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因为
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和你已经不是同类。
我知道,如果我不离开你,就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其实以前我们被同意在一起,好像就是违背常理的。
我突然觉得撑不住了,我的坚强碰到你以后好像越来越容易崩溃。
我跑了出去。
我可以跑得很快,也可以藏得很好。
我看到你来找我。
我看到你毫无方向地跑过很多大街,跑得很远很远。
阿信,那时我也是这样找你的。
只是,我比你找得要久很多很多。
我看到你累得气喘吁吁。
我决定让你找到我。
因为,我知道这种寻找的滋味。
因为,我也怕看到你气喘吁吁。
我回你的家门口。
我听到你叫我阿翊,带着惊喜的声音。
我对你笑,然后抱着你。
当你开始吻我,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问题。
但后来,慢慢的,我就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我知道还有很多问题不对,但我不想管了。
阿信,我也想要你。
你把我抱到沙发上。
我知道你那个眼神的意思。
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我也看到过这种眼神。
你慢慢解开我的衣服。
那是你买给我的,不是别人穿过的。
突然,我又看到了那颗小石头。
我感到很害怕。
阿信,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会吗?
我拉着它,紧紧拉着它。
你把它解下来,放在我的手心里。
你握着我的手腕。
我感到你的力量。
那种力量让我渐渐安心。
我闭上眼睛。
捏紧那颗小石头,不断祈祷,也不断告诉自己,那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一样了。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我想一直就这样窝在你的臂弯里。
你抚过我的发梢,告诉我,那颗小石头你一直都带着,现在你要把它送给我。
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我真的很感谢上苍。
让我能找到你。
而且,这一次,你没有再离开我。
如果,幸福像那颗小石头一样多好。
那我就一定把它紧紧握在手里,不放。
可是,那颗小石头,注定就是不幸的象征。
袁大夫来了。
你要我先进去。
我感到要发生什么。
你们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好像是说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做医生了?是这样吗?
然后,我看到袁大夫差点打了你。
我的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赶快出去阻止他伤害你。
果然,袁大夫指着我,问你要我还是要你的前途。
我想到你曾经和我说过,你要做医生。
我想到那张预约已满,明日请早的卡纸。
我开始担心的你回答。
我听到你对我说“阿翊,你该换个咨询师。”
虽然我已经有了担心,但是你亲口说出的时候,我还是不想相信!
我不相信你那么快就又要抛下我了。
“阿翊,你该换个咨询师。我们……”
我不停地摇头,摊开我的掌心给你看那颗小石头。
难道那些都是假的么?
“阿翊,如果你喜欢,可以和袁大夫走,他会治好你的。”你合上我的掌心。
你是不是不想看见那颗小石头?
不想回想昨晚的我们么?昨天只是寂寞了而已么?
我不要,不要和袁大夫走,即使刚刚的想法让我痛心。
“或者,我还会帮你找更有经验的……”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么?
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做医生了是吗?
原来,你终究还是会离开我,只是换个方式而已。
我又想起那个老婆婆说过的话。
如果你喜欢我,那么你就会记得我。
老婆婆的话亘古以来,从不会错。
我还在幻想什么?
