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额间凤羽，执手佛玲
，难道是键盘敲着比较爽???
03
醒来卯时三刻刚过，身上发了一层虚汗，十分闷热。
匆匆梳洗起身，更觉得头痛欲裂。
阿九今天穿了一身荷色襦裙，发髻松松挽起，一朵绢花嵌入乌发。
起身来到楼下扫洒不久，看见东华和凤九两人相携从楼上出来。
晨光微冷，照应一对璧人的脸容。
她手指微僵，脑中的记忆不断闪过，剧烈的疼痛逼得她倒退了几步。
一角青衣恰合时宜地扶住她一瞬，紧接着松手。
“青箜酒好喝么?”他试探着问。
“不记得了。”阿九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不记得了?”
阿九点点头，把砂锅放上火炉煲一味汤，右手无名指上，一枚玉戒在晨光之中熠熠生辉。
东华眯了眼欲饮一口杯中碧色的茶水，留神瞥见凤九隐隐忧色，漫不经心地开口：
“伤不得我。”
凤九唔了一声接着翻找自己随身的包袱。
“昨日夏泽神君送我的哪壶青箜酒为何不见了?”
骨节分明的手轻扣桌面，但笑不语。
醒来卯时三刻刚过，身上发了一层虚汗，十分闷热。
匆匆梳洗起身，更觉得头痛欲裂。
阿九今天穿了一身荷色襦裙，发髻松松挽起，一朵绢花嵌入乌发。
起身来到楼下扫洒不久，看见东华和凤九两人相携从楼上出来。
晨光微冷，照应一对璧人的脸容。
她手指微僵，脑中的记忆不断闪过，剧烈的疼痛逼得她倒退了几步。
一角青衣恰合时宜地扶住她一瞬，紧接着松手。
“青箜酒好喝么?”他试探着问。
“不记得了。”阿九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不记得了?”
阿九点点头，把砂锅放上火炉煲一味汤，右手无名指上，一枚玉戒在晨光之中熠熠生辉。
东华眯了眼欲饮一口杯中碧色的茶水，留神瞥见凤九隐隐忧色，漫不经心地开口：
“伤不得我。”
凤九唔了一声接着翻找自己随身的包袱。
“昨日夏泽神君送我的哪壶青箜酒为何不见了?”
骨节分明的手轻扣桌面，但笑不语。
好久不见，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开始想念家乡。来到这个城市近十年了，我有了家庭，可是我却越来越累了。我找不到自己了。快节奏的生活，到底带给了我什么呢
因为阿照的伏笔实在埋太久了，又很久没更文了，所以大家可能会觉得阿照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接不上了。但是我跟大家保证，阿照的出现是为了解决三毒浊息和渺落的。她终将成为牺牲品，如果没有阿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圆三毒浊息和即将崩塌的阵，请大家耐心等待下去，在这里先说声抱歉了
我相信最终真相将大白于天下。真相是不可毁灭的，真相是没有国界的，真相是没有政治倾向的。我们大家要同心协力，以确保真相被保存、被牢记，使南京大屠杀那样的悲剧永不再发生
———张纯如
第五个国家公祭日，勿忘历史，振兴🇨🇳中华。
———张纯如
第五个国家公祭日，勿忘历史，振兴🇨🇳中华。
（1）
阿九撇了眼身旁的人，将炉火熄灭，用调羹盛出几碗浓汤，沉默着用托盘呈给凤九二人。
凤九观她神色，却见这姑娘微微福身，接着向院中走去。
汤的香味盖住了她身上的酒味，凤九舀了一勺汤送进口中。汤味鲜美，她满足地眯了眼。东华将手中的汤碗递给已经碗中空空的她。
“再吃下去就要胖了。”凤九假意抗争了一下，“就会变成大圆脸。”
“原本也不是瓜子脸。”东华一手捏捏她的脸颊揶揄她。不论她脸是怎样的，他都喜欢就是了。
