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花开】三生三世菩提劫同人文续写——三生情

雪泽每沉睡两百年才能醒来一次,一次最多也就两年,此次因着少绾再次怀胎,墨渊还是不放心,竟又强渡了他一百年修为让他再醒一年,着实下了血本。
少绾的孕相显着大些,雪泽怀疑是对双胞胎,雪儿看着墨渊喜形于色的脸,疑惑道:“娘亲,爹爹为啥这么高兴?”
“因为雪儿要有两个弟弟了!”少绾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脸上柔柔地笑。
雪儿欢呼一声,立马抱着少绾的肚子好一阵听,开心地“弟弟弟弟”地喊,听得少绾墨渊脸上笑意盈盈。
“还不知道是不是弟弟呢,说不定是两个妹妹。”雪泽插了句嘴,突然坏笑看了少绾一眼,“果然勤能补拙。”
少绾满脸通红,一旁的墨渊不动声色,抚着她的头发轻飘飘道:“我与绾绾夫妻情深,自得善果。”末了又补了一句,“你这种没有老婆的人是不会懂的。”
“……”
三年后,少绾顺利地产下一对一模一样白嫩嫩的双胞胎娃娃。众人欣喜之余,又开始集体发愁了。
两个一模一样白胖可爱的奶娃娃,叫什么名字好?
书到用时方恨少。众人集思广益了几十个名字,最后却总觉得差了那么点味道。少绾产后身子虚弱,一觉便睡了一天,醒来之后听得名字还未想好,倒也犯了难。
“雪儿是为了雪泽才叫的这个名,我们这两个娃娃总不能还是为了他。这事着实麻烦。”
墨渊抱着其中一只娃娃正在逗玩,闻言瞟了一眼事主,“你惹的麻烦,你来起。”
雪泽萧索地看他一眼,看了看墨渊和少绾怀中一人一只的奶娃娃,还有扒着少绾怀中的奶娃娃逗玩的雪儿,低头一笑,微风擦过他鬓边碎发,露出那一双明媚的蓝眼睛,光泽柔和。
“云逍,风霖。”
墨渊低头抿了抿唇,看向少绾,“绾绾,你看如何?”
“挺好的,我喜欢。”少绾甜甜一笑,“雪、风、云。他们三姐弟叫这个,不是很合适吗?”
墨渊温柔一笑,“是不错。你是怎么想到这两个名字的?”
雪泽眼皮都懒得抬,自己提了茶壶倒茶喝道:“因为他们出生时有风。”
墨渊眉头一皱青筋一跳:“就这样?”
雪泽恍然,“哦,那时天边还飘了一朵云。”
“……”
就这样,墨渊家两个小娃娃的名字就这么随意的被定了下来……
当夜星光璀璨,墨渊和少绾哄了儿子睡觉,便也歇息了。明日雪泽便需回天柜山沉睡,绛雪睡不着,晚上去了雪泽房里没见着他,便朝后山走去。
星夜之下满山清风,夭夭桃花漫天,雪泽躺靠在一棵树枝上吹着根玉笛,笛声清亮悠扬,划开清夜里一丝平静。
“雪泽大伯!”
笛声戛然而止,雪泽撇头看下树下的红衣少女,笑道:“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雪儿蹲坐在树下托腮看着他,“大伯,你明天又要走了,雪儿会想你的!雪儿睡不着。”
雪泽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手中玉笛,“那大伯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雪儿兴奋的拍拍手,“好啊,雪儿喜欢大伯讲故事。”
“好久好久以前,有一只麒麟遇见了一个很漂亮很厉害的姑娘。那姑娘心地好,医术高,长的漂亮,打架也厉害。她满世界的乱走,帮人们医治病痛,教会他们生存……”
“那只麒麟跟在她身边很多很多年,跟到自己都不想离开她了。它很想很想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但她那么厉害,谁都敬重她,谁都喜欢她,谁也伤不了她,它便只能抢在她前面,先一步打跑想欺负她的人。”
“她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小麒麟跟着她很多年,她始终一个人。小麒麟就问她,你一个人,寂寞吗?你猜她说什么?”
雪儿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头苦思半天,说道:“雪儿猜不出来。”
树上的雪泽抬起头,眼神悠远。
“她说,她不寂寞,有小麒麟陪着,她很快乐。那时小麒麟还不相信,因为她天天奔波,都是在为别人着想,她真的很辛苦。”
“那是在一处很高的山上,天边流云卷风,她穿着白衣服,眼里亮晶晶的,像一朵圣洁的云。她说……”
“天地之大,生灵万千。我所为不过这生命繁衍,生生不息。我诞生之初,这四海八荒,还不是漂亮。我便要把它修整漂亮,一切生灵才能好好地活下去,直到不需要我,他们自己也可以好好活。在这清风之中,这流云之下,自在逍遥。”
柔柔夜风过,星天流云舒。雪儿听得入了神,笑眯眯道:“她真是个好姑娘。”
“她确实是。”雪泽笑着看她,只觉内心最柔软之处似滑过一阵清风,整颗心便热了起来。
“大伯,后来呢?”
“没了。”
“没了?这也太短了吧?!”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大半夜了还听什么故事,回去睡觉去!”
“大伯,再讲一个嘛!”
“不讲!”
