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黑城 (火影佐鼬井,架空长篇文)

...my god, 系统又说我发不当内容了= =...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3 17:12:00 +0800 CST  
(十八)

锈上金线的墨绿色挂轴典雅高贵,上头以书法写成的”静”字柔美若女子,却又不失那应有的坚韧气质。被邀请入内的井野两人正襟危坐,双手安静交叠於大腿,丝毫不敢吭声。

美琴夫人的情绪似乎尚未镇定,尤其是当她听闻女中对眼前这金发女孩的称呼时更是惊愕。

眼前这看起来仅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就是秋知的小姐?她不知战败的秋知遗族怎会出现在主城里,甚至还在她好不容易支开女中时突然出现,阻挡了她!

「...为什麼要阻止我?」宇智波美琴满怀敌意的视线投向井野,那声线竟还有几分颤抖。夫人脸上的嫌恶就像是面对杀人凶手一般锐利,她似乎早已将宇智波鼬的死与秋知这姓氏画上了等号。

井野接上她的视线,定定神,不用回过头去也知道身后理花的关切注视正担心向自己投来。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但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寻死,谁能坐视不管?」

她丝毫没有逃避美琴的责难,即使那冷漠早已刺伤了她。跪坐一旁的女中听著两人一问一答,身子不禁惊讶前倾,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眉头紧皱的美琴夫人:「…寻死?!夫人,您这是…」

「… …」

美琴紧紧捏著腿上的衣料,似是遏抑住咆啸的激动:「…是他们太自私了…我只是想要遗忘…只是想要遗忘啊… …为什麼我连遗忘的权利都没有…?」他们是不可能懂的,这对被留下来的人来说,实在太痛苦太残忍了。

消瘦的肩明显颤抖著,夫人面上的憔悴更深,向下滙成一道道泪流。望著眼前因不忍孤独而落泪的女人,井野那颗心先是狠狠一抽,继而感到一股恼火涌上胸口就要爆发:

「夫人,请问您有没有想过,一旦自杀之后,您也成了口中那自私的人?」

「…你说什…麼…?」

「您口口声声说自己被留下而执意寻短,却是否想过有多少人会为了您的离去而心痛?」井野坐得直挺,坚定望向与她隔著矮几对坐的夫人。她明白自己的身分,但她就是无法克制那心中的愤怒:「您可以为了别人而活,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活,一切操之於您。但请别忘了,停下脚步看看您手中还拥有著什麼?您其实没有那麼洒脱吧?」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3 17:19:00 +0800 CST  
后方理花凝望著井野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所跟随的小姐之身影竟已不知不觉间成长到她必须仰面远望。金发上木簪的垂饰随著她的前倾而轻晃,山中井野坚定望入那双意欲逃避的黑眸,毫不留情且直截了当。

「…每个人都会害怕孤单,都会不自禁追寻已逝去的残影,但当您向那虚渺伸出手时,您需要的,仅是一只由后方拉住您的手呐!」她的双手激动碰上短几,令碗里茶汁明显一阵,叶屑更前后摆晃著。

美琴夫人的泪水顿止,她将因被女孩气势所震慑而后倾的身子坐正,本想要反驳几句,却马上想起了眼前女子的身世。

刚才明子的确是称女孩为秋知小姐,虽然不知怎会被带来平前,不过看那身朴素的打扮也知道绝对是尝了不少苦吧?

美琴夫人明白她无法理性克制自己不迁怒,因为她已经够痛苦了,现在的她只是想要有个可以恨的对象,哪怕是敌国姓氏的任何一人都好,只要有人可以恨,脆弱的她就能将丧子之痛与一切悲恨移转,就能将鼬的死推卸给整个无可阻御之洪流,就能… …

但,为什麼老天爷要在今日此时让她遇见山中小姐!?

她当然明白秋知山中氏一夕之间被她小儿子所灭,不仅眼前这残存的女孩令她讶异,那双坚毅的瞳眸更令她惊愕!为什麼…那女孩不是也孤身一人了吗?为什麼还要活下去?是什麼要她必须活下去?

秋知小姐方才一席话说得激动万分,她本想用”你懂什麼”吼回去,但她发现当懦弱的自己在对上那双湛蓝时,居然无法出声。

「夫人,思念是无法以死亡来斩结的啊…」井野见对方沉默,态度也就不再如此严厉。语毕,她苦涩一笑,这句话像是说给美琴听的,却又像是说给曾经动过傻念头的她自己。

身后理花始终静默,她看著自家小姐回归平静与微微带起的笑容,安静的嘴角也难得划起一道温柔。

听到井野的想法,原本只能在旁守护的她也安心了泰半。她所追随的小姐,在什麼时候已经蜕变为一位成熟的女子了?而那位小姐,是否在哪一天将不再依赖她了?