我是真的该走了。
阿信,原来你对我的喜欢,早就随泥土一起腐烂。
我对你的喜欢,从没有减少一丝半点。
其实我并不奢望你像过去一样告诉我,你喜欢我。
但是,你仅仅只用了一分钟就回答了袁大夫的话。
而我,整整用了一百年才找到你。
我最后看了你一眼,周围的一切开始化作烟尘。
回想来的时候,我混在喝过老婆婆汤的人群里。
那碗汤可以让人忘记痛苦,所以过那座桥的时候,人们都浑浑噩噩。
而我一下就痛得,痛到没有感觉了。
但是我没有叫。
一声都没有叫。
因为我必须得忍着,做得像周围人一样,不能有一丝破绽。
因为,自杀的人,是没有重回人间的权利的。
(阿翊side完
吃罢晚饭,繁星点点,一家人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下人们端来井水浸了一整天的瓜果。
凉风习习,一切都平静惬意。
“阿翊,我听音律老师说教了你新的曲子,弹来让我听听好不好?”信少爷望着尚翊,眼底都是柔情。
“嗯。”尚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弹得不好……”
“今天下午我都听到了,你弹的真好,还不快唱给哥哥听听,要他学着唱啊。”陈夫人笑了,“你们弹琴唱歌,我也喜欢。”
尚翊开始弹奏曲子,果然婉转连绵,悠扬悦耳。
佳佳偷偷地看了哥哥一眼,只看见他陶醉的眼神盯着尚翊,更是一股怒气涌上。
晚上,佳佳推开陈夫人房门,准备给陈夫人喝自己泡的参茶。陈夫人一见,说“先搁着,我还有点账目要看看。”
佳佳眉头一皱,轻摇她的肩膀,“娘!佳佳给您泡了参茶,端到您面前您都不喝,你是不是喜欢弟弟一些了?”
陈夫人被她这声撒娇给逗笑了,“吃起你弟弟的醋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哪样不是先想着你啊。”
佳佳见陈夫人这么说,心里一阵高兴,声音愈发嗲了起来,“娘,佳佳知道您疼我。”
陈夫人笑道,“别那么甜啦,耳根子都快化了,还不如尚翊听来清爽。”
“好呀,你嫌弃我,不要我了,以后就不用我来伺候你了。”
“这话说的,谁要你这么委屈了。”陈夫人拉过佳佳,“不过呀,你是跟不了我多久了,还真舍不得你。”
佳佳一阵紧张,“娘,您这话什么意思?”
陈夫人摸摸佳佳的头,“傻孩子,你哥哥都到了继承陈家产业的时候了,你就不长岁数啊?娘在给你物色好人家呢。”
佳佳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就拖着陈夫人的手说道,“不嘛,佳佳不要,佳佳就留在陈家,伺候您一辈子。”
“丫头,别净说傻话,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
“娘,嫁了人也能留下来伺候您的。”佳佳小声说。
“嗯?这话怎么讲?”陈夫人有些不明白。
“啊呀,娘……”佳佳红着脸,凑在陈夫人耳边说。
陈夫人一听,喜上眉梢,“小丫头,原来是这样啊。这真是太好了,他与你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实在是再般配不过了。”
佳佳高兴得意的从陈夫人房里走出来,正巧撞见尚翊准备回屋。
“姐姐。”尚翊轻轻叫了一声。
佳佳走到他面前,厉声问,“你怎么这才回来?纳完凉,你上哪儿去了?”
“哥哥和我说了会儿话,所以才迟了些。”尚翊如实相告。
“说了会话?说了什么?!”佳佳愈发生气。
“也没说什么,就随便聊了一会儿,像平日里一样。”
尚翊这淡淡的一句话让佳佳的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像平日里一样?那天天说还有什么可说的!”
尚翊被佳佳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是哥哥说要我陪他说一会儿话的……”
“呸!”佳佳气急了,他就是受不了这点。因为哥哥的确总是向着尚翊,见了他总是亲亲热热的,平日里却从来不会主动和自己聊上几句。
越想越气,佳佳张口骂到,“什么叫他让你陪他说话,嘴长在你自己身上,若不是你自己想亲近他,巴结他,难道他一个人还说得起话不成?!”