“哼!大伯你讨厌!”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2-11 11:54:00 +0800 CST  
突然想到一个祖宗和师父元宵节猜灯谜的梗,但是不够有趣,闭关思考,成功则马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2-19 13:09:00 +0800 CST  
写了几稿还是不对눈_눈元宵篇胎死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2-20 00:24:00 +0800 CST  
最后一篇番外了,最近都在写话梅剧影评分析,搞的我都没有甜梗了最后一篇我写虐番大家看不?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2-27 15:45:00 +0800 CST  
想到一个比较甜的场景了,要码,有多少人等着呢?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01 22:51:00 +0800 CST  
水沼泽的冬天清寒,入了夜更显寂凉,碧海之上星点的落雪衬得寒夜凄清,只余宫室连绵中一点灯火盈盈。
炭盆内白烟袅袅,暖意蒸腾出白瓷酒壶中一缕桂花香,月色已深。
案几之上书卷凌乱,几只狼毫笔横七竖八地在白纸上滚出墨痕,少绾一手托腮,望着炭盆中星火闪动,忍不住张开手心,炭盆之中烈焰顿腾,待那纤手合拢,盆中焰火顿熄,仿佛一阵青烟吹过,腾起灰白升空。
纸窗上映出红光明灭,烟火里飘出低柔的女子轻喃。
“二十,三十六,二十,三十六……”
墨渊实在是看不下去,无奈一笑:“这凤凰火若是能助你算出这一题,怕是这四海八荒也没人敢与你算了。”
少绾不想理他,悻悻地看他一眼,倒在一案子的书册上,低声道:“可我实在是算不出来了……”
她的声音小小声的,嘟起红唇的懊丧样子让他觉得很想摸一摸垂坠在他手边几案上流云一般的长发,像一块极好的染了玄色的云锦绸缎。
他觉得心里很柔软,连着嗓子也很软,却忍住了没去触碰那柔软发丝,柔声道:“算不出便先别算。理算斋的大考还有一个月,欲速则不达,不必急在这一时。”
“真的?那我回去了!”少绾立马来了精神,推了案几就要站起来,衣袖被他不轻不重地一扯,又整个人跌回蒲团上。
“不急,理算斋的大考虽然是在下个月,但三天后便是佛理课的大考了,三天前我让你背的经文你可背熟了?”
“……”
冷酷无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背出第十三章我便让你回去。”
这娘炮还有没有神性啊?
“墨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揍啊?!”
“你学这些不就是为了日后好揍我的吗?”
这话听着果然十分有道理。
少绾立刻展颜,她抓住他的手臂,灯火映得眼里亮晶晶的:“你上次教我的是什么来着?佛经还是道经?”
“……”
他一声长叹,从乱七八糟的书堆中翻了翻,抽出被压在最下面那本《长阿含经》。
“时间不早了,我再给你讲一遍,领会其中深意,你便能记住了。”
炭盆中没了焰火加持,渐渐褪成灰白的温凉。寒夜清凉,少绾喝了点他为她温的酒,便坐在一旁听他念经文。这段经文着实拗口难参,他声音低低的,读这佛经却韵律平仄起伏流转。他应是怕她听不懂,中间还停顿了好几次跟她解释,可惜她还是听不懂。也罢,反正她也不想听懂。
但那声音听着,太让人舒心了,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屋子里真暖和,这酒也有点上头,应该是上头了吧,不然怎么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娘炮好像在搂着她,揽她入怀,给她轻轻慢慢地,念着她听不懂的经文。
头顶上渐渐没有了声音,她困得眼皮都不想睁开,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声音慵懒软糯得像在跟他撒娇,“我学了一晚上了,不是我不专心……你念得我好困啊……”
墨渊抱着她,低头看她垂下的睫毛一眼,下巴无意识蹭上她的发心,鼻尖盈满她的发香。他索性不抬头了,轻声回她:“不怪你,我也不专心……”
“就是……”她也听出来了,他念得很慢,好几次停顿都像失了神,她好几次以为他念完了,下一句却又接了上来,内容却比原来更听不懂了,她甚至怀疑他念的这一句根本不是接的上一句……无所谓了,明天再说,她现在只想睡觉。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03 02:38:00 +0800 CST  
看了下这几天的工作安排,也可能下周末了我尽量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06 15:10:00 +0800 CST  
这周末终于有空写最后一番了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14 22:26:00 +0800 CST  
最终番的前段之带未来媳妇回家吃饭的梗
(这个是偶然想到的一个比较日常的梗,写一段试试水,看看宝宝们反映如何再接着往下码……)
晨起窗外有淅沥雨声,白衣的神君踱步至窗前时,微微叹息。
连日雨,桂花打了雨水,香味大打折扣,用来酿酒,其味必定不佳。要那晒得人眼晕的烈日,将那花熏得暖香醉人才好。
“阿渊所叹何事?”母神施施然走过来,见着自家儿子对窗清叹,不免有些好奇。
“叹这天不赏脸,酿不成好酒。”他关上窗子,对母亲行了个礼,自行走到桌边为她倒茶。
养这儿子几万年,对于他的规行矩步母神早已懒得介怀。但在母神养儿漫漫长路之上,除了一叹他身在其位任重道远,二叹夫妻二人不能常伴其左右,三叹自家儿子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么一个清冷的性子,对着自家亲娘也得做足礼数,比起自家夫君捡回来的折颜,这性子实在是淡得没意思了些。然,就自家儿子这么一个没意思的性子,却对魔族那只性烈而骄纵的小凤凰尤为上心,这让超然脱俗的母神第一次觉得,她儿子还是有救的。
她有心戏弄一下自己儿子,便悠然道:“酿酒不同佛理,一则清静事,一则风流事。你自小滴酒不沾,佛根深厚,酿酒一事,不做也罢。”
母亲的话不疾不徐,他听着却不知为何有些刺耳,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母亲若是担心儿子会因酒误事,则是过虑了,儿子自有分寸。”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不忿的赌气意味,母神好笑之余,索性也不逗他了,径直问道:“你酿这酒,可是为了哄魔族那只小凤凰开心?”
墨渊瞠目结舌,半晌便红了脸,“母亲说笑了……”
母神眼中带笑,“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少绾,想娶她回家?”
