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命运线(架空,主1827,HE)

——这样下去就真的糟了!

云雀立刻抽起地上的拐子,双拐齐射过去,但都被他轻易挡了下来。

迪诺瞄准直升机的螺旋桨连开数枪,可惜普通子弹对军用的钢材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狱寺想向直升机扔炸弹,但它底下的机枪又适时朝他发了几炮,他只得急急退步避开。

“混账!再这么下去——”


六道骸从敞开的舱门向下俯瞰,手指一直在按钮周围打转,当直升机飞到足够的高度后,正要往下摁的手指却被身后一把声音打断了。

“骸大人,有您的电话。”

六道骸接过手机放到耳边,不悦地听着对方如哄小孩般的腔调,

[小骸,不能引爆游轮哦。]

“给我一个不引爆的理由。”他冷冷地说。

[因为有个重要的人也在船上,我开始也不知道呢,你就这么离开吧,钱我会照付的。]

六道骸在一阵沉默后把手机扔给后方的人,然后拉上了遥控的保险。

也罢。他冷切一声,对身后的人命令道,“撤退。”

“骸大人?”

“听说有要人在这船上,钱会照收的。”

“我明白了。”


无计可施的众人眼看着直升机越飞越高最后扬长而去,而他们身处的地方却迟迟没有爆炸。正为这一刻不确定的静息而百感交杂时,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天而降,认出了那东西的狱寺连忙惊叫一声,一个箭步扑上去接住了它,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看,才发现遥控的保险并没打开。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0-26 12:35:00 +0800 CST  

哎——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

“阿纲!”这时,忽然有人出声打破了战后的静息。狱寺听到名字,浑身一激灵地望过去,只见纲吉表情痛苦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像是永远也呼吸不够,而迪诺正不停扫着他的背。

他马上冲了过去,“纲吉!你怎么了!”


“哈啊……哈啊……”

呼吸不过来,这是纲吉感受到的最大的痛苦,就像溺水一样。

在直升机离开视线后,他的四肢就开始一阵发软,脑袋也越渐沉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激烈地撞击着胸口,所有肺叶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扩张和收缩,可还是不够,喘不过气来。他伏在迪诺身上,双手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服,他觉得身体就像被压在水底般难受不堪,伙伴们的声音隔着水面传来,但对他的痛苦没有起到任何缓解作用。

“哈啊……哈……啊……”他的呼吸越来越短浅。

他想抬头,但视线晃得好厉害,他的眼前是同伴们紧张担忧的脸庞,可他看到的却是那个优雅而残酷的身影。

然后,他一直封存至今的记忆一瞬间都如缺堤之水般涌了出来,美丽的枫叶书签,铺满可可粉的卡布奇诺,绚丽但脆弱的肥皂泡,飞雪下白茫茫的世界,枯灯下的小猫,没有脚架的相框,被当成涂鸦板的照片,在生日交换的礼物,在十字架下的温情告白,暧昧动人的情话,躁动的抚摸,激烈的热吻,床语,拥抱,缠绵,誓言,彭格列指环!


最后,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蒙住了自己的脸,所有的感官都在漩涡中被黑暗吞噬贻尽。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0-26 12:35:00 +0800 CST  
TBC>>——
这次写得很多,真心花了很多时间,是因为这个星期课比较小,但下星期就不行了,下星期开始会恢复原来的字数,所以各位千万不要嫌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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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0-26 12:38:00 +0800 CST  
不好意思,作者病了两天,没来得及更文,直到现在才赶完工,等明天修改一下就立马发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4 22:43:00 +0800 CST  
【No.16】
“γ,你在这里等吧。”尤尼在一扇白色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对身后的人如是说。

“我明白了。”γ为她敲了门,待听到应门声后,推开门让尤尼进去,自己则杵立在门外静候。

这个房间与其说是办公室,它更像是一个奢华的套房,沙发,电视,酒架,甚至是餐桌和浴室都一应俱全,但是没有床,因为主人不需要。

而现在,办公室的主人白兰•杰索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棉花糖,一手握住电视的遥控器不停地换台,他的身旁是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女,叫铃兰,是个备受瞩目的演员,但尤尼几乎没和她说过话。

“欢迎回来,小尤尼。”白兰侧过头,用轻柔的声音对她说。

尤尼没有回答,她只是冷着脸走到沙发旁,把一份装订好的文件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这是这次投资的协议书。”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是机械播放出来的冷质,“海利菲戈尔已经在上面签了名,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但白兰忽然出声截住了她,“这是第几次了?小尤尼。”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尤尼也没有回头,背对着白兰道,“什么意思?”

