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修寒】『原创』生死与共

【特别章节2——我永远记得我的名字】

【“一个在魔界小有名气的魔”篇】
前辈他们又在商议该怎样侵略时空了,我只想问,隔一段时间就商讨这个问题不腻吗?而且,明明每次就算前面是我们赢,后面也会被那些人扭转局势,把我们打回魔界。每到那时,我们魔肯定会伤亡惨重,真不知道费那个劲干嘛,还不如躺在魔界睡大觉,虽然不能玩出个什么花来,但是至少能够活的久一点。每次都去搞得遍体鳞伤,有意思嘛。
打完哈切,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是偏偏有的魔就是不让我消停。一个前辈笑嘻嘻地朝我走来,把一包白色粉末和一瓶无色喷雾交到我的手上,他给我详细地介绍了那两个东西是什么玩意。
他说那是一种名叫“就要爱上你”的毒,单独服下或者喷了一件并无特效,但是,只要服下粉末的人遇上了喷了喷雾的人就会立马对她产生爱意。他还说他们想让我去把这毒给现在在银时空的呼延觉罗修用用,还特意叮嘱我喷雾一定要喷到银时空的女生的身上。
“为什么要我去?”
“谁叫你是众多魔类当中隐藏能力最好的人,你不去谁去?”
好吧,我认输。
“可是我该怎么去银时空,不是每一个时空都有结界嘛?我过得去吗?”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前辈打了一下,“叫你平常我关心一下身边的事你不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吧。呐,每日凌晨两点半,你顺着去银时空的结界方向一直走,保证你能活着出去、活着回来。还有啊,你的动作一定要快,因为最多一个小时你就会被拉回来。哦,对了,你去了银时空除了乱下毒药,想做什么其他的事都可以做哦!”
说完,他对我眨眨眼。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大把年纪了,装什么人类世界的偶像啊,还眨眼呢。还有什么凌晨两点半,魔界有那玩意吗?

虽然不想动,但是辈大一点压死人,前辈有拖,不论如何我都没办法拒绝。由于我不能确定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所以我只能在银时空的入口附近徘徊、徘徊。
不行,好困,想睡觉。
躺在地上,我睡眼朦胧的盯着一片漆黑魔界,困意更盛。刚要睡着,就听见“噌”的一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裂口出现在我的头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裂口吸了进去。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被人从地面抛向高空,又从高空坠落地面。
嘶——疼!

还没想到抱怨的话,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片森林当中,对,就是人类世界的那种森林,而且还有一群等级低的魔围观着我。
怎么回事?太玄幻了吧!不管了,完成任务要紧。
我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忙慌地跑出去找呼延觉罗修。无意转头,我惊奇的发现除了我之外,根本没魔走出我刚才出现的地方的方圆十米之外。
这年头还真是无奇不有。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先去找呼延觉罗修吧。

因为属于铁时空的异能波动和属于银时空的异能波动大不相同,所以我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呼延觉罗修。以防万一,我几乎在他房间里的每一个茶杯杯口都涂了白色粉末。
可是我始终想不通,有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直接除了呼延觉罗修和银时空其他会威胁到我们的人呢?此时,我突然想到了前辈说的“什么都可以做”的话。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应该不会吧。
要不我先试试,反正如果惊醒了呼延觉罗修,打不过他我还可以逃啊。所以,我运气魔能,毫不顾忌地朝呼延觉罗修打去。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再试了一次两次,但还是没什么用,我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了。我的魔能有那么弱吗?
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喘气,内心早已骂了几百句脏话。刚想再试一次,就感觉有东西从背后拉住了我。一转头,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魔界的银时空入口附近,而那位把毒药给我的前辈正在地上边笑边打滚,但是周围却没有一只我在银时空发现的等级低的魔。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8-26 23:06:00 +0800 CST  
等到第二天,我再次来到了曹家,寻找能把喷雾用出去的对象。
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盯着床上睡着的女人的容貌,我把喷雾毫无保留地朝她身上喷,直到喷雾用完了方才罢休。
松了一口气,抹去额上的汗水,静静地等待着那奇妙的能力把我拉回魔界。

最近魔界越来越热闹,一是因为可能又要开始打仗,二是因为在魔界的银时空入口处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上时不时地会放送一些银时空的人的生活,一时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许多魔类都朝这边涌来去观看节目。众多节目中最为劲爆的和最受欢迎的,莫过于铁时空新一届战神呼延觉罗修的恋爱过程。
我看着镜子里显示的为爱痴狂的呼延觉罗修,总是有一种特别别扭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镜子里的“呼延觉罗修”不是呼延觉罗修。

不想看下去,索性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睡大觉,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延续我之前还没做完的梦。
一觉醒来,出去闲逛,发现虽然镜子里还在放送着呼延觉罗修的事,但周围却没有一只魔。这是看腻了?随便瞟了一眼,发现“呼延觉罗修”又变回了呼延觉罗修。
发生什么事了?好奇心使然,我坐在镜子前面观看着镜子里面的情形。
又是“噌”的一声后,我又被拉到了银时空。
经过前两次的穿越我发现等级较低的魔被拉到了银时空后根本回不来。怪不得刚才没有魔在镜子围观。
这下又干什么?静静地等着被拉回去?好吧,等就等吧,现在我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
躺在原地准备睡大觉,无奈我实在不适应这里的地,只能坐在树梢上发呆。可是没想到,我等到天都亮了,还是没有被拉回魔界。难道我回不去了?不会吧。
围着树转圈,围着我刚才躺过的地面转圈,都没有发现能够回魔界的通道。
拜托,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银时空的地我确实睡不习惯啊。
绕了一圈又一圈,我开始烦了,索性走远一点找找有没有可以把我拉回去的方法。反正他们也发现不了我。

踱着步在树林里闲逛,刚才的烦躁慢慢消失,困意挂在我的眼皮上荡秋千。靠着树站着入睡,暂时不去管周遭是否危险。
还在做梦,突然听到了有人声,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呼延觉罗修正在和搀着呼延觉罗修的分身的他在铁时空的那群队友告别。赶忙隐藏了气息,蹲在树后一动也不敢动。但是他还是发现了我。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现在不会发现我们的踪迹了吗?难道是因为我刚才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被他追了好久才甩掉他,到了魔类聚集的地方刚想喘一口气,我就被一股力量拉回了魔界。正好,让我休息会。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之前那个通往银时空的会突然出现的裂缝横在魔界上空,魔通过它前往银时空。虽然每天能通过的魔的数量不多,但是假以时日,也能够汇成一股恐怖的力量。因为我听说,去银时空的魔可以使用魔能了。

