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双全之一代名将张辽

九、薨断江都
孙权已请降,两家再开战的机会较少。当时对曹操有更大的威胁已经转变为刘备及忠于汉室的汉臣。“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所以刘备不得不争汉中,同时另遣张飞和马超攻拔武都;金袆等汉臣则谋杀督许中事的王必,挟天子以攻曹操,南引关羽为援。金祎等人虽然事败,但汉中的战事却开始白热化。曹洪虽纳曹休计,破吴兰以迫走张飞和马超;徐晃也在马呜阁道击破陈式,把刘备欲分割曹军的意图破灭。
但刘备主力仍然继续进攻,迫使曹操不得不亲征救援。由于代郡乌丸也在这时叛乱,曹操虽遣曹彰平乱,但毕竟儿子初征沙场,父亲关心是人之常情,行军两个月才至长安,此时才收到曹彰讨平的消息;但不久又发生南阳兵变,令曹仁讨平,自己坐则镇长安。明年正月才算讨平,但此时却传来夏侯渊阵亡的消息。
虽然军中暂推张郃代领为帅,无奈战局已经被逆转,三月曹操亲至汉中也于事无补,为刘备恃险拒守。曹操只好退军,并把防线北移,留曹洪、曹真屯陈仓。刘备顺势取上庸、房陵、西城三郡,获得东三郡后刘备自封为汉中王。关羽也出兵襄、樊,并事后得到刘备假节钺。曹操遣左将军于禁率七军助曹仁。三家汇战的襄、樊战役就这样展开。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07:00 +0800 CST  
《三国志.温恢传》则说建安二十四年孙权曾攻合肥,当时各州郡兵戍淮南,温恢对兖州刺史裴潜说:“这里虽有贼兵,但还构不成威胁,害怕的是曹征南遇上变故。洪水将至但曹仁的县军还沒有防备,关羽骁锐,若乘机进攻,必将为患。”查《献帝纪》和《武帝纪》,甚至是《后汉书.五行志》,这年前的一两年內,并沒有汉水暴涨的记录;再加上温恢道出“此间虽有贼(合肥)”、曹仁与关羽、以及其后的“于是有樊城之事”这句记录,完全不存在误记的可能性。
不过双方君主的纪传:《武帝纪》和《吴主传》,甚至《张辽传》也沒有提及这年孙权曾出兵侵合肥,只为《资治通鉴》所录。也许孙权的确受到了刘备的胜利刺激,而试探性的进攻合肥,但很快退兵,双方沒展开过激战,所以仅收录进魏扬州刺史本传內。
八月汉水暴涨,“平地水五六丈”,七军为洪水所围困,关羽把握战机乘船进攻,于禁投降、庞德不屈被杀。曹仁数千兵马被关羽重重围困于樊城,外內断绝,粮食欲尽。十月,梁、郏、陆浑群盗或遥受关羽印号,为之支党,关羽威震华夏。
连曹操也不冷静,可能鉴于九月魏讽在邺造反,担心更多汉臣在许都作內应,考虑把汉帝徙离许都以避其锐。司马懿和蒋济却看出孙权必不愿关羽得志,可遣人劝孙权袭其后,许割江南以封孙权为王,樊城之围自解,曹操醒悟。另一方面,孙权本来就打算把刘备势力驱逐出荊州,双方一拍即合。
曹操再遣另一五子良将徐晃助曹仁,但徐晃以“所将多新卒”,不足解围,先屯阳陵陂,直至徐商、吕建增援后,才以声东击西从关羽军中夺回偃城。此时曹操已收到孙权那“乞以讨羽自效”的笺,结果不单是兖州州兵,连合肥驻军也增援,自己则纳桓阶之谋,坐镇摩陂。
据《吴主传》注引《魏略》,孙权予曹丕递说:“先王(曹操)以权推诚已验,军当引还,故除合肥之守,著南北之信,令权长驱不复后顾。”孙权所讲的事当是事实,因为上书发生于曹丕为魏王且南征后,刘备奋其袭杀关羽而虎视眈眈之际,孙权信中态度卑屈,不可能还杜撰,欺魏廷沒有知道实情的人吗?所以曹操敢于连张辽也出动,是因为两家已有协定在先,既不用屯兵合肥,那增援是顺理成章之事。
裴潜、吕贡等人拖延不动,温恢密对他们说:“襄阳危急,不让你们大张旗鼓集结,是朝廷不愿惊动远方部队,但一两天內会有密书催促你们上路,张辽等人也会被召,他们一向知道魏王心意,后召先到,那时你可要受责。裴潜马上轻装赶路,最后一切也如温恢所料。
