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010年微笑奖得主：ámman îar
[*译自微笑奖之家：David Peterson的个人网站]
我很高兴把2010年度的微笑奖颁给ámman îar，由David Bell创造的一门博大精深、创意奇妙的个人语言。Bell先生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这份认可却姗姗、姗姗、姗姗来迟。恭喜David！
我很高兴把2010年度的微笑奖颁给ámman îar，由David Bell创造的一门博大精深、创意奇妙的个人语言。Bell先生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这份认可却姗姗、姗姗、姗姗来迟。恭喜David！
D:~ 一位真正的托尔金式造语者 ~:D
很多造语者的造语史都能追溯到两个源头之一：Esperanto或Tolkien 。虽然David Bell明显来自後一阵营，他可远远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典型托尔金迷。虽然他和托尔金有着相同的美学感觉（他曾写道“我也喜爱'cellar door'的声音”），但最令他迷上的是托尔金说一门语言需要有个世界在它背後才能成为一门真正的、“活的”语言的论点。正是这引导了他构想出他的“福国”，ámman，他打算让它住满数种人群和语言。四十余年间，他做的正是这个。尽管他的作品大多仍留在他自己的个人文件和笔记本里，但他确实给我们分享了他至高无上的造语成就：ámman îar 。
很多造语者的造语史都能追溯到两个源头之一：Esperanto或Tolkien 。虽然David Bell明显来自後一阵营，他可远远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典型托尔金迷。虽然他和托尔金有着相同的美学感觉（他曾写道“我也喜爱'cellar door'的声音”），但最令他迷上的是托尔金说一门语言需要有个世界在它背後才能成为一门真正的、“活的”语言的论点。正是这引导了他构想出他的“福国”，ámman，他打算让它住满数种人群和语言。四十余年间，他做的正是这个。尽管他的作品大多仍留在他自己的个人文件和笔记本里，但他确实给我们分享了他至高无上的造语成就：ámman îar 。
D:~ 一筹技高 ~:D
造语者当中对受托尔金影响的那些人有个刻板印象，像大多刻板印象一样真（就是说直到你去看仔细为止都挺像真的）。大体上这就是些青少年造语者，他们爱上了精灵、霍比人和矮人们，想造个像托尔金那个那样的“新”世界（满是些骑士、护林军(名字听着可疑地像Legolas)还有跟托尔金那些原创生物非常非常接近的种族(比如Ents换成Ints)）。一见到托尔金那些语言了，他们又试图如法炮製，每个细节都抄袭昆雅和/或辛达林，除了比如把离格词尾-llo改成-mmu或某个大致等价的东东，从而做出某种“原创”的东西。
表面上，David对ámman îar所做的似乎没两样。如果你随便看下一些词（aldar树，Anariel(女人名字)，garassar城市，ilorvinil最後的），它们当然确实听着很托尔金——事实上David也确实有提到他从托尔金的语言直接借用了若干词（架空歷史里的故事是Dúnedain的一艘船在海上失踪了，最後到了那个後来得知叫ámman的国家。到那里後，他们和本地人融合到一起，後者借用了很多他们的词汇和文字，融合的结果是诞生了ámman的数门现代语言）。然而以此为起点，David接着造出了些独特而複杂的东西——结果，完全原创。
造语者当中对受托尔金影响的那些人有个刻板印象，像大多刻板印象一样真（就是说直到你去看仔细为止都挺像真的）。大体上这就是些青少年造语者，他们爱上了精灵、霍比人和矮人们，想造个像托尔金那个那样的“新”世界（满是些骑士、护林军(名字听着可疑地像Legolas)还有跟托尔金那些原创生物非常非常接近的种族(比如Ents换成Ints)）。一见到托尔金那些语言了，他们又试图如法炮製，每个细节都抄袭昆雅和/或辛达林，除了比如把离格词尾-llo改成-mmu或某个大致等价的东东，从而做出某种“原创”的东西。