“到时候，帝君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狐狸眼瞪得圆圆的，却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碗。
“不会。”不会后悔。东华这样想，眼中含着笑意去看她，心中描绘出一个嫁衣如火，凤冠霞帔的她。想来这个妻娶的是赚了。
吃过汤饭收拾停当，阿琅去集市采购物品，店中只剩阿九和他二人。
阿九在门前台阶上坐下，仰着头看天色。凤九看到她眼尾的水痕，转瞬即逝。
凤九拉拉帝君的衣袖:“我们是不是该帮帮她？”
东华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摩挲，轻声回她：“你仔细瞧着，她是谁？”
凤九心中一跳。抬眼和帝君对视。
东华示意她去看门前的女子，伸手抚了抚她微乱的发。
凤九这时打量阿九，才发现她手上的那枚玉戒。再往上看，是她记忆中和阿照相似的阿九的脸。除了……
凤九看着有些不对。从侧脸看去，那划过泪痕的眼尾，一颗浓黑如墨的泪痣赫然映入眼帘。
凤九大惊，紧接着浑身冰凉起来。握紧了帝君的手，她声线有些颤抖：“是阿照？”
东华感到她手有些凉，眉微敛：“是。”却又摇头，“又不是。”
“什么意思？”凤九咬了下唇，去探那女子的气息。
刚刚探到些许，一股强大的力量反扑向她的神识，带着凌厉的法术冲向凤九。
东华猛地用袖中佛经打回，紫色的术色吞噬掉这束攻击。
女子站起身，缓缓转身向东华二人走去。
望见东华的那一刻，女子绽放出笑容，旋即利落地跪拜在地：“拜见帝座。”
东华只挑了挑眉，并不应她。
凤九听着她的声音，和记忆中阿照的声音一样，那种像碎玉一样冰凉清脆的声音，每个字都格外清晰，她心中对阿九升起一丝防备。
阿照并不站起，选择了一个极有分寸的角度半抬起脸转向凤九：“拜见帝后，多有得罪。”
凤九看着她的脸。比起幻境里有些朦胧的脸，眼前的人眉清目秀，不具有攻击性的五官，可她偏偏左眼尾有一颗漆黑的泪痣。
终于看见了，那种灿烂地好像春风一样的和煦笑容。
凤九对她报以灿烂一笑，示意她可以起来了，帝后并不喜欢这种大礼。东华的手指修长，握住她的手微凉，却让她很安心。是以她并不如此害怕她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凤九只是有些愤愤不平，为阿琅感到一丝愤懑。
阿照缓缓起身，行至东华面前，只听帝君缓缓道了一声“昭贞公主”。凤九这才猛地察觉到，刚才探阿照神识，她似乎只有一半灵魂。
那么，另一半呢？
阿九撇了眼身旁的人，将炉火熄灭，用调羹盛出几碗浓汤，沉默着用托盘呈给凤九二人。
凤九观她神色，却见这姑娘微微福身，接着向院中走去。
汤的香味盖住了她身上的酒味，凤九舀了一勺汤送进口中。汤味鲜美，她满足地眯了眼。东华将手中的汤碗递给已经碗中空空的她。
“再吃下去就要胖了。”凤九假意抗争了一下，“就会变成大圆脸。”
“原本也不是瓜子脸。”东华一手捏捏她的脸颊揶揄她。不论她脸是怎样的，他都喜欢就是了。
“到时候，帝君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狐狸眼瞪得圆圆的，却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碗。
“不会。”不会后悔。东华这样想，眼中含着笑意去看她，心中描绘出一个嫁衣如火，凤冠霞帔的她。想来这个妻娶的是赚了。
吃过汤饭收拾停当，阿琅去集市采购物品，店中只剩阿九和他二人。
阿九在门前台阶上坐下，仰着头看天色。凤九看到她眼尾的水痕，转瞬即逝。
