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九姓胡奉火祆教“诣波斯受法”考

[8]《旧唐书》,中华书局版第一册《出版说明》,页1 。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0:00 +0800 CST  
[9]林悟殊:《唐代三夷教的社会走向》,未刊稿。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0:00 +0800 CST  
[10]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Library of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ed. J.R.Hinnells, London 1979, pp.150.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1:00 +0800 CST  
[11]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2.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2:00 +0800 CST  
然而,即便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伊朗琐罗亚斯德教并没有从此湮灭。阿布·扎伊德·阿·巴尔克(Abu Zaid al-Balkhi)记录了9世纪波斯(Fars,古代Pars)的情况:“由于传统未曾中断,琐罗亚斯德教徒保存了自己的文书、火庙以及萨珊时期的风俗。他们保留着古老的风俗,并在宗教生活中予以遵循。没有哪个地方的琐罗亚斯德教徒比波斯多了。” [12]波斯的东邻克尔曼(Kerman),迟至沙法维时代(Saffarids,869-903)始变成典型的穆斯林社区;在10世纪后期,吉巴尔(Jibal)省仍有许多琐罗亚斯德教徒;在更北部的塔巴里山区,直到9世纪中叶,当地政权仍支持古老的琐罗亚斯德教,当时国王马扎亚尔(Mazyar)领导起义,为恢复古老的宗教习俗而做最后努力;854年,另一个塔巴里(Tabaristan)王最终臣服于哈里发的命令而“撕毁琐罗亚斯德教圣带,皈依伊斯兰教”。 [13]此类事例虽然反映了伊斯兰教的最后胜利,但有力地说明直到9、10世纪,琐罗亚斯德教还占有一定数量,作为该教重要标志的圣火与火庙还大量存在。如西北部,至迟到10世纪中期,古什那斯普火(Adur Gushnasp)还在其山顶的圣坛燃烧。在东南,直到13世纪,卡克伊(karkoy)的圣火仍长燃不熄,地理学家卡维尼(Qazwini)描述道:“有许多侍者侍奉圣火,祭司恭敬地添加干柽木,他们使用银钳,戴着口罩。” [14]直到979年,在设拉子( Shīrāz ),穆斯林与琐罗亚斯德教徒之间发生了战争,“在战争中,许多琐罗亚斯德教徒被杀死,房屋被焚毁。” [15]到12世纪中期蒙古人入侵伊朗时,最后一次收集的圣书——包括每篇萨珊版《阿维斯陀经》——都被毁坏。当时尚存的火庙,例如锡斯坦(Seistan)的卡科伊(Karkoy)也被毁坏了。幸运的是,波斯由于及时地臣服于蒙古,逃离了最残酷的屠杀。在该省北部的绿洲城市亚兹德和克尔曼,琐罗亚斯德教徒仍然群居在一起,成为坚持古老信仰的最后堡垒。 [16]1963-1964年,英国琐罗亚斯德教史权威玛丽·博伊斯(Mary Boyce)教授对这些村落进行调查,留下了珍贵的记录。[17]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2:00 +0800 CST  
[12]H.S.Nyberg, ‘ Sassanid Mazdaism according to Moslem sources', Journal of the K.R.Cama Oriental Institute , 39, 1958, p.9. 转引自 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2.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2:00 +0800 CST  
[13]Ibn Isfandiyar, History of Tabristan , transl. E.G.Browne, Gibb Memorial Series II, London 1905. 转引自 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3.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2 00:03:00 +0800 CST  
[14]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3.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29:00 +0800 CST  
[15]A.S.Tritton, The Caliphs and their Non-Muslim Subjects , London 1930, repr.1970, p.131. 转引自 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9.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0:00 +0800 CST  
[16]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61-162.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0:00 +0800 CST  
