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拖着佐助，汗水滴答滴答滴砸在地上，在只有两个人的山道上，这种声音虽然微小，但并不能忽视。

佐助心中冷哼一声，身体素质已经降到这种程度了，这样就汗流浃背了，基础训练是一天都不能落下的。忍者的训练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必须好好地操练鸣人才行。

而且这家伙，每次都是靠着经验，从来没有系统地了解自己所掌握的……

“虽然我们不是专攻体术的忍者，但是对于身体的训练却一天不能放松。成为忍者的根本，就是拥有一个强壮完美的身体。”

鸣人用不快不慢的速度拖着佐助上山，一边听着佐助的教导。

“你在读忍者小学的时候，都没有怎么认真听讲，以为那些理论性的东西都不重要？不愧是吊车尾的。”佐助嗤笑了一声，“我就简略地跟你讲讲，深奥的你也听不懂。”

“忍者的身体锻炼，主要集中在力量、速度、耐力、柔韧性、灵敏度的训练。这五项素质的训练，都是相辅相成的，互相影响。”

“力量训练在于对身体肌肉的锻炼和提高神经调节功能。最基本的就是负重练习和拳脚击打练习。负重练习在于平时坚持，而拳脚功夫在于实战。”

……

等两人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后了。在上山的路上，佐助对鸣人讲述了身体锻炼的系统知识，让鸣人受益良多。虽然他以前在训练的时候大概知道这些，但是却无法用言语描述，甚至有些模糊。被佐助一讲，以前的疑问就全部通了。

到了武道馆，佐助出示了大名发给的出入证，两人顺利地进入了馆内。

看到佐助把属于鸣人的证明也放进了怀里，鸣人不满意了，“那是我的，给我！”而且大名什么时候发的，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佐助这小子，太过分了。

鸣人快速地伸出手，扑到佐助身上去翻找。佐助也没有拦着，对于鸣人的亲近他没有任何抗拒的理由。

摸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发现。而且……鸣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两人的尴尬动作，他靠在佐助怀里，手还摸进了佐助的身体，自己的腰上已经搭上了一只手。

抬头看佐助，发现他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因为你丢三落四的粗心，日向宁次把你所有的证件都交给我保管。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想亲近我，不用找借口。”佐助低下头，在鸣人的额头亲了一下。虽然鸣人身上都是汗水，但此刻佐助的洁癖并没有发作。

鸣人的脸立刻红的滴血，好像下一秒头上就要冒出蒸汽了。他呆立在门口，被佐助拖了进去。

武道馆的集中训练场地很大，成半径两百米的圆形校场。围绕整个大校场，是一间间小房子，上面都写着“自醒室”，很显然是给训练累了的人单独休息用的，顺便在里面总结心得的地方。少量的忍者和众多的武士们三三两两聚·集在校场上，有的正切磋练习，有的正热烈地讨论，整个场面很是热闹。

从校场的后门离开，路上看到了许多在做基础训练的武士和忍者，以及简单模拟出的各种地形。最后通向了经过精心修剪管理的园林，来到了一个湖泊旁边。鸣人停下脚步，果然，纲手奶奶说的没错，任何国家都不能小视。

……

“快点，在快点，这就是你的速度吗？”佐助面无表情地催促。

在湖水中，一道身影正快速地游动着。鉴于佐助说的锻炼身体协调性和柔韧性的最好方法之一就是游泳，鸣人坚持快速地游着。

火之国的河流也很多，木叶村内就有一条河流，鸣人幼年的时候无人陪伴，只能去河里独自游泳，没有淹死，到时训练出了优秀的泳技。

这个湖游一个来回要五百米，他已经游了十个来回了，总共五千米。而且身上的负重还在身上，必须抵抗着那股自然下坠的力量。

难受，好想停下来。却想起佐助轻视的笑，以及自己如果敢偷懒随时砸下的电球。自己可是在水里，水是导电的。到时候四肢酸麻，还怎么游。

自己是不会输的。快点，在快点。竭力忽视着四肢的酸麻，眼中又坚定起来，不经意地往岸上瞄了一眼，佐助的手中正上下抛着一个高速旋转的电光球。一个激灵下，感觉身体陡然一阵轻松，一股热流从腹部涌向全身，尤其是四肢，立刻又有了力气。开始继续快速游动。

这就是超越极限的感觉吗，每次自己以为再也没力气的时候身体内部总是会有新的力量产生，这就是潜能的激发吗？

十五次的训练终于结束了。

鸣人赤·裸着上身，像死狗一样把头枕在岸边，身体还泡在水里。这次是真的没力气了。也没有再产生新的力量了。这下总可以了不？

佐助拿出计时器，“慢了整整十五分钟，九点四十五了。”鸣人明蓝色的眼睛瞪着佐助，心里很不服气，看吧看吧，又想找机会嘲笑我。

“今天是第一天，我就不罚你了。”佐助伸出手，准备拉鸣人起来。

愣愣地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鸣人有些恍惚。

伸出了手，被佐助直接拽上了岸，干净的毛巾擦着他身上的水。训练服已经洗干净，被佐助精准操控的豪火球术烘干了水分。

下山的时候，鸣人问了一句，“我们训练了这么久，宁次他们的谈判是不是错过了？”

“我们都不是外交人员，这种事情交给日向宁次就够了。”

……

那你出任务干嘛？

鸣人额头挂满了黑线，所以，你这个家伙是公费旅游吗？！

第八章

等两人回到大名府洗澡换衣，来到使团的办公场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在办公室里，日向宁次正认真地核实着早上会议敲定的细则，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是同时出现的佐鸣二人。

“下次训练还请带上早餐，现在都临近午饭时间了，也不好劳烦厨子特意为你们做上一份。”想到今天早上两人同时没有出现，还是佐助的手下通知自己鸣人和佐助去了武道馆训练。虽然这次出使的任务火影大人全权委托自己，但是两人同时不出现到时让自己和大名解释了一番。