“别装蒜了,小尤尼。”白兰的声音仍旧轻柔,但里面隐含的寒意却能直直渗入骨髓,“你为组织拉到的赞助金确实多得非同一般,可为什么总是那么适时地出现在我要处理的地方?”

“那是没有好好调查清楚的你的错。”

“哎呀,生气了?”白兰轻笑几声,把一个棉花糖送进嘴里,“那么为了向你道歉,我以后会好好检查你的行程表,这样我就能把时间错开了,”他的双眼慢慢眯成了危险的形状,“不然我什么时候不小心杀了小尤尼也不知道呢。”

“随你的便。”尤尼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他,她说完这一句便再没停步,径直离开了房间。

谁都明白白兰的话意味着什么,可她早就厌倦了恐惧,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去死,但总有比生存更值得守护的意义。

她默默握紧了胸前的橘色项坠。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06:00 +0800 CST  
待门关上后,一直没做声的铃兰立即嘟起嘴对白兰说,“我不喜欢那女生,又凶,又面瘫。”

白兰就笑,“是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以前我们是那么要好的。”他摸了摸铃兰的头,笑得像个兄长一样温柔,“不过她毕竟也是BOSS,不可以对她没礼貌哦。”

“噘!”铃兰顽皮地别过脸,“反正我才不想和她说话。”她脸上神色一转,又扑过去搂住了白兰的胳膊,满眼期待地说,“白兰白兰,等我赚的钱比她多后,你就和她解除婚约,然后跟我结婚好不好?”

白兰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丫头,不是说了那婚约是老一辈定的吗,不是我想就能解除的。”他又恶作剧地捏了捏那张肉嘟嘟的小脸,“而且,就你那点报酬,怎么可能比小尤尼多?”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我要比她多,然后做白兰的新娘!”

“是是,”白兰好气地哄她,“真到了那时我再考虑考虑。”

“白兰最好了!”铃兰跳起来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下。

“喂,别踩我的棉花糖。”


“六道骸这个人的资料是怎么回事!”

云雀把一叠资料扔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拉尔正好整以暇地品尝着大吉岭红茶。

桌上的资料散开了一角,拉尔瞥见几乎每一张纸上都大大地印着“您无权查阅”的警告,她慢慢放下茶杯,抬头对上云雀犀利的眼神,没有半点局促。

“他的一切资料都已被列为机密。”

云雀立刻拧紧了眉头,“别再跟我来这一套!”他一手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咯咯地抖了几下,“六道骸明显跟那伙人有关系,既然要我查下去,我就有权知道任何和这相关的情报。”

认识了这么多年,拉尔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雀这样怒形于色,不禁在心下暗暗吃惊,但神色却无甚变化,她把散开的资料重新叠好,递回去,“以我的权限,我不能告诉你任何这方面的情报,如果你真的需要,可以直接问局长。”

云雀立即不爽地啧了一声,“那老头……”

“要问我这个老头什么?”争论之间,门外忽然插进来一把沉厚的声线。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06:00 +0800 CST  
拉尔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道,“局长。”

“呵呵,我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

Timoteo摆摆手,示意她随意点,而自己也走进来随便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像闲谈一样说,
“云雀君是想要知道六道骸的事吧,可以呀,反正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可是局长……”

Timoteo抬手打断拉尔的话,又拉了张椅子给云雀,“而且云雀君说得对,他有权知道这些事。”

拉尔听后不禁为这位局长的随性而扶额叹气,但下一秒她就转身去为他斟茶。

云雀稍微收敛起刚才有些过激的情绪,照他的意思坐下来,“那么,你给我毫无遗留地托出全部来。”

听见云雀如同审犯般的语气,Timoteo却笑得很轻松,“总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给小孩子讲故事的老人……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

“少废话。”但听故事的孩子却一点也不可爱,“不要尝试去挑战我的耐性。”

Timoteo又是轻笑几声,伸手接过拉尔递来的茶,眼里流露的却不是品茶的泰然。他喝了口茶,抬眼看着云雀问,“纲君现在怎么样了?”

