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东寒の恋×延续无限╮『原创』执不起那支画眉笔

14. [ 花刺 ]



看着那个短发的女子笨拙的动作,他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女子蹲下身慌忙地捡着地上的一堆资料夹,她给了正在笑她的他一个眼刀子然后匆匆起身,干咳着整了整身上的连衣裙。

没想到她穿连衣裙还挺好看的,像个可爱的邻家小女孩。

汪妈妈在他身边打量着这两个人,心里便有了数。她连忙凑上去开始了她精细的盘问。汪大东看着自己热情的老妈和笑得很小女人的雷婷摇了摇头。阿妈还是一如既往地火眼金睛。

结果事情的最后,他阿妈果然猜出来那是他的女朋友。走的时候阿妈还一直拉着他的小女友唠家常,有点要把人家小姑娘强行带回家的趋势。好不容易让自家阿妈松了手,送走了三步一回头的她,汪大东回头有点抱歉地看着雷婷。

“我妈没吓到你吧。”

“还好啦。伯母好热情哦。”

“哎,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以后你就习惯了。”

“汪大东!你在说什么!我都还没同意欸!谁是你媳妇了!”

“欸,谁应声谁就是咯。”

“汪大东!喂!有本事不要逃!你给我站住!”



汪大东觉得他最近一定是犯小人了。他这感冒才刚好没几天,结果腿又断了。

前天有个叫罗什么的是辜战的迷妹,她找裘球这个班长决斗,结果搞得厉嫣嫣这个无口也受了连累。哎,年轻人的恩怨情仇啊。他这个大叔看着这种情杀真是羡慕。雷婷一个白眼瞪过来,跟着就跑出去了。

别问他为什么没追出去。雷婷办事他还算是放心的,况且,他还要帮止戈这个毛头小子录音。没错,那个小子痴汉到居然要录云寒的音。不是他想太多,你说你和花灵龙要笔记不就行了,录什么音嘛真是的。

想到这里汪大东使劲翻了一个白眼。那孩子办完事就赶回来要手机,结果还嫌他录的距离太远以至于声音太轻。而她那天大概是知道班上没人会认真听课,于是在下课前又把整节课的重点全写在了黑板上。


说实话汪大东不相信断肠人是药头。果然,黑龙才是那个捣鬼的。这个文化水平不错的
黑龙懂得擒贼先擒王。刚出手掐住雷婷的命脉,紧要关头他想出交换的方法,让他的命换雷婷的命,结果挨了黑龙这家伙一掌,搞得左腿大小腿断裂。

于是现在他成为了伤员被自家小女友喂吃食。而且难吃得要死。雷婷瞧他一脸嫌弃的模样,随即跨上他就要逼他咽下去。


咔嚓一声。

他看见他爸他妈钻了进来。完了,真是要羞死了。接着断肠人探着头进了房间。汪大东心里大喊,我的面子我的面子啊。这还没完,那个曹吉利来凑什么热闹。我的天,我今天丢脸丢到太空去了。

然后他看见了半阖着眼的她。

他僵住了身。


其实他没有想到她会来看他。她淡漠着脸站在断肠人的身后,身高只到身后那个奇怪打扮的男人的下巴,显得窈窕娇小。他下意识低头,看到了那双修长小腿下正光着小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一如梦中一样白皙可爱。

身上的雷婷红着脸跨下床,羞愧得恨不得钻到地下。阿爸阿妈在她身旁眯着眼打量着他俩,断肠人不时插上几句一起调侃着他俩,曹吉利笑得咧嘴看见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看着他俩,不时还偷偷瞥一瞥他身前的人儿。

那个人儿垂在身旁的两只手微微蜷起,然后没预兆地抬眼瞧着他。他撞进她漆黑的眼里,突然心里一绞。


没想到第二次她来他家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那年除夕他紧紧拉着她把他带到家门口。他轻喘着气正要从裤兜里掏出钥匙,突然一顿,转身把她拉近他身边。她微湿的头顶有两三片还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他伸手给她拂去。他的手掌小心地穿过她如墨的青丝,为她打理着刚刚因为小跑而微微弄乱的发型。他嘴里呼出来的气喷到她的眼睛上,使得她的眼睛好像有些不适,开始扇动着她的长睫毛,黑亮的大眼睛可爱地眨啊眨。天啊,怎么这么可爱。汪大东觉得快被她给萌化了。

他痴笑着轻捧起她的脸,手上光滑暖和的触感才刚通过神经传到大脑,忽然鼻子一痒。

哈啾。

完了。他的鼻涕。汪大东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他立马回头打量着她,然后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幸好鼻涕没打她身上。嘿嘿。他从她身上的羽绒服兜子里掏出纸巾擤了擤鼻涕。

他从前曾撑着头流着哈喇子想象过好多次。他把他的云寒介绍给爸妈,爸妈见了她就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然后立马奸笑着变出了他们家的户口本。然后他俩拿着户口本领了小红本。然后他骑着机车载着她结了婚。然后她大了肚子,天天被他金屋藏娇。然后有了一帮篮球队,看得自家爸妈笑得合不拢嘴,看得夏家阿公妒得上窜下跳。然后他又骑着机车载着他的云寒,后面跟着一帮小机车声势浩大地去自大狂家里走亲戚。然后自恋狂讪笑着叫了一声姐夫。然后他们一家被自恋狂一家当神一样供着。