其他的人听到宁次不客气的话，都有些尴尬。

“那个，宁次，其实我不吃早饭也没有关系的，不用这么担心。”看到宁次严肃的脸，鸣人有些心虚地抓了抓头，准备蒙混过去。

而佐助却直接扯着鸣人，准备从宁次的办公桌前面走过去。

宁次看到鸣人打着抱歉的手势，把毛笔搁在笔洗上，站起了身。

“鸣人，你以后训练强度不要突然加的太大，毕竟你卧病一年，身体虚弱，突然大强度的训练对身体不太好。即使你的身体恢复能力强，也不要太过拿大。”宁次银白色的双眼认真地注视着鸣人，仔细地嘱咐着。

嘱咐完鸣人，看到拉着鸣人手的佐助，皱紧了眉峰，“鸣人不懂的把握分寸，你难道还不知道帮鸣人把握度吗，宇智波佐助！”

宁次看宇智波佐助很不爽，以前鸣人就跟在他的身后执意要带他回来。他敬重鸣人，但是一个所谓的叛忍能给鸣人带来多少麻烦，鸣人为了他耗费了多少精力？！现在即使回到了木叶，也死性不改，鸣人选择了宇智波佐助，但他却怕鸣人会被他所累。

听到宁次的话，佐助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宁次，是我想要训练的，我不能拖累大家。其实我的身体早就好了，如果天天躺着不动，骨头都会发霉的。而且我知道身体的底限是什么，不会出什么打错的啦！”鸣人感动地看着宁次，好兄弟，虽然还是这样严肃的样子，但是一直都很关心我啊。

鸣人笑着一拳击在宁次的肩膀上，“你这小子，一直都很义气。”宁次感受到鸣人拳的力道，还是这样的有力和没有分寸，紧拧的眉松了下来。

“不能松懈，鸣人。”拿出一玻璃瓶的牛奶，“每天喝一瓶，我和火影大人还有医疗队长保证过，要为你的健康负责。”

“那就谢谢了宁次。”接过牛奶，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经意地看到牛奶瓶的瓶身上贴着一张粉色的贴纸，上面是小樱的头像。看到了微笑的小樱，鸣人嘴角一翘，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小心地把牛奶瓶放在桌上，拿起笔，仔细地读着发下来的盟约条款，后面还有宁次仔细做的会议记录。

逐字逐句地仔细读了六七遍，鸣人对于盟约的条款就了解透彻了。对于和川之国的盟约，主要是火之国对于川之国的常规武器输入，必要时火之国履行作为盟主的责任，在战后出兵帮川之国平乱，相对的川之国则要在战争期间，全力相助五大国抵抗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的“月之眼计划”对大陆各国政权的毁灭，还有下达军令，让雨忍村和木叶村进行高新科学技术交流，尤其是武器上的技术。

鸣人正了正护额，这份盟约看上去的确很公平，但是似乎有一些地方不对。

川之国内乱已久，本国军队用来平乱就不够用了，虽然现在大陆上各国自危，暂时组成联盟军抵抗宇智波斑，但把大部分的军队派到国外去让火之国调派，这似乎不太可能，最终派出去的军队可能连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还不可能是精锐。

而且川之国本来控制内政就已经花费大力气了，根本不可能控制的了雨忍村吗。虽然说木叶村也算是独立的军事力量，大名虽然不能干涉内政，但是仍然拥有军队指挥权。但是川之国连调动雨忍村忍者军队的权力都没有，要不然大名直接可以调动雨忍村的忍者来迅速评定川之国内乱了。自己和雨忍村的忍者较量过，实力不可谓不强大，最强的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兄佩恩了，而且晓组织就是雨忍村里诞生的。

雨忍村完全就是国中之国，钢铁铸就的村子，实力强劲的忍者，还出过闻名整个大陆的激进组织“晓”，想想就知道川之国根本没能力掌控。

连自己都能看出这份条款的漏洞，难道宁次他们就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来大名府只是走个过场，拿到军令也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也不怪宁次对于他和佐助没有出席会议轻轻放过了。还有，佐助，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佐助有些好笑地看着鸣人戒备起来的动作，“我不是和你打架的，只是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冰冷的眼神像带着钩子一样，凉凉的刮过鸣人的身体。

“音忍势力和木叶订立了盟约，你很了解吧，鸣人？”

听到佐助这样的话，鸣人心里有些不安，干嘛突然说这些，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

“其中一条，就是你我二人的婚约。可是你，从心里就在反抗婚约的效力。木叶得到了音忍的支持，却不打算真正地履行义务？”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鸣人，即使我想要天天抱你，让你为我生更多的孩子，你都不能拒绝我。可是，我并没有逼迫你，甚至对你的三心二意，都大度地不计较。”佐助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一把拽过鸣人，把他狠狠地推到树上。后背的钝痛让鸣人醒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被佐助锁在怀里。

“我帮着你训练，为了让你早点找回状态。吃饭的时候，让你不要挑食。睡觉的时候，也监督你不要晚睡。像照顾儿子一样地关心你，可是你却在得了好处之后，仍然对我不假辞色，看到春野樱送的牛奶就高兴成这样。”佐助的声音低沉，却带了浓重的不甘。

“我想亲吻你，抱你，和你亲热，你却在心里不愿意，觉得背叛了小樱。”黑发青年的声音中带了强制压抑的痛苦。

鸣人心中有些古怪地不爽起来，干嘛要这个样子。

佐助闭上眼睛，左手盖在眼睛上，“呵，明明是你先给我誓言，愿意和我同生共死，你会一辈子陪伴我，永远不会放弃我。为什么你要反悔？”

混蛋，明明是你自己理解错误。

可是，这样的佐助很碍眼，他不该是这种样子。鸣人大力地摇晃着佐助的肩膀，“你不要这样，难看死了。”