身为魔界中隐藏能力最好的魔,我自然也被要求进入了银时空。看到刘备、五虎将、曹家军等势力纷纷奋起抵抗我们,却不见呼延觉罗修的身影,我再次感叹这人世间的感情之假。
正当刘备等人节节败退之时,忽然一阵厮杀声从我们的背后传来。很快,我们便被那股势力包围。
在昏暗天地之间,我看到了被烈烈长风吹动的“修止军”的旗帜。
哦,原来你在那里啊,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与他们对战的结果,自然是我们跟他们折腾一番后又被送回了魔界。我继续睡着大觉,那群前辈继续聊着怎么侵略时空,如此反复,不休不止。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8-26 23:11:00 +0800 CST  
——————【特别章节2】完——————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8-26 23:12:00 +0800 CST  
【13】
“我忘记要忘记,微笑的你。”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9-11 11:58:00 +0800 CST  
有一个男生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每一次,他总会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看着我,而每次看见他的笑,我都会酸了鼻子、湿了眼眶。
我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于是我在身边不断地寻找、寻找,企图获得一丝线索。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寻到他的半点踪迹。
难道一切只是我的臆想,都只是幻觉?不,绝对不是。明明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目光移走时的心碎,一切又怎会是虚假?
那么,他到底是谁?他到底在哪?

困惑地击打着鼓面,一时兴起,突然想来一首《土耳其进行曲》,我将我的想法付之行动。一曲毕,一个字眼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修。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我肯定这就是他的名字。
修,他的名字真好听。细语呢喃,将他的名字认真咀嚼,试图将他刻进我的灵魂深处。

夜半三更、遨游梦境,一些与他相处过的片段似真似假、虚幻却又真实缓慢闪过。观看着走马灯,不知不觉间已笑出了眼泪。我拼命地奔跑,试图靠近他、当面对他说一句:“我爱你”,但就算是我跑断了腿,也依旧无法靠近他半分。于是我只能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哭泣。
不知道是第几次叫着他的名字从梦中惊醒,拭去眼角的泪,决意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然,我问遍了所有人,除了阿扣他们,几乎都说根本不知道有“修”这个人。但是阿扣他们也只是说“名字有点耳熟”,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
我的反常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他们都说我病了,试图劝服我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我知道:我没病,“修”是真正存在过我们身边的人物,只是除了我,几乎没人能够记得起来他。
婉拒了他们,收拾好行囊,想要走遍大江南北、十二时空,找到他的踪迹、寻到他的身影,哪怕是找多久我都不怕。

我找得到,更等得起。

不知经历过多少个春秋、多少个日夜,走过多少个地方,我还是没能找到他,但我从未动摇过。可是我也知道,身为一个人,终究我会累、会老、会死。如果有一天我坚持不下去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又有谁能够记得住他?我不敢再想,故只能寻找的更加仔细。

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我正在拼命的奔波,有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记忆片段突然无比清晰地在我脑海中浮现。但是那记忆的片段并不美好,因为它记录,是修的“死亡”:
夏天无比自信的奏完一曲,让铁时空的时空之门再次开启,但是除了我和修和阿扣之外,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弹错了一个音符,这也为之后的灾难埋下了祸根。
从金时空回来之后,东城卫和灸舞都忙碌了起来,试图挽留夏天的过错。而夏天则是在知道自己的过错后一蹶不振,几乎没有办法面对任何人和事,直到我和雄哥将他骂醒。夏天发誓一定要挽留自己的失误,于是与修他们商量好会随时待命。
但即便是如此,灾难还是发生了。
那天的天空红的像被血浸染,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缝悬挂于空,从中刮出的狂风穿梭在时空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铁时空将近2/3的高阶异能行者都站在裂缝的正下方,对它输送着异能。不断有稍弱的异能行者和麻瓜被卷入裂缝,碎石、冰雹亦不断地砸在我们的异能防护罩上,烈风从防护罩的裂缝中吹进,拍打着每一个人的身体。
我喉间一腥,停止了输送异能,半跪在地,使得我没能注意到朝我击来的巨石,抬头一看,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但就在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我的面前,他让巨石的下落位置偏移,让我得以存活。可是我本已身受重伤又透支异能,这样一下却是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亲眼的看着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风而去、被卷入裂缝,霎时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9-11 12:02:00 +0800 CST  
等我醒来的时候浩劫已经结束,铁时空遍地狼藉、哀声满天。灸舞下令为修办了一场葬礼,而后我再也没能见到他的身影。夏天经此一役后彻底颓废、日夜酗酒,不管雄哥怎么打骂他都无济于事。东城卫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从那以后见到夏家的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可人终究敌不过天,随着时空的修复作用启动,当日之事和当**去的人也都被人遗忘。
包括我,也忘记了那个为他人、为时空奋不顾身的修大师。

倦了、怕了,于是我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又踏上了漫漫旅途。
自那以后,我再没有梦见过他,也再没有时不时地想起他,只是在打鼓时,还是会奏起《土耳其进行曲》。
在旅途中,我陆续想起了很多事,包括损坏的神风鎞克从我的身体里飘出、坠地的情形。这才明白,原来就算是曾认为自己是修的朋友的我,也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多年之后,我又回到了台北。此时的台北已完全变了模样,走在街上,我已不知道该怎么走、该去哪。
靠着久远的记忆,我找到了夏公馆,见它已刻上了岁月的痕迹,突然觉得自己走的时间太久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拖着残破的、老旧的身躯,我敲响了夏公馆的大门。
过来给我开门的是一个面容俊郎的青年,眉宇之间与当年的夏天有几分相似,我当即猜出了他的身份,告诉他:“我是过路的旅客,路过此地,听说这里可以给旅人提供吃住,且价格低廉、服务周到。所以特意来此,希望能有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打量了我一下,似有所顾忌,而我则是一直微笑着等候他的回复。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他询问着关于我的事,而他的儿子,也就是那名给我开门的男子即刻跑到他的身边,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假装无意的扫过他的脸庞,自然看到了他眼角的皱纹。
过了那么久,你也老了啊,夏天。

