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14改文┨《假戏真婚》(修慈)

胡宇崴脸上的笑容让沛慈看着总感觉有些诡异了起来,禁不住微微蹙了蹙眉,“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少夫人,您跟少爷置气了,这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少爷这两天都是魂不守舍的,心里充满了内疚自责,少夫人,您就原谅他这么一回吧!”


“他让你过来的?”


一听胡宇崴这话,沛慈当下就拉下了脸了,眼里闪烁着淡淡的冷光望着胡宇崴,“他自己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不说还好,一说沛慈就忍不住气闷,说她无理取闹也罢,反正她心里就是不舒坦。


“少夫人,这……”


胡宇崴笑了笑,眼里闪过了一道神秘……


不远处的某一辆车子内,陈德修正眯着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么一幕,脸上那表情很是丰富。


“少爷,您说宇崴是不是跟少夫人说什么了,好像少夫人脸色都变了,情况不太对!”


博炎将望远镜拿了下来,转过头望着轻轻的靠着椅背默默的望着前方的陈德修,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要是敢胡说八道,我让他给我做一年的免费劳动。”


陈德修不冷不热的开口道,那森冷的表情让博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


“少夫人,邓希文小姐是少爷之前的一个很好的战友的表妹,之前曾经在欧冶工作过,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好女孩,少爷也是受了龙首长的嘱托才答应要照顾她一下的,她早已经离开了欧冶了,现在就在Z市的某一公司内做策划总监,这次是赶巧回来的。少爷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少爷心里只有少夫人你一个人,少夫人,您就原谅了少爷这一回吧,你一天都没接他的电话,他都好几次都生气得把手机给砸了。”


胡宇崴将陈德修说得可怜兮兮的,很是可怜的看着沛慈。


“他犯下的错,不至于让你们来给他说情,大晚上的,该回去的就回去吧,明天还有得忙,我回去了。”


沛慈并不见的有丝毫的动容,那个男人向来阴险狡诈,谁知道他现在又要玩什么花招了!


“等一下,少夫人!少爷有东西给您!”


见到沛慈急着离开,布诺斯连忙大喊了一声,“少夫人,等一下!”


胡宇崴语落,只听到他吆喝了一声,紧接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正抱着一大束的红玫瑰缓缓的从晨雾中朝自己走了过来,大大的花束应该有上百枝吧,将那女孩的整个身子都给遮住了。


只见那女孩洋溢着一张清澈美丽的小脸,在沛慈的跟前停下了脚步。


“沛慈小姐,您的花请签收!”


小女孩说着便将手里的花束递到了沛慈的跟前,眨着那明亮的眼睛望着沛慈,正在等待着她的动作。


沛慈见状到底还是禁不住一愣,蹙了蹙眉,盯着那束花良久,然后才缓缓的伸手接过了那个小女孩递过来的登记卡,唰唰的几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接过了那大大的美丽的玫瑰花束,淡淡的花香随即弥漫而来,让沛慈感觉有些不真实。


“少夫人,少爷把花店的红玫瑰都包了,还有他亲笔写的检讨书让小的一起送过来给您,希望您能原谅他,早点回家,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胡宇崴可没有说假话,大半夜的敲花店的门,非要买花,还好店里还有些红玫瑰,人家也还没有送新鲜的鲜花过来,所以只能将就着了。


胡宇崴见到沛慈此刻脸上有些迷蒙,当下自然是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了,所以当下就赶紧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沛慈的面前。


“那花的事情是我准备的,我之前知道邓希文小姐喜欢百合,所以就是准备了百合让少爷送进去,那天刚好是邓希文小姐的生日。好吧,少夫人,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邓希文小姐,习惯了给她准备百合,说来这事情都是我闹起的,还希望少夫人不要见怪,就原谅了少爷这一回吧!”


胡宇崴这话一落下,沛慈当下就挑了挑眉,清瞳里闪过了一道淡淡的幽光,若有所思的望着胡宇崴,似乎在思量他的话的真实性。


就这么沉默着看了胡宇崴好一下,唇边掠过了一道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将胡宇崴手里的那封信接了过来,刚想打开一看,而这时候突然间一道甩车门的声音响起了,沛慈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只见那熟悉的车子旁,一名清俊尊贵的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车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直看着!


不是陈德修还能是谁!


沛慈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会就这样等了一晚上吧?


迟疑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那一大束的花,好一会儿又抬手看了看就伫立在不远处的车边的男人,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静静的洒落在跟前这个一身洁白的男子英俊尊贵的男子身上,让沛慈看得觉得有些发傻了起来。


好一会儿,沛慈心底才暗暗的叹了口气,顿时气也全部消了,对于他,她总是莫名心软,只要他稍微哄一下她,她便只能弃械投降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沛慈却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她思量了一下,然后才提着步子缓缓的朝陈德修走了去,胡宇崴早就从沛慈手里接过了公文包了,但是他并没有跟上去,而是悄悄的走到不远处的博炎的车子旁,不打算做电灯泡,钻进了车里去了。


见到沛慈朝自己走了过来,陈德修那严峻绷紧的脸才稍稍缓和了一下,倒是提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路灯下,等着沛慈朝自己走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沛慈很快就在他跟前收住了脚步,扬起那小脑袋淡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清淡的眸光中,疲惫还在,然而就是少了刚刚的寒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掩饰得很好的柔和。


“你不回去,连电话也不接,那我便只有过来了。”


陈德修负着手低下头淡淡的望着刚刚到自己肩头的女人,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弥漫着淡淡的柔和,本来还有些话要说的,可是看到她就这么朝自己走过来了,突然间那些话都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说了,深深的望着她,心底顿时又是软软的一片。


“喜欢吗?”


陈德修那眸光落在了她怀里的那束红玫瑰上,声线很是低沉,有些沙哑。


“不喜欢,俗气。”


沛慈很诚实的开口道,说着一边仰着头看着他,“以后改送蓝色妖姬吧。”


说着,这才一手抱着那大大的花束,一手轻轻的抱上了陈德修。


陈德修吸了口气,顺势一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摁了去,“嗯,好。”


说着,便是将沛慈抱得紧紧的,让沛慈几乎透不过去气来了,好一会儿,陈德修才微微放开了沛慈,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件不开心的事情总算都过去了。


沛慈仰起头,淡淡的眸光里闪烁点点的柔光,迎着他那深潭一般的眸子,终于缓缓的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刚想退下,哪知男人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二话不说直接亲了下来……


淡淡的灯光如冷月的光华一般轻轻的倾泻在两人的身上,霎那间,让人想到了永远。


陈德修向来很骄傲的自控力顿时化为零了,原本想浅尝即止的,然而后面到底还是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那一丝理智,收住了动作。


“累了吧?怎么这么晚?”


陈德修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很体贴的往沛慈的肩头披了去,看到她眼底的那涨红的血丝,心底划过了些许淡淡的心疼。


沛慈这时候眼里还是有些迷蒙,淡淡的吸了口气,将心头翻腾着的波浪尽力的压制了下去,然后才淡然开口道,“还好,案子比较急,上面给下了最后的日期,所以上面的人急了,只能抓紧时间了,不过你放心吧,这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些资料罢了,我们警方并不是案件的主要负责者。时纤那边已经差不多了,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了,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结果了,倒也是值得欣喜的一件事情。”


沛慈说着,脸色顿时也轻松了不少。


“看你一脸的疲惫,一工作起来就连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了,到头来吃亏的人还是你,现在不都是讲究劳逸结合吗?”


陈德修有些无奈的将她那凌乱的秀发拨到了耳后,轻斥了一句。


“行了,这话都讲过多少遍了你!你不会真的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吧?”


沛慈很是诧异的望着他。


“不然你以为呢?”


陈德修莞尔一笑。


“宇崴说你两天没吃饭了?我昨天有打电话回家的,说可能很晚才回去。你没回家吗?”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3 21:05:00 +0800 CST  
沛慈问道。


“嗯,宇崴他们有打电话回去,去视察一些项目工程,看看进度,也忙得忘记吃饭了。”


陈德修这话一落,沛慈便是暗暗的叹了口气,自然也懒得去点破这男人的话了,抬头看了看那依然漆黑的天幕一眼,思量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也挺饿了,昨晚上都没有来得及吃晚饭,现在才凌晨四点,不如回家吃点东西,再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吧,明天是周末,刚好赶上休息了,晚宴不是在晚上吗?还有些时间。”


“那倒不必麻烦,我们直接去帝都吧,反正也没几步远,明天妈他们跟小曦也都会过来,我们直接在这边等着他们就好了,你看起来精神都不是很好,还是多休息一下,等下让你享受一下你老公的高超按摩技术,就当作犒劳你这段时间的努力。”


陈德修悠然一笑,拉着沛慈往车边走了去。


“等一下,修!”


沛慈拉住了陈德修,怀里捧着的花束几乎将她的整个身子都遮住了一般。


“反正也不远,我们直接走过去就好了,这清晨的空气挺不错,就当作晨间散散步吧。”


沛慈说着,便拉着陈德修的大手,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去。


晨间的空气依稀还是有些冷意,不过肩上披着他的外套倒是不觉的有什么冷意了,夫妻两就沿着人行道缓缓的从阑珊的灯火下穿过,斑驳的黑影倒映在地上,看着却觉得很是和谐。


回到帝都的时候,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了,沛慈简单的吃了一点便回房间洗洗躺下了,陈德修冲完澡之后博炎刚好找过来,所以又出去了一趟。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天气挺不错,至少相比之前几天的阴雨连绵要好上很多,整个锦阳城就这么陈德修在一片柔和的金光之中。


方怡暖醒得很早,脸色有些憔悴,昨天宁馨儿离开之后,她的心情就是一直很沉重,一方面是因为付子鸣的深情厚谊,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


知道今天是陈德修跟沛慈儿子的百日宴,所以她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了,收拾一番之后,又将那些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确定可以了,然后才算是放心了,心里暗暗的想着,今天就要让陈德修他们吃点苦头了,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所犯下的那些罪行!连自己爷爷的公司都不放过,一并的吞并了,到那时候,相信单单舆论压力就能够让他们吃上一壶,更不用说什么法律责任了!


想到这一点,方怡暖突然间觉得有些解气了。


打扮好了,将东西收拾好了,方怡暖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便要出门了,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她才刚刚出门没几步远,就看到两辆黑色的高级跑车就那么停在大陆中间,博炎一脸冷漠,就站在车子跟前眼神很是冷淡的看着方怡暖。


方怡暖见状,当下一惊,正想退回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博焱朝自己身后的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拿命黑衣男子便大步的走了上去,一把拉开了方怡暖的车门。


“方小姐!您好!我们的焱哥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下车吧。”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强迫的意味,方怡暖听了都感觉到隐隐有些不安。抬头看着前方的博焱好一下,终于才缓缓的下了车。


“你们想怎么样?你们怎么在这里?”


一来到博焱的跟前,方怡暖立马就有些紧张的问道。


博焱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眼前的方怡暖一眼,英俊的脸上依然还是那么一副冰山表情,“幸会了,方小姐!在这里等了你挺长的时间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因为曾沛慈那贱人!我又没对她怎么样,用不着你们这么针对我!”


听得出博焱的语气似乎也不太对,让方怡暖听了总感觉还是怪害怕的,底气这会儿也有些不足了,她之前也有听付子鸣说过的,陈德修不简单,而且甚至有些黑道背景,所以她自然也不甘怠慢了。


“方小姐似乎很紧张,不过我想像方小姐这样的人,这些粗俗的话是从你嘴里吐出的总让我感觉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方小姐还真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很让我们的少爷欣赏,方小姐所递上来的那些证据,我们的少爷也看了,他个人表示很欣赏你的能力,不过很抱歉,方小姐,这次可能又要让你白忙活一趟了,因为你所谓的那些证据统统都是不存在的。”


博焱说着,那冷漠的脸上扯过了一道讥笑,朝身旁的黑衣男子伸手,很快,那男子立马从公文包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方怡暖。


“这些东西是少爷让我给你送过来看看的,希望方小姐看了之后不会太惊讶,虽然这么轻易的毁掉方小姐这么多日以来的劳动成果,但是少爷也是被迫无奈,原本想大家就只打住或许都能一起过上安静的日子,可是很可惜,似乎方小姐并不打算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我们少爷也不用有什么担心的了,少爷一向不是一个慈悲的人。”


博焱解释道,说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将那文件送到方怡暖的面前。


方怡暖一怔,眸光闪过了一道寒意,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才接了过来,瞪了博焱一眼,才低下头缓缓的翻开了手里的文件。


没看几下,只见方怡暖那张小脸顿时沉了下去了,美目里划过了一道不敢置信与狰狞。


“这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方怡暖完全呆滞住了,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怪不得当初过去找陈德修他都是那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恐怕之前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这一切了!而方怡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冷振自演自导的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他手下的资产将全部由大东沛慈的孩子继承,暂时由陈德修管理,而且还解释了冷氏这一场风暴的一些细节,相当于是冷振的遗书吧。


其实这东西也是冷振之前在广明寺的时候写下的,他也许是之前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些对策。


“这是冷老总裁亲自写下的一切,安藤可以作证,还有,老总裁的律师团都会维护好老总裁的这份遗嘱,还希望方小姐能够遵从,此外,你手上还有老总裁跟曾首长,大东少爷还有少夫人的DNA报告,你可以拿去查证是否属实。所以,方小姐,你那些所谓的证据,对我们来说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冷氏现在就仅仅属于大东少爷跟我们少夫人的,现在由我们的少爷接管。你手上的文件都是复件,你可以尽情的毁灭它,但是这是事实,由不得你不承认。所以,方小姐,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吧,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不然你的结果就是自取灭亡!”


博焱很是不客气的开口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看着方怡暖那张顿时苍白如鬼的小脸,博焱依然还是那么冰冷,“别指望宁馨儿,要让她付出一点代价,少爷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其实,你应该跟付子鸣离开,少爷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比起少夫人,你算是幸福太多,你应该知足,一味的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不过是水中捞月而已。方小姐,你是聪明人,造成今天这样的一切,你只能怪你自己,你若是安分的守着自己的幸福,那么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幸福?哈哈!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幸福,拜曾沛慈所赐,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你觉得我还能在乎什么东西?”


方怡暖听了博炎这么一番话,禁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


“要是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你确实会一无所有,但是现在,你还能拥有很多的东西,看你的选择。在乎你的人很多,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他们的好。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了,方小姐,你自己好自为之,对了,少爷还特意让我带了一句话给你。再痛苦也是过去,再美好也是曾经!这也是我们少爷常常对我们少夫人说的话,人活着不是为了过去,而是为了今天,期望着明天。”


博焱淡然落下这么一些话,然后便转过身,大步的朝车子走了去,利落的上了车,几名跟在身后的黑衣男子也纷纷的上了车,没一会儿车子就启动了,飞快的驶离了方怡暖的视线。


方怡暖远远的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霎那间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了起来,有些发抖的低下头望着被自己捏在手中的纸张,愤怒,复杂,悲哀的情绪不断的侵蚀着她,让她突然间觉得十分的恍惚了起来,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今,她还能怎么做呢?


她手里正抓着的这份文件瞬间就能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的努力瞬间化成了泡影,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资本去做些什么呢?


霎时之间,方怡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很无力了起来。


她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脸上划过了一道道苦涩的微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有些挫败的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宁馨儿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去,天空里很快便是灰蒙蒙的一片,没一会儿,整个锦阳城便被一道漆黑的夜色所笼罩住了,喧嚣热闹的街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五光十色之中,让人感觉十分的虚幻而不真实。


帝都2门口,漂亮的花篮排成了一排又一排,将那宏伟的门口装饰得更加美丽,来来往往的宾客很多,一时之间热闹极了!


沛慈一沾床就不知天南地北的睡了一天,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了!房间里是漆黑的一片,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在已经是灯火辉煌一片了,她竟然就这么睡了一天了!


温雅静跟尹佩他们早就抱着陈小曦过来了,正在贵宾室里休息着,知道沛慈一晚上没睡,所以就没有去打扰她,幸亏陈小曦吃得惯奶粉,不然肯定是要饿着肚子了。


沛慈伸了个懒腰,在房间里并没有发现陈德修的踪影,思量了一下,只能让陈映洁去陈德修的办公室那里给她拿一件平常穿的衣服过来。


“嫂嫂,我哥不是给你准备了礼服吗?”


洗衣机坐在床上,望着正在对着镜子梳头的沛慈,低声的开口问道。


“一个晚宴而已,准备什么礼服,我看这样穿着就挺好,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小曦,其实我觉得简单的庆祝一下就好了,你哥非要弄得满城皆知的。”


沛慈回答道,双手很是麻利的将自己的秀发梳理好,简单的盘成了一个髻,然后别了一根看起来挺华丽的发簪,身上就是穿了一套浅米色的职业套裙,看起来正好,不显得很是华丽,也不会失了风采,这么看上去倒是很清新高贵的。


“我哥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你还有小曦就是他最心爱在乎的人,反正很多人都是知道你们是夫妻了,也不差这么一点了吧!还有啊,媒体本来就很关注你跟我哥的事情,这次小曦的事情也算是彻底的解决了他们,免得他们一个个的总想问这问那的,让人觉得心烦得不行了!”


“嗯,或许吧,知道就知道吧,就是担心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不过,有你哥在,倒也还好。爷爷奶奶还有爸妈他们都过来了吗?小曦怎么样了?不行,我得去过去看看,都快两天没见小曦了!”


沛慈说着,眼底忽然间浮起了些许的着急,本来说了休息一下就叫她起来的,没想到陈德修非但没叫,还让她睡了一天,这下子沛慈才是急匆匆的。


“唉,嫂嫂!别急了,小曦现在正在睡觉呢!小家伙最近很听话,吃饱了就睡,奶奶跟妈他们都看着他呢,你不用着急,我哥现在还在办公室,你现在过去看看他吧,我们都吃了一点东西填了一下肚子,你睡了一天可能也饿了,我哥也是,你先过去,我给你们送点粥过去,你们喝一点填肚子,等下还有得你们张罗呢!”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3 21:08:00 +0800 CST  
陈映洁欣然一笑,一把拉住了沛慈。


“可是我想看小曦一下,都两天没见着他了。”


沛慈蹙了蹙眉,眼里有些着急。


“没事,你先过去吧,我让妈把小曦抱过去,抓紧时间吧,晚宴差不多开始了。”


陈映洁安慰了一下,沛慈这才点了点头,收拾好了,才提着步子出了门。


睡了一觉起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一路往前直走,陈德修的办公室就在这层,这层都是他们内部的贵宾休息室,所以到没有下面那么拥挤了。


没一下子就来到了陈德修的办公室门前了,守在门边的两名黑衣男子一看到沛慈便马上想要打招呼,然而却被沛慈阻止了,示意他们不要做声,然后放轻了脚步往办公室里走了去。


然而,让沛慈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沛慈刚刚走到门口,突然间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陈德修那低沉而柔和的声音。


‘来,给爸爸笑一个,嗯?儿子,笑一个,来!’