三个兄弟摇了摇头。另一个猛地拍向他的后脑勺,使得他一头栽进那碗还没消灭完的八仙过海里。

自大狂。想让我叫你姐夫。做梦吧。


然而现在他喜欢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她套着他那身土气的羽绒服,衣领紧扣遮住了她圆润的下颌,袖口没过她带着老茧的指尖,外套下摆就要触上她露在空气中的膝盖。他帮她系紧的帽子已在小跑时滑下,一头秀发经过他的梳整温顺地垂在他的羽绒服上。她真像一只可爱小巧的大眼娃娃。那条他嫌弃了好久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没想到这么讨人喜欢。以后得多穿。

狭窄的屋檐外,白雪似一片片梅花瓣缓缓落下。他可以闻到那阵清冷的暗香,可以看到她脸上染上轻微的红晕稍稍气息不稳,可以准确地数出她有几根睫毛,可以看见她的鬓边藏有一颗很小的红痣。他要带她去见自己的爸妈,然后握着她的手和他们说,爸,妈。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女孩子。我喜欢的女孩子。


怎么不开门。耳边传来女子淡漠好听的声音。

他一个回神,面前女子睁着直刘海下的小鹿眼睛瞧着他。

噢噢噢。对对对。开门。开门。哈哈。


他再也不用看着别人无时无刻给他强塞狗粮了。他终于可以自产报复社会了。

那扇门。推开那扇门吧。

他牢牢握着她的手。钥匙孔一转。

啪嗒。



是啊。做梦吧。

汪大东。你在做梦吧。



他皱起眉头。

他听见她淡声说。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他的爸爸妈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笑着说要送她。


不用麻烦了叔叔阿姨。

他只看见她一小撮长发扬起然后眨眼不见。


“那我也不打扰了伯父伯母。”那个男人眼睛向着那个身影离开的地方飘去,客气地和他的父母道别。

“呃。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汪大东小朋友,我走了啊。刀疯啊,我们下次再约啊。”断肠人走时还不忘给他打眼色,弄得父母偷笑着说去送客也下楼去了。


剩下他和雷婷俩个人,干瞪着那枚烧焦的荷包蛋。



今天怕是又要做那个梦了。

梦里她光着脚丫身着藕粉。

慌张着跑开离他愈来愈远。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8-28 21:10:00 +0800 CST  
我就是不发纯糖。


七夕的面子我也不给。


怎么着吧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8-28 21:11:00 +0800 CST  
Emmmm. 很多人都希望最後是HE是嗎。可是我說過是BE的
可是雲寒真的被我寫得很可憐的樣子嗎【捂臉苦笑】那我這個繼母算是合格的(此處應該有掌聲)
說實話,我真的覺得東寒性格差太大,兩個人都不是愛情老手,搞不懂喜歡之類的事情。愛情這種東西太難講了,剪不斷理還亂。
基本上來留言的都說我寫的虐。我給你們丟下一句話。
後面真的會更虐。真的。
我以前自己沒事偷偷寫虐文會把自己寫哭,我覺得這樣算不算是太矯情了些。但目前文寫到這裡,我就是雲寒的梵音那章後半部分稍微酸了一下鼻子而已【DOGE】
於是我就一直覺得,其實我寫得不怎麼虐啊。
你們希望看見雲寒有個好的歸宿,我其實也是。但是這篇文我覺得不是很有可能。我當初的設定就是這樣的。但是我怕你們說後面看不下去虐點。
我到時候提醒你們一下吧。我寫個勉強HE。你們想看到HE而不是BE的,停在那一章就好了。真的。後面我基本上就是要揭我鋪的線了。想知道真相的,你們三思而後行,然後再給我寄刀片吧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8-29 16:16:00 +0800 CST  
陆【屏风】



那条陌生而熟悉的小街里,两旁的房屋与当年没什么变化。

她每离那走近一步,她觉得自己的脚好像就重一分。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乖乖地被他拉过来。


断肠人说他要去看他,正巧路过办公室,叫我跟着一起去看看他。我不知该说什么。

断肠人凑到我耳边。蔡云寒小朋友,你毕竟是他班导,也算曾经的同学。按这情份,还是去看看他吧。你想想七年前,你终是欠了他的。拜托你了。他悄悄对我说。


我脑里画面一闪,心里又是一梗说不出话来驳他。

是啊,我欠他的。



那年这条街湿漉漉的,那时他在前面牵着她的手小跑着。一阵寒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后背一僵。他转头看她笑着打哈哈。嘿嘿,不冷不冷。

真是个傻子。


他看她穿得不多,脱下他那臃肿的羽绒服给她套上。她当年也是这么给妹穿衣服的,然而他的动作要笨拙许多。

她正眼瞧他。他穿着一身针织套头衫和一条黑色牛仔裤在原地跳了跳,然后眨巴着眼睛胡乱地往别处看,忽然他又伸出手牵上她。小跑去我家吧,这样就不冷了。说完转头轻声嘀咕着。早知道就把机车骑来了。唉。