尚翊本来就怕这个总是压制他的姐姐,看她这么生气惊呆了,“姐姐,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告诉你,他马上就是你姐夫了,以后我不许你和他说话。”
“什么……姐夫……”尚翊眼神渐渐失焦。
“怎么,你果然喜欢他,是不是?!”佳佳更加咄咄逼人,“告诉你,你离他越远越好,也离我越远越好,因为你是个扫把星。”
尚翊摇头,“姐姐,你怎么这样说我……”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说你!”佳佳狠狠的说,“本来,我们家也像陈家一样,一家人生活的多好。就是你出世的那天,爹的钱庄被骗走了一大笔钱,所以,他连名字都不愿意帮你取。从你来到我们家,家里便开始破落。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们怎么会被过继到陈家,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你还记得来的那天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故意把你丢在亭子里的,我不要你这个扫把星再跟着我,可没想到你还是跟来了。”
尚翊摇摇头,忍住眼泪说,“我不信!你是我姐姐啊……”
“谁要做你姐姐,你给我听着,你离信少爷远一点。” 佳佳甩开他的手,像在对他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我要做陈家的少奶奶,做了陈家少奶奶,就再也不是寄人篱下了……”
那个健康的他不见了。
回来之后,信少爷便一直咳嗽,而且越咳越厉害,到后来常常会喘不过气来。
家里请来最好的大夫,“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陈夫人焦急地问。
大夫一脸凝重,“他受了严重的风寒。”
“风寒?大夫,我们可以买最好的药!您要治好他。”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陈夫人,我想问问,府上可有人患有哮症?”
陈夫人感到晴天霹雳,“难道是他父亲……不会的,我儿子不会有哮症,他一直都是好好的,他怎么会有哮症?!”
大夫无奈地说,“他原来并不是没有哮症,只是没有发作而已,这次感染上的风寒怕是把那个病根给引出来了……”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陈夫人想到哮症二字便觉得心如刀割。
“趁着还是夏天,你们给多吃一些发热的药,给他捂上被子,把他的汗逼出来,也许能对他的病有些帮助。”大夫无奈地说,“哮症是顽疾,真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八月天里,尚翊每天在火炉边为他煎药。
只有他心甘情愿地冒着被传染的危险,为他洗衣服,换床单。
看着尚翊一天天瘦下去,信少爷觉得很心疼。
“阿翊,如果我自己是医生,我就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治好自己,你就不用那么累。”他讲话越来越费力。
“哥哥,你好好躺着,别乱想了。你会好起来的。”尚翊把他的被子又塞塞好。
尽管找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材,有人最精心地照顾着,却都无法阻止他的病却越来越重。
秋天来了,树叶开始失去青翠的颜色。
医生摇摇头,如果夏天都没有让他酣畅淋漓地流上一场汗,把风寒带走的话,到了秋天,就更加不可能了。
果然,他觉得愈发喘不过气来,这种痛苦让他不能忍受。
“哥哥,吃药了。”尚翊小心翼翼地把药吹凉。
“拿走,我不要再吃这些没用的东西了。”他艰难地说。
“哥哥,来。”尚翊把药勺送到他嘴边。
“我说我不要了,你听不懂吗?”他大口地喘着气,推开尚翊的手,药洒了他一身。
“阿翊……我……”
“你先躺一会儿,我再去煎一副。”尚翊让他躺下。
“尚翊,我自己知道,”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我好不了了。”
尚翊抓紧他的手,拼命摇头。
“我现在知道父亲有多痛苦了,我希望他早点带我去,好让我早点转世投胎。”他喘着气,“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做医生,找到不受哮症折磨的方法。”
“哥哥,别说那么多话了,你要好好休息。”尚翊流着眼泪,“也别说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如果你要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信少爷已经喘得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只听到母亲说要给他冲喜。他拉着母亲的手,说不要害了别家姑娘。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了。
母亲捂上他的嘴,告诉他已经帮他定了一个难得的好日子,她问过菩萨了,那个日子冲喜准能治好。
到了冲喜这天,尚翊穿着红色的喜服,蒙着喜帕到了信少爷的床前。
“娘,我不要娶妻,”他费力地抬起手,“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什么叫连累?来,快拿着。”陈夫人亲手将一根精致的玉秤杆递给他,他不接。
“少爷,快点拿玉秤杆揭下喜帕,”宗妈在一旁说,“这样保证称心如意。”
“我不要……”他又开始喘了起来,“你们别强迫人家,快放她走,我不娶。”
“疯话!”陈夫人生气地说,“你问他,我可有强迫他?”
他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摇摇头。
他觉得有点眼熟。
“没有,是自己我要嫁给哥哥的。”
那个声音?