那跟随了十年的背影,居然刹那远得她感到陌生。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3 17:21:00 +0800 CST  
外头天色不觉间转浓,原先耀洒雪地的阳光也隐得不见踪迹。偷偷瞥向美琴夫人逐渐缓和的面容,山中井野终於跟著松口气,刚好这时口也乾了,索性拿起矮几上早已备好的茶碗潇洒饮尽。

「…等等,小姐,您拿的那是———」

理花回过神来才惊觉大事不妙,刚刚井野拿起来的,是器皿与茶碗极为相似的那碗毒酒啊!

…她没看错,小姐真的将那碗毒酒喝了下去!

「小姐———!!」

理花急得失了分寸,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井野双肩,突来的力道更让那只精致绘皿从人儿手中跌落,应声碎裂。这是她第一次对著井野大叫:「小姐…小姐,您有没有怎麼样?」

一旁的美琴夫人与女中明子见状也吓得捂住了口,”误饮”这件事可是始料未及的啊!

「…唔…咳、咳咳…」井野被她弄得有些疼了,不禁难受地皱起了眉,更因为突然涌上喉头的异感而呛起。

「小姐!」她赶紧帮忙拍著她的背。

「… …我的…」美琴夫人懊恼捧起那早摔碎的酒皿碎片,指尖更是惋惜触上了被液体沁湿的榻榻米:「…我好不容易向安倍家要来的忘川水啊…」

「忘川之水…!?」理花黑眸一闪,她焦切的视线霍然转向:「夫人,您说这是”忘川之水”?」

所谓忘川,不就是亡灵在通过三徒之河前要饮用的冥界之水吗?饮用忘川水后将会忘记尘世的一切,那传说中的忘川之水?

「你知道活人是无法前往阴间的,因此我拜托了颇有交情的安倍家以阴阳师之能力为我做出”忘川之水”,虽然效力尚未见实,不过那可是全日本国最有威望的阴阳世家啊… …唉… …」

「…小姐…」虽然知道井野方才饮下的液体并不会威胁到性命,但她还是自责,明明她就跟在她身后,为什麼还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小姐忘了一切,忘了她清井理花,那该如何是好?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3 17:22:00 +0800 CST  
「…咳、咳咳…」井野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起来,她难受地扶著理花,虚软的身子几乎整个倒入了她怀里,按住那急促起伏的胸口,井野痛苦的表情抬起,虚弱出声:
「这…这茶好苦啊… …理花…。」

「… …」

「… …」

沉默,
还是沉默。

「…小姐,您没事吗?」她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少了分贯有的冷静,多了的,是急切。

「哪没事啊?这茶难喝死了!」山中井野噘起的小嘴满是嫌恶,看似那碗”茶”真的很难喝。

黑眸上的细眉一扬,刚刚小姐真的喊了她”理花”对吧?

清井理花喜出望外,她紧紧将井野拥住,面上情绪更是前所未见的激动,她咧嘴笑著,满怀感激地笑著,但发现井野并无失忆的美琴夫人所受打击似乎不小,她没料到自己做好觉悟后准备饮下的,居然只是碗难喝的… …”茶”?

难道她真的被安倍家所欺?




。。。TBC。。。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3 17:23:00 +0800 CST  
(十九)


空气中漫著温度骤降过后的乾冷,阴郁浓重的天空此时也无声飘起梅瓣般的清雪。清井理花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将主子紧拥怀中,赶紧松开手,尴尬地将视线从井野身上移向一旁,清秀脸蛋更是低到不能再低。

那张十年不变的冷静面容此时却染著浅绯色泽,理花静静往后退去,就在她想要说几句话来缓和自己所创造出的尴尬时,却见井野伸手拉住了她袖口以阻止后退。

「… …理花。」

「…小姐…?」她愣,现在的状况让处事不惊的她也不知所措。

「理花,我没事的,谢谢你。」

井野嘴角漾起的笑容宛若下洒雪地的阳光一般耀眼温暖,这是她在真正开心时才会出现的笑容。其实她的小姐应该来自天上吧?

那金发宛若秋阳灿烂,而那双眼更如同泛著海波的天空蔚蓝宽阔。理花瞬间明白了她的用心,唇线也跟著向两旁划开,望入了那双她愿意一辈子追随的天空:「…那真是太好了,小姐。」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39:00 +0800 CST  
×

略急的脚步声使原先正打盹的女侍们惊醒,不及看清来者何人,她们仅感觉一抹高挺黑影从自己面前刷过,遗留下飘著清雅梅香的气流并提醒自己:刚刚的人影并非错觉。

「主…主公!?」定睛一看,女侍们各个惊呼:
「…主公,美琴夫人今早有客人,您———」

毫不理会身后急切的女声,宇智波佐助俊秀眉心凝得死紧,微微浮起的额发划过那高挺鼻梁,随著眼前出现一道绘有白梅的纸门后再度於过白的颊侧肌肤落定。

在听说了母亲与安倍家有所往来,他二话不说从外头赶了回来,尚未更衣即直奔北院,沿路更惊吓了不少侍从,引起不小的骚动。

该死的安倍氏不仅在会议上对於下药一事装傻不认帐,甚至还留下了匪夷所思的一句话才从他眼前笑著离去。

对方当时如此言道:「…令堂很孤单呢,宇智波大人。身为子女的您应该多陪陪她才是呐… …」

母上很孤单?
… …即使真是如此,又与安倍何干?

