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晦暗密林


离开心灵墓穴后，在永恒冠军的梦中，莉雅·希尔曼说道：

“萨恩脸都青了，像条疯狗一样在皇宫里到处乱窜。你把他急得寝食难安。我敢肯定，萨恩的仆从们在追踪你。我就不多说了，免得触犯命运。你现在要寻找混沌之杖的第七块碎片。我已经查到这块碎片位于一个叫作晦暗密林[1]的地方，那是一座不停变化位置的黑暗森林。这座森林只可能位于剩下的两个行省之一，要么黑沼泽，要么晨风。我会从其中一个着手寻找...”
【注1：Murkwood，位于黑沼泽深处，此命名很像《指环王》中的地名幽暗密林（Mirkwood），林地王国所在，精灵王子莱戈拉斯出身于此——所以我的翻译也向指环王中译看齐了】

想到黑沼泽本身就是一座阴暗的林地。冠军率先前往那里。在风暴堡[2]，他们听到了一些传言，称巴奥密会[3]知晓晦暗密林的位置。
【注2：Stormhold，位于黑沼泽西北，靠近晨风】
【注3：Conclave of Baal，竞技场时期各地散步着许多教派，并非都有进一步背景说明，这便是其中之一。可能翻译成巴尔更符合发音，但我不想跟莫拉格·巴尔混淆...】

“我听说在风暴堡，巴奥密会的祭司们知道晦暗密林的位置，但被视为珍贵的秘密。我看他们未必会告诉你实情，除非拿出合适的价码...”

“集市里的芬格里斯[4]跟我兄弟说，他儿子无意间听到有两个人交谈，是关于去晦暗密林的地图，落在巴奥密会坍塌的那部分里的事情。或许你该去那问问...”
【注4：Fengris】

“虽然也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我听说一个强大的魔法，导致在风暴堡的巴奥密会有一部分崩塌了，那一部分存放了他们的许多地图和宝物。如果哪还有晦暗密林的消息，只可能在他们那里了...”

密会毫无疑问成为冠军的下一站。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伊多兰·兰卡斯特[5]，神庙的首领。
【注5：Idolan Lancaster】

“没错，我的孩子，晦暗密林，那片不断移动的黑暗森林，我知道如何找到它的位置，毕竟我是伊多兰·兰卡斯特，巴奥密会的首领。尽管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据说许许多多的事物都丢失在那片沼泽和泥潭中。唉呀，我恐怕那些秘密从今往后将永远销声匿迹。”

“你瞧，几个夜晚前我们的一个新手，想博得师傅们的赏识，他触发了一个具备大规模破坏能力的咒语。尽管高阶教友们努力消除咒法，但他们未能成功。他们所能做的只有把力量引向大地本身。不用说，反作用力非常可怕，杰敏宝库[6]被毁坏大半，这地方正是那个不幸的学徒选来施法的场所。有块石板，载有晦暗密林位置的关键信息，同宝库的大部分一起塌下去，深埋地下。我敢说石板永远找不到了，除非...[7]”
【注6：Vaults of Gemin】
【注7：除非被做成游戏主线】

“如果你愿意冒险进入坍塌的宝库，尝试取回石板，我会很乐意破译晦暗密林的位置，然后给你标到地图上。不过你得先把石板拿回来给我，你同意吗？”

他们当然同意了。

“你要为巴奥密会立大功了。我不会忘记你的贡献。不过要当心，因为我们曾听到从地下黑暗的洞窟中传出奇怪的声音。等你拿到石板，回到这来。我会等着你...”

成功通过宝库[8]并取得石板后，冠军返回风暴堡，然后前往密会。
【注8：根据uesp介绍，说是宝库，实际上很空，这背后怕不是藏着一个侵吞公产然后借事故掩盖真相的隐情】

“对那些武艺不精，头脑不灵的人来说，宝库可是个危险的地方。不过，看来你已然成功完成了这项非常艰巨的任务。稍等片刻，我会履行我们的契约...”

伊多兰专注地盯着石板，过了一会从长袍中翻出一支羽毛笔。一名教友帮忙拿出墨水瓶，接着伊多兰将晦暗密林的位置填到了你的地图上，就在黑沼泽行省的某处...