他一把抓下喜帕:阿翊!
信少爷的心猛地抽紧了,呼吸变得更急,“怎么……怎么会是你?!”
尚翊连忙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哥哥,你别激动,别……”
他一下子捉过尚翊的手,对着在场的人喊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称心如意?!”
家里的下人人从来没看到过少爷那么生气,一个个都不敢应声。
信少爷直视着尚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
尚翊含着眼泪,“哥哥……不是……不是蠢事……”
“住口!”信少爷呵斥,“你给我走!走!”说完狠狠推了尚翊一把。
“哥哥,我不走,”尚翊见他越来越激动,又要上前扶他。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用尽力气推开尚翊,“你走!”
说完,信少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母亲捂上他的嘴,告诉他已经帮他定了一个难得的好日子,她问过菩萨了,那个日子冲喜准能治好。
到了冲喜这天,尚翊穿着红色的喜服,蒙着喜帕到了信少爷的床前。
“娘,我不要娶妻,”他费力地抬起手,“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什么叫连累?来,快拿着。”陈夫人亲手将一根精致的玉秤杆递给他,他不接。
“少爷,快点拿玉秤杆揭下喜帕,”宗妈在一旁说,“这样保证称心如意。”
“我不要……”他又开始喘了起来,“你们别强迫人家,快放她走,我不娶。”
“疯话!”陈夫人生气地说,“你问他,我可有强迫他?”
他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摇摇头。
他觉得有点眼熟。
“没有,是自己我要嫁给哥哥的。”
那个声音?
他一把抓下喜帕:阿翊!
信少爷的心猛地抽紧了,呼吸变得更急,“怎么……怎么会是你?!”
尚翊连忙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哥哥,你别激动,别……”
他一下子捉过尚翊的手,对着在场的人喊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称心如意?!”
家里的下人人从来没看到过少爷那么生气,一个个都不敢应声。
信少爷直视着尚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
尚翊含着眼泪,“哥哥……不是……不是蠢事……”
“住口!”信少爷呵斥,“你给我走!走!”说完狠狠推了尚翊一把。
“哥哥,我不走,”尚翊见他越来越激动,又要上前扶他。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用尽力气推开尚翊,“你走!”
说完,信少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快去叫大夫来,快去!!!”尚翊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焦急地用喜帕给他擦汗。
而陈夫人此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娘,快叫大夫啊。”手里的喜帕已经被浸湿大半,尚翊着急地又喊了一声,“娘!”
陈夫人这才清醒过来。
她一下子跪在大夫面前,老泪纵横,“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命。”
大夫为他把脉,眉头突然一松。
“陈夫人,您快别这样,”大夫连忙把她扶起来,“少爷他方才是不是出了很多汗?”
“是,刚才他一阵激动,出了好多好多汗。”
“哦,陈夫人,您快别伤心!这是喜讯啊!”大夫说,“就是因为刚才那一激动,他的气血都上来了,把身体里的那阵寒气给压了下去。”
“啊?”陈夫人抓紧大夫的衣袖,“您是说我的孩子会没事?那他为什么不醒来?”
大夫说,“他这会儿是气力一时还提不上,快拿些参片让他含着,再拿些薄荷让他嗅一下,等他醒过来便无大碍了。”
自己死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睛。
大夫、宗妈、娘,还有,握着喜帕为他擦汗的手。
“是尚翊吗?”他无力地握了上去。
那只小手握上他的,“是。”
他感到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像一颗小石头。
“哥哥,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耳边响起的声音虽然小小的,但无比坚定。
“我的孩子……”陈夫人颤抖地唤了他一声。
“娘……”
再次听到儿子叫她,她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把他搂在怀里。
然后,她看到尚翊。尚翊这些时日真的瘦了很多,头发也乱乱的,额头都是汗。陈夫人百感交集地帮他理了理头发。
尚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娘,尚翊等下自己去整理。”
陈夫人流下眼泪将尚翊也搂了进来,“尚翊,娘的好孩子……”
而陈夫人此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娘,快叫大夫啊。”手里的喜帕已经被浸湿大半,尚翊着急地又喊了一声,“娘!”