‘爸爸抱着,来,站起来,嗯,这小腿还挺硬的,什么时候才能走路?爸爸九个月都会说话走路了,小曦什么时候才会叫爸爸妈妈呢?’


‘笑一个,嗯,真乖!’


正是陈德修逗着陈小曦的声音!


沛慈愣了一下,连忙放轻了动作,轻轻的推开了没有关上的门,清冷的眸子闪烁着些许浅淡的柔光,朝办公桌前望了去,果然见到陈德修就坐在办公椅里,双手正支着陈小曦那两只小小的,短短的胳膊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一边逗弄着他,清俊的脸上尽是那柔和的笑容,仿佛一道道温暖的阳光一样,倒想不到他这样子看起来还挺有慈父的样子,陈小曦似乎也挺乐呵的一直‘吱吱呀呀’的扑腾着,给陈德修笑得很开心。


“别给宠坏他了,刚刚醒过来吗?刚才小洁还说小家伙还在睡着!”


沛慈唇边染上了柔和的淡淡微笑,提着步子往里面走了去。


突如其来的温柔的声音倒是让陈德修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看到自己媳妇正一脸微笑的走进来,心底顿时就是莫名的柔软了起来。


“你醒了!”


说着,一边抱着陈小曦站了起来。


沛慈几步便来到了陈德修的跟前,陈德修很会意的将陈小曦给她递了过去,沛慈很快便将陈小曦抱了过来。


“小曦,妈妈抱抱,嗯,宝贝!”


“妈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


沛慈有些疑惑的望着陈德修。


“去了大厅了,有些宾客还需要他们接待,饿了吗,让小洁先送点东西进来填肚子。”


“她已经去了厨房了,说你也是忙活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倒也有些饿了,小曦饿不饿?妈妈想死你了,宝贝给妈妈笑一个,来,喔喔,真乖,真可爱!”


……


晚宴就在晚上七点,宴会大厅内早就是坐满了人,温雅静他们已经尽量的压缩了宾客量了,邀请的都是交往比较深的的朋友或者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人。


炎亚纶一家子也都过来,还有辰亦儒他们一家子,陈德修结婚的时候没赶上,这次也都赶着过来了,还有很多达官贵族,给足了陈家面子,看到这样的场面,很多人都被狠狠的震惊了一下,这时候总算隐约看到陈家的一些势力,羡慕之余更多的是膜拜!


这次盛宴虽然比不上陈德修跟沛慈的婚礼的时候盛大,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更让人们震撼,因为这派头比上次似乎更大了!


送过来得礼品都堆满了,让接待的人眼花缭乱的!


当沛慈抱着陈小曦同陈德修一起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里面早就坐满了人了,当两人走进大厅的时候,原本吵杂热闹的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眼神投向那一方红毯之上。


只见红毯之上,一身幽蓝色晚礼服的陈映洁正一脸微笑的走在前方,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炎亚纶就走在她的身边,陈德修还是那一身特征绣着金边的洁白修身西装,跟沛慈并排走着,沛慈怀里正抱着可爱帅气的陈小曦,小家伙正趴在沛慈的肩头上,睁着那圆溜溜的清澈的眼睛看着,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什么让他好奇高兴的东西了,小家伙还时而扑腾着他那小胳膊,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亲上一口!


后面还跟着博炎跟胡宇崴他们。


‘好可爱哦!’


‘天啊,真可爱,好帅气!长大之后又跟他爸爸一样是个大帅哥啊!’


‘还漂亮的小孩!’


一路走过去,便可以听到两边传来的一个个赞叹的声音。


沛慈自然也听到了,自然也是很高兴的,孩子的爸爸算个大帅哥,想来,她儿子也不会太差的,要是长大以后也能有他爸爸着能力,那她就放心了。


陈德修说了一番客套的话之后,宴会便开始了,很精彩的歌舞小品魔术表演什么的,节目是应有尽有,很多大牌明星也都赶过来庆祝了,毕竟欧冶的地位一直都是他们所仰望的,很多自诩大牌清高的明星也都想成为欧冶某一个品牌的形象代言,那样的话,他们的前途更是不可估量的,简直就是星光大道了!这并不是什么报酬高不高的问题,人家看重的是影响力,知名度,还有那种别的公司所没有的风气!


接下来,夫妻两又是轮着一番敬酒了,还好夫妻两都有些酒量,所以还能应付得过来,宴会进行得很顺利,而且也很成功。


陈德修还是跟上次一样,给沛慈介绍很多在政坛或者军界商海里都很有影响力的人,那些人对陈德修都很尊敬,甚至还有些觉得忌惮,沛慈思量了一下,慢慢的才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力恐怕远远超过了她所能预想的范围,然而,知道了这些之后,沛慈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心了起来,但愿他能够安安分分的就好了,不然要是被那些有心的人为难了,恐怕事情会很棘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沛慈急着让宁家跳出来的原因之一,当然,沛慈这些想法是永远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从黑崎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宁馨儿回来了,方怡暖并没有跟付子鸣离开,想来,可能又要有一场麻烦事要处理了,但愿这次之后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了吧。


“慈,这位是省厅交管局的黄局长,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他给了我不少的关照,是我很欣赏的前辈。我们当初都叫他标哥!”


陈德修此刻又给沛慈介绍了以为看起来挺正直的中年男子,看上起倒是谦和的。


“德修客气了,这位就是你媳妇儿吧?”


那位黄局长显然也高兴,微笑的望着沛慈。


“是的,慈,快叫人。”


陈德修给沛慈使了一个眼色,沛慈便知道这位黄局长恐怕是陈德修的一个很大的关系了,当下便欣然一笑,很是乖巧的喊了一声,“标哥!”


那黄局长当下乐得哈哈大笑,连声说好!


这场景忽然让沛慈想起那黑道场景,也就是这么称兄道弟的,没想到这男人,倒还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德修啊,你真是找了一个好媳妇了!哈哈!好!很不错!小慈,以后有什么能让你哥帮得上的,尽管过来啊,自己人不用客气,以后好好管着德修,这小子一天到晚挺能蹦哒的,我都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人了,以后有时间一家子到我家里坐坐,我让你们嫂嫂给你烧上你们爱吃的好菜!”


黄局长很是热情,后面跟陈德修聊了一下子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黄局长之前也是从部队转业下来了,跟陈向南首长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当初去训练的时候曾经跟陈德修有过一些交集,之后陈德修回到锦阳城之后知道他就在交管局,所以就时常约他出来一起吃饭什么的,倒也混成了好兄弟了。


转了那么一大圈之后,沛慈渐渐的也有些佩服这男人的社交手段了,平日虽然看他总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然而这会儿到了宴会上,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的。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下,沛慈感觉这一圈下来喝了不少的酒,脑袋里也都隐约有些恍惚了,于是便拉着陈德修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稍做休息一下。


然而,这才刚刚坐下来,突然只见胡宇崴一脸沉重的迎了上来。


“少爷,少夫人!”


胡宇崴来到了陈德修跟沛慈跟前,小声的开口道。


“怎么了?”


陈德修抬起眼眸扫了胡宇崴一眼。


“少爷,少夫人,林总来了,就在外面,这是他给小少爷的礼物,我让他进来他怎么也不愿意,听他的助手说,林总今晚的飞机赶回英国了,赶着过来看看的。”


胡宇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闻言,沛慈徐然缓缓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淡淡的苍凉。陈德修倒是不动声色,但是那深沉的眸子却扫了沛慈那平静无波的小脸一记。


“林建辉要在那边发展森威尔,这一走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他应该是昨天早上回到锦阳城的,蓝亚湾那边的合作案还需要他的签字。”


陈德修淡淡的解释道,黑眸里掠过了一道淡淡的微光,淡淡的望着沛慈,“出去看看吧。”


“你……”


陈德修这话一落,沛慈那秀眉却蹙得越深了。


“走吧,我跟你过去看看。”


说着,也不等沛慈说些什么,陈德修已经提着脚步往前走了去,沛慈怔了好久,然后才跟了上去。


一走出帝都一阵冷风便骤然侵袭了过来,冷得让沛慈禁不住一阵发抖,深深的吸了口气,加快了步伐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陈德修。胡宇崴跟几名黑衣男子也是很警惕的跟在后面。


果然,刚刚走下阶梯,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公路边,林建辉正孤孤单单的叼着一支烟,站在路灯下,背影很是孤寂苍凉。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3 21:16:00 +0800 CST  
“我就猜到你会出来,想不到你不介意我跟沛慈见面了。”


林建辉看着一身清冷的陈德修,那冷峻的脸上扯过了一道难得的微笑,随即给陈德修递了一支烟过去,然而却被陈德修拒绝了。


“谁说我不介意,不过,我用不着介意,她现在头上不仅冠着我陈德修女人的名号,而且还是我儿子的母亲,所以我不需要介意,你只是慈的过去而已,我并不是一个拘泥于过去的人。”


陈德修倒是回答得干净而利落,说完还占有性的一把牵过了沛慈那柔软洁白的素手。


闻言,林建辉便是欣然一笑,“你还真不知道安慰一下我,你完全得到了沛慈,应该象征性的安慰我一下不是吗?”


“抱歉,安慰人的事情我干不来,你自己琢磨着,该怎么安慰你自己就安慰吧。谢谢你给我儿子的礼物,我跟慈都感谢你。”


“这客套话你不是一向不屑吗?怎么这会儿也跟我说起来了。”


林建辉笑了笑,眼神却望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沛慈,眼神里没有了昔日的冰冷,但是显得平和了不少,不再像之前一样让人难以靠近。


“恭喜你们,希望你们都能一直幸福下去。”


林建辉低沉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这次离开要多久?林伯父跟伯母都老了,这些年你在外面,他们一直都很想念你,为人子女,总要尽尽孝道,有空记得常回来看看他们。”


沛慈清淡的开口道,眼里没有什么敌视的成分,有的只是那沉淀之后的平静。


“嗯,等那边稳定之后我一定会经常回来,这边也有一些我舍不得放开的东西,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郑重的跟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


林建辉忏悔的低了一下头,脸上掠过了一道愧疚,稍纵即逝。


“过去的事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本来都不想了的。”


沛慈淡然应道。


“孩子叫什么名字?”


林建辉问道,眼里微微闪动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期待。


“陈曦城,小名陈小曦。”


陈德修低沉回答,语气里染着一些骄傲,是那种为人父的淡淡喜悦,很是让林建辉羡慕,但是也仅仅是羡慕而已。


“挺好听的名字,希望长大之后能跟你一样。”


林建辉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的,不见了反倒还好了,见了反而觉得有些难受就是了,原本也不打算过来的,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不管怎么样,总应该过来看看的,所以便过来了。


没有了当初的痛苦,现在剩下的便是怅然失落与淡淡的忧伤,林建辉这几十年走过来,一直没有真正遇上他真正动过心的女子,他也就是一直这么认为着,所以当初才会那么轻易的放开了沛慈的手,可是,当他觉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太晚了。有些感情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渗入骨髓之中,你一直都很难发觉,当你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林建辉一直觉得,他最大的悲哀不是失去沛慈,而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她。


“建辉,我们也希望你能幸福,感觉你现在变了不少,至少比之前更让人亲近了不少,总是那么一副冰山脸并不好,所以你要开心一点。一切总会好起来,你会遇见属于你的女孩。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很要好的朋友,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


隐约能够感受得到林建辉那怅然的心情,沛慈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去安慰,所以只能说了这么一番话了。


“嗯,谢谢你们。经历过这么一些事情,突然间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有些事情或许也是命中注定的,我们无力去抗争什么。放开了就好。”


“你能明白就好,去了那边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回来看看,锦阳城到底还是你生养的地方,我们都对这座城市怀有很多的感情,就像我之前在外地任职的时候,虽然这座城市带给我很多不美好的回忆,但是我还是会想着它,也许它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为了我们记忆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吧。”


不管混得怎么样,离开了家乡到了别的地方,总感觉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了,只有回到自己的家乡之后心里空下去的那一角才会被填满了,这样的感觉沛慈是深有体会的。


“嗯,我会的,你们也是,照顾好自己,我以后还会回来的,那边只是分公司而已,但是我不亲自过去处理也不放心。”


林建辉的语气很平淡,这会儿这几人倒是好像认识很多的老朋友了。


“我在那边倒是有不少的朋友关系,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欧冶这几年在那边发展得都还可以,你是有意愿,我们还可以合作,反正我们两公司的利益也不冲突,双赢的机会我通常是不会放过。”


陈德修悠然开口道,眼里的流光很是平和。


林建辉一听,沉默了好一下子,倒也没有拒绝,“嗯,等森威尔在那边站稳了脚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赖着脸跟你说合作的事情。”


林建辉到底还是有骨气的,凡事他更希望的是能靠他自己的努力起来,就算陈德修好心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但是他还是想自己去尝试一下,等哪一天他那边的森威尔真的有能力跟欧冶合作了,他自然会考虑的。


“敬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林建辉,你不差,有跟我成为朋友的资格,慈一直对之前的事情有些荆芥,今天在这里我就跟她说明了,我陈德修愿意跟你林建辉交这个朋友。”


陈德修的声音很是低沉而坚决,听了让沛慈忍不住一阵讶然。


“能跟你陈德修成为朋友,也是我林建辉的荣幸,不过,别指望这样我就能不追究你欺负沛慈,要是你哪一天对她不好了,我的怀抱永远都会向她展开,你可要小心了。”


林建辉讲得半认真半玩笑的,两个男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敌意,沛慈只能感觉到那种朋友之间的默契。


这一幕,无疑是让沛慈感动的,这两个男人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其实也是因为她的原因,虽然两人都不说什么,但是他们都明白沛慈的性子,为了让她毫无压力的生活下去,他们愿意成为朋友,或许这样对陈德修跟沛慈,还有林建辉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看着两个坦然相视的两个不凡的男子,沛慈眼里突然心里拂过了一道淡淡的温暖,瞬间就将她身上的寒冷尽数的驱除了,突然间就感觉眼眶有些淡淡的微热,不是什么想哭泣,就是觉得温暖给闹的。


她恍惚之间想起了,当初曾励跟他们说过的话,然而却是跟林建辉还有沛慈说的话——


小辉,小慈,叔叔希望你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共同的朋友。


沛慈一直不明白曾励这些话的意思,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想来一切都是曾励所一直希翼的。


其实曾励这一生并没有爱过什么女人,之前的婶婶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可怜的线人而已,而且那个孩子也不是曾励的孩子。


沛慈为什么会那么的难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冷振打开了曾励的房间,她在收集遗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可是沛慈最终还是没有打算说出去了,就连陈德修,她也都没有说。


‘你叔叔最担心别人伤害你,最不放心的人也是你,也许是感觉到不安吧,所以之前他到底还是把他名下所有的股权留给了你,就是希望你以后还能有个依靠,小慈,爷爷也希望你能做一个坚强的女子。’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3 21:21:00 +0800 CST  
‘我的小慈终于长大了,连口琴都比叔叔吹得好了。’


有关于林建辉的一切,总是让她想起了曾励,沛慈忘不了那个至亲至爱的最可爱的人,有关于他的一切的记忆,沛慈都想要尽力的去保存。


“建辉,不要忘记口琴,不要忘记有关于他的一切!”


想到这里,沛慈终于忍着心里那道淡淡的疼痛,开口道,声音很是沙哑。


林建辉点了点头,俊脸上扯过了一道灿烂的笑容,耀眼如盛开的夏花一样,让人几乎要闪了眼。


“放心吧,忘记我自己,也不会忘记他,也不会忘记你。好了,很晚了,我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了,你们,保重!陈德修,好好对沛慈,不然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


林建辉笑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然而透过那耀眼的微光,总能看到他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忧伤。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陈德修果断而坚决的回答道。


“保重。”


沛慈也淡淡的应了一句。


“嗯,对了,陈德修有些事情要跟你单独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林建辉刚刚转身想要离去,突然间想起了一些让他担心的事情,掂量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提醒一下陈德修。


陈德修思量了一下,然后点头,几步跟了上去,来到林建辉的身旁。


沛慈蹙了蹙眉,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疑惑了起来,两个大男人的,还能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她知道的,搞神秘!


不过她倒也没有跟上去,而是很安静的站在后面等着。


空气很冷,沛慈又开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搓了搓手刚想退到旁边的一辆车后面避避风,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一道强光从前方侧方照了过来,正面着就是直接照着陈德修跟林建辉他们!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3 21:21:00 +0800 CST  
今天到这里,明天见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3 21:22:00 +0800 CST  
沛慈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辆极速的车子正朝陈德修跟林建辉像一道呼啸的冰刃一样撞了过来,而陈德修跟林建辉正聊着,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们下意识的怔住了。


“快点闪开!”


沛慈脸色都吓得苍白,胸口一痛,完全顾不上什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呯!’


一个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陈德修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突然间卡住了他的心口一样,让他顿时疼得厉害,掌心出传来的那一阵的温热让他感到一阵心惊胆战,是那无边的恐惧!


林建辉只能感觉到自己当时被一只小手用力的推开了,紧接那娇小的身躯却如同美洲豹子一样朝他身旁的陈德修扑了去,他被推开了,狠狠的撞在了旁边停着的车子上。


“慈!”


惊恐慌张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黑夜,陈德修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转过身子,恐惧的寻找沛慈的身影,然而,只见就在自己的身旁,沛慈正吃力的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却怎么也起不来!


“少夫人!少爷!”


“赶紧追!一定要把那些人给我追回来,把他们碎尸万段!”


