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sasuke 文赛】《念绯花》(作者:指尖怪谈)

大名府的情报托队友送回,鼬临时被派往边境整顿军备。赶回木叶的晚上,空气莫名燥热。从山腰处看见村子灯火时,乌云在山另一侧汇聚,正是半小时前歇脚的地方。雷光隐隐闪动,飞鸟成群冲出林子,动物鸣叫不止。鼬加快步伐。到村子边上时,雷声大作,草木随之震动。气流擦过皮肤,刺得生疼。这感觉...倏地回首,黑云翻滚,看不清山那头。 鼬集中思绪,见火影楼灯火通明,赶去交报告。光从门缝透进走廊,拌着,血的味道。


焦虑如一张网,裹圝着鼬的心脏,收紧。


门打开,五代的儿子,胸前血红一片。向来冰冷的眸子错开鼬的视线,身\子一侧,鼬看到——


佐助小时候喜欢塞着满嘴番茄,在院子裡打滚,任鲜红的汁圝液沿嘴角流下。鼬会把他捉到长廊坐好,两人并肩,一个吃番茄,一个啃丸子,说着大小事。


多久了?这样子聊天?上次过年有吗?考上中忍那天,好像也没有。还是,更久以前...


在火影岩前,鼬看见佐助侧身时,痛溢出他的眼角。迷迷煳煳间,他看见佐助在台上又唱又跳,用手掌遮住双眼,笑容颤圝抖。得谈谈,我的感情,你的未来,她的...可鼬是彻彻底底醉了。被佐助背回家,半路上,鼬清\醒了,该说什麽,却想不起来。隔日,佐助进房时,他装睡。佐助出门了,想再看一眼,人却已经湾出院子了。只能下次了,下次,我们好好聊。


却没有下次了。


好久没有聊了,好久,没有,聊天了,好久...


是啊,久得,记不起来。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5 10:32:00 +0800 CST  
连思念也不知从何思念起。鼬觉得自己活得太失败了。比剧裡的宇智波鼬还失败。那个鼬,带给佐助痛苦,转身就离开了,毫不负责任。只是为了弟\弟能活下去?行尸走肉,也是活吗?鼬不能认同。


然而那一刻,抱着弟\弟,释然了。


抱着呱呱坠地的婴儿,理解那个鼬了。


只是,想让佐助活下去。人太弱小,愿望过于卑微,在世界寻找和平,觅一快淨土,给弟圝弟。太卑微太远大,付出多少代价,也未能如愿。可是他的佐助活下去了,他的弟圝弟离开了。他的佐助可以随漫长人生走出伤痛,他的弟圝弟只是凝在记忆中,虚无飘淼的记忆。


鼬环着孩子,蹒跚地踏进族地。拖着步伐,背起孩子牙牙学语。顶着身躯,扶着孩子学走路。满是黄茧的手牵起孩子,教他手里剑。当鼬惊觉孩子的背影与曾经重叠,流淌在眉宇间的笑意结合一双思念,无力的心脏奋力挤圝压,染了病痛的血,浇烫五圝脏圝六圝腑,叫嚣着,你,是活下来的。


鼬抱着孩子坐在樱树下,孩子环住他的脖颈。孩子的肩上,绯红的花瓣与泪婆娑。如此年年,他和孩子在树下。


躺在床圝上,鼬叮嘱少年,将琥珀坠子交到他手中。拄着拐杖,鼬立在村口,看着少年出行。


少年不在的时候,鼬终于放心让愧疚,沉积二十载的愧疚,把肩背压得弯曲。


非母也非父,他宇智波鼬只是借着谎圝言,给孩子拼凑出残缺的童年。无时无刻的陪伴,卑微而苍白。等着,卑微地,他等着少年成为青年,有一天,成为男人。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5 10:32:00 +0800 CST  
一抹飞絮落尽杯子,乘着茶水打转。


鼬拧起那叶瓣,擦过唇,搁在鼻下。呼吸吐纳间,瓣颤慄,又乘上一道风,远去。


「父亲他,真的如传闻所说...」青年吞了口口水,配上茶,又咬了嘴唇,才说下去,「是...很受欢迎?」
鼬笑了,「他只是装出来,装得太尽兴,习惯,变成本能了。或许,真是如此也说不定,」鼬手拂过青年的髮,指尖夹起落在裡头的几遍花瓣,「你和他长得像,尤其是头髮,愈大愈是刺,我很高兴你那点没有像他。」


