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额间凤羽，执手佛玲
“……也是。”折颜叹气，“真是应了凤九她外祖母伏觅仙母的话，不找便不找，怎的一找找了个这么厉害的。”
狐狸洞
“待我那丢人现眼的女儿回来了，我非要打断她的腿！”凤九她老头满脸怒容，此句便是凤九踏进门前所听到的。
“上神是要打谁？”凤九刚想打退堂鼓，就见到东华兀自走进洞中，神色平静。
“……不知帝君有何贵干。”白止望一眼凤九，心下了然。
“九九！”伏觅仙母怀里抱着滚滚，此刻正朝她望来。
“此番携妻拜见长辈。”煞有其事地攥紧凤九的手。
“哼，你此番如此理所当然，竟是忘了那日你如何负了凤九又如何弃她而不顾？”白奕转过身，直指凤九：“这逆子竟背着青丘私自在凡间产子，丢了我青丘的脸面，自然丢了我狐族的脸面，今日我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老二，住口！”见东华面色越发淡然，狐帝便知其恐已怒，堪堪打断白奕的话。
“帝君息怒。次子言辞或许是不妥不敬，犯了帝君的忌讳，但他所言皆是我们所忧。我不愿将凤九嫁与帝君，只愿她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一生平安喜乐。小殿下也请帝君……”
“她离了本君如何平安喜乐，滚滚离了娘亲如何平安喜乐。”东华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白止，“亦或者，你认为本君离了她，该怎样平安喜乐？”
昔日天地共主此刻语调意外的平静，却教洞内众人背后出了冷汗。
伏觅仙母满眼欢喜地瞅着怀里的滚滚，听见东华此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漫到脚，竟一时不敢动了。
空气凝固了。
无一人发声，无一人动作。独东华气定神闲站着，其余人虽是坐或站着，却也觉得如坐针毡，十分压抑。
紫衣上白檀香隐隐约约飘散。
“阿娘，阿爹，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是知道的不大全面。”
与是白浅开始复述所有事。
当白浅讲到东华与渺落恶斗，凤九被打中胸口，凤九她阿娘一下子落了眼泪。
“红儿，你怎么了，可别哭啊……”她老头一向是个妻管严，这是赶紧安慰她娘。
凤九她阿娘眼红红的：“你这混账东西，我们小九受了这么多哭，你为何不能成全她，为何……”说着说着，就再次哭出了声，“我就这一个女儿……”
“好好好，我同意便是。我同意。”她家老头极速变脸，“你莫要再哭了，仔细着哭坏了眼。”
“谢过上神。”银发紫衣的青年道。
“这……”“算了老头子，别再轴了。”凤九她奶奶低声相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我这老了老了，不能再管了。”
不幸的，白家的男仙们一个两个全是妻管严，凤九抱着与她家老头抗争到底的精神来，万万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狐狸洞
“待我那丢人现眼的女儿回来了，我非要打断她的腿！”凤九她老头满脸怒容，此句便是凤九踏进门前所听到的。
“上神是要打谁？”凤九刚想打退堂鼓，就见到东华兀自走进洞中，神色平静。
“……不知帝君有何贵干。”白止望一眼凤九，心下了然。
“九九！”伏觅仙母怀里抱着滚滚，此刻正朝她望来。
“此番携妻拜见长辈。”煞有其事地攥紧凤九的手。
“哼，你此番如此理所当然，竟是忘了那日你如何负了凤九又如何弃她而不顾？”白奕转过身，直指凤九：“这逆子竟背着青丘私自在凡间产子，丢了我青丘的脸面，自然丢了我狐族的脸面，今日我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老二，住口！”见东华面色越发淡然，狐帝便知其恐已怒，堪堪打断白奕的话。