那个男孩在她前面奔跑着,金棕色的蓬松头发被雪花沾湿一根根粘在一起。她发觉她的手心湿湿黏黏的。他温暖的手心出汗了。

街边的路灯嗡的一响,暖黄的柔光打在街道上。

他飞扬的金色的头发像金丝仙一样闪耀。她想起了某年盛夏她半躺在草地上吹着泡泡,看着逆光的妹兴奋地追着五彩的泡泡,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发着金灿灿的光。

他喘着气慢慢停下脚步,走到那个屋檐下。我正仰头看着天上飘下来的雪,一只手把我拉过去。那只手的主人离我很近。他嘴里呼出来的湿气打在我的眼睛上,伸手帮我打理起了我的头发。他的眼神柔软,嘴角翘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我发现其实他是个内双。他的睫毛不长,但很浓密。

我觉得这个人是我见过最笨的笨蛋了。

他的针织衫其实不是很厚,里面大概也就穿了一条保暖衣。他嘴上说着不冷,其实小跑的时候他打了好几个寒颤。他傻笑着触上我的脸。

那只没有牵着我的手特别冰。果然,他打了一个喷嚏,两串鼻涕挂上了他的人中。他身体一僵瞪大了眼,然后夸张地皱起八字眉眯起眼拉下嘴巴看向一边。突然脸色又是一正,抓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好像是心头落下了担子似地又呼出了一口气。

他抬手伸进我身上他那条羽绒服的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来抽出一张擤鼻涕,弄得已经冻有些发红的鼻头又被胡乱揉搓地像个可怜小丑的鼻子。

然后又是傻笑着看着我出神。


被他包得像个粽子的她和穿着单薄针织的这个男孩站在屋檐下。她盯着他那个可怜泛红的鼻尖半晌。

怎么还不开门。


这个人怎么这么笨。都不觉得冷吗。


他听闻回神低眉看她,抱歉地对她笑着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串儿。就要转开锁的那一刻她觉得她的手忽然被攥得很紧。她看抬头看着他毛茸茸的金棕色后脑勺,有点想伸手摸一摸的冲动。


门的那一端很亮很暖。玄关里的衣架上挂着不同风格的围巾和外套,一边的鞋柜上摆着一张三人的合照。前方客厅里的电视机里正放映着跨年直播,厨房里迎面飘来好闻的香味。

一旁的男孩关上大门走到鞋柜里拿出一双素花的棉拖鞋,将它们放至她的鞋尖前。左侧探出两位中年人的头,好奇又兴奋地地打量着她。

这对夫妇笑着向她迎了过来。他们俩好像没有看见她身旁的那个男孩子,围着她开始对她问这问那。那个妇人身上还围着围裙,笑弯了眼双手抓着她的左手不停地轻拍着。右手边是妇人的丈夫,身上也系着围裙,正裂着嘴拍着她的后背。

忽然夫人叫了一声。他爸,什么味。哎呀,我的糖醋里脊。哎呦喂,你瞧瞧你,快去快去。来来来,孩子,这边坐。她被那个妇人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那妇人刚触上沙发垫,厨房里传来一声雄厚的喊声。大东他妈,你这个鱼汤,快来看看你的鱼汤。

哎呦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我还没和人家小姑娘说几句话呢你催什么催。真是的。啊你不是叫我帮你看着你的鱼汤。啧,你就知道坏我的好事。我哪里坏你的好事,你是在坏你儿子的好事,笨。啊你说谁笨。我自己,我自己笨。这还差不多。因为我娶了你。汪天养!对不起我的老婆大人。您说什么都对。


她其实不是很习惯陌生人离她很近,更别说触碰她做着亲密的动作。她抬眼看着对面厨房里那对两鬓斑白的夫妇。妻子拿着菜刀叉着腰瞪着对面的丈夫,丈夫耸着肩,偶尔抬起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挥舞几下。

如果爸妈还活着。大概也和他们差不多吧。

偶尔也会小吵,然后父亲最后还是招架不住母亲,只好回头讨好她。

她的眼神缓缓开始柔和下来。



“云寒啊。好久不见。”眼前的妇人站在一边礼貌地笑着,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深。“来看大东啊。”

“嗯。”

“稀客稀客。哎呦云寒也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妇人的丈夫看到她似是高兴得很,眼睛眯得瞧不见眼珠子,眼角的褶子堆得更多几层。


他们好像没有要责怪她的样子。


她低眉跟着他们上楼。抬眼入眼帘的是那个少女暧昧地跨在他靠在床头的身子上,两个人正相互拉扯似地僵在那里。那个少女红着脸起身,慌慌张张地站到一旁,头低得看不见她的脖子。

那个男子看着她,剑眉微皱嘴唇紧抿。

她心尖一酸。


他现在这样子,和那时真像。


我不会喜欢你的。我那时这么和他说。



她扫了一眼一旁烧焦的荷包蛋。她对她自己说。看啊,你看啊,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不喜欢你了。

你是多余的。



有一句话说的真好。自作孽。不可活。


她当初不晓得,因为迟钝得可以。

现在你是多余的。还是和当初那样,格格不入,不属于任何地方。



一切如初。

真好。真好。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8-29 20:59:00 +0800 CST  
15. [ 绣球 ]



一点也不好。

汪大东瘫在沙发上看着他对面那两个秀着恩爱的父母亲无奈地翻着白眼。

这辈子怕是被人塞狗粮的命了。


门铃响起,终于把那两个人给分了开来。他阿妈放下手上的豆芽,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次擦。来啦来啦。哎呦,是雷婷啊,快进来快进来。