不过还不及徐晃的军事行动之快,才得到殷商、朱盖等十二营增援,他便扬声攻围头屯而密攻四冢,关羽见四冢欲坏,自将步骑五千精锐反击,但为徐晃所败,樊城之围解,但关羽舟船犹据沔水。不过关羽的末路已至,之前陆逊暂代吕蒙并写信以骄关羽,关羽调兵增援;吕蒙阴诱江陵守将糜芳、公安守将士仁后,借口关羽擅取湘关米,以白衣渡江之奇计袭破公安和江陵。根本已失,军心瓦解,败走麦城的关羽最后被擒杀。张辽的这为好友就这样去世。
张辽军至摩陂时,曹操乘车出来慰劳,张辽遂还屯陈郡。假若张辽真的要与关羽在战场相见,胜负难料,但之前已在忠与义之间选择了忠的张辽,恐怕也会和徐晃一样,国家利益高于私交。
不过关羽的末路已至,之前陆逊暂代吕蒙并写信以骄关羽,关羽调兵增援;吕蒙阴诱江陵守将糜芳、公安守将士仁后,借口关羽擅取湘关米,以白衣渡江之奇计袭破公安和江陵。根本已失,军心瓦解,败走麦城的关羽最后被擒杀。张辽的这为好友就这样去世。
张辽军至摩陂时,曹操乘车出来慰劳,张辽遂还屯陈郡。假若张辽真的要与关羽在战场相见,胜负难料,但之前已在忠与义之间选择了忠的张辽,恐怕也会和徐晃一样,国家利益高于私交。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襄樊之战后不久,超世之杰曹操在洛阳病故,突然群龙无首导致朝野危惧(见《晋书.宣帝纪》),再加上百姓的劳役颇苦、疫疾,已经出现零星的军队骚动(见《三国志.贾逵传》注引《魏略》);边民不是亡逸山中就是逃至外族(见《牵招传》);叛服无常的凉州地方势力乘机判乱(见《三国志.张既传》)。尽管已被曹操立为太子,但他的王位继承权还是受到兄弟的质疑(见《贾逵传》和《三国志.任城王传》注引《魏略》)。
不过曹丕得司马孚、和洽、陈矫等拥护下,很快就顺利继为丞相、魏王。以夏侯惇为大将军、曹仁为车骑将军,都督荆、扬、益州诸军事、曹休为领军将军、曹真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诸军事、吴质为北中郎将,都督幽、并诸军事,把中外军政大权都掌握在宗亲、亲信之手(只有臧霸是例外,因他是青、徐豪强,故不得不沿用他守徐州:考《公卿上尊号奏》碑,臧霸是徐州刺史。曹植是年夏写的《求祭先王表》云徐州臧霸,可见他未移驻青州)。
这是必需的,汉、魏之际政局不稳,还有甚么尽用谯、沛人士(曹操就是沛国谯县人)来当城守的疯言(见《三国志.徐宣传》)。枪杆子出政权下,让宗亲、亲信掌握地方军事大权已经算得上最温和了。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07:00 +0800 CST  
除了青、徐两州要花点时间外,边政军事大权仍然未完全解决:曹仁虽云都督荆、扬、益三州诸军事,但他本人一直镇荊州,不能有效的掌控扬州;东线大将夏侯惇也入朝为大将军。扬州还未牢牢控制,始终不会让曹丕放心,哪怕张辽忠于自己。
自己掌权不久,权力尚未称得上绝对的巩固,就马上贬一无过有功之大将张辽,还不令效力曹魏政权的官员心寒?曹丕虽是军事苦手,但政治的成熟,马植杰先生也在《三国史》第九章中,评价他在中国历朝中也算得上是中上之流,结果曹丕征身为征东近四年的张辽入朝,为中央的前将军。
曹丕赐张辽帛千匹,谷万斛;又分封其兄张泛及一子列侯。其后曹丕遣张辽还屯合肥,并进爵都乡侯。朝廷又给予张辽母亲舆车(天子在宫内乘坐的一种小车,有时赐给臣下以示荣宠),派遣兵马送张辽的家人到他的军屯之处,当张辽母亲至时,张辽领随从出迎。张辽所督的诸军将吏皆罗拜于道旁,看见此景的人均认为这是十分荣耀的事。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07:00 +0800 CST  