“帝君息怒。次子言辞或许是不妥不敬，犯了帝君的忌讳，但他所言皆是我们所忧。我不愿将凤九嫁与帝君，只愿她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一生平安喜乐。小殿下也请帝君……”
“她离了本君如何平安喜乐，滚滚离了娘亲如何平安喜乐。”东华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白止，“亦或者，你认为本君离了她，该怎样平安喜乐？”
昔日天地共主此刻语调意外的平静，却教洞内众人背后出了冷汗。
伏觅仙母满眼欢喜地瞅着怀里的滚滚，听见东华此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漫到脚，竟一时不敢动了。
空气凝固了。
无一人发声，无一人动作。独东华气定神闲站着，其余人虽是坐或站着，却也觉得如坐针毡，十分压抑。
紫衣上白檀香隐隐约约飘散。
“阿娘，阿爹，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是知道的不大全面。”
与是白浅开始复述所有事。
当白浅讲到东华与渺落恶斗，凤九被打中胸口，凤九她阿娘一下子落了眼泪。
“红儿，你怎么了，可别哭啊……”她老头一向是个妻管严，这是赶紧安慰她娘。
凤九她阿娘眼红红的：“你这混账东西，我们小九受了这么多哭，你为何不能成全她，为何……”说着说着，就再次哭出了声，“我就这一个女儿……”
“好好好，我同意便是。我同意。”她家老头极速变脸，“你莫要再哭了，仔细着哭坏了眼。”
“谢过上神。”银发紫衣的青年道。
“这……”“算了老头子，别再轴了。”凤九她奶奶低声相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我这老了老了，不能再管了。”
不幸的，白家的男仙们一个两个全是妻管严，凤九抱着与她家老头抗争到底的精神来，万万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于是乎她有些晕乎地听着东华和爷爷商量下下个月的初三成婚，晕晕乎乎地看着帝君抬手化出宾客名单。 紧接着晕晕乎乎地望见重霖费力地抱着一大摞白玉请帖，又见滚滚被留在了狐狸洞。
整个过程中，她都是懵懵的。
成玉挽了她的手去元极宫时，她的神色尚且回复了那么点清明。
莲花仙子身上的莲香让她定了定心神。
“成玉元君，你这是……”“咳咳，其实我只是想着，能不能劝劝帝君，把我的寝殿给复原了。”成玉一身男装，脸上的表情倒是很狗腿。
“这个嘛，咳，这个……”凤九挠头，且十分心虚地转转眼珠，“佛曰，不可，不可。”
“女君，我和连宋殿下在天君看来门不当户不对，自是无法成婚。成玉别无所求，逆天改命，然天君未必同意……”“成玉，你可别这样。”凤九拉着她，“我认识的成玉，不是这样的。天君固然是个爱摆架子的，却也并非不晓得你与三殿下的事，此事你只缺个身份。”东华从身后走来，后头紧跟着连宋。
“帝君，君上。”仙娥们跪了一地。
抬手示意起身，东华冲凤九道：“为今之计，只得由本君出马。”
“帝君你出马？”凤九额间凤羽花随着眉头一皱，“莫不是……真要应了收义女那回事？”
“也不全是……义女不好说，义妹倒是可行。”抬手一挥，重霖入内。
“元君成玉，其虽逆天改命，触犯天规，本按矩贬下凡尘，然帝君念其因难断前缘，遂逼不得已，出此下策，深感其勇，特此为义妹。”
“谢帝君。”成玉拜谢过后，缓缓起身。
“你男人此番欠了本君人情，就用辈分降低还了。”似笑非笑，“本君先行一步。”
“咱们去哪？”凤九被帝君的云载着，心下茫然。
“嫘祖和织女处。”东华攥紧她的手，银发垂落，“要快些。”
“什么要快些？”
整个过程中，她都是懵懵的。
成玉挽了她的手去元极宫时，她的神色尚且回复了那么点清明。