拿起标好的地图，冠军启程去取倒数第二块法杖碎片。

晦暗密林，一座漆黑森林，迷雾缭绕其间。置身于黑暗的林木中，能听到微弱的绝望哭喊，迷失方向的灵魂深陷罗网。穿过每一棵树，和每一块石头上散发出的腐败气息，就在这座森林里，藏着混沌之杖的第七块碎片。

贾伽·萨恩再次出动，试图阻止永恒冠军。

“你的顽强让我吃惊。可也休想避开我的陷阱，因为这场游戏马上到头了。最后一块法杖碎片就在晨风省的达苟斯-乌尔[9]。这个情报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因为没人知道火山的入口，就算你能从我派来对付你的生物手下逃脱，你也无法从火山深处生还。我向你道别。你是个尤为可敬的对手...”
【注9：Dagoth-Ur，竞技场中，这是一座火山的名字。但在从晨风开始，火山被更名为红山，达苟斯-乌尔则变成了人名，或者说神名？Boss名？......受本篇开头的“晦暗密林—幽暗密林”影响，现在看达苟斯这名字也觉得好像魔苟斯】

一如既往，永恒冠军活了下来。

（11）达苟斯-乌尔


整根法杖几近修复，莉雅·希尔曼再度造访她的冠军：

“我不会冒险，萨恩绝不可能手软，一旦他觉察到法杖归于完整，就会立即发动攻击。你必须迅速行动。往东北方向去[1]，有一座火焰山，叫作达苟斯-乌尔[2]。最后一块混沌之杖就在这座火山深处的某个地方。这座传奇火山的入口，已随着将之开凿出来的矮人一同销声匿迹。不过，还是可能会有人知道相关的事情。找到入口，进入火山古墓，然后把法杖的最后一部分带回来。我们就快成功了，祝你顺利...”
【注1：要去晨风了】
【注2：Dagoth-Ur，如上篇所注，本作中此名属于一座火山，续作中则成了一个人名。而火山也被更名为红山，又称红塔，最后被大石头砸了个满面桃花开】

为了寻找达苟斯-乌尔的入口，冠军一路来到黑檀心[3]，这里的居民建议他们去王宫深入打探一下。
【注3：Ebonheart，坊间称为黑城，一座古老的城市，据说还当过晨风省首府】


“有流言称，矮人们修建过一条通往达苟斯-乌尔山的秘密通道。现在与之相关的资料都遗失了，除非王宫里还存有记录。你不妨去那问问...”

“达苟斯-乌尔，看在女士的份上，你干嘛想去那？这个，我帮不了你，但据说王宫里保存了很多记录。或许他们会知道...”

“多少人曾前往山中寻找金银财宝，但大部分就此音讯全无。那些从燃火的山坡上生还的人们还提到了恶魔。如果你执意要走这么一遭，就去王宫看看吧，他们总是会记录这类事情...”

冠军从善如流，去了王宫。

“我乃卡西克王[4]，我听说了你在寻找达苟斯-乌尔的事，那是传说中矮人一族的家园。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我手上有密撒斯铁砧[5]，密撒斯是最伟大的矮人铁匠。仅有一件事物足够坚固，能在这座铁砧上锤炼金属而不致破碎，那就是盖伦之锤[6]。据说将锤子敲在铁砧上，发出的嗡鸣声将对使用者开口，告诉他该从何进入达苟斯-乌尔山[7]。有了山中出产的金属原料，我的铁匠们就能打造出全国最好的武器和盔甲！把锤子给我找来。据悉它失落在一个叫作黑门[8]的地城里。我会指点你如何找到这座地城。达苟斯-乌尔山入口的位置将作为这次行动的奖励。然后你就能前往那里尽情探索了。你同意吗？”
【注4：King Casik】
【注5：Anvil of Mithas】
【注6：Hammer of Gharen】
【注7：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健忘铁匠之魂，会将备忘录填进锤子和铁砧的击打声中，像别的省那样雕个石板不好吗】
【注8：Black Gate，一座堡垒，曾经的战略要地。第一纪元2920年曾受到帝国军队的攻打，详情可见《2920》系列，全套共十二册，可在天际中读到】

冠军同意了，深知他们的历险即将结束。

“你为我立大功了，[玩家角色名]。这份功绩我和我的臣民都不会轻易忘却。来，这就是黑门的所在...”