救星来了。他立马翻起身坐起挺直了背,然后瞄到了女孩手里的饭盒。

不会,又是,你做的吧…

你想得美。是我买的点心啦。

他一听笑得一脸狗腿,女孩笑着白了他一眼。


他往嘴里塞着甜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女孩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捂起了嘴。他消灭完所有的点心以后打了一个饱嗝,转头对着女孩讪笑。女孩扯了扯嘴角。你嘴巴上还有啦。他伸出舌头往嘴角一舔。还有吗现在。对面女孩的脸微红,瞪大的双眼回神盯着她自己的脚尖摇了摇头。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呃,好像有点尴尬。

忽然阿妈从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来推了雷婷一把,这个女孩一下子就栽在他的怀里。阿妈和他打着暗示拉着阿爸就逃走了。他又是一个白眼。这样的老套子你们玩不腻吗。


他双手撑着少女的肩膀扶起少女。少女的侧刘海遮住了她一只眼睛,另一只半阖着眼睛不停地眨。她生硬地坐起梳理着她利落的短发。她的背挺得僵硬,他顺着往上看去,那后领上卡着一片叶子。他慢慢靠近,女孩身子微转。别动。

他取出那片叶子。

他回头看了看他面前的女孩。她脸颊通红,双眼紧闭,嘴唇使劲抿着。

她以为他是要亲上去是吗。

他不安地动着眼珠子。


哈哈哈。你看,你这片叶子好黄哦。你自己后领有东西怎么都不知道的啊。他举着那片叶子在眼前瞧着,看得他有点斗鸡眼。

她从他手里拔下那枚叶子,羞愧地嘟着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怎么说他也是个大人家十岁的男朋友,这个话题还是要他来找。

班上最近怎么样。还太平吗。

还好啊,老样子。哪像你,老惹事。

那多不好玩啊你说是不是。

好玩的?你想听八卦啊?

八卦也OK啊。哎呦你就讲一些有趣的嘛,我在家好无聊的诶。

哦对了,真的有八卦啊!


听雷婷说,止戈在班上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父母是差了二十岁的姐弟恋。听得他的下巴都忘了收。他的小女友轻笑着合上他的下巴。

真的啦。止戈说他想去追班导,然后就被他爸发现了。也不知道他爸是干什么的,好像是开私有公司的吧,反正有点手腕。他爸就去查班导啊。没想到班导五岁就变成孤儿了,还有个被猩猩养大的妹妹。怪不得金宝三叫她金刚姐姐。他爸就说班导很难搞背景很复杂,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然后止戈红着脸和我们说他和他爸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和人吵架哦。

诶,他也是倔耶。他说他就一直止爸爸为什么不同意他们两个啊,结果止爸爸被他念烦了,就说是因为他是姐弟恋,说这种年龄差距大的恋爱好辛苦的。然后止戈就很犟,说很喜欢云寒老师,就喜欢她一个。非她不娶。诶大东,你说,我们年龄差距也大啊,可我觉得还好,你说是不是。


非她不娶。非她不娶。

他僵着身子黯了黯眼神。


还有一个超级劲爆的。你猜。

他眨了眨眼抿着唇。猜不出来。你说。


他刚在想现在是不是笑得有点奇怪,然后听完好不容易绘声绘色说一次八卦的雷婷说完,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前天晚上。

那个头上顶着奇怪发型身上裤子穿到事业线的男人,驾着一把电子琴出现在她的小别墅前。他朝着她的门口弹着琴唱着他自己写的情歌。那个男人在楼下唱了好几遍,甚至砸破了她的玻璃窗户,等来的是保全人员以骚扰的缘由把他赶走。

这件事隔天在她的小区里传开。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学生把这件事情传到了学校搞得人尽皆知。打扮怪异的体育老师向终极一班班导告白,结果被当作跟踪狂被保安以骚扰住户的原因赶出了小区并列入了黑名单。这件事情被当作笑话一般在学校里传遍,搞得贾勇这个校长一个脑袋两个大。

曹吉利被他念得腰弯到直不起来,还要写五千字的检讨。本来还要找班导的,结果班导鞭子一甩,吓得贾勇和那两个跟屁虫白了脸转身就逃了。他们一帮同学在班上看这场免费的演出,真是过瘾。

雷婷在身旁无奈地摇头笑着。


他记不得他听完这些是怎样的反应。好像雷婷走的时候说他脸色不太好,让他好好休息,下次她换一家糕点店。然后他绕过凑上来的爸妈,回房栽进他的小床把脸闷在枕头下。


拳头紧握。


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抢手。

大学的时候和她告白的人能围着她的系排一圈。他知道地很清楚。

其实大学的时候喜欢他的人也很多。不是他自夸。雷克斯和他说的。每次他在他们几个兄弟校门口停下跨在他那台拉风的酷炫机车上耍帅的时候,就要按时收获一群迷妹。也有几个大胆的女生给他送过粉红色的情书。这些女孩子的美好时光不应该浪费在他身上。他那时那么想着。

他正色对着她们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一定会把她追到手的。非她不娶。



是啊。非她不娶。

他那时也是这么想的。

现想来是如此可笑天真。



皆是镜花水月。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9-01 20:26:00 +0800 CST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9-11 22:05:00 +0800 CST  
16. [ 霜花 ]