曹丕于是年夏六月,出征伐孙权,按日后孙权在给予曹丕的递所讲,张辽还屯合肥的时间为当年夏,刚好符合南征时间。以曹休为镇南将军,假节、都督诸军事,再遣其破孙权将于历阳遣兵渡江,烧孙权芜湖营数千家。孙权的递中称,曹休还与周泰和全琮交战,“大相杀伤”。有功得以迁其为征东将军、领扬州刺史。
由镇边之将转为中央将领,然后虽遣曹休征孙权,但不是马上让其升为征东,而是镇南,避免太过刺激众人,曹休有功才名正言顺的为征东。这就是曹丕既不太伤张辽之心(同时附予大量政治优待的举动以示恩宠),又能以曹休接替防务,朝议也能较容易的接受,这就是曹丕的圆滑手腕。孙权的递称张辽为张征东,应该是他还未收到张辽已转为前将军的消息,当以本传的时间和先后次序为准。
曹丕于是年十月代汉,即位为天子,是为魏文帝。他封张辽为晋阳侯,如前文所述,张辽故乡马邑已移治,以并州州治作为替代,也含让他衣锦还乡的味道;增邑千户,并前二千六百户。
黄初二年张辽朝圣于首都洛阳的皇宫,曹丕引张辽会晤于建始殿,亲问其昔日破孙权时的情状。听后曹丕向左右叹息道:“此亦古之召虎也。”召虎即召穆公,《诗经.大雅.江汉篇》记载,他为西周初召公奭的后裔。宣王时淮夷不服,召穆公奉命讨伐,威服淮夷。故曹丕用以比作威震江东的张辽。同时为其建造府舍,又特为张辽母亲筑殿,还封了当年的勇士为虎贲郎(属虎贲中郎将,主宿卫侍从,亦是九锡之一)。
刘备东征,孙权又复称藩,张辽奉命还屯雍丘却在此得病,曹丕遣侍中刘晔带着太医审视其疾,并令虎贲问其消息,道路上往来相继不绝。张辽之疾久未痊愈,曹丕命人迎接张辽就行在所,自己则车驾亲临,执张辽之手,赐以御衣,又使太官(汉少府下有太官令和丞,掌天子饮食)每日送给御食。待张辽之疾稍可,张辽即回还屯之处。《宋书.百官志》云:“汉三公病,遣侍中黄门问病。魏晋则黄门郎,尤重前者。”张辽位未至三公而遣侍中盖其宠也。

黄初三年陆逊在夷陵之战中击败刘备,孙权西顾之忧大减;魏廷征孙权太子孙登入朝为质,为孙权所拒,曹丕终于醒悟孙权之前的卑屈不过是避免两线作战的手段,非真心降魏,遂出兵三路伐吴:东有曹休、张辽和臧霸等出洞浦口;中有曹仁攻濡须;西有夏侯尚、曹真、张郃、徐晃、文聘等围江陵。
此时曹休以已为征东大将军,假黄钺,故能督张辽等及五州二十余军出征。孙权以吕范,率全琮、徐盛等五军迎敌。孙权得知抱病中的张辽也参战,甚惮焉,敕诸将说:“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
开战时天公造〔美〕,长江刮起大风导致“(吕范)诸船绠绁断绝,漂没着岸,为魏军所获,或覆没沈溺,其大船尚存者,水中生人皆攀缘号呼”,像吾粲与黄渊队所活者仅百余人,最终损失达数千人。吕范、孙韶等只好退守江南,幸好有从新市增援的贺齐助守。
十一月,曹休从臧霸以前的豪语:“若假霸步骑万人,必能横行江表”,遣臧霸以轻船五百、敢死万人袭攻京城,取得“烧攻城堑,杀略数千人”(《元和郡县图志.江南道一.润州条》作“堑”字。
吕范他们是以舟军拒守,不可能有攻城车可让臧霸烧,所以李吉甫引唐时的《三国志》才是陈寿原文)的战果。五子之首的张辽因病,与王凌顺流至海陵后,并无渡江,所以只参与了该战的前半部份。
是役是否也真发生了许嵩所云的“追破曹休等”呢?首先沒有任何文献记录显示,曹休军在黄初四年再次渡江或增援曹仁;其次东线吴军伤亡不轻,且战船损失尤其惨重,有沒有能力大规模渡江也是疑问,且若每军人数相约的话,吕范还是绝对的劣势;也不可能是朱桓本末倒置,捨濡须于不顾,而顺流找曹休军决战;最重要的是东线所有参战吴将,本传都沒有记录黄初四年追破曹休等的战绩,包括吕范也无记录这吐气扬眉之作;再鉴于合肥之战时,许嵩也能记为建安二十一年。所以许嵩误记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果有其事的可能。若追破是指江陵之役中,屯于中洲的魏军,记作夏侯尚、曹真等,还可以勉强成立。

