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凤九]惟有归来是
第二十八章
寒墨默默地叹了口气，对瑶瑶说道：“过来，坐下。”
瑶瑶听话地坐下了，寒墨道：“你知不知道凤九家里管着多大的地方？”
瑶瑶呆萌地摇摇头。
寒墨上神颇有耐心地说道：“四海八荒里有五荒是他们家的。”
瑶瑶惊讶道：“这么牛啊。”
“他的爷爷是帝君之位，她的父君，大伯，三叔，四叔都是一荒之主，她的姑姑是未来的天后，姑父是未来的天君。”
瑶瑶目瞪口呆。
“还有，上古的尊神如今还有四位在世，一位是她的夫君，一位是他姑姑的师父，一位是她的叔父，还有一位是她的至交。”
瑶瑶再次目瞪口呆。
“你觉得她会缺钱吗？”
瑶瑶摇摇头说：“不会，但是我现在觉得她不缺钱，我也要把钱借给她，我要紧紧抱住她的大腿。”
寒墨无语道：“我的大腿还不够粗吗？”
瑶瑶诚实地回道：“嗯，差凤九家那五个荒那么大。”
“。。。你当帝君是摆设吗？我成全了你们的姐妹情谊，你抢了帝君的表现机会，以后我就要上牌位上去当摆设了。。。”
瑶瑶又一次目瞪口呆。
最后的最后，寒墨上神不但自己没借给凤九钱，还阻止了瑶瑶借给凤九钱。
晚上凤九坐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东华尝了一筷子鱼，凤九挤出个笑容问道：“帝君，好吃吗？”
东华不疾不徐道：“说吧。”
“说。。。说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凤九不服气道：“帝君，你这是。。。这是小人之心。那个。。。我不跟你去王宫了。”
东华心下了然，故意问道：“为何？”
凤九知道要是自己说是因为没钱才不去的，东华肯定要笑话她一番，就算主动把钱借给她，以他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自己说不定又要被他诓把自己卖了还替他数钱，一本正经地撒谎道：“实在也没什么。。。好去的，快要考试了，我决定在家好好学习。
东华忍笑道：“哦，我还以为是你没有钱了，难得你有好学之心，那就在家好好学习吧！”
凤九：“。。。”
凤九顿时觉得一桌子菜都尝不出滋味了，她的美食啊，她的漂亮衣服啊，她中意的物件啊，还有她喜欢听的戏。。。
茶茶却在这时带了个人过来，说是找凤九的，凤九一看打扮应该是王宫里的人，来人给凤九和东华见了礼，递了个红色的请柬给凤九，说道：“相里宁少君让奴才给女君殿下送分请柬来，希望女君去王城赴宴。”
凤九回道：“回去带我谢过你们少君。”凤九也没有多想，她们本就是不错的同学关系，请柬在她手里，去不去就是她自己说了算了。
东华却从凤九手中拿了请柬递给来人道：“请柬就不必了，本君已经收到了。”
来人却道：“拿着这份请柬，女君看上任何东西，只要出示这份请柬，就可以带走，不用付钱，不用排队。”
东华冷声道：“一个小小的王城宴会，还有我太晨宫买不起的东西？”
来人显然没料到东华会这么问，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拿了请柬躬身告退。
东华定定地看着凤九，硬是把凤九看得心虚不已，她明明什么都没干，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就是心虚。。。
第二日一早茶茶早早把凤九喊了起来，说帝君要带她去王城赴宴。
茶茶依着东华的吩咐给凤九梳洗打扮了一番，还特地给凤九梳了个梵音谷里的发型，凤九只当是去参加宴会的礼数，便也由着茶茶给她捯饬了半天，终于收拾完毕出来见了东华，东华定定地看着她，凤九问道：“是不是不好看？”
东华难得没有调侃她，回道：“好看。”
凤九羞红了脸。
王城里今天热闹非凡，东华先带凤九进了王宫，凤九本来只想在王城里逛一逛，但实在经不住东华所说的王宫里那些美食的诱惑，又怕跟在东华后面太过惹眼，商量道：“帝君你给我变个随从的样子，我法力低微，变了容易穿帮。”
“本君出门从来不带随从。”
“你不是经常带着司命吗？”
“你很介意？”
“我不介意。”
“但我觉得司命介意。”
凤九也不好说什么了，要知道当年她一念之差害得司命在天宫小报的头条上挂了好几年，要不是摄于东华的淫威，非得跟她友尽散伙不可。
果然东华一进王宫，齐刷刷跪了一地，凤九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特意排练过，心道幸好东华帝君不喜欢赴宴，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得跪死多少人，东华回头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比翼鸟的国王站起来战战兢兢道：“老臣见过帝君。。。”刚才光顾着下跪行礼，他这才算看清了帝君身后的凤九，一看那装束又跪下了，“见过夫人。”
其他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王上做什么他们跟着做什么总是没错的，结果一群人亦步亦趋道：“见过夫人。。。”
带凤九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被东华不露声色地一把抓住，小声道：“你不让他们起来，他们是不会起来的。”
