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璀璨\/文】七金之孽缘
据说一年一度的祭天日，皇帝命大唐国师，玄心正宗的宗主金光亲往，为天下黎民祈福，并举行盛大的驱傩仪式。
虽说寒冬腊月，百姓依然兴致不减，街头巷尾都是拿这事当谈资的。
“当年我有幸一见金光宗主真容，不骗你，宗主修眉凤目，高人之姿，就那吹帘一瞥，至今难忘！”
“就这?当年金光宗主驱魔，我还亲眼见过呢！”
“行了行了，没事瞎叨叨，干活去！”
“……”
好闲事之人摇首叹谓离去，一个书生放下自己准备的行当，在路边堆起一个简陋木板桌，铺一块黑布，一方墨砚，一支笔，几张纸，端坐下来，平心静气的模样有几分岸然。
书生左右看看离开的闲碎人，蹙眉，垂眸淡淡勾了勾嘴角。“金光……”
青年人在纸上大书“算姻缘”三字，墨砚压着，便坐在那里等。
一些人被青年做派勾起好奇心，年轻男女上去询问，对方不咸不淡打量一眼，只说出玄之又玄的一两句话，从不解释，让人觉得是胡说八道。
但旁人不明觉厉，看他的目光不免带上了“高人”的标签。
“高人”七夜魔君看着眼前不满的情侣，道：“若不满意，不收分毫。”
当然，堂堂魔君会在乎那点钱?
那人见卷发青年为人坦然，将信将疑，又是点小钱，遂放下钱拉着女伴走了。
七夜看一眼，不作理会。没过多久，从街东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国师驾到，闲杂人等全部避让！”
民众纷纷让开一条道，翘首探望。
朱红队伍，浩浩荡荡，眼看就要到落脚的地方，青龙骑着马，走在前面，忽然停了下来。青龙示意队伍暂停，居高临下看着挡路的人，口气不善：
“快点让开，不要在这里挡路！”
七夜抬首，微微一笑，“金光国师好大的架子。”
青龙及三将眉梢一挑正要说话，车中金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朱雀看七夜一眼，骑到窗边俯首低道：“是魔君七夜！”
车中人掀起门帘，狭长凤目正好对上那人黝黑双眸，双眉微皱。“你在这做什么！”
七夜看看白纸上三个大字，向金光道：“算姻缘。”小魔头笑得像只无邪的狐狸。金光对峙片刻，眯起眼眸，似笑非笑道，“阴月皇朝莫非穷到这种地步，连魔君都养不起了吧？”
魔君面色不改，凝视金光半晌，眼中揉着晦涩，娓娓道：“今日七夜在此，只是为了等国师，不如国师下来，七夜为国师算上一卦?”
金光并不以为然，看着他，“本座没空跟你玩这些！”说罢放下门帘，对外面命令，“不用管他，绕过去。”
“慢着！”
“七夜，劝你不要再挡路！”青龙拿剑鞘指着他，四将一致义愤填膺，双方僵持不下。
围观群众看得兴起，“这是要跟玄心正宗打起来了?”
七夜彬彬勾了勾唇角，盯着四将身后的帘子，目光灼灼：“金光国师，姻缘天定，就算国师是神人，七夜未必不能窥知分毫。”
于是门帘又掀起开来，露出金光略带嘲讽的面容，金光沉声道：“我看你现在，倒是有一点神棍的样子。”
金光样貌本是宝相庄严，不怒而威的气势，赤焰纹法珠和金色眼影衬着五官，是当今世上鲜有的神仙中人，今日着一身紫金绣万字法袍，配同色绦带，银环束发，攒灵蛇入云簪，风采无可比及，高高在上。
只有七夜，能不甘示弱。
以金光来看，小魔头简直是他的克星。
七夜道：“是不是神棍，一试便知。”
众人以为金光仍不会给任何面子，但没想到的是，金光居然下了车。
“宗主?”四将惊呼。
颀长身影走到七夜的算命摊前面，凤目流转。声音低沉毫无起伏，稀疏平淡道：“那么请魔君看看，本座命如何?”
七夜竟真收起一丝神态，从容地朝金光点头。他先看了手相，然后拿出一支玫瑰，折了花瓣，扬手一洒，将手放在上面，闭眼感受，未几，煞有介事道：“金光国师必在为七世怨侣苦恼。凡事有果必因，因果相循，事情很快就会有结论。”
他停顿了一会儿，“此外，国师脾性刚硬，有缘之人虽不为意想，与国师立场不同，但未尝没有可能走到一起。”
七夜徐徐而谈，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金光看着他的眼，半晌，只说：“你的话，随便听听也就罢了。”
七夜也看着金光的双眼，反问道：“是吗？”
眼神在空中交流了瞬间，很快分开。
金光转身回了去，上车时，对下面道：“朱雀，付钱。”
朱雀不情不愿去给了钱，还瞪了七夜几眼，显然对他非常不满。
七夜这次知情识趣让开，玄心正宗的队伍从路中走过，风撩起窗帘一角，七夜看见坐在车里的金光，狭长凤目的褐色眼瞳，剔透而深邃，经过时侧脸睨着他，那双眼睛里依旧似笑非笑。
随后青龙过来告诉他，“宗主说，冬至祭祀也许魔君会感兴趣，到时他有事要和魔君谈。”
七夜含笑点头。
“我知道了。”
虽说寒冬腊月，百姓依然兴致不减，街头巷尾都是拿这事当谈资的。
“当年我有幸一见金光宗主真容，不骗你，宗主修眉凤目，高人之姿，就那吹帘一瞥，至今难忘！”
“就这?当年金光宗主驱魔，我还亲眼见过呢！”
“行了行了，没事瞎叨叨，干活去！”
“……”
好闲事之人摇首叹谓离去，一个书生放下自己准备的行当，在路边堆起一个简陋木板桌，铺一块黑布，一方墨砚，一支笔，几张纸，端坐下来，平心静气的模样有几分岸然。
书生左右看看离开的闲碎人，蹙眉，垂眸淡淡勾了勾嘴角。“金光……”
青年人在纸上大书“算姻缘”三字，墨砚压着，便坐在那里等。
一些人被青年做派勾起好奇心，年轻男女上去询问，对方不咸不淡打量一眼，只说出玄之又玄的一两句话，从不解释，让人觉得是胡说八道。
但旁人不明觉厉，看他的目光不免带上了“高人”的标签。
“高人”七夜魔君看着眼前不满的情侣，道：“若不满意，不收分毫。”
当然，堂堂魔君会在乎那点钱?