坐在客厅里喝茶,忽然触碰到了夏天的目光,我用眼神询问,他斟酌了好一会,才回答我说,“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我轻笑道,“原来我是一张大众脸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在某些方面给她很像,而且算起来你的年龄和她也差不多,”他突然顿住,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靠在沙发上,往事在眼前盘旋,“韩慕修,我叫韩慕修。”

睡到后半夜,胸口和嗓子疼痛无比,让我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轻咳几声,鲜血从口中流出,再不能受我的控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几颗药服下,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来我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呢。
恍惚之间,我又想起了关于修的一切,他在走之前的那个站在我面前的坚毅背影几乎占据了我的脑海和视线,使我已无法看清其他的美景。因为有他,年轻时候的我才有了被人维护、呵护的感觉,才有了走下去的动力;因为没有他,所以百里花田、千里山林、万里江河,都不再能震撼我的心;因为他,我才有了回来台北的勇气。
我的人生,已经无法摆脱也不想摆脱“修”的影子。

回首望去,觉得我和修之间真是应了那句话:那一年,我十七岁,他十八岁;这一年,我六十一岁,他还是十八岁。他的生命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纪,而我则是在生命的尽头,选择用和他同样的方式消失在世界上。
确定了夏天他们没有醒,我打开了灭的入口,心中有的不是恐惧,而是留恋、兴奋和期待。或许我和修在另一个世界还会重逢,如果有那么一刻,我一定会对他说:下辈子不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你。
毅然跳入灭中、毁坏了惊雷,听到背后传来了不知道是谁的呐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修,再等我一下,好不好?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9-11 12:06:00 +0800 CST  
————————【13】完————————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19-09-11 12:07:00 +0800 CST  
【14——一次就好】
·
“身为呼延觉罗家的少主,你必须时刻记着你肩负的使命——时空和家族,哪一个都不能放弃,因为他们都是你的珍宝。铁时空是大家,呼延觉罗是小家。为了他们,你可以放弃一切。”自我踏出呼延觉罗家族的那一天起,这句话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在我脑海中响起。摄心术,令无数异能行者闻风丧胆的异能,竟然被我们的教官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身为呼延觉罗家族的成员,真不知道该感到讽刺还是该感叹家族的谨慎。
·
手抚上了胸口,闭着眼睛像往常那样忍过内伤带来的剧痛。神风离体之后,每次内伤痊愈的速度比以前要慢了不少,以至于现在的我每天醒来以后,都会迫不得已的赖床,因此也被偶尔会来我家居住的achord嘲笑过几次。如果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过不了多久“我喜欢赖床”的言论就会在禁卫军里传开了?
·
不由轻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想这些?是不是跟achord待久了,被他给传染了?如果他知道了我的想法,肯定会过来质问我“被我传染了怎么了”吧。他总是那么乐观欢脱,总是,会用最幽默夸张的语言诉说他遇到的事,因此总会收到一堆不了解他的人的白眼,偏偏他还因此委屈,跟小孩子一样,嗓门大、闹腾、爱玩。在东城卫里,他与我关系最好,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不久将要与他离别会是什么反应?会怪我吗?
·
对,我要走了。家族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看我喜欢上了寒,为了她甚至不惜送出神风鎞克,对韩克拉玛一向不友好的本家怕我会因情误事,提前了我回去的时间——两天之后,我就要回本家了。其实他们大可不必那么担心,前有从小受到的爱时空爱家族教育,后有摄心术加持,我又哪里还有因情误事的机会?
·
情……
·
在负起“少主”的名义之时,我已经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我的一生,注定要为家族与时空而活,我的未来伴侣是谁,也注定不能随我所欲,只能听从家族的安排。所以从一开始,我极力封锁自己的心,甚至把“东城卫只弹琴不谈情”作为口头禅常挂于嘴边,就怕不小心喜欢上了谁却没办法对她许诺,可没想到,我还是没逃过她的温柔陷阱。一次简简单单的合奏,让我的心防溃不成军,让我忘了我的坚持。幸好,我只是单相思,没有把她给拖下水,因为我清楚,曾经成为过石心杀手的人根本不可能让家族里面的人满意,如果我和她是两情相悦,到时候她到底要受多少苦?我无法想象。
·
幸好,我只是单相思;幸好,她心爱的人是夏天;幸好幸好……
·
可是,为什么心有不甘?如果可以选择,如果还有机会,不求其他,我真想将她揽入怀中,告诉她,其实我也喜欢你。呵,算了吧,我是呼延觉罗修,是弹琴不谈情的东城卫团长,那些奢求,我不配拥有。
·
刚好疼痛过去,我起了身,去撰写辞呈。真不知道如果盟主问起,我到底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认识我的人谁不知道我是呼延觉罗家的少主?谁不知道我注定不可能跟他们成为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别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我离开的时间太早了……
·
‘要不,违背家族一次?’这想法一出,摄心术又开始起作用了,“爱时空爱家族”教育与摄心术的内容同时在我耳边炸响,痛苦谈不上,但是心中总有无限的愧疚与悔恨升腾而起,压的我喘不过气。
·
看吧,我都说了,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
去打印好了辞呈,来到了时空盟,去把它放到了盟主的办公桌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已经准备好了接受骤雨的来临。果然,不出半小时,盟主已经给我打了电话,“修,你的辞呈是怎么回事?”
·
“我回本家的时候到了。”第一次跟他说话没有加“盟主”、“禀盟主”、“启禀盟主”等前缀,语气也不如平时恭敬,不仅违背了我的习惯,还与我接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驰。许久之后想起才发现,这句话,可能是我在对自己的命运再做无用的抗议和最后的挣扎。我很想让别人发现我的不愿,很想逃避,但是我没有能力反抗。
·
呼延觉罗少主,听起来拽到不行,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被族长和家族长老会压制。等到少主变成族长了,能选择的已经不多了,只能按照他们规划好的那样,做着维护家族、效忠时空盟的工作。不是我不想为时空效力,只是,我实在不喜欢“傀儡”一词,感觉死气沉沉、颓靡不堪。实际上,我也确实“死气沉沉”不是?盟主不是经常说我古板吗?
·
“真的要走的那么突然?”
·
“是。”
·
确实要走的那么突然,而且没有回旋的余地。可谁又知道,这所谓的突然,还是我请求了好久才换来的延期?如果按照家族原来的计划,可能现在我已经在家族里接受长老们的教导了。没关系,他们不知道也没所谓,反正结局都是分离,反正,我也不差那一份两份的怨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有一天我从高处落下,一定会有很多的人来看我的笑话、嘲讽我、数落我吧。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家族里的心理素质训练可比他们骂的话要难听的多。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6 03:04:00 +0800 CST  
等到盟主挂断了电话,放下了手机,我继续安排我走之后的工作。重要人员突然离职,对禁卫军和时空盟的冲击力一定很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那份影响,尽量不给盟主他们造成太大的困扰。为此,我把手机关了静音,像这种事情一旦盟主应允,不多时便会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我一定会收到电话轰炸,会有一大群人来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暂时把手机关了吧,这样对谁都好。至于东城卫那边,他们知道之后肯定会先去问盟主缘由吧,抱歉了盟主,拿你当一次挡箭牌,最后一次。
·
在我把后续工作安排存档和设置了定时发送的下一秒,我收到了盟主应允辞职书。看到文件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这种场景,我早已经预演过无数次了。只是,对周围的一切依然不舍,仍然不想轻易交出象征着东城卫团长身份的勋章。又有什么用?早晚都要走的,干脆一点吧。
·
去找了盟主,将象征身份的勋章交给了他,一下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期间我一直没有与盟主对视,虽说偶尔,我也想能够放纵一下、任性一点,但是将自身的脆弱摆在别人面前祈求安慰这种事于我而言,困难程度绝对不亚于登天。