云雀顿了顿,回答道,“还没醒来。”

他眼中一刹那的失神并不显而易见,但Timoteo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了这个瞬间,他微微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像叙述一段历史一样平淡地说,

“六道骸是在两年前通过人事部严格审核而录进来的前线人员,他曾是纲君他们一度的战友和伙伴。”

杯中袅袅的烟气上升,为老人黯淡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微薄的纱,瞳中深处悄悄涌动的情绪也统统被掩盖了去。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08:00 +0800 CST  

“他很优秀,无可挑剔,局里的人都很看好他,只是这个人尽管很健谈,却从不和别人深交,行事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孤僻……”他轻轻叹息一声,“——直至他和纲君成为了一对恋人。”

他停顿了一下,以为云雀会对这句话有所反应,但他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接着说。”

Timoteo就接下去,“他们的交往局里人都看在眼内,六道骸看着纲君的眼神中总是饱含爱意,那种情深,没有人敢怀疑,而实际上,大部分人都为他的转变而感到高兴——可是这都只不过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演的戏。”

云雀眯了起那双丹凤眼,“他的目的是什么?”

Timoteo斟酌了一下才回答,“是彭格列的大空指环,他就是为了调查并夺取这样东西才潜进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

“我还不能透露,不过纲君一直从不离身地把它当做护身符,大概六道骸就是知道到了这一点才故意接近他的吧。”

护身符……

云雀想起了那天的夜晚,他质疑他,而他也解释了,那张钥匙卡原来就是为了代替这样东西而挂在那里。

云雀又想起了那天的酒吧里,他吻过他,而他也笑着说这只是任务,但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逼迫自己笑出来的理由罢了。

云雀可悲地发现,他竟会因为曾撕裂了一个人的伤口而心生愧疚,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Timoteo继续说,“那之后,我们通过了很多调查才得知,六道骸是个雇佣兵,以他为首的雇佣集团被称为‘黑耀’,只要付够钱,从送货到杀人什么事都干,而且不遗留任何痕迹。”

“而雇佣他完成这项工作的人就是密鲁菲奥雷?”

“没错。”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08:00 +0800 CST  
“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

Timoteo摇摇头,“不能说。”

“沢田纲吉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不能说。”

“这种指环还有第二枚吗。”

Timoteo还是摇头。

云雀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们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唯有这个,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让再多一个人知道。”

Timoteo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始终没有半点波澜,不论云雀的眼神如何锐利,只要望进这个老人的眼里,都会犹如投剑入湖般被卸去所有的力度。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这个人。

云雀最后冷笑一声,泄气一般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我直接去问沢田纲吉本人呢?”

“何必。”说到这里,Timoteo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无奈,“除了‘指环是祖传的宝物’这件事以外,他一概不知情。”

“那我问你,你们这些老家伙到底在策划着些什么。”

Timoteo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家伙’直指着政治高层,也明白笼罩在上面的那层黑幕终有一天会被守卫它的人揭开,但尽管如此,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我们的目的由始至终就只有‘尽可能多’地保护这个国家的民众。”

为此,他愿意使出任何手段。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08:00 +0800 CST  
“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

Timoteo摇摇头,“不能说。”

“沢田纲吉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不能说。”

“这种指环还有第二枚吗。”

Timoteo还是摇头。

云雀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们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唯有这个,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让再多一个人知道。”

Timoteo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始终没有半点波澜,不论云雀的眼神如何锐利,只要望进这个老人的眼里,都会犹如投剑入湖般被卸去所有的力度。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这个人。

云雀最后冷笑一声,泄气一般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我直接去问沢田纲吉本人呢?”