高中那年他曾经问过自恋狂一句话。他问他,欸自恋狂,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那个爱用发胶的男子手上捧着一本书看也没看他一眼。我说自大狂,你上课是没带耳朵是不是。还有下半句,你果然脑子也没带。

搞得他狠狠地磨着牙盯着这个知识分子。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男子终于放下手上的书,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书桌上轻轻来回敲打着。

简单地来说,我给你打个比方。你见了沧海你就觉得哪里的水都没它辽阔,看了巫山上的云才晓得其他的云都比不上它好看。

欸?是吗?有这种事。

对面的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旁边的小雨抿唇笑着。雷克斯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大东,对于亚瑟来说,蔡五熊就是他的沧海他的巫山,他眼里就蔡五熊,其他的小溪浮云他都看不上,懂了没。

哦。雷克斯啊,你是不是收了自恋狂什么好处,你也是单身狗,为什么还给我派狗粮。


他没有观过沧海,没有登过巫山。后来他织茧作缚,给自己织了一个钻心的海市蜃楼,在那里他流连忘返纸醉金迷。



八年又九个月前的那年除夕,雪下得那样乖巧。

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有点不安,身体僵硬地不行。


他觉得气氛被搞得很尴尬。

对面的电视机里主持人正报着幕,他瞄着他们手上拿着的白色题词卡一动不动。他眨了眨眼又偷偷看向旁边沙发里的女子。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看着对面的厨房间,然后微微侧头,刘海下的那双淡漠的眼眸缓缓浮游起一丝柔光,那是和当时她望着她妹妹的背影一样眼神。

他探出点身看向右手边的厨房,只看到一只手拍上他阿爸的右臂,耳边传来阿爸阿妈吵嘴的声音。

他坐回去,垂眉。不是没道听途说过她的一些事。幼时双亲遇难妹妹失踪,人情世故见得多了性子也就像现在所见,冷淡且毫不关己的样子。他想起他小的时候生活过得无忧无虑没心没肺,而她,她又是怎样过活的呢。


当时金刚妹妹挺着大肚子抱胸盯着他。汪大东,我姐可不是那些大街上随手一抓的普通女生你懂吗。这个平时温婉可爱的女孩严肃又笃定地瞧他,使得他下意识地没有习惯性打岔。

我姐她不愿和我说,我也就不问她。但是这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小时候,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这个忽然眼里就泛起泪光的女孩子在她丈夫的怀里直着身子微微前倾,两只手紧紧拽着男人雪白的衬衫袖子轻轻颤着。这个女孩说她们的母亲爱倒腾相机这类的东西,于是她曾经在相簿和录影带里看见过那三个人的身影。那个女孩,虽然不是很爱笑,但是眼神是不一样的,唇边也会不自知地轻翘起。

她对我笑过的。她抱着我笑过的。笑得特别好看,和妈妈特别像。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我看我姐的眼睛里冷淡得要死,就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你们住在湖的这一边,阳光普照开满好看的花。湖另一端全是浓重的雾,那里特别冷,连玻璃上都结霜。每次我看见那种眼神我就特别怕,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帮她揉一揉眉头给她暖暖她的手。

男子把她圈在怀里的温暖大手轻轻地来回拂过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挣开那双轻颤的手然后紧紧包住,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银光。


他蹙着眉再抬头看她。她挺着背微低着头,半阖着眼轻扯嘴角看着自己相交的双手。那双手的手指修长白皙,牵在手里是那么细小,他还摸到了她食指外侧的茧子。那漆黑透亮的眼珠子里似有什么在暗涌。只见她轻轻深吸一口气呼扇了几下长睫毛,缓缓抬起头看着前方。


大概是他太明目张胆地注视太久。突然女子毫无预兆地转了一下眼珠看着他。他紧张地瞪起眼不知所措地窜了起来,像是被人偷窥了小秘密似地眨着眼睛,胡乱地往四处瞧来瞧去。接着他瞟到了那深蓝色的衣角。

啊!那个!云寒,忘记把羽绒服给你拖下来了!你热不热!

哎呦我这个没脑子的。那个话痨说得挺对。他快步走到她跟前用力掰开铁扣子,接着帮她拉下拉链。他悄悄瞥了她一眼,她的脸有点不正常地泛红,眼睛直直盯着他。

外套有些难脱。深蓝色羽绒服的袖子缠上她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他不敢是太大劲去拉。绅士,要绅士。

我自己来。她看着他微蹙着眉的侧脸说。

不行。我帮你脱。他微撅起嘴巴。

说完他撸起袖子,一手拽着袖口,一手轻轻握着她细小的手臂开始小心翼翼地把外套往下拉。刚脱下一边的袖子,女子低头伸手向另一边袖口扯去。他连忙伸手拽住她的黑色衣领开始扯,不小心撞到她的下颚。他连忙摊手收回来。

啊对不起。

慌乱中左臂绕过她的后颈,小心捏住侧领,右手抓着袖子慢慢往下拉。他低头看见她近如咫尺的黑发才发现她就在他的怀里。他猛地僵起身子,鼻子闻到了那股芳香。

他抬头看着前方,爸妈穿着礼服在相框里对他笑得无耻。他咽了咽口水,轻轻一拽拽下了那条羽绒服。

好了好了。那个,云寒,你这件我也。

我自己来。

说完她抬手拉下拉链,干脆利落地脱下外套搭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他快速地扯过那条外套。你是客人,我帮你。他另一只手将那条羽绒服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向玄关走去。