其后张辽病笃,逝于江都,一代名将就此陨落。曹丕为之流涕,谥曰刚侯。其子张虎嗣任其爵。据《宋高僧传.卷10.唐扬州华林寺灵坦传》所载:“元和五年相国李公墉之理广陵也……召居华林寺,寺內有大将军张辽墓。”万历《扬州府志》卷21古塚条则记张辽墓位于大仪乡。不同于现在合肥逍遙津公园那衣冠冢,广陵这个应该是真正的长眠之地。《(嘉庆)合肥县志》卷12则记录有张辽庙在威武门瓮城內。
黄初六年曹丕追念张辽、李典在合肥之功,诏曰:“合肥一役中,张辽、李典仅以步卒八百人,破贼十万之众,自古用兵,未见如此。他们使贼众至今仍气为之所夺,真可谓国之爪牙。现分封辽、典邑各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魏齐王正始四年张辽从祀于太祖庙庭。
唐玄宗开元十九年设武成王庙,则是仿效文庙孔子,受祀的是太公望,张良就像亚圣配享殿上,陪在姜子牙旁,然后是十哲。德宗建中三年(公元782年)追加其他名将,如孔子七十二弟子(实际只有六十四人),张辽也能成为其中之一。
北宋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礼部上书设立武庙,相比起唐的,人数上总算和孔子的弟子数目一样,连同张良、十哲、其他名将,合共为七十二人。入选者也增加了晚唐名将李晟,但张辽仍然有幸跻身。北宋人张预花了数年时间所编写的《十七史百将传》,张辽也被收录。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08:00 +0800 CST  
十、勇名评反
《傅子》云:“曹大司马之勇,贲、育弗加也。张辽其次焉。”这就是西晋时的记录,也就是说在曹魏诸猛将中,张辽武勇仅次于曹仁,排名第二(不知道是否已算上虎贲双雄典韦和许褚,不过应该算上从祀曹操庙庭的庞德),这是对张辽其超群武艺最早的史书评价。不过从他们各自本传的记录,和后世猛将借作比喻这两方面,张辽表现皆胜于曹仁。

先说日后猛将自比这点,前述李存孝被比作古之张辽;曹仁却是沒有任何猛将拿作自比的。他们两位最精采的武勇亮点为江陵、合肥冲阵,在难度上明显是张辽更高,尽管他们也是来回两次冲阵,如入无人之境,但曹仁面对的仅是周瑜军先锋(沒提及过是哪位将军为先锋,极可能只是无名下将)数千人;张辽面对的可是最终兵力达到十万的孙权军,孙权军从征者可有吕蒙、甘宁等东吴名将。在人数(/和将帅质素)上也是张辽较困难。
张辽的来回冲阵是发生在交锋的后半段阶段,所以应该不是在凌晨时发生,而是接近日中的时间。曹仁在这次比较中唯一有利的地方是孙权军或许受了较早时间张辽的冲阵,士气有所影响,但孙权军士卒尚未变成逃兵,仍有相当的战斗力。
论结果,张辽的杀数十人、斩二将比曹仁的亡数人战果为強,当然,双方战斗的时间不同,若给予曹仁相同的时间,他不一定达不到相同的战果。
再说影响,己军也是皆服他们二人之勇,可惜曹仁只有陈矫的一句话:“将军真天人也”作肯定;张辽有的却是上至敌国君主孙权(孙权事后面对虽病的张辽,仍“甚惮焉,敕诸将:‘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中至有勇名的徐盛(他战至重伤,其部曲不战自逃)以及宿将宋谦、下至江东三岁无知小儿的举国震撼。

