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动仁心☆╠160308文文╣女林式的温柔
58
夜里起了风，星月隐在漆黑的云层里，女林蹙着眉看着远处。桀骜安静得站在他身后，他们在等待。
微弱的几盏油灯下，一切都在悄然进行着。船员们快速搬运着货物，没有人交谈，只有急促的喘息声，陈伯不时压着声音催促几声。
“少爷，东西都齐了。”陈伯的脸映在光下，松弛的脸皮下紧绷起嘴角。
“嗯，好。”女林应了声，眼睛却依旧看着海的那一边。海风更大了，海水起起伏伏拍打着岸边，那海波里藏着什么猛兽，先是一点点冒出头，越来越近，然后越来越大，靠岸时已经是个庞然大物。桀骜心中惊愕，忍不住打量着只在杂文奇谈里才又记载的“船”，原来女林口中的别人的船，洋人的科技真是让人叹服，海上禁行，可是海下却还是清国海师无法企及的地方。走私，只要有利可图，有的是提着脑袋干的人。
船舱轰的一声打开，皮特从里面先走了出来。时间紧迫，两人点头示好，货物也被皮特的人指挥着搬进了内仓。桀骜扭头盯着女林，仿佛要把他的脸刻在眼睛里。
“走吧。”女林平淡得吐出两个字，他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说再见，但到现在谁也没有说。这次真的是要再见了，两年后，或者更久，他们都不能再见。
忽然间，一个人从芦苇丛中窜了出来，女林的手下第一时间把扣了起来，灯光下来人露出了黝黑的皮肤和长辫子，是个清国人。被拿下后，他并不呼救，而是朝着皮特的方向，用蹩脚的洋文叫着“先生”。皮特迈着长腿，几步跨到那人面前，低声问了句，抬起头来就狠狠瞪向女林。
“不是我。”女林听清了两人的话，用英语说道。
“你们黄种人，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皮特的话里明带着遏制不住的怒气。他命令他的水手们撤回潜艇。已经在甲板上的桀骜被两个高大的白人拧住了手臂， 其他人站成一排举着长枪对准女林他们。
“不要开枪，皮特！你现在开枪，只会更快把巡防兵引来！”
女林举起手，又朝皮特说道：“你冷静想想，如果是我出卖你，我怎么可能没一点武器，还把我的人送上你的船？”
“你怎么证明你是无辜的？”皮特扬了扬下巴，一柄短枪抵住了桀骜的太阳穴。一刹那，女林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
证明，怎么证明，女林脑中乱极了，他转身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陈伯和伙计们，人人眼中布满恐惧。
“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
女林举着手，大步走向皮特，按住他手里的短枪。“放开他，我们不会反抗。”
皮特收了枪，两个白人让桀骜站了起来，却没有松开他。
“出了什么事？”桀骜还没明白，为何皮特会突然反水。
“对不起……”女林揪着桀骜的衣领贴了上去。女林急躁得撬开桀骜的嘴唇，牙齿磕在一起，舌头被吸吮，津液搅动发出细小的声音。这凶狠而深入的法式热吻持续了近十秒。
女林松开了桀骜，他的嘴唇破了，眼角绯红，满是情色的味道，可是眼神又是那么纯洁干净。他琥珀色的眼珠与皮特的蓝眼睛对视着，说道：“他是我的爱人！”
“皮特先生，你船上的货我全都赠予你个人。我唯一的请求是，把我的爱人安全送回国。”
那一刻，皮特被他女林的眼睛说服了。若不是挚爱，没有人会如此绝望和深情，如此不计代价。
“我不走了，具容河，我不走了！”桀骜听不懂，但他知道女林有危险。
女林用力抱住桀骜，在他耳边说恳求着：“嘘，安静，桀骜，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你走，我才能活，明白吗？我一定回来找你……”
桀骜不动了，他被推着进了船舱，舱门迅速关上了。厚重的玻璃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桀骜执拗得贴在上面，泪眼中，辨认着上面模糊的残影。
来不及全身而退了。
“陈伯，把剩下的货……都烧了！”
一片艳红火光中，皮特的船消失在大海中。女林呼了口气，再见，桀骜，愿你平安归家。
马蹄声越来越近，巡防军终于到了。女林抬起头，收起了一切表情，只余淡然一笑，对着为首的男子，恭敬得问候着：“别来无恙，八爷。”
夜里起了风，星月隐在漆黑的云层里，女林蹙着眉看着远处。桀骜安静得站在他身后，他们在等待。