青年听了,露圝出分外相似的笑,「毕竟,是父亲教导我的。」


鼬勾起的唇僵了,手随着眸子垂下,「不要再对我用着个称呼,」琥珀放回青年手裡,「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青年直起背,摇晃他,声音随之发圝颤,「父亲就是父亲,一直都是,一直以来,不就是我们两个?」话尾,青年气弱了下去。半晌,沉默抵着花瓣,在两人周围铺上鼬一圈红毯。「对不起,父亲,」青年低着头,「你是如此爱母亲,如果,不是我...」


「不准这样想。」鼬打断青年。张口还要说什麽,只是一声叹息。鼬伸直一腿,手按上膝。
「不舒服吗?」
「麻了。」
青年身圝子向前,将鼬的脚按在自己小圝腿上,先搓圝揉膝盖,再按\压小\腿,接着取下鞋。裤角下的足踝以不寻常的角度向内折,青年手指按过浮于足背上的青筋,到了向外翻的拇指,更加轻柔。指甲有些长了。
「父亲怎麽没有穿袜子?」青年敏起唇,「今年冬天,木叶很冷?」
鼬应了一声,将茶杯举到青年嘴边,青年仰头喝下,更加仔细地,运起查克拉刺圝激经络与血液循环,「很疼吗?」
鼬手支在身后,延展背嵴,「习惯了。」
「那麽春天,我们多走走,」青年手按回小\腿,「把冬天少走的补回来。」
鼬闻声笑了,青年也随其舒开眉眼。鼬拍了拍青年手臂,「可以了。」


指尖陷入泥,鼬仰头,枝干上,一隻麻雀顶着朝圝阳跳跃,「樱树种在这裡,从佐助的房间正好能看见。」麻雀扑腾地飞离枝梢,潮圝湿的泥抵不住男人的重量,掌向后滑,指陷进更加湿寒的泥。


青年环住他,身\子挨近,「父亲,靠上来吧,舒服点。」未等回答,将鼬的头靠上他的肩,将因滑圝动而敞开的袍子裹紧。


花落在相连的肩与髮,如缎製的新袍。


「我们种的,是粉色的樱,他思念的颜色。他最后穿的衣,就埋在树下。」握起一掌泥,鬆开,深棕色描摹发白的指节,「或许是吸了佐助的血,树长得很快,第三年就开花了,很深的粉,加上你母亲的,就成了这红。如果...」鼬语停,目光锁在一朵樱花,绯红绽泥地上。一手支着青年,鼬弯身,另一手在空中顿了顿,才伸向花,却撞倒了茶杯。


茶水飞圝溅,烫得花瓣皱起,杯子一压上,碎进潮泥,泥吸取红色的花液。颤圝抖的指尖,被另一双手握住,「烫着了?」青年手盛起杯子裡的茶水,在掌心吹凉,抹去鼬手上的泥,再拉起袖子,拭去水痕。


温热握紧另一双冰冷,两双手圝交叠在青年膝上。


鼬直起背,「这次回来,五代目给你的试炼都完成了?」
「是。」
「在他身边,好好学。」
「是,父亲。」
「族长的位子,你接下。」
「父亲?」
风吹得枝干沙沙作响,一瞬,周围所见尽是飞絮飘飘。
「剩下的十几户家长,都是战场一起走来的,他们会帮助你。」
青年颔首。
鼬抽\出一隻手,指向二楼一扇窗,「你父亲的床铺下,有一层暗格,封印解圝开了。裡头是他的相簿,我在下面加了一本,」鼬的手按上青年的,「我们三个人的合照,还有和爷爷奶奶的,全\家福。」青年眸子颤圝动,「想看就拿出来,」鼬轻拍青年背嵴,在膝上的手握紧,「若不想看,就再安上封印。」


青年倏地摇头,「我们一起看,父亲,这次回村,就可以陪在父亲身边了。」青年欲对上鼬的目光,鼬似笑了,却勐地咳嗽,身圝子如空中的布发圝颤,「我们进屋。」青年扶着鼬就要起身,却被按下。