“何必。”说到这里,Timoteo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无奈,“除了‘指环是祖传的宝物’这件事以外,他一概不知情。”

“那我问你,你们这些老家伙到底在策划着些什么。”

Timoteo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家伙’直指着政治高层,也明白笼罩在上面的那层黑幕终有一天会被守卫它的人揭开,但尽管如此,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我们的目的由始至终就只有‘尽可能多’地保护这个国家的民众。”

为此,他愿意使出任何手段。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10:00 +0800 CST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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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05 11:12:00 +0800 CST  
【No.17】
我曾经决定去忘记你。

可当我发现连遗忘也做不到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去恨你。


纲吉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晌午,病房内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奈奈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窗外阳光明媚。

她俯下身,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宛如抚慰一个婴儿般温柔,“醒来就好。”


纲吉的主治医生是个40来岁,带着一副瓶底厚眼镜的男人,他替纲吉做完常规检查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过度换气症候群。”

“过度换气?”纲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医生就一边帮他更换绷带,一边解释,“就是人说的‘过呼吸’,是由于呼吸过快导致血液里的二氧化碳过少所引起的,一般只有感到呼吸不过来而已,但如果症状长时间没有得到缓解就会形成低碳酸血症,会出现四肢无力的情况,这大多是由紧张或者兴奋等精神压力造成的,现在有不少年轻人都会患上这种病。”

“这……很严重吗?”奈奈有些紧张地问。

“放心,沢田纲吉的情况并不算严重,检查也没发现有其他问题,他的昏迷不单是由过呼吸引起的,他的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睡眠不足,失血再加上精神紧张才会导致整整昏睡两天,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件好事,你看他现在精神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这怎样才能治好?要是纲君再次发作,很痛苦怎么办?”

“妈妈,”纲吉连忙拉拉她的手,露了个笑,“我只是喘不过气来,没有很痛苦。”

医生就说,“以后再发作的话,只要用纸袋套着嘴和鼻子呼吸,让身体吸入更多的二氧化碳,症状很快就能缓解。之前你的同事跟我说过,当时是用衣服罩住你的脸吧,这方法有些危险,但在没有纸袋的紧急情况下也是可行的,总之,以后注意点,现代人没少有压力的,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排解。”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0 16:47:00 +0800 CST  

纲吉嗯了一声,半垂下眼睑。

他的绷带换好后,医生又对他说,“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和大血管,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过还是得再留院观察两天,有什么不适要及时说出来。”

纲吉又点点头,嗯了一声。

医生笑了笑,卷起剩下的绷带,“很好,这几天还是要静养,记住尽量不要动右臂,不能碰水。”

“我明白了,谢谢。”

“辛苦您了,医生。”

奈奈把医生送出病房,轻轻带上门,又回到了床边。

纲吉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圈,眉头轻皱,“妈妈,我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奈奈就笑,“傻孩子,妈妈不累,”她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看见你这么精神,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

“我不要紧,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纲吉知道劝不动她,便无奈地住了口。

奈奈手指轻挪着刀,带出一条漂亮的红果皮,那“吷吷”的细微声响竟悦耳得像是一首安眠曲,没有旋律,没有节拍,却载着满满的温情和暖意。

只是,凉风越过窗台漏进来,拂起了她的额发,无情地揭露着那些不易察觉的皱纹。他几乎忘了,奈奈也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正慢慢地老去。

“妈妈,”他轻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奈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担心孩子是父母的职责。”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0 16:47:00 +0800 CST  
奈奈拿起刀具想出去清洗,但房门外忽然传来一些嘈杂声——

“章鱼头,你买错花了吧,哪有人探病送菊花的!”

“你懂什么,草坪头!秋天就是要送菊花!”

“嘛嘛,有什么关系,有诚意就行,你看迪诺前辈还不是买了玫瑰。”

“咦,玫瑰不行吗,花店的老板娘一个劲的推荐我送这种花来着。”

“看你们有多么的肤浅。”

“你说什么,笨牛!”

“不是吗,花这种东西几天就会枯萎了,还是送糖最实际。”

“蓝波,送那么多糖,害纲先生得蛀牙怎么办?”

“那就当是为口腔业谋一份福利吧。”

“啊哈哈,我倒是好奇蓝波你吃那么多糖也不会得蛀牙。”

“那还用说,我有天天刷牙的。”

“请不要在医院内大声喧哗!”

嘈杂声来到门口时,远方护士长的一声吼叫让他们统统闭上了嘴。

奈奈笑了笑,走过去推开门“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伯母好。”一票人齐声叫道。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0 16:49:00 +0800 CST  
“谢谢你们每天来看纲吉。”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阿纲,我们来看你了。”

“还好吧,纲吉。”

“哟,沢田,挺精神的嘛!”