莲花仙子身上的莲香让她定了定心神。
“成玉元君，你这是……”“咳咳，其实我只是想着，能不能劝劝帝君，把我的寝殿给复原了。”成玉一身男装，脸上的表情倒是很狗腿。
“这个嘛，咳，这个……”凤九挠头，且十分心虚地转转眼珠，“佛曰，不可，不可。”
“女君，我和连宋殿下在天君看来门不当户不对，自是无法成婚。成玉别无所求，逆天改命，然天君未必同意……”“成玉，你可别这样。”凤九拉着她，“我认识的成玉，不是这样的。天君固然是个爱摆架子的，却也并非不晓得你与三殿下的事，此事你只缺个身份。”东华从身后走来，后头紧跟着连宋。
“帝君，君上。”仙娥们跪了一地。
抬手示意起身，东华冲凤九道：“为今之计，只得由本君出马。”
“帝君你出马？”凤九额间凤羽花随着眉头一皱，“莫不是……真要应了收义女那回事？”
“也不全是……义女不好说，义妹倒是可行。”抬手一挥，重霖入内。
“元君成玉，其虽逆天改命，触犯天规，本按矩贬下凡尘，然帝君念其因难断前缘，遂逼不得已，出此下策，深感其勇，特此为义妹。”
“谢帝君。”成玉拜谢过后，缓缓起身。
“你男人此番欠了本君人情，就用辈分降低还了。”似笑非笑，“本君先行一步。”
“咱们去哪？”凤九被帝君的云载着，心下茫然。
“嫘祖和织女处。”东华攥紧她的手，银发垂落，“要快些。”
“什么要快些？”
“什么要快些？”
“我怕来不及。”东华揽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拜见帝君，帝后。”嫘祖与织女停下纺织，朝东华行叩拜大礼。
“起罢。”难得回上一句。
“帝君百年前吩咐我等准备的，现已备妥了，帝君过目。”
托盘呈上，只见一匹红绸似流云般，上头竟有水纹流动之感。
“这是什么？”凤九瞪圆了杏眼，道。
“禀帝后，此是君上与嫘祖百年来采集卯时之云，复取辰时往生海水，每日灌注鲛人族眼泪，混着采成玉仙子池中百年蓝莲之香气，所制成的流水云纹。”嫘祖回答。
“黄帝与你，倒也是有心。”东华眯着眼，紫袍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此物外头似是红绸，其实。”织女笑，“这是嫁衣。”
“嫁衣？”凤九也跟着笑，“我这个身板，竟有一日穿的了嫁衣。帝君你也着实用心良苦。”打着哈哈。
其实她心中感动何止几分呢。
“你如何奖我周到细心？”贴在她耳根的话，仿佛随着呼吸消散。
“这个嘛……自然是嫁给帝君。”小九九再次掉进套路。
“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怕来不及。”东华揽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拜见帝君，帝后。”嫘祖与织女停下纺织，朝东华行叩拜大礼。
“起罢。”难得回上一句。
“帝君百年前吩咐我等准备的，现已备妥了，帝君过目。”
托盘呈上，只见一匹红绸似流云般，上头竟有水纹流动之感。
“这是什么？”凤九瞪圆了杏眼，道。
“禀帝后，此是君上与嫘祖百年来采集卯时之云，复取辰时往生海水，每日灌注鲛人族眼泪，混着采成玉仙子池中百年蓝莲之香气，所制成的流水云纹。”嫘祖回答。
“黄帝与你，倒也是有心。”东华眯着眼，紫袍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此物外头似是红绸，其实。”织女笑，“这是嫁衣。”
“嫁衣？”凤九也跟着笑，“我这个身板，竟有一日穿的了嫁衣。帝君你也着实用心良苦。”打着哈哈。
其实她心中感动何止几分呢。
“你如何奖我周到细心？”贴在她耳根的话，仿佛随着呼吸消散。
“这个嘛……自然是嫁给帝君。”小九九再次掉进套路。
“你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我们，不大在意这个的。”凤九笑，“反正也已经录了名字不是？这个我是不大在意。”