宇智波佐助逼自己阖上双眼以扫去脑海中那惹人烦的邪魅笑容,继而伸手将眼前纸门拉开,这一连串的动作所费时间不到五秒。

「母上,您与安倍…」话尚未说完整,他已被眼前景象所惊愕而止口。在宇智波美琴素雅寝房里,有两人正静静跪坐於房中央的矮几,悠闲品茗,低声说话更被他突然的出现所打断。

正面对门的美琴似乎早猜出了儿子的来意,她闲静地放下茶碗,以眼神向井野表达了失礼的歉意后才开口:「…怎麼了吗?你今天不是有个诸侯会议?」

「… …」宇智波佐助看著母亲刻意装出的从容态度,再将视线瞥向现正背对自己而坐的山中井野,室内气氛在他来之前似乎并非美琴现正营造出来的轻松融洽,而是飘著尚未散去的紧绷气息。

「母上,您私下与安倍家有所往来?」宇智波佐助索性不再猜测,马上表明来意。那认真的视线让美琴无法敷衍,虽然瞳眸传承了她与富岳的黑亮,却有著他们所没有的锐利与魄力。

「…谁告诉你的?这种事…」宇智波美琴优雅捧起茶碗,拿进唇畔轻啜了一口,这举动本想掩饰她嘴角的不自然,却反而从手指的微颤透露出心慌。

「母上!」他的不耐显而易见,心中担心与焦切早已汇流,令他暴躁不已:「您没收下他们什麼东西吧?」

美琴夫人悄悄看了眼自己面前正安静喝茶的井野后,才将视线移回佐助那双彷佛能看透一切的黑眸:「… …」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40:00 +0800 CST  
瞬间静止的空气凝著於两人之间,井野轻轻放下了茶碗,陶瓷接触桌面的声响不大却令其余两人的注意力全移到她身上,而本人似乎没有发现:「…美琴夫人,谢谢您的招待,我想今天就先告辞了。」突然上演的母子争执让身为外人的她不方便继续待下去,於是优雅向对座的美琴行了个礼,起身看向一旁安静跪坐的理花:「我们回去吧。」

「…这,小姐… …」理花的音量很小,她偷偷看了眼门边的宇智波佐助。她明白自家小姐的举止有多麼突然,如果今天小姐与宇智波大人完全不认识,只是纯粹来做客的话她当然应该这时候就告退,但今天的情形不同,小姐方才的举止表现得就好似… …

好似她根本不认识宇智波佐助。

正当理花心里觉得不妥而犹豫时,站在前方的井野竟不失优雅地扬起嘴角朝宇智波佐助以及仍愣在原位的美琴夫人一笑,礼数周到地欠了身:「告辞。」

这光景看在所有人眼里,著实惊愕。早在宇智波佐助推门进来之前,她们三人即发现井野所表现出些许态度上之变异。

”… …理花,哈哈…我觉得好奇怪喔,居然突然有点记不起来自己为什麼会来到平前耶。”

当时喝下了忘川之水后的井野与美琴夫人对座品茗,她没忘记自己身在黑城,没忘记自己阻止了眼前这位夫人做傻事,但就是忘记了自己怎会来到平前———虽然身处平前好像一直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但她细想后却无法解释自己怎麼没待在秋知,而是来到了遥远的西北做客?

房内其余三人的脸瞬间刷白,尤其是美琴夫人,更愕睁了双眼直盯井野:”秋知的小姐,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欸?”她不懂美琴夫人怎会突然开起玩笑,”美琴夫人,我怎麼可能忘了我是谁呀,呵呵,只是突然…觉得怪怪的。”

”…小姐,您知道这里是平前黑城吧?”

”嗯。”

”那您…记得秋知吗?”

”…理花,怎麼连你也跟我开起玩笑了?”井野假装气恼地插起腰,她明明只是忘了自己为何来到平前,为什麼大家都以为她得了严重失忆症一样紧张?

”我当然记得秋知啊,对了,其实父上是要我来这儿拜访的?不知能否幸运见到交换到这来的大哥?