张辽还有白狼山和天柱山的勇战记录;曹仁却只有率已无士气的败军甚奋的战例(严格来说这算是统率的表现,因为根本不知道曹仁是身先士卒使己军回复士气,还是藉著一番激历训话使还战)。因此从名声、战绩及其影响等诸多方面来看,也是文远胜于子孝,傅玄的评价远不及陈寿评张飞“雄壮威猛,亚于关羽”的来得有力,因为关羽毕竟有于万军中刺敌主帅颜良的战绩。
造成《傅子》这个评价,原因可能有二:一、曹仁还有更多武勇事跡,只是亮点不大而不被收录(曹仁为主帅破眭固,本传也沒收录),所以整体名声是曹仁稍胜张辽;二、以东汉的“三君”为例,窦武虽然在经学上有造诣,也是党人领袖,但能成为“三君”之首,并高于名震天下、范晔评为“汉室乱而不亡,百余年间,数公之力也”之一的陈蕃之因,窦武的外戚身份所占的比重,恐也不小。这说明双方实力大致一样的话,朝野舆论还是会倾向宗亲一方;曹仁也许是这样,勇名才高于张辽。不论怎样,仅从目前文献记录来看,曹仁之武艺也许只是和张辽持平罢了。

综合来说,智(合肥之战把握战机追击殿后的孙权军,內有吕蒙)、信(昌豨一事)、仁(复入阵救回己军)、勇、严(一句话让己军安静)的统帅之才张文远,在唐、宋武庙和《百将传》也能力压一众前期曹将,就是后世对其将才的肯定。张辽可与后期名将邓艾并称“大魏双璧”。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15:00 +0800 CST  
附论,小议张辽与张郃,张辽部份有若干与正文相同:
先谈统率,将军最重要的是领军,若只看计谋,是否能认为荀攸的军事能力曹仁、张辽、张郃辈强的结论呢?个人武勇若是带头冲阵、提升士气,当然是其统兵的表现,否则李世民有何必亲自冲阵呢?这方面五子中就只有乐进能与张辽比划。
统率不能只看军纪,否则会得出于禁比关羽为高的结论。关羽强在于其善待士卒、得军心,这两点恰恰就是司马迁笔下的李广模式(另一个是重军纪的程不识模式)。合肥之战中张辽再次杀入阵中救回余众,你既拼死相救,士卒也才甘愿为其死战吧?张郃在汉中之战的率亲兵搏战,相比之下还是有所逊色,而且刘备若攻克张郃,又怎能把主帅夏侯渊引诱出来呢?这不得不让其成色有点折扣。
至于军纪,张郃的“善处营陈”属于程不识模式,可惜具体效果是怎样,再无明确记载,其难度也较张辽一句军令平乱为低:一般士卒沒有张辽的冷静,惊恐中不动只是执行军令如山的军令,这点倒与曹操巡视被赞有周亚夫之风的徐晃时,其将士沒有军令下,不敢妄动相近。
如果还算上张辽在乌丸山被授麾而指挥张郃、徐晃、曹纯等、天柱山时督张郃这些御名将的表现,张辽在统率一项中是较张郃为高。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15:00 +0800 CST  
“郃识变数,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陈寿是这样评价张郃的,其中“善处营陈”算是其统兵表现,见上段;“识变数”和“巧变”应该是指同一件事,是对其一生中的总结,应该是一些记略极其简短的胜仗中所体现出来的表现;料战势地形,战势一事可见诸葛亮二伐中,张郃料其将会粮尽退兵,无法占陈仓;地形一项,渡江占江陵中洲和于街亭断水败马谡便是代表作。不过也有败笔时:与张飞对峙时,为其从他道出,导致首尾无法兼顾而败。
张辽呢?巧变就不太像其作风,但应对突发事件时,张辽还是能称得上冷静,并能火速处理:
出征荊州前军中有谋反者作乱,张辽乃传令军中,让不反者安坐,结果士卒因军令而安静下来,很快就拿下谋反者。
地形和战势却也不是沒有表现,先谈地形:
《读史方舆纪要.南直八.北硖山条》云张辽筑垒硖石南而还,谓之南硖戍。日后石亭之战贾逵据夹石,击退欲断曹休后路的吴军,所以顾祖禹称此山为:“控扼要口,北距庐、凤,南指江、黄,此为通道”,证明张辽有一定的地理常识,看出这是必家必争之地;同卷《庐州府条》记载,藏舟浦在庐州府(合肥)城西北隅,张辽御孙权凿此以藏战舰处。能收藏战船而不为孙权军察觉,是其对自己驻地附近环境的了解。