博炎跟在后面追上来,一切都太快了,让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看到这一幕,博炎也都吓死了,要是少爷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一冲上来,博炎立马就狂吼了起来。


陈德修匆忙的起身冲了过去,一把将沛慈搂在怀里。


“怎么样?怎么样?慈?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我求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告诉我,你怎么样了,慈!”


陈德修已经惊慌的语无伦次了,第一次惊慌失控害怕成这样,抱着沛慈一直拼命的摇晃着。


沛慈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努力的将冲到喉咙的那道腥咸咽了下去,眼睛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迷迷蒙蒙的看了陈德修一眼,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你没事……就好……我……我……没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晕了过去。


“慈!醒醒!慈!”


陈德修胸口顿时感觉一阵悲怆,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脑袋一阵恍惚,下意识的抱起沛慈疯狂的往前冲了去。


“救护车!医院,慈,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你坚强一点。”


“快点叫救护车啊,车呢,赶紧开车过来,快点!”


胡宇崴也是手忙脚乱冲了上来,命令手下赶紧开车跟上去……


林建辉呆呆的望着刚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简直不敢置信,看着陈德修发了疯似的抱着沛慈往前冲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拔腿就跟着往前冲了去!


市人民医院手术室门前,一大堆人紧张兮兮的站在手术门前。


沛慈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手术室依然没见有任何的动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尹佩还有曾首长他们都还不知道,胡宇崴让他们及时的封住了消息,不然指定又要大乱了!


现在就是陈德修林建辉,还有胡宇崴跟那些黑衣男子过来了。


“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必要太担心!”


林建辉开口道,然而要是仔细看的话,你还是能够看到他那微微轻颤的身躯,连他自己斗底气不足了!


他没有想到,沛慈还是推开他了,应该是首先推开他的,然而,她却是扑向了陈德修,这一幕,让他欣慰感动之余也感觉有些忧伤,再加上此刻的担心害怕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胸口处的疼痛感一阵接着一阵,让他几乎承受不过来,抬头看着对面一语不发的陈德修,只见陈德修那清俊的脸上早就是苍白一片,黑眸里的那道慌乱恐惧的情绪难以掩饰。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咔嚓的一声响起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几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德修连忙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医生,她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那名医生缓缓的摘下了口罩,“唉,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情况还算好,不过她脑袋撞到了,有块小血块,可能会压迫到视觉神经,所以可能会暂时失明,不过你放心,能治疗,只是暂时失明而已,治疗个一两周的就能恢复了,所以这一两周的是时间你们还是要照顾好她。她受了一些皮外伤,我已经让护士给她清洗处理上药了,给她上了麻醉,她体质不是很好,所以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清醒过来。”


那医生很称职的将一大堆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听到医生说沛慈没什么大事,陈德修才算是松了口气了,而这时候才意识到医生后面的话,顿时心里一沉,“你刚刚说了什么?慈会失明?是吗?你说慈会失明?”


陈德修禁不住又是一阵不安。


“先生不用紧张,只是暂时性的失明,能治疗的,一两周之后就能恢复了,只要血块消除了就好了,没什么大事,这段时间住院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不用太担心了。”


那医生有些战战兢兢的望了陈德修一眼,总感觉这男人好像不太简单,看着走道里的那两排身材健壮的黑衣男子就知道此人绝对不简单!所以自然也不敢怠慢了!


“谢谢。”


陈德修到了一声谢,抬手示意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跟上医生,应该是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胡宇崴,你马上给我去查一下今晚的事情是谁做的,一经查出来,我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断了他们一切的后路,挑断手脚筋再断手脚。”


陈德修那漆黑的眸子里顿时狠辣的寒光浮现了出来,如同,来自于极地的最寒冷的兵刃,锐利而冰冷,清俊的脸上已经是一脸森冷桀骜,周身都笼罩住了一大片的寒气。


“是!少爷!那警方那边怎么办?”


胡宇崴问道。


“你们以前是怎么办事的!”


陈德修阴冷的咆哮了一句,声音寒冷得吓人。


胡宇崴吓了一跳,心里也提起了一道警惕,连忙点头应道,“是!少爷!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语落,胡宇崴便转身朝门口走了去,斯文谦和的脸上此刻也染上了些许的冰冷,看来,这次少爷是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见到少爷这个样子,哪个人居然敢这么大胆的策划这一起谋杀案件?从刚才的情况看,那分明是冲着少爷或者林建辉来的,那么快的车速撞过来,刚刚他们在边上看着也是下了一跳,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连他们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想要冲上去都来不及了。


幸亏少夫人动作够快,不然有可能少爷跟林建辉都会出一点什么事情了,虽然知道自家的少爷的身手倒也是挺不错的,但是那样的速度,他们都感觉到一阵心惊胆战。


没一会儿,沛慈便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脸色很是苍白,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这一幕无疑是让陈德修心里一阵抽痛的。


看到这一幕,林建辉那冷峻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肃杀之气,心痛之余也很是痛恨犯事的人。


她还是出手救了他,感动之余剩下的满满都是心疼,然而,他却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看着别的男人做他想要做的,也应该做的事情。


病房之内,沛慈安静的睡着,陈德修就坐在床边,林建辉则是站在床尾,一动不动的望着病床上的人儿,房间内的光线很是暗淡,林建辉感觉看着总感觉有些模糊。


“你先回去吧,已经赶不上飞机了,耽误了你的行程真是抱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低沉而平淡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建辉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了,努力的将眼底浮现的沉痛压制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没事,我想等她醒过来,不然也不放心。“


他如何能走得开,她是因为他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兴许没有人能明白此刻林建辉的煎熬的,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去想,不再去爱,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将他们折磨上一次又一次。


听得出林建辉那话语里的坚决,陈德修并没有在继续坚持,而是淡漠的收回了眼神,望向了床上的女子。


林建辉吸了口气,深深的望了病床上的人儿一眼,然后便轻轻退了出去。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陈德修跟昏迷不省人事的沛慈,陈德修心里的疼意越发的浓郁,并不见得有什么感动的,就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这女人太傻了,就那么扑了上来,其实他还是能躲开的,只是他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扑上来了,说实在的,刚刚看到她推开林建辉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沉郁的,然而让他不敢置信的是,这女人居然硬生生的扑向了他。


说不震撼,那定然是假的!


陈德修突然明白,也许,她不比他爱得少,所以,霎那间,陈德修心里便被填得满满的,他从来不奢求她给他什么,他只希望她能全心全力的呆在他的身边,做他一辈子的妻子。


陈德修不是一个多情的人,这些年来,能让他心动的女子至始至终都是她唯一的一个,他爱她,远远胜过爱他自己,不是那血气方刚的毛头小气,不喜欢总是把爱挂在嘴边,只能用行动表明他对她的感情。


一直都知道付出与收获未必成正比,可是,对于她,他从来不会去计较。


陈德修其实骨子里还是挺有传统的观念,在他看来,沛慈嫁给他之后,他就应该给她撑起一片天空的,不管寒风冷雨,一定会坚强的站在她的身后,他要做她最大的依靠。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1:04:00 +0800 CST  
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沛慈那清瘦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手里,淡淡的温暖从指尖缓缓的传了过去,好一会儿之后,沛慈那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


”总是想保护好你,可是似乎每一次都不能如愿,慈,别以为我会感动,我从来都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我要的不是你这样所谓的爱,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我们能够一起到永远更重要。“


慕煜北沉寂了很久很久,终于缓缓的吐出了这么一句,之后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次日清晨,沛慈是从一阵疼痛之中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眼前还是那么一片漆黑的,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脑海里便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小脸顿时呈现出了些许的慌乱与紧张,惊奇之下,连忙伸手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床头摸了去,约莫着是想打开灯吧,然而一伸手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好像不是在翠园!


这是哪里!


沛慈皱起了眉头,连忙喊了一声,”陈德修!“


”慈!你醒了!“


陈德修刚好给她准备一些小米粥,走进来刚好看到沛慈挣扎起身想要开灯,急忙大步的走了过去,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搁,扶起了沛慈。


听到陈德修的声音,沛慈才松了口气,也顾不上什么,趁着黑将陈德修摸了一遍,”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躺下来,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感觉怎么样了?“


陈德修扶着她,让她轻轻的靠坐了下来。


”嗯,还好,这是哪里?现在什么时候了?怎么不开灯?天好黑。“


沛慈边说着,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那迷蒙的眼睛。


沛慈的话一落,陈德修那略显憔悴疲惫的脸上立马就浮起了些许的痛楚,偏过头望着外面的那耀眼的阳光一眼,再看看沛慈那迷蒙而空洞的眼神,当下心里就是那么一痛,只好俯下那高大的身躯,一把将沛慈揽进了自己那宽大温暖的怀中。


顷刻之间,沛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环上了他的肩头,隐约之间感觉到一道淡淡的忧伤,好像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才有些恍惚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袋处还传来了些许的疼痛,沛慈顿时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这时候总算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感觉自己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就算往常屋里不开灯的话,多少还能看到一点东西的,可是现在她怎么感觉好像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的感觉呢?


”对不起,慈!“


陈德修那沉郁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沛慈不禁感觉到一阵寒意骤然将自己给包围了起来。


”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屋里开着灯是不是?“


沛慈脸色有些苍白了起来,但是依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清冷沙哑的声音倒是显得很平静,然而抓在陈德修肩头的素手却收紧了,连陈德修都能感觉到自己肩头传来疼意。


”回答我!“


见到陈德修不说话,沛慈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意。


”现在是白天,慈!我们现在就在医院,医生说你脑袋里有血块,压住了视觉神经,暂时失明,可能要一两周才能恢复过来,不放心,没事,很快就过去了,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陈德修那担忧的语气响起,沛慈顿时一愣,身子微微一颤,“你说什么?白天!暂时失明!”


沛慈有些恍惚了起来,转过头望向了身旁,依然还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只是暂时的慈,过一两周就好了,不用担心。”


陈德修很是疼惜的安慰道,“你放心,这段时间我都会陪着你,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在,就当做休息吧。”


沛慈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胸口的那道恐惧感压制了下去,“你确定一两周之后真的能恢复?”


她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了,让她失去那双眼睛,从此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简直比要她死了还难受!


“我确定,慈!”


陈德修那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沛慈这下子才稍稍放心了一点,她相信他不会骗她。


“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做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蓄意谋杀的,目标就是你们之中的其中一个,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沛慈到底也是经历过诸多风浪的人,所以很快也就能恢复了过来了,依稀苍白的脸上拂过了一道冰冷,居然敢这么大胆的直接在帝都门口蓄意杀人,看来应该不是一般人所谓,说不准就是什么亡命之徒做的。


“你才刚刚醒过来,先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吧,其他的事情暂时先不想了,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陈德修轻轻的吻了吻沛慈的额头,然后才缓缓的放开了沛慈,帮她将枕头垫高,让她看着床头躺着,然后给她拧毛巾擦擦脸,倒上一杯热水。


“你自己小心一点,说不定就是你的仇家,让你平时得罪了那么多人。”


沛慈合上眼睛缓和了一下,才平静了下来,清冷的小脸上到底还是染上了些许的担忧与不安。


“没事,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向你保证!”


陈德修握紧了沛慈的双手,漆黑的眼眸沉淀坚决,心底划过了一道狠辣的幽光,胆敢对他出手,那么就不要怪他了,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便宜,无论是谁,势必都为这件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沛慈叹了口气,到底也没有再说下去了,“只要你们没事就好,他呢?”


“还在外面,也等了一夜。”


陈德修回答道,说着,便转过头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博炎做了个手势,博炎便会意的点点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沛慈,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有?”


关切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担忧,正是暗暗的担心了一晚上不舍得离去的林建辉,看着沛慈那两眼有些空洞的样子,顿时林建辉便是觉得心里抽疼得厉害,他就是害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我没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沛慈小心翼翼的想抿上一口热水,然而见她动作不方便,陈德修便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小心的凑到她嘴边。


“谢谢你,看到你没事就好,你的眼睛……”


林建辉眼里难免有些心疼,然而也只能就这么望着她。


“十来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用担心,你回去吧,折腾了一晚上你也累了,这里有他就好,你不是还赶时间吗?”


沛慈的语气是关切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让林建辉听了很是难受,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又怎么能够放心的离开呢?


“等你恢复了我再走。”


林建辉的语气很是坚决。


“我真没事,修,你让博炎给建辉订机票吧,那边的事情想必也耽搁不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沛慈并不觉得林建辉留下来是什么好事,耽搁了那边的事情倒还是不好了,况且,她这边也不需要他做什么。


“好,我马上让博炎去订。”


“不用了!沛慈,我已经下了决定,如果你们让我安心一点,那么就让我留下吧。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陈德修,你照顾沛慈吧,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消息。”


林建辉坚决的拒绝了,她都这样了,他不能就那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那样,他一定不会原谅他自己的,要不是她,说不定他现在都会直接躺在太平间里了,不想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这到底还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他感激她,可是骄傲如他也不会多说什么,默默的将这些事情放进心里。


林建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内顿时又剩下了陈德修跟沛慈夫妻两人。


“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


沛慈忍不住说了一句,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的东西,直到听到关门声传来,才知道林建辉已经离开了病房。


“吃点东西吧,小洁给你熬的粥,我喂你,来!”


“他们都知道了吗?”


沛慈眼睛闪烁了一下。


“嗯,小洁跟妈刚刚来过,看到你还睡着就离开了,小曦在家里还需要照顾,我没跟父亲他们说,免得他们担心。”


陈德修将粥送到了沛慈的嘴边,沛慈眨了眨那空洞的眼睛,不禁觉得有些无奈,恐怕这日子有得熬了!


吃下了一口,然后才继续,“嗯,就不要告诉他们了,免得他们操心。爷爷奶奶的离开对父亲的打击很大,到现在父亲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虽然表面上看好像没事了,可是我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到底还是父亲难过受伤了。”


“嗯,我知道,你放心。你就好好休养吧,这段时间暂时住在这里,你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可是小伤还是有,等你稍微好一点,我们再回家。”


“可是,我想小曦了……”


“回头让妈抱过来。”


“嗯。”


“先吃点东西。”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1:14:00 +0800 CST  
锦阳城某一阴暗的地下室内。


“什么?你说任务又失败了?你怎么办事的?竟然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白白拿了那么多钱不成!”


一道尖锐冷冽的声音响起了。


“你以为要干掉一个人有那么简单吗?”


一个粗哑的嗓音响起,染着些许狰狞。


宁馨儿冷冷望着眼前的一身冰冷的男子,咬了咬唇,很是不甘心,“任务没有完成我是不会给你钱的,哼,陈德修让我名誉扫地,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曾沛慈,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什么就做痛苦!”


“得了,我可没有什么心思听你们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你当初不过说让曾沛慈成半个残废,是你临时变卦非要让我开车撞向陈德修跟林建辉的,不然曾沛慈早就废了,你现在必须得给我一半的钱,不然这活你找别人干吧。反正曾沛慈现在也是瞎子一个,也算半个残废,我的任务也不算没有完成。”


那男子不屑的望了宁馨儿一眼,丝毫没有将宁馨儿放在眼里。


“你别太过分了!你当时也答应了目标换成陈德修跟林建辉!”


宁馨儿一听男子这话,顿时美眸里闪过了一道寒光,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要么再加一笔钱,不然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而且,你还要将剩下的那半部分的钱如数的汇到我的账号里,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像我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宁大小姐你来说,你的命对你来说可是很值钱的。陈德修跟林建辉不是简单的人,偷袭一次可以,第二次可就难了,这个任务我其实也不打算接了。你只需要把对付曾沛慈的剩下的钱给我支付好就行了,放心,我们虽然不稀罕命,该有的职业道德自然还是有的,两清之后我们就是不认识的人。”


男子那阴冷的声音响起,让宁馨儿听了却是一阵咬牙切齿的!


“这不算完成任务,曾沛慈不过是简单的失明而已,根本没有达到当初我所预定的结果,所以你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曾沛慈还是不能放过!只要你愿意再重创她一次,我愿意给你加钱!”


宁馨儿唇边勾出了一道阴狠的冷笑。


“好!你要加两百万!”


那男子一点也不客气,讥笑的扫了宁馨儿一眼冷笑道。


“可以!”


宁馨儿不冷不热的笑道。


曾沛慈,别指望我会这样放过你,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让我们宁家完蛋,我宁馨儿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方怡暖这个贱人!临时居然变卦了,本来说好了要一起对付陈德修的,没想到她居然中途喊退出,还那么大言不惭的跟她说要她好看,为她的孩子报仇,两个贱女人不愧是表姐妹,都是那么的惹人恨!尤其是曾沛慈,害她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人,曾沛慈就是罪魁祸首!


宁馨儿恨啊!


听到宁馨儿答应了,那男子冷笑了一声,别看这女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原来隐藏在这么美丽的外表下是这么狠辣的一颗心,女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那你先回去吧,等候我的消息,那贱人现在还在医院里,经过刚刚这事情,陈德修想必一定会提高警惕的,我们要下手也不容易,需要等他们松懈下来,我们再找机会,希望这次,一定要让曾沛慈付出代价,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我所失去的,我一定要统统从她身上讨要回来!一定!”


宁馨儿紧紧的握着双手,眼底的寒光仿佛极地的碎冰一样阴冷寒冽。


“你让你的人把曾沛慈盯紧了,找适合的机会下手,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会让她跪下来求我的,到时候我会给她送一份超级大礼,哼!”


是的,昨晚上的事情正是宁馨儿一手策划的,原本她就是打算让沛慈废了,没想到陈德修跟林建辉居然同时出现了,然后宁馨儿才临时改变主意,要是让陈德修跟林建辉出点事情,相信曾沛慈一定会受不了的。


“嗯,我先走了,你自己可要注意点,别死了还拉上老子,陈德修现在正在调查此事,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要是让他查到了,你我恐怕都别想安然无恙了。”


那男子落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宁馨儿脸上的狰狞的冷笑越发的明显了,缓缓的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一会儿,那边就有人接通了。


“喂?方怡暖!是我!”


电话那头正是方怡暖。


昨天博炎给了方怡暖那么一份资料之后,方怡暖手里的东西顿时失去了所有价值,所以只能很是不甘心的放弃了,但是心里的恨意越发的明显了。


没有了那些证据,方怡暖便不能跟宁馨儿合作了,所以只能回绝了宁馨儿,想不到宁馨儿立即勃然大怒了起来,连方怡暖都恨上了。


“方怡暖,你会后悔的!哼,竟然敢戏弄我!就是我推的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对我怎么样?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戏弄我,我不会放过你!”