·
盟主没有责怪我,“修,后天一起吃个饭吧。”
·
我没有回答,准确来说我不知道到底该接受还是拒绝。我向来不喜欢分别的场景,但是至此一别,再见之时定是物是人非。重逢无期且困难,可能后天的聚会,是我们近些年来唯一一次的相聚。
·
“怎么,还没辞好职呢就不把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了?”
·
“不是。”下跪、作揖,“属下遵命。”
·
那天可能是我任职以来下班最早的一次。回了家,打开手机一看,近百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内容都是achord、戒、冥、镫、夏天和其他同事、朋友在问我辞职的原因和事情真假,一个一个去回复、解释,承受着他们的不解与怒火。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除了,寒,到这种时候,她并没有半点表示。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她现在正和夏天打的火热,可能我辞职的消息发出去的时候她正和夏天在一起,夏天已经问了,她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
寒……难道我跟她之间,真的结束了?
·
呵!什么结束?我跟她从未开始过,何来的结束?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又何必再去渴求得到更多?能够看到她幸福美满,我应当知足,知足者常乐。
·
那两天我一直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奇怪的是不管是东城卫还是夏天他们都没有来找我,在收到我的解释之后他们也没有回复。想必是在生气吧,气我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他们,连要走这么大的事,都是通过一封冷冰冰的邮件才知道。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去面对他们不舍的眼神。
·
到了分别的那天,我去赴盟主的约,尽管走到饭馆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里面不止一个异能行者,但是看到那么多人面带笑容的等着我时我仍然不知如何应对——不管是盟主还是东城卫还是夏家人还是兰陵王还是寒也好,都在。要不是从小接受家族的训练,我可能早已泪洒当场。
·
被盟主搭着肩,调整好声音,我说,”盟主……”
·
“别说那么多。修,你记住,时空盟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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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大师,快过来坐来,今天可是你的欢送会,你是主角欸!你不知道我们等了多久,我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
什么难过悲痛凄楚无奈?先放一边去吧,演也好,撑也好,今天都必须要笑着走。
·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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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意无意,他们给我安排的位置刚好在寒的身边。不管有意无意,好歹也算跟她多了一个回忆,至少以后,不会想无可想吧。
·
分别在即,心理素质无时不在经受着考验,像夏美和雄哥这种泪点比较低的,早已经湿润了眼眶,只是不想让悲伤蔓延的太快,一直没有哭出声。
·
送了我那么久,也该结束了,“就到这里吧。”
·
望着漫漫征途,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转身睁眼,目光在送我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站在夏天旁边的寒身上。最后的时刻了,就让我自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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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achord的面前,说,“achord,以后别再那么吊儿郎当了,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北城卫团长,要稍微收敛一点。”转而对戒冥镫说,“以后,东城卫就交给你们了。”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6 03:11:00 +0800 CST  
说完,我一一跟他们拥抱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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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以后再犯低血糖的话就休息一下吧,铁时空不能没有盟主,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
“雄哥,死人团长,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实不相瞒,我真的很喜欢你们家的氛围,很有家的感觉。“
·
”修,我们夏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玩。”
·
“好。”
·
……
·
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跟之前一样,我跟她拥抱作别,在抱住她的那一刹那,我无声且小心的跟她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
一次就好,让我抱抱你吧,寒。
·
寒,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这辈子,我跟你注定不会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就让神风代替我陪着你吧,你放心,我已经对它下了死命令,除非你生命结束,否则它绝不可能现身,更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
·
让我抱抱你吧,寒,最后一次。
·
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那次合奏,我记忆犹新,如果还有机会,我真想跟你再合奏一次。只可惜事与愿违,我和你注定有缘无分,你的笑容,我从来不曾拥有,不过没关系,你幸福就好。好不容易,你才和夏天在一起,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至少不要再像我们初识那样动不动对别人刀剑相向。虽然我也知道你从来不是一个粗辱的女孩。相反。你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嘴角上扬的时候宛如维纳斯女神。
·
只一会,寒,让我抱抱你。
·
注定,我们只能是朋友,曾经,我也曾有过短暂的奢求,以为我可以温暖你的心,现在想来,终究是我不够成熟。我连挣脱束缚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对你许诺将来?幸好我们终究只是朋友,不然即使他人不弃我、唾我,我也会鄙视自己不负责任、没有担当。
·
就那么一次,让我稍微放纵一下、任性一下。
·
……够了,时间再长一点的话,寒会困扰。
·
放开了她,不留痕迹的继续对夏天说,“夏天,现在你已经终极铁克人了,做事之前要先考虑考虑后果,不是所有的事,别人都能帮你买得起单。”另外,寒,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否则,尽管我身不由己,我也会想办法来教训你。
·
“我会的。”
·
后退几步,微笑着跟他们说,“再见。”
·
转身离去,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简单,脚上,像挂了千斤坠。
·
“修!”她叫住了我,那一刻我心里十分忐忑,不禁回想,是不是自己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发出的声音,让她听到了我的心意,“再见。”
·
她的话像打开了告别的阀门,来送我的人皆大声跟我告别,泪水上涌,偏偏不想让它流出,微仰着头瞪大了眼,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进。
·
那天的路,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离别。
·
再见了,achord、戒、冥、镫、盟主、夏天、夏宇、夏美、兰陵王、雄哥、死人团长、夏流阿公……
·
再见了,东城卫团长,呼延觉罗修……
·
再见了,寒……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6 03:23:00 +0800 CST  
@酷世儿@永远的MVP⚡@满眼肉肉♤@柠檬✨琉璃夏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6 03:24:00 +0800 CST  
