她还是有了片刻的颤抖,脚步也慢了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缓了过来。

艰难的吸了口气,素手里早已经将身旁的男人的衣服抓得皱巴巴的了,终于还是骄傲的理智是她恢复了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偏过头,不去看,缓缓的走了过去……

陈德修自然也是看到了车里的林建辉,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希望,她可以自己走过这么一关,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的融入陈夫人这个角色,所幸的是,她没有让他失望,同时也明白了,这个女人不爱便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个男人是付子鸣,咳咳,付家的大少爷,小时候曾经一起玩耍过,后来长大了,咳咳,就各奔东西了……之后也很少,咳,见面。”沛慈还是淡淡的解释了。

沛慈并没有什么重逢的喜悦感,在以前那段阴霾昏暗的日子里,除了林建辉之外,她从来不会关注任何人,也只有林建辉才能靠近她,她就像一只小刺猬一样,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而,也只有她自己明白,那都是她自卑,无助的保护色。

“你们一起念过书,对吗?”陈德修低沉地开口询问道,锐利如鹰的眸光早就将她的脸上那道一闪而过的忧伤尽收眼底。

闻言,沛慈轻咳了几声,迟疑了一下,随即脸上却扬起了一道浅浅的笑意,分明是很苦涩,但是她还是笑得出来,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沙哑而飘渺,“嗯,咳,我们四个算,咳咳……一起长大吧……”

“那时的林建辉永远是学院里,咳咳,咳咳,最耀眼的存在……方怡暖也是最能配得上他的人……付子鸣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们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而我……”

沛慈笑了笑,眼底却浮起了一道淡淡的氤氲,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对于她来说,去回忆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并不是一件很值得去做的事情。

“何必在意呢?其实你觉得你自己是珍珠,你便是珍珠,不要总认为自己是沙粒,自卑的沙粒永远成不了美丽的珍珠。”

男人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4:00 +0800 CST  
☆、080 女婿登门上


随着熟悉的,淡淡的清香缓缓的从自己鼻间流淌而过,微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终于悄悄的合上了眼睛,夹在指间的香烟轻烟袅袅,弥漫在空气里,尽是一番梦幻般的苍凉,疲惫的眼中其实有他无法去探究的挣扎与沉郁。
他也不想的,他以为他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当看到别人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他还是会不舒服,有时候,人总是会这样,即使分手之后,还是见不得别人能拥有对方,因为,潜意识一下总是以为对方还是自己的,当然,他林建辉也还是这样的人。

沛慈以为自己会很难过,然而,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象中会控制不住崩溃,后来,她想,也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一些,或者,是因为身边有一个人陪着,让她觉得不是一个人承担的。

落寞过后,黑瞳里也仅仅是染上了一道朦胧的黯然而已,现在想想,有多少阜盛而过的年华调零之后才明白,多少往事在梦醒时分让自己禁不住泪眼婆娑,其实,对于感情,太过于坚持,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最后也只能黯然失笑了,清冷的瞳孔里终于还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兴,什么也不说,就是靠着椅背昏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都是保持着一副平静淡然的男人,在身旁的女人缓缓的睡了过去之后,才悄悄的合上了手里的书本,黑眸里流淌着一丝担忧与隐约的,淡淡的心疼。

这女人其实有点傻,别看她平日里就是那么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你若是不那么在乎,你也许就会好过一点,以后就不要再犯傻了,这个世界,没了谁,都不会改变。”

男人淡淡一笑,唇角轻扬起的弧度很柔和,深眸里泛起了淡淡的光华,小心翼翼的转身取过一张薄毯,往她身上遮了去。

沛慈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午饭的时间,陈德修已经在车里等了她两个多小时了,就在她沉睡的时候,陈德修索性也就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茶庄那边,那边的饭菜还是不错的,而且薄荷茶对她嗓子有好处,总不能连话说上一句都困难。

简单地用完了午餐,再叫上一壶薄荷茶,陈德修同志非常体贴入微的照顾陈夫人用完了药,然后两人才又赶回市中心,开始置办了一大堆的礼品。

两辆黑色的高级跑车缓缓的驶进通往省军区军区大院的大道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晚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萧瑟感,两旁的高大的树木上经过秋风的一阵轻扫,便又是翩翩的飘下了几片已经微微有些泛黄的树叶,宽阔的水泥大道很是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见着。

“我们不跟你爸妈招呼一声,这样真的可以吗?今天,好歹也是中秋团圆节,我担心……”沛慈禁不住还是再次询问了,嗓子虽然依稀沙哑,但是没有之前的疼痛感,倒是好了不少。

可是,沛慈的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男人一阵阴沉的凝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意味,“他们现在也是你爸妈,我说不用就不用,小洁在家里陪着他们就行,也不差这一顿。”

沛慈顿时有些理亏的垂下了眼帘,吸了口气。

“要不,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不然,这样显得有些……”

沛慈一向就是一个乖乖女,虽然平时也是过惯了独立生活,但是每逢过年过节,若是赶不回家的话,都会给曾首长打电话问候一下的,在她看来,那是一种对长辈的最基本的尊敬,她不希望她给人家长辈一个不好的印象,毕竟现在算是回娘家了,而且,结婚之后,还不曾见过他家人,之前还觉得结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会儿才明白其实这门路还多着呢。

望着某人那坚定而担忧的眼神,男人终于还是不忍心了,这才让前方的博焱将行动电话递了过来,随意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从对话里头可以听出,接电话的应该是他的爷爷吧,倒还是挺尊敬的语气,跟平时不苟言笑一身平淡疏离的他不太像。

“父亲比较能喝,你等下不要跟他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没有伴他就没了兴致了,还有,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话,哥哥人比较沉默,也不太中意跟不熟的人说话,但是对军事理论还有战略装备一类比较感兴趣,你不是说你以前在部队干过吗?你可以跟他聊聊这些,当然了,父亲对这方面也挺感兴趣的,他们都中意对枪支钻研透的人,所以你……”

沛慈蹙着眉,将自己掌控的信息传达给了身旁的男人,却没想到,竟然引来了男人的一阵低笑,低哑而温和的嗓音伴着浅浅的暖意,“你这是在担心我过不了父亲跟哥哥那关吗?”

闻言,望着他那张有些得瑟带笑的俊脸,沛慈不由得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热了起来,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把头转过窗边去,算了,眼不见为净。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4:00 +0800 CST  
☆、081 女婿登门中


军区大院门口,守门卫自然是认识沛慈的,刷了卡便可以直接进去了,曾首长的家就是一栋比较简洁大方的小洋楼,占地面积算不上很大,小洋楼也就分成了两层,前院种了一些花草,令陈德修有些惊讶的是,竟然种了一些小雏菊,两旁还整齐的站着两排松柏,肃穆而精神,像一个个正在接受检阅的士兵。
车子直接在门前停了下来,铁栅栏门上还上了锁,估计是没人在家吧。

“今天是中秋节,父亲可能是去慰问军士了,电话也没打通,哥可能出去买菜了,我之前打电话说今晚会回来,所以他们一定都回家吃晚饭的。”

沛慈一边低声开口,一边从手袋里掏出了钥匙,利落的开了门。

陈德修轻轻点了点头,跟着沛慈走了进去,后面的博焱等人,便招手示意后面那辆车的人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跟着两人往里面走。

家里收拾得挺整洁,装潢也很显得朴素,什么东西都是摆放得有条有理的,隐约之中可以看得出,这家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比较有条理的人。

什么礼物礼品将客厅的矮桌都占满了,连桌边的放得到处都是,博焱等人将东西放好,就带人直接撤了。

沛慈给陈德修倒了杯水,往墙壁上的挂钟望了一眼,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了,“我先做饭去了,等他们回来刚好赶上吃饭,你可以自己看看,我的房间就在楼上最角落那间,你休息一下也可以,吃饭了再叫你。”