微弱的几盏油灯下，一切都在悄然进行着。船员们快速搬运着货物，没有人交谈，只有急促的喘息声，陈伯不时压着声音催促几声。
“少爷，东西都齐了。”陈伯的脸映在光下，松弛的脸皮下紧绷起嘴角。
“嗯，好。”女林应了声，眼睛却依旧看着海的那一边。海风更大了，海水起起伏伏拍打着岸边，那海波里藏着什么猛兽，先是一点点冒出头，越来越近，然后越来越大，靠岸时已经是个庞然大物。桀骜心中惊愕，忍不住打量着只在杂文奇谈里才又记载的“船”，原来女林口中的别人的船，洋人的科技真是让人叹服，海上禁行，可是海下却还是清国海师无法企及的地方。走私，只要有利可图，有的是提着脑袋干的人。
船舱轰的一声打开，皮特从里面先走了出来。时间紧迫，两人点头示好，货物也被皮特的人指挥着搬进了内仓。桀骜扭头盯着女林，仿佛要把他的脸刻在眼睛里。
“走吧。”女林平淡得吐出两个字，他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说再见，但到现在谁也没有说。这次真的是要再见了，两年后，或者更久，他们都不能再见。
忽然间，一个人从芦苇丛中窜了出来，女林的手下第一时间把扣了起来，灯光下来人露出了黝黑的皮肤和长辫子，是个清国人。被拿下后，他并不呼救，而是朝着皮特的方向，用蹩脚的洋文叫着“先生”。皮特迈着长腿，几步跨到那人面前，低声问了句，抬起头来就狠狠瞪向女林。
“不是我。”女林听清了两人的话，用英语说道。
“你们黄种人，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皮特的话里明带着遏制不住的怒气。他命令他的水手们撤回潜艇。已经在甲板上的桀骜被两个高大的白人拧住了手臂， 其他人站成一排举着长枪对准女林他们。
“不要开枪，皮特！你现在开枪，只会更快把巡防兵引来！”
女林举起手，又朝皮特说道：“你冷静想想，如果是我出卖你，我怎么可能没一点武器，还把我的人送上你的船？”
“你怎么证明你是无辜的？”皮特扬了扬下巴，一柄短枪抵住了桀骜的太阳穴。一刹那，女林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
证明，怎么证明，女林脑中乱极了，他转身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陈伯和伙计们，人人眼中布满恐惧。
“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
女林举着手，大步走向皮特，按住他手里的短枪。“放开他，我们不会反抗。”
皮特收了枪，两个白人让桀骜站了起来，却没有松开他。
“出了什么事？”桀骜还没明白，为何皮特会突然反水。
“对不起……”女林揪着桀骜的衣领贴了上去。女林急躁得撬开桀骜的嘴唇，牙齿磕在一起，舌头被吸吮，津液搅动发出细小的声音。这凶狠而深入的法式热吻持续了近十秒。
女林松开了桀骜，他的嘴唇破了，眼角绯红，满是情色的味道，可是眼神又是那么纯洁干净。他琥珀色的眼珠与皮特的蓝眼睛对视着，说道：“他是我的爱人！”
“皮特先生，你船上的货我全都赠予你个人。我唯一的请求是，把我的爱人安全送回国。”
那一刻，皮特被他女林的眼睛说服了。若不是挚爱，没有人会如此绝望和深情，如此不计代价。
“我不走了，具容河，我不走了！”桀骜听不懂，但他知道女林有危险。
女林用力抱住桀骜，在他耳边说恳求着：“嘘，安静，桀骜，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你走，我才能活，明白吗？我一定回来找你……”
桀骜不动了，他被推着进了船舱，舱门迅速关上了。厚重的玻璃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桀骜执拗得贴在上面，泪眼中，辨认着上面模糊的残影。
来不及全身而退了。
“陈伯，把剩下的货……都烧了！”
一片艳红火光中，皮特的船消失在大海中。女林呼了口气，再见，桀骜，愿你平安归家。
马蹄声越来越近，巡防军终于到了。女林抬起头，收起了一切表情，只余淡然一笑，对着为首的男子，恭敬得问候着：“别来无恙，八爷。”
写到这里，已经算完结。故事线拖得太长，我已经尽力了，还会有番外。谢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接着我会整理文稿，好像有十万字左右，起码半个月吧，到时候再正式和大家告别
59.归来