“可是小白，我在意。”东华将她搂得更紧，“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妻？妻。
“那，就听你的。”
“帝君，您所吩咐的百鸟已至。”嫘祖把嫁衣交给随侍的仙婢，“君上也已准备妥当，只需迎了帝君大驾再去寻仓颉喝一盏呢。”笑颜如花，织女伸手去捅她：“你与我共事这些年，倒是一提起你家君上便是这副模样，你让牛郎如何想我？”
嫘祖不笑了，反握住她的手。
“帝君大驾，臣前来迎之。”黄帝高声叫道。
“黄帝你……呃，请先入内罢。”凤九下意识学着这位人文始祖开始咬文嚼字。
“奉帝后旨。”
“可是小白，我在意。”东华将她搂得更紧，“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妻？妻。
“那，就听你的。”
“帝君，您所吩咐的百鸟已至。”嫘祖把嫁衣交给随侍的仙婢，“君上也已准备妥当，只需迎了帝君大驾再去寻仓颉喝一盏呢。”笑颜如花，织女伸手去捅她：“你与我共事这些年，倒是一提起你家君上便是这副模样，你让牛郎如何想我？”
嫘祖不笑了，反握住她的手。
“帝君大驾，臣前来迎之。”黄帝高声叫道。
“黄帝你……呃，请先入内罢。”凤九下意识学着这位人文始祖开始咬文嚼字。
“奉帝后旨。”
第四章
整理了嫁衣，选了珠钗与步摇，凤九忽然很困。
于是东华带着她返回太晨宫，安置她在榻上。
太晨宫久不开火了，东华他是个可用膳可不用膳的神仙，自然平日里也不大在意，重霖也觉得无甚不妥。
此番小白与滚滚既已回家了，东华也思量着吃些什么。
可帝君的厨艺……你们晓得的。
重霖望着烟熏火燎的厨房，颤颤巍巍地斗胆想组织帝君继续下厨，就见天君随侍的仙官已站在门口，说是请帝君商议要事。
重霖方松了一口气，就见帝君他老人家放下挽起的袖口，冲他吩咐：“你先帮我看着，等本君回来。”重霖弯腰行礼，心下无奈。
平日里朝会之地此番已聚了诸多神仙。
待东华缓缓而至门前，两方早已经争得不可开交。
“成玉元君既已经逆天改命，本就应续上与三殿下的前缘，这有何不可！”白须的太上老君今日竟与一真人较上了劲，现下胡须颤抖，正是大怒。
“不可行！成玉只是个小小的莲花仙子，怎么能因一个小小的莲花仙子就让天族失去了与其他部族联姻的机会？”那真人竟也不相让。
“待帝君来了，你还敢这么和他老人家说？”
“我自然敢！我为何不敢？我不仅敢，我还将说得更大声。帝君他老人家英明神武，自是对此事有决断，帝君他老人家多么善解人意，帝……”
“我听着，觉着你说的有些离谱。”东华已经进了门，云淡风轻地打断。
“拜见帝君！”各仙再次变成帝君他亲手栽种的万万棵香樟树。
“起。”不怒自威，紫衣银发的神君走向高位。
“谢帝君。”
坐下之后，东华拿起茶盏，茶沫子轻翻。
喝了一口，方抬眼：“天君找本君何事？”
天君道：“此番帝君也晓得罢，本君那三子连宋与瑶池的成玉元君那孽缘可如何是好？”
“本君刚才听着，仿佛有位真人夸赞本君如何英明神武且善解人意。”东华似笑非笑。
那真人眼中窜起希望的火苗。
“虽然他错得离谱。”
真人眼中希望的火光噗一声熄灭了。
“本君觉得，连宋他此番做得好。”
“这……”
四下议论声起。
“成玉现下非元君，而是本君的义妹。”东华悠悠开口，全然不顾刚刚惊掉下巴的神仙。
“这，义妹？帝君何时收了个义妹。”“不久，方才。”
“太晨宫与天族联姻，乃是亲上加亲，成玉公主与三殿下本就有前缘在此做契机，现下也是一桩美事。”太上老君趁机顺水推舟。
“不错，本君觉得甚好。”帝君他不知何时化了个棋盘，早将连宋殿下叫到跟前对弈去了，现下也不过是随口一应的架势。
整理了嫁衣，选了珠钗与步摇，凤九忽然很困。
于是东华带着她返回太晨宫，安置她在榻上。
太晨宫久不开火了，东华他是个可用膳可不用膳的神仙，自然平日里也不大在意，重霖也觉得无甚不妥。
此番小白与滚滚既已回家了，东华也思量着吃些什么。
可帝君的厨艺……你们晓得的。