“我很好,谢谢你们。”纲吉习惯性地微笑,但笑容极淡,“不是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吗?”

走在最前面的迪诺有些尴尬地说,“听说你醒了,就迫不及待地请假过来了,这是送你的花。”他说着把一束鲜红的玫瑰递过去。

狱寺见此也不落后,“纲吉,这些花不成敬意,请你收下。”说着就呈上一束黄菊。

蓝波则直接把一匝用郁金香型棒棒糖做成的花束放在他的床头,“虽然我纯粹是为了翘班才来的,不过还是得表示一下人民关怀。”

“京子和小春本来也想请假,”山本一边把一盒包装精美的寿司送上前,一边笑哈哈地说,“不过情报科似乎管得很严,没办法。”

纲吉想伸手去接,却忽然感到有一个重量落在了床尾,他低头去看,原来是一个哑铃。

了平喊着他的嗓子叫道,“沢田,锻炼是每天必须的项目,祝你早日康复!”

“了平先生,请您小声点。”一平提着一个大饭盒放到床边柜上,转头对纲吉说,“纲先生,这是我经常光顾的拉面,味道很不错的,趁热吃吧。”

纲吉一一接过他们的好意,下意识地加深了笑容,“谢谢你们。”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0 16:49:00 +0800 CST  
见纲吉情况稳定,奈奈就回家一趟拿些换洗的衣服,探病的一票人便在病房内寒暄起来。幸好这是单人房,而且处在走廊的末端,距离护士站比较远,护士长才勉强对这边的喧哗视而不见。

纲吉对于他们说的冷热笑话,总会浅浅地回以一笑,然后主观性超强的众人又会围绕着不同的问题争个天翻地覆,这时纲吉就会苦笑着加以劝解,久而久之,这就像一个枯燥的循环。

终于看不下去的迪诺在纲吉一旁小声说,“阿纲,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别理他们。”

“我没事。”纲吉道,“你们能来,我很高兴,真的。”

“傻孩子,我们是伙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不要一个人硬挺。”

“嗯,谢谢,但我真的没事了。”

迪诺揉了揉他的头发,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骸的事让你很难受,不过……”

“迪诺前辈,”纲吉打断他,淡淡地道,“他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不会觉得难受。”说完还微微地露了个笑。

但迪诺却觉得那笑容很酸楚。

他有些难堪地轻蹙起眉,“你不用特意这样说。”

纲吉耸了耸肩,“没有特意,我就是这么想。”

“阿纲……”

“我不在乎他,或许以前是在乎,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阿纲,别这样。”他有些激动地扶住纲吉的肩头,“你不是机器,是有血有肉的人,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没有人会怪你,不要把自己想象得太坚强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凝重的语气让其他人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一直不敢说的话都被迪诺全说了出来。

可纲吉还是没有收起笑容,“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想哭?难道我应该伤心吗?就为了他?一个叛徒?”他摇了摇头,说得风轻云淡,“上次是我失态,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0 16:51:00 +0800 CST  
TBC——
坏消息,坏消息,由于作者要考试,所以……
更文要暂停两个星期,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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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0 16:53:00 +0800 CST  
发现2L被吞了,这里重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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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宴会已是中途,在这栋奢华得不似人间的别墅中,怀黄佩紫的宾客流连着,他们品尝美食,谈笑风生,个个高贵如斯。

沢田纲吉就夹在其中,高脚杯中的香槟晃了又晃,却迟迟不入口,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这种晶莹透亮的液体,又好像是透过它们看着别的物事。

忽然间,一只手肘搁在了他的肩头上。

“哟,阿纲,西装真适合你。”

“山本?你不是……”他还没说完,山本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板说要谈机密,让我们出来一下。”

“哦。”纲吉看着山本,“你才更适合西装呢,我就算穿了也只像个国中生。”

“啊哈哈,”山本揉了揉纲吉的头发,“没有的事,这样才可爱。”

“可爱……”纲吉不由分说地消沉起来。

可爱这一词,他由国中听到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就不会变成帅啊威武啊之类!

