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情的模样
「其实......之前在BAR里把你东西弄掉时,我看到了......」
『你看到我和他偷偷去杭州玩时的照片?!』
「不、不是啦!我看到的是道歉信!」
什麼杭州照片,我是没看到啦......是说主唱是在慌什麼?你们到底拍了什麼照片啊?虽然有点好奇,但还是不要问太多得好。
回正题、我回想那封道歉信的内容,其中的只字片语,都被主唱用心地删删改改,那上头的痕迹,不知道修了多少次?一想到就一阵心酸与愧疚。
「都是因为我造成你们的困扰,还让你写了那种道歉信.......」
『不用跟我道歉,而且那张道歉信也不是因为你拍到照片才写的。』
「咦?」
『在几年前正式出道的那一天,我就写了。』
主唱说,道歉信的初稿在出道那一天就已完成。出乎他们的意料,一出道就在乐坛大红大紫,道歉信也随著他们的知名度与影响力的增加,修了又修、改了又改。直到最近,因为我的偷拍,主唱才又将道歉信拿出来,重新修了一次。
原来主唱的心理准备,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如果到最后还是瞒不住、即使面对社会不平等的压力,他还是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帮我们隐瞒到最后。』
「呃、那你们......未来会选择公开吗?」
这纯粹是因为好奇的疑问。
他们会打算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吗?不能正大光明的牵手、拥抱,这个社会给的待遇,永远都让天秤倾斜著。
他思考了一下,说:『......不知道,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啊。』
『不过哪天我们跑去美国还是加拿大办婚礼了,会寄喜帖给你啦!』
『你又在讲那鬼话!』突然电话那端,传来了吉他手的声音,听声音大小,他应该没有离主唱的距离太远。
『电话要讲多久?到底要不要练团啦!』 贝斯手的声音也加了进来。接著他们似乎无视於电话另一边的我的存在,三人开始斗嘴了起来,还能微微听到鼓手和吉他手二号的声音。
知道电话那一端的他们还是这麼幸福,我不禁眯起眼,弯起嘴角。
『好了好了,菜鸟记,那就先讲到这里,不然我家亲爱的就要吃醋了~靠谁吃醋!』后面那四字是吉他手说的。拜托你们,连这种情况也能放闪光啊?
就在互相道别后,我脑内浮现了某一首歌的旋律。
还有那从一开始,就想要问他们,却因为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而遗忘的问题:「———你认为......爱情是什麼模样?」
主唱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惊讶。他先是迟疑,几秒过后,答案却让我意外———他说,他也不知道。
『无论是什麼模样,只要有他在......就是最美的模样了。』
如果是女生听到,一定会觉得很浪漫,再用一堆美丽的词汇形容其所言。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这麼不解风情,在一个单身汉耳里听来......买尬,好肉麻!难怪他们的音乐创作都是主唱写词,他一定也很会写情书。
电话挂断之后,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回忆起这一个礼拜的种种。
幸好照片没曝光、幸好他们没事、幸好他们还能这麼幸福。
为什麼要帮他们这麼多呢?真的纯粹只是压力和罪恶感吗?
在几天前,我和他们明明还互不相识。
不,仔细想想,说不定被拯救的人,是我自己吧。
这样思考,我大概也知道答案了。
其实在那天听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之后,我就已经是他们的歌迷了。
所以当时才会著了魔一般,寻找著他们的资讯。不知不觉地被他们吸引、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他们的音乐,自己却到现在才发现。
『你看到我和他偷偷去杭州玩时的照片?!』
「不、不是啦!我看到的是道歉信!」
什麼杭州照片,我是没看到啦......是说主唱是在慌什麼?你们到底拍了什麼照片啊?虽然有点好奇,但还是不要问太多得好。
回正题、我回想那封道歉信的内容,其中的只字片语,都被主唱用心地删删改改,那上头的痕迹,不知道修了多少次?一想到就一阵心酸与愧疚。
「都是因为我造成你们的困扰,还让你写了那种道歉信.......」
『不用跟我道歉,而且那张道歉信也不是因为你拍到照片才写的。』
「咦?」
『在几年前正式出道的那一天,我就写了。』
主唱说,道歉信的初稿在出道那一天就已完成。出乎他们的意料,一出道就在乐坛大红大紫,道歉信也随著他们的知名度与影响力的增加,修了又修、改了又改。直到最近,因为我的偷拍,主唱才又将道歉信拿出来,重新修了一次。
原来主唱的心理准备,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如果到最后还是瞒不住、即使面对社会不平等的压力,他还是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帮我们隐瞒到最后。』
「呃、那你们......未来会选择公开吗?」
这纯粹是因为好奇的疑问。
他们会打算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吗?不能正大光明的牵手、拥抱,这个社会给的待遇,永远都让天秤倾斜著。
他思考了一下,说:『......不知道,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啊。』
『不过哪天我们跑去美国还是加拿大办婚礼了,会寄喜帖给你啦!』
『你又在讲那鬼话!』突然电话那端,传来了吉他手的声音,听声音大小,他应该没有离主唱的距离太远。
『电话要讲多久?到底要不要练团啦!』 贝斯手的声音也加了进来。接著他们似乎无视於电话另一边的我的存在,三人开始斗嘴了起来,还能微微听到鼓手和吉他手二号的声音。
知道电话那一端的他们还是这麼幸福,我不禁眯起眼,弯起嘴角。
『好了好了,菜鸟记,那就先讲到这里,不然我家亲爱的就要吃醋了~靠谁吃醋!』后面那四字是吉他手说的。拜托你们,连这种情况也能放闪光啊?
就在互相道别后,我脑内浮现了某一首歌的旋律。
还有那从一开始,就想要问他们,却因为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而遗忘的问题:「———你认为......爱情是什麼模样?」
主唱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惊讶。他先是迟疑,几秒过后,答案却让我意外———他说,他也不知道。
『无论是什麼模样,只要有他在......就是最美的模样了。』
如果是女生听到,一定会觉得很浪漫,再用一堆美丽的词汇形容其所言。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这麼不解风情,在一个单身汉耳里听来......买尬,好肉麻!难怪他们的音乐创作都是主唱写词,他一定也很会写情书。
电话挂断之后,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回忆起这一个礼拜的种种。
幸好照片没曝光、幸好他们没事、幸好他们还能这麼幸福。
为什麼要帮他们这麼多呢?真的纯粹只是压力和罪恶感吗?
在几天前,我和他们明明还互不相识。
不,仔细想想,说不定被拯救的人,是我自己吧。
这样思考,我大概也知道答案了。
其实在那天听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之后,我就已经是他们的歌迷了。
所以当时才会著了魔一般,寻找著他们的资讯。不知不觉地被他们吸引、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他们的音乐,自己却到现在才发现。
讶异的瞠大眼,班代点点头,没有否认:「主唱打电话给我,说他们那里缺一个跟媒体关系良好的公关,问我有没有兴趣。」
靠、这什麼超展开啊!顿时我的内心涌入一股不平的情绪。
再怎麼样我也是在这起事件里奔波过来的,竟然有职缺却没有找我,也没有提过,主唱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对啦,我人脉是没有班代广、又不会写文字稿,当公关根本是自讨苦吃,可是为什麼我会有种被丢下的感觉啊?先前说什麼我偷跑,现在偷跑的根本是班代好吗?