说完,也不等人家陈德修同志回话,清丽的身影已经往厨房走了去。

……

陈德修也只能微握着那杯热气腾腾的水,深眸淡淡的望着那道清瘦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厨房门口良久,然后才收回了眼神,开始缓缓的打量起了这间房子。

熟练的洗米下了锅,点上了火,知道家里人都挺中意喝莲藕排骨汤,所以沛慈便特意买了一些上好的材料回来炖上一锅,秋天比较干燥,多喝点汤终归是好的,往日自己不在家里,曾首长也都是在军区饭堂里直接解决吃饭问题,大东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要么出去拜访人家,要么就是在家里直接下几根面解决,难得吃上一顿像样的家常菜。

准备了一大堆的材料,沛慈细心的洗菜切菜,其实,在她看来,能为家里人做上一顿好的饭菜,当真是一种格外享受的事情。

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厨房里正弥漫着一股诱人的炖莲藕香气,‘叮叮叮’声响起,是那熟练而自然的切菜的声音。

“小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来客人了吗,门外怎么停了一辆车子,那客厅里怎么那么多礼品?你是不是随便收了人家的礼物?”

一个清越的嗓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些严肃,正是大东,只见他大步的朝沛慈走了去,锐利的鹰眸正紧紧的盯着沛慈,一边将手里的一大堆菜往灶台旁边搁了去。

“哥,你回来了……”沛慈淡淡的抬眼瞥了大东一记,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慢下半分。

“不是不让你收人家的礼吗?不然你等下要给人家送回去,影响不好。”大东皱了皱眉,低沉地开口,要让老头知道了,难免又要来一顿思想教育了。

大东一边开口,一边卷起了衣袖,正打算给用沛慈帮忙打下手,可是却被沛慈给拦住了,清淡的嗓音依稀有些沙哑的低沉。

“那些礼物是给你跟父亲的……”

说到这里,沛慈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清冷的眼眸充斥着一丝深沉,缓缓的对上了大东那双锐利的鹰眸,语气有些沉重,“我结婚了,哥。”

此话一出,如同引爆了炸弹了,饶是大东这样淡定从容的人还是被她惊吓了一把,很是震惊的望着沛慈,不敢置信的开口,“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结婚了,那些礼物,咳咳,就是他带给你跟父亲的,我们前几天领的结婚证,今天是中秋节,所以我才把人带回来,想一家人聚一聚。”沛慈淡淡的解释道。

“是那个林建辉?”沛慈眸光有些阴郁,皱着眉头问道。

沛慈摇了摇头,“不是他……”

大东顿时沉默了下去,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小慈,你……结婚那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大东担心的开口,语气很是低沉,俊眉越皱越深了。

沛慈点了点头,轻咳一声,才开口,“放心吧,我知道的,他人不错,他现在应该就在我的房间里,你上去跟他聊两句吧,咳,我把饭做好,父亲回来正好可以开饭了。”

大东俊脸如同暴风雨前的黑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消息太突然,还是因为担心沛慈,听沛慈这么一说,便一身沉郁的转身出了厨房。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6:00 +0800 CST  
☆、082 女婿登门下


知道大东一向做事有分寸,所以沛慈倒不会担心什么,而且,她相信他应该应付得过去,当然心里也希望大东跟曾首长都能诚心祝福他们。
也没有想太多了,很快就收回了思绪,开始全神贯注的继续刚刚的事情。

天色越来越暗了,透过厨房的窗户往外面望去,黑幕之中已经笼罩在一片清凉似水的淡淡的光华之中,微抬头一看,空中正悬挂着一轮满月,皎洁如玉一般的月色,清凉的晚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隐约还可以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动物的低吟浅唱声,几只流萤欢快的在草丛间轻舞着,银色的月光如同银子一般将整个院子照的通明,将通往家门口的那条水泥小道照得格外的清晰。

一阵诱人的香气传来,最后一道菜总算完成了,望着炉灶边上的劳动成果,忙活了一晚上的沛慈脸上总算勾出了几道柔和,收拾好了锅铲,然后便开始把菜端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聊得怎么样了,已经很晚了,好像也还没有听到曾首长的声音,也不知道人回来没有。

沛慈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端着菜走出了厨房,而,才刚刚踏进客厅,就听到了几个男人聊天的声音了。

“哈哈,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我当初啊,还经常跟老陈参加集训呢,前段时间去党校学习,还一个宿舍了!你那老爸确实不错,我跟你说,那家伙枪打得准!”

曾首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正跟陈德修还有大东他们坐在小偏厅的沙发上聊得正开心呢,连茶都给泡上了。

“嗯,这几年爸他也经常会去深山里走走,偶尔也能带上一些野味,父亲若是有空也可以约上他一起过去。”陈德修幽然的开口,语气挺随和的。

“好!回头就跟他说一声!真没想到,你竟然跟小慈早走一块去了,早知道我们这些老的也不用瞎忙活了,搞得我跟她哥哥一直担心着,这妮子!也不知道把人带回家吃顿饭,非要等到结婚才给你露面,德修,你可别怪小慈,她不懂事,我们是军人,别管杂七杂八的一套,结婚了就好,看准了就下手。”曾毅显然很满意陈德修,此刻正红光满面的拍着陈德修的肩膀,早把人家小两口先斩后奏的事情忘光光了。

坐在一旁的大东也是轻笑的望着陈德修,低沉道,“我挺意外的,搞半天,你竟然无厘头的成了我的妹夫,当年你退役之后,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陈首长的儿子,小子,你隐藏得够深的,怪不得当年那些教官都得对你客客气气的。”

“嗯,退役之后也曾经想回部队看看,后来因为一直没有时间,而且,也担心太过于怀念部队的日子。”陈德修淡淡道,语气里染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

“舍不得,我现在也常常怀念那边的生活,那边的战友。”大东也有些落寞道。

沛慈远远就听到几人的谈话了,小心的将菜往桌子上放了去,随后才对着偏厅里的几人笑道,“别光顾着说话了,先过来吃晚饭吧。”

“吃饭了!”

折腾了一番,很快,一家人很快就围着饭桌坐了下来,曾首长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沛慈跟陈德修,右手边则是大东,晚餐果然很丰盛,都是沛慈亲手做的。

“你们之前认识吗?看你们聊得挺合拍的。”沛慈一边给曾首长倒上酒,清眸一边扫了几个男人一眼。

“呵呵,小慈,这倒是巧了,德修就是我之前曾经给你说的,父亲的老战友,你陈伯伯的儿子,此外啊,德修还是你哥的战友,之前在同一个部队呆过,你说能不认识吗?”曾毅笑容满面的回答。

沛慈不禁扬了扬眉,有些诧异的偏过头,淡淡的望了陈德修一眼,怪不得这男人这么有把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心给他提供信息还被他取笑了一回,原来还留有这么一手。

“其实在家里,也经常听爸爸提起父亲,可惜这些年一直在外面,也不曾有机会见面。”陈德修淡然笑道,周身染着几分俊雅清逸的气息,这话让人听得很舒服。

“大家都忙着,相聚的时间自然也少了,哪里还能像那些年轻人那么逍遥快活了?说来,之前也好长的一段时间没见到你爸了,就是前些日子一起去党校学习才遇上了,后来才是电话又联系上了,刚好我当时又在为小慈的事情烦忧着,你爸就跟我说了你,所以我们就盘算了一下,打算结成亲家也不错,没想到我们倒是白忙活了。”