“……”
瞧见自家儿子低着头站在那里,脸都红到了耳根。这副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倒是第一次见,回想起少绾那粲然的容色,母神觉得,她可能要谢谢那只小凤凰。
虽然儿子这羞得像小媳妇的样子十分有趣,但眼见他快要羞得自燃成灰了,她见好就收,开口道:“既然如此,你把少绾叫来家里吃饭。”
墨渊脸上红了又白,很快便怅然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怕是不愿来……”
母神端了他倒的茶喝,毫无怜惜之心地说道:“你的酒酿得这么差,她当然不愿来。”
墨渊:“……”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16 00:15:00 +0800 CST  
码字一半后电脑坏了已经送修,手机码字速度要慢了,最终番要精雕细琢,宝贝们静候哦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17 23:01:00 +0800 CST  
番外八 酒香为谁千年缠
他娘亲眼角扬起,稍稍提高了点语调:“若是不服,可把你月前埋在后院无忧花下的那坛子酒挖出来给为娘尝尝。”
墨渊语结半晌,“……儿子日后定当努力。”
母神看似认真地点点头,“在这方面你的确任更重道更远。”
墨渊无话可说。他知道她性子有些骄纵,水沼泽这一万年,他自认有的是办法调教她的脾气,如今这个局面,却是他冲动所致。
可笑他当时哪知纵然参透佛理,亦难济情爱万般愁。
和少绾冷战那两年他过得确实不太好。哪怕他性子向来不急不躁,这两年却尤其的躁。酿酒一事颇为讲究天时地利,是个急不来的活计,现在少绾仍不满意他的酒,在她眼里他便还是个死娘炮。
自小聪明绝顶,武功智计冠绝八荒鲜有人及的墨渊上神为这一事躁郁甚久。在哄美人这方面,他和折颜的理算一样惨不忍睹,偏偏折颜比他能耐的是,一品桃花醉打遍天下无敌手,颇得少绾赞赏,这令他很不爽。
自己亲娘也嫌弃他的酒不如折颜好,十分不爽。
当自己喝了也觉得自己的酒是真不如折颜好时,就更加特别尤其地不爽了……
父神陪着母神看了两年,自家一派老成稳重的儿子此时竟“背叛”佛门和酒给杠上了,内心早就笑翻了天,但瞧见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终究是忍住了没说。他这样执拗到有些幼稚的孩子气,好似那些他自小便深深埋藏的少年感,终于冲了出来,这让他感觉到,他真的就像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那个肩上挑着一族荣辉的神族少主。
父神有心展示一下这满腔奔涌的父爱,决心指点一二。
盛夏梅酒熟成,今日水沼泽学休,父神特地前往墨渊学舍美其名曰手谈一局,棋局终了,父神悠悠然收拾那所剩无多的黑子,道:“听闻你这两年添了个酿酒的嗜好,今日便让为父尝尝你的手艺。”
墨渊内心讶异,但依然乖乖取了酒来。父神端了杯子一品,目光如电扫他一眼。
“为何酿酒?”
墨渊不敢撒谎,“少绾。”
父神依然横眉冷目不说话。
墨渊心中惴然,神魔两族交恶,世道不过是他父亲尽心尽力维持的一片平静下的暗流涌动,爱上敌族的精神图腾,于他父亲这位置来说,不是什么值得普天同庆的好事。
“会做菜吗?”
“啊?”墨渊呆了一呆。
“儿子不会……”
“可赠有少绾信物?”
“儿子不曾……”
父神立马面露嫌弃,“就凭这酒,也想让少绾看上你?”
“……”
提点目的达到,父神内心暗笑,一撩袍子站起来,扬长而去。
于是乎,遭受三重嫌弃的墨渊上神,光荣地抑郁了……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24 01:14:00 +0800 CST  
不日后,下凡行医布药归来没多久的母神与父神叙话之时言语中颇有惊异:“阿渊两日前竟与我说要学习庖厨之艺。虽说本事多学几样也是好的,但他堂堂男儿,这阳春水不沾倒也罢。可是你从中说了些什么?”
父神微微一笑,没回母神的话,“孺子可教也。”
母神挑一挑眉,顿时知道了他心里扒拉的算盘,“小辈的事,要你这老头子瞎操心。”
“少绾虽然性子野了些,但也是你我瞧着长大的。她本性纯良,身处魔宫多年亦未被玷污了心性,又聪慧机智,庆姜几万年都没能动得了她,也是她的本事。她若能与我族联姻,加以引导,定能助两族和平。神魔大战已久,这多年积怨早日化解自然是好事,若能遂了阿渊的愿,更是美事一桩。我这做父亲的,一点小小助力,有何不可?待我二人日后身归混沌,阿渊多少也有个伴。”
“况且……”
父神话音一转,“我的儿子,若是连喜欢的女子也追不到,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母神“哼”了一声,“你是怕辱没了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头自己的颜面吧?当初我就不该一副镯子便默许了你,定要你三跪九叩,在我门前求个七天七夜!”
“没那副镯子你不还是答应嫁了我?”父神得意一笑,往她手里塞了把剥好的栗子,“那是你运气好,碰见我这么个英明神武的夫君,否则你怎看得上我?”
母神抓了一颗栗子朝他头上丢去,笑骂一句,“老不要脸。”父神笑嘻嘻地躲了一躲,捡了颗栗子继续剥了放她手心。
不甘心自家丈夫这般得意,母神咬着栗子转着眼珠,很快便道:“你那点把戏阿渊青出于蓝。如今他酿酒大成,庖厨之艺亦难不倒他,要哄那只贪吃嗜酒的小凤凰也够了。但这次阿渊可将她惹得不轻,一般的大礼可糊弄不了少绾。多亏了你,这些日子阿渊有的忙了……”
父神愣了一下,“他这是要做什么?”
“少绾一直想要何物你岂会不知?既然是定情之物,这本钱当然要下足些。阿渊一向聪明,你锻造轩辕剑后,那盘古之髓在库房也放得要发霉了,倒不如物尽其用,你说如何?”