桀骜被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除了不能出去，食物和水都不缺，也不需要干活，比来的时候舒服多了。桀骜时常睡着，或者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唯一的一盏灯，直到眼中布满灯丝的残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在海上还是海底，不知道要在这海里浮沉多久，船舱里只有动力机低哑轰鸣的声音。桀骜在心中一直一遍遍默念着女林对皮特说的话，不明白意思他就强行记忆发音和音调。他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却不敢开口询问，怕自己再说错一言半语，牵连女林。
桀骜在一个偏僻的岸边被赶下了船，背起明显缩水的包裹，沿着海岸走了许久才看到人烟，打渔人朴素的衣着，熟悉的口音，恍如隔世。
桀骜没有回家，第一时间去了成均馆，找了丁若庸博士。
当桀骜把自己心里默念的几句话说出来后，丁若镛的表情很微妙。他取出了一张纸，写下了一句话。
桀骜看了一遍，就折了起来放进了袖子里，他弯腰恭敬得道了声谢谢。
出了成均馆，桀骜往家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几乎飞奔起来，汗水和着泪水一并留下……
他是我的爱人，女林说他是他的爱人……
再回朝中，清国的异动已达圣听，正祖皇帝对此召开了密会，没人知道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唯一肯定的是清国内乱，恐有一场大政变。在清国的使臣，包括具容河在内的十余名外史至今音讯全无。
正祖帝几次排人前往交涉，皆未有果。一月后，清国内乱初定，皇长子、三子被诛杀，新帝是十五子登基，被盗的传国玉玺再现朝堂。新帝大赦天下，对诸多牵连其中的人员逐一轻判。
桀骜每日都会去码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期盼着心中的人能从上面下来。日复一日，离清国叛乱安定又过去了一个月，桀骜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其他人都回来了，唯独女林没有回来。小七传话说女林还在处理清国的事务，暂时没有回来的打算。
海风已经夹杂着初秋的凉意，盛夏的梦还是焦灼依旧。桀骜和往常一样没有等到要等的人。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往回走。
沿着云钟街一路走来，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空气中浮动着各种食物的香味，母亲们唤着孩子们的乳名快点归家，忙碌一天的丈夫们急急推开家门……
具家的大门依旧气派又光鲜，门前的灯笼和年前一样崭新红艳……
桀骜又往前走去，成均馆的牌匾隐在郁郁葱葱的乔木枝中，树叶发出一阵阵沙沙声。低矮的灌木里有人在窃窃私语，从里面窜出两个人，是逃学的儒生。他们看到桀骜吓了一跳，拘谨得行了个礼。桀骜点了点，任由他们嬉笑着逃走了。
桀骜微微转身，看着他们消失在转角。
回到家，星辰已是漫天，他在云钟街尾买下了一个小院子，独自居住在这里，一是方便巡防，二是看重这院子里的一颗百年合欢树，老人们说在这树下能等来要等的人。
推开木门，抬眼看去，合欢树下一袭鲜红的云裳。他提着一盏灯，转头看来，露出灿如春花的笑容……
（完）
这样的结局会不会让你们开心点，下面会是甜甜的番外，最近工作太忙，这两天才有空写点东西，感谢不离不弃的小伙伴们。终于完结了。
番外一
云钟街的花花蝴蝶
月圆之夜，秋夕节，云钟街上热闹非凡，摔跤、跳板、秋千，鸣锣开场，长长的红灯笼从街头挂到了街尾。
美丽的娇娘，看中了高悬着的轻纱绸缎，在其中翻检着心仪的颜色。拨开一层又一层，不其然撞见另一头，一双风流的桃花眼。
姑娘呀的一声，放下了绸缎阻断那让人小鹿撞心的视线。不想另一头的人用扇子挑开那层薄纱，调皮得眨了眨眼，道：“像你这般美丽的姑娘，我觉得这个红色在合适不过了。”
男子的手指扯过一截鲜红的薄纱轻轻放在女子的身上比划着。
“是，是吗？”
“你不喜欢吗？”女林蹙着眉，似乎伤心，忧郁得仿佛被心爱的姑娘拒绝求爱一般。
“当然喜欢。”女子的心化成了水，脸上升起羞怯的红云。
“我真是羡慕他，能那么近的陪伴你。”女林贴心得抱着绸缎，轻轻抚摸着，引着女子走。“我和这里的老板很熟，让他给你打个折扣吧！”
女子结了账，眼睛却不时偷看这个美男子，像是梦中情人一般存在的人。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为她打包布料，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叫……”