“宁馨儿!你这个贱人!这话应该是我说!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居然敢承认了!你给我等着!”


宁馨儿的话一落,那头立马就传来了方怡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吗?那就等着瞧吧!贱人!”


宁馨儿那嚣张的笑声传了过来,转瞬间便挂断了电话。


“啊!”


‘呯!’


方怡暖一听到手机挂断的声音,立马就发疯似的将手里的手机往沙发上砸了去。


“宁馨儿,你这个贱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悲怆之中带着阴冷的声音响起了,愤恨的,痛苦的,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暖暖,你怎么了?”


冷挽诗那关心的声音传了过来,看着女儿越发的憔悴,冷挽诗自然也是很心痛的,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妈,您怎么下来了?”


听到冷挽诗的声音,方怡暖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愤怒的情绪压制了下去,缓和了下来。


“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子鸣的电话吗?”


冷挽诗迎了上来,拉着方怡暖坐了下来。


“没有,一个讨厌的人而已,外婆还没醒吗?”


方怡暖淡淡道,低下了眼帘,喝了口水,开口问道。


“嗯,刚刚吃了药又睡下了,这天气人很容易生病,你自己也要关心好你自己的身体,唉,暖暖,子鸣刚刚给我电话了。妈妈希望你不要这么任性了,子鸣值得你去爱啊,爸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福。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妈妈也看透了,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去勉强,暖暖,妈妈不希望你做傻事你知道吗?”


冷挽诗大致上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她虽然平日里也是挺犀利刻薄,可是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像陈芳。她这些年呆在冷振身边很长的时间了,多少还是受了冷振的一些影响,她承认她也很嫉妒甚至恨沛慈他们,可是她并没有去伤害过他们。


“你外公走后,妈妈一下子也感觉自己老了很多,突然间明白了,那些过去的事情不应当让你们来承担,妈妈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暖暖!妈妈知道之前对你的关心太少,才让你这么任性。可是妈妈是真的爱你的,暖暖!”


冷挽诗果然是老了不少,白发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了,忧愁不断,更多的是因为方怡暖。


她一直都知道方怡暖属意林建辉,要不是那个意外,她也不会嫁给付子鸣,没有感情的婚姻自然是很痛苦的。这一点她深深的明白,就像冷振跟陈芳一样,相互怨恨了一辈子,到死前也都没有把这结给打开了,那是一个充满了悲剧的故事,三个人都是这么痛苦的过完了这一生。这事情给冷挽诗的触动很大,所以,冷挽诗在知道了付子鸣的心意之后,就更希望方怡暖真的能在付子鸣这里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


方怡暖有些落寞了起来。


“可是什么?暖暖,你傻了吗?子鸣那么好的男人!他值得你去珍惜,你要知道,现在像他这样的男人已经快没有了!你以为一个女人要找到真心疼自己的男人很容易吗?暖暖,你要珍惜眼前人,人的一辈子实在是太短暂了,妈妈不希望你就这么给荒废了!妈妈希望你把一切都放下,过去的恩恩怨怨到此为止,暖暖,妈妈什么也不求,我只求你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幸福的过下去,你明白吗?爸爸妈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们现在就剩下你了,我们心里还是最爱你的,为了我们,为了我们一家人,放弃吧,孩子!现在收手都还来得及,我想沛慈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你爸爸今早接到了陈德修那边的电话了,暖暖,妈妈真的好担心会出事!”


冷挽诗说着,眼里都忍不住浮起了些许的泪光,紧紧的抓着方怡暖的双手,眼里是那卑微的祈求。


“你说什么?”


方怡暖一听到冷挽诗这话,顿时就愣住了。


“你放心,倒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只是在查什么事情而已,我跟你爸分析了一下,可能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你爸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现在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


“出了什么事情?”


方怡暖眼底掠过了一道冷光,悠然问道。


“还不知道,得等你爸爸回来才知道。”


冷挽诗回答道。


然而,她的话才刚刚落下去,只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母女两抬头一看,只见方子卿正急忙的走了进来。


“子卿!怎么样了?打听到了吗?”


一见到方子卿的身影,冷挽诗立马焦急的站了起来。


“打听到了,果然是出了事情了!昨天晚上陈德修跟林建辉差点被车子给撞了,是沛慈及时的救了他们,不过沛慈受伤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里养伤,好像眼睛瞎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陈德修将消息封得很严,我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消息。我猜可能是两人的仇家找上门也不一定!”


“你说什么,沛慈瞎了!仇家找上门?”


一听到这个消息,冷挽诗惊呼了一声。


方怡暖也震惊了一下,暗暗的低下眼神,思量了一番,心里想着这事情肯定就是与宁馨儿那个贱人有关了!


不过,这个消息很是让她觉得高兴呢!要是没死,残了也让她觉得开心啊!这样子感觉解气了不少了!


……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1:20:00 +0800 CST  
接下来的几天,沛慈都是呆在医院里,尹佩跟温雅静每天都会抱着陈小曦过来,陈德修干脆直接休假在医院里照顾着她。


沛慈每天不是在房里听听音乐就是趁着春光明媚的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


就如同今天一样,吃过午饭之后,陈德修便扶着沛慈来到后院晒晒太阳。


这午后的太阳还是挺温暖的,很多人都在后院里晒太阳聊天什么的,陈德修给沛慈找了一张长椅,扶着她慢慢坐了下来。


风依然还是有些凉,所以陈德修索性就给沛慈披上一件大风衣,让她带上一顶遮风帽,为了遮掩那空洞的视线,沛慈也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镜。


“这太阳挺温暖的,好久没有晒过这么温暖的太阳了。”


沛慈静静的坐在长椅里,抬起左手,张开了手心,感受着着温暖的温度,淡淡的开口,“也不知道过几天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这阳光了,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别担心,再过几天就好了,医生刚刚都说了,你脑袋里的血块不是很大,而且正在慢慢的消失,再过几天一定就可以恢复了。”


陈德修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偏过身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拉好了外套。


沛慈点了点头,“希望吧,这日子过得真痛苦,最近似乎总是麻烦不断,以为事情都结束了,没想到又接着掀起另一波了,这是闲我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沛慈有些怅然的吸了口气。


“慈,你就是一个笨蛋你知道吗?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陈德修那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道隐约的难以察觉的慌张,孟晓诺离开的那一天晚上,他也是被她下了一跳,如今又因为这事情……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林建辉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修,我还是一名警察……我有义务保护……”


“去他妈什么破警察!你现在就是我陈德修的老婆,你要出了什么事情小曦怎么办?别总拿这个借口来敷衍我,你要是还这样,那我直接采取强硬手段让你直接超提前退休了。”


沛慈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德修那有些愤怒暴躁的声音变传了过来了。


“你……”


沛慈本来是想缓和一下这种气氛的,所以才好不容易编了这么一个理由了,却被他……


“别让我忍无可忍,慈,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不中意你们警察这个行业,别跟我说什么神圣之类的话,整个锦阳城也不缺你一个女警察,你有时间不如多关心我,多粘着我,多看看我,这才是你的义务!”


某人终于厚颜无耻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胡扯!我才懒的跟你无理取闹。性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我这也是你之前所说的实现自我价值,这有什么错?”


沛慈当然不依了,很是不赞同的回了一句。


陈德修眸光一沉,刚想回话,冷不防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他连忙掏出来一看,正是博炎打过来的。


“喂?是我。”


博炎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事?”


陈德修淡淡的应道。


“少爷,查到主谋者了,正是宁馨儿,她花钱雇了人,是一个刚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没多久的惯犯,以前混过黑道,是一个亡命之徒。查到宁馨儿正以某个男人的名义向国外转移财产,很有可能想逃跑。”


宁馨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德修那脸上顿时掠过了一道阴冷的肃杀之气。


“宁馨儿!很好!派人盯紧她!”


“现在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很有可能已经躲起来了,宁家现在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警察那边动作够快,已经一连拔起了几个爪牙了,而且……”


“你等一下!”


这时候陈德修突然阻止了博炎,悄然偏过头,望了静静的靠在长椅上的沛慈一眼,“慈,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动,我过去接个电话。”


“去吧。”


沛慈点头同意了。


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不想让她听到某些消息,就是担心她会放不下吧。


听到沛慈这番话,陈德修才轻轻的拍了拍沛慈的肩头,“我马上就回来。”


语落,便起身转身大步的往长椅后面走了去。


沛慈轻轻的吸了口气,微微抬起脸,让那温暖的阳光淡淡的洒落在她那洁白而略显憔悴的脸上,清新空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的青草香气,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然而,突然间——


‘嗖!’


一阵凉风从身后吹了过来,沛慈没反应过来,头上的遮风帽便被风往前方吹了过去。沛慈愣了一下,连忙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前抓了去。


“帽子!”


惊呼了一声,沛慈蹙了蹙眉,正想往前走去,然而却什么也看不见,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抹淡淡的白色好像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沛慈微微甩了甩头,望着那抹很模糊很模糊的白,好一下子,才往前走了去,小心翼翼的。


可是,她还没有往前走几步,突然间感觉到脚下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来不及收住动作,便硬生生的往前栽了去!


‘嗯!’


脚下正是那坚硬的鹅卵石小道,沛慈这么一撞上去,自然是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疼痛骤然的侵袭而来了!


沛慈吸了口气,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这时候——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曾沛慈!”


一个尖锐而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1:21:00 +0800 CST  
☆、382 情深似海似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沛慈舒怔了一下,转瞬间便回过神了,她自然是能听得出这声音了。


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好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沛慈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拂过了一道淡淡凉意。


“如果你是过来嘲笑我的,那么你现在可以如愿了。”


很平静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沛慈面色不改,除了显现出来的那一抹病态的苍白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沛慈忍着一身的疼痛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膝盖处一阵火辣辣的,想必一定是磨伤了吧,沛慈面无表情的蹙了蹙眉。


“你活该!是,我今天就是过来嘲笑你的!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能耐,那车没撞死你还真是可惜了,你要是一死了之了,那才好!”


方怡暖丝毫不掩饰对沛慈的痛恨与厌恶,尖锐的声音带着一股疯狂的恨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然而,那些恨意过后竟然又是一道复杂,很浅淡,一闪而过。


“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我命大,阎罗王不收我,我有什么办法。”


沛慈唇边迅速的勾出了一道冷笑,很是不屑的回答,“刚刚是你绊的我?”


“哼,是又怎么样!一个瞎子而已!真可怜,陈德修还有花心思来照顾你这个废人!”


方怡暖只知道沛慈看不见的消息,并不知道沛慈过几天就能恢复,所以今天就是冷嘲热讽来了。


原本是打算跟那些人合作一起扳倒陈德修的,倒没想打这男人居然有本事拿出了那么一大堆的证据,让她不得不放弃,方怡暖这会儿是受那些同盟者的谴责之外,还受宁馨儿的威胁,心里可真是不好受的。


“这与你无关,嘲笑够了那么你就可以滚了。”


沛慈很不客气的开口,隐藏墨镜之下的那双冰冷的眸子已经浮现出了些许冷冽的幽光。


“都已经是瞎子一个了,居然还这么嚣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看到了吧,你所做的事情不用我收拾你,都有人替我收拾你,哼,曾沛慈,你以为你的那些行径简简单单就能抹掉的?你做梦!”


“想来,你今天是过来我算账的?”


沛慈冷然一笑,“不过很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没有时间跟你磨蹭。”


明显就是来找茬的,沛慈现在可没有精力跟这个女人周旋,如今她依然还有些精神不足,疲惫不堪的,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里呆着,当然也是不忘记局里的事情的,所以少谷跟小猴他们也都是经常过来的。


“这么着急着走?心虚了吗?曾沛慈,是你把我害成了今天这样,你觉得很高兴很解气了吧?你就一贱人,连冷氏都不放过!”


方怡暖似乎并不这么打算直接放过沛慈,一把拦到了沛慈的跟前,冷冽的声音响起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不应该奢求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倘若你还是要跟我说林建辉,那么我大可以告诉你,不用在我身上找原因了,要是他心里真的有你,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冷落你,更何况,这些年我呆在他身边的日子也没几天,你却守在身边那么多年还得不到他的心,那么你只能怀疑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了。至于冷氏,这些事情我不知情,你要是不服就去问陈德修吧。”


沛慈脸上掠过了一道讥诮,对于方怡暖屡次的挑衅感到有些愤怒了,她不想跟她纠缠,那并不代表她就能够忍受这样无止境的谩骂。


“找茬都找到这里来了?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一道低沉的声音侵染着几分冷峭之意传了过来,让方怡暖禁不住微微一颤,正是陈德修那冷漠的声音。


“慈,没事吧?哪里弄伤了?”


陈德修很是关切的上下查看着沛慈一身,很眼尖的发现了她膝盖处的微微渗透出来的血丝,刚刚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慌忙之下才赶过来的,想来一定是摔倒所致。


“没事,我们回去吧。”


沛慈不免觉得有些疲惫,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因此沉郁了下来。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陈德修点头应道,一边扶住了沛慈。


“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伤害慈,你的下场不会比宁馨儿好。”


陈德修不冷不热的扫了方怡暖一眼,冰冷的眼神如同冰面上碎裂开的冰块,冰冷而刺骨,让方怡暖不禁一颤,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让道了,吭都不敢吭一声,原本她就是打算过来找沛慈理论嘲笑沛慈来的。


“方怡暖,我其实并不欠你什么,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始自终,我都没有真正针对你,小时候你为难我的事情不少,而且,拆开我跟林建辉的人,是你跟付子鸣,很多事情你自己心里都有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过去的恩怨本就不应该需要我们小一辈的来承担,你也无需因为那些事情而把气都往我身上撒。”


沛慈那清幽的语气传了过来,带着淡淡的疲惫,“伤害他们的,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我。若是你觉得将这些事情都归咎到我身上会让你们觉得好受一点,那我倒也无所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留下,付子鸣是值得你去珍惜的人,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比我重要很多,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你们一直觉得奶奶亏欠你们的,可是你们应该明白,奶奶也是很多年之后才知道你们的存在,你们觉得你们无辜,那奶奶就不无辜吗?我父亲还有叔叔就不无辜吗?如果换做是你?那你又应该怎么办?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被欺骗的女人,带着一个可怜的孩子四处奔波,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她所愿意去承受的吗?”


沛慈那声音很是清冷了起来,带着淡淡的沉郁。


“算了,不说了,我们走吧。”


沛慈没有再说下去,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往前走了去。


“好。”


“我是说我想回家了,回翠园,我很想小曦。”


沛慈解释道,整天待在医院里,她感觉有些烦闷,隐约之间感觉到压抑,而且,林建辉现在都还没有离开锦阳城,她可不想承他的情,当时推开他也不过是本能的反应而已,不过看到他没事也就放心了,她担心的是陈德修,他已经好几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他了,刚刚还隐约的听到胡宇崴说什么让他吃药之类的话,想来应该是过于操劳身体吃不消了。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不宜出院。”


陈德修微微皱着眉望着沛慈,并不赞同。


“医生只说现在好好休养,按时做检查,吃药就好了,这两天呆在这边也不见的能有什么进展,我倒是想回家,安静一点,你就答应我吧。”


沛慈那微凉的指尖轻轻一收,一股透心凉便传进了陈德修的掌心里,陈德修顿了一下,看着她那张看起来很是清冷消瘦的小脸,当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了。


“这里让我感觉有些压抑,就当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吧。”


沛慈又落下这么一句,然后才淡淡的吸了口气,提着步子往前走了去。


“就依你吧,不过得先过去问问医生具体的情况,要是不行,你还是好好呆着吧,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不要担心害怕,嗯?”


陈德修只能这么劝慰着了。


沛慈这下才点了点头,“好,回去吧。”


语落,夫妻两人的身影才缓缓的消失在那幽寂的小道上。


方怡暖望着眼前的一幕,说不上那种感觉,除了浓郁的恨之外,突然间也有些羡慕起他们来,看得出陈德修对她的爱护,如今,陈德修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很多女人都想要的,然而,这一切就是让沛慈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而她方怡暖苦苦追寻了那么久,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林建辉,付子鸣还有沛慈之间有剪不断的线,不管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四个人的童年,四个人的情感纠葛,四个人渐行渐远。其实方怡暖也曾经想过要把沛慈当好朋友的,可是,她到底还是心胸太过于的狭窄了。比起沛慈,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成绩再怎么好,人再怎么漂亮,可是在林建辉或者付子鸣的眼中,她仍旧还是比不上沛慈。


方怡暖此刻心里突然间划过了一道淡淡的悲凉,看着那道清丽纤细的背影,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而好像又感觉到非常的困惑。她恍惚之间好像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那一句话——


所谓的爱情,其实没有值得或者不值得,只有愿意与否,它也许只是一种感觉,与那人的优不优秀无关。


想到这里,方怡暖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胸口处微微传来了一阵疼痛,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一样,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追寻什么了。


孩子没有了,冷氏也垮了,付子鸣走了,冷家现在一蹶不振,她也感觉自己慢慢的都被磨得没有了力气。


到现在,她还能怎么样?谁愿意告诉她?她还能怎么样?还继续报仇吗?


方怡暖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间眼眶灼热得厉害了起来,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的痛哭的冲动,事实上,她还是就这么哭了,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就落在她自己跟前的脚尖处,地板上出现了几滴湿润的痕迹。


她忽然间觉得伤心的无法自恃了起来,想要安慰自己,却感觉自己好像更加难过了,心头又开始浮现了付子鸣的样子,还有他所说的话,他那期待的眼神。更还有冷挽诗夫妇那担心疼爱的样子,那些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里重放,她的眼泪滑落得更加厉害了。


她是不是做错了?


好像,她是真的做错了……


多想一切,都能回到从前,可是——


就在方怡暖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突然间一张洁白的纸巾递到了她的跟前,她疑惑了一下,一时间忘记的哭泣,连忙抬起头一看,只见林建辉正静静的站在她的跟前,方怡暖一下子就怔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望着林建辉,很是意外他突然的出现。


“擦擦吧,没什么好哭的。”


林建辉那冷冽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是你!你不是离开了吗?”