【一次就好——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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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你到底在干什么?过来把这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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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外,到底藏着什么?’仰望着如墨天空,万种期许逐渐弥漫,我想突破黑暗,去拥抱光明;我想挣破枷锁,去重拾自由;我想踏碎迷茫,踏上归途。那些自称“主人”的小丑告诉我们,我们是他手中的奴隶,但我不信,我相信我的同类也不会完全相信它们的一面之词。因为没有谁会专门去学奴隶的语言,更没有人会对奴隶有所畏惧。
·
“1号,你耳朵聋了吗?快过来打扫!”朝声源扫去,直勾勾地盯着它令人作呕的外貌,不说话,我清楚的看见了它如我身上囚服一样墨绿的眼睛里惧怕一闪而过。它的反应,让我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并非生而为奴,至少在被我遗忘的过去里,我让他们怕过。但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受他们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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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阻挡,比刚才那位高一级的小丑站在了我的身前,不由分说地对着我的胸口来了一拳。被打飞了出去,落地时的撞击加重了我的伤势,口腔内尽是铁锈味,轻咳着,血液应声而出。抬头之时,我看见了罪魁祸首脸上充斥着得意。一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必须要找到事情的真相,然后,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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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它们殴打着、羞辱着,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丝丝裂痕,身体上遭受到的连续的重击让我愤怒升腾而起,却也无力反抗,只能蜷缩着身体以求减轻伤害。等它们走了,我堪堪起身,控制着面部表情捂着胸口慢慢走回我休息的地方。虽说我现在是奴隶,随时随地都在被压榨折磨,但是很奇怪,每次我被殴打之后那群异形都不会再来骚扰我,每次都会给我一点时间调养身体,像是,生怕我真的出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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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戳我的左上臂,睁眼一看,是与我一起遭受苦难的同类——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探视着周围,生怕被那群小丑发现,看到周遭再无其他生灵,她伸出了左手,递给我一个比她手心还小的馒头。小丑们早已发出了禁令,让他们不能离我太近,说是怕他们跟我学坏,也变得不服管束、恣意妄为,她不怕被它们发现之后受到处罚吗?摇摇头,示意她赶紧走,操着手闭上眼睛开始继续睡觉。醒来之时,她还在,如小孩一样纯真的双眸里尽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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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醒了,她再次把馒头送到了我手边。收下了她的好意,小声问她,“你不怕被它们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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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回我说,“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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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很厉害的,明明我连它们随意的一次攻击都无法挡下,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头,“我是1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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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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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奴隶,我们从来只有编号,没有名字,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不想叫她的编号,她应该有名字,有一个很特别、很符合她气质的名字,“寒,我叫你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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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我说的话,别说是她了,连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认为“寒”很符合她的性格,明明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孤高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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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的钟声已被敲响,不论如何,她都必须要走,否则到时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点惩罚可以解决的了,“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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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没想好我该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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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一直低头沉思是因为这件事,“不着急,你回去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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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她,我又躺回了属于我的黑暗角落,开始观摩那炫白的馒头。万一……它们发现寒来找过我了呢?虽说它们可能有心不想让我死,但不代表它们可能会放过我的同类啊。想到这,我再无法坐以待毙下去,轻手轻脚的去了集合的地方,再怎么说寒也对我有一饭之恩,如果它们要为难她,我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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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最近有人不听我的话,跑去找了那个离经叛道、不安本分的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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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什么是本分?整日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给小丑当牛做马、唯命是从?我从来没觉得这种事是我的本分过,相反,每次那些小丑离我离得太近之时我都想屏气凝神、再给它们一记重拳,只可惜我的力量与速度在它们面前过于弱小、不堪一击。如它们所说,至少现在,如果它们想要杀了我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