凤九如何受得了一大把的年纪的国王诚惶诚恐地跪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起。。。起来吧！”
国王得了赦令，忙起身道：“帝君夫人请上座。”
凤九却听东华道：“本君不喜欢热闹，你且找个不显眼又能看戏的位置，也省得你们看着本君拘束，本君看着你们烦心。”
国王唯唯诺诺道：“是，是。。。”
凤九心道看着人家烦心你还来，说不定人家看见你更闹心。。。
东华瞅了她一眼，倒也不跟她计较，只跟在后面的老国王说道：“本君听说本君尚未来谷里之时，比翼鸟族的王子对本君的这个丫头多有照拂。。。”
凤九觉得她可能已经掉进了东华的坑里，而那位老国王可能正在进坑的路上。
老国王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青丘的女君，只当是东华帝君的家眷，实在不明白东华所说的照拂从何而来，但是他又不能不接这句话，只得回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这孩子未曾跟老臣提起夫人的事，恕老臣礼数不周。”
凤九此刻终于明白了东华此行的目的，实在见不得他把一老头唬成那样，刚要说两句，却又听东华道：“本君忘了与你介绍，这位是青丘的女君。”
这下换老国王差点栽倒，幸好凤九手急眼快悄悄扶了一把，他背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万幸聘礼还没有送到青丘去，那是比翼鸟合族的前程啊，老国王只得扯了个谎：“犬子不久即将成婚，到时还请帝君和夫人来喝杯喜酒。”
东华在软垫上坐了，“这些事就不要来烦本君了。”
老国王听毕片刻也不敢逗留，赶紧吩咐了人将美味佳肴悉数奉上，提着棍子便去找相里宁了。
二十八章
凤九也跟着东华在二楼软垫上坐了，见老国王走远了便也自在了许多，抬头一看老国王找的这个位置果然不错，正好能清楚地看见戏台子，别人还留意不到他们，凤九远远地瞧见寒墨上神带着瑶瑶走进了一楼的大厅，刚要起身跟瑶瑶招一招手，却被东华一把拽住，说道：“这个位置只能做两个人，你要出去坐吗？”
凤九自然不想出去被别人拜来拜去拜得浑身哆嗦，只好放下手嘴硬道：“坐不开挤一挤就好了。”
东华不怀好意道：“你不是要与我保持距离么？如何挤一挤？”
凤九刚才被东华拽了一把，此时两人坐着挨得极近，听东华说完这句活凤九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东华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凤九也跟着东华在二楼软垫上坐了，见老国王走远了便也自在了许多，抬头一看老国王找的这个位置果然不错，正好能清楚地看见戏台子，别人还留意不到他们，凤九远远地瞧见寒墨上神带着瑶瑶走进了一楼的大厅，刚要起身跟瑶瑶招一招手，却被东华一把拽住，说道：“这个位置只能做两个人，你要出去坐吗？”
凤九自然不想出去被别人拜来拜去拜得浑身哆嗦，只好放下手嘴硬道：“坐不开挤一挤就好了。”
东华不怀好意道：“你不是要与我保持距离么？如何挤一挤？”
凤九刚才被东华拽了一把，此时两人坐着挨得极近，听东华说完这句活凤九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东华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老国王命人送来了许多的瓜果点心，倒是极对凤九的口味。台上戏唱得悲悲戚戚，凤九在台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吃得停不住嘴，老国王中间来问候了一声，结果发现凤九哭得稀里哗啦的，东华那脸色很是不好看，唬得老国王赶紧差人换了喜庆的戏，凤九却边吃边嘟囔：“这都些什么戏啊，怎么除了两情相悦就是封侯拜相，俗死了，比刚开始那几出差远了。”
东华淡淡道：“让你眼泪不值钱地就是好戏了？”
凤九颇有见解地回道：“帝君这你就不懂了，看戏除了要看演员的台功之外，还是看戏的情节是不是俗套，你说千篇一律的有什么看头，就比如第一台戏，看着多过瘾，你若无情我便休，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又洒脱有利落。”
东华默默地看着她一会，开口道：“少吃些甜的，吃多了又要不舒服。”
凤九把拿点心的手缩回来，眼睛瞅着戏台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东华淡淡道：“让你眼泪不值钱地就是好戏了？”
凤九颇有见解地回道：“帝君这你就不懂了，看戏除了要看演员的台功之外，还是看戏的情节是不是俗套，你说千篇一律的有什么看头，就比如第一台戏，看着多过瘾，你若无情我便休，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又洒脱有利落。”
东华默默地看着她一会，开口道：“少吃些甜的，吃多了又要不舒服。”
凤九把拿点心的手缩回来，眼睛瞅着戏台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东华又漫不经心道：“你大约是没看懂，那人也并非真得无情，家国危难，他不过是情势所迫。”