“……这个败家子!”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24 01:15:00 +0800 CST  
未完待续,后面的会慢慢写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24 01:16:00 +0800 CST  
(接上文)
好心反折,父神深觉低估了这儿子对少绾的重视。他本就钟情少绾,却苦于她仍未气消,这两年便为了她破了佛家酒戒,这倒也罢了,但连压箱底的盘古之髓都拿去哄姑娘,这让父神心里疼得一下一下地抽抽。本打算去教训一番,但这败家子日前又被自己派下了凡间历练,再亲自下凡就为训儿子,未免又是自己小题大做……
父神叹了一叹,也罢,就当是自家给那小凤凰的聘礼,若是儿子最后不得手,赔了夫人又折兵,再教训这败家子不迟。
败家的墨渊上神领着少绾回水沼泽之时,已过了五年。
做神仙的,过日子自然不似凡人一般漫长,但母神依然觉得,就带姑娘回家吃饭就耗了五年一事来说,她这儿子也够没用的了。
墨渊的心中其实对这事有个计划周详的步调。他与少绾两情相悦时日尚浅,在凡世时他不过一时情动回吻了她,她便在房里躲了他三天,好似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顺毛还会跳……
因此带少绾回家见父母一事,他本意慢慢来,却不想庆姜和盛黎横插了一杠子。他与少绾的事再这样温吞下去,保不住庆姜乱点鸳鸯谱把少绾推给鬼族,届时局面怕是不好收场。
何况业成大典一事后,他既已摆明车马,这稳定的步调也无需再走了。该吃的饭,倒不如尽早吃了罢。
业成大典后第三天,墨渊前去少绾学舍时,见着她打点行装,不免皱了皱眉。随手拾起她散落在地上的书册,淡淡道:“不是不急着回去?”
少绾此时埋首在柜中收拾,“是不急,但总要回去的。我这地方东西不少,既已学有所成,这许多东西也用不上了。让奉行先拿些不紧要的东西回族里,届时少拿一些也好。”
只见一团红云蓦然飘至他面前,他抬手一抓,这才看清是件大红的衣裙,正是前夜她一舞那条。想到星火中那灿然勾魂的红影,他心里一热,不禁脸上有些红了。
“今晚你与我回明心殿。”
少绾好奇地从衣柜中探出脑袋,“去你家做什么?”
她这话问得让他觉得有些暧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胡乱道:“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非得到你家说?”
他咳了一声,踌躇了个回答:“你学业有成,母亲说需庆贺一番,让我今晚带你回去吃饭。”
学业有成请吃饭,这道理说得过去。少绾心中恍然之时不免心虚,这一万年来若不是墨渊为她开这小灶,怕是她连理算斋的每年的月考日律都算不清楚,如今堂而皇之登上个第二,人家父母还要请你吃饭,这已经不是“客气”二字可当得起的了。人家如此给面,她若是不去,这魔族始祖在这四海八荒也是不用混了。
“好,我跟你去。”
见她如此爽快便答应,面色如常,想必并未细嚼这此中深意。他心中微叹,把那红裙整理好,又忍不住摊开,细细看了,若是在衣领上绣上菩提往生花,袖口裙摆坠上金线,她穿上应该不错,但若做成嫁衣,亦简单了些。
少绾见他对着件衣裳沉思良久,好奇道:“你瞧这衣裳做什么?”
墨渊深深看她一眼,眼角有些上扬,“我在想,若他****为我着红装,你可愿意?”
少绾内心闪过一丝疑惑,衣服罢了,他若喜欢,就是多着几身不一样的有什么打紧?随即便轻松道,“当然愿意。”
墨渊眸色温柔,笑盈盈地望着她,“那我们一言为定?”
见他这般笑着,不知为何看着也让人忍不住也笑起来,她亦冲他笑盈盈道:“好,一言为定!”
入了夏,天尚未现出暮色时,二人已到了明心殿。母神父神摆驾正殿,瞧着手牵手的两人眼中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母神含笑望向墨渊,“阿渊,少绾,你们二人可真是让母亲我久等呢!”
父神笑嘻嘻道:“阿渊一向动作慢,你岂会不知?”
母神打趣道:“好饭不怕晚,但太晚了也怕饭凉,少绾你说可是?”
听不懂二人深意的少绾甚是莫名,眼下尚不至戌时,前来赴宴仍算不晚,明心殿本就在水沼泽之内,前往不过半柱香时间,要说晚未免夸张。但父神母神于她恩泽尚多,亦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便恭顺道:“无妨,热一热也好了。”
父神和母神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墨渊无地自容。他父母这一唱一和,他这点修为怕是招架不住。打不过便跑,于兵家战术来说丢人了些,却是韬光养晦的好招。于是抓了少绾的手往正厅走,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在毕竟是亲生的爹娘,哪怕再想逗儿子,在人家心上人面前多少也要给些面子。话过三巡,宴开酒满,四人随意聊了些水沼泽内发生的不痛不痒的事,氛围一度轻松,甚至于母神提到为白止和彤华二人操办婚事折颜该如何安排一事时,听得少绾一度眼角放光,连喝了好几杯。
墨渊善意地提醒她:“这酒有些年头,后劲不小,你少喝几杯。”
少绾满不在乎:“折颜的桃花醉也有的是年头,也从未见我醉过。”
母神见她如此自信,也忍不住提点了句:“这是他爹珍藏多年的老酒,可不是阿渊那平平无奇的酒,确实后劲不小,少绾你莫要贪杯。”
墨渊:“……”
少绾笑眯了眼睛,两腮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抹了上好的胭脂,“无妨,我还撑得住。你们说,彤华若嫁了白止,折颜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看上别的公狐狸去?”