“看来是我说的话不够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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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着。我相信我的同类,他们之所以听命于这群有的连五官都模糊不清的怪物,纯粹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是谁、对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事情过于迷茫——曾无意听到过他们的交流,了解他们也与我一样,对自己的过去充满疑惑,否则在场的人谁会甘心对你们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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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我就来杀鸡儆猴一次,看看你们以后还有没有随意反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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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踱着步,缓缓走到了寒的面前,对着寒如凝脂一般洁白细腻的脖颈伸出了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手。寒面露些许畏惧,却也不想退却,紧攥着拳直视着自以为狂妄酷炫的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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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
我没有反抗的能力,不代表我没有想反抗的心,平常不管你们怎么羞辱我我都无所谓,因为我明白只要我的信念不灭,你们的屈辱之词便永远都是一个笑话,不痛不痒,更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如果你们想要伤害我身边的人,那么即使我一文不值、身无所长、弱小不堪,我也会让你们知道,被蜜蜂蛰了到底有多痛。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9 14:51:00 +0800 CST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9 15:36:00 +0800 CST  
摇头,注视着她,百感交集。等这一切过去之后,我和她可能再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了。没关系,只要她平安,不管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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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盯得不自在,她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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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移开了视线,开始想,现在是不是应该帮寒恢复记忆。不行,我会那么容易恢复记忆大部分是因为我给自己施加了摄心术,如果要帮寒恢复异能,再怎么样都会使用异能,届时,计划一定会暴露。但是不帮她恢复异能的话,万一那些魔再来为难她该怎么办?
·
“寒,能帮我一个忙吗?”
·
抱歉,寒,先委屈你一下。只要能出去,之后不管恢复记忆的你怎么看我、怨我都可以,只要能顺利出去。
·
“你说。”
·
“手给我。”尽管狐疑,但是寒依然听了我的话,慢慢伸出了手。镇定,呼延觉罗修,现在是为了回家,牵她的手也只是为了不让计划被窃听,别多想。在她的手上写,‘反抗,回家。’
·
惊恐不予言表,她抽回了手,猛然起身,一步一步后退、逃跑。意料之中的事,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后又遭遇洗脑、被不停压榨。她的心里,已经生成了对它们的恐惧,如果要想让她下定决心反制魔确实不容易。不过,她一定会回来的吧,因为她是寒,是傲骨嶙嶙的寒,怎么可能甘心一直被魔奴役?
·
腹部,烈火渐渐蔓延,我捂着肚子,靠着冰冷的墙壁,静静地等待着寒回来。“哭天喊地”,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不是我从小接受家族训练,是不是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像魔说的那样呼天叫地,一点一点,亲手把自己捍卫的尊严给碾碎?呵,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屈服于区区毒药?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果然容易多想。
·
不过,寒,你还不回来吗?不行,不能急,事关重大,一旦开始便再没有结束的机会,应该多给她一点时间思考。回想起来,好像我刚才的表达确实过于直接了,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给她做,难怪那时候她会像看到鬼一样。果然是失忆了的寒,在想什么、怕什么基本上一览无余,像小白兔一样,看起来纯真无邪。如果当初不是亲眼看见寒失忆前后的转变,我还真不敢想那竟然是一个人,明明性格差别那么大。
·
好冷,像只穿着短袖短裤站在黑龙江的雪地上吹风一样。身体顺着墙壁滑落,蜷缩着,试图留住一点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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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1号!你怎么了?”寒过来扶起了我。恰好疼痛与寒冷稍缓,看着在担心我的她,我轻扬嘴角。还好你回来了,“放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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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不信,我挺直了腰,手放松的搭在膝盖上,“只是很久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有点疼。”
·
终是相信了我的谎话,她放心了,低着头,思量许久,“需要我做什么?”
·
再次拉过了她的手,写到,‘唤醒同伴斗志,找到归途。’
·
‘家,在哪?’
·
‘黑暗之外。’
·
从那时起,寒成了我与其他几位同伴沟通的桥梁,她传达我的话,去说服他们,去把他们收集到的信息传达给我。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按理说寻找出口是一个大工程,我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是从开始寻找归途到确认路线,我身上的毒一共才发作了两次。一切,是不是过于顺利了?
·
“可是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在毒发作的第二次时,寒已经拆穿了我只是饿的胃疼的谎言,“没关系。”
·
“你总是说没关系。”她轻声抱怨着。
·
“这次是真的没关系。”一切即将结束,毒也好、伤也好,到现在都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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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最后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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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嫣然一笑,我反而更加担心。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9 15:46:00 +0800 CST  
“1号,我觉得我不应该叫你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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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该叫我什么?”
·
“……不知道。”
·
《铁时空纪事》记载,灭的出口处有一棵参天大树,多枝丫,通体墨绿,移不走、毁不掉。现在那棵参天大树就在离我们不过200米远的地方,而我们却暂时无法再靠近它半步。
·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违抗主人的命令。”说话的人佝偻着身躯,畏畏缩缩的,全无从前的气势。我记得,他好像叫栎,以前的他,脾气很好,性格也很开朗,“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