凤九转头不服气道：可是一个人如果有了家人，不是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么？那样才能更好疼爱保护他的家人，同样他的家人也会疼爱保护他。”然后加重语气道，“家人不是软肋，家人是铠甲。”
见东华不说话，凤九忙道：“那个不好意思，帝君，我忘了你没有家人，我不是故意这样说让你难过的。”
凤九显然误解了东华沉默的意思。
见东华还是不说话，凤九便觉得心疼，心下便怪自己跟他说这样的话，伸手去拉了他的衣袖。
东华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乐得她肯主动与自己亲近，故意卖惨道：“我过了许多年这样的日子，自然体会不到你说的。”
凤九转头不服气道：可是一个人如果有了家人，不是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么？那样才能更好疼爱保护他的家人，同样他的家人也会疼爱保护他。”然后加重语气道，“家人不是软肋，家人是铠甲。”
见东华不说话，凤九忙道：“那个不好意思，帝君，我忘了你没有家人，我不是故意这样说让你难过的。”
凤九显然误解了东华沉默的意思。
见东华还是不说话，凤九便觉得心疼，心下便怪自己跟他说这样的话，伸手去拉了他的衣袖。
东华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乐得她肯主动与自己亲近，故意卖惨道：“我过了许多年这样的日子，自然体会不到你说的。”
凤九心里一急便道：“你别难过，以后你会有家人的，就是你条件太好，地位太高，可能会有些小困难，但困难都会解决的。”
“但我听说你爹不太待见我？这就是个困难。”
凤九没过脑子就接道：“何止我爹不待见你，我们青丘合族都不待见你。”
东华气定神闲道：“那你让他们解决一下。”
凤九不服气道：“为什么不是你解决一下？”
“这个很好解决。”
“怎么解决？”
“生滚滚。”
凤九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气道：“生滚滚跟你帝君你有什么关系？”
东华一本正经道：“你一个人怎么生滚滚？”
凤九气道：“我。。。我。。。不是说你的事情，怎么说到滚滚那里去了？”
“但我听说你爹不太待见我？这就是个困难。”
凤九没过脑子就接道：“何止我爹不待见你，我们青丘合族都不待见你。”
东华气定神闲道：“那你让他们解决一下。”
凤九不服气道：“为什么不是你解决一下？”
“这个很好解决。”
“怎么解决？”
“生滚滚。”
凤九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气道：“生滚滚跟你帝君你有什么关系？”
东华一本正经道：“你一个人怎么生滚滚？”
凤九气道：“我。。。我。。。不是说你的事情，怎么说到滚滚那里去了？”
“滚滚能解决我的困难。”
“你的困难你应该自己解决。”
“那你爹喜欢什么？”
“我爹擅丹青，喜欢画，喜欢文房里的东西，还喜欢喝茶。”
东华在心里记下，才道：“这么说来困难便很好解决了，你不必为此事忧心了。”
凤九呆萌道：“所以帝君你也不必为没有家人的事难过了。”
东华也不接她的话，托了腮瞧着前处的戏台子，凤九看了看戏台子，又看了看东华，帝君万年冰山的脸上难得都是笑意，看着看着倒把凤九看呆了，东华转过头来看她，凤九慌忙回过头假装望着戏台子，心下还奇怪这出戏有那么好笑吗，她怎么没看出来。。。
“你的困难你应该自己解决。”
“那你爹喜欢什么？”
“我爹擅丹青，喜欢画，喜欢文房里的东西，还喜欢喝茶。”
东华在心里记下，才道：“这么说来困难便很好解决了，你不必为此事忧心了。”
凤九呆萌道：“所以帝君你也不必为没有家人的事难过了。”
东华也不接她的话，托了腮瞧着前处的戏台子，凤九看了看戏台子，又看了看东华，帝君万年冰山的脸上难得都是笑意，看着看着倒把凤九看呆了，东华转过头来看她，凤九慌忙回过头假装望着戏台子，心下还奇怪这出戏有那么好笑吗，她怎么没看出来。。。
戏还没有看完东华便起了身，凤九也跟在后面随他悄悄出了王宫，出了门东华悄悄捏了个诀给他和凤九敛了容貌，一走到街面上凤九便被眼花缭乱的物件吸引了注意力，恨不得把那些漂亮的盘子瓶子罐子全买回去，但是考虑到囊中羞涩，只得过过眼瘾再依依不舍地离开。东华随手递给了她一个袋子，凤九打开一看竟是一袋子明晃晃的金锭子，凤九心中大喜问道：“这是给我的？”
东华也不应她的话，凤九拎着个袋子跟在后面小声嘟囔道：“钱是有了，还是要省着点花，这么多钱万一都花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话虽是这么说，每到一个摊子，只要凤九说喜欢，东华就随手拿了收到衣袖中，后来到了一家店里，凤九还是看上两套碗碟拖不动腿，凤九自己都觉得买得有些多，说道：“不买了，不买了，买这么多放在哪里啊？”
东华也不应她的话，凤九拎着个袋子跟在后面小声嘟囔道：“钱是有了，还是要省着点花，这么多钱万一都花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话虽是这么说，每到一个摊子，只要凤九说喜欢，东华就随手拿了收到衣袖中，后来到了一家店里，凤九还是看上两套碗碟拖不动腿，凤九自己都觉得买得有些多，说道：“不买了，不买了，买这么多放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