陈夫人这才清醒过来。
她一下子跪在大夫面前,老泪纵横,“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命。”
大夫为他把脉,眉头突然一松。
“陈夫人,您快别这样,”大夫连忙把她扶起来,“少爷他方才是不是出了很多汗?”
“是,刚才他一阵激动,出了好多好多汗。”
“哦,陈夫人,您快别伤心!这是喜讯啊!”大夫说,“就是因为刚才那一激动,他的气血都上来了,把身体里的那阵寒气给压了下去。”
“啊?”陈夫人抓紧大夫的衣袖,“您是说我的孩子会没事?那他为什么不醒来?”
大夫说,“他这会儿是气力一时还提不上,快拿些参片让他含着,再拿些薄荷让他嗅一下,等他醒过来便无大碍了。”
自己死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睛。
大夫、宗妈、娘,还有,握着喜帕为他擦汗的手。
“是尚翊吗?”他无力地握了上去。
那只小手握上他的,“是。”
他感到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像一颗小石头。
“哥哥,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耳边响起的声音虽然小小的,但无比坚定。
“我的孩子……”陈夫人颤抖地唤了他一声。
“娘……”
再次听到儿子叫她,她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把他搂在怀里。
然后,她看到尚翊。尚翊这些时日真的瘦了很多,头发也乱乱的,额头都是汗。陈夫人百感交集地帮他理了理头发。
尚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娘,尚翊等下自己去整理。”
陈夫人流下眼泪将尚翊也搂了进来,“尚翊,娘的好孩子……”
上篇有点小错误改了删了 重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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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少爷的病在尚翊的照料下一天天恢复,陈夫人对尚翊也越来越喜欢。而在这半个月里,佳佳在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陈夫人也不叫她陪在身边。
一日,佳佳路过陈夫人房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便凑到门缝里看。
“尚翊,来,这个镯子送给你,你带上。”
镯子!
佳佳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不是上次陈夫人要给她的那个镯子吗?
“尚翊,这个戒指是给陈家媳妇的,”陈夫人给尚翊戴上,“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尚翊低头轻轻抚弄着它,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陈夫人慈爱地握着他的手,“这些年,娘都没有好好疼你。”
尚翊摇头,“娘,您对我很好啊。”
陈夫人想到自己往日的偏心,尚翊却没有半句埋怨,不禁更加握紧他的手,“陈家香火有信宏的大哥,我也不担心没有孙子抱。我看的出你哥哥喜欢你,只要他健康快乐的过完余生,我也就随你们了。这段日子,幸好有你照顾你哥哥,等他病好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待你。如果他日后敢欺负你半分,你尽管告诉娘,娘来为你做主。”
尚翊忍不住笑的露出了左嘴角的小小梨涡,“谢谢娘。哥哥待我很好。”
看着眼前这一幕,佳佳恨得咬牙切齿。戒指应该是她的!陈家少奶奶应该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从前不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自己处处强过他,凭什么最后攀上高枝的是他?居然还是个男人!
这么多年,自己用尽心思地讨陈夫人欢心,到头来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这么多年,自己竭力地接近陈家少爷,为什么他心里就从来没有半点向着自己?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哥哥,是你要帮着那个扫把星的!
陈家,是你们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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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少爷的病在尚翊的照料下一天天恢复,陈夫人对尚翊也越来越喜欢。而在这半个月里,佳佳在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陈夫人也不叫她陪在身边。
一日,佳佳路过陈夫人房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便凑到门缝里看。
“尚翊,来,这个镯子送给你,你带上。”
镯子!
佳佳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不是上次陈夫人要给她的那个镯子吗?