“修团长,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如果不是这位仁兄,”带兵来包围我们的魔带着虚假的赞赏,轻拍着栎的背,“对我们忠心耿耿,我一问,他就把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还藏着这么好看的戏码。”
·
“所以说,我们之所以能够顺利的走到这里,你功不可没?”
·
“当然,是我把魔界出口的方位告诉了他,也是我让他去帮助9号收集情报,否则,你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这?”
·
”说吧,你想要什么?“
·
“我想要什么修团长不是很清楚吗?要么,归顺我们,要么,死。”
·
“……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吧。”
·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
“怎么,你是怕我故技重施还是怕我带着我的同伴们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我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你还怕我们长翅膀飞了不成?”
·
“你需要多长时间?”
·
“十分钟左右。”
·
“……好!我答应你。”
·
转身面对着寒和其他七位同伴,问,“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
包括寒在内的八位同伴皆是满脸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到现在为止,计划基本上一切顺利。来到了寒的面前,“寒,最后帮我一个忙好吗?”
·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我,微张着嘴,湿润了眼眶,迟迟没有回应,“什么忙?”
·
“闭上眼睛。”听我的话,她缓缓闭眼,眼泪随之滑落。神风,该回来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没有它可不行。扶住因为神风离体而晕眩的寒,“会没事的。”
·
等她站好了,我松开了她,在转身之时,听到了她轻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是记忆恢复了吗?不管她记忆有没有恢复,现在我都没有勇气再去看她,感受着神风所散发出的强大异能在疗愈着我的内伤,我召唤出了许久没有触摸的吉他,准备开始弹奏。
·
”你干什么?“
·
“弹吉他而已。怎么,你怕了?”
·
它冷笑,“我当然不怕。你放心,十分钟之内,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来打扰你。”
·
那样最好。
·
知道神风三部曲中的《无极之章》吗?只要弹奏者够强,不管什么样的封印在它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包括异能行者自己给自己下的封印。如果没有它,我怎么可能直到出发之前没有想办法帮我的同伴们恢复记忆和异能?只能说,魔答应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是它们今天做的最不明智的决定。
·
毒性又开始发作了,幸好,快要弹完了。
·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我眼前一黑,差点没倒下去,“修!”
·
“修团长!”
·
没有回头,怕的就是对上寒的眼神,不管刚才怎么样,现在她的记忆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会怎么想我把神风放在她体内的事。目光锁定在了已经崩溃了的栎身上,「现在可没有让你自责的时间,站起来,雪耻。」
·
“果然不该小瞧你。”魔又发声了,“修团长,您这样垂死挣扎,带着你所谓的战友、同伴和您心爱的女孩送死又有什么意思呢?”
·
“谁说我是在送死?”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再向寒解释的打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不能改变什么,“大家,列阵!”
·
知道为什么神风被我们家族奉为神器吗?因为它既是开启诸多家族禁术的钥匙,也是一个容器。如果它主人的异能不够,必要之时,它可以将周围人的异能汇于一体以供它的主人使用。而,要想从灭里面全身而退的话,至少要50000点的异能,显然我并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如果加上了寒他们的异能和呼延觉罗家族的禁术,一切,也迎刃而解了。
·
口腔内一片腥甜,吞咽着,不再回头去看已经被异能包裹着朝魔界出口处飘去的寒等人,不再去听他们的凄切疯狂的呐喊。
·
“快!拦住他们!”
·
“有我在,谁敢妄动!”届时我吸取的异能还未完全消散,至少看起来我是令在场最高等级的魔都无法轻易抵抗的存在,我一说话,那些魔还真停止了去阻止寒他们的脚步。
·
“呼延觉罗修,你不怕死吗!”
·
出口处洒下点点星光,照亮了黑暗的魔界,崩溃的喊叫声忽的消失不见,这才望向一无所有的头顶,魔界,已重归黑暗,“从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
·
如果我的生命在灭里面停止,受时空修复作用影响,世间属于我的痕迹应该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吧,跟当初的雄哥一样。这样也好,至少她的人生中可以少一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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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异能开始消散,最后的时刻了。忍着疼痛,我召唤出了神风,对着对方的队长,“来做个了断吧。”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9 17:09:00 +0800 CST  
暂时,更完了。看看我以后还有没有啥新点子可以把他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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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本来想的是用寒的视角来写的,但是刚好之前突发奇想更了修回本家的那一段,所以在写的时候改变了想法。
·
@酷世儿@永远的MVP⚡@满眼肉肉♤@田田田田鱼@烟雨琉璃love庚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4-29 17:13:00 +0800 CST  
【一次就好3——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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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的所作所为,本应废除你的异能,再将你逐出本家,但,鉴于你是为了救人、身不由己,经长老会商讨,决定撤去你少主的头衔,暂时禁足于隔离室中接受调查,可有异议?”
·
撤去少主头衔吗?也好,傀儡少主,当或不当都没关系,以后,不用再事事压抑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了,可以轻松一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禁足家族中也好,可以清净一点,不用去听其他人的质疑,不用再为时空或者家族来回奔波。
·
只是不知道寒怎么样,听他们说,我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被送出魔界的力竭的寒一直不肯失去意识,虚弱的指着灭告诉来灭这边察看情况的夏天等人我还在里面,让他们来救我。也幸好夏天来得及时,否则可能我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可惜,我被本家的人带回的太早,来不及跟夏天道谢。
·
至于寒,上一次见她是在异能医院里面。在被本家的人带走的时候,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驻足等待她的下文,半天没有等到,最后在本家护卫的催促下走了。不知道她那时到底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吗?如果是那样那大可不必,“谢谢”、“麻烦你了”之类的话我已经听够了。可,现在我跟她之间除了这些应该已经没有其他语言了吧。在魔界里,魔已经代替我说出了我的心意,如果她当真了,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尽快跟我划开界限吧?再怎么说,她的心里都已经有了夏天,而我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插曲而已。
·
“呼延觉罗修,族长有令,审判室听判。”传召员隔着一扇门宣布着命令。开门一看,难免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一丝鄙夷和厌恶。族中的人向来嫉恶如仇,恨不得将那些魔类碎尸万段,光是我被冠上过“魔的奴隶”一条罪责,已经足够让我成为他们眼中的污泥了,如果不是家族有令,肯定免不了受到族中一些人的刁难。
·
令我没想到的是,盟主也在审判室中。
·
“属下参见盟主、族长。”
·
“起来吧。”
·
“是。”
·
“呼延觉罗修,把你在魔界的经历再说一次。”
·
听了族长的吩咐,将魔界经历细细道来。后一直低着头,听候他们对我的审判。事已至此,不管他们是夺取我的姓氏也好,还是要了我的命也好,我都不会惊讶,只希望,他们对我的审判能下的快一点,让我可以不用再处于无尽的等待之中。
·