「再一会就好,」声音低哑,鼬挪动,侧身枕在青年膝上,「有点累了,让我睡一下。」抬眼望着树,甫又闭目。


青年抹去小\腿上的泥,微微抬起父亲的肩,想让他枕得舒服点。手心拂过在发\热的额,如触电般缩回,想抱起人,手却被支开。青年皱眉,还是静下了。


枝干映在背嵴、面庞上,随风切割又模煳了人影与落花。


把父亲揽得紧些,坠子掏出口袋,他握起父亲的手,拇指枕在腕上,垂眸低唤,「琥珀,是您。」


他晃着父亲肩膀,「您听见了吗?」


「守好。」相握的手攥在胸前,另一手抬起,二指併拢,点上青年的眉心,垂下。


那一瞬,半撑的眸子透着光,嘴角似也牵起。


血红的瓣为二人披上。


青年仍是唤着父亲。


一滴泪珠渗出眸,滚出眼角,滑落。


飞絮擦过面庞,舀起那滴泪,不敌那重量,落在膝上人的唇窝。


光晕流淌于泪,


绯絮轻颤,渐凝,渐凝。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5 10:33:00 +0800 CST  
=====FIN=====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5 10:34:00 +0800 CST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想琢磨一个拥有安逸,甚至是幸福童年的佐助,会是什麽样子的。自然而然想到了月读世界。个人觉得恰拉助很萌,也可以成为一个複杂的角色,就想把原着和月读的佐助结和起来。
从有想法到放上来,大约两个月了。想写短篇,本来故事只有第一张的篇幅,开放式结局吧。但草稿写好,忍不住脑补了三个人各种发展,脑子突然听到和第二段开头差不多的一句话,就被虫惑着写下去了,变成三篇个由一个角色为中心。
看到佐吧文赛,忐忑不安想参加,然后看到今年主题,和故事标题不谋而合,把裡头花瓣这个主题发展得深度点,冒着被打脸的命运,发上来了。在佐吧发圝春野樱为女主的文,亚力山大,为佐少庆生,结果把人家,额,喀嚓掉了,愧疚愧疚。但是作为架空文,希望大家能接受裡头的女主。再弱弱表示一点,佐少虽然英年早逝,几十年过得比原着快乐不少吧,还是可以作为生日贺文,的吧?
希望这篇文,偶尔,有些地方,与亲们对佐助的爱共鸣。
最后,作为新人,请大家多多指教。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5 10:36:00 +0800 CST  
花瓣和琥珀的主题,讲的是对亲人、家人的思念 。
坠子是春野樱父母留给她的, 裡头包裹一对花瓣和一枚蕊,如同父母守护着孩子。项鍊象徵父母对孩子的挂念,作为遗物,也是孩子对双亲的渴望,血亲间的羁绊。
但是,除了血缘,什麽样也算是家人?故事对比佐助和樱从小生活在一个屋簷下,以及又和樱从订婚到结婚,是着理解家人这样的关係。
一开始,似乎佐助成了三个人,被排除的那个。但是樱把项鍊託付给了他,承认了其在她心中的地位,虽然她选择与鼬携手。
坠子成了佐助的遗物,也成了鼬和樱回忆他的媒介。
最后传到青年手裡,裡头的查克拉让他见到母亲,得知自己的身世,串起持有过坠子的人们之间的感情,以后,或许会再传到另一个亲人手裡。
一双花瓣和蕊,在第三段,代表着佐助樱和青年,他们的小孩(蛇叔科技)。
那鼬呢?青年称他是琥珀。在此想传达的是鼬佐樱, 三人感情纠缠一辈子,密不可分。而鼬身为兄长以及父亲,一直将自己视为保护者的角色,树酯包裹着花朵。
用「凝」着个字来形容花瓣存在于琥珀裡,象徵对逝去人的执念。花瓣本是脆弱,落到地,轻轻一踩便碎,腐化在泥土裡,如同记忆随时间模煳、消失。若是被树酯包复,多年后,依旧鲜豔。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那绵绵不绝的思念,或许能将心爱人的形象保存在心中,一如当初。
凝,气体凝结液体,又凝固成固体,由动至静,成了一种不变的状态,或许是永恆,或是,死亡。然而冰也会融化为水,循环生生不息。生死之间,有悲伤,也有希望。