“……”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27 23:02:00 +0800 CST  
(接上文)
好心反折,父神深觉低估了这儿子对少绾的重视。他本就钟情少绾,却苦于她仍未气消,这两年便为了她破了佛家酒戒,这倒也罢了,但连压箱底的盘古之髓都拿去哄姑娘,这让父神心里疼得一下一下地抽抽。本打算去教训一番,但这败家子日前又被自己派下了凡间历练,再亲自下凡就为训儿子,未免又是自己小题大做……
父神叹了一叹,也罢,就当是自家给那小凤凰的聘礼,若是儿子最后不得手,赔了夫人又折兵,再教训这败家子不迟。
败家的墨渊上神领着少绾回水沼泽之时,已过了五年。
做神仙的,过日子自然不似凡人一般漫长,但母神依然觉得,就带姑娘回家吃饭就耗了五年一事来说,她这儿子也够没用的了。
墨渊的心中其实对这事有个计划周详的步调。他与少绾两情相悦时日尚浅,在凡世时他不过一时情动回吻了她,她便在房里躲了他三天,好似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顺毛还会跳……
因此带少绾回家见父母一事,他本意慢慢来,却不想庆姜和盛黎横插了一杠子。他与少绾的事再这样温吞下去,保不住庆姜乱点鸳鸯谱把少绾推给鬼族,届时局面怕是不好收场。
何况业成大典一事后,他既已摆明车马,这稳定的步调也无需再走了。该吃的饭,倒不如尽早吃了罢。
业成大典后第三天,墨渊前去少绾学舍时,见着她打点行装,不免皱了皱眉。随手拾起她散落在地上的书册,淡淡道:“不是不急着回去?”
少绾此时埋首在柜中收拾,“是不急,但总要回去的。我这地方东西不少,既已学有所成,这许多东西也用不上了。让奉行先拿些不紧要的东西回族里,届时少拿一些也好。”
只见一团红云蓦然飘至他面前,他抬手一抓,这才看清是件大红的衣裙,正是前夜她一舞那条。想到星火中那灿然勾魂的红影,他心里一热,不禁脸上有些红了。
“今晚你与我回明心殿。”
少绾好奇地从衣柜中探出脑袋,“去你家做什么?”
她这话问得让他觉得有些暧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胡乱道:“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非得到你家说?”
他咳了一声,踌躇了个回答:“你学业有成,母亲说需庆贺一番,让我今晚带你回去吃饭。”
学业有成请吃饭,这道理说得过去。少绾心中恍然之时不免心虚,这一万年来若不是墨渊为她开这小灶,怕是她连理算斋的每年的月考日律都算不清楚,如今堂而皇之登上个第二,人家父母还要请你吃饭,这已经不是“客气”二字可当得起的了。人家如此给面,她若是不去,这魔族始祖在这四海八荒也是不用混了。
“好,我跟你去。”
见她如此爽快便答应,面色如常,想必并未细嚼这此中深意。他心中微叹,把那红裙整理好,又忍不住摊开,细细看了,若是在衣领上绣上菩提往生花,袖口裙摆坠上金线,她穿上应该不错,但若做成嫁衣,亦简单了些。
少绾见他对着件衣裳沉思良久,好奇道:“你瞧这衣裳做什么?”
墨渊深深看她一眼,眼角有些上扬,“我在想,若他****为我着红装,你可愿意?”
少绾内心闪过一丝疑惑,衣服罢了,他若喜欢,就是多着几身不一样的有什么打紧?随即便轻松道,“当然愿意。”
墨渊眸色温柔,笑盈盈地望着她,“那我们一言为定?”
见他这般笑着,不知为何看着也让人忍不住也笑起来,她亦冲他笑盈盈道:“好,一言为定!”
入了夏,天尚未现出暮色时,二人已到了明心殿。母神父神摆驾正殿,瞧着手牵手的两人眼中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母神含笑望向墨渊,“阿渊,少绾,你们二人可真是让母亲我久等呢!”
父神笑嘻嘻道:“阿渊一向动作慢,你岂会不知?”
母神打趣道:“好饭不怕晚,但太晚了也怕饭凉,少绾你说可是?”
听不懂二人深意的少绾甚是莫名,眼下尚不至戌时,前来赴宴仍算不晚,明心殿本就在水沼泽之内,前往不过半柱香时间,要说晚未免夸张。但父神母神于她恩泽尚多,亦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便恭顺道:“无妨,热一热也好了。”
父神和母神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墨渊无地自容。他父母这一唱一和,他这点修为怕是招架不住。打不过便跑,于兵家战术来说丢人了些,却是韬光养晦的好招。于是抓了少绾的手往正厅走,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在毕竟是亲生的爹娘,哪怕再想逗儿子,在人家心上人面前多少也要给些面子。话过三巡,宴开酒满,四人随意聊了些水沼泽内发生的不痛不痒的事,氛围一度轻松,甚至于母神提到为白止和彤华二人操办婚事折颜该如何安排一事时,听得少绾一度眼角放光,连喝了好几杯。
墨渊善意地提醒她:“这酒有些年头,后劲不小,你少喝几杯。”
少绾满不在乎:“折颜的桃花醉也有的是年头,也从未见我醉过。”
母神见她如此自信,也忍不住提点了句:“这是他爹珍藏多年的老酒,可不是阿渊那平平无奇的酒,确实后劲不小,少绾你莫要贪杯。”
墨渊:“……”
少绾笑眯了眼睛,两腮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抹了上好的胭脂,“无妨,我还撑得住。你们说,彤华若嫁了白止,折颜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看上别的公狐狸去?”