……

几个男人一说话,沛慈便很少能插上话,连一向比较少话的大东也变得热情了起来,这时候的陈德修给人的感觉很随和,都聊得很随意,不过,都是聊他们部队之前的事情,沛慈在一旁也只能静静的听着,看到他们聊得高兴,偶尔,她脸上也拂过几道淡淡的柔和。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37:00 +0800 CST  
今天的就先到这里了,周一到周五我要上班,只有晚上来更了,我要睡觉去了,晚安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7 21:40:00 +0800 CST  
我来了~~~~开始更文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04:00 +0800 CST  
☆、083 惬意的中秋


晚饭过后,沛慈又收拾好了碗筷,然后跟在首长和大东他们喝上一壶茶,吃了一些小点心月饼,自然是聊了一些关于月亮的事情,中秋节,团圆的时刻也是图个欢乐,曾毅的心情似乎很好,一家子,就坐在小偏厅的沙发了边喝茶边闲聊着。
“德修,既然这证都给领,这婚礼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办?等婚礼完成之后,我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了。”曾毅喝了口茶,低沉地开口。

而还没等陈德修作答,沛慈便已经蹙着眉望向了曾毅,淡然道,“父亲,婚礼以后再说吧,您知道,现在,并不是举行婚礼的最好时期,我可不想再次成为新闻的头条,我不注重那些仪式,这事情就留到以后再说吧。”

说完,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坐在旁边的陈德修倒是很快的给她递上了一杯茶。

“这次已经让陈局为难了,总不能再次掀起一番浪,不然连刘副书记他们都要被人抓话柄了,当初还多亏了他们的举荐,只是父亲,我知道您固然是为了我好,但我更希望我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接受他们的考核。”沛慈思量了很久,还是把自己压在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

然而,曾首长可不这么想了,沛慈的话一落便迎来了他的一阵怒视,“讲的什么屁话,你以为老子想给你出面?我要不出马那帮人能买你的帐?你太天真了,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难道还不懂吗?像陈局这样的人不多,你不接替那个位置自然会有人接替,若是坐在那个位置上能为百姓人民做更多的事情,你坐上去又何妨?老子要不出面,你估计还在做你的小密警,出生入死的,你一个女孩家的,在机关混碗饭吃就行了,这些打打杀杀的危险的事情大有那些男同志去做,你逞什么强?难道还想做英雄不成?巾帼英雄也轮不上你来做,好不容易才弄上去了,不用总行走在第一线,你可给我好好干下去了,父亲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这以后的渠道还需要你自己去疏通,还有大东你,你们兄妹两一定要相互照顾,能走多远,爬多高,就尽量给我走,给我爬,这也是能保全自己的唯一的好方法。”

曾首长越讲语气越是深沉,颇有感慨的长叹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茶。

曾毅说得没错,官大一级压死人,政府固然光明人士很多,但也不乏那些蛀虫,这些人往往都是不好对付的,这也是陈局为什么要举荐沛慈的原因之一,无非是希望自己之后能有人撑起这片天空,培养一个人才很不容易,就比如陈局他自己,就做了好多年的二把手好不容易才升上去的。

“父亲放心吧,不用老是反复强调,我跟小慈又不是小孩子,这次小慈吃了个暗亏,纪委那边有猫腻,小慈你以后小心点,少理会他们。”大东开口道。

“哼,杂碎!都以为自己能逆了天都!”曾毅不屑的哼了一句,转瞬间,那锐利中带着慈爱的眸光又落在了身旁的沛慈跟陈德修的身上,语气竟然又好了许多,“德修,小慈不懂事,这些年也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跟你哥他也是常年工作排得满满的,无暇照顾得到她,现在你们结婚了,既然她自己愿意,那人我也就交到你手里,我要你郑重的向我保证,你这辈子要对她好,不要欺负她,不然我可不管你什么身份,也要出手教训你一番。”

越往后说着,这语气越是变得严厉了起来,到后面,脸色也变得十分的严肃了,但是黑眸中的慈爱并没有减去丝毫。

闻言,陈德修顿时眸光也深沉了不少,清俊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凝重,黑眸之中很快就充斥着那满满的坚毅与执着,低沉的语气铿锵有力,“请父亲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与尊严去守护她。”

听到他的这句话,沛慈没由来的怔了一下,纤细清瘦的身子竟然有了一些僵硬,恍惚之间,缓缓的抬起头,幽幽的朝那张俊脸望了去,却迎上了他那深邃灿烂如星辰般的眼眸,感觉有一丝暖意正从自己的手心缓缓的袭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大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欺上了她的素手,熠熠的银色光辉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的醒目。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感动的,不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他能在自己在乎的人的面前信誓旦旦保证,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她终究都应该感激,她想,也许,跟他一起生活,也会很好,然而,同时又有些挣扎了起来,因为,太容易感动对她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好事,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头低下了去,任他抓着那只手,缓缓的端过了茶,还是继续充当她的听众。

似乎很满意陈德修的答案,曾毅在陈德修的话落下之后,便立刻恢复了刚刚的平和慈爱的,叹了口气,“那就好,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到底也是一个女儿家的,以后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夫妻两好好过日子。”

“父亲,被你这么一说,德修都怕了,行了,别说这些了,相信这些他们都懂的,而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小慈嫁给德修不会错的。”过于沉重的气氛终于被大东那低沉的嗓音给打破了,只见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微含着一道祝福的微笑,淡然的望着自己对面的两人,“既然你们都打算好了,那我们也不打算插手了,等以后补办婚礼了再搞得盛大一些,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一样也不能少,以后就算留作纪念也好。”

“谢谢你们,父亲,哥。”沛慈有些酸涩的望着这两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忽然有些难受起来,总感觉好像要离开家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很是不舍。

“说什么呢,以后要常回家里看看,你哥不能经常回来,这房子那么大,父亲一个人住着也总觉得空荡荡的,这边离小慈你城北局也算不上很远,中午要是有时间了也可以赶回来吃饭,中秋节一过,事情也没有那么多了,就当回来陪陪我吧。”

曾首长讲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落寞,到底还是舍不得啊,自己的女儿,虽然常年也不在他身边,可是毕竟血浓于水,对这个女儿,他还是很疼爱的,可惜的是,他也只能心里疼着,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他亏欠这两个孩子太多了。

“记得找个时间去蓝山疗养院看望一下你们奶奶,前几天情况不好,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过来。本来想跟你们说的,但是小慈出了事,所以就不想再让你们担心了,没跟你们说,现在小慈跟德修你们既然结了婚,总应该去看看了。”

曾毅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

“奶奶?她不是在新加坡吗?怎么……”沛慈诧异的抬起头,眼底充斥着一道隐忍的担心,“她怎么了?”