表面上，David对ámman îar所做的似乎没两样。如果你随便看下一些词（aldar树，Anariel(女人名字)，garassar城市，ilorvinil最後的），它们当然确实听着很托尔金——事实上David也确实有提到他从托尔金的语言直接借用了若干词（架空歷史里的故事是Dúnedain的一艘船在海上失踪了，最後到了那个後来得知叫ámman的国家。到那里後，他们和本地人融合到一起，後者借用了很多他们的词汇和文字，融合的结果是诞生了ámman的数门现代语言）。然而以此为起点，David接着造出了些独特而複杂的东西——结果，完全原创。
D:~ 一个不容小觑的系统 ~:D
在造语群体混过十年左右的人都知道，连我们造语者都容易随大流。比如有一阵子，人人都在发表一门体现凯尔特式辅音变特征的新语言。然後是“触子”系统。然後是极简语言。然後是视觉语言。明天又将是某种全新的东东（就是说很可能十年前就有人做过的东东）。但毫无疑问整个现代造语史中唯一最大的潮流是【作格性】。没错，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左撇子立陶宛大叔[*指柴门霍夫]都尝试过造一门作格性语言（连我都试过）。那么，得知David Bell这位托尔金式造语者造的ámman îar是门作格性语言，或许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造得太好了。
当然，应该指出ámman îar早于作格性潮流（事实上甚至可能正是它开创的潮流），所以在这一语境下，得知它的系统构造巧妙计划出色，同样不意外。
如我在论作格性的那篇中指出，没哪门自然语言是纯正作格性的（虽然就我所知，评审们还在外面商讨在澳大利亚发生的迷人东东）。在其他方面显得挺自然的造语，却往往会有个远比任何自然语言的都纯正的作格性系统。David Bell 的ámman îar远远没有掉进人为性的俗套，而是表现出语言学家们在野外会毫无意外地发现的、神奇地均衡的部分作格性系统的特征。看吧（改编自David Bell的网站）：
继续之前，先说些评注。上面展示的样式衍生自这门语言固有的一个生命度等级。论元都分成三个基本类别：(1)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2)第三人称代词和指示词(“这”“那”等) (3)名词，包括专名。这个等级系统自然语言里很常见，但David没有仅仅抄它，而是阐明了它背後的理论根据。他推理，标记是用来指示例外的——未预期的情况。这里，标记就是词尾，有两个。考虑到论元有三种类别，这些词尾就是用来界定那些未预期的角色。明白这点後，毫无意外，三类的S功能(主语;一价动词的唯一论元)果然都不带标记。毕竟如果一个动词只带一个论元，标记它做什么？这些格标记在二价句里才有用。
我们不妨说，衍生出标记系统的这个假设或归纳认为，二价句里生命度较高的实体更有可能充当施事者。那么对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结果就是完全主宾格的系统。二价句里，已预期第一或第二人称代词会是施事者(A)；未预期它会是受事者(P)。因此受事者标上-in。至于第三人称代词和指示词，两种情况都可能。因此作格标记-e用来突显一个第三人称论元（不论是否代词）在充当生命度较高的角色。另一方面，代词由于生命度比普通名词高，故作受事者时都带宾格标记-in，以指示其生命度相对降低。就这样，横跨各种论元，你有完全主宾格系统，有完全通作格系统，还有三分系统——而只用两个词尾。
[*本译文里，一价=“不及物”，二价=“及物”。生命度又称“有生性”]
在造语群体混过十年左右的人都知道，连我们造语者都容易随大流。比如有一阵子，人人都在发表一门体现凯尔特式辅音变特征的新语言。然後是“触子”系统。然後是极简语言。然後是视觉语言。明天又将是某种全新的东东（就是说很可能十年前就有人做过的东东）。但毫无疑问整个现代造语史中唯一最大的潮流是【作格性】。没错，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左撇子立陶宛大叔[*指柴门霍夫]都尝试过造一门作格性语言（连我都试过）。那么，得知David Bell这位托尔金式造语者造的ámman îar是门作格性语言，或许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造得太好了。