如上文所述,萨珊人的故乡波斯保有的琐罗亚斯德教徒最多,成为“琐罗亚斯德教的权力、仪式和经典的中心”。 [18]而琐罗亚斯德教的高级祭司也仍然驻在波斯。根据玛丽·博伊斯教授的研究,高级祭司长期于亚兹德平原西北角的吐卡巴特村驻锡,其时间不晚于 11世纪。 [19]在哈里发晚期,这一头衔被称为“善良宗教徒的领袖”(Hudinan peshobay)。我们从9世纪编辑的帕拉维语文学作品中,可确立此职务长达一百五十多年的谱系。他们分别是法罗赫扎丹(Adurfarnbag Farrokhzadan)、扎杜什特(Zardusht)、古什那杰姆(Goshnjam)、马奴什切尔(Manushchihr)。 [20]我们从保存下来的马奴什切尔《宗教判决》(Dadestan i dinig)中可见,宗教首领在该教中的地位和作用。该书主要处理平信徒提出的有关教义与仪式等问题。在书中,他被问及为什么本教屡遭磨难,以致善端遭受损失;那些背弃本教而信奉外来邪恶宗教的人,所犯罪过有多严重;是否允许同“非伊朗”的异教徒交易等。 [21]马奴什切尔训导、劝告忠实者,要他们坚信古老宗教的权威所扩充的宗教律法。针对其弟扎德斯普拉姆(Zadspram)利用他的书信,任意缩短巴勒什奴大净礼的做法,马奴什切尔毫不妥协地予以反对;他坚持,不经他本人和其它琐罗亚斯德教首领同意,就不能改变宗教仪式,这表明那些领导社区的祭司和不同省份的议事会成员之间,一定进行了协商,并且达成了一致。 [22] 宗教领袖的存在,不仅表明在9世纪前后的一百多年,琐罗亚斯德教徒有组织的存在,而且宗教领袖在其中发挥着独特作用,经常要负责解释各地教徒的疑惑。宗教领袖们驻在波斯,更暗示了其它地区事火祆者到波斯受法的原因。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0:00 +0800 CST  
[18]H.S.Nyberg, ‘ Sassanid Mazdaism according to Moslem sources', p.9. 转引自 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2.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1:00 +0800 CST  
[19]Mary Boyce, A Persian Stronghold of Zoroastrianism , p.4.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1:00 +0800 CST  
[20]Mary Boyce, Zoroastrians ,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 p.153.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4:00 +0800 CST  
[21]The Datistan-i-dinik , transl. E.W.West, SBE. XVIII, Oxford 1882 , repr. Delhi 1965, 1970, 1977, pp.48-49.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4:00 +0800 CST  
[22]Epistles of Manushchihr , transl. E.W.West, SBE. XVIII, pp.296-297.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0-23 00:34:00 +0800 CST  
填坑吧。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1-13 13:09:00 +0800 CST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1-13 13:10:00 +0800 CST  
9世纪是大规模编撰经典的时期,大多数现存的9世纪文书主要涉及现实生活,如仪式、净规、法律或者日常仪式,或者对当时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所力图作出的响应。因此有针对平信徒的大量简短作品流传,此类作品体现简单的信仰,或者涉及诸如圣带的象征,或各种宗教仪式的功效与重要性等问题。所有这些作品都是用中古波斯语,以复杂的帕拉维文写体写成(不同于阿拉伯语),但是如果大声朗读,它们很容易被平信徒所理解,因为有些平信徒本人仍然写和读帕拉维语。平信徒马丹法罗赫(Mardanfarrokh),在9世纪时精心创作了一本理论著作捍卫本教,在这本名为《解惑书》(Shkand-gumang Vizar) [23]的著作中,他把琐罗亚斯德教义与其它宗教对比,坚信琐罗亚斯德启示的真理性,因为它号召人们礼拜、珍视七大造物的造物主。类似的宗教争论也体现在《宗教事迹》( Dinkard) [24]中。这部作品(大部分内容是以和曼奴什切尔作品一样复杂的风格写成的)是由首位著名的宗教领袖法罗赫扎丹开始,被他的继任者阿杜尔巴特·阿马丹( Adurbad Emedan)重编扩充,他可能在9世纪末担任了宗教领袖。 [25]萨珊王朝末期,《阿维斯陀经》被编成二十一章,分送给各省的主要祭司,当时至少有四部,分藏在波斯、米底、帕提亚和锡斯坦。他们可能被置于圣火庙的图书馆,被祭司学习。 [26]《大阿维斯陀经》的波斯文本很可能保存在波斯一些大宗教场所,最可能是波斯首府伊斯塔克尔(Istakhr)的阿那希特火庙(Adur-Anahid)图书馆中。伊斯塔克尔在征服中遭受了致命的打击,最终臣服于阿拉伯人。 [27]马苏第于9世纪参观了它,描述了原本壮观的火庙沦为废墟。他说道,圣火被琐罗亚斯德教徒搬走;是否他们不得不挽救圣书则不得而知。 [28]波斯是保存经书的主要地点,因此信徒们到此地受法就很容易理解了。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1-13 13:12:00 +0800 CST  
[23]Shkand-gumang Vizar , transl. E.W.West, SBE. XXIV, Oxford 1885 , repr. Delhi 1965.

楼主 Wittmannsky  发布于 2016-11-13 13:14:00 +0800 CST  

楼主:Wittmannsky

字数:6114

发表时间:2016-10-22 07: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4 10:12:0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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