“……”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27 23:03:00 +0800 CST  
酒足饭饱,父神和母神看着醉眼迷离靠在墨渊肩头的少绾时,相视一笑,冲墨渊使了个眼色,使个术撤了桌上碗碟,便携手遁了。
墨渊静静瞧着她睡颜良久。他晓得她很美。她的美是令人炫目的张扬,却少有成熟女子常见的妩媚与风情。许是未经情爱,那张扬的艳色又带些少女的娇憨。此刻半醉微醺,绝色的容颜平添了丝妖娆,长长的睫毛此刻温柔地垂下来,轻柔的呼吸喷在他颈侧,轻轻地,热热地。沾染了酒香的唇色愈发娇艳,让他想起后院里随风颤动的无忧花瓣,随着她的气息开合,会微微地抿起。他记起她唇瓣的滋味,很甜。
他母亲说得没错,他的酒确实平平无奇。要是那满口留香的余味,欲罢不能的烈度,让人恰到好处的微醺,像如今这般让她醉了,才是最好。
“热……”肩上的她红唇溢出一声猫咪似的嘤咛,伸手扯开了领口衣襟。酒意发散开来的热度染红雪白双颊,连着那纤长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她觉得凉快了些,在他肩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放心地睡了。
他真不应让她饮这么多酒……
那喷洒在他颈侧的呼吸,仿佛羽毛一般在他心上撩拨,整颗心如火煎熬,他虽未饮酒,血液里却烧着难耐的热。
再不送她回去,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她“吵醒”。
深深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看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少绾,他抱起她,大踏步朝正殿外走去。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30 01:01:00 +0800 CST  
业成大典已过,水沼泽的月夜较往日更幽凉些,星星点点不过一十三四灯盏,四下里寂静。
草地上散落的野姜花瓣被沉重的脚步碾碎,许是温香软玉在怀,脚步的主人步伐有些凌乱,却未有失了章法。草叶上夜露深重,那脚步时快时慢,白色长袍下摆晕染出淡淡的水痕,若是他走另一条没有这碧云草的近路,怕是早已到了怀中人所居之地。
墨渊抱着少绾回到她学舍中时,已走了近半个时辰。
房中淡金色的仙泽逐渐蔓延,他静候片刻,待那浅光消逝,房中重回昏暗,这才推门抱着她走进去。这昏睡诀他下了六成的力,天打雷劈也不足以让侧间的奉行醒来。他并不想多一分解释的可能,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瞧见她安静的睡颜,他想了又想,还是没吻上去。
床帐逐渐垂下,他转身走开,身后尚未合拢的纱帐中传出她急促的声音。
“等一下!”
墨渊心里一紧,回过头去。纱幔中透出女子缓缓起身的剪影,她掀开床帐,美颜不是很清醒,半睁着眼睛看他:“怎么能这样就走?”
他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暗里,她歪着头看他,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幽幽像夜间森林里的光,月光下皎洁的皓雪,映着那极致容颜。
她的眼神,像极了勾引。
他不清楚是那醉人的酒,还是她魔族血液里那天生的撩拨。她似乎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看见她的男子被她吸引,又不敢亵渎,却着了魔一般想靠近。除了他和水沼泽那些正眼都不敢看她一眼,目光却又不自觉被她吸引的,炽热得让他很不愉快的仙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魅力。
房内寂静,良久,她轻声道:“你过来。”
她的眼神太过热烈,她的声音太过迷人,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梦里,眼前女子眉目如画,是他一直爱恋的模样,他曾发誓穷尽此生真心也要得到,九死不悔,唯她一人。
他走近床榻,少绾抬头看他,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累,便拍了拍身边床榻,“你坐下。”
墨渊听话地坐下。不知为何,少绾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炽热,看得她心里一度也热了起来。
“你说今晚有事同我说,是什么事?”
话音一落,少绾只觉得刚刚他眼里狂热得能将她烧出个洞来的光“唰”地一下就灭了。
“你就是要问这个?”他的声音闷闷的。
“不然呢?”难不成他真的是专程邀请她去他家吃个饭品个酒而已吗?这等闲情逸致的事,不像他这种娘炮会干得出来的,折颜反而符合些。
墨渊满脸丧气地看着她,连话都不想说了,“没什么大事……”
少绾突然一下子撅起了嘴,显得很不信服一般:“我不信!”她扭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摇他,将他拉进她面前,软着嗓子问他。她今夜喝了不少,那质问的语气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同他撒娇。
“你怎么可能没有事说,你一定有事说,你告诉我是什么事,你告诉我……”
墨渊看着她,妙目迷离,红唇嘟起美妙而动人的弧度,他从未见过她这般小女儿娇态。她是魔族美艳高贵的凤凰,一向光芒万丈,有睥睨天下的傲然。但他知道她其实挺爱笑,眼神里干净澄澈,会温柔地看着他,胆大地吻他。他爱极了她这些样子,那是他的专属。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30 01:02:00 +0800 CST  
她软糯糯的嗓音还在耳边萦绕,嘴里有未散的酒香,闻得他也有点醉了,往日里信口拈来的清心咒也全都忘了,面前是他爱的女子摇动的模样,耳畔是让他入魔的天籁之音。
见他久久不说话,少绾有些急了,“你倒是说……”
唇瓣被他急促的呼吸封住,他的吻又急又狠,唇齿力道逐渐加重,勾起她的舌头好一阵纠缠,逼迫她手忙脚乱地回应。
少绾被他这气势汹汹的吻搅得脑子里一片混沌,酒意还在她脑子里作祟,气喘吁吁间不由得委屈:她不过是逼问了两句罢了,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真是个小气的娘炮……但吻成这样,好像又不像是娘炮。
他骤风暴雨的吻还在继续,她喘不上气,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却半分力气使不上,也没想过要推开。吻她的人却没她这般不清醒,手臂环上她纤软的身子,将她桎梏在怀里,吻得更深。
他力气十分的大,少绾嘴上喘不来气,腰间被他箍得快要折断,忍不住娇哼一声,被那力道折服,被他压倒在床上。
墨渊放缓了吻她的速度,气息却仍流转在她唇边,粗重的吐息间嗓音沉哑,像哄她一般。
“绾绾,乖,呼吸,把嘴张开。”
她听话地深呼吸,气息平复,她张开嘴唇,他却不吻她了,而是沿着她的下巴,细密地,不温柔地,咬着她的脖颈。
“你咬得我好痒……”她忍不住埋怨。
他扯开她的衣襟,鼻间瞬间溢满她的馨香,眼前好像有一片雪白的光,让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绷断。
“停!”