当然，应该指出ámman îar早于作格性潮流（事实上甚至可能正是它开创的潮流），所以在这一语境下，得知它的系统构造巧妙计划出色，同样不意外。
如我在论作格性的那篇中指出，没哪门自然语言是纯正作格性的（虽然就我所知，评审们还在外面商讨在澳大利亚发生的迷人东东）。在其他方面显得挺自然的造语，却往往会有个远比任何自然语言的都纯正的作格性系统。David Bell 的ámman îar远远没有掉进人为性的俗套，而是表现出语言学家们在野外会毫无意外地发现的、神奇地均衡的部分作格性系统的特征。看吧（改编自David Bell的网站）：
继续之前，先说些评注。上面展示的样式衍生自这门语言固有的一个生命度等级。论元都分成三个基本类别：(1)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2)第三人称代词和指示词(“这”“那”等) (3)名词，包括专名。这个等级系统自然语言里很常见，但David没有仅仅抄它，而是阐明了它背後的理论根据。他推理，标记是用来指示例外的——未预期的情况。这里，标记就是词尾，有两个。考虑到论元有三种类别，这些词尾就是用来界定那些未预期的角色。明白这点後，毫无意外，三类的S功能(主语;一价动词的唯一论元)果然都不带标记。毕竟如果一个动词只带一个论元，标记它做什么？这些格标记在二价句里才有用。
我们不妨说，衍生出标记系统的这个假设或归纳认为，二价句里生命度较高的实体更有可能充当施事者。那么对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结果就是完全主宾格的系统。二价句里，已预期第一或第二人称代词会是施事者(A)；未预期它会是受事者(P)。因此受事者标上-in。至于第三人称代词和指示词，两种情况都可能。因此作格标记-e用来突显一个第三人称论元（不论是否代词）在充当生命度较高的角色。另一方面，代词由于生命度比普通名词高，故作受事者时都带宾格标记-in，以指示其生命度相对降低。就这样，横跨各种论元，你有完全主宾格系统，有完全通作格系统，还有三分系统——而只用两个词尾。
[*本译文里，一价=“不及物”，二价=“及物”。生命度又称“有生性”]
以外还有句法完全作格性的性质（例如並列句里是通格论元归併，而不是作格论元），以及令事情更複杂化的谓词变化系统。结果是相当壮观的一张彼此交织的词形变化网——类似格鲁吉亚语里的screeve系统。我想出了一些说明性的例子来展示这一系统有多难以置信：
[ dais虎 thoren鹰 cöir死 cabedh跳 hen视]
életh eni dais orgöirar.
老虎死了（一价，类受事者主语）
i dais ergabdhel életh.
老虎猛跳（一价，类施事者主语）
i daisse életh an thoren erechöiron.
老虎杀死了鹰（二价，有施事者和受事者）
(életh) eni dais thorenen henîarth.
老虎看见鹰（二价，有受事者和主题）
i daisse életh in thoren erhenîel.
老虎观看鹰（二价，有施事者和主题）
从这些例句能挖出很多信息，我试下总结（有助说明各层次的繁杂变化）：
1.助词életh(过去时)的位置其实是用来标记最像受事者的论元，总是先于它（如果一个都没有，像句2，就在动词後；另外，句4的助词可选）。
2.格是标记论元的语法角色（这些例句里只有名词，意味着是作格配列。作格词尾见于句3和句5 (i daisse 而非 i dais)）。
3.有动词标记指示论元的语义角色。当有(类)施事者论元时，动词带前缀er- 。一价句里(包括带额外主题的)，(类)受事者论元前用介词en(常把随後定冠词i吞併)。有施事者和受事者时，该介词出现为an；有施事者和别的主题时为in。
4.如果这还不够，就对主语类受事者的一价动词加-a-後缀；主语类施事者的加-e-；如原本算一价却带额外主题，那么这两个词缀之前再加-i-。至于带施事者和受事者的真二价动词，加-o-。
5.另外，词序不自由：主语先于宾语（直接间接的都是），施事者和主题先于受事者[*似乎与句4不符]。
这可是五个不同的标记层次，扩散到不仅仅动词(複合体)，而是整个单句。这就是David创造的一个大师级的系统——以上甚至还不是全部。我甚至想说，这样一种系统已经超出托尔金本人的范围。
[ dais虎 thoren鹰 cöir死 cabedh跳 hen视]
életh eni dais orgöirar.