挂起了她的外套后刚抬手抖了一下怀里的那条羽绒服,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低头往上面轻嗅。深蓝色的羽绒服上面残留着她轻微的味道和体温。他眯起眼笑着贪婪得埋在里面又吸了几口气。

真好闻。

自恋狂要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要叫他一声痴汉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红着脸把它挂上衣架。他紧闭着眼舔了舔唇,双手在黑色丹宁裤上擦了擦。汪大东!你可以的!加油!他这么对自己打气道。他吐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地上扬起嘴角然后转身。

云寒。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杯水。对了我和你说哦,我妈的饭超好吃的!特别是鱼汤!


他嘴巴不停地叨叨,这样的他和旁边沙发上端坐的女子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女子静如处子,墨发及腰垂在白色的衬衫上,双眸凝着她面前的那杯水杯。他觉得她是有在耐心听他讲话的。至少没有给他送眼刀子对不对。


厨房里的阿妈说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喊他端菜。他应了一声起身然后转头看她。

我去端菜哈。


大东,小心哦。他爸,你说这个要不要摆下盘。

这里还有剩几片胡萝卜什么的,你弄点上去呗。

好了。怎么样,好看吧。好了吃饭吃饭。欸汪天养你干什么,把围裙解了端菜去,别给我搞这些小动作。

大东阿妈哦,我饿。

肚子饿不差这一会儿,走走走。


厨房里的阿妈拍下那只不安分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盘炒年糕推着男人的后背把他赶出去。然后转身端起一盘菜走出厨房,瞧见还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女孩子道,哎呀云寒啊,来来来到这边坐,我们开饭啦。然后转身对正要去摆碗筷的汪大东说,欸你还在这里干嘛,把她带过来啊。妈,我不是要摆碗筷吗。

他的母上一听轻轻往他额头上一拍。笨蛋,让她和你一块啊。那个明显的眼神打着暗号对他眨了一眼。

噢噢噢。嘿嘿,我知道啦。他干脆地放下碗筷回身向那个静坐着的女孩走去。

云寒,来。

他边走边向她招了招手,脚步滞在她身旁。女孩抬头看他,他翘着嘴角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拽走。云寒哪,你是不是想玩伪装游戏,不可以偷懒哦。这时的她很乖巧,伸手拿过他递过来的两双筷子和两只小碗摆好,然后接过水杯和勺子放在碗筷的一边。他拉着她坐下然后去厨房盛饭。



柴米油盐酱醋茶,白雪停坠结窗花。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9-11 22:17:00 +0800 CST  
簡直了。之前弄開學忙了些,現在稍微閒下來了,結果三分鐘熱度想去做拉郎視頻了,資源剪到今天凌晨才睡結果還沒整理完。剛翻个手機才發現哎呀我的媽,我還有個坑沒填【捂臉苦笑】我這個三分鐘熱度的懶癌患者都不知道該說甚麼好。真的好懶,懶得寫真的懶得寫啊【笑哭】有種劇情全在腦子裡了你還寫來做啥子的感覺,浪費電嗎(滾!)。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09-29 18:57:00 +0800 CST  
17. [ 娥眉 ]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会有个诗人替他为她写一首诗,会有一个画家替他画下她的倩影,会有一个摄影师替他拍下她眼里的微光。最后会有个雕刻家不请自来,将她一切的一切刻进他的骨里。

然而她就是一个制蛊的巫女。他被她种下的这个蛊,药石无灵。



那晚对汪大东来说,那是一个梦,而他愿永远都不要醒。

因为每每深夜里梦见那晚绮丽下的剪影,醒来是幽冷的月光罩上那一床被单,压得他快要窒息。像是为他挖好了的土,准备将他残忍地活埋在现实的嘲笑里。


梦里,屋外飘着雪。

他和自己家的爸妈还有她围坐在大圆木桌,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年夜饭。

对。一家人。

汪大东想过,为什么中国人的桌子是圆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的是长方形的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不就是给大家坐一起吃饭方嘛。现在他发现,圆桌不但比方桌好夹菜,而且气氛好。团团圆圆嘛,就图这个寓意。


他意图明显地和左手边的她挤在一块儿。别问为什么是左手,右手顺手好给她夹菜啊。

云寒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自己可以。

哎呀不用了,你是客人嘛。我帮你。

他不由多说,一把拿过用来盛菜的碟子,把桌上的菜都夹了个遍。待碟子好不容易回到她面前的时候,那碟子里装满了他给她夹的菜。接着他又抓来一边的小碗,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鱼汤。