既然我都已经承认我是歌迷,那直说也没关系了:没错我就是吃醋,怎样!
「可恶,你为什麼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我这不就告诉你了?」
正想回嘴,耳边却响起一段熟悉的旋律,是我的手机铃声。
应该又是杂志社的秃头主管,或者是前辈打来的,今天我旷职跑回母校,没去杂志社,他们一定很抓狂,还会再丢几个没营养的新闻线给我去跑。这让我心情更加恶劣了,感觉看到主管和前辈的名字,一整天就会变衰,於是我连来电显示都不想多看,直接接起电话,劈头就骂。
「够了喔!不要打来了!本来还在犹豫的,但我现在决定要辞职了啦!」
『......蛤?』
......咦?怎麼不是主管或前辈的声音?
话说回来,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几天前也有过?
『......菜鸟摄,你真的不是普通的菜耶?不是告诉过你,接电话前要先看是谁打来的吗?』
———我靠!!!!!
*
哈罗,前辈。
我辞职了。
我知道这时候写这封信给你很唐突,更何况要写也不是写给你,辞职信什麼的应该要写给那几个老耍大牌、自以为是又一肚子肥油的主管和老板才对。反正都辞职了,这样讲他们应该没关系吧?
我想说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不适合某些工作,而我就不适合干八卦杂志这行。
我在第一次与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主唱曾经问我:「你是真的想在八卦杂志工作吗?」
虽然当时可能是他希望我不要公开照片,才会软硬兼施、怀柔政策、考验我的良心和罪恶感而问这个问题(也可能是真的对此有疑问啦),但我心里早就很清楚答案了。
我的个性天生就是不适合当记者这行,却因为秉持著自以为的正义感、想拍下蕴涵深刻故事照片的梦想、甚至曾经天真的以普立兹摄影奖为目标......而选择了这项行业。后来你也知道了,我没有成为我理想中的那样子,而是来到了八卦杂志偷拍、跟拍。
挖人家隐私这种工作,实在是有违那些爱碎碎念的大学教授的谆谆教诲。
那麼前辈,我现在也要问你类似的问题。
你不想在八卦杂志工作,但只有利用这种新闻,才能顺利到想要的工作环境下工作吗?
其实我没资格说你啦!因为我之前也夹在理想和现实中间啊,这种事本来就难以抉择嘛!
可是,前辈有个和我不一样的优势。在媒体圈这麼多年,你有很多人脉资源、文字技巧又很熟练,掌握的资源很丰富,是绝大的优势。应该比我认识的一位朋友还厉害......他最近也刚辞职,却马上找到新工作了。
你不一定要用那样的新闻,换取自己想要的工作,这根本是本末倒置。
唉慢著,我在写什麼啊?我不是很会讲话啦,你也知道我文字技巧很差啊!
反正呢,有空的话,来听听那乐团的演唱会吧,下个月他们会在台北开个几天的大型演唱。他们没事就要连开三天啊四天的,你也觉得他们疯了对吧?他们难道都不累吗?
不过,把所有的不爽在演唱会里跟著大唱、大喊出来,心情说不定会舒服些,也说不定我们能碰到面。
靠、这什麼超展开啊!顿时我的内心涌入一股不平的情绪。
再怎麼样我也是在这起事件里奔波过来的,竟然有职缺却没有找我,也没有提过,主唱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对啦,我人脉是没有班代广、又不会写文字稿,当公关根本是自讨苦吃,可是为什麼我会有种被丢下的感觉啊?先前说什麼我偷跑,现在偷跑的根本是班代好吗?
既然我都已经承认我是歌迷,那直说也没关系了:没错我就是吃醋,怎样!
「可恶,你为什麼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我这不就告诉你了?」
正想回嘴,耳边却响起一段熟悉的旋律,是我的手机铃声。
应该又是杂志社的秃头主管,或者是前辈打来的,今天我旷职跑回母校,没去杂志社,他们一定很抓狂,还会再丢几个没营养的新闻线给我去跑。这让我心情更加恶劣了,感觉看到主管和前辈的名字,一整天就会变衰,於是我连来电显示都不想多看,直接接起电话,劈头就骂。
「够了喔!不要打来了!本来还在犹豫的,但我现在决定要辞职了啦!」
『......蛤?』
......咦?怎麼不是主管或前辈的声音?
话说回来,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几天前也有过?
『......菜鸟摄,你真的不是普通的菜耶?不是告诉过你,接电话前要先看是谁打来的吗?』
———我靠!!!!!
*
哈罗,前辈。
我辞职了。
我知道这时候写这封信给你很唐突,更何况要写也不是写给你,辞职信什麼的应该要写给那几个老耍大牌、自以为是又一肚子肥油的主管和老板才对。反正都辞职了,这样讲他们应该没关系吧?
我想说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不适合某些工作,而我就不适合干八卦杂志这行。
我在第一次与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主唱曾经问我:「你是真的想在八卦杂志工作吗?」
虽然当时可能是他希望我不要公开照片,才会软硬兼施、怀柔政策、考验我的良心和罪恶感而问这个问题(也可能是真的对此有疑问啦),但我心里早就很清楚答案了。
我的个性天生就是不适合当记者这行,却因为秉持著自以为的正义感、想拍下蕴涵深刻故事照片的梦想、甚至曾经天真的以普立兹摄影奖为目标......而选择了这项行业。后来你也知道了,我没有成为我理想中的那样子,而是来到了八卦杂志偷拍、跟拍。
挖人家隐私这种工作,实在是有违那些爱碎碎念的大学教授的谆谆教诲。
那麼前辈,我现在也要问你类似的问题。
你不想在八卦杂志工作,但只有利用这种新闻,才能顺利到想要的工作环境下工作吗?
其实我没资格说你啦!因为我之前也夹在理想和现实中间啊,这种事本来就难以抉择嘛!
可是,前辈有个和我不一样的优势。在媒体圈这麼多年,你有很多人脉资源、文字技巧又很熟练,掌握的资源很丰富,是绝大的优势。应该比我认识的一位朋友还厉害......他最近也刚辞职,却马上找到新工作了。
你不一定要用那样的新闻,换取自己想要的工作,这根本是本末倒置。
唉慢著,我在写什麼啊?我不是很会讲话啦,你也知道我文字技巧很差啊!
反正呢,有空的话,来听听那乐团的演唱会吧,下个月他们会在台北开个几天的大型演唱。他们没事就要连开三天啊四天的,你也觉得他们疯了对吧?他们难道都不累吗?