那人见卷发青年为人坦然，将信将疑，又是点小钱，遂放下钱拉着女伴走了。
七夜看一眼，不作理会。没过多久，从街东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国师驾到，闲杂人等全部避让！”
民众纷纷让开一条道，翘首探望。
朱红队伍，浩浩荡荡，眼看就要到落脚的地方，青龙骑着马，走在前面，忽然停了下来。青龙示意队伍暂停，居高临下看着挡路的人，口气不善：
“快点让开，不要在这里挡路！”
七夜抬首，微微一笑，“金光国师好大的架子。”
青龙及三将眉梢一挑正要说话，车中金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朱雀看七夜一眼，骑到窗边俯首低道：“是魔君七夜！”
车中人掀起门帘，狭长凤目正好对上那人黝黑双眸，双眉微皱。“你在这做什么！”
七夜看看白纸上三个大字，向金光道：“算姻缘。”小魔头笑得像只无邪的狐狸。金光对峙片刻，眯起眼眸，似笑非笑道，“阴月皇朝莫非穷到这种地步，连魔君都养不起了吧？”
魔君面色不改，凝视金光半晌，眼中揉着晦涩，娓娓道：“今日七夜在此，只是为了等国师，不如国师下来，七夜为国师算上一卦?”
金光并不以为然，看着他，“本座没空跟你玩这些！”说罢放下门帘，对外面命令，“不用管他，绕过去。”
“慢着！”
“七夜，劝你不要再挡路！”青龙拿剑鞘指着他，四将一致义愤填膺，双方僵持不下。
围观群众看得兴起，“这是要跟玄心正宗打起来了?”
七夜彬彬勾了勾唇角，盯着四将身后的帘子，目光灼灼：“金光国师，姻缘天定，就算国师是神人，七夜未必不能窥知分毫。”
于是门帘又掀起开来，露出金光略带嘲讽的面容，金光沉声道：“我看你现在，倒是有一点神棍的样子。”
金光样貌本是宝相庄严，不怒而威的气势，赤焰纹法珠和金色眼影衬着五官，是当今世上鲜有的神仙中人，今日着一身紫金绣万字法袍，配同色绦带，银环束发，攒灵蛇入云簪，风采无可比及，高高在上。
只有七夜，能不甘示弱。
以金光来看，小魔头简直是他的克星。
七夜道：“是不是神棍，一试便知。”
众人以为金光仍不会给任何面子，但没想到的是，金光居然下了车。
“宗主?”四将惊呼。
颀长身影走到七夜的算命摊前面，凤目流转。声音低沉毫无起伏，稀疏平淡道：“那么请魔君看看，本座命如何?”
七夜竟真收起一丝神态，从容地朝金光点头。他先看了手相，然后拿出一支玫瑰，折了花瓣，扬手一洒，将手放在上面，闭眼感受，未几，煞有介事道：“金光国师必在为七世怨侣苦恼。凡事有果必因，因果相循，事情很快就会有结论。”
他停顿了一会儿，“此外，国师脾性刚硬，有缘之人虽不为意想，与国师立场不同，但未尝没有可能走到一起。”
七夜徐徐而谈，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金光看着他的眼，半晌，只说：“你的话，随便听听也就罢了。”
七夜也看着金光的双眼，反问道：“是吗？”
眼神在空中交流了瞬间，很快分开。
金光转身回了去，上车时，对下面道：“朱雀，付钱。”
朱雀不情不愿去给了钱，还瞪了七夜几眼，显然对他非常不满。
七夜这次知情识趣让开，玄心正宗的队伍从路中走过，风撩起窗帘一角，七夜看见坐在车里的金光，狭长凤目的褐色眼瞳，剔透而深邃，经过时侧脸睨着他，那双眼睛里依旧似笑非笑。
随后青龙过来告诉他，“宗主说，冬至祭祀也许魔君会感兴趣，到时他有事要和魔君谈。”
七夜含笑点头。
“我知道了。”
第十九章
驱傩仪式如期举行，长安街上人头攒动，守在举行驱傩仪式的场地外，等待夜幕降临。
金光走出国师府，迎面是在外等候的七夜，遂朝他微微一笑，颔首，走过去。“七夜魔君应该刚到吧？”
“等了挺久了。”七夜含笑看着金光双眼，同样点了点头，眼中揶揄而深情款款。“金光宗主事务繁忙，想必出来一趟不容易。”
金光对他的不客气哼笑了一下，凤眼斜扫了他一眼，看了一下周围，道：“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吧？”
七夜从善如流，说“好”。于是两人并肩沿着长安街走。街道两旁的灯已经挂了起来，金吾卫穿着黑色制服，在街上巡逻，走来走去，人们也准备好了茅鞭。
“宗主约七夜前来，所为何事?”他酝酿了片刻，先开口道，“不过难得金光宗主主动邀请，七夜心中很是高兴。”
七夜的眼在天幕下亮亮的，视线在金光侧脸逡巡一圈，微微笑着。金光神情淡淡，一直看着前方，一边走。“是吗？”他说，“我倒不觉得。”
“至于什么事，稍后再谈。”
七夜笑而不语，和金光上了一座高楼，从上面正好能清楚看到驱傩仪式现场。下面的人忙忙碌碌，东奔西走。
七夜与金光站在一起，从楼阁上俯瞰。七夜说：“今日祭天大礼，我去看了，的确是有意思。不过宗主去那里，似乎并无多大用处。”
金光云淡风轻的一笑，并没有将他的话和这些事放在心里，倒是说：“祭天是皇帝的事情，本来与我无多大关系，皇帝请我去，也就做个样子罢了。想必也是念在玄心正宗劳苦功高的份上，给一个面子吧？要是本座抢了皇帝的风头，却真是其心可诛了。”
七夜看了一眼金光俊美的侧脸，望向天边。思起这人在祭坛上的风采，于是笑了。
夕阳给金光镀了一层红影，半明半暗中，金光像是蒙上一层魔魅，不再是以前正气凛然的玄心正宗宗主了。
夜落得很快，长安街家家灯火，敞亮通明，一声擂鼓，驱傩开始了。
金光说：“你跟我来。”
他们从阁楼另一侧下去，从长廊直通到驱傩仪式正前方坐席上，与众多官员坐在一起，金光旁边是好友上官远帆。上官玉儿坐在上官远帆后面，对金光打了个招呼。
“金光叔叔。”
“玉儿，你也来了。”
上官远帆朝金光点了个头，说：“国师怎么这么晚才到?”
