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浩劫求生
第十四章
“张勇！张勇！”
欧阳凌心急火燎地飞奔过去，独眼的警官一脸颓然，正安静地坐在地上喘气。扑向他左臂的丧尸已经倒下，它的脑门上多出了一个黑洞。
“你....”
“我没事！”张勇低声说道。
“没事就好。”欧阳凌指着马路对面说，“那边还有辆车能开，车主应该是逃走了，钥匙都没来得及拔，我扶你上车。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谁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丧尸！”
“不用你扶我，我自己可以走。”张勇面无表情，他右手往地上一撑，一瘸一拐地走向车门。
他怎么了？欧阳凌感到一阵纳闷。
车子驶出了这条空旷的街道，在远离闹市区的公路上安定地行驶着。这一回，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换成了欧阳凌，他全神贯注地操着方向盘，生怕再次遭遇车祸。
“你左眼现在感觉怎么样？”欧阳凌随口问了句。
“已经痛得麻木了。”张勇干咳了两声，说道。
“张勇，你一个人住么？”
“一个人...是啊，我是一个人住。”张勇打了个冷战，“我儿子在国外留学，我老婆也跟着陪读去了。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在住。”
“张勇！张勇！”
欧阳凌心急火燎地飞奔过去，独眼的警官一脸颓然，正安静地坐在地上喘气。扑向他左臂的丧尸已经倒下，它的脑门上多出了一个黑洞。
“你....”
“我没事！”张勇低声说道。
“没事就好。”欧阳凌指着马路对面说，“那边还有辆车能开，车主应该是逃走了，钥匙都没来得及拔，我扶你上车。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谁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丧尸！”
“不用你扶我，我自己可以走。”张勇面无表情，他右手往地上一撑，一瘸一拐地走向车门。
他怎么了？欧阳凌感到一阵纳闷。
车子驶出了这条空旷的街道，在远离闹市区的公路上安定地行驶着。这一回，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换成了欧阳凌，他全神贯注地操着方向盘，生怕再次遭遇车祸。
“你左眼现在感觉怎么样？”欧阳凌随口问了句。
“已经痛得麻木了。”张勇干咳了两声，说道。
“张勇，你一个人住么？”
“一个人...是啊，我是一个人住。”张勇打了个冷战，“我儿子在国外留学，我老婆也跟着陪读去了。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在住。”
欧阳凌怜悯地叹了口气：“你现在眼睛伤成这样，回自己家也不好过。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女友家，她那里有一些医疗用品。现在刚到11点，大概不到11点半就可以到她家。”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张勇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路上，除了零星走过的路人以外，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欧阳凌对自己挑选的路线十分满意，基本避开了所有可能出现暴乱的主要干道。
“停车。”
一声微弱的话语从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传出。欧阳凌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晃了晃头，继续向前行驶。
“我说停车！”
声音比刚才要大了许多，但语气依然是那样的无力。欧阳凌慢慢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
欧阳凌看向了副驾驶座上的警官。令他倍感吃惊的是，才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张勇的脸色就变得如同白纸一样的惨淡，他仅存的右眼里早已泪水泛滥。
“我...我对不起你，欧阳凌。我向你...说了谎。”
“你说什么？”
张勇用右手把左臂的袖子缓缓向上拉，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仿佛让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当衣袖完全拉开时，欧阳凌在他的左臂上看到了那对狰狞的牙印。张勇惨然一笑。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张勇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路上，除了零星走过的路人以外，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欧阳凌对自己挑选的路线十分满意，基本避开了所有可能出现暴乱的主要干道。
“停车。”
一声微弱的话语从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传出。欧阳凌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晃了晃头，继续向前行驶。
“我说停车！”
声音比刚才要大了许多，但语气依然是那样的无力。欧阳凌慢慢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
欧阳凌看向了副驾驶座上的警官。令他倍感吃惊的是，才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张勇的脸色就变得如同白纸一样的惨淡，他仅存的右眼里早已泪水泛滥。