他转头瞧着她。吃啊,怎么不吃。

身边的女子看了看眼前的碟子,终于动了筷子。

他浅笑着看着女子低眉垂眼开始吃饭,自己终于也捧起饭碗,边扒饭边瞧着女子好看的吃相。他转头起身,夹菜放进自己的碗里,然后又夹了些放进她的碟子里。

女子动作一顿,微扬起她巴掌大的脸看着他。

够了。

够了?汪大东挑眉打量着她那单薄的小身板琢磨着。这哪里会够。

没事,在我这里包吃,不要钱,你别客气。吃啊吃啊。

女子刘海下的长睫毛呼扇了几下,然后叹了口气,不再多说继续安静吃饭。他见状自知那是她的妥协,眯着眼满足地傻笑着坐下瞧着他的心上人继续扒他的饭。


对面那对笑得灿烂的夫妇一直亮着眼看着他们俩,而汪大东却毫无察觉。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这句话在这种情景用也还算合适。



饭后母亲拉着云寒唠家常,他陪着他爸看跨年晚会。

说实话,他其实自己也捏把汗。他把云寒说得那样好,使得父母都好奇他是不是讲大话。他说她很文静,其实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能把她带回家这件事,对他来说也算是铤而走险赌赢了一把。

当母亲单独和云寒聊天的时候,他其实也怕她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自己置身世外,然后自己阿妈一看这和他嘴里挂着的那位姑娘不一样,直接就否定了。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进展很顺利。

她本就有一副好皮囊,这很加印象分。母亲正拉着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里,笑弯了眼和她讲着话。饭前母亲见他进来拿碗筷,伸手掐住他的手腕,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说,这姑娘不错,我喜欢。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眼光不会差的。

母亲眯眼咧嘴笑着。就你嘴甜。

现在阿妈怕是更喜欢她了。她悄悄收起气场柔了眼眸,嘴角染上了温度。她偶尔点点头,依然寡言少语地应声回答,可终是和那个平常冷傲的她有些不一样。

他见他母亲慈爱地看着她,不时顺顺她乖巧的长发,拍拍她的柔荑好似有些宠溺。这时他忽然想起阿妈曾经对他说过想要一个女儿。

那时他小,嚷嚷着阿妈你要是敢再生小崽子,不管多少个我都把他们扔垃圾车里叫他们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父母听闻先是瞪大了眼,然后好笑地瞧着他,似是在憋笑。于是他又气得红了脸直跺脚。

此时看着母亲那样瞧她,他倒是觉得,要真把她当女儿来看,那样便是最好的了。


身边的父亲笑弯了眼抬手揉乱他金色的毛发。

臭小子,你这么看着我老婆,是要打什么主意。那是我老婆。

爸,你别开玩笑了啦。我哪里是在看你老婆啊。

哦?那你是在看…你老婆?

吼呦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啦。


真是笑得不要脸。



快零点的时候,他阿妈挽着他阿爸,他牵着她,四个人顺着台阶爬上三楼的露台。他家的露台还算大,走在前面的阿爸拉着阿妈走到露台一边,一只手搭上栏杆,另一只将阿妈环在怀里。

他识相地挽着她到另一边,站定,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定定地颌首望着她。


风不大,雪还在下。她的手还是很冰。

他又牵起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再抬头看着她,那冷艳的眉眼直直望进他心里,如白色的月光照进心田里。

他握紧手中的柔荑轻搓着她的老茧深吸了一气。

云寒。他喃喃到。

面前的女子眼眸清亮嘴角似是浅笑,激得他心里蛰伏着的冲动瞬间爆发。他闭眼猛地捧起她的凝脂小脸,将薄唇印在了她隔在的额头上那帘青丝上。



夜空上花火绽放,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两个。

人生似幻似虚,爱贪恋温柔乡。

他轻阖着眼低首抵上她的额头,鼻尖轻轻触上她的。

他知道这个举动做得不理智且不绅士,可他真是忍得难受。

抬眼对上那双黑珍珠似的瞳,花火光似蝴蝶飞舞在她的脸庞。佼人的容颜皎洁,眉眼明艳。他情不自禁抚上这眉眼,食指带着贪恋在她的娥眉上,眼神含情痴缠着她的。



云寒。

答应我。

以后。

只让我替你画眉。


我只替你画眉。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些什么,人间韶华,不过如此,难得大胆,妄想记得。


他那时觉得那是刻入血肉之躯里的情浓。


可好笑的是。


而他们这碗水。


从未沸腾,何来情浓。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10-06 10:10:00 +0800 CST  
拉郎视频昨天弄完了。


于是刚刚就起笔了。


你们凑合着看,我先滚去睡了。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7-10-06 10:11:00 +0800 CST  
對了。介於我這個人吧想法比較異類,,我決定在這個最終是BE的文,再寫一個HE。
當初很多人說要這個文是HE,於是我說我會勉強寫個HE。因為這畢竟不是我真正的意願,我想就算我寫出來大概會很敷衍。
然而,像我這種性格的人吧,沒點刺激動力是不會來的。於是我決定這個坑,一定是個雙結局,而且我會盡我所能把它寫得有邏輯,我自己也滿意的程度(遇到我這種寫手也是無奈哈哈哈哈)
然後我自己也再重新審視了一下文章,三個字。瑪麗蘇啊哈哈哈哈。最終還是逃不過這三個字,而且矯情。MMMM,那我也要做一個合格的瑪麗蘇寫手。
不上身真人是我圈地自萌的宗旨,我這個人只粉角色CP或者是拉郎。所以我說最後想寫出兩位角色CP的HE,只是因為說兩個人塑造的角色很棒,心裡有惆悵,而這種惆悵並不是來自於說真人不在一起,而是因為編劇硬拆CP。
大東現在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一方我真的很替他高興,雖然早已是路人粉,但是曾經是他腦殘粉的我知道他在這圈子走來是有多不容易。寒可以說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而且生活質量很好,我還真的不是很擔心像她這樣可愛又不爭的女人會沒人追。
愿東寒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也祝福他們倆的角色CP長長久久。
PS,樓主這個文是個坑,要更新預計也是在暑假,你們看著辦吧哈哈哈哈。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8-01-18 03:21:00 +0800 CST  