凤九拉拉帝君的衣袖:“我们是不是该帮帮她？”
东华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摩挲，轻声回她：“你仔细瞧着，她是谁？”
凤九心中一跳。抬眼和帝君对视。
东华示意她去看门前的女子，伸手抚了抚她微乱的发。
凤九这时打量阿九，才发现她手上的那枚玉戒。再往上看，是她记忆中和阿照相似的阿九的脸。除了……
凤九看着有些不对。从侧脸看去，那划过泪痕的眼尾，一颗浓黑如墨的泪痣赫然映入眼帘。
凤九大惊，紧接着浑身冰凉起来。握紧了帝君的手，她声线有些颤抖：“是阿照？”
东华感到她手有些凉，眉微敛：“是。”却又摇头，“又不是。”
“什么意思？”凤九咬了下唇，去探那女子的气息。
刚刚探到些许，一股强大的力量反扑向她的神识，带着凌厉的法术冲向凤九。
东华猛地用袖中佛经打回，紫色的术色吞噬掉这束攻击。
女子站起身，缓缓转身向东华二人走去。
望见东华的那一刻，女子绽放出笑容，旋即利落地跪拜在地：“拜见帝座。”
东华只挑了挑眉，并不应她。
凤九听着她的声音，和记忆中阿照的声音一样，那种像碎玉一样冰凉清脆的声音，每个字都格外清晰，她心中对阿九升起一丝防备。
阿照并不站起，选择了一个极有分寸的角度半抬起脸转向凤九：“拜见帝后，多有得罪。”
凤九看着她的脸。比起幻境里有些朦胧的脸，眼前的人眉清目秀，不具有攻击性的五官，可她偏偏左眼尾有一颗漆黑的泪痣。
终于看见了，那种灿烂地好像春风一样的和煦笑容。
凤九对她报以灿烂一笑，示意她可以起来了，帝后并不喜欢这种大礼。东华的手指修长，握住她的手微凉，却让她很安心。是以她并不如此害怕她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凤九只是有些愤愤不平，为阿琅感到一丝愤懑。
阿照缓缓起身，行至东华面前，只听帝君缓缓道了一声“昭贞公主”。凤九这才猛地察觉到，刚才探阿照神识，她似乎只有一半灵魂。
那么，另一半呢？
（2）
阿照面上笑容不减，仿佛看出她的不解，倒出一个无比残忍的事实：“当年我死后，阿琅求了弥勒，求他杀了那泼猴。可是那泼猴本是西天取经，这是他成佛路上的劫。他犯下的杀孽，是可以一笔勾销的。”阿照依旧笑得和煦，凤九觉得她那样是很累的。
“但是弥勒答应阿琅，把我的一半魂魄投放人间，经历轮回。”
可是只有一半灵魂的她如何能活呢，阿琅也陷入了寻找她的无限轮回中，一遍又一遍经历着她的死亡和重生。
凤九心中开始可怜她。这个女子，真的不快乐。
“后来，”她的眼睛忽然亮了，“我把另一半灵魂献祭给了三毒浊息阵，献给了渺落。”
凤九心中一突。她想起梵音谷中帝君和渺落的恶斗，那个缠上帝君的妖的脸，和眼前的脸重合了。
分毫不差，只是前者神色妖媚狠毒。
原来是这样。
“你错得离谱。”“帝座，阿照真的错了吗？”阿照的神色终于有了动摇，“我只是想，保全他也保全阿兄。我只是想要保护他……”
“你只是想要权利又不想让他忘了你。”凤九冷然打断了她，“不然，你绝对不会看着你的爱人那样痛苦地追寻着你，你很自私。”
阿照却笑得更加灿烂：“可是，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记得我。只有这样，我好像才算真正活着。”
阿照低着头：“换作是帝座，帝座会这么做吗？”
“会。”东华饮了口凤九的汤，不咸不淡地说着实话。如果凤九要和别人嫁娶，他倒宁愿她记住他一辈子，不敢忘。