“呼延觉罗族长,你也听到了,修说的一切与你们的调查结果相差无二不是吗?”
·
“话虽如此,可他做的事在呼延觉罗家族里也是重罪。”
·
“哦?”尾音轻挑,盟主质问族长道,“不知道呼延族长对罪的定义是什么?”不等族长回答,盟主继续说,“本盟主只知道,错了,才是罪。可呼延觉罗修的所作所为,错在哪?”
·
“当然是错在……”
·
“是错在他不该像魔屈服吗?”盟主打断了族长的话,“可是他会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救他的战友,这,算错吗?”
·
“自然不算。”
·
“好。继续说,修在魔界期间,可曾做过什么损害时空利益的事?没有不是吗?另外他的所作所为,还狠狠的打了魔一巴掌。这,是错吗?”
·
沉寂许久,族长开口道,“盟主所言极是,属下马上撤回对修的审判。”
·
尽管族长毁的迅速,但我还是看见了原审决书清清楚楚的写着的“废除异能”的字眼。看来,应该是族长和长老们已经商议好了到底该怎样处置我,但在公布之前,却被盟主拦下了。这么大的人情,我到底该怎么还?
·
后面,我的判决也下来了,没有被废除异能,只不过要在本家的人的监视下生活一年。轻到不能再轻,想必盟主他们没少在其中费功夫。
·
审判会结束,护卫帮我脱下了手铐脚铐。恰好盟主过来看我,跪下作揖,“谢盟主。”
·
听到了一声长叹,盟主扶起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盟主属下的,人没老都被你叫老了。再说了,我们是兄弟,你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
兄弟啊……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词了。铁时空和魔界的战役早已结束,不知道achord他们到底怎么样?
·
“你放心,achord他们一切都好。”
·
讶异于盟主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却看见他对着我翻白眼,“拜托,好歹我也是盟主欸,你这么简单的心思我都猜不到,我这个盟主还要不要当了?”
·
也对,虽然平常看起来很不着调,但是一到关键时刻,他可以比谁都正经,也可以比谁都狠厉,因为,他是盟主,他的身上,压着整个时空。
·
“倒是你啊,反正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少主了,不如等身体养好了之后赶紧回时空盟来帮我,省的achord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你。”
·
“可是……”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多有不便,再说,会有人接受一个曾经被魔趋势过的人进入时空盟吗?
·
“你放心,本盟主其他本事不说,看人一向很准。如果有人敢随意拿那些不靠谱的理由来质疑我的眼光,我肯定会让他们认清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说到后半句,盟主特意提高了音调。
·
感激涕零,再次跪下,“属下愿随时听从盟主调遣。”
·
“你……”盟主咬牙切齿道,“呼延觉罗修,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本盟主真的治你的罪!”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5-13 00:02:00 +0800 CST  
听了盟主的安排,回了时空盟,盟主待我不薄,一回来便让我官复原职,虽说时空盟里有些反对的声音,但是都被他给压下去了。这份恩情,我只能用一生来偿还了。当然,在我回时空盟的那天我并没有来得及接受相应的业务,achord带着东城卫以及之前在魔界与我共患难的人来祝贺和欢迎我回到时空盟。扫了一眼,没有看见寒和栎的身影。
·
寒不来尚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栎呢?
·
问了achord,他的笑慢慢消失,给了我一封信。
·
打开信封一看,是栎写的一封遗书:
·
修统领,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那时候为什么那么懦弱,差点害你、害那么多兄弟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命丧黄泉,尤其……可能还害你从此丧失异能。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更没办法接受这样胆小无能的自己,只能以死谢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下辈子,我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弥补我的罪孽。
·
原来,本家在调查我在魔界的经历期间,不止一次地派人去询问过栎和其他从魔界活着回来的人我说的话是否属实,我的审判结果可能是“废除异能”一事也早已在铁时空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也是压倒从魔界回来之后一直活在自责中的栎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怕别人的责怪、他恨自己的屈服,所以,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在写下这封信之后,割腕自杀。
·
终究,家族和我成了间接杀害他人的凶手。栎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在那种情况下,有几个人能够保持坚毅的心?本家去找他的人,难道没有一个发现他的异常吗?
·
“修。”
·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却迟迟未听见她的脚步声。
·
“放她过来。”我对本家派来监视我的人说。
·
坐在了我的身旁,陪着我一起吹着河畔的风。而我,迟迟不敢看她。她来找我是为什么?道谢,再跟我撇清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快点说吧,趁早断了我所有的念想,省的我贼心不死,“你还好吗?”
·
“还好,内伤都痊愈了。”
·
等她回答完了,我们的话题也算聊尽了,周围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和水声。即使如此,我也希望这样的画面能够持续的久一点,如果她与我把话说开了,以后,我和她就再也不会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的机会了。
·
“修,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
她先开了口。不是说分道扬镳的事,我不禁有点庆幸,同时,越发挣扎。我不喜欢等待坏消息的到来,不喜欢一直深陷泥泞无法自拔,但是,谁让对方是寒?面对她,我永远只有妥协的份,“你说吧。”
·
“曾经,一位男生喜欢上了一位特别迟钝的女生,因为各种条件限制,他并没有向女生表明心意,而是在她的身后默默付出。直到有一天,灭顶之灾降临,男生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生,不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还因此被全世界遗忘。而那名他喜欢的女生在机缘巧合之下想起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了他被众人遗忘的事,下定决心寻找他的踪迹,过了很久才想起了他已经离世的事,于是,女生带着男生的心意一起,走遍了天涯海角,踏遍了荒漠平原。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女生选择与男生相同的方式离开人世,甘心被世人遗忘。”
·
从她将的第一句话起,我已提起了心,她故事的主人公指向非常明确,谁都听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今天不是愚人节。”
·
“我没有在骗你。”感受到了寒的灼灼目光,“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
·
当然清楚她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可是为什么听到她说的话我一点喜悦感都没有?明明现在我已经有了可以选择的权力,明明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她说话?
·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打断了她说话。
·
是质疑吗?有。什么终于看明了自己的心?明明在一切发生之前她和夏天的关系还那么好,进了一趟魔界之后就全部都变了?
·
是无力吗?有。在魔界经历的事情很多,她知道了我的贴身武器在她体内,知道了我对她的心意和付出,一下被砸晕了头脑,把对我的感激和愧疚当做的是爱,我着实承受不起。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5-13 00:16:00 +0800 CST  
是害怕吗?有。如果我接受了她,未来的某一天,她认清了自己的心,又恐无法弥补我,一直不肯提出分手该怎么办?到时候,我还不是只能选择放她离开?与其如此,不如趁早解决了误会。
·
“今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吧。”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舍不得了,甚至想要去接受这个误会。呵,想什么呢?等误会解除,我和她之间剩下的除了相互折磨还会有什么?“寒,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心。”
·
什么从前?什么选择和男生以相同的方式离世?都是如果带来的假象,假象的本质,是欺骗。我欺骗不了自己,更欺骗不了寒。其实,事已至此,我并不怕与寒连朋友都做不成,只怕她以后会恨我、怨我。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
“修大师,你真的就那么拒绝寒妹妹了?”
·
上班的时候,achord突然问了我那么一句,才知,原来寒的事情他也有参与,“嗯。”
·
“不会吧!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欸!跟你熟识的人谁不知道你喜欢寒妹妹啊?好不容易等到她跟你告白了你为什么不接受呢?明明现在你的家族也用不着管你的感情经历了吧?”
·
面对achord砸过来的一系列疑问,我回道,“谁都不喜欢生活在假象之中。”
·
“可是你怎么确定那一定是假象?”被问的哑口无言。看我没有回答,achord凑了过来,“修大师,这不像你。”
·
不像我?那要怎样才像我,坦然接受寒,再和她生活在虚假之中,直至梦境破碎的那一天?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虚假呢?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质问自己。不可能是真的吧……绝对不可能。
·
后面我一直躲着寒,发生了那种事,我们都需要静一静。直到一个星期后,她代替她的队长来汇报一些战后建设情况。对着她,连基本的问候都成了勉强。
·
“其实今天我来,除了做汇报以外还有一件事。”
·
“什么事?”
·
看着我,寒认真说,“我说的话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绝非虚假。”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5-13 00:17:00 +0800 CST  
HE还是ED一看就知道了,再写下去就没意思了。刚好接着这个机会写一点《未来亦是现在》里修在接受寒的告白之后的一点相似的心理活动。
@酷世儿@永远的MVP⚡@满眼肉肉♤@田田田田鱼@無言的妹妹💋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0-05-13 00:20:00 +0800 CST  

楼主:鸳鸯与仙皆不羡

字数:68833

发表时间:2019-05-28 02: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12 02:43:23 +0800 CST

评论数:4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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