“我...我对不起你，欧阳凌。我向你...说了谎。”
“你说什么？”
张勇用右手把左臂的袖子缓缓向上拉，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仿佛让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当衣袖完全拉开时，欧阳凌在他的左臂上看到了那对狰狞的牙印。张勇惨然一笑。
“我被咬了。但我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所以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欧阳凌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老大。他注视着那致命的伤口，一句话也没说。
“这病毒的可怕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张勇低头看向左臂道，“现在我已经明显感觉到症状在发作，速度真特么比我干我老婆的时间还快，呵呵。”
张勇自嘲的玩笑丝毫没有让欧阳凌感到任何快乐，除了沉默，他已没有别的方法来回应。
“说实话，我挺不甘心的。”张勇仰视着车窗外的天空，感慨道，“每次我老婆儿子打电话给我时我都因为繁忙的公务而草草几分钟应付了事，结果现在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们的面孔，听到他们的声音了。”说着说着，他开始哽咽起来，“还有黎橙，我本来还答应明天晚上和她见面，哪知道刚才那一瞥，竟是最后的离别。”
面前这个高大而又有些自负的警官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淡然，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怆。对于此刻他内心的感受，欧阳凌完全可以切身体会地到。
“欧阳凌，给我一支烟吧。”
欧阳凌递给了他一根烟，然后帮他点燃，自己也跟着点上了一根。两个人坐在车里吞云吐雾，外面的雷雨依旧暴虐不止，可车内却陷入了异于常态的宁静。
欧阳凌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老大。他注视着那致命的伤口，一句话也没说。
“这病毒的可怕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张勇低头看向左臂道，“现在我已经明显感觉到症状在发作，速度真特么比我干我老婆的时间还快，呵呵。”
张勇自嘲的玩笑丝毫没有让欧阳凌感到任何快乐，除了沉默，他已没有别的方法来回应。
“说实话，我挺不甘心的。”张勇仰视着车窗外的天空，感慨道，“每次我老婆儿子打电话给我时我都因为繁忙的公务而草草几分钟应付了事，结果现在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们的面孔，听到他们的声音了。”说着说着，他开始哽咽起来，“还有黎橙，我本来还答应明天晚上和她见面，哪知道刚才那一瞥，竟是最后的离别。”
面前这个高大而又有些自负的警官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淡然，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怆。对于此刻他内心的感受，欧阳凌完全可以切身体会地到。
“欧阳凌，给我一支烟吧。”
欧阳凌递给了他一根烟，然后帮他点燃，自己也跟着点上了一根。两个人坐在车里吞云吐雾，外面的雷雨依旧暴虐不止，可车内却陷入了异于常态的宁静。
“真是人生苦短，世事难料。不是么？”张勇吐着烟圈，渐渐破涕为笑，“今天早上我起床时，还在想，今天又要在无聊的执勤中度过了。哪里知道，就是这个原本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日子，竟然会成为我生命里的最后一天。”
“不要这么悲观。”欧阳凌平静地说。
“悲观？哈哈！我可一直都是个乐天派呢，哪怕是现在。”张勇说，“只是回顾这几十年来，我发现我干的混账事还真不少。对求助我的报案者恶言相向，和同事喝醉酒在大街上撒泼，对家人的身心状况经常不闻不问，太多了。要是我能把每一天都当成今天这样去对待，我又怎么会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呢？欧阳凌，你以后可别像我这样，咳咳咳...”
“你还是别说话了，看你样子挺不舒服的。”欧阳凌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我就要说，不然下去以后就没什么人能陪我说话了...咳咳咳...”张勇吸了口烟，然后大声咳嗽了起来。尽管他在笑，但是他那紧绷的眉头正向欧阳凌诠释着他身体上所承受着的痛苦。
“艹他MD，看来老子快要撑不住了...老子可不想变成那些恶心的怪物...欧阳凌，这个给你。”张勇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弹匣放在座位上，说话说得越来越吃力，“这是刚刚我在超市和其他同事打丧尸的时候顺手拿的...你把它们都拿去...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不要这么悲观。”欧阳凌平静地说。
“悲观？哈哈！我可一直都是个乐天派呢，哪怕是现在。”张勇说，“只是回顾这几十年来，我发现我干的混账事还真不少。对求助我的报案者恶言相向，和同事喝醉酒在大街上撒泼，对家人的身心状况经常不闻不问，太多了。要是我能把每一天都当成今天这样去对待，我又怎么会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呢？欧阳凌，你以后可别像我这样，咳咳咳...”