老虎死了（一价，类受事者主语）
i dais ergabdhel életh.
老虎猛跳（一价，类施事者主语）
i daisse életh an thoren erechöiron.
老虎杀死了鹰（二价，有施事者和受事者）
(életh) eni dais thorenen henîarth.
老虎看见鹰（二价，有受事者和主题）
i daisse életh in thoren erhenîel.
老虎观看鹰（二价，有施事者和主题）
从这些例句能挖出很多信息，我试下总结（有助说明各层次的繁杂变化）：
1.助词életh(过去时)的位置其实是用来标记最像受事者的论元，总是先于它（如果一个都没有，像句2，就在动词後；另外，句4的助词可选）。
2.格是标记论元的语法角色（这些例句里只有名词，意味着是作格配列。作格词尾见于句3和句5 (i daisse 而非 i dais)）。
3.有动词标记指示论元的语义角色。当有(类)施事者论元时，动词带前缀er- 。一价句里(包括带额外主题的)，(类)受事者论元前用介词en(常把随後定冠词i吞併)。有施事者和受事者时，该介词出现为an；有施事者和别的主题时为in。
4.如果这还不够，就对主语类受事者的一价动词加-a-後缀；主语类施事者的加-e-；如原本算一价却带额外主题，那么这两个词缀之前再加-i-。至于带施事者和受事者的真二价动词，加-o-。
5.另外，词序不自由：主语先于宾语（直接间接的都是），施事者和主题先于受事者[*似乎与句4不符]。
这可是五个不同的标记层次，扩散到不仅仅动词(複合体)，而是整个单句。这就是David创造的一个大师级的系统——以上甚至还不是全部。我甚至想说，这样一种系统已经超出托尔金本人的范围。
D:~ 福国通用语的其他亮点 ~:D
我爱颁微笑奖，是因为它让我有机会去深入一门自己之前见过也喜欢，但也许没有很好梳理透的语言。放眼ámman îar，我发现有若干往年间我曾搪塞过的东西引起了我注意。
比如，看看这个形容词系统吧。因为没更好的术语，我打算将其归为“形容词名词类别系统”（我猜那大概就是“形容词类别系统”，但不知怎的听着不对…）。所有形容词都带一个说明形容类别的前缀（内容不足够时）。他的形容词那页上有这份表：
好吧，我先承认这份表有点一对一，也有人会好奇为什么选的这些特定类别，但这主意不酷吗？！你能想到，每个形容词词干(动词或名词性的;就此而论的话)都能带上不同的形容种类的前缀造出不同意思。不难想象，假如你用这个系统足够久，它会怎样因为产生各种无法分析的新词根(但因旧有系统而仍然看着类似)而侵蚀[*即自然化]。我跟你讲，这个点子已经在我的造语点子列表上置顶了，好偷偷借来付诸实行！
本质上挺类似形容词的一个东西是属格，如下所示：
你会注意到这是个主宾格配列的属格系统。令我欣赏的是它的重点不在名词之间的关系类型本身，而在拥有者在关系中的角色 ——对于其中几个尤其是语法角色。相较于很多造语者（包括我自己）往往用从下向上的方式处理（即属格只起到标记被拥有的动词性名词论元的次要作用(往往是因为生搬硬套)），这种从上向下的方案无疑有趣。
我爱颁微笑奖，是因为它让我有机会去深入一门自己之前见过也喜欢，但也许没有很好梳理透的语言。放眼ámman îar，我发现有若干往年间我曾搪塞过的东西引起了我注意。
比如，看看这个形容词系统吧。因为没更好的术语，我打算将其归为“形容词名词类别系统”（我猜那大概就是“形容词类别系统”，但不知怎的听着不对…）。所有形容词都带一个说明形容类别的前缀（内容不足够时）。他的形容词那页上有这份表：