井野看著理花并未接口,虽然不解那复杂眼神之中蕴含了什麼,但她还是暗自将这当作正解,毕竟会忘记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丢脸。

清井理花与美琴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发现对方也已推测出相同的结果:山中井野所喝下的并非苦”茶”,而是代表了五味之一的”苦”水,亦及她方才所喝下的确是忘川,而那由安倍家模仿制造出的川水之效力很有可能是让饮下之人忘记心里那极欲遗忘的苦痛。

分离的痛,国灭的痛,逼自己去恨的痛… …
山中井野虽然口口声声说她不会逃避,但她,却是真的忘了。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41:00 +0800 CST  
宇智波佐助那道眉锁得更深,他看著山中井野陌生而恭敬的行礼瞬间发现了事态之诡异:「…母上,这是怎麼回事?」

「… …」宇智波美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紧紧抓住了袖口衣料,想从他锐利的视线中逃出:「…忘川… …她误饮了安倍家制出的忘川… …」

「…什麼?」他看著母上硬挤出来的笑容,不敢置信:「您怎会有那东西?您… …」

对上美琴夫人内疚的眼神,他顿时说不出话来,稍早时安倍氏的那句话好似从脑中被打翻了出来,不可遏止。

“…令堂很孤单呢,宇智波大人。身为子女的您应该多陪陪她才是呐… …”

一瞬间涌上的自责取代了本欲爆发的愤怒,他宇智波佐助为人子女却未尽孝道,甚至还让母亲有了这种念头… …

这是他的责任,无庸置疑。

「… …」佐助深深吸了口气,一袭墨蓝的高挺身影向井野走近,他伸手拉住还搞不清何谓”忘川”的山中井野走回门边,一时之间美琴、明子甚至理花都傻了眼。

「…宇智波大人!?」理花想追上去,却被他眼神中的坚定所震慑。

宇智波佐助不耐地瞥了微微挣扎的井野一眼后,看向美琴夫人:「…两日后安倍老头的寿宴,我要带她去。」

而目的,当然是算帐。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42:00 +0800 CST  
(二十)


撩开遮帘,马车外的单调景色前后依著不同速度望后甩去,在一片寂白中早已逼人不愿去探究何谓逝景。渗入车内的冷风将他额前略长的黑发带起,刺痒扎著那过白的男性肌肤。宇智波佐助放下茶碗,寒眸略为不耐地接上从对座毫不掩饰投来的视线。

「…怎麼?」他问,眉心更是嫌恶似地凝得更深。

山中井野自从上车后即罕有的安分,她静静坐在位子上,时而撩开帘子看向车外景色,时而将注意力放在与她相对而坐的宇智波佐助身上。她发现对方此时正看向自己,嘴角自然地划开一道好看的弧度:「没事。」

「…有话就说出来。」到底是怎麼回事,没想到山中井野丢了记忆后,人也跟著客气了?宇智波佐助的耐心在碰到她时总莫名缩减,他甚至发觉自己受不了她的欲言又止,那种有所隐瞒的神色,难受得他烦躁。

「其实也没什麼啦,只是我在想… …」面对宇智波认真的视线,她只是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想说,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唔———」咳咳,他手上的茶碗一晃,在略显颠颇的车厢内对上那双染著少女羞赧与试探的水色眸子,不置可否。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43:00 +0800 CST  
早在离开黑城的两个时辰前,山中井野的行为举止即逼宇智波佐助不得不将她真当作初次见面的大家闺秀般看待。

当时出来主城送行的除了火原、清井之外,还有理花与美琴夫人。

踩在积雪上的双脚好似瞬间沉了一倍,理花忧忡走上前去将井野的外挂拉得更紧,再替她罩上大衣,那双黑眸子甚至惭愧得不敢直视。

「理花,其实我…不是很想要去那里。」知道自己最亲近的女中无法协同后,她少有的说出了任性话:「而且你真不能跟来吗?」黑城里的女侍何其多,为何美琴夫人坚持指定理花与她一起留下赏花谈心?

她也想要一起赏花啊,但美琴夫人的状况她也不是不懂,不知夫人现在是否还会想不开?或许留下精明的理花,还可以就近照料。

「小姐,对不起…。」理花歉然垂下脸,对上她那双遗憾的水蓝色:「我…」

「别这样子,这次安倍家所邀请的是你们夫妇啊,井野。」美琴夫人极为自然地喊出了她的名,就如同一位母亲在安抚著孩子般温柔的笑著。她看著女孩苦苦一笑作为回应,领会山中井野无意为难长辈的体贴之情。

美琴夫人藉故留下清井理花,是因为害怕理花跟去后会不小心说出忘川的事,毕竟这女中看起来就一副不怎麼会撒谎的样子。

经过了那一场小骚动,她在富岳最爱的白梅树下与秋知小姐相遇,而原本不曾质疑的恨意也好似失了实感,令她至今的心情仍难以理清。山中井野,这位她所迁怒的女孩子之所以会失去一切,是否亦和”宇智波”这姓氏脱不了干系?