不过,把所有的不爽在演唱会里跟著大唱、大喊出来,心情说不定会舒服些,也说不定我们能碰到面。
说到这个,我找到新工作了。
如果你真的要来演唱会的话,麻烦和工作人员说一下我的名字,他们应该会让我和你见个几分钟......应该啦,但也可能也没办法,不然就开演前见面也行。
现在的我,跟在他们专属的某位舞台摄影师身边实习。
那位舞台摄影师从他们出道以来,就和他们合作了。他最近打算退休,这次的巡回演唱会,就是这位摄影师的最后一个CASE。这件事让唱片公司伤透了脑筋,主唱也曾经问过我会不会舞台摄影,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摄影师觉得我还满有资质的,决定把他对舞台摄影的专业技能都教我,巡回演唱会也就成为我的实习期兼试用期。
如果未来,我真的成为他们的舞台摄影师,那我就能一直跟著他们的音乐,巡回到世界各地去。
我想藉由这个机会,在世界各地拍下更多更多的照片。
不是八卦杂志要求的那种照片,而是那种能感动人、蕴含故事的照片。
那麼就先这样,掰啦!
※P.S:第一次使用除了单眼相机和DVCAM外的摄影设备,感觉还满爽的。
男人大声啧地一声,原本办公室稀稀刷刷的文书处理立即停止,他人不解的目光都投向了男人。
是不是哪条新闻出了错呢?一名女同事神似紧张地问道。每次只要男人显露出不悦,就表示某条新闻的标题下错,或是对某篇文稿不太满意,这时再怎麼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得以重写解决。
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男人挥挥手表示否定,打发女同事快回去处理自己的职务。自己则是盯著电脑萤幕,那封后辈寄来的电子邮件。
他捂著额头想著,竟然被这个看似没大脑的后辈教训了,真没面子———不,那家伙已经不是他的后辈了。
再来的几分钟里,男人完全没有任何动作,仅仅是盯著电脑萤幕。
接著,他将滑鼠游标移到某个隐藏资料夹,拖曳至资源回收桶,按下永久删除。并随手拿起桌上的室内电话,按下熟悉的分机号码。
「......老板,我要辞职。」
『啥?辞职?之前不是才走了个摄影记者,怎麼现在你也.....』
「我想到处走走......把自己所见的写个专题报导,然后......」
男人望向天色昏黄的窗外,眼睛直视著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的几公里外,有一座大楼,是他一直梦想著进入就职的地点。
但是他已经决定舍弃过去的莽撞行为,决定要用新的方式,风光地踏进那里。
(尾声)
好了,我的故事就说到这里。
在说这个故事的中途,我听到你们偷偷谈话的声音,还有不少人在猜测到底是哪个乐团。
是的,在众多猜测里面,我的确听到有几个人说出了正确答案,不过还是像先前声明的一样,我不会说是哪一个———用那种恳求的眼神看我也没有用。
回正题。你们认为,爱情是什麼模样?
我说过,这个问题太过艰涩,但其实根本不需要想这麼多。当然,每个人对「爱情」都会有不同的答案,看到的模样也是不同的。
对他们而言,只要能一直陪伴在对方身边就已经足够。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山盟海誓的承诺,因为当他们眼神交会时,就已经是一个承诺了。
后来,我跟著他们好多好多年。
我利用演唱会以外的时间,在世界各地拍下无数照片。部分就是你们在展览上曾经看过的那些,还有登在得奖名单的那些。
等到自己累积到足够的经济能力时,为了更遥远的梦想,我向他们告别,独自踏上环游世界的旅程。有时,走到某些城市时,都会让我想起他们,他们也曾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舞台上。
巧合的是在离开他们的数年后,某个城市中,我得知他们将巡回至此的讯息。
我买了票,不是那个老是把事情搞砸的菜鸟记者,也不是跟随他们好几年的舞台摄影师,纯粹是以一个歌迷的身分入场,再次重拾那睽违好几年的感动。
在全场蓝色萤光海的尖叫、安可声中,坐在最后一排的我没有跟著起舞。
仅仅是伸出双手,左手拇指对右手食指、左手食指对右手拇指,型成一个框。像是拍照时在抓角度般,我眯起左眼,把用手做成的镜头移到右眼前,将舞台上那两人小小的身影框在内。
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吗?
你问,不就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吗?
对,但也不对。
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我还是看到了。
看到那两人相视而笑、幸福的表情。
还有,我看到远方———
——————爱情的模样。
『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我看到远方
爱情的模样......』
【END】
阿强强强强---(回音)(喂)
其实与其说这篇是信兽,不如说写得更多的是梦想方面的东西
如果能让人看了产生共鸣就好了:)(开勋)
对了最后那数年后的演唱会,大家都已经是帅老头了(不需要强调#)
其实与其说这篇是信兽,不如说写得更多的是梦想方面的东西
如果能让人看了产生共鸣就好了:)(开勋)
对了最后那数年后的演唱会,大家都已经是帅老头了(不需要强调#)
继续搬,有三篇番外:)
(番外一)
时间点在菜鸟记与他们初次见面的隔天
「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样?」
「阿翊害的。」
「认真点。」
「我很认真。」
面对玛莎的质问,阿信开始陈述昨晚的情景。
那时候跟往常一样,和阿翊边走边聊......啊,我可是有克制自己不去牵他的手喔!没想到他突然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那对诱———不,是很吸引人的眼睛就这麼对我眨啊眨的。当时附近店家昏黄的灯光让他的脸有种朦胧美,那样子真的很可爱,所以就忍不住罗......嗯,讲到这里你应该可以理解原因了吧?还是说玛莎你想听接下来发生的吗?
「无法理解、完全不想。」靠,我怎麼会蠢到和这家伙认真谈论这个问题!玛莎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都讲过几次了,你们要亲热可以,就是不、准、在、外、面!」玛莎特别在最后几字加重语气,并继续指责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每次出了状况,总是我们要帮忙善后,还得想办法骗过那些看出点端倪的怀疑者!结果你们不仅没有学乖,仍在外面大剌剌地调情!这下好了,还给我被专职记者拍到!一般媒体就算了,那可能还有商谈空间......但这次好死不死是八卦杂志!等一下,你要去哪?我还没讲完!」
正准备溜掉的阿信回头:「抱歉玛莎,我想到还有一首歌的词没写完。」
「平常怎麼都没看你在写?」
「灵感来了!再不去写它就要跟我说掰掰了!」
在玛莎再次叫住他之前,阿信立即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练团室一角的小房间跑去。那小房间是他的个人专属,好让他能集中心力在写词上。
望著阿信离去的背影,玛莎摇摇头。平常哪会这麼积极写词啊?分明就是为了逃离自己的质问才这麼说。
真是受不了。他们的主唱和吉他手兼团长老是这样,看似细腻,其实在某些地方上常常不想到后果就莽撞行事。虽然,过去也有他人发现阿信与怪兽间的关系———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师妹和小师弟知情时,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幸好,最后不是因为发现者是像师弟妹那样,是愿意保密的好人;要不就是用了各种方法妥协,顺利解决。
但从没有像这次这麼棘手的。
记者!这次可是记者拍到的,不是普通的同学甲路人乙啊!