好吧，我先承认这份表有点一对一，也有人会好奇为什么选的这些特定类别，但这主意不酷吗？！你能想到，每个形容词词干(动词或名词性的;就此而论的话)都能带上不同的形容种类的前缀造出不同意思。不难想象，假如你用这个系统足够久，它会怎样因为产生各种无法分析的新词根(但因旧有系统而仍然看着类似)而侵蚀[*即自然化]。我跟你讲，这个点子已经在我的造语点子列表上置顶了，好偷偷借来付诸实行！
本质上挺类似形容词的一个东西是属格，如下所示：
你会注意到这是个主宾格配列的属格系统。令我欣赏的是它的重点不在名词之间的关系类型本身，而在拥有者在关系中的角色 ——对于其中几个尤其是语法角色。相较于很多造语者（包括我自己）往往用从下向上的方式处理（即属格只起到标记被拥有的动词性名词论元的次要作用(往往是因为生搬硬套)），这种从上向下的方案无疑有趣。
我还惊喜地发现David竟然还在ámman îar里包括了命名传统。这可是我喜爱的东西之一，虽然它想必不是造语或讨论造语时经常会想到的东西（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到最近才注意到）。ámman îar的这个系统相当有趣。每个个体都有四个名字：
endar nerrion: 孩子到成年(16岁)自己取的名字
endar andirrion: 孩子出生时父母给取的名字
endar edairrion: 孩子同性家长的endar narrion
endar atharrion: 父系的氏族名
他还准确详细地说明了不同年龄和社会地位的人们怎样互相称呼（例如成年人对密友会用endar andirrion，但对不熟的人会用endar andirrion和endar edairrion组合）。举个完整例子吧，David Bell 的ámman îar名字是：
curunaran demith meldon îanannîon athar calonothîon
巫师 灰色的, David(即:亲爱的), John的, 氏族 Bell的
(没错，猜到你在好奇：我俩的名字在…某门语言里确实意为“亲爱的”)
endar nerrion: 孩子到成年(16岁)自己取的名字
endar andirrion: 孩子出生时父母给取的名字
endar edairrion: 孩子同性家长的endar narrion
endar atharrion: 父系的氏族名
他还准确详细地说明了不同年龄和社会地位的人们怎样互相称呼（例如成年人对密友会用endar andirrion，但对不熟的人会用endar andirrion和endar edairrion组合）。举个完整例子吧，David Bell 的ámman îar名字是：
curunaran demith meldon îanannîon athar calonothîon
巫师 灰色的, David(即:亲爱的), John的, 氏族 Bell的
(没错，猜到你在好奇：我俩的名字在…某门语言里确实意为“亲爱的”)
最後，我要是没提到David的网站做得有多好就又是不负责任。所有内容都被设计成目录的格式（就像是本语法参考书的网页版本），所有分段都恰如其分地作了标记和链接，他还採用我见过的最彻底的注释方法。这有个例子，就是上面第二节的句5：
i daisse életh in thoren erhenîel.
那老虎当时在看一隻鹰。
i dais -e eleth in thoren er heno -ie -l
A=AGT :ERG PAT P=REF AGT :AGT/REF :ACTN
定冠词 | 老虎 | 过去时 | 把 | 鹰 | 看
他一行行给你：完整的ámman îar句子形式；自然译文；形态语音分析(每个词根和词缀的基本形式)；词根和词缀的引用标签；最後是注释。它们都排得很整齐。在他的网站上你永远不会不知道在看的是什么。
i daisse életh in thoren erhenîel.