说着，又去掰佐助的手，发现了他手下的眼睛红红的，还带着血丝，不由乐了，“混蛋佐助，你还是小孩吗，手揉眼睛会让脏东西进去的。”

看到鸣人翘起的嘴角，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佐助内心泄了口气，他到底有多呆，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安慰自己吗，怎么会关注到这样的重点。

水月的话还真是一如往常的不靠谱。

伸手摸进裤带，里面是一本口袋本的恋爱大全。5两银一本，还真是廉价啊。

——

春野樱锁上办公室准备下班的时候，发现十几个医疗忍者抬着四台巨大的仪器上了楼，看样子是要装备几个手术室的。

春野樱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医疗杂志新推出的医疗器械，高倍跟踪扫描仪。仪器连通电脑，在手术过程中更精确地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配合医疗忍者的医术，提高准确率和效率。

每一台都价值不菲，起码要十万两银一台（一两银=10元人民币，特制九几年未贬值的人民币），医疗部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不是由于重建，即使是医疗部也资金短缺。

“这些仪器是什么时候买的？”等忍者们放下仪器，从几个手术室里走出的时候，春野樱问。

看到是医疗总队长发问了，为首的一个医疗小队长笑着道，“警·察部队总队长听闻木叶医疗部缺乏资金，设备短缺，所以特别派人送来了这些设备，都是最新款的，而且经过实验，性能也很稳定。”

听到小队长的回答，小樱皱紧了眉。宇智波佐助卖的什么药？

经过战争，木叶村许多地方都遭到了破坏，而木叶医院是重点打击对象，整个医院当时几乎都成了废墟，更不用说里面诸多的珍贵仪器。

虽然重建，木叶医院优先得到了较大份额的重建资金，但是众多价值不菲的仪器一时半会还是难以凑齐的，所以音忍势力的馈赠根本无法拒绝。听说音忍势力还入股木叶医院，虽然只是作为沉默的投资者，只占据分红，而无管理权。仍然有很大资金缺口的医院，以及刚刚和音忍势力签订的和约，让音忍的势力强势入股。

虽然不想过多的怀疑佐助，但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叛乱不得不让她心存疑虑。希望佐助不要有什么二心才好。

回到家，走进院子，看到警务部队的四名忍者守在门外。（木叶曾经的警务部队因为宇智波一族的灭族而彻底被废除，不过佐助重回木叶又重新建立了。）

走进客厅，发现父母都坐在沙发上，和一位客人亲切交谈着。而客厅里摆四个大箱子。

来人正是佐助的大管家，天秤重吾。

春野樱的父母很快就借故离开了，厅内只剩下两人。

“春野队长，年纪轻轻就成为木叶医疗部的总长，真是少见的出色俊杰。”重吾先开腔了，很常见的辞令。

“谬赞，哪里比得上大管家你呢？”春野樱面无表情，语带讽刺道。不仅管音忍村的实务，连佐助的内务都要插上一手。

重吾似乎听不出春野樱的讽刺，带着笑容，亲切道，“春野总队长身居高位，也算是日进斗金，又是火影大人的亲传弟子，可谓前途无量。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

“请看。”

三个个箱子自动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小型的私人医疗器械，全都是国内外的尖端科技出品，不是现在的春野樱所能负担的起的。春野樱在家里的地下室有私人的医学实验室，但是里面的器械全都是木叶医院淘汰弃用的，因为火影大人的关系，被春野樱带回家里。

春野樱碧绿色的眼眸中出现了波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总队长在家里建了一个私人的医学实验室，但是使用的却是旧式的器材。医学一道，更新换代是很快的，总是用旧式的器材，未免耽误了春野队长的才华。佐助大人是个很念旧又重情义的人，想起昔日的同伴情谊，立刻派我送来了这些器械，送予总队长。”

“总队长千万不要客气，总队长这样的大才更需要好的硬件设施来施展自己的才华，队长的实力提高了，木叶的医疗水平也能受益匪浅，佐助大人也是为了木叶，希望总队长不要推辞才好。”

春野樱眼中一丝寒光闪过，嘴上却道，“大管家哪里的话，佐助君能忆起昔日的同伴情谊，把我春野樱当作同伴，我又怎能拒绝他的好意呢？”宇智波佐助，你敢送，我就敢收。

宇智波佐助是个念旧又重情义的人，哈哈，别讲玩笑话了。如果他真的看重情谊，把自己当作同伴，又怎么会在她的订婚之夜做出那样不光彩的事情？作践了鸣人，更彻底毁了她的订婚夜。动用强权，霸道无理。

宇智波佐助这样的人，心中想的全是自己，哪有半点为旁人考虑过。和他这样的人讲求昔日情义，未免得不偿失。

听到春野樱妥协的话语，天秤重吾心中暗想，春野家根本不是什么大族，又怎会不自量力地和拥有音忍势力的佐助抗衡呢？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春野族长夫妇是这样的人，他们教出来的继承人也不会另类到哪里去。

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回到客厅连灌两壶凉茶，才堪堪压下心中多次被挑起的怒火。

……

晚餐后，春野樱被父亲叫道书房。

春野熏大致地讲了一下天秤重吾和他的谈话，意思就是希望春野樱放下和鸣人之间的恋情。

小樱从父亲的谈话中了解到，天秤重吾必定想他施压过，所以父亲为了早已经败落的家族着想，必定同意了。

春野樱垂下眼睛，单膝跪倒地上，半弯了腰，行了一礼，愧疚道，“请您原谅，父亲。”

听到他的话，春野熏一惊，难道他……

“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错呢？请父亲相信我，小樱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虽然心中仍是意难平，但事情又岂能尽如人意？！有进就有退，有得就必定有失。一直以来，都让父亲为我担心，我心中也很是愧疚。”春野樱碧绿色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愧疚之色。

听到小樱的话，春野熏皱紧的眉略微松了一下，道：“你真的能做到？”其实，在他年轻的时候，养气功夫也没有像小樱这样。

小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父亲，神色平静，眼波不兴，“是。”