“尚翊,这个戒指是给陈家媳妇的,”陈夫人给尚翊戴上,“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尚翊低头轻轻抚弄着它,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陈夫人慈爱地握着他的手,“这些年,娘都没有好好疼你。”
尚翊摇头,“娘,您对我很好啊。”
陈夫人想到自己往日的偏心,尚翊却没有半句埋怨,不禁更加握紧他的手,“陈家香火有信宏的大哥,我也不担心没有孙子抱。我看的出你哥哥喜欢你,只要他健康快乐的过完余生,我也就随你们了。这段日子,幸好有你照顾你哥哥,等他病好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待你。如果他日后敢欺负你半分,你尽管告诉娘,娘来为你做主。”
尚翊忍不住笑的露出了左嘴角的小小梨涡,“谢谢娘。哥哥待我很好。”
看着眼前这一幕,佳佳恨得咬牙切齿。戒指应该是她的!陈家少奶奶应该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从前不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自己处处强过他,凭什么最后攀上高枝的是他?居然还是个男人!
这么多年,自己用尽心思地讨陈夫人欢心,到头来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这么多年,自己竭力地接近陈家少爷,为什么他心里就从来没有半点向着自己?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哥哥,是你要帮着那个扫把星的!
陈家,是你们对不起我!
转眼冬天过去,信少爷幸运的度过了危险的季节,在尚翊的照顾下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见尚翊和信少爷幸福的相处着,陈夫人和陈家上下都很高兴。
可女人的报复念头却丝毫未减。
“尚翊,哥哥的病快好了吧。”
见姐姐来看自己,尚翊很高兴,“已经好了很多,但医生说哮症是顽疾,日后还需要调养。”
“那是,哮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医治好的。对了,姐姐给你带来了样好东西。”说着佳佳拿出一把椭圆形扇子,“这是我在一个商人那买的好东西。哥哥的那个病不是要戒寒吗?这中药浸泡过的特制扇子虽然不能当药用,经常扇一扇也该对哥哥的病有些好处。”
尚翊有点疑惑,凑近闻了闻,确实闻了后有股中药气味,想想也收下了。“谢谢姐姐。”
佳佳起身,“尚翊,这扇子得来不易,你可要收好啊。”
“嗯,我会的。”
走出房间,佳佳嘴边露出一抹异笑……哥哥,扇着这扇子,你的病恐怕是要再让你吃些苦头了……
夜晚,尚翊走到信少爷面前,“哥哥,这些帐目明天再看吧,大夫说你还没痊愈呢,别太累着了。”
信少爷笑着放下账本,随尚翊坐到床沿,“其实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累。”
尚翊帮他脱掉外衣,“明天是你第一次回钱庄,会很忙,早点休息。”
信少爷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的脸很消瘦,而那双大眼睛在烛光下显的很水润……
他抬起尚翊的小小的下巴,心疼地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无比怜爱地抚摸过尚翊的额头,他的脸颊,伸进衣服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慢慢将尚翊放在床上,开始轻轻地吻他。
“……唔……哥哥……”
他停了下来,微微笑道,“叫我阿信……” 说完又低下去吻住那呢喃的诱唇。
“嗯哥……阿信……医生说你还没有完全好……”尚翊眼神里都是担忧。
“我有你这个小福星,不会有事的。”他轻轻地把尚翊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解开,听一听我心跳的声音。”
尚翊的脸颊泛起一片红晕,慢慢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衣扣。感到他的心跳有些快,他的胸膛有些烫……
信少爷再也不能压抑对这个害羞的小东西的渴望……他拿出了床头的膏药,手指沾上一把开始到尚翊的后方开拓着……慢慢的尚翊喘息起来,难耐的脸上冒出细汗,他知道他准备好了……
进入的一瞬间的疼痛让尚翊掉下眼泪,信少爷紧紧地抱着他,“阿翊,我的小阿翊,别哭……”
尚翊点点头,自己知道,那眼泪里除了撕裂的疼痛,还有很多很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着他,配合着他的冲刺,心里默默地念着:阿信,我是你的了,终于是了……一直是了……
可女人的报复念头却丝毫未减。
“尚翊,哥哥的病快好了吧。”
见姐姐来看自己,尚翊很高兴,“已经好了很多,但医生说哮症是顽疾,日后还需要调养。”