今日她宇智波美琴失去的是极为疼爱的大儿子,而山中井野失去的却是整座城。现在的美琴夫人仍无法平心衡量对方与己方作为的罪孽轻重,她恨秋知毁约杀人,却也不得否认二儿子屠城的事实。

到底孰对孰错?
又,谁才是无辜的人?

如果今天山中井野不姓山中,不来自秋知,那麼或许她会毫不犹豫地拥住这个有著金发蓝眸的女孩,将她视如己出般疼爱。命运的安排实在残酷,又像是在嘲弄著人们不堪一击的脆弱情感。白梅花瓣仍如碎雪飘下,一波波缠动著人们的思绪。她当初在宇智波富岳最珍惜的白梅树下好不容易定了决心要饮下川水将悲伤遗忘,却在这时被秋知来的小姐所阻止。

当时阻止她的,是梅雪,是女孩,还是富岳?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

之后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有著纯真笑容的女孩。山中井野因为忘川而忘了自己来到黑城的原因,忘了自己应该恨的对象,更忘了自己在一夕之间破碎的美好生活。现在的她,笑,不是为了掩饰心底的悲伤,而是因为快乐而笑。

或许,美琴夫人其实羡慕著她的笑容,却也著实心疼著。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那脆弱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又能再次经历多少场生离死别?
她明白现在的山中井野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那双毫无阴影的天空映著朵朵云彩,在佐助让她恢复记忆以前,她愿意大方告诉她:”孩子,你是嫁到平前来的。”

虽然没人保证能让她回复那遗失的记忆,但是她想问井野,你真的想要拾回那些记忆吗?

孩子呐,遗忘悲伤后的你,是否幸福呢?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44:00 +0800 CST  

宇智波佐助注意力被她好奇靠近的小脸唤回,走出思潮,他大概能猜出母上为何要骗她他们是夫妇关系了。

「…怎麼了?…还是说,我们的关系其实…?」沉默,在空气中流逝。她小心翼翼地趋前靠近,看著那双一贯的冷漠。

「… …还不到那关系。」他道,移开视线后即不再转回。了解母上要他两人和睦相处的用意后,虽然不喜欢这理由,不过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决定配合下去。

「喔,原来如此。」她笑答。

佐助根本不明白她的”原来如此”四字是领会了什麼才脱口而出,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只想要赶紧将事情解决,以免自己头疼得难受。

误饮忘川后的山中井野每当想要回溯自己如同被抽走的记忆,就发现那些影像只是愈发模糊,到了后来甚至如同断了好几截的绸缎般,每一小节都鲜明深刻,但其间的空隙却又突兀非常。

她根本对自己的亲事毫无印象,当时理花和美琴夫人安抚她道,因为前往黑城途中她大病了一场,因此有些记忆可能模糊不清。她不想要接受自己的恍惚与心里头没来由的诡异感,但无论怎麼做就是搞不清自己到底不断伸手向前是想要追回些什麼。

与她相对而坐的宇智波佐助据美琴夫人所言,是双方父母指定的婚约对象。她这人一向讨厌大人们随意帮她决定攸关自身的大事,但说实话,眼前的男子脸虽然不怎麼和善却不令她讨厌。

那双如黑川的瞳眸安静深邃,细长睫毛稳稳敛下,如主人一贯的神秘高雅。她静静凝视著那张好比女子般清秀白皙的脸庞,没来由的怀念。是否印像中的那道眉总像在生气般微微蹙著?

正当她想要挥去心中那不合常理的熟悉感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两个模糊的人影,一左一右,慢慢在中间会合、重叠,继而如海沙般分解消逝。

一瞬间袭上的晕眩因马车顿止而加剧,她赶紧扶上车厢,待视野回复正常的景象后才看著已然起身下车的宇智波佐助。

坐落半山腰的安倍大宅位於日本北部,自古即为安倍氏之封地,道旁随处可见的翠绿竹林是其特色。

「奇怪,难道这有魔法不成?居然不见雪迹,甚至连竹子都如仲夏般翠绿?」

她拉著过长的下摆正要下车,却不慎踩滑而往下一倒,一旁的宇智波佐助见状正要伸手将她抱住,却在尚未触及人儿时已先行被一声叫唤给打断。

「宇智波大人,奴家等您等了两个时辰啦!」

未及看清扑上宇智波佐助胸膛的女子,井野已重重摔在安倍宅门前。

「… …欸?」她仍未从地上爬起,仅怔忪望向整身贴向宇智波的高挑美女。


…等等,谁能向她解释一下现在是何状况?