墨渊吓了一跳,一阵巨大的力道从身上传来,猛地将他推翻了个个。这始料不及的转变着实让他没跟上,瞬间僵死在床上,心都沉到了谷底。
少绾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看他,头发一派凌乱,审视的目光打量墨渊良久,看得他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理智一点点回来。
他二人尚未婚配,他并非对她从无非分之想,但碍于男女大防,也是对少绾的尊重,他本意向魔族提亲后娶她为妻再行云雨之事,但今夜,是他做了那轻薄小人。她虽心悦于他,但他这般轻薄在先,他很怕她会如当年天劫之后那般,对他冷眼以对受尽苦楚两年。
“绾绾,我……”
少绾一把捂住他的嘴,眼中几番浮沉,渐渐坚定。她看着他,认真且严肃。
“墨渊,这样不对。我是魔族女子,这事,应该我来。”
此话无异于天雷霹雳于顶,墨渊愣在床上,呆若木鸡。
他呆滞的傻样让少绾十分满意,这才是魔族女子应有的豪放与霸气,他一个娘炮,就应该有一副柔弱地欲拒还迎的样子才对。
她翻身覆在他身上,低头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感到身下的墨渊似乎颤了一下,自觉是步骤没错,便丢掉腰带,抬手去扒他的衣襟。
墨渊终于反应过来,面上星火燎原,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抓住他的衣服在那里喃喃:“你们男人衣服怎么脱啊?我都没脱过男人衣服……”
脱过还了得?墨渊额角青筋跳了一跳,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道:“绾绾,你……”
“不许动!”少绾大喝一声,压着他的肩头将他按回床上。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这种娘炮动手呢?”
怎么能让你这种娘炮动手……
你这种娘炮……
娘炮……
墨渊只觉又是一阵霹雳直轰天灵盖,这简直是他八万年神生中受到的最大的羞辱。在她心里,他究竟是娘炮到何种地步,竟连这种床祎之事,她都觉得他“不配”动手?
少绾依然认真地在那忙活,完全没注意到身下的墨渊眼里逐渐冰冷的目光和气得微微颤抖的身躯。此时他的外袍已经被她脱去,中衣也扯开了一半,但系在内侧的衣带似乎被她不小心扯成了死结,怎么都打不开……
墨渊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只觉内心一阵好笑一阵咆哮,心中时羞时愤,时怒时叹,一时气的恨不得掐死她,见她这么认真地给他脱衣服,却又犹豫是不是要帮她,大起大落,几番回转之间,心情起起伏伏,兴致时高时低,此番心境怎一个难言了得……更何况她此时还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哪怕气她怨她,被她这般折腾,渐渐也被她勾起了几分火气。
双手再次环上她的腰间,他索性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她。她长发凌乱,几缕发丝汗湿在鬓角,吐息沉浮。她软绵绵的身子贴的他紧紧的,哪怕隔着衣衫,他也能感觉到她的玲珑柔软,轻而易举便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欲望。
她终究是扯不开那个死结,她抬起头看他,满脸丧气的表情让他一下子心都软了。正要软声安慰她几句,她却在他身上坐起来,泄气道:“真麻烦,我不玩了。”
话毕一个转身,从他身上下来,躺倒在床上,不多时,气息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想来是睡着了。
箭在弦上不得发,墨渊衣衫凌乱地坐在床尾,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只恨不得一被子捂死她。但此刻他还有更要紧的麻烦要解决……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30 01:03:00 +0800 CST  
第二天少绾醒来时房中无人。身上被子盖的好好的,奉行也不在。起身走到外间时,墨渊一身白衣,仙姿无双地正坐在厅中的紫檀木桌上布菜,依然是平日纤尘不染的神仙气,却不知为何面色略有憔悴,似是一夜不得安眠。
“你怎么来那么早?”少绾迷迷糊糊地问他,走到他身边坐下。瞧他面色不佳,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凉,忍不住关怀一二:“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裳,水沼泽的早上还是挺凉的。”
“无妨,夜里洗了冷水。”话毕他斜了她一眼,又默默道:“托了你的福。”
少绾听他言语里似乎有丝埋怨,自觉昨天和刚才均未得罪他,却不知道他所怨何事,便讪讪道:“发生了什么事?”
墨渊面色古怪地看着她:“你不曾记得?”
少绾抄了筷子夹了块面前的萝卜糕:“记得什么?”
“昨晚的事……”
少绾迷茫片刻,又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顺手将糕夹到嘴里,“这个不错。这不是奉行的手艺,也不是膳堂一贯的味道,你从何处寻来的?”
墨渊瞪着眼睛看她:“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
见他容色颇为认真,少绾亦认真想了想,不确定道:“我醉了?”继而惊奇“我竟第一次喝醉,你老子的酒可比你的厉害多了,”再而冥思苦想“莫不是我昨日醉酒后睡了一夜?”