大东也是一脸沉郁的望向了曾毅。

“没什么大碍,就是人老了难免会出一些老毛病,这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所以过来看看,不幸染上了风寒,大秋天了,有些冷,你们都要注意身体了。”

原来前两天父亲沉郁估计就是为了这事情了,想着,脸上不禁有一些沉重了。

“嗯,我们会过去探望的。”沛慈也只好这么回答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从曾宅里出来,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刻,沛慈没有把钥匙交回去,毕竟这里还是她的家,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家去跟另一个男人生活的场景,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得这样的快,看着自己的父亲跟哥哥站在门边给他们送别,沛慈忽然就发现自己的父亲似乎老了很多很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明明是可以经常回来的,可是总感觉自己似乎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样。

很快,车子缓缓的驶出了军区,压抑得难受的沛慈总算也恢复了过来。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17:00 +0800 CST  
“你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想去蓝山疗养院看看奶奶,你是否要跟我一起过去?”沛慈吸了口气,徐然偏过头,淡淡的望了身旁正悠闲的翻看着杂志的男人一眼。

“嗯。”陈德修应了一声,“没听说你还有奶奶。”

“奶奶常年定居新加坡,自己在那边经营两家老药房,在A市也有两家,虽然是小本生意,却是奶奶他们好几辈人的心血,奶奶一直想把它继承发扬光大,父亲跟哥哥因为身份特殊,不能经常过去探望她,我也很忙,所以平日里都很少一起,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沛慈轻声解释道,稳稳地把着方向盘。

陈德修今晚依然还是喝了不少的酒,清俊的脸上已然沾上了些许微红,沛慈不放心,只好充当司机了。

其实,曾宅离翠园算不上很远,城北区就是处在两地之间,沛慈若是从局里回翠园也不远,当然,回曾宅也不远,车子路过城北区的时候,沛慈见着外面热闹,就想下车走上一走。

临近江边的广场上的人很多,随处可见那些嬉戏玩闹的小朋友,还有追在他们身后的父母,遥远的天际上一轮明月正当空朗照,密密麻麻的星星将这个夜空点缀得更加深邃迷人,几盏孔明灯正飘飘悠悠的往寒宫的方向飞了去,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正悠悠的传来了由王菲演唱的苏轼的那首永恒的经典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

此情此景,总能激发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渴望团圆,渴望相聚。

“我已经好些年没有跟父亲他们过中秋节了,阔别了多年的城市,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很陌生,唯有这过节的气氛还是跟当初一样。”

沛慈找了一张长椅,缓缓的坐了下来,淡淡的望着在广场中玩耍,嬉闹的众人,边上还有一帮中老年人正挥舞着扇子跟着《荷塘月色》那柔美的节奏跳着迷人的舞姿,此刻的沛慈,眼神里少了一分清冷,倒是多了一份朦胧,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容颜清雅似莲,静静的望着踩着节奏翩翩起舞的那些中老年人,眼底竟然有一股朦胧的羡慕神色。

清俊的男人挨着她也坐了下去,侧过头,便见到她那副安静娴雅的样子,清幽的女儿神态便自然的流露了出来,淡淡的清香伴随着微风从鼻尖流淌而过,有点迷惘,也有些醉人,于是,他也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她看着场中跳舞的人,而他,却是在看她。

“呵呵,这位姑娘要不要一起来一段呢?看你就那么看着,还不如一起来一段舒缓一下呢,你看你家这位都看着了,我家那口子也在那边这么看着呢,挺容易的。”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打断了沛慈的思绪,沛慈这才幽然抬起头,只见一名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的中年妇女手里执着那把大红扇,正微笑的看着她,时而又望了望她身边的陈德修。

沛慈怔了一下,“我……不会……”

“一起来一段吧,很简单的,大家一起乐呵一下,当做放松。”

看着沛慈一副娴静淡雅的样子,那位中年妇女似乎挺喜欢,干脆直接伸手过来拉沛慈,其实,这种广场舞,人多了,跳了才有意思,当做自娱自乐。

“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一起,没啥的!”中年妇女很是热情。

沛慈蹙了蹙眉,清淡的眼神却往一脸深沉的男人望了去,只见他那深邃的眸光中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淡淡期待,沛慈倒吸了一口冷气,倒是平静了不少,旁边的热情的妇女让她有些难以拒绝。

只好,缓缓的脱下身上罩着的黑色风衣,递给了陈德修。

“给我拿一下。”

陈德修很快就接了过来,黑眸流淌着一丝浅浅的宠溺,“小心点。”

沛慈点了点头,清眸里流过一道自信而狡黠的流光,淡淡的光华将她那淡紫色的身躯笼罩住了,清雅的容颜上宛如一朵傲然盛开的水莲,清幽之中带着一股柔美,这个样子的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接过了那个妇女递过来的红扇子,很有礼貌的朝她道了一声谢谢,场中的音乐已经又再次开始了。

其实陈德修并不以为沛慈会跳得多好,甚至还想到她会出丑的样子,不过他不在意,反正自己的老婆,只要他觉得她好就行了,别人怎么看,对他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然而,他似乎估计错误了……

开始的时候,女人确实显得动作有些笨拙,都比别人慢上半拍,而两遍下来,她便熟练起来了,前方还有领舞的在做分解动作,沛慈学得很快,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学习能力,不一会儿就能连贯下来了,虽然动作也不像那些专业人士那么优美,但确实挺耐看的,这种广场舞,其实动作还是挺简单,练上几遍下来也差不多会了。

想想,娶了个聪明的媳妇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场中的淡紫色的身子如同一个徘徊在晨雾之中的精灵,柔美婀娜的舞姿,妙曼的纤细的身躯像一片轻云,轻步勾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娴雅而幽静,清风拂过发梢,淡紫色的裙摆在朦胧的夜色中微微翻动着,轻盈的舞步,灵活而娇柔的动作,让旁边的人也禁不住停了下来,满是惊艳的望着正在轻步曼舞的女子。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缭绕在月光下,这个时候的她就像一朵午夜乍然盛开的空谷幽兰,高雅而美丽,尽管他一向认为自己定力不错,再美丽的女人,再优美的舞姿也是见多了,但是还是深受吸引了,原本想从衣袋掏出手机把这一段场景记录下来的,可是后来想想,也许这样更好,记在心里会更好,这一刻,他应当要永远记住,好好珍惜才是。

柔美从容,如行云流水一般,尽情的将她身上的娴静典雅倾泻了出来……

优美的收住了最后一个动作,清水般优美娴雅的音乐也收住了,边上立刻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跳得是挺不错,倒是因为脚下踩着高跟鞋,所以偶尔也会有那么几个动作略显僵硬,但总体上是不错。

“跳得真好啊!不错啊!小姑娘!”那名热情的中年妇女喜滋滋的称赞道,年轻就是好,反应机灵,这么快就学会了!

其实沛慈自己都觉得年纪一大把了,还被人家叫成小姑娘,沛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腼腆的对着她们笑了笑,将手里的扇子还了回去,也不想继续了,这事情,练到就好了,道了一声谢谢,便朝陈德修走了去。

洁白淡雅的脸上已经因为刚刚的运动染上了几分绯红,少了平日里的几分清冷,这女人其实也算得上美女一个,望着她朝自己走来,陈德修眼底弥漫着几分浅淡的轻柔,很快就将手里的风衣给她披上了。

“还可以,没丢我的脸。”明明是赞赏的语气,却是被他说成这样的内容,“想不到你一个铁手腕竟然也会……”

“很奇怪吗?”沛慈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盎然的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给自己拉了拉风衣,“其实,我学过像这样类似的舞蹈,就在不久前。”

语气忽然有些沉郁了下来,似乎在回忆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岁月,星眸有一道落寞一闪而过,而很快,清眸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刚刚的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不过,也仅仅是这种略带这种民族风韵的风格而已,跟云寒学的。”

想了想,沛慈还是解释了一下,云寒说跳舞是调节心情的好办法,那段时间她教会了沛慈许多事,对于沛慈来说,也许,她才是最懂她的人,是知己,而对于五熊,沛慈更多的怜惜,亦是朋友。

清淡的声音有些飘渺,拉了拉肩头的风衣,挨着他缓缓的坐了下来,场中的音乐已经换成了快节奏的恰恰舞曲,对于这种快节奏的舞蹈,沛慈更是乐意呆在旁边看着,记得当初跟云寒去培训班走上一遭的时候,这种快节奏的舞蹈还是多被学员们喜欢的,还有那种需要默契配合的阿根廷探戈,甚至那妖娆蛊惑人心的钢管舞,然而,她更中意这种节奏柔和的民族风,带着些许古典的韵味。