金光说：“在街上逛了一圈。”
早就到会场的朱雀端上热茶，“宗主！”金光接过喝了一口，放在几上。朱雀看见金光身边的是她眼中的魔头时，瞪了七夜一眼。
金光面无表情看着下方傩鬼张牙舞爪，扮演“傩”的人带着狰狞面具，涂着颜料，露出长长的惨白獠牙，赤着脚，穿着戏服，枯瘦手脚做着夸张的动作。舞乐队吹起长笛和笙，鼓手击着鼓，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侍从拿了桃弧桃箭过来，递给七夜，显然是把站着的七夜当成了侍卫。
七夜不置一词，看了看金光。
朱雀妹子意见大了，但在这种场合又不好说什么，默默将气忍回去。
负责人请国师射第一箭，金光站起来，拿起七夜双手奉上的弓箭时看了七夜一眼，七夜回以一笑，收回手站好。
金光挽弓，拉箭，瞄准，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
夜晚的微风吹拂衣袖轻荡。
直到箭“咻”一声射中“傩”，气氛一下子激然。
金光将弓箭递回去，顺便睐了一眼七夜，弯唇笑了，凤眼燕然，里面多了一些东西。七夜不由也微笑看着金光，在他还怔怔回味金光的笑时，金光已经坐回去了。
七夜觉得，幸福来了，砸得他晕头转向。
旁观的朱雀窥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愤懑不已。
宗主，你怎么可以和魔头眉来眼去?！！！
驱傩仪式如期举行，长安街上人头攒动，守在举行驱傩仪式的场地外，等待夜幕降临。
金光走出国师府，迎面是在外等候的七夜，遂朝他微微一笑，颔首，走过去。“七夜魔君应该刚到吧？”
“等了挺久了。”七夜含笑看着金光双眼，同样点了点头，眼中揶揄而深情款款。“金光宗主事务繁忙，想必出来一趟不容易。”
金光对他的不客气哼笑了一下，凤眼斜扫了他一眼，看了一下周围，道：“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吧？”
七夜从善如流，说“好”。于是两人并肩沿着长安街走。街道两旁的灯已经挂了起来，金吾卫穿着黑色制服，在街上巡逻，走来走去，人们也准备好了茅鞭。
“宗主约七夜前来，所为何事?”他酝酿了片刻，先开口道，“不过难得金光宗主主动邀请，七夜心中很是高兴。”
七夜的眼在天幕下亮亮的，视线在金光侧脸逡巡一圈，微微笑着。金光神情淡淡，一直看着前方，一边走。“是吗？”他说，“我倒不觉得。”
“至于什么事，稍后再谈。”
七夜笑而不语，和金光上了一座高楼，从上面正好能清楚看到驱傩仪式现场。下面的人忙忙碌碌，东奔西走。
七夜与金光站在一起，从楼阁上俯瞰。七夜说：“今日祭天大礼，我去看了，的确是有意思。不过宗主去那里，似乎并无多大用处。”
金光云淡风轻的一笑，并没有将他的话和这些事放在心里，倒是说：“祭天是皇帝的事情，本来与我无多大关系，皇帝请我去，也就做个样子罢了。想必也是念在玄心正宗劳苦功高的份上，给一个面子吧？要是本座抢了皇帝的风头，却真是其心可诛了。”
七夜看了一眼金光俊美的侧脸，望向天边。思起这人在祭坛上的风采，于是笑了。
夕阳给金光镀了一层红影，半明半暗中，金光像是蒙上一层魔魅，不再是以前正气凛然的玄心正宗宗主了。
夜落得很快，长安街家家灯火，敞亮通明，一声擂鼓，驱傩开始了。
金光说：“你跟我来。”
他们从阁楼另一侧下去，从长廊直通到驱傩仪式正前方坐席上，与众多官员坐在一起，金光旁边是好友上官远帆。上官玉儿坐在上官远帆后面，对金光打了个招呼。
“金光叔叔。”
“玉儿，你也来了。”
上官远帆朝金光点了个头，说：“国师怎么这么晚才到?”
金光说：“在街上逛了一圈。”
早就到会场的朱雀端上热茶，“宗主！”金光接过喝了一口，放在几上。朱雀看见金光身边的是她眼中的魔头时，瞪了七夜一眼。
金光面无表情看着下方傩鬼张牙舞爪，扮演“傩”的人带着狰狞面具，涂着颜料，露出长长的惨白獠牙，赤着脚，穿着戏服，枯瘦手脚做着夸张的动作。舞乐队吹起长笛和笙，鼓手击着鼓，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侍从拿了桃弧桃箭过来，递给七夜，显然是把站着的七夜当成了侍卫。
七夜不置一词，看了看金光。
朱雀妹子意见大了，但在这种场合又不好说什么，默默将气忍回去。
负责人请国师射第一箭，金光站起来，拿起七夜双手奉上的弓箭时看了七夜一眼，七夜回以一笑，收回手站好。
金光挽弓，拉箭，瞄准，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
夜晚的微风吹拂衣袖轻荡。
直到箭“咻”一声射中“傩”，气氛一下子激然。
金光将弓箭递回去，顺便睐了一眼七夜，弯唇笑了，凤眼燕然，里面多了一些东西。七夜不由也微笑看着金光，在他还怔怔回味金光的笑时，金光已经坐回去了。
七夜觉得，幸福来了，砸得他晕头转向。
旁观的朱雀窥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愤懑不已。
宗主，你怎么可以和魔头眉来眼去?！！！
仪式渐入尾声，火盆燎着沉香，空气中熏得氤氤氲氲，祥和安宁，乐手吹着笙箫，金吾卫零零散散守在外围，黑衣挎刀，兴奋的百姓快要把他们淹没。
“傩”走上长安街，这是个余兴节目，人们让开一条道，手执茅鞭打在“傩”身上，“傩”仓皇逃走，一边逃人们一边用茅鞭抽在“傩”身上，欢乐的笑声一直传到街头。
上官玉儿嘀咕，“这么多人打它，那个‘鬼’不疼吗？”
她哥哥叹息：“玉儿，那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知道啊，哥，你真无趣！”上官玉儿嘟嘴，翻了个白眼。金光在一旁笑，说：“玉儿这丫头，远帆兄还不了解吗？”
上官远帆也笑着说：“倒是。”
“待盛会结束，国师可有兴趣到府上一聚?”
金光婉拒了他。驱傩仪式结束时，金光道别，打道回府。
七夜跟着金光走到国师府门口，眼看金光就要进去，正想告辞，金光却在这时停住，回过头来。
“我有话要和七夜魔君说，朱雀，你先退下。”
“宗主！”朱雀欲言又止，最后低头道，“是，宗主！”
朱雀离开一段距离。
金光看着七夜，目光就像在估量一件物品，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在金光目光下打量了一遍自己，依然好心情的微笑道：“怎么了?”
他此时的好心情，在金光眼中无过于摇头摆尾的狼。
“本座觉得，阴月皇朝与玄心正宗的联姻，可以考虑。”
七夜一喜，眸子像星子一样璀璨。
“但是，玄心正宗毕竟是人间正统，”金光勾唇，笑若微澜，凤眸直勾勾看着七夜，“屈身魔道未免被人诟病，不如阴月皇朝作嫁，以示魔道人魔和平共处的决心，可好？”
最后一个“可好”，像是好意询问，细读有些揶揄的口气。
“傩”走上长安街，这是个余兴节目，人们让开一条道，手执茅鞭打在“傩”身上，“傩”仓皇逃走，一边逃人们一边用茅鞭抽在“傩”身上，欢乐的笑声一直传到街头。
上官玉儿嘀咕，“这么多人打它，那个‘鬼’不疼吗？”
她哥哥叹息：“玉儿，那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知道啊，哥，你真无趣！”上官玉儿嘟嘴，翻了个白眼。金光在一旁笑，说：“玉儿这丫头，远帆兄还不了解吗？”
上官远帆也笑着说：“倒是。”
“待盛会结束，国师可有兴趣到府上一聚?”