*
到了他专用的小房间,阿信在一旁的柜子上,翻出一个稍许陈旧的透明资料夹。
一一翻阅里面的纸张,多数都是他写词、写曲时写过过的,当然,其中不乏自创品牌和艺术创作所使用的设计图,以及部分消遣无聊时画的涂鸦。
最后,他从中抽出一张已经泛黄的A4纸。上头经过涂涂改改的痕迹,不少於写词曲的那些纸。
那是一封道歉信。
初稿是他在五月天出道不久后,所写下的。现在手上拿的,大概是两年前修改过的版本......阿信看著修改的痕迹苦笑,现在,是时候再修改一次了。
其实这事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晚被发现,他还暗自感到幸运。还记得他们初在乐坛发光发热的时候,阿信天天都担心哪天会被眼尖的人看出他和怪兽的关系。
而在更早之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更是对谁都提高警觉。还记得曾有些不知情的同学,看他和怪兽形影不离就笑说:『你们乾脆交往算了』。即使是那些同学无心的玩笑话,也足够让他的心脏紧张地狂跳,害怕同学是否早已察觉。
第一次被他人发现,是怪兽高三、而阿信因为成绩不达标准,留级高二的那年。
一如往常,阿信背著吉他在走廊上奔跑,怀著期待与兴奋的心情,要与相约在吉他社社办的怪兽会合。
(番外一)
时间点在菜鸟记与他们初次见面的隔天
「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样?」
「阿翊害的。」
「认真点。」
「我很认真。」
面对玛莎的质问,阿信开始陈述昨晚的情景。
那时候跟往常一样,和阿翊边走边聊......啊,我可是有克制自己不去牵他的手喔!没想到他突然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那对诱———不,是很吸引人的眼睛就这麼对我眨啊眨的。当时附近店家昏黄的灯光让他的脸有种朦胧美,那样子真的很可爱,所以就忍不住罗......嗯,讲到这里你应该可以理解原因了吧?还是说玛莎你想听接下来发生的吗?
「无法理解、完全不想。」靠,我怎麼会蠢到和这家伙认真谈论这个问题!玛莎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都讲过几次了,你们要亲热可以,就是不、准、在、外、面!」玛莎特别在最后几字加重语气,并继续指责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每次出了状况,总是我们要帮忙善后,还得想办法骗过那些看出点端倪的怀疑者!结果你们不仅没有学乖,仍在外面大剌剌地调情!这下好了,还给我被专职记者拍到!一般媒体就算了,那可能还有商谈空间......但这次好死不死是八卦杂志!等一下,你要去哪?我还没讲完!」
正准备溜掉的阿信回头:「抱歉玛莎,我想到还有一首歌的词没写完。」
「平常怎麼都没看你在写?」
「灵感来了!再不去写它就要跟我说掰掰了!」
在玛莎再次叫住他之前,阿信立即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练团室一角的小房间跑去。那小房间是他的个人专属,好让他能集中心力在写词上。
望著阿信离去的背影,玛莎摇摇头。平常哪会这麼积极写词啊?分明就是为了逃离自己的质问才这麼说。
真是受不了。他们的主唱和吉他手兼团长老是这样,看似细腻,其实在某些地方上常常不想到后果就莽撞行事。虽然,过去也有他人发现阿信与怪兽间的关系———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师妹和小师弟知情时,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幸好,最后不是因为发现者是像师弟妹那样,是愿意保密的好人;要不就是用了各种方法妥协,顺利解决。
但从没有像这次这麼棘手的。
记者!这次可是记者拍到的,不是普通的同学甲路人乙啊!
*
到了他专用的小房间,阿信在一旁的柜子上,翻出一个稍许陈旧的透明资料夹。
一一翻阅里面的纸张,多数都是他写词、写曲时写过过的,当然,其中不乏自创品牌和艺术创作所使用的设计图,以及部分消遣无聊时画的涂鸦。
最后,他从中抽出一张已经泛黄的A4纸。上头经过涂涂改改的痕迹,不少於写词曲的那些纸。
那是一封道歉信。
初稿是他在五月天出道不久后,所写下的。现在手上拿的,大概是两年前修改过的版本......阿信看著修改的痕迹苦笑,现在,是时候再修改一次了。
其实这事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晚被发现,他还暗自感到幸运。还记得他们初在乐坛发光发热的时候,阿信天天都担心哪天会被眼尖的人看出他和怪兽的关系。
而在更早之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更是对谁都提高警觉。还记得曾有些不知情的同学,看他和怪兽形影不离就笑说:『你们乾脆交往算了』。即使是那些同学无心的玩笑话,也足够让他的心脏紧张地狂跳,害怕同学是否早已察觉。
第一次被他人发现,是怪兽高三、而阿信因为成绩不达标准,留级高二的那年。
一如往常,阿信背著吉他在走廊上奔跑,怀著期待与兴奋的心情,要与相约在吉他社社办的怪兽会合。
就在只要再跑过一个转角,就能看到吉他社社办时,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让他不禁停下脚步。
「温尚翊,你很优秀。以你的程度,台大根本不是问题!没想到你却和那个陈信宏混在一起......」
阿信躲在转角后面,往吉他社的方向望去。社办门口伫立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吉他社前副社长温尚翊,另一个则是温尚翊班上的导师。那位导师对怪兽的期望很高,因此也看成绩差的阿信不太顺眼,偏偏这两个人又总是黏在一起。
这已经是老问题了,这些只注重学业的老师能不能想点新创意?就在阿信打算无视该导师,走过去和怪兽会合时,导师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头震了一下。
「老师都知道了。」
「你还年轻不懂事」「只是一时的好奇罢了」「你们都是男的」「这样很不正常.....」
虽然因为距离因素,其中的内容并没有听得详细,关键字句却一清二楚传入阿信的耳里。
被发现了。
怎麼办?他们交往的事被怪兽班上的导师发现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旦被他人发现他们的感情时,该如何解决。顿时脑内一片空白,血管被注入冰水似的,全身变得僵硬,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也大得清楚,直到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
「陈信宏,你听到了?」
不知何时,怪兽的导师发现阿信在转角后偷听,还走到他身旁。
阿信四处张望,不见怪兽人影,他大概没发现他,就走进吉他社了吧?
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他十分确信怪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当然,自己也不会。阿信反覆在心里默念,陈信宏你不能怕,要是你因为害怕而放弃了,那温尚翊该怎麼办?