“其实很多时候,我更是羡慕他们。”

沛慈浅浅的笑了,唇边绽放出的弧度并不优美,只有淡淡的一道而已。

男人深深的望了女人一眼,顿时觉得这女人身上的故事估计也不会少,但并没有继续追问,但是眸光很深沉,也很漆黑,而似乎感应到了男人的那探究的目光,沛慈下意识的偏过头,轻轻的扬起那张素雅的小脸,落落大方的迎上了那探究的眼神,但是两个人都是默契的没有说话。

他想说的是,她的眼睛其实很美,虽然没有青涩的少女那般的清澈明亮,也没有成熟干练的女人那样的自信飞扬,然而,却是有些深幽略染淡淡漠然。

“我们回家吧。”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了,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只见了男人转过去的身子,步子不快,背影有些苍凉,这一刻,沛慈似乎感觉到了秋风那般萧条的凉意,然而,她依然还是缓缓的起身,跟了上去,广场的路灯算不上很明亮,所以地上就将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广场里边更热闹一波接着一波,而,沛慈却想起那句话,‘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这样的夜晚其实也还算得上惬意吧,至少对她这样始终忙碌着的人来说,它是的。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19:00 +0800 CST  
月正好,繁星点点,纵然是这样的一副好景象,亦是这样的团圆之际,总有失意的人。

夜还不算很深,林家也正是灯火通明之时,林建辉那豪华舒适的房间内。

林建辉依然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冷冷的坐在沙发里,他的旁边正坐着一身雍容华贵的魏如雪。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爸爸,别人家家户户过团圆节,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团圆饭,就是因为他,我的女儿连家都不愿意回,大晚上吃完饭就走人,从来都是把这个家当成旅馆,高兴就呆几天,不高兴干脆连家都不回。”尖锐的嗓音里含着一丝隐忍的悲伤,抱怨的语气夹着一丝恨意,美目里流淌着一道愤恨。

望着眼前明显有些崩溃的魏如雪,林建辉只是冷冷的勾出了一道讽刺,语气甚是冰冷,“抱怨够了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建辉!你怎么可以这跟你妈说话,难道你爸那样你还觉得他在理吗?这些年他根本没有我们娘儿三当成自己的亲人,你就看看他那态度,我说他一句他都嫌我烦,都说不得,要不是他,你姐姐怎么会离家出走,我告诉你,林恒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差劲的男人,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嫁给他,打自从我嫁进林家来,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跟你姐也整天嫌弃我,我都白生养你们那么大了。”

亘古不变的抱怨,其实林建辉听得都已经很腻味了,今晚,家庭大战依然继续着,原本丰盛的一顿晚餐,林恒也是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摔碗而去,姐姐林馨阳更是不屑于回家。

“他就是忘不了那个狐狸精,不然这么多年了,你看看他那一天给我好脸色看,以前是因为你们姐弟两还小,不想跟他翻脸,现在你们长大了,我是连翻脸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家不成家的,你姐姐恨我,可是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吗?我只是想努力挽回你们爸爸而已,谁也想不到会有那样的意外发生不是吗?看着她痛苦,你以为我就不难过不痛苦吗?我也宁愿自己能替她承受,可是……”

“这些话,你应该留着自己去跟我姐说,而不是来跟我说,我累了,先睡了,出去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冷峻的唇边勾出了一抹冷笑,没有再理会魏如雪那愤懑的双眸,黑色的身影一晃,‘呯’的一声,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魏如雪眼睁睁的看着林建辉闪进门离去的身影,嘴微张着,还来不及说上一句‘等等’,胸口就被那声‘呯’的关门声砸得生疼生疼。

这就是她魏如雪的生活,丈夫厌烦,儿子女儿厌恶,不管她怎么去努力,却总走不进他们的世界里,魏如雪忽然间仿佛老了很多岁了,缓缓的站了起来,身子微微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其实,她也只不是一个商政联姻的牺牲品而已,从小就被摆设在预定的轨道上,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女人。

诺大安静的卧室内,林建辉正沉郁的坐在床边,手上夹着一只刚刚点燃的香烟,床头的柜子边正摆着一台笔记本,页面已经打开了。

‘嘀嘀嘀’的一声响起,只见原本的页面已经迅速的接换成了视频对讲的画面,里面的镜头闪动了几下,一张清秀玲珑的小脸出现了。

听到声音,林建辉很快就回过了神,缓缓的转过头去,见到了屏幕里那熟悉的脸蛋,似乎怔了一下,冰冷的眸子竟然浮起了淡淡的暖意,冷酷的俊脸缓缓地撤去了那一分冷冽,脸色缓和了不少。

缓缓的起身,朝柜头走了去,拉出椅子,缓缓的坐了下去。

“姐……”低沉的嗓音传了过去。

“小辉!”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一个清冽的声音,然而,那个清秀的女子却顺带着手语的动作,秀丽的容颜略显苍白,乌黑的长发披肩而下,只穿着一件简单普通的睡裙。

差点忘记她根本就听不见,望着那张温暖的笑脸,林建辉只觉得心里很是沉郁,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便熄灭在烟缸里,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为什么不回来过节?’

那头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低声道,“太忙了,刚刚发现了一个古墓遗址,教授一头扎进去,连我们也抽不开身。”

‘借口,你已经三年没回来了。’林建辉又迅速的敲了这么一段文字出去。

“等忙完这阵子,我会回去看看的。”女子轻笑了一声,继而脸色忽然又平静了下来,清眸微微一暗,似乎寻思了一番才又开口问道,“家里都还好吗?”

闻言,林建辉脸上乍然拂过一道冰冷。

‘还是老样子,今晚又吵了,爸摔门而去。’

女子眼底闪过一道讥笑,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38:00 +0800 CST  
回到翠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家里静悄悄的,除了守门卫,便没有多余的人了,阿莲他们自然是回家过团圆节去了。

沐浴完之后,执着一张大大的毛巾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缓缓的从卧室出来,男人早就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里,边喝茶,边看电视了。

德修同志向来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而且茶瘾挺深的。

看到沛慈走过来,随手便又给她倒上了一杯,沛慈也不客气的端起茶杯,一口喝尽,胡乱的擦了几把秀发,清淡的眼神朝陈德修那边扫了几眼。

“把我的公文包给我递过来一下。”

陈德修眸光一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去,果然看到了沙发旁边的黑色公文包,挑了挑眉,大手一伸,很快的拿了过来。

而沛慈刚刚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的时候,矮桌上的手机便震了起来,两人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后来确定是沛慈的。

电话是五熊打过来的,刚好赶上周末,加上中秋节,挪了一下时间,三天连休,她便回家去了。

“喂?五熊?”清淡而沙哑的嗓音传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五熊那温柔的嗓音,“嗯,是我,沛慈,中秋节快乐!山里信号不好,拨了好多次也打不通,以为都拨不通了呢!”

沛慈将手里的毛巾往自己肩上一甩,“大晚上的,你不会特意跑山头上给我打电话吧?什么时候到家的?”

五熊的家就在山沟沟里,通信情况还是不怎么好,之前好几次都是大晚上跑山坡上给沛慈打电话的。

“呵呵,你这回可没猜对,我在楼顶呢,刚刚拜了月亮,一帮人正在嗑瓜子吃月饼呢,我也是刚刚才到家的,坐了一天的车,挺累的,你呢?回家了没有?你现在……跟你……在一起,对吗?”五熊那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言,沛慈下意识的偏过头,望了望一脸平静的男人,继而才轻声回道,“嗯,今天回去见了我父亲跟哥哥了。”

“满意就好了,我相信你的眼光的。”五熊淡然笑道。

“谢谢,你跟于洋也趁早吧,都不年轻了。”

“我知道,我心里都有数的,沛慈,其实我……”

沛慈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五熊说了前面这一段,后面又是信号不好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杂音。

“你说什么,五熊?”