“具容河……你又想做什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将暧昧的空气打破了。他很高大，健康的皮肤，一头自然卷的头发如雄狮般让人过目不忘。但他似乎很生气，他抓着她的梦中情人的手，似乎下一秒就会挥动拳头。
“请你，不要伤害他！”女子为心上人着急，惊叫着想让人来制止他们。
“啊？”桀骜不知自己成了恶人。
“嘘，别怕，他是好人，是我的朋友。”女林安抚着女子，微微弯下腰，用手擦去她眼睫下的泪珠。只是腰间被一双手用力一带，牢牢禁锢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女林无奈得朝着身后人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能如此的不怜香惜玉，女子如花，需要呵护。”
“我不让你去牡丹阁喝花酒，你就跑这里来撩拨良家女子，你就不能安分点吗？”桀骜再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这小狐狸，一不看着就溜得无影无踪。
“我可是女林，女林，我得对得起我的称号啊……”
被晾在一旁的女子，已经被他们说的话惊得说不出话。女林，云钟街的花花蝴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她不知道他居然是这副容貌。
女林又笑道：“傻姑娘，看清楚啊，我身后这位可是这云钟街的保护神，我才是坏人，知道吗？下次遇到我，记得躲远一点啊……”他挥了挥手，女子落荒而逃。
桀骜退了几步，带着女林走进了层层叠叠的薄纱里。
“哎哎……等等，我可刚给你洗脱恶名，你不能……唔……”油嘴滑舌被攫住，桀骜用虎口卡着女林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迎接他最热烈的惩罚。
一吻结束，女林的眼角滑下一滴生理性的眼泪，桀骜用手指擦去，道：“我只怜惜你的眼泪。”
女林扭了扭腰，面对桀骜，双手环在桀骜的颈后，歪着头道：“那你就做我一个人的坏人吧。”然后收紧手臂，再续了这个吻。
云钟街的花花蝴蝶
月圆之夜，秋夕节，云钟街上热闹非凡，摔跤、跳板、秋千，鸣锣开场，长长的红灯笼从街头挂到了街尾。
美丽的娇娘，看中了高悬着的轻纱绸缎，在其中翻检着心仪的颜色。拨开一层又一层，不其然撞见另一头，一双风流的桃花眼。
姑娘呀的一声，放下了绸缎阻断那让人小鹿撞心的视线。不想另一头的人用扇子挑开那层薄纱，调皮得眨了眨眼，道：“像你这般美丽的姑娘，我觉得这个红色在合适不过了。”
男子的手指扯过一截鲜红的薄纱轻轻放在女子的身上比划着。
“是，是吗？”
“你不喜欢吗？”女林蹙着眉，似乎伤心，忧郁得仿佛被心爱的姑娘拒绝求爱一般。
“当然喜欢。”女子的心化成了水，脸上升起羞怯的红云。
“我真是羡慕他，能那么近的陪伴你。”女林贴心得抱着绸缎，轻轻抚摸着，引着女子走。“我和这里的老板很熟，让他给你打个折扣吧！”
女子结了账，眼睛却不时偷看这个美男子，像是梦中情人一般存在的人。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为她打包布料，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叫……”
“具容河……你又想做什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将暧昧的空气打破了。他很高大，健康的皮肤，一头自然卷的头发如雄狮般让人过目不忘。但他似乎很生气，他抓着她的梦中情人的手，似乎下一秒就会挥动拳头。
“请你，不要伤害他！”女子为心上人着急，惊叫着想让人来制止他们。
“啊？”桀骜不知自己成了恶人。
“嘘，别怕，他是好人，是我的朋友。”女林安抚着女子，微微弯下腰，用手擦去她眼睫下的泪珠。只是腰间被一双手用力一带，牢牢禁锢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女林无奈得朝着身后人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能如此的不怜香惜玉，女子如花，需要呵护。”
“我不让你去牡丹阁喝花酒，你就跑这里来撩拨良家女子，你就不能安分点吗？”桀骜再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这小狐狸，一不看着就溜得无影无踪。