方怡暖很是诧异的望着林建辉,声音还有些哽咽!硬是迟疑的很久才接过了林建辉手里的纸巾。


林建辉几步走了过去,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方怡暖依然还望着他,吸了吸鼻子,这下才收住了眼泪,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这个样子,怎么还能走得心安理得?为什么不跟子鸣一起离开?你们也应该过另一种新的生活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饶是我也觉得应付不来,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没有什么不好。”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1:23:00 +0800 CST  
林建辉那冷淡的语气传来,俊美的脸上依然还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是这么冷漠,冷漠得让她每一次跟他说话都感觉都非常的心痛,不过还好,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她的这种疼痛感也在慢慢的减轻了。


方怡暖悠然吸了口气,徐然走了过去,也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你以为说重新开始就能够重新开始吗?自古以来,谁不知道拿起来容易,放下却很艰难呢?”


方怡暖那苍凉的语气响起,美眸里有掩饰不住的疼意。


“还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沛慈吗?”


林建辉不冷不热的问道。


此话一出,方怡暖那绝美的脸上立马拂过了一道苍白,身子甚至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是,她是想报复她,可是,到如今,她还可能吗?


“仇恨只能蒙蔽了你的双眼,如果报复她,你真的能觉得快乐,那我倒也无话可说,可是,并不见得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四个人一起长大,相处了十几二十年,凭心而论,沛慈真的有为难过你妈?哪一次不是你去找她的麻烦?而她并不记恨你。长大之后,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事情也都淡忘了,但是你却依然还是那么敌视她。好了,你也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这事情或许跟我有关。”


林建辉淡淡的开口,语气很是苍凉,“暖暖,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到现在,我相信你会很清楚,并不是付出了就一定能够得到回应,就如同你自己本身一样,要是可以勉强,当年那么多追你的人,你怎么就不会心动呢?同理可证,我并没有喜欢过你,一直以来,挺多就是将你当成妹妹一样看待。这一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十多年前就跟你说得很清楚。”


“那么沛慈呢?你又是怎么看她的?你对她才是真爱的吗?为什么你到最后还是把她往陈德修的怀里推?你不是爱她吗?”


方怡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此刻语气居然是平静了不少。


此话一出,林建辉那冷峻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道淡淡的凉意,不难看出他眼底隐藏着的那道伤痛。


“我要是知道我是真的爱她,也不至于……也不至于会让她爱上别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我无情也无爱,当初之所以接受沛慈,无非是因为励叔叔的临终托付,再有这些年其实也亏欠了沛慈不少,所以便想着能护着她几年。当初子鸣提出条件的时候,我也挣扎过,可是后面还是狠下心来,放手了。再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住进我的心里。沛慈是这些年唯一能给过我温暖的女子,她所给我的温暖,是任何的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无关任何的目的,有的只是真正的关怀与温暖。”


林建辉那苍凉的语气里染着淡淡的伤感,这样的他,说实话,还是方怡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的!林建辉一向都是内敛深沉的,有什么都不会往自己脸上表现,只会自己压制在心底,别人很难知道他真正的情绪。


“我倒宁愿我这一辈子都无情无爱,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之后,我便开始接受一连串的惩罚,我也开始羡慕嫉妒恨陈德修得到了她所有的一切。然而,可笑的是,我也就只能这么看着而已。我输给了陈德修,在很多的方面,我都输给他了。”


“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到底喜欢她哪里?付子鸣也是对她这么念念不忘的!”


方怡暖一直都在为这个事情困惑着!


“喜欢哪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的气质吧,还有她的性子,她给人带来的温暖。她对自己狠,对别人却很宽容。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到底还是欣赏她这一点。”


“你就没有想过要把她从陈德修身边抢回来吗?”


方怡暖问道。


方怡暖此话一落,林建辉怔了一下,思量了好一下子,才有些苍凉的笑了笑,“想过,但是我不能。”


“为什么?”


方怡暖很是疑惑。


“因为只有在陈德修身边,她才能真正的感觉到快乐,我如今什么都不奢求,我只要她过得开心幸福就好。这是我欠她的,也是我最希望看到,虽然那个给她幸福的人不是我,但是我还是心甘情愿放手。有些人,爱过就好,不管能不能拥有,单是记忆也是他给你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两情相悦的两人能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不然,这样子也是最好的。”


林建辉说着这些话,但是却看到那把刺在他心上的刀又在让他隐隐作痛了,一滴滴鲜血又是这么滴落了下来。


林建辉这话落下去,方怡暖却久久都没有说话了,她慢慢的侧过脸,看着林建辉,才发现,他好像瘦了很多很多,身上充满了孤寂与苍凉,脸色有些苍白。


“你是真的爱她。”


良久之后,方怡暖才开口道。


闻言,林建辉那冷峻的脸上才缓缓的掠过了一道冰冷的笑容,“我当然爱她,也许很早以前就爱了,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过得好,就让这一切都尘封了吧。总还需要过日子,一手紧抓着这段记忆,另一只手还需要寻求所谓的幸福。人生这么短暂,不要让它白费了。暖暖,不要让自己白来了这么一遭,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吗?幸福不会一直都在那里等着你,那东西转瞬即逝,能抓住就抓住了,不然你就会永远失去它了,就如同我一样。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机会并不多,错过了这一次,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


林建辉缓缓站了起来,淡淡的望了方怡暖一样,“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子鸣说他还在那边等你,我走了,你保重。”


落下这么一句,林建辉便提着步子离开了,高大孤独的背影缓缓的消失在幽静的小道上,方怡暖睁着那朦胧的泪眼一直那么看着,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了,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缓缓的收回了视线,突然之间,心里有些恍惚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怡暖才怅然的吸了口气,也徐然的站了起来,有些惆怅的抬头看了看那蔚蓝的天空,好一会儿,才发现心里好像平静了不少,那苍白的小脸好像也瞬间轻松了起来。


默然收回了眼神,提着步子,也往前走了去……


这一切,一定都不会太迟的,是不是?


虽然还在恨着,可是她也不应该忽略了关心疼爱她的人,不是吗?


......


沛慈到底还是出院了,在医院呆了那么多天,沛慈早就呆得有些厌烦了,她很不喜欢医院的那消毒水的味道。


然而,回到翠园的时候,到底还是让沛慈大感意外惊喜了起来——


于洋跟五熊回来了!陈家一家子去了陈悠兰那边,好像是周曼曼的生日还是怎么了,温雅静把陈小曦也抱过去了。


安静的小客厅内,于洋跟五熊就坐在沛慈的对面,沛慈脸上还带着那么一副墨镜,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跟前的茶几上摸索着,应该是想给两人倒茶吧。


“我来吧,沛慈!”


见到沛慈动作不方便,五熊连忙伸手阻止了沛慈,眼里充满了心疼与不安,“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那些人就是针对着你们的吗?有没有抓到人 ?”


好长的一段时间没见,沛慈当然是有些想念五熊了,从之前通话之中,沛慈已经知道五熊也怀孕了,夫妻两人的感情倒还是挺不错的,从五熊的谈话内容还有语气之中沛慈还是能够感觉到五熊已经慢慢放下之前的一切,慢慢的融入了于洋的生活,知道这一点,沛慈心里自然是很欣喜的。


“没事,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你们怎么样了?五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多注意身体。”


沛慈接过了五熊递到她手里的暖暖的茶水,喝了一口。


“我没事,倒是你,没想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不起,沛慈,我都没有能帮上什么忙。”


五熊很是歉意的握着沛慈那冰凉的素手,眼里的心疼的味道很是浓郁。


“说的什么傻话,真没事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过得好就行。出去一圈,看来你们也玩得挺开心的,很难得的机会,于洋,你可要好好照顾五熊,她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你放心吧,我一定用我的生命爱护她。”


于洋那英俊的脸上付过了一道甜蜜的笑意,搂紧了五熊的肩头,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五熊的疼惜与宠溺,自然,沛慈是没能够看到的,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得出他的情绪。


“沛慈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决定暂时先停薪留职了,申请已经提交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让宝宝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于洋也回森威尔,林建辉要离开锦阳城,所以让于洋管理这边的公司,担心他太累,也忙不过来,所以这样做可能会好一点。”


五熊那温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于洋心里感觉暖洋洋的,觉得之前所有做的一切,也都是值得了!


沛慈点了点头,“嗯,只要你们觉得过得幸福就好了。一直都挺想念你们的,你要是赶上几天,就能过来参加小曦的百日宴了,没想到你们在乡下呆得这么久,叔叔阿姨都还好吧?”


“挺好的,也时常念叨着你。小风今年年底就回来了,还说这次一定要见你一面,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帮助。”


五熊笑道,清脆的笑声让沛慈听得出她此刻应该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足。


“小风?你弟弟?一直听你说他,我倒也想见见他,听说他好像学的是软件开发类的吧?”


“嗯,是的,于洋已经打算好了,等他完成学业了,就回国了,可以再森威尔发展。”


“看到大家都过得好,那我也就放心,对了,改天有时间了回怀山看看阿寒吧,她现在也是忙得很,你那么长的时间没见她,应该也是想念得紧了。”


沛慈淡然一笑,小心的弯下身子,想将杯子搁下。


“好,等你好了,我们就过去看看吧,我可听说她现在就是很标准的好妈妈了,前些日子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听到她正在给她儿子讲故事呢。”


五熊想起之前给云寒电话的时候的场景,忍不住还是一笑,记得当时云寒还在讲着电话,还没聊上几句,便隐隐约约的听到旁边好像传来大东的声音,说什么给儿子讲故事的时间到了,让她别磨蹭,让云寒赶快执行任务什么的,当时五熊听了有些哭笑不得的。


“你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就别取笑她了。”


“我哪里是在取笑她,说不准还得跟她学习呢。”


五熊也欣然笑道。


之后,几人有开始聊了最近的一些琐事,直到阿莲上来通知可以吃晚饭了,几人才下去。


倒是挺热闹的晚餐,这样热闹而无拘束的机会不多,大家都吃喝得很开心。


夜幕降临了,天也都黑了下来。


翠园门口,沛慈一身单薄的家居服静静的站着。


“好了,沛慈,你不用送了,赶快回去吧,你身子还没好,担心别着凉了,免得陈德修又要心疼了,我们回去了,你也赶快回去吧。”


五熊轻轻握着沛慈的素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单薄纤细的身躯倒是让五熊感觉很是心疼,这个女子承受太多了,希望这次过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嗯,你们上车吧,我也回去了,路上小心点,有空常过来玩。”


沛慈笑了笑,声音很是清淡而柔软。


五熊点了点头,“嗯,好,会的,那我们走了,你回去吧!阿莲,扶你们少夫人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再见!早点休息!”


五熊落下这么一句,然后才上了车。


“再见。”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1:59:00 +0800 CST  
车子终于缓缓的前方行驶而去,沛慈也舒了口气,五熊的事情总算是定下来了,看得出,他们应该是过得挺幸福的,五熊对于洋的语气也温婉了不少,但愿两口子以后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吧。


“少夫人,我们也回去吧,天很冷呢,当心身体着凉了。”


阿莲那关切的声音将沛慈从那深思之中给拉了回来。


沛慈这才缓缓的转过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点的幽光,但是并不明显,点了点头,“走吧。”


阿莲这才慢慢的扶着沛慈往里头走了去。


五熊跟于洋离开得挺晚的,回到大厅里,听到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敲了九下,沛慈才知道原来已经九点了。


“少夫人,您现在要回房间吗?”


阿莲问道。


“你们少爷呢?还在书房吗?”


刚刚吃完饭没多久,陈德修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直接回书房了,沛慈倒是跟五熊于洋他们又聊了一下。


“应该还在,少夫人,我扶您上去吧。”


沛慈点点头,然后便跟着阿莲的步伐慢慢的上了楼。


门刚刚一打开,沛慈将放开了阿莲,“好了,我自己可以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忙活了一天了,都挺累的。”


“好,那少夫人早点休息,我给少夫人倒杯水吧!对了,书房的灯还亮着,少爷应该就在里面。”


“嗯,不用,你下去吧。”


“是,少夫人!”


阿莲没有再坚持,很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便退了下去。


沛慈轻轻关上了门,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摸着往前走了去。


“陈德修!”


沛慈禁不住还是喊了一声,这看不见实在是很不方便,她现在还没习惯过来。


叫了一声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沛慈也就没有再叫了,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沙发,往沙发里坐了去,然后弯下腰又往茶几上摸了去……


‘呯!’


书房里头,陈德修正专注的看着笔记本屏幕上的数据,然而,一道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让他顿时收住了思绪,连忙有些着急的起身往外面冲了去。


只见阴暗的客厅内,沛慈正坐在沙发里,她脚边是那已经碎裂开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手,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下意识的摸上那被烫到的素手,听到陶瓷碎裂声,连忙收住了动作,蹲下了身子下意识的往地上摸了去。


“慈!”


陈德修一看着沛慈那手就要往那些碎瓷片上抹去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拉起了沛慈,“不要碰!”


“割到没有,我看看!”


陈德修将沛慈一抱往旁边的沙发里坐了去,紧张的抓过了沛慈的手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很快,便看到了沛慈那被烫伤的手,当下心里便是急了起来。


“怎么烫到了?”


陈德修皱着眉头,看着沛慈那通红的手,脸色变得有些沉郁了起来,“坐着别动,我去找医药箱。”


顾不上许多了,陈德修匆忙起身去找医药箱,不一会儿便执着一个医药箱跟一张冷毛巾回来了。


“怎么不小心点?”


低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但是声线倒还挺温和。


沛慈任由着他拿那冷毛巾给自己敷着,冰冷的触感传来让她禁不住轻轻一颤,手背上那火辣辣的感觉很是让他难受。


“有点口渴,我没事,你放心。”


“他们回去了?”


陈德修抬手给沛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一边低声问道。


“嗯,刚走,感觉这次回来,五熊变了很多,不多,看到她跟于洋过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岁月无声,一眼过去,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我记得不久之前我们姐妹三个,还都是无依无靠的过着,而现在,都已经找到了各自的归宿了,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很多事情成为了过去,也有很多的事情成为了期待。”


沛慈抿了一口水,清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祝福,同时也有些淡淡的惆怅。


“嗯,这就是人生,慈。”


听着沛慈这些话,陈德修顿了一下,然后才回了这么一句。


“人生吗?”


沛慈低声呢喃了一声,后面没有继续接下去,任由着陈德修往她手上涂上药膏。


“好一点了吗?以后小心点,想喝水叫我,我给你倒。”


陈德修眼眸里的疼惜的意味很是浓郁,心底暗暗的祈祷着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这女人还是很好强,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所以有时候让他都感觉很无奈。


沛慈点了点头,“舒服多了,只烫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那什么样才叫碍事?逞强也不用这样,慈。好了,你先坐着吧,我去叫人上来收拾一下然后放水泡澡,你不要乱动。”


陈德修说着,便收拾东西,给下面拨了个号,然后才回了卧室。


沛慈安静的坐在沙发里,听着佣人们上来收拾东西,原本想自己回卧室的,然而刚刚起身,陈德修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你要干什么去?”


陈德修皱着眉头迎了上来。


“我想回卧室,我……”


沛慈的话一落,陈德修已经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她一个措不及防,硬生生的往他的怀里栽了去,禁不住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澡,不然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况真的能独立完成这项任务吗?好了,这几天我就辛苦一点,亲自为你服务,顺便也给你洗洗吧。”


此话一落,沛慈当下那洁白的脸上立马飞上了两朵红云,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当下就挣扎了起来,清淡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些倒不清楚的羞赧,“我自己来,不用你。”


“你这是在害羞吗?小曦都生下来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陈德修那低沉的声音脸不红气不喘的传了过来,惹来了身后的阿莲她们那隐忍的笑声,让沛慈又禁不住一阵尴尬,脸皮薄的人!


抡起拳头忍不住捶了捶陈德修的胸口,倒也没有挣扎了,反正她也看不见,想想,也是,看都看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到底还是发生了一些让人心红肉跳的事情,这个泡澡才在很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结束了,沛慈是被男人拿着一张大浴巾裹着抱上床的。


“林建辉明天要离开锦阳城,让我告诉你一声,而且说很感激你。”


陈德修执着一张大毛巾坐在沛慈的旁边很体贴的给沛慈擦着那已经快要干的头发,一边开口。


闻言,沛慈怔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语气很是平静,“嗯,离开是好事,要不是为这事情耽搁了,他现在应该都在那边了,希望他也能找到一个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女子吧,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容易,因为伯父伯母还有馨阳姐的事情,他要承受的东西也很多。纵然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似乎都是一直无能为力的。好了,这些事情就不说了,都过去了。”


提起林建辉的时候,沛慈已经很坦然了,没有太多的怨恨,也没有过多的热情,兴许两个人还能做所谓的朋友吧。


“随你,要过去送送他吗?”


陈德修自然知道沛慈的性子。


沛慈摇了摇头,“不需要送,就让他这么走吧,没什么好送的。”


语落,便是有些怅然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感觉到很无奈,可是你又不能不去感激,如果之前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时今刻,我突然觉得,似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得到一些东西,你总要失去一些东西,失去一些东西,你也总能得到一些东西。我之前一直在想,命运对我很不公平,然而到了后来我才开始慢慢的明白了其实我不应该去奢望太多。”


“傻瓜,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的事情,很多东西都是靠你自己去争取,怨天尤人那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陈德修将手里的毛巾将旁边的椅子放了去,偏过头对着沛慈淡淡的笑了笑,大手也顺着伸了过去,轻轻的摸了摸沛慈的小脑袋,“我们都不能真正的依靠谁,不过,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知道,我始终就站在你的身后,给你永远依靠的机会。”


“嗯,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哪一天会真的依靠谁的,至少在之前,我还是这样的想法,然而在经历过这么的事情之后,忽然发现,其实这样也很好,一个人承担总是来得太累,有时候耳边能听到一个真切的关心声音也感觉温暖很多。”


沛慈现在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不仅仅是因为拥有了他,而且还拥有了一切她以前所不敢奢求的东西。


....