“五熊?”

好不容易,信号才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信号不太好。”五熊有些抱歉的开口。

“没事,什么时候回来?我开车去车站接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认不得路,好了,已经很晚了,记得早点休息,就是惦记着你,所以给你拨个电话,这楼顶挺冷的,信号又不好,回去再说吧,我挂了!”五熊那头传来那微弱的声音,风声不断。

“嗯,好,再见。”

缓缓的合上了手机,星眸闪动着点点星光,正想抓过肩上的大毛巾,而一个伸手才发现肩上的大毛巾已经不见了,恍惚之中一只大手正往她头上摸了去,肩上的凉意不再,诧异的抬起头一看,发现男人正一手执着毛巾搓着她那湿漉漉的长发,一手端着茶,不咸不淡的喝着,漆黑的双眸正悠闲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一心三用,厉害加牛逼。

“朋友?”男人那喑哑的嗓音染着一丝陈年老酒般的醇厚,动作很轻柔,但却看都没有看女人一下。

“嗯,五熊,我们城北区的一名法医,就是跟我同住的那个女孩,改天请她来家里吃顿饭吧。”沛慈轻声道,结婚后还不曾跟五熊好好聚聚呢,除了那次在咖啡馆里,大底上说了一些情况之外,便就这样了,终归是朋友的,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女人怎么也做法医?”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低沉道,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幽光,似乎不太赞同女人去做这个一般,估计又是自己的大男人主义思想在作祟了。

而果然了,沛慈这么一听,便敏锐的感觉到了男人的语气不太对,秀眉一扬,将手里的手机往身旁一扔,瞥了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一眼,沙哑道,“怎么?觉得很惊讶?女人做法医的大把在,而且五熊还是一名优秀的女法医,解剖过的尸体无数,经验很丰富,算得上我们锦阳城的一名资深的女法医。”

沛慈讲这话的时候,似乎挺高兴的,讲着,竟然有些眉飞色舞了起来,很是替五熊骄傲,清眸闪亮闪亮的,璀璨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胆子挺大的。”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又一口喝尽了杯中的茶。

淡淡的笑了笑,沛慈忽然轻轻的偏过身子,小声道,“其实五熊之前胆子并不大,是练出来的,你都不知道她第一次看人体解剖的时候,直接吓晕了过去,足足有一个星期连饭都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一个星期下来,人直接瘦了五斤,坐火箭也赶不上这速度,亏她当初还在为减肥的事情烦忧,这样尝到了甜头,又跑去看了实体解剖,结果第二次她想吐也吐不出来了,越到后面就越不怕了,其实就是需要经历一个过程而已,只要心里踏踏实实的,倒没有什么好怕的。”

小女人似乎很高兴的讲了一大箩,清秀淡雅的脸上染上了些许明媚的溢彩,男人透过眼角的光线淡淡的望了她一样,看着她难得高兴,他心底也挺高兴的,但是他没告诉她,她高兴起来的样子有点像2B,像极了之前看过的一部影片里的那个傻帽的女人,其实他就是在暗暗的笑她而已。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大手的动作还是挺轻柔的继续的,男人的思维一般都是跳跃式的思考,这下沛慈正高兴着,没想到边上的男人忽然就碰出了一句,“高兴归高兴,你不用学人家减什么肥,我看你现在还瘦了一点,我不中意太瘦的女人,苗条固然好,健康才是最重要。”

“你中意胖女人不成?像杨贵妃那种?”沛慈一时反应不过来,便立刻这么问了一句。

闻言,男人俊眉微微一挑,若有所思的将沛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才沉声道,“你若是能忍受得住你自己那样,我想我也不会介意的。”

打死他也不会承认,其实他中意有肉感的女人,哦,不,那叫略微有些丰腴的女人,在他看来,要是这女人有那种身材,他绝对是非常的高兴,格外的中意的!

管它呢!反正生完孩子也就那样了,先给她吃一颗定心丸也未尝不可以,瞧着主儿,目光有多么的长远!就是沛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感激涕零得要扼腕破口大骂了!

不过,陈大少这么想肯定有他的根据,当然就是他那妈妈温雅静,温雅静在生完小洁之后确实严重发胖,一直持续了好多年,那时候他都已经懂事了,他记得自己的妈妈每天都在为自己的身材苦不堪言,而陈首长却是边安慰着她,说什么自己不嫌弃她之类的话,也许是深受自己爸妈的影响,陈大少理所应当的认为,宁愿嫌弃猪肉不好吃,也不能嫌弃自己的媳妇胖。

而听了男人话,沛慈忽然有些恍惚了,怎么的就觉得心头暖暖的,不过,她硬是没说什么了,只是收回了眼神,暗暗的低下头去打开了资料,精致洁白的脸蛋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红,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么样。

男人并没有收回眼神,依然淡淡的望着她,也没有错过她脸上那道隐忍的微红,看到女人低下头去,他才缓缓的转过头,又悠闲的倒了杯茶,自己喝了起来,眸光也重新落在眼前的电视屏幕上。

房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电视里偶尔传来的声音,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感觉挺舒爽的。

“我明天过去接你。”

良久,边上的男人忽然吐出这么一句。

沛慈徐然抬起头,轻轻的仰起头,望着男人那清俊的侧脸,清眸闪过一道清明,“中午来局里吗?”

“嗯,你几点下班?”陈德修低沉问道。

女人很快又低下头去了,却淡然回了一句,“你十点多就可以过来,明天本还应该休假的,我不用值班,我只是回局里拿些资料,吃完饭再赶过去就可以了。”

“嗯,你安排。”

陈德修边说着,便停下了动作,沛慈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高大的身子一弯,缓缓的打开了抽屉,很快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搁到了沛慈跟前的茶几上,“这是房子的钥匙,角落那间是小洁的,我也不知道哪把对哪把,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放着车钥匙,小洁的公寓在装修,在这边住几天,爷爷奶奶跟爸妈他们都住军区那边,平时也很少会过翠园这边来,这钥匙你自己拿着。”

“你怎么不跟他们住一起?”沛慈幽然瞥了那串钥匙一眼,有些诧异的问道。

“图个清静。”陈德修回道。

沛慈吸了口气,在文件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缓缓的合上了文件,素手一抬,抓了抓自己已经半干的头发,简单的用手指小心的梳理了一番,便开口道,“你跟我哥很熟吗?还真没想到都赶一块儿去了,你爸跟我父亲竟然也是战友。”

陈德修皱了皱眉,偏过脸,有些阴沉的黑眸望向了沛慈,让沛慈顿时一怔,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又说错了话。

轻咳了几声,淡然解释道,“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人并没有回答沛慈的问题,而是缓缓的起身,走到电视机旁,从高柜上拿出了今天医生给沛慈开的药。

“先把药吃下去吧,很晚了,早些休息,明天都有事情做。”

边说着,边打开了药包,随手倒了杯温水,优雅的朝沛慈走了过来,将手里的药片递了过去。

沛慈淡然吸了口气,颇为无奈,虽然感觉好了不少,但喉咙依稀有些涩涩的感觉,还是需要一些药物辅助治疗的,所以便缓缓的伸手接了过来,一大把药片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塞嘴里。

旁边的男人很体贴的适时的将水递到了她唇边,沛慈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喝下了几口,口中的苦味才冲淡了几分。

“好了,去梳洗一下。”陈德修将手里的杯子往矮桌上一搁,取过遥控,直接关上了电视。

沛慈点了点头,默默地收拾着文件,搁好,才跟在男人的后面,进了卧室。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39:00 +0800 CST  
一夜无梦,天刚刚泛点鱼肚白,沛慈便已经起来了,梳洗之后,又做好了早餐,也还没有见男人的身影,约莫还在睡着,索性就自己先吃了,收拾好之后才回房间拿公文包。

驱车来到繁华的朝阳街中段,总部大楼在清晨的光晕中依然显得格外的威严宏伟,穿过庄严的门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没有片刻的停歇,直奔陈局长办公室。

“你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怎么一大早就赶过来了?”陈局依然还是那么的亲切平易近人,给沛慈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喝杯茶暖暖身子,外面风挺大的,有些冷,一转眼啊,这收获的季节就来到了。”

沛慈很礼貌的接了过来,清淡道,“谢谢,陈叔叔还不是照常上班了吗?”