金光婉拒了他。驱傩仪式结束时，金光道别，打道回府。
七夜跟着金光走到国师府门口，眼看金光就要进去，正想告辞，金光却在这时停住，回过头来。
“我有话要和七夜魔君说，朱雀，你先退下。”
“宗主！”朱雀欲言又止，最后低头道，“是，宗主！”
朱雀离开一段距离。
金光看着七夜，目光就像在估量一件物品，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在金光目光下打量了一遍自己，依然好心情的微笑道：“怎么了?”
他此时的好心情，在金光眼中无过于摇头摆尾的狼。
“本座觉得，阴月皇朝与玄心正宗的联姻，可以考虑。”
七夜一喜，眸子像星子一样璀璨。
“但是，玄心正宗毕竟是人间正统，”金光勾唇，笑若微澜，凤眸直勾勾看着七夜，“屈身魔道未免被人诟病，不如阴月皇朝作嫁，以示魔道人魔和平共处的决心，可好？”
最后一个“可好”，像是好意询问，细读有些揶揄的口气。
七夜眉头微蹙，思考金光所说的话，“不可能。阴月皇朝作嫁，叫魔宫如何在其他魔道面前抬得起头来！”
“那叫玄心正宗委屈了，也是妄想！”金光淡淡看着七夜，抿唇而笑。
“七夜魔君毕竟还年轻，有些想法，都太幼稚了些。阴月皇朝和玄心正宗的矛盾不可化解，魔君还是认清现实，另寻方法吧。”
金光这番话，说明并非对他无情，但是始终有横亘在他和金光之间的东西，七夜知道，并不止如此而已。
“什么人！?”
金光忽然凤目一横，斜目视向突然出现的人同时翻手一击，电光火石的碰撞，那人抬手挡住，施施然走过来，月光灯光照亮了对方的脸，是“傩”。
狰狞的面具啪一声破碎，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孔。
“哎呀，哥，手下留情。”
“你怎么在这里?”
金光不由皱眉。
青幽扯掉面具的结绳，拂了拂衣服，抬头冲他一笑，顺便扫了一眼七夜。
“借来玩玩，人间的活动还挺有意思的。”
“……”
然后他挑剔地看着七夜，道：“大哥是准备从了这小子?”
金光沉声：“青幽。”
青幽啧啧叹了几下，“虽然本座不太赞成，便宜了你小子……不过，除了你嫁给我大哥，本座不允许任何联姻。”青幽很是讥诮，七夜觉得脑袋发蒙。
他本来已经做好跟青幽长期对战的准备，“怎么?本座发一下善心，不阻挠你跟我大哥在一起，不感谢我?”
七夜被他一噎，摇摇头，略有迟疑道：“你不在从中作梗，七夜理应感激不尽。”
青幽点头：“好说，好说~”
“不过阴月皇朝作嫁这件事，七夜还需回去与母后和老师商量。”
“你个魔君倒当得跟个奶娃娃一样！”青幽冷冷嗤笑，继而说，“那你回去慢慢讨论清楚，我们玄心正宗，从来不急。”
七夜：“金光……”
金光朝他微微一笑，却是对青幽说：“我们回去吧。”
国师府的大门轰然关上，七夜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阴月皇朝魔宫。
七夜：“老师，这事该当如何？”
镜无缘沉吟了一下，说：“在人间，有一种嫁娶方式，叫做‘上门女婿’。”
……
“那叫玄心正宗委屈了，也是妄想！”金光淡淡看着七夜，抿唇而笑。
“七夜魔君毕竟还年轻，有些想法，都太幼稚了些。阴月皇朝和玄心正宗的矛盾不可化解，魔君还是认清现实，另寻方法吧。”
金光这番话，说明并非对他无情，但是始终有横亘在他和金光之间的东西，七夜知道，并不止如此而已。
“什么人！?”
金光忽然凤目一横，斜目视向突然出现的人同时翻手一击，电光火石的碰撞，那人抬手挡住，施施然走过来，月光灯光照亮了对方的脸，是“傩”。
狰狞的面具啪一声破碎，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孔。
“哎呀，哥，手下留情。”
“你怎么在这里?”
金光不由皱眉。
青幽扯掉面具的结绳，拂了拂衣服，抬头冲他一笑，顺便扫了一眼七夜。
“借来玩玩，人间的活动还挺有意思的。”
“……”
然后他挑剔地看着七夜，道：“大哥是准备从了这小子?”
金光沉声：“青幽。”
青幽啧啧叹了几下，“虽然本座不太赞成，便宜了你小子……不过，除了你嫁给我大哥，本座不允许任何联姻。”青幽很是讥诮，七夜觉得脑袋发蒙。
他本来已经做好跟青幽长期对战的准备，“怎么?本座发一下善心，不阻挠你跟我大哥在一起，不感谢我?”
七夜被他一噎，摇摇头，略有迟疑道：“你不在从中作梗，七夜理应感激不尽。”
青幽点头：“好说，好说~”
“不过阴月皇朝作嫁这件事，七夜还需回去与母后和老师商量。”
“你个魔君倒当得跟个奶娃娃一样！”青幽冷冷嗤笑，继而说，“那你回去慢慢讨论清楚，我们玄心正宗，从来不急。”
七夜：“金光……”
金光朝他微微一笑，却是对青幽说：“我们回去吧。”
国师府的大门轰然关上，七夜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阴月皇朝魔宫。
七夜：“老师，这事该当如何？”
镜无缘沉吟了一下，说：“在人间，有一种嫁娶方式，叫做‘上门女婿’。”
……
第二十章
正夜，盈月于天。
月魔将手自然放在膝盖上，看了七夜一眼，优雅的笑了笑。
“哼，七夜魔君，你毕竟还是想得太简单。要知道青幽殿下，可是正统的魔皇血脉。”
“但是天魔已不插手人间事了，不是吗？”七夜沉稳以对，“若说我与金光的纠葛，他从头到尾知道，直到现在还没有杀了我，说明还有机会。”
月魔轻轻在心里冷笑一声，不动声色，拂手捋了一下额际的发丝，垂眸，风情万种。“殿下对大殿下的占有欲，远非人世间兄弟亲情那么简单。”
七夜：“那又如何。”
“我也不知道如何……”“吹枕边风，魔君会吗？”
“就算你们能顺利成亲，想必以后这日子，青幽殿下少不了找魔君麻烦。魔君不如与大殿下说说这事，令大殿下与青幽殿下疏远。”月魔故作在七夜耳边吹了一吹，半开玩笑道。
“……”
七夜冷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月魔悠悠笑了，变回阴月的模样合上眼睛小憩。
七夜啊七夜，在她看来根本不够格。
正夜，盈月于天。
月魔将手自然放在膝盖上，看了七夜一眼，优雅的笑了笑。
“哼，七夜魔君，你毕竟还是想得太简单。要知道青幽殿下，可是正统的魔皇血脉。”
“但是天魔已不插手人间事了，不是吗？”七夜沉稳以对，“若说我与金光的纠葛，他从头到尾知道，直到现在还没有杀了我，说明还有机会。”