为什麼这样是不正常?因为是同性?他们的感情就不能是爱情吗?他想要反驳这一切。
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勇气抬起头,直直对上导师的视线。
你想骂什麼念什麼就尽管来,就算再怎麼骂,我也不会选择逃避。阿翊又不是你儿子凭什麼管他?又凭什麼管我?赶快骂完,我和阿翊还有约呢!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导师只是瞄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会害了温尚翊。」
那天,阿信没有赴约。
*
「所以......那个记者就这样逃走了?」
在连接练团室的另一间房间里,石头确认般地问道。冠佑点点头,并推了推快滑下的眼镜。
昨晚,石头应阿信的要求,负责带怪兽离开现场并拖延时间,后来到底发生什麼事,他并不清楚,只好趁此机会向冠佑询问。这记者也真特别,手上有偷拍照片作为把柄,他分明是站在优势的那一方,竟然如此就逃走了。
「听起来这记者好像还是菜鸟......一定又是玛莎把他吓跑的?」
「也不能说都是玛莎啦......我和阿信也有劝他,没想到他就这样跑了。」
仔细想想,他们也很久没和刚入门的记者有所接触了。如今他们在华语乐坛占有一席之地,来采访他们的记者,和他们都已相当熟悉,不然就是经验丰富的资深记者。当然还是会有例外,例如昨天某间报社所派遣的记者,虽然也是刚出社会的菜鸟,仅仅采访过他们两、三次,但其口才与应变能力都相当不错。记得阿信还说过,以他的能力应该很适合当业务公关。
「这次也还是老样子,不能和怪兽说,对吧?」
这次冠佑没有回话,反而开始对石头猛眨眼睛。石头对此表示不解。干嘛?他们的鼓手是中邪了吗?要放电眼请去找玛莎,虽然也只会换得一记中指或白眼。
「石头!后面!后面啊!」
「温尚翊,你很优秀。以你的程度,台大根本不是问题!没想到你却和那个陈信宏混在一起......」
阿信躲在转角后面,往吉他社的方向望去。社办门口伫立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吉他社前副社长温尚翊,另一个则是温尚翊班上的导师。那位导师对怪兽的期望很高,因此也看成绩差的阿信不太顺眼,偏偏这两个人又总是黏在一起。
这已经是老问题了,这些只注重学业的老师能不能想点新创意?就在阿信打算无视该导师,走过去和怪兽会合时,导师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头震了一下。
「老师都知道了。」
「你还年轻不懂事」「只是一时的好奇罢了」「你们都是男的」「这样很不正常.....」
虽然因为距离因素,其中的内容并没有听得详细,关键字句却一清二楚传入阿信的耳里。
被发现了。
怎麼办?他们交往的事被怪兽班上的导师发现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旦被他人发现他们的感情时,该如何解决。顿时脑内一片空白,血管被注入冰水似的,全身变得僵硬,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也大得清楚,直到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
「陈信宏,你听到了?」
不知何时,怪兽的导师发现阿信在转角后偷听,还走到他身旁。
阿信四处张望,不见怪兽人影,他大概没发现他,就走进吉他社了吧?
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他十分确信怪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当然,自己也不会。阿信反覆在心里默念,陈信宏你不能怕,要是你因为害怕而放弃了,那温尚翊该怎麼办?
为什麼这样是不正常?因为是同性?他们的感情就不能是爱情吗?他想要反驳这一切。
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勇气抬起头,直直对上导师的视线。
你想骂什麼念什麼就尽管来,就算再怎麼骂,我也不会选择逃避。阿翊又不是你儿子凭什麼管他?又凭什麼管我?赶快骂完,我和阿翊还有约呢!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导师只是瞄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会害了温尚翊。」
那天,阿信没有赴约。
*
「所以......那个记者就这样逃走了?」
在连接练团室的另一间房间里,石头确认般地问道。冠佑点点头,并推了推快滑下的眼镜。
昨晚,石头应阿信的要求,负责带怪兽离开现场并拖延时间,后来到底发生什麼事,他并不清楚,只好趁此机会向冠佑询问。这记者也真特别,手上有偷拍照片作为把柄,他分明是站在优势的那一方,竟然如此就逃走了。
「听起来这记者好像还是菜鸟......一定又是玛莎把他吓跑的?」
「也不能说都是玛莎啦......我和阿信也有劝他,没想到他就这样跑了。」
仔细想想,他们也很久没和刚入门的记者有所接触了。如今他们在华语乐坛占有一席之地,来采访他们的记者,和他们都已相当熟悉,不然就是经验丰富的资深记者。当然还是会有例外,例如昨天某间报社所派遣的记者,虽然也是刚出社会的菜鸟,仅仅采访过他们两、三次,但其口才与应变能力都相当不错。记得阿信还说过,以他的能力应该很适合当业务公关。
「这次也还是老样子,不能和怪兽说,对吧?」
这次冠佑没有回话,反而开始对石头猛眨眼睛。石头对此表示不解。干嘛?他们的鼓手是中邪了吗?要放电眼请去找玛莎,虽然也只会换得一记中指或白眼。
「石头!后面!后面啊!」
石头纳闷地回过头,这才知道冠佑是在向他打暗号,偏偏此刻数年来培养的默契毫无作用。
五月天吉他手兼团长大人温怪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后方了。
「怪、怪兽!」
「什麼事不能和我说?」
「没有啊,你听错了?」
「少来,小学生都想得出比这个更高级的谎话好吗!」
「「真的没有!」」
「骗肖,有什麼事瞒著我?」
望著眼前不发一语的两人,怪兽不悦地挑起一边眉。果然有鬼。
其实早在之前,怪兽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昨晚和团员们打算一同到某家熟店吃晚餐。由於这个决定太过突然,没有事先告知老板,於是大夥商量,先让玛莎、石头、冠佑他们走一趟以确认老板是否方便。而他和阿信则是先去寻找其他候补店家,以防老板不太方便迎接他们。
后来玛莎打来电话通知,老板那边OK,也愿意为他们封店。这时候阿信却突然要他和石头去买卤味请老板吃。买个卤味来答谢老板是很理所当然的事......问题是在那之后,团员们的态度都变得很奇怪。
石头用了各种理由,带他多逛了几家小摊子,还不时绕道行走。虽有向石头提议,得赶快回去和其他人会合,石头也只是以「唉唷再逛几摊没关系啦~」之类的话敷衍过去,就像是故意在拖时间一样。来到BAR与其他团员会合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卤味也早凉了。
还有冠佑,和阿信他们会合后,冠佑总是欲言又止的,眼角还不时瞄向玛莎和阿信,随即又闭上嘴。而玛莎和阿信,前者的心情有些浮躁,和后者的从容态度形成强烈对比。
如此思考,问题应该出在要石头支开自己的———
「是阿信?」
石头叹了口气,耸耸肩:「......还是瞒不过你。」
「太明显了啦!」这十几年来,一直和他们朝夕相处,哪可能没发现,「所以是怎样?」
石头语气有些无奈,却还是把所知道的经过都说了,冠佑也补充了些石头不在场时,所发生的一切。
简而言之,昨晚阿信和怪兽在暗巷里接吻时,被八卦杂志记者拍到了。庆幸的是,这个记者看起来单纯、没什麼心机在,可能还是个刚入行的菜鸟,仅仅被团员们劝个几句就受到动摇。此外,冠佑还捡到了记者掉在BAR里的名片,他们由此获得与记者的连络方式,这代表未来双方还能有再协商的可能。
真是的,阿信到底是在想什麼?