“是啊。帝座，其实我已经累了。”阿照低声说，“每一次轮回，前世的记忆就越发清晰。三毒浊息已经和我的肉身融为一体，我的另一半灵魂每日活在痛苦之境。”她终于卸掉了伪装，“即使如此，我也只想在他身边。即使如此，我也不想他忘了我。”她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我只想做那个散着发跟在他身后的阿照，不想做史书上摄政的长公主，我只想他回头看看我。”
阿照面上笑容不减，仿佛看出她的不解，倒出一个无比残忍的事实：“当年我死后，阿琅求了弥勒，求他杀了那泼猴。可是那泼猴本是西天取经，这是他成佛路上的劫。他犯下的杀孽，是可以一笔勾销的。”阿照依旧笑得和煦，凤九觉得她那样是很累的。
“但是弥勒答应阿琅，把我的一半魂魄投放人间，经历轮回。”
可是只有一半灵魂的她如何能活呢，阿琅也陷入了寻找她的无限轮回中，一遍又一遍经历着她的死亡和重生。
凤九心中开始可怜她。这个女子，真的不快乐。
“后来，”她的眼睛忽然亮了，“我把另一半灵魂献祭给了三毒浊息阵，献给了渺落。”
凤九心中一突。她想起梵音谷中帝君和渺落的恶斗，那个缠上帝君的妖的脸，和眼前的脸重合了。
分毫不差，只是前者神色妖媚狠毒。
原来是这样。
“你错得离谱。”“帝座，阿照真的错了吗？”阿照的神色终于有了动摇，“我只是想，保全他也保全阿兄。我只是想要保护他……”
“你只是想要权利又不想让他忘了你。”凤九冷然打断了她，“不然，你绝对不会看着你的爱人那样痛苦地追寻着你，你很自私。”
阿照却笑得更加灿烂：“可是，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记得我。只有这样，我好像才算真正活着。”
阿照低着头：“换作是帝座，帝座会这么做吗？”
“会。”东华饮了口凤九的汤，不咸不淡地说着实话。如果凤九要和别人嫁娶，他倒宁愿她记住他一辈子，不敢忘。
“是啊。帝座，其实我已经累了。”阿照低声说，“每一次轮回，前世的记忆就越发清晰。三毒浊息已经和我的肉身融为一体，我的另一半灵魂每日活在痛苦之境。”她终于卸掉了伪装，“即使如此，我也只想在他身边。即使如此，我也不想他忘了我。”她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我只想做那个散着发跟在他身后的阿照，不想做史书上摄政的长公主，我只想他回头看看我。”
（3）
阿照低着头很久。
凤九看着地上的泪水渐渐汇聚，只剩下痕迹，突然想起那一天鹅黄色宫装的她流淌的血。这个时候，是不是比流血还要痛苦呢？凤九想。
她是青丘女君，是白家的姑娘。对于情字，她虽然曾经爱而不得，可也没想过纠缠或是念念不忘。她是想忘了的。
现在也算修成正果了，凤九心中时时刻刻都觉得酸酸涨涨。
同是女子，凤九自认没有她那样决绝狠辣的心思，是以也无法理解她的做法。
早先提到她，帝君只是淡淡指着古籍中关于她的记载
——殿下为先帝十四女，名照。先帝死后，树先帝五子承统，为皇帝玉。劝诸部从天庭，明年摄政。
凤九暗暗佩服她。今天见到这样的她，才发现，她是个可悲的女子。
有什么是比将死之时，才知道我心悦你之时，其实你亦心悦于我更教人痛苦？
那样深的执念，才铸就了今日的错和苦果。
凤九往往窗外，发现下雨了。
凡间小城的雨，下得很大，又带着寒意，夹着北风呼啸着穿过回廊，尽数扑在窗纸上，掀起一阵纸声。
窗外是西下的阳。残阳如血隐在天际，红光映红了凤九的脸。阿照的脸仍然苍白着。很是诡异的，居然有太阳。
她盯着帝君和凤九相握的手，望望凤九肩上的紫衣，是帝君刚刚给披上的。
她忽然启唇，扯出一个她最擅长的微笑。凤九看见她望着她，眼神明亮如九天星光。
“这样可真好。”
阿照单薄的衣衫，瘦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枯叶。
雨越下越大了。阿照的眼帘里，忽然映入一片阴影。