那老虎当时在看一隻鹰。
i dais -e eleth in thoren er heno -ie -l
A=AGT :ERG PAT P=REF AGT :AGT/REF :ACTN
定冠词 | 老虎 | 过去时 | 把 | 鹰 | 看
他一行行给你：完整的ámman îar句子形式；自然译文；形态语音分析(每个词根和词缀的基本形式)；词根和词缀的引用标签；最後是注释。它们都排得很整齐。在他的网站上你永远不会不知道在看的是什么。
D:~ ámman îar 如何使我微笑？ ~:D
呵呵。你看看这个：
David的整个网站上偶尔会冒出这个小灰手指，用来提醒某个可能会被你忽略的重点。我老是觉得它烦人（仿佛他在说“啊啊啊！注意了啊！”），不过回头看，这挺好玩的。真的，现在我每次见到它都自个偷笑。
你知道吗，除了微笑奖，我还花了好一堆时间去把David的旧站（或它仍留在Archive.org的）搬到它的新家。他用了某种古老的建站软件，所以把它更新（还有把几百张图片下载再重新上传，把所有加重音的字符替换成其十六进制对等物）再搬运，花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在做这种事情时，你会有点开始瞭解一个人。毕竟，这不仅只是David的造语网站：这是关于他的一切的网站。在做这些的时候，我瞭解到很多关于他的东西。
比如我注意到David对语言学家们歷年研究的那些问题备加关注。在他的作品里你能看出其效果。他之所以翻译了像“城市的毁灭”或“Luthiel的画(画他的/他画的/他给的/给他的)”这些句子，绝非巧合。我还注意到，说到名词党和动词党，他绝对是个动词党（你对比下他讲名词格的那页和讲助动词的那页(那还只是助动词！)）。还有上面那张表里的“美丽”一词，marlis，是基于他妻子的名字，Marlis Hundertmark Bell。
呵呵。你看看这个：
David的整个网站上偶尔会冒出这个小灰手指，用来提醒某个可能会被你忽略的重点。我老是觉得它烦人（仿佛他在说“啊啊啊！注意了啊！”），不过回头看，这挺好玩的。真的，现在我每次见到它都自个偷笑。
你知道吗，除了微笑奖，我还花了好一堆时间去把David的旧站（或它仍留在Archive.org的）搬到它的新家。他用了某种古老的建站软件，所以把它更新（还有把几百张图片下载再重新上传，把所有加重音的字符替换成其十六进制对等物）再搬运，花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在做这种事情时，你会有点开始瞭解一个人。毕竟，这不仅只是David的造语网站：这是关于他的一切的网站。在做这些的时候，我瞭解到很多关于他的东西。
比如我注意到David对语言学家们歷年研究的那些问题备加关注。在他的作品里你能看出其效果。他之所以翻译了像“城市的毁灭”或“Luthiel的画(画他的/他画的/他给的/给他的)”这些句子，绝非巧合。我还注意到，说到名词党和动词党，他绝对是个动词党（你对比下他讲名词格的那页和讲助动词的那页(那还只是助动词！)）。还有上面那张表里的“美丽”一词，marlis，是基于他妻子的名字，Marlis Hundertmark Bell。
David的去世，不幸地，是我们第二次失去他。他几年前离开过造语群体，是我们一大损失。即便如此，他仍在继续做他的语言和网站（他的目录里原来有些因为未完成所以没链接到的内容，後来某天竟然完成了）。他对自己的作品很认真，这也理所当然。他不但投入了很多时间和想法到他的语言里，还投入到了它的介绍。一个造语者的作品是永不完结的，真的，但我还是无法不惋惜ámman îar的结局来得太快。尽管描述得相当充实，David的参考语法的末尾还是有大量章节未完成。而也许最大最有抱负的章节：词汇，几乎才刚开始（作为例子，你就看下A的词目。一份完整的ámman îar词汇会是多么惊人地异常丰富）。而我甚至还没提到他的其他语言…
虽然我们在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再听到David的音讯，但他的作品将被保存，他的记忆将保留。得知他离去时，我很难过，因为我感觉他还有很多话要说，更多的奉献….但不管他现在在哪里（也许就在海那边的那片国土），我肯定他过得快乐。我真想这份认可（或之类的）能在David仍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到来，然而时间有办法令我们分开。此刻，这是我能尽到的最大努力。
祝贺你，David！永远怀念你。
David Bell
1942-2007
(文: David J. Peterson)
虽然我们在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再听到David的音讯，但他的作品将被保存，他的记忆将保留。得知他离去时，我很难过，因为我感觉他还有很多话要说，更多的奉献….但不管他现在在哪里（也许就在海那边的那片国土），我肯定他过得快乐。我真想这份认可（或之类的）能在David仍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到来，然而时间有办法令我们分开。此刻，这是我能尽到的最大努力。
祝贺你，David！永远怀念你。
David Bell
1942-2007
(文: David J. Peter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