“那是,哮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医治好的。对了,姐姐给你带来了样好东西。”说着佳佳拿出一把椭圆形扇子,“这是我在一个商人那买的好东西。哥哥的那个病不是要戒寒吗?这中药浸泡过的特制扇子虽然不能当药用,经常扇一扇也该对哥哥的病有些好处。”
尚翊有点疑惑,凑近闻了闻,确实闻了后有股中药气味,想想也收下了。“谢谢姐姐。”
佳佳起身,“尚翊,这扇子得来不易,你可要收好啊。”
“嗯,我会的。”
走出房间,佳佳嘴边露出一抹异笑……哥哥,扇着这扇子,你的病恐怕是要再让你吃些苦头了……
夜晚,尚翊走到信少爷面前,“哥哥,这些帐目明天再看吧,大夫说你还没痊愈呢,别太累着了。”
信少爷笑着放下账本,随尚翊坐到床沿,“其实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累。”
尚翊帮他脱掉外衣,“明天是你第一次回钱庄,会很忙,早点休息。”
信少爷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的脸很消瘦,而那双大眼睛在烛光下显的很水润……
他抬起尚翊的小小的下巴,心疼地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无比怜爱地抚摸过尚翊的额头,他的脸颊,伸进衣服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慢慢将尚翊放在床上,开始轻轻地吻他。
“……唔……哥哥……”
他停了下来,微微笑道,“叫我阿信……” 说完又低下去吻住那呢喃的诱唇。
“嗯哥……阿信……医生说你还没有完全好……”尚翊眼神里都是担忧。
“我有你这个小福星,不会有事的。”他轻轻地把尚翊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解开,听一听我心跳的声音。”
尚翊的脸颊泛起一片红晕,慢慢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衣扣。感到他的心跳有些快,他的胸膛有些烫……
信少爷再也不能压抑对这个害羞的小东西的渴望……他拿出了床头的膏药,手指沾上一把开始到尚翊的后方开拓着……慢慢的尚翊喘息起来,难耐的脸上冒出细汗,他知道他准备好了……
进入的一瞬间的疼痛让尚翊掉下眼泪,信少爷紧紧地抱着他,“阿翊,我的小阿翊,别哭……”
尚翊点点头,自己知道,那眼泪里除了撕裂的疼痛,还有很多很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着他,配合着他的冲刺,心里默默地念着:阿信,我是你的了,终于是了……一直是了……
做完后,两人紧紧相拥,信少爷留恋的唇在尚翊的耳廓和脸颊亲吻着,尚翊的脸则害羞的埋在信少爷的胸口。
“阿翊,我好爱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唔……我也爱你,阿信。”
信少爷看着怀里害羞的人,嘴角轻轻扬起。他知道自己没有痊愈,现在喘气又有些困难,应该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尚翊抬起脸望着信少爷脸上的汗水,伸手从床边的锦盒里拿出佳佳的那把扇子,心想扇一扇会不会好过一点呢?于是尚翊开始扇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信少爷本就呼吸困难的喉咙一下子抽紧。
那么刺鼻,还有,还有花粉的颗粒…… !
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心里喊着:阿翊,快拿开……
可是咳嗽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紧紧握着尚翊的手腕。
“哥哥,你怎么了?!”尚翊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望着他紧皱的双眉,听到他让人害怕的咳嗽声,他丢开扇子拍着他的背……信少爷边咳嗽边抓着尚翊的手腕……
慢慢地,尚翊感到握着他手腕的力气变小了。
最后,渐渐消失。
灵堂已经布置好了,信少爷就躺在那里。
陈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儿子还是离她而去。
陈家上下所有人都在灵堂陪着信少爷,尚翊一直没有说话,慢慢转过身,来到他的灵柩前。
他安静地躺在里面,像睡着了一样。
尚翊从自己脖子上摘下那颗小石头给他带上,没有哭,可他的眼神空洞的没有了一丝神采。
见大家都在灵堂里,佳佳便悄悄退了出来。
她推开信少爷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她在床头看到了那把扇子。
她赶紧把扇子塞在衣服里,跪在地上:哥哥,如果是这扇子帕害了你,我在这里给你磕头……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我只是不想你的病那么快好起来。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报仇……
吱。
佳佳紧张地回头一看,是尚翊推门走了进来。
“尚翊!”她慌忙站起身来,“你,你,怎么不去灵堂,你刚才上哪里去了?”