“你要知道，你如果真的不自量力地和宇智波佐助挑战，不异于以卵击石。春野家自忍者建立木叶村以来，就败落了。我空挂着族长的名头，实际上哪有什么权力呢？你是我们家的希望，现在成为了木叶医疗部的总队长，又是火影大人的徒弟，正是前程锦绣，一展宏图大业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自毁前程呢？”春野熏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了他一番。

说完，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你已经是个顶门壮户的大人了，道理你都懂，父亲也没有什么和你多说的了，你先出去吧。”

春野樱回了房，躺在床上，双手使劲地砸着柔软的床铺。现在才二月末，即使是木叶气候较为温暖，但仍然带着寒意。所以床上铺着厚厚的床铺，拳头砸在上面，声音都被吸收了，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春野樱双手没又汇聚查克拉，所以并没有造成怪力的情况。双拳砸在床铺上，肆意地发泄着内心的愤懑。

碧绿色的眸中不时寒光闪烁。

第九章

“现在武器已经运送尽数交割完毕，和川之国的合约条例都已经订立，只待下个月川之国会专门派使者前往火之国向各国宣告盟约。”宁次坐在案首，道。

“其中，川之国派发的兵力将会达到国内兵力的二分之一。”看到众人惊异的样子，解释道，“川之国的确内战不断，但是在面临国家彻底灭亡的压力下，各路军阀决定暂时休兵，全力支持盟军。更重要的是，雨忍村自佩恩成为首领后，曾经掀起内战，大量川之国军阀，他宣称战争应该由晓组织垄断，其他军阀没有资格发动战争，国内只允许有一个声音。自此后，国内的军阀已经十不存一。所以，残余的分裂势力大受打击，无力再发动内战。最后趁佩恩死去，晓组织外撤的机会，田川次郎囚禁兄长，着继大名之位，重整内政，川之国才暂时稳定了下来。”

听着宁次的解释，鸣人道，“那既然晓组织撤出川之国，那雨忍村现在如何？”既然川之国已经在近期内得到了稳定，那盟约就不是一纸空文了，派兵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大名对忍者村的控制是不是也加强了，在晓组织这个战争狂热源头已经撤出的情况下？

宁次自然知道鸣人的意思，“仍然是不接受大名的管辖，毕竟川之国一直内乱，对于军队的控制力很弱。即使现在政权暂时稳定了，雨忍村也没有接受大名的辖制。从山椒鱼半藏开始，就一直是独立发展。”

“嘛，是这样。”鸣人挠了挠头，不解道，“如果没有国家的依托，雨忍村如果单靠出任务，卖科技产品，就可以支持村子的运营吗？如果遇到其他的忍村入侵，也是单独抵抗，不用大名派兵？”

突然想到以前川之国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管的上忍者村。再加上，雨忍者村可以不用大名的辖制，对于忍者来说，自由度就更大了。

看到鸣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宁次眼白色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以前无论是火影大人还是其他的人教导鸣人政务，他总是以训练忍术为借口，一副自己没有时间的样子，碰上这种问题也总是头疼想不出头绪的模样。以前和现在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鸣人比以前更成熟了。

“忍者，对于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都应该有所了解。如果你了解这些的话，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虽然鸣人已经努力了，但是以前在忍者小学没有认真听讲而造成的知识漏洞，还是让他基础松动。

“这次由我讲解，你回去的时候也可以让佐助帮你补习，毕竟他不仅是你那届的第一名，而且作为一个流浪忍者，现在更是经营着一个势力，所以他知道的比你多的多。”宁次虽然不想夸奖宇智波佐助，但是他的评价是很客观的，而且鸣人的确需要佐助的帮助。

听宁次提到佐助，鸣人回头一看，正好和佐助的眼睛对上。的确，自己除了忍术方面和他势均力敌，但其他的地方的确差的很远啊。

没有忽略佐助眼中的挑衅，鸣人心中冷哼，总有一天本大爷要让你跪地求饶，哭着喊着说不如我。

到时候，村子里所有的人都会说我漩涡鸣人是忍术最厉害、头脑最聪明、长相最帅气的忍者，哈哈哈。

众人看到鸣人叉着腰，夸张的大笑。

宁次心中无奈，刚刚自己还在心里夸他，果然不愧是鸣人吗，即使成熟了一些，脱线和意外总是跟着他啊。

仔细地讲解了一番雨忍村的风土人情之后，鸣人沉静了下来，在脑中罗列出了宁次讲的要点。

雨忍村为什么不服从川之国管辖，最主要的原因有三点：

第一点，川之国的长年战乱，受够了战乱之苦的流民为了保护自己而聚·集起来的村子，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服从国家的管辖，从心里就不信任大名府。

第二点，雨忍村奉行精英忍者政策。和风之国一样，着重力量培养天赋出众的天才忍者，对他们从小就进行非常严酷的训练，再经过优胜劣汰，选出其中最优秀的一批，这些忍者强大的实力足以威慑各国忍者村，而且还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激进组织“晓”。而且虽然精英忍者是少量的，但是普通人从小就开始强身健体，外人轻易不敢侵凌。

第三点，雨忍村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独立运营。精英忍者参加各国战争，接受高级任务，得到了大笔的任务赏金；普通人进行科技研究，开发出高科技的产品出卖给其他国家，而雨忍村的建筑就是科技的结晶。再加上晓组织的角都的确是治理财政的能手，雨忍村的吸金能力巨大，虽然他已经被自己和卡卡西老师杀死，但是他留下的那些政策却仍在执行。所以说，雨忍村根本就不像其他的忍村一样，需要国家的财政支持。

一个实力绝对不弱的独立村子。

“既然这个村子这么独立，而且还曾经是晓组织的大本营，怎么可能出售兵器给我们呢？”而且鸣人心中怀疑，晓组织经营了那么久的忍者村，里面的人应该都被洗脑了吧，说不定里面就有“月之眼计划”的狂热拥护者。