月魔轻轻在心里冷笑一声，不动声色，拂手捋了一下额际的发丝，垂眸，风情万种。“殿下对大殿下的占有欲，远非人世间兄弟亲情那么简单。”
七夜：“那又如何。”
“我也不知道如何……”“吹枕边风，魔君会吗？”
“就算你们能顺利成亲，想必以后这日子，青幽殿下少不了找魔君麻烦。魔君不如与大殿下说说这事，令大殿下与青幽殿下疏远。”月魔故作在七夜耳边吹了一吹，半开玩笑道。
“……”
七夜冷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月魔悠悠笑了，变回阴月的模样合上眼睛小憩。
七夜啊七夜，在她看来根本不够格。
魔宫回复玄心正宗，圣君入赘玄心正宗既定。
金光看过之后置之一笑，在玄心四将的目光下听报了黄历，拟定腊月初九，宜嫁娶。金光挥手，“那就这样定了吧。”
玄心四将依然觉得不可置信，比起宗主和魔头是七世怨侣，宗主竟然答应阴月皇朝的联姻，才是叫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朱雀道：“一切迎娶魔君事宜，宗主尽管交由四将处理，玄心正宗上下必全力以赴，让阴月皇朝魔君风光嫁过来！”
至于四将嘴角诡异的微笑，宗门上下也是心照不宣。
青幽倒挺合意七夜的识时务，挑眉笑笑，不作何谈。
此时魔宫内外已经炸开锅，虽说魔随心随性，但触及魔界颜面问题，少不了一番抵触。
七夜从高高的圣台走下，走到他们中间。
“或许这样做有我的私心在里面，但除此之外，于魔界并无太大利益牵扯。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担心因此损伤魔界，可以另寻圣君。”
魔宫四贤：“圣君，我们并无这个意思。”
七夜：“我知道。从另一个角度讲，七世怨侣成亲，打碎了魔界利用天魔冲七煞一统人间的计划，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天魔冲七煞会带来什么危害。”
金光看过之后置之一笑，在玄心四将的目光下听报了黄历，拟定腊月初九，宜嫁娶。金光挥手，“那就这样定了吧。”
玄心四将依然觉得不可置信，比起宗主和魔头是七世怨侣，宗主竟然答应阴月皇朝的联姻，才是叫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朱雀道：“一切迎娶魔君事宜，宗主尽管交由四将处理，玄心正宗上下必全力以赴，让阴月皇朝魔君风光嫁过来！”
至于四将嘴角诡异的微笑，宗门上下也是心照不宣。
青幽倒挺合意七夜的识时务，挑眉笑笑，不作何谈。
此时魔宫内外已经炸开锅，虽说魔随心随性，但触及魔界颜面问题，少不了一番抵触。
七夜从高高的圣台走下，走到他们中间。
“或许这样做有我的私心在里面，但除此之外，于魔界并无太大利益牵扯。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担心因此损伤魔界，可以另寻圣君。”
魔宫四贤：“圣君，我们并无这个意思。”
七夜：“我知道。从另一个角度讲，七世怨侣成亲，打碎了魔界利用天魔冲七煞一统人间的计划，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天魔冲七煞会带来什么危害。”
“说吗?”
“不说，就是不说。”
青幽摆了摆他完美的手指，故作神秘的勾起薄唇，逶迤着声音道：“你去查呀。”
金光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又撇开。
突然玄心弟子来报：“禀宗主，门外有个自称月的女子求见。”
“月?”金光抬头，呢喃了一遍。
青幽却哼哼道：“我怎么不知道玄心正宗何时成了菜市场，宗主也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吗？”
“青幽！”金光低喝了他一声，有些无奈的意思。
青幽噤声。
金光：“让她进来吧。”
不出所料，这个“月”，正是阴月，也可以说是月魔。
于是挥指一弹，金符化作一圈光，将大殿包围，与外界隔绝开来。
大殿上，月魔穿着素白衣裙，一袭长发披肩，未点珠翠，除了印象中阴月被迫离开魔宫那时，金光从未见过她穿得如此素净。月魔施施一礼，道：“金光殿下！青幽殿下！”
金光将视线放在月魔身上片刻，说：“月神。”
“是。”
月魔抬起视线，微哑的声音显得万般柔婉，深情而无辜。
“嗯哼，这墙头草当得，挺游刃有余~”青幽笑意盈盈看着月魔，眼里仿佛竖了把利刃，打算着从哪里下刀子才好。
月魔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青幽殿下说笑了。”
青幽眼神一冷，哼了一声。
金光握了握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眼神微冷。“青幽的话倒是说的没错。”他冷笑，“迄今为止，有许多事情，是本座始料未及的。”
“月魔，你来告诉本座，为什么？”
月魔：“月怎么敢隐瞒殿下！殿下要知道真相，只要记起七世中的第一世，去往无泪之城……”
月魔为殿内积起的威压而咬了咬牙。
“本座正有去无泪之城的意思，这只是时间问题。”
月魔楚楚一笑，失落的神情让青幽眉头皱起，厌烦从心底油然而生。
“或许殿下忘了，殿下成为一夕魔君的时候，月有幸成为阴月皇朝第一任魔后。”
金光的目光一顿，看着月魔的眼睛有些迷惑。
月魔继续说道：“当时一夕和干将为莫邪所伤，莫邪投身铸剑池身死，其中究竟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夕干将因隙分开。而后一夕成魔，月与一夕魔君相识，共建了阴月皇朝，那段时间，真是令人难忘！……”
“后来呢？”金光平静问道。
“后来一夕死了，月悲痛欲绝，想要报复魔界，也发誓让人间付出代价！”
青幽终于说了一句：“你与大哥这一段暂且不提，你在正魔两道所设的局，可害我大哥吃到了苦头。”
月魔点头，“这件事，是月错了，求殿下原谅！”
“区区一个小小的月神，竟然与我大哥……也算是便宜你了！”
月魔垂头不语。
青幽：“月有双面，你舍去神性，化身成魔，可有悔?”