“我可是女林，女林，我得对得起我的称号啊……”
被晾在一旁的女子，已经被他们说的话惊得说不出话。女林，云钟街的花花蝴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她不知道他居然是这副容貌。
女林又笑道：“傻姑娘，看清楚啊，我身后这位可是这云钟街的保护神，我才是坏人，知道吗？下次遇到我，记得躲远一点啊……”他挥了挥手，女子落荒而逃。
桀骜退了几步，带着女林走进了层层叠叠的薄纱里。
“哎哎……等等，我可刚给你洗脱恶名，你不能……唔……”油嘴滑舌被攫住，桀骜用虎口卡着女林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迎接他最热烈的惩罚。
一吻结束，女林的眼角滑下一滴生理性的眼泪，桀骜用手指擦去，道：“我只怜惜你的眼泪。”
女林扭了扭腰，面对桀骜，双手环在桀骜的颈后，歪着头道：“那你就做我一个人的坏人吧。”然后收紧手臂，再续了这个吻。
番外二
这一天，天气晴好。女林提着礼物去拜访许久不见的好友。
桀骜跟在他身后，脚步又慢又拖。
“你走这么慢，是想道草善家吃饭么？这么岂不情愿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女林知道桀骜的反常，从他昨天说要去看草善开始，桀骜就衣服很不爽的表情。曾经的妓生貂蝉还有昔日的掌议夏仁守已经成亲了，女林没有赶上婚礼，想着至少去补分贺礼。
过去的种种，对也好，错也罢，譬如朝露。所幸草善也有了归宿。夏仁守被夺了职位，但怎么也算个二班，本家还有家产，求个安稳度日也不难。
进门就看到夏仁守，背对他们，正在院子里晒衣服。他可能并不常做这些事，手上有些笨拙。晾的不好，风一吹就啪的一声掉地上了。他弯腰捡时，就看到门口的两个不速之客，女林举着手里的点心，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桀骜直接别过头，一副当我不存在的模样。
夏仁守提着脏衣服，朝着两个点了点头，往里屋喊了一声：老婆。这是朝鲜平民男人喊自己妻子的叫法，夏仁守抱着脏衣服，继续到一边洗去了。说不吃惊是假的，曾经的掌议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在成均馆时，哪里见他洗过衣服，都是身边的小厮代劳。即使是在现在，这些也都是家中女子的事情，一般的百姓家，男人也是不碰这些的，有失颜面。可是现在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毫不在意做这些事。
草善从屋里出来，她的长发盘成了出嫁妇人的模样，不施粉黛，朴素的衣着，唯有一双眼睛还有着当年貂蝉的神采。
女林放下手里的礼物，拉着桀骜坐了下来。草善给他倒茶，她的手指白嫩纤细，没有一般劳作妇人的粗糙，脸色也很红润。看来夏仁守是个好丈夫。
“经年不见，看样子，你过得很好啊。”女林笑道。
“我们很好。”草善用了我们这个词来回答，她看着夏仁守“忙碌”的样子，轻笑了起来。
“那就好，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记得来找我，我出钱，他出力。”女林开着玩笑，撞了撞身旁的醋罐子咕咕冒着酸气。
草善捂着嘴笑了。
“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草善也不想一直被编排，反问道。
桀骜不语，女林扣着他紧缩的拳头，十指交握着，在草善面前摇了摇，像是一只牵着熊炫耀的波斯猫，道：“是啊，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
“你真是……”草善被逗乐了，捂着肚子笑。
“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夏守仁终于晾好了衣服，坐了下来，盯着草善的肚子，一脸不快。
“这是……”女林猜测到。
“恩，才一个多月，他就紧张的连衣服都不给我洗，哎，现在还不许我笑了。”草善在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那进了好多清国的好料子，轻薄透气，最合适做些小衣服了……”两人一打开话匣子就止不住了。妇女之友的女林，总是能跟不同阶段的女性有无穷的话题。
桀骜对上了同样插不上话的夏仁守。
“恭喜。”
“谢谢。”