怎么可能会大量出售兵器给木叶呢，而且木叶村还要求技术共享。

闻言，日向宁次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眼白色的眼睛直视着鸣人，眼神灼灼，“除了疯子，没有人愿意活在被别人虚幻意志所掌控的世界，人不能成为天，更不能操控天道。人的命运需要由自己掌控，没有任何人能强制剥夺这个权力。”

“这个道理是你告诉我的，没有人喜欢被束缚，尤其是失去了所有的意志，人已经不能成为人了，只能沦为受人操控的行尸走肉。”宁次伸出手，拍了拍身旁鸣人的肩膀，“而我相信你，能成为说服他们的人，火影大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同意你加入。”

“唉唉唉，宁次你说，让我去说服那些人？”鸣人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自己。

所以说，纲手奶奶从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加入的吧？哈哈，果然还是要靠我漩涡鸣人啊。

“这是肯定的。”宁次再次重申。

鸣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大叫道，“没有问题！包在本大爷的身上，保证让他们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要和我们合作。”明蓝色的大眼睛因为兴奋而眯成了月牙状，双手大力地拍着胸口，极为自信。

小李也跳了起来，大力地拍着鸣人的肩膀，左手伸出大拇指，“呀呼！不愧是鸣人君，青春的特典就是自信，鸣人君一定会做到的。就想鸣人君说过会带回佐助，就顺利地完成了！”圆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鸣人，嘴巴还露出一口钻石般闪亮的牙齿。

“###！！！”鸣人嘴角抽搐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提起带回佐助这件事情，果然小李的神经不是一般的粗。

————————

等宁次宣布工作结束，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二月末的天在五点多就已经擦黑了，众人决定到外面的街上去吃。街上人流熙攘，虽然比不上火之国的京都那样繁华，但却有了京都的繁盛气象。

一行人在街上走着，突然小李抽了抽鼻子，眼睛瞪得巨大，“就是那个味道，我生命中的咖喱。”

大家看着他快速地跑到远处的一个店面，抱起一个人激动地转着。

“原来是这样，看来生命咖喱搬到京都了。”宁次若有所思，想起了那个芥子，被小李激活了野心和干劲的青年。的确，是不太可能终生埋身于山林间，默默无闻的。

鸣人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那大家都去山椒奶奶那里吃生命咖喱，怎么样？”他也很怀念那个味道，灼烧身心的热辣滋味。

宁次和凯老师都同意了，都回忆起难以让人忘记的绝妙滋味。

“可以告诉我，什么是生命咖喱吗？”身旁的黑发青年问，黑色的眼睛带着疑惑地看着鸣人。

唉，佐助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吗？嘿嘿，不是见多识广吗。

鸣人抱胸，洋洋自得地介绍道，“吃了可以让人非常有干劲的超级咖喱，训练了一整天吃到那种食物，能迅速地补充体内的能量，让人重新活力四射。所以才被称之为生命咖喱。”

佐助听了鸣人的介绍，看到鸣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嘴角一翘，拉过鸣人的手，“那我倒要尝尝了。”

临走前，鸣人被山椒婆婆留了下来，众人在外面等他。

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看着鸣人，和蔼道，“几年没见，鸣人君都已经十九岁了，长大了，都已经要结婚了，真好，真好啊。”

鸣人君听到山椒婆婆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恶的李，真是大嘴。

“小李说，你的伴侣是外面的那个冷面小伙子，性格很冷，也不爱说话。他因为任务而离开了你们很久，现在终于重逢了。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现在都已经决定了要结婚了，伴侣之间的那些小矛盾都不值一提。以后的路，都要你们互相扶持着一起走。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对方的求婚，就要心无旁骛地对方在一起。”

鸣人低着头，听着山椒婆婆的话，一声不吭。

“鸣人君，不会是嫌奶奶啰嗦吧？”山椒婆婆看着鸣人，脸上的皱纹因为笑而皱了一朵菊花。

“怎么会，奶奶也是因为关心我。”鸣人连忙否认，圆圆的脸都已经涨红了。

“你们帮了我的孙子芥子，所以我也不把你当作外人。”山椒婆婆拍着鸣人的手，亲切道。

“既然已经选择了要在一起，就不能迷茫，也不能后悔。两个人在一起，合适是最重要的。他是你的幼年同伴，你们知根知底，又都是强大的忍者，你们两个的声名，奶奶在川之国都听闻了，很相配呢！”

鸣人抬起头，明蓝色的眼中满是诧异，“可是，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即使，他是自己的同伴，自己最重要的好兄弟。

听到这句话，山椒婆婆裂开了嘴，露出掉光了牙齿的牙龈，“是男是女，真的这么重要吗？两个人在一起，合适就好，怎么能这么重性别呢？在乱世之中，忍者之间，男性在一起，也不少啊。年轻人，怎么能比我这个老太婆还要古板？”

鸣人握紧了双拳，咬牙道，“可是，我根本不爱他，我不能欺骗他！”明蓝色的眼中似是带了火光，热烈却又迷惘。

长久的沉默，鸣人看着山椒婆婆，她似乎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之中。

“奶奶？”鸣人试探性地提醒着。他对这个长者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依赖，因为山椒婆婆并不了解他和佐助之间的关系，而且等自己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所以对于非关任务的事情，他想要从她那里获得答案。纲手奶奶说过，有时候，局外人，更看的清楚真实。

“两个人结婚，就一定是因为你们年轻人口中的爱情吗？”山椒婆婆深深地看了一眼鸣人，反问道。

鸣人抓了抓头发，不解道，“难道不是因为喜爱，所以才会结婚吗？”

“我不懂年轻人的事情，可是我们老一辈的人，没有你们之间的扭捏，觉得两个人相处合适，就可以缔结婚约。伴侣之间，重要的东西，是了解、尊重和责任。”