相比于陈德修跟沛慈这边的温情脉脉,大东跟云寒这边也同样是温馨一刻。


曾祁尊小宝宝已经会翻身了,偶尔还能稍微挣扎着爬,但是还不是很熟练。跟沛慈那边的情况一样,小宝宝也是刘慧全力的照顾着,云寒也回去上班了。


刘慧一生无儿无女,但是却对小孩格外的疼爱,她很疼着小尊宝宝,对大东沛慈还有云寒他们都是很好的,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女一样疼爱着了。


“儿子睡着了?”


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大东看到云寒提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便问了一句,扫了云寒一眼,然后眼神又重新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嗯,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了,这一整天下来让妈带着,真是辛苦她了。”


云寒一边捶了捶自己那酸痛的肩膀,缓缓的来到了大东的身边坐了下来,大东倒是很利落的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儿子最近很闹腾吗?”


大东淡淡的问道,他也是今晚才回到家里的,最近任务下来了,有些忙,时纤也要调走了,他这边有些手续需要及时处理,所以也没有什么时间,好不容易才抽空回来看看他们母子,还有曾首长他们的。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2:16:00 +0800 CST  
“还好,就是有些皮了,妈带着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觉得让她累了。”


云寒喝了一口水,微微蹙了蹙眉,叹了口气,“而且最近因为沛慈的事情,也折腾得挺累的,也不知道沛慈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今天陈德修已经接她出院了,希望在家里好好休养的话能够好得快一点,这事情绝对不简单,也不知道都招惹上谁了。”


云寒讲着,秀丽的脸上禁不住便浮起了些许的担忧,眼睛里充满了忧虑,“我觉得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不然不可能就这么冲过去的。之前一直知道沛慈这职业很容易遭人报复,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


云寒说着,大东那俊脸上也浮起了一道阴沉,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沛慈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他还险些控制不住要冲上去将那些人拉出来狠狠的揍一顿,可是后面才知道并没有抓到人。


“我早说过这职业不适合慈,想拉她下马的人很多。还好没伤到要害,眼睛应该过几天就能恢复,我刚才还跟德修通了电话,我已经托人留意了,希望能尽快将凶手抓到。”


“嗯,那就好,沛慈要回到翠园了还算安全,不然我也不放心,心头总感觉紧紧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大东,我们回头还是去看看沛慈他们吧,今天于洋跟五熊都过去了,我本来想过去的,可是想想还是等你回来再一起过去看看,把小尊带上。”


云寒思量了一下,然后才轻声开口道。


“嗯,明天晚上过去,早上我要去政治部那边处理一些事情,下午我回来接你们。”


大东没有拒绝,沉默了一下便接上了话。


云寒点了点头,吸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又开始轻轻的捶着自己那酸疼的肩膀,大东偏过头望了云秀一眼,这才一手拉过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结实的大手一握,拳头便是用力得当的落在了云寒那瘦弱的肩头上轻轻的捶了起来。


云寒欣然一笑,倒是没有抗拒,任由着他为自己服务。


“对了,有时间你多抱抱儿子吧,儿子最近开始会认人了,你要是不经常抱抱他,难免以后不会跟你生分,我也不说要求什么,休息的时候跟他玩一下,一家三口出去透个气也好啊。”


云寒想了想,终于缓缓的将这话说了出来,这些天上班路过大广场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出来散步什么的,此时已经是暖春之际了,一大早人们就在大广场晒晒太阳什么的,一家家的或者那小情侣什么的,很是让她羡慕的。


然后她又想起了,自从跟了大东之后,似乎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休假的时间不多,每次一回来也就是在家里看看书,或者去找他的战友喝两杯,偶尔跟她看看电视聊聊天,如此而已。


他们没有别的情侣那样的所谓的浪漫,这日子就是这么不愠不火的过着,很是平淡。其实这样倒也感觉到挺满足,然而,有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些念想。


云寒这话一落下去,肩头的那大手突然顿了一下,男人沉默了下来。


察觉到大东这样的反应,云寒当时也有些不安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过分了,明明知道……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你要是忙也没有关系,我不应该提这样的请求。”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奢望,但是云寒还是心里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些向往。


云寒说着,便垂下了眼帘,眼底那道淡淡的惆怅让大东看得格外的清楚。


他到底还是亏欠她太多,他没有给过这个女人什么,而她却义无反顾的嫁给他了,替他尽孝照顾家人,替他生儿育女,还要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说来就是委屈她太多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补偿她。


能理解自然是最好的,结婚以来,她就一直做得很好,让他很满意,没有什么怨言,一直都是默默的付出,他们两个过的,便是这样相敬如宾的生活。


倒也不是说这段感情有多么的深刻,海枯石烂一般,在大东的心里并不见得真正的把哪个女人惦记得这么深刻的,不过,对于云寒,他相信他是喜欢的,甚至是爱的,大东的爱,是一种淡淡的爱,静水深流一般,缓缓的流淌着。这些年来,除开自己的妹妹沛慈之外,能让他在点头惦记着的女人,只有云寒。


“委屈你了,明天陪你跟儿子好好逛逛,陪你买几套衣服,把你那头发也修一下,太长了,刘海都赶上遮住眼睛了。”


大东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说着也一边将云寒揽进了自己的怀中,云寒顿时心里一暖,听到他如此感性的话语,当下觉得自己所承受的艰难委屈瞬间化为乌有了,心里暖暖的,顺着靠近他那宽厚温暖的胸膛里,喉咙却感觉有些酸涩了起来。


“你不是要忙吗?”


云寒低声问了一句。


“让他们过去也一样,明天就陪你跟儿子,玩一天,傍晚去德修那里,嗯?”


大东一把将云寒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深邃的眸子对上她那微微有些氤氲的眼神,刚毅的俊脸上轻染着一道柔和的笑意,看上去让云寒觉得有些恍惚。


云寒愣了好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说好。


大东顿时一笑,这才再次将云寒拥紧了怀中,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着她,暖暖的温度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这一刻,其实正是云寒一直想要的。


然而,就在云寒恍惚着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个腾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迅速的将眼前的电视关掉了,抱着她大步的往卧室里走了去,云寒慌了一下神,连忙看向了大东那张俊脸,这才发现,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些许灼热的流光,云寒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当下也就是轻轻一颤……


云寒被轻轻的放进了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之中,卧室里并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从窗台透了过来,是外面那路灯的微光。


没一会儿,云寒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凉,有些吃力的抬起头望了过去,才发现男人早就将两人之间的束缚统统解掉了,凌乱的衣襟洒落了一地,她微微撑起身子,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男人并没有给她机会,炽热的吻落了下来,高大挺拔的身子接着覆了上来,瞬间将她那妙曼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云寒一阵无奈,算了,还是事后再说吧,但是这个事后会是很久很久之后。


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细腻洁白的手臂也轻轻的圈上了他那宽阔的后背……


轻吟缠绵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凉风轻轻的拂过了那浅色的纱帘,今夜夜色很好,是很晴朗的夜,卧室内正默默的进行着一场温馨柔美的旅程。


第二天,云寒清醒过来的时候,大东早就起来了,忍着一身的酸痛起床梳洗完,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大东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刘慧正忙着张罗早餐,大东的大腿上坐着小尊宝宝,小家伙正睁着那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大东那目光却是落在那报纸上。


“阿寒起来了,肚子饿了吧?早餐马上就好了,过来帮妈把小菜端一下吧,阿东,你去叫一下你父亲,这会儿大清早的还出去查看什么训练情况,早餐也不知道回来吃,大半夜还闹着肚子饿,真不知道能说他什么。”


刘慧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才往饭桌上放了去,转身又朝厨房里走了去。


云寒应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大东倒也很快就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将儿子往怀里一抱。


“儿子,我们去找爷爷回来吃早餐,走!”


落下这么一句,小宝宝立马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任由着大东抱着他往外面走了去。


清晨的天气到底还是有些冷的,雾气稍稍也有些大,大院里被清洁工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连一片落叶也没有,隐约还能看到地上拖把扫过的痕迹。


大东顺着通常军区的那条大道走了好一会儿,然后就看到曾首长正负着手慢慢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军官,很年轻,看起来应该是一起过来的。


曾首长一看到大东,便跟身边的两个年轻的军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几人便散了。


“你怎么过来了?小尊,我的孙子,来,爷爷抱抱!”


曾首长几个大步就迎了上来,扫了大东一眼,便伸手直接接过了大东怀里的小宝宝,沧桑的脸上染上了浓郁的笑容。


“妈已经做好的早餐,让我过来叫您回去吃早餐。”


大东回答道,侧过头看了自己那略显沧桑的父亲一眼,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笑容,当下心里倒也觉得有些安慰了起来。


冷振跟曾梦诗走之后,曾首长就一直很沉郁,好在这几天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哦,那就回去吧。对了,你刚回来,你看看小慈,我不放心,你是她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她,父亲老了,很多事情想要管,也都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父亲现在就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小慈承受得事情太多了,比起她,阿东,你还算是幸福太多了。”


曾首长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语气很是沉重。


“父亲放心,我明白,我今晚上会跟阿寒还有小尊他们一起去翠园一趟。”


大东回答道。


曾首长点了点头,有些怅然的吸了口气,“但愿她真的没事,告诉小修,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小慈别干了,可以申请调职,原本以为上来了,事情就少了,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了意外,如果不是出于报复,那还好,要是真的是因为那些人的报复,那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那人也没有找到,唉。”


“父亲不要着急,小慈现在就在翠园里,一定没事的,经过这事情,德修他们的警惕性一定提高了,一定可以抓到那些人。”


“罢了,一定要保护好她。”


曾首长落下这么一句,轻轻的摸了摸小尊那小脑袋,然后才提着步子往家里走了去。


吃过早饭之后,大东跟云寒便带着儿子出门了,逛了一天的商场,午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吃了一顿西餐,休息了一下之后夫妻两又给曾首长还有刘慧他们买了衣服还有保健品什么的,当然,也不忘了给沛慈他们捎上一份。


傍晚的时候,一家三口才往翠园去了。


大东他们的到来,自然是让沛慈感到异常的欣喜的,跟云寒聊了一大堆,大东跟陈德修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等到温雅静将晚饭准备好了,叫他们下来吃饭,两人才姗姗来迟的下来了楼。


陈家的人都在,所以晚餐很是热闹。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2:25:00 +0800 CST  
夜晚的天台还是挺凉的,沛慈肩上还披着陈德修那大大的风衣,也仍然还是感觉格外的寒冷。


“父亲希望你要自己保重,要是实在不行,你就调职吧,承受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够了。小慈,你现在肩上背负着的,还有一个家,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也没有必要承受太多。哥承认自己很自私,哥真的不希望再看到你出事了,这样我们一家子一定都疯的,父亲一定再也承受不住了。我今天已经跟德修谈过了,他也希望你能够退下来,你要是愿意,他甚至愿意给你置办一家公司,比如保安公司,或者侦探公司,只要你愿意,他都愿意做。可是他却没有跟你提出这些,无非是尊重你的选择,不想因为他,折断了你的双翼。然而,小慈你应该明白,在我看来,你更应该尽好你妻子的义务,那些累人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吧,你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报复的,说不准就是你之前招惹下的那些人,做警察的并不容易,你忘记了叔叔吗?叔叔就是因为……”


大东有些沉重的开口。


“哥,我知道,你们关心我,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可能你们都会说我自私,就像陈德修就常常因为我对他的疏忽不愉快,我一直都知道的。人总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那是我的信念。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吧。”


沛慈并不想放弃这个职业,也许是喜欢上了这个职业了吧。


“你知道吗,我当年从警校毕业的前一天晚上,我就站在国旗下,对着警徽发誓,这一生都要完成他所没有完成的使命,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好人,做好人民的警察,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强大,很多地方都没有做到位,但,人总有自己所想要追求的东西,我所追求的,无非就是现在所追求的。哥,你愿意脱下你身上的这套军装吗?”


沛慈脸上染着淡淡的微笑,虽然看不见,但是那眼里洋溢着的流光却是异常的绚烂。


“不能,今生都会穿着它。”


大东那坚决的语气响起了,此刻,他突然很明白了沛慈的想法。


沛慈淡淡笑了笑,“所以,同理可证,我同样已经脱不下这身警服了,你一定会理解的,对吗?哥?”


大东看着沛慈那认真的样子,还有那清澈的眼神,当下心里就有些酸涩了起来,这就是他至爱的妹妹,承受了很多困难艰辛的妹妹!


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一把将沛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宽厚温暖的胸膛很是让沛慈觉得温暖,这就是她最敬爱,最依恋的哥哥,很温暖,这些年能坚持这么走过来,其实她的哥哥也给了莫大的支持,给了她勇气。


困境之中,人总需要一些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这时候,能给你勇气的人,当真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父亲,哥哥,爷爷,还有离开的叔叔,这些人都给于了沛慈莫大的支持与勇气,此刻,沛慈突然想,那些经历过的艰难,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她得到了更加珍贵的东西!


“哥!”


沛慈此刻不禁有些脆弱了起来,也紧紧的抱住了大东,“我真害怕我的眼睛会看不见,这些天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我才知道这样的感觉有多么的可怕,尽管陈德修一直都在安慰我,可是我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


“多想什么?医生都说没有问题,有德修在你身边,哥一直都很放心。”


大东轻轻的摸了摸沛慈的脑袋,安慰道,“你嫂嫂也担心得不行,但是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别想太多。”


“且是看着吧。”


沛慈也只能这么应答着了。


“你跟阿寒都还好吧?阿寒回去上班了,小尊就单单妈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


“嗯,没事,现在暂时还能应付得过来,家里不是多请了两个保姆吗?小尊没那么闹腾,能应付得过来。”


说到这里,大东那俊脸上难得扬起了一道笑意,让沛慈听了感觉也挺愉悦的,“哥,感觉你自从娶了嫂嫂之后性子变了不少,好像比之前有人情味多了,以前,你总是喜欢绷紧着一张脸,那些去集训的人都是很害怕你的,不过想起那时候,不免有感觉有些留恋。对了,听说时纤要调回Z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才刚刚分到你那里没多久吗?”


“临时调动的,回到Z市或许好,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伤心之地,你明白的,慈。”


大东似乎不太想说起时纤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站在中间两厢为难吧。


沛慈最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后面兄妹两又聊了一些事情,倒是一些轻松的话题了。


沛慈跟云寒夫妻两离开翠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东喝了一些酒,陈德修不放心他们这么回去,还是让博炎他们送了一程。


大东离开之后,陈德修又回了书房,好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及时处理还是怎么样的,沛慈没有去吵他,倒是很安分的坐下客厅的沙发里跟温雅静他们闲聊。


“小慈,我看你老呆在家里也挺闷的,明天或者后天我们一起到你姐那边走走吧,我看你生完小曦之后这身子骨更加弱了,实在是不放心,让你姐好好给你看看,把身子给补回来。”


温雅静很温柔的开口,说着还将一杯热腾腾的水往沛慈手里塞了去,暖暖的温度透过手里的玻璃杯传了过来,让沛慈不禁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


“修陪了我很多天了,很多事情也都耽搁了下来,就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吧,你们也为这事情折腾得很累,妈,让我一个人在家里休息就行,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担心我。”


沛慈想了一下,便是这么开口了。


“那可不行,没一个人照看着,我可不放心。你就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温雅静哪里能放心得下,当下就不同意,沛慈无奈,顿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后来,沛慈并没有继续坐多久,等陈小曦在她怀里睡着了,温雅静便将陈小曦抱了过来,让她上楼了,自然是让她多休息,不要太劳累。


沛慈回到房间的时候,唤了陈德修几声都没有听到陈德修应答,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的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想必是正在洗澡吧。


沛慈在沙发里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陈德修出来,不知怎么的,今晚上心底竟然隐隐有些压抑了起来,想必可能是今晚上跟自己的哥哥说了那些话吧。


恍惚之间,又想起了曾励,想起了冷振还有曾梦诗他们。


阵阵凉风从阳台侵袭了过来,似乎,总是在这样风起的晚上想起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时候过得好,她是真的有些想念他们了,此刻,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多花一点时间陪陪他们,尤其是冷振……


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眨了眨那有些微微发热的眼眶,一身惆怅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陈德修披着一件黑色的睡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扫了沙发里一眼,并没有看到沛慈的身影,下意识的抬头朝旁边的壁钟看了去,只见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了,陈德修稍稍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便提着步子朝门口走了去。


而这时候一阵凉风悄然侵袭而来,空气还夹着淡淡的菊花香气,风中似乎隐约伴着一道清幽的口琴声,陈德修当下一怔,连忙转过身朝那阳台看了去,只见阵阵冷风将帘子刮得轻轻的飞舞着,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弧度。


他走了上去,夹在风中的那清冷的口琴声似乎越发的清晰了。


走到门口,陈德修才停下了脚步,抬着视线朝阳台的那个角落望了去,只见沛慈那纤细单薄的身子正轻轻的靠在身后的墙上,手里正执着一把金色的口琴凑在唇边吹着。


清冷而悠扬的口琴声缓缓的传了过来,很是动听,然而听着却感觉有些苍凉而怅然。


‘朦胧的船只在波光粼粼的海上,留下告别的汽笛声,如果沿着缓缓的山坡走下去,是否会遇见,夏色的风,我的爱,是旋律,深深浅浅的吟唱……’


陈德修当然知道这首曲子的,听说是曾励当初教沛慈吹的——《别了夏天》,记得,当初他也曾听过她吹过这首曲子,很动听,不得不承认,她的口琴真的吹得很好。


清冷的口琴声喝着那冷冷的风将她都包围了起来,这么看上去,更是让她显得单薄纤弱无比,飞扬的秀发划过了肩头,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此刻,他心里却是微微作痛,那是对她的疼惜。


陈德修走了上去,顾不上什么,直接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身,她怔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陈德修的突然出现,然而也就是晃了那么一下神而已,顷刻之间就回过神来了,清冷的口琴声还在继续着,和着那苍凉的风,这黑夜似乎又安静了几分,却也惆怅了几分。


似乎有那么一阵淡淡的风,轻轻的吹过那漫天的云,绚丽的晴空之下是那万丈的金光,苍凉的风还在云下面缓缓的吹着,这个天地之间刹那之间变得无限的静谧。


身后的暖意传了过来,沛慈很干脆的合上了眼睛,口琴声不断的从那口琴之中逸了出来,陈德修环在沛慈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琴声慢慢的弱了下去,渐渐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希望以后,你这曲子只吹给我听。”


沉默了良久之后,陈德修终于低声的开口道,说着,还一边低下头,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微凉的指尖带着那秋水一般清凉的温度,理顺了她那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


“我一直不想吹这首曲子,而且也好久没有吹口琴了。”


沛慈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拂过了一道淡淡黯然,“不过现在吹起这首曲子,倒没有了之前的沉重,也许是心里放开了很多吧。”


“嗯,绕了这么一大圈,能将那些事情放开,倒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父亲还有哥他们没少担心,不管怎么样,也都不应该让他们太过于担心,尤其是父亲,刚刚经历了爷爷奶奶的事情,再坚强的人也都会承受不住的,所以慈,今后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为了他们,为了关心你的人,你也都应当注意。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陈德修的声线很低沉,听在沛慈的耳中自然是受用的,刚刚大东也跟她说了不少,她心里也很明白陈德修的想法,他一直不愿意去束缚她,而且还那么全力的支持配合她,说真的,她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可是,她却不会跟他说什么感激的话,兴许,她能用行动感激他。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2:42:00 +0800 CST  
“我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刚刚哥也跟我聊了很久,说的无非也是这些事情,修,我不想放弃这个职业。你也曾经是一名军人,你应该理解枪对你们军人来说那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身上的那套警服,跟枪就是一个道理,你明白吗?”