重霖望着烟熏火燎的厨房，颤颤巍巍地斗胆想组织帝君继续下厨，就见天君随侍的仙官已站在门口，说是请帝君商议要事。
重霖方松了一口气，就见帝君他老人家放下挽起的袖口，冲他吩咐：“你先帮我看着，等本君回来。”重霖弯腰行礼，心下无奈。
平日里朝会之地此番已聚了诸多神仙。
待东华缓缓而至门前，两方早已经争得不可开交。
“成玉元君既已经逆天改命，本就应续上与三殿下的前缘，这有何不可！”白须的太上老君今日竟与一真人较上了劲，现下胡须颤抖，正是大怒。
“不可行！成玉只是个小小的莲花仙子，怎么能因一个小小的莲花仙子就让天族失去了与其他部族联姻的机会？”那真人竟也不相让。
“待帝君来了，你还敢这么和他老人家说？”
“我自然敢！我为何不敢？我不仅敢，我还将说得更大声。帝君他老人家英明神武，自是对此事有决断，帝君他老人家多么善解人意，帝……”
“我听着，觉着你说的有些离谱。”东华已经进了门，云淡风轻地打断。
“拜见帝君！”各仙再次变成帝君他亲手栽种的万万棵香樟树。
“起。”不怒自威，紫衣银发的神君走向高位。
“谢帝君。”
坐下之后，东华拿起茶盏，茶沫子轻翻。
喝了一口，方抬眼：“天君找本君何事？”
天君道：“此番帝君也晓得罢，本君那三子连宋与瑶池的成玉元君那孽缘可如何是好？”
“本君刚才听着，仿佛有位真人夸赞本君如何英明神武且善解人意。”东华似笑非笑。
那真人眼中窜起希望的火苗。
“虽然他错得离谱。”
真人眼中希望的火光噗一声熄灭了。
“本君觉得，连宋他此番做得好。”
“这……”
四下议论声起。
“成玉现下非元君，而是本君的义妹。”东华悠悠开口，全然不顾刚刚惊掉下巴的神仙。
“这，义妹？帝君何时收了个义妹。”“不久，方才。”
“太晨宫与天族联姻，乃是亲上加亲，成玉公主与三殿下本就有前缘在此做契机，现下也是一桩美事。”太上老君趁机顺水推舟。
“不错，本君觉得甚好。”帝君他不知何时化了个棋盘，早将连宋殿下叫到跟前对弈去了，现下也不过是随口一应的架势。
“帝君，您不能如此袒护！”那真人是个凡间提上来的人间神仙，自然是顽固了些，“帝君不过是怜惜成玉元君与您同青丘东荒女君白凤九的遭遇甚是相像才有心偏袒。”
众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你说的不错。”正在对弈的连宋殿下晃了晃逍遥扇，“但帝君并非偏袒我与成玉。”他指了指自己扇尾的一抹银色：“众位仙僚，哪位认得此物？”
“那是……是吗？”桑籍转头冲天君确认。
“不错。”天君也难得神色凝重，“正是那个。”
“那是什么？”“不甚晓得。”
“我记得连宋原身是条龙？”白浅同夜华道，“好像是条银龙。”
“不错。三叔原身是条银龙。”
东华转了转手上的棋子，低声道：“你倒是有勇气。”
“谢谢夸奖。”连宋又落下一颗黑子，眼中精光乍现，“义兄。”
东华挑眉瞅他一眼：“你适应得倒快。”
连宋无奈摇头：“这么一来，我的辈分似乎比爷爷还要高出许多，此番算是个不敬。”
“你和我差不多是平辈了。”东华堵住连宋黑子的路，“小白说过，我们神仙，活得久了便不怎么在意辈分这件事。”
“你家小白是个奇女子。”连宋摇头。
“你家成玉不是？”喝茶。
“……”
“敢问三殿下，此物是否是三殿下原身的鳞片？”黄帝抬头问。
“是。”
“再斗胆一问三殿下，此是否为三殿下心口旁的鳞片？”
“不错。”三殿下笑得风流全然不顾受到第三次惊吓再次炸开锅的众神，“你甚是聪慧，本君很欣赏你。”
“三殿下……”
“请天君应了这桩婚事。”桑籍亦动容，“连宋他一向挂着风流之名，诸位却都晓得，这世间除了心爱的女子，谁都不能使龙族失去象征三万年法力的心口鳞片。”
“请天君应了这桩婚事！”
“选个日子完婚吧。”天君闭眼。
“不如，下下个月的初三如何？同本君一起。”
“恭喜帝君，恭喜三殿下！”众仙再次跪拜。
“散了吧。”
“是。”
众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你说的不错。”正在对弈的连宋殿下晃了晃逍遥扇，“但帝君并非偏袒我与成玉。”他指了指自己扇尾的一抹银色：“众位仙僚，哪位认得此物？”