“夫妻之间，重要的是了解对方，互相尊重，并承担起婚姻和家庭的责任。这样，就可以顺当地过上一辈子了。”山椒婆婆感慨地道。

不是情爱，是责任吗？鸣人心中似乎明悟了什么。

等鸣人走出店面的时候，外面已经星光满天。

路口明亮的灯光下，佐助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深邃的黑色双眼看着鸣人从里面出来。

鸣人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一时之间却有些苦恼。

“宁次他们都回去了？”鸣人问道。

“我让他们先回去，事务所不能没人。”很公式化的答案。

“是这样，那我们也回去吧。”鸣人路过佐助的身边，就要走到前面去，却被大力地拽住了手臂。

明蓝色的双眼吃惊地瞪着黑发的青年，身体不自觉地戒备起来。

“白痴，等了你这么久。我不是说过，帮你训练控制查克拉吗。”黑发的青年看着矮了他一头的鸣人，眉峰紧皱，显然因为长久的等待有些不耐烦。

鸣人松了口气，却不满地抱胸，道，“你又没说今天晚上！”明明理在他这里吗，不相等，可以先回去，谁要他等了。

看到鸣人垂着头的样子。却并没有让佐助心软，如果他不认识自己的错误，早晚有一天会因为疏忽而吃大亏。一路顺风顺水地修炼，已经让鸣人下意识地忘记了自己的最大缺点，即使潜意识了解，却没有放在心中。

强硬地扳起鸣人的下巴，锐利的眼睛注视着鸣人的双眼，“觉得委屈了？”

鸣人愤怒地看着佐助，左手狠狠地握住了他放在自己下巴的手，使劲地拉开。

佐助也没有和他角力，松开了手，“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让你训练控制查克拉只能成为空谈。”

鸣人咬了咬牙，眼眶通红，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忽视了。”鸣人是顽固，却不是不听劝。

看到鸣人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佐助也不再为难。

“需要精确控制查克拉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人体所能提炼的查克拉有限，更因为查克拉具有时效性。你在运用忍术的时候，不仅在使出忍术的时候需要查克拉，而维持这个忍术，也需要不断输出查克拉，否则忍术就会消失。”

“举几个你我都知道的例子。五影大会的时候，四代雷影使用的雷遁护甲就是以不断向体表输送雷遁化查克拉而达到护甲的效果，使用雷遁护甲的同时，也在不断消耗查克拉。如果雷影的查克拉是满状态，则他使用雷遁护甲最多只能用3个小时，3个小时后，查克拉就会使用殆尽。我的千鸟也是这样，并不是说，我制造出它来，就不用再管了，如果我不继续输出查克拉，它就会消失。你的螺旋丸同样是这个道理，形成它需要你的查克拉，而且你还要不断向螺旋丸中注入查克拉，才能一直保持它的存在和攻击力，就和你的影分身一样。”

“所以，控制查克拉，不仅仅是在制造忍术时需要控制，维持忍术存在的不断输出也需要控制。”

“以前你拥有海量查克拉的时候，这样的精确控制很难做到，但是你现在的查克拉和正常人一样，正好可以训练。”

胃部的消化功能是滞后的，因为鸣人再那修养的时候，一天五顿，胃部的消化功能已经被锻炼地十分强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改变。处于紧张的修炼时，根本没有察觉到，而鸣人停下来休息，稍一松懈，强烈的饥饿感立刻席卷而来。

“好饿，早上训练也没有怎么样啊，怎么会这么饿。”鸣人摸向腰包，想要找放着军粮丸的卷轴，却摸了个空。没有带？可恶啊！

他站起了身，决定去问问佐助有没有带吃的。

发现佐助从河流上游走来，鸣人的肚子再次鸣叫出声。

“佐助，你先回去，我还要吃顿夜宵。”鸣人转身就走，不行了，太饿，肚子里简直在灼烧。

——————

拉面店里，来了两个客人。

所以说，果然还是两个人一起吃。鸣人心里碎碎念着，大口地吃着排骨拉面。佐助坐在他对面，点了一碗西红柿牛肉面，慢慢地喝着汤。

很快，鸣人就速度地吃完了，看着厨房的位置，准备再点一碗。

“晚上吃这么多，积食。”佐助仔细打量了一下鸣人的身形，眼中带着一丝讥诮，“还嫌自己不够胖吗？”

鸣人神经抽搐，“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吃个饭也要罗里吧嗦的。根本就没有饱，怎么会积食！

不过，鸣人托着下巴，仔细地看着佐助吃面。

真是怪，哪有人每次吃拉面都先喝汤的？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也是这样的夜晚，训练结束后，两人都会到一乐大叔那里点一碗拉面，这个家伙也总是雷打不动地番茄牛肉拉面，也每次都是先喝汤，最后……

很想再吃一碗啊，可是佐助不让自己多点。混蛋，干嘛听他的？

鸣人恶狠狠地盯着佐助手里的汤面，简直要把它烧出一个大洞来。

“白痴，收收你恶心的眼神。”佐助皱起了眉，伸手端过了鸣人的碗，分了一半的拉面给他。

鸣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拉面，上面堆满了牛肉。眼前熟悉的一幕，让他心中一暖，有些东西始终都没有变。

第十章

鸣人泡在浴桶里，把热毛巾敷在脸上。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家伙了。”他嘟囔着。

他和佐助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他们的初见，是在学校里，佐助是年纪第一名，大家眼中的天才，而自己却是拖班级后腿的万年吊车尾。在他的眼中，佐助一直都是个臭屁的家伙，用那种高人一等的态度对待别人，骄傲的不得了。就这样，还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真让人讨厌。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心里也在羡慕着佐助。明明都是孤儿，为什么佐助却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而自己却被大家排斥！

而卡卡西老师对于他们同伴的测试，却让他们第七班成为了一个集·体。

大桥上的舍命相救，让他彻底认同了佐助，明明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就要死了，却还是别扭地安慰自己，真是个傻瓜。