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又连一字都不向他提?还要求其他人不能告诉他?
虽然有些许纳闷,怪兽还是能大致猜到阿信会这麼做的原因。还不就是「让我来处理就好了,别让怪兽操心」等等?这种话他早就听腻。
从两人交往开始,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危机———像是高中时期被同学和老师发现、刚出道时公司员工也曾怀疑他们不单纯。而第一个发现事态的总是阿信,却也总是不和他说,有时甚至连其他团员都一并隐瞒,自己一个人在背后处理所有的艰难阻碍。有好几次在怪兽知情时,事情早就结束一段时间了。
以前找阿信理论过,对方也只是说「事情都过去了」、「好嘛,下次一定跟你说」来安抚他———可恶你有哪次做到啊!
妈的,又不是只有你陈信宏一个人在爱!
怪兽越想越气愤,他才不需要像这样被他捧在手心里,既然是两人之间的事,那就该是两人一起面对,哪有隐瞒的道理?他握紧拳头,决定去找阿信把话说清楚,不对,是清楚清楚还要再清楚!於是怪兽简单地向石头、冠佑摆了摆手,转身起步。
「怪兽,你要去哪里?」
「找陈信宏算帐。」
「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才几步路就一路顺风?放心,拎杯才不会在走廊上跌倒。」
知道阻止怪兽也是白费工夫.......不,其实也没有想去阻止,石头和冠佑互望一眼,对著怪兽的背影挥挥手说再见。只希望怪兽不要和阿信说是他们泄露给他知道的,不然,明天主唱大人可能会对他们展开「不是说不能跟阿翊讲吗那我只好代替海绵宝宝惩罚你们了计画」,例如在抽屉里放只玩具蟑螂啦之类的,虽然看似幼稚,但石头就老是被这招给吓死。
「说到这个,怪兽。」冠佑又突然想到什麼,叫住正要离去的怪兽。
「又怎样?」
「阿信还说他巴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他的。」
「又是这种肉麻话!他是讲不腻吗!」
虽然他并不否认,其实自己也还满爱听的。
但他死也不会对本人说出口。
*
自从怪兽的班导师留下阿信会害了怪兽的话语后,阿信开始避开怪兽。
在那之后,内心挣扎许久,班导的话持续在他耳边围绕不散。与留级的自己不同,怪兽已经高三了,且成绩永远都在校排前几名,师长与父亲亦寄予了厚重期望。阿信忍不住去想,在这人生的关键时刻,自己的轻率举止是否会影响到怪兽的未来?
又或者是班导会不会告诉怪兽的父母他们俩关系的事?到时候又该怎麼办?年轻的他想不到这麼远,要是遇到这种事态,也没有完善的解决方法。把他当自己孩子看的温妈妈还会对他笑吗?严肃的温爸爸又会不会怒气盛高的指责怪兽?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害了温尚翊。
可是阿信没有勇气提分手。他很清楚是自己无法舍得,亦无法真正下定决心。於是,只好握紧拳头,压抑思念,开始回避与怪兽的接触。
起初的几天,明明没有生病却请了病假就是早退,只要是找他的电话也不接——因为十通里一定有九通是怪兽打来的。直到父母开始怀疑哪儿不对劲时,他才愿意回到学校。只是为了回避怪兽,纵使人到了学校,阿信也不曾在座位许久,一旦下课放学,马上就跑不见踪影。
要是见面了,他该怎麼解释?
要是见面了,是不是代表他们将要分开?
就在一天,不知是第几次问自己的同时,阿信看看手表——这个时间,吉他社应该没人了,回去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他来到吉他社社办,有好几天没来了,他曾在这个地方弹唱著最喜欢的音乐、认识了最喜欢的人。
『陈信宏,就知道你不可能不来吉他社!总算堵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来自后方,震惊地回头,就看见怪兽站在吉他社社办的门口。怪兽冲进社办并环视室内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便把门关上。
『你看要怎麼赔我!』
『蛤?』
『蛤什麼?你这阵子都在躲我对吧?下课、放学都找不到人,也没来吉他社!拎杯可是为了你差点被记警告,你还躲著我!』
还没反应过来,怪兽已经走到他面前,一副气到不得了的表情。
阿信脑袋里却还是方才的话语———等等,为了我差点被记警告?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阿信微微皱眉表示不解,怪兽摊了摊手:「就......跟班导发脾气啊。』
『你?你跟老师发脾气?』
『我都知道了啦!我们班导和你说的话。』怪兽抬头直视比他高上许多的阿信,「老师说的那些,你不要当真喔!成绩退步一点点不关你的事,是吉他弹得太忘我了啦!』
语毕,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又补了句:也不能全怪吉他啦......反正就不是你的错。
『阿翊......我......』
『你什麼?先说好,绝对不准说什麼会害了我啊、还是分开的好.......之类有的没的。况且我们又没做错事!』
阿信没有回话,社办内被寂静淹没。双方沉默一阵后,两人异口同声喊了对方的名字。
『阿信。』「阿翊。』
『『你先说!』』
这让他们同时觉得好笑。明明在这麼严肃的时刻,他们之间还有这麼好的默契,不禁感到一股暖流通过心头。
下一秒,对方的体温扑上自己的胸膛。
『我还以为你.......』怪兽埋首在阿信胸前,没有把话说完。应该是以为他想和他分手吧,阿信想。因为怀中人似乎有点颤抖。
『......要是你不在身边的话........我没办法撑下去啦!』
面对这样的温尚翊,你怎麼会白痴到去考虑放手?