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得说话。
“另找个地方聊几句？”夏仁守提了，桀骜也跟着走了。
院子的树下，有两个石凳。离两人不远，视线也开阔。
“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啊……”夏仁守抱着手臂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林聊得开怀。
“怎么，不甘心，还想再打一架。”对夏仁守，桀骜依旧没好感。
“我早就放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样下去，你得长出三头六臂才够用。”夏仁守也是暗讽桀骜善妒。
“你的妻子是个好女人，别辜负她。”桀骜忍不住警告夏仁守。
“那是自认，你也一样，别再辜负他。”夏仁守也回以警告。随后夏仁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有件事需要更你坦白，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真的，我并没有碰过女林，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你而已。”
“你……”桀骜揪着夏仁守的衣襟，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居然是骗他的。
桀骜的拳头没有落下，至少在这里不能。
……
回去的路上，桀骜走得很快，甚至有些神采飞扬。到了晚上，女林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夏仁守聊得挺开心啊，说了些什么？”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聊得开心了。桀骜不答，继续翻他的卷宗。
“喂喂，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草善的丈夫了，我妹妹的亲哥哥，你就原谅他算了。”
“他害我们吃了那么多苦，你真的要我原谅他？”桀骜放下手里的书道。
“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吗？”女林回道。
“你说，现在，我们，哪里好？怎样好？”桀骜的手环住了女林的腰。
“等等，我跟说正经事……”女林的耳朵被添了一下，痒得直躲。
“这里好呢，还是榻上好？上边好呢，还是下边好。”桀骜的手顺着衣襟滑进了女林的里衣里。
今晚的桀骜格外热情，但他不会告诉女林，他吃了那么多年莫须有的飞醋，只是把这一份喜悦和释然，淋漓尽致传达到女林身体深处。
这一天，天气晴好。女林提着礼物去拜访许久不见的好友。
桀骜跟在他身后，脚步又慢又拖。
“你走这么慢，是想道草善家吃饭么？这么岂不情愿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女林知道桀骜的反常，从他昨天说要去看草善开始，桀骜就衣服很不爽的表情。曾经的妓生貂蝉还有昔日的掌议夏仁守已经成亲了，女林没有赶上婚礼，想着至少去补分贺礼。
过去的种种，对也好，错也罢，譬如朝露。所幸草善也有了归宿。夏仁守被夺了职位，但怎么也算个二班，本家还有家产，求个安稳度日也不难。
进门就看到夏仁守，背对他们，正在院子里晒衣服。他可能并不常做这些事，手上有些笨拙。晾的不好，风一吹就啪的一声掉地上了。他弯腰捡时，就看到门口的两个不速之客，女林举着手里的点心，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桀骜直接别过头，一副当我不存在的模样。
夏仁守提着脏衣服，朝着两个点了点头，往里屋喊了一声：老婆。这是朝鲜平民男人喊自己妻子的叫法，夏仁守抱着脏衣服，继续到一边洗去了。说不吃惊是假的，曾经的掌议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在成均馆时，哪里见他洗过衣服，都是身边的小厮代劳。即使是在现在，这些也都是家中女子的事情，一般的百姓家，男人也是不碰这些的，有失颜面。可是现在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毫不在意做这些事。
草善从屋里出来，她的长发盘成了出嫁妇人的模样，不施粉黛，朴素的衣着，唯有一双眼睛还有着当年貂蝉的神采。