卡西克王将黑门的位置，即盖伦之锤的所在地，标到了你的地图上...

把锤子从它放置的地方取出后，冠军回到了黑檀心王宫。

“做得好，[玩家角色名]。你为王国做出的贡献绝不会被轻易忘却。全国各地的铁匠们都将欢迎你的到访。现在，该我履行协议了...”

卡西克王用盖伦之锤敲击铁砧，专注地聆听起来。微笑在他的脸上缓缓绽开。他向你比了个手势，然后将达苟斯-乌尔入口的所在地标到了你的地图上，正在晨风以北的某处...

前途明朗，冠军于是前往瓦登费尔岛[9]，进入达苟斯-乌尔火山之中。
【注8：island of Vvardenfell，坊间又称黑岛(？)，位于晨风内海的巨大岛屿，续作中戏份很足】

神圣的入口出现在你面前，矮人铁匠们经此进入火焰山脉，达苟斯-乌尔。魔法符文在红色的火光中发出炽热的光芒，随着热量闪烁不定。通道内的岩壁上，蒸汽夹着硫磺的气息从一个又一个孔洞中逸出。混沌之杖的最后一块碎片发出了召唤...

为阻止永恒冠军，贾伽·萨恩又做了一次徒劳的尝试。

“我来向你的成功道贺。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我从头到尾都知晓的事情？这根法杖已经耗尽了全部的魔法潜能。我亲自处理的，就在把它的碎片散步到全国各地之前。它现在只是根没用的棍子，拿来搅黄油或者撑船倒不错，可就是不能解救皇帝。有本事就来找我吧，无论你还打算扛起怎样的重担，我都能为你解脱。我的大军翘首以待...”[9]
【注9：论反派的骚话修养】

只剩一个地方要去了：帝国宫殿。

（12）帝国宫殿


终于，在永恒冠军取得了最后一块混沌之杖后，莉雅·希尔曼也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我本来认为，重聚全部八块碎片，混沌之杖就会激活然后迎回皇帝。可什么都没发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萨恩有一件举世罕见的珍宝。相传它是一颗从天而降的星辰[1]，其内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这就是火之宝石[2]，也是萨恩生命力量的熔炼之所。同时，萨恩还将法杖的能量全部灌注其中。如果你能让法杖接触到这颗宝石，释放出的连接之力大概足够破坏混沌之杖，并打开位面之间的门径。你若成功，萨恩毫无疑问也会殒命。要取得这枚宝石，只有一个办法。”
【注1：只是天上掉下来的话，那红山头顶上还有老大一颗...】
【注2：Jewel of Fire】

“你必须设法进入帝国宫殿，然后找到萨恩保管宝石的地方。请注意，你一旦进去，萨恩就会投入全体皇宫卫队，和所有扮作禁卫队形象的生物，一起来对付你。他们不过是萨恩奸计之下的傀儡。请手下留情，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侍奉的人是谁。但对于萨恩，就不必顾忌其他。如果你成功就会开启一道次元之门，释出皇帝。待宝石的能量耗尽，萨恩也当暴毙。”

“不过，这次行动方案还有一个问题。萨恩在惶恐之下，已禁止他人出入帝国宫殿[3]。如果你去过那里就会知道，卫兵们正受命驱逐所有靠近宫殿的人。我想我可以使用幻形咒[4]来绕过这个障碍，可这就需要我用以维持这副形态的最后一点能量。但为了让萨恩因他的背叛付出代价，我很乐意牺牲自己。”
【注3：放最狠的话，干最怂的事】
【注4：Spell of Altering，字面来看可作变形理解，但考虑到下文的解释，“变形”似乎差点意思】

“我施展的这道咒语，可以改变他人对你容貌的认知。安置在帝国宫殿外的卫兵应该会被骗过去，然后放你进入。我只能期望它足够管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过英雄的范畴了。现在是漫长旅程的最后一步。抖擞精神，带着我的祝愿勇往直前。我得感谢你，以皇帝之名...”