战势方面,张辽在合肥战前得知曹操教令后,理解其远在汉中,只能先冲阵挫孙军气势、提升己军士气,才能久守。但也有错估形势时:攻濡须时为先锋,正遇大雨,敌船稍进、将士不安,己军形势稍不利下欲暂退,但经臧霸相劝后沒再坚持己见。
这三部份两人各有亮点,也有不足,算是平分秋色。

战略层面方面,其实不算是将军的本职,应是二荀辈之事。这方面张郃是略胜:张辽在征乌丸前谏曹操,刘备有可能乘机偷袭,刘备确实也这样劝刘表,不过刘表一如郭嘉所料,不让他北伐。另外还真有人密谋打算袭邺城,只是始终沒成事(见《凉茂传》);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15:00 +0800 CST  
两人的差別,恐怕就是张辽的进取与张郃的谨慎。
张郃的谨慎能体现在:应先救乌巢而不是攻已有防备的曹军本营、诸葛亮四伐退兵时,料其有伏兵。两次都不幸言中,最遭糕的一次是被迫执行司马懿追击之令,战死沙场。由于沒有文献记录能证明,司马懿是有意借故杀掉张郃,排除这阴谋论,从另一个角度上可说是智胜司马懿,当然对张郃来说,根本无意义。
但过度谨慎也会失却扩大战果的机会:饶胜文先生引用了《三国志.王平传》、《三国志.赵云传》注引《云別传》、《三国志.明帝纪》注引《魏略》,认为街亭战后蜀军已崩溃;王平在马谡败后,鸣鼓自持,张郃疑是伐兵故不追击,让其能收诸营败兵而还。
张辽的刚胆本色,可见于只身至三公山说降昌豨、张辽观察孙权军后率众追击,断桥(见《建康实录.太祖上》)、数重围(见《太平御览》卷359 引《江表传》)困孙权。看出昌豨有降意是有识人之明,先派使者确认有降意后,再动之以利,最后先拜会其妻子以示亲密。或问假若失败呢?还有同行的夏候渊,不会导致全军群龙无首。曹操事后的责备,更像是关怀不欲就这样失去爱将般。反过来说,通过上述一系列行动,却不能说张辽是毫无准备就直接劝降。
《甘宁传》已明文肯定张辽是先观察敌情,有把握下才追击。要知道吕蒙、甘宁等将时在孙权军中,若有人看出危机,劝谏如同李典于博望,是会被记录于本传內。若沒有,那就应该是料不到,张辽可说是智胜吕蒙、甘宁等。只可惜张辽不认识孙权本尊,再加上其骑术不错,越过断桥致让其逃脫。

两人同时参与的战役中,天柱山之战有相当的参考价值。当时孙权领军救陈兰、梅成(于禁中伪降让让其逃往陈兰),臧霸已与韩当等交锋,时间所余无几,如何迅速强攻恐怕是唯一的方案。但问题出于此山高峻约有二十余里,道路险狭,怯是人之常情。安众之心成为关键,张辽以一与一勇者胜作总结,结果他沒说大话,亲自平定,张郃等人拿不出更好的计策为好。
故战术层面中,张辽沒吃亏,且成绩比张郃漂亮。总体来说,两人在智谋中算是平分秋色,最多也只是伯仲之间。

楼主 友盟李飞  发布于 2020-06-30 18:16:00 +0800 CST  

楼主:友盟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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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7-01 01: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06 15:24: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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