“你还是别说话了，看你样子挺不舒服的。”欧阳凌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我就要说，不然下去以后就没什么人能陪我说话了...咳咳咳...”张勇吸了口烟，然后大声咳嗽了起来。尽管他在笑，但是他那紧绷的眉头正向欧阳凌诠释着他身体上所承受着的痛苦。
“艹他MD，看来老子快要撑不住了...老子可不想变成那些恶心的怪物...欧阳凌，这个给你。”张勇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弹匣放在座位上，说话说得越来越吃力，“这是刚刚我在超市和其他同事打丧尸的时候顺手拿的...你把它们都拿去...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欧阳凌接过了弹匣。透过眼角的余光，他看到张勇的身体正在微微地抽搐着。
“你一定要记住！在危急情况下，人心是会变质的！假如末世真的到来了，你要小心...小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张勇说话的同时，痛苦地勾下身子，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脏，“你...明白了吗？”
欧阳凌点头，张勇欣慰地笑了。
“好...最后再说一句，我真的挺怀念和你并肩作战的这一天。”张勇吐掉了叼在嘴里的烟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那么...我们该说再见了，兄弟。”
他扣下了扳机。
“你一定要记住！在危急情况下，人心是会变质的！假如末世真的到来了，你要小心...小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张勇说话的同时，痛苦地勾下身子，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脏，“你...明白了吗？”
欧阳凌点头，张勇欣慰地笑了。
“好...最后再说一句，我真的挺怀念和你并肩作战的这一天。”张勇吐掉了叼在嘴里的烟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那么...我们该说再见了，兄弟。”
他扣下了扳机。
一个鲜活的生命要孕育成型需要长达十个月的光景，而它的消逝却只要那么一瞬间。空气里充斥着硝烟味和血腥味，欧阳凌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副驾驶座上那尚有余温的尸体。几分钟前还在和他畅谈人生的张勇现在脑袋无力地垂着，右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嘴角依然微微上扬，保持着临终前微笑的样子。
不，还没有结束！欧阳凌猛地睁开眼，拉下手刹，踩下油门，车继续向前驶去。
他们都死了，但是我还活着！对于我来说，还没有结束！
是的，就是在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和女友约会，然后遭遇丧尸爆发，没能逃出军方封锁线的他只能自找出路。他遇到了唐毅、王娟、李奇和张勇，他们一起组建了一支“五人求生小队”，他们彼此约定好，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他也确实活着逃出去了。只不过，活下来的人，就剩下了他一个。
从五人组队到张勇自杀，仅仅过去了短暂的半天时间，却好像和半个世纪一样漫长。窗外的街道还是欧阳凌熟悉的样子，只是在瘟疫的笼罩下，它们正变得愈发的陌生。
不，还没有结束！欧阳凌猛地睁开眼，拉下手刹，踩下油门，车继续向前驶去。
他们都死了，但是我还活着！对于我来说，还没有结束！
是的，就是在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和女友约会，然后遭遇丧尸爆发，没能逃出军方封锁线的他只能自找出路。他遇到了唐毅、王娟、李奇和张勇，他们一起组建了一支“五人求生小队”，他们彼此约定好，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他也确实活着逃出去了。只不过，活下来的人，就剩下了他一个。
从五人组队到张勇自杀，仅仅过去了短暂的半天时间，却好像和半个世纪一样漫长。窗外的街道还是欧阳凌熟悉的样子，只是在瘟疫的笼罩下，它们正变得愈发的陌生。
两侧的楼房在近乎密不透风的雨幕后逐渐地扭曲了起来，它们以一种极不协调的方式翻滚着，色调或明或暗地变动。最终，这一切都化作了欧阳凌曾经的队友们，他们的脸上充斥着痛苦和彷徨，一句又一句无奈的呼喊从他们的嘴里发出。
“妈呀！这里到处都有丧尸跑出来，都是丧尸！”唐毅尖叫。
“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要死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王娟哭喊。
“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决定抛弃了我！是因为我体力不如你们，还是因为我杀了人？你们特么的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当初是谁开门救了你们？还给你们食物和水！可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李奇怒吼。
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影子在欧阳凌的周围旋转，各种幽怨的言语压得他快要窒息。他浑身冰冷，仿佛是这群死者化身的鬼魅誓要将他彻底地埋葬在这无尽的梦魇之中。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欧阳凌内心愤怒地呐喊着，他捂住脑袋，奋力地摆脱着那正在逐步吞噬掉他的绝望和恐惧。
“妈呀！这里到处都有丧尸跑出来，都是丧尸！”唐毅尖叫。
“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要死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王娟哭喊。
“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决定抛弃了我！是因为我体力不如你们，还是因为我杀了人？你们特么的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当初是谁开门救了你们？还给你们食物和水！可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李奇怒吼。
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影子在欧阳凌的周围旋转，各种幽怨的言语压得他快要窒息。他浑身冰冷，仿佛是这群死者化身的鬼魅誓要将他彻底地埋葬在这无尽的梦魇之中。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欧阳凌内心愤怒地呐喊着，他捂住脑袋，奋力地摆脱着那正在逐步吞噬掉他的绝望和恐惧。