踏入帝国宫殿的那一刻，眼前忽然浮现出皇帝的身影，影像又在一瞬间幻灭，变换为萨恩的模样，“我看着你一路跌跌撞撞走到这来。有那么一会我甚至考虑向你提议，让你来领导我的禁卫队，但是显然，这份殊荣你不配。别被自己穿行帝国时取得的所谓成功骗到了，因为你还从未遇见像我一样强大的存在。你会迎来缓慢而痛苦的死亡，这份煎熬将持续上千年。来吧，我就在下面的地城里等着你...”[5]
【注5：这一段场景与对话是实际游戏中的内容，但不知为什么没有收录到帝国图书馆的剧情文本中。毫无疑问我得补上，完结章里，萨恩的骚话绝不能缺席】

于是，帝国宫殿中的最后一战打响了。在最上面几层，永恒冠军对上了禁卫骑士们，深入宫殿内部，前来迎战的变成了巫妖。最终，贾伽·萨恩亲自出动，与永恒冠军决战。一连串精准打击之后，萨恩以魔法护盾包裹自身[6]。永恒冠军抓准时机，径直冲向存放火之宝石的地方。他将归于完整的混沌之杖轻轻碰在火之宝石上[7]。贾伽·萨恩大叫起来，“你不可以这样！宝石里有我的生命力量！！！”但为时已晚，贾伽·萨恩消融了。
【注6：实际游戏中萨恩不能被杀死，但是可以一直揍到无力为战。萨恩会招出护盾缩进去，这时候玩家没法砍他，却可以摸他的包】
【注7：竞技场有两个版本，一是软盘版，另一个是CD版。软盘版和官网免费下载的版本内容一致，也是此剧情文本参考的对象。其中过场动画稍显简陋，而火之宝石就是好端端的红色宝石。但在CD版本中，过场动画变得精良了起来！火之宝石被安置到一条走廊尽头，走廊漆黑幽邃，整整两排火把也未能逼退黑暗分毫。宝石变成了一块悬浮在大锅上（没错大锅）的巨大绿色（没错绿色）发光体...】

火之宝石发出数道闪电，牵动混沌之杖，使之旋转成圆，速度越来越快。一开始只有圆心在发光，随后整个圆都开始焕发光彩。那夺目的圆形之中，出现了两人的身影：皇帝尤瑞尔·塞普汀七世和沃夫哈特将军。[8]
【注8：CD版中，结尾动画里只有皇帝一人从光团里冒了出来。而软盘版中，沃夫哈特将军则如本文所述，一起跟着获救了。】

皇帝说，“汝乃真正的帝国之子。感谢汝施以援手。”沃夫哈特将军也跟着表示，“看来，我就是个碍事的[9]。你不仅成功营救了皇帝，还救了我的性命。我怎能不为你感到骄傲，你实实在在地赢得了如此美誉，还有我至深的敬意...”
【注9：你给敌人帮大忙啦】

最后，皇帝宣布：“对于你作出的贡献，我心里有个特别的想法...从今往后，汝被称为永恒冠军。帝国的危难将托付汝手。我，尤瑞尔·塞普汀，真正的泰姆瑞尔皇帝发下御令，就此立法。起身吧我的冠军，到我旁侧来取得汝应得的地位...”

[10]
【注10：uesp里提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宫殿大战结束后，玩家就没法再进去了，卫兵会告诉玩家宫殿在维修...冠军可能是属哈士奇的（喂】

你已证明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帝国冠军，这样的功绩不会被轻易忘却。可不要把你的剑空悬于斗篷上，也不要将你的咒语书束之高阁。还有许许多多的冒险等待你的加入。这在上古卷轴的故事里，不过是其中一章。[11]
【注11：这一段也没被帝国图书馆收录。原文出现在结局之后，作为一代游戏历程的结语。一并放上，感觉不错。毕竟众所周知，上古卷轴世界的冒险，由此方始】

附：难得开坑圆满回填我得写个译后记——
第三纪元389年炉火月（9月）1日，初代囚徒从死牢中逃出，只身上路。追随一缕幽魂的指引，走遍泰姆瑞尔的每一寸土地，从路人的只言片语中寻觅几近失散的线索。

没有援手，没有后盾，没有身份，没有退路。就这样历经十年之久，终得破解泰姆瑞尔八大未解之谜（咦？），还原法器，将强大的敌人颠覆，迎回真君...

虽说游戏做得尬，但历程琢磨琢磨还挺史诗的。总之，整完一件事的感觉真好。给自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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