“月，不悔。”
“不说，就是不说。”
青幽摆了摆他完美的手指，故作神秘的勾起薄唇，逶迤着声音道：“你去查呀。”
金光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又撇开。
突然玄心弟子来报：“禀宗主，门外有个自称月的女子求见。”
“月?”金光抬头，呢喃了一遍。
青幽却哼哼道：“我怎么不知道玄心正宗何时成了菜市场，宗主也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吗？”
“青幽！”金光低喝了他一声，有些无奈的意思。
青幽噤声。
金光：“让她进来吧。”
不出所料，这个“月”，正是阴月，也可以说是月魔。
于是挥指一弹，金符化作一圈光，将大殿包围，与外界隔绝开来。
大殿上，月魔穿着素白衣裙，一袭长发披肩，未点珠翠，除了印象中阴月被迫离开魔宫那时，金光从未见过她穿得如此素净。月魔施施一礼，道：“金光殿下！青幽殿下！”
金光将视线放在月魔身上片刻，说：“月神。”
“是。”
月魔抬起视线，微哑的声音显得万般柔婉，深情而无辜。
“嗯哼，这墙头草当得，挺游刃有余~”青幽笑意盈盈看着月魔，眼里仿佛竖了把利刃，打算着从哪里下刀子才好。
月魔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青幽殿下说笑了。”
青幽眼神一冷，哼了一声。
金光握了握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眼神微冷。“青幽的话倒是说的没错。”他冷笑，“迄今为止，有许多事情，是本座始料未及的。”
“月魔，你来告诉本座，为什么？”
月魔：“月怎么敢隐瞒殿下！殿下要知道真相，只要记起七世中的第一世，去往无泪之城……”
月魔为殿内积起的威压而咬了咬牙。
“本座正有去无泪之城的意思，这只是时间问题。”
月魔楚楚一笑，失落的神情让青幽眉头皱起，厌烦从心底油然而生。
“或许殿下忘了，殿下成为一夕魔君的时候，月有幸成为阴月皇朝第一任魔后。”
金光的目光一顿，看着月魔的眼睛有些迷惑。
月魔继续说道：“当时一夕和干将为莫邪所伤，莫邪投身铸剑池身死，其中究竟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夕干将因隙分开。而后一夕成魔，月与一夕魔君相识，共建了阴月皇朝，那段时间，真是令人难忘！……”
“后来呢？”金光平静问道。
“后来一夕死了，月悲痛欲绝，想要报复魔界，也发誓让人间付出代价！”
青幽终于说了一句：“你与大哥这一段暂且不提，你在正魔两道所设的局，可害我大哥吃到了苦头。”
月魔点头，“这件事，是月错了，求殿下原谅！”
“区区一个小小的月神，竟然与我大哥……也算是便宜你了！”
月魔垂头不语。
青幽：“月有双面，你舍去神性，化身成魔，可有悔?”
“月，不悔。”
“殿下…可否赐月恢复法力的丹药……”
……
魔宫的婚礼筹备正不紧不慢进行着，七夜倒显得几分焦急，镜无缘拿着账本走过来，看着他皱皱眉，开口问：“圣君，玄心正宗的聘礼已经到魔宫了。请问魔宫要陪多少嫁妆?”
七夜：“……”
七夜无语的望了一会儿天，看向镜无缘：“老师此言差矣。”
镜无缘：“那好吧，那圣君觉得该给多少回礼呢？”
七夜：“回双倍。”
“好。”镜无缘叹息点头，在账本上写了什么，想这次，魔宫要大出血了。
雪妖小雪急匆匆跑进来，对七夜说：“圣君，太后不见了！”
七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雪妖赶到阴月的寝宫，看到空荡荡的大床时眉头一紧，那个地方的妖树仿佛被连根拔起，昔日盘根错节，不见一点。
“太后什么时候不见的?”
“正午我去服侍太后的时候，太后已经不见了，我四处找也找不到。”小雪低头，生怕眼前的圣君迁怒。
七夜负手身后，面无表情。突然，他若有所觉的快步走出寝宫，往一个方向去了。
“圣君这是知道太后在哪吗？”
镜无缘：“那边好像是幻波池！”
“月魔，出来！”
七夜扬声喊道，看着幻波池所在，打量了四周一圈，眼中冷厉。
安静的诡异延散在空气里，只有幻波池粼粼的波光闪烁。七夜走近幻波池，水里映出扭曲的影子。
一阵涟漪漾开，月魔的身影出现在水面上。
她已经不是阴月的样子，怀中抱着一个人影。
七夜扫了一眼。
“魔君，别来无恙?”
七夜：“数日不见，没想到你居然逃了。”
月魔狷狂的笑声从嘴边溢出，道：“魔君说笑了，我不过是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暂时离开罢了。”
七夜仔细看她怀里的人的面孔：“就是他?”
……
魔宫的婚礼筹备正不紧不慢进行着，七夜倒显得几分焦急，镜无缘拿着账本走过来，看着他皱皱眉，开口问：“圣君，玄心正宗的聘礼已经到魔宫了。请问魔宫要陪多少嫁妆?”
七夜：“……”
七夜无语的望了一会儿天，看向镜无缘：“老师此言差矣。”
镜无缘：“那好吧，那圣君觉得该给多少回礼呢？”
七夜：“回双倍。”
“好。”镜无缘叹息点头，在账本上写了什么，想这次，魔宫要大出血了。
雪妖小雪急匆匆跑进来，对七夜说：“圣君，太后不见了！”
七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雪妖赶到阴月的寝宫，看到空荡荡的大床时眉头一紧，那个地方的妖树仿佛被连根拔起，昔日盘根错节，不见一点。
“太后什么时候不见的?”
“正午我去服侍太后的时候，太后已经不见了，我四处找也找不到。”小雪低头，生怕眼前的圣君迁怒。
七夜负手身后，面无表情。突然，他若有所觉的快步走出寝宫，往一个方向去了。
“圣君这是知道太后在哪吗？”
镜无缘：“那边好像是幻波池！”
“月魔，出来！”
七夜扬声喊道，看着幻波池所在，打量了四周一圈，眼中冷厉。
安静的诡异延散在空气里，只有幻波池粼粼的波光闪烁。七夜走近幻波池，水里映出扭曲的影子。
一阵涟漪漾开，月魔的身影出现在水面上。
她已经不是阴月的样子，怀中抱着一个人影。
七夜扫了一眼。
“魔君，别来无恙?”
七夜：“数日不见，没想到你居然逃了。”
月魔狷狂的笑声从嘴边溢出，道：“魔君说笑了，我不过是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暂时离开罢了。”
七夜仔细看她怀里的人的面孔：“就是他?”
“对，就是他，一夕。”月魔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脸，眼神深邃。“阴月皇朝的第一任圣君，那个人七世轮回的第一世。”
那个人?
“金光?”七夜开口。
“这可不是金光宗主，这不过是个躯壳！”月魔将目光锁定在七夜身上，“魔君以为为什么幻波池可以保存你和聂小倩的身体?…当初为了建幻波池，为了保存一夕的身体，几乎用尽我所有的法力。”
“但是历任圣君却可解封幻波池，为何？”
“我以为，一夕终会再世成为阴月皇朝的圣君，到那时……”月魔盯着七夜，冷笑了一下，说：“没想到，是我失算了！你竟然是干将的转世！”
七夜沉默了一会儿：“月魔，我母后怎么样了？”
“阴月，她已经解脱了，我吞了她！”
七夜指头动了一下，紧紧握成拳，“月魔，你罪大恶极！”
月魔：“一个将死之魔，靠着我苟延残喘，不如去死，我来完成她的复仇。”
“魔君，你不是魔，也不像魔。”
月魔轻蔑一笑，转身消失在涟漪里。幻波池像失去所有的生气，变成一潭无波的死水，黑黝黝不见潭底，被月魔抽去了全部魔力。
那个人?