紧接着是一件温暖的披风，带着人体的温度。阿琅回来了。
他弯下腰，紧紧地把她拥进怀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去温暖她苍白的面色。
凤九有些累。脑袋半倚着帝君的肩，在耳边低声道：“帝君。”
东华会意，抚了抚她的发，握紧她微微颤抖的手，无言安慰。
他的小白一定想起了往事。
“你回来了。”阿照轻声问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之上。多想再贪恋这样的温暖。
任凭外头风吹雨打，我只想和你厮守半生。
可是，来不及了。
凤九看着这样的场景，忽然想起以前奶奶说过，下雨是有人在悲伤地哭。那时候的凤九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并不相信。
此刻她望着窗外的大雨，残阳早已无影无踪。现在的大雨，是因为太多凡人的悲伤混合在一起了吗？
还是，你在哭。
阿照低着头很久。
凤九看着地上的泪水渐渐汇聚，只剩下痕迹，突然想起那一天鹅黄色宫装的她流淌的血。这个时候，是不是比流血还要痛苦呢？凤九想。
她是青丘女君，是白家的姑娘。对于情字，她虽然曾经爱而不得，可也没想过纠缠或是念念不忘。她是想忘了的。
现在也算修成正果了，凤九心中时时刻刻都觉得酸酸涨涨。
同是女子，凤九自认没有她那样决绝狠辣的心思，是以也无法理解她的做法。
早先提到她，帝君只是淡淡指着古籍中关于她的记载
——殿下为先帝十四女，名照。先帝死后，树先帝五子承统，为皇帝玉。劝诸部从天庭，明年摄政。
凤九暗暗佩服她。今天见到这样的她，才发现，她是个可悲的女子。
有什么是比将死之时，才知道我心悦你之时，其实你亦心悦于我更教人痛苦？
那样深的执念，才铸就了今日的错和苦果。
凤九往往窗外，发现下雨了。
凡间小城的雨，下得很大，又带着寒意，夹着北风呼啸着穿过回廊，尽数扑在窗纸上，掀起一阵纸声。
窗外是西下的阳。残阳如血隐在天际，红光映红了凤九的脸。阿照的脸仍然苍白着。很是诡异的，居然有太阳。
她盯着帝君和凤九相握的手，望望凤九肩上的紫衣，是帝君刚刚给披上的。
她忽然启唇，扯出一个她最擅长的微笑。凤九看见她望着她，眼神明亮如九天星光。
“这样可真好。”
阿照单薄的衣衫，瘦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枯叶。
雨越下越大了。阿照的眼帘里，忽然映入一片阴影。
紧接着是一件温暖的披风，带着人体的温度。阿琅回来了。
他弯下腰，紧紧地把她拥进怀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去温暖她苍白的面色。
凤九有些累。脑袋半倚着帝君的肩，在耳边低声道：“帝君。”
东华会意，抚了抚她的发，握紧她微微颤抖的手，无言安慰。
他的小白一定想起了往事。
“你回来了。”阿照轻声问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之上。多想再贪恋这样的温暖。
任凭外头风吹雨打，我只想和你厮守半生。
可是，来不及了。
凤九看着这样的场景，忽然想起以前奶奶说过，下雨是有人在悲伤地哭。那时候的凤九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并不相信。
此刻她望着窗外的大雨，残阳早已无影无踪。现在的大雨，是因为太多凡人的悲伤混合在一起了吗？
还是，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