另外一点,把火影忍者设定成一部剧,故事设定在半加空的背景,因为个人觉得漫画的世界观,尾兽万花筒,过于逆天,最后的和平也显得苍白无力。
想让角色更为真实些,用他们来理解评判剧本裡的鼬佐助小樱。
尤其是鼬,在原着成了神一班的存在,以前写到这个角色,常常无法触及他的心理状态和思想。大概是我始终不能认同宇智波的事情。鼬平凡些,对佐助的感情还是可以同样深吧。
ps 这些也只是个人的看法,解释得也不周到,相信故事还有很多诠释方式的。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5 17:24:00 +0800 CST  
補上19樓


因此,当另一坨小粉团撞进他们的生活中,鼬不知所措。随快门声,两个孩子叠在一起,互相拍着对方脸,鼬从母亲身后探头,看见弟圝弟不一样的笑容。隐约,觉得什麽,改变了。到底是什麽,直到有一次过年,大扫除时,佐助从他手中接过泛黄的照片,眼中的光彩打在身上,肌肉不自觉地紧绷,鼬才醒圝悟。


对樱,鼬的感情,是徬徨的。她的父母为牺牲,所以更应得关爱。然而,她于他,终究不是亲手族。鼬督促自己以对待弟圝弟一样的方式对待,妹妹。久了,似乎真是,ㄧ家人。


鼬未觉,将两人背在背上,心脏不同的节奏,看到他们跌倒时,心揪紧的位置不同。他只是珍惜着守护着,那双倍的笑颜,为鼬本应孤独的童年镀上最美的色彩。任务归途,想到两个小孩站在门口等着他,一个扑进他的怀,另一个牵着他的手转圈圈,脚步不自觉地轻快。出门时,一黑一粉攀在门框上,他可以放心投入任务,他们有彼此,不会寂寞。


渐渐地,鼬想,他对女孩的感情,疼惜之外,是感谢。若佐助是鼬捧在手心上的宝石,樱便是坠鍊。坠鍊环在脖颈,宝石盪于胸口,鼬双手使舵,撑船在流淌的童年。而不是,如剧裡的鼬,将宝石托在手心,舵抓不稳,船碎在礁石上,只能任由宝石沉入光透不尽的水域。


他们三人,如鼬假想般前行。然而年月将他们推入急流。


礁石四起,漩涡滚滚。跿耸岩壁将峡湾分流,再分流。鼬小心亦亦,寻找最平缓, 的水道。然而小船吱嘎地响,三个人的重量,区区小船撑不住。


鼬回头,弟圝弟以能握起舵,女孩懂得观测星象。放手也罢。夏日雷雨过后,鼬跃上一块礁石,险险一滑。佐助攀在船沿,睁着溢水的眼,伸手想勾着他。鼬别过头,没入水,游向岩壁。峭壁上,脚尖点在石缝间,就着月光,鼬在对岸沙滩上找到小船。女孩抱着佐助。


鼬翻身上崖,风萧萧,高原广如天际。红土滚滚,枯骨残腐遍野。岩石间,鬼影伺机。


与寒月相伴,酷日为伍,他斩杀勐兽,吸食人们贪念为生的怪物。偶尔遇一处甘泉,鼬会想起童年航船,急流中也满是生物,珊瑚如冠,贝在水草间与鱼儿相伴。鱼儿只是让鳞片在水底发着光,偶尔尾鳍擦过船身,从不侵犯干扰。然而鼬不惋惜。崖上勐兽无不伺机攻下峭壁,大啖水中鲜美。况且,大地在呼唤,呼唤着他,快来。无数黑夜白昼,鼬行于蛮荒,呼吸无尽裂土上翻捲的气流。


只有在黎明时分,野兽若不是在洞裡休眠,就是尚未甦醒,鼬脚跟踢着崖侧,遥望峡谷中那一叶船。小男孩变成少年,逗圝弄水中鱼,女还以是玉立。两人打闹,他看天,她瞻前,相背为相倚。鼬远在崖顶,看着,想着,忆着,足矣。孰不知,于弟,相看情渐殊,与少圝女,对望愫更胜。

楼主 指尖怪談  发布于 2017-05-27 16:49:00 +0800 CST  

楼主:指尖怪談

字数:21936

发表时间:2017-05-25 18: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0-11 20:18:59 +0800 CST

评论数:3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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