“不要停下。”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欧阳凌扭头看去，张勇正别过脸看着他。警官的左眼还是一片血肉模糊，他脸右侧的太阳穴上的黑洞正汩汩地向外流血。张勇微笑着，尽管他一脸丑态，但是欧阳凌还是觉得这是他认识张勇以来对方笑得最灿烂的一次。
“不要去害怕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包括我。这些都不是真实的。对你而言，最真实的东西，在那边。”说着他举起手，遥遥指向前方，那是刘雨希住处的方向。
“去吧。这只是一个开始。”
欧阳凌“啊”的叫了一声。当他回过神来时，汽车已经停在了路边上，各种指示灯都没有发亮，显然车已经熄火了。欧阳凌又徒劳地转了几次车钥匙，汽车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好家伙，这车怕是没油了。欧阳凌苦笑了下，望向了副驾驶座。张勇的尸体还是保持着他自杀时的姿势，脑袋低垂着，看不出任何生命的特征。
“这世界真特么的疯了，连死人都会开口说话了。”欧阳凌摇摇头，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欧阳凌扭头看去，张勇正别过脸看着他。警官的左眼还是一片血肉模糊，他脸右侧的太阳穴上的黑洞正汩汩地向外流血。张勇微笑着，尽管他一脸丑态，但是欧阳凌还是觉得这是他认识张勇以来对方笑得最灿烂的一次。
“不要去害怕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包括我。这些都不是真实的。对你而言，最真实的东西，在那边。”说着他举起手，遥遥指向前方，那是刘雨希住处的方向。
“去吧。这只是一个开始。”
欧阳凌“啊”的叫了一声。当他回过神来时，汽车已经停在了路边上，各种指示灯都没有发亮，显然车已经熄火了。欧阳凌又徒劳地转了几次车钥匙，汽车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好家伙，这车怕是没油了。欧阳凌苦笑了下，望向了副驾驶座。张勇的尸体还是保持着他自杀时的姿势，脑袋低垂着，看不出任何生命的特征。
“这世界真特么的疯了，连死人都会开口说话了。”欧阳凌摇摇头，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
好烫！欧阳凌赶紧把手移开，然后又探了下额头的温度。这下好了。欧阳凌往靠背上一倒，开始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绪。经历了一整天的惊吓和疲劳，已经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再加上全身被雨淋得湿透，也难怪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病。之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发高烧时因为神志不清而出现的幻觉。
不能再待下去了。欧阳凌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临行前，他从副驾驶座上张勇的尸体手里拿走了枪。
“张勇，一路走好！”说罢，欧阳凌一个转身，大步向前跑去。
漫天的雨滴砸向了狂奔中的欧阳凌，那种感觉如同万箭穿心一般难受。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他必须趁着身体还能承受得住的时候赶到女友家里，否则，暴尸街头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在不远的前方，别墅区和世外桃源一样无比的平静和祥和，尽管别墅区的铁门大开，却没有多少人出入。和外面乱成一片的市区相比，它是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快了，快到了！欧阳凌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更是撕裂一般得疼痛，他只有默默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加油！
当欧阳凌走上别墅门前那道四级楼梯时，他感觉自己已经是头重脚轻了。他走到铁门前，用力地敲响了它。
“咚咚咚...”
门轻轻地打开了，站在门内的，正是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欧阳凌？”刘雨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欧阳凌使劲全力说道，接着，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屋内的语音报时声。
“现在是2016年11月7日零点整。”
不能再待下去了。欧阳凌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临行前，他从副驾驶座上张勇的尸体手里拿走了枪。
“张勇，一路走好！”说罢，欧阳凌一个转身，大步向前跑去。
漫天的雨滴砸向了狂奔中的欧阳凌，那种感觉如同万箭穿心一般难受。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他必须趁着身体还能承受得住的时候赶到女友家里，否则，暴尸街头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在不远的前方，别墅区和世外桃源一样无比的平静和祥和，尽管别墅区的铁门大开，却没有多少人出入。和外面乱成一片的市区相比，它是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快了，快到了！欧阳凌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更是撕裂一般得疼痛，他只有默默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加油！
当欧阳凌走上别墅门前那道四级楼梯时，他感觉自己已经是头重脚轻了。他走到铁门前，用力地敲响了它。
“咚咚咚...”
门轻轻地打开了，站在门内的，正是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欧阳凌？”刘雨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欧阳凌使劲全力说道，接着，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屋内的语音报时声。
“现在是2016年11月7日零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