。。。TBC。。。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5 18:45:00 +0800 CST  
快要贴到25了...(看著手边的稿)
哈哈哈... ...(乾笑)

哪天我真的要考虑逃跑了XDD

而且最近每次要开始写脑袋就会跑出以前女巫之花的人物出来闹
不然就是黑城完结后的原代任务文,里面的白痴人物一直影响到佐助个性(?)
啊啊啊啊啊.............(抚额)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6 16:07:00 +0800 CST  

(二十一)

女子如云雾飘长的秀发轻柔擦过他面庞,随著气流的散逝再度落垂香肩。宇智波佐助此刻那双手仍半举空中,可见这一扑著实令他意外。

那俊秀眉心凝成了川字,他俯面看著毫不客气向他胸口扑来的女子,低道:「…放开。」

「…宇智波大人,您怎能如此冷淡?奴家真等您好几时辰啦!」

「放开。」

「… …好吧,放就放。」

高挑女人噘起樱嘴,有些不情愿地离开那温热迷人的胸膛。这光景看在一旁的井野眼里,只觉得胸臆中一瞬间似乎有什麼东西打翻了,没来由的酸。她从摔跤的地方站起,拍拍裙摆后则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宇智波佐助和那位如年糕缠人的女子身上。

她从不知道原来美女做起鬼脸也那麼好看,眼前女人一身艳红,外褂绣著的樱形图样正展示了安倍氏崇高尊贵的身分。比例极好的女人既高挑又自信,小脸儿上的凤眼似会勾魂,她真怕宇智波佐助的魂魄也成了那女子的战利品。

「大人,我们还是别站在外头,进去后我给您泡茶?」她极为大方地勾起佐助臂弯就要往敞开的大门内走去,却发现对方一动也不动,仿若有一股拉力正向她竞争。蓦然扭头一看,她的视线与井野对个正著。

「…宇智波大人,您竟带了女侍?且还是个标准的黄毛丫头呢…」

「真失礼!而且你、你说谁是这家伙的女侍!?」

山中井野这下真的恼了,她根本忘了宇智波佐助之前是多麼难以亲近,面对眼前不断挑衅的女人,她也二话不说将自己勾住的臂弯用力拉过,终於顺利摆脱另一方的力道。

「人家有名有姓,才不是什麼黄毛丫头!」

「丫头就丫头,说那麼多干麻呢?小女孩乖乖回家去,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

「不要!我…我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山中井野紧咬住下唇,忿然瞪向随她语落而一脸苍白的女人。她将怀中臂膀环得更紧,似是宣示著自己的身分与主权。一瞬间扫过的强风带起叶屑,夹杂雨后潮泥的气息阵阵吹过三人,眼前女子澹然敛眸,她双手环胸向井野走来,毫不客气地站定后,嘴角扬起的笑容嘲佞且不屑:「…未婚妻?山中小姐,我看您还真以为———」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6 16:09:00 +0800 CST  
「够了,濂。」

低磁又充满警告意味的嗓音从一旁传来,强势得令濂姬不得不住口。她与井野怔了几秒后几乎同时间转过头去看向宇智波佐助,可未及看清男人的神情,那双幽色早已阖上:「…放开我。」

「… …」井野顺从地松开了手,站在原处看著独自向宅内走去的宇智波。刚刚他在遏阻濂姬时的表情,她并没有错过,除了满溢的不耐之外,还隐含著她无法解释的复杂情愫在。

当时黑眸的惊悸一闪而逝,随即被他巧妙的转身给掩饰过去。井野无语望著男人逐渐远离的身影,方才的宇智波佐助在她看来虽然只有几秒,那神情却分明像是个…害怕谎言被戳破的大孩子。

「佐助,等等我!」她很自然的直接喊了他的名,也没多理会同样站在一旁的濂姬即向逐渐走远的那身墨黑奔去。

耳畔风丝再度吹送,安倍濂浅褐色的眸子微眯,她仍站在原处看著前方一高一低的身影逐渐走近继而并行,沉默的唇线亦压成了直条。

身侧绿竹轻摆,窜贯而出的气流在她身后汇集为风,狂乱带起了那头仅以金簪盘起的长发。那身火红的衣袖如血色彼岸花般於风中狂烈舞动著,濂姬精致的脸蛋一沉,一瞬间天空灰蒙得看似即将落雨。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6 16:09:00 +0800 CST  
×

「行了,出去吧。」宇智波佐助苍白的面容彷佛凝了层冷霜,他将安倍家派来的女侍通通遣走后,迳自於矮木桌前坐下。

他们两人带来的行李本就不多,因此这间和室少了下人忙碌布置的脚步声后居然静得连对方呼吸都能清楚听见。山中井野一直在一旁看著那烦躁的侧容,直到此时才慢慢走到了他对面落座。

「茶。」她熟练地倒了八分满,接而轻轻推向他。

宇智波佐助看了她一眼,并没多加表示,直到发现井野等待的视线后才伸手拿起。
她始终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井野见他虽然终於喝起茶却仍不愿正面对向自己,仅微微一笑:「方才那位,是安倍家的小姐?」