尚翊没有说话,眼神很空。见他不理睬自己,佳佳更加害怕,“刚才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尚翊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佳佳心想他是不是受了刺激,暂时迟钝了?
可是她心里又冒出了主意……尚翊,对不起了,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说出去,哪怕将来你到了阎王那里,也不会说出去……
“尚翊,我给你泡了杯参茶,你喝了吧。”佳佳端着碗递给尚翊,里面已经放了哑药。
尚翊摇摇头。
“你喝了吧,你身体好才能让你娘放心啊。”
尚翊动摇了,抬起头看着佳佳,“姐姐,好好照顾娘。”佳佳看着尚翊端起那碗参茶开始喝……
佳佳发现自己心软了,小时候那么欺负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记恨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反而还帮过自己……
“别……!”佳佳打下那只碗。
已经来不及了,碗已经空了。
佳佳忍不住流泪抱着尚翊,“对不起,尚翊……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姐姐,帮我照顾好娘……我要走了……”
佳佳感觉到不对劲,分开一看尚翊已经双眼紧闭,嘴角流着血……这、这不是喝哑药起的反应啊!
“尚翊,你这是怎么了!”佳佳紧紧抱着他,不停地为他擦嘴角的血迹,可是血却越来越多……
“来人呐,救救我的弟弟,救救我的弟弟……”她凄厉地喊着。
医生来的时候,尚翊已经不流血了……医生查出是服毒自杀。
陈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儿子还是离她而去。
陈家上下所有人都在灵堂陪着信少爷,尚翊一直没有说话,慢慢转过身,来到他的灵柩前。
他安静地躺在里面,像睡着了一样。
尚翊从自己脖子上摘下那颗小石头给他带上,没有哭,可他的眼神空洞的没有了一丝神采。
见大家都在灵堂里,佳佳便悄悄退了出来。
她推开信少爷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她在床头看到了那把扇子。
她赶紧把扇子塞在衣服里,跪在地上:哥哥,如果是这扇子帕害了你,我在这里给你磕头……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我只是不想你的病那么快好起来。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报仇……
吱。
佳佳紧张地回头一看,是尚翊推门走了进来。
“尚翊!”她慌忙站起身来,“你,你,怎么不去灵堂,你刚才上哪里去了?”
尚翊没有说话,眼神很空。见他不理睬自己,佳佳更加害怕,“刚才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尚翊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佳佳心想他是不是受了刺激,暂时迟钝了?
可是她心里又冒出了主意……尚翊,对不起了,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说出去,哪怕将来你到了阎王那里,也不会说出去……
“尚翊,我给你泡了杯参茶,你喝了吧。”佳佳端着碗递给尚翊,里面已经放了哑药。
尚翊摇摇头。
“你喝了吧,你身体好才能让你娘放心啊。”
尚翊动摇了,抬起头看着佳佳,“姐姐,好好照顾娘。”佳佳看着尚翊端起那碗参茶开始喝……
佳佳发现自己心软了,小时候那么欺负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记恨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反而还帮过自己……
“别……!”佳佳打下那只碗。
已经来不及了,碗已经空了。
佳佳忍不住流泪抱着尚翊,“对不起,尚翊……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姐姐,帮我照顾好娘……我要走了……”
佳佳感觉到不对劲,分开一看尚翊已经双眼紧闭,嘴角流着血……这、这不是喝哑药起的反应啊!
“尚翊,你这是怎么了!”佳佳紧紧抱着他,不停地为他擦嘴角的血迹,可是血却越来越多……
“来人呐,救救我的弟弟,救救我的弟弟……”她凄厉地喊着。
医生来的时候,尚翊已经不流血了……医生查出是服毒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