陈信宏你是白痴吗?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阿信开始在心里暗自咒骂自己。
『.......我也是,对不起。』
————对於那一年的经过,陈信宏很后悔。
他后悔他居然因为导师的一句话,就这麼放手了———他逃了。
最后温尚翊还为他做了牺牲。
自那时候起,他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
以后不管发生什麼,他绝不放手、也绝不会逃。
他要站在温尚翊的前方,为他阻挡一切可能伤害到他的事物。
*
也差不多了吧。怪兽也该发现了,从昨天开始团员们的不对劲。
如果是发生在好几年前,应该还能隐瞒一段时日的。相对的,五人相处的时间越久、默契越好、感情越深,就越容易能从团员们的言行举止中发现异样。
「陈信宏!」
果然来了。
听到门外的叫喊声,坐在小房间里唯一的座椅上,阿信睁开闭上的双眼。
怪兽没有敲门,直接粗鲁地打开房门,闯进小房间内。阿信没有回过头来看他。
「为什麼不告诉我?」
这情景很平常,以前也不时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他也一如过往般地回答:「没必要让你为了这种事操心。」
「这种事?工虾密消威?」怪兽反驳,「这事不该你一个人来解决,要扛也是我们两个一起扛!」
「算我拜托你,不要老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这应该要说给你自己听!」怪兽说,「而且像是不想让我担心的这种理由,我也听腻了。」
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阿信走到怪兽面前张手拥住他,嘴里声声句句地道歉,想要安抚怀中人的情绪。只是响在怪兽耳边的下一句话语,与所谈论的相差千里远。
「对了阿翊,你觉得晚上要吃羊肉炉还牛肉面好啊?」
「好久没吃牛肉面了,那就牛——喂!不准岔开话题!」推开赖在自己身上的阿信,怪兽眉头又紧皱起来,「你脑袋到底装了什麼?为什麼总是......」
「.......我逃了。」
看著一脸疑惑的怪兽,阿信正色继续说:「高中。」
听到这两字,他就立刻了解阿信指的是什麼了。
「这麼久的事情你还记在心上?」怪兽纳闷,「.......不会吧?你是为了那件事才......?所以你才都不跟我说这些事?」
「我能做的,就是这样保护你而已。」
语方落毕,还反应不及,就被一股重力往下拉,湿热的温度覆上唇瓣,阿信在近距离下讶异地看著那微微泛红的面容。
正想回应,怪兽就已松开他的衣领。
「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他提高音量,道,「听清楚!交往是两个人的事对吧!所以.......不要再瞒我了。」
我要的,不是你为我阻挡一切。
我要的,是我们两个携手面对。
看著映入怪兽瞳孔中映著自己的模样,阿信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阿翊,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喔。」
「我知道。」
「是八卦杂志的记者,不是老师、不是主管、不是师弟,是记——者——喔。」
「嗯啊。」
「这次,可能真的会瞒不住。」
「.......那也没关系。」
因为,又不是曝光了,就必须分开。
无论会引来如何批评,他们也会视於无物,不予回应。只是媒体会怎麼大做文章,得多多留意就是了。
而且,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明天就偷偷找那记者谈判吧!而且也不打算先告知阿信,以回敬他什麼都瞒著他。怪兽暗自决定。
「有时候还是会想,为什麼我们就必须这样躲躲藏藏?因为我们的爱被划分在不能被世人接受的范围?那麼所谓的爱又是什麼?」
「干嘛问这麼哲学的问题?那种事又不重要。」
「咦?」
「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是爱、我也觉得是爱,不就好了?管他爱是方的圆的还是扁的,什麼意义什麼模样.......根本就不重要啊。」
好特别的见解。世间的哲学家和人们,都苦思著何谓爱情,怪兽却认为那根本就不重要。要是那些哲学家听到怪兽的说法,一定不服。
是啊,只要双方过得幸福快乐,也就够了。根本就不用去在意爱情是何种模样。
想到这里,阿信笑了:「这麼说,也是呢。」
回想刚刚怪兽说的话,他决定要在后天的谢票演唱会上,唱已许久没唱的《爱情的模样》。
「阿翊。」
「什麼?」
「刚刚的回礼。」
什麼回礼?还没问出口,双颊就被捧起,再次吻上。
*
「......玛莎,你坐在这干嘛?」
「我高兴。」
坐在门外地板上的玛莎抬起头来,就看见石头和冠佑已站到他面前,正俯视著他的面容。
「果然,玛莎也很担心。」冠佑一副了然於心的样子,玛莎白了他一眼作为回应。
「他们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石头也说。
「管他们有没有问题,随便他们啦,我不想再管了。」
玛莎的回答又让石头笑了出来。骗谁啊,要是真不想管,才不会刻意坐在这呢!一看就知道,虽然玛莎嘴里这麼嫌、这麼骂,其实心里担心得不得了,还因此跑来偷听房内阿信和怪兽的对话。
冠佑沉默著弯下身来,坐到玛莎身旁。紧接著石头也跟著坐下。三个人就这麼并排地坐在门外,没有人开口说话,静静听著门另一边的声音。
『这事不该你一个人来解决,要扛也是我们两个一起扛!』
『我能做的,就是这样保护你而已。』
『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是爱、我也觉得是爱,不就好了?管他爱是方的圆的还是扁的,什麼意义什麼模样.......根本就不重要啊。』
只是原本严肃的谈话,到后来根本就变成打情骂俏了,最后还有段时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麼。
时间不晓得过去多久,沉默的空气被叽地一声声响给划破。
小房间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了,差点让靠在门上的玛莎直接往后倒。阿信和怪兽的身影出现在门后,看到三位团员坐没坐样地在外头坐一排,刹那间,两人都露出了微惊又疑惑的表情。
「你们在这干嘛?」
「偷听罗!」
「又偷听?是有三人同行一人免费的优惠喔?干嘛三个人都坐在这?」而且偷听竟然还能说的这麼光明正大的。
「我和石头是从羊肉炉牛肉面那段开始听的......对了,我比较想吃羊肉炉耶。」
「还有,我们都习惯了。在没声音的时候,你们在里面做了什麼,我们都毫不在意!」
「我们才没有做什麼——玛莎?怎啦?」注意到玛莎行动的怪兽问道。在众人喧闹中,平时都会插个嘴的玛莎却默默地什麼都没有说,反而转身就走。
玛莎还没回答,冠佑就抢先开了口:「他很担心你们。」
玛莎不悦地瞪了眼冠佑。而阿信和怪兽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跟著一旁因忍不住笑意而抖动肩膀的石头笑成一片。
「谢谢本团最最最优秀的贝斯手玛莎哥!」
「玛莎谢啦,那下次和下下次的份也先谢一下好了!」
「靠,还敢有下次喔?这辈子认识你们,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说完,玛莎头也不回地离开。心里盘算这辈子到底要烧几柱香,下辈子才不会跟他们组团......想著想著,赫然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是弯的。
算了。反正以前遇过不少次难关,最后还不是完美解决,顺利走过来了吗?
况且,这条路从来就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就算哪天,事情真的瞒不住了 ,也一定可以克服走下去的。
『这事不该你一个人来解决,要扛也是我们两个一起扛!』
玛莎回想刚刚在门外听到的,怪兽对阿信说的话。
怪兽,你错了。
是我们五个人一起扛才对。
『蔡升晏,你坐在这干嘛?』
『我是吉他社的,当然可以坐在这啊。』
『.......温尚翊是不是又和那个陈信宏在里面?』
『老师,你是不是走错啦?你想参观社团,不妨考虑一下对面的国乐社?国乐社都是你喜欢的那种气质又优秀的好学生喔!』
背对著吉他社社办大门,席地而坐的玛莎话中有话,语气也无法掩盖明显的讽刺,不过他才不管这番话有没有违背礼貌问题。
他是第一个发现那两人关系的人,甚至比老师还要早,还并不感到惊讶。
其实,日前阿信和怪兽班上导师间的对话,正要下楼梯的他无意间听到了。也是他告诉怪兽,阿信当天没有赴约的原因。再来就要看他们自己如何与对方沟通,表达自己最真的感情了。
......靠,我蔡玛莎是你们的邱比特吗?