陈局长笑了笑,缓缓在沛慈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悠闲地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接到上面话说你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就不要那么犯傻了,总要考虑一下事情的后果,这次算是一次教训,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可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要对得起你自己。”

“请陈叔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沛慈淡然笑了笑,显然也是不想太多的谈论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便直接开门见山了,“陈叔叔,您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闻言,陈局长徐然一笑,很快的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沛慈,又坐了下去,语气遗憾而深沉,“他是个好警察,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坚不可摧的,如果他还活着的,今天坐在这里的,也不会是我,我一直以他为荣。”

沛慈知道他讲的是谁,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陈局长递过来的那个厚厚的档案袋,沛慈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是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看看吧,这是我收集了很久才拿到的,我相信你的判断,之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就这样……都十年了,相信很多人已经遗忘了这件事了,死的人太多了,所有的证据都被摧毁,当年的那场大火将警局烧得干干净净,交通瘫痪,连消防车也没有办法进来,之后,这件事就成了悬案,我也不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素手轻轻的颤抖着,缓缓的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清雅的脸上乍然间就苍白了起来,清眸里刷过了一道隐忍的疼痛,取出了那一大沓厚厚的文件,翻看了起来,而一张泛黄的相片却轻轻的从指间滑落了下来……

恍惚之中,沛慈淡淡的低下头一看,才发现了相片的人,一身帅气的警服,笑容很亲切,那双深眸璀璨如天边的星辰,正微笑的行礼。

“你父亲一直不愿意让你去调查他的事情,就是因为你那时还太年轻,做事还是太冲动了,其实他当初已经潜伏在托马斯身边三年了,若不是身份暴露,他也不会死,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这个绝密的事情怎么会暴露出去,记得他走的那天,是下着大暴雨的,我就坐在车里,只听见‘呯’的一声巨响,等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浑身是血,砸在车顶上,身上中了十几枪,我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可是他只能睁着眼不停地吐着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害怕,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让人撕心裂肺的疼痛。”

陈局长那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触动了沛慈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道脆弱的神经,一波波钝痛从胸口传来,多年之后,坐在这里,没想到自己还是那般的记忆深刻。

朦胧之间,忽然就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灼热了起来,轻轻的弯下腰去,悄然拾起那张泛黄的相片,那笑容依然熟悉而亲切,可是人都不在了。

“我会为他报仇,让那个出卖他的人付出代价。”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坚定,朦胧的星眸顿时清明了起来,闪过了一道冷光。

陈局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托马斯这些年一直都在边境一带从事倒卖军火贩毒一系列的犯罪行动,而且,今年的罂粟可是大丰收,你的任务还很艰巨,要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很困难,经过商议,边境军那边打算跟我们警方合作,共同制定‘红色警戒一号行动’,这将是一场持久的战争,涉及面之广,绝对是空前的,小慈,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参与到这个行动中来,你之前是密警,做过很多类似的工作,经验也比较丰富,昨晚上,我跟你父亲招呼过了,我知道,他的事情对你来说,一直是一块心病,由你将他没有完成的工作继续下去,你有没有信心?”

陈局长的眼里充满了希翼,对于他跟沛慈来说,那件事,一直都是他们的心病,即使是午夜辗转醒来,那张脸就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他是个好警察,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带着遗憾长埋地下。

沉默了好半响,一道飘悠的声音才徐然传了过来,“谢谢你,陈叔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凡事小心点,参与这个行动的,还有军方那边的好几个高级军官将领,他们才是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我们警方就是协助而已,危险系数太大,我也担心你一个女孩子是否能够吃得消?”陈局长关切道。

“我可以,您之所以把这些东西给我,不就是肯定了我的实力吗?”沛慈笑道,清眸中刷过了一道自信的流光。

“果然还是糊弄不了你,剩下的消息,我都会以绝密文件的形式发给你,你回去先准备一下,过些日子等军方那边来人了,再安排你跟他们见见面。”

“是!”

“对了,那单连环凶杀案怎么样了?有头绪了吗?离破案的期限已经不远了,你可得让你的手下抓紧了,市里的领导可是非常关心这个案件的,都死了四个人了,不能让歹人继续作恶了。”陈局喝了口茶,问道。

沛慈吸了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沙哑道,“请陈局放心,我们已经摸清了凶手的底细,少谷他们已经制定了好几套逮捕方案,相信过不了多久,此案就可以告破了。”

“嗯,务必提高警惕,关于那件事情,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打内线吧,这些资料回去你都好好的看一下,做好保密工作。”陈局长又嘱咐了一句。

“是!”沛慈徐然站起身,行了个礼,“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记得代我向你父亲问好,改天有时间一起出去喝一杯!”

“是!”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40:00 +0800 CST  
从总部出来,外面的阳光正灿烂着,就是风有些凉,刚刚清扫过的街道上又停留了几片飘零的落叶,她也觉得有些冷了,清冷的眼神已经被一副墨镜给遮住了,洁白清秀的脸蛋似乎有一些病态的苍白,但却不影响她一身的洒脱。

今天还是休息天,局里的人比较少,都是值班的人,一干人,见到沛慈来上班都挺惊讶的。

休假的日子,这局里很安静,走在空荡荡的走道里,可以很清楚的听见自己那沉重的脚步声,从总局那边过来,沛慈竟然觉得这段路程变得无限的漫长起来。

陈德修当然还是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的,也很清楚的知道她站在门边想敲门叫自己起来,却又生生忍住了,简单的两天的相处,他就已经明白,她是一个很拘谨的人,很认真的人,可是,通常说,认真的人总是更容易受到伤害。

悠闲地躺在大沙发里,享受着女人做好的早餐,欣赏着落地窗外院子里的风景,陈德修忽然觉得,这对来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梦寐以求的宁静的享受。

“少爷,少夫人的手艺还可以。”

就在陈德修安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的时候,旁边坐在桌子那里不客气的一手抓着面包,一手执着汤匙的喝着粥的胡宇崴开口道。

“少爷,你们什么时候摆酒席,办婚礼?我认识很多婚介策划公司,有几家还是不错的,只要我跟他们是少爷的婚礼,保准给我们打个五折,场面一定相当豪华相当壮观,给您跟少夫人一个永生难忘的盛世大婚礼。”

这胡宇崴平日里话很多,但陈德修却很少搭理他,习惯了他这八卦的德行,而博焱平日里虽然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闲暇下来的时候,也偶尔会跟胡宇崴吧唧两句,就跟现在一样。

“是啊,少爷,昨天您都跟少夫人回娘家了,而首长跟老爷他们还不知道您跟少夫人结婚的消息,这下,要是……保准首长他们不会……”

一直默默的吃着早餐的博焱也有些担心的抬起头,望着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的尊贵俊美的男人,沉重道。

“不是吧!少爷!您还没跟老夫人他们说呢?”胡宇崴顿时瞪大了眼,眉宇间不仅浮起了一道担忧,“完了这下子,还不知道这层皮怎么被老夫人她们扒下来了!”