「… …」宇智波佐助似乎早料到她会这麼问,却还是停了几秒后才应声:「嗯。」

「她刚刚,好像有什麼话尚未说完。」安倍濂显然很清楚她是谁,不然不可能会在最后称她为「山中小姐」。那态度极不友善,且看得出她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身为北方贵族的傲慢之气。

如果说井野像昙花,那麼安倍濂绝对是朵艳丽华靡的牡丹。她的娇来自无可摧毁的自信,而她的艳更来自於大胆示爱的真性情。女人的直觉一向比言语可靠,山中井野心里明白,这名安倍家的小姐很明显的是爱上了宇智波佐助。

她根本不知道佐助怎会认识这位小姐,而且稍早对她不称小姐甚至濂姬,而是直呼其单名「濂」… …

自从他们在宅门前上演轻昵的举止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著实不属於这里。她对宇智波佐助的认识根本不深,但他是她未来的丈夫,是她未来的唯一依靠,尽管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也无法接受别的女人靠他那麼近!

心中的苦涩快要溢了出来,她抬眼望著那张并不打算接口的侧容,出声:「依她的语气,我好像不是你的———」

「别听她胡说。」宇智波佐助此时终於看向了她,声线仍旧冷而沉,却令她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是吗。」她看著陶杯里倒映著自己的茶汁,才发现她现在的笑容简直快要垮成了直线。捧起陶杯浅啜了一口,略烫的液体滚入喉间,好似把即将脱口的酸楚通通溶解殆尽,山中井野悄悄吸了口气,终於控制住情绪。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6 16:10:00 +0800 CST  
现在的她同时代表了秋知与平前两家,身为祝祷之姬,她更不能因为自身任性而坏了大事。

这个想法再次於心中植下后,她将陶杯放妥,换上另一个笑容起身走向了诺大房间另一头的白鹤屏风后。

「…我先来为酉时的晚宴准备,佐助,你… …」

温热陶杯飘出缕缕白烟,一瞬间雾了他的视线。他苍白的指节放下了杯子,看似无所谓地起身:「去散步,一刻钟后回来。」

将拉门於自己身后带上,宇智波佐助走入庭院,试图将她刚刚的表情从脑海中挥除。他以为失去记忆的山中井野应该开朗得令他恼恨,但刚刚女孩的那个笑容却似乎不是这麼一回事。

习惯压抑自己的山中井野,令他熟悉又陌生。

回忆的束缚,不是早已解开了?难道他现在看见的,是在他前往秋知前的「山中井野」?

他有些力道地往太阳穴揉去,决定回复先前的事不关己。

蓊绿竹林衬著白墙随风轻晃,细长竹叶悉悉簌簌,融起了一片绿,却又因此揭开了一旁的红。

女人甜腻的笑容彷佛能掐出水来,褐色眼眸闪著萤光,随著几绺青丝被风吹乱,落至那片白皙颊侧。

安倍濂走出林子的姿态宛若传说中的竹取姬,尤其那身火红更加衬托出她的自信美丽。
宇智波佐助没说半句话即移开视线,这冷漠的举动令濂姬看出了他离开的打算,不禁急了:「佐助!」

随著这一唤,宇智波佐助没再继续步伐,仅基於礼貌转过身去。虽然两人交情不下十年,但她仍屡次被他的冷漠所刺伤,尤其自从鼬死后,虽然表面上冷静如昔,但他心里根本就如刺猬般防卫著任何人。

「佐助。」再唤。看著他那张无法推测出情绪的面容,她索性逼自己忽视,接著绽开一笑,狡猾却美丽:「恭喜你秋知之役凯旋而归,我送的饯别小礼果然派上用场了吗?」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寒眸在那张笑容上凝著。安倍濂的出现摆明了他没机会散心,压下心中的不耐,他眼看女人噙著笑朝自己大方靠上,却仍无动於衷。




。。。TBC。。。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6 16:11:00 +0800 CST  
-164

阿勒勒,忆风一出现就来威胁人了吗XD
安倍小姐已经”那个”了啦,调教无望了(笑死)

你看人家今天起的多早(其实也没多早,但平常这时候我会睡到下午= =”)
就为了赶快整理完26文稿(哈)

【黑城】进行超过1/2了,耶~~~快完结吧~~~
(每次自己说”快完结”都会额外爆出10章,如果不说这三字就会爆出30章)

-165

哇~血酱!
用手机看,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很累人呢> <
谢谢你,我会加油的^^

(迷蝶香在写的时候我心里一直OS:”太瞎了,真的太瞎了这个东西!!”然后开开心心写出来了<餵>)