墨渊终于忍无可忍:“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他瞧着火气不小,少绾见他拂袖而去,一头雾水良久不知他此番生气为那般,不禁思量长叹。男子生气起来也是十分莫名其妙,墨渊尤甚,发脾气也这般娘炮,由此可见做神仙做太久,多多少少有些臭毛病,太过娘炮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3-31 01:26:00 +0800 CST  
第二日墨渊在十里桃林瞧见少绾时,已不如昨日那般动气。回到明心殿时他细细斟酌一番,此事少绾不记得也好。他二人虽两情相悦,却终未定下姻亲之约,如此越界不是君子所为,亦亏了少绾,而他想给她的,远不止这些。
桃林中落英缤纷,透过满目花雨少绾还是瞧见了他。她放下手中酒杯,上前去拉他的衣袖讷讷道:“你昨天生气了?一天都没来找我。”
她语气听着颇为乖顺,他晓得她不记得昨夜之事,却担心他生气,不明所以仍担心他内心介怀。她确是在乎他,他喜欢她在乎他。
他内心顿时产生一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他何尝不知,他永远不会真正生她的气,自那日水沼泽争夺轩辕剑一战之后,那一抹傲然明艳的笑容扰乱了他的心跳之后,她于他便是此生所求的万丈光芒。
“我不生气。”他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不远处借酒消愁的折颜,“他可好些?”
“死不了。”少绾内心稍松,抱着他的手臂拖他到石桌前,“昨日竟是我第一次喝醉,我觉着你老子的酒委实厉害。今日特地来尝尝这娘炮的私藏,较你老子的酒有何不及……”
折颜端着酒杯冷笑一声:“尝尝?是谁威胁我若不把酒拿出来便烧了我的桃林?”
少绾无所谓道:“左右彤华也不嫁你,你留这酒又有何用。”
折颜转头看向墨渊,颤声道:“你怎地看上了这种没有良心的女子?”
墨渊看他一眼,取过桌上她饮过的酒杯浅尝一口,内心顿时涌上一种“终于一雪前耻”的激动。
他不紧不慢道:“彤华待你倒是良心,任你深情似海仍未许你任何。”
折颜眼中泪光闪闪:“……墨渊,怎么连你也这样对我?”
墨渊的声音听着颇有些冷酷无情:“为兄弟两肋插刀。”
少绾立马赞扬道:“这刀插得真好!”
折颜:“……”
“大仇得报”,墨渊心中总算恢复些兄弟之情。他饮尽杯中酒,将桌上那壶所剩不多的桃花醉放到一边,又从袖子里取出今日启坛的桂花酿。这酒他凡世历练前一日酿下,年份正好。抬手为折颜酒杯满上,又给少绾添了,这才轻声道:“她知你心意,便不能误了你。你又何必看不开。”
折颜长叹一声,“我岂又不知,她能幸福,我自然是开心。我只是不能释怀,那样的女子,怕是以后再也遇不上了。”
墨渊心中微叹,彤华确是难得的好姑娘,他替他这位兄弟可惜,然情爱怎能强求?
“只怕四海八荒,再难觅如彤华这般的女子。长痛不如短痛,你终得是放手。”
折颜笑了一笑,眼中似有水光,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墨渊转眼看向身边的少绾,眼里换上几丝温柔,“好在我较你幸运……”
折颜:“……喂”
少绾听他二人左右言它,在一旁早已喝了不少,见他深情,放下酒杯,温温柔柔地便去抱他的手臂,“你有我了嘛,当然幸运。这四海八荒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你?”
墨渊眼神明亮,嘴角渐渐扬起,瞧着她湿亮亮的唇瓣,想了又想,只抚了上去,擦去她唇珠上一滴晶莹,沾染指尖一抹桂花香。
“对,只有你能配得上!”
少绾眼中目光流转,“我就说吧!那你觉得我哪里配得上?容貌?法术?理算?还有哪里不够?不够我还能更好的……”
他沉黑的眼眸里似搅动了星光,终是忍不住吻在她发梢上,声息温软似桃林里飞扬落英的清风。
“你什么都好,好得不得了。”
他声音低低的,就在她耳边萦绕。桃林里下着好大的花雨,她隐约觉得他的话里也带有桃花香气,眼睛里都是热烈得让人融化的宠溺。他原是那么清冷无欲的样子,心如远山止水,被她搅动出层层涟漪,浸了满池风月。现在他的温柔,他的爱恋,他的依赖,他的宠溺,都是给她的。
她被他瞧得心里甜甜的,嘴角都因这甜腻止不住地上扬。她抿了抿唇,抱紧了他的手臂,把脸颊靠在他肩上,糯着嗓子道:“当然啦……”
折颜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两人:“你们俩非得在我这桃林腻歪?”
少绾充耳不闻,仍抱着墨渊的手臂软声道:“我这么乖,这酒能不能再来一壶?”伸手指向了他酿的酒壶。
墨渊嘴角含笑,言语不让半分:“不行!”
“为什么?!”
“免得你又喝醉。”他可不想再洗冷水澡了。
“就一壶!”
“绾绾,不要贪杯!”
“墨渊你再给我一壶啦……”
折颜终于大怒,掀桌而起。
“你们俩都***出去!!!”
被迫“滚”出去的两人悻悻然走在满是落红的小路上。少绾边走边抬着酒壶往嘴里倒,摇半天却是一滴不剩,脚下反一个摇晃,撞在拉着她手的墨渊身上。
“你慢点。”墨渊扶紧她的腰,顺手夺过她手中酒壶,壶中桂花淡淡余香仍尤在鼻。
软磨硬泡良久这死娘炮愣是不愿多给一壶,少绾大感不满。
“小气鬼,一壶酒都不给我,父神这么威武雄壮,你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
倒还有理了?
想起那一夜煎熬,他心中长叹一声,果然是饮酒误事,但若满足不了这嗜酒的小凤凰,她怕是不能顺从。
他突然站定,将她拉近一点,认真道:“绾绾,我许诺你。这一世你要饮什么酒,我都为你酿,但你必得应我,不可贪杯。”
少绾“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一世那么久,你这么小气,能给我喝多少……”
他握紧她的手,眸子里闪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9-04-01 01:18:00 +0800 CST  

楼主:晨大喵

字数:311653

发表时间:2017-09-03 22: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7 16:51:51 +0800 CST

评论数:1111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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