自那之后，他就想得到佐助的认同，因为他是除了伊鲁卡老师外，对自己最好的人。像自己这样被大家讨厌的人，却得到了他的舍命相救……

【鸣人，我也想和你交手呢。】佐助在中忍考试时说的那句话，让自己觉得得到了他的认同。佐助认同了自己！可是明明被大蛇丸下了咒印，受了这样的伤，却硬撑着，不告诉自己实情，明明已经是兄弟了，连小樱都知道了，却瞒着自己。他真的认同了自己吗？

卡卡西老师教佐助千鸟，他也曾嫉妒过，也让卡卡西也教他千鸟。可是最终也没有学会千鸟，但他打心底里觉得，佐助的确很厉害，千鸟这么难的术业掌握了。面对好兄弟的进步，他也暗暗激励自己，绝对不能被佐助拉下，他想和佐助并肩而立，甚至超越他。所以，自己更加努力地学习风遁忍术，不能对不起佐助的认同！他要佐助真正地正视自己，让他承认唯一的对手就是他漩涡鸣人，而不是宁次我爱罗别的什么人！

可是为什么他要离开木叶，去找大蛇丸？木叶也有很好的忍术老师啊，为了复仇就非要叛离村子，明明木叶有他这么多的同伴，而且木叶本来就是最好的，他却执意要走。赌上一切，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要成为大蛇丸的容器了，把自己置身在这样的危险中。听到佐助的消息，他真的很生气，更多的却是担心佐助被大蛇丸利用。

追寻力量明明有很多的方法，为什么要走这么偏激的路呢？留在木叶，活在四人一起并肩作战的羁绊中，也可以变得强大，而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帮助佐助的。

【和你在一起，我变弱了。】

【和你的羁绊，会影响我变强的决心，我的羁绊只要有和那个男人的仇恨就够了！】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因为和同伴之间的羁绊影响了他，所以就要毫不犹豫地斩断吗？混蛋佐助，佐助是大笨蛋！

那时的自己无法理解佐助，他执着的是过去４人在一起的时光，他了解佐助，除了复仇的那部分的佐助，还有孤独的佐助，好胜的佐助。他们是最了解彼此孤独感的朋友，同时也是最正视彼此的对手。他拼上性命也要带回佐助，因为他想要回到过去和佐助共同修炼的日子。

而终结之谷的战役，自己输了。他才真正地了解到，佐助他，为了复仇，是真的想要斩断一切。佐助对他，是真的产生了杀意。他的冷漠中，再也没有了过去自己能感受到的别扭的温柔。

而渐渐长大的自己，慢慢了解到了，路是自己选的，别人没有权利干涉。佐助执着于复仇，舍弃了同伴为了复仇不惜投身大蛇丸，即使随时又被大蛇丸寄生的危险他也在所不惜。即使这在自己看来是错误的路，却是佐助自己选择的。可是……自己真的无法看到佐助走上毁灭的道路，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干涉，可是感情上却做不到。

而上次他说和佐助划清界限，说自己没资格干涉佐助的话，都是气佐助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放下佐助。

从始至终，他，漩涡鸣人，都想要带回佐助。即使有过迷惘，但却始终相信佐助会回来的。即使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佐助，但他却始终思念着佐助，他希望佐助能有归宿。如果一个人连家和归宿都没有了，不是太可怜了吗？

他不想佐助真的成为没有归宿的人。他，漩涡鸣人，想成为宇智波佐助的归宿。这和爱情无关，他需要的不是佐助的力量也不是佐助的爱情，他需要的只是一种和佐助之间超越生死的羁绊，能站在同等高度的权力。

即使发生了那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却仍然无法仇恨佐助……他无法放弃佐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却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

即使自己仍然爱着小樱，但是佐助他……在自己的心里，却是最重要的人。

鸣人走到洗浴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小矮几上放着一个厚厚的大纸袋。

是宁次整理的资料吗？

打开纸袋，伸手摸了进去……像是一个硬硬的笔记本。

整个本子拿出来，却是一个精美的木质相册。

嘛，这是谁的相册？看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既然放在了自己的房间……

翻开第一页，照片上是一个抱着婴儿的黑发青年。怀中的孩子很胖很白，极为可爱，而抱着孩子的青年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骄傲和喜悦。而照片的后面则写着【于长子昭信出生时摄 木叶66年1月23日】

鸣人眼睛有些发热，一张张地翻着照片，都是那个婴儿的生活照。有睡觉的，有躺在床上翻跟头的，有在婴儿游泳池中游泳的，有在地上爬的，更有婴儿玩玩具的照片……

这是那个孩子……佐助的儿子。

“叩叩叩”

“是谁？”不可能是佐助，他来的时候从来不会敲门。

“鸣人君，我能进来吗？”门外轻柔的女声传了进来。是漩涡香磷，佐助鹰小队的女忍者。

鸣人合上相册本，道，“门没有锁，你可以自己推门进来。”

闻言，门被迅速拉开，一个水红色头发带着眼睛的女子就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带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他把牛奶放在了小几上，也盘腿坐了下来，“佐助君特意让我带给你的，鸣人君一直都不太高呢！”他指了指牛奶，意有所指的说。

的确，已经十九岁了，却只有一米七的身高，真的不算高。

鸣人听到女忍者略带调侃的话，有些脸红。

“你有什么事情吗？”实际上，和香磷并不是很熟络的关系，除了为了救治香磷曾把他背回木叶以外。

香磷支撑着下巴，果然鸣人君不太会和陌生女生交往呢？都不知道怎么勾搭到那么多女人给佐助添堵的。

他推了推眼镜，看着鸣人，神情极为诚恳，“我这次来，是想谢谢鸣人君上次的救命之恩。”

上次，差点被佐助杀死，如果不是漩涡鸣人背自己会木叶村治疗，只怕自己的小命真的就交代了。佐助君，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啊，不过，九尾小子倒是个例外。