沛慈不想说什么了,直接把话摊开了说,“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出自于报复,我也只能认了,毕竟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以后小心一点吧,我会尽量将他们缉拿归案的。”


“好了,瞎想什么呢?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想过让你退下来,只要你喜欢,你就坚持,我都会在你背后支持你,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所追求的信念跟理想,我虽然是你的丈夫,但是绝对没有权利干涉你所追崇的信念跟理想,只要你觉得是对的,那么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你也一直都是一个好强的人,就算我真的要求你什么,那也并没有见得你会真正的按着我说的话去做,与其让你不开心,我倒是宁愿放手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陈德修叹息了一声,一把将沛慈转了过来,扶着她的双肩,深邃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那依稀苍白的小脸。


“我不会以爱为名将你束缚在身边,你应该明白,到如今,你还是你自己的,而我,早已经属于你,不管你走得多远,我就站在你身后,你转身就能看见我。”


这是沛慈第一次听到陈德修讲的如此深情的话,觉得幸运之余还是有些淡淡的感动与心疼,之所以感情,自然是因为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所以心疼,则是因为看到他默默地付出,不求任何的回报,就是因为她这么普通而平凡的女人。她突然希望他们能够这样一辈子,这样每一辈子。


“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变老,每一辈子,我都能来到你的身边,做你的妻子。”


沛慈顺着那只手臂抓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抓在自己肩头的那只大手,清淡的小脸上那道希翼的味道很是浓郁。


陈德修欣慰的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的拥进了怀中,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心甘情愿的,无关值得与不值得,为了她,他心甘情愿。


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沦陷得彻底?


没有!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思?


那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出现,她的出现就好像一盏暖暖的菊花小灯,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却足以燃烧了他的整个生命,上天给了他多少的时间,他都愿意全部都给她,让他差点忘了他自己。


沛慈可能永远不会明白,当她用她那纤弱的素手抓住那把寒冷的匕首的时候,当她奋不顾手的扑向他的时候,当她愿意在他面前呈现出她最脆弱的一面落下眼泪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他的生命里唯一能够得到他所有一切的女人已经出现了,那就是她!


陈德修是一个凉薄的人,与其说他凉薄,倒不如说他专情,要么不爱,要么就会爱得彻底。


“你一定不能再爱上别的女人,不然我一定会疯掉的,我就是希望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倘若哪一天你要离开我,有了别的女人,我想我一定会变得比宁馨儿更可怕。所以我一直很理解宁馨儿还有方怡暖。”


沛慈有些苍凉的笑了起来,两眼还是对不准焦距,这事情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沛慈此话一出,陈德修怔了一下,继而,清俊的脸上才缓缓的绽放出了一道绚丽的笑容,虽然沛慈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他那愉悦的心情。


陈德修低下头,深深的亲了一下她那柔软香甜的唇瓣,低沉柔和的声音缓缓的刷过了她的耳际,“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辈子,除了你,我不觉得有谁还能满足我。”


沛慈淡然一笑,素手一抬,也轻轻的抱住了他,将脑袋往他胸膛里靠了去。


“那你以后对别的女人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还得寸进尺了?”


“你要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就看别的男人两眼。”


“你知道威胁我了?”


“哼……”


……


大东跟云寒夫妻两回到家里的时候,曾首长跟刘慧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那架势,应该就是等着他们回来的。


一看到他们回来,曾首长立马有些紧张的询问着沛慈的情况了,大东跟他讲了一大通之后,曾首长知道沛慈没事才算是放心了。


刘慧则是准备热水给小尊洗澡,云寒自然是在一边帮忙了。


忙碌好了一切,云寒便抱着儿子上了楼,大东因为明天要赶回部队,所以曾首长也早早的赶人上去休息了。


客厅内很快便又剩下了曾毅跟刘慧夫妻两。


“给你熬了碗穿心莲,虽然有些苦,但是你还是得把它喝完,这几天吃了那么多上火的东西,你都没有健康意识,讲过多少遍了就是没把话放在心上。”


刘慧端着一碗浓浓的穿心莲浓汁朝曾首长走了过来,姚首长这几天闹着上火,牙龈肿的厉害,刘慧没少为他操心。


“唉,都说了没事,这么恶心的东西喝什么喝,一点小事整得跟翻天了似的,忍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曾首长害怕吃药打针,这是曾家的人都知道的,一说起吃药打针的,就跟要了命似的,所以一看到那药,当下就皱起了眉头,将手里的报纸一收,往旁边一扔,利落的起身往楼上走了去,“我还有事情没忙完,你自己先睡吧,我去把文件批完。”


刘慧每一点曾首长都很满意,就是有一点,他们一感觉哪里不舒服了,她就会给你整很多什么中草药什么的给他们喝,让他们都怕了!就连现在的云寒也都是,都生下小尊好几个月了,到现在都还得让刘慧监督者喝什么补药的,不过,不得不承认,有了刘慧的坚持,云寒的气色好了很多,甚至比之前更加迷人了。


“行了,就别想跟个孩子似的,多大个人了,扛过枪挨过刀的,还害怕一碗药汁不成?赶紧喝了吧,喝了明天就能好了,良药苦口。”


刘慧皱着眉头拦了上去,将药送到了曾首长的跟前,明摆着你不喝就不用上楼的架势。


曾首长那眉头都拧成一团了,他这媳妇越来越让他招架不住了,还是跟之前一样,要是硬起来,他也拿她没办法。


挣扎了一下子,曾首长到底还是妥协了,一把接过了那碗药汁,一口气喝了下去,之后刘慧连忙将水递了过去,曾首长猛灌了几口下去,才勉强将那苦苦的味道压制下去。


“你看,还不是就一下子喝下去了?说自己不能吃药的人我见多了,也都是说说而已,你啊,就是爱使小孩子脾性,喏,吃几颗枣子吧。”


刘慧接过碗,有些好笑的看着眉头还拧成一团的男人,眼神很是温柔。


曾首长转过头瞥了刘慧一记,那沧桑的脸上略显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给热的,看到刘慧手里递过来的那几颗干净的枣子的时候,眼神沉了一下,一手接了过来,往嘴里扔了一颗进去,然后才负着双手上了楼。


刘慧看着曾毅那背影,当下便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堂堂的军区大首长呢,这脾性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其实,跟刘慧结婚之后,曾首长整个人似乎都开心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沉郁,刘慧是一个好女子,不仅仅将大东沛慈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疼着,而且为人很贤惠,把家里照顾得好好的,这一点让曾首长甚至大东沛慈他们都很感动,心里是惦记着刘慧的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感动的话了,就是默默的将这一切都看进了眼里,放进了心里。


有刘慧在身边陪伴照顾曾毅,大东沛慈倒是放心了不少,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多了起来,还有之前的孤单寂寞的感觉也少去很多很多,他们都感觉到异常的欣慰,终于不用担心曾首长会过那种什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的生活了。


而对于刘慧,她是格外的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生活,大东沛慈很孝顺,对她很好,她也就将这一切都放进了心里。


.....


方怡暖是从一片寒冷之中清醒过来的,浑身的酸痛让她皱起了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自己的眼帘的是那么一片残破的屋顶,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下便被吓住了!


只见自己正躺在一个残破的角落里,四周都是脏兮兮的尘埃,废弃的机器铁屑丢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废弃了很多年的工厂!


清晨的阳光透过那结着蜘蛛网的窗户照了进来,让方怡暖觉得有些刺眼。


方怡暖吓了一跳,抬起手遮住哪刺眼的阳光,而这时候,一个阴冷的笑声乍然响起。


“哈哈,方怡暖,你总算醒了,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这声音一落,方怡暖顿时心里就浮起了一道警惕,顺着声源望了过去,只见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宁馨儿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绝美的脸上带着一道冷笑,正阴冷的看着她。


“宁馨儿!是你这个贱人!你想怎么样?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绑架我!你最好赶紧放开我!”方怡暖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然而却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就站不起来,当下,方怡暖心里一晃,美目一寒,瞪了宁馨儿一眼,“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浑身无力?”


“发现了?哈哈,你说呢?想不到你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上吧?”


宁馨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脸蛋上是那狰狞而疯狂的笑意,朝方怡暖走了过来,高高的站着,很是不屑的望着瘫软在地上的方怡暖,“怎么样?想不到吧?我最恨的就是像你这样的贱人,出尔反尔,还想戏弄我!”


“宁馨儿!你想怎么样?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绑架我!”


方怡暖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回家的路上,刚刚走到转角处的时候,突然间上来了几个人,将她一蒙,她顿时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这里了。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3:33:00 +0800 CST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3:44:00 +0800 CST  
温雅静忧心忡忡的开口道,“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我得给他爸爸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想个好的办法,很快找到小慈,总得尽快的把人找到了,不然,那可就要糟糕了,这大冷天的,她还看不见……”


温雅静有些忧郁的开口,语落,这才缓缓的上了车坐下了,“我们回去吧,老王!”


“好的!夫人!”


老王应了一声,终于也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而温雅静这时候也飞快的掏出了手机给陈向南首长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


接到沛慈被绑架带走的消息,陈家的人都震惊了,一家子都是焦虑不已的聚在了翠园里,陈悠兰一家子,还有陈映洁,尹佩他们,还有陈向南温雅静,一家人就是那么坐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陈向南首长负着手心里有些不安的走来走去,家里已经来了一些警察了,正在安装设备,约莫着就是想等着歹徒打来电话,好确定他们的藏身地点吧。


陈德修跟炎亚纶辰亦儒兄弟几个并没有见到人影,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慈首长他们都明白,陈德修肯定就是想通过另一个途径将媳妇给找回来的。


整个翠园的气氛都很是沉郁,甚至可以说是压抑,温雅静一脸的自责,神情有些恍惚的坐在沙发里,陈悠兰则是坐在一边安慰着她。尹佩皱着眉头哄着哭闹不停的陈小曦,这小家伙好像也感觉到出什么事情了一样,一直就是闹腾个不停的,任凭尹佩他们怎么哄也不见停。


“小曦也哭个不停的,唉,究竟是谁那么处心积虑的对付嫂嫂呢?上次哥哥差点被撞到了,幸亏嫂嫂及时出手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会是跟上次的事情有关吧?”


陈映洁有些急躁的在尹佩的身边坐了下来,听到陈小曦的哭声,当下心里也是越发的着急了起来,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没事才好了!


“小曦不哭哦,来,姑姑抱,不哭不哭哦!”


陈映洁将小曦抱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哄着。


“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那帮混账做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群王八犊子,要是被抓到了,老子让他们吃一辈子的牢饭,枪毙!枪毙了他们!妈的!”


陈向南首长似乎也有些急躁了,上次陈德修的事情他也是担心了很久,现在沛慈的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被他们带走了,要是真的受到了伤害,那么他又该怎么做?该怎么向曾首长交代?好好的女儿交到他们手中,连人都没有保护好,这事情换了谁都得急死!


“好了,阿南,这么着急着也没有用,依我看,确实有可能跟上一次的人一样,都是针对小修或者支持的,唉,怎么这两个孩子就是这么多灾多难呢?小慈那眼睛都还没有恢复,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尹佩也禁不止直叹气,头疼得不行了!


相比于翠园这边的紧张沉郁,帝都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色越来越暗,天都黑下来了,已经一整天了!一整天都没有查到有关于沛慈的任何的消息,陈德修心急如焚,不断的让他们出去查消息,可是就是没有一点的音讯。


陈德修那办公室内,陈德修正一脸沉郁的坐在办公椅里,坐在沙发里的炎亚纶跟辰亦儒也是一脸的沉重。


‘咔擦!’


一道敲门声响起之后,开门声传了过来。


陈德修立刻下意识的朝门口望了去,只见博炎一脸阴沉冰冷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


一看到博炎的身影,陈德修立马就开口问道,声音里夹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惊慌,这让炎亚纶跟辰亦儒都是吓了一跳,曾几何时见到陈德修这个样子,这个男人及时面对再大的危险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而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出现了这样的表情!


“少爷,纶少,辰少!”


博炎唤了几人一声,“少爷,查到了方怡暖跟宁馨儿的消息了,方怡暖这几天一直没有见人影,自从上次去医院看少夫人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她,我派人查了一下,发现当时宁馨儿也在医院附近,我估计,方怡暖现在极有可能是跟宁馨儿在一起。”


“宁馨儿!”


炎亚纶一听到这名字当下便挑了挑眉。


“她要是敢动慈一个手指头,我就废了她!”


原本以为看在宁家的份上他也不想做得太绝的,要是沛慈真的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他绝对不会留任何的情面。


“修,行了,别生气了,要是真在她手上那就得赶紧找人了,这个女人一直对你不死心,这下子要是找你老婆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还有那个什么方怡暖的,都派人看着她们吧,说不准就是她们整的事情。女人的心思,可都是说不准的。”


炎亚纶思量了一下,开口道。


闻言,辰亦儒也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纶说的很有道理,这事情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派人盯着她们没错,尤其是那个什么宁馨儿的,我可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的,至于方怡暖那个脑残,应该不至于做这样的蠢事,她应该没有那个胆子,不然修拿出那些东西之后,她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我已经派人寻找她们的下落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有结果,少爷请放心,我们一定能顺利的找到少夫人的。”


陈德修只感觉心里的疼痛越发的加剧,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下了去,可是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心急如焚,想要做点什么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没有什么事情比现在更煎熬了!


“多派一些人去找,都给我去找,一定要尽快把人给我找到。”


陈德修突然感觉有些无力了起来,害怕,不安,惶恐,担心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很是让他难受压抑。


“是!少爷!”


“去吧。”


陈德修无力的收回了视线,很是沉郁的低下了头,黑眸里沉淀着的担心与疼惜足以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一般。


炎亚纶跟辰亦儒对视了一眼,不禁也担心得不行,只能吩咐下面的人多加派人手,辰亦儒则是给交管局那边打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有没有看到可疑的车子出现。


……


沛慈也没有想到她还会再次见到宁馨儿这个女人。沛慈知道之前陈德修曾经教训过这个女人,所以她当初还去了国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到底还是回来了,而且很明显的,就是回来报复她的。


沛慈抬起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一片模糊之后又是一片清晰,她想抬起双手揉揉双眼,然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跟双脚都是被绑着的,想要动弹都是非常的艰难。


这是一间废弃的工厂,应该是荒废了好多年了,周围都是那些生了锈的铁屑,四周的墙壁都是有些斑驳掉色了。


沛慈吃力的挣扎了一下,浑身的无力,脑海里顿时刷过了之前的一幕幕,知道自己当时坐在长椅上被人下了药迷昏然后带过来了。


她的眼睛好像好了,看着眼前的东西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晰,不然也不会看到就这么一脸嚣张的坐在自己跟前不远处的宁馨儿。


然而沛慈也就是那么扫了宁馨儿一眼便移开了眼神,朝自己四周看了看,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竟然就是方怡暖,方怡暖此时似乎很是狼狈,一脸都肿成了猪头一样,鼻青脸肿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不过倒是还算整齐,此刻宁馨儿跟方怡暖应该是正在争吵着吧,看着两人似乎都气得不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沛慈就是那么简单的扫了一眼而已,当作没看见,她知道宁馨儿之前肯定是知道她看不见的消息了,然而她不能让她知道她此刻已经恢复的消息,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浑身无力!


该死的,这女人一定是给她下药了,不然怎么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提不起任何的精神了。


不过,沛慈却对此时的宁馨儿跟方怡暖感觉到诧异奇怪,不是说宁馨儿跟方怡暖是同盟吗?怎么现在看着,就好像方怡暖像是被宁馨儿给抓过来一样。


“宁馨儿,你这个贱人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听到没有!”


是方怡暖你愤恨交加的声音。


“放了你?简直笑话!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坏事,我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在想什么?想着谁来救你不成?付子鸣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还真不能指望男人!还有,你应该还得感谢我,你看看我现在不就把曾沛慈弄过来了?你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怎么样?我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害我变成了今天一无所有的人就是她!”


宁馨儿不屑的瞥了方怡暖一眼,那冰冷阴狠的眼神落在了沛慈的身上,恨不得将沛慈碎尸万段一般。


“你把她抓过来,陈德修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就不担心陈德修会收拾你吗?陈德修的手段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方怡暖这时候,才有些虚弱的撑起了身子,望了旁边的沛慈一眼,眼底拂过了些许的冷冽,到底还是有些害怕陈德修,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之前林建辉还有付子鸣都跟她说过,她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这也是她为什么突然放弃跟宁馨儿合作的原因之一。


“陈德修?哈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就在我手上,他要想救人,那么就拿他的命来换吧!我让他深爱这个女人,等我把她给废了,我看他还怎么爱!我看他还怎么在乎一个肮脏的女人!”


宁馨儿控制不住的咆哮了起来,说着还站起来,大步走了过来就是给了沛慈两脚,足以见得她对沛慈有多么的痛恨!


沛慈咬着牙忍着那疼痛,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便反抗了,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时候,宁馨儿身旁还有还几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想来应该就是她找过来的帮手吧。


“你疯了吗!宁馨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怡暖一听到宁馨儿这些话,当心里便是一阵恐慌了,宁馨儿这个贱人既然想得出来,那么肯定也能做得到的,她想对付沛慈,恐怕也不会落下她,她之前就跟她说过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狠!