“吃还关不上你们的嘴。”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只见少爷正从矮桌上拉过一张餐纸,优雅的拭了拭嘴,徐然站了起来。

“吃完收拾一下,宇崴你今天给我准备一些礼物,过两天我得回军区老宅一趟,婚礼的事情不劳你们费心,下周六帝都2即将举行开业大典,你们要嫌日子太过于清闲,就过那边给我走走过场,小洁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负着手缓缓的朝楼梯口走了去。

“是!对了少爷!小洁小姐说公寓的装修费用都让您给她报销,您看,这事情怎么办?”胡宇崴忽然又想起了昨天陈映洁给他的电话,急忙开口道。

“让她自己去跟辰亦儒说,跟辰亦儒说一声,让他给她批,装修完快点收拾东西给她送公寓里去。”

“是!少爷!”

陈德修徐然吸了口气,有些无奈,昨晚整理书房,又发现了书架上的几本书不翼而飞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去了,她拿他的书,向来是有去无回的,看完也是随便乱扔,弄得家里乱乱的,要不是阿莲她们过来清理一阵,估计这家里已经不知道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估计这人晚上要过这边休息了,到晚上估计他跟沛慈的事情都要曝光了,提前让胡宇崴他们把东西准备一下,后天把人带回去转转,一来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了,二来,自己的女人,总要见过公婆长辈之后才算是名正言顺了。

这算得上一个美好的早上吧,至少对于翠园来说,它是的,然而,对于香山壹号院却不然。

陈映洁一副无精打采的坐在饭桌前,不停地打着哈欠,她对面就坐着她的爷爷奶奶,陈威远跟尹佩。

尹佩也是皱着眉头望着对面一副渴睡的陈映洁,只得叹着气,手指一曲,敲了敲桌子,颇具威严的嗓音传了过来,“小洁!瞧瞧你那德行!你爸要看到你这样子,指定又要拍桌子了!昨晚干什么去了!太阳照屁股才起床,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行了,别说了,孩子想睡你就让她睡嘛,又不用上班,难得休息,估计是昨晚闹腾得太晚,人家年轻人,你一个老太婆哪里还能比?总用你那一套压着孩子们做什么?”看到自己的妻子一副怒气冲冲的数落着自己疼爱的孙女,陈老总裁哪里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当下就说了自己媳妇几句,苍老的脸上尽是平易近人的和蔼的微笑,眯着眼,对着对面昏昏欲睡的陈映洁道,“小洁,赶紧把早餐吃了再回去睡吧,难得休息日,睡饱了再说吧。”

“你要在这么惯着她,我看她就要废了,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你看看这都是剪着什么发型?一身黑乎乎的,老八股呢?这个样子活生生就是院子里扫大街的欧巴桑,你看看那个年轻的小姑娘像她这样?小洁,让你花点时间去美容馆转转,弄个新发型,换个新形象,你皮肤好,身材又高挑,穿一身休闲一点的韩版女装,搞一个清爽长碎发,我就指定你能夺多少男人的眼球了,哪里像现在这样都快三十了,连一个男朋友也没有……”

“这样怎么了?我就觉得这样不错,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老拿你那一套强加给孩子,她喜欢这风格就这风格呗,小洁又不差,还需要那些外在的东西去吸引人眼球?依我看,我这孙女有内涵,气质也不错,能不在乎她的外表,看到她的内在美,这样的女婿才配做我们陈家的孙女婿。”陈老总裁十分平和的开口,十分的维护陈映洁。

尹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就是让你们给惯的!你看看小修,中秋大团圆节连家都不回,上回听小洁你说他对那个什么城北分局那局长,叫什么曾沛慈的,有意思,你爸张罗一下,是他那老战友的女儿,前几天也让他们相亲去了,你看看,现在别说什么消息了,连话也没见回一句,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越挑越黄,这个不满意那个也不满意,人看得过去就行了,将就一下,等培养出感情来也就差不多了,哦,你们还想来个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纠葛,然后才结婚?”

唉,就这样,难怪自己的哥哥不愿意在家里住,每次都这样,只要坐在一起,话题永远离不开,男人,婚姻,这四个字,陈映洁觉得自己有发疯的冲动。

“奶奶,你都别说了,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我就这样,爱娶不娶,我今年才二十七,离三十还远着呢!你要着急,应该找我哥着急去,他都三十了,要急也是他先着急,关我啥事啊?你们还是先把他的事情张罗好了,再来说我吧,等我哥结婚了,我也很快就会给你们找个孙女婿的,你们等着吧,这样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不要再跟我说这事情,我听得都恶心了,不要像企图像对付我哥那样,给我安排什么相亲,那种形式太恶心人了,不想让我一辈子做老姑婆就别逼我,听说慈净庵的景色不错,不然在那里做个尼姑,修修道,坐坐禅还是不错的!”

“你瞧瞧,你自己瞧瞧,这都是说的什么话?我这是为了谁?都快要被你们气死了!”尹佩大口的吸着气,怒瞪着对面一脸平静的慕思雅。

“唉,小洁,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吃个早餐也不让人安宁,现在起,不许提这事,先把早餐吃了你们再折腾去!”陈威远板下了脸,显然是有些头疼了。

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陈映洁哪里还有什么胃口,挺着一双熊猫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意兴阑珊的站了起来,“算了,你们吃吧,我出去买点食材,今晚我就住我哥那边,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

“先把早餐吃了再走。”

“不用了爷爷,我不饿,我的赶去市场买点新鲜的食材,这几天新研究出一道食谱,等我回去试试,等把菜做出来了第一个做给您尝尝!”陈映洁淡然一笑,扶了扶架在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

尹佩却是沉着一张脸,闷着气,坐在那里,憋着一肚子火的瞪着陈映洁。

“哦,那也好,那你快去吧,把早餐带上!对了,让你哥有空回来一趟,前几天你爸他们去山上转转,带回了一批野味。”

陈映洁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说着,便拿起了搁在沙发上的手袋,匆匆忙忙的就要往门外狂奔而去。

“等一下,把早餐带上,还有你姑姑昨天带了一些特产过来,你顺便给你哥捎一点过去,我去给你拿。”

尹佩很快的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很快的走出了饭厅。

唉,到底是老人,自己的孩子都是这么个疼法,家里也就这两个孩子了,不疼他们还能疼谁?

望着自己奶奶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陈映洁顿时也只有耸了耸肩,又朝自己刚刚坐着的位置坐了下去,重新执起筷子,又继续吃了起来。

“小洁,你奶奶说得也没有错,不年轻了,你总不能就将就一个人过吧?”陈威远盯着慕思雅笑道。

“连您也变得这么八卦了,爷爷!”陈映洁撇了撇嘴,吸了口气,低下头去喝果汁,“我要是也能遇到像爷爷您,或者爸爸,哥哥那样的男人,我保准你们都不用说,我就巴着他不放人了。”

其实,陈映洁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陈老总裁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祖孙两才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不然像她奶奶那样拍案叫板的,不把人吓走才怪!

“公司里不是有挺多优秀的大好青年吗?这都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我看那个辰亦儒就不错,还是你哥的好朋友。”

“爷爷,您就别拿他来恶心我了,就他那样,花花公子一个,特受不了。”陈映洁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而陈威远也只好干笑了几声,便不再往下说了。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07-18 20:41:00 +0800 CST  

楼主:呼延觉罗澄

字数:80622

发表时间:2016-07-15 03: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08 08:09:5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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