鸣人看向香磷，脸上带了些惊异，“其实你完全不必感谢我，我只是不能看着你死掉。毕竟，你也是佐助的同伴。而且，我也只是送你去木叶，治好你的是医疗忍者。”

嘛，还意外的谦虚呢！和他以前的听闻有些不一样呢。

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的青年，仔细地打量着，怎么看都蛮普通的。不过金色的头发满闪亮的，明蓝色的眼睛也挺有味道。身材吗，以前倒是还算不错。

看到女忍者毫无掩饰的打量着自己，鸣人心里有些害羞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扣住了手下的相册。

“嘛，鸣人君真是谦虚呢！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香磷眼尖地看到鸣人手下的相册，话锋一转，“鸣人君也会看昭信少爷的照片吗？”

香磷从鸣人的手下直接抽出，翻开了第一页，带着满满的兴味道，“这张照片，是昭信出生的时候，佐助特意抱着孩子照的呢！我们都没有想到佐助君这样的人，也会高兴成这样，很难得呢。”

“大概，因为这个孩子是鸣人君的骨肉，所以佐助君才会这么不同。”香磷十指交叉，认真地看着鸣人。

听到这么露骨的话，鸣人心中古怪起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

“但是”，女忍者的眼神锐利起来，“这样的心情，鸣人君是不会懂得的！”香磷的声音中带着指责。

“那时候的鸣人君在孩子生下来都没有看上一眼，却让自己的女朋友陪着，享受和恋人在一起的甜蜜，真是狠心呢，鸣人君。”

鸣人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明蓝色的眼中带了丝隐忍的怒气，“香磷小姐，你是来指责我的吗？”

“别人都说鸣人君是个负责任的人，可是在我看来却不是这样。”香磷站了起来，水红色的眼中带着激烈的感情，“他对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狠下心，丢弃在一旁，把怨恨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婴儿身上，真是个自私的男人呢！”

鸣人握紧了拳头，心里无声地呐喊，你懂的什么？

“因为这不是你期待的孩子，而你却不得不生下这个孩子。让我来猜猜看！鸣人君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几乎要崩溃，精神错乱，你内心深处是在希望这个孩子去死吧！对不对？！”

香磷的话就像冰刺一样，插·进鸣人心里的薄弱点。

他说的话，都没有错……

“你和春野樱那个家伙一样呢，你觉得这个孩子是耻辱，而春野樱在照顾你的同时，也卑劣地希望你把这个孩子折腾死。你们两个，不愧是恋人。”

鸣人低下头，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孩子牵绊住了你的查克拉，贸然拿掉孩子有可能会失去所有的查克拉，恐怕他早就成了下水道里的血肉组织了吧！你的那个恋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呢！而你几近崩溃，恐怕也不是因为孩子，而是，你怕失去自己强大的实力，所以才会害怕地将近崩溃。”

香磷似乎说上了瘾，非要把鸣人的伤疤全部揭开才罢休。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漩涡鸣人！”香磷希望把鸣人心中的顾虑全部都挑出，暴露在阳光下，再剁得粉碎。他不希望以前的种种就像邪恶的诅咒一样，随时会席卷佐助的婚姻生活，给两人造成伤害。

“说到底，你一直觉得佐助欠了你，是他对不起你？！”香磷的眼中闪过悲伤，问着金发的青年。

“我没这么想。”明蓝色的眼中光芒明灭不定，根本无法透露出主人的心思。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一直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你这样暧昧不清的行为才让佐助越陷越深，你知道吗，对早已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丝光亮，他都会选择牢牢抓在手心。”

“他是一个不会表达自己的人，这点你很清楚。佐助君，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他不能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直接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他的高傲让他不屑这么做！”

“你付出了那么多，但佐助就没有为你付出吗？所有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只有你，对佐助来说是不同的。出任务的时候，多次救你，即使自己重伤也要保护你，甚至晕倒前都要安慰你。你想想看，佐助会安慰别人吗，就只有你，漩涡鸣人！”

鸣人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冷静。

“你说过，即使打断佐助的手脚，都要把他带回村子。这样的决心很好，但是也就是这样的决心让佐助彻底放不下你。”

“你和佐助在终结之谷的战斗，你留情了，但佐助却没有。他是赌上一切准备杀死你，因为你的存在变成了他唯一的弱点。他想要铲除自己的弱点，才会想要杀了你。他这样的人，是不能沉迷于情·爱·的。你以为，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吗？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选择铲除内心的弱点。”

香磷的眼中带着残酷，嘴角微微勾起，那是嘲讽的意味。

“可是，他失败了。你发誓，要和佐助同生共死，你们的羁绊是无法被斩断的！所以，他也下定了决心，要彻底独占你。”

“可是你呢，却聪明地从来不去深究佐助的改变。你心里知道的吧，佐助对你的感觉，却聪明地不去想，真狠心呢！”

鸣人抬起头，直觉性地反驳，“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样！”

“他回到村子，可是你却告诉他，你准备和春野樱订婚。那种骄傲喜悦的语气，真的很伤人呢，鸣人君。”

“佐助君为了保持身体的状态，从来都不喝酒。可是，却在得知你订婚的消息，整整喝了一夜的酒，就在你们初见的那个小河边。而你那个时候，还在春野樱的怀抱中幸福呢！”

心脏突然刺痛起来，他从来都不知道会这样。他一直都是把佐助当作好友同伴，他没想到会这样的。

“之后的每天夜晚，佐助整夜整夜地喝酒，直到醉死过去。你知道吗，他差点胃出血！可是这些，他都不会告诉你，和过去一样，如果有可能，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受伤的状况告诉你。因为，他舍不得让你伤心。”

鸣人震惊地抬起头，原来是这样。可是那几天，自己却非要拉着佐助讨论自己订婚的准备工作……他被下了咒印的那次，才没有告诉自己。可是自己却质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同自己。

香磷看着鸣人不知所措的神情，果然，心软了呢。对付这种情感丰富的男人，这招最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