“怎么做?你说呢?”


宁馨儿阴冷的笑了笑,反问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侮辱我,我绝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方怡暖脸色大变,顿时有些惊慌的挣扎了起来。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3:45:00 +0800 CST  
“你害怕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表姐妹俩的,你享受了什么,她也同样享受,你之前不是扬言报复我吗?那也得留着你的小命报复我不是吗?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享受吧!哈哈!”


宁馨儿看着方怡暖变得惨白的小脸,顿时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心情很是高兴,正想继续说几句嘲笑的话语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声,宁馨儿收住了话,连忙转过身子一看,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门边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宁馨儿愣了一下,然后才走了上去,“你们也跟我走!”


宁馨儿冷冷的瞥了自己身旁的那几名看起来十分猥琐的男子一眼,落下了这么一句,听到宁馨儿这话,那几名男子有些不爽的瞥了她一眼,又望了望沛慈跟方怡暖,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跟上了方怡暖。


‘呯!’


铁门终于关上了,残破的隔间顿时一片安静。


方怡暖依然还是很害怕的瘫软了身子愣愣的坐在地上,心底很是担心害怕,六神无主的望着刚刚紧闭上的门,脸色越发的苍白难看。


她恍惚了好久,才转过头望了沛慈一眼,发现沛慈似乎还在昏迷之中,当下眼神里掠过了一道愤恨,紧接又是一道复杂。


“你也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吧?曾沛慈,说实话,我真是恨透了你,可是每当我想对付你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外公一直都很偏爱你,可笑的是,你知道他之前还跟我说过什么吗?”


方怡暖说着,唇边浮起了起一道凄楚的笑意,眸光顿时变的有些惆怅了起来,“他说让我放过你,不要再为难你,就当他求我。你可能不会明白当初我听到这些话的感受,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说,难道我就不应该恨你吗?虽然你自己本身并没有亲自毁掉我的一切,可是这一切还是因为你而起,所以,你到底还是罪魁祸首。建辉跟子鸣一直都在劝说着我,我不想把那些话听进去,可是,我却不能否认我到底还是因为那些话受了影响。那天去医院看你,看到你看不见的样子,我以为我会很开心,可是没有想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快乐。后来,我去外公的坟前坐了很久很久,突然间才发现,其实我没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外公外婆,还有你奶奶,他们这一辈子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方怡暖说到这里,心底不禁觉得一阵阵的苦涩,想起了付子鸣离开的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想起了林建辉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到底还是微微的感觉到有些疼意了。


“这几天被关在这里,我自己想了很多,我在想,是不是当初我要是做出另外的一个选择,那么今天的我们是不是都会过得更好呢?要是我当初没有阻止你跟林建辉,或许你们现在就有可能在一起,而我,也许会找一个爱我的人,比如也许我还是会跟子鸣,如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会过得好一点呢?我们四个人,是不是就真正的成为了好朋友,相互之间有来往,清闲的时候或许可以约着大家一起出来吃顿饭,喝杯茶什么的呢?”


方怡暖说着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觉得有些灼热了起来,很是讽刺的笑了笑,“可笑的是,人似乎总是明白得太晚了。沛慈,你不会明白,其实小时候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为难你的,我其实就是嫉妒你,嫉妒你得到了励舅舅的关心,还有外公的疼爱,而我呢?我虽然是所谓的千金小姐,可是我在他们的身边却丝毫感觉不到快乐。我每天总是听到他们说,‘暖暖今天把这首曲子练好’‘暖暖这次考试一定要拿个好名次’‘暖暖明天去少年宫把画画练好’,你知道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羡慕你。因为你很自由,没有人逼着你学这个做那个的。我从小就喜欢建辉,其实也不怪你,像建辉那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生不动心的,建辉对你一直也都是很特别的,你们也算是两情相悦,其实我跟子鸣都才是第三者。我本来以为只要你离开建辉,那么或许他就会多看我一眼,甚至也许会爱上我。可是,我错了,我总是那么的异想天开,总是那么的一厢情愿。也许,我们就如同外公外婆还有你奶奶一样。外公到底还是只是爱着你奶奶的,不管外婆有多么的努力,可是还是于事无补,外公根本不爱她!我一直都在笑我外婆傻,到头来才发现,其实我比她更傻!”


方怡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要坚持,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一味的勉强,到头来还是把自己伤害了,也把别人给伤害了。我终于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就像外公一样。爱的,还是那个人,到死了结果也还是一样。这一辈子其实也就是那么的短暂,连我爸妈也都变老了,跟我说他们累了,现在想休息了,可是我……”


“我也累了,累得不想再动了,本来以为宁馨儿把你抓过来我会高兴的,没想到到底还是高兴不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心软了,也许是因为当我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吧。那天我伸脚绊倒了你,你没有追究我,说实话似乎有些感动,但是你别得意,我是绝对不会感激你的。如果我们这次真的能从宁馨儿这个贱女人手里逃出去,那么,我决定了,我这次也要离开锦阳城了,找一个人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不再去计较了。我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天意,就让它来决定我们的命运吧。”


方怡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原本就能自己掌控的命运,又何苦交给上天呢?再痛苦也已经过去,再辉煌也只不过是曾经。过去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为了过去,也仅仅是过去而已,我们能做的,便只是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方怡暖的话落下去很久,边上忽然间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方怡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看向了沛慈,发现她已经清醒过来了,清冷深幽的星眸正淡淡的望着她,眼底也流淌着些许的复杂。


沛慈很意外方怡暖居然会说这些话,原本她还以为她应该跟方怡暖合计着一起对付她的,没想到她到底还是被宁馨儿抓过来了,宁馨儿应该就是想要对付她们两个吧。


“你醒了!”


方怡暖根本就没有意料到沛慈竟然会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了,刚刚听宁馨儿跟他们聊着,好像是说要到明天天亮才会清醒过来的,因为药量过了,哪里知道居然就这么清醒过来了!


那么,那些话,岂不是被沛慈都完全听见了?


一时之间,方怡暖竟然觉得有些尴尬不自然了起来,不知道此刻又是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沛慈了。


“你能看得见了?”


看着沛慈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的眼神,方怡暖顿时怔了一下,便是开口问道。


“嗯。”


沛慈淡淡的应了一声,扫了方怡暖一眼,忍着身后的疼痛,磨破的手腕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约莫着手心都已经出血了吧,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是那么火辣辣的一片,不过快了!


沛慈微微蹙了蹙眉,加快了速度,突然间,方怡暖看着云舒那身子怔了一下,紧接着她那被绑在身后的素手已经被解开了,只不过,她那洁白的掌心里已经占满了鲜血,顾不上许多,麻利的扯开了绳子,给自己的脚松开了,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下子才朝旁边的方怡暖望了去,发现方怡暖正愣愣的望着她,那美眸里充满了复杂与挣扎的流光。


沛慈徐然站了起来,思量了一下,终于还是给方怡暖解开了绳子,方怡暖有些惊讶的看了沛慈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宁馨儿手里有很多人,想要出去很难。”


见到沛慈直接往门口走去,方怡暖突然间有些复杂的望着沛慈那背影,提醒了一句。


沛慈冷淡的瞥了方怡暖一眼,眸光一寒,思量了一下,突然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的口袋摸了去,迅速的掏出了自己手机,飞快的开了机……


上面有陈德修之前给她设定的GPS定位系统。


方怡暖只见沛慈飞快的摁了几个按键,而这时候突然间‘呯’的一声传来,沛慈顿时将手里的手机往旁边的一堆废弃的砖头塞了去,顷刻之间便站了起来。


而这时候,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沛慈立马眯起了那双森冷的眸光朝门口望了去,只见宁馨儿正大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健硕的看起来却是很猥琐流氓的男子。


“曾沛慈!你竟然醒了!还自己解开了绳子!我倒是小看了你了!你的眼睛居然也恢复了!”


宁馨儿一看到沛慈一身清冷的站在自己的跟前,眼底闪过了一些惊讶,脸上却同时也浮上了些许的狰狞!


“这样也好,想不到你也会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呵呵,你毁了我的一切,一定觉得沾沾自喜吧?现在落到我手里了,你说你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那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沛慈并没有回答宁馨儿的问题,倒是问起了宁馨儿那边的事情了。


听到沛慈这么问,宁馨儿当下就有些发疯似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不笨嘛!没错,是我做的,本来我琢磨着是把你给直接撞死了,可是后来我想,要是陈德修跟林建辉这两个深爱你的男人都死了,而且都是为你而死的,那样的话,你一定会很痛苦,这样,我感觉才会更是痛快,所以就临时改变了主意,要撞死陈德修跟林建辉,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把他们给救了!不过没事,你现在不就已经落入我的手里了吗?你毁了我的一切,我都将会在你身上讨回来!我就是让你痛苦!陈德修不是很爱你吗?那么这次就让我来考验一下他到底有多爱你吧。他怎么伤害我,那我就这么伤害你!他怎么践踏我,我就怎么践踏他心爱的女人,你们这么毁了我,那我也会加倍的奉还给你们!”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陈德修,像你这样的女人,也难怪陈德修看不上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罢了,绞尽脑汁的对付我,还不如直接想办法怎么上他的床。”


沛慈很是不屑的望了宁馨儿一眼,毫不忌讳的讽刺道。


“你给我住口!要不是你这个贱人的出现,他会看都不看我一眼吗?”


宁馨儿一听到沛慈这话,顿时就怒了,很是难受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之前没出现也没有见你爬上他的床,宁馨儿,我告诉你,陈德修是我的男人,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我们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拿什么跟我争跟我斗?你就一神经病,扭曲了不成?何必辛辛苦苦惦记着别人的男人,别人的丈夫!陈德修要是真心喜欢你,也不会等着我的出现,更不会等到现在!”


沛慈当真是有些生气了,这个女人太莫名其妙得令人发指了。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3:48:00 +0800 CST  
“你胡说!你胡说!”


“我要是胡说,你觉得他会那么对你?”


沛慈很是不屑的扫了宁馨儿一眼,丝毫没有将宁馨儿的怒气放在眼里。


“曾沛慈!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太得意,你以为你能有多清高,他不是爱你吗?我倒要看看他究竟爱你到何种程度,你要是被千人枕万人骑了,你说他还会爱你如初吗?还有方怡暖你这个小贱人!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们亏欠我的,我都要一一讨回来!”


宁馨儿又是那么猖狂一笑。


“能不能讨回来,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沛慈冷冷一笑,星眸里飞快的掠过了一道寒光,娇小的黑色身躯顿时化作了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的朝宁馨儿奔了去,宁馨儿还没有反应得过来,只见沛慈那凌厉的素手持着一道锋利的玻璃碎片硬生生的朝自己刺了过来。


而这时候,站在宁馨儿身后的中年男子立马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将身旁的椅子一踢,朝沛慈踢了过去。


云舒顿时蹙了蹙眉,连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沛慈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无力,头昏眼花的,有些恍惚了起来,身子微微感觉到有些发烫了起来,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曾沛慈,你倒是挺不错的,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能伤人!”


宁馨儿看着沛慈的脸色不对,那星眸里也浮起了一片暧昧的恍惚,当下便是知道刚刚给她们灌下去的药生效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沛慈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当下便冷下脸,冷冷的望着宁馨儿。


“给你吃了什么?当然是给你吃了让你爽的东西了!你看,这几个男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男人,专门给你和方怡暖享用的,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会亲自用摄像机将你们恩爱的每一个精彩的镜头都录下来,送给陈德修,就当作是我给他送的回礼吧!他之前为我保留了那么美的一段写真集,那么我总不能不报答他,那么就免费给他欣赏一段又一段让他兴奋激动的场景吧!”


宁馨儿说着,又是仰天一阵疯狂的大笑。


“贱人!你竟然敢让我们吃那种药!”


方怡暖这时候也明显的感觉自己身子很是不舒服了,浑身一阵燥热,很是让她觉得难受了起来。


“你们应该感激我!”


宁馨儿笑道,很是不屑的望了沛慈跟方怡暖一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有多清高,我就是要看看陈德修能有多爱你!他践踏了我,那我就十倍百倍的践踏他的女人,我就是要让他痛苦!”


“刺头青,这两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任你们怎么弄,弄死她们最好!锦阳城少爷的女人,锦阳城最年轻漂亮的女副局,你们睡了只赚不亏!还有这个方怡暖,付家大少的女人,之前的冷氏千金,也是一方尤物,你们赚大发了!不用怜香惜玉!”


宁馨儿阴冷的笑了笑,对着那几个男人开口道。


“哈哈!宁小姐请放心,我倒也想尝尝这少爷的女人的味道是怎么样的!还是堂堂的一局之长,平日被他们欺压习惯了,今天老子就睡了这个警察,哈哈,我倒要看看这女副局的滋味究竟如何!”


那叫刺头青的男人哈哈大笑了一声,满眼淫光的朝沛慈望了过来。


沛慈那眸光稍稍一寒,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玻璃碎片,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明显,她脑海里一直旋转着陈德修那张俊脸,但是却是拼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


她微微转过头望向了方怡暖,只见方怡暖此时已经两眼迷离了,明显就已经恍惚了,药性很强!


沛慈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伸手狠狠的扣住了方怡暖的肩头,大力的摇了一下,低声的在她的耳边开口道,“坚持一下,不要被药性控制住了,我等下会上去缠住他们,你马上找机会出去,记住,从外面直接把门给锁上了,不要放他们出去,听到没有?”


方怡暖此刻就是迷迷糊糊一片,被云舒那么一摇晃,似乎隐隐约约清醒了一些,倒是听清楚了沛慈的话。


“那你怎么办?”


方怡暖愣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你出去了我自然有办法脱身,记得找机会脱身!”


沛慈落下这么一句,只见那道黑色的身影顿时又闪身迎了上去,只听见两声惨叫声传来,只见沛慈此时不知道哪里抓来的两把泥尘迅速的往两个男子的眼睛撒了去。


扬手抓过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劈头就朝宁馨儿砸了过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她的体力已经不能支撑太久了,她必须要将方怡暖弄出去,这样她或许还能跟他们周旋一下,等待援兵的到来,陈德修,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我希望你能及时的过来救我!


沛慈心底有些怅然的想了一下,一把拉过了方怡暖使劲的将她往门口推了去,“快走!把门给锁上!”


方怡暖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跌倒而去,愣了好一下子,才是连滚带爬的朝门口狂奔而去,然后死死的拉上了门!


呼呼的喘着气,将锁链给拉住了,方怡暖这才有些瘫软的跌坐了下来,紧接着便是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还有叫骂声!


方怡暖缓和了很久,然后才忍着一身的燥热,有些担心而复杂的朝哪门望了一眼,跌跌撞撞的起身,朝前方走了去……


好累!


好像有些支撑不住了!


沛慈很是无力的将自己手里的棍子往自己身侧的男子一挥,后面连拿着棍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的虚软无力!


没想到这药还真是厉害!之前为了能够成功的潜伏,她还曾经尝试过抵抗这个类型的药,那时候自己还勉强能扛得住,可是现在似乎能力倒退了。


看着眼前的三个高大健硕的男子正淫邪的望着她,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沛慈心里竟然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上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了!


咬了咬牙,沛慈只能心里一狠,手里的玻璃片狠狠的往自己的肩头刺了去!


尖锐的疼痛顿时就传了过来,霎时,沛慈那昏沉得脑袋就清醒了不少,迷离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清冷凌厉了起来。


腥热的鲜血很是浓郁,顿时就将那黑色的大风衣浸湿了,都是那刺鼻的鲜血!


拼尽的最后的力气,转身就从那堆废弃的钢铁里操起了一根长长的铁棍,凌厉的扑了上去!


一时之间,又是一阵凌乱的声音,不时有那点点的火花掠过。


‘呯!’


沛慈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剩下的那两个男人没有再给她任何的机会,阴冷而急切的扑了上来,瞬间就将沛慈的那件大风衣给撕开了,沛慈里面只是穿了一身紧身衣而已。


挣扎不了!云舒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被她紧紧抓在手心里的碎玻璃片一扬,狠狠的朝那个想要亲过来的男人的喉咙处一刺!


‘噗!’


只见那个男人顿时喷出了一道鲜血,双眼惊恐而不敢置信的往旁边倒了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只见沛慈那洁白的小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贱婊子!居然这么横!等下我倒要看看你这小骚货怎么在老子的身下爽!”


骂了一句,便抓住了沛慈的衣领用力一扯,沛慈身上的大风衣顿时变成了一堆破布!


宁馨儿就站在边上,脸上一直挂着一道冷笑,手里一直拿着一个相机对着沛慈拍个不停!


沛慈无力的倒在地上,吃力的朝墙边爬了去,然而那个男人却抓住了她的腿,将她朝自己身下拖,沛慈无力的挣扎了一下,随手抓起了地上的那些玻璃碎屑又朝男人的眼睛撒了去。


‘啊!’


男人痛苦的惊呼了一声,恨得牙痒痒的对着沛慈就是那么一脚,沛慈那纤细单薄的身子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角落里撞了去!


而这时候,已经被打趴下来的另外的几个男人又重新站了起来,皆是一脸淫邪的朝沛慈走了过来,嘴里还骂着一些难听的话!


沛慈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而且身后……


有些绝望的笑了笑,再次握紧了手里的玻璃片,这次,她对准的是自己的喉咙,正想狠心朝自己的喉咙刺下去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开门声又响了起来了!


“我跟你们拼了!”


似乎一切都来得太快!沛慈只看到方怡暖那身影朝自己飞奔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二话不说冲了过来,狠狠的朝其中的一个男人的脑袋上打了去!


而,就是这个时候!沛慈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拍地而起,跟刚刚一样,那锋利的玻璃片狠狠的朝跟前那个失神的男人的喉咙刺了去。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两个高大的身躯同时倒了下去!


八个男人总算解决了!


沛慈这时候才松了口气,正想朝门口走去,然而这时候只见宁馨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在了门口。

楼主 呼延觉罗澄  发布于 2016-10-14 13:51:00 +0800 CST  

楼主:呼延觉罗澄

字数:80622

发表时间:2016-07-15 03: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08 08:09:5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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