“那是……是吗？”桑籍转头冲天君确认。
“不错。”天君也难得神色凝重，“正是那个。”
“那是什么？”“不甚晓得。”
“我记得连宋原身是条龙？”白浅同夜华道，“好像是条银龙。”
“不错。三叔原身是条银龙。”
东华转了转手上的棋子，低声道：“你倒是有勇气。”
“谢谢夸奖。”连宋又落下一颗黑子，眼中精光乍现，“义兄。”
东华挑眉瞅他一眼：“你适应得倒快。”
连宋无奈摇头：“这么一来，我的辈分似乎比爷爷还要高出许多，此番算是个不敬。”
“你和我差不多是平辈了。”东华堵住连宋黑子的路，“小白说过，我们神仙，活得久了便不怎么在意辈分这件事。”
“你家小白是个奇女子。”连宋摇头。
“你家成玉不是？”喝茶。
“……”
“敢问三殿下，此物是否是三殿下原身的鳞片？”黄帝抬头问。
“是。”
“再斗胆一问三殿下，此是否为三殿下心口旁的鳞片？”
“不错。”三殿下笑得风流全然不顾受到第三次惊吓再次炸开锅的众神，“你甚是聪慧，本君很欣赏你。”
“三殿下……”
“请天君应了这桩婚事。”桑籍亦动容，“连宋他一向挂着风流之名，诸位却都晓得，这世间除了心爱的女子，谁都不能使龙族失去象征三万年法力的心口鳞片。”
“请天君应了这桩婚事！”
“选个日子完婚吧。”天君闭眼。
“不如，下下个月的初三如何？同本君一起。”
“恭喜帝君，恭喜三殿下！”众仙再次跪拜。
“散了吧。”
“是。”
“天君这下子是同意了？”成玉一身男装，莲步曼妙。
“你说呢？”连宋一身白衣，上头的雨时花随着动作起伏，“四海君后。”
“少来了，什么四海君后。”她娇嗔一声，望见东华，脸色古怪：“那个，帝君。”
“换称呼吧，省的落把柄不是？”连宋也是无奈地笑。
“……兄长。”
御风而来的凤九听见这话，身形歪了歪，从云头噗一声掉下来。
落在东华怀里，帝君身上的白檀香冲进她鼻间，让她那鼻子忍不住冲出来个喷嚏。
“你沉了些。”东华手搂着她腰，轻轻放下来。
“哼。”凤九眉头一皱，连带着凤羽花也蹙起，“我们的辈分，是不是越来越乱了？虽说我们神仙不大讲究辈分……”
成玉无奈地夺过连宋手里的逍遥扇，翩翩公子样地扇了扇：“不管这些莫须有的，女君和我一同走一遭如何？”
“去哪？”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这不该你们管的事呢，二位莫管，忙着操办婚事吧，我们俩自然要清闲的。”
成玉说着，已是换了一身装备，模样活活像是去捕鱼的。
“成玉你这样是做甚？”凤九被她拉着小跑，“架个云不好吗？”
“嘘。”成玉笑，“女君你莫问了，跟我去吧。”
“去干嘛？”
“去挖个人。”
“你说呢？”连宋一身白衣，上头的雨时花随着动作起伏，“四海君后。”
“少来了，什么四海君后。”她娇嗔一声，望见东华，脸色古怪：“那个，帝君。”
“换称呼吧，省的落把柄不是？”连宋也是无奈地笑。
“……兄长。”
御风而来的凤九听见这话，身形歪了歪，从云头噗一声掉下来。
落在东华怀里，帝君身上的白檀香冲进她鼻间，让她那鼻子忍不住冲出来个喷嚏。
“你沉了些。”东华手搂着她腰，轻轻放下来。
“哼。”凤九眉头一皱，连带着凤羽花也蹙起，“我们的辈分，是不是越来越乱了？虽说我们神仙不大讲究辈分……”
成玉无奈地夺过连宋手里的逍遥扇，翩翩公子样地扇了扇：“不管这些莫须有的，女君和我一同走一遭如何？”
“去哪？”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这不该你们管的事呢，二位莫管，忙着操办婚事吧，我们俩自然要清闲的。”
成玉说着，已是换了一身装备，模样活活像是去捕鱼的。
“成玉你这样是做甚？”凤九被她拉着小跑，“架个云不好吗？”
“嘘。”成玉笑，“女君你莫问了，跟我去吧。”
“去干嘛？”
“去挖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