没发觉纲吉的纠结情绪,山本揽过他的肩,让他转了个九十度角,低声说,“看啊,阿纲,

那个就是和“老板”八字不合的政治家,我们这次的任务九成就是针对他的。”

纲吉照他说的望过去,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正和几个年轻人说着些什么。

“看起来就不像个善类。”纲吉说。

“对吧,我们……”

“你这混蛋,不好好工作趴在纲吉身上干什么!”从身后传来的是狱寺隼人压低嗓子的怒骂。他一把把山本从纲吉身上揪下来。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6 21:30:00 +0800 CST  

“啊哈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很闲。”

纲吉连忙打圆场,“狱寺,冷静点,山本他有好好工作的,我们的保护对象还平安无事。”

“哦,是吗,既然纲吉这么说。”

“看,出来了。”山本指了指前面的演讲台,一个年近60的男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踏上台阶,然后对着麦克风发表演讲,台下当然是一片掌声。

他就是山本口中的“老板”,纲吉他们的任务保护对象。

这个政治家不仅在当国,甚至是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他虽然双脚不便,为人却很豪爽,口才更是了得,也难免在政界上树敌不少。尽管他自身就有不少优秀的保镖,但FBI当局还是派了他们几个来提高保障。因为别墅的玻璃都是防弹的,下手的只能是室内人,他们就潜伏在宾客中,观察着所有可疑的人。

演讲不算长,短短十几分钟就完了,“老板”又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台阶,然后很快就埋没在人群中。他身边的助手拿起一杯香槟,试过毒后才递给他。

纲吉看得眉心蹙起,山本见此拍拍他的肩膀说,“他的死亡是整个国际的损失,那个助手很了不起。”

狱寺听后却很不屑,“你觉得他们会在食物里下毒?”

“也有这个可能吧。”

“哼,幼稚,如果是我就会直接在他嘴里塞炸弹。”

“阿纲你怎么看?”

“唔……”纲吉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答道,“还是枪击吧?电影里都这么演。”

山本愣了愣,“……啊哈哈,真是独到的见解……”

狱寺却很兴奋,“喔喔,果然是枪击吗!”

“阿纲你在看什么?”山本发觉纲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下意识问道。

“那个人的领带打得好奇怪。”

“领带?”山本和狱寺同时看过去。

他们刚看到角落里一个打扮优雅的绅士在整理领带时,纲吉就忽然大喊一声“不好!”旋即冲了过去。

室内顿时一声枪鸣,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山本和狱寺反应过来的时候,纲吉已经捂住左胸跌躺在地上,会场上一片慌乱,女人的尖叫纠成一团。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1-16 21:30:00 +0800 CST  
首先要和各位说声抱歉,明明说过考完试会多更的,不过这章真的让我头痛了,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弄了好久我才决定了方向,于是现在来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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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迪诺一行人从病栋离开时,天色已近黄昏,很多探病的人都在这个时分陆续离去,夕阳把离离合合的影子拖得老长,平行地印在墨灰色的柏油路上,他们就夹在疏疏落落的人群中,一路不语。

走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靠在了他们旁边,迪诺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车牌号码。果不其然,保时捷的后座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里面一张经岁月淘洗过的脸。

“局长。”迪诺走上前去打招呼,“怎么在这里?”

“呵呵。”Timoteo慈眉善目地说,“来看纲君的,不过看见你们走出来,我想应该没什么事了。”

迪诺听后不满地蹙起眉心,“才不是没什么事。”

他又上前了两步,虽然语气依旧沉稳和恭敬,但眼睛里流淌的却是一种责问的暗光,“局长,您是知道的吧,六道骸就在那艘船上,拉尔说的那伙人难道不就是指六道骸吗,既然你们已经得到这样的情报,为什么还要把阿纲派到那里去?”

狱寺听了他的话立即不可置信地瞪着Timoteo,“这是真的吗,局长!您是故意把纲吉派过去的?”但完了后又突然想起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而稍稍收敛了些。

其他人也同样把询问的目光投到老人身上。

Timoteo于是回答道,“我确实是知道的,在很早之前我就得到了那样的情报。”他说得心平气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常事。

“那为什么您还……”

“难道你们想让纲君一辈子藏着这个伤口,脸上却仍然笑着吗?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尽管嘴上说没事,但他对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






楼主 8898915  发布于 2012-12-02 15:58:00 +0800 CST  

楼主:8898915

字数:207422

发表时间:2012-08-27 21: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1-20 15:37:40 +0800 CST

评论数:924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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