是你们的红娘吗!
干嘛没事找事做啊我!
后来,每次那两人小到吵架冷战,大到外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他总是会放不下心,在他们两人独处商讨对策或向对方说出心里话时,在外偷听。
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
不久,第二个人也跟著坐在他身旁,静静聆听........
后来他们高中毕业、组了团。到他们被唱片公司签下的时候,坐在门外的已经有三个人。
———别忘了,守在你们背后的,还有我们。
【番外一完】
「———以上,就是我们之前员工会议的讨论内容。」
「.......所以你们就真的开了咖啡厅。」
「对啊。」
「还『对啊』!这是什麼鬼!他到底是安了什麼居心才开店啊?!」
「关於这点我要澄清,我们SR CAFE并没有采用那种制服。至於下班后,店内只剩老板和来参观的吉他手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想知道......」
※没了
※对不起,其实还有
同场甜蜜(?)加映。
05.主唱V.S吉他手
「阿翊!你为什麼又找菜鸟记喝酒?」
「石头他们都没空嘛,既然菜鸟摄也认识老板,当然找他一起喝。」
「那为什麼不找我?」
「你又不喝酒。」
「就算不喝酒,我还是能陪你啊!」
「你最好有这麼闲!最近不是要开咖啡厅吗?去忙你的啊!」
「这是两回事吧?!」
「哪有两回事!你就尽管去忙,忙死算了!枉费我向菜鸟摄吐了那麼多苦水!」
「.......等等、阿翊你是说.....?你是因为我最近太忙没什麼理你,才去找菜鸟记喝酒吐苦水?」
「对啦,讲的都是你有多蠢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之类的,我干嘛为你担心......啊干!」
「阿翊,你........」
「刚刚的不算!我什麼都没说!」
「来不及了,我都听到了。」
「忘掉!给拎杯全部忘掉!喂你不要突然抱过来啦!」
「.........唉,那边的小情侣,你们要放闪到什麼时候?你们当这里都没人吗?!」
※据说后来吉他手与菜鸟记只能在SR CAFE喝咖啡。
(BAR老板表示:他们最近都没来好Lonely喔;_>;)
※真的没了
正在看书的主唱抬起头来看我:「拍到什麼?」
「你和他在饭店......」
我故意不把话说完,让主唱自行对号入座。
事实上我什麼也没有拍到,我才没那个兴趣偷窥他们在干嘛。
这个看似简单又够力的计画真是太完美了,我就不相信无法反将一军!
我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片刻的沉默。
我有点期待他会有什麼样的反应,或许会生气的叫我把照片交出来,然后我就能装出一副「想要照片就求我啊」的高姿态。
可是他没有这麼做,就只是看著我———等等,好像不是看,与其说是看还不如说是瞪。
啪!主唱阖上书。
顿时好像有一股冷冽的寒风袭面而来。
啊干我忘记了,谁都能惹就是不要惹到这个人,但我没想到他反应会这麼大啊!
「菜鸟记,你———」
「我错了!我根本没拍到什麼!」
「.......我什麼都还没说耶?」
到你要说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吧?!我在心里大声喊道。
到时工作可能没了器材可能爆了笔电会不会在马桶里被找到也说不准。
虽然主唱应该不会用这麼幼稚的复仇,但我还是会怕。
是啦我就是孬!我孬种可以吗,怎样!
抱著又干了蠢事的心情,我泄气地离开休息室,打算到演唱会场内录影处Stand by。
离开场还有好一段时间,为排遣无聊,我打了通电话给班代。
「喂,班代吗?唉你也帮忙想办法怎麼止住那个谣言啦!什麼你在一起我在一起当我们同在一起的.....」
『喔,你说最近的谣言啊?』
班代后知后觉,他直到昨天才知道两家公司流传著我们在交往的谣言。
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为什麼会主唱会把我跟他搭在一起啊?
我们感情是很好没错啦,但就只是哥儿们嘛!而相音和SR的同事朋友竟然很夸张的相信了。
『关於这个谣言,我昨晚想了很久。』
「喔喔!所以你想到要怎麼办了吗?」
『不是啦,我是想到.....』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好像真的有那麼一点喜欢你耶?』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
...........
..................
呃,那个.......
今天,是愚人节......对、对吧?
拜托谁来跟我说句愚人节快乐!!!!!?????
※没了
「你和他在饭店......」
我故意不把话说完,让主唱自行对号入座。
事实上我什麼也没有拍到,我才没那个兴趣偷窥他们在干嘛。
这个看似简单又够力的计画真是太完美了,我就不相信无法反将一军!
我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片刻的沉默。
我有点期待他会有什麼样的反应,或许会生气的叫我把照片交出来,然后我就能装出一副「想要照片就求我啊」的高姿态。
可是他没有这麼做,就只是看著我———等等,好像不是看,与其说是看还不如说是瞪。
啪!主唱阖上书。
顿时好像有一股冷冽的寒风袭面而来。
啊干我忘记了,谁都能惹就是不要惹到这个人,但我没想到他反应会这麼大啊!
「菜鸟记,你———」
「我错了!我根本没拍到什麼!」
「.......我什麼都还没说耶?」
到你要说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吧?!我在心里大声喊道。
到时工作可能没了器材可能爆了笔电会不会在马桶里被找到也说不准。
虽然主唱应该不会用这麼幼稚的复仇,但我还是会怕。
是啦我就是孬!我孬种可以吗,怎样!
抱著又干了蠢事的心情,我泄气地离开休息室,打算到演唱会场内录影处Stand by。
离开场还有好一段时间,为排遣无聊,我打了通电话给班代。
「喂,班代吗?唉你也帮忙想办法怎麼止住那个谣言啦!什麼你在一起我在一起当我们同在一起的.....」
『喔,你说最近的谣言啊?』
班代后知后觉,他直到昨天才知道两家公司流传著我们在交往的谣言。
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为什麼会主唱会把我跟他搭在一起啊?
我们感情是很好没错啦,但就只是哥儿们嘛!而相音和SR的同事朋友竟然很夸张的相信了。
『关於这个谣言,我昨晚想了很久。』
「喔喔!所以你想到要怎麼办了吗?」
『不是啦,我是想到.....』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好像真的有那麼一点喜欢你耶?』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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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
今天,是愚人节......对、对吧?
拜托谁来跟我说句愚人节快乐!!!!!?????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