“金光?”七夜开口。
“这可不是金光宗主，这不过是个躯壳！”月魔将目光锁定在七夜身上，“魔君以为为什么幻波池可以保存你和聂小倩的身体?…当初为了建幻波池，为了保存一夕的身体，几乎用尽我所有的法力。”
“但是历任圣君却可解封幻波池，为何？”
“我以为，一夕终会再世成为阴月皇朝的圣君，到那时……”月魔盯着七夜，冷笑了一下，说：“没想到，是我失算了！你竟然是干将的转世！”
七夜沉默了一会儿：“月魔，我母后怎么样了？”
“阴月，她已经解脱了，我吞了她！”
七夜指头动了一下，紧紧握成拳，“月魔，你罪大恶极！”
月魔：“一个将死之魔，靠着我苟延残喘，不如去死，我来完成她的复仇。”
“魔君，你不是魔，也不像魔。”
月魔轻蔑一笑，转身消失在涟漪里。幻波池像失去所有的生气，变成一潭无波的死水，黑黝黝不见潭底，被月魔抽去了全部魔力。
七夜垂眸，看向幻波池外，冷静道：“老师！”
镜无缘看着他，眼底很深。
“不知道金光，现在怎么样了。”七夜边面无表情的说着，往外面走去。
金光在大殿里和玄心四将论事，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门外。玄心四将顺着将目光放过去，相互看了几眼，交换意思。
“宗主，怎么了？”
“没事。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先回去。”金光面无表情。
“……是。”
玄心四将刚出玄心大殿，就看到阴月皇朝的魔君从外面进来。
镜无缘看着他，眼底很深。
“不知道金光，现在怎么样了。”七夜边面无表情的说着，往外面走去。
金光在大殿里和玄心四将论事，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门外。玄心四将顺着将目光放过去，相互看了几眼，交换意思。
“宗主，怎么了？”
“没事。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先回去。”金光面无表情。
“……是。”
玄心四将刚出玄心大殿，就看到阴月皇朝的魔君从外面进来。
而另一边，青幽从侧面走过来，以相同的速度走向大殿。四将看到那揶揄的薄唇轻轻勾起，瞥了一眼魔君，又瞥了一眼他们自己。交互了几眼，眼观鼻鼻观心，对青幽和七夜作了个招呼，走掉了。
“魔君真是有空，来玄心正宗做客?”青幽先发制人，拿眼角轻轻睨着他，大有磨刀霍霍之意。
七夜不以为意，说，“本圣君比你忙一点，但是这点时间还是找得出来的。”
“哼。”
青幽轻哼一声，径直走进去。
“哥，小魔头可是见着喜事将成，有点得意忘形了啊。”
“随他去吧。”金光道。
“魔君真是有空，来玄心正宗做客?”青幽先发制人，拿眼角轻轻睨着他，大有磨刀霍霍之意。
七夜不以为意，说，“本圣君比你忙一点，但是这点时间还是找得出来的。”
“哼。”
青幽轻哼一声，径直走进去。
“哥，小魔头可是见着喜事将成，有点得意忘形了啊。”
“随他去吧。”金光道。
“金光，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正好，本座也有事想找你。”
“不若我先说。”七夜淡淡启唇，看着金光，见他看了一眼不说话，继续道，“我在魔宫幻波池见到月魔，她已经从幻波池取出一夕的身体。”
金光反应平平，倒是青幽悠悠的“哦”了一声，“她还没死心啊。”这时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有一点嘲笑的味道。
“小小的月魔……”未说完的话很有意思，七夜默默的补上：怎么敢肖想金光。
他顿了一下，看向金光，金光回视他，“月魔的事不用管，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七夜，此次你和我去一趟无泪之城。”
“正好，本座也有事想找你。”
“不若我先说。”七夜淡淡启唇，看着金光，见他看了一眼不说话，继续道，“我在魔宫幻波池见到月魔，她已经从幻波池取出一夕的身体。”
金光反应平平，倒是青幽悠悠的“哦”了一声，“她还没死心啊。”这时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有一点嘲笑的味道。
“小小的月魔……”未说完的话很有意思，七夜默默的补上：怎么敢肖想金光。
他顿了一下，看向金光，金光回视他，“月魔的事不用管，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七夜，此次你和我去一趟无泪之城。”
第二十二章
无泪之城萧瑟依旧，金光踏入这里时呼吸一滞，凝眸往四周看了一眼。
七夜走到他身边说:“我觉得这里很熟悉。”
金光：“……”
“这里是七世怨侣开始的地方。”
“如此，倒说得通。”七夜上前一步抓住金光的手，轻笑道。
金光眼角睐了他一下，嘴角微勾，看起来不像不高兴的样子，七夜更加握紧了五指，看着金光的眼睛。“就是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不管如何，如今总是好的。”
无泪之城萧瑟依旧，金光踏入这里时呼吸一滞，凝眸往四周看了一眼。
七夜走到他身边说:“我觉得这里很熟悉。”
金光：“……”
“这里是七世怨侣开始的地方。”
“如此，倒说得通。”七夜上前一步抓住金光的手，轻笑道。
金光眼角睐了他一下，嘴角微勾，看起来不像不高兴的样子，七夜更加握紧了五指，看着金光的眼睛。“就是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不管如何，如今总是好的。”
金光：“你这样认为，也无不可。”
青幽走在后面，眼睛轻轻一瞟，就见两人对视的情景，哼了一声，将手里把玩的石子弹出去，正中七夜的手腕。
七夜吃痛，松开了手。
青幽：“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七夜一阵气结，再回头金光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青幽走在后面，眼睛轻轻一瞟，就见两人对视的情景，哼了一声，将手里把玩的石子弹出去，正中七夜的手腕。
七夜吃痛，松开了手。
青幽：“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七夜一阵气结，再回头金光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青幽大快，晃晃悠悠散漫步跟过去，那样子，跟踏青似乎无二，一边踢走脚边的被风吹着，翻着页的书籍，一边眼神轻飘飘往四周睨。
这个无泪之城，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一座空城，漫天灰白，到处翻飞的纸页，风里面像是有呜鸣。
金光处在荒凉的大街上，那边青幽掸袖，对他道:“好一个无泪之城，当初之人，不知如何作想。到如今这步田地，也的确是无泪也无喜罢了。”
金光:“青幽，少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七夜蹙眉走到一家普通商铺门前，伸手一推。
“谁！”
这个无泪之城，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一座空城，漫天灰白，到处翻飞的纸页，风里面像是有呜鸣。