女林放下手里的礼物，拉着桀骜坐了下来。草善给他倒茶，她的手指白嫩纤细，没有一般劳作妇人的粗糙，脸色也很红润。看来夏仁守是个好丈夫。
“经年不见，看样子，你过得很好啊。”女林笑道。
“我们很好。”草善用了我们这个词来回答，她看着夏仁守“忙碌”的样子，轻笑了起来。
“那就好，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记得来找我，我出钱，他出力。”女林开着玩笑，撞了撞身旁的醋罐子咕咕冒着酸气。
草善捂着嘴笑了。
“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草善也不想一直被编排，反问道。
桀骜不语，女林扣着他紧缩的拳头，十指交握着，在草善面前摇了摇，像是一只牵着熊炫耀的波斯猫，道：“是啊，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
“你真是……”草善被逗乐了，捂着肚子笑。
“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夏守仁终于晾好了衣服，坐了下来，盯着草善的肚子，一脸不快。
“这是……”女林猜测到。
“恩，才一个多月，他就紧张的连衣服都不给我洗，哎，现在还不许我笑了。”草善在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那进了好多清国的好料子，轻薄透气，最合适做些小衣服了……”两人一打开话匣子就止不住了。妇女之友的女林，总是能跟不同阶段的女性有无穷的话题。
桀骜对上了同样插不上话的夏仁守。
“恭喜。”
“谢谢。”
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得说话。
“另找个地方聊几句？”夏仁守提了，桀骜也跟着走了。
院子的树下，有两个石凳。离两人不远，视线也开阔。
“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啊……”夏仁守抱着手臂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林聊得开怀。
“怎么，不甘心，还想再打一架。”对夏仁守，桀骜依旧没好感。
“我早就放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样下去，你得长出三头六臂才够用。”夏仁守也是暗讽桀骜善妒。
“你的妻子是个好女人，别辜负她。”桀骜忍不住警告夏仁守。
“那是自认，你也一样，别再辜负他。”夏仁守也回以警告。随后夏仁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有件事需要更你坦白，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真的，我并没有碰过女林，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你而已。”
“你……”桀骜揪着夏仁守的衣襟，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居然是骗他的。
桀骜的拳头没有落下，至少在这里不能。
……
回去的路上，桀骜走得很快，甚至有些神采飞扬。到了晚上，女林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夏仁守聊得挺开心啊，说了些什么？”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聊得开心了。桀骜不答，继续翻他的卷宗。
“喂喂，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草善的丈夫了，我妹妹的亲哥哥，你就原谅他算了。”
“他害我们吃了那么多苦，你真的要我原谅他？”桀骜放下手里的书道。
“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吗？”女林回道。
“你说，现在，我们，哪里好？怎样好？”桀骜的手环住了女林的腰。
“等等，我跟说正经事……”女林的耳朵被添了一下，痒得直躲。
“这里好呢，还是榻上好？上边好呢，还是下边好。”桀骜的手顺着衣襟滑进了女林的里衣里。
今晚的桀骜格外热情，但他不会告诉女林，他吃了那么多年莫须有的飞醋，只是把这一份喜悦和释然，淋漓尽致传达到女林身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