柒【花火】



鲜红的高跟鞋轻轻点地,她微微扬起头,阳光刺得她有点睁不开眼睛。于是她偏头靠在秋千的铁链子上,眼睛微阖,几根青丝滑落,若是远看就像是一个疲惫到不小心睡着了的女人。


蔡云寒坐他家在附近那块公园里的秋千上。

那年除夕。那年除夕。她这样默念着。

她慢慢松开抓着铁链子的左手。把它送至眼前。她看着她如脂般的手掌心,想起了那晚那个大男孩用他的大手拽着她,他的虎口暗暗搓着她的。在幽黄的灯光下,狭窄的楼梯道里,他回头笑嘻嘻地看着她。云寒,你的手好痒。


她闭眼,使劲攥紧拳头。再睁开,已是满眼厉光。

蔡云寒。还不够狠。

你对自己,对他,果然还是不够狠。


她利索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裙子,然后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出了公园。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除了她左掌掌心升起的那四弯微红的小月牙。



她不应该再回忆起那晚响彻整个台北的烟火,不应该再想起那个金发男生闪亮的眼眸,明媚的笑容。上一秒她看着不远的伯父伯母相互依偎,留恋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起,自己的手忽然被一双大手裹住。眼前的男孩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往自己的手上呼了几口气,温暖的触觉从双手传达至全身。

她忽然在脑海里想起男孩不久前信誓旦旦,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的那几个字。

蔡云寒,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她觉得此刻忽然心里有什么陌生的东西要发芽。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耳边听见名字被人轻唤,她下意识抬头,却被额头上传来的触感微微惊得一片冰河微微起了波澜。那触感真痒,又热又软,被温暖牢牢裹住双手手心居然开始微微出汗,眼前男孩的喉结好玩地滚动了几下,耳边传来诡异的扑通扑通的声音。

烟火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声了?

大脑开始不听话地缓速运转濒临当机。

她只记得一个叫做汪大东的男孩子,在一个烟火扑通扑通绽放的夜晚,伸手轻抚过她的眉。五彩斑斓的光亮映在他俊俏的脸上,他抵上她的额头,金色的发丝缠绕着黑色,有种说不出的情浓。然后她看见他张嘴,说。


蔡云寒。

如你所愿。


说完,世界忽然掉进黑色空间,破碎的玻璃在空中缓慢旋转。那个男孩,安静地站在世界中央,面色苍白,双眸无神,斑斑红梅开始在他的身上无限地绽放,暗红色液体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滴落。





“哈!”

女子猛地从黑暗中坐起,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眼神慌张地往提前拉开窗帘的窗外看,点点星光终于像救世主一般降临至眼前。然心口又是一阵绞痛,疼得她咬牙切齿。右手抓着缟白色睡衣,上面泛起一条条狠厉的褶皱,衣服下的肌肤被扯得通红。

恐惧不怀好意地向她全身蔓延,忏悔包裹住她的躯体,胆怯禁锢住她的四肢。

终于一声痛苦的叫声伴随着呜咽消失在隔音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女子深吸了几口气,见惯不惯地抬手,敷衍地拂去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紧握双拳去浴室换下被冷汗打了半湿的睡衣,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泡了壶茶走向阳台。



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银表,指针停留在三点二十四。

算了算时间,她对自己安慰道,很好,比昨天多睡了三分钟。

女子捧着温热的茶杯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坐下,抓起扶手上的毯子随意地盖上身子。

她稍稍偏头靠在藤椅上,冰凉的清眸眺望着窗外无尽的深蓝色,再次耐心地静静等待着又一天的日出。



手上的茶杯,依旧温暖不了她终年冰凉的手,开始认命般无奈地像所有的花火一样,渐渐转凉。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8-01-22 03:56:00 +0800 CST  
我想,作業擼不出來結果滾去擼文的,大概也就我一個人了。不說了,擼作業了。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8-01-22 03:59:00 +0800 CST  
哦,對了,剛剛順便看了一下大綱,其實我發現接下來居然要開始慢慢收尾了???
我自己這個後媽都表示不可置信!誒?!要開始收尾掀帘子了?
接下來就是終三裡大戰開始的劇情了,我基本上會几筆帶過,然後開始瑪麗蘇走向慢慢收尾【DOGE】
劇情突然加快我自己都覺得害怕。而且我覺得其實一個文拖太久真的新鮮感會被耗沒有掉的HHHH。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8-01-22 04:18:00 +0800 CST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我看了一下最後一更,我真的好嫌棄啊怎麼辦,想寫個劇情概要把這個渣文趕緊結束了23333

楼主 往日情ぃ  发布于 2018-06-07 20:46:00 +0800 CST  

楼主:往日情ぃ

字数:44842

发表时间:2017-08-02 07: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3 06:36:49 +0800 CST

评论数:5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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