*
想画的场景吗... ...
看血酱比较喜欢鼬哥哥还是阿佐罗! !
鼬井相处比较梦幻纯粹吧~(其实我个人满喜欢两人在中秋月宴相遇拆头冠那段////)
佐井的话,嘿嘿嘿(掩嘴笑)
我这变态居然喜欢佐助拿刀指著她的画面! ! (我果然是变态吗?)
或是25、26章(快要贴上来了)的尴尬的搞笑镜头XD

(之所以想拿佐鼬井来尝试这种题材,也是因为我很喜欢佐井两人不服输<逞强>的性格,特别偏爱火药味有些重的对手戏XDD)

PS:不管血酱画什麼我都喜欢> <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7 10:03:00 +0800 CST  
(二十二)

浓郁高雅的牡丹气味从她近靠的身子里透出,沁入鼻腔的温热令人迷醉。宇智波佐助眼底的冷淡并没有使她放弃,安倍濂抬眼看向只比自己高半颗头的男人,浅浅一笑:「你知道我为何要送迷蝶香给你吗?」

那双媚眸微眯,小巧脸蛋往前凑得更近,在他耳畔吐出了一阵幽香:「因为我不想你忘了我。」

露骨的宣示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为了眼前的男人,她已不知摧毁抛弃了多少事物,自己又被多少事物给抛弃。用上迷蝶香或许真过火了点,不过在充满臭男人的军营之中,中毒的宇智波佐助寻不得解药,即使痛苦万分,脑中闪过的也绝对是她安倍濂一个人。

她根本不在意宇智波佐助是否会因此恨她,因为只要自己能被这高傲的男人留存於心,无论多麼下流的手段她都乐此不疲。

她爱他啊,疯狂地爱著他。

流转於竹林中的气流弥漫著夏意,在此腊月之时给予他的并非雅致,而是人为的不协调感。宇智波佐助失了散步的兴致,那道淡然冷光瞥向了她,停留不及三秒又移向了前方绿竹,随意对焦:「…无聊。」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7 10:05:00 +0800 CST  
濂姬揭开的话题著实令他不悦,即使多年的时间已让自己能熟练隐藏住情绪,但甫思及迷蝶香,那一连串亟欲隐藏的心烦却又像绳结般一一被扯了出来,无法遏止。

山中井野与他对峙时的坚韧与愚昧挣扎一瞬间在脑中泛开,令他出来散心的动机明显挂上了”逃避”两字。宇智波俊容沉得更深,苍白的唇紧紧抿起,他不顾濂姬迳自向前走去,让原先倚靠著他的女人险些斜倾。

「…前几日的会议,没想到你会中途离席。」安倍濂故作没事地环胸站好,修长指尖细致勾画著左袖的纹路,尽量无视心里头再一次掠过的凉意。她当时不过是提起了美琴夫人的事,没想到佐助居然真的二话不说擅自离席,这无礼举动甚至还触怒了将军阁下。
濂姬看著他的沉默也不期望男人有所表示,继续道:「今日来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参加老头的寿宴吧?」

她嬉笑歛起,敏锐目光转而投向那抹倨傲的黑色背影。

宇智波佐助止足,微风吹起了他迷人的发尾,侧过的面容浮起若有似无的冷笑:「我是为了什麼而来,你应该最清楚不是?」

「难道是美琴夫人饮下忘川水后,让你后悔了?」

「… …」停顿半晌,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选择转身忽略。

「等等,佐助!」她知道自己半举空中的右手永远阻止不了眼前这男人的离意,但她还是要问:「…你为什麼,要留下秋知的山中井野一命?」她不认为他会对女人有兴趣,也因为确信这一点,她才能一直安慰被冷漠以待的自己至今。但是今日一见到山中井野,她发现自己的自信几乎一瞬间溃败,变为残破不堪的败花残华任宇智波佐助无情践踏而过。

为什麼没杀了山中井野?难道他是为了得到祝祷之姬的力量而选择留她活口?

她安倍濂身在阴阳世家,对於东方的祝祷姬之传言也只听过一些,今天她之所以能分辨出站在宇智波佐助身侧的人儿,也是因为女孩那头如传言中显眼的金发与蓝眼睛。

但是阴阳家与古老的祝祷之术看似同门实为牴触,她打从心底不喜欢那个女人。

「…佐助,我不懂你在想什麼,可是…」她快步奔向前去抓住了他大袖,飘飞的云鬓失控滑过两人之间的沉默对视。那双浅褐眸子闪烁著水光,安倍濂细长柳眉纠结在一起,看似痛苦而严肃:「…佐助,山中井野的存在会为你带来不幸。」

被风扩大的语句随著她飘长衣带送了过来,却在碰触到他墨黑色的直垂前颓靡下坠。


楼主 我是豬仔  发布于 2010-04-17 10:06:00 +0800 CST  

楼主:我是豬仔

字数:325172

发表时间:2010-04-05 22: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2-08 11:56:22 +0800 CST

评论数:234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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