金光处在荒凉的大街上，那边青幽掸袖，对他道:“好一个无泪之城，当初之人，不知如何作想。到如今这步田地，也的确是无泪也无喜罢了。”
金光:“青幽，少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七夜蹙眉走到一家普通商铺门前，伸手一推。
“谁！”
从里面传出一声惊叱，刀光一闪，七夜迅速抬剑挡开，反手一击，就听到一声闷哼，和重物撞击的声音。
金光走上来，见着里面的人，皱眉。
“玉儿？”
那人见到金光大喜，捂着胸口站起来，嘴角还有一丝新鲜的血，“金光叔叔！”
金光:“你为什么在这里？”
玉儿有一点心虚，擦了擦嘴角，“玉儿误打误撞走到这里的，却发现怎么也出不去。”
金光走上来，见着里面的人，皱眉。
“玉儿？”
那人见到金光大喜，捂着胸口站起来，嘴角还有一丝新鲜的血，“金光叔叔！”
金光:“你为什么在这里？”
玉儿有一点心虚，擦了擦嘴角，“玉儿误打误撞走到这里的，却发现怎么也出不去。”
“上官姑娘在此地多久了？可有……”七夜才开口，金光抬手阻止了他，“玉儿，你在这里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玉儿的确见过可疑之人。他把我的护卫都杀了，不得已我才躲到这里，还好遇到了金光叔叔。”
“那人现在何处？”
玉儿：“这座空城里面，玉儿也说不准。”
却有一人道：“七夜魔君，干将的转世，你终于来到了无泪之城。”
那女人着粉素外衣，头上戴有粉色珠饰，倒是有几分美丽。
“素天心！”
“金光宗主，七夜魔君……”“好久不见！”
金光微微牵起嘴角，略微讽刺，长袖一拂负手身后，“本座没想到，正道魔间竟让两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七夜：“本圣君也没想到。”
素天心一笑，目光扫过青幽，转到七夜身上：“终究功亏一篑。”
始终乖乖站在二人之后的青幽挑了挑眉，顺手捋了一下头发，捻了捻发梢。
上官玉儿察觉出气氛不对，虽说不知内情，却仍然柔声说：“金光叔叔，玉儿承天心姐姐出手相救，觉得她是个侠心之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玉儿，你不要插手，到一边去。”金光道。
青幽凉薄的语气悠悠道：“我说怪不得能做这许多事不露手脚，原来是个地仙。”他轻声发笑，缓缓走上几步，到了前面，“只可惜，浑浊得连妖魔不如。”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幽冷刺骨。两个人隔空对望，素天心在他的目光下躲闪了一下。
“让我想想，一只小蝼蚁耽误了我们多少事。”
玉儿莫名一颤，看了素天心一眼，默默退到了旁边。
素天心嫣然，黯晦的瞳仁转了一下，“我万万没想到天上的殿下会干预七世怨侣的七世轮回，恐怕司命星君会感到冒犯吧？”
青幽：“恐怕你只知道七世怨侣的宿命，却不知道缘由。”
“又如何？”
“窥其一角而以为知天意，可怜。”
素天心娥眉一挑，沉下声音：“干将和一夕的惩罚是顺天而为，我并没有多加干预。”
青幽：“七世怨侣本身也算你阻命的弥天大谎了。”
素天心哑然，抿了抿嘴角。
七夜这时开口：“所以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莫邪是七世怨侣之说。素天心，你有什么目的？”
素天心目光幽然看了他一会儿，戚戚一笑，一滴泪珠从眼角垂落。
“既已至此，不过垂死一搏。”
她的笑声凄厉，当中包含很多愚妄，无半点仙人之姿，倒是难看得很。
青幽嫌恶地皱眉。
金光和七夜当下一凛，回视一眼。
“……干将，杀了他们吧！全部都去下地狱吧！”
忽然出现的黑袍人倏然对他们发起攻击。
青幽抿唇，轻松笑了笑，运起法力，一掌下去，黑袍人被拍飞到远处城墙上，重重一声响。那黑袍人落在地上，竟没一会儿就灰飞烟灭。
所有人都没料到事情这么快解决。
素天心怔了半晌，却最后浮现了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幽向空气一招，曲指成抓，素天心便瞬间在他手上，任他宰割，只要在她脆弱的脖子上轻轻一捏。
青幽：“说吧，理由。”
素天心疯狂的笑声卡在喉咙里，眼角逼出了眼泪，双眼通红的瞪着青幽，咬牙切齿。如果她能动，毫不怀疑她会咬下青幽一口肉。
“玉儿的确见过可疑之人。他把我的护卫都杀了，不得已我才躲到这里，还好遇到了金光叔叔。”
“那人现在何处？”
玉儿：“这座空城里面，玉儿也说不准。”
却有一人道：“七夜魔君，干将的转世，你终于来到了无泪之城。”
那女人着粉素外衣，头上戴有粉色珠饰，倒是有几分美丽。
“素天心！”
“金光宗主，七夜魔君……”“好久不见！”
金光微微牵起嘴角，略微讽刺，长袖一拂负手身后，“本座没想到，正道魔间竟让两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七夜：“本圣君也没想到。”
素天心一笑，目光扫过青幽，转到七夜身上：“终究功亏一篑。”
始终乖乖站在二人之后的青幽挑了挑眉，顺手捋了一下头发，捻了捻发梢。
上官玉儿察觉出气氛不对，虽说不知内情，却仍然柔声说：“金光叔叔，玉儿承天心姐姐出手相救，觉得她是个侠心之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玉儿，你不要插手，到一边去。”金光道。
青幽凉薄的语气悠悠道：“我说怪不得能做这许多事不露手脚，原来是个地仙。”他轻声发笑，缓缓走上几步，到了前面，“只可惜，浑浊得连妖魔不如。”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幽冷刺骨。两个人隔空对望，素天心在他的目光下躲闪了一下。
“让我想想，一只小蝼蚁耽误了我们多少事。”
玉儿莫名一颤，看了素天心一眼，默默退到了旁边。
素天心嫣然，黯晦的瞳仁转了一下，“我万万没想到天上的殿下会干预七世怨侣的七世轮回，恐怕司命星君会感到冒犯吧？”
青幽：“恐怕你只知道七世怨侣的宿命，却不知道缘由。”
“又如何？”
“窥其一角而以为知天意，可怜。”
素天心娥眉一挑，沉下声音：“干将和一夕的惩罚是顺天而为，我并没有多加干预。”
青幽：“七世怨侣本身也算你阻命的弥天大谎了。”
素天心哑然，抿了抿嘴角。
七夜这时开口：“所以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莫邪是七世怨侣之说。素天心，你有什么目的？”
素天心目光幽然看了他一会儿，戚戚一笑，一滴泪珠从眼角垂落。
“既已至此，不过垂死一搏。”
她的笑声凄厉，当中包含很多愚妄，无半点仙人之姿，倒是难看得很。
青幽嫌恶地皱眉。
金光和七夜当下一凛，回视一眼。
“……干将，杀了他们吧！全部都去下地狱吧！”
忽然出现的黑袍人倏然对他们发起攻击。
青幽抿唇，轻松笑了笑，运起法力，一掌下去，黑袍人被拍飞到远处城墙上，重重一声响。那黑袍人落在地上，竟没一会儿就灰飞烟灭。
所有人都没料到事情这么快解决。
素天心怔了半晌，却最后浮现了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幽向空气一招，曲指成抓，素天心便瞬间在他手上，任他宰割，只要在她脆弱的脖子上轻轻一捏。
青幽：“说吧，理由。”
素天心疯狂的笑声卡在喉咙里，眼角逼出了眼泪，双眼通红的瞪着青幽，咬牙切齿。如果她能动，毫不怀疑她会咬下青幽一口肉。